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

miao86213

锈
3 Q2 z* `' T5 B
# J4 @, v+ q$ B" M“秋冬，红色再次回到了T型台，成为新一季的最热流行色。”
合上手里最新的时尚杂志，有一些失神。怎么，到了这一年的秋冬季，烈
焰一般夺目的红色又回来、又重新成为这一季的新宠了么？
她最爱的烈焰一般的红色。久违的红。
上一次满城流淌红色的季节是什么时候？
6 |) I4 ^/ v8 r+ @( [4 |$ d- y打开鞋柜，拿出当年的红鞋。上好的皮子，又保养得好，虽然已经放置了
3 T1 C: \8 G+ v2 _1 W8 Q; i很久，依然光鲜发亮，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道。轻轻地套在脚上，缎子的
; s0 N- b! I& V" a鞋里贴合着足部的曲线，柔软而且舒适。
, e& d1 R, f: y# m踏起脚步，坚硬圆小的鞋跟在打得光亮的地板上敲出“嗒嗒”的轻响。
1 B2 g+ C: h7 J  }% W' j4 v  \) o/ @# x嗒嗒，嗒嗒。
; h4 p4 F+ c  C曾经的过往，踩着步子，款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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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见面，她就带他去鞋店。
) K' D/ r; C: O+ ~6 l. d; j对着花色各异，精巧华丽的高跟鞋，她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他
+ h. b( u% S; E" _$ K+ N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与期待，以及一丝丝不能
( m5 \% L3 Q, k; O  f渲泄的压抑。
- J% h6 j, A- U- v" ~她勾起红唇，淡淡地笑着。也不管他，自顾挑出自己喜欢的鞋试穿。
3 ]" _9 M9 Q- F9 a她让店员拿了两双露趾凉鞋出来试穿。一黑一红。
黑色的那一双，鞋面上缀着一颗闪亮的仿钻，黑色细长的脚腕系带，鞋根
金色，精致细长，鞋根上还疏疏地镶了一圈儿的仿钻。
6 f. h/ Q, }$ L) t5 B她的脚伸进鞋里，抬起头来，笑着软语对他说：“帮我系一下带子，好吗？”
1 V! a0 ^& O0 _/ V4 h“啊？”他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轻喊了一声。
4 f2 y8 P' m: i) a( `7 Y身旁的店员见他犹豫，以为他爱面子，就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要蹲下来代
" c5 U3 c3 B+ I) l; a2 _5 i- s劳：“我来代劳吧。”
“不用不用，我来好了。”他如梦初醒似地摆手让店员退开。在她脚前蹲
' s9 {+ D+ J3 c/ d: d& n/ P下身来。
# w. V" k& f6 ^3 x& B她斜斜地伸出小腿，看着他伸手拉起细长的系带，绕着她的脚腕，一圈圈
地交叉而上，指尖掠过腿部的肌肤，似乎，有一些抖。她浅浅地笑了起来。
' \$ g4 l" x" R, K, T$ B6 Y黑色细长的带子妖娆地、一圈圈地缠附在小腿上，衬出腿部的修长线条。
她不看鞋，看他：“好看吗？”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一双腿，雪肤墨带，勾勒出无限的
诱人。他的目光如痴如醉。
9 q5 c; f: B6 j" N3 I5 [# Q  ^她轻笑着摇摇头，自己动手去解鞋子的系扣。
) N. W) J' e1 r) x: X8 R! U& f手的动作惊醒了他。他慌忙中不自觉地按住她的腿：“主……”突然想起
这还是在鞋店里，猛地刹住话头。
; @2 N9 z; Z6 Z0 L但已经迟了。还是引来她薄怒的一眼。
她向他示意：“我还要试一下那双红色的。”
他垂下头：“好的。”为她解下黑鞋，再为她穿上红鞋。
, W# b0 {2 g# J, M9 l红鞋的颜色是当季最流行的石榴红，银色金属浮雕的后跟，羊漆皮鞋面，
, ]0 u+ w  N7 R6 Z5 t1 H3 n上面别无缀饰，宽漆皮腕带，鞋扣处一条幼细的银色金属链串挂起一朵水
( P6 A+ P2 H- h% A钻拼出来的花。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他的手心擦过她的脚面，有微微的湿热。他为她套上鞋子，系鞋扣的时候，
她的脚尖触到了他的手腕，她动了动脚趾，像挠痒一样，轻轻地挠了他的
8 a' R/ j" \" s7 q手腕内侧一下。他如触电般地全身一震，手中的鞋带也掉了下来。他低俯
6 Z/ ^' C6 ]4 k1 E3 l8 e0 H的脸微微地红了起来，拾起鞋带，略略偏了身，让开她的脚尖去系脚腕边
5 m5 z. A  h* L9 A的鞋扣。
  z- Z3 N$ h, b, Q" h她也不再逗他，悠悠然地看着他忙碌。
他扣好了鞋扣。缎制的鞋里贴合着足底的曲线，不松不紧。玉一样的双足
上，一眨眼褪去了黑色妖娆的蛇，换上跳动的艳丽火焰。水钻拼出来的花
8 ~* z6 S- f$ U- h悬在脚踝边，微微晃动。那么眩目，那么灵动，仿佛那一双脚即将就要和
着节拍踏起舞步。
“好看吗？”她欣赏了一会儿脚上的红鞋。
“好看。”他的声音有一些喑哑。
* O9 s" U, a' l6 I9 [0 m4 O$ m-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着问：“哪一双好看？”
. z/ Y+ _5 {- M' J8 P* p9 y“都好看。”
) |/ R& \# o6 g3 @# j“是呀，这位小姐脚型好看，皮肤又白，配哪一种颜色都好看。”店员甚
是乖巧，在身旁不失时机地推销。
她对店员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他：“如果只能选一双，你选哪一双？”
& d  \( T# u* `* x4 |“您可以两双都买呀。我可以……”
$ g3 \0 `' z1 j. v3 ]“只选一双。”
* b: x) x- X* h) T- D: m“那么……”他看着她的双脚，犹豫了一下，“就黑色的那双吧。”
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脱下脚上的红鞋，穿回自己的鞋子。对
6 Y; o3 ~1 O$ P, ]7 y: c那个站在旁边的店员说：“小姐，我要这双红色的。你帮我拿一双全新的，
( ?# k6 |" u7 I& X和这双尺码一样的出来。”
( K, D- D! ^7 h% u- F她只是想知道他的选择而已，却不会因为他的答案而改变自己的选择。只
& L; x* y+ R7 B4 ~! k有独美，没有双艳。更何况，她喜欢红色，喜欢那种艳丽底下隐隐流动的
勾挑与诱惑；而黑色的，被缠绕被附着的感觉，她不喜欢，更不会勉强自
( l! Y9 W% {8 c" B4 U己去喜欢。
$ F* H* |) O/ t8 g+ L" K; ]他待店员离开了，才缓缓地站起来，只是双手不自在地摆在身前，神色颇
有些尴尬。
! }" w. e+ v4 r) k她自然看到他双手的姿势，了然地笑着。突然觉得他那几分的尴尬神色，
1 E) F  j% ~4 e' F4 m就像红鞋鞋扣上的水钻花一样，是一片艳红中毫不逊色的清澈。
店员很快就抱了鞋盒出来，递给她让她验看。她略略看了一下，就示意店
员可以开单结帐。看到他欲跟上店员，她站了起来，微微一闪身，正好挡
! s$ l2 t1 e% V& f在他身前，冲他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替她付帐。
$ h; u$ q" A. _+ ]) O% `, L她喜欢的，她要的，又怎么会假手于他人？
- i) D0 o2 R: B$ |1 M结了帐，他殷勤地替她自店员手中接过袋子，拎在手里。店员一直送他们
到门口，在她即将迈出店门的时候，她用不胜羡慕的语气轻声对她说：“小
: `' }- y4 j  Y8 S  F9 ]" O; J姐，你的男朋友对你真好！”
她闻言回过头来，倩然一笑，不多说什么，步履轻盈，款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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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m$ \: Y+ I# T他成了她的奴。还只是初级奴隶。虽然她现在只有他一个奴隶，但她一贯
, v' G2 v, P! d' B# B; c; X不能让混乱不清的状态存在，所以，她还是很清楚地判断出他在自己心里
3 @! Z: c0 X5 X+ |  N的位置。
他每个星期到她这里一次，来接受她的调教。
第一次他到这里来接受调教的时候，她要他像狗一样的在地板上爬着，跟
4 I# j1 V- Y  b: Q0 ?, u着她。她把他带到另一间小房间。在那个小房间里，放着杂物，以及各式
各样的刑具。
她让他抬起头来看，他看到墙上挂的、桌上摆的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SM
' J1 {% j3 A4 p' w用具，眼睛又睁大了，又是渴望又是畏惧的样子逗得她轻笑。
+ d9 K% \) z1 r) E她拿起一条小指粗的拴狗用的链子，扔在他面前，链子“哗啦”一声落在
地板上。她又用脚踢了踢他，让他看盘在墙角里的一堆铁链。
; a4 V& J$ z0 J& |那堆铁链新买不久，还未生锈。三指粗的链子，一圈盘着一圈地堆在地上，
( |3 |/ F* h; w+ V& m, d2 w闪着青冷的光，像一条冰冷的蟒蛇一样，吐着信子，随时都可能扑出来择
人而噬。
她用鞋跟轻轻地拨着地上的链子。她脚上穿的，是那一天与他一起买的红
鞋。艳丽的红色在一堆银亮的金属中晃动，幼细的金属链悬挂起的水钻花
: G8 K% V4 P" i在她雪白的脚踝旁不断地摇荡着，时不时闪出眩目的光，银色浮雕的金属
鞋跟拨弄着链子发出一阵阵“哗哗”的轻响。
“这里有两条链子。你选一条做拴你的链子吧。”她在金属“哗哗”的轻
响中对他说，声音也冷得像金属。
他看了看面前的铁链，又看了看墙角盘着的铁链。抬头看她，似乎想揣测
+ C# ^5 e/ Q6 [5 L9 L1 d她的心意，好做出迎合她的选择。
( F( H: L/ q7 ?# d! k' W8 t4 D她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的眼睛，却并不做出任何暗示。静静地等着他的选择。
他垂下眼睑，伏下身去，亲吻那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间露出的脚趾：“奴选
您脚下的这一条链子。”
9 V9 ]  h9 I' j5 Y% A% ~% L她一动不动地任他吻着自己的脚趾，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脚背上。
5 O, F! q1 d4 j& U- h) C% T看着伏在自己脚下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紧接着，失望又被坚毅取
代。
) X) y* Q" W9 j) v& _她扔下锁和钥匙：“自己戴上吧。记得锁紧一些。戴好了爬出来见我。”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墙角的某一处出神。他应该是第几个了？每一
2 A7 A6 R1 z% ~6 m个男奴都是一样，他们都毫无二致地选择那一条细而银亮的链子。
房间里响起链子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她收回散乱的思绪，看着他向她爬
过来。
他爬到她的脚边，“主人，奴隶戴好链子了。这是钥匙。”他半抬起身子，
要把钥匙交给她。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既没有伸出手来接钥匙，也没
有说要把钥匙放在哪里。他看着她，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了停，然后，终
0 s) k8 D0 A2 r. X2 H于选择放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她摊开手：“链子。”
“是，主人。”他举起手，拿着链子的另一端放在她的掌心中。又放下手，
) u$ y4 l6 i* ~重新恢复四肢撑地的姿势。
她收拢手掌，握着链子。突然毫无征兆地一踏脚，猛地踩住他的手，高跟
鞋尖细的鞋跟重重地戮进他手背的皮肉里。
0 l1 K& h4 R( `$ Z他疼得一缩身子，本能地就想把手抽出来。但她踩得又重又紧，无法一下
+ V$ u) W0 L# L" [4 I- ~8 o子抽出来。
她看着他吃疼的面孔，缓缓地转着手腕，把链子一圈一圈地绕在手上。他
们之间的链子慢慢绷直。她没有停下来，链子越收越短，他不由自主地顺
/ n) R. x( k8 s" R; h# \* M! ?着她牵引的力道靠向她，头被迫抬了起来，身体不断前移向上，偏偏右手
2 h' m, b' N0 I6 d) W% t8 W又被她的脚踩住，动弹不得，重心慢慢偏到身体的右边，都集中在了右膝
: x/ k1 ^& P% {  Z* @' o上。膝盖本来就是人体颇为脆弱的部位，现在又几乎承担了身体大半重量，
怎么吃得住劲儿？他皱眉忍着疼痛。
链子已经缠到尽头，她的手指chā jìn他的颈间。他确实把链子锁得很紧，但
0 C# z+ z1 r8 s: i. |她依然可以挤进两根手指，轻轻一勾，已经扣紧他颈间的锁链。她抬了抬
手，他的头随着她的动作而仰得更高，呼吸也变得更为困难。
, ^# f4 e4 u9 W她说：“记住，只要你进了这个门，你，就是一条狗。”
他的声音有一些嘶哑：“是，主人。”
. a* h( p& b( r4 v7 S“而狗……要怎么递东西给主人，嗯？”扣紧锁链的食指与中指又收紧了
5 h; @; o. @% y$ ^几分，而大拇指却在他青青的下巴上来回轻轻地抚摸着，微刺的下巴，有
着极好的触感。
  d( U8 r3 e/ E; s. m& S“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叼给主人。”拇指的抚摸让他微微地闭起眼睛。
“真聪明。”她夸奖他，笑靥如花中，她不动声色地把脚跟一压一转，同
% }/ T+ Z4 c: a$ _) s& K时大拇指也捏住他的下巴并往下用力一扳。
戳在手背皮肉里的银色浮雕高跟旋了一旋。他痛苦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
吟。微闭的眼睛也痛苦地半眯了起来。
. L3 Z# Y- p6 x; t; C“那么，你下一次知道要怎么做了吗？”她的声音依然轻柔愉悦。
“奴隶知道了。” 因为她扳下了他的面孔，于是，他眼睛里的疼痛就在她
的眼前清晰地翻滚着。
; E, i1 z/ T# j“乖。”她笑着移开脚，松开手指。手向下轻轻一抖，“哗啦啦”的一声，
* K/ Y$ S# y% \) r7 V挽在手上的链子就一圈接一圈地散落了下来。
4 \/ N$ J  ^1 D7 }& s( e* p4 x7 i“痛么？”她轻轻地抖着链子，让低垂下来的链子轻轻地擦着他的手背，
3 |$ l* g( t  V/ U  B( ~8 ]问他。
7 M0 r( T$ _  S8 q他点点头。
4 M4 X$ d9 ~: j0 o“我看看。”她向他伸出手。
( j7 c/ z; V+ x9 w) w4 Y/ x/ C他把刚刚被她踩过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手背上一圈明显的红色痕迹：微
! }5 U! k/ f3 r4 y+ C微肿起，有一些破皮。
手指修长，正是她喜欢的手型。只是，无名指的指根处有着一圈隐隐的白
痕。
“这是什么？”她指着那白痕问他。
他的手在她的掌中微微地动了一下。有一些犹豫：“那是……以前留下
7 R: ]. D1 q- _7 w2 \/ ]的。”
“那现在呢？”
( L) D+ z/ ?9 s3 H7 O他摇了摇头。默然。
她合起手掌，握住他的手，不再看那一圈戒痕，拇指轻轻地揉着手背上红
/ m9 U- _7 S$ _0 D4 T# I5 I' o; f$ \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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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c8 C. n" D9 T算算日子，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跟了她半年。算是中级奴隶了。
从一开始的一周一次，到后来的一周两次，有的时候，也有见面三次的情
8 h0 b7 N2 E5 E1 E况。他们之间的相处，也由纯粹的SM调教渐渐地多了吃饭、喝茶、闲聊
# r5 v* h) v" U5 z: v这样的内容。
他年长了她五岁，性格又温和，除了任她随心所致地调教之外，连她平日
2 h' I+ T+ O8 F# R1 N- ?' P. r$ \里的刁蛮任性也默默包容了下来。以前的男奴，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对她。
+ |. m' \* K7 ]4 _& {4 Z0 X2 l她开始习惯他出现在她的左右。
于是，他进一步进入她的生活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 @9 ^; ?& q- {. i/ o0 N( V依然是他到她这里来。一进房间的门，他就趴下来，爬到洗手间，洗干净
; ^9 D; X2 M0 y自己。然后戴上那一条他第一次来时选的锁链，紧紧地锁住自己的脖子，
2 W, f8 H! k" ]2 ?8 b把钥匙和锁链的另一端一起叼在嘴里，爬到房间里找她。
6 x8 A* e# W  i+ D  _7 c那把开锁的钥匙本来只是串在一个简单的铜圈儿上，他觉得太简陋，就带
- h; `- L) G* F7 T了一个精致的钥匙扣来换了。那钥匙扣是一个纯银的高跟鞋，修长的鞋身，
尖细的后跟，鞋面的正中，镶了一枚小小的红宝石，精巧可爱，他拿出这
+ R# Z3 g4 \2 h; W. {; C# o个纯银钥匙扣的时候，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欢喜地把玩了很久。
* U" R% w8 b3 E8 a2 g那一个晚上，他把钥匙和锁链的另一端一起放进她柔软的手掌心中的时
% U5 w5 o0 x6 o& F3 V9 e, K! K候，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碟。
6 ]# P' H$ y+ r- z$ Z8 g) G: \《她比烟花寂寞》。大提琴家杰奎琳像火一样明艳张扬，但在风光背后却
是深深的孤寂、不安与被爱的渴望。温和的姐姐一直活在妹妹的阴影里，
4 i2 H9 h5 i, m但为了挚爱的妹妹，她依然不惜让出自己的丈夫……一双姊妹，各自挣扎
又相互拥抱，灵魂与灵魂之间，是无法分解的深深纠结。她陷在剧情里，
陷在她们的挣扎里，随着她们一起挣扎，心情因而紧张，手足都是冰凉。
4 t  g; j7 B, d& l, Y- y+ s$ }她扯了扯链子，然后握住链子的手上下轻轻摇了两下，带动着链子发出轻
轻的响声。他乖巧地懂得了她的意思，在她的脚底仰面躺了下来。
她的双脚踏上了他的胸膛。
" f, }! R3 G5 i- B# ~: R- g: H: u因为专注、紧张而流出冷汗，她的双足冰凉。一贴上他胸口滚烫的皮肤，
3 W6 D$ @: y) e: ^. N! L( a" q就绵绵不绝地吸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 j8 D; i5 M, t: r她的双脚移了移。左脚移到他的小腹上，陷进柔软的腹部。而她的右脚，
  \2 `/ ?" J8 S# [" M: K! I则微微地伸开，脚趾贴在了他的双唇上。
  L" W7 N+ j* [% M3 q0 Q; l+ E他的双手合拢，把她冰凉的脚包在了自己的手掌中，张开嘴，把她的脚趾
含进嘴里，用湿热的舌包裹着她的脚趾，吮吸去细嫩的趾缝间微微的冷汗。
他一根一根地舔着她的脚趾，很专心。连杰奎琳最后那一场用尽生命、如
! H, u) L3 N7 u  V+ |同献祭般演奏的乐章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用双掌煨暖她的脚掌，用唇舌呵
暖她的脚趾。虽然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冰冷并不容易消除，然而，就是在他
4 x, I2 H5 \0 k, [! i+ A这样一点一滴的舔舐中，她的脚渐渐回暖。
踏在他的小腹上的左足，随着屏幕里剧情的起伏动荡，脚趾头时不时微微
( a% Q; ]# j" F4 d地一蜷一伸。但在腹部柔软而温热的皮肉包围中，也慢慢暖了起来。
结束了，字幕一行行地滚动。她探出身子，低头看着脚下的他。
正舔着脚趾的他唇边有淡淡的微笑。
, t# Z) `4 ~5 m) B她问他：“在笑什么？”
他把她的脚放在胸口。“您的脚放着奴隶的肚子上，让奴隶觉得痒。”
* M- u4 |: C& m! g- E; V4 n“是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脚，还微微地蜷着，贴在他的腹部上，好
# U& F& p* ^$ K6 D像吸附在他的身上一样。
这样，肚子也会痒吗？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他笑着说：“其实不是。”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发作，他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按住她踏在他的胸
6 e* N' ~# `" i. ?. E, Y口上的裸足，眸光浓深了一些：“是奴隶喜欢这样。”
电影里那把暗红的大提琴在她眼前晃动，琴弓飞舞，大提琴乐声如同水银
6 w6 E& d; x; ?1 k8 n5 r泄地一般奔流，还有杰姬那样明亮又不羁的眼神和笑容……
她从他的双掌中抽出右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 z* l; `" U  V# |( u她的沉默让他慌了起来。他半撑起身子，想要爬起身来跪在地上向她求饶，
+ q& r- x' j# s. d; E4 [但她的双脚依然在他的身上，让他不能妄动。他惶恐地对她说：“主人，
; w' M, o  b0 _& H3 R奴隶错了。您……”
& ~3 ?! R" a0 d0 b/ E; }! H# r她的眼睛盯着他，右脚用力地一踢，把他半撑起来的身子重新踢回在地板
上。然后右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 b2 G# O4 N+ `7 C! d$ n' W7 o“主人……”
数次的调教下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段，知道她给的惩罚之狠重，已经
不敢轻易犯错误，去挑战她的规矩。看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准备接受惩罚
" o) Y4 a* a! S9 e& a的温顺与恐惧。她的唇角慢慢地扬了起来。这个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奴隶，
+ K( T- k; _' z9 z$ y绝对不会想到她要做什么，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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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脚趾向下，开始用力地搓揉着他的乳头。修得尖长的脚趾甲戮进他
4 T5 i8 ]+ Y, C: K3 B' X/ B的乳头里，反复地戮弄着，很快，他的乳头已经又小又硬。
脚趾的拨弄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倒吸一口气，但很快的，他的脸上就
3 a) ^/ s' l4 l( F浮起痛苦又甜蜜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迷乱，同时，又有些迷惑。
她瞥了一眼他的下身那根早已经挺立起来的男根。唇的弧度又加大了几
分。左脚缓缓地移动着，移过他柔软的小腹，探向他的双腿之间。用脚拨
揉着他的男根。
+ g* \, d; L. D# N- U4 @$ [“那么，这样呢？”她一边用脚拨揉着一边问。
+ d/ _! Y1 j( z& e& t0 B她总是用高跟鞋玩弄他的男根，践踏或者搓揉，制造疼痛，拨撩情欲。但，
从来没有直接用光滑的裸足来拨弄他，现在这样，像……是在勾挑他。
“什么？”意乱情迷当中，他未听清她问的话。
她轻轻笑了两声，笑声像是在房间里飘。“这样喜欢吗？”
他吸着气说：“奴隶……也喜欢。”
3 Z% F* X* B6 U# I/ u) `她的眼神幽暗深邃下去。手腕转动，挽紧锁链。他顺着她拉动的力道，坐
0 Y1 K' F2 v6 D0 V$ P了起来，又缓缓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她依然收着锁链，于是，他的上半身
伏在了她的双腿之间。不需要更多的指令，他探进她的裙中，伸出舌头来，
4 M1 d, o  v# S% B3 T# c9 \: K细细地用舌尖描绘着她私处的轮廓，然后，深深地吸吮着……
呻吟声从她的红唇中细细地逸了出来。她的手一紧一提，锁链一阵“哗啦
啦”的猛响，把他自身下带了出来。
他被她猝然地带出，控制不住前冲的势头，又怕冲撞到她，双臂本能地撑
住了沙发的靠背。
她握紧手中的链子拉下他的头。他喘着气，看她：“主人……？”
, X) l: |% E% L“我要你！”她倨傲又妩媚地命令着。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得像是有一团火
焰在燃烧，烧尽了他所有不敢置信的犹疑。
他弯下腰，抱起她，为她调整到舒服的位置。而她松开了手，把细链像蛇
' f9 V- l9 _8 c/ e% d+ F9 J一样地盘在了他的颈间。她没有再拉动锁链，但他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牵引
着，缓缓地亲近她。
他不敢压到她，在她上方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在她的身体里不断
, n! K* S2 c9 }" Q: J地抽送，一下又一下。她攀住他的背，把他拉了下来，十指掐进了他背部
的肌肤里。疼痛刺动着他，让他的动作加快起来，幅度也更加的大。在他
: @9 h; E- Z8 Y( {- p3 m6 t. I把她送上云端的时候，曲起的十指用力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数道长长的血
痕。
他翻下身来。沙发容不下两个人的并排卧躺。他跪伏在地上，头抵着沙发
; R* {) z/ E5 i+ }+ w( A7 Y" N3 ]6 c的坐垫，呼吸粗重，身躯起伏不定。盘在颈间的链子早已在他的动作中松
散，滑落下来，垂在地板上，随着他的呼吸偶尔发出轻轻的响动。
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结实的背部，以及背部那数道触目
惊心的血痕——她的杰作。
% {1 V8 l4 }3 j2 H. M, ?, J0 |她拍拍沙发。“过来。”
, a5 B$ }+ P7 k& q他慢慢地动着身子，爬到她的旁边，链子在地板上拖出一连串的响声。他
+ ^- i1 B% v& z; t+ p$ j* f% B抬起头来看她：“主人。”
3 n1 |* M& P# E9 Q+ q7 _4 W- r) W“转过去。”她轻轻地说着，手在空中微微一转，划了半个圈儿。
他依言转过身，跪坐在她的面前，背朝着她。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背上的血痕了。有深有浅，但就是最浅的，都断断续
续地被她的长指甲划破了皮肤，细小的血珠凝在上面。最深的那一条，在
背脊附近，至上而下，微微外撇，是近十公分的伤口，尤自淌着细细的血
丝。
' n- e1 k  g, m; F  ~( j' X她的手落在他的背上，手指在伤口间轻轻地游走。指尖下，她可以感觉到
) K: w/ l9 e- w+ |) @4 i, a" N- F他微微紧绷起来的身体。她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恶作剧的笑意。手指不
1 q1 z$ A$ A6 X3 q7 F+ b- D; N轻不重地按在了一条浅浅的伤口上，顺着伤口，用了几分力道地把伤口上
3 T: B$ i: P1 K# V的细小血珠抹下来。
( i: t" n! y" s他的身体在她指尖的力道下微微一颤。
- }- Z9 }: O1 S5 y5 x4 ~她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沾着他的血，有极细小的已经凝固的血块，也有
* Z0 ~' f1 ?2 i* W# R3 \渗到她的指纹里的血渍。她的手指又按在了他的背上，手指下男人的身体
/ w0 D( k" [. P% {& }0 T0 @% ~分明又比刚刚紧绷了一些。
/ }  }; `6 q# R$ G3 @她的手掌整个地贴在了他的背上。她靠近他的背，一道道的血痕在她的面
前不断放大。伸出舌，舌尖轻轻地在他伤口上舔了一下。
- S' L  z4 b; s0 x2 j: z5 e他像被电击到一样，身体一弹，但被她的手按住，不敢妄动，只能僵住。
6 y7 n9 B/ s9 H“主人……”
她不理他，只是轻笑，又俯低了头，像猫儿一样的舔他背上的伤口。鼻端
  Y% f( ~2 @5 D& G: \% {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好闻。她嗅着，一道道伤口舔过去，血的味道在
6 U% ?4 q+ U7 k# y# U口腔中扩散，腥甜的，有一些像铁的味道。她皱皱眉，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 i/ p$ I) o: q! o6 O就不再舔下去。他背上的伤口，刚刚的血渍已经被舔去，但又缓缓地渗出
) _9 V5 N5 u: o! t新的血丝。被舔过的皮肤，湿湿的，在灯下闪着光泽。她淘气地对着那一
片闪亮吹气，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玩得很开心。
终于，她决定不再逗弄他。她拍了拍沙发：“上来。”
“是，主人。”他从她的脚边上来，侧卧在她与沙发之间。手规规矩矩地
, a, f+ Z% X9 R并拢着放在大腿上。
她的手伸到后面，摸索着，握住他的手，然后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腰间。身
体也跟着向身后更深地偎过去。
' e4 `( ^, a. C0 A" D两个人变成紧紧地偎在窄小的沙发上。她闭上眼睛，感觉着身后传来的温
暖，说：“这几天，你找个方便的时候，搬过来吧。”
有一股热气喷在了她的脖颈间，像是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正想回头的
时候，她听到他说：“是，主人。”

6

他搬进了她的住处。这是以前的男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待遇。他成为她唯
% ?/ D3 L$ G7 w/ y. C5 D) Y一的高级奴隶。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洗完澡，惯例要爬到那间放刑具的小房间里取出自
: M1 ~1 Z! u1 ?# ^+ L己的锁链带上。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鞋面是一只镂空的黑色蝴蝶，像是化装舞会上的神秘假面，包住她的脚，
  b6 f" t; X& T0 e% {细白的皮肤从镂空的部分露了出来。10公分的半圆柱型尖细鞋跟仿佛与鞋
身是一体的黑色，但是从侧面或者从他低俯的角度，却可以看到鞋跟内侧
- R# f. e* A! A3 K* a6 f的一面其实是明丽跳脱的艳红，与她脚趾甲上涂抹的嫣红呼应得天衣无
缝。
) Y9 ]& U5 y) g1 v% k她已经站在房间里等着他。
他的目光在她的高跟鞋上流连良久，才仰起头来看她。
她换过衣服了，不是他刚刚进门时的装束。下身是一条红色的镂空式紧腿
皮裤，裤管的正中镂空，打着两排金属孔，同色的细皮革绳像鞋带一样交
叉缠绕着穿过金属孔，皮革绳下腿部光滑的肌肤微微地凸了出来。上身也
) k6 D. O) d6 k1 ]7 X. O是一件红衣。大红的底色，大朵的白色印花，荷叶边，衣摆拉在身前打了
一个结，若隐若现地露出半截雪白蛮腰。而那一条他一直戴着的锁链正被
% a6 K- a$ g5 a9 ~2 w她拿在手中把玩着，金属不断地磨擦碰撞着发出声音。
她站在那里，狂野得像一团火焰。
1 |* Y& i% c0 g她走到他的面前，锁链自她的手中垂下一截，在他的眼前摇晃着。“两条
链子：这一条，还有墙角的那一条。你选一条做拴你的链子吧。”她揉着
1 t8 ?  |# ?8 ^手中的金属，在“哗哗”的轻响中对他说。
! G9 M. ]' W. r7 _% F$ r! I5 Y他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又扭过头去看墙角的那一条链子。它依然盘在那里，没有移动过。第一次
+ @" u3 C( g  f; B3 B" b他来这里接受她的调教，她让他选链子的时候，它还像盘蛇一样发着寒光，
吐着青冷的信子，但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它已经在空气中失去了光泽，变
# _5 f+ J+ _7 K+ {! [$ p得灰蒙蒙的，也许，贴近地面的那一部分已经开始生出深红的铁锈。
“主人，奴隶不是已经选过？”
4 K; Z( F: x, q4 I她笑笑，对他说：“上一次，你是做为初级奴隶选的；这一次，你是做为
8 N1 d6 A. }! K高级奴隶来选。”
3 g0 l/ h9 W* w5 V他微微地直起身子来，拉短了一些与她的距离，小心翼翼又郑重地问：“主
人，这两条链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不，没有特殊的含义。你只要选择你最想带的那一条就好。”她的脸上
是丝毫未变的微笑，声音也平静得无懈可击。锁链握在右手，左手拈起锁
) k! l3 H. M$ c. T4 D4 ~链下垂的一端把玩着，在手与手交错的阴影中，她用力地把锁链的细环深
+ J2 q4 w% c$ W$ }/ D深地掐进手指间。她从来不在意他的选择，但是，这一次，她发觉自己对
; o+ V7 N- @$ B, T6 g; O6 T% a他即将要做的选择十分紧张。
像上次一样，他看了她很久。似乎在揣测她的心意，又似乎在两条锁链的
选择间犹豫不定。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出声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寂。“选完之后，还有正式
% _5 y* z- C. S4 \# t$ h的仪式。”
他犹豫迟疑的眼睛清亮了起来。“什么仪式？”
“正式成为高级奴隶的仪式。”
2 N) S$ H# s( q5 ~3 K( Q9 `他的眼神跳跃。欣喜地问：“主人，这是真的么？”
2 h( J+ R6 `/ C& D1 Q她微微地颔首，催促他：“选吧。”
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她手中的金属链子说：“既然奴隶已经戴
2 W" m3 I" O# m习惯了这一条，那么，主人，就请依然把这一条链子赐给奴隶吧。”
+ \: [5 I/ M* y: E0 E4 ~“好！”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答应他。她转过身，手一些抖，但她的身体
遮住了他的视线。她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与手中链子相配的那把锁和钥匙
9 c$ p' x/ w  z! \) g( U扣，向门外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扔下一句话：“跟着过来。”
她走得极快，等到他手忙脚乱地跟着爬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
坐了下来。手中的链子，锁，钥匙扣都已经放在一边。她面色如常地端坐
) R: k$ C8 J8 n: j; B在那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掌心中还有着隐隐的刺痛以及深深的红
0 b& ~0 ^: e. l8 q' z* F痕。
当她把钥匙扣紧握在掌中的时候，钥匙扣上那支银制高跟鞋尖细的鞋跟就
/ Q  g7 j* G* d3 ^. p深深地刺进了她的掌心中。她非但没有因此而减轻力道，反而更加用力地
攥着钥匙扣。她要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克制。
# j0 v3 ^% X' V. i他爬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开口问她：“主人，是
0 b; z' o. A) @$ d; [不是奴隶选了这一条链子，让主人生气？”
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的脸上是毫不知情的无辜。她再一次提醒自己，
9 G- T6 u4 d7 G4 o* e他的选择并不说明什么，是她的考验太无理，没有给他更多的说明。她不
7 w# ^: H/ C3 t8 S5 ^$ G( k( i' G说话，只是打了一个向上的手势。
他顺从地依照她的手令改变自己的姿势。端端正正地跪在她的面前，两腿
( j5 M0 f) A4 S7 \0 Z- E# h# v% C6 R/ K分开，腰板挺直。
她拿起一个小小的盒子，站在他的面前，令他仰头看她。她抚着他的面孔，
像女皇赐予骑士勋章一样，高傲地说：“今天，我把我最喜欢的红色赐给
你。从此，你就是我唯一的高级奴隶。”
她旋开盒子，食指尖在盒中一抹，然后在他仰望她的面孔上，对着他微微
9 y; n) J3 d% l! W: G颤抖的双唇，轻轻捺下食指，点下一点胭脂红……

7
0 |+ R: f! x; Y3 r8 o* ^
" h7 B  l4 ?7 l: b3 B. W她开始用尾指沾着唇彩，均匀地、一点点地把鲜艳的红色涂沫到他的唇上，
完全覆盖住他原本淡红的唇色。涂满一层又涂一层，层层覆盖，涂了三四
层才停下来。
她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作品。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许苍白，这苍白更
衬出双唇的鲜红欲滴。她看到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敬畏与惊慌。他在怕么？
怕什么呢？她心里暗笑。她只是在进行一个仪式罢了。他现在的神情与眼
- |; y* s7 X2 o/ l神不正是仪式所需要的？
2 Z8 N5 q( h5 {她拿起桌子上的链子，伏下身来，把链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收紧，一直到
耳边他的呼吸节奏发生改变才停下来。拿起锁，穿过链子，“咯嗒”一声，
- f- l& o- R# ]4 Y0 E- a亲手把他锁上。握住链子的另一端，她直起身子。
他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锁链。喃喃地说：“主人，您从来没有亲手给奴隶戴
过锁链。”
她微笑：“是呀，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她的声音有意拖得轻长，“现
在，你是我的了。”
他怔了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很快就伏下身，抱住她的双脚，
) g( O) s/ G9 j2 I9 U$ D就要像往常一般吻上去。
她微微向后一缩。不让他吻上自己的鞋。“不行！”
, n- a+ g0 k& _2 L) `0 \5 G他缓缓地抬起头，渴求地看着她。
她笑着，轻轻地摇头。脚从他双手的环抱中抽了出来。轻轻地用脚蹬着他
& f6 m$ o) E  N8 N5 x, }的肩，把他推靠在地。
. t& m4 d1 \6 S" S. g- t) G4 k他仰卧在地上，她像男人一样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曲起双腿，
) ?9 a6 c3 I1 N. z: W! c8 t让她可以像坐靠背椅一样地靠在他的大腿上。
! A& `% o8 r. ^  w% Q她抬起右脚，踏在了他的胸膛上。尖细的鞋跟，正踏在他的胸乳上。轻轻
, q2 X) ^# _' V  c; H地转着脚跟，如她所料地看到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疼痛与快感开始
在他的眼神中弥漫。
她不断地轻转着脚跟，手并不闲着，微微一松，两人之间的链子就软软地
5 i& x7 _  Y% r8 y1 h垂了下来，她让链子轻轻地落在他的胸膛上，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着他的
身体，让他一激灵地打了个颤。他本能地仰起脖子，想看是什么东西落在
. I1 Y  I, P2 `/ t7 O自己的胸膛，她的脚尖微微一转，抵住他的下颔，轻易地止住他的行动。
她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拖动着链子，让冰凉的金属在他的身体上滚动不休。
' v" H/ U  r, P& `1 x: F拖了一会儿，金属已经被他的体温煨暖，就提起来，等到链子在空气中重
) Q& m9 V6 ^6 i. ^  \% i" @新变得冰凉的时候，又放在他的身体上摩擦。她的胯下，他的身体渐渐地
6 x% z5 Q+ l) s  _) {+ U7 }' G变得滚烫。而她的后腰，也感觉到一片湿热。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 T& k& W3 E: `: F“不许弄脏我的衣服！”
“是，主人。”
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喑哑。灯光下，唇上的唇彩闪着淡淡的光泽。她怦然
心动。缓缓伸长腿，翘起脚搁在他的脸上，尖细的鞋跟正抵在艳红的双唇
- x' ?5 |9 T$ T* O8 d! Z1 j上。
他在她的高跟鞋底下，扭动着身体，发出一声沉闷而模糊的呻吟。
她拖动着脚，鞋跟沿着他的双唇而下，带着他双唇上的唇彩，自他的唇角
$ F2 m; C9 u; y6 i& Q拖出一道艳红。
上好的炫丽唇彩，即使被这样地涂抹，也依然炫丽。那艳红的痕迹在皮肤
: i% q1 E% Q/ x) L上发着淡淡的光，像是鲜血自唇角流淌而下。半睁半闭的双眸间，又是那
样迷离沉醉的目光。恍惚间，她以为，脚底下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爱
她爱得醉生梦死，爱她爱到泣血……
; B. a% b0 T7 G* g1 B她的鞋底踩上他的双唇。用鞋底蹂躏着他的双唇，不多时，那一片涂得完
美的艳红就在鞋底的揉搓下变得一片模糊不清的红。
她有些累了，就停下来。
, |- h/ l2 G2 G4 _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着她高跟鞋的鞋底。喉头不断地上下滑动。
1 G0 T3 ~2 H+ Y+ a“别吞下去。”唇彩毕竟含有化学成分，她忍不住，叮咛了他一句。但也
# w5 Z/ `& x0 e+ p8 ~- m知道多少还是会有唇彩随着吞咽而被他吃下去。
. Q7 X1 }6 t0 w. w! ^, |+ V2 x* B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舔着鞋底，舌尖也因为鞋底与唇上的唇彩而变得艳红，
1 u- n5 n+ N5 A; U和着唇彩的涎水顺着他的下巴和她的鞋底慢慢淌了下来。
她的后腰处有着轻微的骚动。她笑着反手握他的男根，已经又热又硬。摸
到冠状沟上下，挤捏了几下，让他的兴奋些些降了下来。然后，她从他的
* }! k: z- e! l小腹上站了起来。右脚踏在他的胸口上。鞋尖沾着淌下来的涎水，轻轻地
划过他的身体。涎水，还有鞋底残留的唇彩在他的身体上拖出一道蜿蜒的
红痕，一直延伸到腹部。外侧黑色的鞋跟上，也还有着残红。她将鞋跟上
) u6 e+ g5 A, ]# e: F2 W的残红也仔细地抹在了他的男根上。
他的身体上，唇部、颈部、胸部一直到男根，都是断断续续或浓或淡的红。
宛如鲜血在皮肤上流淌，渐渐干涸。
1 p& g% Z3 }( ~- o1 M( F% a; _她踩着他的男根，蹂躏着他。看着他在她的脚下挣扎扭动的身体，向她献
  G: G% V! Y5 M( Y4 H3 x出他的痛苦与快乐。
& o: F. d/ E* q0 q) U/ Y6 @这是一个仪式。而他就是仪式上的祭品。用鲜血来把爱与灵魂奉献给她。
2 N7 f) D, a) A! m) F而她，因了他的献祭，也将为此倾她所有。
9 I9 y' ?5 _. `4 @2 u* W  _他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落在他的身体上，映衬着红色更红。身体里一直
! V+ E4 H. `+ U$ \7 J- o* w0 \紧绷着的力量消失了，冷白的灯光下，虚软的身体更像是一个供桌上的祭
) `1 y" e* ^% k+ w) M( A, s* K: s9 F品。
她冷静地看着他——献祭给她的祭品，却在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
! U5 x" m; I# y7 F1 }' p算不算是疯狂。
/ N7 u* ^! ?5 W* d  q2 Z+ F& O6 S是在哪里看到过的？最疯狂的，最清醒；最清醒的，最疯狂。
* O" g. o5 N1 }" i双唇勾出弧线：也许确实是这样的吧。
8 T! n# C) w+ T) l; Z她发现自己的手与脚又变得冰凉。
8
# f# y* B" w. `% h
6 p$ V; ^0 A( F她与他之间——女主与男奴——的生活，这么甜蜜。时间像飞一样地掠过
去。
他为她清洁完刚刚小便后的下体，正要起身，她用双腿夹住他的头。他于
/ d5 x( R# s% C8 g% `/ N/ N是半抬起头来，看着她，等着她的吩咐。
她在他的头顶跪坐了下来，双手捧起他的脸，一低头，看进他的眼睛里。
; s2 d# ]. ]# I/ m3 c- _! G那一双眼睛，很清澈，也很温顺，像驯服的犬瞳一样。
她的拇指轻轻地抚弄着他微刺的下巴。轻轻地说：“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他仰首看着上方像是坐在云端的她，眼睛中荡漾着水一样的温顺。“奴隶
喜欢和主人在一起。”
“那么，”两只大拇指轻轻扣住他的下巴，“想一辈子都和主人在一起
& D# V: q' L9 Y: ^* z2 T$ a1 x0 q吗？”
那一双温顺的眼睛闭了起来，再睁开的时候，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1 z) R, j, p% d  ]! ?  [% r& r柔和的面孔也显得僵硬了起来。他仰视着她：“对不起。主人。”
她微微怔住。
他从她的双掌中挣了出来，面对着她跪坐，却低头不敢看她。
掌间空空，她低头看了一眼，收起双掌，放在自己的双膝上。静静地看着
; H! O# T+ ?& p+ n他：“为什么说对不起。”指甲深深地掐进膝盖的皮肉里，以此来竭力使自
! }! ?9 E7 h6 l己的声音不失冷静。
" q! v* X2 v6 U' O“我……”他吞了一口口水，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大概对她和他来说都会
: c- p$ K# }" ~. d* i是一种艰难，“其实是……已婚。”
: o* s4 g0 x3 Z" i在云端顿了一顿，然后，就开始无法停止的下坠，冷风嗖嗖地从耳畔呼啸
% \8 C+ G0 ]: f6 ^& d2 a而过，让她无法完完整整地听清他说了什么，他毫无停顿的解释在她耳中
2 S! R: P6 U* A" J2 M8 b* m全部变成支离破碎的词句。
% y" ]. g' c/ J2 ]她只是知道他其实有妻有子，因为工作才远离妻儿来到这座南方的小城。
& ~% S: C% ~# e她只是知道虽然SM是他与生俱来、无法抗拒无法抑制的欲望，但他却不
会因为这种欲望而抛妻弃子。
! Z" Q5 k& b$ u. }7 B. J她只是知道原来她真的只是SM里的所谓主人，只是他的生活中的某一个
部分里的某一个女人。
她却不知道原来他对她也会有欺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把SM与非SM
% |4 n+ l( B; K; H$ G2 L的生活划分得清清楚楚，安排得没有差错，毫不混乱。相处四百多天里，
他竟能瞒她瞒得天衣无缝……
3 \- a, k5 Q5 W4 r& Q2 b" U4 f  Q“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王？！”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高声又尖利地
- o4 T' H$ T5 b( o- C3 @" J叫嚷着，嘲笑她。
% H3 Y: L6 G1 f1 ^" e5 h3 w! y她跪坐在地板上，麻木的感觉从脚尖沿着脚背、小腿一路蔓延上来，挟带
着一种别样的冰凉。
“主人？”她终于听到他的呼唤，凝起神来。视线中，是他跪坐时撑地的
双手，右手无名指指根处一道白痕凭地碍眼。
“那是……以前留下的。”他当时是向她这么解释着这道戒痕。
她算什么主人？！都不知道谁比谁更懂得玩游戏……
4 Z0 S( b0 D4 e8 P( r+ R她缓缓地抬着头，看到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里的，是担心、焦虑吗？那
么，担心什么？焦虑什么？
像从前那样，她的双唇缓缓一弯，绽出一个微笑，冰凉的手指托起他的下
2 K- m/ h' h. s# |; ~. G$ |' a. _巴，笑着问他：“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这些？”
他的睫毛在她的眼前颤动。“一直都想告诉主人，但又不敢告诉主人，怕
0 X- d7 ]- y1 B: E9 D( C主人惩罚奴隶、离开奴隶……”
* D/ M8 B9 R7 E& n( O“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她不动声色地重复着问他。
“奴隶……奴隶不想失去主人……”
他一再回避，她一再坚持。“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
他垂下头，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冷艳高贵的女王，
* y3 m$ _6 |( F: n只能仰视，不可攀附。我没有奢望过你会对我有感情。今天你这样对我说
9 w, X0 C' A- s: m; O- C) `( \$ t了，我才意识到你对我也有感情。如果我这时再不把情况告诉你，只怕……
1 |* N& j3 h0 z* _# M! c7 S/ Y会耽误了你，让你恨我一辈子。”
她看着他。一幕幕的往事在她的脑海间如飞掠过。
1 J$ y1 Y3 i: ~3 P+ K8 P若非对他有感情，又怎么会与他做爱？
若非与他有感情，又怎么会要他搬来与她一起住？
若非与他有感情，又怎么会明明白白地把最心爱的红色赐予他？
他却说没有意识到她对他也有感情。
4 @; Z; B+ }5 o# V7 r5 u- i0 A$ X她想重重地甩他一巴掌。可是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无形地禁锢了，丝毫也
. Q; l6 m, _: t  x/ x使不出来。她感觉到身体里有着火焰在腾烧，那火焰却是冰冷的，而且汹
1 a/ {; N, C. d: g: p2 K$ E腾，几乎已把她吞噬，让她的全身都变得冰凉，连声音也冷得像没有生命
的金属。
9 ?7 Y/ q' T# [9 Q“原来如此。”她点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麻木的双腿让她有一些站立
不稳，片刻后，酸麻的感觉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如针刺般的
疼痛，她虚软地站着，忍受着，直到可以站直。
8 `0 _4 _: H1 L$ j  ^她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他。语气轻嘲：“能在这个时候把真相告诉我，你
也还真是一片好意。但是，” 她语气转淡，款款轻语，“怎么说你也是欺
骗了我。那么，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6 ?* ^6 ^7 v7 I7 |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奴没有及早把情况告诉主人，是奴错了。只要能让
主人消气，怎么罚奴都可以！”
( c( Q: {/ @0 M9 o% Q“是吗？”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怎么样都可以？”
. {4 u. @1 t% Y他点点头。“只要能让主人消气。”
' `5 u2 N0 Z5 w3 {& A- D“好！”她突然敛起笑容。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是你骗我的结果。”一掌下去，她打得又快又重，他被她打得身体一
6 R" j* r2 @" a9 f& K3 X& w偏，脸也登时红了起来。
5 O6 M8 n1 D8 ?! N2 K& m“谢谢主人。”他忍着疼说。
9 N1 Z0 u* ?) H0 ?0 H, V6 K还没完呢。她冷笑。再一次扬起手，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似地挥向他。
“啪——”的一声，他的另一边面颊也红了起来。
, {& c# q, @* I6 e9 e“这一巴掌……”她的掌心感觉到一片火辣辣、烧灼似的疼痛，“算是为
' M( s6 v9 M& e. Q% @  P) u9 _你送行。”
他惊恐地看着她：“主人？”
她不管他的话，她如往常一般地扣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三天的时
间，够了吗？三天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像是询问他是否明白了她
- c: w0 b' C+ U0 f9 W+ X新教给他的指令或者手势的语气问他：“明白了吗？”
红肿的双颊间，他的眼睛里有了一层的水气，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晃动的
& O: r: I2 S' w" A& G, k6 h; E- \( a水光，那么灵动，在灯光下还闪着微光，晶莹得像钻石一样。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带他到鞋店试鞋买鞋的情景。当时，他那种又
羞涩又尴尬的神情，让她觉得他像是红鞋鞋扣处悬挂的水钻花一样，是一
片艳红中毫不逊色的清澈。但是如今看来，她当时的念头是凭地可笑……

9
/ |( y1 [9 m# J$ I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无非是他走，她回到一个人的生活而已。
她低头看着脚上的那双红鞋。依旧是饱满鲜艳的红色，丝毫不曾现出人事
3 \; K6 S+ U; f+ Q( ?偷偷更改过的痕迹。
, c- r  L  d& g7 ?9 |她想截住回忆，不想再回忆下去。然而，尘封的记忆一旦揭开封印，就汹
5 a1 e  N- T) Z, f& r3 h+ K涌而来，想止也止不住。
7 J6 F, V* m- D8 I7 X1 G7 p; i她走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扭着球锁。球锁有一些锈涩，需要多花一些力
& x# w4 ?8 z0 r. u气才能扭开。
) l  V' r5 v6 a5 O& s3 Y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多久了？
她有多久没有再进到这间专门放置SM玩具的房间了？她记不清楚。
" A5 t/ x7 R1 N; Y% C+ L扑面而来的，都是灰尘与陈旧的味道。
玩具上面都已经积了一层灰尘。
曾经锁在他的颈间的细链被随意地扔在桌上，镀得银亮的金属黯淡发黑。
锁也扔在一旁，钥匙却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出另
一把备用钥匙，但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把锁。
她叹了一口气，放下钥匙和锁。眼角无意间却瞄到墙角的一堆物事。
她看向墙角。那一盘的铁链依然还盘在墙角。曾经青光蒙蒙，如今已经锈
. {, v: w5 f# ~' Y/ k/ \迹斑斑。在这座沿海的城市，温柔的海风却有着惊人的腐蚀性，即使坚硬
8 e& i9 L$ j% I- e$ G9 u( h! y如铁，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锈蚀得面目全非。
她走过去，蹲下身来。指尖轻轻地抚摸着那盘粗重铁链。
- p* [% b$ l* n% e, q* D+ n一直以来，她都在期待着有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她的命令、她的要求，而是
$ @5 Z2 {* C0 d  _* y: t5 [1 g- b心甘情愿地愿为她带上这一盘粗重的铁链，愿意这样子一辈子守在她的脚
边，与她彼此取暖。所以她不断地换着铁链：只要略有生锈，她就拿出去
扔掉，再买一条新的回来。她固执地以为，只要铁链还是新的，她就会有
一天可以等到那一个人。
然而，这一条铁链终于还是被锈蚀得面目全非了。
指尖上沾满了像粉末一样的深红色铁锈。暗红的颜色，像粘在皮肤上干涸
的血痕一样。眼前仿佛有个宽宽的裸背，皮肤上血痕细长。忍不住用舌尖
去舔，是生硬的铁器的味道，也，像是血的味道……
0 f9 E8 r4 y7 {5 O3 E" j! T铁链也会流血吗？
如果当初不是那么绝断，也许她和他会有另一种结局吧。
但她就是这么样的性格：爱也爱得如烈焰，无法抑制；恨也恨得如烈焰，
5 s* X% J5 Q2 F& P8 l7 s无法抑制。
* Q9 u1 v  S* r; ?她看着脚下的链子，无声苦笑。她以为这么长的时间了，她应该已经忘记
% D6 b8 k* O6 w. Q$ ~7 b过去的人过去的事，重新开始，然而，只是一个很不经意的触动——也许
只是很偶然的巧合——就可以轻易地把她的努力尽数化为乌有，把她重新
5 D0 U4 L" Q6 ~2 ]打回过去。
: P0 O! x+ t) H3 h4 T6 r% S- |8 a难道，真的就是像安徒生童话里写的那样，穿上了被诅咒的红鞋，没有舞
) @! t* Q0 o( Y% Y$ R蹈到血液流尽就无法停止吗？
她不知道。
; G) Q; J; O( D也许，把这没用的链子扔掉，她就可以真正地重新开始。
! c/ e4 A( Y1 U" e/ a  m5 k% a她把铁链从墙角扯了出来。链子很重，她用双手挽着铁链，一起用力拖扯
- L9 ^  I/ S( a1 e' L" R着它。
0 L4 s. O: i# w8 M( a她终于把链子从墙角拖了出来。她喘着气，但又突然停下来。她低下头，
看到刚刚铁链盘踞的地方裸露出一圈圈深红色的痕迹，而铁链的两端拖在
地板上，沿着看上来，铁链中间的一段正缠绕在她的双臂间，宛如禁锢。
. o: ?: K7 U6 S4 c( S她的心一惊，手一松，链子就马上从她的掌间滑下，一阵急促的响声中落
到地上。
双臂上一道道深红的痕迹，一刹那间，她又分不清那到底是血痕还是锈痕。
但她再也无力把铁链拖起来扔掉

burger

写的真的很不错

475791978

楼主，支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谢谢侬！

918916

大错特错。。。 楼猪的文章带给我们的是心灵深处的震撼。。。 楼猪的文章是宣言书。。。楼猪的文章是宣传队。。。楼猪的文章是播种机。。。楼猪的文章带来的是读者的欣喜和系词的繁荣。。 我对楼猪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楼主的文笔实在用笔墨难以形容。。。熄了灯。。。打着赤脚。。。将整个人都倦在大班椅里。。。喝着清茶看那一个个帖子在mop之间时隐时现。。。

搞爽翻天

916918

很好哦

但是

475791978

支持

山东男s

很不错

475791978

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