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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明点头:“好,有胆量,今天给你上第二堂课,做事情要学会妥协,硬碰硬,吃亏的是你自己。鉴于你迟到,擅离,撒谎,任性,挑食,不服从命令,出手袭击长官,冒险跳窗台,不吃药,不吃饭,不知悔改,跟长官赌气,翻倍的结果是,你赢得了二百四十下藤鞭。”
3 G% X" L3 b, x* g4 u9 } 薛毓没想到周昊明一口气列了那么多条,瞪大了眼睛,望着周昊明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邪恶的藤鞭,忍不住指控道:“你罗织罪名!”
2 H9 u' T' H |" | “嗯,每一条都有证可寻。”周昊明扬了扬手中的藤鞭,“小兵,我命令在床上趴好,立刻。”
2 f7 ~! f7 d8 A- S8 L* o+ r, I 薛毓没动,仍处于不可思议的震惊中,周昊明一把揪起薛毓摔在地上:“不喜欢趴床上就跪地上。”, y, S" I* n Y9 H9 J
薛毓觉得脑子一阵晕眩,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光裸的身体蹦到冰凉的地板上一阵战栗,薛毓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
: ?; n: e# u3 t P( T “不要装晕倒,你这回就算是晕倒了也一样要受罚。起来,跪好,两手撑地,屁股撅起来。”周昊明大声呵斥着,“明天我会安排你去装甲营接受训练,今晚就只打你二十下,剩下的账你回来再算。你给我记住了,如果在装甲营里你继续胡闹,一样会记在你的账上。”
3 @, G& k& J& g9 x9 G# a 周昊明随手一搬,就把薛毓摆成了四肢着地,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
& _! v. w1 E0 M' b3 ]- ]% d% m3 e) O8 { 羞耻,气愤,薛毓的身子都在微微打颤,刚想直起腰,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鞭,薛毓“啊”的一声惨叫,又死死咬住嘴唇,相比疼痛,大声的惨叫更令人无地自容。 0 g& B( [( Z2 Q! j8 L7 ]* B8 H
五下过后,薛毓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周昊明停下来一弯腰又把薛毓软倒的身子摆正。淡淡的说道:“还有十五下,如果你认错,我会考虑先记到帐上。”8 [5 ^5 h/ m' V! K/ G
“你休想,我情愿你把那二百四十下通通打完,我不要去什么装甲营。”8 K4 p8 u# V5 {/ I( p* S& Q
“啪”的一声,藤鞭狠狠的抽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臀峰上,薛毓唔咽了一声,双手猛的一抖,身子又歪在地上。
0 |/ k2 L/ L! n) D0 V6 B( [; T+ u “跪好,再动一次,就重新打过,”
# G4 g Q2 j. S6 D: j' {: g. b “我从来就不会跪,你想打多少就打多少好了。” 薛毓蜷着身子,像只无助的小猫一样收缩了自己的利爪。! [. ]& ^$ X9 N
周昊明看着薛毓眼中慢慢聚起泪花,凝成大滴的泪珠缓缓滑过脸颊,一把抓起薛毓扔回床上:“我说话算数,既然你不服从,那就重新打过。”1 z, ^) V4 x }; y
“啪啪啪……”藤鞭疾速的落下,丝毫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薛毓只觉得臀腿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那种痛简直能钻入骨髓,痛彻心肺。实在是太疼太疼,薛毓想要喊停,想要求绕,可是仅剩一丝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不能。# d/ I# _% i: o
非常快而狠的二十下鞭打,每一下都好似割裂了肌肤,刺入了肉里,直到结束后,薛毓还在不停的抽搐。臀部和大腿完全肿起来了,看上去非常吓人,周昊明从桌上拿过伤药,仔细的涂抹按揉,薛毓抽搐得更加厉害,真是倔强的小家伙,周昊明忍不住叹息:“忍一下,我知道这很疼。”$ R; I8 B0 {( v
手指紧紧抓着被单,薛毓将脸埋在被单内,脑海中叫嚣着疼,疼,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0 I6 z0 D8 }1 E6 I$ v( Q
周昊明上完了药,起身说:“我会让何涛给你送饭,如果你不吃,我就会让从善给你打营养针,并且再记上二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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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入住装甲营
, U5 p5 q! D! B% e9 k6 P7 n 薛毓其实并没有听清周昊明都说了些什么,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4 P9 |$ j$ Y
“小毓。”来人的声音很温柔,还体贴的掖了掖被角。
5 ~5 p) L1 Z: J+ P* R' D/ | 实际上现在被子盖在身上都是种折磨,薛毓勉强睁开眼,见到来人,也顾不得伤痛,一把搂住了来人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y/ k/ T8 o2 p) D0 E
席从善拿被单裹住薛毓裸露出的后背,轻轻拍哄着。薛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擦在了席从善的军装上。+ A7 ?9 I' C }* y& ^( v9 ^5 j; `
席从善好脾气的劝哄着,直到薛毓哭累了,窝在自己怀里。" `. O+ W D6 |
“好了,我知道你委屈。” 席从善微微笑着,“这不是发泄出来了吗,哭过就好了,不要再生气了。”
6 y7 G+ x# Y8 Q* q0 X* l “从善哥哥,昊明哥哥他不讲理。” 薛毓吸了吸鼻子。 1 d9 C z0 _1 A- S8 Y8 V
“嗯,他就是不讲理,” 席从善点头表示同意,“我家小毓以后厉害了,把他纳到自己麾下,一样找他算账,看他还厉害不。”* a5 r0 p6 i/ e# K4 D4 F" R
薛毓噗嗤一下笑了,噙着泪花的大眼睛忽闪了下,晶莹的泪珠随着这个动作滴落了下来。“我才不像他不讲理呢。”
4 @6 ~. L( _6 ^6 V% C “嗯,我家小毓最乖了。来,好好吃饭。” 席从善拿起放在桌上的托盘。
/ B2 o" ~. S2 {. V: z “不想吃。”薛毓更紧的搂着席从善的腰,脸整个埋在席从善胸前。
g [# @* |3 V" s' w( `0 W “不吃饭怎么行。” 席从善理着薛毓略显凌乱的头发柔声劝慰着。
- |( V5 G2 X* k) [+ ~ “疼。”薛毓弱弱的说了一声,$ v" M5 d! G& l% o
“吃了就不疼了。” 席从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薛毓斜靠在自己胸前。9 P, S2 \) v) V$ c @
“哥哥骗人。”薛毓看了看托盘上的饭菜,真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i; d1 g9 N( e) v0 m
“哥哥怎么会骗你。” 席从善看着薛毓微微肿起的眼皮,心里叹息一声。
' g' D1 N; Q! @2 V" ?: E. J “那我要哥哥你喂。” 薛毓懒懒的靠着,一点儿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g' d& X& O% P
还真会撒娇,这两只,也不知道谁更磨人。席从善点了下薛毓的脑门:“好吧,不过你全部都得吃完。”: [% X& L, }& Y: Y
其实实在是疼得吃不下,薛毓还是勉勉强强把饭给吃完了。席从善看着薛毓睡熟了才轻轻的走出房门,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算账。
5 f: x: v, @# | 薛毓在床上躺了一天,每隔一个小时,何涛都会给他上一次药,傍晚的时候,臀腿上的伤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淤青。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周昊明还没有回来,门外来接人的吉普车已经等候了一个小时。薛毓失落的看着窗外那一小方块灰黑色的夜幕,任凭何涛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忍不住又想掉眼泪。收拾利索了,走出司令官邸的时候,薛毓回身又望了眼这个自己仅仅住了两个晚上的院落,拥抱了一下一直照顾自己的男孩:“小涛,谢谢你”。
) Z1 q" O9 K& \0 @7 W5 l 上了开往装甲营的吉普车,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薛毓委屈的想着,我明明不想哭啊,为什么眼泪这么不受自己控制,真是讨厌。开车的司机不住的从镜子中看着默默掉泪的男孩,忍不住说:“重型装甲营其实很不错的,可是咱们东北第七集团军装甲师的王牌啊,虽然是苦了点。” J4 s- j" i5 ^" F
薛毓擦了擦眼泪,试图笑了笑:“我不是因为要去装甲营才哭,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我一点儿也不想哭,真的。”
7 s& w; y% z% u( Y 吉普车直接开进了第三装甲师独立重型装甲营的营地宿舍。薛毓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下了车,只见一个带着上士军衔的高个子青年站在自己面前。薛毓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敬了一个军礼。
5 m: M) u# Y( B: d* Q H8 ]" m 青年回了一个军礼,笑着说:“我是一连一排一班班长乔海生,营长让我来接你。”0 ~; T7 p: S3 O* B9 U. F i6 {4 Q) Q
这么多一,还真是好记,薛毓有些腼腆的笑了笑。6 j2 T, `' o" ?0 [* r2 ?) d7 ~
乔海生领着薛毓走进宿舍。正是自由休息时间,班里干什么的都有。
2 j2 H! D. M5 M. H R* D& h i! ?7 O: a 最里面靠墙的一张上下床还空着一张上铺,乔海生对正坐在下铺的一个黑脸男孩说道,:“木铁军,你搬上铺吧,让薛毓睡下面。”5 o1 A9 u" x$ o n/ c! k
“是,班长。”黑脸男孩跳了起来,卷了卷床上的铺盖,放到上铺上。$ o9 y2 x" R! h: f* j8 D
乔海生从一个铁皮柜里取出一套新铺盖放到下铺:“该配备的东西已经替你领过了,这柜子里都是。”' Q) a' I, w* {/ n. {
“谢谢班长。”薛毓摸了摸墨绿色的军被,这个东西见过,但还真的没盖过。
7 e% r. g8 M) O8 k0 } 乔海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拍了拍手:“来,大家欢迎一下我们一班的新兵吧。以后都是一家人。”
6 Z& n, a3 ^" Q* K' q7 K8 |! }+ \5 v- P 众人的表情淡淡的,配合的拍了拍巴掌,只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扫了过来。# u7 C# ]( W) o/ R' |; S
乔海生指着众人一一说道:“这是副班长刘穹,这是李利,杨洋,储小天,路遥,楚逢春,楚逢秋。”; ?0 h- {0 r. z
“众位哥哥好。”薛毓甜甜的叫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引起什么反映。1 _2 e/ d; K0 ^5 l6 z `
乔海生有些尴尬,拍了拍薛毓的肩膀:“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别介意,以后你就知道了。”
6 |' w- u1 ?0 ~4 y K 薛毓点点头:“班长哥哥,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 U3 N& R, _3 H( H% k$ @ “说吧,你想问什么?”乔海生心里说,可千万别问大家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成。
* h& ^, U$ ?* {, |: Z 薛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晚上会有紧急集合吗?还有,明天我就跟大家一块训练吗?还是要上装甲理论课?”( E* c( \* A+ z
乔海生松了口气:“夜里紧急集合不常有,这应该是新兵训练营的常课。至于装甲理论课,新兵已经结课了,你来得有些晚,以后都是正常训练。不过柜子里的理论书你需要好好看,有不懂的要问,知道吗?没有理论基础,是不能上装甲车的。”1 |/ J- Q2 x* W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哥哥。”薛毓打开铁皮柜,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薛毓把十几本厚厚的教科书都搬了出来放到床上。
* A) T* @% W8 @+ m8 C+ T “不用那么着急,”乔海生有些吃惊,“一下子也看不了那么多,都拿出来干啥?”5 w9 w+ P. u2 r+ ?
薛毓笑着解释:“我以前看过一些装甲理论方面的书,先翻翻,估计应该差不多。”$ w5 c+ Y! i% p8 P
“哦,那你先看着吧。”乔海生点头。
! r3 O- K8 C5 i8 U( I; s$ N 已经躺在上铺的木铁军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靠着床栏坐在下铺的薛毓飞快的翻着书页,一会儿功夫,十几本书就翻完了,然后就起身将书放回柜子。木铁军张着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都看完了?”5 ]% F) R5 K: \& }: ?
薛毓笑着点点头;“跟以前看得差不多,所以比较快。”
( |5 n+ u0 X8 G A( d- j 木铁军挠挠头:“我们可是上了半年的装甲理论课,那些东西可是真难背。”5 i7 M/ E0 F8 x; o9 N
“你真的都看过?都会?”乔海生一直也没有离开多远,听见薛毓和木铁军的对话忍不住问。, E) y; i2 A4 w: h; s4 E: x2 t
“班长哥哥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啊?”其实我应该说我不会才对,这样就可以不上装甲车了,这样的话应该能把昊明哥哥给气死,不过我也没必要专门和他置气。薛毓为自己的心胸如此开阔着实得意了一番。/ ?) W3 _" ?6 p& E& j2 s8 S
乔海生看在眼里,却是感觉这个小家伙真是相当的自信:“嗯,那你说说看A7108型重型装甲车。”
( }* O1 }5 Z$ c “A7108型重型装甲车是一种全钢装甲车。车总重25吨,车内容积增为15立方米,运载能力12.5吨,甲厚10.53mm, 采用7v-53水冷柴油机,tx-100全自动传动装置,车内有卫星接收系统,夜瞄系统、红外抑制器和激光目标指示器。车长指挥塔能360°旋转,车尾有可向下打开的上下车电动跳板。采用扭杆悬挂,每侧有10个双轮缘挂胶负重轮,主动轮在前,诱导轮在后,没有托带轮。第一和第五和第十负重轮装有液压减振器,采用单销式挂胶履带板。可水陆两用,水上行驶用履带划水,水上转向与陆上相似。车体两侧设有能控制履带上部水流的像胶屏板,水上车速可达10.5km/h。备用装置有防地畦装甲、驻锄、两侧浮箱、组合式推土铲/扫雷犁、三防探测仪和自动报警器、柴油机、全车宽的浮力防浪板、机枪防盾、乘员用加温器、发动机冷却水和蓄电池用加温器、担架支架和A713毒气微粒过滤装置和A213毒气净化器等。”
0 ]% ]9 d- C9 M$ g, f9 i/ ^ “好了,我信你。”乔海生连连点头:“我想我明天就可以安排你去理论考试了,考试通过后就可以上车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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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8 J T- H% i: F; a 第七章 一千遍
# A' p/ Q' y/ ]2 g$ ^; a& R/ p1 ~8 E “呜! ……呜!……..”尖利的集合号似乎就炸在耳畔,薛毓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工夫,宿舍里七八个人就冲了出去。木铁军“噌”的一声跳下床,冲着薛毓喊了一句:“早操,快!”; t# w+ Q6 P+ k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薛毓把胶皮军鞋套上脚,拿起背包跟着冲了出去。4 y3 a' J! T) {. I" ?& L9 P
% j; s3 a! A# Q7 W5 ?! B 东方天幕上隐隐现着鱼肚白色,操场上仍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起彼伏的口号声震耳欲聋。突然一个单薄的身影从正在跑操的一个队形中出列报告。重型装甲营的一连连长贺国栋阴沉着脸喝止了整个连队前进的步伐,瞪着不知好歹出列的小兵。
7 i4 X3 I) y6 Z* O/ c3 e8 K “报告长官!”薛毓敬着标准的军礼,“我的鞋掉了。”
; h5 m4 J( |) ~' D& [4 Z3 V “老大,你的兵很有意思。”二连连长冯显大笑着带着连队从贺国栋身边绕过。7 n: b% q" O: _$ Q
“操!”贺国栋飞身一脚冲着冯显踹了过去。冯显跑得够快,这一脚自然落了空。贺国栋气呼呼的来到那个给自己丢了脸的小兵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军容还算整齐,只是右脚没有穿鞋:“还不去把鞋捡回来!”
. P( E( q; M5 l A) ~5 ^) V8 J “是的,长官。”薛毓飞快的跑出去十几米,地上很黑,好在他的眼睛够尖,那只军鞋也不知被踩了多少脚,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薛毓飞快的套上鞋,跑了回来。
; o) u _+ P9 D) f' @4 z3 r 贺国栋瞪着他:“鞋怎么掉的?”
) G0 T4 c% `* w8 @; q6 |! O; W 薛毓抿了抿唇。
- K2 X6 N- U% I& n “说话!”
& N; B. \! @; b9 P$ { “报告长官。”薛毓知道瞒不过了,只得如实说,“我怕早操迟到,昨晚没有解鞋带,今早直接套上的。”
5 y4 E5 ~3 x8 T, b “你!”贺国栋伸手指着薛毓,“怕迟到!不解鞋带!你是不是连军装也没有脱啊!”
% I0 t6 j) j% K5 O/ R 其实这不过是一句气话,没想到这个小兵却立刻回答:“是的,长官。”
) O; }1 o9 V! U; ~* u9 e 贺国栋气得直喘气:“我说你……”回身大叫:“一斑长!”3 M9 x& R0 P2 m9 c. N
“到!”乔海生应声出列。
9 A! a7 M7 q9 f" q0 } 贺国栋冲着乔海生大吼:“你说你怎么带的兵!”0 F7 g6 h0 G$ }5 i
“对不起长官。”乔海生立正敬礼。
7 S8 Z- v+ c4 r4 ]) x* E2 n' C “你们一班!” 贺国栋指着乔海生:“你们一班不用跑操了,全部给我滚回去,给我穿脱军装军鞋一百遍。”; K, P4 d" v2 S' J* j
“报告长官。”薛毓脸上还带着由于跑操而泛起的红晕,十分不解的望着这个暴脾气的连长,“薛毓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罚其他人?”, L; q! H6 F0 A
“你敢质疑长官的命令!” 贺国栋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兵如此大胆。
& X% }6 C, }( M+ |1 j0 }" a( l3 r3 t 薛毓没有理会班长的眼色,朗声说:“大唐律法明令废除连坐制度,连长不应该不知道。”4 g3 C0 V& ]: H$ V
“想逞英雄是吧。” 贺国栋倒是给气乐了,头一回听说在军队拿大唐律法压人的。“那好,一千遍,你们班十个人的你一个人担着,没有做完,不许休息不许吃饭不许睡觉!乔海生监督!”4 |4 s+ G* @4 S2 v- X1 D
一人担着就一人担着,薛毓的小脸也是气鼓鼓的:“是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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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北第七集团军。破军队,只要是个长官,就会以势压人。”回宿舍的路上,薛毓还是满脸不服气。
' T+ K& a" |+ D9 s/ u4 E9 z' s/ q* g 乔海生吓得连忙去捂薛毓的嘴巴:“唉呀,小祖宗,你不想活了。”# {! d6 x- Z+ I# [" q, v: w! B. \- D# P
“怎么了,我就是当面对周昊明这么说,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 n( Y3 }: D! M2 K) N' e 乔海生实在是头痛,有心踹薛毓一脚,但看他那小脸也怪可怜的:“你怎么不忍忍,哪有跟连长这么顶撞的?”
d! \6 o& |6 R: l 薛毓的小嘴巴撅着,估计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我不顶撞他班里人都会挨罚啊,就算是一千遍也比看着你们挨罚要好受得多。”$ h+ L3 `, @5 x$ Z
“唉。”乔海生叹了口气:“是我没有尽到班长的责任。”
4 ]: K. `3 z2 m. q 薛毓拉拉乔海生的衣袖:“班长哥哥,真的不怪你,我见过,我以为我能做到的,没想到还是不能。”
1 w, {0 L" r3 |- W3 } 乔海生听得有些糊涂,也不知道薛毓说的见过是指啥?不过宿舍眼看就到了,也就顾不上再问。
) b' ]4 N% z3 S+ ~6 T; ^- v' P “一千遍,薛毓,现在是早晨5:25,开始吧。”% r- c0 C1 p* \: C" t" T3 G
“是,班长。”薛毓规矩的敬了个礼,然后开始解衣扣。5 [3 v; [6 a% T/ `( v2 R D
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着脱衣穿衣,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一开始做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第一遍的时候,乔海生纠正了薛毓几个动作上的错误。第二遍的时候,薛毓的动作还略嫌生涩。第三遍的时候就已经很迅速了,乔海生掐着表,2分15秒,虽然还赶不上老兵,可比起第一遍的7分05秒实在是提高了太多。十遍之后,薛毓觉得这个惩罚实在是太可恶了,枯燥无聊透顶。
$ z& s R6 y1 ?2 b, N* { “薛毓,就算是你一分钟做一遍,一千遍也要将近十七个小时,这才刚刚开始。” 乔海生语重心长的强调。
' b1 ^& o r2 p/ L “我知道。”薛毓看了看自己的班长,“何况我还做不到那么快。”今天算是把我一辈子的欠账给补完了。
8 x2 h9 x1 }4 ^0 l! M3 F/ M" l 两个人再不说话,薛毓机械的穿脱着军装军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休时分,刘穹带着已经吃完饭的一班成员回来,给乔海生带了一份饭菜,看了看明显有些疲累的薛毓,没说话。宿舍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多言,木铁军看看班长,看看薛毓,自己悄悄的爬上床,假寐。. m3 i9 I0 z) D
下午出操,晚饭后,刘穹带着一班人员进行例行的全天训练总结。& S5 Y1 h# |7 C. a
薛毓系扣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了,身体似乎有些虚脱,由于过于疲累,已经感觉不到饿了。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薛毓艰难的咽了一点点吐沫,嗓子实在疼得想要冒火。
J, n9 o0 U3 A/ G 木铁军摸着自己的水杯,眼珠转了转,用胳膊肘顶了顶坐在旁边的路遥,一脸乞求的望着这个鬼点子最多的老兵。) z( c; O% ]+ B
路遥咳了咳 :“嗯,连长是说过没有做完不许休息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可是也没有说不许喝水啊。”
3 i. L) H0 Q5 c/ X7 Q 一班众人集体呆了,木铁军反应过来,端着水杯就跳了起来。“班长?”
6 ]1 I0 i* s2 Z9 u5 I' i1 ? 乔海生点了点头,自己可真够笨的。
0 q0 W+ S \& R) n0 R) x 薛毓就着木铁军的杯子喝了几口水,虽然嗓子还是疼得厉害,可还是坚持道谢。又喝了点水也算是略微休息了下,额头上竟然出了一薄层虚汗,薛毓用手背擦了擦;“喝的水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X1 a5 V* c& \
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薛毓也笑了:“早知道我就要求喝水了,我以为这儿的规矩是不能喝水呢。”
2 J2 P f) Y3 t% v 乔海生忍着笑:“少说话,你才做了621遍,还是省点力气吧。”8 `( s0 Z# i7 L3 F) p
薛毓垮下脸:“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改良军装,最好一秒钟就能穿上。”说罢开始第622遍的解扣子。9 r9 m0 z6 h0 n. E
熄灯的时候,刘穹对乔海生说:“你去睡会儿,后半夜再换我。”
7 @: b. K O; J$ ?* c4 x 乔海生摇摇头:“明天你还要带他们训练。快去睡吧,我估计薛毓得到明天中午了。”' R% [3 I" t$ I U: B# l2 i
刘穹无奈,一抬头,见大家虽然躺在床上但都伸着脑袋往这边看,连忙摆手说:“睡觉睡觉,有什么好看的。”8 N5 n" c+ g: m/ h$ ]! e
漫长而辛苦的一夜,薛毓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第二天早上9:37的时候终于做完了第一千遍,软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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