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小说《五十度灰》[版本一]14

女奴成吉思汗 · 发表于 2016-1-1 22:55:44

“但我感觉得到……那种你们在一起的感觉。”

“什么？不。”他要伸手碰我，我立刻后退一步。他放下手，对我眨眨眼。他已经惊慌失措了。

“你要离开我？”他低声说着，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什么都没说。

“不要走。”他请求道。

“Edward……我……”

“不，不！”

“我……”

他慌乱地向四处看看，仿佛在寻找什么。

“Bella，你不能走。我爱你。”

“Edward，我也爱你，只是……”

“不要……不！”他绝望地喊道，双手抱住头。突然，他跪了下来，在我面前，双膝跪地……他低着头，长长的手指放在膝盖上。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静了下来。

怎么了？

“Edward，你在干什么？”

他继续低着头，不看我。

“Edward！你在干嘛？”我的声音提了上去。他还是一动不动。“Edward，看着我！”我命令道。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绿眼睛空洞地望着我，面无表情，平静，甚至是冷漠，完全地顺从。

苍天……Edward。Sub。

【第76章】

Edward跪在我脚下，碧绿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这是我见过最冷漠，最忧郁的眼神——比Lauren手中的枪还要令人绝望。酒精带来的晕眩瞬间消散，发麻的头皮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感让我的血液溢满大脑。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不。不。这样不对，这样不对……

“Edward，求你了，别这样。我不需要你这样。”

他继续望着我，不动，也不说话。噢。我可怜的fifty。我的心揪在一起，拧成一团。我TM都对他做了些什么？眼泪快速涌了上来。噢，不。

“为什么要这样？跟我说说话。”我低声说。

他眨眨眼。

“您想要我说什么？”他空灵的声音非常温柔。我有瞬间的如释重负，他终于开口了。但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说话。不。我泪如泉涌，无法控制住自己——看着他像Lauren一样可怜兮兮地跪在脚下，看着一个内心像小孩一般的强者——经历过惨无人道的虐待，挨过饿，封闭过自我——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个完美家庭的爱，配不上他平凡无奇的女朋友……我心如刀绞，同情、失落、绝望交织在心头。我要将他拉回来。回来吧，我的fifty……

像主人一样控制他人，对我而言是个非常恶心的想法。控制Edward，更是天方夜谭。那会让我像她一样——那个曾经伤害他的女人。我心头一颤，抑制住作呕的冲动。我不会那样做。我不要那样。

理清思绪，我别无选择……也跪倒在他面前，硬木地板硌得人生疼。我望着他的眼睛，用手背胡乱擦掉眼泪。这样我们就平等了。平视着彼此。我要把他救回来。

我抬头望过去，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冷漠的表情依然未变。

“Edward，你不需要这么做。”我恳求道。“我只是想冷静一下——给自己一点时间想想。我不是想要离开你。Edward，我已经告诉过你无数遍，我不会走。你这样——让我心都碎了。为什么你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我的心再度揪成一团，我知道……因为他太不安了，他憎恶自己。Irina的话在我耳边回响起来。

“她知道你有多讨厌自己吗？她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吗？”

噢。Edward。我感到一阵害怕。

“我刚才只是想说，今晚回自己的公寓住。你始终不肯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清楚。”我抽噎道，看到他的眉尖微蹙。“只是想要点时间。我们还几乎不认识彼此……你的那些过去……我需要——我真的想要一点时间想清楚。现在Lauren——不管她怎样了——她不再意味着危险……”我的声音弱下去，望着他。他认真地看着我……我希望他有在听。我继续说。

“看到你跟Lauren在一起……”我闭上眼睛，痛苦的回忆浮现在眼前，“我很震惊。我像是看到了你之前的生活……而且……”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泪还在不断流下来，“真正配不上的人是我。看到你过去的样子，我很害怕，怕你会厌倦我，怕你会离开……怕自己会变得像Lauren一样——像个鬼。Edward，我爱你。如果你不要我了，我的世界将会失去太阳。我会永远活在黑暗里。Edward，我不想走，我只是怕你会走……”

说着说着——希望他真的在听——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问题：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我。我从没弄清楚过。

“我不懂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魅力，”我小声说，“你……你是那么好……而我……”我耸耸肩，抬头看着他，“我真的不懂。你英俊，性感，成功，善良，有爱心……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能做你爱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快乐？我怎么能留住你？”我低声说，“我从来都不明白你看中了我哪里。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我吸吸鼻子，用手背擦掉鼻涕，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噢。该死的，说话！

“你要这样跪一夜吗？如果你不起来，那我也不起来。”我凶道。他的表情变得柔和，甚至是淡淡地笑了。光线有些暗，我看得不真切。很想伸手去碰他，但我知道，这个姿势下，触碰会成为一个难堪的举动。我不想那样，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他会对我说什么。我不知道。

“Edward，求你了，求求你了……跟我说话。”我哀求道，手在腿上绞成一团。跪着很难受，但令我清醒。我继续望着他，望着他美丽而深沉的绿眼睛，等待着。

等待着，等待着。

“求你了。”我又说了一遍。

绿眼睛突然变得深邃，他眨眨眼。

“我太害怕了，”他低声说。噢，谢天谢地。我心里的小人蹒跚着走到椅子旁，如释重负地跌坐下，喝了一大口烈酒。他开口了！我又欣喜又愤怒，擦了一把眼泪，努力控制住情绪，差点又要哭出来。

他静静地继续说。

“当时，我看到Japser在外面，我就知道有人故意把你引进了公寓。Taylor和我都从车子里跳了下来。我们知道谁来了。”他停下。

“看着她站在哪儿，那样拿枪指着你……Bella，我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有人要杀你……我最可怕的梦魇成了现实。我太愤怒了，对她，对你，对Taylor……对我自己。”他摇摇头，痛苦的表情令我不忍。

“我不知道她身手会有多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应。”他停下，皱起眉头。“然后她给了我提示——她看上去像在忏悔——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望着我，想要看看我的反应。

“继续说，”我低声说。

他哽咽了一下。

我看着她那样，知道她落到这种境况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闭上双眼。“她以前是很活泼可爱的，”他颤抖了一下，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抽噎。听他说这些，对我是种折磨。但我认真地，跪着听他说。

“如果她对你下了手，那将全是我的错。”他睁大眼睛，眼神中充满难言的恐惧，再次不发一言。

“但她没有。Edward，你也不该为她变成这样而自责。”我轻声说，对他眨眨眼，鼓励他继续说。我终于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保护我，还有Lauren，他也关心她。但，他有多关她？我被这问题弄得有点新翻。他说他爱我，但却转身又那么无情，把我赶出门去……从我自己的公寓赶出来。

“我只是想让你快走，”他低声说着，再一次不可思议地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我想你远离危险，但你……你就是不，肯，走。”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几个字，手在头发间挠来挠去。他真的很生气，认真地望向我，“Isabella Swan，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女人。”他闭上眼睛，仿佛难以置信般，摇了摇头。

噢。那个他回来了。我长舒一口气。

他睁开双眼，表情孤寂……却又真诚。

“你不会离开我？”他问道。

“不会!!!”

他又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放松了。再次睁开时，眼中的痛苦和焦虑一览无遗。

“我还以为……”他停下，“Bella，我就在这儿。全心全意的我……都属于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让你知道，我会不计一切地要你留住你？让你知道，我爱你。”

“Edward，我也爱你。看到你这样……”我抽噎着，泪水又流下来。“我以为我把你毁了。”

“毁了我？噢不，Bella。恰恰相反。”

他俯身过来拉起我的手。

“你是我的生命。”他低声说着，亲吻了我的手腕，然后将我的手掌……他睁大双眼，满怀恐惧，却又十分轻柔地将我的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贴在他心上——那片不能碰的区域。

他的呼吸加快了，我的指尖能感受到他心脏突突的跳动，温热的气息穿过白衬衫薄薄的质地透出来——噢——他始终望着我的眼睛……下巴绷得紧紧地，牙齿咬在一起。

噢，Fifty！我叹了口气。他要我碰他了。苍天……仿佛每一分空气都从我体内被抽走了。我能听到血液在体内汩汩奔涌的声音，我的心跳得跟他一样快。他松开我的手，留它放在他的心上。我轻轻活动手指，他立刻屏住了呼吸。我再也忍不住，想要把手挪开。

“别，”他急着说道，又把他的手覆上来，压紧我的手指。“别走。”

我心头不由一动，向他挪近了一些，我们膝盖相触，跪在一起。我慢慢抬起另一只手，让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却没有阻止。轻轻地，我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用一只手，看上去有些滑稽。我动动右手，他松开了我，让我两只手来解。我始终望着他的眼睛，解开他的衬衫，露出胸膛。

他吸了一口气，嘴唇微张，呼吸加快。他的恐惧，几乎触手可及。但他没有躲开……是因为他还处在刚才sub的心境中？我不知道。我可以这么做吗？噢不。我不想伤害他，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他现在的样子，大敞着衣服向我献出自己，给了我一个警醒。我起身把手移向他，望着他的眼睛……征求他的同意。轻轻地，他把头歪向一侧，等待我的碰触。那种紧张的情绪在他周围又开始蔓延，这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犹豫了。我该不该这么做？

“可以。”他轻声说。再次回答了我心中的问题。

我把指尖伸到他的胸毛之间，温柔地摩挲着。他闭上双眼，面部肌肉隐隐抽动，仿佛忍受着什么痛苦的刑罚。我做不到看他这么痛苦，立刻就松了手。但他飞快地抓起我的手，坚定地再次放在他胸前。我的掌心紧紧贴着他。

“别走，”他的声音很紧张。“我可以的。”他青筋都爆了出来，一定是忍得很痛苦。看着他这样，我真是难受极了。非常小心地，我把手指从他前胸移到心脏，覆在上面，担心这样会不会太心急。他睁开双眼，绿眼睛像是着了火一般，直直地望着我。苍天。他的表情冷峻又炽热，呼吸渐快……我不禁血液沸腾，在他的眼神下微微战栗。他没有阻止我，我又把手指移回胸前，他的嘴唇微启。他在颤抖。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我一直想要吻他的前胸，我跪着向前俯身，望着他，让他明白我的意思。然后弯下腰，温柔地在他心尖印下一个吻，感受着他温热的身体在我唇下发出沁人的香气。他扯出一声呻吟，我赶紧收回身体跪好，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再来，”他轻声说。我弯下腰，亲吻了他的一颗疤痕。他吸了口气，我又吻了一颗。然后再一颗。他大声喘息，突然伸手抱住我，手指移到我的发间，使我的头后仰，跟他急切的亲吻融为一体。我伸出手指揉进他的乱发中，我们热烈地吻着。

“噢Bella，”他低声说着，弯下身体将我压倒在地。我躺在他身下，伸手捧起他英俊的脸……一颗泪滴了下来。他在哭……不。不！

“Edward，不要哭。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我是认真的。我不会走。如果我让你有什么担心，我非常抱歉……求你了，请原谅我。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他认真地望着我，表情是如此痛苦。

“那个秘密，是什么？”

他瞪大眼睛。

“那个你认为会让我尖叫着逃开的秘密，那个你坚信可以把我们分开的秘密，是什么？”我追问道，“求你告诉我！”他坐起来，把腿伸展开，我也坐好。该死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地上起来？我不想打断他的思绪。他终于要对我坦白了！

他低下头，望着我，面色如此凝重。噢该死的——很糟吗。

“Bella，我曾经对你说过一个谎。而对自己，我常常说谎。”

噢？这是怎么回事？好像真的很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Bella，我的确是性虐狂。我喜欢鞭打像你一样褐色头发的女孩子，因为你们都长得像那个妓女——我的生母。我想你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一口气说了出来，仿佛这些话已经憋在心里太久，他急于摆脱。

噢，不。我没想到会是这个。这的确解释了为什么我和那些sub长得相像。我下意识的想法是，Lauren是对的——主人是个邪恶的男人。我猛然想起我们在游戏室里的第一次对话。

“但你跟我说过，你不是性虐狂。”我小声说。内心深处，我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惊讶。

“我知道。我说过，我骗了你。就像我也经常骗自己一样。对不起。”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感到羞耻。

为对我撒谎而羞耻？还是为了他自己？

“你之前问我时，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是今天这样的感情。”他轻声说。我能看出他已经非常害怕了。

对我而言，这犹如晴天霹雳。如果他真是性虐者，他就真的需要那些鞭打之类的游戏。该死的。我伸手捂住脸。

“这么说，是真的了。”我小声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抬头望着他。一切都清楚了——我们真的不合适。我的世界已经在刚才崩塌了，重重的恐惧将我一层一层缠绕起来。心里的小人一脸凝重，沉默不语。

他皱起眉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眨眨眼睛，仿佛我是个怪物还是什么。“你还在这儿。我还以为你现在应该已经冲出去了。”

“为什么？因为我会觉得你有病，你抽打那些跟你母亲相似的女人，然后跟她们上床？为什么你认为我会这么想？”我愤怒地喊道。

他微微一颤。

“我，我不会这么说。但，意思差不多。”

我眉头微蹙，一股火拱了上来。我想起那张在他童年卧室摆着的照片，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跟他长得这么像，那是他的生母。他始终在排斥她。

“Isabella，那次我用皮带打你，然后你离开了我。我的世界都为此改变了。我以前说的都是真心话，上天入地，我会尽一切力量避免再遭受那种痛苦……当你说你爱我时，我的人生像是掀开了新的一页。从没有人对我说过爱我。仿佛我从此把某些东西就此放下了——或许，是你使它放了下来。我不确定……Banner医生和我还在讨论这点。”

噢……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现在不需要那些。”

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

“我就是知道。不管以哪种方式……要我伤害你……我会本能地排斥。”

“我不懂。那用尺子那次，打屁股时，还有其他花样，那算什么？”

他摇摇头，微微一笑。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Isabella，我说的，是很重口的一些东西。你应该看看我可以拿着一只猫做什么。”

我张大了嘴巴。

“还是别看了。”

“我知道。现在，我一点都不会有那种冲动。那些已经远离了我。”

“但我们刚认识时，你很需要那些。”

“对，没错。”

“那它怎么能说走就走？Edward，你说得好像我是什么万灵丹，你——让我找个词——你突然就为我痊愈了？我不懂。”

他又叹了口气。

“不，没有痊愈……你不信我的话？”

“我只是觉得——难以置信。这不是不信你。”

“如果你从没离开过我，我或许不会是今天这样。离开我，是你曾做过的最好的事——为我们所做的。你让我意识到，我有多想要你，完完整整的你。我是认真的，为了拥有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是如此真挚，但我依然很茫然。他以前告诉我别去在意Lauren。但现在我却确信了，她能给他那些花样……这使我疲惫而无助。我累了。

“Edward，我很疲倦。我们可以上床躺着聊吗？”

他惊讶地对我眨眨眼。

“你不会走了？”

“啊，逼我大吼——不走不走不走！除非你要我走。”

“不，永远都不会。”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离开你？我该说什么？”

他望着我，恐惧和焦虑再次爬上脸庞。

他深吸一口气。

“有件事你可以做。”

“什么？”我小声吼道。

“嫁给我。”他轻声说。

啊？天。

【第77章】

我望着这个我深爱的男人，这个千疮百孔的男人。我无法相信他刚刚说的话。结婚？他向我求婚？他是在开玩笑吗？我实在忍不住——一丝紧张而难以置信的咯咯声从我口中扯出，我咬紧嘴唇想要忍住自己歇斯底里的大笑，但无能为力。大笑着躺倒在地上，像是从未笑过那样，我放声大笑。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灵魂出窍，俯视着眼前这尴尬的场面，一个大笑着的女孩，一个英俊而伤心的男子。我伸手捂住脸，眼泪渐渐流下来。不，不……怎么会这样。笑声慢慢弱下去，Edward轻轻把手从我脸上移开。我望着他。

他俯身下来，嘴角含笑，眼睛却是那样灼人的绿色，似乎受了伤。噢，不。

“Swan小姐，你觉得我的求婚很可笑？”他温柔地用手背为我拭掉泪，我起身抚摸他的脸颊，感受着指尖下短短的胡渣。天，我爱他。

“噢，Cullen先生……Edward，你还真是会挑时候。”我抬头看他，不知该说什么。他微微一笑，眼角的褶皱告诉我，他被伤到了。我的心一阵疼。

“Bella，你这样会伤了我的。愿意嫁给我吗？”

我坐起身，将我的手放到他膝盖上。望着他英俊的脸庞。

“Edward，我刚刚见过你疯狂的前女友拿枪对着我，被你赶出了我自己公寓，还受到了刚才的惊吓……”

他想张嘴说什么，我伸手制止了他。他很快闭上嘴。

“你刚刚，对我讲了一些，坦白说，很令我震惊的消息。现在你要我嫁给你。”

他把头歪向一侧，仿佛在思考我的话。谢天谢地，他的心情还不错。

“好吧，你把情况描述得很到位。”他低声说。

我对他摇摇头。

“你不是一向喜欢把最好的留到最后享受吗？”

“现在不喜欢了。现在我提倡及时行乐。Bella，人生苦短。”他轻声说。

“Edward，你听我说。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很短，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清楚。我今晚喝醉了，现在又饿又累，只想上床睡觉。我会考虑你的求婚，就像我以前考虑你那份合同一样。而且……”我抿紧嘴唇，摆出不高兴的样子。“这求婚一点都不浪漫。”

他把头歪向另一侧，露出一个笑容。

“Swan小姐，一如既往，伶牙俐齿。”他低声说，我能听出他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你不是要拒绝我？”

我叹了口气。

“不错，Cullen先生，我没说要拒绝你。但我也没说要答应你。你只是因为被吓坏了，又不相信我，所以才向我求婚。”我小声说。

“不，求婚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噢……我深吸一口气，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全身都融化了。他怎么总能说出这么浪漫的话？我惊讶地张大嘴望着他。

“我从没想过我的生活会是今天这样，“他继续说道，表情是那样虔诚，眼神无比真挚。

“我，我能好好考虑一下吗？也让我想想今天发生的事……你以前要我给你耐心和信心，现在，Cullen先生，也给我一点吧。”

他望着我的眼睛，俯身将我鬓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遵命。”他在我唇边吻了一下。“求婚不浪漫吗？”他挑起眉毛，狡黠一笑。我用力摇摇头。

“想要鲜花和真心？”他温柔地问。

我点点头，他笑了。

“饿了？”

“嗯。”

“你今晚没吃晚饭。”他的眼神蒙了雾，下巴绷紧了。

“对，没吃饭。”我在地上坐好，认真地看着他。“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前sub那么亲密地在一起，又被从自己的公寓赶出来，我胃口全无……”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绞成一团。

Edward摇摇头，优雅地起身。噢，终于能起来了。他向我伸出手。

“我给你做点吃的。”他说道。

“我能直接睡觉吗？”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把手放到他手心。他将我拉起来。我都坐僵了。他温柔地低头看我。

“不行，必须吃饭。来。”

霸道的家伙又回来了。噢，谢天谢地。他带我走到厨房，我一屁股坐到吧台椅上，他向着冰箱走去。我看看表，该死的，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明早我还得上班。

“Edward，我真的不饿。”

他根本不理我，在大冰箱里翻来翻去。

“吃不吃奶酪？”他问道。

“这个点了，不想吃。”

“卷饼？”

“凉的？不吃。”我嘟着嘴说。

他转身对我笑了。

“你居然不爱吃卷饼？”

“Edward，都十一点半了。我要睡觉。你想在冰箱里旅游，随你的便。我太累了，今天对我来说精彩过头了。精彩得我宁愿忘记。”

我从吧台椅上滑下来，他对我喊了一声。但我现在懒得理。我只想睡觉——累死了。

“奶酪通心粉好不好？”他举着一大碗对我问道，看上去那么可爱，不忍让人拒绝。

“你喜欢奶酪通心粉？”我问道。

他热切地点点头，我心又化了。他突然看上去像个小孩子。谁又能想到呢，Edward Cullen喜欢吃这种儿童食品。

“你一起吃吗？”他问我，仿佛在索求什么比奶酪通心粉更美味的东西。我无法拒绝，而我确实也饿了。

我笑着点点头，他报以令人窒息的微笑，然后把东西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我坐回椅子上，望着英俊的Edward Cullen先生——那个想要娶我的男人——优雅地在厨房里移动。

“这么说，你会用微波炉？”我逗他。

“如果是袋装的速食品，我一般都会弄。真正的饭我就不会做了。”

我无法置信，半小时前就是这个男人跪在我面前。他还是那个轻松自在的他。他走过来，摆好盘子和餐具。

“很晚了。”我低声说。

“明天别去上班了。”

“我必须去。上司要去纽约了。”

Edward皱起眉头。

“你这周末想去那边玩吗？”

我摇摇头。

“我看过天气预告，纽约下雨。”

“哦，那你想干点什么？”

微波炉响了一下，晚饭好了。

“我想静静地待一天。有时太兴奋了，也让人疲倦。”我对他挑起眉毛，他没有理我。

Edward把通心粉放在我们中间，坐到我身边。他仿佛在深思什么。我把通心粉分到盘子里，闻起来很香。我都快流口水了，真是饿坏了。

“Lauren的事，我很抱歉。”他小声说。

“为什么要抱歉？”嗯……真的很好吃。我的胃很满足。

“发现她在家里，你一定被吓坏了。Taylor之前是自己检查的。他很生自己的气。”

“噢。”

“他刚才出去找你了。”

“啊？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你没带包，没带手机。我追踪不到你。你去哪儿了？”他问得很温柔，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情绪在其中。

“Jasper和我去对面的酒吧喝了一杯。我想看到街这边的情况。”

“我懂了。”

气氛突然就变了……不再那么轻松。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直说好了。Fifty，我一定要问清楚。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压抑住语气中的好奇，我轻轻问：“你……跟Lauren在公寓里都干嘛了？”我快速瞥了他一眼，他正在把一勺通心粉往嘴里送。

然后他僵住了。噢。不好。

“你真想知道？”

我心头一紧，胃口全无。

“嗯。”我轻声说。是吗？你确定吗？心里的小人喝光手中的酒，一屁股坐到椅子里，害怕地看着我。

Edward嘴唇抿成一道线，有些犹豫。

“我们谈了一会儿，然后我给她洗了个澡。”他的嗓子有些沙哑，看我没说话，他又快速说起来，“我找了点你的衣服给她穿。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之前的衣服太脏了。”

天。

给她洗澡？这样合适吗。我有些头晕，低头望着眼前的盘子，突然想吐。别想那么多。心里的小人对我说道。我的理智告诉我，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太脏了。但我不想听。那点脆弱的嫉妒心让我无法忍受这个。突然我很想哭，不是那种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哭法，我想仰天大哭。深吸一口气，把泪水憋了回去。嗓子好难受。

“Bella，我再没做别的事。”他轻声说。

“你还喜欢她吗？”

“当然不！”他惊讶地说，闭上眼，表情十分痛苦。我甚至不想看他。

“看到她变成那样——不复之前的样子，那么伤心。我关心她，只是出于人的本性。”他耸耸肩，仿佛想要忘掉什么痛苦的回忆。该死的。他是想要我同情她吗？“Bella，看着我。”

我不想看。我知道如果我看了，我会哭。我已经忍不下去了。仿佛一辆严重超载的坦克——我疲惫不堪，寸步难行。再也听不得什么话了。我不想再说下去。我马上就要爆发了，那样大家都很难看。该死的。Edward跟前Sub在一起，温文尔雅地关怀她。给她洗澡，苍天……她裸着。我痛苦地战栗了一下。

“Bella。”

“怎么了？”

“别这样。我跟她之间没什么。那就像是照顾一个孩子，一个可怜而伤心的孩子。”他小声说。

他还TM知道照顾孩子？那不是孩子，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共赴巫山云雨的女人。噢。我真的受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他是说自己，他才是那个伤心的孩子吧。噢。一切都太乱了。我要睡觉。

“Bella？”

我起身，把盘子放到水池中，剩菜倒进垃圾桶。

“Bella，别这样。”

我猛地转身看着他。

“Edward别再说了！别再Bella个没完！”我大吼道，泪水夺眶而出。“我今天已经受够了。我要睡了。我很累，很难过。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转身跑进卧室，眼前还留着他双眼圆睁，震惊不已的表情。很好，我知道自己也能让他震惊了。快速脱掉衣服，我从他的抽屉里取了一件大T恤，走到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哭红了眼的憔悴女人在里面看着我。我已无法负荷，瘫坐在地上，先是小声啜泣，然后放声大哭。

******

“嘿……”Edward的声音温柔地响起，他将我拉入怀中。“不要哭，Bella，求你了……不要哭。”他坐在地上恳求道。我倚在他的大腿上，伸出胳膊搂住他，在他肩膀上啜泣。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我的头发。

“宝贝儿，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哭得更厉害了，用力抱住他。

我们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Edward才站起身，抱着我回到卧室，把我放到床上。没过多久，他也躺过来，关了灯。他将我揽进怀中，紧紧地抱住。我沉沉睡去，满身疲惫。

******

我晕沉沉地醒来，头有些痛，而且太热了。Edward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我轻轻从他怀里溜出来，他嘟囔了几句，但没有醒。坐起身，我看看闹钟……凌晨三点。我需要吃片止痛药，还想喝点东西。从床上爬下来，我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大客厅。

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橙汁，我倒上一大杯。嗯……真好喝，头都没那么晕了。

我在橱柜里翻找，想要找点止痛药，最后看到了一个大药篮，里面装满了药。我吞下两片，又倒了杯橙汁来喝。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西雅图在我脚下沉睡。灯光在天际间忽明忽暗，一切都在Edward的城堡俯视下。我把冰凉的杯子放到额前——真舒服。经过昨天，我有太多需要思考的了。我倚着窗户，慢慢滑坐到地上。黑暗中的客厅晦暗不清，唯一的灯光从厨房幽幽地投过来。我会住在这儿吗，嫁给Edward？不去管他过去在这里做过什么？不去在乎这间房子承载了他多少的故事？结婚……真是不可思议，我始料未及。不过，Edward的哪件事不是始料未及的。我扬起嘴角。Edward Cullen，总是出乎你的意料。烂透了的Fifty shades。我的笑容僵住了。我长得像他母亲。这个事实深深地伤到了我，让我几乎窒息。我们都像他母亲。我该怎么忽略掉这个被揭开的秘密？怪不得他不想告诉我。我第一次有了见一见Banner医生的想法。Edward会允许吗？或许他能告诉我一些事情。

我摇摇头，好累啊。不过我喜欢此刻客厅的静谧，还有这些美丽的画像——冷冰冰的，却在黑暗中别样华丽——当然，也价值不菲。我要住在这儿吗？无论顺境逆境，无论疾病健康？我闭上双眼，杯子抵住额头，深吸一口气。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宁静，我立刻警醒了起来。Edward！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马上起身往回跑，叫声还没停止已经跑进了卧室，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我打开床头灯，他身体扭成一团，在痛苦地颤抖。不！他哭喊出声，悲怆而恐惧的声音令我灵魂一颤。

该死的——他做了噩梦！

“Edward！”我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摇醒。他睁开眼，眼神疯狂而凌乱，先是将空荡荡的屋子扫了一遍，才落在我身上。

“你走了，你走了，你一定离开过，”他低声喃喃道——睁大了眼睛仿佛在责问我——他是如此茫然，我心如刀绞。可怜的fifty。

“我在，”我坐到他身边，“我在这儿，”我温柔地小声说着安慰他，伸手捧住他的脸，想要让他安静下来。

“你刚才一定走了，”他低声说，眼神依然盛满了恐惧和惊慌，身体却在慢慢放松。

“我口渴去喝了杯水。”

他闭上眼睛，伸手挠挠头发。再睁开时，眼中尽是凄凉。

“你还在。噢谢天谢地……”他抱住我，将我拉到床上躺倒在他身旁。

“只是去倒了杯水。”我低声说。噢，他的恐惧……我能感受到。汗把他T恤都给浸湿了，躺在他怀里，猛烈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他低头看我，仿佛要确认我真的还在。我轻轻摸摸他的头发，还有脸颊。“Edward，乖，我在这儿。哪里都不去。”我认真地说。

“噢，Bella，”他低声说着，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欲望席卷了他，我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我们就是这么合拍。他的嘴唇由耳边移到喉咙，然后又吻上我的唇边，牙齿轻柔地咬住我的下唇，手在胸部和臀部间游移，将我的T恤拉高，温柔地抚摸着我，感受着我身体的曲线，在各种点起火花。我呻吟出声，他握住我的乳房，指尖捏紧我的乳头。

“我想要你。”他低声说。

“我在这儿，我是你的。Edward，永远只是你的。”

他热切地喘息着吻我，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我抓住他T恤的下摆，他帮我一起从头顶脱掉。跪在我双腿间，他将我拉起来，褪掉了我的T恤。他的眼神真挚而炽热，一切阴暗的秘密都那么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噢，不。他捧住我的脸，吻我，与我再次陷落进床单中，分开我的双腿，半压在我身上。隔着内裤，我能感受到他的欲望，他灼热的坚硬抵住我的下身。他想要我，但他早前说过的话却在我耳边萦绕，关于他妈妈的那些。像是一盆冷水，将我所有的热情浇熄。该死的。我做不到。现在不行。

“Edward……停。我不行。”我在他唇边急切地说，双手推拒着他。

“怎么了？哪里不对？”他喃喃道，继续吻我的脖颈，舌尖沿着肌肤滑动。噢……

“不要，求你了。现在不行，我做不到。我需要一点时间，拜托了。”

“噢……Bella，不要想太多，”他吻着我的耳垂说道。

啊！我低吟一声，身体颤抖起来，背叛了我的心。真是看不懂自己。

“Bella，我还是那个我。我爱你，我要你。求你了，碰我。”他的鼻尖对上我的，诚挚的恳求令我心头一热。碰他，在做爱时碰他。噢。他俯身在我上方，低头凝视我。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我知道他在等待……等待我的决定。他的神态令我无法抗拒。我起身，非常温柔地将手放在他前胸。他呻吟着闭上眼，仿佛很痛苦。但这次，我没有移开手掌。他喘息着被我拉低，我将双手放到他的后背，我从没碰过这里。我紧紧地抱住他。他压抑的喘息声令我无比兴奋。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舔舐吸吮着。鼻尖滑过我的下巴，舌尖在我口中游曳。双手也再次开始游走。他的嘴唇愈来愈向下，一直到我胸部。我的手依然覆在他的后背和肩膀，感受着他精壮的肌肉，噩梦初醒后湿润的皮肤。他衔住我的乳头，拉扯着，咬噬着，看着它在他灵巧的唇下被拉长。

我大声呻吟，指尖在他后背滑动。他喘息起来，几乎哭喊出声。

“噢，操，Bella，”他低声说道，半是呜咽半是呻吟，令我心头一紧，却也让小腹骤然绷住。噢，我能让他情动！心里的小人一脸期待，我颤抖起来，在他的身下开始迎合。他的手指一路下滑，直抵下身，然后骤然进入。指尖一圈圈移动，我呻吟起来，抬高臀部配合他。

“噢，Bella，”他轻声说，突然放开我，起身褪掉内裤，爬到床头取出一个铝箔包。绿眼睛灼灼又神，把避孕套递给我。

“你确定要吗？你还可以拒绝。你永远有权利拒绝。”他低声说。

“Edward，别给我机会思考。我也要你。”我用牙撕开包装，他跪在我身前，轻轻地，我为他套上。

“慢慢来，”他轻声说，“Bella，我早晚在你手中男子气全无。”我惊异于他对我触碰的回应。他俯身压上来，我的一切思绪都烟消云散。只为这个男人沉醉，我的男人，我的Fifty Shades。他突然略一挪动，将我吓了一跳，放到他身上。哇哦。

“你在上，”他低声说着，绿眼睛闪闪发光。

噢。慢慢地，噢，非常缓慢地，我向下坐去。他头向后仰，闭着眼睛发出喘息。我拉住他的手，开始动作，望着他在我身下融化。仿佛女神一般。我俯身亲吻他的下巴，牙齿滑过他的胡渣。如此美味。他握紧我的臀部，掌握着节奏，缓慢而温柔。

“Bella，碰我，拜托了……”

噢。我低下头，双手扶住他的前胸。他高喊出声，仿佛一阵呜咽，狠狠地插入我的身体。

啊啊，我颤抖着把指尖滑过他的胸毛，他大声呻吟着弯曲身体，再一次将我压倒身下。

“够了，”他低声说，“别再碰了，拜托。”我的心再次融化。伸手握住他的脸庞，感受着他的脸颊，将他拉低吻上去，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低低喘息，快速在我体内抽动，将我送上颠簸的高峰，但我却无法释放自己。我的心好乱，堆满了问题。全是他的问题。

“别想了，Bella，”他说道。

“不。”

“听话，”他喊道，轻轻挪了挪身体，猛烈地加快速度，一次又一次冲击……

该死的……啊！

“对，宝贝儿，给我。乖。”

我在他身下爆发开来，紧紧搂住他，听他高喊出我的名字，释放出自己的热情，然后覆在我身上，将我重重地压进床中。

******

我把Edward搂在怀里，他的头枕在胸前。我们静静地躺在高潮后的晕眩中。我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变得平缓。

“永远不要离开我，”他低声说。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他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对我翻白眼，”他小声嘟囔。我能听出他嘴角已含了笑。

“很了解我嘛。”我轻轻道。

“我还想了解更多。”

“Cullen，我也一样。你的噩梦都是关于什么的？”

“噢……没什么。”

“告诉我。”

他犹豫了一下，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然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那时我大概三岁，那个妓女的姘头又大发雷霆。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却找不到烟灰缸。”他停下来，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抽了一下。

“很疼。”他说，“我记得很疼。我的噩梦里都是这些。他来烫我，她从没阻止过他。”

噢。操。他听上去那么伤心。我搂紧他，双腿也覆在他身上，不想让自己的痛心表现在他面前。怎么能有人对一个孩子那样？他抬起头，绿眼睛认真地看着我。

“你不像她。请永远不要那么想。”

我眨眨眼睛。这话听着很安心。他又把头贴在我胸前。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被碰？”

他闭上眼睛，更紧地抱住我。

“这个很复杂。”他低声说。

“我是大孩子了，可以听你慢慢说。”

他在我胸前蹭来蹭去，深深地吸着气，想要换个话题。

“快说。”我不依他。

他叹了口气。

“她不爱我。我不爱我。关于碰触，我的感觉都是……痛苦的。让我芒刺在背。这点上，Banner比我解释得好。”

“我能见见Banner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

“Fifty shades的坏情绪影响到了你？”（此处原文用rub off，一词多义，可作影响，亦可作摩擦）

“某种程度上，是。我喜欢它现在摩擦着的感觉。”我挑衅地在他身下挪动，他笑了。

“嗯……Swan小姐，我也喜欢这感觉。”他起身吻我，然后凝视着我一会儿。“Bella，你对我非常珍贵。我的求婚，是很认真的。我们可以慢慢彼此了解。我可以照顾你。你可以照顾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要孩子。Isabella，我会把我的世界匍匐在你脚下。我要你，身体和灵魂，永远都要。请你认真考虑。”

“Edward，我会考虑，我保证。”我安慰他道，又一次有些恍然。孩子？该死的。“不过，我真的很想跟Banner医生谈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宝贝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你什么时候想见他？”

“嗯……越快越好。”

“好。明早我就安排。”他看了一眼表。“太晚了，该睡了。”他关掉床头灯，将我拉进怀里。我看看闹钟，该死的，3点45了。他搂紧我，前胸贴近我的后背，温柔地蹭蹭我的脖颈。

“Bella Swan，我爱你。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他轻声说着，轻吻我的脖间。“现在，睡觉。”

我闭上眼睛。

【第78章】

我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卧室里洒满阳光。我叮咛一声，还觉得有些困倦，四肢酸痛。Edward像是爬墙虎一般缠在我身上。像往常一样，我热得要命。大概才五点，闹钟还没响。我伸伸懒腰，从他胳膊下移开，想要凉快些。他在睡梦中不自觉地嘟囔了两句。我看看表。8点45了。

该死的，要迟到了。操。我冲下床跑进浴室，花了四分钟冲了澡。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边擦干自己边找衣服。Edward坐在床上，半是兴致盎然半是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或许他想要我给他求婚的答案——但现在我真的没空。我看看自己拿出的衣服——黑裤子，黑衬衣……有点罗宾逊太太的味道。但没时间改主意了。我手忙脚乱地把黑色文胸和内裤穿上，心知肚明他就在一旁观赏。平白地让我多了一重紧张……

“真漂亮，”Edward在床上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的，你其实可以装病请假。”他露出一个让人立刻就会欲火焚身的笑容。噢，他是如此诱人。心里的小人对我撅起嘴巴。

“不行，Edward，我必须去。我又不是笑容诱人身家上亿的CEO，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此处“来”原文用come，come又有“高潮”的意思）

“我想的时候，当然会要高潮。”他狡黠一笑，明亮的笑容更近更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

“Edward！”我凶道，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他大笑起来。

“我笑容很诱人？”

“是。你知道你对我的影响能力。”我戴上手表。

“我有吗？”他天真地眨眨眼。

“对，你有。对所有女人都有。我都看腻了她们花痴的样子。”

“是吗？”他挑起一边眉毛，满脸笑意。

“Cullen先生，别扮天真无邪。这不是你的风格。”我低声嘟囔着，把头发扎成马尾，穿上高跟鞋。好了，一切就绪。我弯下腰想要吻他一下，他抓住我压到床上，俯身上来，一脸笑容。噢。他真的好帅：明亮的眼神带着几分淘气，松散光滑的头发，迷人的微笑。而且现在还很可爱。我还有几分累，陷在昨日的疲倦中。他却明媚如春光，性感得一塌糊涂。噢，讨厌的Fifty。

“我该怎么做才能诱惑你留下来？”他温柔地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本身就是最大的诱惑。

“没门。”我低声说，努力挣扎着坐起来。“让我上班。”

他撅起嘴巴，我就没招了。笑着把手指放在他雕塑般的嘴唇上——我的Fifty Shades。不管他的一切有多混乱，我依然爱他。虽然我还没开始思考昨天发生的事，想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我俯下身吻他，谢天谢地我刷了牙。他长久而用力地回吻我，扶我起身站好。一吻终了，我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了。

“Taylor会送你去，比你自己开车要快，免得还得找地方停车。他在门口等你。”Edward温柔地说，看上去似乎如释重负。他今早是在担心我的反应吗？昨晚——额，今早——还不够证明我不会离开吗？

“好，谢谢。”我轻声说道，突然有些失望自己要去上班了，也再一次有些恼火，又不能开自己的新车了。不过他说得对，当然——跟着Taylor会更快。“好吧，Cullen先生，睡你的懒觉吧。我也想留下来，但我公司的大老板可不会希望他的雇员就为了做爱而旷工。”我笑着拿起包包。

“Swan小姐，我个人认为，你的大老板一定是这么希望的。事实上，他跪求你旷工。”

“你怎么还不起啊？一点都不像你。”

“Swan小姐，因为我能。”

我对他摇摇头。

“宝贝儿，晚上见。”我给他一个飞吻，出了门。

******

Taylor等在外面，他似乎知道我迟到了，一路风驰电掣，9点15就把我送到了。停下车时，我万分感谢上帝——我还活着。天，他像是疯了一样开。还好，没有晚很多——仅仅15分钟。

“Taylor，谢谢你，”我说道，面色苍白。还记得Edward说他开过坦克，或许他还开过赛车吧。

“Bella。”他对我点点头，我冲进办公室，心里想着Taylor终于不叫我Swan小姐了，忍不住微微一笑。

走过前台时，Claire对我笑了一下，我向着办公桌走去。

“Bella！”James喊道，“进来。”

该死的。

“你看看这几点了？”他吼道。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脸红了。

“下不为例。给我来杯咖啡，然后有几封信帮我回掉，速度快点。”他叫道。他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又是怎么了？我快速到厨房给他冲了咖啡。早知道就翘班了。那样的话……现在我可以跟Edward做点来劲的，或者一起吃早饭，或者就只聊天——那会很新鲜。

我回去给James送咖啡时，他连正眼都没看我。扔了一堆文件给我——手写的，字迹很混乱。“打出来给我签字，然后影印发给作者。”

“好的，James。”

我走时他也没抬头。我去，他真的很生气。

终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了，我松了一口气。等待开机的时候，我轻抿了一口茶。

看看邮箱。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想你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05

【收件人】：Isabella Swan

用手机。

亲亲。

Edward Cullen，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都怪你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33

【收件人】：Edward Cullen

我上司发火了。

都怪你玩花样拖我那么久……

自己也不知羞。

Isabella Swan，西雅图独立出版社责任编辑James Smith助理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神马花样？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40

【收件人】：Isabella Swan

Isabella，你没必要工作。

你不知道我玩花样时有多焦虑。

但我喜欢拖住你。；）

请用手机发邮件。噢，还有，嫁给我。

Edward Cullen，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讨生活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44

【收件人】：Edward Cullen

就知道你会一直唠唠叨叨，但先别说了。

我要先跟你的心理医生谈。

那之后才会给你答复。

Isabella Swan，西雅图独立出版社责任编辑James Smith助理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用，手，机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48

【收件人】：Isabella Swan

Isabella，如果你要聊Banner医生，用，手，机，聊。这不是请求。

Edward Cullen，生气了的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噢，该死的。现在他也生我气了。好吧，正好给我点清净。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恰好铃声响起来。天，他就不能放过我？

“喂。”我凶道。

“Bella，嗨……”

Jacob？

“Jacob！你还好吗？”天，听到他的声音真好。

“我很好，Bella，额，你还跟那个Cullen在一起吗？”

噢，该死的。他想说什么？

“额……对，怎么了？”

“哦，他买下了你所有的照片，我打算周五送去西雅图。展览周四就会结束，所以我周五晚上过去送。不知道你到时能不能出来喝一杯，而且，我还想找个过夜的地方。”

“噢Jacob，当然可以。我帮你想想。我先跟Edward说下，然后再联系你，好吗？”

“好，我等你回音。Bella，再见。”

“再见。”他挂了电话。

天。自从摄影展我就再没联系过Jacob。甚至没有问过他影展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卖掉更多的照片。我算什么朋友。周五必须得陪陪他了。Edward会答应吗？我咬着下唇，一阵痛楚袭来。那家伙根本就是双重标准。他可以——我一阵战栗——给前女友洗澡，我连跟Jacob喝杯酒都有可能惹到他。我该怎么跟她说？

“Bella！”James的喊声打断了我。他还在生气？“让你打的信呢？”

“额——就来。”该死的。他被什么咬了吗？

我手忙脚乱地把信打好，印出来，然后战战兢兢地走进他办公室。

“打好了。”我放到他桌上，转身准备走。James挑剔地看了一眼。

“Bella，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些什么，我付薪水是要你来干活的。”他吼道。

“James，这点我知道。”我有些抱歉地说，一阵红晕印上了脸颊。

“全是错，”他喊道，“拿回去重打。”

操。他听上去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我能忍受Edward的霸道。James只让我恼火。

“然后再给我来杯咖啡。”

“抱歉，”我轻声说着，快速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操。他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坐回桌前，抓紧时间重打了一份，边影印边检查。现在没错了。我给他又倒了一杯咖啡，遇到Claire时翻了个白眼，她也知道我被James惹到了。深呼吸一下，我又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回差不多了，”他还是有些没好气，但这回签了字。“多印几份，原件存档，其他寄给作者。懂了吗？”

“明白。”我又不是白痴。“James，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阴郁，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通。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没有。”

他的回答简洁而无礼，带着轻蔑。我站在那儿，像个傻瓜一样，然后忿忿不平地走了出来。或许他也有人格障碍。该死的，我周围怎么都是人格障碍。我走到复印机前——卡纸了——等我修好了，又没纸了。今天真是背到家了。

等我终于回到自己的桌前，整理信封时，手机震动起来。透过窗户我看到James正在接电话。我接了起来——是Jasper。

“嗨Bella，昨晚还好吗？”

昨晚……种种画面在我眼前一扫而过，Edward跪下，奶酪通心粉，哭泣，噩梦……做爱。我碰他。

“额……还好。”我听上去底气并不足。

Jasper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再追问。

“那好。我可以过去拿钥匙吗？”

“好。”

“半小时左右我就到。你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

“今天不行。我早上迟到了，我老板今天发神经，像个泼妇似的。”

“这么讨厌。”

“又讨厌又恶心。”我咯咯笑道。

Jasper也大笑起来，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Bella，那过会儿见。”

他挂了电话。

我看看James，他正盯着我。该死的。我小心地无视他，继续整理信封。

半小时后我的手机震动了。

“他又来了，在前台。那个金发美男。”Claire兴奋的声音告诉我Jasper来了。

经过昨天的焦虑和今天被老板骂的火气，看到Jasper真的令人很高兴。不过他也不能多待。

“今晚你会回来吗？”

“我应该会和Edward一起。”我脸红了。

“你已经陷进去了。”Jasper敏锐地说道。

我耸耸肩——不只是这样。此刻我才意识到，我不仅是陷进去了。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最棒的是，，Edward也这么想。噢。

Jasper给了我一个抱抱。

“Bella，再会。”

我回到桌前，有些茫然。噢，真想清净一天，让我想想清楚！

“你去哪儿了？”

James突然出现在眼前。

“前台找我有点事。”他简直就不放过我。

“喔，我要吃午餐。老规矩。”他急火火地说道，扭头进了办公室。

我干嘛不留在家跟Edward在一起？心里的小人抱着胳膊撅起嘴——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拿起钱包和手机，向门口走去。边走边看邮件。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想你了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06

【收件人】：Isabella Swan

没有你，床太空了。

看来我还是得起来上班。

就算身家上亿的CEO也得干活……

亲亲。

Edward Cullen，对手指的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后面还有一封信，今天上午的。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民事行为能力

【日期】：2009年6月17日09:50

【收件人】：Isabella Swan

小心驶得万年船。

动动脑子好吗……你的工作邮件是被监控的。

我，到，底，得，跟，你，说，几，次？

没错，我就是你口中大吼大叫的资本家。用，手，机。

Banner医生明天晚上可以见我们。

亲。

Edward Cullen，还在生气的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稍晚时候，还有一封……噢不。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七上八下

【日期】：2009年6月17日12:15

【收件人】：Isabella Swan

你没回我信。

请告诉我你一切都好。

你知道我会担心。

我会让Taylor去看你的！

亲。

Edward Cullen，焦虑的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打起了电话。不想他担心。

“Edward Cullen的电话，我是Angela Weber。”

噢。我没想到不是Edward接电话，呆在人行道上不知该说什么好。身后的一个男人差点撞到我身上，骂骂咧咧地走了。我躲到便利店招牌下站好。

“你好？有什么事吗？”Angela在令人尴尬的安静之后说道。

“额……抱歉……我是想找，Edward……”

“Cullen先生正在开会，”她语速极快，“您要留言给他吗？”

“你能告诉他Bella来过电话吗？”

“Bella？您是Isabella Swan？”

“额……对。”我不懂她怎么知道这个。

“Swan小姐，您请稍等。”

我听到她把电话放下，不知怎么了。

没一会儿Edward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

我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Edward，我有什么可不好的？”我轻声安慰道。

“你一般都很快回我邮件的。我刚才很担心。”他低声说着，然后转头跟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说话。

“不Angela，让他们等着。”他声音严肃。噢。我知道这种腔调。

我听不到Angela的回答。

“不，我说了，等着。”他语气冷冰冰地。

“Edward，你明显在忙，我只是打给你让你知道我很好，今天我也特别忙。James一直像打陀螺似的抽打我。额，我是说……”我脸红起来，不知该说什么。Edward有一阵子没说话。

“抽打？噢，那我还真是有点嫉妒他了。”我能听出他的笑意。“宝贝儿，不许让他上你。”

“Edward！”我吼道，他笑了。

“别去理他就行了。我很高兴你一切都好。要我几点去接你？”

“我再发邮件给你吧。”

“用手机。”他严肃地说。

“好的，先生。”我凶道。

“宝贝儿，晚上见。”

“白白……”

他还没挂电话。

“快挂。”我笑着吼道。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真希望你今早没有去上班。”

“我也是。不过我很忙，快挂电话。”

“你先挂，”他轻声说。噢。顽皮的Edward。我爱淘气的他。嗯……我爱任何时候的他。

“又来了。”

“你在咬嘴唇。”

该死的……他说对了。他怎么知道的？我叹了口气。

“你看吧，你说我不了解你。但Isabella，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得多。”他语气诱人，令我不自觉地脚软，湿润——噢。

“Edward，我过会儿再打给你。现在，我真的希望自己今早没有来上班了。”

我能感受到他在电话那边的大笑。

“Swan小姐，等你的邮件。”

“Cullen先生，工作愉快。”

挂上电话，我倚着快餐店冰冷的玻璃窗。噢。就算一个电话他都能让我陶醉。摇摇头，我走进快餐店，关于James的压力又袭上心头。

等我回去时，他已经快发飙了。

“我现在可以去吃午饭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瞪了我一眼，表情愈加凶恶了。

“非吃不可的话，那就吃吧。”他冷声道。“给你45分钟，把今早迟到的时间扣出来。”

“James，我能问你点事吗？”

“什么？”他语气很差。

“你……今天好像脾气不太对。我有做错什么吗？”

他对我眨眨眼。

“我现在没空跟你逐条报告你的那些过失。我很忙。”

他扭头回去盯着他的电脑屏幕，完全无视我。

噢……我到底怎么惹到他了？我转过身走出来，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自己要哭了。为什么他突然这么讨厌我？一个很不妙的念头涌上心头，但我选择无视。我受够了他的那些脾气——现在，我要好好想想自己的事。走出大厦，我去最近的星巴克点了一杯拿铁，坐到窗边。拿出iPod，戴上耳机。随便选了一首歌，单曲循环，让它一遍又一遍响起。我需要音乐思考。

Are we having the time of our lives?

Are we having the time of our lives?

Are we coming across clear?

Are we coming across fine?

Are we part of the plan here?

Are we having the time of our lives?

我思绪翻飞。施虐的Edward。受虐的Edward。不能被碰触的Edward。恋母的Edward。为Lauren洗澡的Edward。我叹了口气，闭上眼，被最后一个画面萦绕。我可以嫁给他吗？有太多需要努力，太多需要接受。他如此复杂，如此顽固。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不想离开他，就算他有那么多问题。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他。我爱他。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有生命力，精神奕奕。遇到他以来，我经历了种种新奇的经历，各种混乱各种刺激。跟Fifty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无聊。看看两个月前，遇到Edward之前的生活，仿佛Jacob的照片一般，黑白两色如此平淡。现在我的世界充满了鲜亮丰盈的色彩。我像是站在光芒中央，Edward的光芒中央。

The days were shaping up,

Frosty and bright.

Perfect weather to fly.

我想到伊卡洛斯（希腊神话：以蜡翼飞上天空，但因飞得太高离太阳过近，蜡翼融化堕海而死），微微笑了起来。我依然向着太阳飞去，越飞越近，不停寻找更好的天气飞翔。我开心地笑着。跟Edward一起飞……如何能对一个会飞的男人说不？

我怎么能放弃这一切？他像是扭动开关，将我从内心点燃。认识Cullen先生后，像是上了一堂课。了解自己，了解我的身体，了解我的底线，我的耐性……我有多爱他。我突然清醒地明白——他需要什么，他值得什么。他从未从那个妓女手中得到过的——无条件的爱。我能无条件地爱他吗？

我知道，他受过伤。但他并非不可修复。我叹了口气，想起Taylor的话——“Swan小姐，他是个好男人”。我清楚地知道他有多好——投身慈善，谨守商道，慷慨大方——但他并不这样看待自己。他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联系他的童年，我理解了他的自我憎恶——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内心的原因。眼泪渐渐涌上来，昨晚他打破底线要我碰他的一幕浮现在眼前。天，是Lauren和她的疯狂才让我们走到这一步。或许我应该感谢她。现在想想，他给她洗澡，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不知他给她穿了哪件衣服。希望不是那条紫色的裙子……我喜欢那条。

我可以无条件的爱他吗？不管他有多少问题？他值得这一切。他还需要学会尊重他人底线，少些控制欲，多点温柔。他说，他已经不再有冲动伤害我了。或许Banner医生能对此给我一些解答。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他需要那些，也已经跟同样需要的女人经历过那些。我皱起眉头。没错，我需要确认。我要自己是他的全部，他的一切。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再需要那些，但他真能做到吗？

So in looking to stray from the line

we decided instead

we should pull out the thread

that was stitching us into this tapestry vile,

And why wouldn't you try?

Perfect weather to Fly.

希望Banner医生会有答案……或许，或许我会答应他。Edward和我可以并肩飞翔。我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西雅图。Edward Cullen太太——谁能想到有这一天？

我看看表。

该死的！

我跳起来冲出门——坐了整整一小时——时间怎么这么快。James一定会大发飙！

我偷偷溜回办公室，谢天谢地，他不在这里。看上去没什么大事。我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想要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你去哪儿了？”

我弹起来。James两臂交叉站在我身后。

“去地下室了，复印文件。”我说了谎。

James不悦地抿起嘴。

“我六点半下班去机场，你留到那时候再走。”

“好。”我尽量甜地微笑了一下。

“把我的纽约行程单打出来，复印十份。所有的宣传册装订起来。然后再倒杯咖啡来！”他低声叫道，走进办公室。

我长舒一口气，对他做了个鬼脸。混蛋。

四点钟时，Claire从前台给我接进了电话。

“Alice Cullen找你。”

Alice？不是要找我逛街吧。

“嗨Alice！”

“Bella，嗨，你最近好吗？”她听上去似乎很兴奋。

“很好，今天挺忙的，你呢？”

“我超无聊的！很想找点事来玩，所以打算给Edward办个生日会。”

Edward的生日？天，我都不知道。

“是哪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告诉你。是这周六。妈妈和爸爸想请大家来家里吃饭。我现在正式邀请你。”

“噢好，太好了。Alice，谢谢。”

“我刚才跟Edward说过了，他把你的办公室号码给我的。”

“好……”我心头茫然——该给Edward买个什么礼物？该死的，他什么都有。

“下周，咱们能一起吃午饭吗？”

“当然好，明天好不好？我老板今晚就去纽约了。”

“噢，太棒了，Bella，几点？”

“12点45？”

“好，到时见。Bella，白。”

“白……”我挂上电话。

Edward的生日。我该送什么？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老男人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11

【收件人】：Edward Cullen

亲爱的Cullen先生：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到底该给我的老爷们儿买个什么生日礼物？

给助听器买块新电池？

亲亲亲。

Isabella Swan，西雅图独立出版社责任编辑James Smith助理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老爷们儿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20

【收件人】：Isabella Swan

不准欺负老年人。

看到你又调皮又捣蛋，很开心。

Alice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电池很不错，实用。

我不喜欢过生日。

亲。

Edward Cullen，耳聋耳鸣的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嗯……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24

【收件人】：Edward Cullen

亲爱的Cullen先生：

我都能想象到你撅着嘴打下最后一行字时的表情。

我喜欢你那时的样子。

亲亲亲。

Isabella Swan，西雅图独立出版社责任编辑James Smith助理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翻白眼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29

【收件人】：Isabella Swan

Swan小姐：

用，手，机！！！

亲。

Edward Cullen，手心痒痒的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我翻了个白眼。干嘛对邮件这么敏感？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灵机一动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33

【收件人】：Edward Cullen

亲爱的Cullen先生：

啊……你痒痒的手心儿忍不了多久吧？

不知Banner医生会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现在我知道自己该给你送什么礼物了。

；）

亲亲亲。

Isabella Swan，西雅图独立出版社责任编辑James Smith助理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嗓子发干……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38

【收件人】：Isabella Swan

Swan小姐：

我的心脏……和我的裤子，都忍不了这种程度的邮件内容。

乖乖的。

亲。

Edward Cullen，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难搞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42

【收件人】：Edward Cullen

Edward：

我得给我难搞的上司干活了。

不许再打扰我了。你也乖乖工作。

上一封邮件都快把我点燃了。

亲。

PS：六点半来接我好吗？

Isabella Swan，西雅图独立出版社责任编辑James Smith助理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准时到

【日期】：2009年6月17日16:45

【收件人】：Isabella Swan

无比荣幸。

事实上，有很多事情可以让我更荣幸，每一件里都有你。

亲。

Edward Cullen，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我红着脸读完他的邮件，摇摇头。邮件聊天很有趣，但我们也需要好好地谈一谈。或许等见过Banner医生之后。我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六点一刻时，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我把James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出租车订了，文件也交了。我焦急地看看他那边，他还在打电话，我不想打断他——尤其是他今天这脾气。

我坐着等他弄好，突然想到今天还什么都没吃。噢，该死的，Fifty知道了一定不高兴。我快速溜进厨房，想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我刚打开一袋饼干，James突然就出现在厨房门口，瞪着我。

噢。他来这儿干嘛？他望着我。

“噢，Bella，我想，现在可以来谈谈你的过失了。”

他走进来，关上门。我脑中立刻警铃大作，口干舌燥。噢，操。

他嘴角弯起，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眼中映出幽幽的光。

“看，我还是逮到你一个人了。”他说着，缓缓舔了舔下唇。

什么……

“现在……你要不要乖乖听话？”

【第79章】

“好好听清我说的话。”

James眼中闪着暗色的光。该死……他很生气。为什么？我一阵恐惧，几乎不能呼吸。虽然吓得口干舌燥，我还是勇敢地从心底挤出了几句话。爸爸曾说过，“让他们保持说话”，这话始终在我脑海中萦绕。

“James，现在可能不大合适谈这些。你的出租车十分钟后就会到，我还得把那些文件交给你。“我的声音很小，很沙哑，暴露了我的恐惧。

他笑了。那种狂暴淫荡的笑容在他眼中表露无遗，与头顶令人眩晕的白炽灯光交相辉映。他向前迈了一步，紧紧盯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瞳孔扩张——黑色渐渐掩盖蓝色。噢不。恐惧迅速蔓延。

“你知道的，我跟Victoria争取了很久，才让你得到这份工作……”他的声音弱下去，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向后靠上黑灰色的橱柜。让他说话，让他说话，让他说话……

“James，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想发牢骚，那我们应该跟Victoria一起谈——她才是人事部的——这样比较正式。”

保安在哪儿？还在楼里吗？

“Bella，咱们不需要人事部来插手。”他嗤之以鼻。“我录用你时，以为你会好好工作。我以为你有潜力。谁知道……真是没想到。你又懒又滑头。我猜想……是你那满身铜臭的男朋友教你这样的？所以我查了你的邮箱，想看看有什么线索。你邮箱里唯一的私人邮件都是发给你那性感男友的。”他停下来，打量我的反应。

“然后我就不懂了……他发给你的邮件去哪儿了呢？一封都没有。干干净净。Bella，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发给你的邮件不在我们的服务器中？你是Cullen那边派来的商业间谍？对吗？”

该死的……邮件。噢不。我都写过些什么？

“James，你什么意思？“我努力装作无辜的样子，让自己看上去可信。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一点都不信任他。James流露出的某种神态让我高度警觉。他愤怒，暴躁，而且不可理喻。

我想要转移话题。

“你刚才说，是你说服了Victoria来录用我。那我怎么可能是商业间谍呢？James，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这次出差纽约的事是Cullen弄黄的。对吧？”

噢，该死的。

“Bella，他是怎么做到的？大富豪先生怎么动的手脚？”

我感到血液一点点从脸上逝去。马上就要晕倒了。

“James，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轻声说。“你的出租车很快就要来了。我帮你把东西收一下吧。”噢拜托……让我走……别这样。James没有罢手，他享受着我的无所适从。

“他觉得我对你有意思？”他笑道，眼神灼热起来。“喔，我的确是打算让你在纽约考虑一下的。我给了你工作，就希望你能有所回报。事实上，这是我应得的。我努力争取才让你得到录用。Victoria本想要更有经验的人，但我——我看到了你的某种特质。所以，咱们得好好算算这笔帐。让我爽一下。如果你乐意的话，也可以把这当做工作的一部分。Bella，懂我意思了吗？如果你让我爽了，我就不会再去管你男朋友是怎么托关系请客来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张大嘴巴。他在勒索我。要我跟他上床！我该说什么？Edward的收购案要三周后才能宣布。我几乎难以置信……跟他上床！James越走越近，直到逼到我眼前，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能闻到他身上腻人的花露水味，令人作呕。而且如果我没闻错的话，他还带着一丝酒气。操……他喝了酒。什么时候喝的？

“Bella，你知道吗，你是那种让男人一看就心痒痒的小骚货。”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我，骚？

“James，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肾上腺素在体内飙升。他越来越近了，我准备逃跑。Charlie会为我骄傲的。Charlie教过我，如果James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就算他只是离我太近。我的呼吸越来越浅。不能晕倒。不能晕倒。

“瞧瞧，我知道，你已经兴奋了。你真的让我欲罢不能。你也想要我的……我知道。我们都一样。”

操。他完全失心疯了。极度恐惧已经吞没了我，心中警铃大作。

“不，James，我不想要你。”

他上前一步，轻柔地用手背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后捏住我的下巴。中指滑过我的喉咙，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牙关开始颤抖。他的手指滑到我的颈部，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开着，他把手贴到了我胸上。

“Bella，你想要我的。承认吧。”

我直直地盯着他，集中精神——全身的力量都涌了上来——我将手温柔地放在他手上，仿佛在摩擦。他轻轻地笑了，我抓住他的小指，用力向后掰去，然后猛力将其向下掏回他的裆部。

“啊啊！！”他痛苦地喊叫出声，完全吃了一惊，向后跌去，我快速抬腿，在他的喊声中使劲又补了一脚。他弯起膝盖，倒在地上呻吟起来，捂着两腿之间。

“再让你他妈的碰我！”我吼道。“你要的文件在我桌上。现在我要回家了。旅途愉快，以后，自己冲你的狗屁咖啡！”

“你这个贱货！”他尖叫道，伴随着呻吟声，我冲出了门。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办公桌旁，抓起外套和皮包，无视那个混蛋从厨房发出的叫声，一路冲向大门。跑到门口，我停下来，冷风猛地拂面而过，我深吸一口气，想要平静些。我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肾上腺素迅速消逝，我双腿无力，瘫软地向地面倒去。

我仿佛灵魂出窍般望着眼前的景象：Edward和Taylor，穿着白衬衣黑西装，从车上跳下，向我跑过来……Edward在我身边跪下……我用仅剩的意识想道——他来了。我的爱人来了。

“Bella，Bella！怎么了？”他将我抱进怀里，手在我胳膊上来回检查，看我有没有受伤。双手捧着我的脸，绿眼睛中满是恐惧和担心，他将我看了又看。我瘫倒在他怀里，突然觉得安心又疲惫。噢，Edward的怀抱。我最想要的地方。

“Bella。”他轻轻摇摇我。“怎么了？生病了？”

我摇摇头，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说话。

“James。”我轻声说，感觉到Edward迅速给了Taylor一个眼神，后者猛地冲进了大厦。

“操！”Edward将我搂紧。“那个混蛋把你怎么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疯劲儿，我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清浅的咯咯声。想起撅断James小指时他惊愕的表情。

“是我把他怎么了。”我咯咯地笑着，停不下来。

“Bella！”Edward又晃了晃我，我的笑声散去。“他碰你了吗？”

“就一下。”

我能感受到Edward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暴怒似乎瞬间席卷了他。他猛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怀里抱着我。他发火了。不！

“那个杂种在哪儿？”

从楼内传出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Edward把我放下。

“能站吗？”

我点点头。“别去了，Edward，别去了。”突然我又害怕起来；担心Edward会把James怎么样。

“上车。”他吼道。

“Edward，算了。”我拉住他的胳膊。

“Bella，他妈的快上车。”他把我甩开。

“不，Edward！求你了。”我恳求道。“留下陪我，别留我一个人。”我使出最后一招。

Edward焦躁地伸手挠头，望着我，不知该怎么办。楼里的喊声越来越大，然后突然停了。

[男s女m] sm小说《五十度灰》[版本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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