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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问出口,子夜顿时惊了一跳,额上冒出一层细汗,怎么今天下午的事大哥居然知道,他可是偷偷走的,谁也没有瞧见啊。莫不是大哥在诈他。遂吞吞吐吐的说:“子夜——子夜——是张公子生日,请我去吃酒,我多吃了几杯,不想醉了,张公子便留我在他家小睡——”话没有说完,陆天明就一声断喝:“掌嘴的奴才。”扬手一耳光重重打了下去,打得子夜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一侧脸颊顿时鼓起五道指印,他“啊”的叫了一声,泪水扑簌簌落下来。* m7 R7 x: l& l7 l# A. b
“跪着!不许起来!”陆天明怒喝:“我再问你一遍,今天下午你去哪里胡混去了?”
% {$ R& Z* U; N “大哥我没——”“啪”又一耳光打下来,嘴角已微微渗出血迹。陆天明拿手指着他,手指气得不断打颤:“学会撒谎了,陆子夜你真是长了能耐,我今天回来路过梨花街,亲眼见你进得梨花苑,你说你去张公子家吃酒,恩?我是有要事缠身,又要给你留脸才不当众拿你回来,你还敢跟我撒谎,你是要气死我么?”
& h3 |( b6 Y- P5 N8 I0 [ 门外的总管行云吃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这个小祖宗居然去逛妓院!看这情形,大少爷是饶不了他了。夫人又去刘府做客了,也没个人劝解,这可如何是好。) U# S% S& x3 \& H3 ^6 H
子夜跪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只是哭,不敢说话。( Y& W6 v" A% z; r
陆天明气得不行,在房里寻出个鸡毛掸子,一把拽过子夜按在小几上,掸子便重重的抡下去。3 N' z o7 u& Q) R6 n; B" C# m
一掸子下来,屁股像被撕裂一样,想是气急了用了全力。痛得子夜张口居然没有喊出声音,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好久才“哇”的一声哭出来。陆天明也不训斥喝骂,只是手下没停,一连十几下抽下去,却没有第一下那么用力,但对于一向娇生惯养,疼宠多于责罚的陆大少爷来说也是够受的了,屁股痛的着火了一样,他拼命挣扎着用手胡乱去挡,掸子却毫不留情的抽在手背上,隆起一道一道红痕,他哭喊着求饶:“大哥——别打——别打——饶了子夜吧——嫂子——行云——救命啊——大哥要打死我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 W+ Q: ~/ X" {" k 门外的行云急得一头汉,也顾不得什么,用力拍门:“大少爷,大少爷快别打了,三少爷从小身子骨就弱,可经不起板子,大少爷,奴才求您了快住手吧。”" x3 N" I' R: q3 S7 Q. C
陆天明也被子夜哭的心软。子夜从小没有了爹娘,是他一手抚养起来的,向来娇惯,轻易不肯动他一手指头,教书先生打过他几回手心,还要哭着闹着撒娇耍赖的几天不肯进书房,他做哥哥的心疼,加上夫人晓曦护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他了,只是这次实在胡闹太过,居然夜不归宿还逛妓院,再不管教岂不是要同那些纨绔子弟败家子划上等号。陆家百代书香,若出此不肖子,他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想到此,硬着心狠狠又打了三十几下,打得掸子上的鸡毛都飞起来。子夜明显感觉屁股一棱一棱的肿起来,疼痛排山倒海的侵袭过来,脑袋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大哥手中的掸子不要再往屁股上招呼,两只手死死捂住屁股,却不敢躲,只是哭叫着:“大哥——哥——哥——疼死了——不敢了——”# g& K& Q1 `! z% c% ^
陆天明再也打不下去,将掸子扔在一边,按住子夜的手一松,子夜立刻滑到地上,蜷缩着,低低的呻吟呼痛。 b" I3 ^2 Q3 b0 j: _) X
“子夜,你可长记性了?”陆天明喝问。& p& y' v8 M1 J, ]
子夜疼的脸上又是汗又是泪,一张精致小脸苍白如纸,听到问话赶忙胡乱又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 _ @1 u) \4 I/ _$ g3 ~ 陆天明余怒未消,却也不忍心再加苛责,沉声喝道:“长记性就好,本来还要罚你跪的,你即已知道错,这罚跪就免了,只是有一样,你若再如今日这般胡闹,我对你绝不客气,你可听明白了?”
8 C g% [7 [9 i) \7 C7 p; \ 子夜又是一顿胡乱点头摇头,想必真是吓坏了。( E' g; K6 Q+ ]* {
陆天明哼了一声:“我叫人来送你回房。”说着便向外走
. D/ C2 G: D) Y8 e8 m( K “大哥——”子夜虚弱的唤了一声,语带哽咽。) z) M) c; y h4 d# c1 \* ~
陆天明停住。
- _+ `4 |% d& B2 n) L “大哥,子夜这幅模样怎么见人,大哥还是给子夜留些脸面吧,子夜受了教训,再也不敢了。”
4 l" q! ?7 j/ B* Q& ^4 D 打成这个样,还想着这些?!
; r8 b" s8 ^9 ?) ^+ x |, B 陆天明气得想笑,回身蹲下来一指头点上他的脑袋:“原来还知道要脸呢,闯祸的时候不怕,现在又怕个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着,到底不忍心拒绝,一把抱他在怀里,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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