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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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脱裤子打屁股？
6 `0 Y3 b6 f/ L( w  M    石羿许下酒瓶起身去床头拿响了很久的手机，又重新走到窗前坐下，眼睛盯着大楼正对面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里隐约闪现的人影。
    “石羿。”
    “啊，老师，对不起，刚才睡着了，没……”
) d% g; C2 {2 Q8 @    “没有理由，我说过。”
9 Y$ e' }* D+ j, I    石羿装出刚睡醒的样子，声音懒懒的却透着无比真诚的歉意。他话还没说完，慕容御海便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石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个任性的大少爷！但是没办法，还是得继续装乖。
    “……是。”
, d7 B( D# B' I1 N    “……”
    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石羿是欲擒故纵地等着慕容御海先开口，慕容御海则是突然觉得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慕容御海很苦恼，为什么自己28年的冷静和淡定就被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一个学生给搅的泛起了波澜。最后还是石羿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 F& N" j. q5 q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五分钟，老师宿舍C楼312。”
    慕容御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知道，研究生宿舍最近的到他这儿按平时走路的速度最快也要至少十分钟，更何况石羿还不一定住在最近的那一栋。当然慕容御海并不知道，石羿根本没有住在研究生宿舍里，而是距自己最近的中文系本科楼里，更不会知道此刻的石羿正坏坏地笑着盯着自己。所以石羿到慕容御海的宿舍里根本用不了5分钟，但是，他还是迟到了。
/ p1 t8 v( n4 [7 o    石羿当然知道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的召唤需要多久，所以他用了普通学生必定会耗费的时间里尽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慕容御海的面前。因为，他必须迟到，而且要迟得有技巧，迟得合情合理。
3 v0 I$ }; p5 Y  H- U  ^3 Y- x    “7分37秒。我的规矩是我亲自叫你来，迟到5秒钟记一鞭。你觉得你应该罚多少。”
. ]% T& O; d* R% u+ s    这么没有想象力的开场白，石羿面无表情地腹诽了一下。
1 A" Z* N0 G, r* J1 v* n1 a    “报告老师，32下。”
    石羿直挺挺地站在慕容御海面前，毫不犹豫地报出了数字。慕容御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教鞭，还是白天已经在他身上招呼过了的那根，看来这东西他用得很顺手啊。石羿再次见到那支教鞭的时候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不是怕痛，一个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人，几下教鞭怎么会怕。他只是觉得幼稚。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豪门二少举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教鞭打罚一个佣金不菲的顶尖杀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像扮家家酒一样幼稚可笑吧。
. y6 B0 e# p2 T8 e    慕容御海拿着教鞭走到石羿面前，石羿有点无奈但依然很自觉地摆好姿势，与白天迟到的时候一样倒立、转身，小腿肚朝外。可是慕容御海却摇了摇头，用教鞭敲了敲石羿的大腿让他下来，又敲了敲他的臀，于是石羿在犹豫了一小下之后立即会意地手撑墙蹋下腰，让臀部稍稍向上抬起，抬到慕容御海很顺手落鞭的位置。然而慕容御海却仍不满意似的迟迟没有落鞭，他戳了戳石羿的腰眼，石羿惊讶地抬起头，不会是要脱了裤子才打吧，敢不敢再幼稚一些，干脆像小孩子一样趴在他腿上用巴掌拍啊！
    石羿心里想着，身体却保持着手撑墙头向后扭的难受姿势，仅仅半分钟的时间，慕容御海却觉得漫长的有些过分。他不耐烦地又戳了戳石羿的裤腰，石羿才抬起身慢慢将手放在腰上，像是在做决定。但过了一会，却又放下了手转身面对着慕容御海。
2 G7 x$ Q, P2 g0 H. X- G    “老师，还是打小腿吧。那里……好幼稚。还是，打手也可以啊，老师，打手也很疼的。”石羿说着，仿佛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一样，直直地将双手伸平伸到慕容御海的眼前。
* f9 i8 ^6 T& w5 _0 q$ |    本来看石羿别扭的模样，想着他应该没有这样挨过打才会不好意思，便想放过他。可当听到他要求打手时，慕容御海就生气了。打手？一个拿画笔的人，手不是最应该被保护的吗！居然还说什么“打手也很疼”的可笑话，我打你是单纯为了让你疼吗，我就那么变态喜欢虐待人玩儿！我打你纯粹是因为……
    因为……
    慕容御海又纠结了，他这样对待一个第十一认识的学生，已经是百般刁难了，别说别人理解不了，就是慕容御海自己，现在也实在是费解了。可是石羿那么不在乎自己的手就是不对！慕容御海近乎赌气地这样想着。
    “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打肿了打烂了要怎么画，作业不想交了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
    呃……怎么就跟责任心又扯上关系了……石羿莫名其妙地想着，却无法反驳，他自然不会因为手肿了一点就画不了画，只是现在他的角色是犯了错等待被老师罚的乖学生，不能与老师争辩，只能听任处置。但……脱裤子打屁股……石羿还是决定反抗到底的。
    慕容御海的目光里的怒意渐渐明显，夹带着一些失望。他二话不说，伸手将石羿的身体按趴到墙上，右手的教鞭毫无章法地抽在石羿的臀腿上。教鞭细细的，划破空气时的声音很吓人，打在裤子上发出“啪啪”的硬响，石羿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任由慕容御海按着打，不求饶也不反抗。这让本来就火大的慕容御海更是生气，似是不甘心般，他扔掉教鞭转身走到时间，很快便拿着一根长约一米有三倍教鞭粗的藤条出来了。而趴在墙上的石羿偏过头看时正好看到慕容御海握着藤条走到他身后，藤条黑黝黝的颜色泛着冰冷的光泽，石羿不禁怔了一怔。慕容御海看到石羿带着惊讶和疑惑的眼神也是一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蹙了一下眉，仿佛刚才去拿藤条的事自己不记得了一般。
    石羿心里奇怪，根据他所了解的资料，慕容御海是一个性情冷淡，谨慎又内敛的人，虽然传说他脾气大，也曾对一些人下过狠手，但正常情况下还是一个懂得克制情绪的人啊。可看他今天的举动，却处处昭示着他的浮躁和失控。石羿想不能自己是哪里触怒了他，让他变得如此暴戾不知掩藏。还是，真是仅仅是因为他养尊处优的骄傲被自己无意中践踏了而暴露出了豪门少爷残虐狭隘的本性？
    石羿心中想着，脸上的不自觉地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不屑，这让慕容看在眼里却更加深了胸中的怒火。他心里其实是喜欢石羿的，在看到那幅画背后的灵魂之后，他就决心收了石羿的，虽然他只在五年前收过一个弟子便再没有遇到过想要纳入门下的人。但石羿，慕容越来越觉得他就是冥冥之中 ，老天送来给他的。只是为什么，向来冷静沉稳的自己在这个孩子面前竟问题如此失控。而他那样的眼神是什么，厌恶吗？这么快，才一天他就也像那个人一样厌恶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