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sm女王

我爱看sm小说 · 发表于 2023-7-14 23:12:51

曹鲸搬到一层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一层只有行政部（兼职财务、后勤和IT），曹鲸的办公室得坐电梯至顶层。后来一个金主抱怨，说次次都要等上许久的电梯，很耽误事儿。金主的建议不能不听，行政便把一间小仓库收拾了出来，装上了窗帘桌子和床，本来就小的卧室更显局促，帘子一拉便产生了一种密不透风的包围感。行政以为这满足不了金主豪奢的消费水准，欲要把办公室让出来，被曹鲸及时阻止住了。
好在金主挺满意，不仅满意，还来得更勤了一些。

曹鲸吃完下午饭，把外卖袋子收拾干净丢出门，刚打开门便看见陈君信靠着窗户发怔。
曹鲸丢了垃圾，问：“怎么不进去？”
陈君信说：“你怎么就吃这些？”
曹鲸一噎，“那我吃什么？”
陈君信不说话了，曹鲸幻想他会啪一下给自己转十万块钱说给你用来吃午饭，但没有。陈君信一脸菜色，不知道受了谁的气，一声不吭地进了屋趴在床上。
曹鲸习以为常，关了门，坐在床边替他脱了外套，把衬衫掀半边上去，手指滑着脊椎骨往上，探向仍被布料遮盖的肩胛，缓缓地抚摸了两下。
陈君信的整个身子松懈下来，软泥鳅似的任由摆弄，脱了衬衫裤子，只留下一具光溜溜的身体，被空调的冷风拂过，他一激灵，下意识扯过被子盖住下半身。
曹鲸一把扯走被子，问道：“要挨打吗？”
陈君信攥住被角，和曹鲸进行拉锯战，说：“我今天很累。”
曹鲸瞟了一眼他的脸色，冷笑一声说：“装个屁。”说罢一点不磨蹭，扔了被子拉开抽屉，取出一捆麻绳，将他的双手绑住，结个扣与肩膀吊在一起。
陈君信果然没有反抗，直到曹鲸的手摸到他的胸口顺手捏了两下乳头，才嗯了两声稍微蜷缩起来，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曹鲸一下子来了劲，翻过他的身体，一脚踏上他的胸口处，两根脚趾来回捏弄着乳头，扯得乳晕周围的皮肤都轻肿了起来，下面的阴茎也顺势挺立。陈君信刚开始咬着牙不肯出声，被几番掐弄之后终于漏出几声呻吟，半恼怒半羞惭地拒绝道：“别弄了。”
曹鲸凑过去，手指啪一下甩上他的脸，问：“你说什么？”陈君信被抽得一怔，睁圆了眼睛看她，曹鲸立刻骑上他的胸膛，一手掐着下巴与他对视，反手又抽了一下，“你说什么？”
还不说话。
曹鲸残忍地笑道：“陈老板，你看我这脾气，又不给你面子了，您别生气，告诉我，您刚才说什么？拒绝我？”另一边手上还在继续抽着耳光，轻一下，重一下，抚摸一会儿，接连重重几巴掌。
陈老板被抽得有些绷不住，脸上红了两片，眉头用力耸动，声音咬着牙似的：“对不起。”
“啪！”
脸上更红了。
陈君信疼得立马涌出来眼泪，泪眼汪汪地眯着眼。
曹鲸瞧得兴奋，动作反而悠闲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揉着，温声哄道：“别哭，才刚开始呢。”
揉了一会儿，曹鲸下地刷牙，毕竟满嘴饭菜味很败坏兴致。刷完想了想，拿凉水兑了点牙膏，伸出牙刷，轻轻地刷上他的乳头。
牙膏薄荷味的，十分清凉，在乳头上也效果斐然，陈君信刚刚软下去的阴茎再次勃起。曹鲸持着牙刷一路刷下去，沿着胯骨滑入阴部，刷毛轻轻落在马眼处。
“啊——”哀叫来不及掐断，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随着刷毛的颤动，陈君信哆嗦得越来越厉害，屁股也高高抬起，不自觉地晃着，像躲又像迎合，阴茎一下下地往上抖，嘴里则连着呻吟几声，呜呜咽咽。
曹鲸突然抓住他的腰再次掀翻过去，从旁边的桌上拿过藤条，狠狠抽上他的屁股。
陈君信惊得大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往后抓去，然而手腕被绳子锁住，只抓了两把空气。纵使没能挡住屁股，还是被藤条狠狠一下抽上了手背。
曹鲸说：“陈老板，怎么又挡呢？”
像触发了什么开关，陈君信立刻说：“对不起，我不挡了。”
曹鲸露出有些狰狞但仍然美丽的表情，道：“怎么这会儿不装哑巴了，看来陈老板还是身子下贱，欠打呀。说，我上次打了多少下？”
“两百七十下。”
“打在哪儿了？来这么多次了，还要我挤牙膏吗？”
沉默了一会儿，陈君信一顿一顿地说：“因为我挡着屁股不让打，被打手心二百七十下。对不起，我不敢再挡了。”语气像被拉长扭曲的麦芽糖，粘着耻辱卷进嗓子里。
曹鲸的眼睛晶亮，脸颊微微发红。她一把提起绳结往上，藤条嗖嗖地抽了下去。藤条抽了十几下又换了皮带，厚重宽大的皮子啪一下抽裹上臀肉，网兜兜住了一只兔子一般。
陈君信眼里汪着的泪水早就落了满脸，身子左扭一下，右扭一下，扭动的幅度逐渐增加，嘴里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大。
曹鲸一脚踩在他的大腿根，皮带用力抽向他的肩头，骂道：“躲什么？我看你又他妈欠收拾了，给我撅高点！”
陈君信脸色通红，使劲抿着嘴忍住哭泣，屁股听话地向上拱了拱，送到皮带底下，这姿势十分累人，因双手被绑在身后，只能用头顶顶住枕头来支撑。他的阴茎已经疼得软塌下去，虫子一样吊在胯下。
曹鲸还不满意，拽着绳结把他拉到地板上，把绳子绕过天花板下的钩子，把陈君信的整个身体吊了起来，只有前半个脚掌勉强着地，接着，皮带便铺天盖地地朝他抽过去。
皮带抽着用不上力，没几下换了木板，板子长而厚，落声闷闷的，不一会儿陈君信彻底崩溃了，啊啊地哭叫着，脚踮着来回躲闪，越躲抽得越狠，越狠就越疼，陈君信哭叫道：“姐姐，姐姐——妈妈，疼，疼啊！”
曹鲸被逗笑了，捏着他的下巴扇了一耳光，说：“妈妈打你为什么躲？不躲好不好？”
陈君信从板子下求得一线喘息，跟屁股上的疼痛对比，耳光简直像礼物。他呜呜地哭道：“我不躲了，我不敢躲了，妈妈饶了我，妈妈我错了……”
曹鲸问：“错哪儿了？”
陈君信稀里糊涂地说：“我不听话，我该打……”
曹鲸满意地拿纸巾擦了一把他的脸，使劲亲了一口嘴巴，说：“那就乖乖地挨打，相信妈妈，妈妈还能把宝宝的屁股打坏吗。”
陈君信昏昏沉沉，顺着她的话接道：“不会……”
曹鲸又亲了一口，温柔地拂了拂掉在眼前的乱发，把板子搭回他饱受折磨的屁股上。
板痕重叠的地方透出道道紫黑色，整个屁股都深红高肿着，此刻在抽下来的板子下几乎已经失去了弹性，颜色越来越深，皮肉越来越肿，直到像两团死肉坠在胯骨后面。
陈君信的嗓子已然哭喊得嘶哑了，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一会叫妈妈，一会叫主人，大腿哆嗦得筛糠一般。
曹鲸正抽得来劲，突然听到门外有嗒嗒的敲门声，于是走过去直接开了门。
陈君信竟还有理智在，察觉到有亮光涌入，哀嚎一声，努力地扭过脸，蜷缩起身子躲人。
门外是行政部的一名员工，貌似不经意地瞥过门内景象，被吓得一退，对曹鲸尴尬得笑笑，说：“曹姐，老板让我提醒您一下……”
曹鲸问：“提醒我什么？”
员工说：“轻点……轻一点，别把人打坏了。”
曹鲸笑道：“我有数。”说罢回头看了陈君信一眼，想了想，对员工说，“给我去找个妹妹，要口活好的。”
员工点头，去坐电梯。
曹鲸就让门敞着，端详了陈君信一会儿，陈君信被晾在那里，全身都打着抖，努力侧过身子躲避视线，但还是让她瞧见了稍稍抬头的阴茎。
曹鲸取了一个基础款跳蛋，带上手套走到陈君信的面前拍了下屁股：“抬起来。”
伤痕累累的屁股听话地抬了抬，陈君信没有敢说什么，委屈地啜泣着，使劲绷直着大腿往上送。好在曹鲸把绳子往下放了放，让他省了点力。
一根手指被送入他的肛门，一指节一指节，然后换成两根指头，轻柔地抽插几下，触碰着前列腺。陈君信呜了两声，一下子腿软了，嘴里含糊地呻吟着，像吞了一颗光滑的鹅卵石一般，曹鲸适时将打开的跳蛋塞了进去。
跳蛋在直肠口上下滑动，偶尔触及前列腺时便是电击似的猛烈快感，陈君信尖叫一声，双腿哆嗦得更加厉害。
门口敲了敲门，是员工找来的口活好的妹妹，铭牌上写着孔溶溶。孔溶溶关了门，在曹鲸的眼神示意下在陈君信的面前跪下，张口含住他的阴茎吮吸了起来。与此同时曹鲸将跳蛋捅到前列腺处，插入一个肛塞顶住，再拿起藤条来挥抽下去。
来自三方的强烈刺激像只钳子一样死死将陈君信钳住，他过电一般前后扑腾着，嘴里绝望地喊叫着，像要把声带撕裂，阴茎膨大，随着格外高亢的一声叫，泄出一股精液。
孔溶溶呸一声吐出来，擦擦嘴，看向曹鲸。
曹鲸说：“继续。”
“不，不行，我不行了，别碰我！”陈君信带着哭腔乞求，连连后退，但直肠里的跳蛋还在震动着，因此后退也踉踉跄跄。射精过的阴茎比平常还要敏感数倍，而刺激累积到一定地步，痛苦则会盖过快感。曹鲸和孔溶溶都没有理会他，只是孔溶溶刚要下嘴，被曹鲸拦住，给了一支润滑油说：“用手。”
藤条还在继续，在紫红色的皮肤上笞打，涂满了润滑油的手按住软掉的阴茎，上下撸了几下让它再次勃起，食指和拇指伸出来，指腹贴着龟头的边缘来回摩擦。
陈君信的哭叫不仅嘶哑，而且凄惨起来，脸上翻着白眼，像一头动物一样从喉咙里冒出些混乱模糊的声响，不堪折磨的阴茎又吐出些精液，哗啦啦地尿了出来。
孔溶溶及时躲开，尿液喷了一地，连床单上都沾了不少，藤条和跳蛋都停了下来，而尿还没停。没有刺激，陈君信稍微恢复了理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两个女人面前撒尿，浅黄色的液体啪啪地溅到地上，星点的凉意迸到他的小腿上，直到最后阴茎彻底耷拉下来，残留的尿冒出来，顺着他的大腿缝流下去。
曹鲸看着他尿完，问：“累了吗？”
累？陈君信几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曹鲸说：“回话！”
陈君信的身体下意识一哆嗦，说：“累。”
曹鲸笑道：“那就不让你舔干净了。”她朝孔溶溶道了一声谢，朝她指示洗手间的位置，说，“序列号0152，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分账。”
孔溶溶收拾好后离开了房间，解开绳子，陈君信几乎站不住跪在了尿里，跌了两步用力扶住桌子。
曹鲸盯着他的后脑勺，说：“陈老板，还满意吗？”
良久，没有说话，只有那颗后脑勺慢慢点了点。曹鲸的业务能力很强，尤其在接了151次活以后。她来这一家俱乐部也已经151天了，老板本想超前压榨，但签合同时曹鲸特别强调只能一天一个，不同意她就走人，所以现在点曹鲸的预约已经排到一个月后了。
陈君信属于特别有钱的金主，有特殊待遇，每周六是他的专属时间，曹鲸得早晨就到公司候着陈老板莅临。
结束之后曹鲸打电话给保洁，刚打通就被陈君信拦了下来，他还光溜着身子，面色却差不多恢复如常，捏了几张纸巾放在地上，对于那一滩尿液来说杯水车薪，所以他又捏了几张。
曹鲸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陈君信正蹲在地上吸着尿，弓起的后背对着她，上面横亘着一道宽宽的红痕，他突然出声说：“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妓女。”
曹鲸愕然了几秒钟，吭地笑了一声，没回答。
陈君信说：“还是便宜的那一档。”
曹鲸说：“三千块钱一次还便宜呢，你真有钱。”
陈君信不再说话了，把地面和自己身体清理干净然后离开了。
曹鲸躺在床上联系保洁，撤换了床上用品，用酶制剂清理了地面，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了，曹鲸草草洗了洗，裹着床单睡着了。

等睡醒，天已经擦黑了，曹鲸揉了揉眼使劲睁开，发现床边坐着一人。
“我操！”她吓了一跳，灯被咔一下打开，把人照得睁不开眼，曹鲸说，“你他妈在这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坐床边的男的当没听到，说：“走，去吃晚上饭。”
曹鲸说：“我不去了，不饿。”
那男的站在原地不动弹，加重语气：“走。”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钟，曹鲸起来穿衣服，跟着那男的走出俱乐部。
俱乐部在CBD最繁华的地带，出门有三家商超，曹鲸走在马路上还迷迷瞪瞪，被那男的牵住胳膊拖过人行道，进了一家餐厅。
上了什么菜曹鲸就吃什么，并不管嘴里到底塞进了何种东西。
那男的自己不吃，看着她问：“这么累？”
曹鲸啪一声把勺子拍在桌上，说：“老板，你觉得不给我涨工资合适吗？”
男的说：“你拿多少钱不是我说了算的。”
曹鲸说：“怎么不是……”
“但陈君信今天确实给你涨工资了，刷了五千，加上酒水一共九千七。”
曹鲸呆了呆，说：“谢谢老板。”然后继续吃饭。
男的说：“你应该谢谢陈君信。”
曹鲸嗯嗯点头。
男的说：“你觉得，陈君信怎么样？”
曹鲸莫名：“什么怎么样？”
男的迟疑一会儿，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地说：“他希望你不接别人，一周两万一，他能付得起。”
曹鲸：“啥？”
男的没有解释，转而问道：“今天的动静怎么那么大？”
曹鲸更加莫名，说：“今天声音很大吗？我正常工作而已。”
男的笃定道：“很大，比平常要大，你和陈君信之间发生了什么？”
曹鲸呸了一下：“我能和他发生什么，我不跟客户谈恋爱的。”
那男的盯了曹鲸一会儿，把话题又转了回去，说：“他今天结束后对我说想包下你，价钱可以再加，你不用去他家，他还是只有周六过来。”
曹鲸震惊，同时也更加不解了：“他今天还说我是最便宜的妓女。”
男的脸色一黑，眉头皱了起来，曹鲸看他样子觉得好笑，说：“哥，你生气了？”
曹鲸的哥哥，曹渡铁青着脸，不再问也不再说话了。
曹鲸则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曹渡回了家，曹鲸没有，进一家livehouse看演出，蹦没两下差点崴脚，钻到后排的沙发上坐下喝酒。
没过多久就有男人过来搭讪，对曹鲸说：“美女，加个微信可以吗？”
曹鲸说：“我喜欢捅男人屁眼。”
男人说：“行，可以。”
曹鲸讶异地抬眼，看到一个瘦得跟吸了毒似的亚逼，红头发，身上大约二十道铁链，黑暗里脸色很真诚。

亚逼叫程洲，外卖买了灌肠器，一进酒店房间便脱了个精光，进浴室开始给自己灌肠。
曹鲸愣住，一时说不出话，倚在浴室门口看他把水抽满瓶子。把塑料软管往屁眼里塞需要一个方便的姿势，最好是蹲下或者跪趴在地上，程洲在逼仄的小浴室里转了两圈，有些讪讪地抬头看她。
曹鲸说：“跪下插进去。”说罢又突然想到什么，问，“能接受吗？”
程洲低头想了一会儿，正要跪下去，曹鲸说：“转过身去。”
程洲一怔，犹豫两秒后很乖地背过身跪下，嶙峋的肋骨像搓衣板的棱子似的凸出在后背上。他的手慢慢伸到后面，腰又往下沉了一沉，两边屁股分得更开，露出里面色素沉淀的屁眼，软管碰上去时它猛地一缩，又在意志的强制下松缓，容纳管子进去。
曹鲸拿过瓶子举高，帮助里面的水全数涌下去。兴许是因为流速增大，程洲难受地哼叫了两声，屁股左右摇晃了两下。
曹鲸踢了一脚上去，“现在就发骚？”
程洲被踢得一个踉跄，摇得愈加带劲，嘴里开始叫：“老公操我！”
曹鲸忍无可忍，拿了一个木头晾衣架，啪啪在他屁股上抽了两记。两道棱子凸显出来，程洲被打得委屈，不再继续发骚，拔了软管坐在马桶上，看向门口的曹鲸。
曹鲸问：“怎么了？”
程洲虽然骚，但没有骚到让别人看自己拉屎的地步。曹鲸也没有看别人拉屎的爱好，只是瞧着刚才还摇屁股的程洲现在面露难色，她突然有了玩弄的兴致。
程洲：“不至于吧……”
曹鲸问：“什么不至于？”
程洲肚子里憋得难受，一时没忍住露了一点出来，伴随着一些拉肚子一样的声音，见曹鲸还是一动不动，他心一横，彻底放松了屁眼。
如此又灌洗了两遍，程洲的膝盖已跪出红印，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被候在那里的曹鲸一把拉下去，趴到了她的膝盖上。
程洲问：“老公喜欢打屁股？”
曹鲸道：“对，但你的屁股没什么肉，不想打。”说着揉了那两小团肉，只能说聊胜于无，巴掌抽上去嫌硌手，工具怕把他骨头打折。曹鲸很少碰到这么下不了手的屁股，忍不住说，“你也吃点饭吧。”
手离开屁股，顺着凹凸的脊骨滑上去，指尖描过肩胛边缘，轻轻重重地在腰侧游动。
痒意若有若无，勾得程洲难受又茫然，他伸出胳膊绕住曹鲸的腰，扬起上半身，乳头在她衣服的布料上磨蹭。
曹鲸被他的动作吓得身体一僵，并不适应如此亲密的互动，然而程洲见她没反应，竟蛇随棍上，愈加紧密地拥抱住她，低声央求：“操我……求你了。”
曹鲸猛地起身推倒程洲，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按在床上。程洲倒吸一口气，震惊地看她，被桎梏住的脖子里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的嗓子里开始发出些轻微的嗬嗬声响，手也扒住了她的手腕。
曹鲸一手继续掐着，另一只手则揉弄起硬挺起来的乳头。
强刺激会让人的氧气需求上升，程洲喉咙里的嗬嗬声迅速加急加重，目光急切而恳求地看向曹鲸，他的手开始乱抓，脚也漫无目的地乱蹬，然而每一次从缝隙里挤出的呼吸都被更紧的钳制掐断，程洲呃呃地叫了两声，一些绝望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在他又一次抓到自己胳膊时，曹鲸松开了手。
程洲呼呼地喘着气，看向她的眼神里情绪还没有散尽，他的手指抚摸上被捏肿的乳头，不自觉地继续揉了起来。
曹鲸并不等他完全恢复，抓住他的一只脚腕抬高，勉强露出屁股缝，手指慢慢插了进去。没有润滑油，手指与肠壁的接触更为紧密，触感异常敏感，热腾腾的软肉包裹着手指，括约肌轻勒着指节。曹鲸仔细看着程洲的表情，在软肉中探出缝隙然后深入，直到摸到那一块偏硬的目的地。
程洲身体一僵，很快又放松，用手摸上阴茎，很快让它勃起起来。
曹鲸加了润滑油，几根手指扩张了一会儿，震动棒趁机插入进去。
“啊——”程洲一扬脖子，腰身也绷直了，稍稍把屁股自觉地往上送了送。
跟长粗有限的手指相比，震动棒的刺激更为猛烈，程洲被操得身子发抖，在每个触及前列腺的时刻发出尖叫，他已经说不出整句的话了，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谢老公……”
曹鲸头皮发麻，眯了眯眼，手下不禁加快动作。
“啊！等等——慢点，慢点！”程洲哀叫，额头上出了一片的汗，屁股却仍一起一伏地迎合着，“我不行了——老公，饶了我——”口里这么说，腰身拱得更加高，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星点精液从顶端冒出来。
程洲的尾音还没咽下，曹鲸突然拔出了震动棒。
强烈的空虚感像一根挥过来的棍子，身下的洞里简直窜进了冷气，程洲脑子嗡嗡的，茫然又渴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突然，震动棒又捅了进来。
快感在刚才从悬崖骤跌，回去却没这么容易，被磨得发麻的屁眼在再次迎来抽插时突然开始发疼，程洲疼得抽气后退，曹鲸却完全没看到似的继续刚才的频率，前列腺处涌来的快感和痛感卷成了同一片海浪，程洲的双手把半张床单都抓向了自己，阴茎已经被曹鲸接管过去，肿胀得发红的龟头被手掌包围，隔着润滑液来回碾磨，手指缝制造了一道道山峰与山谷，刺激随之反复地升高掉落，完全无助地被把弄逗玩。
曹鲸左手将震动棒抵入深处固定，如愿听到了程洲扭曲的叫声，几秒钟之后，一股暖流射向她的右手，白色的精液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洗完澡，曹鲸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被程洲从后面抱住。
曹鲸说：“我累了，你让我睡觉。”一天玩两次，她真的累成狗了。
程洲对着她的耳朵吹气，说：“老公真的很会玩啊，好厉害。”
曹鲸谦虚：“还好还好。”
程洲笑道：“你喜欢sm？”
曹鲸：“这还不够明显？”
程洲：“那你喜欢我这样的m吗？”
曹鲸：“不喜欢。”
程洲：“什么？为什么？老公喜欢哪样的？”
这个觉不可能再睡下去了，曹鲸索性翻过身去看着他说：“因为你不是m。”
程洲没声了，他的确不是，但会操人的老公并非随处可见，他决定继续争取一下。“我可以适应。”他说。
曹鲸摇头说：“你适应不了。”
程洲以为她还要继续解释解释，但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下文，只好不甘心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m？”
曹鲸说：“贱的。”
程洲品味了一会儿这个标准，不由得懊恼：“难道有人比我还贱？”
曹鲸被逗笑了，说：“有，比你贱多了。” 不仅贱，还贱得让人受不了。

曹鲸吃完早晨饭后回俱乐部，打开门后看到陈君信坐在床上。
陈君信问：“你去哪了？”
曹鲸想说关你屁事，但鉴于对方是客户，只能忍气吞声地转移话题：“你找我做什么？”
没想到他很执着，又问了一遍：“你昨晚上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
曹鲸说：“跟人开房去了。”
陈君信不吭声了，眼神轻蔑地看她。
曹鲸有些受不了，问：“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陈君信站起身来说：“没什么。”说完走出房门离开了。
曹鲸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窝火极了，只能恶狠狠把眼前的凳子踹倒在地。

工作日的客户通常都是晚上到场，周末则会来得早一些。今天周日，客户约定为下午两点，是两个人，分别叫陆容明和吕玳，两个都为新手，想尝试打屁股作为探索，定下的房间是一间教室。
曹鲸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换上了衬衫西裤矮跟鞋，扎了个马尾，戴上眼镜，坐在教台上等着。
直到两点半，走廊上才传来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
“进。”曹鲸把手机放回桌上，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捡起两本书又用力地扔回了桌上。
薄皮桌子砰地一声，把进来的两个小伙子都吓得一滞，停在了门口。其中一个较为上道，怯生生地叫：“老师……”
曹老师推推眼镜看向他们，发现两人长相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其中一个较瘦，头发烫成了卷儿，另一个的脸圆些，不仅把头发烫成了卷儿，还在脑后扎了一小辫。两人大学生模样，看起来顶多大二。
较瘦的那个说：“老师我们路上出了点事儿……”
曹鲸翘着二郎腿，倚在黑板上问：“什么事儿？”
“呃……”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男孩儿一时卡壳，编不出理由。
脸圆的那个接上：“我们那条路出车祸，堵车了。”
曹鲸翻出手机，问：“哪条路？”
又卡壳了。
曹鲸笑了笑，拿起教鞭，伸过去用鞭头敲在较瘦的那个男孩肩膀上，说：“过来，你叫什么？”
“陆容明。”
曹鲸猜：“是哥哥？”
陆容明点头。
曹鲸问：“是路上出车祸了吗？”
陆容明抬眼看看她，又回头看看吕玳，小声说：“是……”
曹鲸把教鞭伸到他垂着的手下面，强行托着让他把手举到半空中，说：“来，伸平。”
等手展开，教鞭立刻狠狠在上面抽了一记，白嫩嫩的手心浮现出一道红痕。陆容明不知是疼的还是惊吓，或者是还不适应如此游戏，身子一哆嗦，手马上缩了回去，攥起来藏在另一只手里。
曹鲸仰头直视他，鞭子悬在原地。
陆容明也看她，慢慢地又把手伸了回来。
曹鲸看向吕玳：“你也过来，说，是车祸吗？”
吕玳迟疑地点点头。
又是狠狠一下，两道红痕并列着排在狭窄的手心上。
吕玳有些急了，说：“老师，真的是车祸！”
又一下。“啊！”这一下陆容明受不住，叫了出来，嘶嘶地抽了两口冷气。
吕玳愣了愣，不敢说话了。
曹鲸对他说：“如果继续撒谎，那这只手继续挨打，直到挨够五十下。如果不继续撒谎，说实话，那么你们一起挨打，屁股挨够一百下。”
一个人的五十下对两个人的一百下，这是个十分简单的数学问题，因此不等吕玳反应，陆容明便说：“是车祸……啊！”
四道鞭痕已经完全覆盖了整张手心，曹鲸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指尖，挥高了教鞭用力抽下去，薄薄的软肉并不像它的主人所想象的那般坚强，伴随着越来越尖锐的哀叫，它迅速肿高，虽然数量还少，但呈现出来的效果十分可观。
后面的吕玳面色既尴尬又焦灼，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冲上去代人受过，还是继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挨完可怕的五十下手板。
曹鲸贴心地暂停，问：“现在呢？”
陆容明的五官因疼痛皱成了一团，像是马上就要哭了，可怜巴巴地回头看了吕玳一眼。手板比他想象中痛得多，手心里像包了一团扔不掉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灼烧着皮肤，别说五十下了，他觉得自己一下都挨不住了。
好在吕玳虽然躲避了他的视线，但还是向曹鲸服软了，低头说：“对不起……我们打游戏耽误了……”
曹鲸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们每个人都挨一百下，还是你自己挨两百下。”她的手覆盖上了陆容明的手心，轻轻地抚摸着。
陆容明已经挨了不少手板，如果再挨一百下很不公平，但两百下，吕玳不知道两百下意味着什么，他只能有些希冀地望向哥哥，希望他主动选择第一个选项。
陆容明吸了一下气，低下头，看到曹鲸有些凉的手指温柔地按压着肿痕，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曹鲸适时地说：“我替你们选择吧，吕玳，过来脱裤子趴下，打两百下。”
对于新手来说，在对方面前裸露身体并不容易，因此曹鲸给予了额外的耐心，然而在吕玳长达一分钟的磨蹭之后，她还是失去耐性，一把拽过他的裤腰带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宽松的短裤被拉到膝盖，露出内裤包裹着的屁股。
吕玳慌乱地伸手想挡，曹鲸早有预料，站起身来把他压到了教桌上面，对陆容明说：“过来，压住他的手。”
陆容明和吕玳一样慌乱，不仅要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挨打，自己还要帮忙按住？他茫然失措中看向曹鲸，却被她严厉又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仿佛他们两个真回到了高中时代，因为违反纪律被老师惩罚。
“按住他。”曹鲸冷声说道。
陆容明的手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僵硬着放下，握住了弟弟的手腕。
巴掌即刻扬起来用力扇下去，吕玳富有脂肪的两半屁股简直像两个皮球一样来回弹跳。单个巴掌不疼，积累到十几下时，吕玳的喉咙里忍不住嗯了两声，腰身往侧边扭了扭。
曹鲸说：“多少下了？”
吕玳身子一僵，他没有数。虽然这是第一次，但他知道下一句必定是“没有数那就重新打”。“十七下。”他立刻编了一个数字报上去。
曹鲸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了他屁股上的一点肉，一边拧着一边笑道：“吕同学，你是真的很喜欢撒谎，是不是？”
吕玳霎时心里一片冰凉，抬起头来望向她，嘴巴张着，却一时想不出任何狡辩的话来说。
曹鲸站起身来走到教台旁边，那里有一个挂着的木箱子，扭动钥匙打开箱门，里面悬挂着十几条各种各样的打人工具，以竹鞭、戒尺为主，长宽厚不一地并排放着。曹鲸手指一个个掠过，最终选中一个戒尺，小臂长，三指粗，一指厚，光是搭在皮肤上就可以感受到它厚实沉重的手感。
吕玳吓得脸色发白，双腿的肉竟打起颤来。曹鲸勾着内裤边拖下去，手掌在微红的臀肉上轻扇了几巴掌，说：“本来打算用教鞭打，既然你这么喜欢撒谎，那就换成戒尺两百下，吕玳，这是你应得的，知道了吗？”
吕玳哆嗦着说：“对不起，老师。”
曹鲸当听不到，对陆容明说：“你来报数。”
“啪！”相较巴掌，厚重木料打下去的声音更低更沉，屁股上顿时浮现一道白痕，白痕被吞没，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色微肿的痕迹。
“呃！”吕玳咬牙，没有让自己在第一下时就叫出声。然而接下来噼里啪啦打下来的戒尺很快就打碎了他的防卫。
戒尺抽出的红痕没有间隔，而是紧密地并排着，保证每一寸皮肉都承受相同的痛苦，曹鲸完全避开了屁股的上半部分，而是只从臀峰开始，到腿根结束，因此三下足已完全覆盖，从上至下，再返回上面，一遍遍的巡回往返中，吕玳的屁股迅速变红，肿胀，皮肤失去光泽，臀峰下面的肉似乎格外脆弱，率先变成了深色。
无法忍耐的吕玳开始挣扎起来，徒劳地试图，然而曹鲸伸手压住了他的腰，戒尺立刻更急更重地抽了下去。
“啊！”这几下彻底摧毁了他眼泪的堤坝，吕玳哭着求饶道，“我知道——啊！我知道错了，老师！”得到的却仍是不留丝毫情面的板子，他无法控制地双腿扑腾起来，想扬起来挡住屁股，却被曹鲸按下去，伸腿死死压住。
陆容明目睹弟弟痛苦挣扎的模样，既感同身受地心疼，又忍不住庆幸，庆幸此时在那里挨打的不是自己，正在他嘴里机械地报着数字，努力习惯鞭打和哭声时，吕玳突然扬起额汗淋淋的脸，带着哭腔叫他：“哥，放开我，放开我！”
陆容明此时惊觉自己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来压住挣扎的弟弟，就这么压着他挨打，看他这么痛苦地哭泣，心下一惊，手上松了劲。
吕玳抽出手，跌跌撞撞地往旁边一躲，屁股靠上教台下面的书桌，双手死死护了上去。
陆容明嘴里的报数没收住，说：“七十八……”
三人一时都没说话，吕玳捂着屁股蹲下去，嘴里呜呜地哭着，曹鲸低头看他，戒尺转而敲打着桌边，嗒，嗒，嗒……
等他哭了一会儿，呼吸平缓一些，曹鲸才转身坐下，对陆容明说：“你也把裤子脱了。”
陆容明几乎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有个命令反而让他心里安定一些，哪怕这个命令是让他脱裤子。虽然今天来就是为了屁股被打，但此时真的要面对了，他的心里还是紧张极了，进而产生了一些对自己的冷笑，得是多贱的人，才会付钱来请人打自己的屁股？
陆容明把短裤拿在手里，有些无措地看曹鲸。
曹鲸：“你弟弟屁股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不知道要脱内裤？”
陆容明脸一红，连忙把内裤也脱了。
曹鲸不耐烦地提高声音：“站过来！把吕玳也拉起来，站在这里。”她用脚尖点了点面前。
两位同胞兄弟，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抽抽噎噎，并排着站在了她的面前。
曹鲸示意吕玳：“转过去。”她忽视了两人都挺立起来的阴茎，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说，“罚站二十分钟，陆容明，你给他揉一揉屁股。”
陆容明一怔，觉得十分别扭和不好意思，虽是兄弟，但两人的起居生活早就分开了。不过无法否认的是，他也非常想知道被揍过的屁股到底是什么手感。因此，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摸上了弟弟的屁股。
很肿，很烫，不如寻常的皮肤般有弹性，有些涩手，上面并列着一些格外高的细细的棱子，而颜色更深的地方也更硬，像老茧似的。
陆容明轻轻揉捏着，不由得心绪发散，开始期待让自己的屁股也变成如此模样，戒尺到底有多疼，打在屁股上到底又是什么感受？  曹鲸打开秒表，在二十分钟后准时结束了罚站。
两人转回过身，吕玳的眼里还带着泪，而陆容明则低头避过视线。
曹鲸手里拿着戒尺，说：“躲着不让打，要怎么样？”
吕玳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她，说：“我受不了了……太疼了。”
曹鲸充耳不闻，重复问句：“要怎么样？”见吕玳只哆嗦，说不出话，又转而问陆容明，“你来说，要怎么样？”
陆容明也迟疑着不说话。
曹鲸最烦此种情况，她伸手用力在陆容明的大腿上抽了一下，骂道：“给我说话！哑巴了？”
陆容明嘶了一声，只觉得腿上火燎一般，比他想象中的还疼很多，只好说：“老师，我不知道。”
曹鲸说：“你们都不知道？如果中途躲出去了，是要重新计数的。”
话音刚落，吕玳下意识后退，屁股撞在冰凉的书桌上。
曹鲸说：“但光打吕玳也不公平，陆容明，你应该也等不及了吧。”
她说对了，陆容明真的等不及了，但没有一个人肯在这时承认，他只能憋红了脸，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双手撩起上衣露出屁股，在书桌上轻轻弯下腰。这么一来，好像不是他的屁股渴望挨打，而是他在替弟弟受责似的。
相较于弟弟，陆容明的身体更瘦而结实，屁股也是如此，脂肪少，肌肉多，此时已经不自觉地绷紧了，窄窄的和大腿一样宽。
曹鲸扶着下巴端详一会儿，指挥吕玳：“你也转过去趴下。”
两个屁股并排放在一起，一个圆一个窄，一个已被打得通红发肿，一个还完好无损地期待着同样的鞭打。曹鲸头皮有点发麻，嗓子也痒痒的。她有点想拿东西把他们一起操一顿，扒开红肿的肉屁股，让他们从里到外疼得死去活来。但两人的预约里只有打屁股没有做爱，她只能忍着。
曹鲸想起以前陈君信求她操进去的样子，那贱货的屁股被揍成深紫色，用头和肩膀顶着床，双手伸到后面扒开两半屁股，一边疼得嘶嘶哈哈，一边努力把屁眼拱出来，哭着求她插进去。像他那么贱的货色确实很罕见。　
曹鲸清了清嗓子，捡起戒尺走到两人跟前说：“都趴下去，扶着桌子。”
两个屁股一起被桌沿拱高，曹鲸掂掂戒尺，抽了下去。
木板在陆容明的屁股上从轻到重，吕玳甚至能听出是规律的十个一组。他趴在旁边一下打也没挨，只能感受到曹鲸挥起手臂时带起来的风。而陆容明趴在他的旁边，嗓子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小臂的肌肉也绷出了浅浅的形状。
曹鲸说：“我看你挺清闲啊，吕玳？”
吕玳一愣，不知道自己又怎么触到霉头，下意识绷紧了屁股，果然戒尺下一刻就抽了上去，力道之狠仿佛曹鲸对他的屁股有仇在心。
休息后的伤处再被打，缓和下去的痛感立刻就被唤醒了，甚至还比刚才更痛更难忍。吕玳哀叫几声，死死抓住了桌沿，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桌面和地上。
打了十下，戒尺回到陆容明的屁股上，打二十下，再回来吕玳这边。
并排着的屁股之间，色差快速减小，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更加扛揍，陆容明没有那么快求饶，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正在吕玳以为他马上就要哭叫出来时，陆容明突然一口咬住了胳膊。
曹鲸立刻暂停，一把拽住头发把他拽了起来，问：“你咬什么呢？”
那条胳膊上竟然已经被咬出了两道深深的牙印，可以想象到底有多疼。
陆容明呆滞地说：“对不起。”
曹鲸松了头发把他推了回去。
接下来的戒尺主要抽在了陆容明的屁股上，陆容明的拳头攥的死紧，没再咬胳膊。两人的屁股变成同一颜色，都红得发亮，颤巍巍地拱在那里。
曹鲸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停下来歇了歇，在凳子上坐下。
吕玳开始抽抽嗒嗒地把手伸到后面去，曹鲸没有阻止，吕玳便伸手盖住屁股开始揉，用手背试图给它降温，揉得很用力，屁股缝里的洞口就若隐若现，不知是否特意保养过，他的屁眼颜色很浅，因为肌肉用力而被带动着一张一合。
曹鲸休息不下去了，只能继续。她问吕玳：“你在干什么？”
吕玳动作一滞，回头有些胆怯地看她。
曹鲸问：“你把你的屁眼扒出来干什么？想被打屁眼吗？”
吕玳的脸色顿时变得和屁股一样红，他迅速扭头看了哥哥一眼，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
曹鲸走过去，冰冰凉凉的手指抚摸上了中间的褶皱，她用指甲轻轻地扫来扫去，问：“是这里想被打吗，嗯？”
吕玳通红着脸，什么也没说，点点头。
曹鲸问陆容明：“你呢，你想被打吗。”
陆容明的屁股绷得更紧了，犹豫了一会儿说：“不……”
曹鲸想了想，指挥两人：“起来，把这几张桌子拼起来。”
两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起来把几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又按照她的命令脱了上衣，然后吕玳趴下去，陆容明爬到桌子上。
曹鲸对陆容明说：“分开腿，面对着我，站到你弟弟上面，跪下去坐在他身上。”
这句话让两人都很错愕，然而吕玳没说什么，陆容明迟疑一会儿也只能照做，现在他好像骑着一匹马般骑着弟弟，只是和他的屁股一个方向。
曹鲸的意思很明显，陆容明也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果然，曹鲸说：“扒开你弟弟的屁股。”
在刚才替弟弟揉了屁股之后，陆容明竟然没有对这个命令产生很大的排斥心理，他再次触碰那个红红热热的屁股，胳膊用力，把两半屁股分开，露出里面微微张开的洞口。
陆容明很震惊，在他的认知里，屁眼不应该这么粉，而且不应该主动张开，吕玳很明显在特意保养它。是否他已经被人操过了？
吕玳跟他提过这个玩法，但被陆容明严词拒绝了。也许是雄激素水平的原因，他的肌肉更健硕，而且更不能想象有人进入自己身体的洞里，那是一种侵犯和折辱。吕玳可以接受这种折辱，但他是不可能的。
此时，陆容明有些惊疑地看着曹鲸拿出一根藤条，用一只避孕套裹住藤条头，慢慢地绕着洞口打转。
曹鲸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吕玳的耳朵，问道：“想让我插进去吗？”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吕玳点了点头。
藤条戳了进去，屁眼猛地收缩，褶皱紧紧裹住了藤条，曹鲸加了些润滑液，然后轻拍着吕玳的屁股，哄道：“放松一些，你夹得这么紧还怎么操？”
陆容明的脑袋开始嗡嗡嗡地响，像是有十几窝蜜蜂围着他转，他听见背后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一呼，一吸，而眼前的屁眼也随之变化，一紧，一松，他不得不格外鲜明地意识到是自己的弟弟在挨操，那个涂了润滑油的藤条在一紧一松中抽插，曹鲸的另一只手拿起了戒尺，在藤条完全抽出来的时候狠狠抽了上去。
“啊！”吕玳痛苦地叫了一声，身体扭动，但扭动的空间很小，只是把陆容明的烫屁股蹭了几下。
陆容明尴尬地发现，自己硬了，虽说他从挨打开始一直硬着，但现在阴茎在他的眼皮底下明显又涨大了一圈，长长地拖在吕玳的后腰上。
曹鲸像没看见一样，戒尺一下下抽向洞口旁边的皮肤，每一下都伴随着吕玳的痛呼，深粉色的褶皱快要和旁边的臀肉一般颜色，同时也渐渐地肿胀起来，像是两个膨胀起来的挤在一起的气球，快要把中间的屁眼给挤没了。
虽然没抽在自己身上，但陆容明也忍不住心里打突，吕玳的声音中哭泣带着嘶哑，像是痛苦极了。
曹鲸又停手，戴上手套涂了些润滑液，温柔地抚摸着屁眼周围的伤痕。凉意让吕玳打了个哆嗦，慢慢地，手指伸入进去。
“呃啊——”吕玳身体绷直，呼吸停滞了，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
手指进入，退出，然后再进入，陆容明能看到曹鲸的指尖在里面打转，碾磨，晶亮的甘油液体被带进带出，沾到了旁边的皮肤上。当整根手指没入时，红肿的屁股猛烈哆嗦了一下，吕玳和陆容明同时抽了一口气。随即，那个小洞里挤入了第二根手指，吕玳的呼吸声粗重而破碎，肿胀的屁股却扭得仿佛在勾引，努力翘得高高的，一吞一吐着操进去的手指。
陆容明的阴茎已经饱涨到了极点，马眼处已经渗出了些许前列腺液，他头脑一片空白地盯着眼前被操弄的屁眼，不自觉地开始磨蹭起自己的屁股来。
曹鲸看他一眼，拿过润滑液倒在他的阴茎上，另一只手抚摸上去。
陆容明经常手淫，但这是第一次用别人的手来自慰，虽然她没有进入任何一个部位，却仍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被侵犯感。曹鲸圈起手指撸了几下，绕着冠状沟快速地摩擦起来，像一股电流从胯下窜到了脑子，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开始发麻了，下半身则更猛烈地磨蹭着弟弟的脊梁骨。
兄弟俩一个被手淫，一个被肛交，但都不约而同地摇
动着身体求欢，互相蹭着把下半身送往曹鲸的方向，音色不同的两种呻吟交缠在一起，课桌也被压得摇摇晃晃，吱呀乱叫。
“慢点——慢点，我快要受不了了！”陆容明根本无法分辨那一声是自己的，那一声是弟弟的，他闭着眼睛仰起头，无力地承受着来自下体的电击式快感，嘴里无法自控地开始求饶。
终于，像是从山崖上跳下去，身体猛然一空，陆容明呆滞地跪在原地，一时间的感官体验中只剩下黏腻的液体从指缝间淌了出去。几乎是同时，吕玳身体僵直了几秒钟，瘫软在桌上。

曹鲸洗干净双手，瞧着兄弟两人冲澡后穿好衣服，三个人都恢复到了体面的模样，只有若有若无的淫骚味道还在屋子里漂浮着，无法忽略。
曹鲸问：“吕玳和陆容明是你们的真实名字？”
吕玳说：“我真的叫吕玳。”
曹鲸看向陆容明，没想到后者也在看向她，两人眼神莫名地对视了一会儿，陆容明说：“我们可以单独说几句吗？”
曹鲸和他走到电梯旁，陆容明一直看着她，嘴唇已经被咬起了皮，一副有着难言之隐的模样。
曹鲸问：“你想说什么？”
陆容明下定了决心，说：“我原名叫做吕珂，爸妈离婚之后改成了陆容明，我用的是真实的名字。”
曹鲸讶异地“喔”了一声，目光仍然很困惑。她对客户名字的真假并不在意，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陆容明说：“我明天可以再来找你吗，姐姐？”
曹鲸终于明白他想干什么了，笑道：“不好意思，叫姐姐没用，我喜欢被叫爸爸。”
陆容明一怔，脸色僵住了。
曹鲸更觉得好笑，回头看了一眼吕玳，向他们作出送客的手势：“再见。”曹鲸在喝酒，喝得很苦闷，用手指头蘸着酒液在桌上写字：操。
写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操之后，曹渡回家，一进门被酒味熏了一个跟头，骂道：“死丫头就知道喝酒，喝喝喝，给你喝出个脂肪肝来。”
曹鲸一抬头，看见三个曹渡走进门里，坐在门口换拖鞋，她晃晃悠悠地扶着自己的脑袋，对中间那个叫：“哥！”
曹渡没好气：“干什么？”
曹鲸说：“我想辞职！”
曹渡说：“好好，明天就辞。”
曹鲸说：“我没开玩笑！”
曹渡走过来，一边抽了一张垃圾袋，把桌上的酒瓶都收拾起来，一边哄道：“谁说你开玩笑了？辞职，明天就辞。”
曹鲸看酒被收走，立刻急眼，一把将酒瓶揽在怀里，酒瓶咣当一声倒在桌上，里面淡黄色的酒液流出来，把曹鲸的衣服沾湿了一大片。
曹渡连忙扶起瓶子，看到酒已经淌到沙发底下，气狠地揪住曹鲸的胳膊肉拧了一把，骂：“我操你——”鉴于两人一个妈，他没有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有些绝望地说，“你给我消停点行不行？”
曹鲸疼得哀叫一声，捂着胳膊愤怒地看曹渡，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一边伸手去掐他的屁股，一边带着哭腔说道：“你掐我！你还操我，你操谁？应该是我操你！”
曹渡被她一撞差点摔倒，一边抵抗攻击一边努力向一旁移动，然而曹鲸死不撒手，被他拖着在地板上滑行。曹鲸在酒醉中还有一丝清明，见哥哥的屁股已经被手挡住，找准时机，手指猛地插入大腿缝，在他的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
“我操！”曹渡双腿一软终于跌倒在地上，酒气熏天的曹鲸趁机爬上去压在曹渡身上，突然胳膊伸直，然后打弯，再伸直，再打弯，身体随之一起，一伏，一起，一伏，曹渡看愣了，愣了半天才看懂她在干什么——如果曹鲸是一条狗，这个行为应该叫骑跨。
曹鲸做了十几个俯卧撑，累得气喘吁吁头晕脑转，瘫倒在她哥身上，嘴里坚持念叨：“你操不了我，应该是我操你。”
曹渡觉得被她贴着的地方黏腻腻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渗过来的酒。他说：“妹儿，咱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竞争意识这么强吧。”
曹鲸似乎听懂了，懵懵地看着曹渡，说：“对……但是我困了。”
曹渡找不出这句话前后的逻辑关系，但他不指望和酒鬼讲逻辑。曹鲸的手往后虚抓了两把，捞到一瓶酒还要喝，然而没找准嘴在哪里，一瓶底酒全洒在了曹渡的脖子里。
曹鲸急得哇哇叫，伸长了舌头去舔，曹渡被吓傻了，下意识往后退，却忘了自己躺在地上退无可退，曹鲸手脚并用往上蹭了两下，舌头顺利地舔到哥哥的脖子，在锁骨窝里满意地吮吸了两口，还要在往上舔时，被一手压制住了脑门。
曹渡说：“曹鲸，下去。”
曹鲸还是懵懵的，看起来已被酒精夺去全部神志。
曹渡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妹妹又摔回到地上，收拾好酒瓶和残局，最后看了眼妹妹，发现她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曹渡在她身旁站着，慢慢地抬起手摸向脖子，还能感受到风干的酒和唾液，很滑，又凉凉的。

十一点钟曹鲸从床上醒来，感觉到头晕、反酸、想吐。
她洗漱完，出了卧室走进客厅，看见曹渡坐在楼下用笔记本，问：“你怎么还没上班？”
曹渡抬头看她一眼，倒了一杯热水，加了些蜂蜜递给她，说：“下午去。”
曹鲸喝下糖水，觉得嘴里和腹中都稍微熨帖了一些。
曹渡说：“你辞职吧。”
曹鲸：“什么？”她已经完全忘记昨晚的发疯了。
曹渡也没有提醒她，而是说道：“辞职吧，随便找个班上，家里又不指望你赚钱。”
曹鲸的眼神一下子警惕起来，她紧紧盯着曹渡，犹豫道：“你是不是想控制我？我没有收入后只能靠你养，这样我什么事都只能听你的？”
曹渡无语，说：“我控制你干什么？让你商业联姻吗？算哥求你的，少看点乱七八糟的。”
曹鲸：“那干嘛辞职？”
曹渡：“你不想吗？”
曹鲸：“我当然不想。”
曹渡：“今天下午是陈君信。”
曹鲸一愣，随即说：“我知道啊。”
曹渡：“你不是因为他才酗酒的？”
曹鲸冷笑道：“你才是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想喝酒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说罢就往门口走，又被曹渡叫住，不耐烦地问，“又干什么？”
曹渡说：“明天回老家。”
曹鲸：“我加班。”
曹渡：“明天的客户早上八点来，十点我接你。”
曹鲸暴躁：“我说我加班！我留在那里帮会计做账行不行？”
曹渡被气笑了：“用你帮会计做账？就回个家而已，你不愿意待着就回来，我也不想回家，你就当陪着哥。”
曹鲸僵着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开门走了。

回到俱乐部，曹鲸在门口停下，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后开门进去，屋里的陈君信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
两人都愣了半晌，陈君信的内裤还耷拉在大腿上，充血的阴茎从衬衫的下摆里直愣愣戳出来，此时竟然越来越大了。地上已经有了一滩精液，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料被揉搓起来，和精液黏在一起，曹鲸眯眼看了看，确定那是自己昨晚上换下来，忘记带回家洗的内裤。
曹鲸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是见事情已经被发现，无力回天，陈君信反而不再慌乱，提上裤子坐在床上。
曹鲸几乎有些真实的愤怒：“陈君信，你给我站起来。”
陈君信则说：“曹鲸，你来晚了，要扣钱。”说完盯着曹鲸沉默了两秒，屁股还是慢慢离了床单，不知因为什么，腿打了两个晃，竟然直接跪下了。
曹鲸看了他一会儿，把他晾在那里，脱了鞋进卫生间洗了洗，想想把衣服全都剥下来，只留一个内裤走了出去。
陈君信还跪着，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曹鲸走到他的身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陈君信猝不及防趴倒在地。
曹鲸说：“爬过去，我今天不想听到你的嘴里吐出一句话，你敢说一句话，我他妈就阉了你，听到了吗？”
她又一脚踢在他耷拉着的睾丸上，陈君信哀嚎一声，只觉脑子嗡得一炸，跪也跪不住，捂着睾丸蜷成了一团。曹鲸拉开抽屉拿出一把牛皮鞭子，高高扬起用力抽在他的后背上，“啪！”鞭子在肩胛骨上撕出一道鲜明的血痕。
“啊！”陈君信下意识又要去捂后背，卷起来的身体被迫打开，没想到第二鞭接着抽下，正好刮过他的两颗已经饱满挺立的乳头。
“啊！啊——”陈君信的眼泪哗地涌了出来，嘴里不住地哀哀地大叫，两只手捂不过三个地方，只能无助地到处摩挲，脑子里像有一万匹马践踏来践踏去，扬起的灰尘简直蒙住了他的自我意识，“求求你——”
“啪！”这一鞭抽在了他的屁股上，曹鲸猛地俯下身，问：“你想被我阉了？”
陈君信像是见了鬼一样恐惧地往后缩，也不再管其他伤痕，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见曹鲸向自己迈步，还没挨打，陈君信却已经大叫起来，用胳膊撑着继续往后，突然摸到了一滩黏腻，手掌一滑，“砰！”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全身都在痛，分不清什么痛，面对着走过来的曹鲸，陈君信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有这么痛吗？今天才挨了三鞭，他的大腿却已经开始发抖了，软缩回去的阴茎贴在腿根，跟着大腿一抖一抖，“对——对不起！”陈君信眼睛一闭，绝望地道歉。
曹鲸居高临下，弹开手里的匕首，嘣地一下，“你果然真的想被我阉了。”
不准说话，不准说话，一句话都不准说。
陈君信心里什么东西轰隆倒塌，他猛地睁开眼睛：“这不在预约里！”
曹鲸一愣，嗤笑道：“陈老板，你当我还在跟你玩呢？还预约。”
陈君信喘着粗气，声音像坠着石头，“这是犯法的。”
曹鲸说：“哟，你还知道法律呢？”
陈君信：“我会……”他努力咽下声音里的颤抖，但发现根本忍不住，“我会报复你，我会杀了你，曹鲸！”
曹鲸说：“你当就你有钱？我哥也有钱，他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她幼稚地笑起来，慢慢蹲下去，锋利的匕首一下子插在陈君信的大腿上。
很少——很轻，实际上只插进去了大约两毫米，成串的血珠从小洞里汩汩流出，陈君信高声尖叫，仿佛这一下插进了他的动脉。
曹鲸等他稍微冷静，然后刀尖携着血丝，顺着大腿肌肉的线条滑了上去，陈君信嘴唇已变得惨白，额头上汗水淋漓，他盯着那一点银色的寒光，它用着力，皮肤微微下陷，像要破开又没有破开，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它滑到乳头处，顺着横亘了整个胸膛的鞭痕游动，尖锐的压力混合着旧伤的疼，陈君信猛地咬住了牙根，曹鲸立刻察觉，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她不说，陈君信也知道意思，只能松开牙齿。在没有精神抵抗的情况下，痛感愈加像是海浪，猛烈汹涌，撕扯他的身体，淹住了他的口鼻。
刀尖游玩一番，来到了胯骨的深缝之中，陈君信猛然一缩，又被曹鲸阻止。
匕首深深地陷下去，插入阴部和大腿的缝隙之中，软塌塌的阴茎蹭贴着它，微微翘了起来。曹鲸说：“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陈君信，我甚至可以杀了你。”
陈君信勃起了，就在这一瞬间。他满头大汗，脸色通红，阴茎鼓胀，紧贴着刀锋绷直了。“曹鲸。”他看向她，眼里血丝密布，还带着恐惧的眼泪。晶莹的液体渗出马眼，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没有被阻止，痒，疼，恐惧，快乐，高潮……爱情。他能感觉到，阴茎的一边是温热的手掌，另一边却是冰凉的刀刃，“曹鲸！”他叫道，眼前几乎模糊了。
某一刻，曹鲸真的想要阉了他，甚至想要杀了他。他能感觉到。
曹鲸一下拔出匕首。
“曹鲸——”
陈君信立刻射了。
陈君信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一道血缝在他的大腿内侧绽开，细碎的血冒出来，挂在那道深红色的伤口上，他的嘴唇哆嗦了很久，闭上不说话了。
曹鲸看着手里的刀，忍了半天没忍住，放到嘴边舔去血色。“味道不错。”她对陈君信说。陈君信穿好了衣服，站在床前对曹鲸说：“曹渡应该跟你说过了。”
曹鲸躺在床上玩手机，说：“说什么？”
陈君信：“我可以包下你。”
曹鲸：“滚。”
陈君信：“价钱不变，你一周可以休息好几天。”
曹鲸：“让你滚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君信：“你就这么喜欢做每天接客的妓女？”
曹鲸：“每天接客还有点新鲜感，每天接你更他妈烦人。”
陈君信：“你……”
曹鲸打断他：“闭上你的狗嘴，再出声我现在就把你剁成臊子。”
陈君信闭上狗嘴，洗了把脸，穿上鞋袜，最后开门的一刻，他回头问曹鲸：“你为什么没杀了我？”
曹鲸看着他说：“因为你不配。”
陈君信走了，没过几分钟，曹鲸又收到了他的微信。
陈君信：我包下你，你就可以离开你哥了。
曹鲸无语，没搭理他。
陈君信：你难道要一辈子让你哥养着吗？
曹鲸忍无可忍，回复：我怎么被他养了，我这不是每天接客呢吗。
陈君信：你对你哥的依赖不正常。
曹鲸只觉得一股邪火窜上脑门，烧得她眼冒金星，干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陈君信很快就接了起来，曹鲸破口大骂：“我看你是想找死！你正常，每周找我来操屁眼，拿我内裤自慰，你可真是个正常人！还我对我哥不正常，你在放什么狗屁？提上裤子就开始装体面人，还敢对我指指点点，我刚才就应该把你给阉了……”
陈君信一直没出声，耐心地等她骂完，听筒里稍微安静下来，他说：“曹渡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是你说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曹鲸一怔，觉得确实有些熟悉，她刚才说了这句话吗？
陈君信：“你记不清了？”
曹鲸被噎住了，噎了半晌才说：“说过又怎么了，他是我哥。”
陈君信说：“你想和他乱伦吗？”
曹鲸：“呕——去你妈的，滚！”她挂了电话扣下手机，暴怒着又开始踢凳子踹桌子，突然发现自己那把匕首不见了，本来混在一团精液里的内裤也不见了，想必都被陈君信顺走了。
曹鲸现在非常后悔刚才没一刀插在陈君信的心脏里。

下午接到入账的提示短信，三千块打了个六六折，只有两千。
曹鲸已经无力愤怒，只觉得无语，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她吃了点面包，再次出去蹦迪，在酒吧里碰到一个熟人，程洲。
程洲看到她很高兴，在人群里大叫：“老公又来啦？”见她面色不善，问，“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
曹鲸：“被人抢劫了。”
程洲大骇，拉着曹鲸走出人群，问：“在哪里？抢了多少？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曹鲸脸色稍微缓和下来，说：“没事，你不用管。”
程洲看她表情，不再细问，换了个话题说：“老公点酒了吗？”
曹鲸摆摆手表示不喝了，昨晚上喝了太多，现在头还晕晕的，被酒吧里的灯光一晃更加难受，便要出去，程洲连忙跟了上来。
曹鲸赶紧说：“今晚我不想上床。”
程洲：“我看起来这么欲求不满吗？”
曹鲸：“不是啊，但我们不就是通过上床认识的吗？”
程洲：“我也可以提供情感劳动，陪老公散散心。”
曹鲸被他一声声老公叫得心慌，总觉得自己还在上班，便说：“不要叫我老公了。”
程洲从善如流：“曹鲸。”
直接被叫大名，曹鲸又感觉被冒犯，下意识就想一耳光扇过去问你叫谁呢，她左手按住右手，勉强地嗯了一声。
两人穿过这条街，不知怎么回事逛进了一家商场，在电影院看了一场引进的法语喜剧电影。曹鲸没整明白笑点在哪，只觉得坐得屁股都麻了，程洲则全程咯咯直笑，看完了还意犹未尽。
曹鲸问：“你在笑什么？”
程洲说：“你不觉得好笑吗？最后那个男的被逼着打车……”他忍耐不住，又哈哈大笑。
曹鲸无法理解。
两人进了一家餐厅吃饭，餐厅主要卖中东菜，很好吃。曹鲸拿着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鹰嘴豆泥和羊肉，突然被程洲伸手捂住了脑门。
曹鲸吓得把叉子扔了出去，上半身后退，恼怒地问：“你干什么？”
程洲问：“你是不是头疼？”
曹鲸一愣，“有点，昨晚上喝多了。”她说，“你不要突然碰我，我不喜欢被别人碰。”
程洲问：“那你做S的时候怎么办？也不碰对方吗？”
曹鲸说：“我碰对方可以，对方碰我不行。”
程洲的眼神闪闪发亮：“对方碰了会怎么样？”
曹鲸说：“会叫得很惨。”
程洲支起手，情意绵绵地叫：“老公，我突然觉得下面很痒……”
曹鲸：“今天真的不上床。”
程洲失望地大叹口气，说：“怎么才能勾起你的性欲呢？到底要多贱？”
曹鲸想了想，给出建议：“你放弃吧，要骨子里透着犯贱才可以，比如说你对他不好，他跟蚂蝗一样趴在你身上，你对他好了，他反而开始吸你的血——这么一说，其实行为还是很统一的，总之就是如同一只蚂蝗。”
程洲看着她，问：“这么说已经有这么一只蚂蝗了？”
过了几秒钟，曹鲸点点头，然后说：“王八看绿豆，说明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天八点，曹鲸准时过来上班，经过昨天的事情，她现在开门都惴惴的，好在今天的客户没有做奇怪的事情，曹鲸进了门，看见他正站在窗边看向外面。
曹鲸开了灯，对他说：“把窗帘拉上。”然后打开手机查看这位客户的信息，名字为陈彦，五十五岁，备注为一名大学教授。
曹鲸一愣，抬头看他。
刚才逆光看不清晰，此时在灯下，才看出这位大学教授穿了一套白衬衫并西裤，鬓角斑白，皮肉枯瘦，其实并不很显老，憔悴又体面地朝曹鲸笑笑。
曹鲸客户的年龄区间大致为二十岁至三十五岁，鲜少碰到五十五岁的sm玩家，震惊之下竟忘了关门，往里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回头关上。
“陈彦……”曹鲸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下，低声念了两遍这个名字，问，“这是假名吧？”
大学教授问：“这个问题让你很介意吗？”他盯着曹鲸，慢慢跪在了地上，跪的动作很流畅，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然后他仰起了头看向她。
“只是随口一猜。”曹鲸说，转而问道，“你知道我多大吗？”
陈彦说：“二十三岁。”
曹鲸：“你有孩子吗？”她伸手去触碰他的皮肤，手掌贴着脖子划过，堆积的皱纹使阻力增强，这种触感非常新奇，让她的手心痒痒的。曹鲸圈绕过他的下颌，虚虚握着。
陈彦说：“虽然这个问题无关……”
曹鲸猛然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陈彦的半句话掉在半空，愕然地看着曹鲸，但很快神情中掺入了一些欢愉和享受。他的五官有棱有角，神色中却含有一种奇异的柔和、怯弱与骄矜，相斥的气质在他的身上融合得十分微妙。
曹鲸松开手。
陈彦猛烈咳嗽了几声，说道：“我有孩子。”
曹鲸问：“你教什么？”
陈彦回答：“西方哲学史。”
“西方哲学史。”曹鲸有些兴奋地重复了一遍，端详他的目光开始变得露骨，一遍又一遍地扫视之后，简直变得像舔舐上去的唇舌，曹鲸忍不住说，“你真的很漂亮。”
陈彦说：“这倒真是没想到的评价。”
曹鲸说：“胡说八道，我不相信你不觉得自己漂亮。”
陈彦不作声了，低头伸手梳了梳耳边的头发。
曹鲸跟上去虚握住他的指尖，一边拨弄他鬓边的白头发，一边用单手翻出了兜里的烟，抽出一根来插到他的唇中。
陈彦没有拒绝，他轻咬住烟嘴，在火光闪烁后深深地吸入一口气，灰色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中间。
曹鲸也为自己点了一根衔在嘴边，然后拉起陈彦，为他脱去衬衫，露出里面的身体。
曹鲸的手抚摸上去，有皱纹，有略微硬实的肌肉，皮肤干燥，掺杂着轻微的灰白色。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如此年老的身体。曹鲸抽出腰带，把他的双手缚住，最后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下来。
曹鲸愣住，低头紧紧盯了一会儿他的阴部，震惊地看向陈彦的脸。
陈彦笑道：“被阉割了。”
曹鲸顿时头晕目眩，她想起昨天的陈君信了。呆呆地看了很久，她突然发现陈彦和陈君信很像，两副五官带有同样的影子，几乎可以重合在一起。
曹鲸情不自禁地单膝跪下，被阉割后的阴部光秃秃的，黑色的阴毛被贴着皮肤剔除过，露出里面严重而丑陋的增生，在昔日阴茎的部位，可以看到其中夹成一道深色缝隙的尿道口。曹鲸沉默地盯视，伸出烟头轻轻点了上去。
红光触碰到增生的刹那，陈彦猛然哆嗦了一下，微弱地哀叫一声，用手撑住了后面的桌子。燃烧着的烟头一点一点，每次碰上去，皮肤上像产生了一场微小的爆炸，疼，但更多的是惊吓。陈彦咬紧了口中的烟嘴，还是无法不来回躲蹭，然而他的双手被绑住了，裤子还挂在小腿上，他怎么躲都躲不掉，低头去看，只能看到曹鲸的发顶一拱一拱，如果忽略下半身的尖锐疼痛，倒像是她在为他口交。
“嗯——”陈彦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哼声，双唇绷紧，胯骨突然往前一送，仿佛要让阴茎在曹鲸的口中顶得更深，却把皮肤直直地用力地顶在了烟头上。
“啊！”
曹鲸被吓了一跳，连忙后撤，看到陈彦被烫得跌坐在床上，他嘴中的烟头掉在了床单上。
曹鲸捡起来看着陈彦，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滞住片刻，伸手把烟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陈彦的双唇被硬生生挤开，浸着焦油的海绵还温热着，混着烟草的味道让他想吐，但曹鲸的手指卡在嘴里没有后退，她把烟头送进舌根，另一只手在下颌用力一掐，陈彦反射性吞咽，直接把烟头吃了下去。
曹鲸很满意，表扬似的摸摸他的头发，问：“味道怎么样？”
陈彦舌头发麻，嗓音带着发沉的苦涩：“还不错。”
曹鲸把自己的烟头也塞进他嘴里。
陈彦作出干呕反应，但被曹鲸扣住下巴，只能乖乖地咽下去。
曹鲸抚摸着他干瘪的灰白色身体，腰肢和乳头都已经失去了敏感性，只有被割毁的阴部反应强烈，每一下触摸都会引起颤抖，陈彦情不自禁地缠起腿，两边大腿把阴部紧紧挤在中间，用力地一下下摩擦起来。
曹鲸很不满地一把拽起腰带，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拿出一根绳子穿过皮带吊在屋顶的一个钩子上。
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有很多只铁钩供她使用，这一只在床的中间。绳子把陈彦的胳膊往斜后方拉高，然后绕到下半身，把两条腿分别绑在两边的床脚上。
曹鲸把被子枕头叠在一起让他靠着，然后站在陈彦面前欣赏了一会儿，踏出脚去踩在了他双腿中间，问：“陈彦，你今天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陈彦说：“快乐。”
曹鲸：“不对。”
陈彦：“不对？”
曹鲸的脸凑近了他的脸，近到可以看清皱纹与皱纹之间的纹路，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我真羡慕阉割你的那个人。”
陈彦微笑着说：“我很爱她。”
曹鲸凝视着陈彦，手指抚摸上他的脸，在他因年老而内缩的嘴唇上反复描摹。陈彦把嘴微微张开，曹鲸能闻到一些薄荷的口香糖味道，她忍耐不住地插入其中，指腹按压上软热的舌头，缓慢地往内深入，口腔壁迅速收窄，挤压在她指尖的皮肤上。操进人体上任何洞口的感觉都差不多，内里的软肉像热带雨林，又湿又热，因呼吸和血管而蠕动着，仿佛被一条体温失衡的蛇缠绕在指端。
陈彦反射性干呕，呕出了满眼泪花，闪闪烁烁地看向曹鲸，一些口水从他的嘴角漏出来，淌到了下巴上。
曹鲸抽出手来擦干净，也替他擦干了，抽出一条藤条搭在他的胸膛，藤条一挥，啪一下准确地横过两只乳头，接下来几下皆是如此，她手腕甩得轻轻巧巧，像个精准优美的机械之物，鞭子的落声清脆悦耳，重叠的鞭痕呈现出殷红颜色，十分好看。
陈彦却很不好过，刚开始几下尚能忍受，很快便扭着身子想躲，嘴里痛苦地呻吟着。他的两粒乳头樱桃一样肿大起来，红得简直发亮。
陈彦的呼吸声很快变得粗重，眼角处挂上细碎的泪珠，突然说：“给我一句话——给我一句求饶的话。”
曹鲸停手想了一会儿，说：“叫我名字吧。”说罢反而不再打，丢了藤条，单膝跪在他的两腿中间，俯身吃上了红肿的乳头。
陈彦浑身一震，瞬间瘫软下去。曹鲸用牙齿轻咬，两片嘴唇温柔地碾磨，然后用舌尖裹着舔弄。强烈的酥麻感自胸口涌开，其中夹杂的疼痛使快感变本加厉“曹鲸……”陈彦用力想蜷起身子，眉头拧锁在一块，几乎是用喘息叫着她的名字。
谁知这一声不仅没达到求饶的效果，反而像开启了什么开关，曹鲸一把搂住他的后腰，膝盖顶上他残缺的阴部，口中更加用力地吮吸着乳头。“陈……”她在极短的空隙中呢喃，手指用力抚摸过他后背上的皱纹，膝盖一下一下顶撞着前面，他原本阴茎的位置。“曹鲸……”曹鲸离开他更加肿红的乳头，随着这一声看向陈彦，突然扑上去亲住了他的嘴。
曹鲸的膝盖更加用力地磨蹭他的下体，双手胡乱抚摸着陈彦，舌头在他的口腔中长驱直入，而陈彦则像受着什么刑罚一般脸色痛苦，双腿扭曲着贴向中间，把曹鲸的腿夹在中间。
“呃……啊！”又一下顶撞，陈彦忍不住在粗暴的亲吻中叫出了声，连声音都快碎了，“呜……呜……”他从喉咙里连叫两声，下体的尿道口处突然涌出一股粘液，是缺失了精子的精液。曹鲸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看向他的下体，同时膝盖停下撞击，改而轻柔地按压，裹着涌出的精液摩擦打圈，滑过尿道口时格外用力地擦过。很快，精液一股一股，接二连三地落到床单上。
“曹鲸……”陈彦浑身颤抖着，低声说，“停下来，停下来。”
曹鲸不再动作，低头看向陈彦散落的发丝，心里突然浮现一点奇怪的感受。此时她本应有许多事情要做，起码先把绳子解开。但她现在竟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心，膝盖上的触感让这种恶心感迅速增强，把她的胃里搅得很难受。曹鲸有些惊愕地从他身上下来，立刻去了厕所。
等她从里面出来，陈彦像是睡着了一般挂在那张网上，但是等她走过来时就睁开眼，看着曹鲸给他解绳子。
陈彦收拾好就离开了，曹鲸看着床上留下来的水渍，又觉得想吐，于是赶紧出门，没想到曹渡就在门口站着，两个人都一愣。
曹渡碾灭手里的烟，说：“好了？走，回家吧。”
早上来的时候，曹鲸还想一定要赖在这里不走，然而此时莫名其妙的恶心感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急需要一些与现实生活的联系，哪怕是回家也比在这里好得多。
两人上了车，曹鲸把手伸进曹渡裤兜里摸来摸去，曹渡吓一跳，却见她只是掏出了他兜里的烟。曹渡开车的间隙里看见她百无聊赖地吐烟，抽完一根又拿一根，抽了三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说：“少抽点。”
曹鲸说：“你管我。”
曹渡说：“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
曹鲸说：“滚。”
曹渡说：“你还我，一包烟快让你抽完了。”
曹鲸立刻把所有烟抖落在脚下踩脏，烟盒扔回曹渡膝盖上。
曹渡被她气得眼冒金星，立刻把车停在路边，一巴掌抽在曹鲸后脑勺上，曹鲸大叫着扑上来，两人在车里滚成一团，扭打了一会儿，曹渡稍落下风，曹鲸乘胜追击，一口咬上横在面前的胳膊，他疼得冒冷汗，退后一点说：“停，停！”
曹鲸：“哩愣忽！”
曹渡：“我认输，我认输。”
曹鲸松了牙，抹抹嘴巴，非常开心。
曹渡整整衣服，看手臂上的两道深深牙印，只能叹息。
没了烟，曹鲸在小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到一盒牙签，叼了一根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咬。
曹渡问：“你怎么了？”
曹鲸不打算把刚才奇怪的恶心说出口，只说：“没怎么。”
曹渡问：“心情不好？”
曹鲸说：“没有，没事。”
曹渡还是一个劲瞧她，曹鲸被看得心烦，用平板遮住脸。

车堵在周末的车流中动弹不得，曹鲸打了一会游戏，突然问曹渡：“你有多少钱？”
曹渡：“啥？”
曹鲸：“我举个例子，比如说，现在有人要追杀我，你能帮我摆平吗？”
曹渡十分震惊：“谁？谁要追杀你？”
曹鲸：“我举个例子，举例子你懂吗？”
曹渡：“你举这种例子干什么？”
曹鲸：“你不要管！反正你就说能不能摆平。”
曹渡狐疑地端详了她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你告诉我实话。”
曹鲸被气得半死，闭嘴不说话了。
曹渡说：“可以，如果摆不平，我就和你一起死。”
曹鲸觉得此话十分肉麻，便说：“谁要和你一起死。”
曹渡说：“你真不是惹上人了？是不是把哪个打急眼了？”
曹鲸大叫：“你好烦啊，说了没有了！”
一边来来回回吵着，车子经过商场时又进去买了些东西，临到中午时才出了市。两座城市隔着一道海湾，所以连接的公路沿海而建，往下看能看到沙滩或石礁，碧蓝的海岸线延伸入稀薄的雾中。

一路上接了父母两个电话催促，二人一点半时到家，正好赶上外送的海鲜，曹渡和妈妈一起去厨房做海鲜，只剩下曹鲸和爸爸呆在一块。
两人的父亲曹执恩，早年入伍，复员后回到家里帮忙，结婚后下海经商，然后赔钱，兄妹两人的童年时期，一直是妈妈苏慎做外贸支撑家用。曹执恩待在家中闲得慌，没事便给两个孩子军训，对不听话的孩子（指曹鲸）加大训练强度，过程中不乏打骂。好在闲了没几年，苏慎自己开了外贸公司，把他叫去帮忙了。
父女俩半年没见面，如今各自在沙发上坐着，沉默了半晌，曹执恩先开了腔：“曹鲸，你那个证，考下来了没？”
曹鲸：“哪个证？”
曹执恩：“哪个证，你问我？你连你考的什么证都不知道？”
“我……”曹鲸无力吵架，只好说，“没考。”
曹执恩：“没考？怎么没考呢？”
曹鲸说：“不想考。”
曹执恩：“曹鲸——”他拿了个核桃开始敲桌子，噔噔蹬地像在给自己的话打节奏，“怎么不想考？你还打算在你哥那里当一辈子会计？当时让你考CPA，你说没用，让你考这个证，你又不考，这次又有什么理由？你没有一点上进心？靠着你哥的裙带关系进了公司，别人不戳你脊梁骨？你问问你哥，你要不是他妹妹，能过人事的面试吗？”
曹鲸放空，看电视上的新闻滚动条：某某国某某市发生特大暴力事件，造成很多人死很多人伤……
曹执恩：“曹鲸！你听我说话没？”
曹鲸说：“我不干会计了。”
曹执恩：“什么？”
正好曹渡端着菜进屋，听到她说的话，连忙替她找补：“她想辞职呢，还没辞，跟我说好几天了。”
曹执恩：“辞职你干什么去？靠你哥养着？”
曹鲸说：“辞职考CPA。”
曹执恩脸色稍作缓和，说：“那也不用辞职，考不上怎么办？先在你哥这儿干着。”
好在此时饭菜都已经做好了，曹渡一一端上桌，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曹鲸一坐下去就后悔了，其它三人在面前围成一圈，父母两人都明显有话要说，现在逃走已经来不及，她只恨不能把饭粒塞到耳朵里。
果然，吃没两口，苏慎说：“小鲸，怎么我听你哥说，你还没找对象？”
曹鲸说：“我要考CPA，没时间谈恋爱。”
苏慎：“考证是考证，谈对象是谈对象，两个都很重要。”
曹执恩：“你妈说得也是，万一你证没考出来，对象也没一个，到时候怎么办？”
曹鲸不说话。
苏慎：“你还记得以前没搬家时，对门那个张阿姨吗？”
曹鲸：“不记得。”
苏慎：“怎么不记得？她有个儿子，长得又帅，学习又好，你小时候还给人家写情书，被你爸揍了一顿，不记得了？”
曹鲸想起来了，但觉得还是想不起来为好。
苏慎继续说：“那小伙子刚留洋归来，学历很好——也就比你哥的大学差一点，比你还是……挺好。他现在想找个对象，你张阿姨和我一合计，你俩年龄也差不多，不如见个面看看。”
曹鲸：“他条件那么好，还用相亲？”
苏慎嘿了一声：“咱两家门当户对的，都知根知底，不比外面的靠谱？他到时候去你哥公司，各方面都放心。”说完替她拍板，“今天晚上就见个面吧。”
曹鲸不说话，饭粒噎在嗓子眼，有点想吐。
曹渡说：“我比小鲸大那么多，我还没对象呢她先结婚了，像话吗？”
曹执恩道：“懒得说你呢，你也是，这么大了没个女人照看家里，你能放心？”
曹渡说：“哪有那么多不放心的，小区门口有保安。”
曹执恩说：“谁跟你说保安的事儿了？儿子，我跟你说，我和你妈就担心你现在也算小有成就，心高气傲的，看谁谁都瞧不上。现在女孩儿也都喜欢年纪般配的，你们之间有感情。年轻时跟漂亮姑娘玩玩就算了，等你七老八十了再找小姑娘，你还能管的住？你们生了孩子，孩子能跟你一条心？”
曹渡干笑：“爸，你想得也太多了。”
曹执恩说：“你们不省心，当爹妈的能不操心？你和曹鲸要是早日成家，让我们抱上孙子，谁还管你，我们就光管孙子了。”
曹渡说：“我是真的忙，等手头这个项目结束了我就找。”
曹执恩用筷头敲碗：“那就行，不要不当真，现在不结婚不生孩子，等老了后悔也没用。”说罢吃了两口饭，话头突然转向曹鲸，问，“你哥不找对象，是因为忙生意，你有什么生意可忙呢？”
曹渡又打断：“张阿姨的儿子学的什么专业？”
苏慎说：“学的计算机。”
曹渡说：“那不行，我们公司最近不缺人。”
苏慎啧了一声，说：“你这话说的，他要真成你妹夫了，你就不能给他安排个岗位？你以为人家名牌大学毕业生自己找不到？我和你爸是觉得，公司里都是自己人……”
啪，曹鲸终于吃饱了，一声不吭地把碗筷拍桌上，推开桌子要走，被曹执恩叫住：“你干嘛去？好不容易一家四口人吃顿饭，你吃完了就走？怎么了，就不想跟我和你妈说几句话？”
曹鲸站定回头看了眼，面上没什么表情，胸膛微微地一起一伏，这么喘了几口气，她说：“不想。”
曹鲸下楼冲去楼下小超市买了两包烟，站在路边一根一根地抽，一开始点烟的手都有点哆嗦，几根后稍微平静下来。
她四处张望，一些如雾一般的记忆涌入脑海，搬来这个小区时她正高中，曹渡在美国读大学，她曾经在楼道里跟父母吵架，苏慎用整栋楼都能听到的声音骂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只有打工的本事，就不要妄想得到老板的待遇。
曹渡从记忆中的楼道走出，走到她的面前，说：“待会我们就走吧。”
曹鲸却没搭理，说：“哥，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成为虐待狂了。”她眼里带着有些疯狂的恨意，来回端详着自己的哥哥，突然伸出手搭在了曹渡露了半截的锁骨上。
曹鲸的手指来回摩擦着曹渡的脖子，说：“我那时候真的好想，好想掐死你啊。”曹渡说：“我理解。”
曹鲸没有说话，天气很热，一层薄汗黏在她的手心下，曹渡的脖子上。她想收紧手指，但不知为何动弹不得，这到底算什么，算复仇还是情欲？曹鲸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在十三岁的时候痛下杀手，现在一切都变得太复杂了。
曹鲸缩回胳膊，却在离开的前一瞬间被曹渡抓住，两个人的手叠在一块，他很用力，几乎是迫使着曹鲸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如果你想，可以现在就掐死我。”
曹鲸下意识身体前倾，用力地往下掐，但几乎是在同时，她的表情陷入震惊，猛地抽回手退后了好几步：“不，哥，你在说什么啊？”
曹渡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才觉得尴尬，两个人沉默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很快满头是汗，曹鲸实在忍不住又退了两步走进阴影里，她的手直到现在还是僵硬的，好像已经脱离了大脑控制。
曹渡说：“我去开车，我们回去吧。”
曹鲸看着地面，点点头。

曹渡坐上驾驶位，颈上还残留着微微的疼痛和汗湿触感，他的阴茎硬着，紧绷的裤子压得很疼，他迫不及待地想释放出来，然而脑子里全部都是妹妹的影像，不仅仅是现在二十三岁的模样，甚至还有十三岁的！曹鲸十三岁时清瘦孤单的身形，假装不在乎任何事情的眼神，那时候她叫他什么？曹渡。那时候她不叫他哥，她嫉妒他又仰慕他，仇恨他又依恋他，她从来不正眼看他。
曹渡汗如雨下，阴茎更为膨大，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头脑，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在感受到疼痛的一瞬间，曹渡却只想到了早上在曹鲸门外听到的声音……如果扇自己的是曹鲸就好了。
如果只是想象一下可以么？他不会实际做出任何事情，想象无需论罪恶，不是吗。
一秒钟，曹渡心想，上帝，我仅仅请求这一秒钟，让我享受一下盲目的欢乐吧。

回程的路上两人之间没有再说话，进了市里，曹渡把她放回家里，自己去公司了。
曹鲸点了外卖，一边吃一边刷微博。
她在微博从不发视频或者图片，只记录一些日常，因为她以前经常聚会，认识几个十分有名的圈内朋友，互相引流之下，竟然也给她积累了一千多粉丝。
粉丝一多，骚扰私信也直线增加。
曹鲸已经很久没看私信了，今天穷极无聊，点进去一一打开。
一号：姐姐找m吗？
二号：绿帽奴诚招主人。
三号：你是m吗？
四号：姐姐好，我是一名字母圈新人，请问您现在约调吗？
曹鲸给四号回复：不好意思，现在不了。
五号：反差公狗，足控。
六号：老师，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愿意叫您爸爸。
七号：同个城市，聊聊吗？
曹鲸怔了一下，放下筷子翻回第六条。发来私信的账号很熟悉，似乎最近经常给她留言，打开主页翻相册，有一张两年前发的照片，上面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吕玳和陆容明。
账号两个小时前刚刚发过一条微博，说：还是没预约到，当初就应该直接答应的，就不会现在梦里都在叫她爸爸，她还不回头。
曹鲸想了一会儿，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快吃完时，微信收到消息，是一个圈内朋友，说：下周六有个活动，你要来吗？
曹鲸：什么活动？
朋友：在你们俱乐部租了一个晚上，延安路那家店。
曹鲸：我好久没参加过活动了。
朋友：那又怎么了，又不是参加考试还得复习。
朋友：过来认识点新朋友。
曹鲸：有什么流程吗？
朋友：七点半开始，有绳艺表演，主办的人不是我，据说有几个小游戏。
曹鲸犹豫一会儿，说：去，我带着人去。
朋友：你的m？
曹鲸：不算，只是一起玩玩。
说完她回到微博，回复陆容明的私信：下周六有没有时间？
一直到晚上，曹鲸才收到他的回复：谢谢爸爸，请问具体是什么时间？我在哪里等您？
由于他称呼的变化，曹鲸心情愉悦了一些。两人加了微信，曹鲸将地点时间告诉他，然后回忆了一下自己去年约调时的流程，说：把你能够接受和拒绝的项目分别告诉我，我会注意。
陆容明似乎很惊讶：没想您这么贴心。
曹鲸：这也叫贴心？
陆容明：我以为您是从来不管m意愿的。
曹鲸：我看起来像是强奸犯吗？
陆容明：在俱乐部的那天，您没有问过这些事。
曹鲸耐心地解答：你和吕玳都是喜欢被强迫的人，被强迫着做底线之内的事情，快感会翻倍。只有我很不确定的东西，才会在做之前问你们的意愿。
曹鲸：但是猜来猜去很费力，是给钱才能得到的服务。没钱我当然就直接问了。
陆容明一时没回复，过了近半小时，他发过一张表，上面有几十个被勾出或划掉的项目。曹鲸大致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好。
深夜时，陆容明再次发来消息，说：我想知道我那天是什么样子。
曹鲸回想了一下，但她每天都在经历相似的场景，它们重叠在一起，很难再逐个分辨。
她说：寻常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曹鲸扣下手机，抬头看天花板。陆容明的话勾起了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刻意忽略的情绪：厌倦。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她已经对生活产生了厌倦和疲惫，这种虚假的权力倒置的游戏甚至让她有些厌恶自己。
曹鲸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她站起身，趿着拖鞋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面前是整片落地窗和黑夜中的海岸。海浪翻涌着拍打在海岸上，路灯照亮旁边的道行树，能看到有不少人在里面夜跑。
外面传来开门的电子声，不一会儿曹渡在她门口停下，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吃饭了？”
曹鲸说：“吃了。”
曹渡应了一声，正要离开，突然被曹鲸叫住。
曹鲸说：“哥，你还记得我在高中毕业时想学什么专业吗？”
曹渡看了她一眼，转而走进房间在她旁边坐下，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曹鲸说：“你还记得吗？”
曹渡说：“你当时想申请我的学校和专业。”
曹鲸接道：“但我的托福分数不够。”
曹渡说：“小鲸，你还在想白天爸妈说的话？”
曹鲸没说话。
曹渡伸手搂她的肩膀，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强行拉着你回去，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曹鲸还是没说话，曹渡探头去看，发现曹鲸竟然哭了，落了两行泪。
曹渡吓了一跳，笑道：“是不是我把你又说委屈了？”
曹鲸冒出个带着哭腔的哼声，哭了一会儿便收住了眼泪，靠在曹渡身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个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直到周六，一直到下午六点，陈君信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曹鲸给他发微信，问：你今天不来了？
过了半个小时，陈君信回复：今天忙，不去了。
曹鲸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出去赴约，突然又收到陆容明的消息。
陆容明：爸爸，吕玳一直跟着我，我实在是甩不掉他。
本来曹鲸的心情不佳，看到这句话被逗笑了，说：那你带着他吧。
陆容明：可是我想单独和爸爸在一起。
带了个委屈的emoji。
曹鲸：和我说有什么用？你自己让他知道了。
陆容明发来哭泣和抓狂的小表情。
曹鲸不再理他，多拿了一副项圈和牵引链，出门打车走了。

随着凉风渐起，天黑下去的时辰也一日比一日早。曹鲸戴上眼镜，才在灯牌旁边的阴影下发现了陆吕两人。
曹鲸走到他们跟前，两人发现她后都表情兴奋，陆容明连忙四处看了看，刚要张口，吕玳却早他一步抢道：“爸爸，晚上好。”他立刻要扑过来抱住曹鲸，被她一伸手推开了。
曹鲸说：“我不喜欢被别人碰。”
吕玳有些失落地喔了声，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兴奋，说：“爸爸，我都已经戴好项圈了，你看。”他拉下领子将脖子露出来，上面戴着一圈细细的深红色皮带。吕玳的皮肤白嫩而富有脂肪，细皮带被束得紧了些，把皮肉勒出两道凹陷进去的痕迹。他一边说话，一边喘着，呼吸也被勒紧了。
曹鲸伸手摸了摸，挠挠他的下巴，夸奖道：“很乖。”
陆容明的招呼没打出来，抿着嘴没吱声，跟着两人走向酒吧，在快到门口时，他突然低低叫了一声：“爸爸。”
曹鲸回头看他。
陆容明的脸色憋得通红，伸出了手却悬在半空中没有动，在曹鲸疑惑的眼神中，他磕磕绊绊地说：“我下面……戴了。”说完整个身体都蜷缩了一下，用手捂着裆部。
曹鲸挑挑眉头，伸手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布料之下的铁圈。
“你也很乖。”她忍不住笑道，说，“先进去吧。”

这次的聚会尺度较大，一些人只穿着内衣，几乎赤裸着身子被别人用铁链牵引。门口一左一右绑了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被绳子束缚起全身后高高吊起，像是两只巨大的蜘蛛一般俯视着场内。
曹鲸挑了一个角落，命令两人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了，拿出两条牵引链，一只扣到吕玳的脖子上，另一只则扣到了陆容明的下体。铁制贞操锁与狗用的口笼相似，只是口笼一般避免碰到皮肉，贞操锁则死死箍到了阴茎上面，底部的铁圈连睾丸一同勒起，将它们固定成了一副小巧玲珑的模样，像一个紫红色的肉蘑菇。
但贞操锁上并无额外的地方可以挂住牵引链，曹鲸只能将扣圈挤入前面铁笼的缝隙之中，阴茎再遭挤压，陆容明大喘着粗气，扶着它的手几乎有些哆嗦了。
曹鲸看他一眼，说：“这是你第一次用？”
陆容明说：“是。”
曹鲸说：“第一次不应该用这么小的型号。”
陆容明苦笑道：“我想……我想让爸爸开心。”
曹鲸瞧他一眼，说：“穿上内裤吧。”
陆容明穿好内裤，冰凉的铁链从边缘掉出来挂着，另一头被曹鲸握在手里。
三人一入场便引来了不少目光，这种聚会并不缺少漂亮的小男孩，但一对双胞胎还是很少见的。
吕玳离得近些，蹭到曹鲸的耳边问道：“爸爸，我想牵手，可以吗？”
曹鲸递给他一个小拇指，吕玳便很开心地握了上去。
陆容明跟在两人后面，贞操锁和链子的扣环让他非常不舒服，纵使极力忍着，面色上还是露出痛苦，脚步有些踉跄地走着。
三人形成的画面不像一位主人牵着两个奴隶，倒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后面跟了个仆人，尤其小男友和仆人长着同一副面孔，显得尤为奇怪。
八点时，头顶的灯光变换，周围全部暗淡下去，只有场地中央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绳艺表演开始了。  绳师是个身形瘦小、面容清淡的姑娘，而她的搭档则高得多，跪下来才能让她够得到头顶。
男人身体细条条的，肌肉纤长，极其服帖地顺着骨骼生长，伸展的动作仿佛在跳舞。绳子将他的整个身体绑住后拉离地面，像是跳高运动中的一个定格，男人后背反弓，整个身体完全地展开，双腿分别曲起和伸长往下，仿佛一张优美的弓。
因为所有重量都由自己承受，皮肤上已经出现了红痕，男人的脖颈深仰着，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配合着场中悠悠的、中古风格的音乐，仿佛这不是在捆绑，而是在献祭。
吕玳牵了牵曹鲸的手指，附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爸爸，我也想这样玩。”
曹鲸看他，脸色很正经：“你接受在这里挨打和羞辱吗？”
吕玳：“什么？”他有些迟钝地反应，“可以，可以的。”
曹鲸说：“那么等会记得提醒我打你。”
吕玳：“爸爸？”
曹鲸：“现在给我闭嘴。”
吕玳不解又委屈，但曹鲸的脸色让他不敢再问，只能乖乖地坐到后面去。他四处看了看，突然发现几乎所有的m都坐在第二排或者是第三排，这意味着所有观众都围成一圈坐下时，没有一个m敢坐到第一排去，包括他自己。
这种微妙的被贬低感让他更加难耐，吕玳磨蹭着凳子，眼角瞥到陆容明，显然他的兄长也很不好过，正在悄悄地用手指拨弄内裤，贞操带顶出一个圆圆的帐篷，愈加鼓胀的阴茎被极其有限的小空间挤压着，陆容明难受地拱起腰，手几乎要哆嗦了。
正在此时，曹鲸突然转回过头，伸手握住了那块凸起，问：“你在干什么？”
陆容明抬头看她，此时绳缚表演已经结束，曹鲸的声音很大，已经有人看向这边。曹鲸冷笑道：“你们兄弟两人今天是来气我的？”
陆容明的眼神无措地颤抖着，围观的目光让他的脸色愈加潮红，“爸爸……”他小声乞求道，内心祈祷不要在这里打他。
事与愿违，曹鲸的耳光已经啪一下抽在他脸上，脸颊顿时热了一片，曹鲸一把拎起牵引链，贞操带带着阴茎往前一拽。
“啊！”陆容明眼前一黑，惨叫一声，下体的剧痛让他站不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曹鲸说：“抬头。”
陆容明疼出了满眼泪花，而链子还有着往前的力道，他能感受到这种威胁的含义，只能听话地抬起头来。
曹鲸：“你说，为什么带贞操带来？”
旁观的人闻言都往他的下体看去。
陆容明努力往里缩着胯部，可怕的是，阴茎似乎更为膨胀了，在铁环里极力地探索着可以挤出的空间。在疼痛、威胁、羞辱的目光之下，它更为兴奋了。
他突然想起，在他发给曹鲸的那张图上，公开羞辱和虐阴这两行确实被他标上了接受。
不知羞耻。
“我想……我想让爸爸开心。”
围观的人全部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
陆容明的心里一片麻木。
曹鲸说：“帮忙给我拿一条鞭子。”
一名酒保很快给她送来了一条，多股皮条扭成一股，光滑油亮。“你来抽他耳光。”曹鲸拉过一个高脚凳坐下，对吕玳说。
陆容明抬头，两兄弟俱是一脸震惊。
“啪！”鞭子立刻抽在了吕玳的屁股上。
吕玳不设防，被抽得一个趔趄，“爸爸……”他乞求地看向曹鲸。
不知谁起了一句哄，在人群中说：“曹鲸，你的两个儿子都不怎么听话啊。”
纵使曹鲸没搭话，吕玳还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曹鲸因为他们两个遭到了嘲笑——对于一个主人来说，可能没有比这更加严峻的场面。
吕玳伸出手，他没办法真的去打哥哥，手掌只能轻轻地扇在上面。
鞭子立刻破空抽下来，这一下没落向屁股，而是抽在了他的肩头。
“呃——”吕玳及时咬住牙关，肩胛骨上像燎起了一道火，这比打屁股要难忍得多。
曹鲸说：“你想在这里磨蹭一整天？”
吕玳紧握拳头，他看到陆容明的脸上露出极其羞辱的神色。不用力打，曹鲸是不会罢休的。吕玳只能强迫自己不把目光聚焦在陆容明的脸上，“啪！”
陆容明的脸和吕玳的手都被抽得微微发麻。
观众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欢呼。
陆容明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两耳光把他的神经线全部打断电了，他艰难地试图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
“啪！”
疼，还有麻，还有一阵模糊的情绪，好像是耻辱。有人在看他被打，很多人。
“啪！”
疼！为什么要欢呼？他抬头看向人群，但泪水糊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
“啪！”
曹鲸，是曹鲸在打他，为什么这么用力？她想把他打死吗？打到什么地步才算完？
曹鲸的目光来回扫视两人，拿鞭子瞄准陆容明的小腿，用出最大力气抽了上去。
“啊！”吕玳哀嚎一声，膝盖一弯，差点陪着一起跪下。屁股和小腿都火烧火燎，而面前的陆容明半边脸通红，双眼空空。他无法继续犹豫，几乎用出了所有力气，带着绝望打下耳光。
陆容明只觉得耳边轰鸣一声，头带着身体往旁边一歪栽倒在地。
他的脸颊高高肿起，一动就是针扎似的刺痛。
曹鲸走到他面前，弯腰将他扶了起来，面上带着微笑，摸摸他的头发说：“很乖，我很开心。”
陆容明的泪水流了下来。因为这般疼痛、羞辱和下体从未间断的勃起。咸水划过肿胀时产生了细微的麻酥感，曹鲸温柔地替他拂了走，陆容明抬眼，像是穿过一个火车隧道，隔了几秒才看清楚她的脸。曹鲸的胳膊环绕着他，只有两人的目光能看见彼此。“疼坏了，是吗。”她轻声说，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又亲了一口他被打肿的脸。
陆容明站在那里说不出话，在一瞬间里察觉到心里涌出的喜悦。
因为曹鲸很满意，所以他也产生了快乐。
陆容明的知觉慢慢恢复，在一片狼藉的情绪中，只有那股快乐和一阵愕然相对。他想，他好像真的变成了曹鲸的狗。

安抚和休息过后，曹鲸牵着两人去吧台那里点酒，让吕玳和陆容明张着嘴接酒喝。两人经历了刚才的事，对羞耻感脱敏了许多，并排着跪在地上，屁股靠坐在小腿处，仰头去接流下来的酒液，曹鲸又要了一包花生豆，一个一个地扔给他们吃，说：“把手背到后面，谁接得多，等会可以坐在我腿上。”
游戏突然变成零和博弈，兄弟俩被迫卷入竞争。陆容明刚刚开始做狗，没有很快适应角色，而且半边脸都没有知觉，根本抢不过吕玳，急得另一边脸也红了。
曹鲸看得忍不住笑，陆容明察觉到她的戏谑之色，着急之下更添羞耻，不自觉地慢了动作。最后当然是吕玳赢了游戏，一屁股坐下来，差点把曹鲸压塌下去。
曹鲸挥手扇了他屁股一下，肉屁股抽上去的感觉格外好，不知是否格外练过，肌肉很有弹性。吕玳故意往外歪着身子把下半身空出去，瓮声瓮气地抱怨道：“爸爸别打了，屁股真的好疼。”
曹鲸一手搂着腰，一手揉捏屁股，问：“为什么疼？”
吕玳乖乖地说：“被爸爸打了，用鞭子抽。”
曹鲸：“为什么挨鞭子抽？”
吕玳说：“因为不听爸爸的话。”说罢也觉得不好意思，屁股却翘得更高了，身子的重心歪着，只能用一只腿支住沙发。
曹鲸道：“喜欢爸爸打你屁股吗？”
吕玳仰头望着她，说：“喜欢，特别喜欢。”
曹鲸说：“那现在爸爸的手累了，打不了了，该怎么办？”
吕玳竟也着急起来：“那怎么办？”
曹鲸说：“宝贝自己打，好不好？”
她的语气极尽温柔体贴，吕玳被哄得飘飘然，完全忘了羞耻之情，一手伸到身后，啪一下揍到自己的屁股上。
曹鲸顺着他的卷发，命令道：“用力打，继续。”
于是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抽上弹动的屁股，吕玳用不了太大的力气，却也不敢糊弄，几十下过去，手掌屁股都麻木了，动作慢了许多，可曹鲸没说停，他不敢停，只能一边呻吟着，一边用脑袋去蹭曹鲸的手。
曹鲸装傻道：“怎么了？”
吕玳：“屁股疼。”
曹鲸说：“那我给你揉一揉。”说罢伸手到他屁股上，隔着内裤胡乱摸了摸，手指便钻进布料的缝隙中去，掐着肿肉拧了两把，吕玳顿时又呻吟起来，整个身子贴着曹鲸蹭来蹭去。手指游走过屁股，按着会阴撩拨，又仿佛那里有个穴洞一般捅了两下，吕玳身子过电般地一僵，双腿一下子缠起来，把她的手指夹紧了。
曹鲸问：“怎么了？”
吕玳说不出话，双眼泛了红，只慢慢地耸动着下半身，让会阴自己撞在她的手指上。曹鲸没有动弹，他　只得央求：“操我，操我，爸爸……”
曹鲸故意往回抽了抽手，说：“你夹得我动不了，怎么操你？”
吕玳急得连忙大敞开腿，也不管陆容明就在面前跪着，抓着曹鲸的手指不让走。
曹鲸啪一下抽在他的下体，斥道：“老实点。”
“嗯……”吕玳疼得哼唧，看样子快哭了。曹鲸不再为难，用食指轻捅着他湿热的会阴，吕玳的阴茎早已勃起了，硬戳戳地直要戳到哥哥的脸上去。仿佛阴茎下真的有条通向体内的阴道，他努力提着一口气，好夹紧了阴道留住曹鲸的手。
曹鲸附在他耳边问道：“爸爸在操你那里？”
“爸爸、爸爸在操我……”
曹鲸的声音轻柔极了：“在操哪里？”
吕玳的下体酥痒难耐，仿佛一道薄薄的火焰越烧越旺，烧掉了周围杂物，露出里面饥饿的洞穴，唯有曹鲸，唯有曹鲸的撞击可以稍微抚慰这般的饥饿与空虚。“爸爸，”他呻吟道，“爸爸，在操我的，我的逼……”
曹鲸突然换成了三根手指，阴茎在她的手背上勃勃跳动，“啊……啊……”吕玳的整个身体也跳动着，欲望被猛然推上最高峰，“爸爸，爸爸！”他大声叫着，浑身一颤，全部精液泄在了内裤里。
吕玳一滩水一样从曹鲸膝盖上滑了下去，靠着她的膝盖喘粗气。
曹鲸也累了，抽了几张湿巾擦手，说：“当m也挺好的。”
吕玳：“什么？”
曹鲸说：“爽完了就结束，哪还管那么多。”
吕玳没听懂，歪头去看她，却被陆容明吓了一跳，他竟然已经把同胞兄长的存在完全给忘记了。
他瞬间也理解了刚才曹鲸的话，他爽完便结束了，可陆容明还跪在那里，表情扭曲得几乎有些狰狞了，再看向他的下半身，吕玳想起那里还被铁箍束缚，顿时感同身受地抽了口冷气。
曹鲸好笑，脱了鞋子，拿脚去扇陆容明的脸：“怎么了，有仇似的看着你弟。”
陆容明不说话，在叠加的饥渴和痛苦之下，他的表达能力已经和耐心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曹鲸的脚趾还停留在他的脸颊旁边，他便张开嘴舔了上去。
陆容明用力吮吸着口中的脚趾，他的下体快要爆炸了，全身也快被烧毁了，他吮吸着，往喉咙里吞吃着，扔掉了所有顾虑，含混地向曹鲸恳求道：“爸爸，求您。”
曹鲸明知故问：“求我干什么？”她的脚趾玩弄了一会儿软热的舌头，突然撤了小腿，从他的口中退出来。
陆容明惊慌地扑过来想要挽留，却被曹鲸一脚踩着头顶下去，上半身趴倒，额头撞在地板上。
“说，求我干什么？”她的声音又高又远，嗡嗡地在空气中震响。
“求您，”陆容明泣道，“我想要高潮，求您了，求您了，爸爸。”陆容明几乎半抱着曹鲸进了卫生间，大概看他太可怜，曹鲸没有拒绝，拖着他走向洗手间，路上经过一个舔脚的两个扇耳光的三个打屁股的，还有人在用注射针头玩穿刺。
曹鲸多看了一眼，跋涉到酒保跟前说：“麻烦提醒一下玩穿刺的，这里不好保证卫生，不让玩。”
酒保认出她是一位东家的妹妹，便应声过去了。
两人进了卫生间，曹鲸已预料到会有人，没想到在卫生间搞的人太多，狭小的空间内呻吟声此起彼伏，不仅没有空闲的，甚至还得等位。
两人只好上二楼，进了员工卫生间，四个隔间里，只有最里面那个有人在用，静悄悄地关着门。两人进了另一边尽头的隔间，陆容明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扒去了内裤，里面的铁疙瘩当啷掉出来，马眼的位置镂空着，此时已经流了些水出来。
陆容明刚要说话，却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极其明显的高跟鞋声响，是一个女人。脚步声在两人的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陆容明和曹鲸俱是一脸茫然，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陆容明小声说：“有人了。”
女人没吱声，又走到了另一边去敲门，一声门开的声音，她说：“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曹鲸认出了这一道声音，是一名以前在俱乐部工作过的女s，名字叫柳冉。
没有回答。
柳冉说：“你也真有意思，把我叫了来然后把我撂在那儿，你都不觉得抱歉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说话了，声音喑哑着：“对不起。”
听到声音，曹鲸愣在了原地，当即动弹不得。

柳冉说：“我看见你妹妹来了。”
曹渡坐在马桶上沉默，只觉得头晕到似有千斤重。
看到他的样子，柳冉立刻就笑了，问：“你觉得她进来发现你的可能性有多大？”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曹渡的下巴，却被曹渡推开了手拒绝，“别碰我。”
柳冉立刻甩了他一个耳光，问：“你想现在被我拉下去，拉到她跟前吗？”
曹渡仰头看着她，耳光在他的脸上扇出了一小片红晕，他的目光里百味杂陈，嘴唇张开，像是要说什么，但最后也没说。
柳冉笑着说：“还是说那样反而如了你的愿？”
曹渡反驳：“不……”
柳冉的手解开他胸前的两粒扣子，蛇一般滑了进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曹渡咬着牙，却又被她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下颌，耳边传来诱哄般的温柔声音：“别忍着，叫出来。”
曹渡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响动，直到柳冉突然摸上了他的乳头，“嗯——”快感无法阻止，让他哼出了声，曹渡下意识蜷缩着身体，仍旧用手去推柳冉：“你能出去吗？我想……啊——”
柳冉用力捏了一下乳尖，可怜的红点当即肿得更大，褶皱被冰凉的指甲搔着，未散的疼痛使快感更加强烈。柳冉说：“这么敏感，没被玩过？”
曹渡整个脸都红了，像是羞惭又像恼怒，不说话。伸出胳膊想要挡住胸膛，却被轻易地拿走。
得不到回应，柳冉也不在意，一手玩弄着乳头，一手摸到了下体的阴茎上，那里半硬着，曹渡吓到了似的往后一缩，柳冉立即站起来，伸腿跪上欺压过去，这般姿势之下，曹渡已经完全被柳冉笼罩住了，柳冉的两半乳房在他鼻尖摇晃，而他的眉头皱得相当痛苦，努力别过脸去。
柳冉说：“我知道你想被你妹妹玩，不想被我玩，但是你把我叫过来，不就是为了我俩的声音很像吗？是吧？”
曹渡扭着脸说：“我后悔把你叫过来了，我对不起你，求你离开这里，行吗？”
柳冉说：“那我今天就想玩你呢？随和一些吧，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你妹妹。”
曹渡深呼吸了几口气，仍旧说：“求你离开这……”
不等他说完，柳冉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曹渡一滞，只听到呲啦一下，衬衫的纽扣被全数拽掉了，柳冉低头舔住他的乳头，曹渡半边身子一软，底下的话全伴着口水咽回了肚中。
“别想那么多了，”她慢慢地说，“就做一次又能怎样？”
她的声音真的和曹鲸很像。
快感一阵一阵冲击着大脑，他的身体比他更诚实。曹渡无法思考更多，只能顺着她的问题想，就做一次又怎样？
柳冉说：“你很兴奋，是吗？不要假装自己不想要。”
也许真的不会怎样。也许玩这一次，他就会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如此游戏。
柳冉：“尝试一次，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无所谓，你也应该一样。”
也许前段时间的千回百转只是偶然的幻觉。喜欢sm的人不多，想要乱伦的人更少，他没有那么倒霉，碰上这个极其偶然的概率。
“只这一次，我就放过你。”她说。
只这一次……只这一次，我就放过我自己。
曹渡的身体突然松懈了下去，眉头也不再紧皱，柳冉的脸上浮上果然如此的微笑，抽了他的领带，遮过双眼，在脑后紧紧绑住。
“这会很快乐的。”她慢慢说道，手指拂过他的嘴唇，试探着插入指尖。曹渡不仅没有拒绝，还伸出了舌尖，舔绕着她的手指，甚至双唇翕动，主动往里吮吸着。
柳冉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口中的热气把他的整个耳朵都吹热了，吹进耳道里，要命的发痒，“唔……”曹渡忍不住发出呻吟，往后退想要躲避，嘴唇却没有放过她的手指，反而更加用力地吞了进去，整个舌头完全地裹住了指头。
柳冉轻笑道：“很有天赋啊。”她三两下解开曹渡的皮带，抽出手来摸到下面去，两边皮肤都湿热黏腻着，柳冉随意套弄两下，使它硬挺起来，顺着往下摸到会阴，然后是肛门，曹渡又是一缩，似是十分惊恐，柳冉一把抓住他的大腿，语气有些戏谑，也有些强硬：“让我进去吧……哥。”
眼前一片漆黑，视觉的失踪让别的感官格外灵敏，抚摸像是细小的电流网，而声音则像一场场爆炸。
曹渡在爆炸中看到妹妹的影子，和他长得很像，两人有一样的皮相，一般的骨血。她穿过碎片和废墟，凑上来贴着他，距离近得可怕，皮肤那么热，像是要热得将两人融化了，融到一块去。她对他说：让我进去吧，哥。
“可以吗？哥。”柳冉说。
曹渡突然察觉到，她的声音和曹鲸的其实差距很大。

陆容明坐在马桶上，冷静得鸡巴都凉了。明明是他和曹鲸先进来的，结果只有旁边进行得如火如荼，如果他再出声，反倒像打扰。
“爸爸……”他有些尴尬地看向曹鲸，想要索取她的意见，结果曹鲸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凝神听着隔壁，又似乎在发呆，甚至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隔壁传来对话声：“我知道你想被你妹妹玩……”
陆容明也呆住了，什么叫“被你妹妹玩？”真的妹妹假的妹妹？
“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你妹妹……”
听这个意思，是乱伦？陆容明震惊极了，但是同时他想起自己和吕玳也一起玩sm。可是这一样吗？他们只是一起被玩，剩下一份预约钱，这和调教对方、在对方身上获得快乐有着本质的区别。
那位女人说话的声音时大时小，而男人的声音一直很小，所以陆容明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话。一些呻吟传了过来，然后突然中断了。过了一会儿，那女人说：“你认真的？”
男的说了一些什么。
一声耳光，女人没有回答，似乎走出了隔间，啪一下甩上了隔间门，然后高跟鞋由远及近，洗了手，最后走出了卫生间。
好像结束了，陆容明还是没搞懂什么情况。而曹鲸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陆容明牵了牵她的衣角，曹鲸像是吓了一跳，才发现他在这里似的。
陆容明说：“爸爸，你能给我解开吗？”
曹鲸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半蹲下为他打开了贞操锁，铁网在他饱胀的龟头下留下条条印记，曹鲸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试图复苏的神经发出了极为强烈的刺激，陆容明失控地叫了一声，扒着墙壁深呼了几口气，眼前白一阵黑一阵，幸亏他现在坐着，如果站在地上，怕是直接跪倒在地了。
曹鲸问：“疼吗？”
陆容明勉强笑道：“还好。”
曹鲸抬头对他也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陆容明有点受伤，他往前挺了挺胯骨，主动伸手去摸自己的乳头，不如曹鲸来摸时快感强烈，但足够让他发出淫荡的呻吟，“嗯……爸爸……”他伸手去牵曹鲸的手，“求您了……”
曹鲸眯眼看他，似乎冷笑了一下，但陆容明只觉得爱惨了她的这个表情，“爸爸……”他再次卑微地乞求道，主动抬高了自己的脸。过了两秒钟，果然挨了一个耳光。
“想挨打？”曹鲸问道，“还是想被我操？”

曹渡仍被领带蒙着眼睛，这是曹鲸之前做那份便宜工作时送他的礼物，只花了二十块钱，身上的香水也是她送的，贵一些，三百多。曹渡突然感觉自己可笑得有点过分了，既然已经自愿走入她的笼子，何必欺骗自己仍在自由之中。
黑暗中传来曹鲸的声音：“想挨打？”
“还是想被我操？”
曹渡以为自己已经饥渴到了发生幻听的地步，并在一瞬间回答：都想。
他愣了几秒钟，扯下了领带，清晰地听到隔壁传过来的呻吟声，一个男生回答：“都想。”
曹鲸回答：“这么贪心？”
一阵含糊而黏腻的口水声，男生嘴里含着手指，说：“打我，操我，求您了……”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
曹渡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真的在发烫，酥麻着疼，虽然那是柳冉的作品。
曹鲸听见了。这句话迟钝地在他脑中浮现。
“啪！”又是一巴掌，这下打在了哪里？
“唔……”男生疼痛地呜咽。
“不准躲，把你的脸露出来。”曹鲸说。
曹鲸知道了。
像是一百朵烟花同时在他脑子里绽放，炸得曹渡天旋地转。曹鲸知道了，他的妹妹知道了，叫来了女人淫虐自己，想要乱伦，渴望她的身体，想要被她虐待，想要她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统统知道了。
曹鲸斥责的声音传了过来：“把脸露出来！不是你说想被我打吗？”
她是你的妹妹，她会怎么想你？
应激之下，曹渡的身体僵硬住了，全身都在发麻，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抬高了。
“啪！”
曹渡咬住了牙，紧闭双眼，像是真的挨了一耳光。
自己在做什么？
“啪！”
如果曹鲸打的是自己就好了。
如果两人不是兄妹就好了，那么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做任何事。
他真的疯了。
他应该现在就离开这里，断绝和曹鲸的关系，让这些疯狂的事情就此止步。
可他现在在干什么？
“疼吗？”曹鲸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了，“闭上眼睛，叫出来。”
一瞬间里，曹渡的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向手里的领带。
“闭上眼睛，”曹鲸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听我的话，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害怕，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放任自己，听我的话。”  曹渡没有陷入曹鲸蛊惑般的声调与话语，而是突然想起，曹鲸从来没有这么对他说过话，这么温声细语，哄劝般又诱惑般，带着她残忍的、理所当然的欲望。
这是以往他触及不到的一面，现在他被迫意识到自己原来对它如此渴求，只是听这么一句话，竟让他彻底失去控制的地步。
他的腿走不动路，他无法离开这里，他要彻底堕落，成为一个罪人了。

陆容明被左右扇了好几个耳光，两边脸火辣辣地疼，曹鲸低头吻上那里，亲了好几口。陆容明已经识破，在残酷地虐待后给予温柔的抚慰是她一贯的手段，只是她表演得太好，哪怕识破了也甘愿受骗。
但是今天并不一样，曹鲸吻上来的嘴唇并不温柔，而是挟带着有些粗重的喘息，吹在耳边像是轰隆的雷声，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脖子处，在锁骨处反复流连，痒意让陆容明下意识地蜷缩，然而曹鲸立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高了头，然后她露出牙齿，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陆容明被吓住了，同时感受到来自内心的深深的恐惧，像一只被猎豹咬住脖子的斑羚，他不敢动弹，生怕曹鲸真的一口咬下去。
曹鲸当然没有真的对他的喉管和颈动脉做什么，她松开牙齿，舌尖挑逗地在凹陷下去的齿痕上舔舐，陆容明浑身一软，呻吟了一声。
曹鲸站起身来，陆容明还要伸长脖子去挽留，却被她一把拽起衣领，压着后背迫使他反坐下去，命令：“把腰塌下去，屁股撅高。”
男性的腰肢并不适合作此动作，但陆容明并不打算说出这一点，他双手抱住水箱，极力往下压着后背，让屁股从腰下露出来。
曹鲸的巴掌甩了上去，声音清脆，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吵闹，连扇几下，陆容明的屁股就扭了起来，光线昏暗，但仍看得出皮肉已经浮上浅浅的粉红色。曹鲸停下拍打，手指抚上臀缝中的褶皱，陆容明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弓起后背。
曹鲸居高临下，平静地问道：“上次不让操，看来这一次还是不让？”
两厢沉默，陆容明慢慢地把腰塌了回去。
曹鲸说：“这是什么意思？”
陆容明的脸压在胳膊里，细声细气地说：“求您……”
曹鲸：“什么啊？听不见。”
陆容明没想到她来这一套，心里羞恼，可阴茎却诚实地挺立起来，他强迫自己提高音量，“我想要，求您了。”

曹渡按着自己硬挺的下体，像是想把它按下去，但掌心却在偷偷地摩擦着龟头。
明明只身独处，不知道到底在骗谁。
在连续的打屁股的声音里，曹渡还可以对自己冷笑，不过很快他就失去了最后一点闲余的心思。
曹鲸说：“上次不让操，看来这一次还是不让？”她的声音十分冷酷，曹渡的小腹突然发紧，像是这道声音钻进去拉了一把神经线，阴茎很快膨胀到了极点，四根手指都要搂不住，而身体与理性的冲突让他更为焦虑，曹渡干脆将那条便宜的化纤领带蒙了回去，四周陷入黑暗，他安心了下来。
那个男孩的声音说：“我想要，求您了……”
曹鲸说：“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一遍，把该说的都说了。”
男孩被逼得声音哑哑的，“求您……”他听起来快哭了。
求你操我。曹渡在心里说，求你操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犹豫着摸向阴茎之下的地方，下面是会阴，再下面……极其陌生和异样的感觉让其强烈程度变本加厉，很痒，也很爽，曹渡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啊——”男孩得叫声传过来，像融化的糖液一般拉出长长的甜丝，“嗯……啊！啊……”含混的呻吟中爆发出小小的惊叫，然后是更为甜腻的哼声。
很明显，曹鲸插入了进去，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幅想象中的画面让曹渡的全身烫得像着了火，他的手指试图插入肠道，刚开始遭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他只能想象这是曹鲸的手指，身体竟真的放松了。曹鲸还没碰过他，却已经改变了他的身体。这个念头让他的阴茎硬得发疼。
曹鲸的声音变得更沉，她也开始喘息了，说：“求我操你。”
手指插入更深，在热腾腾的软肉间摸索深入的孔洞，更深，更深，如果是曹鲸就好了，曹渡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喉咙，发出了舒服的、叹息似的哼叫，“求你操我。”他在黑暗中小声说道，另一根手指也挤入肠肉之中，他的身体被打得更开，紧窄的肉洞更加努力地试图收缩，“嗯……曹鲸，”曹渡念着妹妹的名字，连眼睛都在发烫，“求你操我……”
“求您操我。”那男孩说。
“操我，曹鲸，操我。”曹渡反复念道，声音被墙壁反复地折叠，一重重地返回他的耳道，他被自己的香水味和乞求声笼罩着，渐渐地失掉了大半知觉，也许他的声音已经太大了，已经完全让曹鲸听见了，但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了。心底里那个原本微弱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它说：让曹鲸过来，发现这一切，我们可以更加快乐。
他的手不自觉地揉上自己的乳头，它又肿又硬，像一粒樱桃核，曹渡的手指来回拨弄着，想象曹鲸用温热的嘴唇咬上来的画面，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和他做爱的模样……“嗯……”陌生的刺激捅开了他的直肠，现在终于又捅开了他的喉咙，曹渡发出了从未发出过的淫荡叫声，“哈……曹鲸……”
两道呻吟在卫生间里缠绕着，曹鲸的眼角都红了，陆容明回头看她，却被她陌生的眼神吓了一跳，怀疑她不是在操自己，而是在吞吃自己，曹鲸一把搂住他的胸膛，两人紧贴在一起，曹鲸一口咬住了他的后脖子，尖牙深深地陷入他耳后的皮肤中，陆容明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爱咬人，浪荡的叫声中掺杂进了一丝痛苦的呜咽，曹鲸听了却像是更兴奋了，手指加快了抽插，格外粗鲁地顶撞着前列腺。陆容明的阴茎随着身体摇晃，一股汹涌的热流从体内涌出，让他有种要尿了的错觉，“爸，爸爸……”他大声求饶道，“我快，快不行了……”
曹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陆容明有些错愕，同时感受到身下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的身体一个劲往下坠，双腿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曹鲸说：“曹渡……”
“曹渡……”
黑暗中传来曹鲸的声音，曹渡更加用力地揉捏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快感在他的漆黑的视野中炸开了烟花，曹鲸在叫他，幻觉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她就在他的旁边，在揉他的乳头，在操进他的身体里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和气息——他一直熟悉的，咫尺天涯的，妹妹。
曹渡的双腿抽搐，精液射了出来，射在了他手心里。全身肌肉的力气像是也随之溜走，他的身体前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相隔几秒，陆容明也高潮了，纵使他很悲伤，但快感和身体是由曹鲸控制的，而不是他。
曹鲸的手离开了他，突然也砰地一下倒向了门，她的喘息很猛烈，额头上全都是汗，头发一绺一绺地粘在皮肤上，她的表情却近乎茫然失落，甚至带着些恐惧，不像是做了一场爱，倒像是刚刚杀了一个人。
在此之前，陆容明无法想象曹鲸会露出这种表情，他想，如果她没有在最后一刻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一定会以为曹鲸爱上了他。
曹鲸当然没有爱上他，这不应该也不可能，但陆容明还是忍不住非常难过，他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来擦干净腿间的精液，抬头看向她，曹鲸的身体闪到了旁边，于是他只能开门走出来，在水龙头下洗了手，再次看向曹鲸。
曹鲸也走出了隔间，靠着瓷砖墙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手在发抖，哆嗦着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她简短而生硬地对他说：“抱歉，你先下去吧。”
应该是在为那一声别人的名字而道歉，陆容明想。曹渡，也许和曹鲸之间有什么关系，也许这两人才是乱伦。但他实在太难过了，并不想对此深究，不论曹鲸爱的是谁，反正不是他。

曹鲸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她想要走出门下楼去，却发现自己在走向最里面的那个隔间。曹渡在里面跪着，膝盖在下方的空档处露了出来。
她应该现在就离开这里，断绝和曹渡的关系，让所有疯狂的事情就此停止。
但曹鲸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了门前。
隔着一道门，两个人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如果打开门，还会发现对方都在打哆嗦。
我应该走。曹鲸想，但她没有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抬了抬脚，鞋尖轻轻踢上了曹渡的膝盖，黑色布料上留下一小块薄薄的灰尘。
这条裤子一定很贵，但即使她把它丢进火里烧掉，曹渡也不会生气，因为他很爱她，一直很爱她，从她小时候就开始了，而她也一直知道，从小时候就知道，自己被这样深沉而恒久地爱着。
曹鲸踢了很多下，她也不知道疼不疼，裤子变得很脏，但曹渡始终一动没动。
曹鲸突然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到地上，她不再没有理由地踢哥哥，蹲下去抽泣，里面的曹渡站起来，离开了她的视野，曹鲸把手伸进去想抓他，曹渡却没有把手搭到她的手上。
曹渡没有碰她，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像是消失了。  曹渡消失了，消失两天后的早晨，曹鲸给他的助理打电话。
曹鲸问：我哥呢？
助理答：出差了。
曹鲸问：去哪儿了？
助理答：现在在上海，大后天会去连云港。
曹鲸问：去多久？
助理答：不一定，使项目的进展情况而定。
曹鲸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助理答：曹总应该还在忙工作。
曹鲸想说放屁，他忙什么工作，他忙着躲我。
助理说：曹小姐，曹总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曹鲸说：你让他自己跟我说。
助理说：曹总说，对不起。
曹鲸觉得很搞笑，搞成这样，仿佛是他把她给强奸了。两人之间连手指头都没碰到，曹渡却擅自承担了所有责任，还对她说对不起。
曹鲸给他发微信，说：别在这装腔作势，你对不起我什么？是你把我强奸了但我不知道吗？
曹总没回复。
曹鲸说：哥，你干嘛这样？
她拍了一张桌子上垒满酒瓶的照片，发给他，说：我又酗酒了，这次是因为你，开心了吗？
曹总的对话框静悄悄，一声不吭。
曹鲸给他发语音，说：“曹总，你是不是死了？呜呜呜……”
她假哭了一会儿，兴味索然地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胃里难受，一杯酒都没有完全下肚，她现在并不想喝酒，倒是非常想喝热的蜂蜜水。
曹鲸下了楼，翻箱倒柜地找蜂蜜，找到之后拿热水兑了一些，窝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抿，没喝几口，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曹鲸赶紧拿来，发现并不是曹渡，而是陈君信。
陈君信问：你怎么还没到？
曹鲸这才想起今天约了陈君信，因为上周六他没来，执意要在这周补上一次，曹鲸本想说滚一边去，最后却还是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曹鲸说：快到了。
陈君信说：上次就说了，迟到要扣钱。
曹鲸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对话框，出门打车去俱乐部。

开了小卧室的门，陈君信手中的内裤套在他直挺挺的阴茎上，仍旧是曹鲸丢在这里的内裤，上面已经沾满污浊粘稠的精液。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两人都不再惊慌失措，陈君信把脏了的内裤丢在地上，脸上还略有些讪讪，说：“你把它放在沙发上，想必就是让我用。”
曹鲸说：“对。”然后说，“你把它丢了干什么？捡起来。”
等内裤被捡起来，曹鲸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穿上这条内裤。”
陈君信有些愕然，曹鲸笑道：“怎么这么惊奇的模样？既然可以用我的内裤自慰，穿上反而不行了？”
“怎么不行，可以。”陈君信说，脸色已经红了，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放在一边，用两根手指抖开粘成一团的内裤，弯腰套进腿上。
不少精液都蹭在了腿上，凉凉的发粘，触感有些恶心，陈君信忍着不适提上去，他的骨架大，大腿比曹鲸粗，提到大腿根就提不上了，单薄的小三角裤被撑得透明，湿透的白色布料下透出皮肤的底色。
曹鲸靠着沙发背，二郎腿一抖一抖地：“继续啊，你穿内裤就穿到屁股下面？”
陈君信只能强行往上提，果不其然，内裤发出呲啦一声，侧面崩了一条线，但总算把它穿进去了，边缘提到最高也只遮住了半个屁股，下面紧勒着阴部两侧，非常不舒服，睾丸都被压扁了，而阴茎越加硬挺，直直一根棍子贴着小腹，肿成红紫色的龟头冒出内裤边，陈君信的脸红到耳朵根，不知道因为累还是羞耻。
曹鲸踢走了鞋子，脚趾沿着阴茎的轮廓描绘，滑到最顶端时，陈君信下意识就要往前挡，曹鲸立起眉头斥道：“你干什么？”
陈君信吓了一个哆嗦，立刻把手背到身后。
曹鲸用脚去扇他的鸡巴，问：“你刚才干什么？”见他仍是不回答，曹鲸一脚踹在他大腿上，陈君信踉跄一步差点跌倒，腿上红了一片。
曹鲸又在同一个地方补上两脚，说：“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陈君信只觉得骨头似乎都被踹断了，爆炸似的疼，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挡了！”看到曹鲸站起来，陈君信下意识地蜷缩，才发现那条被踹的腿正哆嗦得筛糠一般。然而曹鲸又照着那里狠狠踢了一下，丝毫没有怜惜。
“啊！”陈君信哀嚎一声，双手捂着大腿，贴着墙面滑倒在地。
曹鲸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陈君信的头发用发胶固定着，现在已经散落了不少，零零散散地坠在额前。
她伸脚拨开了他的手，那块地方的毛细血管全裂了，现在红着，明后天应该会变成青紫色。陈君信不敢再挡，哆哆嗦嗦地看她的脚趾贴着他的皮肤滑动，偶尔使劲往下一压，便是一阵钝痛。
曹鲸拿走了脚，说：“站起来，去楼上。”
陈君信穿上衣服，昂贵的西服料子裹上沾满精液的内裤，他本犹豫了一下，曹鲸适时冷笑一声，说：“不想穿裤子可以不穿。”陈君信连忙提上去系好皮带。
两人上了楼走在连廊上，纵使隔音不错，还是能隐隐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动情或者痛苦的呻吟。曹鲸带着他走到尽头的房间进去，并不大，大约五十平米，一面玻璃，三面镜子，镜子上照出他狼狈的模样和卑微的神色。
陈君信闭上眼睛转过脸去，不想再看镜子。
然而曹鲸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捏着他的下巴说：“睁眼。”
陈君信睁开眼睛看向她，双眸里透出一丝痛苦和乞求。
曹鲸无动于衷，拉着他走到镜子旁边，命令：“看镜子，看你自己。”
陈君信无法，缓缓地歪过头去，在对上镜中自己的一瞬间，像是被电了一下，他的目光又往下一滑。
曹鲸笑了，亲自上手开始扒他的衣服，扯下来全部扔在地上，直到扒得光溜溜只剩了内裤，陈君信的目光还死死黏在地上。
曹鲸取了根木尺，啪一下甩在他屁股上，说：“抬头。”
陈君信没动，不仅没动，还咬住了牙关。
曹鲸说：“好吧，先用这个打，直到你抬头为止。”说完便抡高了胳膊打下去。这木尺又沉又厚，像个镇纸，一下就是一道红印，一下下全部叠在屁股下半部分。
陈君信的身体一个劲往前跌，攥紧了拳头强忍。
“啪！”格外重的一下狠狠抽在大腿根。
“呃——”陈君信膝盖一个打弯，差点跪下，身体情不自禁地往旁边侧了侧。
曹鲸一边打一边说：“这么不敢看你自己？”
陈君信深埋着头不吱声。
曹鲸说：“我猜，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承认自己喜欢这样？”
“陈君信，喜欢被打屁股，喜欢被操屁眼，还喜欢用我的内裤自慰。”
曹鲸格外用力地抽下一板子，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陈、君、信。”
“你知道是你自己在做这些事情吗？”
疼痛之下，陈君信连十根脚趾都抠紧了地面，板子声和曹鲸带着嘲弄的声音混在一起，分别砸在他的屁股和脊梁骨上，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大腿正在发抖，像地心引力突然增大，膝盖正在无法克制地往下弯。
曹鲸几乎从不在游戏时叫他的名字，现在她正在三个字上逐个加上重音，一遍一遍地念着：陈君信！陈君信……陈君信。
曹鲸问：“你的膝盖一个劲打弯，是想跪下吗，陈君信？”
“不……”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屁股上接着受到一下重重的抽打，他砰一下跪在地上。
“你哭了，受不了这个疼是吧，陈君信？”曹鲸说。
陈君信说：“不是。”眼泪已经流了满面，沁进嘴角里既咸又苦。
曹鲸笑道：“你可真是执着啊，承认自己是个贱货又怎么样？怎样也不耽误你犯贱。”
她拿出手机来打开微信，念出最后一条：“上次就说了，迟到要扣钱。这是你自己给我发的微信。来，现在重复一遍。”
陈君信跪趴在地上抽泣，一声不吭，几尺子压着痕迹全部重叠在腿根，陈君信哀嚎一声，下意识地往前爬。他屁股的肿肉高高鼓着，撑得内裤更薄更透明了，再配上拖着膝盖往前爬的动作和涕泗横流的脸，有些滑稽可笑。
曹鲸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见他更深地低下头，道：“又不好意思了？陈君信，跟前就是镜子，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好玩。”
陈君信当然没有抬头看，他闭着眼，在一瞬间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陌生感，仿佛那一声声陈君信叫的是别人，而他只是……他只是卑贱的、没有名字的一条狗。
曹鲸又是几板子抽下去，仍旧叠在腿根，“啊！”陈君信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叫，而曹鲸还在抽，几乎一点偏差都没有，精准地全落在那块快被打烂了的皮肉上，陈君信左倾右倒，扒着地面往前爬，但当然不如她走得快，地上全是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滑得快要支撑不住，他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挡，在碰到的一瞬间想起以前捱过的痛苦惩罚，恐惧地又缩了回来。
曹鲸宽容地给予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道：“重复一遍，上次就说了，迟到要扣钱。”
陈君信哭噎地大声道：“上次就说了，迟到——迟到要扣钱。”
“啪！”这一板子往上移了移，抽在了臀峰，当然还是疼，但没有那么疼和令人绝望了。
曹鲸道：“看到没有？我是讲理的人，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折腾你。”她把微信往上翻了翻，说，“继续重复，我包下你，你就可以离开你哥了。”
“我包下你……”陈君信哭得无法继续说话。
板子回到腿根，狠狠抽下去。
“啊！呜呜……你就可以，可以离开你哥了。”
板子如约离开了腿根。
曹鲸扔了手机，说：“还有一些其它的，比如说，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妓女。来，你再说一遍。”
“你对我来说只是……只是……”像什么堵住了喉咙，陈君信说不出后面两个字，说不清是否因为恐惧，他当然知道，说了会引起暴怒，不说也会引起暴怒。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真的不知道。
“说！”曹鲸的语气凶狠而冰冷，手中的板子也是如此。
陈君信已经爬到了墙边，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妓……啊！妓女……”
“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妓女。”曹鲸说，“说全了，再说一遍。”
陈君信说：“你对我来说只是个……”他又卡壳了，曹鲸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大腿的伤处上，抡起板子来接着抽，陈君信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像个僵死的西瓜虫似的僵硬地蜷缩着四肢，他的哭声几乎像咆哮着，突然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曹鲸说：“谁要听你道歉？陈君信，你知不知道听话是什么意思？”
陈君信只是重复着：“对不起，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我是妓女，我是妓女！”
曹鲸狠狠又踹在他腿根两下，随手换了个又粗又沉的长鞭子，也不管位置了，挥手就抽了下去，一边抽一边骂：“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鞭子抽在哪儿就是哪儿，尖锐而猛烈的疼痛落在胸膛、后背和大腿上，偶尔穿过已经饱受折磨的屁股，陈君信像是浑身着了火一般满地打滚，鲜红的鞭痕一下不落地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绝望地哭叫道：“我听话，啊！我听话，我听话！”
鞭子暂停，陈君信说：“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妓女。”
曹鲸说：“这才叫听话。”她温柔地摸他的头发，后者却一下子惊恐地躲开了，曹鲸冷笑一下，温柔瞬间无影无踪，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了起来，陈君信被迫抬起头，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被泡得血丝密布的眼睛里满是颤抖着的恐惧，就像是一只面临死亡的困兽。
“跪起来。”曹鲸说。
陈君信四肢爬着跪起来，然而他的其中一支大腿太疼了，几乎用不上力。
曹鲸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镜子跟前，说：“再说一次。”
陈君信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你自己。透过泪花，他的大脑迟钝地接受着这一认知。在今天以前，他在镜子中只会看到另一个陈君信：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年轻、成功、完美的陈君信。
而现在，狼狈不堪，脸上是眼泪鼻涕和唾沫，哭泣的五官丑陋地皱缩在一起，下半身还穿着粘着精液的女士内裤，这也是陈君信。
他说：“你对我来说，”他又哭得更厉害了，镜子里的人变得更加丑，更加可怜，陈君信下意识想低头，但头发被死死拽着，他低不下去，只能面对着镜中的自己，说，“只是个，妓女。”  曹鲸松了他的头发，拣起鞭子来继续抽，鲜红的血痕在他的腿上逐渐变得细密，像一条破了的红色渔网袜。陈君信滚到没有力气再滚，整个身体缩成了一个球躺在地上，主要护着脸和肚子，身后已经顾不过来了，一边挨打，一边浑身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哭叫声。
曹鲸抽累了，出了一身薄汗。这房间靠着玻璃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柜子，曹鲸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来喝了几口，垂头看了陈君信一会儿，斜着瓶子浇在他头上。
陈君信似乎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只埋头哭，被水一浇才清醒了几分，抬抬头呜咽着望向她。曹鲸心里酸麻麻的，喉咙痒痒的，这么看，陈君信变得格外讨人喜爱，脱去了全部伪装，只剩了里面那个又好哭、又懦弱的芯子。
曹鲸蹲在他跟前，陈君信立刻全身僵硬，警惕又恐惧地看着她。
曹鲸笑了，伸手去摸他的头，陈君信仍是吓得一退，整个身子都要仰过去，这次曹鲸没生气，只是又一把拽住头发把他扯了回来，然后继续摸头，问：“陈君信，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陈君信很茫然，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曹鲸说：“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她摸着他身上的伤痕，如果忽略这些都是她所制造，那她现在的手法确实“脾气很好”，她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说，“我只是喜欢sm，在游戏里非常残忍。遇到你之前的时候，我以为这个爱好永远不会妨碍我成为一个好人，我从来不会把我的任何情绪迁怒于我的玩伴，也从来不会把游戏之内的东西带到生活里来。”
她紧紧盯着陈君信，道：“你打破了这一点，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嘴贱？”她问，“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吗？”
陈君信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说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呆滞还是在沉思。
曹鲸说：“我猜，你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爱好，所以你一定要在结束之后强调你才是老板，我是妓女，真正的主子是你，是吗？”
陈君信快要干涸的眼睛里突然又开始涌出眼泪，哭得伤心难过，倒像是别人亏欠了他似的，哭了好一会儿，他呜咽着对曹鲸说：“对不起。”
他又说：“我爱你。”
曹鲸刚要说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一僵，喉咙里的话一骨碌咽了回去，“什么？”
陈君信伸长脖子，哆嗦着的嘴唇亲吻上她的脚背，“我爱你。”他泪如雨下地说道。

曹鲸呆住了，她本有许多事情要讨伐，但没想到告白竟在这时候发生，这么一来，其它的事情顿时灰飞烟灭。
我也爱你。她在心里回应，没有真的说出口，然后她拿过水瓶把里面剩下的水都喝干净，还是觉得口渴，于是到柜子跟前去拿。回来时，陈君信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的身材很好看，有适当的线条和肌肉，浑身布满道道鞭痕，因为抽泣而时不时地颤动。
曹鲸的心突突地跳，很清楚自己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但当面对陈君信时，她对自己的失控总是无能为力。她的眼睛被那张鲜红的鞭痕组成的网罩住了，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在曹鲸的草稿中，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你总是让我非常生气，所以我总是期待你下一次来，我好在你身上发泄我的怒火。
但愤怒有时候无法辨别清楚来源，也许我把生活中所有的不顺发泄到了你的身上。
所以这不再是游戏了，这是真正的虐待。
为什么你在过程中总是那么驯服？总是很爱哭？你比我健壮，你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反抗我。
我无法再当一个好人了，我变成了一个真正暴虐、残忍的人。
你毁了我。
但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我也爱你。
曹鲸拧开盖子倒下去，陈君信被浇了一身水，凉意让他不自觉地开始打冷颤，曹鲸踢了一脚他的屁股，说：“站起来。”
陈君信站起来，那条女士内裤被扒了下去，他赤裸着站在地上，被用绳子绑住上半身和手臂，吊在天花板的钩子上。因为他已经挨了几顿打，全身都是伤所以曹鲸把绳子放得低，允许他站在地上。但告白过后的陈君信有些发晕，使不上劲，最终还是得依靠被绳子勒住的上半身来承重。
绑好了绳子，曹鲸侧了侧身又把他的头抬起来，陈君信才发现自己跟镜子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可以让他看得清自己被虐待后的全身。曹鲸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他胯下耷拉着的阴茎已经稍微抬了头。
陈君信下意识要低头，曹鲸接着狠狠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软肉。
“嗯……”陈君信痛哼了一声，不得已把脑袋抬回去。
曹鲸说：“看着你自己，让我发现你敢低头的话……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陈君信的脸色羞得发红，他自己也有些震惊，都被抽得满地打滚了，现在竟还记得害羞，他低着声音说：“该被操。”
曹鲸揉捏着他的屁股，麻木了的肿痛感重新涌上来，“啊……”屁股又疼又痒，陈君信禁不住呻吟，嗓子还哑着，带着哭腔。
曹鲸问：“还有呢？”
“还有……打屁股，打我的屁股……”
“啪！”
曹鲸扬起手来甩了他几巴掌，疼是当然的，可镜子里的鸡巴也快速粗硬了起来，吊在那里随着拍打甩动，曹鲸也一巴掌抽了上去，道：“打屁股有用吗？看把你给爽的。”
“啊！”陈君信疼得叫了一声，乞求道，“不要打那里，不要打可以吗……”
曹鲸冷笑道：“你还敢提上要求了。”说着手下加了几分力，照着两颗睾丸抽过去，陈君信痛苦地直叫，胯骨忍不住往边上扭，嘴里道：“我不敢，我不敢了！”他红肿的双眼禁不住又汪上两泡泪花，腌得眼角火辣辣地疼。
曹鲸停手，抽了张纸巾替他擦干净，抱怨似地说：“怎么这么多眼泪。”
陈君信委屈极了，努力倾斜了一下身子，靠在曹鲸身上。
贴上来的触感带着些重量，既潮又暖，十分新奇。曹鲸没吭声，曲起手掌来揉弄两下，刚才疼得软下去的阴茎立刻又挺立起来，嘴里也开始发出淫浪的哼叫，曹鲸用另一手搂着他的腰，说：“刚才的问题还没完，敢低头，或者以后不听话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打屁股……嗯……打烂……哈……然后把我的屁眼操烂……”
眼前有些模糊了，但仍能看清镜中一张一合的嘴巴，陈君信第一次在说这么羞耻放荡的话时有如此强烈的自我感知。曹鲸穿着整洁地站在他旁边，而他浑身赤裸遍体鳞伤，被绳子吊着发骚，就像曹鲸的一个奴隶，一条狗。
陈君信说：“我爱您。”
曹鲸盯着镜子中的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但陈君信似乎也并不需要回答，只是极其乖顺地配合着曹鲸的动作。
曹鲸把绳子往下放了放，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分开，让绳子绷直。”
陈君信像舞蹈劈叉那样慢慢分开两条腿，降低身体的重心，这样的姿势很累，需要全身都绷着劲儿，曹鲸脱了下半身衣服，拎着内裤到陈君信的眼前，陈君信张开嘴咬了进去，感受到一些咸腥味儿，分不清是曹鲸的还是他自己的味道。然后曹鲸取出一打假阴茎，从里面挑出一个来问：“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大约直径五厘米的一根，顶上青筋暴露，还有仿真的龟头与睾丸，如果用它，此番无疑要将他的直肠都捅烂。陈君信脸色通红，去看曹鲸的眼色，但看不出什么，只能迟疑地摇摇头。
曹鲸说：“好，那就这个了。”她放在一边，又拿出个新奇玩意，一个细细长长的黑色硅胶条，大约只有两三毫米粗细，三四十厘米长，形状近似于分割好的香肠，一节一节的。曹鲸拿了一瓶药用润滑液，拿着龟头轻轻捏着，头部的狭长缝隙微微张开，用瓶子的尖嘴对准，把润滑液挤了进去。
一股凉意冲过，陈君信打了个冷颤，曹鲸把硅胶条消了毒，也挤上一些润滑液，抵上马眼，轻轻推入第一节。强烈的异物入侵感让陈君信直接懵住了，他被操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插入过前面，这种感受非常不同。想被女人操屁眼的男人不多，愿意被女人插入阴茎的男人更少，看看它的样子，它本来是要插进阴道里去的，如今却被当作阴道使用了。
“呜……”陈君信难受地皱着眉头，塞着内裤的嘴里发出几声含混的呜咽，他痛苦地发现自己的阴茎并没有丝毫软弱下去，它还是硬邦邦地挺立着，鼓起来的乌紫色柱身里插着一根越加深入的细棒子，甚至它都不是特别疼。那一丝疼痛裹在巨大的不适与羞耻感中，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出极其鲜明的对比。
曹鲸说：“进得很顺利啊，我还想如果不行就拔出来，看来你的鸡巴比我想象中的还喜欢被操。”她扬起头来问：“疼不疼？”
陈君信点点头，又摇摇头。
曹鲸解读：“疼，但不是特别疼。”她将硅胶棒推到了最底端，正好碰到了前列腺。尿意被强行阻止的感觉中夹杂着一些痛苦和一些快感，堵在阴茎那里出不去也进不来。
曹鲸拿湿巾擦了擦手，拨弄上他早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冰凉的触感使乳头更为敏感，陈君信顿时整个身子快要软下去，任由绳子吊着自己的重量，勒得伤痕火辣辣得疼。曹鲸玩弄了一会儿便走到他身后，戴了手套，携着润滑油捅入他的直肠，他的那块比寻常人更松更软，手指很容易增加到第三根，陈君信用鼻子深喘着气，努力习惯曹鲸在自己体内的进出，快感的叠加使得阴茎里的堵塞更难受，他的喘息声有些颤抖。
曹鲸抽出手指，扶着假阴茎捅进一点去，“呜！”陈君信张手抓住绳子，用牙用力咬住内裤。发现他的吞吃有些吃力，曹鲸抚摸上他的腰侧，温声哄道：“放松一些。”她在他的发尾亲了一口，伸出舌头慢慢舔着他肩胛骨上的鞭痕，“放松，放松，慢慢来。”
假阴茎缓慢而坚定地越入越深，陈君信的双眼已经红了，喉咙里发出一些小小的委屈的呻吟，曹鲸又挤了一些润滑液，拥抱住他的上半身，两个人的皮肤都出了些汗，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曹鲸附在他的耳边笑道：“怎么了，委屈到不想被我操了？”
陈君信连忙摇头，曹鲸问：“那怎么不愿意放松？又不听话了。”她带着些威胁之意握住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但只是调笑地摸了几把。她口中的热气吹拂在陈君信的耳畔，要命地发痒，以至于他生出这阵热气吹裹了自己全身的幻觉，他在这阵幻觉里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假阴茎一下子插到底，开始用力抽插起来，园粗的硅胶柱从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并不温柔地顶撞在前列腺上，可怜的小玩意被一前一后挟持，释放出一阵一阵猛烈的电流。
“呜……呜！嗯……”陈君信呻吟着，他的鼻子已经不够喘气了，脑袋似乎有点缺氧，曹鲸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处境，又把手腾出来揉他的乳尖，“呜——”陈君信哀嚎一声，氧气一时供应不上，差点晕过去，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钉在板子上的蝴蝶，而曹鲸那么残忍，她并不珍惜这只蝴蝶。
精液泄漏了一点出来，在马眼下挂出一道晶莹的丝，曹鲸捏着硅胶棒的顶端旋转几圈，缓缓往外抽出，疼痛比塞进去时要明显。陈君信实在受不了了，用舌头把内裤顶出去，竭力呼吸着空气，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喘气声，曹鲸没有追究，而是加快了抽出的速度，因为是一节一节的，马眼被迫收缩、扩张，再收缩，陈君信破碎的喘息声里掺入一些扭曲的呻吟，他又疼哭了，可分明也是快乐的。
马眼棒彻底脱离身体时，陈君信的阴茎中甚至产生了一丝空虚之意，不等他的意识有所反应，曹鲸环抱住他的腰又开始操他的屁眼，拔出去大半然后一下子顶入，盆骨里简直像打了一个雷，噼里啪啦的电流到处乱窜，阴茎鼓胀到了极点，可也极为疼痛，陈君信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哀哀地大叫着，终于一股尿意涌过去，精液冲出来射在了地板上。
曹鲸也累坏了，趴在他背上呼呼地大喘气，慢慢将假阴茎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脱了扔在地上，然后解开绳子。
陈君信一下子瘫软在地，身前身后都有些液体还在往外流，他屈辱地想要缩起身来，却被阻止了。
曹鲸扶起他的上半身，弯着腰，像给儿子洗脸似的，用柔软的纸巾给他把脸擦干净，再在额头上亲一口。
两个人对视着，陈君信的上下眼皮太肿，都快看不见眼球了，曹鲸忍不住笑，在上面也亲一口，再次在心里说道：我也爱你。整理好衣服的陈君信站在离刚才远远的地方，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曹鲸。
曹鲸以为他要走，便说：“再见。”她还是渴得要死，嗓子里发黏，正在拧开最后一瓶矿泉水。
陈君信往门口走，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框，突然回头道：“你下午还有事儿吗？”
曹鲸愣了一下，立刻察觉到这是告白以后的特别节目，说：“没事。”
陈君信说：“我下午也没别的事情。”说完便闭上嘴，欲言又止地望向曹鲸。
曹鲸笑道：“怎么，陈老板没有主动约会过？”
陈君信脸上泛红，仍望着她不讲话。
曹鲸啧啧道：“又因为一句话害羞了，真是不可思议。”放下水瓶说，“走吧，我们去约会。”
两人出了屋子，正值中午日头高挂，太阳光强烈得晃眼睛，曹鲸一时看不清，只顾着往前走，一头撞上了陈君信的后背。
陈君信嘶一声抽了一口冷气。因为离开了调教虐待的情境，曹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扶着头说：“干嘛不走。”
陈君信朝她伸出手，曹鲸惊讶地说：“怎么，还要牵手吗？”
陈君信的嗓子还沙哑着，带着一点闷声闷气的感觉，问：“牵手不行吗？”
曹鲸说：“行倒是行，搞得这么甜蜜干什么……”说着把手伸过去，陈君信紧紧握住才继续走。因为大腿被踢了那么多下，能明显看出他疼得用不上力，但执拗地不肯露出端倪，整个人的姿态别扭得可笑，又有些可爱。
两个人牵着手下楼去，途径几个同事，同事向两人行注目礼，曹鲸羞愧地恨不得把脸埋进自己的胸腔里，虽然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羞愧。
楼下停着陈君信的豪华跑车，司机连忙跑下来给二人开车门，曹鲸没受过这待遇，动作都有点僵硬了，加上这辆车比曹渡的车矮一些，坐进去时，她的额头砰一声撞在门框上。
司机连忙道歉，即使这并不是他的错。曹鲸捂着头，尴尬地摇摇手，表示没事。
陈君信坐在她旁边，微笑地看着她。
曹鲸恼羞成怒：“看什么看？”
“没什么，”陈君信说，“我们先去吃饭？”
曹鲸没好气：“吃吧。”
陈君信说：“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曹鲸说：“没有，随便。”
陈君信说：“那我选了，到时候不要不爱吃。”
曹鲸无语，没搭腔。
陈君信对司机说了地址，躺在靠背上假寐，突然手动了动，摸到曹鲸的手又握了上去，他的手心出了点汗，湿湿热热的，曹鲸曲起手指来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像是因此得了鼓励，陈君信的头倾过去，下巴垫着曹鲸的肩膀，鼻子里呼出的气流吹在她的颈窝处，他小声对着她的耳朵说：“好疼。”
曹鲸忍不住笑起来，半是发痒，半是好笑，也小声问：“哪里疼？”
陈君信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了，“屁股疼，腿疼，全身都疼。”他呼出来的气似乎更热，也更快了。
曹鲸说：“谁让你不听话。”她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腰，手指撩开衣角钻了进去，陈君信绷紧了肌肉，曹鲸哼了一声，陈君信只好放松下来，任由她抚摸揉捏着腰间的软肉。
摸了一会儿，曹鲸的手顺着滑了下去，松开了他的腰带，陈君信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去看司机的反应，好在司机根本没注意到后面，曹鲸在他耳边说：“他看不见。”陈君信歪头看她，曹鲸的眉眼上都挂着笑，眼睛微微眯着，在照进来的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她柔软的手滑入他的裤子，停在那快被踢伤的地方，温柔地抚摸了起来。肿硬的伤口被重新唤醒，发出微微的疼痛和痒意，瘀血阻滞的感受十分明显，想必此时已经变成青色了。
“有点心疼。”曹鲸低声说。
陈君信沉沉盯着她，她年轻漂亮的脸庞上带着真诚和一丝狡黠，像个小狐狸，干裂的嘴唇被泡了水，透出里面微深的红色。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情境之外注视着她，她的脸庞那么年轻，皮肤和内心都如同珍珠一般光滑细嫩。正如曹鲸自己所说，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同时具有强烈的性格，制造出伤口然后对此表示心疼，对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她确实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在他的身体上。
陈君信无法控制地吻了下去，看到曹鲸微微放大的深棕色双瞳，但曹鲸很快反应过来，整个身子一下子压住他，舌头不容拒绝地钻进唇间，越过他的牙齿和舌头越钻越深。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地烧灼着皮肤，陈君信的脑袋被压在靠背上，眼里因为缺氧而泛起一点水汽，腌得眼角阵阵刺痛。曹鲸放开了他，两个人喘息着对视着，瞳仁里互相倒映着对方的影子，许多颗珍珠掉在陈君信的心脏上，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到了目的地，在一家奢侈品商场里的餐厅，做中西融合菜，一份套餐六个菜，总价两万三千六。曹鲸看愣了，说：“什么？”
陈君信很得意，让推着小推车的服务员开始介绍酒，说根据陈先生的喜好，我们推荐这瓶出自某某国某某酒庄的某某特级园，采用了珍贵的某某种葡萄酿造……一年只出产几千瓶。
曹鲸被说得快要不敢喝了，谨慎地浅尝一口，苦甜参半，带着一丝酸味，最突出的还是金钱的味道。
陈君信说：“这家菜很好吃，曹渡带你来过这儿吗？”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了，陈君信也不大敢相信自己怎么把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曹鲸脸已经黑了，说：“闭嘴。”
陈君信闭嘴。
曹鲸说：“没来过，谁天天吃这玩意，这么贵。”
陈君信说：“节日和生日呢？”
曹鲸说：“都在家吃。”
陈君信反应过来，曹渡当然无需用这种昂贵的餐宴来赢得曹鲸的心意，只有他才需要。而且本来很好的气氛被他的失言给毁掉了，陈君信有些失落和后悔，垂下眼睛看向曹鲸。
他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曹鲸有点心软了，敲敲桌子说：“过来坐。”
陈君信立刻坐到她的旁边去，此时正好上菜，几乎每道菜都需要服务员现场操作点什么，曹鲸一边支着下巴等，一边用左手搂住他的腰，陈君信立刻看向服务员，发觉没人注意到时才稍微松懈，顺从地微微靠在她身上。等服务员走了，曹鲸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出来。
陈君信也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红，问：“笑什么？”
曹鲸说：“这个姿势像不像古代电视剧里去妓院的纨绔子弟？他们都是这么搂着妓女的。”
陈君信身体一僵，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曹鲸才反应过来，问：“你不会硬了吧？”两人一起看向他下身，曹鲸感叹道，“你怎么随时随地都会发情？”
陈君信还是不说话，拿筷子的手有些僵硬，曹鲸装作没看见，专心吃饭，吃完点评道：“虽然好吃，但也太贵了，只能说这么好吃也是应该的。”
陈君信吃得心不在焉，屁股上的伤处已经被坐麻了，这种麻木感让人很难受，还不如疼。见曹鲸放下筷子，他也赶紧放下了。
两个人相靠着沉默了一会儿，陈君信的身体结实而温暖，曹鲸有一股靠在这里睡过去的冲动。不犯贱的陈君信起码是一个及格的抱枕，同时很适合与她接吻，也许他也可以是一个及格的爱人……
曹鲸突然想起了曹渡。在思考到“爱人”这个词汇时，曹渡的影子未经允许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种思维反应让曹鲸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但曹鲸一直没有真正地去面对那些回忆，此时曹渡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曹鲸，操我……”他确实那么说了，用带着喘息和欲望的语调，他曾经千万次呼唤她的名字，这是千万次中的一次，但是最特殊的一次，他在求她操他。曹鲸不得不开始想，那时候他在干什么？理所当然的猜测是，他在抚摸自己，抚摸自己的乳头，发烫的皮肤，挺立起来的阴茎……或者是那个洞口，他是否摆出了一副卑贱的姿势，自己抚摸着身体的入口，求她操入进去？她最亲近的、近乎完美的兄长，在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究竟露出了何种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曹鲸突然直起身子，她的手又开始发颤，一边收拾自己的包，一边说：“我等会有点事，要走了。”
陈君信惊讶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曹鲸无法和他对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落入了这般境地。收拾好东西，曹鲸立刻离开了桌子，离开这间餐馆，离开商场。出了门，越过一道花坛是停车场，太阳在汽车顶棚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曹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曹渡的声音仍在脑海中萦绕，而她的喉咙和小腹都在发紧，事实很明确：她对自己哥哥的呻吟声有反应，她也想，也许两人真的可以脱了衣服滚到一块去。
不知道愣了多久，曹鲸的脸都被晒红了，只好绕着商场走到前门，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是曹渡。
曹鲸又愣了一会儿，恰巧陈君信也打来了一个电话，接起来，陈君信问：“你，你后悔了吗？”
曹鲸说：“后悔什么？”
陈君信沉默了几秒钟，说：“你怎么能……”他的声音幽怨得有点过分了，搞得曹鲸被迫再次代入逛窑子的纨绔角色，而陈君信就是那个痴心痴情却被辜负的闺中小姐。
“不……”曹鲸尴尬地说，“不论你说的是啥，没后悔。”她后悔的对象另有其人。
陈君信说：“好。”
曹鲸说：“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陈君信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只说：“没事了。”
曹鲸挂断电话，盯着手机上那一条未接来电，手一哆嗦按了上去。
出乎意料，曹渡很快就接了起来，但曹鲸把手机放到耳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说：“曹渡？”
还是没有声音。
路边车水马龙，非常吵闹，曹鲸扫了一圈四周，一个安静的角落都没有，她只好走回商场，进了最近的卫生间。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卫生间里没什么人，曹鲸终于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声音。
曹渡确实没说话，他只是在喘息。和那天听到的不同，没有带着明显的情欲，像是被压抑过，只比寻常的呼吸声稍重，穿过电流，带着杂音落入曹鲸的耳中。
“哥……”曹鲸呆呆地说，如果对面是认识的m，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对面是曹渡，她不敢确定。
不敢确定，她也不想问，只能静静地听，喘息声起伏不定，忽高忽低，突然声音变快，越来越快，然后电话挂断了。
曹鲸盯着手机，她现在非常确定这是在干什么。

手机掉在了地上，曹渡捡起来，点开录音开始播放。
曹鲸的声音又响起来：“曹渡？”
硬挺着的阴茎裹着润滑液，声音像一枚钉子砸进他的大脑里，“嗯……”曹渡一边喘一边套弄着阴茎，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恶心透顶，有拿亲妹的声音用来手淫的吗？恐怕全人类的变态只够浓缩出他一个人。
可他忍不住，在工作结束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他都在想曹鲸，想象出的景象一次比一次更过分，包含着真实无比的细节，曹鲸的皮肤，体温，当她抚摸自己时是什么触感，她的声音，她粗暴地插进自己的身体，圈住自己的手腕。“曹渡。”想象中的妹妹这样叫他，她曾千万次叫他的名字，但是第一次饱含情欲，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呜……”猛烈的快感让曹渡双腿僵直，录音在此时发出声音：“哥……”
曹渡猛地一哆嗦，整个身子弓得像个虾米，“曹鲸，曹鲸……”他失控地叫着，眼睁睁地看着如何亵玩自己，手指越加快速地撸着阴茎，刺激感一层一层地将他推高，“曹鲸……”曹渡呢喃，突然发现自己的肛门正在一下一下地收缩，仿佛真的在吞吃进什么，仿佛真的在将妹妹容纳进去，曹渡的身体顿时更弓了，头低得能碰到阴茎。
砰一声，曹渡倒在椅子上，汗水汇聚成细流淌下额头，释放了的喘息声仍旧如同轰鸣，浑浊的精液在地板上，有几滴蹭到了裤子上。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曹鲸二字。曹渡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悬在上面停了一会儿，点击了挂断。曹鲸去理发店理发，她的头发最近长到了尴尬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茬一茬地戳在脖子根处，刺挠得很难受。
大概是看她面如菜色，理发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按照她的心意把头发削得很短，一把秋草似的。
理发师说：“怎么样，美女？”
曹鲸仔细看了看镜子，感觉里面的人有点熟悉，说：“挺好的。”
付了钱，曹鲸站在镜子前给自己梳头发，梳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冷颤，想起自己像谁了——当然是曹渡。两人的五官本就相似，头发变短之后，和曹渡十几岁时简直一模一样。
这就是乱伦的坏处，忘记一个男人并不难，但要如何忘记和自己有如此亲近的血缘关系的男人？尤其当两人的脸长得很像，只要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到他的脸，只要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会想起他的存在。
曹鲸扶着胸口呕了一声，理发师吓一跳，问：“怎么了？”
曹鲸有点尴尬，想了想问：“能给我推成光头吗？”
理发师一愣：“美女你……”
曹鲸说完也觉得不至于此，便又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
说完也没有心思再梳头发，推门离开理发店。
初秋的风越来越凉，天已经昏暗了，往下落着细细的雨丝。曹鲸在大街上游荡，不一会儿头发便湿得贴在了脸上，顺着往下流水珠，手机突然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俱乐部里的某位员工。
曹鲸接通，对面说：“曹姐，今天身体还好吗？”
曹鲸说：“还可以。”
对面说：“那明天……”
曹鲸说：“明天照常去，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对面放松一口气，说：“没事，太客气了曹姐，谁没个头疼脑热的，还是身体第一。”
曹鲸应付两句，挂了电话。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进了个公园，空气骤然一凉，林子密得看不见夜空，不知什么秋虫在草丛中鸣叫。曹鲸冷得关节阴疼，看风中树叶哗啦啦地响动，心里突然觉得十分寂寞悲凉。
拿出手机，只有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程洲问她要不要出去喝酒。那天之后陈君信一个屁都没放，和曹渡一起装死，曹鲸心里郁结，也不说话，当他们都死了。
曹鲸给程洲发消息，说：在哪儿呢？
过了几分钟，程洲回复：在做爱。
曹鲸心里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从里到外散发着寒气，她僵硬着手指打字：打扰了，你继续。
程洲说：老公你也过来呀。
曹鲸说：什么，这不合适吧。
程洲说：她一会就走了。
曹鲸还在犹豫。
程洲说：你现在哪儿？
曹鲸说：在外面。
程洲说：外面下雨呢吧？不冷吗？过来吧，我点了烧烤和啤酒。
曹鲸打车过去了，酒店坐落在商业区中心，离海边两公里，坐电梯上了楼，敲门进去。程洲显然刚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头发湿淋淋的粘在脸上，先对她新剪的头发表达赞美，然后像狗一样四处甩水。桌上摆着满满的烧烤。
曹鲸又冷又饿，坐在沙发上，冻僵了的身体从手指脚趾开始回暖，麻酥酥的。曹鲸恍然间感觉自己像被人收留的流浪汉，显得十分凄惨。
程洲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身上还带着暖烘烘的水汽，往她身上一靠，开始吃东西。曹鲸先喝了半瓶啤酒，拿了一根烤肉签子吃，说：“做得怎么样？”话一出口觉得有些后悔，正吃饭呢，聊做爱干什么？
好在程洲没介意，笑嘻嘻地说：“还行，不如老公你。”
曹鲸警惕道：“我今天不做。”
程洲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刚做完又做，肉便器也要保养的吧。”
曹鲸无语，说：“别说了，闭嘴。”
程洲吃了一会儿，问：“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干什么？”
曹鲸一时没说话，程洲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是上次说的那个人吗？”
上次，曹鲸想起来了，上次她与他说过陈君信，但现在的困境并非只与陈君信一人有关。如果她只是在乱伦，或者只是在三角恋，而非这两种情况叠加，她也不用如丧家之犬一般在雨夜乱走了。
“不是。”曹鲸在心里思考是否要把自己的烂摊子讲出口，但错过了今晚，她再无其它的人可以分享这种情况，于是曹鲸慢慢地说，“如果，你同时喜欢两个人，两个人都跟你有很深的感情……”
程洲瞪大眼睛，挑高了眉头，说：“Well……老公你条件这么好，发生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曹鲸继续说：“其中一个人跟你的关系还非常……特殊，有些……违背伦理。”
程洲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说：“Well……”
曹鲸终于把这事情说出来了。好消息是心里有些释然，憋了这么多天后终于得以表达，多少松了一口气。坏消息是把事情说出口后，原本模糊的痛苦突然变得十分鲜明。
曹鲸想捂脸，但手心全是油，只好把手背捂在脸上，痛苦道：“别　well　了，别说了。”
程洲说：“嗯……”
曹鲸说：“我该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儿，程洲自言自语般地说：“说到乱伦，我以前特别喜欢我一个表姐。”
曹鲸非常惊讶，说：“你确定是要乱伦的那种喜欢吗？”
程洲说：“不确定，那时候我青春期，她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特别有魅力的女生，很难不喜欢吧。”
曹鲸开始回忆曹渡是否有这样特别凸显魅力的时刻，但想了半天，只想起一些两人抢电脑大打出手这样的细微小事。曹鲸想，爱情的出现大概总需要一些幻觉，魅力总是掩着一层纱雾，但是曹渡和她太过亲密无间，小时候住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甚至能听到对方半夜撒尿的声音。在这样的亲密中，不可能觉得对方有什么“魅力”，也不可能有浪漫的爱情出现。
程洲问：“你说的那个人呢？？”
曹鲸说：“好像没有什么魅力可言。”
程洲问：“那他有什么优点？”
曹鲸左思右想，说：“会赚钱。”
“脾气好。”
“会做家务。”
程洲问：“爱你吗？”
“爱……”曹鲸卡了一下壳，想起自己曾经脱口而出的那句“他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心里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涩。
曹鲸突然说：“我想见他。”
程洲的目光非常凄然，说：“好吧，虽然早就知道你不会成为我老公……”
曹鲸站起来去给曹渡打电话，当然还是没打通，她翻出和他的对话框，说：我想见你。当然也没有回应。
不过没关系，曹鲸这次没有以往的那样难过，心想，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就算跑到火星去，最后也要回来见我，我是你的妹妹，这份关系从我出生就开始了，就算你死了也斩不断。
曹鲸和程洲喝得半醉不醉，互相抱着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曹鲸被程洲叫醒。
曹鲸头晕晕的，眼皮沉得像有千斤重，一把将被子拽过头顶，在被子里嗡嗡地骂道：“滚啊，你要死吗。”
程洲说：“我去上班了。”
曹鲸死了一样没反应。
程洲想了想，鼓起勇气把被子揭开一角，对黑洞洞的被窝问：“你几点上班？别起晚了。”
曹鲸的脑壳在黑暗中缓缓转动，思考上班是什么。
程洲穿好衣服开门走了。
曹鲸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半，被手机铃声吵醒。曹鲸闭着眼摸索半天，接通了放在耳边。
对面是苏慎，她妈，问：“你们什么时候到？”
曹鲸说：“什么？”
苏慎：“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到家。”
曹鲸从昏迷状态中醒转稍许，感到迷惑：“什么到家，到哪个家？”
苏慎说：“你不会还没起吧！你哥说中午就到，你怎么还没起？”
曹鲸抓取关键词“你哥”，缓缓睁开眼睛。
苏慎说：“你没和你哥一起？”
曹鲸终于反应过来，说：“没有。”
苏慎说：“没有也好，省得人家姑娘误会，心想对妹妹比对老婆还亲热，这算什么？不是我说，你哥和你关系有点太肉麻了……”
曹鲸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什么姑娘？”
电话那边传来遥遥的叫嚷声，是曹执恩，说：“你问她干嘛？再给曹渡打电话！”他的声音兴高采烈的，“快问问我儿媳妇啥时候到，别做好菜又凉了。”
苏慎说：“挂了吧，你哥打了两遍电话不接，我再试试。”
电话挂了，曹鲸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手机发呆，不知道呆了多久，她开始给曹渡打电话，打了大约十个，不接，只好打开应用查看高铁列次，最近的一趟在十二点半，但是起点在离这里两个城区远的北站，曹鲸下了订单，打到一辆车过去，然后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下楼坐车。
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又响了，是昨晚上那个打电话的员工，问：“曹姐，今天的这位客户突然改时间了，中午十二点就到，您看您能过来吗？”
曹鲸沉默。
员工的语气变得忐忑，犹豫道：“这客户也是，临时改时间，您要是过不来，我再打电话和他说一说……”
曹鲸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我这就过去。”

到了俱乐部开门，一间酒店大床房似的房间。那人已经到了，不仅到了，还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浑身脱得精光，跪趴在地上等她，样子像个王八。他的需求也很简单，就是被彻底痛揍一顿。
曹鲸脱了鞋子坐在床边，说：“过来。”
那人挪着膝盖爬过来，曹鲸问：“叫什么？”
回答：“金如锡。”
曹鲸说：“把那边藤条叼过来。”
藤条放在茶几上，离床边只有几步远，看样子金如锡非常习惯爬行走路，简直行动飞快，咬着藤条一端，把另一端交到她手中。
曹鲸拿着藤条甩甩手腕，回头一看，发现窗边的窗帘拉着，于是手一伸哗一声拉开了。这房间在第十层，落地窗被擦得干净透亮，能清楚看见对面办公楼的窗户，窗前有一段栏杆，和人胸膛一般高。
曹鲸说：“趴到那儿去。”
金如锡乖顺地照做，已经硬起来的阴茎和两颗卵蛋铛啷挂在胯下，肩胛肌肉稍稍绷了起来，双手抓住栏杆。
曹鲸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如让曹渡也这么做，怎么样？
曹鲸不是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但她一般不会放任这种想法存在，毕竟对自己大哥有情欲是有些恶心的一件事。今天不一样，她很生气，很愤怒，如果给她一把刀和一个曹渡，她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颈动脉给剌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打他不属于调情，只是一个杀人的平替。
曹鲸拿起藤条，抡圆了胳膊往下抽，谁料这金如锡表现得自己是一个壮汉，实际却并不怎么抗揍，三两下便痛出惨叫，曹鲸只好慢下节奏，一下一下地增加力度，同时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藤条换了木板，再换鞭子，眼前的屁股渐渐熟肿起来，像两个烂了的西红柿。金如锡已经哭得极为凄惨，曹鲸已经将他的手腕缚在栏杆上，他只能半跪着挂在那儿，徒劳地一边躲避一边求饶。
曹鲸听得心烦，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嚷嚷什么？给我闭嘴。”
金如锡嗷一声大叫，屁股连带大腿哆嗦着，听话地不再求饶了。
曹鲸说：“不是你自己来找打的吗，躲什么？”
金如锡以为这是训话，没有回答。
曹鲸又踢了一脚，说：“聋了吗！”
金如锡哭了一声，说：“对不起，我不躲了。”
曹鲸说：“后悔吗，过来找我？”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句，金如锡想了一想，回头看她一眼，见她表情不善，连忙说：“不后悔。”
金如锡的表情中，对她的渴望很露骨。曹鲸笑了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她在确认自己的性魅力。这个认知让曹鲸在心里大惊失色，因为曹渡的拒绝，她竟然开始从别的男人那里索求肯定。
我操，她骂了一句自己，然后骂曹渡，你这个贱货，还说不是在精神操控我？
贱货。她咂摸了两遍这个词，把它和脑海中曹渡的形象联系起来。
“贱货。”曹鲸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了一声，握紧鞭子狠狠抽下去。

一个小时后，金如锡走了，带着一个紫色的屁股和两个红肿的眼泡，走路都有些别扭地离开了俱乐部。
曹鲸赶紧买了高铁票，打车过去，高铁四十五分钟，然后又打车赶往父母家。
苏慎和曹执恩欢欢喜喜地来开门，一见到女儿的脸，两人都愣了。
曹执恩说：“你来干啥？”
曹鲸挤进屋里，笑道：“我来见见嫂子啊，我哥都没跟我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夫妻俩的脸色稍缓，苏慎看看表说：“半小时前刚打电话，说是到高架桥了，估计快到了。”
曹鲸很惊喜：“真的呀？哎呀，等不及了。”
苏慎说：“今天来得晚，说是天气不好，飞机晚了点，不然早就到了。”
曹鲸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曹渡竟然给她回消息了，只回了五个字：对不起，妹妹。
对不起，妹妹。曹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这句话实在找不着一个合适的反应。
大约十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了起来，曹鲸蹦起来走过去，对身后的父母说：“我来开门吧，我来开门。”说罢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曹渡。曹渡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提着两个购物袋。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苏慎和曹执恩从后面上来，欢天喜地地把两人迎进屋里。
曹鲸被挤到一旁，看四个人各自客套一番，那女人名字叫孟宁智，提着的两个袋子是见面礼，一瓶茅台酒送给曹执恩，一件苏绣披肩送给苏慎。
苏慎则还礼一个红包，老厚一叠，不知道几万块钱。
孟宁智说：“阿姨这怎么好意思呢。”
曹渡替她接过来，说：“给你就留着吧。”
曹鲸沉默地看着，感觉这是一家四口，她是个来送外卖的。从始至终曹渡都拉着孟宁智的手，而且没有看曹鲸一眼。
曹鲸出声提醒他：“哥。”
曹渡回过身来，刚看见她似的，说：“小鲸，你也回来啦。”他对孟宁智说，“这是我妹妹，小我六岁。”然后对曹鲸说，“这是……”他突然笑了笑，说，“你直接叫嫂子吧。”
孟宁智惊讶地张开嘴，还未说话，身后的曹执恩便笑道：“我和你妈说要准备改口费，你妈还不信呢！你看……”他热情地拉住孟宁智的手，孟显得有点尴尬地笑笑，回头看看曹鲸又看看曹渡，左右为难。
曹鲸看不下去了，只好说：“嫂子，先进去坐吧。”
几人围坐在餐桌旁边，厨师和保姆很快把菜端了一桌子。
曹执恩品咂了几口杯子里的酒水，说：“小孟，我听曹渡说你们是大学同学？”
孟宁智说：“嗯，当时我和曹渡在一个合租房里，我读的是服装设计。”
曹执恩说：“服装设计？好找工作吗？”
孟宁智含笑给他解释。
曹鲸面无表情地吃了几口，感觉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搞得她咽不下东西。她抬起头，一边喝酒一边紧盯着曹渡，两人分开只有一周有余，可脸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就像曹渡回国时见到第一面，在几个刹那间，曹鲸对他的面容只觉得恍惚。
越看越难受，奇怪难言的情绪仿佛沥青一般逐渐沸腾起来，在心头滚来滚去，愤恨在其中并不太鲜明，反而催生出一股子怜悯来。多可怜的人，爱就爱了，又有什么大不了，何必拉来一个完全无关的人圆谎？
难不成你和她结了婚，就能忘了我？就能假装一切从未发生？
她就这么死死盯着，盯到餐桌上每一个人都察觉到了，曹渡也无法继续忽视，只好回看向她，看起来很平静。
曹鲸一怔，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苏慎突然把保姆叫过来，指着曹鲸面前的菜说：“这道菜不错，换到小孟跟前让她尝尝。”
盘子里是一道油津津的海鱼，曹鲸吃不出是啥，只觉得确实挺好吃的，保姆把它和孟宁智跟前的一盘饺子调换过来，曹鲸尝了一口饺子，没尝出来是什么馅，也有些油腻。
又吃了几个，曹鲸感觉腻得有点恶心，喝酒也压不住，便说：“我吃饱了。”放下筷子要走。
曹执恩还在跟孟宁智扯淡，闻言立刻冷笑一声，说：“还说你哥为什么不叫你呢，你准嫂子就坐在这儿，你也不打声招呼，吃完抬屁股就走，你哥叫你干什么，给咱家丢人？”
曹鲸说：“我不是说了我吃饱了。”
曹执恩转头看孟宁智：“小孟你看看，二十几岁的人了一点情商都没有，要不我说你爸真是好福气，不是谁都能摊上个好女儿。”
曹鲸十分想说“你能不能闭嘴”，但说出口必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只好极力忍住，看向曹渡。一般来说这时候他都会替她反驳，但现在他看起来也不打算说话。
曹鲸被气笑了，想了想说：“嫂子吃好，我哥随我爸，你可得想好了要不要和他结婚。”
可能因为和曹鲸争吵已成习惯，曹执恩没有震惊，直接勃然大怒，一拍筷子：“曹鲸！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有客人在这儿我就……”
曹鲸说：“怎么，打人啊？怪不得我哥也喜欢打人呢。”
曹执恩被这两句话卡住，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一瞬间气得脸都要紫了。
苏慎干笑着解围道：“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爸什么时候打过你？还你哥随你爸，你哥明明是随我。”
曹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去了自己房间，坐在床上发呆。呆了一会儿，她看到曹渡从客厅出来，穿过走廊走向洗手间，在一个极短的瞬间向这里望了一眼，与她的目光交汇，这是今天两人第一个真正的对视，曹鲸恍然间察觉到自己心中巨大的酸楚和愤怒，她立刻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曹鲸快步走向关了门的洗手间，门尚未来得及落锁，她一把拧开走进去，把门反锁上。
曹鲸回头，曹渡对她的突然闯入十分惊愕，两人只有一步之遥，曹鲸忍不住逼上前去，曹渡瞪大着双眼，赶忙后退两步，一个没站稳砰一声坐在了马桶盖上，抬头呆愣又惶然地看她。
曹鲸一边生气，一边又被他无助的反应取悦到了，她再次被自己大哥引发那种感觉，那种微妙的、像是全身的血管被扯了一把似的，性欲高涨的感觉。
“曹渡……”她轻轻说，呼吸在短短的音节之间起伏，“你跑什么呢？”
她垂伏下上半身，慢慢靠近兄长那张和她相似的脸，曹渡的眼神仍然是慌张无措的，对她的靠近十分抗拒，身子努力往后缩了缩，在曹鲸坚持往前贴近时突然一闭眼睛，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低着声音说：“我对不起你。”
完全意料之中的反应，曹鲸忍不住冷笑，不吭声。
曹渡说：“曹鲸，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好吗？这是不对的。”
曹鲸说：“什么是不对的？你说乱伦？”
曹渡狠狠哆嗦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小鲸，别……”
曹鲸：“或者你说的是现在？我们两个在爸妈的……”
“曹鲸！”曹渡的额头几乎大汗淋漓，“别，别说了，我求你。”
曹鲸笑道：“你那么大声，爸妈应该听到了……”她吹走曹渡扫在鼻梁前的头发，缓缓说，“就好像那天的我一样。”
曹渡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全身都哆嗦了起来，他的嘴角在颤抖不已的同时一张一合，好像想说点什么，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曹鲸扶着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曹渡，突然觉得蜷缩着的他是那么渺小，那么可怜。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但实际上，这幅景象对她并不陌生——它曾在她的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
从还没学会自慰的十几岁开始，她就幻想着打败他，践踏他，杀了他。她的自慰就是在格外恨他的青春期学会的，很可能从那时候就完蛋了。
“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抚摸着曹渡粘着发胶的头发，说，“早点回去，我在家里等你。”

曹鲸推开一道门缝往外瞧了瞧，贴着墙走出卫生间，那三个人还坐在客厅，看不见这边。
她拿好手机，回到客厅出了家门，可能不想再丢人，苏慎和曹执恩只是斜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这反应并不出奇，两人应该没有听到曹渡叫的那一声。
坐高铁再打车回家，曹鲸把自己房间里的柜子翻了个遍，在桌子抽屉里翻出一条细细的项圈，皮料深蓝色，车线是白色的，镶着四颗小小的铆钉。这是她几年前去台湾旅游时在一家皮革工坊自己做的，做了三四个小时，用木锤打孔时还砸在了自己的手指头上。
曹鲸把项圈攥在手里，在屋子里来回转圈，转了几圈突然觉得还是不要拿出这项圈为好，于是又收了回去。
直到天空擦黑，曹渡回来了，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家门。曹鲸正在喝酒，没喝多少，仅仅小酌两杯，脸色稍红。
见他进门，曹鲸把杯子放下，叫他：“哥。”
曹渡说：“你喝醉了？”
曹鲸说：“你希望我喝醉了？”
曹渡不说话，不动弹，像个桩子一样立在门口，目光直直地投向那瓶橙红色的果酒。
曹鲸说：“你站在那里干嘛？要我伺候你脱衣服？”说着真的走了过去，站在跟前一粒粒解他的外套扣子，曹渡还是不说话不动弹，全身像是僵住了。
曹鲸脱了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回来开始解他的领带，正在此时她突然发现这领带十分眼熟，回忆了几秒钟后问道：“这是那条我买给你的？二十几块钱，你就戴着它……”她抬起头来看他。
对于曹鲸来说，曹渡此时的表情很陌生，因为他从来没这样过，但又很熟悉，非常熟悉——这是正在受刑的表情。
曹鲸紧抓着那条领带，手心涔涔出汗。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想，哪怕前面就是地狱，也只能就这么走进地狱中去。
她突然后退一步，双手狠狠往下一拽，曹渡一个站不稳往前踉跄一步，曹鲸照准了他的小腿用力一踢，曹渡疼得叫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好跪在她脚边。
曹鲸得意地说，“怎么样哥，我业务能力不错吧。”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那条领带，捋了一把平展开来，走到曹渡身后绑在了他的眼睛上。
“哥。”她回到他跟前蹲下，“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一秒，两秒，不知道过了多少秒，曹渡终于抬起颤抖的手，放在衬衫的扣子上，然而又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曹鲸蹲得脚都要麻了，说：“这么艰难吗？”她想了想，“你就把我当成柳冉好了，如果你没办法接受乱伦的话。”
曹渡哆嗦到不能更哆嗦，粗气喘得像得了肺痨，几根手指开始继续解扣子，渐渐露出里面发红的赤裸皮肤。
曹鲸还在继续说：“我和她声音确实挺像的，但我和孟宁智的相同点在哪里？你为什么拉她过来，难道你喜欢她？”
“不。”曹渡终于开口了，沙哑地回答。
曹鲸说：“那你这属于骗婚啊哥，人家招谁惹谁啦？”
曹渡说：“我给了她钱。”
曹鲸嘁了一声，看他终于把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便伸手帮他脱下来丢到一边，然后用脚踢了踢他的大腿，说：“先站起来。”
曹渡扶着地板，有些摇晃地站起来。
曹鲸说：“把裤子脱了。”
这很明显是一道格外难以越过的坎，曹渡垂在两边的手攥了起来，似乎没有要脱裤子的意向。
曹鲸善解人意地说：“我帮你脱也行。”她解开皮带搭扣，抽出皮带，手指捏住拉链正要往下拉，突然被曹渡一把握住了手，固定在原地。
曹鲸挣扎两下，发现两人力气有些悬殊，挣不动，便有些无奈地说：“干嘛啊，都这样了，还差这条裤子？”
她抬头，正对上曹渡低下的脸，那条领带遮住眼睛，加上整张脸都陷入在阴影中，她辨别不了他此时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灼热又频繁的呼气，吹拂在她的鼻尖。
“哥，”曹鲸叫他，“你可以放手，就当你被我强奸了一次。”
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我会在之后好好向你道歉的。”曹渡瞬间就理解了视觉剥夺的理由，他只能听到曹鲸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表情，失去感官能力的感觉很不好，很陌生，让人没有安全感，他突然凭空变得胆怯起来，哪怕面前是自己的妹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失去了力气，曹鲸柔软温暖的手脱离出去，抚摸上自己的腰际，掌握住了自己的胯骨。大脑像是遭遇袭击，曹渡突然有些发懵，有些难以接受曹鲸的手竟然长到了可以掌握自己胯骨的大小。
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在此时跳入脑海中，他上次握住曹鲸的手估计是在十五年前，他拉着胡蹦乱跳的她过马路，因为她一直在调皮，所以他只好也一直握着那团软软的脏兮兮的小手，不敢放开。
“你很难受吗？”他突然听到曹鲸的声音，“怎么一直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曹鲸又说：“你怎么了？嘴唇都白了。”
曹渡艰难地保持呼吸，说：“你小时候……”
曹鲸一下子笑了，抽走了放在他胯旁的手，转而放在了他的脸上，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我长大了，”她说，“你怎么只记得我的小时候？我长大了，已经长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你忘记了吗？”
记忆里的手心突然空空荡荡，他的大脑迟钝地感受到脸上轻柔的带着细微汗湿的触感。“我可以和别人结婚了，哥，你有想过这件事吗……我想，用你的钱来办场婚礼，买最贵的婚纱和钻戒，跟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交换钻戒……然后偷溜进卫生间，和等在那里的你做爱……”
曹鲸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下体，轻蔑而满意地说：“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场景啊，怎么样，背德乱伦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她威胁地收紧五指。
曹渡的脑海里彻底陷入了混乱，下体危险的疼痛成为所有思绪中的重点。“回答我。”曹鲸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曹渡放弃思考，点点头。
曹鲸问：“你喜欢我和别人结婚的部分吗？”
“不……”曹渡没办法分辨自己的抗拒是出于兄长的保护欲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不喜欢，十分厌恶。
“所以你只是喜欢和我一起偷情的那部分。”曹鲸没有再问，陈述道。
曹渡没有再说话。曹鲸轻佻而柔和地扇了两下他的脸，拉开拉链，一把将裤子和内裤一起拽下去，勃起膨胀的阴茎一下子跳出来。“哦，”曹鲸笑道，“别太兴奋了，”她一手摸上去，在茎身随意套弄两下，手指尖滑到顶点，稍微用力地碾过马眼。
曹渡打了个哆嗦，身子下意识要蜷缩起来，两颗睾丸立刻被掐住，“别动！”曹鲸说。
曹渡只好不再动弹，他的做爱经验不多，而被这样挟持住更是第一次，下体被温暖包裹住的感觉其实很好，但这温暖之中蕴含着摧毁的力量，他本能地察觉到，并且本能地感到恐惧。
曹鲸说：“我可不在意曹家是不是断子绝孙，我让你别动，你就真的不要动，听明白了吗？”
曹渡点点头，曹鲸放过他的阴茎，一阵息息簌簌之后，金属搭扣咔哒作响，是他那条腰带，腰带不知道结了一个什么扣，分别放进他的两只手腕然后用力一拉，把它们死死绑在了一起。
脚步声回到身前，曹鲸说：“走过来。”她的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来，应当是客厅另一端的沙发。
曹渡在客厅走过无数次，他知道自己距离那边最多五米远，中间也没有障碍物，但完全陌生的失明仍然让他十分不安……也许中间被放了一个椅子，也许他偏离方向，撞上了错误的地方，他不想此时坏了曹鲸的兴致……
曹渡的脚步犹豫着向前走，前方很寂静，时间和空间在这五米远的距离里变得扭曲起来，他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没到。“小鲸……”曹渡叫道，嗓音干涩极了。
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向前拉去，他脚步一瞬间里变得混乱，不知所措地顺着这股力道往前，被翻过身来推了一把胸口，哐当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跟陈君信比起来，曹渡的身体更高，更瘦，因此显得更加年轻，他的脚腕也更细，虽然还是不能用一只手就圈起来。曹鲸的手顺着曲线向上游走，甚至可以透过纤薄的肌肉摸到里面骨节的轮廓。曹鲸抬起腿来跨过他的腰，正好坐在了他滚烫的阴茎上面，隔着一层内裤布料，两个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皮肤与热度。
曹渡的表情再次纠结起来，露出痛苦的神色。曹鲸装作没有看到，低头舔上他已经硬挺起来的乳头，身下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不过一会儿，曹渡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空气，喘息声越来越大，曹鲸的牙齿咬上去稍微用力，立刻听到了一声痛苦而愉悦的呻吟，她的腰部起伏，用湿透了的阴唇和内裤布料摩擦起他的阴茎，“哥……”她有些含糊地叫道，“哥……”
曹渡的呻吟声更加明显了，不知道是无法再藏还是藏不住了，曹鲸突然跳下去，双手扶着他的腿抬起来，自己坐在后面，把双腿强行分开，一条搭着靠背，一条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姿势明显让曹渡羞耻到了新境界，下意识扭过头去，全身的皮肤都透起了红色。
“曹渡……”曹鲸感觉自己的两只眼睛被架在了火上烤似的，不知道怎么烫得难受，她难耐地歪头亲了他的小腿一口，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是吧？”
过了一会儿，曹渡通红着脸点点头。
曹鲸很开心地笑了出来，想了想又说：“你知道，可能会有点疼……”
曹渡用低哑的声音说：“没关系。”
成年人的腿压在肩头其实很累，但曹鲸真的很开心很兴奋，完全不在意这些琐事。她又在他的小腿上亲了几口，仿佛那块皮肤就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手指上戴了指套，挤上大量润滑油，顶到曹渡身后的洞口上，很轻松地探了进去，曹渡嘴巴紧闭，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脸上什么表情也分辨不出来。
曹鲸安抚地摸着他的大腿内侧，但还是能看到肌肉的抽搐痕迹，“疼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曹渡摇摇头。
曹鲸想再给他一些适应时间，于是更加小心了一些，插入插出了一会儿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哥……”她抬起头来看他，“你是不是自己灌肠了？”
曹渡没说话，但他更加扭曲的表情已经把什么答案都说了。
曹鲸眼前一黑，心想完了呀，她只是想操一下她哥哥，没想把他操死啊。
手指进出的速度加快，她已经摸到了前列腺的位置，一旦顶上去就能激起曹渡惨兮兮的呻吟声，曹鲸另一只手桌上的马鞭，“啪”一下清脆地抽在早先咬过的乳头上。曹渡被吓了一跳，小声叫了出来，然而曹鲸认准了这个格外脆弱的地方，接连几下抽下去，全部落下一模一样的红色鞭痕，“唔——”他痛苦地发出哀叫，扭着身子想躲过去，却被又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乳头上。
“啊！”他的大脑嗡地一下，根本无法处理这么强烈的疼痛。
曹鲸冷冷斥道：“不准动！”
曹渡不敢再动，只好咬紧牙关。
好在曹鲸没有继续施虐，而是用手指抚摸上去，纵使还是很疼，但乳头还是很快重新挺立了起来。曹鲸另一只手顶弄的频率加快，每一下都撞在前列腺上，猛烈的快感混合着疼痛，曹渡感觉自己像通了电，一边发热一边抽搐，他能听到自己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淫荡，扭曲着像能滴出水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曹鲸的声音夹在里面，一声一声地叫他的名字，像火一样让所有东西都烧了起来。
“曹渡……”曹鲸的额头上全是汗，两只眼睛发红，像一头正在捕猎的狮子。她突然抽出手来，拿起一根按摩棒捅了进去，顶到前列腺处开了最高档，曹渡惨叫一声，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扭曲着想要躲开，只有剩余的一丝理智让他不要伤到曹鲸，而曹鲸一手用力握住了他膨大到极点的阴茎，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嘴巴亲在了他的嘴上。
他正在和曹鲸亲吻，她是自己的妹妹。这个念头像烟花一样炸裂在脑海中，在此刻却只是倏忽而过。极为强烈的快感，疼痛，现在又加上了窒息，高潮的浪头一下子把曹渡托到了最顶点，他的所有叫声都堵在了两人口中，一丝呜咽声也露不出来，但曹鲸像是铁了心不让他射出来，手指还用力捏着他的阴茎。他感觉自己正在受着最残忍的刑罚，干脆昏死过去最好，肺部的氧气越加稀薄，整个呼吸系统都产生了痛苦的灼烧感。
曹鲸抬起头，缺氧让她满眼都是泪花，她松了掐住脖子的手，把按摩棒抽出来，曹渡如蒙大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曹鲸拿起润滑液，又在他的阴茎上滴了一些，手指环绕着格外敏感的冠状沟上下摩擦，开口说：“三。”
“二。”
“一。”
同一时刻，乳白色的精液瞬间射在了曹渡的身体上，曹鲸收回手，扯开领带露出他的眼睛，坐到自己的小腿上。
曹渡还在咻咻喘气，缓缓睁开眼睛，和曹鲸一样，他的眼里也蕴满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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