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

李天念

發言人：LKK

　　石鎮川是個有妻室的人，由於和一個舞女同居，被他的老婆當場抓到了，他
哀求再三寫了悔過書才算了事。

( U! j/ P' s( p$ r3 g　　舞女于紫琴被石太太打了兩耳光，也只有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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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半月前的事。

/ d- l. \. x/ g  S( |5 N, B　　今天石太太說：「鎮川，明天我要回娘家住一星期，你可別走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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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O$ I8 t3 m+ c) _7 T2 m　　「放心吧！太太，上次被你的兩個耳光打散了，我現在就是想走私也沒有對
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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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跟你打個招呼，再被我抓到可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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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H) Y) R+ ], e　　石太太走後，石鎮川果然老實，但第三天同事生日，三五個人提議吃了蛋糕
到舞廳玩玩。這一玩又遇見了石鎮川的老相好于紫琴，自然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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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s$ B% f, q& {　　這天晚上，忽然有人敲紫琴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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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M0 J$ V- i2 ?　　「誰呀？」於紫琴赤身裸體在門內問著。

　　「快開門，我知道石鎮川在裏面，快點開門。」

　　屋內亂成一團，石太太在外猛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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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G, e1 {5 R, I* M8 u　　她到娘家不過是一次考驗，第一天她不回來，第二天也不回來，她想丈夫再
1 w/ `5 [; o# R' [% q走私必從第三天開始。

+ q7 Y6 e! V6 W9 u3 e$ a3 x　　狼到天邊吃肉，狗到天邊吃屎。她想他不會那麽老實，果然被她料中。

　　很久之後門開了，石太太沖進來到處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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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太太，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你裝什麽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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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太太，三更半夜，你闖入民家，我要告你妨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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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有資格告我？哼！等我找到了證據，我會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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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P1 i# w8 `/ W& B" A　　「你找吧！」於紫琴冷笑：「石太太，要是你找不到證據呢？」

6 n; p& P) H  g, x　　她發現茶几上的煙灰缸內有四個煙蒂，似乎是總統牌，她丈夫正是吸這種牌
0 R, s* `& p0 y  _. f3 \- P子的。所以她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再說要是屋中沒有鬼，她爲什麽這麽久
才開門，而她看來又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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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V: F& p# L6 @1 o　　石太太大聲說：「我要是找不到，隨你怎麽對付我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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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T4 K) \4 y/ P& T' k/ p　　「石太太，這話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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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我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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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k5 b( O) o( H# b& k　　「你要是找不到證據，你首先向我道歉，然後脫光衣服給我死出去。」

  F# @6 ]4 r0 I# J　　「好！一句話。」

$ N, ]5 b+ J3 o　　於是石太太開始搜。她相信丈夫在這兒，而且看看床上情況，不久之前他們
  o1 V+ F% Y+ y9 K( d一定幹過那事，但她就是找不到。相信她每個地方都搜了，足有四十分鐘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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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b8 d/ m6 W3 {　　「奇怪，怎麽會沒有？」

4 i* p, q$ o. U  O) [6 @　　「沒有就是沒有。」於紫琴臉色一沈說：「石太太，向我道歉。」

　　「不！我還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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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 M; I: b' O* g2 r% J　　「不必找了，就是老鼠藏在這裏，也逃不過這種搜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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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你。」

　　於紫琴要報兩個耳光之仇，說：「石太太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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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i) A+ G9 h, \; M1 Q　　「於紫琴，你別拿雞毛當令箭，我不過和你開開玩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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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誰和你開玩笑，你以爲可以隨隨便便半夜跑到人家家中亂搜一
! {+ U! U0 T% P+ V) q/ [5 v2 l通？你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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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罵人？！」

　　「我罵你又怎麽樣？你要是不脫我就宰了你……」她抓起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指著石太太。

( Z: [  J+ i) b5 h% d2 \　　「於紫琴，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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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脫？」

　　於紫琴的刀尖已抵在她的頸子上，石太太一看她的臉色不由涼了半截。

$ G0 {* v8 Z/ B5 Q　　脫衣服和一條命相比，脫就微不足道了。

* \5 n2 E! t' t) s　　「我只給你一分鐘，只要過一秒我就戮你兩刀。」

　　「兩……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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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不多不少在你臉上劃個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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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脫……我這就脫……」這比戮她十刀還懼怕，石太太連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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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脫了，剩下內衣褲她想不脫了，於紫琴一瞪眼，她只好脫光，其實石
" Z* w" L* f8 f* t1 `* Y太太的身材比舞女于紫琴更好呢。

5 C3 }* [% r7 _; B& r　　她開了公寓門，石太太奔出去，她才將她的衣服往樓梯下一丟。有的衣服落
8 \' P. Z; \# R到底樓去了，於是於紫琴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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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在這時只聞「蔔通」一聲，於紫琴連忙關上門奔入儲藏室一看，不
" ~  }2 c$ z3 R0 l5 w* M$ L! k由大驚了。原來石鎮川的確在此，被她藏在這壁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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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壁櫃門做得很特別，不用手敲它，在外面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壁櫃，而且壁
4 d7 b( x; \# v1 \9 M櫃門處還放個破衣架。

) z8 p" w& i1 s# c4 u# r5 K　　她把石鎮川藏在這壁櫃中。第一、這櫃門密封，在外面看不出有門。其次、
3 A) u- \3 Q% V. K這壁櫃又不在臥室內，況且這儲藏室又是蛛網塵封。所以石太太就大致看看就算
+ b. P8 V" m% `' 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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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n) H! v% T　　正因爲這壁門太緊，密不通風，石鎮川在內藏了將近一個小時，早已感到窒
息透不過氣來了。但他又不敢呼叫或敲門，故他昏厥時就倒向櫃外了。

　　於紫琴一看人沒氣了，慌了手腳大聲叫：「鎮川……鎮川……快醒醒……你
& \1 U1 D+ o: `9 K) R0 B: t可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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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太太赤身裸體奔下樓找衣服，自然會被人看到，當她找到內衣褲時，已被
0 g* _0 _0 z; E: T兩個男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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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 Y! o  P. n0 l! A& Y　　「看什麽？沒看過？」

　　二個男人本是呆呆地欣賞，見她罵人，二人即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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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I- L- C/ H7 F8 x　　「笑什麽？你們的母親就是這樣。」

- a8 q* K6 K1 W  G3 f# ^" u　　把所有的衣服穿上之後，她並沒離開反而又上了樓。她總認爲，石鎮川是在
; L. w( [2 H  Z9 r于紫琴房內，所以她要在她門外偷聽，要是石鎮川在內，此刻該現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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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r: D8 R$ L( ]　　哪知就聽到室內大哭大叫，正是於紫琴的聲音：「鎮川，快醒醒……鎮川、
& F: m; }/ @# ?  o1 V鎮川啊……這怎麽辦……」

　　「石鎮川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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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S, }( ^1 u. `) g/ K　　石太太此刻是恨透了丈夫，因爲他果然在內，卻害她被逼脫光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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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_# T' W, t# T- ]8 `　　「莫非石鎮川樂極生悲，脫陽而死了？……」石太太正要敲門，哪知門自動
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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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紫琴慌慌張張要找人急救，乍見石太太，震動了一下，說：「石太太，快
7 [' z# s1 \& Q6 }5 Z& A來看看鎮川……」

　　「鎮川怎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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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沒有氣了……」

( c* N; L  A% v3 \- N　　石太太到儲藏室一看，石鎮川躺地上只穿汗衫、短褲，但他已張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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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R) S3 M% }+ W　　這一下局面就完全變了。

" Q, I, c4 S; X7 b% x+ f8 k; y　　石鎮川看看自己老婆，半天說不出半句話，其實說什麽也沒用了。
5 o+ s1 s. Z- [% ]! R8 H- j
6 z1 r7 f# ^$ `) A* j/ |　　於紫琴更不停地搓手：「石太太！我……我承認錯了……你把他帶回去……
我以後永遠也不再和他來往了……」

$ r+ N5 ]8 j  j* r' O! B6 i" |　　「帶回去？說得這麽輕鬆？」石太太取來那柄水果刀，一字一字地說：「騷
貨，你也給我脫！」

6 o4 u! q+ Q  _* w* ~) O: j) |　　「石太太，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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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脫是不是？」

. |: W( m# k8 L, J4 d0 K　　「石太太，我保證不再和他來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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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w0 }: e　　「脫！」刀子在於紫琴胸口畫了一道，她說：「我也給你三分鐘，超過一秒
+ y1 c* K# n/ w  S  P我就在你臉上畫個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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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B/ u% ?) g& c+ i! n# s　　人要是理屈氣就不壯，她不脫是不可能的。像她這一行，要是臉上有個十字
那就完了，於是她也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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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太太拿著她的衣服，開了公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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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知，剛才那二個人又站在門外，原來他們見石太太穿了衣服又上了樓，知
道還有好戲看。他們見石太太進入了于紫琴的公寓內，聽到爭吵聲後，他們當然
# W; Z* S" d; _不肯走。這時發現又是一個裸體女人走出來，不由大歎眼福不淺，而且發現不是
剛才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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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太太把她的衣服在樓上梯口處往樓下一丟，自那梯縫處落下，可以落到最
下一層，於是於紫琴就光著身往下跑。

　　這次看見的人就多了，有人大叫裸奔，女人齊叫「妖精」，因爲這公寓中的
人大多知道她是個舞女。

: x& @! r( O- S' c3 g( e' B4 A　　由於石太太大叫大笑，人就越來越多，等她穿好了衣服，公寓門外已集中了
. c; u& H" c! Q, L卅多個人。石鎮川早已趁機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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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奔上樓時，石太太也已經走了。

; H5 P# I+ G7 O* `! h9 e$ y: |% q　　最後剩下那二個有「眼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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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說：「老兄，像這種事，百年難得一見。」

' h. W' H& ]  i8 F9 G　　「這叫做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以爲那個三圍比較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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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攤攤手說：「老兄，在那緊要關頭，這雙眼睛哪有時間去看三圍呢？」

　　二人相視大笑而去。

　　而石鎮川和他的太太，雙方終於協定離了婚，而男方還付給女方一筆不少的
$ i% v' j2 t3 q# e. g' A2 g- t贍養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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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街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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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g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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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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