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再现之约定】3

性天使

　五、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 S- a9 M& e1 h7 V- ~$ f& a& z# V, a, B　　　　　　　　　　　　　　　　现在

% m+ v- }8 _" r& j% L- V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麒麟』，在办公室支了张床，就算暂时安顿下来。

　　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所以即使
现在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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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麒麟』，门面是健身馆，晚上是个地下拳场。这还
# n. t2 i5 C8 q% N3 t- F: y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
, I3 z3 u  |5 l8 T! U+ b保持着联系。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

　　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麒麟』管一管，规模小而私密，主要是些朋
友以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
$ t8 Y' ~6 Q- _/ M8 ^) e2 `5 J
: x1 J; \+ [" C$ d8 @" m- d% y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他没有什么野心，
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他只是放聪明了些，不再
$ r7 o$ `0 I- }去到处碰壁而已。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而『麒麟』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一切进展
顺利。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赌博、管理，也没有多少经验，但聪明的
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当然，偶尔他也
会觉得筋疲力竭，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

6 ~" G% }: j3 U7 H　　『麒麟』稍微走上正轨，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董大志这才意
识到赵芸的本意，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然而无论哪
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也得有自己的势力，于内、于外都得有，而赵芸
毫不隐瞒董大志和『麒麟』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
界工作，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
偏见，双方合作愉快。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性
格上已经世故定型，即使再了解彼此，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也仍
然小心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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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陈俊祎就没再露面，接连好几天也没来『麒麟』健身或
是看比赛。董大志有些纳闷，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陈俊祎就走了进来。看见
2 A; `& O+ S! e# g2 G, u3 u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他并没有走上前，而是
, d8 Y9 k; W4 H) j/ {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朝后门院子走去。知道陈俊祎有事儿，董大志借着抽烟，
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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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g; b9 m　　「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自
" E7 L1 i( S. B: e5 a8 I己也叼了一根，摁下打火机，点着烟吸起来。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哪儿用得着来健身
* k: S9 b( |, R: l! R2 p房。「以前都是周五晚上，最近时间并不固定，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怎么
7 \. v' ^7 G: K4 h: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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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1 ~' S- S+ z; d0 O　　陈俊祎点点头，「有个人想认识他，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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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你还解决不了？」董大志明白过来，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
+ |- c- S! a% L见惯，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要么求
2 |5 T3 B# U) H9 Z; l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

# i" A. \8 ]4 ^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是局子里的事儿，冲着他老丈人去的，规划
局局长，说是要批个项目。」

　　董大志觉得奇怪，「你介绍不就完了，干嘛绕这个圈子？」

7 ~. Q4 Z- T/ v2 J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说道：「他看不上我，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
上他现在的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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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9 ]8 g& ^% q1 @; a  v$ {　　董大志白他一眼，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问道：「哪个先？哪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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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2 A: z# o# F* u' p* k, t/ E$ i( Y0 {　　陈俊祎哼了声，略带恼怒地说道：「我管呢，他马上就要升职，空的这个位
置好多人都盯着。他妨我妨得紧，别说给我帮忙，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

. S, `1 m- ~$ g1 `( g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行了，我留心着，看着了就给
你打个招呼。」

　　陈俊祎点点头，想了下又说：「回头找时间聚一下，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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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8 Y) M6 P/ h$ x& N　　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要是你也不想管，我就不揽这事儿了。「

　　「哇，谁啊？这么谨慎。」

. y3 \5 M0 H: F2 k　　「见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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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我还没
解决呢！」

　　「邓冰？你不是把她接回家，过小日子了么？」陈俊祎停顿一下，又对他露
出老于世故的微笑，说道：「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也下得去手啊，竟然把
自己妹子给操了。」

　　董大志手一抖，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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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8 H$ d6 T4 p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张
' Y/ K2 {1 F! a( B; T) i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支支吾吾道：「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
看到她，所以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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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N. `  N. M& E* h　　董大志很是意外，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听陈俊
% O- {; d& n5 Z. f2 Z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他心里有些忐忑，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第二天
到底抽空回了家。没想到一打开家门，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狐疑地看看门牌
( |: v& K0 ?: ~# r号，又看看手里的钥匙，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面前一
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两边立着音响。客厅另
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天花板上两
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
亮、温馨漂亮。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
. F- {4 S3 F6 U) X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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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u$ F2 e* h, f3 ^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咬牙切齿挤出声音：「邓冰！」

　　屋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回声。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

　　董大志压着火，又看了看厨房、洗手间，最后来到卧室。那里的变化更是夸
张，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
本来面目，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然而，比起床上看到的，屋子的变
, q% ]- Z& b" {& f化就是小巫见大巫，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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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双颊绯红，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
7 l: ~& M: \2 {5 `. @4 ^4 G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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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因为实在太大，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
& T% V) c- e  U% Y. B膀下面，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
/ {& A- E8 G% n# j6 t. D上，足趾柔嫩，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让董大志
4 F+ ~$ m& E) k% u! Y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
0 L2 w' Y/ ^0 r; ]; T备。她尽量不笑出声，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
4 I: S& A: R3 {' q不好受。她可不傻，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有那么
$ S" J0 A3 J; @1 `4 }: F- b) U片刻，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罪魁祸首
该是她，但她不为所动。

- E, c) O4 T' H  [* y& b  H3 |1 d　　邓冰站直身体，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说道：「嗨，早上好。我不知
道你今天回来。」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但好像并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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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4 B2 W: [) v- y　　「这是怎么回事儿？」董大志深吸口气，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

　　邓冰睁大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拂开挡在眼
7 W# R  o+ S9 l$ z1 P前的乱发，绕过他来到客厅。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邓冰毫不畏惧拿
3 X. W, r( w# w9 V' \$ Y8 l" L起来，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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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里。」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喝酒、茶还是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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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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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邓冰愉快地笑笑，「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茶壶以及榨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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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
: A/ P7 S0 B$ K2 ^5 y2 e的怒气，她有些好奇，猜测他将何时爆发，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邓
冰一边琢磨着，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
, p0 L% k) m3 {3 r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邓冰拿着一个杯子，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
0 ~" W8 w3 a. X* T5 A7 {到半中央又缩回来，朝他明艳地一笑，「要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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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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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董大志绕到她面前，两手钳住她的胳膊，低吼道：「少来这套！」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大声抗议：「我就换了几样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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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L1 p8 `3 V6 n3 }+ e　　「我原来的家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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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回收了，你放心，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

　　董大志瞠目结舌，「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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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皱皱眉，「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隔壁赵奶奶说起过，你是连房子
& ]" n; I- ~# x$ X' ]1 b带家俱一起买的。住了半年，连个灯罩都没换过。」

　　「所以？」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

: q; M: d8 r8 @5 P9 c. |　　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想
4 T, C2 v' _) b0 B- u3 S/ K: W* c想啊，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

( \# S, a" @% P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我
& C' m8 K0 g) o的沙发呢？餐桌呢？」

　　邓冰有点儿脸红，喃喃道：「嗯…保险起见，以你的本事，谁知道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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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Z7 e% P6 q　　「我的电视，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 n6 k/ E1 R5 b; ~$ `9 K$ [　　邓冰放松下来，「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顶灯么，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
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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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这就是你的理由？」

/ B, r1 Q/ @6 o　　「我还没开始呢！」邓冰撇撇嘴，继续说道：「那些家俱又老又旧，我不知
# m. T6 Q8 _# t% c! h道你怎么受得了。而且啊，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颜色和样式都不般
配，所以只能换——啊！」

# U7 k/ q* C5 j, Q$ R/ O4 i# s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的静止是任
, a# s1 y4 b3 X+ C1 {9 a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然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
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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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h& z3 r5 _- Q/ v% @$ y! C, t　　「你干嘛！」邓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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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Z* i1 j; \" |$ _4 o3 u0 j　　「般配？」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对着她吼道：「你要般配是么？你看我站
, {4 o' S, v7 W/ X# |$ V3 H在这个屋子般配么？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

　　邓冰喘息着说：「不是这样，我没想换——」

" Q% ?6 M- K" h* M% T　　她的话还没说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或者说，这并不
是一个吻，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撑住自己
3 ^# X3 W! ~9 X( }5 D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直到她能感受
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躯体的每一个起伏。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再次贴到
* u3 Z$ n( ~' m她的唇吻起来。

. G. z; a+ p( c& L" v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让他知道
+ H) T/ w: Y5 C1 v- m" @不该转身离开，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嗯……坦白讲……她真的没想到么？邓冰
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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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再来到胸膛。心脏敲击
5 V6 p6 x5 e# U  c* C# l1 J' L着她的手心，沉重的，一下又一下，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只能扣住他的背
紧紧攀附住他，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带着愤怒的舌
' q; s# M1 y, L. Z2 z+ Q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邓冰兴奋起来，不仅接纳他的
6 J2 ]$ M, j! q2 K5 I+ A6 M/ _! T# ?  P吻，更叛逆地还以回应，黑眸中闪烁着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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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董大志哼了一声，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
力，嗯，远看也是，怎么看都是。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口气，品尝她的
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记忆中的美好。妈的，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可他就
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董大志什么都没说，只是飙了个脏话，接着再一次吻了
上来，重重的，火热的。与其说是吻，不如说蹂躏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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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
5 m4 p, Q& x9 g8 p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
* V2 ~- F' K! L. T8 L" T的往身下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要不是裤子阻隔，他会不假思索进入
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而那是最糟的，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
, G4 N3 S1 c$ G6 Y6 M别说思索，他连想都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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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N) d4 F* l4 m% t) b　　他必须放开她，很简单，他只需要松开手臂，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
! m+ e5 N) I. u4 Q% H挣扎。董大志即使不情愿，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意外的，邓冰的唇并未
/ Q# M1 o. E# A( t" b# f离开，而且不断逗弄、挑惹、充满索求。董大志很是庆幸，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
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邓
/ c& D. k) u5 U冰的身体开始移动，隔着单薄的衣服，缓缓摩擦他的肌肤。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手指张开来到胸前，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
弄，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诱哄她不断靠近。邓冰猛地惊喘，双手在他颈
背重新交握，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邓冰听话地
缩缩肩膀，胳膊探出，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仿佛
等不及向他炫耀。董大志瞪足双眼，舔舔嘴角，嘴巴迎接上去。

; |/ w2 T9 N- D8 {; A4 s, o- D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这事儿太邪恶，但
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她欢喜
8 E9 c, l! A' _地呻吟一声。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邓冰不由自主发抖，
% y+ N+ P, H2 |. G- B% z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好像得到鼓励似的，董大志起劲
& w6 O" a# w$ ~. s. a/ B, h儿叼住乳头，舌头在上面扫动，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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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窜过骨头，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邓冰拱起背部，不顾一切地说：「大
志，还要！」

6 I! u$ `: B! o% f) l( W# H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他的手一
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伸进她的内裤中，粗壮的手指向下探，直
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
6 C& _; ?; D( F  Q2 v抵抗他手指的力量，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拇指从容
) I8 }. r, r% u9 @1 h' b" U不迫地揉过，紧绷感越攀越高，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

% c. y4 W4 E# W; S' l2 b& ^　　邓冰很不舒服，却又舍不得退开，有些酥，有些痒，渐渐的双腿发软，再也
# {  x; U! N% w9 M站不稳身体。她搂紧他的脖子，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接着是大腿，
0 g) I' j; ^4 |3 \1 K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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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6 ]" c; d0 h; v4 ]5 F9 r, q　　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指甲掐入他背部，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
' E- l" k$ G( U# h紧，甬道极力收紧，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他
甚至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邓冰这才意识到自
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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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双手下滑来到腰部，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将挡在
眼前的衣服推高，露出黑色的内裤。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
接，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
显露出来。

  g; v: T  B' e7 M% V　　「哇！」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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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a3 z5 v4 {8 P6 Y* E! t8 ~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倒还知道。」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她的内裤
! s1 C. X0 f) X5 e- i  ~/ x9 i被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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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学习。」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半靠在矮柜边，稳
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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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
+ `8 g7 w6 S4 t% t和花骨朵。他更加激动，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埋头贴了上去，嘴唇不仅加重
力道，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没一会儿就染湿一
大片，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直到高潮来临。邓冰惊
声尖叫，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一股股蜜液流出。董大志呻吟一声，
/ h, I: x3 r* Q! t5 l开始大口大口舔舐，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

$ u) k( E+ t0 ?* l( I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但邓冰快他一步，掌心拂过他的胯间。董大志低
' P% d# P; ^  s/ D- u% E  P下脑袋，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他的勃起隔着
& c* s; z3 e; r7 F9 F+ F; @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他想帮她、帮自己一把。董大志无法再忍耐，拍开她的小
手，将裤子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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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嗯』了一声又伸手抓住，牵引着他挪了几
步，靠在墙上。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他吸了口气，头部猛然往后抽
& S* b) e1 |  X! R* V$ L0 c退，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保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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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M4 ~5 E6 o; i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声音滑腻如丝，「不用。」她抬起一条腿，
1 X6 c2 K" I5 z0 y8 i" R抓着他引导进入。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想起她刚刚说的『一直在学习』，董大志忽然不着急
了。他忍不住说道：「你学得很好啊！」

1 V: ]5 K2 G4 w  l" q9 R　　「聪明呗，对手厉害，我学得自然快。」邓冰说着，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
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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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e: R; S* _  X# x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随即又挥之脑后，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他缓缓
  u, B2 l: j+ ^' H2 }1 {7 g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停了两秒稳住自己。紧接着，往前一个流畅
) ~% u! _4 X' n的发力，直直戳入她体内。董大志低哼一声，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层层包裹着
自己，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滋味儿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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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可刚叫了一声，
" w+ _: n) H" ~! ?嘴唇便被含住，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

0 I5 q+ |, Z2 J9 M) d4 {4 N  e　　好一会儿，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邪恶地微笑，「喜欢快的么？」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将他锁在身上，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

3 g- S0 n; y- H7 l, {　　「我记得你喜欢什么，」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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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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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7 A' m4 `$ w: P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甜腻，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欲望
# f% [/ U9 ]' e+ E* F  W跃然而起，夹杂着愤怒和嫉妒。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他们毫不优雅、也不
一致，身体互不配合，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带着需求、
, T; q) {* u: b热火与完全的放纵。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同时恶狠狠问道，「你的对手，应该很
7 D% p4 K' H; g0 W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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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R/ I# i4 m0 g* B1 v5 t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身体更是无比敏感，
9 X1 u4 ^( b7 h花心几乎都要融化。听到董大志的问题，邓冰边喘边哼哼：「可不是，没哥哥高、
! y& b7 a' B* @' k; ^$ S7 J没哥哥壮。」她每说一句，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邓冰实在受不了，使劲儿
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没哥哥粗鲁、没哥哥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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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0 ]& q  z) a6 ^/ d) Z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邓冰体内阵阵绞缩，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不
1 L7 @/ U( n- S) w3 c' n2 [  W1 |断蠕动挤压，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
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偏偏自己又舍不得
那销魂滋味，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说他粗鲁、
& s$ c' j" N- I% ?8 v暴躁，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
5 g; b  x; @7 Z: e" E
5 J6 h: a0 p+ ~( S4 c* v; H. X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没哥哥对我这么
5 b& ?) M# Z& }) q% c坏。」

; O0 \, U) n! W# q5 `2 W　　董大志更加得意，小腹一阵暖热，撞击越来越快，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
& Y8 W( U) C! u2 [而入。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他的手指滑
# ~6 t5 p$ T. r5 i6 r; d到她的身下，抓住臀部上提，更方便他深入探进，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但
" w' f1 x8 l6 v/ {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
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
墙壁。
# q! l1 J: t2 W  C: T2 f
) s2 S7 s1 u' U% ?% ]- z. o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6 @( D+ _  f1 I7 O- r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可思绪已经迷乱，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
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说不再克制。大喊一声间，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狠撞
几下抵在她体内，将她死死压在墙上。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他才长舒一口气。

# P1 S: H& F! x8 Y5 W4 u　　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思考，双腿有力量支撑时，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
她身体里抽离出来，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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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D# N" Y# q6 n  O4 Y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间杂阵阵咳嗽。董大志刚松开她，软绵绵的身
# q( \2 D$ d0 B5 P  b子一下失去支撑，顺着墙滑了下去。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
的柜子上。她吃痛骂了一句：「大志，你真该死，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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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死？该死？」董大志连声问，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这才知道她伤着
( S- A# r3 v: n6 f( Z自己，声音立刻柔软下来，关切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 X9 p4 o# f, ]" }; l2 ]
8 f& b- n4 b) N/ ?　　「伤口磕着了。」

　　「我看看。」董大志蹲了下来，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抱歉，我没注意。」
8 U& }' q% @* J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皮肤也跟着发冷。她一点儿
不害怕他粗鲁暴躁、冷脸发脾气，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不知道如何应
付。邓冰有些尴尬，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漠然说道：
「你得走了。」

　　「冰儿……」董大志望着她，仍然想抱她。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几分
  ^: I  c: P4 ~$ K0 n2 g0 \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可现在，她连穿件衣服都
要转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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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d* n; ^+ O　　邓冰顿时警觉，『蹭』得又退开一步，「别这么叫我！」
; U6 h8 z# ?" ?/ F" [8 ]" T
" W% ?, @* n, h& w1 `& [3 i　　「嗯，我的意思是——」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还不想。她打断他
0 e6 \2 L- U' C/ V- Z: S5 G: Y道：「我想你该走了，我不要你在这里。」她眼睛盯着门口，不再看向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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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皱起眉头，「你好像忘了，这是我家。」
, t( g* z" T8 k, b' ]3 A
0 O4 w" f8 L; w: n3 O0 P3 l' h9 g; ^　　邓冰一听，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你说的没错，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
对吧！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提她干什么，那不过是玩玩罢了。」
9 h+ v$ Y, P4 g+ d
　　「可不，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因为你做得出来。」邓冰的声音不自觉
/ r* ?7 [# a0 V$ d有些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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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6 v7 h  R　　董大志叹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邓冰，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如果
时光能倒转，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

: i" S  R/ k+ l$ P# H　　「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

) e( g, w& b" w1 u3 F　　「我真的很后悔——」
" o+ k/ g" b; y7 M! Z
/ c, h  H  w# H9 r. L/ D　　邓冰畏缩了一下，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
了话。他赶紧纠正，试图安抚住她，「冰儿，不是你以为的意思，我没想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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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3 J, R3 [8 d! e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我说不提就不提，你走吧！」她重复了一遍，回到
% e8 S" J% M$ N, k+ U卧室重重关上门。
6 p) m& f4 Z0 r3 X# s
　　董大志有些懵，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她喜欢么？讨厌么？
) I# ]$ x' q9 ^) y* o- n, q
　　他不能肯定。当然，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但之后她却推开他，一副没办
法再面对他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
1 K7 w: z" r- `. @自己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仿佛在『证实』他的想法，
3 U1 R! T* i* h% j( {4 u5 }董大志回到家，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
! [8 U! C# u: l8 E/ ~! `) w女人又来了次翻云覆雨。

　　董大志握紧拳头，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
无奈之余，只能从屋里退出来。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
) L' u. J/ o/ P* V0 K冰说清楚，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9 [7 g1 n! H5 K& I" N4 f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女的拿着手机，扯着嗓门
6 u) w6 i( i7 }! |; ?1 y* e喊道：「喂，是邓冰，邓小姐么？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这
1 S, \9 W+ b" c5 n) u7 J2 G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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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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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 o- a* @8 V% v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很矛盾。虽然表面上看，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
可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有他的手、唇以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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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她一向照单全收，并且
努力成长。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
2 N+ {. _0 q& A3 Y/ i4 r* X生气又寂寞的感觉。
5 ]4 s4 s; M, U
% O8 M: \. s4 ]" a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过程激烈而完美，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
有这般苦涩和煎熬。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恢复正常神志，邓冰知道赶走他
是对的。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
双手奉送自己，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想来她真是疯掉了，她在哪里看
  K" p/ o; Q2 J1 X/ m) g到的，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却期待不同的结果
9 C1 D& O& I/ k$ ?, {1 [( t# y出现。她想哭个天昏地暗，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

& j1 ]4 D. m+ F2 o: ~　　第二天，邓冰一大早起床，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计划在董大志回
' O# R- y$ U3 ?1 a来之前离开。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

　　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
备迎战。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
0 T! ?9 G7 z7 q. }9 L$ I5 ?5 D  @上衣。

　　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不仅如此，她仔细画
4 G9 f. f% q3 H. `" x好晨妆，戴上珍珠白耳环，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
0 i' l; V; N( N; [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董大志不会懂，这
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
俱，还有光彩照人的她。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董大志不仅予取予
% p% ^( M$ ^9 h. h. j0 P# Q5 Y* r, I: _求，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今天，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不
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

0 F8 v. ?1 A) y& g8 ?　　邓冰缓缓打开门，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面目平静，没有
# `: v6 N2 f! Y+ a丝毫不耐烦和恼怒。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眼中闪烁奇异光芒。邓冰大
胆迎上他注视，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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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很长时间。」
7 O* T3 X& d1 t' B2 ~, j, F8 D
7 m0 h2 V/ i0 K- ]* M, C0 q　　「我们有约么？」邓冰转身不再瞧他。这是他的家，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
3 E7 G# D, |1 H# Z7 q% K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

; H& w& E% }0 ~7 g- u　　董大志跟了进来，「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

　　「我这就消失，给你腾地方。」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一
8 q, e' f  i; d4 A4 S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

" y+ }! c: N. H+ b4 Q　　「你这就要走了？」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
! E8 ^0 X# F3 E: ~8 M等你再说抱歉么？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

4 n: O7 |5 W4 w: E7 \, B. b　　董大志打断她道：「你打开门了，样子更是花枝招展。」

　　邓冰白他一眼：「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天啊，你可真是够自大的。」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邓冰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杀了她，或是给
她一巴掌，或者——吻她？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
# u& i: M4 j7 A6 ~6 W; D2 H; i4 ]她，说道：「你想么？嗯？我想，满脑子都想，你其实也非常享受。」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满布胡茬儿的下颚，浓密
的睫毛，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
3 \' \! w/ H2 N8 z- ^% h看那道伤口的傍晚，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邓冰有些烦躁。她使劲儿甩开他
6 k1 v, `. \9 b4 v& N的手，不耐烦说道：「一切都是假的啦，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就像游戏，你不
明白吗？」
* S$ H5 k8 Z" t$ x. T* h7 X
　　董大志眯起眼睛，用危险的声音问道：「谁不是游戏？」

0 b: x* R9 e% n( u. E( c+ H0 v　　邓冰耸耸肩，「我这身打扮，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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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1 s2 r- T/ u3 V' E　　董大志不以为然，讽刺道：「餐厅门迎？」

6 m: {1 z1 t; r3 E; j0 t/ i" z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她不为所动，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不
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一百？两百？我说的是定制，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你
" ~! J9 l2 k/ w2 n' {3 ?9 Z知道，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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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惹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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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X9 d0 K* R9 ?+ B% H　　「这就是问题，对吧！」董大志压低了嗓音，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想起
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他几近愤怒地说：「你想要找操，可人却不对，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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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天啊，你可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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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E0 K' n: |4 N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彻底激怒了他。董大志抓住她
的胳膊站起来，径自将她拖进卧室，然后推到床上，一起摔了上去。邓冰疯狂挣
( }3 B8 L, o3 x扎、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没
有反击，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之后，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用力将她
6 T* ~+ D# w$ _! [+ F( R翻了身，确定她趴好身体，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

　　「好吧，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把你的脸蒙好，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我
是任何其他人。这是你想要的么？」董大志问道，声音愤怒而无情。

　　「大志，住手！」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另一只手拼命向
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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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将她提了起来，一把扯掉裤子。「答案不够正确，再
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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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p% {, g; M; ?　　「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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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r4 m6 @; W" i　　董大志哈哈大笑，「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伸到下边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
漉漉一片，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董大志
: ?& z$ d: V- J. K" E8 y5 M笑道：「真是他妈太棒了，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

　　邓冰挣扎着骂道：「你混蛋！」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问道：「你想我停下来？」

; j/ x% r, Y! }& c$ Y3 }$ ~6 w　　当然！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
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将那声音淹没，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董大
' y* g3 X: Q7 B: M4 r* P5 O2 S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最后
被吞噬。总之，太迟了。

  o7 p& q5 E9 f1 o) v4 X8 Y% F& T. |　　邓冰喘息着，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软软地说道：「不。」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邓冰扭头，看着他脱掉
, s- M  F4 b* H9 T. T2 b3 F* o9 A衣服，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
# R+ ]. `% ?' O3 D. F收眼底，他哼了下，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
邓冰双腿间，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让邓冰别无选择地
- _3 h. |+ j8 }9 G. G8 P& _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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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小荡妇，乖乖闭上眼睛，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
2 I! q2 E, Z- e! C7 q' v子吧。」
7 A. l5 u0 P8 v
8 Z2 y. w2 I4 t6 O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
部，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根本逃不开来。她
拼命摇晃身体，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身下一空，正
想喘口气，又被狠狠压下。
, M1 x' v; @; i) u6 O+ I
0 D/ W" \6 p8 x% @% q2 C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然后一
/ d8 L( t2 h$ P2 V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刚进入一半，
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万分舒爽。
2 q! z5 `& w, a
　　他舒口气，缓缓退出一截子，然后下体猛挺，一探到底。顶得邓冰『哎呀』
/ j9 E# p& T$ ~/ A' l2 T5 m娇呼出来，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两次。董大志俯
下身，缓慢地抽出，然后重重地刺入，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伴随着呼吸也一
阵急过一阵。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

3 K* B5 V" Q4 ?/ U: u6 r: y　　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
中。

　　邓冰快晕了，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
' x& [) ?5 T( j9 y: f4 i4 I& G扯。他们的交合粗野、放肆、筋疲力尽、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兴奋
# t2 S: K1 m4 }$ r1 s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又想褪去
- n' _  ^9 V, J* ]  H7 S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
  z" X0 }6 x; H% @* c抽搐着缩紧下身，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放缓一些。而她这么一做，却爽
翻了身上的董大志。正玩弄的痛快，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差点泄
$ x3 w2 p) a& X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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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j. V, X' g: A3 g3 l* \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阴沉笑道：「夹得真爽，你就是这么伺
候那些天之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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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4 L4 A' ?/ B( O1 p4 C: B) E　　邓冰气喘吁吁，说道：「讨厌。」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无奈高潮过后，
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

" [+ s  _# L% t2 [! d1 j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命令道：「别松劲儿啊，我还没玩够你呢！」说着
9 Z9 l1 o1 l+ ^# U弯下身子，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握住两只丰满
, Z9 V. v/ F, f; y1 E& X* G+ a! a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邓冰吃痛，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
大，倒是由着她，将手松开，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嫌疼么？我才刚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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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闷哼一声，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发起一轮凶
# ?$ _/ `; k! B# ^( Y* e狠的攻击，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邓冰经受不住，嘤咛叫道：「轻点儿……」

　　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邓冰实在捱不过，知道
董大志若再不手下留情，非弄死自己不可。邓冰深吸口气，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
. u4 K4 C: Y; l一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手指轻柔地碰触、挤压。

7 I" t  `8 a. U# D- Z: R2 u, \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
$ A, x4 r& J6 \' U8 B, |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几个猛
, s; M* ]' V1 }1 c7 @* g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这才
# Z) H. e5 T9 i2 S) I# i松了闸口，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
1 q$ {3 v1 {$ K8 Z9 M
" `) O  W& N8 e5 ^  P/ n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脑袋侧枕到她旁边。谁都
没说话，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四肢
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只剩下『望湖楼下水如天』般的平静。
+ s  N( t& P  n$ m
+ l) V1 ~5 S7 }0 V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
徊，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黑眸里倒映着自己，
/ V. I% L# S1 v8 L有些迷，有些醉，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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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邓冰脱口而出：
) {$ _  m8 r2 X( Q* }「没有。」

; m8 t9 g6 \1 L3 j$ _4 Z3 m　　「嗯？」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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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从来没有，只有你。」

　　董大志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静静问道：「冰儿，你为什么一直留
* @6 L8 F0 X. \7 O3 o, L( C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做？你想要什么？」

! R7 x  C0 i. t' I5 w* w  C5 I　　「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我错了，以
. W9 O3 k, A! j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无奈说道：「冰儿，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无视大
* H/ C3 b8 v. L7 x3 d* j) O难临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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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5 i, P( v/ V  J% x! I　　「能有多糟糕？」邓冰想了一下，又说：「如果灾难早已临头，我们更有理
由尽情享受时光。」

　　「对我可以，可对你行么？」董大志摇摇头，道：「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
3 v- }1 C. T" c/ p) {: T你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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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k" @# T5 H. b　　邓冰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叫对你可以？」还没等董大志回答，即刻明白
过来。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她使劲儿回想，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
任何关心、或是喜欢的话，更别提那个『爱』字了，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邓
冰将他推开，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大脑有片刻空白，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

8 A# r. u2 r* o- `. J* _1 e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
$ u! |  v9 X% E' E2 Q5 l) g
) H* w1 o) w' o9 R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气氛有些尴尬，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好像只
会让气氛更加尴尬。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他已经穿戴整齐，但眉头紧锁、神情严肃。邓冰平静
# V  @2 @& o2 L0 X7 |2 T1 O/ h9 w( h说道：「放心，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现在也没必要。就像你说的，那是我爸妈。」
" b& z! I# W4 Q) _% J' H
& I1 g( W2 N! W4 }- k2 `2 a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冰儿，我真的很
9 ?3 @. i! [" B3 H) Z1 V, K2 T关心你，信不信由你，这是为你好。」

　　邓冰嗤笑一声，把梳子仍在桌上，转过身面对他。既然提到关心，那索性把
话说开。「去你的，我那时候虽小，很傻很无知，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你丢
下我一声不吭跑了，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呆了没几个小时，我衣服还
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

9 i0 N3 I7 a2 M% @: `  g　　「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混蛋，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好吧，他在
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邓冰看轻他，他必须接受并忍受，因为那是他自找的。

　　「所以，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

; L" f+ b" s% |" w% m" s　　董大志苦笑道：「可不是我么，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她一高兴，可能
6 f9 |! f$ ^* M! X7 n9 W就准许你吃牛排了。」

　　「别把我妈扯进来，」邓冰一阵气愤，天可怜见，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
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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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
5 @+ o- u" D) e. E9 \的样子，董大志摆了一下手，生气地说：「别否认，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
& o7 E+ _7 e  c7 @4 H+ G想什么。这个世界围着你转，想要什么了，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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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去你的，你凭什
么这么跩的样子。」

% d4 j) {% O5 s' Q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能不能休息一秒，好听听别
; [. ]' e0 ]* `* l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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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大声道：「在我讲完之前不能！你根本没有理由生
+ `8 k6 J3 b& M' i) x气。讲一堆大道理，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叫我应该怎
么想？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
! ^6 |( A- Q) Q- c在一起。结果呢，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要么阴沉着脸忽视，要么发脾气凶
4 Z- L0 I7 W  L6 y+ l: u( N/ J% w我，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老天啊，我的心都碎了。然后呢，你现在告诉我你
# k2 Z, U5 Q: ^6 O改变主意了，很关心我呢，我应该怎么想？你觉悟了？董大志，你对我从来没那
么好。」

  h" W! Y% h% `( G　　「一点也没错！」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大吼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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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  A0 J. O8 t+ H# _　　「很好！」邓冰也跟着大吼：「我们达成共识。」
" }$ `# t6 W/ z* k8 S
# M2 s  J; E. U- S: l　　「对！」
/ K( o3 C: `3 I3 L8 I) ^
3 n2 g5 ^: X9 u! c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
  G2 M; q" D$ u% X从哪儿开始。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真当她是块儿抹
; _( P* H# D  b( I! |布，用完了就丢。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深吸口气默数到十，这才道：「你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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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
6 {% l$ h5 H5 G; b$ z& I
0 h; K. @) P# j; k9 F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邓冰这才道：「说完了。」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

　　董大志凝视着她，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他便无法疏离。邓冰似乎有种本领
9 D4 L0 E% {: q+ y& x; j: S- D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只专注于当下。他有些发抖，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
8 P! v' K1 z7 V: U缘，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么多年爱着她，占有她，
9 |5 }7 w9 @: E7 O% V: d; h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
1 [9 q2 \5 |) j4 |现，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
的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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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牙说道：「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邓冰，我以为你会懂。」

5 \3 \$ E/ Z+ L: n4 U' D　　「哈！你想要……」邓冰的语气尖锐，准备再次发动攻势，可是立刻觉察到
  g: A3 d, s8 j" @# W* `5 K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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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邓冰闭上嘴，董大志这才柔声道：「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
6 c8 u) G* ~! k! Z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或是郑孝山首肯。」董大志将邓冰拉近，在她上方停止不
动，「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从来没有，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我
就是想要你，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邓冰，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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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g) v+ C' O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没明白他说什么。

# |/ B6 F9 m' `2 R* i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嗨，别光傻站在那儿，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么，说点什么啊。」
* m& Y, f# j! Y: V$ f
; u, s- x" [8 H2 c　　邓冰结结巴巴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 B$ q  q# p5 g2 j: l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中含有苦涩，「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没穿过—
—」
4 K5 `- Y# A  H* o8 Q7 [  l- N$ q2 e
- k/ [8 t6 y5 ~! R" Z7 j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立刻打断他：
" I: u2 N, N& R& a$ U「我很抱歉。」

　　「我才不要你的抱歉。」董大志想要抱住她，可是邓冰后退一步，他只能再
! V% x$ x* O4 Y* `次放下手，「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

/ M+ ~5 g! p, S' W- H4 r7 p0 Z& z9 k) |　　邓冰下巴一抬，眼中带着挑衅，「以前不是你失去我，而是把我甩了。这区
别可大了！」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董大志直视着她，眼里充满坚决，「你的代
价会很大。」

　　邓冰想了下，好像确实拿不准，「也许吧！」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
( z0 G3 f8 {8 F/ `! S0 X4 |0 Z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我不知道，董大志，我可以试试看。」

; m: R" [4 s( O4 x, J$ A& ]! `　　气氛缓和下来，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董大志苦笑，「你说
的好像很简单似的。我要求很多，你不觉得吗？」

　　「啊哈！毕竟没那么高尚。」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

3 C- r" n$ I) x( Z1 i- l& H- }7 [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这次邓冰没有拒绝，她的指尖刷过
+ a5 c) l& j; h* a; N! M  b他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第一次，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充满柔情和浪漫。

　　直到喘不过气来，董大志才松开邓冰，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邓冰的脑
) U2 Z8 Q- z5 B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她抬起头顺着董大
志的视线，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

- K8 |: A- Y# e7 I) X8 _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
型。摄影师做了些处理，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
6 F4 {9 X6 G4 y  ^6 P  i( v/ b$ N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说她美得倾
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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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说道：「嗯……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彪悍！」

* q- A. F4 ]: C: ~! h' W　　「你本来就是。」董大志笑着摇摇头，听上去有些疲倦。

( f7 P/ U; ?3 {/ a# P$ |1 V　　「我？」邓冰笑出来，「不，你才是呢。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
) k2 Q5 Y. ]( T, h; v! D! E妞儿，不是么？」

, h, i0 G# Z1 Q5 {/ A) d+ Y! Q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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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a# F6 g# V" u" v- a$ y9 A5 N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也许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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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视他，「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
+ i! Y) x5 g5 D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无论你母亲说什么，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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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已然罩顶，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无论她说他什么，
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使他忐
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她说的是事实。董大
志配不上邓冰，一点儿也配不上。邓冰和他在一起，让他有很多顾虑。他怕朱霞
伤害她，也怕别人瞧不起她，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可是，他还是想
把邓冰抱在怀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第一次是
* m' d, U" ^, d( i3 _' O8 k* A5 G! n* c他年轻、第二次是他怯懦，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邓冰选择了他，他当然可以
  g3 G4 c2 Q* E8 v: |# A* A1 y选择邓冰，邓冰是他的。
" K, @- ^' V( [* F7 A
( d# V0 L9 \8 w& e9 B) G5 C* w' E　　「不要相信她的话，好吗？因为这是真的。」董大志又强调一遍：「是真的，
/ c7 {6 R2 o- C. b4 H2 Y( s9 C+ u* v千万不要忘记。」
5 ^! d8 ~. |8 T& ?6 p# _3 j
) `$ d3 ~3 R, J% v　　邓冰抬起头，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这不是一天两
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但是
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当她需要他时，他会在她身旁。董大志好像生
- C, V; M8 P3 U9 S0 Z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给她支持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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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我保证。」她勾住他的颈子，微笑着说：「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
了，不再分开了啊！」

　　尾声、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

　　　　　　　　　　　　　　　一个月后

2 E; z. `) o% ?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可一
! D# [, z9 u$ r* g; Z, W4 k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偶尔参加朋友聚会，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董
大志讨厌那些聚会，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
9 W, R: L2 d9 B8 Z骄傲。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算计的再怎么精明，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
4 D7 ~. h$ n  S# T  S+ N- f: A得一些成就的，不能不承认，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公
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含着微笑，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包括朱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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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n8 i+ c' P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
玩个热闹，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除了亲戚朋友，还
/ \. l. c( y. _$ ]5 R& ^: L有老板、同事上下级，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朱霞发现他们时，邓冰的脑袋
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手臂搂着彼此的腰。

　　「我们被撞见了，你介意么？」邓冰直起身体，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的手
说道：「打个招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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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董大志十
/ j8 |# ]! Y. u4 w# L4 h几年没见朱霞，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
多少印迹。剪裁精致、昂贵漂亮的衣着，一丝不苟的容妆，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
5 E6 @, z7 w! s1 i- F# x9 v. V精明干练。他可以想象，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
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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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异常冷静
地对朱霞说：「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这个要求有些怪异，要知道他们现在
就在一个宴席上。不过，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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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7 P# M, Y1 i* y5 L5 E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撕咬？还是尖叫？在她身
7 ?9 H5 a/ F0 @0 k0 T9 ~9 p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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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阴沉地盯着他，回道：「我说不有用么？」

　　「没有。」

' S  X+ g7 ]* r9 u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希望
9 l; q" K9 @  @  F你放弃她。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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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f2 A- `5 l8 K　　「我不会。」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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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霞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毁了你，让你一无所
有，生不如死！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 Z, \1 D) ]& Q' y/ b  N6 l　　董大志点头，「这很公平。不过，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别为难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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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望向女儿说道：「我爱你，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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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0 P6 S" a& m7 I6 ^& y　　朱霞转身离开，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他长吁一口气，虽然
和完美差得很远，但绝对是个开始。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
2 _4 {2 A$ H" {1 x* N拆散两个人，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情
况能有好转。

　　邓冰却生气极了，「她不该这样对你，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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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

( f$ U8 z! R( |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很抱歉让你受委屈。」

! M* M2 J6 q( m" p* ]3 s3 ?; n　　董大志亲吻她，「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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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公平。」她再度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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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不公平，占尽便宜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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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董大志一手开车，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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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或许没有睡着，但绝对是疲倦极了。董大志抚着
邓冰的手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他也回她一
3 p. Y/ }; x" }  t. N0 ~! T! {9 u* e笑，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

/ B8 K8 a% ^3 ]6 S3 }. N　　「我们现在去哪儿？」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
" @, Q+ O& v' [& W+ b5 R
! t) i9 _* X# `+ V; P　　「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我们一起吃宵夜。」

' {! ]7 m5 p! v, I% J; ?  X　　「陈俊祎，」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听上去很耳熟，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
察局那天，这个人曾审问过她。
5 y% M* h8 R+ l, A* _- Z
, J& s# u$ J8 i+ b/ @! \# j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我那
会儿知道你是谁时，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看着他的反应后，我就意识到
# _: F+ k. X8 ^+ B- [8 d$ Y9 Z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除非
# W% [+ F+ M4 e  }7 n2 z傻子或者瞎子。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
  R0 M  U$ w- I% k1 x# e/ h
# ?- ~" T" J/ v: M0 a: V　　邓冰羞红了脸儿，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扭
3 }& [2 h; z) `, z- L3 d  z头看过去，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老天
* g0 [9 G. g' m# i' x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
气的容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这样的
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
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 V  Z1 g' m; }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示意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这才为他们
* u# z' S% u, |  x8 Z/ Q6 q互相介绍：「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董大志，冯鼎言。」

% ~. H8 ]8 q9 ^  k6 j. s" k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互相打量对方半秒，一致看向陈俊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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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妈的，什么意思！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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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没事儿人似的说道：「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叫
) r2 U5 h4 I& t4 c6 v/ _3 l/ O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

　　「我走了，不听你在这里胡扯。」说着，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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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7 `, i9 B1 x& l% b+ L, U4 X1 Y: f　　「怎么，害怕了？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

　　「怎么回事儿？」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他第一反应
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这感觉很
奇怪，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

6 r. f0 z" F+ ?; @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你上
回和我提的事儿，他能帮你。」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
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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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麒麟』和他提的事儿，怪不得当时陈俊
! ~. y6 [& G- e7 v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来这么一出，估计是不想
" ^' u$ q5 r* A  C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
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谁都不主
- ^! N- J% j: Y% ?( L1 ]动迈出第一步，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这才站了起来，走到冯鼎言身边。

$ c  \* A. C' v* i: N　　她拉着他的手肘，轻松说道：「陈俊祎把我给落了，只能来个自我介绍。我
9 A7 q% j$ J$ @是邓冰，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是我的继父。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现
在，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
经儿的哥哥了。」

　　冯鼎言愣了愣，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虽然
0 F0 E1 ^' W9 n2 u  s9 c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她笑着点点说：
「大志和你一样，恨死了我爸，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要知道，要是
没我爸，他也认识不了我啊！」

% N9 L) h2 `! r0 ?5 @% I8 c* f( J* q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她给他
的高脚杯倒了酒，然后说道：「如果大志真能帮你，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也该
# e3 h" {! ^" w  b, N- C, b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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