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之我要结婚】

性天使

　　一
6 M# q/ _3 V! Q; U/ e
　　「爸爸，我要结婚……」我坐在餐桌旁边，垂着眼皮嚅嗫着说。爸爸妈妈下
' A) q7 s2 E6 @+ J4 |班回家的时候我就想说这件事的，可是父母同时在眼前给我的压力太大了，鼓了
半天勇气没敢开口，等到妈妈吃完饭起身收拾东西后，才试着从比较好说话的爸
4 I$ x3 V; \6 R$ m' j2 b爸这里探探口风。
( t; y) h8 T* u1 ~1 M. u! c6 H, Y
" F. L* @9 p4 w2 A　　「嗯，好……好……」爸爸看着电视屏幕里的足球比赛，呷了一口啤酒，心
2 c- L* ?  K8 ^1 `不在焉地回答。
( a  {' ?, g. H! [
　　「嗯？什么？」爸爸夹了一口菜，正要送到嘴边，似乎才明白过来我在说什
+ l' w5 {- \0 n2 U- S2 k么，不由得停住手，转过头看着我，「你刚才说……你再说一遍？」

　　刚放下一点点的心又悬了起来，看来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只好硬着头皮继
续说：「我……我想结婚……」说话的时候，眼神散乱，不敢看爸爸的脸。

　　「和谁？」

　　「就是……就是那个赖子强啦。」明知故问嘛，我和谁谈恋爱，爸爸你不知
' x6 T2 n; b+ V& u6 o1 x* j( S% n道吗？

, |; m# l) j, G) n; E( X" H　　「啊？这……这不太好吧，这怎么能行，这不行吧？」轮到爸爸语无伦次了。
8 e* Z- r: r- ~爸爸总是这样，家里的事要妈妈拿主意，妈妈没说话，爸爸就是有想法也不敢拍
板。
* f; D- r- q: s% K2 U- C) N& w
　　「为什么不行啊？」我不敢硬杠，只敢用软软的语气反问。

　　「为，为什么？当然是……呃……喂！静娴，你过来一下！」一旦卡壳，搬
妈妈来当救兵就是爸爸屡试不爽的终极大法。
7 `; Y# X% k2 k% |4 n
　　「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妈妈从厨房探出头，身上套着围裙。
6 R% I3 H, [9 M6 b. S( p, {5 a$ O
) J, b5 j# C: v5 s　　「你快过来，要紧！」爸爸向妈妈急招着手。
3 E/ W) p" R" t" t4 M" d
9 Y, m9 J: Z  ~+ L: i　　「非要现在说？」妈妈在围裙上擦擦手，一脸不悦地走过来。

　　「刚才，妙妙说，她，她要结婚……你看……」
8 `  a$ d# u1 I' w4 C3 K
( e' P" L7 [) f. ]1 d* t8 N　　「不行！绝对不行！和赖子强那个小混混结婚，你想都不要想！」妈妈瞬间
' |# U8 q7 M# M/ J; {' y; a打开了咆哮模式。妈妈就是妈妈，说话斩荆截铁，完全没有置喙的余地，也不问
" T! g! i: Z! L" D# G+ U) Y我男朋友是谁就直接开片。
! \5 Z5 R2 r5 [
　　妈妈是家里说一不二的权威，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家里就是这个格局，连爸
爸都让着她，我更不敢忤逆她了。要不是今天讲的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肯定会和
' F7 z  f1 I  v  T: z4 w: l! h$ F往常一样偃旗息鼓，隐忍下去了。实在不甘心，又不敢直接面对妈妈，我只好低
着头嘀咕：「可是，我……喜欢他的呀……」。说完还是低着头，其实不用抬头
/ E& t& }( F5 |9 p. h0 z6 L看也能猜出来，妈妈的脸肯定气得发紫。

, a8 k2 q0 E2 G　　妈妈冷笑着嘲讽道：「哼哼哼，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是喜欢？！你说说看，
' p3 P5 I4 m1 e: ^3 f$ U我们医院那么多年轻的男大夫，哪个不是有学历有水平，你看上哪个了？还有你
爸爸单位这两年进来的大学生，介绍给你，你搭理过谁？有才有貌的你不要，偏
偏搭上了那个姓赖的小子！」

. x# P. w" [9 w- w6 ]　　什么什么嘛，谈恋爱又不是选三好学生评劳动模范，才啊貌的又有什么关系
嘛，人家就是喜欢强强哥哥嘛！这种小九九，我只能在心里默念，绝对不敢说出
来当面顶撞妈妈。
( U4 l  D9 R. T" `
　　妈妈根本不顾我的感受，越说越难听：「那个姓赖的，真是人如其名啊，就
! J: K4 n/ A& g+ _9 M' P是个赖皮，小流氓！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油头粉面，贼头贼脑
% _& z9 h& w/ S1 d- a8 f/ Y; e7 [的……」

　　太过分了，不能忍了！骂这么难听，怎么可以！换谁都忍不了！虽说我是家
9 b$ I) q( C# u$ h, [# L里的乖乖女，但是事关老公的名誉（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是我已经自认是强
+ M4 M, H; B/ C/ E0 a强哥的老婆了），必须出头了！
4 Q( S* Y( K: S9 B4 V
　　「他不是赖皮！也不是流氓！」声音大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就看到妈
妈的表情变得惊诧，很快又转回愤怒，而且比刚才更为愤怒。我心里咯噔一下：
& {9 |. b" x7 X* x5 T这下闯祸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刚才那么大声顶过嘴。这么想着，气势掉了一
大半，声音也小了：「妈妈不能以貌取人嘛。我觉得他挺好的……」
; }3 ]4 ^" c) U. S! k
; U) w" d. q. z8 a　　「嚯！老贺，你看！这丫头跟着小流氓学会顶嘴了，就这还觉得『挺好』呢！」
% e7 d' \, R! f5 J/ |8 |  h妈妈指着我冲爸爸嚷了两句，又扭头对着我说，「我哪里以貌取人了？你妈在医
院工作二十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是好是坏我能看不出来吗？你看看小流氓那双
, ?# r8 W5 B9 Y% w& x. k/ a( z老鼠眼，整天滴溜滴溜乱转，就没见停过，那就是想坏主意出坏水害人呢！你妈
在眼科，知道吗，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神不定的一准儿不是好人！」
: b* {" a; a1 ]
　　还是蛮不讲理嘛，强强哥哥眼睛是小了点，可那也不是老鼠眼啊。眼睛转来
* [2 ^. B5 p" i: R) O转去，说明强强哥哥勤于思考，天天从早到晚都在想问题，凭什么就一定是琢磨
害人？不过，这些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说出来。妈妈在家一言九鼎，
绝不允许质疑。刚才我顶了一句嘴，已经是难得小宇宙爆发一回，就秒被镇压，
  {5 E) y  ?" {$ l8 H现在没了气势，更没得说出口了。

　　怎么办呀，就这么认了吗？不能和心爱的男人结婚，触手可及的幸福就这么
瞬间崩解了吗？绝望了吗？不甘心呀！谁帮帮我啊？这么想着，眼泪开始在眼眶
里打转，嘴唇也开始哆嗦，我要崩溃了……
6 t3 a  N7 V$ p/ V& B5 s9 y
+ c! {8 |, U2 Q' T5 b, q' y　　爸爸看见我的样子，显然是心疼了，冲妈妈摆了摆手，对我说：「妙妙，你
别急，听爸爸跟你说。刚才呢，妈妈说话有点冲，不大讲道理……」

　　「我哪里讲错了？」
- ~+ m3 B# Z! ~- z' {$ U
　　「唉唉唉，你没错，我是说，孩子么，你要和她讲道理，光骂她，孩子接受
不了嘛。」

　　妈妈哼了一声，撇了一句「就你会当老好人」，回厨房继续干活了，临进门
: T/ D5 T3 o/ r时还回头叮嘱了爸爸一句「老贺，说啥也不能同意哈！」

　　这就是我们家的日常——妈妈负责雷霆万钧，爸爸负责和风细雨；妈妈负责
; k% T4 f- K0 A拍板定调，爸爸负责解释执行；而我总是那个倒霉的受气包。说起老爸老妈，他
0 {) e5 z+ Z, ^( b; P0 ?们真算得上绝配。妈妈在医院是出了名的劳模护士，没有病人不说妈妈耐心和蔼
! o' T; t1 b, _% ?态度好的，回到家却性格火爆颐指气使。对此我小时候一直想不明白长大了才搞
& E4 l( @6 k: Y3 r6 R6 r' P清楚，那就是爸爸惯的。而爸爸好像又拿的住妈妈，他们很恩爱。有时看到妈妈
8 w9 a) b+ `* F5 k9 z" j在爸爸面前有说有笑，一副温柔贤惠的贤妻良母相，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两个妈，
2 I3 M9 u# W; t+ d- {在现实和二次元世界来回穿梭。爸爸是个没主见的人，更不用说讲清自己的道理
了，可是一旦妈妈拍了板定了调指明了方向，爸爸领会妈妈的「精神」讲出来的
那些，一条一条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真是不服不行。

: I$ \1 ^+ [1 g0 N1 {% V　　「妙妙，爸爸知道你和那个姓赖的小伙儿正在热恋中，可能比较冲动，想问
题不太周全。你冷静一下想一想，现在结婚是不是太早了呢？毕竟你现在还小，
# H$ e( B( _1 Q5 k. X6 i( z还没毕业呢。」
1 l+ r0 w+ A: U
　　「哎呀，爸爸，我们不是现在就结婚啦，是计划七月毕业了以后再结，现在
( P  O7 n# c0 J  n! b, c就是领个证。」

　　「那也不行，你一点**经验都没有……」

　　「我都快２２了，妈妈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快生我了。」
1 d7 H. A  v" D& E5 e" P5 @9 P% F
　　「这怎么能比？」爸爸几乎是脱口而出。

) B+ v, Y9 g0 B* c9 r; v% O$ f3 R　　「这怎么不能比了吗……」我突然觉得抓到了爸爸的漏洞，有点小兴奋，可
是想到厨房里的妈妈随时可能跳出来爆发，所以还是只能小声嘟囔。
7 }7 N" C2 ^5 X- ?
　　「呃，这当然不能比，呃呃……对呀！妈妈和我结婚的时候已经工作两年了，
比你有**经验吧？还有，我和你妈妈谈了四年的恋爱呢。你呢，和那个赖小伙
; Z+ {  h* o0 q$ y( ~  x: p" r认识才不到一年，对吧？」
3 [9 N- X/ c& c  w& v  O0 H8 q
  x' G/ O/ f7 _1 _; w　　耶？爸爸这是讲的什么道理？妈妈１７岁时就和爸爸谈恋爱，这不是早恋嘛？
我１７岁时你们怎么教育我来着——不能早恋，要好好学习，不然考不上大学将
9 A* }2 X+ P( g  a来会后悔，吧啦吧啦——可你们怎么做的榜样嘛！转念一想，不对头。妈妈早恋
4 Z2 J0 d5 {6 ?5 [/ i" n5 \这事，爸爸完全可以不认账，因为当初是爸爸追妈妈，妈妈一直没同意，要不是
. u. ]& v& d* S+ S" T姥姥看上了未来的女婿，在妈妈耳朵边疲劳轰炸，妈妈可能不会同意嫁给爸爸
0 _: ^1 D9 l$ e（当然也就不会有我啦）。爸爸也不能算早恋，因为他认识妈妈的时候是２１岁，
是在校大学生。想想爸爸真是厉害啊，说句话能两头堵，怎么说都是他有理，无
, I+ |( `. X5 t2 k" G敌了。

　　「妙妙啊，那个姓赖的小伙儿是外地来的，还是个农民，又没有学历没正经
工作，……呃，爸爸不是说瞧不起外地人、瞧不起农民……」
6 t1 N( \& ^+ t( @9 @
　　（爸爸呀，地域歧视、身份歧视、学历歧视、职业歧视你全沾了，还说没歧
5 r( X! x4 p: t$ E/ p视呢？）
. k7 E# M0 y. |3 h: M  W- j% H  x
6 h+ L* |4 E' f0 R& W7 U　　「爸爸的意思是，他们家的人是什么文化习惯、思维方式，咱们这样的人家
都不了解，将来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会有各种不适应，一旦有什么冲突都不好解
决。」
  U! w- {7 x2 r5 c* X) o
/ e. ?- f# X8 `. u) q　　哎呀呀，爸爸说的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是爸爸你有没有亲自调查一下下呢？
我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女生！爸爸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了。强强哥哥不
) F5 w% [3 L  {6 V, R是大学生，那不是他的错啊。强强的爸爸死的早，妈妈一个人带着强强哥哥在城
& F# I( _! z" _0 R9 z- R4 R5 l市打工，家里实在困难上不起学嘛。可是强强哥哥擅长思考啊，结婚的建议还是
他提的呢，他说怕我担心他变心，要用一纸婚书拴住彼此。可见他既深思熟虑又
9 J* T0 O- l1 E: a# C* y! A6 |本性善良，根本不是妈妈说的那种眼睛一转就出坏主意害人的。还有生活习惯的
问题，我们一直也在相互适应啊，而且还是强强哥哥迁就我比较多一些呢。比如，
# g7 f+ R; r7 O; _2 K3 L5 k/ W' g1 s强强哥哥原来喜欢通宵打游戏，我劝了他两次说这样对身体有害，他二话不说就
戒掉了这个坏毛病。还有，强强哥哥原本不太讲卫生，这大半年被我改得差不多
啦，不但勤洗澡勤换洗衣物，而且我们每次做爱前，他都要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床
单等我……咦，我说了什么？这样私密的事怎么能和爸爸讲呢？该死该死！哦，
还好只是想想没说出口，嗯，我还是最好别开口，免得一不小心就失言。

3 }' o4 Z6 s& V9 @3 [3 R　　「所以说，妙妙，即使你真的喜欢他，也不要急着和他结婚，不妨多观察几
2 ~3 Q5 Y3 q9 F8 p& |年，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适合对方。」
9 D& h/ J' Y5 |6 {  K# _/ h
$ R9 R( b5 ~; f! G; a: g　　「那要几年？」我急着问。
5 K. v. o! {& f; y, ^9 `8 ^1 T6 U' d3 I
　　爸爸伸出四根手指头：「四年。」

　　「四年？！那么久！」
% r: Z# I  t& v1 e8 M2 T
　　「久吗？不久！当年我追求你妈妈，她就观察了我四年。」

7 R5 x4 b* s) g: r　　ＯＭＧ！这就是爸爸妈妈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他们总是用自己的经历限制
4 i' w3 y; b2 i0 g3 r我，规定我可以做这，不可以做那。妥妥的代沟啊！和往常一样，这个时候是我
最想顶嘴的时候，可是转念一想可能把妈妈招来，然后一通劈头盖脸，我还是一
如既往地收声吧。
5 `/ S8 d" u, G9 o
　　爸爸见我不作声，继续开导：「四年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可以让你有
足够时间了解一个人，也可以让别人有足够时间了解你。恋爱的时候，你可能被
1 g& y( F" c+ L  l$ s& f爱情遮住了眼，但是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你冷静下来观察对方的性格、品行，不仅
( V4 I+ k0 L$ P8 i3 R8 K3 R优点，缺点你也会看到。有些人和别人交往时想刻意隐瞒自己的缺陷，可是四年
时间，想瞒也瞒不住，一定会暴露的。如果过了四年，你发现不能忍受对方的各
6 k& @% x1 M) d0 _2 K种缺点，那就不会为当初的冲动买单，如果过了四年，双方没有变心，仍然觉得
对方很好，不正好证明你的爱情经得起时间考验吗？何必非要急于现在呢？」

; Z5 X; n* t, q1 c# i* B　　「反正我不会变心」我小声嘟囔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他也不会变心。
2 I) K: y, O/ m, r; r, j) I
　　「什么四年，十年也不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跳回来，大声呵斥着，
「老贺，谁让你乱许愿的，不行就是不行！」

　　「哎呀呀，你看你，这不是给孩子讲道理嘛，不这么讲，孩子听的进去吗？」
爸爸一脸尴尬又无奈。

6 t& w& E" {+ ?/ a% h; F1 q　　「哼！听不进去……听不进去……贺妙晨！」一听妈妈叫我的大名，就知道
大事不好，惊恐地看着妈妈，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了。

　　妈妈大声质问：「你对赖子强这么死心塌地，你是不是把自己给他了？！」
0 {2 Q! V* t. N" W/ @# R! T
2 w/ B/ @! R; O+ A* |3 g　　十万倍的暴击啊！！！妈妈虽然说话不讲理，可是经常一发话就直捣人心。
- m& t, g6 c$ u, Y这是我的软肋，事实俱在却偏偏最不能跟家长说的事！妈妈的质问一出，我就心
脏骤然砰砰狂跳，头脑发胀，说是脑子被暴锤了，一点也不过份。
9 u2 F1 R+ X3 @) D; U0 O" n
　　理不直，气也虚，说话不敢大声，连句子都连贯不起来：「没……没有啦
3 x! i, C/ O& T! O……」结婚前不能发生性关系这是我家的红线，所以千万不能招供，否则我死定
了！

　　「没有？那你心虚什么？老实交待，到底有没有？！」妈妈的气场好强大，
就像刑讯的法官，都快把我的心脏压垮了。快承受不住了啊，要招了呀，可是不
能啊，不然没活路了，谁来帮帮我啊，强强哥哥你在哪，你快来啊！可是强强哥
哥过不来啊，我该怎么办啊？？

4 N* i. S. ?6 p　　我哭了，是失声痛哭，情不自禁的哪种哭，没有一点酝酿，不是装出来的，
0 P, O+ O2 [+ c4 l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然后用手捂住脸。突然间觉得这样很好，正好掩饰涨红的脸，
还可以掩盖犹疑惶恐的眼神，索性哭的更厉害了，还抽泣着说：「妈妈说的什么
1 m8 l# ]5 U* d- r4 j; a呀，羞死人了……」两腿交替着踢动，以示抗议，也掩盖焦躁的情绪。

　　「哎哎哎，你别这样，妙妙还小，你问这种问题，她当然受不了了。」一向
「讲理」的爸爸出来缓解气氛了，「咱家的孩子咱应该了解，不会做那种出格的
8 V0 I* M5 c3 G( \事的。」
5 S# K0 M5 G0 b" r) S. ?% z2 ]* p
　　爸爸，谢谢你救了我，虽然你并不是真的了解你的女儿。
0 P3 r% A& |! b/ C  y9 G
% h" J  `1 a+ ~/ F1 h% r0 L: e　　妈妈依旧狠狠地说：「老贺，你别护着她。这孩子心里从来就没个主意，保
8 E3 \8 I: \) t5 W5 {; {- m# P不住受姓赖的的小子撩拨……」

( i3 s& e# Y2 x3 x# u# J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不然接下来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拷问，不等妈妈说完，
丢下一句「妈妈欺负人」就跑回卧室，反锁了门。妈妈追在后面补了一句：「警
告你，要是敢胡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在房间里，我并没有扑到床上哭，而是躲在门后偷听爸爸妈妈说话。他们叽
* J+ q0 i0 D" A8 D% P叽咕咕地肯定是在商量我的事，但是隔着一道门，声音不太清楚。只听清妈妈嘱
咐了爸爸一句，让他藏好户口本，不要让我偷拿出去办结婚证！
- L5 g7 y4 `! k4 m+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