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而秀芬以为,地狱就在天堂的隔壁。办公室隔壁的房间,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推开房门,首先扑入眼帘的是左手边两面墙之间的一排铁栅栏。在栅栏和门口的墙壁间狭小的走道上,横放着一张桌子,后面是两把椅子。一个特务打开栅栏门,冲胡秀芬的屁股上就是一脚,把她踹的一溜趔趄,额头一下子撞在地上一个怪模怪样的椅子上。她撑起身,抚着撞痛的额头,环视周围。右手边挂着满墙皮鞭、烙铁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刑具,左手是一排钉着铁链和镣铐的木杠,天花板上还装着滑轮和带铁钩的锁链,地上到处是凝聚人类高超智慧的各种刑架,还有些盆、桶、壶之类,把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塞的满满的。 B6 o. L- G- S: Q6 B6 a/ x6 \
0 v, i9 F& c w, A: x5 I 那两个特务脱掉外套扔在桌子上,把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也钻进栅栏门里。沈股长带着个书记员踱进来,随手关上门,在椅子上坐下。“好吧,开始吧。”一声令下,秀芬身上仅有的那件“衣服”被扯了立刻下来。两名特务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打手,不到两分钟,秀芬就被浸过水的麻绳紧紧的捆了起来。 … … 一个打手又给她嘴里塞了一团脏布,外面用一根带子绕在脑后绑住。 ; H& e, c" L- j9 W' G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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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芬头被迫尽量向后仰着,喉咙里一阵干哕,下面又疼又痒,拚命夹紧双腿,以抵御阵阵袭来的潮涌。打手们很有经验,过了五六分钟,看见她两条大腿内侧已经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薄膜,立刻把她扯到钉着木杠的墙前,面朝墙壁站好,用皮带把她的胳肢窝扣住,两脚踝也扣起来,朝两侧拉开,向上拴在木杠上的扣眼里。秀芬仰着头,身体半悬在空中,乳头蹭在冰冷的墙壁上,两条小腿外翻,胯骨酸疼,只好本能的把屁股尽力高高的撅起来,尽管这种姿势非常屈辱,但是藉此可以多少减轻一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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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她稍有喘息,只觉得两个膝弯一沉,身体一下子被拉向地面,她禁不住在火辣辣的喉咙里“喔”了一声。沈股长经验丰富,他知道,被抓进来的人,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死硬分子,一种是“识时务”的俊杰;而死硬分子又分两种,一种是死硬到底的,另一种是需要经过“耐心劝导”后,可以幡然悔悟的。当然,劝导是有技巧的,开始的一小时之内,尽量不要给他(她)们说话的机会,要让他们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再给他们一点生的希望,这样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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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1 z: q% G$ Y8 \8 X 打手给秀芬双腿坠上铅球后,便去对面墙上每人取下一条皮鞭,左右开弓抽打秀芬的后背。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秀芬的身体被牢牢的绑着,叫又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孔里痛苦的哼哼。抽了有十几分钟,俩人停下手。这是给她一点时间,好让她仔细体味一下拷打的效果。秀芬浑身汗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后背上彻骨的刺痛,似乎皮肉都开花了。她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意识都有些模糊,如果没有胳肢窝里的皮带吊着,她早就瘫在地上了。她从被捕时起,就已经作好了受刑的准备,但是现在看来,心理准备和生理耐受力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