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大传之第一部长鞭侠影 3

性天使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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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今儿个爷我没喝多呀？」

& l1 `5 Q0 A  z3 l" z　　张成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脑袋，还算清醒，怎么就摔了呢？「难道是你这
$ A1 f5 [# q1 z0 @个小娘们儿算计我？」

　　他回头看看柳玉莲，明明还坐在原地，难道自己是从她脑袋上面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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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呀？「美人儿，不管是不是你算计我，爷今天一定要抱抱你。」

　　张成的性子上来了，一下子又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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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 b- T9 M　　这回他留着心呢，发现自己双手一下子扑空，急忙收势想站住，却发现自己
0 ~2 V, C  C4 B# k1 ?; ~+ W的小腿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扑通又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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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w4 F# k* N: l8 Z$ e# }　　这次他可明白了，真是这丫头片子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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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a) q! J$ U& [2 }　　他站起来，心中还没着恼：「嘿嘿嘿嘿，小丫头，还敢跟爷我使心眼儿。没
关系，爷不喜欢那种一看见我就吓得尿裤子的，就喜欢你这样会使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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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w$ |/ L8 k9 W+ u" L" d! h/ ?　　张成这次没有扑，而且慢慢走到玉莲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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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尊重点儿！」

5 [5 t) V) T7 I3 S　　玉莲「啪」地一巴掌打在张成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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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还挺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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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P0 p2 }' x5 q; \　　张成感到自己的手背很疼，这可不像女孩子打的。

7 w/ Q, Q& h: g　　但他色迷心窍，又伸手去摸玉莲的胸脯，这回柳玉莲可真恼了，脚下又一使
9 }7 B" q3 V, D; H9 p. f2 q8 b9 {劲，身子后退一尺，一伸手刁住了张成的手腕子，用力一拧，张成被制住了反关
节，一下子跪在地上。

" x; `2 y! d- M6 P) K: _2 }　　「好你个姓张的。本姑娘今天本来不过只想点化点化你，叫你以后不要欺负
1 i! d; T- W1 G7 T& t良家女子，你竟如此不知进退，说不得姑奶奶要教训教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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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左右开弓，给了张成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把张成的酒打醒了，却也把他打恼了。

　　他使个解法，挣脱了被玉莲扭住的手臂，一下子蹿起来：「反了，竟敢在爷
的家里戏弄我，这还了得！来人，把这小丫头片子给我拿下，扒光了扔到街上去。」

　　有些时候，事情是挤兑出来的。

　　张成虽然好色，还真没对女孩子过于用强，而且除非对方不过份拒绝，否则
也至多是搂搂抱抱，在胸前臀后摸上两把，食色性也，哪个男人又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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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张成本也不过想在玉莲身上占点儿小便宜，玉莲也没想过份找他的茬儿，
但两人一顶上牛儿，就越弄越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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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本来是想戏耍一下张成，叫他知难而退，现在一听要把她扒光了扔到街
& s- w' L# s4 k, ?2 |上去，心里的火儿腾地就冲上了脑门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挥手一鞭，就
把刚刚冲进屋的长顺儿给送回了院子，扑通坐了一个屁股墩儿。

　　然后玉莲一步蹿出屋去，随手把第二个冲到门口儿的小混混儿兜飞了，摔在
屋廊之下，然后抢到院子当中喊道：「姓张的，你给老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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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r9 U$ p1 s+ l! B0 ]" P1 I　　院子里本来站着二十几个混混儿，见同伙儿被打翻了，知道这女子不是好相
5 l* w0 k: s: g与，纷纷抄起了棍棒，一拥齐上，想把玉莲放翻。

　　玉莲长鞭一舞，指东打西，片刻之间，院子里就躺倒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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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R4 F. ?8 z7 `/ _8 x$ s6 G　　「好丫头，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逞强，看爷我亲自收拾你。」

9 @0 k; l! P* R  [　　张成从屋里出来，一看自己的手下都被放倒了，怒火冲天，回手从地上捡了
; n/ K  s2 }. p- R一条棍，便从台阶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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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这院子太小，施展不开，要打，咱们街上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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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2 M$ U; M9 M　　「哪个怕你？你莫不是想逃？也好，你今天要是能跑了，爷我就放过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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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两个人便走出了院子，来到街上。

" x9 e: t. T9 i1 q0 ^( i9 c, D　　街上等着看热闹的人都在那里等着消息，一见张成和玉莲两个手里拎着家伙
出来，知道这回的热闹大了，纷纷后退，给两个人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丫头，事到如今，你想瞒也瞒不住。报个名上面，五爷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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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张的，你家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名叫柳玉莲，江湖朋友送了个
& j* J$ p! G$ i4 }9 ?6 G4 D绰号叫玉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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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O+ I2 Y; p; n1 K8 A2 Q2 V8 h# O　　「啊？」

$ ~1 ~) F$ }& C$ X( t　　不光是张成，连看热闹的都吃了一惊。柳玉莲虽然出道时间不长，但已经艳
5 U4 f1 o: @4 [名扬天下，被传为白道第一美人儿，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亲眼见到。

　　「你是玉乌龙？」

4 q* i: U' f# c! d2 y; Z　　「怎么，你怕了？要是怕了，跪地上叫三声姑奶奶，发誓再不欺负女孩子，
我便饶你，不然，你也知道我的规矩，我要打你一百鞭。」

4 Q0 J2 C! s2 |) M/ o& y  y1 t　　「呸！怕？五爷我自入江湖以来，还不知道什么叫怕，有本事放马过来，让
* p  X9 s5 |4 X( ^7 `爷我看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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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U: c) e2 j  o　　张成属于那种宁给打死，不给吓死的人，要他不战而降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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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就怪不得我了。姑奶奶先让你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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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5 g0 h. V9 e5 u/ o) b　　张成知道玉莲的名头这么响，想来一定是有两下子，自己不拼命怕还真罩不
住，所以也不推辞，一上来就是力劈华山、横扫千军、乌龙出海三招杀手，一条
$ O$ ]: u1 `7 [* c. s% E棍使得呼呼带风。

# m" P6 ?5 o8 E; U4 N　　柳玉莲不慌不忙，脚下未见大动，身子如风摆杨柳一般，已经将三招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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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招已过，再进招儿，我可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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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2 Z5 q5 _( a) v+ j　　「你还手吧，看棍！」

　　张成嘴里说着，手脚可没闲着，接连又是几招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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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X' ?8 T( U　　柳玉莲忽然向后一纵，在让开张成的棍招的同时，也把两人间的距离突然拉
开到丈二远近，这是她那一丈八尺的长鞭最适合的距离，随着她脚下站定，鞭子
已经出手。

$ D# F! D  V, K" e2 y　　张成知道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自己使棍，这么远的距离吃着亏，所以用棍
: v3 ?7 o5 O# |% V, c! R6 t5 z花护住要害，向前一进步，想要抢入到五尺之内，第二步还没迈出去，只觉着双
膝同时被鞭子缠住，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扑通一下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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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来再打！」

1 o6 t0 y( D& e/ B9 }　　玉莲手一抖，把长鞭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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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丫头，看棍！」

　　张成当着镇中乡党的面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脸上更陌不开，站起来又是一
步冲过来，眼睛留心看着下盘，鞭子却又从上面过来，连他的手带胸缠住，玉莲
* V; s: I0 e' k/ E. |用力一拖，张成又摔了一下嘴啃泥。

5 k3 D7 w- M9 |" I" }( G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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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7 H0 |% N1 F1 c　　等张成第三次摔倒，可就没勇气再战了，他站起身来，把双拳一抱：「玉乌
! x/ L) B5 m6 q  |! ?* l. C龙果然名不虚传，我张成服了，想怎么样，由你处置。」

2 Z& O+ L* d# s7 Z　　「你是真服了，还是口服心不服？」

6 }* Y* D7 z4 w# @　　「玉乌龙武艺高出张成甚多，我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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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m6 X0 f' @8 j- O- x; a　　「既然如此，我玉乌龙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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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f' R, |7 c  h' l, V　　「知道，你打我一百鞭，我张成要是吭一声不是好汉！」

　　「好！今天你对我不敬，我也不追究了。看你白天所为，你欺负女孩了也不
6 v8 }0 h; n: C( b7 l4 t是一次两次，本该打你一百鞭，不过看在你是条汉子，我也不为已甚，就减九成，
! C6 K( }8 L) V7 v  U* c0 x0 y只打你十鞭。」

　　俗话说道亦有道，张成虽然是黑道人物，却是十分顾及脸面，反正今天已经
是栽了，倒不如死得英雄气一些。

# u* l& s9 C% z, e　　「我就脱了衣服让你打，穿着衣服，也算不得英雄。」

　　说着，他还真把外面的长袍脱了，光着膀子一转身，把后背让你玉莲。

　　玉莲道：「我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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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2 K2 F+ s4 k* V) ?. u  w5 [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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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g, P3 A% M! ]* U　　玉莲挥起鞭子，一鞭打在张成的后背上，声音不大，只是「啾」的一声，张
成后背上的肌肉却痉挛似地抖子一下，眼见得一条细得像丝线一样的鞭痕迅速显
3 z7 o- O5 s$ N' _! M+ @现出来。

　　玉莲又接连打了九鞭，张成的后背上整整齐齐排了两排鞭痕，像拿尺子比着
/ K) p: [; M$ n* W5 D& e画出来的一样均匀，张成还真挺住了，一声没吭。

) \. t: l5 L3 U# Q　　「我玉乌龙出道以来，被我打过的恶徒也不下二、三十，个儿顶个儿是先下
( M8 R0 ^$ V8 ^8 V$ P5 S跪求饶，打的时候鬼哭狼啼。你今天挺住我的鞭子，没吭一声，姑奶奶不能不说
( b+ n9 G8 c1 s声佩服，江湖榜上，也算有你一号。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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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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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成穿上衣服，重新抱拳当胸：「能挨白道第一美人的鞭子，张成真是三生
有幸，承教了。今后姑娘再到李家镇，务必再到寒舍，张某定会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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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Y. N# t, K0 l　　「不必了，你我黑白两道，本无瓜葛，你要是不再欺负女孩子，也不必再见。

  ]& |, \8 U" m9 L" ?" `　　若是你屡教不改，那时你就是不请，姑奶奶也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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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2 u- R4 F: A! E$ H/ b" s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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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柳玉莲离了张成的总舵，回到客栈取了自己的马匹行李，便离开李家镇
往东一直下去，见了村镇也不住脚，一直走了五十余里，这才放缓了马匹的脚步，
2 R5 L1 t5 F' T/ E( `5 w缓辔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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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A: Z, }3 Y, I4 j! P! |9 ]　　这便是柳玉莲初出江湖，缺乏定力，虽然作为了一番，心中终是对张成放心
1 \$ |' W8 b8 _! S: s. I4 p2 v不下，所以一心远离是非之地。

　　「何必匆匆忙忙，看那马也累了，且下马来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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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1 e: n: G9 Z3 x7 u: x　　听见那声音，把正想心事的柳玉莲吓了一跳，举目看去，见道旁的竹林边有
" F4 V0 i. \% @2 c4 r+ u. K一匹无一丝杂色的光板儿白马正在那里吃草，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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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4 L4 f" i$ S+ V　　「咦？人呢？难道这马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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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仔细看了半晌，并不见一个人影，不由心中有些发毛。

( o* M3 b, p) Q! C+ p　　「是哪位朋友在这里？请出来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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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5 v/ k5 n, x* Y+ Y: y/ k  ~　　柳玉莲警觉地看着四周，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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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着那么大声，在下功夫虽然不济，耳朵尚可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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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y# {0 ?7 q; L" d9 s　　柳玉莲这回听见声音是从头顶传来，吓得一抬头，却又听见背后有人从高处
4 u$ p! U: w& R7 T& P% S落地的声音，以为是有人要算计她，急忙圈转马头，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站
( k/ l& B9 {3 w在地上。柳玉莲一看，竟是那日从王霸天家里救了自己的人，急忙从马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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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0 P) I7 X+ v( L　　「不知恩公驾到，小女子失礼了。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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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_  _! d' H　　「我可不想给你当什么恩公，怪累的。再说，说不定日后要救你的地方多著
9 H( c0 \9 |  ~& P9 ^3 r3 S呢。就叫我张子平吧。」

　　那书生嘻皮笑脸地道。

* }: ^9 p% X' e0 j　　「不管怎样，你救了我一命，对我来说就是有恩，小女子必当报答。」

　　「算啦，报答的事先放放，我也不去想。一气儿走了几十里路，赶快坐下歇
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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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我走了几十里？原来你，你，你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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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U/ G9 M* ]  N  u　　柳玉莲再一次在心里动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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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我可是比你先到的这里，怎么说我跟踪你？」

　　「……那你……」

$ H) J" `) E! ^! [! ], S+ p# F" k　　「要想把事办好，靠的是这儿……」

2 r8 ]9 l/ y  k/ Q% K　　他一指自己的脑袋：「我是算准了你今天必定由此路过。」

　　「哼，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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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h4 q9 q4 B9 \7 F- W　　「这可不是吹的，你在李家镇风光了一回。到了住处，却对张成放心不下，
所以要走。是也不是？要走么，就走得彻底，所以中途也不敢停脚，怕张成派人
- q- [) B8 M" _/ t' H赶上暗算你，是也不是？我算准了你一定会这样，所以才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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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9 P% @2 I" V( N; w+ P　　一下子叫人家说到心里去了，柳玉莲还真有点儿傻。

0 K& t5 c5 W; N* }' F7 W8 y　　「所以我说你还嫩着点儿。要办事，须得事先打探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
" k. i1 w8 Q( n人，有多少家底儿。你急着忙着要跑，说明你不知道张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把
4 ^' W, x4 z/ G" L" M7 P& S他当成江湖屑小之徒。不能识人，这是你第一个不成熟之处。」

: v: j- H( A; f+ Q& Q; f+ F8 o( S　　「难道你知道张成的为人？」

4 G* A8 ^$ m! k: H8 _3 _　　「当然。张成虽然身处黑道，但是个极讲信用，一言九鼎的人物，他不会作
暗算人的勾当。第二，你就这么走了，如果张成真是个屑小，找不到你的话，他
. d0 P. d  a; z) D) X+ ~: m  r% p难道不会把气撒在那几个耍把式的人身上？这不是反而害了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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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q$ O# y5 N1 D　　柳玉莲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一因为自己，把那几个卖艺的给送入火炕，
自己的罪过可不就大了。

4 L" H) @- W/ Q  w　　「第三，你也有理亏之处。据我所知，张成虽然表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 `. e' _+ y. q9 c2 D却从来没有强迫过青白女子同床共枕。当然，没有男人不好色，但张成从来都是
" P! y( Z/ }, K4 {2 Y只在对方自愿的情况下才真的有那种事。可你在他舵子里，言语不清不楚，若是
他有一天对人说起，你难逃诱人犯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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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0 V, c% k" ]; H  r+ \　　「即便他真个对那卖艺女有心，江湖上这一路人也不是他一个，对那些江湖
  w, T. ^6 z8 C, A艺人来说，逃得了这个狼窝，逃不出别个的虎口，你管也管不过来，也许反而害
了她。」

' {4 z% A: Z2 V　　「我管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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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由你。再一个，你同张成打赌比武倒没什么，不该在大街人多的
地方。张成虽然是个黑道，但他对李家镇周边的安定非常重要。

　　有了他，李家镇的人不会受到贼盗一流的袭扰，此番你为了一时之意气，当
众让他出了丑，如果不是张成江湖经验老道，他在李家镇一带的威信因此低，其
$ S( e9 a0 W5 k4 N& Q8 w) i+ u他黑道混混儿又有谁降服得住？

　　这里乱得连官府都不敢碰，如果没有张成这样一个人，老百姓不知道要受多
9 x8 o* Y- I8 ?- z, P: r0 P0 P大的祸害，这难道不是你的罪过吗？

　　好在你走之后，我给张成留了一张字柬，告诉他你是他师叔，这样，他也才
好下台，李家镇一方的安定也就有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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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替我收师侄？就凭你救了我？我就该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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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g5 f! X  h　　柳玉莲虽然心里很后悔，却不肯改嘴，但话一出口，又后悔了。自己一个堂
堂侠女，怎么能对恩人说这样的话呢？现在只要人家想要，连自己的人都是人家
的。

6 `5 ^3 `: U* Z) ^' s( h3 B1 A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黑白两道并不真是那么泾渭分明。」

  d" ~- Y( p4 F4 e/ b　　张子平并不在意：「好了，天不早了，前面有家镇店，你我还是去哪里歇歇
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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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恩公，一切全听恩公吩咐。」

　　柳玉莲急忙要把刚才失礼的面子找回来。

, y9 |, P$ M$ l5 m7 N) @% r　　「别一口一个恩公的叫。我没有把自己当过什么人的恩公。江湖侠义，医者
9 J7 e+ _! P: X心肠。你不是也到处救人吗？可要别人报答过你？不过，本公子倒是真看上你了。」

　　「天哪，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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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心里一哆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恩公不嫌我粗质陋姿，情愿
为恩公永奉箕帚。」

; V% e' E8 E( u# P* `/ R　　「我说过，不要你报答，更不会用区区一点小事要胁你嫁给我。说实话，你
/ [8 x3 `$ U& z" M* e& F0 {的武艺高强，我是知道的，可刀来枪往并不是唯一的，还有很多办法，用之以善
则善，用之以恶则恶。我知道你不以为然，但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 _4 f4 A9 A5 l　　「怎么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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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F+ y, j0 E8 ?　　「你划下道儿来，咱们两个比试比试，也叫你知道我不是江湖屑小之人。如
' j. R& l2 r) T% Y! ~" v果我赢了，你就嫁我作老婆，如果我输了，我从此不再提这件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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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巴不得如此。

' A4 U& f0 {1 R$ G- w, H7 E　　虽然张子平自己不要求一定要她嫁给他，但人家救过自己，既然说出要娶自
4 L0 k: n8 j5 L1 A# |& D己的意思，自己就算是人家的人了，就算比武自己真赢了，也决不能就心安理得
  j) B2 D3 _$ n- W7 v地就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了，这才叫白道侠女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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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恩公这么说，你我又无仇无恨，比武无非点到为止。我们就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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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三次为限，如果你能把我连绑三回，就算我输了，如果中间有一回你被我
' w! p& J  V4 b$ y. Z5 ^$ P绑了，我要打你十鞭，但也不能算你输了，要你再重新来过。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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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i: y& p2 l2 [& [* [; @　　说实在话，她又真的不愿嫁给这个人，所以，只好这样拖下去，也许拖上一
辈子，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宁可当个老姑娘吧。

　　「这样我岂不是占了便宜？姑娘既然说了，依着你就是。你我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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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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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走吧，前面且去落店，过得一夜，明早各奔东西，当心我可不知道什么
; j1 l3 h' l/ _( y( y0 `7 b9 k! R时候会捉你。」

+ {* L8 b/ A, Z5 C/ |　　「你也小心，要是被我捉到了，可要挨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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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柳玉莲心里担着心，万一张子平去店里只要一间房，硬要自己同住，
自己也得认，就算人家反悔了，硬要自己侍寝，自己也得乖乖地上人家的床，谁
& a) U6 U+ J* D- y! E让当初自己错走一步，叫王霸天算计了呢？好在张子平在这一点上还算君子，要
3 P5 {3 |* u7 n. V: e- ^了两间上房，并且预付了店饭钱，各自回房后，就再没来找过她，柳玉莲心里却
又有些空落落的。

( ^; A8 |0 ~. E1 g　　次日，张子平也没有打招呼，早早起身便走了。柳玉莲心想，这张子平说不
" J* T# z4 j, U0 r7 H. x9 L定在路上什么地方等着自己，恐怕是要用药，自己还得加倍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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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时时防范着，却没见到他的踪影，连顺路打听，也没有人见过张子平，
& x9 r! M( Q9 p2 M也许两人真的是各奔东西？柳玉莲心中安定了一些。

　　再次落店，也没见张子平。

# Q! W: C) f% a/ T　　次早起身，走到下午，来到一个小村子，只见一处院落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8 ?& X2 t" L+ i4 x4 Q柳玉莲想去人家买些吃食，便走过去，见院门上贴着双喜字，人们却都在摇头叹
气，院子里还传来女人的哭声。

3 o8 J, S% @6 q　　柳玉莲是个菩萨心肠，最听不得人哭，便向院外的人打听，这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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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玉莲向路人打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有好事的老伯便道：「别提了，这
. ^3 W( M, O7 b院子里住的周老儿有他女儿，年方十七，去年许给了邻村张老汉的儿子。小两口
3 C4 \; @9 ~9 H& _# H儿都是本貌端正老实的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儿。本来今天是过门儿的，谁知花轿
+ ~; U9 X' v+ @$ m到了半路，却被山上黑风大王的人劫了去，说是要作押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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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了得？还有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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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瞒姑娘说，这黑风在山上有几百号人马，一个个武艺高强，官兵剿过几
次，都叫他打得落花流水，后来也不敢管了。要说这黑风也是个劫富济贫的好汉，
6 r& S! V1 _$ R- v- C2 n/ {& I9 n却作出这样事来！唉！看姑娘打扮是个走江湖的女侠。不过这黑风的本事，可不
6 ^. g, y" N4 B5 m% t! D" h4 V是一般人可比，不问也罢。」

8 ~8 L+ R5 J2 a8 Z* T　　「那黑风可是三头六臂？」

& ?0 e( W) [8 K0 Z5 M) i" _1 I0 [　　「那倒不是，也是一个鼻子俩眼睛。」

　　「这不结了，还没有姑娘不敢管的。」

% G2 I3 ]% L% [6 O　　「姑娘，大话吹得，事可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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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别人管不得，本姑娘一定管得。那黑风的
山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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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旁边的山里，从那个山口进去，顺山路走个十五、六里就到了。不
过我劝姑娘还是不去的好，不然的话，弄不好，连你也折进去了。」

　　柳玉莲就怕别人说她不行，一听这话更是要去闯闯了：「老伯，你去劝劝里
面的老伯和老伯母不必伤心，我这就去向黑风要人。」

. H* q2 T0 r, v* I. l* i4 H; p　　「哎，姑娘，姑娘……」
) b1 m  g- ?" ?/ {
. f/ `4 r  A; W! Z　　那老伯连叫了几声，柳玉莲已经头也不回地骑上马走了。
9 r) U# l% k$ u& n
0 ]9 X" `+ m% m( {, [) c1 D8 n　　对柳玉莲来说，十几里路本来就不算什么，何况还有马呢。

, r& L/ C7 [# W' e4 m; c　　转眼之间已经进山十里了，路旁忽然一棒锣响，蹿出一伙儿喽啰兵来，用弓
箭射住柳玉莲的马前，高声喊道：「呔！这一女子，莫往前走了，再走，我们就
放箭啦。」

# N* v* e( }+ }. s5 ~　　柳玉莲勒住马头，在鞍上一拱手：「列位，请问这是黑风大王的山寨么？」

　　「正是。」

1 q# e6 e2 |" s. W( q/ U' f( d　　「请进去回禀你家大王，就说外面有个叫柳玉莲的前来拜山，时间仓卒，不
5 P# E! }( p. w' V; }; Z及准备拜帖，多有不敬。」
  T7 q/ }- x% _5 U6 ]& ]9 ^
8 a1 s+ V- s% O$ Q0 S+ M7 @　　「好，你等着。」

  f6 p( A4 ]" o, _7 _/ n　　喽啰兵的小头目急忙差了手下上山去报信，不多时回来道：「我家寨主有请
女侠山寨一叙。」
5 M5 `+ u4 N  S- p
8 d9 x* d# D- |　　「好，前面带路。」

' ?' |: N. \; \; S3 a3 b　　「不知女侠是敌是友，这山上的规矩……」
9 k: d. }; w9 u2 l4 A; V
# G, O5 P3 p3 F& Z7 V2 d% W　　「识得。」

. c6 G. G( p0 M/ a4 s8 h( N　　柳玉莲跳下马来，叫喽啰兵将一块黑布蒙了眼，然后摸索着重新骑上马背，
% l& X* F' o+ y: a  _9 T由喽啰兵牵上山来。

- H0 Y, Y" l: E　　到得山上下了马，去了蒙眼布，柳玉莲才知道这山寨很大，里面的房舍虽然
7 s( P" X- w. e) Q; Z9 V# ]$ r简陋，不施油漆，却很高大很气派。
4 h2 ~* ^! @, c  h1 V* U
　　迎面是「聚义厅」，处处披红挂彩，鼓乐暄天。一众喽啰兵也都是新衣新帽，
$ v$ L/ C& L1 ~# _+ ^% n& i4 X) Q兴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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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阶前，见一黑脸大汉从厅内迎出来：「哎呀，不知哪方朋友光临敝寨，
- Y' Z* A+ ]5 L- I黑风俗事在身，未能出寨迎接，失礼了，失礼了。」
% Y! [3 \4 v& N& t1 O) S0 k
2 Q8 w) Y% e$ Z+ W. h  N& K5 y　　柳玉莲见他身高足有八尺，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有力气的。再看他十字披
) B2 Y' L5 m1 ?7 h# N7 i' P红，帽插双花，心中便知原委，便也打了个躬道：「小女子柳玉莲，江湖朋友送
4 g% \6 q6 |, e* w1 R0 Q% m5 u个绰号叫玉乌龙。」

, {" `, h# ]6 Q- ]　　「玉乌龙？哎呀，久仰久仰。早听过女侠大名，没想到今日能得一见，小寨
真是篷壁生辉呀！」

　　黑风一听来人是玉乌龙，嘴上客气，心里却开始打起鼓来，因为他知道玉乌
龙是专管欺负女人的事儿的。
9 p5 Z) g$ H0 \& Y
　　「寨主过奖了。看寨主的穿戴，今天敢是要大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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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u" l- S: j! s+ u  `　　「正是。」

　　「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呐？可曾拜过堂了么？」

　　「正要拜堂，姑娘便来了，正好赏光喝碗喜酒。在下在这寨中经营多年，一
2 `  m& G1 ~% _直未得机会操办自己的事，这山上有几百人，就有几百光棍儿。今日兄弟们下山，
0 g, _3 v  p+ b! e4 ]正碰上一头好亲，是山下周家的姑娘。我一想，赶日子不撞日子，就是今儿了吧，
所以也没来得及通知道上的朋友，失礼啦。」

　　「不敢。请问何人为媒，何人为证？庚帖换了不曾？高堂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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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一个山大王，大老粗儿一个，哪里懂那么多的俗礼儿，拜上三拜，全
寨的兄弟们来上一个尽醉方休，也就是了。」

　　「就不问问那姑娘许了人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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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o/ H& r  |7 l　　「这个倒不曾问。嗨，问又怎样，她跟了我在山上，就是押寨夫人，吃穿不
" u) H" h9 k- S# C: z/ p; j尽，总比嫁个庄稼汉子受穷好。」

　　「寨主这话可不在理。有道是盗亦有盗。我听说寨主也是位替天行道，劫富
济贫的好汉，那周家姑娘家道贫寒，寨主劫了她，却不是了你的好名声？」

( l( p  G5 Q+ q* P- i7 y$ [　　「姑娘这话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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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早就猜到这玉乌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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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主平日名声不错，何必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坏了自己的名头？听我好言相
! t, N( M- q: z7 l, `9 P劝，还是把周姑娘送下山去，交给她夫家，成全她们小夫妻一场，也算寨主又作
; G) ]; X7 u4 @: q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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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7 a: i1 v7 h: C% ^" O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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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周家姑娘生得十分美貌，黑风哪里舍得：「姑娘此话差矣。俺在这山上为
- T+ K+ @7 ^: }. o/ Y: y: I& w9 s王，到今年虚龄三十，尚是光棍儿一条，好不容易得这一门好亲，姑娘却叫我拱
手送人？」

- }5 `: M1 U7 |6 F5 r　　「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难道以寨主这样人才，真就找不到一位如意夫
人么？」
* T6 K- p9 q+ p8 M: H; D  E
　　「唉，我黑风是占山为王之人，一般好人家谁敢把姑娘送进山寨里来？不孝
有三，无后为大，我家三世单传，若不如此，岂不断了我家香烟？我这也是无奈
0 n$ J( O! X5 C# d之举。姑娘可去问问，哪个山寨的押寨夫人不是这样娶上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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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2 R( m2 H% a6 u5 H* H( n: P　　「寨主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自然知道我的性情。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寨主
" X" u% s0 ]& r* ]0 [( e8 }今天这事，叫我赶上了，就一定要管。」
! Y' n/ L; }* F5 f
7 [# a6 S3 I+ [5 v2 r　　「姑娘是想挡横了？」

　　「寨主若是听我好言相劝，我们便是朋友。寨主若是一意孤行，本姑娘今天
就是来趟这趟混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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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是江湖人，自知江湖的规矩。要挡横，须得让我掂一掂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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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n4 T2 z2 ?- j% Q　　「好说，寨主划下道儿来，本姑娘奉陪也就是了。不过，你是想单打独斗呢？
还是想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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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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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N! p& V; d　　黑风大笑起来：「本寨主是什么样人？一向堂堂正正，岂会作那屑小之徒。
莫说你不过是个弱女子，便是常山赵子龙在此，本寨主宁可丢了这颗头，也不会
" K7 S' [- }8 h/ D坏了道儿上的规矩。」

. B  m- @0 C: M8 h& o. D/ t5 E* q　　「那好，就请寨主划道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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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来是客，你又是坤道，哪有本寨主划道儿的道理。就请姑娘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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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Y$ v9 [" G. j+ j* G6 |　　「好，不知寨主用何兵器？」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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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6 a5 {/ P) ^2 M" o9 m! }' Y4 k　　「好，小女儿习惯用长鞭，咱们就来个刀对鞭。」
# u- U  X6 U% `4 F
　　「不妥，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愁，刀枪无眼，如果伤了姑娘一丝一毫，不
是男子汉所为。」

* r5 M2 Q9 L5 F4 O　　「没这个金钢钻儿，不敢揽瓷器活儿。没这个把握，本姑娘也不敢只身拜山。」

　　「那也不妥，这样吧。你使的是轻兵刃，便打上我，也无性命之忧。我换件
% J9 P4 X- ]' y9 v兵器，就使齐眉棍你看如何？」

　　「看来寨主是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啊。」

7 A3 B/ z9 j9 A1 J　　「不敢，只是刀、棍都要力气，我是粗人，所以练刀棍多些而已。」
! U2 k, r) h$ X& O- K  I
　　「那好，就是这样。咱们点到为止，也不论几个回合，只要兵器沾着衣服，
就算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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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依姑娘。不过，咱们要事先说好，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 y- Y, S+ ^4 Y& Z4 K
1 U- u% N; b- B5 _0 k) J　　「若是我输了，扭头下山，不再管寨主闲事。若是寨主输了，就把周姑娘送
: t7 v6 \& m3 P3 T! ^3 C下山，你看如何？」
* H, e0 C* u4 z8 G9 S; m
　　「这倒公平。我看姑娘也爽快人，这样如何？我现在就叫人送周姑娘下山。
3 r( ?- d5 u; I# V3 \6 E这头亲我不结了，不过，我若不幸赢了，就请姑娘作我的押寨夫人如何？」
/ \% M+ t: |+ F" c+ a! f2 y) j  V& r
) c% T/ f, p/ q/ B4 \: J9 D　　「这个……」

　　柳玉莲却不敢答应，因为那边有个该死的张子平呢。她虽然嘴上强硬，却不
知道黑风的武艺究竟如何，自己可不敢答应嫁给他，万一真个输了，自己不就成
了一女二嫁了么？

　　　　　　　　　　　　　　　（二十）

　　「姑娘可是怕了？」

　　「姑娘从小到大，还不知道什么叫怕呢。」

　　「那你是答应啦？」

　　「别的事都可答应，唯独此事不能答应，本姑娘已是有许了人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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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5 }% B* Q+ O+ _6 w　　「本寨主是个山大王，就是寡妇也不在乎，何况只是许了人家。」
5 g1 K: y1 y+ q
( s9 R, L: [0 m* c- a3 x　　「请寨主口下留德。」
; ]9 d2 R8 a" k9 O) m: Y  s
　　柳玉莲立刻便恼了。

　　「姑娘莫急。天下有姑娘这样人品的，实在难找，今日与姑娘一战，也是三
生之幸，我即要放周姑娘下山，总要赌个彩头，姑娘若是怕了，便请下山，莫妨
0 {) F) V# u6 H碍我拜堂。」

4 s& J; l/ p$ p  v　　「这……」
" s0 Z7 y' r3 U: O* |. @  [
　　柳玉莲急得直搓手，此时若是答应他，万一自己真输了怎么办？正在此时，
寨门方向有人喊道：「慢来慢来，听在下一言。」
9 A9 f% H" W7 e
  D1 ^- A4 x0 o4 ~. k　　众人回头望去，见张子平踩着树梢飞进场中。柳玉莲是知道他轻功的，黑风
) X, z  L5 v+ ^$ s0 V+ F' G) J却吓了一跳。

5 L* y4 _/ w8 [. K　　「请问哪个道儿上的朋友？」
- G: z# n: m' w  w1 }8 k6 i
　　「在下张子平，没有名号，特来拜见黑风寨主。」

　　张子平轻轻落在两人中间，拱手道。

0 O/ x! ?5 _3 N8 U% ]2 p　　「有礼有礼。请问侠客此来何事？」
* Z+ H% H/ W. z. u7 @7 F) h
　　「只为这位姑娘。」
9 _9 L  Z5 j, c9 p4 Y
　　「哦？」
0 R" ^& e; a1 r0 V" w
- M  N  G6 u( J　　「这位姑娘已与我有赌约在前，我若赢了她，她便嫁我为妻，所以她不敢答
: ]4 j, t  o; B7 E8 l应寨主的赌注。」

% M" ]5 \# @% o8 L$ e# K　　「原来如此。」

　　「我知道姑娘是个言出必践之人，若是不幸输给寨主，她便背了与我之约。
所以我特来插上一脚。我看这样，我替姑娘答应下，不过，若是她输了，寨主也
当与我比试一场，若是我输了，我与她的赌赛便不算数，让她留下作押寨夫人，
你看如何？」
1 R2 m1 h1 D  ?. ?( N
$ ^' L( t8 o0 W3 N　　「这样也算公平。」

( y, h8 s. v  `7 r; k　　「你凭什么替我作主？」

  U, U4 h* n" _9 i- b$ g　　柳玉莲气坏了，冲着张子平吼道。

) g# ~4 Z7 _; D5 O% x; I　　「你不是说，我要你怎样，你便怎样吗？」

- L4 N! G, {. I2 D　　张子平一问，柳玉莲就蔫儿了，没想到自己竟被他当成赌彩，自己却又不敢
说个不字，听得冲着黑风咬牙切齿道：「好！既然我家恩公这么说，我便答应你。
不过，要是我侥幸赢了，那便怎样？」
8 D$ S. \/ J1 E$ d# p8 ^
　　「听凭姑娘处置，便要我这颗头，黑风亲自摘了瓜送你。」

　　「我也不要你的头，你若输了，让姑娘打你三十皮鞭。」

　　「这个好办。如此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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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保人。」

* D- k9 W0 [4 ~+ ]; c" r　　张子平一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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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约已定，黑风回头命二寨主：「速送周姑娘下山，再带二百两银子，一半
给她夫家，一半给她娘家。」
7 y( Q) Y* N% |& L! O; ?" r, i
2 L  O% m2 ^- x) _! ^( H　　看着二寨主把人带走了，黑风这才脱了吉服，换上短打，自兵器架子上取了
一条齐眉棍，拉个架式道：「姑娘请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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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E- C$ Z# @4 |9 \　　「那我就不客气了，看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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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话音刚落，缠在腰间的长鞭已经解开，一抖手之间，细细的鞭梢如怪
' f8 @& i+ W  H5 _' s$ _& @. b2 ^  @蛇吐信一般直直地奔了黑风的眼睛。

, u% n& ?  X3 ?+ P, ]1 X. I　　「好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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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由衷地赞了一声，知道软兵器不能随便用兵器格挡，忙一摆头，躲过一
鞭，随手一棍扫向柳玉莲的双脚。
8 @6 q0 X4 n1 H% \( W8 y$ q2 a6 I
　　柳玉莲脚跟一拧，双腿一纵，让过一棍，长鞭已随转身之势收回，随即又打
了出去。

　　那黑风的棍法也快，一棍不中，又是一棍奔柳玉莲左肩，这次却是鞭棍同时
打到，此时两个的兵器若是继续进招，将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
; A4 y4 r/ `$ c5 x" T, t7 C. ]9 o2 R& E
5 x3 v' d9 T1 w, d　　练武人讲的是，未曾有功，先求无过，所以鞭棍齐到，又一同收回，心中都
3 m' c6 h! I0 t: c暗暗佩服对方的武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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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M1 [6 n4 K8 a2 n( o　　两个人在聚义厅前一场争斗，把喽啰兵们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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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打了七、八十个回合，这才分出胜负。

　　原来黑风长于用刀，用棍次之，虽然主次之分，已有欠缺，加上男女交手禁
忌颇多，女人的胸、臀、腹、裆都不能碰，使黑风的武功大打折扣，这一来二去，
- w1 V# w, M$ H6 X便打了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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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r; S' B& x* O/ q　　此时柳玉莲又用了一招儿古树盘根，紧接了一招白蛇出洞。黑风用棍梢一格，
6 m5 P  l7 m) u+ i1 |想让长鞭缠在棍上，将鞭向回一夺，柳玉莲的力气没他大，丢了兵器就算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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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 g: h3 |, y6 S" r9 y　　没想到柳玉莲的身体极软，这一鞭出去，身子跟着探出，就比看上去长了三
. j- O. y; {# V" F" ^3 _寸，只这三寸之差，鞭子在棍上一缠之际，鞭梢儿便碰到了黑风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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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I. P8 [　　黑风将棍一丢，跳出圈外，把手一抱拳：「姑娘好武艺，黑风输了，情愿领
- t8 X& x" a( j9 ^, r罚。」

6 Y' Y0 i& Z+ [　　说着，把短打一脱，赤膊着侧身一站道：「姑娘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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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其实打了这许久，知道自己赢得很侥幸，很佩服黑风的武功，又见他
8 Q+ ~$ `9 v, C如此言出必践，也觉刚才的赌打得有些小气，便道：「寨主武艺高强，方才是让
了我一招，算不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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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1 K. R8 T; @/ I( [' N　　「姑娘好鞭法，本寨主输得心服口服，就请姑娘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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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在旁边道：「黑风寨主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不似一般屑小之徒，说
出的话如板上钉钉。你便践约吧，不然，寨主以后难在江湖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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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C& L- Y8 @# S: {; f2 b　　黑风感激地道：「还是张大侠知道我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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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 ^7 n/ E0 C% b4 F* ~　　「如此，小女子就得罪了。」
- Q; J* J% Y7 b" M* l  Z4 {
- J* ?$ Q5 q5 z: R/ P( g% L$ b' X　　柳玉莲无奈，只得轻轻打了三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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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y( e% {1 j4 k, C　　虽然是轻打，仍然打得黑风一后背的血痕，黑风并没有皱一皱眉头。三十鞭
打过，黑风反倒笑了：「姑娘如此手下留情，可不像玉乌龙的风格。咱们今日是
+ S' I$ F) B% B+ Y不打不成交，我黑风愿意交你们这样的朋友，不知两位肯否屈尊？」

$ r$ h% k( ?, J& x/ Q+ Y2 T; ^　　「黑风寨主果然英雄，小弟高攀了。」

9 [- \/ b$ ?1 U5 s) V　　张子平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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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却道：「张大侠是我的恩公，我怎敢与恩公的朋友结拜？以后我就叫
9 Q  ~9 O* t2 T  B寨主恩兄吧。」

+ x& e) {8 S' S2 y" V: o" u　　「好好好，来来，张大侠，你我就摆设香案，八拜为交，以后有什么用得着
0 n9 `) J' s1 [, v+ ^我的，上刀山下火海，必定告诉我一声，不然不够朋友。」

# H1 U- k9 [! ~) B' U4 o　　「有这样事自然忘不了寨主。」

　　两个人序起年齿，自然是黑风年长，便作了大哥，两人八拜为兄弟。

2 M* V7 z& {6 Y* z5 i　　黑风在厅上设宴，款待二人，席间，张子平道：「哥哥不必为继承香烟之事
  C& m! t& Q0 n% A4 h为意，兄弟也识得几个江湖侠女，个个貌赛天仙，哪天我寻个合适的，向她们师
1 Z2 O/ n. C! w! v$ }: |9 W门替你提个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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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便全仗兄弟成全了。」

　　黑风更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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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L1 Y5 z3 J9 U' w! W) t/ M　　在山寨中歇息一夜，两人告辞，黑风送出寨门之外，拱手而别。

2 d" A* K9 N* G- x　　张子平与柳玉莲在山路上并辔而行，玉莲道：「想不到黑风原来是如此豪爽
之人。」

  A( b- G+ \- P7 O1 s; u& E: s　　子平道：「你见的坏人多了，便把所有黑道上的人当成坏人。黑道与白道虽
行事方式上有所差别，其实真正的万恶之徒并不多，而且黑道中也不乏侠肝义胆
之人。当年孟良、焦赞、牛皋不都是绿林中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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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该强抢民女。」

. T& f& Z2 h# e# }; @$ w　　「这也怪不得他们。山大王背负盗名，谁家愿意以女相嫁？不过，他们也要
4 x3 ~- {% w) i% M生儿育女，不这样怎么办？哪个山寨中的押寨夫人不是这样抢来的？说岳全传里
; @% e5 y) s1 O1 p) @! h3 F( w面的牛通不也是抢来的媳妇么？」
: J$ S5 p1 w8 i2 e% S4 d
! I( o! h$ s1 I- [8 p　　「难道女人就该被人家抢啊？」

5 z' w- }1 z& p  X3 }& q　　柳玉莲一听，又不高兴了。

　　　　　　　　　　　　　　　（二十一）
( C0 O* Q) }' _$ `1 D6 R  j
　　正应了张子平的话，生气会让人变傻。
8 V. t4 P' D8 h8 j, w/ s7 a6 M: }0 ?! G
( q! @! W2 e* H; K% B0 A　　柳玉莲这一生气可坏了，耳不聪目不明，就没注意到张子平一直在集中精力
4 x- U+ Z2 j+ w0 U关注着她，趁她生气一扭头的当口，猿臂轻伸，把她连胳膊抱住，一拖便拖过马
; G' Y1 l( {6 b. c- ^# v! z4 L来，横放在自己的马脖子上。
" g6 z% n7 Y  p* q
　　「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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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L2 S4 U: f# V& k- W; s　　柳玉莲吃了一惊，想挣扎，两只玉手已经让人家扭在背心里。

　　柳玉莲虽然武艺不弱，但力气怎么也比不得男人大，何况两手背在后面，更
用不上劲儿，张子平只用了一只手，便把她两个手腕交叉拿死，腾出一只手来，
7 L; G3 t/ @& q) d+ `2 x  [3 X自腰间取了绳子，几下子就把柳玉莲的手腕子捆上了。
  _) @$ a/ r/ I% W8 D
　　「你！你使诈！」

; Z% M: }" x5 V" G　　玉莲气坏了，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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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g! I) L2 d' w, t　　「我说过，我就是个江湖小混混儿，只要能达到目的又尽量不伤人，什么办
* [* S- G5 |/ {/ a* U4 G法都会用，这算我赢你一回了。」

  K' ^7 j+ u2 f# i5 Q7 Z3 ^　　张子平说着，把横担在马背上的玉莲扶起来坐好，自己在背后搂着她。
$ c& b( m3 S  {- i/ w* b
, Y: D( d3 R( d# ?4 n8 P0 U　　捆住她手腕的绳子很长，张子平把余出来的绳子自她腋下穿过，抹肩带颈，
自另一边腋下穿回来，兜住手腕再穿过颈后的绳子一勒，便把玉的手腕高高地吊
) V5 ~: y& r. s. [2 q在背心里。又左穿右穿地把她两条大臂也兜住拉紧，然后打个结，把玉莲捆得结
1 g' x4 h6 L2 d4 G9 A结实实的。

　　柳玉莲想挣扎却总也使不让劲儿，让人家在背后搂着，呼吸都能吹到后脖梗
子，屁股差一点儿挨到人家小肚子上。那绳子抹肩的时候，张子平的手离她的酥
胸不过一指远，紧张得她气都不敢喘了。

　　人捆好了，张子平把玉莲横抱在身前，笑着道：「我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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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把嘴唇往她脸上凑。
. E1 n. A0 w- |/ \+ D8 X: f
- C( `% Z* n, R　　「啊——」
  r. u$ r! q/ i" J$ r/ q
" r' N, {# v2 x2 D8 R1 m　　柳玉莲吓得尖叫起来：「不许动我，我还没嫁给你呢。」

# U; r9 d: B7 @/ @8 n( [# N　　「我要是硬来呢？」

　　「不许，不要，求求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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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1 [+ V& w　　柳玉莲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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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不动你。下次让我抓到，我可没这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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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0 o: C, O+ |+ G! x6 ?　　张子平说着，止住自己的白马，等玉莲的马跟上来，把玉莲放回到她自己的
) ?  n6 w" J6 ^+ i- ]马背上。

　　「好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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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别走，给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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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4 K% X3 I3 d+ A  S7 S( o　　「免了吧，我武艺不如你，万一解开你，你回手就把我点了穴，那不是得不
偿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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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不能让我这么捆着，万一路上跳出两个蝥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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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Q' B; B8 x) I0 q　　「那好吧。」

　　张子平从靴筒子里摸出一把小刀塞在柳玉莲被捆着的小手里：「自己把绳子
' j; e: g( R7 q% X  _9 N5 f- W) N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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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打马便走了。

# O6 L% G* K2 S: J/ m　　柳玉莲自己割开绳子，再想追张子平，已经不见了踪影，气得咬牙切齿，却
8 q  N+ s# l$ s( ^) v又无可奈何。

　　「张子平，你个坏蛋，下流痞！你等着！等我抓住你，打得你屁股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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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她，只得骂了一阵，总算把气儿消了。

4 P5 i' ^+ Z' k3 q& h5 V　　出得山来，回到周姑娘家所在的村口，见几个村民站在村口上，一看见她，
一个半大小子便往村里跑，另有一位老者急忙上前施礼：「女侠慢走。」

　　「请问老伯有什么事？」

% f% {+ X. g' O1 _　　玉莲急忙下了马。

　　「你可是昨日在周老儿家门前那位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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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0 W: _' U4 l1 t: m! Y- l　　「不敢称女侠，正是小女子。」

　　「昨日黑风寨主派了二寨主来给周老儿家坐银子，说是女侠上山说情，寨主
叫把周家姑娘送回给她婆家去了，周老儿知道女侠出山，定要由此经过，所以央
' k0 l0 h4 }  w( L9 i我们在村口轮流等待，务必把女侠拦住，他好亲自道谢。」

　　「这又何必，世间人管世间事，我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可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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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行，受人之恩，连个谢字都没有，那叫周老儿怎么好意思，还是请女
侠随我同到周老儿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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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g7 A2 J& [8 c- [" o, \4 a9 E　　正说着，便见一对五十岁上下的农夫农妇跌跌撞撞地跑了来，嘴里喊着：
「女侠在哪儿，千万别让女侠走哇。」

　　玉莲知道是周老伯夫妇，便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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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4 f' V3 r3 E. w- K　　离着还有七、八步远，那老两口子已经扑通跪下了：「女侠呀！你是活菩萨，
2 W1 T& ?5 u4 M. u小老儿夫妻拜谢你的救命大恩呐！」

, y& Q7 |4 ?5 \　　玉莲想拦着却一时够不着，只得躬下身还礼，并作个搀扶的架式：「两位老
  ~$ p* O0 D+ C* P- T! m. J% B人家快快请起，小女子生受不起。」

　　那时候男女授受不亲，玉莲虽是江湖女子，顾忌不多，这个时候还是不会直
0 Q, L4 G, P  C- t( B接去搀周老伯，所以只能作个架式，却把周家婶子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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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 ]5 q, h: ~( J　　周家婶子一把抓住玉莲道：「恩人呐，快随我回家住上几天，我亲家说了，
昨天给他们小夫妻拜完堂，够着三天了，他们全家亲自过来给你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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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f$ p9 |: V* Q* r6 ^　　「婶子，点点小事，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我一个晚辈，又怎么受得起你们
- b! q% a  a/ v/ g的礼，还是免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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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恩人，你不能走，不然亲家母非把我吃了不可，快回家。」

　　周家婶子什么也不肯松手，仿佛一撒手人就会飞了似的。

' F$ P, _) e8 F( O& @　　一旁又过来几个年纪不同的女人，嘴里劝着，把玉莲拥到了周家。

　　玉莲也知道，不叫他们当面道谢那人家是一定不干的，反正她行走江湖，并
无一定之途，所以便在周家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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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回门，周老伯的亲家公夫妇领着新婚的小夫妻一齐到了，玉莲看那周家
7 _5 S. E6 ?4 h* Z3 e姑娘，果然十分俊俏，难怪黑风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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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老人作东，在村子里大排宴席，一是给玉莲道辛苦，二也是给小两口儿
贺喜，热热闹闹地闹了一天，玉莲这才得告辞出来，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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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断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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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离了周家，一路无书，又走了两天，来到陈庄集，也是个大镇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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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5 a9 U+ H) V: _　　来至在悦来客栈门首，敲门进去，向店小二询问有无上房。

- t$ Z  V( Z$ t$ E7 [8 S4 K8 {- z$ J　　小二道：「有有有，后院尚有上房一间，我带姑娘去。」

　　玉莲到了客房，放下行囊，洗了洗脸，点了几样点心当晚饭，然后坐在桌边
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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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W) ^. n" D- x　　忽然听见后面马叫，仿佛有自己的马，觉得奇怪，便把小二叫来问道：「后
面可是我的马叫？」

2 Y) l/ j; v' ?& Y8 S3 t- \. L　　「正是姑娘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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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Q: y7 y+ U　　「那马轻易不叫，敢是你家馬廄里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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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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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1 M- {, l$ F7 J5 A0 |　　一会儿回来道：「可是怪了，方才喂马的伙计说，姑娘那匹马一牵过去，本
想拴在西边槽上喂草料，哪知它便叫起来，说什么也不肯上西边去，东边有匹白
马也跟着叫。后来伙计想，莫非这两匹马认识，就把姑娘的马牵过去了，您说也
怪了，两匹刀拴在一起就不叫了，亲亲热热的，好像挺熟。」

　　「哦，我知道了，那白马的主人是不是一个年轻武生公子打扮的人？」

0 |+ l% t/ y% P8 ?8 h* i% J2 C　　玉莲知道是马是合群的动物，那白马一定是张子平的。

　　「正是，原来姑娘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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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K9 W5 _7 h4 s5 X　　「见过，不算熟，他住哪里？」

# H' R  p' K2 r　　「就住那边甲字房，已经来了好几天了，说是要等朋友，原来等得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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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我同他又不熟，他等我作什，一定是要等别的什么人。他现
- f6 b. C7 [$ V0 s, b在在房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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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吃过晚饭便出去了，大概是逛街，除了吃饭，他很少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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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a6 V/ y" Y- g9 G　　「哦，是了，辛苦你。」

　　「别客气。」

/ N. {) i# g3 B1 l" F6 u　　「哼！张子平，你今天落在姑娘手里，看我不好生教训你一顿鞭子！」

　　等小二走了，柳玉莲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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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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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1 k3 J1 h　　入夜，四周一片静寂。

　　柳玉莲早已换好了夜行衣，躺在床上，耳朵贴着床屉，利用楼板的传声细细
听着。

+ Q) y4 o6 p0 E9 v6 P) ~% n! M. W　　练武之人，耳力特好，她从那些杂乱的声音中，细细区分出哪一个才是张子
5 k+ \' _1 {9 u' x) O# ]$ l% s平的声音。

　　张子平睡得很香，但并不打鼾，柳玉莲听得他出气儿均匀了，便悄悄爬起来，
/ V7 \4 S. y% P自墙上取了自己的鞭子缠在腰里，又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条牛筋绳放在百宝囊里。

" b1 k- u- F  N$ x6 ^　　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出来，使用出踏雪无痕的功夫，转眼到了甲字房的门外，
+ j9 V: N) X+ F" j5 J- v细细听了听，张子平的声音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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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L  x: I8 d% E% O) W　　先将灯油滴在门轴处，又自靴筒子里拔出张子平给她的那把匕首，轻轻拨开
门闩，迈步进屋，蹲在地上听了一阵，再回手把门带上插好，这才趴在地上，以
蛇行之法爬到床边。

3 y' o# f8 D. Q% _: b2 v　　悄悄支起上身，把头从床边伸出去，见张子平正用被子蒙着头大睡。

4 J( f5 V3 d3 _) u; c　　柳玉莲心说：「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 ^3 p* @" d; j9 V, ?　　站起身形，取了绳子在手，向前一进步，便把被子撩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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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s7 E$ {. f9 \0 G3 O　　她轻轻咦了一声，觉得不妙，因为被子里根本没有人，只是两个大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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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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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到张子平坏坏的笑声，低头一看，原来张子平就在床底下。刚才她的
+ O% W, S% ?1 _  y2 O' W$ \注意力只在床上，近在咫尺，却没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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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以为张子平只是轻功出众，武艺并不如自己，此时他躺在床下，轻功
: ^+ g! K. g  q6 G也使不出来，于是偷袭变成硬拿，伸手去叼张子平的手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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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n7 k! p4 Q8 t: w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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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 _/ [& T7 b1 H　　张子平轻道，然后用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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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不敢低头，只把眼睛向下，用余光一看，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只见一
把小小的钢钩钩在自己裤带头上，小钩的绳子就捏在张子平的手里，只要张子平
, T; v$ U5 }& x1 H* \轻轻一动，自己的裤子哗啦向下一落，那她就死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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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7 b8 X1 Y1 i  q, k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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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3 Q4 A1 B" h6 Z4 t; s+ d% d0 H　　柳玉莲又气又恼，却不敢反抗。
# e3 m! A( g; D$ N7 g$ E4 M. a
　　眼睁睁看着他把绳子轻轻一拉，柳玉莲怕裤带松了，只得向前紧跟，一直到
! c; \+ ~% b4 g' o" ~4 L自己的大腿紧贴到床边。

2 c  N6 a$ x* ?' r# @　　「别动啊，动一动我可就什么都看见了。」

　　张子平轻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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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下流痞！」

) Y# H# f' x1 E  A  |4 Q+ \3 b　　柳玉莲骂道，却又不敢出高声，怕被邻屋的客人听见。

. b5 L' g* J% p  q: [8 b　　「把手背过来，绳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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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忽然就出现在柳玉莲的背后，柳玉莲欲待不从，要害被那条绳子制住，
只得乖乖地把两只小手背过去。

　　张子平自玉莲的手里把绳子拿过来，理了理，往她肩头一搭，抹肩头拢二臂，
1 H0 e# L7 S+ U& S: f0 _转眼就把玉莲五花大绑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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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儿来的，须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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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3 x3 t2 Q+ l# c　　张子平的身子紧紧贴着柳玉莲的后背，搂着她的肚子，用一只空着的手把她
裤带上的小钩摘了，然后轻轻一推，柳玉莲就趴在了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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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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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这回可害了怕，声音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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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I2 k( V, ?& N* S/ \　　「我上回说了，再抓住你可不会轻易放过。」

7 B$ E) x2 c3 g4 P/ |1 h$ E  u　　「你打我吧，不许动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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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此时像个小可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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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 I$ X: I8 X& \6 ^　　「那可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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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要真想动你，你死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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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动我。」

　　柳玉莲没了辙，眼泪叭嗒叭嗒落在床上。

　　「哭什么？好好好，我不动你的身子。动动脚总可以吧。」

7 @( ~$ [# o2 F( v2 d' n4 m+ D　　说着，张子平又从床帐后边取出一条绳子来，把柳玉莲的两只脚踝子一抓一
: `% M$ E6 ^4 m拎，将她整个儿人拖转过去，顺着床趴好，然后把她的快靴和袜子趴下来，用绳
' J8 u! i5 `& M; P子一圈一圈缠在那两只细细的脚踝上，趁机就在那一双娇嫩的玉足上摸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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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n5 v0 ]+ C4 Q　　柳玉莲又羞又气，却只能含泪忍着，任人家把脚丫儿在背后一折，就捆了个
) P/ R$ n5 j: S: N2 E" d0 ^1 u四马倒躜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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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又脱了鞋自己爬上床去，跪在柳玉莲后边，柳玉莲以为他要欺负自己，
8 q& W+ R  l& Y+ u) J! H1 B吓得连声轻呼：「你敢动我的身子，我就不活了。」
4 |9 L' E) M; J; |6 \+ E
/ x" A& M6 [& w$ H6 Q8 F, x; Q! v　　张子平也不理她，只管把她的两膝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剩下的绳
子把她的脚腕和大腿横着勒了两道，这是因为柳玉莲武艺高强，身子比一般女子
: i: _1 N2 x" i2 @# `# U- B- Z4 F柔软，普通的办法怕捆不住她。

　　等捆绑停当了，张子平才把柳玉莲的腿放下来，自己坐在她身边，用手握着
2 C7 I- I2 }0 n% p那一双柔软的玉足道：「怎么样？又让我捆上了吧？」

# ^' h8 _8 F+ {  U, |　　「你使诈！」

　　「兵不厌诈嘛。这回可是怪你自己，你要是不来偷袭，我怎么捉你呀？这可
/ q4 z, Y/ O4 o& d* E  z2 q# ~是第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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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一时大意，下回可别想。」

% G9 j* K0 K3 K8 Z1 {　　「好，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把玉莲的绳子一道道解了，然后向后一纵，退出五、六步远，随手把
房门开了道：「走吧，不然人家该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深夜闯进男人的屋里，
你可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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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X4 z  e! U( r0 |4 o　　柳玉莲穿好了鞋袜，气哼哼地从他旁边走过，见他一直作着防备的姿势，知
' x0 f! i$ T  g道今晚想报仇是不大可能了，只得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屋里，越想越生气，觉也
不睡了。

3 e. b5 b7 o/ {　　　　　　　　　　　　　　　（二十三）

　　却说柳玉莲为了再遭暗算而生气，睡也睡不着，躺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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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年轻女人的尖叫声。

　　柳玉莲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出门便上了房，运起轻功，直奔叫声传来的方向。

' V, n5 A! n# C, F6 k" d* a　　那声音是从一处农家小院儿里传来的，声音很惨。

　　柳玉莲到得院中的房上，见正房里点着灯，里面人影乱晃，女人的叫声便是
从那里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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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纵身过去，用舌头舔破窗纸向里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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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7 r8 u9 V/ w　　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少妇趴在竹床上，身上只穿了一条小红肚兜儿，
# O. [2 A# a- y) G' o2 Q' |  y, J两只手抱着枕头在那里喊叫，床边一个健壮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藤条，正一下一
下地抽在女人赤裸的屁股上。

% E" g" l7 |6 h! c; p0 w" o6 O　　「呔！大胆狂徒，竟敢欺负良家妇女，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 y7 k. I) X% A3 q. h　　她这一喊，屋里的叫声和藤条击肉的声音一齐停了，只听那个男人喊道：
4 O: _  C! F* ?$ s7 V「外面是哪个？老子管教自己的老婆，干你屁事？」

- u/ U9 A3 a5 Z9 n% O0 T9 K　　「本姑娘今天还就管定了，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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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L0 G0 N( C- |* f  Y　　「你个小娘们儿，敢跟老子这样说话，等着，我出去了。」

　　柳玉莲退到院子中间站定，见房门开了，那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出来，手
; u% S- B. ?* w& ^* V3 \8 o里还拿着一条粗绳子：「你这小娘们儿怎么进来的？夜入民宅，非偷即抢，看老
/ m( B: K7 E8 A子不拿你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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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N+ o: p! p0 R- a! _: j4 G+ ], A　　玉莲笑着：「想来你也不知道我玉乌龙的名头，今天姑娘便叫你瞧瞧本姑娘
的手段，让你以后再不敢欺负女人。」

  D% _, {$ D, R. |" i, e. V　　「什么玉乌龙，玉乌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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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6 R7 e& y: r+ s; ?) Y1 a　　说着便向玉莲抢过来，伸手便抓她的胳膊。

　　眼看着玉莲的手腕子就被叼住了，玉莲不知怎的一转身，那男人的手已经被
拧到了背后。

　　「哎哟！小娘们儿好大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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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叫了一声，想挣扎，却被玉莲拿住了反关节，说什么也挣扎不动，反而
+ o7 _2 K0 \+ ]2 I1 F被玉莲拧得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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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姑娘有个毛病，见到欺负女人的，就一定要揍他一百鞭。」

8 h! n1 S" D2 r" f8 _7 H　　「这是哪里野丫头，竟敢闯到老子家里放肆！」

　　那男人还在嘴硬，手却动不了，玉莲轻轻移步，他便只得跟着走，一直来到
6 P* ?% x- r6 S9 y6 ]前廊下，玉莲将他手中的绳子夺了，顺手把他手腕子捆上，在廊柱后面一绕，转
. K( G% L0 ^9 v6 }" N眼又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让他抱着柱子捆了个结实。

　　玉莲也不问青红皂白，退到屋门口，掣出长鞭，「啪」地一鞭就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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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反啦反啦！小贱人，竟敢打我，看老子不把你送到官里去！」

　　玉莲哪管这些，只顾一鞭一鞭地打。

- u( ]+ E% u( ?& U　　她正打得痛快，忽听身后脚步声响，知道是那挨打的女人出来，也没看意，
却不料「哗」地一声，一大盆凉水从头到脚把她浇了个透，那里面还有一股怪怪
的臭味，分明是人家的洗脚水。

5 h+ z8 f  {/ N' a. H% Z　　玉莲吃了一惊，向旁边一跳，回头看时，正是那个挨打的少妇。

( W+ ^/ m+ M' R: r7 S3 z　　那女人已经气急败坏，指着玉莲骂道：「臭女贼，竟打我的男人，老娘跟你
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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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姐姐，我这是替你出气，怎么反泼
) D5 \( l3 Y  S& f我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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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娘家里的事，要你个外人来搀和什么？」

. H. h' A+ |/ Q; n; ~- z　　「我看他那样打你，替你抱不平，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呐？」

　　「好你妈了个屁！老娘喜欢他，愿意让他打，干你个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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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跑到那个男人跟前，几下子便把绳子解了，把衣服撩起来，轻轻抚摸着
背上那些鞭痕，眼泪刷刷地掉：「相公，打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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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这小娘们儿下手可真狠。」

/ z1 F' K1 g6 s　　那男人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

# \; ?0 L1 }( N, A$ y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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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我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7 [6 _& j1 S6 S1 r1 K& f  o9 x　　她气得一跺脚，转身上了房，向回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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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跳下墙头，便听见路旁大树上张子平在那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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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看本姑娘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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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气坏了，腾身上树，张子平却先一步跑了。

5 O/ q4 k) N& Q* _' p8 o4 D　　次日一早，张子平便先走了，走在路上，想起玉莲管闲事挨骂的事，仍然止
% S0 q- I* s; u" }% `不住地想笑，忽然之间，脑后一阵风响，一条长鞭把他连手一起缠得结结实实，
9 A/ c- x# _# k/ X/ ~  n, O" a准知道是柳玉莲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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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N7 I! o& K8 R2 H　　「这回该我收拾你了吧？」

　　柳玉莲也学着张子平的样子坏坏地笑着，走过去把牛筋绳掏出来，将张子平
面朝大树捆上，这才把缠住他的鞭子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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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3 p& }  g2 i" \2 s" \　　「怎么样？我说过，捉住你打你十鞭，你服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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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h' a- Q. G　　「服，服，打吧，不过等你以后叫我逮到，我得加倍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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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 z3 {- ?7 U' K4 ?7 F　　「好？你自己说吧，打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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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股肉厚，脱了裤子打屁股吧。」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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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G$ P+ k  G8 O9 c　　柳玉莲的脸腾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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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脱你的裤子，你急什么？」

" _& R, ^+ L% d: \　　张子平依旧是那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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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占老娘的便宜，看我不打得你骂爹喊妈！」

' v! C+ h2 b" d1 q　　柳玉莲被他惹急了，抡起鞭子，卯足了劲儿在他后背上打了一鞭。

+ w' d7 o) X: `　　「妈呀——」
4 `: J3 f! R- ~1 u: |
　　张子平夸张地喊起来，不过柳玉莲感到他不像是真疼。
1 y" h. g& ?0 ~  S' R) @
　　「你是不是穿了什么软甲之类的东西？」

1 \5 d- ?9 _$ d8 H* d. Z　　「你解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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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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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能去解男人衣服。不过她还是怀疑地走过去，隔着衣
3 q1 P4 d8 ]3 f+ h2 P( L服摸了一把，里面好像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是传出男人身体的温热。

8 N. o: N: J, P: f* k6 u　　「没想到你还真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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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C3 c7 @9 h' m* Z9 j　　柳玉莲道。

3 r9 v) Y2 Z; Z2 Y* [' ?7 e　　「还有九鞭。」

$ K8 l9 }1 Y" \1 {3 l, C　　「好，我让你禁打。」

8 V5 G, H1 p# g0 t/ P% z　　柳玉莲越来越用力，到了第十鞭，已经用上了十二成的力气。

; t* v9 k4 K! f2 g/ Q　　每一鞭，张子平都那样夸张地喊叫，柳玉莲心里却更不摸底。

　　那把掺了铜丝的鞭子，用上十二成的功力，那是要死人的，至少也是皮开肉
$ {$ A/ C* ]3 Y绽，但他除了叫喊，并没见衣服上渗出血来，而且那喊叫也不像是真疼的样子，
他到底是功力深不可测，还是真在衣服里面穿了什么宝甲呢？她是想极了把他的
" r2 k& h# A* \% n- f" O衣裳掀开看看伤得怎么样，偏偏就是不敢，这便是女人天生的弱点。
' `6 y; e4 I3 T* j8 t5 o6 ]
+ f! @/ O- G& z5 Y　　不过，越是弄不清，就越想弄清，柳玉莲开始爱上了这个新游戏，也被张子
6 v: u; V' I5 m! x& P1 B. u; a平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给套牢了。
0 Q) M, u' a$ K& t; h$ d# q
! t/ Z' e, E  F2 e4 }; s: L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就不采我了？」
" v8 M3 ^- a" A2 z: o% f  }
* a3 J% ^+ z. I. L5 S　　张子平扭过脸来问正想着心事的柳玉莲。

6 u# o3 M6 h0 G+ p5 G　　「我答应过的就一定算数，从现在开始，咱们的赌注重新计算，你要再连抓
! _- {/ ~3 N  u! y4 g3 p& Z: q我三次，我才会嫁给你。」
: A8 F; K% P: j. a
* L2 |( i1 A. V( P　　柳玉莲说着，伸手把绳子给张子平解开，然后站在那里看着他。

9 M# r* D1 C0 `; G2 `　　张子平手扶着树道：「你打我那么狠，我站都站不住了，怎么回去？你得背
) r& U. O" ]3 b' _' ?& k我。」

) Q) o0 H' A& E  N" C8 W　　「呸！美得你。」

' T* G% C# G" A4 Z3 T* N( x* l4 o　　不过，柳玉莲又不敢真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只得过去，重新用自己的长鞭
0 m2 F/ e3 g( m  l0 k0 J把他的腰给缠上，然后拎着他回了镇，悄悄从房上进了客栈，把张子平送回屋里，
6 M6 F3 V9 f2 ]) n& ], u. e这才自己回到客房休息。

2 `* d* l* M' w) T% Y　　　　　　　　　　　　　　　（二十四）

　　柳玉莲早晨起身，悄悄到了张子平房外，从窗户看进去，见他还在睡觉，便
9 r$ ^; H+ l9 l; v3 T没去打扰他。一连三个早晨，张子平都在睡懒觉，柳玉莲心中有些不忍：「这个
1 E! J3 u: S' G7 {0 d' C4 C呆子，要不是嘴那么欠，怎么会挨这顿好打？」

1 Q- A: S8 q7 ?3 i　　到了第四天，柳玉莲再去看的时候，张子平已经离店走了，看来他已经恢复
" ~% V9 [. k5 ~' \# h4 j3 }8 A了，柳玉莲又有些佩服。寻常人挨了这样的鞭打，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却只用了
/ y1 Y8 s7 K; m% c6 P! K% q短短的三天就能走了，看来还是有些功夫的。

$ {5 E3 W' M8 k; K" Q( S4 I; j  O　　柳玉莲此时倒没有了那种怅然之感，知道他对自己贼心不死，说不定在哪里
! w! u* e7 s3 n+ a) G暗暗监视自己，所以总是会见到的，于是便再次上路。
# p6 b; b3 l# h$ X3 f" D( @4 ]
4 A- a2 T" p& p. Y　　一路上，柳玉莲提高了警惕，她以为这个张子平的武艺不如自己，如果想抓
住自己，除非是偷袭，只要自己小心，看他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走了好几天，
柳玉莲再没发现张子平的踪迹，这个挨千刀儿的，还真能藏！这一天中午，正走
2 M6 X8 z6 s6 t- k# d% d, K在一片树林中，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呼救声。
) p  H% V, H/ l1 w0 s' m5 I
　　柳玉莲对这种声音最是敏感，立刻下了马，运起轻功上了树，自己树上向声
, Q% H; @0 K% I7 r( N音传来的方向找寻而来。

　　不多时，便来到树林深处，只见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 _: Z$ l- f周围围着四、五个年纪差不多的小混混儿。

& P# Q# U' z# T; f* y4 O! M' h　　那些小混混儿的头儿是一个衣着光彩的富家子，他用下流的眼睛看着小姑娘，
嘴里说着脏话，不时用手去触摸小姑娘的肩头和四肢，小姑娘哭着，一会儿求饶，
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又呼救。

& }8 A0 r$ w. L, Z2 F0 _　　玉莲哪里忍得，自树上跳下来，一下子便冲到跟前。

　　这些小混混儿哪里是柳玉莲的对手，转眼便放趴下几个，只剩了那个为首的
, b1 k- P5 g# u( P% B- c恶少，玉莲也不客气，给了那恶少三鞭子，打得他哭爹喊娘，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 D8 U, U0 ^3 S  `
　　玉莲也不为已甚，口头上又把那恶少教训了一顿放了，便把小姑娘从树上解
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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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恶少是镇上刘大户的二公子，名叫刘谦，平日专好与人
打架。
, y6 C% U: ~1 V* @, @; ?
2 s# q8 G& j7 [2 i　　小姑娘名叫李秋娘，是一个鞋铺掌柜的女儿，刘谦见小姑娘漂亮，时常用话
挑逗，被秋娘当众抢白了一顿，那刘谦怀恨在心，便纠集了一伙儿平日拍他马屁
的小混混儿，趁小姑娘一人了出外送货的机会把她拦了，要报被抢白之仇，恰好
4 \9 C' z! H# D% x  _被玉莲遇上。
2 l$ X3 b% C' P( Y2 [4 O6 T  P- m
　　玉莲领着李秋娘出来，寻到自己的马，两人同乘一骑向前面镇上走。

+ g  l7 y) X# U" C* Y& E- H# z　　行了有三、五里，忽然一声呼哨，有二、三十个小混混子手持棍棒拦住去路，
为首的正是刘谦。
0 w* E2 F& o9 Q' z0 n" e) U; @3 e% {
& x8 C, P, o) G　　原来他被玉莲揍了一顿，心中不爽，回去召集了更多平日与他相好的混子，
准备路上拦下玉莲报仇。

9 \6 f0 b; d) {: q　　李秋娘看见这架式，吓得直哭。
! h; y3 s' C, [5 S! n
- A6 l2 b$ [* A0 B; r- |* t　　柳玉莲哪里会把这些小混混儿放在眼里，下得马去，一条鞭指东打西，把这
群小子打得四散而逃。
2 h7 M! N+ Y* q) |+ `5 b& f
　　刘谦可是个会来事儿的，一见报仇不成，干脆扑通跪在了地上，「梆梆梆梆」
# ~( ]' w% P9 q8 [3 I
& I8 P% u) v2 x2 Z2 }; ?　　就磕了四个响头，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 L  e# K9 r8 t" o7 x5 Y7 {; W  n　　玉莲看得糊里糊涂：「哪个是你师父？」

　　「师父容禀。弟子刘谦，自幼不喜读书，专爱舞弄枪棒，怎奈没有高人指点。
8 W7 H7 m2 d. Y( C
5 j; _. O  m. |/ r( [2 m. _) \　　如今遇见女侠如此武艺，有意拜您为师，您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以后请
% x* j$ Q' m$ d% {情愿给您牵马坠镫，作牛作马。」

　　「哼，我可不敢收你这样的弟子，整天欺负弱小。」

　　「弟子年幼，整天无所事事，又没有师父教训，难免作些坏事，如今有了师
父，自然听从教诲，再不敢胡为。」

" Y$ ]" D3 ]9 Y9 i9 m; y$ W5 X+ n　　「你走吧，我不收徒弟，更不收男弟子。」
/ h$ b) T( J8 R2 U; w. o, ~
+ Z4 ]9 G4 a. p5 A) ]* y% s　　「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徒弟，反正您这个师父我是拜定了，您走到哪儿，我
# n% N. H: w* T% ]就跟到哪儿，有一天您会知道我的一片孝心，收下我作徒弟的。」

4 x7 |1 r3 C7 @7 r( e& v& X% K　　这小子倒好一张甜嘴，说得柳玉莲的气儿全消，不过，柳玉莲可真是不想收
徒弟，也不理他，径自骑上马，同着李秋娘向前走。

) B* P" p" j% ]! Z　　这刘谦还真是说到作到，跟在马屁股后面，亦步亦趋，还真有作弟子的架式。
+ m: O( ?* F5 h+ K1 p
! E9 Y' J9 c3 J4 {- p　　转眼间进了镇，来到李家鞋铺，没等柳玉莲说话，刘谦儿先给李家掌柜的跪
下，哭天抹地地把自己骂了一通，连连陪不是，还拿了十两银子出来，请李老伯
原谅他。

% U5 f$ N1 L8 c  \, X" N" B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的女儿也没失去什么，人家又来主动陪罪，还
能怎么着？李老掌柜便把此事揭过一旁，请柳玉莲进店里，张罗酒席酬谢她救自
己女儿的恩情。

0 b. o+ q; k: ?: t9 X) X# e　　柳玉莲推辞不过，只得留下。
$ p/ D0 w' Q$ k, }/ {
+ H. `! a, {. T4 C1 V　　不多时，刘谦带了七、八个小子进来，说都是要拜玉莲作师父的，在店里地
5 t* x$ \  R# _2 E/ d/ k上跪了一片。

　　玉莲说自己不收徒，叫他们另外拜师，这些小子不肯走，站在玉莲身后，又
6 ?  T2 o4 H' y& [6 E8 l. M是倒酒，又是布菜，侍候得不亦乐乎。

7 [$ f2 U" @6 x; [" l4 J　　柳玉莲可就低看了这些小混混儿的道行，再说自己是在李老掌柜的家里，她
1 d0 ?- Q: |# R2 H- ?3 G/ O& e* a可就放松了警惕。
) b6 w. u$ `7 Z
! S# T$ j* p8 O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玉莲正与李老掌柜一家聊得投机，忽然脑袋一晕，
% |, t* M* Z, [0 W' K4 ~  @" D; t浑身就没了力气，知道着了人家的道儿，心中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挣扎着想站起
5 _% ?; }0 J, n1 s1 E来，却一下子迷糊了过去。
5 a  _! J% ]- g" d9 Y. J# G. w6 G
　　「臭娘们儿，敢同小太爷作对，也不打听打听小太爷是干什么的？！」
/ r3 N$ r, s6 O2 k
9 L% ]& L' x  N+ G+ A+ x　　浑沌中，玉莲只听得那刘谦儿的声音，然后被人抬了起来，接着便什么也不
知道了。

) O: q6 V  G0 ?$ P　　柳玉莲被人用水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庙的大殿里，殿中的神像
早已成了一堆堆烂泥，她自己的双臂直直地平伸着绑在一根大木竿子上，两只脚
" ^0 K* E" {+ T6 j; k) b; ?& h# u' q也被分开绑在另一根木竿子的两头儿，成了一个大字，而且被吊在半空里。那个
  a! g9 H4 z' A8 u' K( o' E刘谦儿正在地跟前，眼睛里淫淫地笑着，用手推着木竿子。

8 N1 }3 p9 j/ C8 G' `9 L: n! S　　随着他的推动，玉莲便原地打着转儿。

9 e; M) t! @7 T' S0 n　　柳玉莲心里这个恶心呀：「终朝打雁，临了儿被雁扦了眼！」

6 e! @& E  H* w1 D# |7 X+ O9 Z　　「怎么？醒啦？」

　　刘谦道：「你不是能吗？现在看你还厉害？」

/ P$ p- L2 g' |: E* W2 d　　他拿起玉莲的鞭子道：「早上让你打了老子三鞭，打得老子皮开肉绽的，现
在老子要打还你。」

　　玉莲此时无可奈何，只得认了。

　　刘谦退出丈外，把鞭子一挥。

  T: ?7 z& v8 T" \4 D& x　　玉莲知道自己鞭子的威力，一闭眼，只听「叭」地一声响，接着是「啊」地
0 ]5 c9 Q6 |- h6 }一声惨叫，睁眼一看，原来是刘谦自己挨了一鞭。
) G# N! f& u% r6 B' u
　　原来长鞭是极难使的兵器，没用过的很容易打到自己，加上那鞭子又重，刘
" g- c! _3 @/ x, e$ @! W* _廉虽然整天同人打架，却没有真功夫，哪里用得好鞭子，因此一挥一际，鞭梢反
过来抽在了他自己的腰上。

　　「哈哈哈哈……」

　　玉莲不由笑起来。
+ |6 l) t8 d5 a5 M- q9 k6 [
1 P% L/ W: Z/ G1 S8 `! `: O  V　　「娘的，让你笑！」
8 o7 K, o! X, P- D2 X
- W$ g9 n+ X. t" _　　刘谦说着，不敢再用抖鞭的办法，只能把鞭当棍使，虽然用足了力，鞭梢的
威力却发不出来，打在练过功夫的玉莲的身上，像搔痒一般。
- s) }* C# B! ^  ]
3 t0 J/ {9 v/ W+ Q　　刘谦更气了：「奶奶的！您别得意，老子打不了你，老子把你扒光了，先开
了你的苞儿，然后把你卖到街上的窑子里去！」

( @6 ^5 r( W! L4 c　　「你敢！」
) U+ `+ b$ n8 J9 ?: }( m
$ K$ |6 B- b, i5 E　　玉莲嘴上说，心里却「格登」
- Y- C2 x$ R+ s
, s* }( R* a. T  w　　一沉，看来这群小混混儿什么都干得出来。
2 c1 ]$ G( S. X! x: O6 H
; ^  x$ A/ Z: R5 @5 ]6 E% u　　「看老子敢不敢，兄弟们，看这小贱人长得不错，咱们扒开看看里面的瓤儿
, N8 N4 }7 m/ M是什么样的。」

, Q+ y8 f8 f6 s# I0 G　　「好，看看，看看！」

8 I) ?+ _. R) L/ T7 B　　混混儿们一拥齐上，有的抓脚扒鞋，有的便去解纽子。

6 I1 p2 {2 ?0 D! B$ U　　眼看上衣被人家解了一半儿，露出半抹香肩来，刘谦更是亲自来扯她的裤带。
- c; [: Y/ R+ {: `- ^+ q1 E  G
& @, I! s" }% [/ }) D. K　　玉莲虽然是女侠，此时也吓得尖叫起来，想反抗却挣扎不脱。
0 o! `7 {; h5 W' r$ V
　　她把眼一闭，心里说：「完了，倘若真个失了身子，今日便是死在这里了。

: R6 v: w4 g0 ^  N: q( s　　张子平啊张子平，此番你是枉费了心机也！」
8 {/ q; u: P# X0 _" S
　　这个时候，她想起张子平来了，却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张子平现在在哪里。
' m9 T! f; r/ C# H* ~
: R0 G* W# }' \& l　　　　　　　　　　　　　　　（二十五）
( p+ l' j% p$ B6 p; c' W! q" N3 {
9 {* K) u. D. p1 E　　却说柳玉莲正在那里被一群小混混儿围着扒衣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带头
! t& f: X6 ]4 M; R儿已经被刘谦捏在手里，只要轻轻一扯……玉莲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3 f* H. v7 B* C1 ~( `
　　正在此时，只听得殿外一声长啸，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刘谦的手也一哆嗦，
自然放开了。
& ?6 _/ s1 x: s* X2 Y
　　柳玉莲听见那个声音，心里说：「有救了。」
# ~' u4 J8 _5 [
7 @+ {% |& h, _8 q# v$ z　　听见大殿外，摇摇摆摆走进了张子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边走边摇，目不
斜视，嘴里哼哼着不知道什么歪诗，仿佛殿里的混混儿们都不是人似的。
0 b! H+ C6 o, ]- p% M4 j! a( U2 s
* G; d" S: d* B, \　　刘谦的气不打一处来，此时正看着这个大美女无处可逃，就等着把她当成个
: j3 L: E' s) ?  Z' Q% \肥羊剥了皮下锅了，偏偏杀出这么一个酸儒来。
# ?4 G8 D7 T8 r6 e* X* {
　　「呔，那书呆子，你来作什么？没的扰了小爷的雅兴！」

　　「对对对，滚出去！」

　　混子们心里都被这个吊在半空里扭动的美貌女侠逗起欲火来，哪里肯让一个
臭书生搅扰，一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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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J; U. s% K+ N　　「非礼勿言，非礼勿言。朗朗乾坤，岂容尔等明目张胆调戏良家妇女？」
% \( F6 b4 X+ w% A2 R: C  i) D- A6 d( G
　　张子平摇头晃脑地道。

　　「霍？臭念书的，想挡横是怎么着？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刘小太爷是干
: C7 Q& Y7 ~4 X& e% t0 q什么的？要找死，自己另寻棵歪脖树吊死去，别污了我们的手。」
( F' `" F, Q: e/ C
　　一个混混儿道。
! y4 A  i' c5 c6 z, x7 x
　　「惭愧惭愧，小生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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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z" n, m' P$ Y- n& v　　「不想死就快滚！」

　　「这里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么？」

　　「比龙潭虎穴更可怕，掉进龙潭虎穴，那龙那虎兴许在睡觉。惹着我们刘小
太爷面前，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 Y% W+ p3 c1 a# c) W* z  J, w
* C& R. r' x1 {5 n* D6 e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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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法？在这个地方，小太爷我就是王法。」
( A% }6 m- h. A( G- }  V- H% C
1 ]0 C! a& \+ J6 ?6 V5 R　　「唉，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别他娘的之乎者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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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5 J; k/ T: d% O: b　　「想活就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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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个滚法？小生自幼未曾学得，还烦小太爷演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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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小太爷是瞧出来的，你这个臭读书的是真想来找死，那我也不客气了，
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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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9 F& x) R( X8 L　　说声打，混混儿们「轰」地一声便围上去，棍棒齐下，没头没脸地打下来。

- q- f, E4 f( D2 H　　却煞作怪，那些棍棒落下，圈子里却没了张子平。

9 `0 T) P" z% |8 _2 h3 j- S3 P　　混混儿们一愣，刘谦在外面看得清楚，他的手下一扑上去，张子平不知怎的
7 N5 Y* R8 c* T7 ?  J7 ~+ `一扭腰，人便到了圈子外面，手中的折扇照着一个小混混儿的屁股「啪」地就是
一下。

　　「哎哟！疼死了！」

. {0 J' b' i+ n　　那个混混儿一下子便趴在地上，疼得站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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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谦最是滑头，一见这架式，知道这书生是个高人，急忙呼哨一声道：「兄
3 h/ j& t0 O: j) F, p4 B+ T- W弟们，风紧，扯乎！」

　　他把不知哪里听来的黑道黑话都说出来了。

　　只是还慢了一拍，在混混儿们听明白什么叫扯乎之前，已经被打躺下了四、
7 u" c$ ]; ]6 E4 R  y( ^5 X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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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g; `5 g　　**混混儿一看事情不妙，急忙拖着那几个疼得不住哎哟的同伙飞也似地冲
* k% R( L9 b  p出大殿，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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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N2 C& n* @4 j- U! _/ w　　刘谦比他们跑得还快，他说完撤退的黑话，自己先抢出大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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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走到玉莲跟前，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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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此时可惨了，光着两只白嫩的脚丫儿，露着半边肩膀和里面束胸的白
8 Y# q+ _$ p, o' H( x9 d绫子，大叉着两条腿，裤带的活结将将差了半寸没拉开。

　　子平捉住她的一只脚踝子，轻轻推着她在半空里转，笑着道：「我的乌龙大
侠，怎么这般模样啊？你的武功哪里去了？却叫一帮小混混儿给捆成这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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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 ]! K2 S: m7 j. N3 H& A　　当着张子平的面儿，自己在阴沟里翻了船，柳玉莲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 }& Q' ~- l5 r「呸！是我一时大意，着了他们下三流的手段。你别看笑话了，快些给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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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急，就这么吊着吧，多吊一会儿，也好让你清醒清醒。堂堂一个玉乌龙，
* P6 w; Z$ o" V# U2 Q( v& i栽在一群小混混儿手里，传出去你这人可丢大了。」

; a+ w* A0 \9 I+ D2 G0 n, C　　「好了好了，别再看我笑话了，快点儿救救我，我求你了行了吧？」

　　柳玉莲现在可是被迫折节了。

2 D0 C: ~5 v& @2 s% ]/ o　　「放便自然是要放了你，如今你还看不起这些下三流的手段么？」
* v' B+ [7 ~- i- L
$ ?2 y" b* s) J! Q! x- Y( H　　「偷奸使坏，白道不为也。」
6 G' }8 X; a8 c+ C* F) s. D
: U+ U# ~( U9 `! h! K　　「那你就等着下次被捉吧，只怕下次碰上的是一流的高手，到时候我也救你
不得。」
4 f/ @8 v, [. c- k
　　「吃一堑，长一智，我还总上这样恶当啊？」
; q7 H* h$ E( p$ i3 }2 Y, j4 V
( z  T, r" ]7 g; X! X8 l3 E* C　　「既然如此，我便放你下来，不过，你若不改，只怕下次还得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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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q+ }( o, S% @　　「别废话了行吧？快放开我。」

7 e! J+ S: ]; {1 i* y3 e　　张子平走过来，将吊着玉莲的绳子放松，玉莲从半空落下，一个站不稳，
「扑通」
+ b3 J0 Q0 G/ f- h+ v6 T/ A* R% g6 g: A
) d6 V# d8 d+ i. A+ a- p! A　　坐了一个屁股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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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0 }& V- k2 N  [$ [　　子平急忙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来，将两臂放开了道：「脚上的自己解吧。你的
8 M6 e* {( @( I; r% c脚真是好看。」
. o" }& n. M" ~& l! k' S5 F
# }2 l# E* O& c4 `4 c. f" d: Q: v8 l　　「滚！」
% e8 b8 e; m- B. K* g5 e4 d& t
  |% _& x% P2 i6 Z+ U" U　　玉莲气得不行，厉声吼道。

　　「好好，我滚，晚一步便要挨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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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K) B* z- Y: t8 f9 h/ b4 D" Z0 C　　子平说完，一阵大笑，转身便走了。

& X" h/ N  k4 t5 A( ?) Z: R　　玉莲把自己从木竿子上解下来，寻了自己的鞋袜穿上，又拿了自己的鞭子和
百宝囊，出了殿门，打个呼哨。
5 U1 z7 o1 }" X( H+ T- n
8 `9 h8 o2 B# x　　她那坐骑是通灵性的，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并躲在破庙附近，听得呼哨一
7 u1 D9 e2 z0 i! \8 h7 `: j- m( ?声，急忙跑了来。
5 _) q" H2 }5 A, U5 L
　　玉莲翻身上马，便朝镇上跑去，也不去管张子平藏到哪里去了，她此时心里
只想着，逮到这帮小贼，非把他们都杀了不可，免得被他们把自己出丑的事给说
$ N! a; Q6 J8 `" b0 h7 G( J6 y出去。

" h! W# E; n% R) V5 @3 T: w2 G　　到了镇里，找到李家鞋店，见李老掌柜正在门口焦急地看着，一看玉莲到来，
急忙趋向前跪倒：「女侠除险了？真是太好了。小老儿起初以为刘谦这坏坯子真
想改恶从善，没成想，他们竟敢在我店里下手暗算，小老儿人单势孤，不是他们
* u- S% @, D0 D9 {7 ?2 [的对手，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女侠带走，此是小老儿的过错，小老儿在这里给恩侠
5 |; I, e* |" C# V, ^陪罪了。」

　　「老伯请起，此事不能怪你。我走江湖这么久，连我都没看出他们使的是诡
0 r8 A/ L( U2 K; R  l% E, g- ^6 p计，何况老伯并非江湖中人，又怎能看得出来？」
% L  t. B" q" ^. [' Q
8 z' }" ]1 x) `5 c6 L; \+ ?　　「女侠请进家里坐。」
; x0 \$ |& Z" w* P/ c9 t/ {9 L
) L; |  R( {$ T4 L& E: Q1 ?' w　　玉莲也不推辞，便跟着老掌柜进了屋，有秋娘端上茶来，又重新拜谢了救命
之恩。
8 e- D5 ~3 I3 R" U& t) G9 Y0 z
- b3 O0 Q% W! P7 D! X: `" O* R　　玉莲急忙把秋娘搀起来，老板娘此时也过来谢恩。
3 E' u! h- U+ ~! S/ r% k7 l
; k) f2 L% {+ f, N3 T$ L  l, M　　玉莲道：「恩是不用谢了，如果不是我的朋友相救，今天我已是死了。此仇
不报枉为人，我今天回到镇上来，就是要把这帮坏小子一个个赶尽杀绝，叫他们
5 ^1 |$ {5 ?- u* ?- n( q4 Q, }9 o再不能横行乡里，霸女歁男。老伯就住在这镇上，若是方便，就将刘谦他们的巢
穴告诉小女子，我定叫这些混帐东西每人吃我五百鞭。这样禽兽，少一个便算一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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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f: [# d# n) p  l! Q" |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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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混混儿势力很大，足有三、四十人，整天拿刀弄杖地练武，要么就是
上街斗欧。今天恩侠所见，不过十之四、五。街上的人，谁都惹不起他们，所以，
若是别个问，小老儿也不敢说。

. I8 z7 Y$ T  z5 H: M/ d+ c# r　　即是恩侠相问，小老儿敢不据实回禀？我听女儿说，女侠的武艺高强，真要
% k; Y$ {& a+ m7 f1 [) b教训他们，倒也不难。只是，他们这群小子甚多阴谋诡计，恩侠初来乍到的，弄
不好又落在他们算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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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6 o3 W$ H　　「不怕，我上过一回当，难道还不长记性么？老伯只管说出来，一切包在小
# p& t+ o  Q" v' I' z女子身上，定叫他们以后再不敢歁压良善。」

　　「好，要说刘谦的父亲刘员外，倒是个大善人，不似**大户为富不仁，只
1 G  V9 B" k0 I( D是他也管不了自己这位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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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他欺负了人，被人家告到刘员外面前，刘员外也少不得给刘谦施以重惩。

* T8 z" I  W! d8 r7 C+ M0 g　　只是一回头，他定是要对这家人报复，不是毁了人家园子，就是砸了人家的
  d" ]) I' @, j; M  g, `1 [' D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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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镇上人怕报复，后来也不敢再去刘家告状了。这刘谦说起来倒算个孝子，
很怕他爹发脾气，所以平时不敢把混混儿们带回家里，只在镇子周围无人的地方
/ {7 C1 d+ O2 L3 s' D' A& e鬼混。

& {; d! L5 N# g- {- V　　那几个地方要么是破败的庙宇，要么是人家废弃的园子，一共有个四、五处，
素常晚上也不回家去住。这些地方，待小老儿一一道来。」

. d, j5 w; z- k　　李老掌柜便把刘谦儿一伙儿经常活动的地点都告诉了玉莲。

5 E; E( L% }( o" v4 s　　玉莲本是想寻个悦来客栈什么的地方住下，慢慢访拿刘谦，李老掌柜哪里肯，
; N; l9 r- p8 G/ h/ [定要她住在鞋店里。玉莲难推老掌柜的盛情，只得答应了。

　　次日一早，玉莲在李家吃过早点，便缠了皮鞭上路，向老掌柜所说的一处地
. w: d/ r* ?" j& _/ \8 I& ]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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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天捆吊玉莲的破庙已是不必去了，想来这群混混儿该知道自己在找他们，
一定不敢回去。于是玉莲向他们素日活动的另一个离鞋铺最近的地点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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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b' U6 k) P( {" F　　那是一处废弃园子，过去是一位告老的府台大人的花园儿，后来老府台去世
了，子女又不争气，便把大好的一个家败了，一家人卖了房产，各自投亲去了。

, E6 p4 g. D) o9 f　　那边园子是被刘谦的父亲买下的，原准备盖上一处新房舍，因没时间，便在
那里荒着，任其长些乱草，倒成了刘谦儿与混混们练武的地方。

1 B8 [0 g, Z3 x# A8 F　　玉莲寻到园子，见门锁着，知道里面没人，翻墙进去又寻了一遍，草已经长
# b! M1 ~: ?3 g5 b, r& p# Y得半人高，没有什么踩踏的痕迹，说明刘谦儿他们最近没来过这里，便又翻墙出
) J! f9 H: u5 M来，向另一处破庙走去。

; N# o% B8 c6 P/ m　　正走之间，忽然前面巷口人影一晃，蹩进巷中，仿佛是那些小混混儿里面的
一个，玉莲哪肯放过，急忙运轻功赶过去，到了巷口，里面已经没了人影儿。

　　正在诧异，见巷子另一边的出口处人影又是一晃，仿佛还是那个小混混儿，
玉莲起步便追，忽然一股大力迎头将她阻住，双手也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低头一
2 ^  f  i: A/ d- K- O看，一条半寸粗的绳子将她连胳膊套住，勒得紧紧的。

　　「啊？」

7 F& R: i; n1 j' b: T( W& A　　玉莲吃了一惊，论她的武功，若是有绳子套她，至少要从眼前落下，或是从
脚下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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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N* R! ?* `  r' p6 J　　若是从上面下来，她该看得见，不会那么容易吃这个亏。若是从脚下上来，
自己正在跑，一定是先套住脚，又怎么会被捆住双臂呢？是什么人有这般本领偷
& ?1 f0 D  \" D* M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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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s# h1 T. i2 |8 z　　还没容她想明白，便感到那绳子一紧，整个儿人已经被拎得双脚离了地，被
- r1 L# n& N$ z( L0 E. K! }一个男人夹在胳肢窝底下，飞也似地出镇而去。

$ E5 o. F- @# f; P/ C$ w4 m! x　　玉莲想喊没喊，因为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儿，便放弃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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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柳玉莲已经被夹到了那个她被吊的破庙里。

　　大殿里原有一张折了半条腿的供桌儿，张子平把玉莲住那供桌前一放，一按
6 W: Q( L6 `: R/ D% q3 k3 X她后背，玉莲便撅着屁股趴在了上面。

　　「嘿嘿，此番又被人拿住了吧？」

　　「呸！放开我。」

　　「那可不行，我得把你捆起来才算赢一回。」

　　玉莲想挣扎，张子平的力气大得很，把她按得结结实实，只感到一只手腕子
5 e" A$ S$ W8 u- p被子平用绳子缠了几道捆住，然后又扯过另一只手，双腕交叉在屁股后面，几下
2 ^0 r3 M# N" x- g4 H子便捆结实了。

7 w) e8 T) r; m7 L9 H' O$ o9 l3 v　　「放开我，算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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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气急败坏，眼看着发现了混混儿的行踪，又叫张子平给破坏了，哪得不
9 _8 D/ `. k5 ^4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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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m) J+ G, G% }　　「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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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P3 D) r5 f- q* B! T　　子平说着，把先时勒她的那条粗绳子解开，手上一使劲，玉莲便感到自己被
. t5 t2 L# u- k  F扔上了半空，几乎碰到了殿梁，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儿向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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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O; O+ W1 x, P  |) f　　眼睛里瞥见子平在下面作势要把她接住，玉莲怕自己的要害被他碰到，急忙
4 I" t7 k; z, C, g5 F3 y4 @+ M双腿一摆，使了一招儿叫乌龙绞柱，稳住身子，变成头上脚下，稳稳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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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正自得意，忽然间脸腾地又胀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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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子平捆她手的那根绳子只使了一个头儿，还剩下两丈多长的一截儿在手
( M/ C5 |  r$ k2 }% S9 P里捏着，柳玉莲在空中一摆腿，那绳子便趁机被抖入她两腿之间，等她落在地上，
5 o( R* l) ?3 i7 N: R( G绳子恰好自后向前被她夹在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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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d1 ~) Y　　子平用力一拖，绳子便紧紧勒住了玉莲的要害，还被迫向他怀里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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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吓坏了，要是当胸被人家搂住，那胸前的两个咪咪便叫人家吃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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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子平向旁边一闪，玉莲没撞进子平怀里，却失了重心，一头便向地上栽
; M* L7 N( J7 k8 v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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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是摔下去，那张小脸儿便破了相，对于玉莲这样的美女来说，破了相那
可比要了她命还可怕，她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感到后领被抓住，向回一拖，玉莲
又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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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站住倒是站住了，勒在裆里根绳子却正好被从肩头搭过身后，子平一
抖手，绳子又自另一侧肩头绕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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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用脚轻轻一挑玉莲的膝弯，玉莲不由自主地把一条腿抬起来，子平又
一抖绳子，玉莲的脚虽然离地只有两寸，那绳子却正好自脚下绕过去，再次从裆
里穿过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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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心中又羞又气，却被子平象玩儿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反抗的余地
也没有。

　　子平站在身后，把绳子穿过手腕处的绳子，打了一个花结，然后拉上来，穿
* K: N2 M/ Z+ n, N  j过颈后的绳套儿，重新拉下来，再次穿过手腕的绑绳，然后自她腰侧绕到前面，
/ R1 H' W& s6 ^% J: Q. e$ b穿过一条勒裆绳拉回来，再从后面绕到另一腰侧，勒回另一条勒裆绳，使它们张
开大约一巴掌宽。

　　玉莲想挣扎，但一动，那绳子被便拉紧，勒住两腿间那个极敏感的地方，感
# B* d) j( N2 m. A8 j8 K觉怪怪的，只好红着脸任人宰割。

　　子平把绳子再次在手腕处兜住所有的绳子，盘个花结，然后上拉到背心处，
2 _1 y. k$ y, Z0 ?# R& |6 @- l把她的两个胳膊肘儿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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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是练武之人，筋骨很柔软，并没有感到疼痛，却是一点儿也动不了。

　　绳子又从两肋绕到身前，套住对侧的勒裆绳，在身后一紧，那两根勒裆绳便
在身前形成了两个菱形。他再把余下的绳子在她乳下和乳上各缠了两道，最后只
剩下几寸长的绳头在背心处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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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1 ~" C: Y( L, a; ?( W　　柳玉莲感到难过到家了，勒裆绳被那两道绳一牵拉，便勒紧了，连裤子嵌在
下面那个沟沟里，感觉怪怪的，隐隐感到一种很刺激的快感的，一股热热的东西
从身体的深处流了出来，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子平把她转过来，眼睛直盯在她的胸前，上下两道横缠的绳子，使得她的胸
脯高高地挺出来，非常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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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一个大姑娘家，被人家弄成这样，可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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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V% Z- s- f: B% Z! @+ a　　「你干吗这样捆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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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气得哭了起来。

　　「哎哎哎，别哭别哭，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

# H9 r, ]6 e  H6 \; m4 |, i　　子平急忙掏出手绢便去给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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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解开！」

　　「是是，解开解开。」

! X+ R: _! w+ P6 j' s8 _　　子平答应着却不动手。
0 g8 T. u0 C$ X
! g/ Y2 |/ ~/ y　　「听见没有？解开！」

. [4 ?2 B* Z1 P! C: G3 {! q  B　　玉莲越发恼了。

　　子平反而拖着玉莲走到柱子边，拉着她坐到柱脚石上：「你是我媳妇，只是
! [- P0 n. a) p  @$ d( k! x没过门儿而已。这个样子你就受不了了，你想想，要是落在别人手里，那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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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去死！」

/ W& _; k) f' r7 O: K* G4 C- z　　玉莲想着自己三番五次被人捉住捆绑，倒是真觉得后怕，反而把眼前的尴尬
1 i8 g$ G9 D! ^! w5 B( Z样子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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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死你就能死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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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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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湖上混，光靠武艺是不行的，得动动脑子。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
. N* C7 p1 o. q" n; D4 R; w; R% k不得罪小人，小人就是只管成功，不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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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堂堂一个女侠客，叫一群小混混儿给捉了，差一点儿失了身子，这可是个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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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是作善人，有时候也得使些诡计。恶人该收拾的得收拾，但不能单
枪匹马地干，得有帮手，有接应才行，你说是不是？」

4 F" O' I6 S  X( o) q/ f  ?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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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V- |  v2 j! u1 i- ~　　子平说完，把玉莲扳转过去，将绳头解开，又叫她站起来，一点儿一点儿解
. h; F- I' o: h% y+ y/ O开。

　　他倒是没碰她的要害，逢到那种地方，便叫她自己抬起腿，然后把绳子自脚
下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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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这个时候乖得很，叫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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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s" s; B0 A7 A　　不一时解了绳子，子平转身走了，只剩下玉莲在那里呆呆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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