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4】

性天使

　Ｃｈａ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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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h9 W% u, Z; N, x$ ^  V* T! i　　一個沒在京師住過的人，多半是熬不過這流火的七月的。

; Y- y* E) M+ I/ N$ a　　昏昏的天，灼灼的日，只在天際掛了幾朵薄雲，卻是動也不動，似垂目假寐
的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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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6 D& X! x' G　　這座背負過幾十代天子的老城，此刻仍是這天朝上國的核心，在滔滔長河中
5 b* e6 V' j* H/ M逡巡躊躇。

9 N3 s5 x0 m( I8 s( Y　　芸芸黔首紛紛黎民猶如是，皇天后土猶如是，唯一不同的，是街上佝僂破敗
的千萬廣廈，那是它早已卸盡了的昔日榮華，是對外戰爭的英勇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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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倔強的陽光鑽過髒兮兮的天空，又穿過澄澈的玻璃窗，撒進京師皇大附中的
6 W/ \9 Y! h/ x9 B: x2 B: Y, @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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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不小，牆上陳設著字畫橫幅，桌椅是一水的灰黃，前面一張方方正正的
8 {5 M$ a" \1 U4 O- k9 J墨色黑板，都多少沾了些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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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裡寥寥坐了幾個學生，雖談不上面黃肌瘦，也多半細瘦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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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正是學校的午餐時間.

9 I# b0 N) {4 x' B6 x7 \　　事實上，這裡的學生也算得上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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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 ?1 {9 F　　相比於占國家人口９０% 的「奴隸」，作為外黨成員的血裔，他們生來便高
  V. w' b# l, I7 ^6 [/ U人一籌，不僅每月有定量的肉食供應，在未來，只要順利完成責任教育，他們就
6 Q0 P8 v; i9 b+ J可以輕鬆地加入黨，成為偉大事業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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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不耐飢餓，一個少年起身離開.

+ Z; z& H" ^; K　　然而，他並沒有前往食堂，而是故作無意識地繞了一小段路，東拐西繞地走
向女性的教學樓。

+ S2 d1 {6 v: w, n　　誠然，從沒有人禁止過男生或女生前往對方的教學樓，但這種行為卻被公認
為是不合規且危險的。

7 W: L8 w. w( |% [　　黨的教育早已根植入人民的靈魂：男性與女性，應是兩個物種；他們的關係，
4 L; x% s" e2 I1 l" s- b3 |) {3 s應是近似於貓與狗，獅與虎的，平等但隔離.

  t' y  x) s4 y　　愛被視作魔鬼的化身，父愛，母愛，親人之愛，男女之愛，都是撒旦派下行
走在人間的惡魔，都是損精奪魄，動搖國之根本的封建糟粕。

! y- Q; s, G% j5 L) q  y　　每個個體，從在自由部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是黨偉大事業的獨立的螺絲釘。

　　人類的一切情感，都退回到亞當夏娃偷嘗禁果前的時代。

) z# N! w, r  E! Y& S　　當然，除去奴隸酒館裡的少數殘餘，也幾乎也沒有人知道伊甸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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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5 S& q: O- K- B3 e+ g% u# s5 E　　一切書籍都在黨早期的勝利革命中焚燬，作為「精神毒品」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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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男性和女性對另一方的理解，更多是來自於餐桌上的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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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q1 s3 _8 W　　永不停歇的戰爭摧毀了這片土地進化千年的農業體系，殘存的耕地只能勉強
. Y9 r' R5 Q, I1 ]* ^! t3 m保證黨內成員的糧食供給，農副業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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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條件下，男女既非同一物種，互相食用，保證蛋白質供給也就是合情
合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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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2 t+ N5 d6 w6 M　　但是，王恩，或者說那個少年，與其他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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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9 p' Y; N/ u7 w; K) H6 k　　他知道，生命本不該是現在的樣子，不該是每天拿著油膩的餐具吃倒胃口的
1 T: i: [  z) F* z" Q% t. O' G膨大蔬菜，然後間或為得到一塊人類肉體而歡欣鼓舞，不該是在陰沉灰暗的鋼鐵
蒼穹下庸庸碌碌，然後或死於敵國空襲，或埋骨於他人腸胃，或悄悄地人間蒸發
.

　　每個人應是父輩愛情的結晶，而不是自由部機械化的試管產物。

　　長街短巷，閃爍的應是霓虹長燈，而不是思想警察們的宣傳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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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知識，都來自於那個叫唐雯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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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實在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無論是軀殼還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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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稱是「解放者」的成員——那是一個幾乎只是市井傳說的組織，由一位
叛變的黨的創始人建立，致力於推翻黨的統治。

- i$ v. g9 B8 K6 P$ E　　組織將她和另一名女孩的身份對調，安插入學，以期她日後能加入外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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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真正人類結合的產物，而她的美貌則是造物主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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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恩悄悄地繞過女生教學樓，沿著草叢野路繞到後山，那是學校裡為數不多
的沒有宣傳電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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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山上鑽過幾片灌木叢，王恩抵達了他和小雯的「秘密據點」。

　　唐雯早已到了，興是等得無聊，此刻正蹲在地上嗅聞野花。

0 l9 T) J9 \! u# s3 V. Y　　迷濛的陽光灑在地上，白色野花叢中，唐雯彷彿成了聚光燈下的主角兒，腰
肢如花莖般纖細，臉蛋如花朵般嬌艷，一雙玲瓏的運動鞋小心地落在花叢的空處，
竟是一朵野花也不捨得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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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沉醉於花香的可人兒意識到了來客的存在，素白的小手撐地，貓咪一
般撲了上來：「哥哥，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摟緊懷裡的軟玉，鼻腔裡充斥著少女的幽香，王恩微笑道：「這麼重要的事，
: R$ x' b0 }' [. O哪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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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n0 ^0 ]! X' ^　　少女抬起頭，秋水般的眸子直直對了上來。

$ R; M8 _4 j* ~, O9 t( \　　一時間，兩人無話，只是深情對望。

9 p/ i2 S& _" v% L6 D- a) N　　或許，愛情本該如此，既不是洪水猛獸妖魔鬼怪，也不是尋尋覓覓歇斯底里，
; K% I( ]/ D. S1 v只有兩個人，望著，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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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D9 E  s# p0 s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兩人早已跨過永恆，少女從寬闊的胸膛中掙脫出來，
7 w+ w- K" J0 K7 p$ N+ W紅著小臉，嚅嚅道：「時間不多…下午還要上課…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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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也不多話，隨即將女孩推倒在地，算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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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W8 y7 T  \( g% ?　　一手脫去自己鬆垮的校服，一手幫女孩剝掉半新不舊，卻洗得清清爽爽的鞋
襪，隨即湊上去嗅嗅舔舔。

( v8 Z) b4 }, W3 e　　少女固是愛乾淨，可一雙腳丫畢竟在鞋子裡悶了一上午，也多少有些淡淡的
汗味，舌尖觸上去，只覺得鹹鹹的。

" t2 T- z: f! y; s! t$ b! m　　而少女感受到腳底的瘙癢，脫著衣服的手不由得一滯，笑罵起來：「壞蛋，
你還是那麼喜歡女孩子的臭腳丫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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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9 r5 r# E3 m. z; t3 l) t　　王恩笑著答道：「因為是雯雯的小腳啊，雯雯的哪裡我不喜歡. 」

3 i/ _. a. W3 g% X6 Q9 u% C/ }' e& y/ d　　說著，還示威似的輕咬了幾下蔥根般白嫩細秀的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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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3 v4 N5 z4 i6 h　　「再說了，雯雯的腳丫長得這麼漂亮，一點也不臭。」

. _1 b& |) m- j% A2 K* E% ^　　「大壞蛋。」雙足上觸電般的感覺讓女孩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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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麼喜歡雯雯的腳丫子，那你說它如果被做熟了會不會很好吃呀……」

　　「當然會啦，這麼漂亮的小蹄子，肯定是人間美味。不過……」王恩忽然板
( J  v2 s9 c7 p! }6 ^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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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4 B9 p4 R$ v5 R　　「誰也不許打我家雯雯的小蹄子的主意，這可是我的，我們要永遠一起。」

: f# A% f4 D7 T  t2 t　　即使有王恩的搗亂，兩人的衣服也很快被扔到一邊。

2 T4 g! X# `& d+ H7 z　　看著身下粉雕玉砌的美好肉體，王恩不得不讚歎一聲造物主的傑作。

* Y! ?( S6 k$ L. V' j- Q* g　　少女媚眼如絲，利落的單馬尾和長長的直劉海肆意地披散著，桃唇半開，口
' a7 S9 e2 h4 k+ K鼻中有節律地呼出甜香的氣息，修長的鵝頸如美玉般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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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_" Y' j, r6 ]! x4 |　　兩隻格外小巧的乳房上點綴著紅纓，這固然是食物匱乏導致的輕微發育不良，
) W. Z* a1 E9 M3 H+ [卻與少女嬌小纖細的身材相得益彰！

4 d. c& W% y( Y$ S9 M　　微微凹陷的光滑腹部下是稀毛的陰唇，兩片粉紅的柔軟拱衛著生命的起源，
再往下就是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腿和盈盈一握的蓮足。

　　王恩感受到下身的悸動，提槍上馬.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黨的好好少年，需要少女羞紅了臉的指導才明白男女的真
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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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彷彿全世界被壓抑的人性都在他們的身上釋放。

( s$ A& x$ W. h2 Q　　下身感受到濕軟的吮吸，他雙手撫上少女稚嫩卻挺翹的乳房，開始漫長的舌
  z5 W9 s8 A7 A5 ]8 {吻和機械的進出。

　　這是學校裡說的撒旦在人世間的使者，但他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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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第一次做之前，他們就自認為看破了黨的謊言——雖然不知道謊話的緣
由，但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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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軟玉一陣顫抖，少女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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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2 {' S0 N. {　　下體隨即而來的緊縮也讓王恩開始最後的衝刺，在即將噴薄而出之際，王恩
退出了少女的身體，轉而捉起女孩的嬌嫩腳丫，用兩個高俏的足弓作為洞口，繼
5 V  m3 }0 t9 G. ]1 k: M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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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i; W& k+ U　　終於，粘稠的精液淋滿了少女嬌小的玉足，而少女此時也還沉浸在性的餘韻
* R% J& g: h: o- @8 U中，下體不時淌出一股股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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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9 o  s* K7 d9 {1 g- k- k9 X7 y　　「壞蛋啦，怎麼又弄在人家腳丫子上。」少女嬌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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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9 ^  J7 S7 l6 T2 x　　「這讓人家怎麼穿鞋子嘛…」

　　「自己想辦法咯。」王恩壞壞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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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V1 e# B7 x5 p- X　　「哼…」女孩賭氣似的把蓮足向草地上隨便一蹭，便自顧自地穿起衣服，不
7 Z, G  B$ t% O4 V) c, T$ M再理睬少年。

　　午後的陽光正好，灑在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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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滿溢的幸福彷彿就能用手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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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S0 a; m! n2 x: X　　時間有腳，轉眼夏風吹謝了春紅，秋霜染紅了青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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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恩與唐雯的感情也愈發濃厚，兩人的見面，從最初的一週一次，變成一週
三次，再變成一日一次。

　　對愛情的狂熱壓倒了對宣傳電視背後的思想警察的恐懼，即使在公共場合，
' r. d* C- d/ Q" C/ p他們也開始有意無意的靠近對方。

- D( L! ?1 [4 W　　眼神和表情也不再掩飾，總透著濃濃的愛意。

　　或許，如果保持開始的謹慎，如果沒有公共場合的招搖，甚至如果沒有最初
的相識，他們都能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

+ `! h* e. J3 \" p　　但，人生沒有如果。

0 P4 U0 v0 J; k, J/ L　　一個平凡的上午，太陽沉在雲裡，雲飄在風裡.

4 l$ l. _) L. W! h" {. X　　學生們如往常一樣，忙忙碌碌地上完早課，聽完國父的講話，準備開始上午
的倒數第二門課程。

+ J# s' s$ S- w6 p, j/ I　　「緊急通知，因戰爭原因，本月肉類供給不足。請女性部，二級五班的同學；
男性部，一級三班的同學，全體到食堂報導。重複：請女性部，二級五班的同學；
& f( \3 C. R4 i" x, b男性部，一級三班的同學，全體到食堂報導。」

/ B+ `& i3 k- X- @　　學校廣播的聲音穿過空氣，透過耳膜，直戳王恩心底。

( ~! h% ?" F$ j  J* R　　什……什麼？二級五班？那不是雯雯的班級嗎？到食堂報導？肉類不足？難
道……雯雯……？

　　教室裡一片沸騰，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方一聽說有肉吃了，還是來自於
1 G: G. h8 d* r) M, F* c# \本校的青蔥少女，皆是喜不自禁，完全不在乎下次抽籤後，被擺到女性食堂裡的
$ m1 X* S" }# ]$ B) c0 I: H肉塊有沒有自己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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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歡叫彷彿魔鬼的厲笑，刺得王恩心底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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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嬌小纖細的身影，那對清晨露水般澄澈的眸子，那雙總愛出汗，卻在主
5 n- B+ W! ^! @% `人照顧下永遠白白淨淨的嬌小玉足，自己或許永遠也見不到了，也不知會被做成
何種菜餚，被無知者讚一聲：好吃，作為生命最後的評價.

　　夕陽下的翻雲覆雨，明月下的山盟海誓，一切的一切，如潮水般湧上王恩的
心頭，直壓得他喘不過氣。

　　但他又能做什麼呢？靈光一現後的螻蟻也不過是螻蟻，渴望逃脫深井的蛤蟆
& g+ g" `$ Z, |; T% v也不過是蛤蟆，對人性的懵懵懂懂在黨的龐大身軀下變得支離破碎。

　　而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祈禱，祈禱他在食堂能遇到雯雯的一部分。

9 |5 M& @  g* R　　一聲不甘命運的長嘯，然後被淹沒在狂歡的海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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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9 ]' }7 w5 d　　皇大附中的食堂配有專門的人肉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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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因為屠宰機器太貴，炒菜師傅又做不來殺人的活計，二是因為食堂偶爾
8 }. K  [, Y" R7 T& x$ @. L& N會屠宰學生，被專業廚師殺死也顯得更人道更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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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C/ o  y/ h: D4 g/ S　　這已經是老張在皇大附中干的第十七個年頭了。

% [, R" L) F- ]  z7 ^. B" n% h　　初來時他還是個雞都沒殺過的憨漢子，宰十個姑娘都能折騰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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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講，一回生，兩回熟，百回千回之後就是老師傅了。

; s$ a( x# Q* T4 ^1 ~2 y* x3 ^& W　　現如今，單論宰人，這京師也沒幾個能賽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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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8 \% [; F8 i5 b. Z% X2 \　　但這天上午，學校給他出了道難題，要他在三個小時之內宰掉三十個女學生，
還要烹好了送到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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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R4 T" x1 p. }+ _　　這不是折磨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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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張心裡嘀咕。

　　看著一片還穿著校服的女孩，和一張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老張心裡一陣煩躁。

　　這清洗灌腸肯定是沒時間做了，只好分解了以後再看著辦.

  j4 J, K1 O6 ~- l  H2 p　　絞首割喉都太慢，還是砍頭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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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_) X: N2 A; \% K　　沒時間可以浪費了，老張振臂一呼：「都給老子排好隊躺過來，把脖子都露
8 z0 X! G, i+ n( G% Q出來。誰他媽的做慢了，老子就把她剁了，做成餃子餡. 」

/ z0 v+ X9 T' `　　不得不說，這句威脅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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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女孩子都有引以為傲的一部分，希望展示出來，哪怕是在餐桌上，然後
0 ~9 R  W! T/ Y( L- S5 g: d) b得一個類似「這雙蹄子好漂亮，它們的主人一定是個小美女」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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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J* L+ O　　於是，大家都悄悄地抹掉眼淚，乖乖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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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刀案相觸的響聲和女孩垂死的嬌哼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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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聲脆響就代表竹筐裡的一顆表情迷茫的少女頭顱，和肉架上一具倒吊放
3 g: \! ~  ]6 Z& y血的青澀軀體.

$ u! `, {% a. e6 m5 }2 C' e" t2 c　　老張的手腳實在麻利得緊，看著頗長的隊伍，只十幾分鐘就到了底。

+ n" D8 ?- Z1 ?　　只剩下躲在隊伍最後的一個女孩，兩肩一縮一縮地抹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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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的小臉上涕淚縱橫，水靈的杏眼哭紅了一整圈，正是王恩牽腸掛肚的雯
* ^8 s1 t4 J8 N  I2 w雯。

! h  I' [% i, c2 B2 m( n　　興是雯雯傾國的樣貌激起了老張對美女的顧憐，他的口氣也軟化不少：「不
哭了，乖。躺上來閉上眼，很快的，一點也不會痛。」

, h" j: t$ B5 I0 l' S" V; ]8 }) {# `3 R　　雯雯兩手顫抖地爬上斬首桌，抽噎道：「同志……求求您……我不想死…
9 Q' Z8 t0 c8 l…」

5 P. m3 ~  G, U$ Q　　老張也不接話，也不知回想起了故往的什麼事。

/ E( F* z- v( x! B2 F; ]8 s5 X- b( g　　默然半晌，抄起刀，心一狠，才剁下去。

5 u) x0 A( Z- I% L# f* w0 W3 ?; F　　少女的鵝頸經不起利刃的噬咬，修長的脖子被利落地一分為二。

8 Y  a; x& S3 {  z; Z　　掛著淚珠的眼睛還大睜著，彷彿不敢相信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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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在這張鐵案上變為肉的無數女性一樣，二八年華的曼妙身軀不甘地顫抖
% U9 U& W. I: l: \: _  R! }起來，白皙的小手無力地做著抓握的動作。

1 u0 v& \" h  p+ r　　脖頸斷口處的血湧漸漸歇了，少女的肉體夥同另外二十九具穿著校服的無頭
嬌軀，被豬羊一般整齊地掛在肉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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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m/ N! y- b　　老張的手藝很好，即使經過斬首，少女的校服上也沒有半分血污。

0 G5 x9 F2 |! I7 m- B4 ^9 t　　緘默地剝下早已漂得發白的衣服和鞋襪，扔進筐子裡，準備作為下一屆新生
6 d4 m8 J5 [3 d: e: y的制服使用，老張輕柔地把雯雯赤裸的白嫩身軀擺到處理台上。

+ s. g1 A3 ^# E' ^7 I' l! w　　嬌弱美好的曲線在脖頸處戛然而止，女孩失血後如羊脂玉的身軀卻仍散發著
驚心動魄的美感。

　　盈盈一握的椒乳無力地伏在女孩胸口，勾勒出誘人的輪廓。

　　微陷的小腹下是兩片如河蚌般白嫩的陰唇，一如每次王恩脫去女孩褻褲時的
4 N* Z) K) Z& F, K緊閉，稀疏的陰毛上還沾著點點晶瑩，大概是女孩失禁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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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6 k+ z- G0 W3 w2 ?+ u( T　　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盡頭，是一對蒼白如雪的小蹄子，指甲被精心修剪成半
月形，十趾如月兒彎彎，惹人憐愛。

& b1 Q; T# e9 ?: G) w: E; i　　細膩嫩滑的腳背和嬌弱柔軟的腳掌上還閃著晶晶汗光。

& e, ^; O% f& C, c( t　　老王看得有些癡了，可是，面對聒噪不止的宣傳電視，他只在女孩小巧細弱
的纖足上留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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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練而莊重，屠刀從少女潔白無暇的頸窩直劃到粉嫩緊閉的陰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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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刀鋒嵌入尚有餘溫的肉體，分開了光滑平坦的小腹，露出兩側層層鮮
6 y/ A9 V3 p% b# I0 S5 Q& j黃的脂肪紋理和內裡包裹的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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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快刀，一隻粗手，一把水槍，少女很快完成了從屍體到美肉的轉變。

　　方纔還在勤勤懇懇工作的內臟們被取出，除掉殘存的排泄物後堆在案台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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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5 D1 d* w　　王恩朝思暮想的嬌乳翹臀也被整體剁下，碼放在一旁。

　　失去了與身體聯繫的玉足如豬蹄般仄歪著，它們已不再是王恩舔吮嗅聞的勾
" k9 L% f$ I+ E人尤物，也不再是雯雯精心呵護的少女腳丫，只是一雙待烹飪的蹄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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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傳電視裡開始播放刺耳的軍樂，老張緘默地剝去其他少女們的衣衫，開膛，
肢解，清理，烹飪，一氣呵成。

9 j/ L% I, C2 d9 o4 a　　一切停當，他有些倦怠地癱坐在椅子上，廚房裡煮著少女們肋排的大鍋正咕
嚕咕嚕冒著香氣，一蒸籠嬌小白嫩的玉足也漸漸變了顏色。

　　老張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卻是剛才少女那哭得通紅的杏眼。

( E0 K6 S7 ?/ t4 D' F* ^2 t　　妻子的眼睛，女兒的眼睛，被自己宰掉的千千萬萬無辜少女的眼睛，此刻都
紅著眼眶，無聲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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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u0 h7 t. U: q　　老張忽然覺得自已老了，老得健忘了，自己已經記不得革命前的世界是什麼
9 {2 z$ V( @! D1 S! N! o0 q* w樣子，記不得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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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騙著自己在夢裡睡得久了，會忘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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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7 G9 _9 M4 L; P# n0 t5 f　　但是，無論如何，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6 l0 V$ W' f; S1 h+ z2 s9 D/ q; l　　已經接近晌午，得先把燉排骨和蒸蹄子給食堂送去，再準備後續的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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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過斷頭台旁的籃子時，老王匆匆地揩去了女孩兒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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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上午如一個世紀般漫長，時間卻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

　　午餐時間到，今天本又是王恩與雯雯約定好的日子，但那個善良博識的可人
$ s' J1 u9 [6 E! [/ T" A$ t兒卻再也不會出現了，記憶中的美好肉體，檀口中娓娓道來的零碎真相，或許是
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一點痕跡.

　　行屍走肉般的王恩被夾在興高采烈的少年們中間，而在學校的另一側，是同
  }$ _- R; E  P4 O: m" S, b樣歡欣鼓舞的少女們。

　　一腳深一腳淺，學校的地面彷彿變成了泥沼。

　　王恩也記不得自己是如何到食堂，又如何排好隊的，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
) A; @; [# q. G轉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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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7 _% |4 u* V2 H; }8 w, _3 w　　隊列前方正分發的是蒸煮好的少女香蹄，一對一對整齊地碼放在鑄鐵大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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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1 M% L8 N1 [0 {　　方盤毛糙的轉角接縫裡時而滴下一串粘稠的湯汁，那是熟透的少女腳丫滲出
* R! s* R, H  C$ g的油脂。

, y9 o# C) s+ q8 ~6 @　　興是因為女孩蹄子普遍偏小，又纖瘦的骨多肉少，又興是因為腳丫子都是髒
) b* E' I/ T0 }5 d5 T3 Q, G/ z髒臭臭的思維慣勢，蹄子總是不如其他肉品賣座。

　　也因此，每個學生都能領到完整的一對蹄子。

　　絕望中帶著希望，王恩的目光掃瞄著偌大的盤子。

　　萬一雯雯沒有被宰掉呢？忽然，他的視線凝固了，一雙無比熟悉的嬌小蓮足
佔據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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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 W% c3 m　　同樣的暗粉色，同樣無力地匍匐在鐵盤裡，同樣滲著點點的油脂，只有高俏
9 g7 k4 H1 N6 {2 u( ]% Q的足弓和纖秀的足型讓它脫穎而出。
( ^" y) s6 u( z: R+ S' L" D: C
. g9 ^3 K7 ?$ {* V' F# M　　王恩感覺世界都塌了，漫無邊際的黑夜裡那唯一的星火就這樣變成了食物，
; R2 V; k; {  g$ }9 p/ l9 X% m7 Q9 Q記憶中美好的倩影就只剩下一雙蒸熟的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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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0 {  J$ ?, N& K6 f3 K　　女孩汗津津的白嫩腳丫彷彿還在自己眼前亂晃，些微的汗味還在鼻腔裡來往，
「大壞蛋，臭死你臭死你臭死你」的嬌嗔還在耳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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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些東西，我們不敢失去，又不得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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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N$ q7 d2 X　　「同志，這是你本月的的肉食供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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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W2 _+ Z0 h* a! {　　分發員撈起最近的兩隻蹄子，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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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4 _, g3 c7 f' p4 f# d　　王恩方才回神，低頭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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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雙蹄子顯然來自於一個高挑的女孩，腳型纖長，也算是一雙美腳，唯一的
& s% I2 q3 E1 c7 D' o# ]美中不足是被不合腳的制式鞋子擠得緊緊內扣的小趾。

　　「同志，請問可以給我那雙嗎？」不甘心雯雯的最後遺物在眼前溜走，王恩
$ V: i$ k% o- m0 ~$ {' r) Z壯起膽，問到。

　　分發員意外的好說話，一雙小眼在兩對蹄子上來回幾次，似乎是覺得大蹄子
肉更多，交換是食堂佔便宜，便乾脆地提起雯雯的小腳丫，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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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9 d& M1 P  m  V; Y8 U7 K' t6 P　　強忍住淚水，不敢讓臉上的表情有絲毫異樣，王恩托著雯雯的蹄子，領了米
飯，在一個遠離宣傳電視的位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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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隻秀蹄柔弱地趴在米飯上，淡黃色的湯汁染透了薄薄的米層，香氣四溢。

　　往事不堪，只好在風中散盡.

3 G6 D! \& j* v; c, P　　閉著眼，牙齒攀上無比熟悉的纖長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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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e2 Z, |, ?5 J　　但這一次，口中少了鹹濕的汗味，只有濃濃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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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昨夜杏花雨，落了多少青蔥芳華，濕了誰人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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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卒視，王恩只是感受。

  M" K% p" N* T6 |+ s　　少女腳掌下濃香四溢的脂肪墊，足趾裡脆脆彈彈的軟骨關節，結實柔韌的跟
' C" Y: D: R0 f2 W1 w) J+ Y- D+ ]: Y; M腱，細膩柔滑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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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西裝筆挺的男子半屈著身體，奉上一個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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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2 Z) a- a# u6 D# C% n: _! F　　盒中潔白的天鵝絨上，靜靜地安放著一顆少女的頭顱.

5 W- c  Y& B" M2 Q4 @( U( @　　長長的直劉海，欲睜還閉的杏眼，紅紅的櫻唇，顯出無限嬌媚。

　　「事情怎麼樣了？」坐著的人注視著玻璃盒，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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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s: e( L- J, N# T　　「按您的意思，他的班級將會在下次候補肉中被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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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g, N% v1 f1 \3 M' ?　　「非常好……」坐著的人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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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P7 h4 ^# g) }9 M) G6 E　　「丫頭還是太傻，竟然愛上了他。」

" X. R5 z- |& g. ~, p/ Z, z+ Y　　「您知道……獻出自己第一次的女孩子……很難控制的……」侍者緩緩直起
身。

) A5 k! C2 Z/ q- U& L( p3 @: @$ `　　「給她耳濡目染那些零碎的性知識，也不知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先生，沒多少時間了。您現在可以交代遺言了嗎？」侍者掏出槍，直直地
0 V0 G: E; W0 m# V指著男子的心臟.

　　「可您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先生。」侍者刻板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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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O' t$ |4 E1 l1 ?0 E8 h　　「解放者……其實根本不存在吧？那本真理之書，恐怕也是你們編寫的。」
男子又歎口氣，「只怪我太年輕，太簡單，有時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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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至少過了幾月資本家的日子，不是嗎？」

4 E( @3 ]( V, O7 v　　「最後一個問題，黨讓男女分離，只是為了掩蓋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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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T: y0 [) {9 {　　「如果還有希望，那一定來自無產者之中。」侍者叩響了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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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決不是男性無產者或女性無產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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