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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明点头:“好,有胆量,今天给你上第二堂课,做事情要学会妥协,硬碰硬,吃亏的是你自己。鉴于你迟到,擅离,撒谎,任性,挑食,不服从命令,出手袭击长官,冒险跳窗台,不吃药,不吃饭,不知悔改,跟长官赌气,翻倍的结果是,你赢得了二百四十下藤鞭。”$ y" j( u9 o& g" A) |
薛毓没想到周昊明一口气列了那么多条,瞪大了眼睛,望着周昊明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邪恶的藤鞭,忍不住指控道:“你罗织罪名!”9 {: C" F# u4 m% m# g* w
“嗯,每一条都有证可寻。”周昊明扬了扬手中的藤鞭,“小兵,我命令在床上趴好,立刻。”
* G6 y5 s/ ^* t5 d6 B2 d 薛毓没动,仍处于不可思议的震惊中,周昊明一把揪起薛毓摔在地上:“不喜欢趴床上就跪地上。”% g7 }# W. t+ U& v
薛毓觉得脑子一阵晕眩,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光裸的身体蹦到冰凉的地板上一阵战栗,薛毓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 c1 r0 a& |1 p4 g8 u$ I, O
“不要装晕倒,你这回就算是晕倒了也一样要受罚。起来,跪好,两手撑地,屁股撅起来。”周昊明大声呵斥着,“明天我会安排你去装甲营接受训练,今晚就只打你二十下,剩下的账你回来再算。你给我记住了,如果在装甲营里你继续胡闹,一样会记在你的账上。”
, v: |& \. q9 x6 b8 q 周昊明随手一搬,就把薛毓摆成了四肢着地,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
" V% M$ A! a1 w/ z9 {1 h! G& Z 羞耻,气愤,薛毓的身子都在微微打颤,刚想直起腰,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鞭,薛毓“啊”的一声惨叫,又死死咬住嘴唇,相比疼痛,大声的惨叫更令人无地自容。 ( T1 K( a2 A; P2 A) j
五下过后,薛毓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周昊明停下来一弯腰又把薛毓软倒的身子摆正。淡淡的说道:“还有十五下,如果你认错,我会考虑先记到帐上。”
% O, d7 x; ]+ D; L/ A+ { { “你休想,我情愿你把那二百四十下通通打完,我不要去什么装甲营。”, ]* ~+ D' P4 m5 T
“啪”的一声,藤鞭狠狠的抽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臀峰上,薛毓唔咽了一声,双手猛的一抖,身子又歪在地上。! K" \# i) r9 H5 c. {) C7 G( H
“跪好,再动一次,就重新打过,”
9 H$ ]" d: t" l3 {# l# j; e: _ “我从来就不会跪,你想打多少就打多少好了。” 薛毓蜷着身子,像只无助的小猫一样收缩了自己的利爪。7 O2 {* P$ Y3 M) s
周昊明看着薛毓眼中慢慢聚起泪花,凝成大滴的泪珠缓缓滑过脸颊,一把抓起薛毓扔回床上:“我说话算数,既然你不服从,那就重新打过。”
; U2 Q/ J; e( U P1 s* } “啪啪啪……”藤鞭疾速的落下,丝毫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薛毓只觉得臀腿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那种痛简直能钻入骨髓,痛彻心肺。实在是太疼太疼,薛毓想要喊停,想要求绕,可是仅剩一丝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不能。) j6 e5 n9 `6 ]& S1 ?* x. ~
非常快而狠的二十下鞭打,每一下都好似割裂了肌肤,刺入了肉里,直到结束后,薛毓还在不停的抽搐。臀部和大腿完全肿起来了,看上去非常吓人,周昊明从桌上拿过伤药,仔细的涂抹按揉,薛毓抽搐得更加厉害,真是倔强的小家伙,周昊明忍不住叹息:“忍一下,我知道这很疼。”
: d4 G) q! e+ z% u1 v6 Y! I 手指紧紧抓着被单,薛毓将脸埋在被单内,脑海中叫嚣着疼,疼,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
$ v$ m. |, `$ D& W 周昊明上完了药,起身说:“我会让何涛给你送饭,如果你不吃,我就会让从善给你打营养针,并且再记上二十下。”+ D9 e* m/ J( d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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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8 n( P7 w5 K7 O" P 第六章 入住装甲营/ Q! _9 g' v& R+ d: Y9 U
薛毓其实并没有听清周昊明都说了些什么,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b% Y) _$ A7 j4 K# Z) E# a
“小毓。”来人的声音很温柔,还体贴的掖了掖被角。; q( c7 c0 m. a5 C
实际上现在被子盖在身上都是种折磨,薛毓勉强睁开眼,见到来人,也顾不得伤痛,一把搂住了来人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6 V+ I) z4 r! Y3 I4 }: h1 H, u0 ]: h 席从善拿被单裹住薛毓裸露出的后背,轻轻拍哄着。薛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擦在了席从善的军装上。. l* }3 I h, X% t3 n1 s' H
席从善好脾气的劝哄着,直到薛毓哭累了,窝在自己怀里。
" D1 O5 {. n1 S: k/ t/ r “好了,我知道你委屈。” 席从善微微笑着,“这不是发泄出来了吗,哭过就好了,不要再生气了。”" \* `8 p2 l# f& B" L
“从善哥哥,昊明哥哥他不讲理。” 薛毓吸了吸鼻子。
) \. g7 K1 w+ X4 M! ^ “嗯,他就是不讲理,” 席从善点头表示同意,“我家小毓以后厉害了,把他纳到自己麾下,一样找他算账,看他还厉害不。”' l) `- D/ C8 x9 ?; f
薛毓噗嗤一下笑了,噙着泪花的大眼睛忽闪了下,晶莹的泪珠随着这个动作滴落了下来。“我才不像他不讲理呢。” l, H: v1 [6 z# k: S' Y1 V
“嗯,我家小毓最乖了。来,好好吃饭。” 席从善拿起放在桌上的托盘。2 `# ^7 t( u. o* o' t# h; x4 [- x
“不想吃。”薛毓更紧的搂着席从善的腰,脸整个埋在席从善胸前。 F7 |% k( R1 {) q) C
“不吃饭怎么行。” 席从善理着薛毓略显凌乱的头发柔声劝慰着。" E* w' ]+ t0 r8 O
“疼。”薛毓弱弱的说了一声,
3 E6 L k" `6 t5 @: @5 A “吃了就不疼了。” 席从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薛毓斜靠在自己胸前。
* y1 }& y1 }% l9 @+ O “哥哥骗人。”薛毓看了看托盘上的饭菜,真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 W/ q+ a" Q- r% W “哥哥怎么会骗你。” 席从善看着薛毓微微肿起的眼皮,心里叹息一声。 2 L$ }9 O, C, a' h/ N* [1 g) g
“那我要哥哥你喂。” 薛毓懒懒的靠着,一点儿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P' P/ k3 H9 B4 m: [8 u
还真会撒娇,这两只,也不知道谁更磨人。席从善点了下薛毓的脑门:“好吧,不过你全部都得吃完。”5 \) `6 x! @( c! Z$ R) r
其实实在是疼得吃不下,薛毓还是勉勉强强把饭给吃完了。席从善看着薛毓睡熟了才轻轻的走出房门,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算账。
8 i9 F' \8 {+ U6 P, @0 x2 R N+ M 薛毓在床上躺了一天,每隔一个小时,何涛都会给他上一次药,傍晚的时候,臀腿上的伤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淤青。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周昊明还没有回来,门外来接人的吉普车已经等候了一个小时。薛毓失落的看着窗外那一小方块灰黑色的夜幕,任凭何涛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忍不住又想掉眼泪。收拾利索了,走出司令官邸的时候,薛毓回身又望了眼这个自己仅仅住了两个晚上的院落,拥抱了一下一直照顾自己的男孩:“小涛,谢谢你”。% K; l2 t2 x$ X9 Q/ L G
上了开往装甲营的吉普车,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薛毓委屈的想着,我明明不想哭啊,为什么眼泪这么不受自己控制,真是讨厌。开车的司机不住的从镜子中看着默默掉泪的男孩,忍不住说:“重型装甲营其实很不错的,可是咱们东北第七集团军装甲师的王牌啊,虽然是苦了点。”/ u3 L5 r f$ r" A3 C
薛毓擦了擦眼泪,试图笑了笑:“我不是因为要去装甲营才哭,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我一点儿也不想哭,真的。”) Q; ?" [( y ]5 F
吉普车直接开进了第三装甲师独立重型装甲营的营地宿舍。薛毓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下了车,只见一个带着上士军衔的高个子青年站在自己面前。薛毓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敬了一个军礼。( A1 G8 n9 ]# K3 ]# l8 H5 ]# d
青年回了一个军礼,笑着说:“我是一连一排一班班长乔海生,营长让我来接你。”, B# s8 s3 K0 q( q
这么多一,还真是好记,薛毓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 V, ?+ r, I1 S/ p% V 乔海生领着薛毓走进宿舍。正是自由休息时间,班里干什么的都有。" D! S$ T* H# F' h% n- C0 r) h/ G
最里面靠墙的一张上下床还空着一张上铺,乔海生对正坐在下铺的一个黑脸男孩说道,:“木铁军,你搬上铺吧,让薛毓睡下面。”
% o6 Z0 E+ Y$ G “是,班长。”黑脸男孩跳了起来,卷了卷床上的铺盖,放到上铺上。9 ^$ c" w( n3 ~. ]+ u2 E
乔海生从一个铁皮柜里取出一套新铺盖放到下铺:“该配备的东西已经替你领过了,这柜子里都是。”
/ `9 B% ?' u: j1 U8 F- O; t “谢谢班长。”薛毓摸了摸墨绿色的军被,这个东西见过,但还真的没盖过。( v; _2 X: m4 p' Y4 Z8 s9 K' Z( g
乔海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拍了拍手:“来,大家欢迎一下我们一班的新兵吧。以后都是一家人。”4 R& M& c5 u! [8 A+ d. E: F! K
众人的表情淡淡的,配合的拍了拍巴掌,只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扫了过来。
% \3 B6 T2 Z! t# F; P 乔海生指着众人一一说道:“这是副班长刘穹,这是李利,杨洋,储小天,路遥,楚逢春,楚逢秋。”
3 w4 Z Z. F1 c7 p. C8 F “众位哥哥好。”薛毓甜甜的叫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引起什么反映。
- h" `7 U! z# e& z; L" }& u 乔海生有些尴尬,拍了拍薛毓的肩膀:“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别介意,以后你就知道了。”
* g: C! y( D7 S4 e; `* C 薛毓点点头:“班长哥哥,我能问几个问题吗?”1 e3 f2 I/ {) A( L2 L$ J) P
“说吧,你想问什么?”乔海生心里说,可千万别问大家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成。
: b- f X' x: w+ {- W! ?3 I 薛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晚上会有紧急集合吗?还有,明天我就跟大家一块训练吗?还是要上装甲理论课?”, _# z0 z, `6 i1 O
乔海生松了口气:“夜里紧急集合不常有,这应该是新兵训练营的常课。至于装甲理论课,新兵已经结课了,你来得有些晚,以后都是正常训练。不过柜子里的理论书你需要好好看,有不懂的要问,知道吗?没有理论基础,是不能上装甲车的。”/ s& w4 U( V6 ?" Q! N: m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哥哥。”薛毓打开铁皮柜,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薛毓把十几本厚厚的教科书都搬了出来放到床上。
' b# M/ G& z P: E5 C “不用那么着急,”乔海生有些吃惊,“一下子也看不了那么多,都拿出来干啥?”
! w1 G$ b2 S) G& Z' K6 g0 T, Z& r; n$ ] 薛毓笑着解释:“我以前看过一些装甲理论方面的书,先翻翻,估计应该差不多。”
& I9 ^) V" k$ B5 i; C" L) G) j# ? “哦,那你先看着吧。”乔海生点头。 2 n4 [6 l( E- |9 D5 B* X: s% _
已经躺在上铺的木铁军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靠着床栏坐在下铺的薛毓飞快的翻着书页,一会儿功夫,十几本书就翻完了,然后就起身将书放回柜子。木铁军张着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都看完了?”$ T- J2 w1 D' \; Q/ k6 C0 C
薛毓笑着点点头;“跟以前看得差不多,所以比较快。”5 m! F4 \- m" E! L
木铁军挠挠头:“我们可是上了半年的装甲理论课,那些东西可是真难背。”5 P* u( ~4 V% P7 E' D
“你真的都看过?都会?”乔海生一直也没有离开多远,听见薛毓和木铁军的对话忍不住问。
3 b5 W! u) X* ] {! T “班长哥哥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啊?”其实我应该说我不会才对,这样就可以不上装甲车了,这样的话应该能把昊明哥哥给气死,不过我也没必要专门和他置气。薛毓为自己的心胸如此开阔着实得意了一番。
6 o6 m; m: K' F* U 乔海生看在眼里,却是感觉这个小家伙真是相当的自信:“嗯,那你说说看A7108型重型装甲车。”
9 Z, ?5 Q+ B2 d1 L' l* Z7 j “A7108型重型装甲车是一种全钢装甲车。车总重25吨,车内容积增为15立方米,运载能力12.5吨,甲厚10.53mm, 采用7v-53水冷柴油机,tx-100全自动传动装置,车内有卫星接收系统,夜瞄系统、红外抑制器和激光目标指示器。车长指挥塔能360°旋转,车尾有可向下打开的上下车电动跳板。采用扭杆悬挂,每侧有10个双轮缘挂胶负重轮,主动轮在前,诱导轮在后,没有托带轮。第一和第五和第十负重轮装有液压减振器,采用单销式挂胶履带板。可水陆两用,水上行驶用履带划水,水上转向与陆上相似。车体两侧设有能控制履带上部水流的像胶屏板,水上车速可达10.5km/h。备用装置有防地畦装甲、驻锄、两侧浮箱、组合式推土铲/扫雷犁、三防探测仪和自动报警器、柴油机、全车宽的浮力防浪板、机枪防盾、乘员用加温器、发动机冷却水和蓄电池用加温器、担架支架和A713毒气微粒过滤装置和A213毒气净化器等。”
# R) y% B) |) o0 D# @4 e9 D7 X; d6 C “好了,我信你。”乔海生连连点头:“我想我明天就可以安排你去理论考试了,考试通过后就可以上车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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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6 z, x6 D: \* h8 D9 W 第七章 一千遍8 r$ a- j2 D* O$ L1 O" ?
“呜! ……呜!……..”尖利的集合号似乎就炸在耳畔,薛毓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工夫,宿舍里七八个人就冲了出去。木铁军“噌”的一声跳下床,冲着薛毓喊了一句:“早操,快!”
& K3 j6 U& x) m# b# o; R% v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薛毓把胶皮军鞋套上脚,拿起背包跟着冲了出去。; T! h$ M: F+ q(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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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幕上隐隐现着鱼肚白色,操场上仍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起彼伏的口号声震耳欲聋。突然一个单薄的身影从正在跑操的一个队形中出列报告。重型装甲营的一连连长贺国栋阴沉着脸喝止了整个连队前进的步伐,瞪着不知好歹出列的小兵。9 ]: M0 P7 U3 O C/ O0 s# F
“报告长官!”薛毓敬着标准的军礼,“我的鞋掉了。”0 p4 S" k( z2 u( Z$ M& h. K
“老大,你的兵很有意思。”二连连长冯显大笑着带着连队从贺国栋身边绕过。4 u) V, t" n, X" K0 r- D1 e% f x6 _
“操!”贺国栋飞身一脚冲着冯显踹了过去。冯显跑得够快,这一脚自然落了空。贺国栋气呼呼的来到那个给自己丢了脸的小兵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军容还算整齐,只是右脚没有穿鞋:“还不去把鞋捡回来!”4 e X& w1 k5 N- q; x
“是的,长官。”薛毓飞快的跑出去十几米,地上很黑,好在他的眼睛够尖,那只军鞋也不知被踩了多少脚,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薛毓飞快的套上鞋,跑了回来。+ l5 p0 M! ]" O$ [* U4 E& @
贺国栋瞪着他:“鞋怎么掉的?”' e' A# e" ]0 z5 x$ e
薛毓抿了抿唇。
2 Z- S' p' U1 c w) c “说话!”
. K3 B9 B: |. h! z: T+ ] “报告长官。”薛毓知道瞒不过了,只得如实说,“我怕早操迟到,昨晚没有解鞋带,今早直接套上的。”
6 b! n3 u- L0 u& Q “你!”贺国栋伸手指着薛毓,“怕迟到!不解鞋带!你是不是连军装也没有脱啊!”
) Z# H2 b r4 }! o 其实这不过是一句气话,没想到这个小兵却立刻回答:“是的,长官。”# b3 ~0 y4 N% J* z' w
贺国栋气得直喘气:“我说你……”回身大叫:“一斑长!”; R. ^* W" v& }; P( c- p
“到!”乔海生应声出列。. _" M4 f$ |7 y) L8 b8 { W. h7 j8 z1 G
贺国栋冲着乔海生大吼:“你说你怎么带的兵!”3 b9 B& N& N W3 {" k
“对不起长官。”乔海生立正敬礼。
" ?1 z& n$ H n& s- F5 Q- i “你们一班!” 贺国栋指着乔海生:“你们一班不用跑操了,全部给我滚回去,给我穿脱军装军鞋一百遍。”
5 K* N: A. q; q1 d “报告长官。”薛毓脸上还带着由于跑操而泛起的红晕,十分不解的望着这个暴脾气的连长,“薛毓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罚其他人?”' p; ]5 r0 I& _5 }% }! `
“你敢质疑长官的命令!” 贺国栋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兵如此大胆。, K4 ]# w6 g. f
薛毓没有理会班长的眼色,朗声说:“大唐律法明令废除连坐制度,连长不应该不知道。”
, t* J# j/ l, O/ B5 v' V$ d7 H “想逞英雄是吧。” 贺国栋倒是给气乐了,头一回听说在军队拿大唐律法压人的。“那好,一千遍,你们班十个人的你一个人担着,没有做完,不许休息不许吃饭不许睡觉!乔海生监督!”: _4 W+ G9 H( Q/ l9 p2 y1 B
一人担着就一人担着,薛毓的小脸也是气鼓鼓的:“是的,长官!”/ W/ _# D3 F/ W! S7 l! g5 a6 G
* b4 A: M. r W( Q) y “什么东北第七集团军。破军队,只要是个长官,就会以势压人。”回宿舍的路上,薛毓还是满脸不服气。8 ?$ D a- ^3 ~- I/ H! Q& [
乔海生吓得连忙去捂薛毓的嘴巴:“唉呀,小祖宗,你不想活了。”% u1 T4 C9 w. H) Q) V0 X
“怎么了,我就是当面对周昊明这么说,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A. U% s Y# B; \/ y- c4 B8 T3 I
乔海生实在是头痛,有心踹薛毓一脚,但看他那小脸也怪可怜的:“你怎么不忍忍,哪有跟连长这么顶撞的?”3 c0 D$ [) d! t# Z/ P+ M6 C
薛毓的小嘴巴撅着,估计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我不顶撞他班里人都会挨罚啊,就算是一千遍也比看着你们挨罚要好受得多。”. D; X$ w$ Q m1 \- }3 j3 T
“唉。”乔海生叹了口气:“是我没有尽到班长的责任。”4 L" D/ w" j, a. W0 Z6 e A
薛毓拉拉乔海生的衣袖:“班长哥哥,真的不怪你,我见过,我以为我能做到的,没想到还是不能。”
% m. }- c! [( g* n 乔海生听得有些糊涂,也不知道薛毓说的见过是指啥?不过宿舍眼看就到了,也就顾不上再问。# y9 \7 S; f" n4 M" K) o
“一千遍,薛毓,现在是早晨5:25,开始吧。”/ a1 t. x- V6 K# e
“是,班长。”薛毓规矩的敬了个礼,然后开始解衣扣。
) i8 A# W) a+ ?* `$ A- l 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着脱衣穿衣,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一开始做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第一遍的时候,乔海生纠正了薛毓几个动作上的错误。第二遍的时候,薛毓的动作还略嫌生涩。第三遍的时候就已经很迅速了,乔海生掐着表,2分15秒,虽然还赶不上老兵,可比起第一遍的7分05秒实在是提高了太多。十遍之后,薛毓觉得这个惩罚实在是太可恶了,枯燥无聊透顶。) f5 n) u0 v2 S; @& n# q6 P# Q
“薛毓,就算是你一分钟做一遍,一千遍也要将近十七个小时,这才刚刚开始。” 乔海生语重心长的强调。 ( h. x. a0 t* n8 l
“我知道。”薛毓看了看自己的班长,“何况我还做不到那么快。”今天算是把我一辈子的欠账给补完了。! J; |. t& m7 d
两个人再不说话,薛毓机械的穿脱着军装军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休时分,刘穹带着已经吃完饭的一班成员回来,给乔海生带了一份饭菜,看了看明显有些疲累的薛毓,没说话。宿舍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多言,木铁军看看班长,看看薛毓,自己悄悄的爬上床,假寐。: u) w% ] U: [; ^' D3 c
下午出操,晚饭后,刘穹带着一班人员进行例行的全天训练总结。$ d# a0 B! [6 N" y
薛毓系扣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了,身体似乎有些虚脱,由于过于疲累,已经感觉不到饿了。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薛毓艰难的咽了一点点吐沫,嗓子实在疼得想要冒火。1 h& F6 m1 F% z ^& M: b4 ]9 t( g! X0 {" a* T
木铁军摸着自己的水杯,眼珠转了转,用胳膊肘顶了顶坐在旁边的路遥,一脸乞求的望着这个鬼点子最多的老兵。3 N' {4 g! O9 n- L
路遥咳了咳 :“嗯,连长是说过没有做完不许休息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可是也没有说不许喝水啊。”
H0 S! w: _3 p$ x* h O+ { 一班众人集体呆了,木铁军反应过来,端着水杯就跳了起来。“班长?”
) g8 b# x! K% c7 K. A( ~ 乔海生点了点头,自己可真够笨的。1 K! X% n9 `1 Q2 D
薛毓就着木铁军的杯子喝了几口水,虽然嗓子还是疼得厉害,可还是坚持道谢。又喝了点水也算是略微休息了下,额头上竟然出了一薄层虚汗,薛毓用手背擦了擦;“喝的水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8 X6 n6 k) M4 O' o1 p- A. I* { 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薛毓也笑了:“早知道我就要求喝水了,我以为这儿的规矩是不能喝水呢。”9 w0 u; Z3 v0 m& M3 K
乔海生忍着笑:“少说话,你才做了621遍,还是省点力气吧。”6 r: f2 F; t: v* ^& b
薛毓垮下脸:“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改良军装,最好一秒钟就能穿上。”说罢开始第622遍的解扣子。
; G; L- K7 H$ h/ C9 g2 F4 P 熄灯的时候,刘穹对乔海生说:“你去睡会儿,后半夜再换我。”
$ M4 ~4 c! [* [, Q" X! u 乔海生摇摇头:“明天你还要带他们训练。快去睡吧,我估计薛毓得到明天中午了。”
' O3 l* r- B9 \# |( C 刘穹无奈,一抬头,见大家虽然躺在床上但都伸着脑袋往这边看,连忙摆手说:“睡觉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4 r' Y% W6 v: `, L 漫长而辛苦的一夜,薛毓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第二天早上9:37的时候终于做完了第一千遍,软在了床上。- d, X) \1 e# Q$ r! z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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