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朋友讲给我听得,其实他说的也是他朋友的事,为了方便叙述,我会用第一人称来转述她的事迹。
手术以前,我是个男孩子,不过打我记事起,我就特别喜欢穿女孩子的衣服。听父母亲讲,我更小的时候,家里的姆妈就喜欢给我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因为父母亲很忙很忙,经常不在家,姆妈待我特别亲,实际上,在我心目中,我对姆妈比对我的亲生父母更亲。
从读幼儿园开始,老师就觉得我是个很害羞的孩子,不爱讲话,其他的小朋友也不太理我,我也喜欢自娱自乐,到了小学,也是这样,我很少和男孩子交往,倒是和班上几个女孩打得火热,我只喜欢女孩子的玩意。快到初中的时候,我也慢慢懂事了,知道我父母亲(尤其是我母亲)在城里的名声很不好。我妈妈是计生办的主任,以前是做人流医生的,据说被她打下来的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很多人都说为了向组织表忠心,起一个党员带头作用,她刚生下我,就马上让父亲去做了结扎,等自己身体已恢复,我妈也做了结扎,我就是我家里唯一的孩子。由于我妈妈工作出色,很快她就做到了市计生办的主任。父亲则利用母亲的关系,做着几笔大生意,赚了很多钱。我们家有很多套房子,好几套别墅,小小的我,也从来不懂得生活的艰辛,只懂得享受享受再享受。到了初中,进了青春期的我,终于开始出事了。
刚上初一,我发现班上好多男生都长了喉结,有的甚至还长了一些胡须,可我发现自己跟他们不一样,没有喉结,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由于营养好,我的身体长的较快,初一那会我就有一米六八了(但是后面我却没再长高了,当然,这与遗传有关,我爸妈都不高,妈妈只有一米五呎,爸爸也不到一米七五)。但是我发现我的身材一点也不像男生,男生一般是肩膀宽,髋部小,我恰好相反,我的髋部发育的很快,真不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么会张着一个女生的髋部,我的身材绝对像女生,皮肤也是,很白很光滑,毛孔很细,而且几乎都不怎么长毛。当时年纪小,再加上从小性格就这样,也不以为异。
到了初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胸部开始发育,到初二上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已经比我们班上任何女孩子的都大,我不敢和别人说,只好常年在里面穿着束身衣,到了夏天都这样,弄得我只敢买深色的厚一点的衣服穿,再热也只能忍着。我的髋部也发育的更加明显,腰部很小,到髋部画出了两道优美的曲线,小腹也是鼓鼓的,但那都是脂肪,不是男孩子的肌肉。臀部更是开始往上翘,弄得我只能穿那种又宽松又厚又硬的牛仔裤,以掩饰身体的曲线。
我看了很多关于两性方面的资料,按照体型和丰满的胸部以及我的声线来说,我完全是个女孩子,可是我仔细检查过下体,却完全是男孩子的器官,只是我几乎没发生过男孩子应有的反应。
初中已经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发现我在那方面对女孩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很喜欢接近班上有一个长的很强壮很帅气的男孩子。有一次开玩笑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全身触电发麻的感觉。于是我到网上查找相关的信息,以为自己就是所谓的“gay”。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发现不完全是这样的,我的兴趣爱好性格以及身体(除了下面的男性器官和我缺少的女性器官外),完全是一个女性。这倒让我很释然,似乎我从小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性格识别,某种程度上觉得自己当女孩子更好。于是我开始留起了长头发。
学校是禁止男生留长发的,但管他呢,我妈妈在市里据说能通天,我爸爸倒是管过我,不许留长头发,但我不理他,妈妈又特别宠爱我,爸爸是一个妻管严,也拿我没辙。姆妈倒是蛮前卫的,夸我留长头发很漂亮,这是她的原话,我一直都有点奇怪,夸男孩子应该说帅啊,怎么说漂亮呢,我想也许是他们那代人脑子里没有“帅”那个词儿吧。
于是,我有了一头漂亮的长头发。那一天,爸妈出去出差,我穿上了妈妈的内衣,衬衫筒裙裤袜和
高跟拖鞋(我虽然高,但是骨架却很小,妈妈的高跟拖鞋我居然能穿进去,但是她的高跟鞋我还是穿不进去)
穿上妈妈的衣服,不知如何,我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只觉得好像我本来就该穿女人的衣服似的。我穿着妈妈的衣服在家里走来走去,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姆妈回来了。我想赶快把衣服换下来,但是忽然一阵冲动,我就是想穿给刘姨看。于是我去把反锁的门打开,姆妈提着大包小包的菜,看到我穿成这样,居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直夸我漂亮,我想我从小是她带大的,而且小时候也经常打扮成女孩子,想必她见惯不怪了吧。
我和姆妈坐到沙发上,姆妈仔细打量我说,你打扮成女孩子真漂亮,不过你妈妈的衣服太老气了。我接口说,要不姆妈(我从小这么叫她)你陪我去买吧。姆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我就穿着妈妈的女装跟她出去。也许是天性,也许是小时候经常打扮成女孩子,穿上女装我反而显得更大方一些,走到街上回头率也是相当的高。
这一次我们买了上万块钱的衣服,买了几十双各色的裤袜,十几套内衣,文胸,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包包,饰品。于是只要爸妈不在家,我一放学马上就会换上女装,而且时尚的姆妈慢慢教会了我化妆。周末我要么和姆妈出去看电影,要么去逛街。时间久了,邻里议论纷纷,就有人问起我妈,怎么最近有个妹子老在我家。我妈随口说也许是我班上同学什么的(这事是我妈后来告诉我的)。那时她正跑动想往省委调。所以和爸爸几乎常年呆在省城。
我似乎越来越认同自己的女性身份,而且和班上那个很帅的男孩子走的很近,在学校里,我喜欢他搂着我的肩膀,爽朗的大笑。直到一天晚上,我做梦了,他抱着我,脱掉我的衣服,抚摸我,然后把…插进我的…里,后来我就醒了。这是女孩子所谓的“梦交”吗?
本人喜欢勒腰估计也是受了我朋友说的这个事情的影响,现在继续说她的事情。
老爸後來知情火了,冲我吼了一句:“我们老张家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养了你这么个不阴不阳的变态。”
尽管事后老爸冲我流泪道歉,但是我到现在也不能原谅他,他用这么恶毒的话语伤害自己的亲身骨肉。
我当时完全气疯了,猛地将睡衣脱下,这时插在那里的那个因为没了支撑,啪的掉到地上,由于没有关电源,它就像条受伤的虫子一样在厚厚的地毯上疯狂的扭动着,还发出嗡嗡地声音。
气疯了的我蹲下身捡起还在扭动的那玩意,猛地插进那里,我一边用力猛插自己,一边大声冲我老爸狂吼
“是的,我就是变态,我就要变态,你干嘛要生我啊?”
老爸估计也被我气疯了,猛地甩了我一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我一个趔趄,肚子里的那玩意一下弹出来,弹出好远。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完全被抛弃了,那种绝望,那种痛恨,脑子一片空白,忽然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我一把抓过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小腹狠命地捅下去。这一刀几乎用尽了我平身所有的力气,现在想来,当时确实是真想死,特别的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是个女生。锋利的刀刃一下就穿透了薄薄的裤袜和厚厚的脂肪层,手掌长的刀刃全部插进小腹里。对面的老爸估计是吓傻了(我们家一直是我妈做主,我爸一直是性情很温和,只是因为我要变性这样的大事,才难得的脾气火爆,其实他一直是个胆子很小的老男人),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直到我将肚子里的刀子抽出来,又一次捅进去的时候,他才梦醒,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死命抓住我的手腕,接着是他撕心裂肺的嚎叫。
事后得知,那两刀真的捅进去很深,伤势很重,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伤及里面的动脉血管,而且由于伤口靠上,没有伤及膀胱。老妈认识一个医术相当厉害的的外科医生,手术自然是很成功,没过多久我就恢复了健康。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爸妈向我屈服,同意送我去日本做变性手术。不过他们也有个条件,就是要我在做手术之前借腹生子(花钱找个女的让她怀孕)。自杀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了很多,我也确实应该替父母着想一下,于是我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两年之后,我的名字從謝啟文改成了謝琦雯(化名)。这时我老妈也如愿调入了省委,我的孩子也一岁了,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实际上这个事父母还是挺失望的,他们都希望是个男孩,但是考虑到将来也可以招上门女婿,于是也就放下来了,不过从传统的角度来说,老謝家真的绝了后)。
刚做完手术那阵,我真的是比女人还女人,而且疯狂的享受着做女人的刺激。我每天出入着各种高级会所和酒吧,将各种各样的男人带回家(我已经搬离父母家住到自己的房子里去了),也很少上班(当时靠着老妈的关系,帮我在省城的一个卫校搞了个毕业证,然后挂号到市人民医院上班,纯粹是挂名而已,我也很少去,每天让同事帮我打卡)。那一阵我每天都起码跟三四个男人发生关系,有一次甚至同时和三个黑人发生关系。我的小肚子每天都被灌得胀鼓鼓的,最多一次里面灌满了十几个男人的精液。我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做女人的乐趣、直到我对男人也完全厌烦了,毕竟这些男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让我那个…于是我又迷上了器具,还参加了几个器具会所。总之我疯狂的透支着自己的生命,我每天二十四小时插着各种不同的器具,我试图让永不停歇的自慰来填满自己情感的空虚(我没有再为任何男人付出过自己的感情)。那一阵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没有阳光,只有自己不停的发泄,发泄, 用各种器具来作践自己。
那一阵我们器具党的几个女孩子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我们的关系很奇怪,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不谈感情,只谈怎么样让自己玩的更疯狂,更刺激(真的有这样的一群人在,各地城市都有,这圈人大多是官二代,富二代都很少能进入我们的圈子)。于是我们在自己身体里插满了各种器具,然后互相
捆绑,用皮鞭抽大腿,用棍子捅肚脐,用锤子砸肚子(这是我发明的,叫做水刑,是在网上看到的西方中世纪对女性的酷刑。我们先将自己灌肠,然后将腰部勒死,再让同伴用锤子将肚子里的水砸出来为止)
上帝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无休无止的发泄和堕落终于让我尝到了苦果。2008年5+1月3+1号,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爸妈从老家返回省城(妈妈调到省城后我也跟着调到了省城的计生委上班,房子早几年前就买好了的)的高速公路上,爸爸突发心脏病…他们一下子全部离开了我,在我还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时,又接到了姆妈妹妹的电话,姆妈在老家上吊自杀了,当时绝望到要自杀,可我现在已经有了牵挂,我还有个一岁的小宝宝,我的亲身骨肉。在处理完那些事情之后,我将所有房产全部变卖,在我父亲一位好友的帮助下(他早些年移民新西兰),成功移民新西兰(得益于良好的家庭背景和我的虚荣心,我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这也是我疯狂堕落那段时间在会所经常跟老外打交道锻炼出来的)。
现在我完全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父亲好友的影响下我信了基督教,并在教会学校做老师,在主的帮助下,我改掉了那些堕落的坏习惯,教会里的兄弟姐妹给了我大量的关爱,我带着自己的女儿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去年和我现在的先生结了婚,他是一个有着英国混血的西班牙裔,经营一家电子产品公司,他知道我的一切,但他并不介意,而且对我的女儿视若己出,我真的很感恩,像我这样的人也能得到天父的垂顾。
随着我的生活日趋平静,我会经常想起那一天,那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爸妈还有姆妈在同一天去世,我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想,是该回去看看了(移民后我一直未曾回国,我不敢也不愿意回到那个令我伤心的地方),拜祭过后,也就是前半个月吧,他们祭日的第三天,姆妈的妹妹给了我一封信,据说是姆妈留给我的。
…
我朋友说给我的事情到此结束了,我很好奇,想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朋友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朋友也没说。
“你没有问这封信什么内容吗?”
我朋友懒洋洋的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眯着眼睛看着我说:“这我怎么好问,是她的私事。他们外国人很反感别人打听私事的。”
“但她告诉你的难道不是她的私事吗?”
“咳,她那点破事我们这个圈里的人谁不知道?”他说“我们这个圈里的人”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让我立刻感觉到了他潜意识里的狂傲之气。
我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多年好友,也不以为意,继续追问:“如果她真不愿意说,为何还要告诉你这封信的事呢,她完全可以不说啊。她告诉你有这封信,说明她有些事很想跟你说,可是又不愿意说,她很犹豫,很矛盾,她希望你主动问她。你算是她在国内唯一一个知心点的朋友了,她不和你说又能和谁说?”
朋友是个很聪明的人,马上意识到了,立刻掏出手机。
“走走走,她现在还在国内,就在机场酒店,明天一早的飞机去香港。”
“我去合适吗?”
“没关系,我刚在电话里提了你,她以前虽然经历过那么多,不过人真的很好的。而且她也不属于这里了,想必也不会计较这些。”
见面的地方就在她酒店房间里,推开门,我看到的那个女人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打扮很朴素,不过确实很漂亮。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T恤,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袜(看到她的裤袜,想起朋友说的故事,我情不自禁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她的那里是不是还插着器具呢),穿着一双自带的拖鞋(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是那种白色的)。高直而又秀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普通的教师眼镜。
她彬彬有礼的将我们让进房间,然后问我们喝点什么,我和朋友都说随便不用客气,于是她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三人坐定。
朋友给我们互相介绍完毕,然后又各自寒暄了几句,接着大家都沉默了一会,朋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你老公和你宝贝提前回新西兰了?”
“我先生有些急事,和我女儿提前回新西兰了。”她细声细语不紧不慢的说着,嘴角挂着优雅的微笑,这让我很难将她同朋友口中那个放荡堕落的形象等同起来,不过每每扫过她的黑色裤袜,那个邪恶的念头总是在脑海中萦绕不去,我似乎看到器具们正在她那里面疯狂的工作着。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信里写些什么?”她轻轻地将左腿搭到右腿上,我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她那隐秘的地方,希望看到那些粗大的器具正插在她的那些地方里面。但是我很失望,那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又仔细地倾听,试图听到器具们工作时的嗡嗡声,可是房间里除了我们的谈话声,什么别的声音也听不到。
朋友直直地看着她,没有做声。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上半身松松地倒在沙发那肥厚的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朋友说。
朋友撇了撇嘴角,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眼里,你这人真的挺好的,挺善良,可能,也许,走了些弯路,不过你现在过的挺好的,真的,我觉得挺好的,你现在就挺好的,挺好。”朋友神经质的喃喃地说着。
“是啊,世界上最可怕最悲惨最变态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了,我还有什么事情接受不了呢。”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平静地让我有些恐惧。她右手手肘靠着沙发扶手,左手轻轻搭在右手手腕处,右手手掌朝下,中指微微伸出,在那一段包裹着性感裤袜的美腿上轻柔的滑动着。说实话,这动作真的很撩人。我几乎想扑过去掀开她的t恤,看看她下面究竟有没有那些器具,我想肯定有,一定有。我忽然发现朋友眼眶湿润了,他注视着对面的女人,神经质一样的抿着嘴唇,说:“如果你想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跟我说,任何时候,哪怕我死了,我都愿意听你说。”
“哈哈,天父会眷顾你,你暂时还不会死。”她轻轻地笑着,不过看的出来她还是有些感动,因为我看到有泪水在她大大的眼睛里不断地滚动着。我想,此时她的下面应该也早就湿了吧,这邪恶的念头始在我脑海里盘旋着。
“我明天就要走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我想跟我先生说,不过我想他肯定理解不了,如果不说出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她摘掉眼镜,用手纸擦了擦眼睛。
我和朋友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将要说出来的话。我隐约有种预感,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可能比她所经历过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可怕。
“我爸妈是我姆妈害死的。”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们彻底惊呆了。我看到朋友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我更是脱口而出“不会吧。”
她看了看我,胸口的起伏开始剧烈起来。我当时一阵晕眩,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她下体飘,难道是她里面的器具们让她开始興奮了?
她并没有发出興奮时的呻吟声,而是一阵长长地极度压抑的抽噎声。
“是的”,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说:“她在信里都说了。姆妈她曾经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她和她老公在同一个学校做中学老师,她老公很爱她,那年他们结了婚,她也怀了孕,一家人憧憬在美好中,然而,然而,她怀孕七个多月,莫名其妙的被计生办的人抓取做人流,她争辩说是第一胎,可没人理他,做手术的是我妈妈。她说她永远无法忘记,我妈妈拿着那个巨大的注射器插进她肚子里,然后把孩子活活地打死,虽然打了麻药,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孩子在她肚子里死命地挣扎,七个多月了,已经有了生命的意识,他不愿意还没有见到人世间的第一缕阳光就这么离去。孩子被拿掉了,她老公找我妈理论,反而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还拘留了一晚上。放回去第二天就去世了。姆妈从此计划要复仇。她离开了那个地方,回来后的姆妈已经整了容,大家都不认识她了。这时我妈妈已经是计生办主任,又生下了我。姆妈就在我们家做保姆。可能是因为姆妈有过老师的经历,她很能做事,也很会为人,深的我爸妈的信赖,唉,想不到复仇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能够支撑她在仇人家里待这么多年。她应该是早就没打算要活着离开我家的,因此要害死我爸妈应该不难,随便找些毒药就可以了,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卻自我小時就喂我雌性激素,把我当成女孩子来养。她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老謝家绝后,而且要我父母亲亲身经历绝后的痛苦。可是我对姆妈很好,真的比对我爸妈还好,她甚至想放弃复仇了,可是打掉她孩子的那一幕以及去世丈夫破碎的家庭这一切使她的复仇计划得以延续。她在信里说看到我的堕落她也很难受,我想起我最堕落的时候姆妈关心我最多,尤其是我剖腹自杀的那一阵她几乎是天天守在医院里陪着我。反而我爸妈却来的少,因为那阵我妈正忙着往省委调呢。估计因为这个事,姆妈对我爸妈的恨意更深了。就在我和爸妈互相妥协时,不是找了个乡下女人来做代孕妈妈吗?那个女人是姆妈找的,来我家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差不多一个月了。我们都不知道,因为我很讨厌那女的,所以姆妈另租了房子照顾她,直到安娜(她的女儿)出生,我们都不知道,安娜根本不是我的亲身女儿,姆妈做得很成功,老謝家彻彻底底的绝后了。姆妈耐心的把安娜带到一岁多断奶后,她的复仇计划到了最后的阶段。我爸本来高血压,那天他和我妈不是回了几天老家吗,姆妈在饭菜了放了诱发高血压的药,然后在爸妈回城的高速公路上,姆妈打了电话给我爸爸,将老謝家彻底绝后的事情告诉了他,结果你们都知道的。然后姆妈自杀了,她倒不是怕被抓判刑,她自杀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因为我是无辜的,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一天之内,所有最亲的人都离我而去,而我却还要为一个并不是我亲生女的亲生女活下去。姆妈本来大可不必告诉我真相,她确实也不想告诉我,让我再受伤害。不过不知怎么还是留下了这封信,也许她是想亲口对我忏悔吧,让我原谅她不得不对我犯下的罪。”
“那你有什么打算?”完全懵掉了的朋友问了也只能问我这么一句。他们都看着我。
“不管怎么样,我会好好地生活下去,为了我的家庭。为了安娜。不管她是不是我亲生女,安娜这几年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快乐,我想没有她,我也许早就自杀了。”
“綺雯(化名),你能这么想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一定要过的好,而且,你真的再也不要回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来了,这地方不是人的世界,是地狱,比地狱还地狱。”朋友激愤的说着。
“是啊,我们以前的这些圈内人更能体会这个地狱的黑暗。唉,李华(化名),小林(我),要不你们都到新西兰来吧,移民算了,为后代着想啊。”
我们彼此打着哈哈,然后又随便聊了一会,就告辞走了。出门的时候,她一一拥抱了我们。她抱我的时候说着和抱李华时同样的话:“小林,谢谢你的关心,上帝会眷顾你的。”然后她忽然又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几年前,我就不再用那些东西了。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用,就当是和过去的一个了结。”说完,她掀起t恤,我顺眼看过去,发现她的那里,薄薄的
丝袜下面,有一些枚红色的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