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_做性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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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做性奴的女人

6 C/ r  H. w- ?　  一

　　杨晓很幸运，她终于在高中复读两年后，以比全省录取分数线低二十分的成
绩被省轻工学院文秘专业班录取，尽管只是自费生，又是学校自主录取，但学校
承诺两年毕业后他们将和统招生一样可以在全省范围内分配工作，所以杨晓的父
亲老杨这位乡村的中学教师最终选择了让女儿自费上学的路子。尽管女儿一年的
学费是他的一年的工资总和，但这位纯朴的父亲还是咬咬牙从学校和同事那里又
" b2 u# [, F2 i8 ?! [% J% ?0 D. s借来四千元钱，让女儿来读这个自费班，圆了杨晓的大学梦。她不想再看着女儿
的面容日益焦瘁，他知道上大学这是女儿唯一的出路。可是年年复读，年年失望，
7 P4 `+ h/ E. A' U- V4 A+ l4 K女儿的分数总是高考录取线下徘徊不前，眼睁睁的看着和女儿同龄的同学有的考
. X- w$ T4 j6 m/ \: D; z3 Y# F入了大学深造，有的找门路安排了工作，大部分女同学则是选择了回乡务农，有
0 D& [; g1 \0 t, N' u- P; t" t5 T的甚至已经结了婚，做了妈妈。可杨晓却还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拼搏，可今年还是
* U4 M+ V% s8 `/ ~1 }0 ^0 I和往年一样杨晓的高考分数非但没有上去反而又下滑了三十多分，就连这轻工学
" i$ ]5 z  U* I% I4 _1 t' L院自主招生的自费分数线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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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数线下来后，杨晓哭了，哭的是死去活来，甚至两天没有吃饭，父亲和母
8 S" l# v& p) g; J7 W" g8 d# V亲的心都被她哭碎了，母亲便嚷求着父亲，到城里去托托人看能不能拿点钱让女
儿先上上学，不然的话女儿这样下去非神经不可。于是这位一辈子不愿求人的中
学教师第二天天不亮便硬着头皮到县教育局去找他的一位老同学现在的教育局成
1 z$ Q$ D" c3 j; W人高招办公室的主任廖得力。当廖主任听到老同学的来意后，说：“你真来着了，
# o4 L% H4 M+ {: V省轻工学院今年正好在咱县有十个自费生名额，现在已经八个人报名了，他手里
还剩下两个指标，是两年制大专班，学费每年2000元，两年4000元，学费在入学
/ @; \8 Q0 v, w0 |; ]5 k% w时一次交清”。这4000元学费对老杨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一年的工资也只是2000
多块钱，况且去年儿子从初中又考入省水利水电学校，虽然不是自费上学，但每
年的生活和其他费用几乎也占去了老杨的半年工资，如若不是家中有几亩地种着，
( P" o/ D& m7 l4 a5 M; K2 G说不定全家人的吃饭也成问题。看老杨有些犹豫，廖主任便对老同学说：“这事
你可得及早的拿主意，这名额可只剩下两个，只要我一松口，这两个名额马上就
! z: j( b2 Z; S0 p( d/ z- ^( i6 ^有人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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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说：“要不这样，你让我先回去找同事借些钱，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我
来找你，你先把名额给我留一个”。廖主任说：“可以，只是分数线只按全省录
) O$ J/ }1 T, J. u; E5 P6 T取分数下调二十分，不知道杨晓的分数是多少，够不够这个条件”。老杨说：
“要是只降二十分的话，闺女还差十多分不够。廖主任犹豫了一下，在屋内转了
两圈说：”这样吧，我再给学校那边通融一下，先让孩子入学再说，等到了学校
一切都好说了。老杨说：“那就先谢谢老同学了，你先通融着，我得赶紧回去凑
钱”。廖主任说：“那行，这事办的越快越好，你赶快回去准备，我这就给学校
招生办那边打电话，这事以我的关系应该没啥问题，钱真要凑不够剩下的我给你
先垫上，咋着也得让闺女上学。老杨说：”让你Cao 心就够麻烦你的了，怎还能
让你再垫钱哩“。说着硬是把临来时带的两条烟扔在了老同学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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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V! E2 |) O. I8 R" m　　其实这自费上学的事并不像廖主任说的那么玄乎。特别是各个大学不通过教
委自主招生的，只要拿钱都能上学。毕业后一般发成人教育的毕业证。至于说降
低二十分录取的学生和统招生一样分配工作，各个学校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说这
! a9 A% c$ y$ B; b2 U1 ~; h. l事廖主任不能给学生家长说的太清楚了，否在人家拿了钱到毕业时再不分配工作，
这样的事打死也没有人愿意干，所以还是让家长们把钱拿了再说。至于说毕业后
' }, i! s0 W: R: v是否分配发什么样的文凭，这就不是廖主任所关心的事情了。这廖主任之所以这
+ I( Y3 B- R- [6 n2 h, b+ H/ ?样卖力帮学校招生，主要还是看在学校给的20% 的提成上，这事他不能让学生家
长知道。实际上这几年廖主任在高招上都会因此发一笔横财。

+ R! f/ }; z$ d% S3 t$ J* {8 o1 B! Z　　老杨骑着他那辆没有脚蹑只能用脚蹬着一根铁棍的破自行车从城里回来，一
路上是精神抖擞，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只要把钱凑齐女儿杨晓就能把大学上了。
尽管是自费生，老同学说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可面向全省分配，这一点至关重要。
去年儿子考上省水利水电学校后，老杨便发愁这个女儿的事。他知道女儿要强，
/ E% o& R: k4 U) h9 v2 h" G如果上不了大学，女儿这辈子也不会甘心，如今可有了着落。只是这学费他得想
9 K- f; w5 O) W, c) `办法去筹借，于是他骑车不敢回家，经直先到他任教的中学去找校长，但他又怕
. Q5 ^" ^7 ?/ r校长不肯帮忙，因为校长是前年刚调到这个学校来，两人交情还不算太深。谁知
他把这事给校长一说，校长也挺同情老杨的，一个女儿二十好几了，复读了几年，
! c3 U  b+ [) V8 j) A4 }如今才算考上个自费生学校。校长答应先从学校财务室借给老杨二千块钱，以后
; D1 ~& O! j9 h9 m7 v( L再从老杨工资里扣除，剩下的两千块钱校长说开个老师会，每个老师再借一百块
钱，这二十多个老师就是二千块钱，学费的问题便能解决。于是校长开了老师会，
/ \. d  n  x5 B- D0 B把老杨的女儿杨晓上学的事给大家说了一遍，老师们都不表态，尽管大家都很同
情老杨，可这借钱的事情确实不好答应，因为学校已欠教师两个月工资没发了。
" H  U, N7 K# f/ o) g; Y/ u7 Y最后还是校长想了个变通的办法，先以学校的名义到信用社贷两千元的款，等下
: L( T- w  X  B, y次发工资时每个老师扣一百块钱还上贷款，以后再从老杨的工资里扣除，补发给
2 N. Z7 [4 D' ^2 c大家，这样变通后老师们才勉强接受。不管怎么说，不再从自己腰包里再往外掏
钱了。散会后校长便带着老杨和会计到信用社，信用社主任看是校长亲自来贷款，
( k) f% h* G: Z2 V% S5 z- {( X二话没说大笔一挥便批了两千块钱的贷款。校长又让会计取了学校的两千块钱，
连同这两千块钱一齐交给了老杨。老杨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四千块钱，差点给校长
跪下，哭着说：“校长啊，俺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啊”。校长说：
2 o- }* B$ ^, k7 Q“你就别客气了老杨，孩子上学是大事，前年我儿子考上省城的干部管理学院，
不是咱学校的全体教师都帮衬了吗！我现在还有两个孩子都上学手头紧，不然我
自己也借给你一些”。老杨说：“校长，你这就帮了我的大忙了，怎么也不能再
" U3 h9 k" v# t给你个人借钱了。老杨心里又想咱不能和校长比，人家孩子去年考上大学，校长
& L1 Q+ r5 ?$ s请了两桌酒席，全校每个老师都去了，每人随了一百元钱的份子钱，那是大家自
愿的，谁不巴结校长啊，可他现在是贷款，算是借每个老师一百元钱还贷款，以
后还要从工资中扣，就这老杨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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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8 K* O7 M* @) P0 l2 k) Z, A! k　　女儿总算是能有学上了，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大学生，临走老杨没有忘记给会
计打了四千元的借条，然后把这四千块钱用报纸包了好几层，才装进挂在车子把
上的黑皮包里，装进去后捞杨又仔细看看那个皮包的烂角，确信钱不能从烂角里
+ K$ B" l1 O! o9 o1 C" [, {9 x- J5 c7 i掉出来后，才小心翼翼地骑上自行车向家里飞奔而去。一路上他仿佛听见女儿那
银铃一般的笑声，这笑声就像老杨自行车把上那个车铃一样清脆悦耳。天刚擦黑
老杨便回到了家中，老婆和在省城上学的儿子从地里刚回来，女儿杨晓则躺在她
的小屋里床上翻看一本《知音》杂志，那个犯羊羔风的傻儿子坐在院里玩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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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K8 J7 E7 i9 p* G　　听见老杨进院自行车铃声，母亲从屋内跑出来问老杨咋样他爹，事办妥了没
有。老杨说：“屋里说”。说吧老杨小心翼翼地把皮包从自行车把上摘下来生怕
% b% a8 O1 ^( A5 w/ P皮包飞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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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K, ]2 K  ~: n7 R5 |　　进屋后老杨问杨晓呢？母亲说：“还在她笑屋里躺着哩”。老杨说：“叫她
快过来事办成了”。于是母亲一颠一颠地来到小屋门口说：“死妮子，还不快起
来，你爹给你跑成上大学的事了”。母亲之所以喊杨晓是大妮子，原因是她还有
个小女儿叫杨兰，今年刚上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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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8 s: M* E0 v8 U, f; a+ G1 y! T　　其实，从父亲进院那一刻起，杨晓就打起了精神，她竖起耳朵听大人们说话，
她爹说让她快起来事办成了的话，她原原本本地都听到了，只是自己不好意思主
# ~4 l7 J/ p' Q0 ^8 P" g! l# b( o动去问。自打分数线下来后，知道自己今年又没有考上大学后，杨晓就很少出门，
, J8 Y: f3 w/ F+ o, z) v+ l整天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如今不管怎样，爹说给她跑成了上大学的事情，她无论
: [3 n; R. }0 Y' `, s- l0 t  c如何也躺不住了，于是赶紧起来拢了拢头发，上堂屋里看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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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H9 h  T5 ~% D$ n+ d　　堂屋里，爹、娘、还有在水利水电学校上学的弟弟杨超，已坐在屋里，杨晓
) A& D  m$ w6 K  I( g1 A没敢坐下，只是站在门口倚着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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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m9 g: f+ Z. R8 L' j: {　　老杨说：“妮啊，今个你爹跑了一天总算给你跑成一个省轻工学院的自费生，
8 X2 N0 R( R( ]1 y, A是文秘专业，两年制大专，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包分配，你看中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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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U) }! W" b+ @　　杨晓说：“啥学校都中，反正我也不想再复习了”。娘问她爹，自费上这学
8 F' N& J# V( w' o  C( t8 f/ f校得多少钱。老杨说：“一年两千，两年四千，一块交齐”。娘说：“天哪，咱
上哪一下子弄这么多钱啊，要是一千两千的你跑跑借借还好说”。老杨说：“这
事你就别管了，你看这四千块钱已经借来了”。娘说：“你这老头子，为了妮子
上学你啥都不讲了，杨超开学还得拿生活费，那傻儿子还得看病，小妮子上学也
得花钱”。老杨说：“你就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了，我自有办法”。娘不再言语，
( U6 f! c- u( n6 i4 j: i+ j, }4 |" v杨晓接过话来说：“爹，等上学毕业后挣了钱，我换这些账，只要能让我跳出农
; V$ }( J. S' {+ `; G% R7 R门”。杨超也说：“娘，咱不怕，只要我姐能上大学，我中专毕业后挣了工资帮
* B" M5 J/ `7 l* _( N$ K姐还账。老杨说：”现在还用不着你们还账，有一点你俩要给我争气，到学校好
好上学，将来有出息，你爹脸上我也有光就行，啥也别说了，我明天就去上教育
3 F3 ^8 Z' z7 g( `3 d; F局把钱交上，把通知书领回来“。娘说：”你爷几个好好合计合计，我做饭去
“。杨晓说：”我帮你做饭“。，也跟了娘进了厨房，这是杨晓自打分数线下来
后第一次帮娘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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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杨晓几乎没有合眼，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考了几年大学没考
上，好歹今天可以跑成个自费生，能上大学了。悲的是和她同届，甚至低几届的
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唯有自己就是考不上。她庆幸她有一个爱他的父亲和母亲，
: c: c3 w* E. c不然的话，她早和别农村的女孩一样，说不定早已下学嫁人了。可她的父母没有
$ S+ p' g1 w( _% p让她走那条路，父母就是再难也不想让她者颗掌上明珠受一点委曲，这一点杨晓
& m* Z) j& }8 |! D: c# X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幻想着她未来的大学生活是那样的美好，甚至她还想到了毕
8 T# Z) v$ I7 t6 n! F! ?2 ^业后坐在办公室里，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忙着记录，嘴里还不住的啊啊的声音—
—、

　　幸福来的是那样的突然，杨晓的心也突然间飞了起来，飞过田野，飞过天空，
飞进那灯火斑斓的大都市——二

　　杨晓是和弟弟一块来省城的，她提着包，弟弟提她背着行李，一同来学生处
8 K/ F2 R$ x0 i* Q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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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q& e0 q& l7 V2 U　　其实，杨晓的报名比其他学生简单的多，她的学费是由县教育局廖主任统一
到学校交的，现在她手里只有一张收款条和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直接到系里报
4 d! c9 T+ ^$ e; y$ K到，然后由生活老师给安排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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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n& z  i' n# {4 \0 k　　杨晓的寝室被安排在女生宿舍六号楼201 房间，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六个女
( {' h8 V' V' }/ D& I6 Q- a生中，其中有四个女孩都是各地市的城市学生，唯有她和另外一个叫孙燕的女孩
是从农村来的。据说孙燕的父亲在当地开了个小煤窑，比城里人还有钱，所以说
算起来在这个寝室里杨晓家庭条件是最差的。当别人问起杨晓的父亲是干什么工
4 ], {, R1 R5 s+ O作时，杨晓告诉人家她爸爸是县重点中学的校长，不亚于县教育局的副局长。但
- C! o* _: l$ [" }以后生活上的捉襟见肘，常常让杨晓觉得难堪。于是杨晓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改
, g0 f) ?3 {  v" u% z变自己的现状，让同学们能看得起自己，最起码别让同学们嘲笑自己是个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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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N; ^* p; Z1 [　　杨晓的弟弟把姐姐安顿好之后，没有在姐姐的学校里吃饭便赶回了自己的学
- S5 o4 }. a9 }4 P: u4 N6 q校。他不想让姐姐在他身上花钱，他知道姐姐临来时父亲说姐姐的生活费和他的
一样，是每人一百元钱要花两个月的。杨超比起姐姐还好一些，学校里每月还有
些生活补助，可姐姐这儿是自费上学，还不知道学校在这方面是怎么定的。后来
听说还不错，杨晓这批自费学生学校每月也补助二十元钱。尽管学校有了些补助，
. w" k7 j' B7 ~( Y/ d7 k对于杨晓来说她也不能象别的学生那样大手大脚花钱，她穿的是从家里带来的两
( Y/ [6 L% S, o- [2 \( k$ u. y2 H/ H身换洗衣服，和城市里这些学生比起来真是越看越寒碜。不过反过来想想，父亲
" t4 G8 O' {, y# X9 U1 ~8 W一个人每月才二百来块钱的一个普通中学教师能同时供养她和弟弟两人在省城上
0 {3 K/ b  F* ]7 u+ N. v9 v8 U. h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家中还有一个傻弟弟，还得到精神病院给他看病，也够
8 T: a: x* ~/ O难为父亲的了。后来她听说妹妹小兰该上初中三年级就辍学不上了，她说她自己
学习成绩也不好，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才十六岁就跟着村里的其他姑娘们到广
州一家电子厂打工去了。这后来杨晓的大部分生活费都来自于她妹妹小兰的打工
8 o4 H  H. {8 _7 d! ]4 N! }费。每每想到这一点杨晓就一阵阵心酸，她感觉自己对不起妹妹，对不起这个家。
作为家里的老大，为了上学让父亲借了这么多钱，可自己又实在太想上大学了。
要是自己能考上大学，别自费上那该多好啊。考不上大学的原因杨晓比谁都清楚，
# I& D9 ~0 H( E; ~  x, g如果说第一年参加高考底子差，第二年复习后考试成绩就已经接近了录取分数线，
可又复习一年却越来越不及，离录取分数线反而越来越远，这就不能说是自己的
问题了。说到这儿这就不能不提到杨晓父亲所在中学张校长的儿子张春雷了。张
6 K" [) a3 Y  P/ G8 L* L春雷比杨晓达一岁，他是三年前考入省财经学院的，今年开学就要上大四了。原
/ \5 E2 T" X1 p; N  k0 m: Z本杨晓和张春雷在一个中学，张春雷在县一高理三、二班考上的大学，而杨晓这
5 V) E2 ^0 h" x( A' T2 }7 \( s7 v; G几年上学和复习都是在县一高理三、八班。前年暑假时，杨晓因为没有挂上录取
& p1 P' r. t, P& z% v1 l线，不好意思回家，便在父亲所在中学里自己复习，以准备来年再考，也就是那
- E0 B  B8 V% o+ k8 h! v$ V时，杨晓在那儿遇到了到学校找他的父亲的张春雷。那时张春雷刚读完大一放假
回来，可谓是风流倜傥，春风得意，上身穿一件白色涤丝短衬衫，下身穿一条深
8 o3 u. Z6 j; z9 M2 i8 W7 r7 I7 W蓝色涤纶裤，脚穿一双棕红色皮凉鞋，脚上还穿着一双雪白的丝光袜，头上擦着
; }. L& T( t* I: g( F8 a7 V6 P5 p明头油，鼻子上架着一副镀边近视眼镜，让杨晓第一眼看上，心里就怦怦直跳。

　　那天是张春雷主动到杨晓父亲屋里说话的，杨晓的父亲不在学校，屋内只有
杨晓一个人在复习功课，张春雷进屋便问：“你是杨老师的女儿杨晓吧。”杨晓
答：“是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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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说：“你不认识我，我可早就听说你是县一高的校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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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晓被说得莫名其妙，本来在学校她就不太爱和男生说话，这猛然间被一位
+ i. u9 R* M4 |' A+ H4 L2 x. T漂亮的公子哥数落一番，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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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看杨晓一脸雾水，便笑着说：“别紧张，我是张校长的儿子，放假在
家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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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9 ]- Q; C! q* U3 I　　杨晓忽的一下明白了过来，忙说：“你就是张春雷呀，去年咱乡考上两个本
7 ~# g& c! u/ n0 _' A& d2 t7 N科生就有你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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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说：“那是瞎猫撞死耗子，撞上哩，要让我现在再考哇，恐怕连专科
; f8 U5 v1 e8 c6 b5 z0 i  {也考不上，别说本科了。”杨晓说：“你这大学生真是谦虚，俺爸整天拿你当楷
, M( L' C: ~5 `* \: W模给我讲，要我向你学习哩，你在大学里学习紧张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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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说：“你不知道大学里一半以上时间都是自习课，想看啥看啥，一点
都不紧张，哪象这上高中，整天都是拚着命的区学。”

　　杨晓说：“不拼命学咋办，靠大学太难了，我这都是第二次参加考试了，第
一次没考上，今年又差十多分不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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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说：“你主要是哪门功课差呀？要好好补补，高考就怕偏科。”

　　杨晓说：“可不是怎的，我的英语和物理差，英语语法掌握不准，这物理的
电子、粒子部分一看都头大，这又是考理科，所以，一到考试这两科就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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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Z; N: }$ o* G1 O: h　　张春雷说：“英语和物理都是主科，这两门要拉分肯定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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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晓说：“我现在是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这两门功课上了，可就是提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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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说：“这样吧，这个暑假反正我也没啥事，不行的话，我帮你把这两
  x( Y, T/ t" H4 {; M门功课补补吧，其实，这学习主要要找对方法，死记硬背见效慢。”

　　杨晓说：“那怎好意思哩，再说，俺是个女生，你是个男生，时间长了人家
会说闲话。”

　　张春雷说：“难怪你考不好，高中生了还那么封建，在大学里男生和女生都
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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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f7 p1 a8 h( \' A2 v　　杨晓问：“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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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雷说：“我还能骗你，你的思想要想开点，解放点，只要能把成绩提上
( v; q1 c# `0 F1 k( ]" C3 W6 a去，明年复习一年能考上大学，你别管人家说啥哩。你看我那年高考时，

7 l( \- l; ?/ g+ O* a( b　　我不会地还抄过人家的答案呢，要不我会考这么好。“

　　杨晓说：“你们男生就是脸皮厚。”

4 Y8 u0 Z1 p3 n5 p) ]/ T- `　　张春雷说：“你别管脸皮薄厚了，这事要行，明天我就给你来补课，要是不
同意，我就不来打扰你了。别到时候再自讨没趣了。”

. a3 f: X7 z1 n* k' u, t. Z　　杨晓的脸被张春雷说的红彤彤的，胸前的两颗乳房一鼓一鼓的直跳，低吟道
：“请还请不来大学生补课哩，俺咋会不同意哩。”

7 v! K0 b, L( m' T5 T( n3 w　　张春雷说：“那好，既然这样，我明天就过来帮你补习英语和物理，要是这
一个假期补完课，你还没提高，到时我干愿受罚。”杨晓说：“行，说定了，明
8 m( r# h; X; w  s  Z8 |, o8 V天你早点来，我在这儿等着你。”

4 k* q0 j( V" `- w! b) H1 a4 f　　张春雷说：“可以，我先回去得准备准备，也得看看书，别到时吹牛吹过啦，
( ?: l9 b4 ?+ |" S5 D再辅导不好，才让你笑话哩。我来是给俺爸要钥匙哩，我先回去了，咱明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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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B) M( U! U　　张春雷说吧，骑上他爸的凤凰牌新自行车叮铃铃的一阵铃声便扬长而去。看
' v+ K* y: _+ Z* M: X着张春雷远去的背影，杨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虽说是两人刚才讲的都是学
习上的事情，可心里却是跳得厉害，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发烧，因高考失利的痛苦，
* q. A6 X% }0 U0 P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杨晓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她想或许自己真的遇到了
0 U$ g6 m; [$ s救星，她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二天，杨晓早早地骑着她父亲的那辆不算太新的自行车去学校，专等着张
春雷来给她补习功课。今天杨晓打扮的比较漂亮，上身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的良长
袖衫，下身穿了一条半截裙，脸洗了好几遍，然后又着意扑了点粉饼，娇嫩的脸
蛋便更加好看，于起说等着张春雷来给自己补课，倒不如说是杨晓特别想和张春
- U- F+ X  H, O' T雷多说些话，昨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半夜没睡着觉，杨晓想了许多，如果自己也能
考上大学该多好，那样自己就能也和张春雷那样享受大学美好的生活。那宽敞的
$ w9 |) I) w# |9 l! g) [7 _街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绿绿的草地，婆娑的梧桐，还有那长长的公共汽车，
这一切都令杨晓神往。于是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复习，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迈
2 G- P! [9 U5 e+ h: X出农门，走进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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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晓随便在集市上吃了点东西，到学校后看校的老师还都没有去，唯有学校
5 Z4 h, |2 z- M' ]2 R1 P3 F那个炊事员老赵在学校那儿转悠，炊事员老赵除了做饭外，还兼顾着照看学校的
" M8 o9 n& A# [# q0 u大门，老赵见杨晓到来，微笑着和杨晓打招呼，杨晓也甜甜地叫了声：“大爷，
; x( w0 h# S% L1 d还没有回去？”
' Y$ L* Q( N' P
" T% @- ?# H) ~6 C　　老赵说：“学校的值班老师还没来。”杨晓说：“要不，我先照看着，你回
1 ?+ B5 d! _& S" {3 }- @4 e  w: |6 A去吃早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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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c/ S2 I% X3 |6 P　　老赵说：“好啊，你就多Cao 点心，闺女，看书看累了，你到校园里转转就
! m6 y! |$ B9 q' h% Q行，说不定值班的老师一会就该到了。”杨晓说：“行，你先回去吧，等值班的
老师来了，我告诉他们，说你先回去了。”老赵便溜溜跶跶走出了校园，老赵的
家就是学校所在的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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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2 t9 F* u1 L7 G　　见老赵走后，杨晓来到大门口，将大门关上一扇，另一扇敞开着，她不打算
5 D& Q7 s1 i! z) i$ a# W: [把门从里边插上，值班的老师还没有来，张春雷也没有来，她得等他们，确切地
说，她在等张春雷。她把自行车扎在父亲办公室的门口，拿出钥匙，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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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后，她把父亲钢丝床上的床单扯了又扯，把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
枕头边。又将地扫了一遍，将脸盆的水用手泼洒在地上。父亲办公桌上的东西，
她也都收拾到了一块放在窗台上。

; X7 a9 R: z# N& k: ^　　她把自己的物理书和资料放在桌上，坐在那儿转等着张春雷。忙活了一圈子
# N, @2 D% F% f1 s/ _事之后，杨晓觉得浑身热起来。

　　虽说是早上，可夏天的早晨依然很闷热，于是她把吊扇打开，风扇呼呼地旋
转起来，阵阵凉风顿时向杨晓扫来。风扇转了好一阵杨晓额头上的细汗才消退，
8 e! B: h. Y7 `2 o可心里还是感到燥热。她骂这鬼天气，大清早起来就这么热，还叫人咋过。校园
的树上知了一个劲儿地干叫，让人听着越发心烦。杨晓尽管坐在藤椅上翻开资料
7 v  N4 L1 ]+ p6 y- [再看，可心里怎么也看不进去，两只眼睛老是在偷偷地瞅着学校的大门。别在这
, m1 K# H) w- I: N& Z装腔作势了，她暗暗地骂自己，于是站起来把桶内剩下的水掂上，到压水井边去
: i8 _7 S1 d& x  g压水。杨晓走到压井旁刚刚把引水倒进井筒内，还没压出水就见张春雷一阵风似
! Y6 I% ~( Z( f8 W2 p2 g1 n3 c骑着他父亲那辆崭新的凤凰车进了学校的大门。

2 z5 t& r0 q" V+ t& M7 p　　当他看见杨晓正在那压水时，便下车将自行车倚靠在杨晓骑的那辆破车旁，
扎好车，径直奔杨晓而来，没到跟前，张春雷就问：“压水哩。我来压吧。”杨
% ?2 I; i" q& h( \; G5 Y7 @. u/ z晓说：“不用了，你歇歇吧。”于是挂哒哒的压井杆在响，一股股清水便哗哗地
9 B4 B5 b8 z- `1 k流进水桶内，还没等水桶压满，张春雷便伸手掂起了水桶。杨晓说：“我来掂吧。”
8 X7 R9 S. y, t$ I% D' @张春雷说：“有男子汉在这儿，怎能让你这千金干体力活呢。”杨晓笑了笑不再
吭声，跟在张春雷的后边。这时她才仔细看了看张春雷的背影，张春雷还是穿着
昨天那身衣裳，只是脚上的皮凉鞋比昨天擦的更亮了。两人进了屋，张春雷将水
桶放在屋角后，便问杨晓：“你吃早饭了吗？”杨晓说：“吃过了。你呢？”张
* k3 U3 c7 Q$ N. q9 P% J春雷说：“我早起很少吃饭，在学校习惯了。”杨晓说：“那可不好，对身体有
6 i0 n2 W$ _) g2 }7 H" e, }1 Y/ b影响，容易得病。”张春雷说：“没事，有时我就喝杯豆浆啥的，可回到这镇上
啥都没有。”杨晓看着张春雷脸上像是在出细汗，于是走到水桶前，拎起水桶，
将凉水倒进洗脸盆里，又从书包内掏出一条花毛巾放进盆里，这是她今早特意到
3 h* T; H' h% O2 y5 T/ @% x集上商店里买的，她不想用父亲那个又硬又有气味的旧毛巾，对张春雷说：“你
9 }8 S: C: t0 [( a骑车跑这么远，也洗洗脸吧。”张春雷也不客气，便蹲下洗脸，洗完后把毛巾在
- k& p% @. L2 X0 m6 ]脸盆里泡了泡拧了拧，想把毛巾挂在屋内的铁丝上，杨晓却接了过来说：“我洗
洗再挂吧。”于是，张春雷将毛巾递给杨晓，杨晓本想去接毛巾，不料却抓到了
$ f: \; Q3 N4 G( K7 z张春雷的手膊，脸不禁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于是慌忙拿毛巾在水盆里浸了浸，拧
了拧挂在铁丝上。张春雷对此似乎并不太在意，问：“杨晓，今天准备复习什么
5 \9 A* C6 z- y功课？”说着便坐在床头。杨晓说：“今儿你就给我讲讲量子、粒子吧。特别是
. ]' D+ e  v: m: {- B+ ^' W. X能量转换这一个章节，我老是吃不透。”张春雷说：“行，你坐椅子上吧。其实，
: G( w& s8 T3 x! o5 E5 |量子、粒子、能量转换高考出题也不太多，但是，搞不好每年有道计算题也有可
. ~) y+ b7 c0 ^' j$ H能，你最好把这几个公式背熟、背死，其他的都逐类旁通，没啥大不了的。”杨
晓说：“其实，公式我都会背，看着习题也会计算，就是一到考场上类似的题出
来不会套公式，真后悔当初报了理科。”张春雷说：“没事，你还是做的习题少，
  D6 ?7 H% z6 B! H1 V9 a6 J多做些习题，见的多了，考试就会了。”两个人总是谈不到具体的学习上，特别
是杨晓，张春雷在她跟前一坐，她满脑子却成了一片空白，别说去复习功课了，
随手翻弄着课本也只是做个样子，他不知道见了张春雷这种感觉是个什么样的一
种感觉，心里总感觉甜甜的羞涩，难道真的是爱情来临了吗？或许张春雷就是自
- h' ], f2 \# r% y) x1 A. N己多年苦觅得白马王子吧。杨晓的脸涨得通红，特别是张春雷从床头站起来走到
; S7 F* o/ S& i3 }- J2 Y# H她身后的时候，她感到浑身一哆嗦，身子直打激灵。但张春雷并没有象杨晓想的
3 z3 G' L  W/ S/ E% j那样去抚摸杨晓，而是站在杨晓的身边，伸着头看杨晓再看什么资料。张春雷均
0 }; m/ k9 O3 ~0 S$ S匀的呼吸和那男子汉特有的一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向杨晓袭来，杨晓竟真的醉了，
  L0 `" _- {1 [浑身竟真的感到酥软，她感到手足无措，浑身象过电一样。至于说张春雷在背后
问她的什么，她竟然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更别说回答张春雷提出的问题了，杨
2 p3 V8 j9 R- `& i晓发呆了好一阵，才从幻境中回过味来，才想到身后这位大学生还站在身后。杨
晓回过神来仰脸看了看张春雷，发现张春雷此时也一脸的茫然，两眼含情的望着
$ \9 B. @* M. S& N8 G这位含苞待放的姑娘。杨晓说：“你怎么了？”张春雷回过神来说：“不是我怎
3 j, @: h& y( K7 B  J; [: O$ q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我在这给你说了这么多话，你连一句还没有回答我呢？”
杨晓说：“是吗？我是不是看书走神了？”张春雷说：“那你说呢？”杨晓没有
) @. y0 p  T0 y- J, B再回答张春雷，只感到混身一阵阵的发热，脸一阵阵的发烧。她不想这样再语无
& n9 K4 J; P; p9 V! @伦次地说什么了，干脆随手翻着桌上的复习资料，不再言语。这时她突然感到有
; v$ a( N1 b  q9 b/ }0 g双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感觉身上这时起了鸡皮疙瘩，慢慢地张春雷那张脸越
4 h- A7 N- v- N% m, [; e来越贴近了杨晓的脸庞，杨晓没有躲闪，也没有说什么，满脑子的空虚，使她忘
; |# I# @+ J; Y. i6 W! |1 \记了自己，忘记了时空。
! d  }& ~9 X" y( J3 x
& D, F  T0 r2 J7 Q9 J7 [( \  N! ?# c+ p　　突然，搭在杨晓肩上的双手一下子捧住了杨晓的脑袋，又使劲地往后一搬，
' |* B4 |" C' Z杨晓涨红的脸庞一下子朝了上方，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那双厚厚的嘴唇
已把杨晓的珠唇盖住了。杨晓想呜呜地说什么，但她的嘴却被张春雷压得实实在
/ }- C* d8 T1 y/ ^) r  W" `在。杨晓这时成了一个待宰羔羊任凭张春雷肆意的宰割。张春雷的舌头轻轻地插
' x8 _4 w; {7 a- x进杨晓的嘴里，把杨晓的舌尖轻轻卷起，两片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杨晓真
7 w) m! ]$ A  A的被张春雷俘虏了。她任凭张春雷对她的爱抚，张春雷嘴里亲吻着杨晓，两只手
顺势抓住杨晓的乳头，杨晓的乳头硬硬的、涨涨的、痒痒的，杨晓从未有过的快
" K( V% o* F; v5 U3 F感袭向心头。她想，这就是爱吗？难道丘比特的神箭这么快就射向自己了吗？难
4 l0 Q' d& S2 s/ y6 b道眼前的大学生真的就属于自己了吗？杨晓象做梦一样，坠入云雾之中。

0 h% D; c1 f8 [/ y8 R　　校园内突然响起了压井压水的声音，杨晓这时才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她奋
- a( j7 d8 ]2 O. [. U& j  p: K力将张春雷推开，拢了拢零乱的头发说：“别别闹了，外边值班的老师来了，咱
都没有看见，让别人看见了咋弄？”张春雷走到门口看看果然是来值班的初二年
: c2 R8 L9 A; x% P. [  E9 R) f: p级的数学王老师，他走出房门冲着王老师喊：“王老师，来值班了。”王老师看
了看张春雷笑着说：“是啊，春雷啥时过来了？”其实，王老师一进校门就看见
% U- N. g. o" G& B, \/ p. L" r了扎在杨晓父亲门口的两辆自行车，他只是不愿意打扰这对年轻人而已。王老师
0 o" Q$ g& U5 c& I2 Q9 k又接着问：“春雷，没事到我屋里坐一会吧。”张春雷说：“不啦，王老师，我
辅导一下杨晓的功课。王老师”哦、哦“的掂着水桶知趣的回到屋里去了。张春
雷有回到杨晓屋里，见杨晓勾着头不言语，好像是在流泪。张春雷看了看杨晓问
' k2 I5 U+ K# @$ G7 @5 [：”杨晓，怎么了你？“杨晓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太突然了，我们好像
3 ]" z$ j0 Z; U5 \0 R不应该这样做。“张春雷说：”为什么？“杨晓说：”我不能和你比，你现在是
; u; y5 `) P# t大学生，而我什么也不是，如果考不上大学，还是一个种地的。“张春雷说：”
你想到哪去了，农村种地的又怎么啦？再说，你认真复习复习，或许能考上大学
的。“杨晓说：”可我脑子太笨，谁知道能不能考上。“张春雷说：”没关系，
你不要泄气，只要自己有信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等我回到大学再给你找些好
# N6 A* j: ?4 c. |$ _的复习资料，给你寄过来。“杨晓说：”再拼一年看看如何吧。“张春雷说：”
" R/ B* C9 w5 d放心吧，我会支援你的。“

　　杨晓干脆把书合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的在那儿看书了。既然张春雷说到这
, X6 N) B, {# J个份上，杨晓也想敞开心扉和张春雷说说话。于是问：“春雷，你真的喜欢我吗？”
张春雷说：“怎不是真喜欢你咋的。其实，我考大学那年我就注意你了，只是没
- m& L/ K4 Q( k4 T: R% a3 c- K有机会和你单独谈谈而已。当时你们班和我们班只一墙之隔，象你长的这么漂亮
7 l$ v# A  j" h. c; I的女生，谁不动心呢？”杨晓说：“你净瞎说，谁长的漂亮。”杨晓虽然嘴里这
样说，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张春雷问：“这一年你准备在哪复习啊？”杨晓说
：“听说一高复读班这几天就让报名了，我准备到学校跟着复习去。”张春雷说
：“这样也行，比在这儿复习强，正好我姨家在城里刚买了套房子没有人住，我
姨和姨父在乡政府里上班，平常不回去，干脆我们这个暑假进城住他们家去，你
+ z5 a6 K" k9 Y" T2 U放了学就去找我，你看怎么样？”杨晓说：“那合适吗？”张春雷说：“反正我
/ u7 Q  h/ V: `. o( ^在农村现在也住不习惯了，你要是真正心里有我到时你就过去，我不勉强你。”

　　杨晓说：“我不知道地方怎去找你？”张春雷说：“这样吧，你明天和我一
块进城去，先住在那儿，等补习班开课了，你再到学校去，你就告诉你父亲说补
. g% ~, Y8 H+ {  [* C% g习班开学了。”杨晓说：“这也行，我先到学校报了名再说。”张春雷说：“你
9 g7 W$ d6 Y- R8 R5 l! B9 T, G- c, r在哪儿等我。”杨晓说：“咱干脆就在县东关大桥头见面吧，我上午十二点之前
准到那地方。”张春雷说：“咱一块从镇里走步一样吗？”杨晓说：“在农村让
. F- h- x( _1 }" J人看见又该说三到四啦。”张春雷说。“那就这样，我看今个你也复习不进去了，
# f7 D  ^& ~% U) |  l干脆你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城里见面。”杨晓说：“那也行。”言必，杨晓把
书本和复习资料装进书包内，又把门锁上，二人推车离开学校。临分手时，张春
雷伸手抓住杨晓的自行车把说：“说好了，不见不散。”杨晓红着脸说：“知道
了，你松开手吧，让人看见了。”张春雷松开车把，二人骑上车各奔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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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1 ?+ Z' }7 K0 X! h3 D   三
   天刚亮，张春雷便给父亲要了几百块钱，说要到城里找同学去玩。他先骑
车到附近的乡政府去找他的姨父，拿城中房子的钥匙。张春雷的姨父在乡里是位
: c/ X1 l1 c3 Y5 L1 q' S3 N副书记，为了以后自己调回城中作好了准备，先在城中买了一套家属楼在那儿放
& f6 M' {2 m; z5 Q' h9 G+ @  u着，房子是三室一厅，简单装修了一下，除了两张床和简单的家具外，也没有什
6 e3 l5 g4 ~$ U: m么值钱的东西，反正，平常家里也没有人往城里去，有时候张春雷的姨父在城里
开会或办事时，回不到乡里，暂时住下休息一晚，所以，当张春雷来提出拿钥匙
要在城里住几天时，他姨父欣然答应。特别是张春雷去年考上大学后，他老姨更
# h0 Q9 ?  w7 N" c6 G* n) i+ s是喜上眉梢，逢人便夸自己的外甥有本事。如今外甥想进城住在那儿玩几天，老
* E- N3 h2 r& f& t0 u) y两口哪有不让的道理。

/ M4 N% n1 k( R. }: Z/ D　　在老姨家吃过早饭，张春雷便坐上三轮车，把自行车挂上三轮车的后边便向
城里驰去。到了城东关大桥，张春雷便下来，摘下自行车，在东关大桥头等着杨
晓的到来。

4 L) o2 M6 U  e; j3 p( r' e) o　　张春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十点半多点，杨晓还没有影子。于是他在桥头
的小卖铺里买了包过滤嘴香烟，打开点上一支，坐在桥头边抽烟边等杨晓。
$ G2 B; \1 j/ O' y7 K
　　其实，张春雷自从上了大学后，在大学里遇到的漂亮女孩并不是没有，但从
! z8 h5 N# g, r& g7 [4 [农村出去的他，尽管接受时尚很快，但内心里那种小家碧玉，含羞带涩农村女孩
( k" I4 M1 k: T的形象，使他常常幻想着有一日能追求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同时又能有点前途，
. Z6 P/ k: G, p4 F当然现成的女大学生更好。不过，他对城里边那些高傲矜持的女大学生，从内心
里反感。尽管有时候也有些女生给他递上秋波，他总是心里不太愿意浮虏这些女
生。在他的心里，他有自己追求的目标，那就是羞涩、贤慧、听话，外面即不张
扬，内心又奔放的女孩。突然间在乡下遇到杨晓，他眼睛为之一亮，这不是自己
心目中追求的目标吗！尽管他和杨晓说话比较少，以前偶尔也在父亲的学校见过
去找杨老师的杨晓，但那时候他对杨晓并不多在意。而现在一见，杨晓已出落成
+ M8 ]  x* M5 J1 [0 l& i) X& f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的大闺女了，杨晓打扮即不时髦，也不太寒酸，是一般县城里
7 r5 C( t! N- T" f& n9 }. ]/ _女孩的穿戴，脑后是披肩长发，脸蛋虽然小了点，但很耐看，胸脯高高的耸起。
) K! C( ^/ E" B& c4 P要是其放在其他农村家庭，二十来岁也许已经嫁人了。一句话，杨晓作为女人所
5 c7 h. ?$ J+ D8 M& o2 m, K. b有的条件都已具备，按张春雷的说法，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特别是昨天张
春雷第一次和杨晓零距离接触，杨晓非但没有反对自己对她的亲吻，而且是那样
9 g- X' n' X% p迎合着张春雷，这是张春雷所没有想到的，他想和女孩第一次接吻，或许杨晓会
做些反抗，但杨晓没有。所以从那一刻起，张春雷便坚定了信心，这事有门，杨
晓将是这个暑假里最好的猎物。张春雷坚信自己的魅力和自身条件，会让杨晓一
见倾心的，另外，自己的父亲又是校长，杨晓的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初中语文教
( ]; c/ [* ~5 q" x( S3 E4 X9 ?师，论什么他追求杨晓，杨晓没有不从的道理。
( H$ C8 N. l6 x8 r
　　张春雷别看才读一年的大学，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生质变，特别是
9 [  Z6 P- `# w  x7 L# P, L2 |他学的是社会学，这些书本知识再加上他的少年老成，使他逐步悟出了一些为人
之道，他想毕业后自己一定能在官场叱吒风云，大显身手。特别是他学了办公自
6 m+ L5 w8 R& m0 O5 ^动化管理知识，会使用电脑后，他开始在网上流览一些在图书馆里所见不到的东
西，这使他知识面更加开阔。偶尔有一天他无意中却进入了一个国外华文网站的
; ?. b  E: i2 X$ }, d2 {6 x2 m论坛，有一篇文章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故事的情节本身从不复杂，讲的是一个女
$ e  h3 m* v/ N0 |, i孩被他的情人送进一座城堡内，这个女孩手指上被戴上一个列印有M 字母的戒指，
脖子上和手脖上给戴上特别项圈和皮套，上身穿上了一件极尽露乳的开口衫，下
4 Q( p+ Q5 ], e1 q身穿了件极易掀起的桶裙，这女孩穿上这，标志着她从此就心甘情愿当起了她情
人的性奴。于是这女孩在经历了百般折磨，她的情人和她都达到了情爱的高潮。
特别是这女孩被戴上项圈的那一瞬间，张春雷随着主人公的满足而身体不禁昂奋
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也不知道这篇小说属于什么流派。于是，
' L' ~; f5 X# V4 F( }: l  c9 t3 d他便在网上查询相关的资料，后来他才逐步知道这叫SM. 所谓SM，中文是虐恋的
3 V: ?" z. M$ n( t7 x  L意思。这一词语为英文Sadomasochism.是施虐倾向（Sedism）和受虐倾向（Masochism）
) J. B" V) O1 Q7 ~- b9 F二者的合成词。它们的简易便是通常所说的SM. 通过查阅相关资料，张春雷逐步
+ b; c! g& U) K/ K9 N了解到虐恋现象最早出现于十七世纪末，首先出现在文学活动和一些商业性虐待
$ v9 P& L' o# l/ M/ ~服务中。张春雷感觉这样很新鲜，很刺激，于是他试探着去找女朋友，可那些女
生对张春雷的做法都比较反感，都不愿意做他的M ，也就是受虐者。所以他是到
: q$ G7 R0 N1 ^; F) k处碰壁。于是，他只好在网路上的帖子上拼命去读法国虐恋文学大师萨德（Sade）
的作品，后来，他又接触到了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的作品，这使他对虐
恋SM有了更深的了解。于是他开始在网路上寻找M 朋友，但有时网路上的联络，
1 {" r' }2 K  }/ R) j& q: F1 ~并不能解决他那种做S 的欲望，真正在现实中找到M 的希望太小了，那时电脑并
不太普及，除了一些科研院校和政府部门外，很少有人用得起电脑，所以线民也
是了了无己。这种欲望在张春雷的心里越来越发强烈，这事情又不能强迫，只能
是双方自愿，这样的性爱游戏才会有乐趣，才能达到极致。于是他萌发了在现实
- ?' Z' }& s5 E4 Z% ]; `中去寻找自己的意中情人。杨晓则刚好是他最理想的目标，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
把杨晓调教成为自己的小M.今天将是这一重大行为的开始，所以他希望杨晓早点
+ i- ]( f3 @+ a, c到来。
' b! N; O- }0 y/ {6 w, f
0 u' M# P+ U/ j, |　　只到张春雷吸第三根烟时，才从远方的大路上看见杨晓骑着自行车带着行李
) W7 d8 h7 e% [+ l5 y. R向这边赶来，张春雷抬手看了看表，离十二点还差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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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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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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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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