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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万历年间,海禁初开,福建月港商贾云集,帆樯如织。有个苏州行商,姓许,单讳一个良字,年方二十二岁,辞别了新婚娇妻贾氏,千里迢迢来福建做绸缎买卖。临别时贾氏千叮咛万嘱咐,请官人一路小心,切勿沾染嫖赌恶习,入了恶人圈套。许良一个俊俏伶俐后生,天性爱玩,放浪不羁,哪里听得进去。假意敷衍几句,急匆匆踏上行程。
与许良一起的旅伴曾广,也是个风月场中人,好嫖花哄,不蓄家室,在外面与几个粉头相好。两人在月港出了货,换得不少银两珠宝。路过福州府,许良经不住曾广百般劝诱,去青楼寻欢作乐,将妻子的劝诫忘在脑后。他尤其中意的是宝月阁的花魁梅香姑娘,日夜厮混,如胶似膝,也不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哪知乐极生悲,许良突然染了杨梅疮,患处红肿溃烂,痛痒难忍。曾广为他到处求医问药,也不见效。最后曾广盘缠将尽,眼见背上个大麻烦,不如走为上计。便推说家中有事,留下些许银两,只身返乡,再无音讯。许良一人寄住在旅店,人生地不熟,病势日渐沉重,久卧床上不能行动,起居都要人伺候。眼见囊中羞涩,坐吃山空,怎不愁杀人也?亏得梅香姑娘有情有义,主动接他过去,喂饭擦身,端屎倒尿,照料得无微不至。许良感梅香恩义,无以为报,便握住她的手说,倘有病愈回乡之日,一定倾尽家财为她赎身,娶做侍妾,不辜负姑娘一片情意。梅香听了,眼眶微红,泪湿沾巾,却不作答。
数日之后,宝月阁的鸨母如月为许良请来一位大夫。他看许良下身蛀朽,溃烂一片,红紫流脓,肿得像个包子,知事不可为,却假意抚慰许良,开了一副外用膏药,叫他涂抹在患处,药到病除。梅香遵医嘱行事,不顾女儿家娇羞,亲手为许良涂抹膏药。许良感动莫名,涕泪交流。片刻之后,许良只感到一阵清凉,虚火风毒渐渐消解下去,不疼了。许良喜出望外,安心睡去。
哪知清晨醒来,虽有尿意来袭,胯下立刻一股火辣辣的生疼,憋着尿不出来。再摸胯下,居然空空荡荡的,本钱都不见了,为纱布包扎着,只有一根鹅毛细管伸出来。许良惊叫一声:“难不成让阉割了?”翻身下地,衣服也不披,要找鸨母理论。
鸨母如月领着几个龟奴堵在门口,一改往日笑颜媚态,此刻是冷若冰霜,凶神恶煞。
许良怒火满腔,正欲开口质问,却被如月抢了先。
“哼,许公子,你欠我们宝月阁的钱,打算何时归还呀?”
“妈妈,我在外经商,最讲信义,有借必有还。可是你给我请的大夫算是什么事?难道我已经不是男人了吗?”
如月冷笑一声:“没错,你的男人本钱早就烂掉了。若不是大夫妙手回春,及时为你割掉烂疮,一旦杨梅疮扩散开来,恐怕你性命难保。不过你尽可放心,我如月向来心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失去了男人本钱,做不得大丈夫,不如脱胎换骨,变做个纤纤美娇娘,与宝月阁各位姐妹作伴可好?”
“你说什么?天地阴阳,男女有别。即便是阉了,也只得做个太监,如何做得女子?若教我屈身做龙阳,那是万万不能,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说罢便要冲上去与如月拼命。
几个身强力壮的龟奴三下五除二将许良擒拿住,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如月安坐在太师椅上,呷了一口清茶,朗声笑道:“你个小骚蹄子,尽早认命吧!不信你个孙猴子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梅香,快为他沐浴更衣。”
梅香应声而出。许良见了梅香,大声呼救。梅香秀眉微蹙,似有隐衷,却不得不听从鸨母指令。龟奴们点了许良的穴位,令其浑身绵软无力,动弹不得。梅香轻而易举将许良拽起,引他到浴室洗澡。
大木桶里白雾氤氲,水面飘满馨香花瓣。许良被梅香剥得周身不着寸缕,难堪万分。坐进大木桶里,抚摸着新生的身体,许良这才发现,不但男人那物件被割去,而且在原来的位置长出一道细缝来,好似蚌壳微启,花蕊初绽。两座肉丘白白嫩嫩,有如白面馒头一般。这分明是女子的牝户,哪还有一点男人的痕迹?许良后悔不听妻子之言,沉迷风月,不但资财丧尽,还失去了顶天立地的男儿身!心中懊恼不已,捶胸恸哭。
梅香含泪劝道:“公子不必太过伤心,哭坏了身子。一切都是奴家不好,不该引诱公子,把公子推进这个火坑。实话跟您说吧,妈妈早就盯上了您,说公子貌比潘安,风华绝代,若是改扮女子,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所以定下计策,叫奴家偷偷给您抹上那种药膏。那其实不是治杨梅疮的良药,而是用暹罗国所产女儿草提炼而成的化雌膏。男人一旦用了此药,就会由男变女,化阳为阴。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公子还是认命吧,老老实实做个女儿家,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哩!”
许良怒道:“梅香姑娘,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堂堂七尺男儿,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刚过门的娘子。你叫我如何忍心抛弃她们不管,屈身做个龙阳,卖笑为生?而且这宝月阁究竟是什么底细,为何如月妈妈想把我变作女子?”
梅香叹了口气,只得将实情全盘托出。原来这位鸨母如月并不是真女人,从前是个王府的小太监。闽省南风盛行,小太监生得唇红齿白,貌若好女,遂当了王爷的娈童,极受宠爱。王爷死后,他被王妃赶出王府,漂泊无着,竟至乞讨为生。所幸从王府藏书楼带出几本稀世医书,一日偶然翻阅,发现了一个把阉人改造成女子之身的暹罗国秘方。小太监依方采药,每日服用,果然半载之后,化为女子,且容姿端丽,媚态自生。于是改了艺名如月,卖身烟花巷中,凭着绝世美貌与聪明机智,很快脱颖而出,升为头牌花魁。老鸨母隐退之后,她就盘下了宝月阁,不但经营生意,有时自己也出台迎客。众人皆不知晓如月的前身是个太监,只道她是美丽聪慧的宝月阁老板娘,芳名远播。如月尝到甜头,买了一些清秀的小男孩,将其阉割净身后当女孩养,先做丫鬟,再做娼妓,逐渐替换掉原来的姑娘们。如今宝月阁上上下下,没有一个真女人,姑娘和丫鬟都是男孩变的。梅香也是十岁那年被拐卖到宝月阁,净身做了女孩子的。这些阉人出身的姑娘,没有月事,不用避孕,较之天生女子更加妖冶妩媚,善于勾引男人,而且身世秘密攥在如月手里,对她唯命是从,十分忠心。
许良听了这番话,更是大吃一惊,垂头丧气,心想这辈子算是完了。梅香因对许良心存歉意,平日里照顾得愈加体贴入微,又教他女子梳妆、穿衣、便溺之法,与言行举止之礼仪。旬月之后,许良便出落成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杏眼桃腮,素口蛮腰,丰乳肥臀,长身玉立,虽无十二分的颜色,却也风姿绰约,妩媚动人。如月给许良改名玉娘,不日便令其出阁接客。
玉娘的第一个客人是个满脸横肉的赳赳武夫,据说是才受朝廷招安的海盗。此人不仅生得五大三粗,面目狰狞,而且行为粗野,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上去就抱住玉娘,撕烂她的衣服,用肥嘟嘟臭烘烘的硕大身躯将玉娘压在身下,肆意蹂*。玉娘被压得骨头架都散了,下身疼痛流血,直喊救命。玉娘此时方知做女人的不易,愈发痛恨男人。海盗只当是初夜的落红,喜滋滋的,心想如月妈妈果然讲诚信,没有糊弄俺。最后玉娘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客人走后,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梅香心疼玉娘,偷偷为她熬制补品,让如月妈妈发现,还挨了一顿骂。
经历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苦日子,玉娘终于时来运转,苦尽甘来。有个风流儒雅的富家公子胡宽看上了玉娘,迷恋不已,坚持要为玉娘赎身。如月怕宝月阁的秘密暴露,不愿放玉娘走。玉娘只好对着神佛发誓永不泄密否则天打雷劈,才得以离开宝月阁。
玉娘跟着胡宽公子,一路穿州过府,来到江西九江的胡家。原来胡宽是个惧内之人,之前从未纳妾。胡夫人文氏见丈夫从福建带回来一个从良的娼妓,颇为抵触。直到玉娘向文氏坦白自己不能生育,文氏才勉强接纳了她,安置在别院。日子一长,玉娘与文氏渐渐相处融洽,虽非情同姐妹,却也没什么隔阂了。胡宽对玉娘十分宠溺,每隔三两天必在她房中留宿。玉娘过着锦衣玉食的豪华生活,尽管如笼中金丝雀一样不得自由,到底比宝月阁好得多。
不知不觉,玉娘离乡已满两年,心中对家乡娇妻的思念日益加深。可是如今这副模样,怎么好意思见妻子?胡宽见玉娘郁郁寡欢,追问缘由。玉娘只好说家中尚有老母与小妹,甚是想念。胡宽大喜道,不妨事,就把老夫人和令妹接过来吧,让你们一家团圆。玉娘千恩万谢,雇上一条船,沿江而下,去了苏州。
玉娘在熟悉的家门口徘徊时,仍是一身妇人打扮,犹犹豫豫不敢进门。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老母亲因思子过度,早已病故,妻子贾氏守节不嫁,并且为许家生了一个儿子,乳名盼儿,取盼夫早归之意。玉娘有悲有喜,遂不顾身份,咚咚咚敲开了自家的大门。贾氏一身孝服,端着养蚕箩,迷茫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这位姑娘,你是?”
玉娘不由得潸然泪下,拉住贾氏的手,说:“我们到一边说话。”于是将这些年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讲给贾氏听。贾氏起初不肯相信,直到玉娘捋起袖口,露出前臂上的胎记,方才信了。夫妻二人抱头痛哭,互相倾诉眷恋之情。
玉娘最后对贾氏说:“我悔不听娘子忠言,最后沦落到这步田地,也是自作自受。娘子莫要为我辜负青春,还是尽早改嫁吧!”
贾氏垂泪道:“妾身已经为许家延续了香火,下半生唯有守着盼儿,让他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才算对得起许家列祖列宗。改嫁之事,不必再提。苍天有眼,知道相公还活在世上,妾身也就放心了。”
玉娘道:“目下情状,你我二人已不能再做夫妻,只好做姐妹。你一个女人家,在苏州家里守活寡,着实不易。况且家中积蓄不多,坐吃山空,并非长久之计。江西的胡公子待我挺好的。娘子不如随我回江西胡宅安身,就说是我妹子,也好相互照应。胡公子为人宽厚,一定会收留你的。”
贾氏与玉娘计议已定,马上变卖了许家产业,带着儿子许盼儿投奔九江胡家。玉娘对胡宽解释说,贾氏是我新寡的表妹,立志守节,求夫君可怜可怜她们母子。胡宽对玉娘从来有求必应,当即同意,安排贾氏母子住在玉娘隔壁。这样一来,许氏一家三口实际上又团圆了。只是时过境迁,玉娘已经不能与贾氏有夫妻之实,反倒在别的男人胯下承欢,思之令人唏嘘。玉娘与贾氏生活在一起,昔为夫妻,今作姐妹,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玉娘也不用避嫌,时常与贾氏同卧同起。那日早上玉娘醒来,先去小解,撩起裙儿,坐在净桶上,把一条粉红色的绸裤,从后面退下一半,露出圆圆的两瓣屁股,生得丰满,又白得如粉搓雪捏一般,那小肚下边的妙处,却是有一道深深的细缝,被两条粉腿遮住,一隐一闪,只听得一片淅淅声音。这时贾氏也起来了,整理床铺,穿上衣裙,便坐到铜镜前,等着玉娘帮自己梳妆。玉娘一双丹蔻纤荑,捧着贾氏雪白清艳的瓜子脸,温柔地用木梳梳理着如水般的青丝。贾氏先用粉饼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粉底,点了樱唇,贴了些黄花贴银,又点了些脂粉红絳。身后的玉娘也把青丝挽好,缠成两条大辫子盘在脑后,插上凤头钗、碧玉簪。然后两女互换位置,贾氏为玉娘描了远山眉,打了粉底,抹了腮红,又梳了个堕马鬏儿,挽好青丝秀发,头上插上一根水钻连珠的银簪子,再戴上金钗螺钿。贾氏又拿出一对羊脂玉的精致耳坠,为玉娘戴上。只见镜中璧人,两道高高蛾眉轻扫,面上轻施脂粉,红嫩净白;盈盈秀目一转,秋波暗送,琼鼻精巧,樱唇素齿,肌肤白里透红,润腻无比,吹弹得破,更兼满头的珠宝首饰,一身的绫罗绸缎,衣饰鲜丽,雍容华贵,分明是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少妇。再看身后的女子,梨颊饱满,有红有白,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媚眼盈盈,好似两汪秋水,玉腕圆腻皎洁,软不露骨,垂在短袖外面,好似半段鲜藕,一条润玉,鸳鸯眉扫,娇美如画。虽然衣着比较朴素,却有着小家碧玉的婉约之美。玉娘嫣然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挽住贾氏的手臂,偎依在一起。两女皆是身姿窈窕,体态婀娜,婷婷袅袅,清丽脱俗,宛如莲花照水,嫩荷凌波,出落得异样风流。
贾氏故意揶揄道:“少奶奶打扮得这么风骚狐媚,怪不得把老爷迷得神魂颠倒,成天往这里跑。也不怕夫人吃你的醋?”
玉娘轻捋了一下鬓角,咯咯笑道:“那倒不至于,夫人向来心胸宽广。我还怕你以后会吃老爷的醋呢!”
闻听此言,贾氏回想起昨夜在粉红内帷之中,与玉娘玩的那种新鲜刺激的游戏,不由得芳心微颤,娇羞无限,粉颊羞得绯红。原来玉娘尽管失去了男人雄风,变作了纤纤弱质的阴柔女体,可一直心有不甘。一旦与妻子重逢,玉娘又禁不住回忆起新婚花烛夜的甜蜜情形。自己那时还龙精虎猛,在床上跨马挥戈,与新娘贾氏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弄得她娇喘吁吁,阴水泛滥,最后直捣黄龙,在她体内播撒了生命的种子,一下子就让她怀上盼儿。如今物是人非,娇妻贾氏依然年轻美貌,自己却无法以丈夫的身份占有她的身子,怎不让玉娘心痒难耐?一个偶然的机会,玉娘从某个年长的婢女那里,听说了某些闺中怨妇排解寂寞的特殊方式,就是让贴身丫鬟戴上狎具,假扮男人来操自己。玉娘心中暗喜,偷偷摸摸买来了一根鹿茸做的角先生。然后借口跟贾氏一块儿做女红,趁机让她留宿在自己的闺房里。贾氏也是心中百味杂陈,小鹿乱撞,毕竟玉娘已经没了男人的物什,即使与自己睡一个被窝,想来也不会闹出什么事端来。两女就一同入浴,玉娘让贾氏看了自己的身体,确实已经是玉乳高耸,肤白无毛,小腹平滑如镜,下面那话儿也割了,只剩两对大小花瓣,夹着一道粉嫩的细缝,与贾氏也没甚分别了。贾氏看着玉娘的崭新身体,又好奇,又心疼,伸出纤纤素手,抚摸那些敏感的部位,弄得玉娘尴尬不已。哪知玉娘看了贾氏的赤裸娇躯,残存的男性心理又蠢蠢欲动,恨不得一下子把她吃掉。故而玉娘也趁机对贾氏的身体上下其手,又抓又挠,又搂又抱,最后两女紧紧抱在一起,舌津相润,粉面厮磨。玉娘的丁香小舌在贾氏的口中荡蜂采蕊,贾氏娇弱无力地含羞承受。玉娘愈发大胆,臻首轻垂,附上了贾氏雪白的前胸,轮流蹂*两颗小樱桃。贾氏被搔到心尖儿上,主动弓起水蛇腰,竭力逢迎,喉咙里发出含羞带臊的浪叫。两女在水桶中嬉戏打闹,洗澡水洒了一地,甜甜的笑声清脆如铃,余音绕梁不绝。然后两女羞惭不已地擦净身子,互相搀扶着,走到绣床边坐下来。这时她们还都不着寸缕,贾氏害羞,便要穿上肚兜。玉娘轻轻按住她的手腕,不让穿衣,而是拉起帷帐,两女光溜溜的进了被窝。贾氏心想,反正玉娘也做不了什么,就由她去吧,遂表示顺从。可是玉娘的情欲已经彻底被撩拨起来,下身隐隐有汁液流溢,浑身香汗淋漓,饥渴难耐,激情似火,搂住贾氏玲珑曼妙的身子,亲亲宝贝的叫个不停。贾氏笑道,官人,你我已成姐妹,做不成夫妻了,如何行那男女之事。玉娘笑而不答,假意放开贾氏,却偷偷从枕头里取出那根角先生,将其一端插入自己的牝门。贾氏丝毫没有觉察到玉娘的异样,还以为她被自己戳中内心痛处,心生歉疚,想要安慰玉娘。忽然玉娘一声大吼,把贾氏雪白修长的玉腿扛在肩上,用手掰开她那两瓣潮湿的花门,将角先生对准熟悉的小穴,毫不费力地一插到底!贾氏浑身一僵,感到下身被一条温热而坚硬的棍状物撑开,登时大脑一片空白,吓得魂飞魄散。贾氏掀开被子,看见那个在自己身上奋战的人确实是玉娘。她依旧粉面香腮,黛眉秀眼,绛唇映日,肌肤胜雪,一头青丝披散开来,两只白嫩饱满的椒乳随着她的抽插动作上下晃动。玉娘胯下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却兀自凸出一根黑乎乎的棍子,不像是长在身上的东西,像临时戴上的。贾氏一问,才知道玉娘戴了角先生,想跟自己玩假凤虚凰的游戏。贾氏羞惭不已,但又可怜玉娘的遭遇,有心慰藉她,所以允许了玉娘的做法。这对昔日的真夫妻,如今却只能借助狎具来行云雨合欢之事,其中滋味,只有她们自己能够体会。玉娘越战越勇,贾氏也忘记了插入自己体内的不是真正的男根,渐渐陶醉其中,淫声浪叫不绝。最后的关头,玉娘阴中也瘙痒难忍,不得已拔掉那角先生,将湿淋淋的花户贴上贾氏的牝门,尽力摩擦,两女一齐春水泛滥,尖叫泄身。玉娘意犹未尽,又用三根手指并拢起来,肆意拨弄贾氏的花瓣,抠挖肉穴。以前她在青楼时,接过一个变态的太监客人。那老阉狗明明干不了,却偏要用手指和嘴巴蹂*女子,发泄欲望。现在玉娘又把这套手段用在贾氏身上,不过手法温柔了许多。毕竟她是自己的妻子,要好好疼爱才对。贾氏苦守空闺已久,被玉娘这么一点拨,顿时开了窍,好似枯木逢春,重新找到生活的乐趣。最终玉娘和贾氏都心满意足,搂着彼此的秀颈沉沉睡去,做了好梦。
转过年来,胡宽的正室文氏一病不起。虽经胡宽和玉娘悉心照料,遍访名医,却不曾见效,终于抛下一双儿女去了。文氏弥留之际,握住玉娘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教她孝敬公婆,顺从丈夫,抚育儿女,操持家业,摆明了要把主母之位交给玉娘。玉娘感激涕零,发誓要对文氏的儿女视同己出。守孝期满,胡宽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操办了婚礼,立许氏玉娘为正室。玉娘是个忠实厚道之人,果然遵守与文氏的诺言,尽心侍奉公婆,疼爱继子继女,恪守闺范,赢得邻里称赞。
贾氏见玉娘做了胡家主母,喜在心里。如今诸事圆满,唯有一个小小的麻烦,令贾氏有所担忧。原来儿子许盼儿虽年纪尚幼,毕竟是男儿之身,在只许女眷居住的胡府后院出出进进,多有不便。贾氏恐外人传播闲话,令胡宽心生忌讳,闹出什么不愉快来,便将此事说与玉娘听。玉娘反复思量,自己刚被立为继室,需要树立威信,不可坏了胡府规矩。遂与贾氏一起向胡宽呈报,说许盼儿体弱多病,恐怕夭折,请道士算命,说是命中应为女子,错投男胎,故须扮作女孩养,才可成人。胡宽当即点头,嘱咐下去,谁都不能走漏风声。日后许盼儿做了府里丫鬟,描眉涂粉,穿袄系裙,缠了小脚,钻了耳环眼,养成一颗玲珑剔透女儿心,长到十五岁上,才知自己身世。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贾氏守着玉娘,假凤虚凰的游戏玩久了,终究觉得不过瘾。她作为玉娘贴身侍女,每每偷窥胡宽与玉娘云雨巫山,思春之情萌发,不可抑制。胡宽亦暗中垂涎贾氏美色已久,只是碍于玉娘的面子,不敢太过放肆。一日胡宽出席酒宴,喝得烂醉如泥,由小厮搀扶回家。他借着酒劲,闯入玉娘闺房,欲行人伦大事。恰巧玉娘不在,房中只有贾氏。胡宽见红罗帐中伸出一段白嫩藕臂来,以为是玉娘,便揪住不放,扑上去将她办了。贾氏假意抗拒了一阵,很快将错就错,配合了胡宽的侵入。胡宽直至梦醒,方知铸下大错,后悔不迭。这时玉娘回来,与贾氏唱了一出双簧戏,又要寻死上吊,又要找公婆讨说法,吓得胡宽六神无主,连忙答应纳贾氏为妾。可惜贾氏为孀妇之身,传出去怕名声不好听,故未大操大办纳妾仪式。
玉娘与贾氏昔为夫妇,如今一并做了胡宽的女人,床笫之间,别有一番情趣。十五月圆之夜,夫妻妾三人饮酒赏月,互相调笑戏谑,乐不可支。胡宽既有娇妻美妾在怀,几杯黄酒下肚,渐渐色心大动,一会儿扯扯玉娘的抹胸,一会儿捏捏贾氏的小脚,惹得两女羞惭不已。胡宽再也按捺不住,拉着两女的手,急吼吼冲进闺房,宽衣解带,要行那云雨之事。
玉娘羞红了脸,讪讪道:“相公好心急,我们姐妹还没准备好呢。”
胡宽一手搂住贾氏的小蛮腰,一手按住玉娘的莹白玉腿,双目赤红,汗流满面,那根硕大的物事如毒龙一般昂首挺立,竟有一尺来长,兴奋得一跳一跳的。贾氏颇为乖巧,主动跪了下来,张开刚抿过口红纸的红艳樱唇,含住胡宽的小兄弟,慢慢咽到喉咙里。贾氏的口腔湿软粘滑,灵巧的丁香小舌舔舐着敏感的GUI头,让胡宽激动不已,握住玉娘的娇挺*乳,又啃又亲。贾氏的编贝细齿轻轻一咬,胡宽便经不住挑逗,一泄如注,灼热的粘液喷在她的口腔里。贾氏竟全部咽了下去。
贾氏一轮战罢,又轮到玉娘。她捧起自己的一双椒乳,从两边往中间挤,把胡宽的小兄弟夹在乳gou中间。胡宽不知道玉娘的乳峰是后天长成,只觉得又香又软,充满弹性,不多时又在玉娘的精妙手法下,缴械投降。那根物事不再一柱擎天,而是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相公,方才只是破题起讲,还未进入正题,您怎么就撂这儿啦?”玉娘露出妩媚的浅笑,几根削葱玉指夹住胡宽的小兄弟,又拽又弹,总算让它重新抬起头来。玉娘拿出宝月阁的催情秘药,将药末直接撒在胡宽的gui头上。胡宽只感到尘柄上一阵薄荷般的凉爽,马上又燥热难耐,直挺挺硬了起来。望着两位同样艳丽妖冶的红粉娇娃,胡宽暗暗下咽口水,也不知先上哪一个好。
玉娘和贾氏尽管都已饥渴难耐,yin水流溢,却顾及姐妹情分,你推我让。最后胡宽再也忍不住,将贾氏扑倒,二话不说侵入了她的湿润花门。眼看前妻贾氏被另一个男人女干yin得意乱情迷,娇喘细细,连连求饶,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玉娘心中百味杂陈,既有对胡宽的嫉妒,又有对贾氏的爱怜,同时阴中麻痒不堪,春水泛滥,不由得脱掉抹胸和小衣,一丝不挂地跪在胡宽和贾氏身旁,乞求丈夫的宠幸。
最后胡宽把贾氏干得丢了好几回,意犹未尽,扭头发现妻子玉娘正眼巴巴地盼望自己的大JB,于是重新抖擞精神,让玉娘来了一个观音坐莲,紧紧吸住自己的小兄弟。又不知战了多少回合,胡宽终于弹尽粮绝,无力再战,像一头死猪似的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可是玉娘和贾氏还没有满足。她们又悄悄拿出红漆双头龙,避开胡宽,就在贾氏的绣榻上大战起来,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直到三更时分,才依依不舍地拔出双头龙,紧紧相拥着进入梦乡。
胡宽坐拥一妻一妾,尽享齐人之福,渐渐无心科考功名之事,每日只与她们疯玩。父母相继过世,胡宽更没了顾忌,胆子越来越大,又陆陆续续收了几房妻妾。谁知乐极生悲,胡宽被女色掏空了身子,不满四十岁就撒手人寰。
胡府的大权落入玉娘手里。她遣散了贾氏以外的所有小妾,又打发文氏的女儿出嫁,送文氏的儿子到京城国子监念书,胡府遂成了她与贾氏的天下。这时许盼儿也长大成人,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玉娘让他改回男装,去原籍苏州府学念个秀才。然而许盼儿已经养成女儿心性,外貌也是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大姑娘,柳眉杏眼,琼鼻樱唇,十指白如葱根,裙下玉笋尖尖,不愿也不能做回男子。玉娘和贾氏无奈,只好让他继续以侍女身份留在胡府。后来许盼儿也娶了一房媳妇,就是同在胡府做丫鬟的牡丹,对外仍以姐妹相称。许盼儿因为做女孩久了,阳气不旺,男根不举,一开始根本没法与牡丹同房。玉娘急了,偷偷送他壮阳**,好歹让牡丹怀上了孩子。许盼儿带着牡丹回到苏州,悄悄生下孩子,许家终于有后了。可惜许盼儿对做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久那话儿又萎缩到婴儿般大小,彻底丧失了男性功能。牡丹也不喜欢男人,宁愿像玉娘与贾氏那样,跟许盼儿做一对假凤虚凰的姐妹。于是许盼儿瞒着双亲,去福建找到早已引退的宝月阁的梅香,央求她把自己也变成父亲玉娘那样的后天女儿身。在梅香的调教下,彻底化为女儿身的许盼儿,性子愈发YINDANG,竟然白天到青楼卖身,晚上再与妻儿团聚。直到又有一位公子想为许盼儿赎身,才东窗事发。玉娘怕儿子走上自己的老路,连忙阻止。最后玉娘和贾氏将胡府大权交还胡宽之子,搬回苏州老宅,看住儿子儿媳的一举一动。每当春花烂漫,草长莺飞之际,苏州郊外总会出现一对中年美妇与一对娇俏少妇,四女皆艳妆丽服,巧笑嫣然,腰身绰约,步履盈盈,到处赏玩景致,进寺上香,引得一众轻浮才子如恋花蜂蝶一样,在美人身边飞绕。四位大小美女却理也不理,径自飘然离去。有好事者将她们的端丽雅姿,绘成《四美图》一卷,竟成传世名画。只是鉴赏过这幅画的人都不知道,这四位美人并非姐妹,而是公婆儿媳的关系。直到清兵入关之前,许家一直保留着将男孩充作女孩抚养的风俗,后院再无男子,尽著女儿妆,成一片脂粉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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