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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明点头:“好,有胆量,今天给你上第二堂课,做事情要学会妥协,硬碰硬,吃亏的是你自己。鉴于你迟到,擅离,撒谎,任性,挑食,不服从命令,出手袭击长官,冒险跳窗台,不吃药,不吃饭,不知悔改,跟长官赌气,翻倍的结果是,你赢得了二百四十下藤鞭。”
b7 |9 L. B7 o4 b) I# R8 O 薛毓没想到周昊明一口气列了那么多条,瞪大了眼睛,望着周昊明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邪恶的藤鞭,忍不住指控道:“你罗织罪名!”- K9 d" ?& m* c$ m: ^* y7 ?5 u3 H. g
“嗯,每一条都有证可寻。”周昊明扬了扬手中的藤鞭,“小兵,我命令在床上趴好,立刻。”2 z6 g. K( D) `- ~
薛毓没动,仍处于不可思议的震惊中,周昊明一把揪起薛毓摔在地上:“不喜欢趴床上就跪地上。”# ^+ j% o3 [% `8 E1 Q; q: p
薛毓觉得脑子一阵晕眩,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光裸的身体蹦到冰凉的地板上一阵战栗,薛毓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
/ K: M7 U6 I: U/ z5 Y. F, I& O+ f “不要装晕倒,你这回就算是晕倒了也一样要受罚。起来,跪好,两手撑地,屁股撅起来。”周昊明大声呵斥着,“明天我会安排你去装甲营接受训练,今晚就只打你二十下,剩下的账你回来再算。你给我记住了,如果在装甲营里你继续胡闹,一样会记在你的账上。”
; S. e$ M0 d0 S1 }& o$ e# | 周昊明随手一搬,就把薛毓摆成了四肢着地,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
2 N, V6 ~2 a$ v; F, t 羞耻,气愤,薛毓的身子都在微微打颤,刚想直起腰,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鞭,薛毓“啊”的一声惨叫,又死死咬住嘴唇,相比疼痛,大声的惨叫更令人无地自容。 # ?" T+ L- B5 P7 ^- R- r: G
五下过后,薛毓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周昊明停下来一弯腰又把薛毓软倒的身子摆正。淡淡的说道:“还有十五下,如果你认错,我会考虑先记到帐上。”
: _6 X7 A: \8 N2 t2 y “你休想,我情愿你把那二百四十下通通打完,我不要去什么装甲营。”
4 a5 Y8 J4 N5 h0 N “啪”的一声,藤鞭狠狠的抽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臀峰上,薛毓唔咽了一声,双手猛的一抖,身子又歪在地上。
: q! h# I% x# i5 `( \0 h6 e6 \6 P “跪好,再动一次,就重新打过,”
, [, ~' d% p9 ~) D “我从来就不会跪,你想打多少就打多少好了。” 薛毓蜷着身子,像只无助的小猫一样收缩了自己的利爪。
( a8 [8 U* ^6 L6 j: [ 周昊明看着薛毓眼中慢慢聚起泪花,凝成大滴的泪珠缓缓滑过脸颊,一把抓起薛毓扔回床上:“我说话算数,既然你不服从,那就重新打过。”
. V' E( W. t% o" y! ^. L& u7 _ “啪啪啪……”藤鞭疾速的落下,丝毫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薛毓只觉得臀腿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那种痛简直能钻入骨髓,痛彻心肺。实在是太疼太疼,薛毓想要喊停,想要求绕,可是仅剩一丝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不能。
" `$ `; y" c5 z1 Z, l% \ 非常快而狠的二十下鞭打,每一下都好似割裂了肌肤,刺入了肉里,直到结束后,薛毓还在不停的抽搐。臀部和大腿完全肿起来了,看上去非常吓人,周昊明从桌上拿过伤药,仔细的涂抹按揉,薛毓抽搐得更加厉害,真是倔强的小家伙,周昊明忍不住叹息:“忍一下,我知道这很疼。”
; P) n! A; T: f: w6 ~7 g* ]7 X9 I 手指紧紧抓着被单,薛毓将脸埋在被单内,脑海中叫嚣着疼,疼,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 ~3 Y4 H) w( j" w \1 O) z
周昊明上完了药,起身说:“我会让何涛给你送饭,如果你不吃,我就会让从善给你打营养针,并且再记上二十下。”+ f' R% m) Z# i0 J1 n+ |5 d* M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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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 L# x% Z" Q8 w 第六章 入住装甲营
) x/ I Y! V# b% q( B. X" j 薛毓其实并没有听清周昊明都说了些什么,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 l9 ~7 g, q: d7 u “小毓。”来人的声音很温柔,还体贴的掖了掖被角。
0 v0 T+ \ G. M3 c/ D3 m 实际上现在被子盖在身上都是种折磨,薛毓勉强睁开眼,见到来人,也顾不得伤痛,一把搂住了来人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 p# n' Q$ u# q* r 席从善拿被单裹住薛毓裸露出的后背,轻轻拍哄着。薛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擦在了席从善的军装上。/ t% \+ ]8 o- _5 F' ]
席从善好脾气的劝哄着,直到薛毓哭累了,窝在自己怀里。3 J9 Y* x# A7 x& s+ s( \
“好了,我知道你委屈。” 席从善微微笑着,“这不是发泄出来了吗,哭过就好了,不要再生气了。”6 }4 M- {! B5 P0 y, E
“从善哥哥,昊明哥哥他不讲理。” 薛毓吸了吸鼻子。
' @+ G7 W3 `) d, m; D! q0 k, K “嗯,他就是不讲理,” 席从善点头表示同意,“我家小毓以后厉害了,把他纳到自己麾下,一样找他算账,看他还厉害不。”, V; C( p4 c x4 [4 v: ?* Q& S8 K
薛毓噗嗤一下笑了,噙着泪花的大眼睛忽闪了下,晶莹的泪珠随着这个动作滴落了下来。“我才不像他不讲理呢。”
^. o) O" ~( f “嗯,我家小毓最乖了。来,好好吃饭。” 席从善拿起放在桌上的托盘。# T: j/ ^* r. u c9 m( k! b# a
“不想吃。”薛毓更紧的搂着席从善的腰,脸整个埋在席从善胸前。
) @- t- n% [) {: g w5 Y “不吃饭怎么行。” 席从善理着薛毓略显凌乱的头发柔声劝慰着。( v: N4 M: K( Y$ a F' C. N
“疼。”薛毓弱弱的说了一声,
" T# U6 _. E) f- U& S6 o9 I. s% L “吃了就不疼了。” 席从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薛毓斜靠在自己胸前。7 X7 h x3 y. C
“哥哥骗人。”薛毓看了看托盘上的饭菜,真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k. i/ D1 Z7 h0 H
“哥哥怎么会骗你。” 席从善看着薛毓微微肿起的眼皮,心里叹息一声。
; X+ r2 T; R6 O4 t; f “那我要哥哥你喂。” 薛毓懒懒的靠着,一点儿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 r8 }( r) E& {! u% F' H 还真会撒娇,这两只,也不知道谁更磨人。席从善点了下薛毓的脑门:“好吧,不过你全部都得吃完。”
7 N( J0 d* \+ [% n4 J6 e+ h 其实实在是疼得吃不下,薛毓还是勉勉强强把饭给吃完了。席从善看着薛毓睡熟了才轻轻的走出房门,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算账。
& ]- c8 Z# j, T8 X l, {: c' q 薛毓在床上躺了一天,每隔一个小时,何涛都会给他上一次药,傍晚的时候,臀腿上的伤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淤青。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周昊明还没有回来,门外来接人的吉普车已经等候了一个小时。薛毓失落的看着窗外那一小方块灰黑色的夜幕,任凭何涛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忍不住又想掉眼泪。收拾利索了,走出司令官邸的时候,薛毓回身又望了眼这个自己仅仅住了两个晚上的院落,拥抱了一下一直照顾自己的男孩:“小涛,谢谢你”。
/ Y8 N! N% E; i# ^ n: a( ]3 r! A( B 上了开往装甲营的吉普车,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薛毓委屈的想着,我明明不想哭啊,为什么眼泪这么不受自己控制,真是讨厌。开车的司机不住的从镜子中看着默默掉泪的男孩,忍不住说:“重型装甲营其实很不错的,可是咱们东北第七集团军装甲师的王牌啊,虽然是苦了点。”
9 B8 k. C9 _' g 薛毓擦了擦眼泪,试图笑了笑:“我不是因为要去装甲营才哭,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我一点儿也不想哭,真的。”
7 u; @" A! d% L8 K' W# p Q 吉普车直接开进了第三装甲师独立重型装甲营的营地宿舍。薛毓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下了车,只见一个带着上士军衔的高个子青年站在自己面前。薛毓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敬了一个军礼。
4 x) ~+ `8 {$ W 青年回了一个军礼,笑着说:“我是一连一排一班班长乔海生,营长让我来接你。”
4 k/ f2 f7 _! @+ ~" ~5 T8 F' \7 H 这么多一,还真是好记,薛毓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9 @4 ~% K1 w" I 乔海生领着薛毓走进宿舍。正是自由休息时间,班里干什么的都有。
. U; C* I0 y0 a: d& w H8 g 最里面靠墙的一张上下床还空着一张上铺,乔海生对正坐在下铺的一个黑脸男孩说道,:“木铁军,你搬上铺吧,让薛毓睡下面。”
7 `6 u4 m8 k4 v& u$ Q “是,班长。”黑脸男孩跳了起来,卷了卷床上的铺盖,放到上铺上。
$ K# B/ p' |* t+ d6 o9 J2 @3 m 乔海生从一个铁皮柜里取出一套新铺盖放到下铺:“该配备的东西已经替你领过了,这柜子里都是。”
* i: J% p) Y. C, w4 Y; a “谢谢班长。”薛毓摸了摸墨绿色的军被,这个东西见过,但还真的没盖过。4 x! ?6 H0 ]: {" d6 i* ?, z5 g
乔海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拍了拍手:“来,大家欢迎一下我们一班的新兵吧。以后都是一家人。”6 _8 w# d. F7 P- j
众人的表情淡淡的,配合的拍了拍巴掌,只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扫了过来。6 l: W5 B2 l* L# P7 Y" x( V
乔海生指着众人一一说道:“这是副班长刘穹,这是李利,杨洋,储小天,路遥,楚逢春,楚逢秋。”
6 K% d0 b/ }+ B6 }5 P% B) Y3 u' a “众位哥哥好。”薛毓甜甜的叫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引起什么反映。9 X. J% g% t: k, p8 B* P
乔海生有些尴尬,拍了拍薛毓的肩膀:“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别介意,以后你就知道了。”% ] m; `( K+ b. |$ S+ P! Y2 ^: P
薛毓点点头:“班长哥哥,我能问几个问题吗?”8 V" W# @ c8 c: X
“说吧,你想问什么?”乔海生心里说,可千万别问大家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成。1 a q3 H( D9 f
薛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晚上会有紧急集合吗?还有,明天我就跟大家一块训练吗?还是要上装甲理论课?”7 z7 X) _" i) L3 w, b
乔海生松了口气:“夜里紧急集合不常有,这应该是新兵训练营的常课。至于装甲理论课,新兵已经结课了,你来得有些晚,以后都是正常训练。不过柜子里的理论书你需要好好看,有不懂的要问,知道吗?没有理论基础,是不能上装甲车的。”9 m: R4 |3 _! M: B( ?$ H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哥哥。”薛毓打开铁皮柜,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薛毓把十几本厚厚的教科书都搬了出来放到床上。
& E5 e" v% ?( W* H% {: G5 C “不用那么着急,”乔海生有些吃惊,“一下子也看不了那么多,都拿出来干啥?”
* S- n& ?3 M4 m* g+ Y3 x. [ 薛毓笑着解释:“我以前看过一些装甲理论方面的书,先翻翻,估计应该差不多。”
# d2 s/ O* j5 L+ d, s3 I. i “哦,那你先看着吧。”乔海生点头。 , q! P( E( J+ h# W$ ?4 w
已经躺在上铺的木铁军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靠着床栏坐在下铺的薛毓飞快的翻着书页,一会儿功夫,十几本书就翻完了,然后就起身将书放回柜子。木铁军张着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都看完了?”0 o5 f% B4 P- a) i: E2 o2 ]
薛毓笑着点点头;“跟以前看得差不多,所以比较快。”5 |! A0 F! F! z |
木铁军挠挠头:“我们可是上了半年的装甲理论课,那些东西可是真难背。”# H* c2 r' D' o/ S* c2 ]8 i
“你真的都看过?都会?”乔海生一直也没有离开多远,听见薛毓和木铁军的对话忍不住问。6 Y* Z8 P8 _7 I. p6 ]
“班长哥哥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啊?”其实我应该说我不会才对,这样就可以不上装甲车了,这样的话应该能把昊明哥哥给气死,不过我也没必要专门和他置气。薛毓为自己的心胸如此开阔着实得意了一番。4 ^# h. R% O2 W$ f
乔海生看在眼里,却是感觉这个小家伙真是相当的自信:“嗯,那你说说看A7108型重型装甲车。”
( O' p% p% u( U0 _" |/ o: \1 F “A7108型重型装甲车是一种全钢装甲车。车总重25吨,车内容积增为15立方米,运载能力12.5吨,甲厚10.53mm, 采用7v-53水冷柴油机,tx-100全自动传动装置,车内有卫星接收系统,夜瞄系统、红外抑制器和激光目标指示器。车长指挥塔能360°旋转,车尾有可向下打开的上下车电动跳板。采用扭杆悬挂,每侧有10个双轮缘挂胶负重轮,主动轮在前,诱导轮在后,没有托带轮。第一和第五和第十负重轮装有液压减振器,采用单销式挂胶履带板。可水陆两用,水上行驶用履带划水,水上转向与陆上相似。车体两侧设有能控制履带上部水流的像胶屏板,水上车速可达10.5km/h。备用装置有防地畦装甲、驻锄、两侧浮箱、组合式推土铲/扫雷犁、三防探测仪和自动报警器、柴油机、全车宽的浮力防浪板、机枪防盾、乘员用加温器、发动机冷却水和蓄电池用加温器、担架支架和A713毒气微粒过滤装置和A213毒气净化器等。”
6 `( U# Q' o( A s. ~+ p “好了,我信你。”乔海生连连点头:“我想我明天就可以安排你去理论考试了,考试通过后就可以上车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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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z+ k6 h1 n$ s& a g) K 第七章 一千遍( [" ?! }* V* ^ c# r7 l
“呜! ……呜!……..”尖利的集合号似乎就炸在耳畔,薛毓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工夫,宿舍里七八个人就冲了出去。木铁军“噌”的一声跳下床,冲着薛毓喊了一句:“早操,快!”# w8 [9 W8 Z' p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薛毓把胶皮军鞋套上脚,拿起背包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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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幕上隐隐现着鱼肚白色,操场上仍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起彼伏的口号声震耳欲聋。突然一个单薄的身影从正在跑操的一个队形中出列报告。重型装甲营的一连连长贺国栋阴沉着脸喝止了整个连队前进的步伐,瞪着不知好歹出列的小兵。
4 n5 R- f0 T% M0 y* f “报告长官!”薛毓敬着标准的军礼,“我的鞋掉了。”
% p1 z; X s! i2 `8 F" F “老大,你的兵很有意思。”二连连长冯显大笑着带着连队从贺国栋身边绕过。: `% d7 L* r* y5 V& u) P P/ _% q
“操!”贺国栋飞身一脚冲着冯显踹了过去。冯显跑得够快,这一脚自然落了空。贺国栋气呼呼的来到那个给自己丢了脸的小兵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军容还算整齐,只是右脚没有穿鞋:“还不去把鞋捡回来!”, s2 F$ u, k0 L7 l8 E
“是的,长官。”薛毓飞快的跑出去十几米,地上很黑,好在他的眼睛够尖,那只军鞋也不知被踩了多少脚,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薛毓飞快的套上鞋,跑了回来。! F. E% f b3 o t" r; L
贺国栋瞪着他:“鞋怎么掉的?”
8 Q0 w) e2 h' n/ R4 s8 b 薛毓抿了抿唇。7 t9 i+ \* ]* m; Y; C$ I
“说话!”
" w: i ?$ H( R3 c. {; k “报告长官。”薛毓知道瞒不过了,只得如实说,“我怕早操迟到,昨晚没有解鞋带,今早直接套上的。”. S+ W; r0 x$ {4 e L. O
“你!”贺国栋伸手指着薛毓,“怕迟到!不解鞋带!你是不是连军装也没有脱啊!”- O( ^1 |5 V- l, T/ l) _9 }
其实这不过是一句气话,没想到这个小兵却立刻回答:“是的,长官。”4 B+ {. U1 M7 A, w _8 u9 L D
贺国栋气得直喘气:“我说你……”回身大叫:“一斑长!”
3 f3 s: y) E i8 _ “到!”乔海生应声出列。
0 l$ h+ Y1 ]( j# A 贺国栋冲着乔海生大吼:“你说你怎么带的兵!”
+ d/ {1 n, o" [4 e9 a7 \ “对不起长官。”乔海生立正敬礼。9 v5 ^: ~; k$ S' z
“你们一班!” 贺国栋指着乔海生:“你们一班不用跑操了,全部给我滚回去,给我穿脱军装军鞋一百遍。”: z! f6 T+ C. Z/ f O
“报告长官。”薛毓脸上还带着由于跑操而泛起的红晕,十分不解的望着这个暴脾气的连长,“薛毓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罚其他人?”
, w3 j8 D( z3 p# J7 } “你敢质疑长官的命令!” 贺国栋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兵如此大胆。 y. j& \ H+ R2 l3 G1 U
薛毓没有理会班长的眼色,朗声说:“大唐律法明令废除连坐制度,连长不应该不知道。”
9 x5 m P( |; \1 k, r “想逞英雄是吧。” 贺国栋倒是给气乐了,头一回听说在军队拿大唐律法压人的。“那好,一千遍,你们班十个人的你一个人担着,没有做完,不许休息不许吃饭不许睡觉!乔海生监督!”. \ C- T b) i* D! M
一人担着就一人担着,薛毓的小脸也是气鼓鼓的:“是的,长官!”2 ]1 }) |. n* I2 C
" g" B) n/ k0 c. X2 I5 q. Z “什么东北第七集团军。破军队,只要是个长官,就会以势压人。”回宿舍的路上,薛毓还是满脸不服气。
0 p0 y0 |; M5 l$ [+ f* g7 m, g/ k 乔海生吓得连忙去捂薛毓的嘴巴:“唉呀,小祖宗,你不想活了。”8 N- q4 r/ A! w/ h
“怎么了,我就是当面对周昊明这么说,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C) {4 s: V# J
乔海生实在是头痛,有心踹薛毓一脚,但看他那小脸也怪可怜的:“你怎么不忍忍,哪有跟连长这么顶撞的?”1 ?9 M+ p6 ?0 b1 Q
薛毓的小嘴巴撅着,估计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我不顶撞他班里人都会挨罚啊,就算是一千遍也比看着你们挨罚要好受得多。”1 n: A/ \& P! \! w$ ]7 j! @
“唉。”乔海生叹了口气:“是我没有尽到班长的责任。”2 A2 V8 C% h8 v% C
薛毓拉拉乔海生的衣袖:“班长哥哥,真的不怪你,我见过,我以为我能做到的,没想到还是不能。”9 I1 \4 f! e* N& Q: h
乔海生听得有些糊涂,也不知道薛毓说的见过是指啥?不过宿舍眼看就到了,也就顾不上再问。
' s! L, E6 _7 b3 G' U2 U “一千遍,薛毓,现在是早晨5:25,开始吧。”
5 S& j# J% d0 K4 l* B P! p “是,班长。”薛毓规矩的敬了个礼,然后开始解衣扣。0 O6 L, T/ x) u- S
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着脱衣穿衣,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一开始做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第一遍的时候,乔海生纠正了薛毓几个动作上的错误。第二遍的时候,薛毓的动作还略嫌生涩。第三遍的时候就已经很迅速了,乔海生掐着表,2分15秒,虽然还赶不上老兵,可比起第一遍的7分05秒实在是提高了太多。十遍之后,薛毓觉得这个惩罚实在是太可恶了,枯燥无聊透顶。& s. p! f0 X: n. R
“薛毓,就算是你一分钟做一遍,一千遍也要将近十七个小时,这才刚刚开始。” 乔海生语重心长的强调。 ; G) Z9 ~7 M, F2 |3 Q- p
“我知道。”薛毓看了看自己的班长,“何况我还做不到那么快。”今天算是把我一辈子的欠账给补完了。
" R% r, e# D3 f7 f( `% h. a 两个人再不说话,薛毓机械的穿脱着军装军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休时分,刘穹带着已经吃完饭的一班成员回来,给乔海生带了一份饭菜,看了看明显有些疲累的薛毓,没说话。宿舍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多言,木铁军看看班长,看看薛毓,自己悄悄的爬上床,假寐。: h. d; i4 f w1 F+ E& j
下午出操,晚饭后,刘穹带着一班人员进行例行的全天训练总结。9 Y/ U5 r' z7 W5 i
薛毓系扣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了,身体似乎有些虚脱,由于过于疲累,已经感觉不到饿了。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薛毓艰难的咽了一点点吐沫,嗓子实在疼得想要冒火。% A/ J2 V9 ~& u ~
木铁军摸着自己的水杯,眼珠转了转,用胳膊肘顶了顶坐在旁边的路遥,一脸乞求的望着这个鬼点子最多的老兵。, g9 V6 f. S2 b/ ?; C4 q
路遥咳了咳 :“嗯,连长是说过没有做完不许休息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可是也没有说不许喝水啊。”
! h* Q5 `% k5 ~ 一班众人集体呆了,木铁军反应过来,端着水杯就跳了起来。“班长?”
! [; A( n) d3 X1 F7 H 乔海生点了点头,自己可真够笨的。: l/ e, W, {0 s( m/ g( M, x ?3 F* v
薛毓就着木铁军的杯子喝了几口水,虽然嗓子还是疼得厉害,可还是坚持道谢。又喝了点水也算是略微休息了下,额头上竟然出了一薄层虚汗,薛毓用手背擦了擦;“喝的水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n6 u$ i2 [! X# p- b5 Q& d) G
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薛毓也笑了:“早知道我就要求喝水了,我以为这儿的规矩是不能喝水呢。”
' b6 H. p( e9 O7 @ 乔海生忍着笑:“少说话,你才做了621遍,还是省点力气吧。”
( G( a& @' J6 f! I* N/ @ v/ w1 J 薛毓垮下脸:“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改良军装,最好一秒钟就能穿上。”说罢开始第622遍的解扣子。
5 T2 |) g) [" A& G 熄灯的时候,刘穹对乔海生说:“你去睡会儿,后半夜再换我。”. c# U1 q, ~8 Q, `8 h7 x$ h1 p
乔海生摇摇头:“明天你还要带他们训练。快去睡吧,我估计薛毓得到明天中午了。”
3 ^" }0 q1 j% _7 w6 S4 ^ 刘穹无奈,一抬头,见大家虽然躺在床上但都伸着脑袋往这边看,连忙摆手说:“睡觉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 g$ p0 l) \" l1 y) F) p/ V 漫长而辛苦的一夜,薛毓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第二天早上9:37的时候终于做完了第一千遍,软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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