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之路】 字数：１１万

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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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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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K( H4 x6 l; f7 y, U　　小时候老师曾经问大家：你们的理想是什么？

　　有的说：我要建造世界上最强的舰队，打败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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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E# d& G* X　　有的说：我要发明可以代替石油的清洁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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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说：我要创立全世界最高等的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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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7 }( P1 U5 |2 o' T; x　　有的说：我要当飞行员，驾驶战机翱翔长空

　　我说：我要解放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们！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

　　全班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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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f; |5 V4 M' x% p7 F　　而我，在内心里一直为世界上的不公平，阶级而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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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m$ ~. l% T- C) E  ?　　第一章　小时候的伏笔，ＧＴＳ的萌芽

5 U. v7 }6 O3 {　　我怎么５岁那年，就上了小学１年级，按规定是７岁上学的。早上一年，于
" U4 d; @, g, k, N- F7 X是我还拖着鼻涕，挂着奶瓶，就背个书包和打球我两岁的哥哥姐姐坐在教室里。
+ X+ x! B# K; Y4 }0 U3 s( @按大小个排列，我坐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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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的学习无非就是模仿，模仿的像了，就变成了自己的。两样不能模仿
，一是口吃，二是好色。一旦染上了，一辈子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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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V4 k. P# n9 ^$ I/ K　　不幸得，电视里亲嘴的画面，被我用在一名女生身上。

# E: v/ Y9 X5 P# s+ A　　３年级的事情，她叫李雪梅，白净，好看，刚开始发育，个头不大，只比我
  Z  t) D' F& r1 y" i& ~# B高一个头　＝　＝，和班级里高我两个头的女生比，她还是矮的。于是我就决定
! |  d: \# e- z, K- J. W% e+ U  F! a* U' z用她试验一下亲嘴。

　　我撵着她满操场跑，当然，她比我跑的快，还有，够不着嘴，颇有点潘长江
亲郑海霞的派头。于是乎，恼羞成怒的我拣起一块大黄泥块，正好给她来了个满
脸开花，鲜血和黄土四溅。
3 p# O2 O4 \+ q/ H) N3 N
. s) `, J& T# P* j　　老师的处理：吓唬我说要把我扭送局子，按流氓罪处理，弄得我到现在看到
警察都腿肚子朝前。

　　梅梅的家长本来以为我是个小混混，可看到我这么个小Ｐ傻孩，也就宽宏了
一把，只是提醒我妈以后不要当孩子面做这种动作，当然少不了回家挨我妈一顿
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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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H$ Y. {% j! Q; C. Z! k6 q　　梅梅的姐姐李雪莲可不这么看，莲莲是本校６年纪的学生，运动健将，人高
  a7 `' ~0 i7 D" D0 W+ Q马大。就因为这事，专程堵了我一个礼拜，我哪是她的对手啊？何况她还带着４
－５个一样人高马大的大美眉～

　　于是我每天都积极的和老师呆在一起，放学的逃命线路就是班级的窗户－教
导室的窗户，教导室的门－美术室的门－美术室的窗户－水房的窗户－男厕所的
( C) N8 Y" Y- C3 |/ S/ z蹲位－男厕所的窗户－院墙－水沟－马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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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T% f. l( q2 }2 O5 _　　路线太单一，就有失手的时候，哪天我刚从院墙翻下去，突然感觉落脚点不
& r* Q1 |' \: u对，这地方一般都是热饭的伙房倾倒炉灰的地方，怎么今天软软地站不稳？刚睁
  g+ d( ?6 c  D眼，一只麻袋兜头罩将下来。我被拖行着……

/ A1 x1 N8 v' s9 ?2 `) J# N　　闵行发电厂外的菜地，黄浦江旁。

6 d2 E2 s0 p  H$ o' \+ v, L; |　　本来这是个挺让人舒缓的恋爱好去所，那时候的上海远没这么污浊。我当时
的心情就不一样了，５个高大的女生把我从麻袋里抖出来，活像电影里即将撕票
* g: o6 f/ q$ W，吃板刀面，或者混沌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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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莲莲，梅梅在其中，另外几个女生都是莲莲一个年级的排球运动员，
夏天的女生穿着很清凉，这么多笔直的玉腿，看的我目不暇接。

4 ^: }$ ^. y' b8 s1 _; b5 Q　　我仰起脸：莲莲姐～

　　莲莲一把掐住我的小细脖子：小赤佬嘴巴很老啊，来让梅梅抽侬！

3 R: w  i4 I! \* _$ W- [( y8 N　　我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放出破皮无赖的嘴脸，哇的一声大叫，趁着莲莲大手
一松，我趁机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这招及其奏效，连我老娘拿我这招都无
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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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的打滚在１秒钟之内就被几只有力的大脚制止住了，几名高大的美
6 S. t, H+ v, M/ Y; ?" h眉牢牢踩牢我。并把我身体朝上展成一个大字。

4 ?6 T+ i6 K3 E. ~　　莲莲坏笑着，穿着训练鞋的大脚牢牢踩住我胸口，踩得我吐不出气，两手乱
抓。不想抓到了旁边不知谁的脚，那女生一惊，又重重跺在我的手上，疼的我好
0 Z/ n$ e! Z( }; T' f/ f6 T像手骨都裂了。被这么重的数名女生压着，我好像身子都陷进菜地的泥里了。

/ m" P; F* S* C2 l4 u8 v　　莲莲的脚不断碾压我的胸口：侬只赤佬手这么黑，哪只手打的梅梅，给剁了
0 K$ }" v* l; O1 `+ D; E9 M！

" g( v, ?1 s0 g  j: Q5 D　　我一听不好，赶紧把被人踩住的右手想往回抽，这个动作当然被梅梅发现了
* b# y, O, u. [( K，她一脚踏住我的脑袋，全身重量压上来，我一阵头晕，幸好下面的软泥托住我
脑袋没被她踩碎。当时的小姑娘，是很残忍的，喜欢踩死一些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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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d  k, C* P, Z. g1 J　　梅梅踩着我的头，一脚又重重跺在我右手上，疼的我一抽，第二脚踩了个空
" Q& n, |1 @& f& G# w  b，在泥地上跺出一个很深的脚印。梅梅一看更不高兴了：侬只赤佬还知道躲！就
一脚踩在我鼻子上，登时鼻血长流，染红了她鞋底。

　　我就这么被梅梅和她姐姐莲莲反复践踏了几个来回，我意识都快模糊了。又
被谁踢在头上，清醒过来。

- T& L7 ?9 i: Z& T0 b　　暂时记下你这一记！以后再敢打我家梅梅，直接丢到黄浦江里去！莲莲脱下
鞋子：舔！

　　运动员，夏天，袜子，脚汗。几个女生纷纷效尤，我已经分不清吃的谁的脚
( Q& x% q6 l. y7 l汗了，快窒息了……

7 o- R7 I7 Q1 T　　她们看到我已经不动了才一人又踩了几下离开，等我被人发现的时候，几乎
. }4 d& _# O5 o; Y2 R+ x被踩进泥里了。

6 W8 ?1 t0 j. Z3 e" q; i0 G) I　　当然，我被人敲了一顿的事实被我隐瞒了，因为实在是太……
* g9 D( g7 G) W+ f0 Z; H
' ?4 V5 H# n2 V5 X. x/ f" U　　我就说我被人打了，结果又换来老娘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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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v. H9 b* h　　从此莲莲和梅梅看我的眼神，绝对不一样……我呢，只有装瘪三。

# V* `, b" o! M4 A　　日子ＰＡＳＳ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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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I& B' [) k0 t　　我４年级，莲莲初一，梅梅转学了，我初一，莲莲本校高一，我高三毕业了
$ _- |8 Z) {1 @0 k* V# N，莲莲也快大学毕业了，听说，是本地一家不怎么样的民办学校，而我进了同济
大学医学院学的东西不那么恶心：血液药理学，临床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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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证上海某些医院科室大夫和院长之类的饭碗，药监局某些大爷的乌纱
，某几个制药厂的…………口碑。仅以相近字眼代替好了，大家自己对号入座。

& d  M" j6 T) _9 R8 w, x# o　　毕业分配，拼的不是多少个三好学生，多少名导师推荐，在上海，有时候孔
" n+ w0 D% L/ [/ X& b! T; @+ i% N方兄都有劲没处使。大家拼的就是老子，我不怕大家说我是什么官二代，我要真
& x3 K- F' L- d; t$ i是官二代还能被人活活踩到泥里去？我的老子后来混的很好，总之在天朝，有关
* A2 r& }1 {1 t系不用王八蛋，有些人还巴着帮你办点什么事然后他可以求你帮他办事云云。这
不，一次全国新药发布会上，我爸通过药商，结实了药厂领导，又通过药厂领导
! v+ V- x3 ~9 Q6 `6 t* t1 Y+ ^，拜托到了上海某省甲级医院院副院长，该副院长正好还认识我的某位７年只见
了一面的教授。于是，关系网画定，我提着两瓶茅台换了张推荐信。我爸那边扫
清了障碍请院长副院长一干人在痰湿官府菜摆了一大桌，据说这一桌顶我一年工
2 |1 }+ c. _1 C资，开的４瓶红酒不是马歌奥比昂就是木桐的。我想摇尾巴标示不信可惜我没长
出来，只好摇了摇舌头。

　　老爹打着酒嗝和我说：这次不下点血本进一个好科室，以后你就慢慢在临床
! z6 z. s# \+ \, r: l那边看病人吧，直接把你弄到血液检验实验室，不用伺候病人，多好！你知不知
, v" v! r! K3 g0 R  W道，现在上海一个三甲医院，买一个护士位置就要１０万，这顿饭才花了９万，
1 @$ ]) O- G  P0 n# R进好科室，值得值得！！剩的钱，爸给你买辆车！

! z( h. k' u$ O; U. M3 `4 H　　您还是睡吧……１万块钱的车，别开着一头扎沟里还不知道怎么扎的。当大
% Z1 ~. ~' E' I! c夫不搞临床，学术不就废了吗？考，反正先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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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甲级医院，说的好听，硬件太差，患者又闻名而来，天天爆满。血常规检
查线和血蛋白，血糖检查单往往要压一箩筐，盛满血的采集瓶和子弹夹一样堆满
8 w& A  Y; M$ q6 B/ j4 @了军火库的地面。这ＴＭ哪是人干的活呐？科系主任一礼拜才挂个专家号，限量
, I0 ^) L1 f/ y) ?2 C7 D1 N看病，一个月混吃混喝，还有时间和护士美眉调情。这边实验室跟驴似的８小时
- D& R( S# [+ B* X9 _* h; M/ t内，别想坐下。

8 s" ]/ T0 N+ I- \% j2 l6 Z　　我要是当厨师多好！　虽然也是站着，可吃饭的点就那么两个啊！

& M9 h+ g, B( u. W& U; d8 K　　干的时间越长，越看出这里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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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X# K! H7 A) E  V　　科室主任们，护士长们，为什么天天闲的无鸡溜兽的，还开那么高的工资呢
: a+ Z, z) y% K- {？我们心脑血管内科主任，天天一下班就开着ＡＵＤＩ　Ａ６　去夜总会泡着，
超生了２个孩子，交的起罚款，买的起住房……

　　医药界的超级大黑幕～～～

7 |* P9 m  y! g( x; [7 c: o+ `% i7 m　　是我接触了以后才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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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天下班，着急想回家上ＹＹ，联合对手报昨天ＤＯＴＡ被虐之仇。突
5 R: c8 L, |5 m' A0 y然手机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０５７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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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6 T; c5 l( C& O　　我犹豫着接了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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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是汤小仇先生吗？」男性的声音，有点娘娘，对方直接呼叫我的名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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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5 H# c: w  T! d4 D0 w& Q0 o　　「嗯，是的，您哪位？」

& V1 R, F2 g4 s7 N　　「您好，鄙人姓单，有单生意想与您谈一谈，我们约个时间地点好吗？」标
/ {  d! ^" t2 _4 ?( U7 A7 O准的普通话，一点都听不出来地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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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生意？」我警惕性提高，在天朝这个河蟹的国度里，成人之间千万不
要轻信什么好事。

　　「您是ＸＸ医院血液检查室的主任医师吧？」对方还不往给我戴高帽

　　「额，干活的而已，没评上那职称」我对这种马屁行为表示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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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N# _* F% {　　「那就是了」对方自报家门「我们是杭州神马药业的，代理ＢＬＡ　ＢＬＡ
+ i  m0 I, d" t! W　ＢＬＡ……总之就是很多药厂的全国一级总代。」职业销售那一套，我立马明
- p: A; o6 {3 H4 _0 }/ Q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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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个干活的科员，说了不算，要进药，找药剂科负责的吧。找我也没
- Y0 q! r  g& k, z- c$ |$ X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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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 W/ H, |　　「这个事情电话说不清楚的，您还是给我一次面谈的机会了」做销售的经常
低三下四的，唉。世道把人逼成这样。

　　「那么我告诉你，我们医院病人太多了，经常还要加班，一周就没什么空闲
2 s$ v( C0 N1 J6 [: n时间，好容易有一天了，还要待命等１２０，所以我不能保证和你约了就一定会
到。」
0 C" j& o" J. }1 Y$ f  n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约两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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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疯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直接抛出一句「我就今天晚上有空，你能来
上海面谈吗？」

# [" M# m- _# J* Z; `" q: m　　「没问题，我立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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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f, Y) T5 F) E+ s( D3 |9 `　　再次疯掉。

　　晚上１１点，我被队友骂了无数遍，赔了无数个对不起离开了浩方，在约定
的咖啡馆等「骟先生」

　　当咖啡豆喝到剩渣的时候，一辆奥迪Ｑ７停在了咖啡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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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１男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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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5 t- P3 \% x  |　　「啊呀，小汤，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就在省甲医院里做事，真是前途
不可……」

　　「骟先生」我打断他，眼睛突然被随后进来的女子吸引住了。

　　两个女子，一高一矮，高的穿着紧身连衣裙，黑色丝袜，手里一只紫色的方
. [& P% u( X. Y3 D# N7 v' o# Z形小包。稍微矮的女子白色上装，黑色套裙，头发用发卡别的光溜水华，跟抹了
* c% E9 @3 N4 o/ I猪油一样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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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魔鬼，，，脸蛋，，，衣着，，，乳沟，，，坚硬的高跟无情的
敲击着地面，这……美人计？他们要用国军让共军招供的方式逼我就范吗？那…
…快来上刑吧，千万别解放了啊～～

! i  ]: D1 R3 r0 v　　我来介绍一下，（指着白衣女子）这位是我的秘书，姚伊娜小姐～～

　　姚伊娜：您好汤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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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9 X3 M0 P+ M: w5 a' p+ z4 K# [) R　　「这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上海西门子公司的销售代表－－－李雪莲小姐
」

- w! k0 K" H, p+ o　　咔嚓……外焦里嫩！

　　出落的这么漂亮啊　，虽然才大我４－５岁，人近２８，但是风韵和气质，
3 ^1 X# n2 z  U7 p) o1 @. v+ q远非当年蹂躏我的野丫头可比～～

1 G& q$ t: _$ q- E+ V4 C: Q　　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她早拿我当陌生人了吧？没想到在近２０年后，一个
不起眼的咖啡馆，她怀着目的，在这里相遇。

4 h" J9 C2 E- V; d# L! q　　我心怦怦直跳，当然，如果不是她，我还是会见到美女手足无措的。骟先生
全看在眼里，估计在暗中得意，毛小子，见到美女就把持不住阵脚了？接下来的
: A' b# r6 \, C8 O) F' R4 L你就等着喊救命吧！

　　「这是我的名片」骟先生双手很专业的递来名片，我接下来读了一下：杭州
+ E7 V& B9 J6 T2 H3 r神马药业营销总监　单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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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贵公司多大啊？」我这句想知道是不是个皮包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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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汤先生的提问很内行啊，以前应该接触过医药销售行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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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 ?' j  J# z0 o　　我心里暗骂「艹，老子要饭前选择的一门职业才是销售」　微笑道「没有，
毕业了就分在这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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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骟先生怔了一下，估计大脑里急速思考我是怎么进去的……有关系？有钱？
' J4 r; H/ k$ q) B' A3 o怎样的关系？

  a/ z+ H+ Z& b0 S1 k1 t1 j8 }5 m& r; v　　「哟哟，刚毕业就进这么好的医院，一定是高医德高材生了」

　　「没那么高班，同济医学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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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l6 M  E" A　　「啊哟哟，失敬，我眼拙了」骟先生好像恍然大悟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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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贵公司多大啊？」我重复了一下我的问题，这个问题让我更镇定，更
4 h: C" Q) k! ~7 k. S有信心。同时美女的作用被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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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们做销售的想到哪说到哪，把你这问题啊，给带偏了，哈哈
/ N0 t4 F1 ^5 d! V」自嘲一下，开始念经般背诵「我们神马药业成立于１９９８年，是一家专业代
理成熟药品的公司，我们在全国设有２３个份销商，１９个中转库，覆盖县级以
5 L  b8 H. }; W4 @$ p) C) m上医院４１７家，我们代理有……」

4 T; K# D; y9 j6 j　　「我，我弱弱的打断可以吗？」我其实真怕伤害他的自信，因为我觉得，他
这段不背完，就好像必须另找时间背完似的……

　　「我只想知道公司多少人，这样我想做生意会有信心」

5 _" V# I, J* T4 L2 z　　骟先生果然表情古怪的硬生生结束了念经般的背诵「咳，这样，果然一针见
血，好，痛快」骟先生喝了口水「我们分北，东，东南３个大区，设大区经理，
每个大区有４－５名小区经理，每个小区经理管理４名大城市经理，县级市经理
9 X8 I1 k5 f, L+ m& n  u，平均每个经理带３名医药代表，３名高级医药代表和２个新人，组成老中青合
+ ~3 V2 b" {, _' N理搭配……」

& ]; e- i1 P! Z) K' D4 ^　　骟先生看着我拿手机在做计算状，忙说「我们公司加上仓储物流，采购，大
8 c$ ]) a( L  z1 G( I概３００人吧，销售这里流动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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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奇怪呢，您是销售总监啊，为什么会为我们这个医院，亲自出动，
而您不直接找院长，找我有啥用啊？」我将他的军，用英文就是ＣＨＡＲＬＬＥ
6 Q; |) L+ c  T5 OＮＧＥ他，「我们医院虽然是省三甲，确实是个好医院，可是你们已经好几百个
8 _& h. h1 Q. O医院了啊？至于这么亲力亲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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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小汤啊（妈的，刚说话５分钟就开始套近乎）你有所不知，上海，北
京，广州，深圳这些地方的大医院，特别是专家云集的省三甲医院，那是不好进
的，这种大医院，每年的抗生素和大输液这一块，是１００个县级医院捏一起都
7 C% z3 ?- C7 F/ O比不了的，无论是进药的数量和档次上，你想啊，一支０。７５的头孢西米可以
在县医院卖到２８一支，但是进了省三甲，大夫让你用１４８一支的头孢皮罗，
谁敢不开啊？」

　　「一般呢，对于省三甲的医院，基本都是省部级高官的太子们在把持进药。
: x# O0 u4 `: k' C9 \1 V0 W我们这种小公司就不奢望了，但是今年医疗保险改革，所有的医院都要竞标进药
7 x- y) l# d9 C0 w3 S- I( k& R) [，这也是我们这么重视的原因，你们医院可是全上海三甲医院啊，能进去的话，
: j+ |0 n. X& Y6 a2 I5 }/ Y7 G就算第一年赔钱，以后长远的看，也是值得投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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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2 i8 P' o　　「老骟」我老实不客气得称呼他，老骟还愣了一下两个美女微笑对眼了一下
，估计这个外号以后再神马公司就要响亮了「那么，您只管封一张标书，去参与
公平竞争不行吗？」

　　「这个，其实行业里有这么一个道理，除了证书齐全的１类新药外，想进这
个门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代理的都比较成熟的２。３类药品，即将
退出市场的４类药品我们就不进三甲医院了，进了纯属自己找抽。而关键就在这
个２，３类药品里面，他们面世多在５－１０年之间，有成熟的临床和推广，竞
争最大，利润最薄，但是利润也出在这块啊。所以很多代理都在拼命挖墙脚往里
钻，在这个和谐社会，插队的总是能占到便宜，不插队的永远吃亏，开车就是这
6 m2 t0 ~' K& c/ T+ Y: }/ t; Q  `样。」骟总不无感慨，话里有话。

　　「一家医院，最常开的是什么？对了嘛，抗生素，虽然这玩意不是万能药，
可你看看，多少注射和片剂，多少都含有抗生素的成分。这一大类药才是药厂和
代理的衣食父母，光靠新药那么长的周期，即使１０００％的高利润也很难拿回
( @2 j" w+ K" `2 @回报，现在的中国，赚快钱嘛，那些研究的工作，给国家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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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c  f% h3 P3 [6 H5 y: b9 e　　「那我就能帮上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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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医改调整，国家对医院即将有新的评级制度，很多医院跃跃欲试想升
& ^5 O7 z' R4 ]- ?+ q9 G7 Q级呢，这样软硬件都要上，医疗器械，信息系统，软性服务什么的。」

1 |; U- F; P# ~5 y9 v1 m% }　　「我们早就对医院做过调查了，医院的很多设备都是小鬼子６０年代进口的
什么ＣＴ　Ｘ光之类的，如果不升级的话，其他医院都起来了，你们医院虽然已
1 a$ L7 _. J- E8 Y4 L9 J经是三甲，但硬件比人逊色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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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 l! ^; N# l　　「那么……」我很清楚他的用意了

& r: W( Y: M5 Q* |/ n　　「我想请你帮我引荐一下你们科系主任，心血管主任医师，在这个升级里，
升级什么设备，多少预算，他心里最有数，因为据我们业界观察，最先升级的，
升级最快的往往就是血液中心的设备，ＣＴ啊，Ｘ光的，由于设备体积庞大，一
般不会轻易动。」

　　「可我没听说过要升级设备啊？」

　　「小汤啊，哈哈，吃回扣拿钱，多一个人知道，少分一杯羹，多一份危险。
$ ^* B) C  [) C- _, E医疗机构调整火烧眉毛了，你们医院一定早就开始计划整改了，你放心，不需要
你特意邀请他，只要把我们的李小姐带到他经常出入的场合，就ＯＫ了。李小姐
和我们合作，她主硬件，我们主药品，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走到一起的呀！」
1 h; C9 O* n6 w& c& c7 z  S
  H9 S3 y; l, S2 S1 e　　「我晕，你们有这么强的侦查手段，怎么不去跟踪我们代主任？去医院一等
到底嘛」

　　「哎呀不是那么好找的，你想，代主任是大学教授，三天两头不在医院，难
' K7 Z+ W+ w$ E4 f' e& H/ a* b, P6 N得看到一次，而且我们不了解他的心思，需要侧面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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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骟总的意思是。。。您很了解我了？您怎么知道我不拒绝」

　　「呵呵，年轻人嘛，我和年轻人呆的多，年轻人的想法，我还是有个大概的
- X9 `/ b" D) O$ C/ q# k- _6 L了解的，何况，李小姐还是小汤你的旧时同窗呢。」
" U& s8 ?7 K% F# ]) P
5 x7 Q+ t, ]" `; B- I5 N  s　　「我们是校友呢」莲莲微笑道，「我们都是闵行第一小学的，说不定还是一
; Q1 Z, b/ W; T# e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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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C% ~/ j9 c* f+ Q　　我看看她，心里暗笑：这帮做销售的随口胡诌的本事真ＴＭ强，如果你知道
6 @% V! r. p* Q8 w, M我就是那个当年被你踩进烂泥ｄｅ那个细脖子男生，你会笑成啥尊容？

3 A' \( i* t- s* S( i4 H, x　　我故意问道：「李小姐在西门子工作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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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她露出很狐媚的一笑，我心一沉「完了，这丫头现在是个大大
的交际花，搞定我们主任，估计要搞什么旧室同床吧。」

+ x* _  R' |: l. h' F1 \　　「我很好奇，西门子是外资企业，他们对销售人员有业绩指标压力什么的吗
& r; {7 ]! i" f7 J2 v) I1 C0 Y6 G？」

! N/ u- Z8 H# H. o, e, A　　「有完成率的，如果达不到７０％３个月以上，会被劝退。」

4 z; O+ A0 x& V$ |% \7 T7 l. j　　「啊，小汤，那个，我们还有个小会议明天开，今天再不准备就快１２点了
8 l2 q) a1 ]7 {% P$ i$ ]，我和姚姚先走了，李小姐会先期进入医院，为我们的后期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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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骟经理看到我两眼发光，识趣的开车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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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姐在上海定宾馆了么，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没有啊，小汤你年纪不大吧？有２６了吗？」

　　「没有，我２４」

9 \9 R6 C3 Y3 g" W6 f6 D  G　　「真年轻，我大你４岁，以后你叫我莲姐好了」越来越狐媚。

　　童心突然大盛，我学着小时候那一声叫开了「莲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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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d: W0 Y/ t8 v　　莲莲怔住了，脸色一变……
( X2 @, h3 n$ x) K; \3 q8 s% W- D
- {2 [% \: A( [0 }" }  q2 C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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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那个当年被莲莲姐踩到泥里的那个男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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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莲莲站起来，神色慌乱，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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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一比才发现，还是比她矮将近半个头，她身材高大，又踩着又高
) F7 S9 }0 n  k: \0 T  M8 T, Y又细的高跟。依然有当年天神般的隐约气势，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被销售这个职
业折磨的圆滑了，很难复原。

( F$ V" s5 F5 q: U　　我扶着她的肩膀，安抚她，稳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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