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娘

啊大屁股

明朝时公案故事很流行，有不少妇女在公堂上打屁股的故事，先挑一个讲讲。听了有兴趣，我可以再讲当时的南直隶溧水县，有一个林三娘，是一个很俊俏的女子，丈夫叫陈德，长年出外做生意。这个林三娘青春年少，打熬不过，就和邻居张子培常常私通。陈德在外面打拼了三年。竟赚到八十两银子回到溧水。快到家时，天已黑了。他怕遭打劫，就把银子藏在城门外一座大桥桥柱的空洞里了。到家敲门，三娘正和张子培在床上擞着睡呢。听见是陈德回来了，张子培慌忙钻进床底下躲起来。三娘见了陈德，就问他赚了多少银子回来。陈德要试试三娘，就说白白辛苦了几年，没赚下什么银子。三娘就恼了，不让他上床，直到陈德说出有银子藏在桥柱之中，才回心转意和他睡觉。张子培在床底下听到了藏银子的地方，当夜从后门溜出去，把银子都拿走了。第二天一早，三娘催陈德去取银子，陈德扑了空，回家三娘又大闹，不让他进门。陈德走投无路，憋气不过，就到县衙去告状。这个案子本是一个无头案子。可县官吴复是个很聪明的人，听陈德说回家后藏银子的地点只告诉了妻子，而这个妻子又是他外出做生意时从妓院里买回来的，年纪不过二十二岁，就派差人把林三娘拿到县衙，问她丈夫长期出门在外，是怎么过日子的。三娘说靠纺麻线度日。县官就细细算了一笔账，说：“你单是纺麻线是过不了日子的。一定是有姘夫帮衬，快快从实供来！”三娘不肯承认，只是磕头大叫冤枉。县官又下座来，细看她的双手，说：“你这双手如此细嫩，那里是纺麻的手？！”便叫上拶子。三娘双手高扬，八个指头夹在细木棍里，疼得钻心，一头是汗，还是不肯承认有姘夫。县官又叫加三十敲，把三娘疼得尿了一裤子，好几根手指都出了血！陈德心疼三娘，抱住了三娘的手说：“小的情愿不要银子了，求老爷饶了小的妻子吧！”吴知县假装发怒，说：“你这畜生！你本来哪里有什么银子，还来告谎状！”就把陈德押进县牢，放三娘回家。吴知县放三娘是为了引出姘夫，所以派了两个差人去听墙根。当夜，张子培果然去陈家探听消息。见了三娘受过拶的手，还掉了眼泪，说：“这官真狠，把你手指都拶出血了！”三娘说：“这不都是为了你！做官的他管你什么？我只恨那个短命的，三年什么都赚不上，反而叫我受这么大的罪，恨死他了！！”张子培假意试探三娘说：“你别这么说，现在老爷恼他告谎状，关在牢里，你不弄些钱救他，死在牢里怎么办呀？”林三娘说：“我巴不得他死！还救他？”张子培见她这么说，就把实情告诉她，还说有了银子，不如想办法让他死在牢里，咱俩做永久夫妻。”林三娘说：“能这样就太好了！”听墙根的差人听到这里，就破门进屋把这一对狗男女从床上抓起来，都不让穿裤子，套上铁链子，捉进县衙门。吴知县一清早就升堂，先审张子培，他光着下身，先挨了三十毛竹大板，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又上了夹棍，夹得屁滚尿流，什么都招了。判了三年徒刑。再处置光着下身的林三娘。她不但通奸有罪，还跟姘夫合谋要害死本夫，虽说只是起意而未遂，不够死罪，也是逃不过刑法惩治的。当堂判了三十大板，官卖。这个案子哄动全县，到处置林三娘时，衙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个不穿裤子，下半身一丝不挂的俊俏小媳妇带上堂来，便吸引了无数双目光。为了平息公愤，吴知县还特地下令，要把林三娘拉到县衙门外，在照壁的外面施行杖臀的刑法。所以这个身上只系着一个大红兜肚的小媳妇，就在堂上跪着一条条认罪之后，由四个差人领着，下了堂阶，穿过走道，出了县衙大门，转过照壁，到照壁前面的空场中间，趴在地上，准备受刑。林三娘这一回可是吃够了苦头。昨夜从热腾腾的被窝里被抓出来时，身上只剩了一个小兜肚和一双睡鞋，半夜里脖子上套着铁链拖到街上，毕竟很少有人看见，没有太出丑。只是在县牢里冻了半宿，心里又怕，抖个不停。今日被公差拥着上堂，在夹道里先撞到挨了三十大板一夹棍的张子培，被公差架着送回牢里。看他两腿拖在地上，一屁股的血，半死不活的样子，正不知自己要受多大罪，不觉混身乱颤，泪如雨下。跪到案前听县官宣判时，竟是半瘫的了。磕头如捣蒜般，只求县官法外施恩。哪里还顾及堂下有多眼睛盯着她光赤的身体，下拜磕头时，把个粉嫩溜滑的屁股耸得高高的，出够了丑。等到推出衙门转到照壁外面，那看热闹的真是人山人海，都来看这个只剩了大红兜肚和白绫睡鞋的赤条条的小媳妇。在县衙里捱屁股板子，照例要爬在一条头高脚底的矮凳上面，被按住了头和脚受刑。这个县太爷则别出心裁的在高的一头添了两块垂直于地面的侧板，受刑人的两条胳膊夹在侧板的外面，两手能够到地面，而用铁箍可以把双腕分别箍在侧板上。这样受刑人就不能转动上体，由一个人按住双脚就只能乖乖捱打了。这个林三娘出了县衙就爬到这样一条打屁股凳上，箍了双手，等着捱板子了。林三娘虽说在妓院里当过窑姐，到这等地步也羞臊难当。锁上刑凳后，狠命低着头，乱篷篷的一头乌发，把她的俏脸蛋遮得严严实实。围观的人，原被她丰满的胸部被两边的夹板挡住觉得扫兴，又连脸也看不到了，便聒躁起来。那几个差人岂有不明白的，便有一个上前揪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把脸露出来让众人看，还连连抽打她的双颊，骂道：“小娼妇！今日偏要你出足丑，再敢低着头，便抽烂你这张脸！”林三娘哀哀哭道：“犯妇再不敢了，哥哥休再打了！”挺着羞得通红的脖颈，昂着一张俏脸任人围观。三娘原以为，她从前在妓院里没少捱老鸨的打，光屁股捱一顿板子只是羞臊难当，痛是熬得过的。岂知妓院里打窑姐们，只要她们吃痛，不能太伤皮肉，所以只用细细的藤条、皮鞭，便是打得屁股大腿上起了一条条棱子，很少打到破皮流血的。几日后自然平复，只留得青黄色的伤痕，也会慢慢消去。股腿依然白嫩可爱。衙门里使的毛竹大板，律条上虽然规定了大头宽二寸、厚九分，小头即手握的一头直径九分，长三尺五寸，重一斤半。其实各地官府有各种各样自己制作的毛竹大板。像这个溧水县用的刑杖，大头就宽二寸半，重二斤都不止，抡圆了打在光屁股上，不消五六板就可以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所以当时女的如果在衙门里捱过板子的，多半都要留下所谓“板花”，也就是皮肉损伤后留下的疤痕，甚至终身不褪。今日行刑的差人，都是心恨三娘这个淫妇和奸夫同谋要害死本夫的。虽见三娘花容玉貌，却并无丝毫怜香惜玉之情，只想尽情作践她博得众人喝彩。便由一个差人按定了她的双踝，又在她光赤的大腿根部勒了一根皮条在刑凳上，使她的下体一丝也不得挣动，两个差人各使一条毛竹大板，左右开弓，交替着朝她光屁股上打。一个差人则专门大声数数。两个行刑的差人，都是抡圆了板子，在板子打到光屁股时还喊出一声“嗨！”以增加气势。可怜林三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楚！只捱得头一板，屁股上便如受烧红的铁条烙一下，火辣辣钻心奇痛起来，登时甩头大叫一声：“噢————！”这一声尚未叫完，第二板又打下来了！她把头又向另一边一甩，痛得竟噎了气，只能发出丝丝的“咿……、……”声，额头上便有黄豆下的汗珠滚下来。打不到十板，她已经把本已松散的发髻甩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边喘边嚎叫着：“我的娘也！”“痛杀我啦！”光屁股在板子反复抽打下，迅速地成片红肿起来。她的屁股和大腿虽然无法左右转侧或上下颠动，但在阳光下可以看出皮肉在板子抽打下不停地抽搐、颤抖。打满十板，行刑的差人照例要换人。换上本来按脚和数数的两个差人来接过板子，继续惩治这个淫妇。换人之际，林三娘的两只脚暂时获得自由，便像打鼓一样舞起来，似乎这样能减轻些屁股上的剧痛。引起围观众人的笑骂。接手要按她脚的差人，一时性起，便把她的两只睡鞋一并掳了下来，叫她光着两只玉笋般的脚，也供围观众人欣赏。第二个十板其实是最难熬的，因为这时侯再打，是打在已经红肿的皮肉上，实在是雪上加霜，不只是痛上加痛，而且非常容易皮开肉绽的。不过这些行杖的差人，都是很有功夫的老手，知道一打到皮破血流，反而会减轻痛苦的。所以，他们两人还是抡圆了板子，“嗨”“嗨”作势，但落到她的光屁股上时，一抖腕子，自会减轻板子着肉的份量，而使板子垂直于她已经充血肿胀的的皮肤，不至于蹭破流血。但就是这样，她还是在每一次“叭”的击肉声后，便发出凄楚的嚎叫，赤裸的屁股和大腿便一阵抽搐、颤抖，而且更加努力地晃动披着长发的头，挠动着手指和脚趾，来发泄她无可逃避的剧痛。而围观的众人，则从这个俊俏小媳妇所受的折磨中获得极大的快感，所以喝彩声不绝。林三娘的屁股啊！打够了二十大板，已经从通红通红变成了猪肝般的一片鲜紫色了！这个小媳妇被皮条勒在刑凳上的下半身汗光闪闪，赤祼的皮肉颤颤悠悠的，甚是耐看！在按她双踝的差人换人时，她的两只光着的小脚已经无力舞动，只是用两只捱过拶的小手无奈地拍着刑凳的两帮，似乎这样也能排解一点屁股上的痛楚。在打最后的十板时，实在熬不过笞打的小媳妇嚎叫着：“菩萨啊！救命啦！”“我的屁股呀！饶我几板吧！”“喔唷哇呀——！再打不得了呀———！”“饶饶我吧！打不得啦————！”但行刑的差人显然不为所动，对这个不知羞耻的淫妇并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不管她喊他们是“亲爹”还是“祖宗”，照样一板一板地打她光赤的屁股。终于在打第二十四板时见了血，一直打到了皮开肉绽，鲜血迸流的地步。在打第二十七板时，她的头一低，耷拉到凳头上，惨嚎声嘎然而止。是在失去知觉的情形下，捱完了规定的三十板！差人们对捱屁股板子时痛得昏厥的犯人，已经司空见惯了。之所以不在她昏厥后马上弄醒她，是因为只剩下三板了，而且打完之后，接着就要戴上大枷，在照壁前枷号示众，有她够受的罪，便对她法外施恩，也就算是饶了她三板了。照例是打来一桶新汲的井水，一勺一勺兜头浇，浇得她一头乌发都湿透，泻了一地，她便渐渐甦醒过来，再把剩的半桶水统统浇她头上。她就全身打一个机灵，发出悠长的呻吟了。在她淒楚的呻吟声中，她被解开了勒在刑凳上的皮条，捆她双臂的绳子，抬下了刑凳，趴到地上，继续晾着她板伤累累的屁股。因为判的是“官卖”，所以她得戴上一面沉重的大木枷，跪在县衙的照壁前，任人参观。多数是被看中的人家买去做婢女，长得比较有姿色的则被妓院买去妓女，命特别好的，或许会被人挑中了买去做小老婆。林三娘呢？下面的故事可以由看官们续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