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10

性天使

　——我就说么，一闭眼睛就变成了古代的英雄豪杰的事情，这样狗血的穿越
桥段，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或许是临睡前，我的胡思乱想进入了我潜意
1 ], X2 B( Y; m0 o( A% E识的世界里，让我产生了非分之想。

5 k2 p# q5 p* `6 N+ U　　可是为什么这个梦的感觉，竟是那样的逼真？

　　此时此刻，我缓缓回过神，才发现，怀里的夏雪平就像我刚刚梦里的那个
* }' j5 E& }1 b+ J0 r「妈妈」一样，正在背对着我——夏雪平的那件白色短袖衫，已经被撩到了她的
脖子的水平处，我的身上那件棉线衣，也勒到了我的胸前，我的胸脯的肌肤，就
) l) b$ ]0 I, B# x4 I这样紧贴着夏雪平的后背……

  u/ N$ X7 d, ~0 |8 i* A- [) E9 e  U2 F　　而且，更让我不知所措的是，我的双手，正握着两只温香软玉……很明显，
7 H9 w4 l  g+ V( \那就是夏雪平硕大饱满的乳房，她的两只乳头，正挺立在我的食指与中指的缝隙
之间……她正伸着手，企图扳开我的手。但她却连我的两根手指都扳不开……—
—什么？我就这样在梦里把夏雪平猥亵了？她会不会杀了我啊！
/ M% ^" ^' o) ?
2 M% U2 Y5 c, v/ y$ P6 [　　不对，以她的力量和搏击擒拿常识，如果她想对付我轻而易举——这不是她
/ w2 o# o) l9 v  A) G平时的力量。现在的她浑身瑟缩、四肢无力，就像是中了武侠小说里的软筋散一
2 J* l7 h, u! c7 Z+ J般。
! p) o: j' o5 e  G# K4 h* ]9 w
0 B3 j' M# r- E8 E. O　　我正疑惑她为什么现在的力量显得这样的小的时候，更让我尴尬的感觉，正
; |( {# i- t7 n- n" ^" O% j慢慢地从我的阴茎上传来——我稍稍挪动了一下腿，才发现我的一条腿已经撑开
了夏雪平的两腿间，探到了她的身体下方，其中我靠近床垫的右腿还跟她的右腿
打着架，而我的阴茎，似乎也从内裤中间那个用来给男生方便尿尿用的太平口中
, @1 F$ n9 j( W$ Q4 ?0 }5 Z6 _+ h蹦出，正好探进了夏雪平双腿间那条凹进去的缝隙中……跟夏雪平重逢才第三天，
+ J6 A; b7 t  P0 k9 O, w6 C我的这条调皮的小跟班，就已经是第二次入侵夏雪平下身黑黑的阴毛区域了……

　　我的龟头上方绝对是隔着布料的，我分明能感受到那种在起球棉布上面的摩
0 `: e) C* q# x1 I6 ]擦和不畅快感……

6 T/ d3 ?- x1 G8 L. w( \　　而就在这时，夏雪平又移动了一下身子，用后背撞了我一下。就这样，我突
然用自己的小腹，感受到了夏雪平的屁股已经露在外面，我的小腹，可以清楚地
! C; [4 d% \3 N: f9 t1 {0 t6 d感受到她两只屁股蛋的上面弹性……

　　那条棉质热裤，只是在夏雪平的大腿处蜷起，形式上地套在那里；我的龟头
6 z* _" S; v5 R" c# v顶着那条内裤中间的布料，已经插到了夏雪平的蜜洞口，我的龟头伞缘，都可以
感受到夏雪平那两片又软又韧的阴唇，以及她从体内不断分泌出的滚烫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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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子中彻底乱了：我做了一个关于母子乱伦的梦，而在我做梦的时候，
我不经意真正地猥亵了自己的母亲。我保持着本来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从某种
程度上说，我不知道怎样处理现在尴尬的境地；而与此同时，我龟头上面的温热
快感，让我对这样的姿势不敢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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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依旧在用后背努力地撞着我，估计她是想用这种行为把我从睡梦中唤
醒，然后再制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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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似乎没有预料到，她这样一动，自己的阴道口立刻会受到同样的起球棉
布的摩擦，那里面还抱着一只坚硬的阴茎，那里对她禁区的刺激，可以说是翻倍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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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p- s' R7 h$ S5 H6 k. B　　而我此时想的是，我到底是应该直接清醒过来，还是继续僵直着身体；或者，
已经这样，是不是应该直接采取下一步的行动？毕竟以我现在的姿势，插都插进
2 y& Y( ]2 M& I: ^2 X/ m6 V去了！

6 B) ]/ A5 x8 C* q3 K　　其实我没办法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且一声不说太久，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0 h6 O7 _4 b: c- s! X否则夏雪平很快就会发现我在假寐。

　　两个选项：干，或者不干。我必须尽快做出抉择，分析什么道德伦理重要还
是肉欲重要，这对于此事的我来说，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我近乎是处于应激反应，做了一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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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d; Y, F& e, z　　这个举动，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后悔：我依旧假装在梦中的状态，嘴里含糊地
念刀着「肏妈妈」、「肏妈妈。」手上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依旧捏着她的乳房；
0 M! Q8 h7 [, f$ V* Q/ b! U我所做的，只是把自己的阴茎，继续往她的身体里探着——裹着热裤的阴茎，已
0 v) |$ x- Z. r! ]* K8 F- p经把龟头完全塞入了夏雪平的阴道里。湿润和温暖，瞬间包裹住了龟头。我的龟
头隔着布，也能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喷洒到了夏雪平自己的内裤上。

. U8 I0 y. V9 a( ?' Q　　——我之所以认为我这样做是对的，就是知道如果我贸贸然醒来，肯定会坏
事。

　　在这一刻，无论是我表现得多么正人君子、多么不敢破坏母子忠孝、表现得
多么无辜，然后大惊失色地从夏雪平身上离开，还是淫心一横、欲火大起、吃了
- E( I$ m% W  [# @) P豹子胆，就为图一时之快而强行扯下夏雪平的内裤，强行把自己的鸡巴插入夏雪
; U0 H( z  J% O! l) @0 B/ v9 X平的阴道里，这两种行为导致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此之后，我和夏雪平的关系，依照她的脾气，都很有可能恶化、甚
至会一落千丈，还不如我之前跟她不冷不热、类似半陌生人的关系。如果我直接
- j. b! a) ?& l9 S5 _0 G离开，假装并没有杂念，那么在她心里，她会觉得毕竟自己和儿子发生了一些不
可以说出去的事情，她自己也会觉得羞耻，一看到我就会想到这些让她脸上挂不
住的行为，所以久而久之，她会逐渐疏远我；

' C2 f, T3 h5 n1 D! o　　如果我强行就势与她发生性关系，她会认为她的身份在我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 e9 G9 U' ^' _3 m' i9 T6 t+ q在我的眼里，她跟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男人用来发泄性欲的工具和
3 k, x( R; H+ c! D# `, k6 u用来射精的玩具——
) o. |+ U% F' ]4 l
' R8 y3 A7 @+ `6 @+ ~- {" G4 X7 }　　其实我感受得到，这两天里，她已经开始觉得我这个儿子在有些时候，行为
很轻浮，而且她对我和小C 以及孙筱怜的事情，多少有些察觉，那样的话，她会
0 x$ I) P: B& B认为我在利用强行和她发生肉体关系这么样一个渠道，来报复她这个离了婚以后
$ [, W- v# X) m8 g) c对儿子不管不顾的妈妈，她会认为我这个当儿子的居然敢轻贱她，要是这样的话，
从昨晚帮她收拾衣服到给她买外卖，在她心底里积累出的一点好印象估计就全毁
0 w2 }% t8 C0 f8 r  u$ g了；

: J! U5 U. O1 M2 [$ x7 e2 t6 P　　而只有现在这样，让她以为我是在梦游状态下才对她如此胆大包天，让她以
为此时此刻我的举动，全都是性梦之下的原始欲望行为，让她以为等我醒来后，
- o4 h  m8 {1 p1 j- l, V: Z' W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做，对于她而言，无论等一下会发生什么，至少
7 X6 y. h8 F4 i- `" O' \; @- C她这样一个拥有妈妈身份的床伴，在我的面前，自己的自尊还是保住了。
! _/ C. W* c3 U, x+ \( L0 b
! V! B" _9 b5 T: ~# J　　古人有句话：难得糊涂。所以当我的龟头部分探入之后，我就不再继续深入
了，否则我很可能会被夏雪平发现我在欺骗她、戏弄她。然后，我便开始用着笨
拙吃力、且十分不舒服的姿势轻轻抽插，而且张着嘴巴，继续假装梦呓，然后用
嘴巴在她的脖子和耳后吹着气。

3 s+ l5 B' x3 t0 K3 V　　「啊……哼哼……呜呜——啊呀！不要啊……醒一醒……醒一醒啊小混蛋！」
夏雪平的身子突然发生了一阵抽动，在她的嘴里产生了一阵像是硬咽的声音之后，
- u' A+ e2 F% s- M# M我终于听到了一声爽快的娇嗔。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自己妈妈夏雪平叫床的声音。
* w- d# x9 X0 ^2 Q8 i4 K5 g
; ^/ ~, x1 ]- L, P  e　　我脸上仍然是一副昏睡状，但是心里别提有多么激动多么兴奋了！我之前还
( N( G6 X8 c; C, G' b一度以为，夏雪平肯定是个性冷淡，却没想到，她的身体依旧会有正常的性兴奋
反应，而且还是被我这个儿子刺激出来的。
  T" {+ V+ `! p# c. ?
　　我继续用着极慢的频率，往前探着自己的屁股，夏雪平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
促了起来……

　　「哦……啊啊啊……别这样……小混蛋……秋岩……儿子——哦、哦、哦…
4 r. I6 J  `7 a3 I…醒醒啊儿子！」夏雪平叫着我的名字，但声音明显要比平时说话声还小一些，
6 \7 J/ {& q; _! ^# c7 L' |在她发出娇吟的时候，嘴里仍然伴有一丝哭腔，「你怎么能这样……小混蛋……
4 o1 l6 V! I( i; d3 j$ k* h! b哦哦……啊——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是你妈妈……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能……对
' `6 `% p0 l; D. P妈妈做这样的事情啊！啊哦——啊——啊——啊——」
0 H; g5 a( o* q, m% u: @
　　我把眼睛睁成一条缝，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雪平，此时她脸上甚红，如同
& ]+ W, Y9 d; }! K浸过水的玫瑰花从脸上红到了耳根和脖子；她全身发烫，整个人都瑟缩着，极力
# s# R5 Z! o. u* s却小心翼翼地喘息着，把自己的左手放到自己嘴唇前面，狠狠地咬着自己的食指，
似乎是想呼吸盖过身体上的异样感觉，然后不想让自己叫出来。
6 c9 a3 @% `* Q
9 @8 X, J& M# R# z( @) ~3 x　　这样的她，可以说跟平时那个「冷血孤狼」判若两人，此时的她更像一头刚
被猎人捕获的母鹿；而我就是那个猎人，她的生杀大权完全把握在我的手里。我
依旧按摩着她胸前的两只肉馒头，用手指肚假作不经意地在她挺立的乳头上挑拨
' \8 ^8 D; N+ S5 z着。

2 V  J, I' p% d# m: l" A+ R. M" I　　夏雪平的双乳很美观，摸上去十分温暖，像是两只具有女性气息的暖手包一
般，又像是刚出炉的两只软韧的面包，软滑的同时也是弹性十足，并且就因为她
的主人对我而言有着重逢的亲生母亲和辣手冷血女警察的双重身份，我似乎从这
对温热的奶子上面，就像是郁达夫的《迷羊》中描写的那样，可以享受到触电的
感觉。

　　我试探着，稍稍在腰腹处的震动上加了些速度，夏雪平身体的感觉更强烈了：
「啊啊啊……不要这样啊……小混蛋……妈妈不要这样……别这样……还捏着妈
妈的胸……从小跟妈妈一起睡觉就喜欢抓妈妈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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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u% e' ]2 C0 n! v. M  J9 Y　　有过么？我似乎都忘记了，时候曾跟夏雪平一起睡觉过的经历了，我记住的
8 ^% A2 V3 C' X' H" P& i$ a全都是她冷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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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么冷漠的她，现在正在我的双手中娇羞地不知所措：「……啊啊……
* o! T9 A1 a4 ?2 a; l5 _+ w; B3 N啊啊……呜呜呜……妈妈有反应了啊……坏孩子……呜呜……啊——啊——居然
还没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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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妈妈昨晚为了不让你抽搐……才搂着你的……啊哼哼哼……你就
是……这样……报答妈妈的吗？……在梦里对妈妈做着这种事情……欺负妈妈的
小混蛋……啊哼——哼——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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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听着夏雪平嘴里发出带着些哭腔的浪吟，我一边感受到了她的内裤上，
" u7 `; S5 y; G6 d$ X; Y已经完全湿透了，甚至淫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小腹，我明显感觉到她的阴道里正在
「突、突」地跳着。我这样侵犯着她的身体，应该是她离婚后、甚至可能是在经
4 w+ P6 ?' p' t8 U, l历了那一场家庭巨变之后，第一次用自己的美穴接受着男人的肉体像征，所以她
的生理反应才会如此之大。就像是干旱多年的土地，得到了一场毛毛细雨，也会
变得十分泥泞。

0 \4 Q3 H$ k+ b# v. x2 ]　　这一刻，我真是好像换下一只手，去捏她的蜜桃双股，摸摸她那片如同沼泽
) ]1 ]! {0 ?# K  P3 s% V1 u8 }- b一般的洞口……但是我不能，我知道只要现在捏着她胸部的两只手稍稍松动一下，
0 G" f9 [9 W- G; P4 [; X& o/ t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的事情，就会产生变化。

　　「肏妈妈……妈妈好美……好舒服……我爱妈妈……夏雪平别走……我爱你
……肏妈妈……」我继续用着含糊不清的口音和慵懒的语气，假装说着梦话，
「我想娶妈妈……妈妈离婚……让我娶妈妈吧……肏妈妈……肏死妈妈……」然
0 u1 e) o% k* J+ |6 O; g! w& A后我一边用稍稍快的速度，用龟头和阴茎前端，套着湿漉漉的内裤，在夏雪平紧
) z  F) s; D: @, ^窄的阴道里抽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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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哦哦哦……说什么肏死妈妈这样的话……嗯哈……哦哦……也
不知道羞！——嗯哼——你就是这样爱妈妈的么？……你对妈妈的爱……就是这
样的么？」夏雪平微微回过头，轻声说道。

　　我好想告诉她：不是的，我不仅想要占据你的身体，我还要占据你的心，夏
雪平，这就是我对你的爱——男女之间，可以囊括肉体和灵魂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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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她做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举动：她居然抬起屁股，然后微微往后
" Z: R! }8 b4 B7 O% e& p退着，迎合着我向前有节奏突进的肉棒……

　　我的阴茎又往里插入了一些，我甚至能感觉到夏雪平肥臀间充满褶皱的阴道
$ h% ~- j, Y! F壁上的细密横纹对我插在她屄里面的阴茎正在蠕动和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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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1 n, F) F7 ~2 {# H" c0 E3 U& q　　夏雪平居然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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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d; q0 r4 h5 |9 F* }, F　　「啊哼哼……小混蛋……那里居然长那么大……你小时候……啊啊啊啊……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哼……你长大以后……那里那么会使坏啊……」夏雪平畅
$ U3 T# Z; G8 _- x; U) k  Z快地叫出了声，脸上甚至带着些喜悦，然后她紧张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闭紧眼睛，心里沉住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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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她自言自语道：「哦哦……坏小子……对妈妈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没
! P: C( u, p4 X# N/ b; S' h醒么……坏孩子……哼哼哦……妈妈反应这么大了……哦哦哦……居然还在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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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9 e/ c" w　　她语无伦次地叫着，然后，她的屁股又往下探了一些……就差几公分的距离，
2 t. V6 l/ T$ J8 v6 \我的阴茎就会被她的阴唇全部吞没。我的心里也开始转变了想法：如果她再继续
往后窜动身子、如果想让我彻底把阴茎插到底，那她一定是完全陷入到了情欲之
中，那样的话我就直接醒来，彻底扯掉那件恼人的热裤，直接插进她的身体里，
" y& }0 I# R0 m4 ^说不定她已经认可了可以跟我发生性爱关系了……如果她可以完全接受了我的阴
茎的入侵，那为什么我不能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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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在我这样考虑的时候，她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又努力把身子往前挪了
些，她的阴户里又只剩下我的整颗龟头，虽然她依旧迎合着我缓慢的抽插。

  T4 u/ y1 L* R7 ]　　「不要……不要这样子……哦哦哦……秋岩……别醒……啊啊……千万别醒
……妈妈和儿子才不能这样做……啊啊啊啊……不可以……别醒……小混蛋……
在梦里也要欺负妈妈么？……哼哟……那就把这当成是一场梦吧……啊——啊—
$ g: g1 L) `1 g/ p—啊——」她一边叫着，一边伸出双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过嘴里依旧发出了
畅快的娇吟。

: f: t; w4 Q, _- @: U　　可她说完之后，自己的屁股开始加速扭动了起来，不断地用她的穴口刺激着
我的龟头，而且她的屁股也开始用力夹着，加重了我生殖神经上面的感知。
# z* B" K1 W1 W
0 ^2 ~" J+ M% K  x7 t; H+ S/ E  Q! m( A　　——昨天孙筱怜假装是我的妈妈跟我肏穴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招数，难道
女人天生就会这么做么？

- o- K  V# m+ ~　　而昨天，触碰到夏雪平的身体还是一种痴念，今天我的龟头就已经探到了她
身体禁区之中，大半截阴茎都泡在了她的阴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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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1 m. x5 \( S$ ^$ Y! |) i( B7 W　　或许昨晚突如其来的抽搐，真的是神的眷顾。

　　但是果然，她还是暂时接受不了，我跟她之间会发生更直接的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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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H1 |# s- O' ?; O, f　　也罢，暂时能够这样，已经算是一种很大的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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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她说的那样：当成是一场梦吧。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这样的
0 F# Q. Y1 L! h; F0 u禁忌感加宿命感的刺激，再加上夏雪平两腿和腰间不断的努力，我的刺激感受也
终于到达了最高的临界点。我深吸了口气，接着放松了精关，让自己被套着夏雪
6 Y- b4 ^1 x* g+ D2 O平内裤的龟头，在她的身体里发射……

　　「啊啊啊啊……臭小子、小混蛋……在妈妈里面射了么？怎么可以这样啊啊
  ~+ z1 `5 u6 v……啊啊啊啊……」夏雪平带着两分哭腔和八分惊喜，放开了双手，让自己毫无
. l4 Y4 O; x$ ?6 M顾忌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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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o9 X1 K1 m0 e8 _2 _　　我不知道我的精液是否会穿透过棉质布料，飞溅在夏雪平的阴道里，但我肯
; r( D( T$ y3 u4 P定的是，她的阴道口和前端感受到了我龟头上的炸裂、并且也一定可以感受到有
4 R! _9 R7 \$ J+ k一股滚烫的东西从马眼之中喷薄而出，于是她的身体开始不断地发抖，腰肢也不
4 z) t( Q  R& f( F; f! O; [断地在前后扭动，最后身体轻轻往后仰着，她的阴道也彻底握紧，然后两三股热
流都顺着她的阴道洒了出来，接着，她的身体像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全身
! x( I. q+ i- q, }都瘫了下来。

6 \2 ]/ i& b" J) X5 Z　　而且我明显地发觉到，有两股水流，从她的尿道眼中喷出……仅仅是龟头而
已，不仅让夏雪平高潮了几次，还刺激得她潮喷了出来……即使潮喷的量不是很
# k  Y6 T: C7 H+ ?1 l- E; y多，即便这不能算是一次真正的性交，我依旧感到了极其的满足，心里也十分的
& Q/ H* L# g( r% Y8 v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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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7 ?+ z! @) J　　射过精液之后，我的肢体也彻底没了力气，我也不用假装了，直接松开了握
0 t7 E; _8 y1 w! j, q着夏雪平两只奶子上的手。

　　夏雪平用自己的后背贴着我的胸脯，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我明显能从她
7 S( L. A% a" s; x! a9 w/ G的后背上，听到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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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7 O* U. D/ S$ y9 q　　这一刻的夏雪平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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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觉居然能占人便宜……小混蛋……欺负妈妈欺负得舒服吗？」她轻声
说道，像是对我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转过身来，痴痴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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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毁掉妈妈，对么？你是想让妈妈沦陷在你这小混蛋的身上，对么？」
夏雪平又连续地问了我两句，我都沉住气，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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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L% s, g- ~- Q　　她接着轻轻抬起了我的手臂，掀开了被子，然后从床的另一侧站起了身。
+ f# B1 t* l5 e( ~5 ^& i- g7 Q
! M9 F+ a5 X% {9 j+ n　　她的脸上，爱欲和殷红都不见了，依旧恢复了一张冰冷的面庞。她脱下了箍
在自己的双腿处的那件热裤，最中间的位置上面湿淋淋的一片，而且，还留下了
/ U* H, [* ]4 g一大滩乳白色的液体。她眯着眼睛，轻轻地把那条内裤放在自己鼻子下面嗅了嗅，
然后撇了撇嘴看着依旧在被窝里躺着的我。接着她把拧在身上的衣服放下，把手
' S8 g4 T6 r) z) ~, f- ?" Y) ~# O顺着我的身子摸到了刚刚折磨了她半天的那只坏家伙，用两只手指撑开了我内裤
的太平口，把射过了精液的阴茎又放回了我的内裤中。
9 u5 y( ^- J7 ?7 \
2 |5 Y6 P  i5 v8 e　　整个过程，完全是冰冷机械地进行着。然后她提着那条短裤走进了卫生间。

* V6 r/ ~$ s' i2 t! z　　我缓缓睁开眼，会想着刚才的滋味，听着卫生间里水龙头的冲水声，以及浴
+ I" e0 t- V" S* ?8 m3 N房里热水器涡轮转动的声音，摸着刚才，她潮吹之后，留下的那一小块湿润。

+ j# a; f* ^/ n　　在这一刻，我已经完全认淮了，我就是要跟夏雪平、要跟我的亲生妈妈夏雪
平，发生世俗所不可能接受的关系。我就是要跟夏雪平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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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夏雪平的情感由排斥，转变为理解，
3 \% i/ `4 ^# Q+ ^* x最后转变成这样的，但我确定的是，现在的我，无论从肉体上还是心灵上，我都
彻底为夏雪平沦陷了。这样的感觉，我面对小C 的时候我没有过、我面对美茵的
# V# B6 G2 n; M- y# V5 W: e时候我没有过，我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未曾有过。只不过，在真正发生跟夏雪平做
' R1 E/ X, E# G( F, q# X# w爱这件事以前，我要让我们俩之间产生的是爱情，而不是其他的别的；比如江若
晨跟其他男人之间的那种威逼利诱、再比如孙筱怜跟其他男人之间的那种实质的
# X+ G4 Z7 i0 y# T$ c- Z性奴役关系，这都不是我需要的。
" L: Y6 k0 I3 T; u& \6 l5 p
　　我要的是对等的、真挚的爱情，属于母子之间的爱情。可能昨晚那个梦，给
我的唯一启示是，母子间可以拥有爱情。无需真正的历史上，亚历山大大帝的千
# }4 B' s  |4 X1 C: Q年之恋，其实美貌绝伦的奥林匹亚丝，即便，世界上任何一个历史学家，都不可
能承认这段感情存在过。他们那对母子之间的爱情，我会拥有么？

　　我想会的。

　　我保证，我已经爱上了夏雪平这个离开了我多年的妈妈；我也保证，我会让
夏雪平爱上我这个她撒手多年的儿子。

　　　　　　　　　　　　　　第二章（13）

　　等夏雪平洗完了澡，我依旧躺在床上。

. G% ~" O; @9 y  n: N+ |" s) [  \/ U　　本来是假装没醒，但过了一会儿，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打鼾的声音。

+ E$ m+ {6 |# ?9 k3 n# b$ ]9 n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比如经常熬夜的人，一宿不沾枕头被褥，他就不会
; ^( s% a/ @8 u" |9 ]觉得困，然后越熬夜越清醒，直到头疼得要爆掉；比如常年卧床不起的人，不给
他拉窗帘开灯，他就一直能躺在床上，除非憋尿憋膀胱炸；再比如，一直告诉自
己恨一个人，你会一直恨着他，然后最后你可能都会忘记你是因为什么恨起来的。
爱一个人也同理。
2 C  T4 E1 L/ Z) V
- R8 H; L# O3 z4 j/ R　　去爱夏雪平，向普通的男女一般那样，是我刚才那一瞬间作出的决定。去恨
+ A  k- a& S5 m) ?) x夏雪平，我已经不记得是从哪一个瞬间开始的了。
2 q" a$ @0 k- C7 G; _7 H7 U
　　身体从快感中渐渐恢复之后，我的心灵却也开始空虚了起来。我虽然认定今
: I+ P1 @5 m$ S7 E' I# i6 b$ Z, l后我要爱她，但是我到底该怎么样、具体该怎么做呢？

9 F; q; n, d& V4 x' T　　我仔细在心中盘算着，突然发现，我要做的事情，似乎好像有点熟悉：把夏
雪平身边的雷排掉。只有把夏雪平身边有可能对我造成威胁、对她有任何男女方
面关系意愿的人，我都要尽量让夏雪平对其产生负面印象、或者直接赶走。

% B& _( u7 l" B1 X0 D# D+ W　　首先就是那个跟夏雪平现在约会的名叫段捷的那个男的，这个人石块巨大的
绊脚石，但是我记得苏媚珍和丘康健说的话，从字里行间里听得出来，那个段捷
! f8 B- U, g9 f+ b# o* q* {7 t似乎跟夏雪平交往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他应该比较好搬走；其次，就是那个
' i" o% c7 D6 ^+ `  ?8 Z喜欢到处多管闲事、且总愿意显示自己的艾立威，这个人能力貌似挺强的，而且
" F! j  K0 j0 |深受夏雪平的信任和欣赏。如果想让夏雪平讨厌这个人，或许需要动些脑筋；

　　最后一个，就是丘康健——夏雪平多年的男闺蜜。看着和蔼，人畜无害的，
7 x, \1 F+ L) H% T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可忽视——这是我从美茵的事情上汲取的教训。为
了美茵我想了一路十三招，最后却疏忽了自己的老爸。当然，对我而言，老爸赶
0 g' B  G+ ?2 ]! h不走，我也拿老爸没什么办法，并且现在，老爸身边还有一个陈月芳，但这个确
实是我的疏忽。
7 V5 G- ~/ Q6 ^& y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想起美茵来。如果我跟夏雪平最后真的能从母子变
为情侣那样相处，那美茵，她会如何呢？我这个做儿子/ 哥哥的，把她们母女俩
  g/ R+ P: n- Q; T: t8 {通吃、来个双重乱伦爱情关系么？就美茵现在对夏雪平的态度，这个可能我真是
$ Q( [: {, u; z- T% K8 {# s连想都别想。

　　更何况，美茵其实对我也并没有那么爱，我这个哥哥，最多是一直可以在她
心情不好的时候、帮她揉酥胸舔嫩穴的大抱抱熊而已。

1 @+ n; Z9 c' B, ~: y+ M　　——呵呵，现在说这些，都是在做白日梦。

　　正想着，夏雪平洗完了澡，从卫生间里推门走了出来。我想了想，继续装作
3 g2 B4 k. P8 n4 N没睡醒的样子。
0 Z  X! J& ^$ @2 P
, x0 ~4 w+ g8 i& q) w6 Z　　夏雪平走到我的身后，伸手在我的脸上抚摸了两下，又拍了两下。我迟疑了
3 N9 i9 F3 }3 c& W& v1 e/ a一下，并没给她反应。她见我没有动静，然后半跪着爬上了床，睁着眼睛凝视着
& O" R  F, M) A我，我依然沉住气没有动。

" ]: i$ ^& q0 ~9 ]+ w6 E3 ?1 H　　她思忖片刻，然后钻进了被子里，伸出手来搂着我，接着把她仍旧带着些水
/ p! ?5 d$ g% S, n汽的头发和耳朵贴到了我的左胸口，似乎听在听着我的心跳。被她这样搂着，真
挺舒服的，我似乎是第一次跟女人一起睡觉的时候被女人搂着。就算是小C ，我
7 g: R, h. Z: g6 A& \& x( L俩也是各睡各的，而跟美茵一张床上睡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我搂着美茵。

　　夏雪平的头发真的好香，我再也忍不住，终于嗅了嗅。

# C, M# ^1 e7 F, H# L7 f　　她瞬间抬起头，然后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就像我小时候我每次顽皮被她发
现后那样：「小混蛋，你装睡呐？」
' F. s) x, l5 q" i; F! h5 |
$ T1 y8 {5 f- Z6 s/ s# b　　「嗯？」我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周围，对她问道：
' N& o: u% J3 g( Z/ u" Y; d. \; `1 w
/ S) f" I$ S) x0 ?" m& y4 S　　「几点了啊……」

+ T% @+ X) D* ~/ ~: a' V. J　　夏雪平放开一只搂着我的胳膊，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取了手机，然后看了一
: d% o, U% n/ Y# C1 ?" s+ F; Y) `眼时间，对我说道：「快9 点钟了。」
, h3 M) c; Y; D- }9 ]1 d5 K5 F' S
7 L  s0 |  A  m6 S% a& ]% ?. N　　我估计我睡醒的时候，差不多应该不到七点，然后刚才在床上，我的打桩器
( q4 W7 L2 j  M套着夏雪平的棉质热裤挑弄她的蜜穴，整个过程应该折腾了差不多40多分钟——
) `+ A; @+ B+ B- k4 A! L我的右臂因为要绕过她的身子才能够得到她的乳房，所以到现在都是酸痛的，再
加上刚才夏雪平洗澡应该洗了差不多将近半个多小时，我似乎又睡了一会儿回笼
4 e" Y- J6 g% E) d0 F; j% v" y觉，可不是要快9 点钟了么。

8 U7 o4 }8 R; A$ B+ \0 }　　然后她放下手机，依然搂着我，把自己的头靠在我的胸膛，眼神中流露出平
' G; e4 D  |6 e+ u( x; R9 I日里少见的温柔。

　　这一眼把我看得有点害羞，我搔了搔头，然后微微转过身：「……天啊，这
3 N' y0 R- q* F么晚……我得起床了。」

: P, i6 {0 U, o2 J/ t* W　　夏雪平依然搂着我说道：「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上午
我去不了警局，你也得陪着我。」
5 ^) k, I% v7 w
9 ?1 \' K. p% @) s7 g- e2 I　　我的天，女人的情感变化真的别猜，昨天还是个对我严苛得不行的警队上司，
# `2 A1 G9 ~1 b5 W6 d9 R; S今天经历了刚才意外的边缘化的性接触以后，夏雪平居然变得如此的温柔。

& G& j2 o6 {* @5 e　　「不行，」我稍稍想了几秒，然后说道：「我还得给你买早餐呢，我答应过
" y+ V( {0 P2 R- z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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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把自己的下巴贴紧我的胸口，嘴角很自然地上扬着，睁着一双明亮的
4 w' Z0 m) ~% v; ?眼睛看着我，对我莞尔一笑：「……那也不用着急，再躺一会吧。不是还有昨天
/ L, B2 O# w  ?9 r剩下的肉夹馍吗？」说完，她还摸了摸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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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3 Z6 M3 H1 r& Q7 B  {$ T　　「不行，虽然一人一个肉夹馍够吃是够吃，但是没有小菜也？？咽不下去，
4 Z3 l$ _2 ~! ~" g$ p- T7 L+ j而且没有饮品啊？等下我下楼买两份豆腐脑去，再要两个咸菜。」我看着她说道。

　　我俩对视着，看着她温柔的表情，我甚至有一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但我不
, n# O/ ^5 a: r+ }知道我这样做以后，她是什么反应、她会不会突然因为接受不了而翻脸；可不一
4 V' K! r' k& F会儿，夏雪平的脸上兀自红了，然后默默地躲避着我的目光，手也有点想要松开
我的肩膀的意思。

　　看来其实即便她对我的态度温柔了许多，心里却在天人交战。我想了想，给
7 P5 b6 L6 _9 R8 d) K1 V了她一个下台阶：「……你怎么这么搂着我啊？」她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
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着了凉，然后全身都在发抖、抽搐。要不是我这么搂
着你，你可是睡不踏实的。」

　　「哦……对啊……」我假装刚刚想起，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笑了笑。我腹诽道
. Z$ y9 ?% ~* p9 @我明明问的是你现在，谁问你昨晚的事情了，但我还是继续问道：「那……你就
2 e2 L, O+ [* i9 Z, L5 X4 {) X# `$ _/ Y这么一直搂着我睡么？你这么睡，能睡踏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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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夏雪平嗔了一声，「……当然没睡踏实！你做梦来着！」听到这，
1 q% Q& c& s' ~- Q我不禁有些心虚，内心里却也有些期盼：「……我说梦话了么？」「不只说梦话
了，而且还不老实呢！」夏雪平微微撅着嘴吧，皱着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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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什么梦话了？」我抿了抿嘴唇，对她问道。

　　夏雪平迟疑了一下，脸上更显出些红润，眼神也有些慌张，她眨了眨眼睛，
  J7 O9 S5 D9 J2 F0 n! [抬起头看着我：「你说的梦话我都没听清……你睡觉又打呼噜又磨牙的，我也睡
& l# u9 Y5 ]0 y* ]得迷迷糊糊的，哪能听得清你说什么……」

. i9 }" A; ~0 O$ B　　「哦，那我怎么不老实了？」我看着夏雪平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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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4 Q* R! x0 Q; @, @　　「……你……你腿不老实来着，不停地踹被子，还踹到我了！你说你都多大
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一睡觉酒踹被子！」

　　——怪不得脾气不怎么好，居然还能当上市警察局的王牌女警官，夏雪平的
心理素质挺高不说，而且还真能编话。
3 F9 ~. E( [* ?4 H* K8 _3 M2 w
　　我心里暗自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好吧……对不起啊。」「对不起什么啊？」
她反过来对我问道，然后把食指放到了自己嘴里轻囓着。

　　「……我……你……你不是说我踹到你了么，而且还让你没睡好。对不起啊，
: [! X. i! @8 S3 H7 m2 Y夏雪平。」

( K! u# o0 ]2 m4 y( V8 g( y　　「那你到是说说，你做了什么梦啊？让你这么折腾？」夏雪平继续睁大了眼
睛，强迫我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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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所以她也在试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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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u+ ~1 B9 ^- k+ E# Q　　我看着她抿了抿嘴，脸上实在是藏不住了笑意，我想了想，对她说道：「…
) V2 o6 Q  o6 t  T, M  n$ y# ~…美梦。」

　　「什么美梦——我看你啊，肯定是梦到了什么不该梦到东西！」夏雪平想了
$ D8 w& L/ T4 a3 v/ i) \想，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从床上离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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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也没有赖床的理由了，掀开了被子做了起来。伸手一摸，被窝里
还有一大块地方湿着。
8 R# S/ v) K. h1 D* D9 N; d
9 b6 x$ I* E' V; [　　我伸出手指，在湿润的那块地方蹭了蹭，放到鼻子下面仔细嗅了嗅——那上
* z% o( D% A( h0 ^& L面除了些咸腥的味道，还有夏雪平的体香。
. M) h! s  a- U
) O7 G. N' Z$ g. t/ }7 {6 E　　原来刚才我射了这么多么？当然，那里肯定也混着夏雪平的潮喷液体和阴道
$ L5 V& Y  H* h3 z  k' o1 R内分泌的爱液。

- a" d- G6 d. q( B: {4 E　　结果我一抬头，夏雪平正侧着脸看着我，她见我一抬头，马上把脸转了过去
0 U3 b4 b# M5 O: P8 r% Y7 Q; Q; g+ h……我刚才的动作，该不会被她全都看到了吧？

　　我索性直接开口，故意问道：「喂，夏雪平，这怎么湿了这么大一块？」
1 u/ `) `$ B( `0 }2 r「你……真不记得了？」她拉开窗帘，转过头以后不住地看着我。

　　我继续装傻充愣摇了摇头：「记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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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着水杯喝水来着……然后水洒了……」哈哈哈，果然是这套敷衍
地说辞。

　　不过我也不继续用装傻逗她了，搞不好她会恼羞成怒。

　　我松了口气，然后说道：「那好吧，正好等下吃完早饭收拾屋子，这床单被
9 D+ l. D! _. j$ y罩也一起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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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j: V# F8 E+ d0 l" I2 z　　「嗯……」夏雪平应了一声，脸上又红了，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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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g- t( ^6 e5 E9 \　　——后来的后来，她告诉我说，其实那一晚，她也做梦了。

　　我下了床去洗漱，一进洗手间，我边看到了挂在毛巾挂梁上的那条棉质热裤，
6 g: `" m8 i- m8 }& L6 G# d夏雪平将它用洗手液简单地洗了一下，拧乾了就晾在那里，这让我有些失望，因
8 i3 T7 a3 N) t* T2 Y9 v% c' W为我本来还好奇，想看看我在那上面射精的痕迹。而在热裤的旁边，居然是我昨
天洗澡的时候，套在我的鸡巴上手淫用的那条内裤——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洗澡
; ^6 {  O: c$ v2 x( Q+ K: r之后就随便把它一丢，忘记整理了——这内裤夏雪平也是洗过了的。

  B% ~2 T, K+ a3 ^( r8 ~8 {8 w　　洗漱后，我便穿上了夹克和牛仔裤出了门，今晨的阳光似乎都比以往还要耀
眼很多。
( Q0 I1 C, E$ n' Z  l5 i+ F
　　「小伙，你这是有什么好事儿啊？」那个早餐铺的老板看着我，对我笑着问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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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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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你，脸上笑得合不拢嘴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谈恋
) g! \5 q; P1 l, _* r5 c爱了？」老板打量了我一番，接着说道，「……你昨天穿的也是这一套，没回自
6 F2 |2 ]# W8 F: K* L. L( t己家吧？买吃的也是成双成对的，该不会昨天在人家小姑娘家第一次过夜吧！」
我听着老板的话，哈哈大笑着，心里也是十分的甜：「老板，这个事情吧……怎
么说呢？您说的对，但是又不全对。」

　　「嗯？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你该不会是给人家别人
女朋友睡了吧？」老板看着我，猥琐地笑笑。

; O% J! |5 U) R8 ~7 @( ?　　「哈哈哈哈！老哥真会开玩笑。您别猜了，反正猜不着！」说完，我把钞票
放在桌子上，拎了豆腐脑和咸菜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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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1 E: j6 x( ]2 ^( N　　回到夏雪平的家里，一进屋，夏雪平正在翻看着江若晨那本笔记本，而且一
4 c7 w) S+ y3 p; I$ O* g$ G边看着，一边在一个黑色的手记册上记着笔记。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微笑着，
) \& n* \$ V) H1 s0 P; o1 t& V接着翻阅着那个笔记本。

　　「您不是说你不想看这个本子么？上面都是令人恶心油腻的男人。」夏雪平
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可这毕竟会是一件证据，我毕竟是个警察，该看还是
要看的。」接着她转过目光，抿了下嘴巴，嘴角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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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内心变化就是这样，何况对于我而言，她还有一个母亲的身份。这让
; Z0 Z/ l, F: t8 q3 K5 f, ?我突然记起来，我刚进入警院后的某次野外拓展训练，在野营时同一个帐篷里的
1 d9 S! i) [4 J9 E& m两个「考学生」以为我睡着后交流的事情：其中一个男生说，曾经他母亲对于他
  c& b  I) a) x8 J+ F各项事情都要求十分严格，尤其是对待女生时候、从眼神到站姿、再到说话语气，
他妈妈都要管；结果某一天母子一起上街买东西，男生走在前面，因为摆臂幅度
: @* F  O1 h$ o" w" e太大，没想到一不小心抓中了身后正在下台阶的母亲的阴阜一把，男生心里再不
断会想着母亲阴阜的手感的同时，也十分的害怕、后背直冒冷汗，对母亲尴尬地
说了声对不起，母亲却只是不自然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可没过几天，母亲却
  j- H( _2 X0 |6 ]: l0 f1 g主动跟他聊起自己用的卫生巾的牌子和柔软程度起来，自那以后母子俩的接触方
式也变了，男生平时对女孩子说话的态度轻浮、挑逗一些，母亲却也不管了，甚
# s7 i& F" c% S, d# a5 U' T8 ]至会很赞赏地旁观。
4 j; s5 m* O" M/ v9 e
) M0 s) T* I1 N7 N7 o% N　　而我大概清楚，昨天晚上翻开这本里面贴满了肉体交合特写的照片的时候，
夏雪平并不是恶心那上面的那些身体肥硕、脸上长着死鱼眼酒糟鼻和粉刺的男人，
其实她是不好意思跟我一起看，这就跟你让一对儿母子一起看A 片、上色情网站
# B( Z% o6 R2 o5 W3 Y( J0 C一样，换做是谁都会尴尬；而今天早上她跟我产生了那么亲密的接触，无论这件
事对她来说会是什么样的意义，但就因为我摸过了她的娇乳、用我的铁杵探进了
5 W! b' B6 L% Y她的瑶池，她却并没有制止、或者说她没来得及制止，以至于现在，在她的心里，
我在她心中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猜她现在应该会觉得，在我面前看一些或者
6 s0 G5 h$ `3 w1 t聊一些关于性的话题，应该不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哝，你看看这个，」夏雪平翻了一页，然后把那本笔记展示给我看——正
: T, Y. y; v, v* R: |$ u好是孙筱怜第一次被校长陈旺诱奸的那组照片：「是美茵的班主任孙老师呢！」
「昨晚我都看到了。」我瞟了一眼，我没敢正眼看那个本子，其次，我也是故意
1 C$ R# O7 v$ |  I) S想装做不屑的样子。

9 r" ^- [: m. \  w) R6 J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夏雪平的脸，她果然在观察我。看我没反应，她马上说道：
6 |* {: E! T  r0 a# ^
　　「你不多看两眼啊？……孙筱怜这个女人，依我看太轻浮了，不过她的身材
  T! {' ^1 c3 h9 l- Y  |; J倒是挺好的，哈？长得也白。」
, \$ D( C& _; H& k0 j- A( R( d+ F. r5 i
& q3 d* x7 X0 c2 L  G3 s　　「……那又有什么的？」我打开了豆腐脑，又打开了咸菜袋子，递给夏雪平
一双筷子，「别看了，好好吃东西。腌萝卜吃不了还可以放冰箱里，这酱焖海带
/ u, @  @/ `. J& E+ v% f黄豆可得快点吃，要不然又容易酸又容易坨。」
# }6 `! @- h2 U& K, d
# w) D+ Z9 h) \2 n0 _　　「唉唉，我可跟你说话呢，你别打岔！你好好看看，我知道你们这个岁数的
小男生可都喜欢这种身材，丰乳肥臀，你倒是说说，在你眼里她怎么样啊？」夏
雪平眯着眼睛看着我。

　　「丰乳肥臀又怎么样？那她也没有你的裸体好看啊！赶紧吃饭吧，你跟她脱
5 `8 o0 u. Z$ I5 @9 d: h光了让我二选一我肯定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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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又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本来我确实是想对比着孙筱怜褒奖着
夏雪平的，结果自己说话的时候倒真是没怎么走一下逻辑、可能再加上我真是有
) j: M7 }" m4 e+ ]3 a6 }点得意忘形了，脑子里的真实想法顺着嘴巴就溜了出来。

3 ]# V7 a2 t6 }' \　　我不敢抬头，只能掩饰地把肉夹馍递到了她面前。却听见夏雪平接过了肉夹
馍之后，似乎「哼哼」小声笑了两下，笑得我心里直痒。
3 ?/ u. p, k% I
　　可接下来，她喝了两口豆腐脑之后，却对我问道：「那你昨天从洗手间里回
来的时候，身上可是一股她的香水味；而且我昨天去洗手间的时候，分明能听得
出来在我隔壁就是两个人，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我说实话吧，估计依照夏雪平现在的心境，肯定是要
吃醋，女人的嫉妒心都很强；我如果说假话，那么实际上夏雪平已经猜测得八九
1 {- U( o! f% y  l2 G) j6 S8 O( U不离十了。我该怎么说呢？她说她听到昨天在隔间，分明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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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 |1 o2 a, g; P/ L) A　　「没错，她昨天看我进洗手间以后，她就在外面等着，等我一开门她就把我
推进去了，不由分说搂着我乱啃来着……」我心一横，对夏雪平说道。还没等我
说完话，夏雪平的脸上就变了，眼神正横着瞪着我，皱着眉、动着鼻翼，看起来
很是生气。我没等她开口，接着说道：「她以前就勾引过我，但是没得手；昨天
看我去了学校，就又图谋不轨来着。幸好你及时进来了，给她倒是吓了一跳；不
9 @6 L1 _. c9 p8 b+ }( u- q3 e过昨天那个场面，我怕你误会，正好就把她嘴捂上了。等你走了以后，我就趁势
拒绝她了，她却还死缠烂打、还跟我拌嘴来着，被我一句话噎住了，然后就放我
走了——我昨天之所以后来那么迟才出来，就是应付她来着。」
# G; i* B* }$ N& N, G
　　她听我说完这些话，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看来她真是只听出来隔壁两个人，
/ K2 K; N3 B0 W' q+ `  e没听到我的气喘吁吁和孙筱怜的娇喘浪吟，我刚才那一大段话，赌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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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5 }1 T# S8 Q% F( R- x　　夏雪平似乎依旧有些不甘心，对我问道：「那你说了什么，你就成功拒绝她
: H- r" ^) I2 T& O; n0 ~0 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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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她我心里有人了，让她别再搁我身上浪费心力了。」我说完，郑重
地看着夏雪平。她被我这么一盯，嘴巴上含着笑意，端起豆腐脑，一勺一勺地吃
着。

4 G$ s( e; a" A　　——何秋岩啊何秋岩，你可不是简单的能用「禽兽」二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4 D/ |: N' Z4 A- j你简直是个恶魔啊。在警校混的这几年用来泡小妞的手段，全被你拿来套路自己
0 i6 ~4 V4 c3 Z; k3 C' h6 I. P0 k的亲妈夏雪平来了。我都佩服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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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v) D) g4 o  J　　我心里很矛盾，又是高兴又是不忍、又是激动又是心虚，我拿起了肉夹馍，
3 l  `/ Z3 L. ^. D# B放在嘴里啃着，而夏雪平依旧把那个笔记本摆在面前看着，然后一边吃着咸菜一
# R& l0 K$ A# @3 _  d: a' @( d# U边在自己的手记册上做着记录。

  Y0 j) P" ?0 [" ?4 \　　「我说，我的夏组长，您先吃饭再看成么？就您这手里一双筷子一根笔一起
! Z( L) u% u& l/ @3 M用，待会儿再把笔尖吃嘴里。」我对着她说道。

　　「哼，看不惯吧？我自己已经习惯了，放心，吃笔尖喝墨水的阶段早就过去
. z" U5 O" v3 x; k1 y了。」夏雪平对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性笔和筷子，脸上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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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你吃着这么好吃的东西，还看着那个图片，你不觉得……吃不
7 \% `/ D% Q: ]3 C6 R- h4 P下去？」虽然我这个人也算是一个小淫棍级别的了，我也很喜欢被女孩子口、我
; H* Z) s/ F* j$ k. ?也很喜欢舔女孩子的穴，但是把性交和饮食混杂在一起，则是另当别论；让我一
% M7 Z- I3 m; B/ Y) J边吃东西一边看艳照，这种事情我还真做不到——就别说我吃东西了，在某些英
& n/ f) N& o+ x% G9 a! A文色情网站上，那些欧美女生往大洋屌上喷着奶油、果酱或者巧克力酱然后口交
的短片我都是接受不了的，虽然说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很有情趣。造物主把人的欲
望器官和排泄器官合并成为一个器官、并与另一个排泄器官弄到了一起去，我想
这也是一种讽刺和玩笑。

　　「这有什么了？」夏雪平对我说道，「我吃饭的时候看过的东西，比这个让
. l5 Z+ N) m2 |, I6 s; d( w人不适的有的是。因为处分被贬到风纪组的时候，我就经常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
看暴露癖和强奸犯的监控记录；要是时间太久，赶工作的时候，我还得一边吃着
1 p! Z  X: s! @起司汉堡、喝着西瓜汁，一边看着杀人案的现场照片和录像——最夸张的是，有
( R1 f) K6 G- r* [! O一次中午刚在冲锋车里吃过红烧排骨，下午出的案子就是妻子把丈夫碎尸以后，
用高压锅把尸体炖了……」

% t( J6 G2 p! ~: y2 k4 U2 I) }4 _　　「啊——」她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却是越听胃里越
7 T+ u/ W$ s0 e3 \# _9 [2 z1 f不舒服。真的，比起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人性交的场面，我更接受不了的就是一
边吃饭看到尸体。想当初看广末凉子和本木雅弘演的那个《入殓师》，也着实让
我难受了好一阵子。我索性放下肉夹馍，对着她双手合十说道：「行行行！夏雪
: z, t' F" ?9 u' H1 c. V) j平警官，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您别再说了，您看，您随便看！您愿意一边吃
饭一边看，您就这么做。我绝对不管了，您别再说了，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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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p7 d. l8 b2 \& `  t+ Q　　夏雪平看着我，忍俊不禁，接着对我说道：「好，我不说了。你老老实实吃，
我也差不多看完了。呵呵，你这就接受不了了啊？告诉你，这些事你将来说不定
; R$ L* r( p3 l2 V. f$ |都得遇到。你以为当警察是这么好当的啊？」

　　我举双手投降，然后夹起一块辣酱萝卜放进嘴里，赶紧开开胃，接着又对她
' h. o! \5 j8 o6 A( Q/ C+ @问道：「我看你刚才一边看，还一边记了这么多东西，你是有什么发现了么？」
+ t# _; {7 z4 M1 h/ [: ~& H「没有发现。但是我有个想法。」夏雪平合上了那个密码笔记本，而仔细地端详
着自己的手记册，「我想从江若晨记下来的这些学校的教职工里好好查查。」

, q5 r! Q' L  l* f3 J( U　　「你是怀疑他们里面，有人是杀人案的真凶？」我对夏雪平问道。
* ?# z  R! s# K2 W/ A5 i) T) B/ X
3 l" j5 x2 W( @　　夏雪平点了点头。
& K& z3 C* Z# t  ^. o
. e& G- F% C1 Y+ {& b3 ]" o　　我琢磨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你这个想法，会不会有点太牵强了？」
0 X3 V/ o7 m! E6 {「怎么说？」

4 U% A; ?" d" }* f　　「你看啊，现在咱们从现场的照片、加上监定课的报告书上推测，江若晨和
/ b, H% j2 x+ Y9 g% H( K, ~: H卢紘死的时候，正在……正在做那个事情，当时那个杀人凶手，也就是在江若晨
; W  t$ G; a& ^0 u身上留下精液的那个人，很可能跟他俩一起那个……或者是，等杀死了江和卢之
后，奸尸。你看看，问题来了，如果是当时一起那个……俩男一女，卢紘怎么会
" n, y4 @: E) T* g2 B邀请江若晨学校的老师呢？或者说，如果是江若晨邀请的，那么卢紘作为江若晨
: S. g, A4 G+ z% b' T& _( V, t% M的交往对象，怎么会答应的呢？就我认识的卢二公子，他在这方面事情上很霸权。」
. p% q2 r. a- C2 R* h8 m
　　「很简单，」夏雪平说道，「有可能卢紘认识那个老师或者教工，而且不是
一般熟；也可能单纯为了刺激。你虽然认识卢紘，但是你俩相处的不也是并不那
, q% F9 U/ j! b9 Z3 d; \' d/ E么亲密么？他能带你去' 香青苑' ，带你在其它地方一起接触过别的女生么？」
唉，我去过「香青苑」的事情夏雪平还记着呢。

7 J% g4 ?9 z$ E+ \* A" }: U( b　　她想了想，紧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奸尸，这个倒是很有可能。不排除杀
人犯有心理问题、或者有很大的精神压力，一般具有以上其中一种可能性的犯人，
都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以那天江若晨和卢紘死前保持得姿势了来看，如果想
同时与第二个男人进行性行为，从姿势上讲就很困难，而且另外的那个男人，膝
" Q4 d5 s7 K* t: [盖的承受能力需要超强。」

, h7 D1 {, r: g9 B5 r  C　　「呵呵，瞧您说的，您好像在这方面还挺懂的呢？」我故意反过来嘲弄了夏
7 g# a: _/ G8 ?" s& e% w- J雪平一句。
7 Q/ u1 H- a, v
7 B5 @' O7 N1 V: V, \　　夏雪平的脸色瞬间变了，瞪着我说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没大没小的！
再这样说话我可揍你了！」

　　「……好吧，」我连忙抿了抿嘴，知道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赶紧换了个话
题，「那如果俩人熟悉，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再者，如果按照第二种可能，奸尸
- L" o; c1 `. C% l! [! G的话，杀人动机又是什么？」我接着问道。
2 x0 ^7 \( y) }* \5 A2 B6 {( V0 N
1 l0 Z2 m+ ?8 A; h8 h$ T　　「这你就得问凶手了，什么都有可能：单纯嫉妒、激情杀人，甚至凶手有可
! ~3 V/ D+ A' j& k" L6 g能是有精神疾病。目前找到杀人动机不是目的，排除怀疑对象才是目的。而且，
我有预感，凶手很可能就是一中的。」

　　听她这样一说，我倒觉得很有道理，我继续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 m) _3 F) h$ z/ w* X: V「跟徐远申请，让他联系一下教育局和青年卫生团协助我们，在市一中针对江若
) ]5 x& U( O5 Q晨日记上提到的这些人做一个抽血，然后对比一下血样的DNA 跟尸体上精液的DNA
( V+ K% m8 ^: x; Z' ^' q: j$ ^+ F是否有重合的。」夏雪平说道。
2 h( j+ x7 S0 z! Q
, c% f; Y8 X4 a7 o8 ]　　我想了想，注视着夏雪平的眼睛：「好办法，但并不完美——你不觉得这样
, x' V6 M( b' f4 n; j9 f! U做有可能打草惊蛇么？」

% K) y, I" `$ H2 W! I　　「那你说该怎么办？」
! z6 r, x% |# M, Z" U  ]2 x+ N
; S7 p: p1 V' m5 w5 l. J; k　　「你的思路是对的，让教育局和青年卫生团协助，但不单单针对他们几个，
4 B, b1 [# {  V  J. h- j是要对全校师生做一次血液抽样。这样的话既不会让他们怀疑，如果真凶确实是
: S; R9 d' a8 ?2 E- _; S市一中的但名字并没出现在江若晨的笔记上，我们也方便从大样本里进行排查。」
夏雪平听了，看着我欣慰地笑了笑：「看来你在警校这些年，还真是学了东西的。」

　　「惭愧、惭愧！还是不如夏组长您经验丰富、神机妙算。」我故意开着玩笑
说道。

　　夏雪平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就你会说话！」她又看了看笔记
上的名字，迟疑了片刻，突然有些不安地说道：「市一中看上去是个重点高中，
可没想到，实际上从校领导到老师，全都道貌岸然、藏污纳垢……」我知道她这
句话之后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女儿。

　　「你放心吧，美茵很安全，至少目前很安全。美茵的头脑和防范意识都很够
3 ~" P, }" U4 i  O9 z. ^; }! _用，而且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了，她会及时跟我和老爸说的。」夏雪平听了，犹
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心地点了点头。
0 Y+ {4 Y7 U: D) I* E
% N  @$ i- J/ Q! M/ a　　吃了饭之后，我和夏雪平便准备开始大扫除。我把桌上吃剩下的餐盒和纸袋
全都装到了垃圾袋里之后，才发现一个大问题：夏雪平的家里连扫帚和拖布都没
' s8 i+ ^, }& k9 @  F- G$ J( H有，而且洗衣服用的也不过是一袋洗衣粉而已。

' H5 S( H" j- _5 I3 m3 g% @1 ^5 V/ H　　等我发现这件事以后，我略带嫌弃地看着夏雪平，她则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我。

　　「走吧，等什么呢，去买吧。」

　　我说完，拉着她一起出了门上了车。我记得在夏雪平家一条街往左拐，差不
2 m- J6 o0 R0 X  n多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超市，如果交通状况良好，可能5 至7 分钟就到。

( G/ y& o9 V& J: N0 S* f3 a! c3 |　　车子一开出小区，我才发现那么点时间，估计到不了，因为马路上最中间那
5 _8 b( [( z  A/ ~排车道被人占上了，第二排车道还有交警帮着拦着，然后疏导秩序。
5 u; Y; W! H$ S* n, g$ X
　　「交警先生，怎么回事啊？」我对着其中一个维安的交警问道。

* K, b- b9 g4 s) Y! f/ v* `8 x　　「对不起，先生，我们无权向您透露任何信息。」我不耐烦地把警官证从夹
克衫里拿出来，递到了那个交警面前：「兄弟，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这回能告
( ~- ]4 c. i+ ?# \. @0 V诉我了么？」

　　「原来是市局重案组的同事啊！」那交警对我笑了笑，然后对我往车头对着
的方向指着说道：「兄弟，看见那边那些人没有，都是要到你们市局门口示威的！

. O) w$ v' A6 i2 x& Z; ^' F　　这帮人现在正在进行游行散步。「

7 b8 o) K% k4 e4 M　　「就这么让他们在大马路上大摇大摆地溜达？合法么？」我对那个交警问道。

& Y6 ^' A4 Y9 f　　「之前注册备案过的。」交警咳嗽了一声，对我说道：「哥们儿，我这是看
你有眼缘，觉得你人还挺老实，我对你们市局重案组印像还不错，就跟你说了。

1 `0 a# ]. v; v/ T　　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们交警指挥中心，有人收了他们这帮游行队伍组
0 v& \7 h  j0 R织者的钱了。没办法。「

　　「好吧。」我无奈地说道。玩上街游行的，居然也搞行贿那一套。

　　只听那交警继续说道：「兄弟，你要是认识你们一组的夏组长，告诉她这两
天最好别去上班了。这帮人一个个的，现在都口口声声地要冲进你们局里找你们
夏组长索命呢！」

- u1 u3 N; F( S  U# W9 F! l　　坐在副驾驶上面的夏雪平听了，不禁冷笑了一声。

　　「哦……行，谢谢你啊兄弟，我见到了夏组长一定转告她。」正说着话，一
. ?" P6 I& K; q3 w7 I- y; a& ?5 e群人经过了我的车——这帮人脑袋上都绑着白布条、布条中间用燃料或者辣椒酱
! d$ `  \9 C  |1 |; ~2 g/ {" @2 i2 M之类的东西染红，红色短袖T 恤衫，上面用白色油墨在背后印下了「桴鼓不鸣、
还我公义」四个大字，表明自己是声援那个网站的；这帮人大部分手里还打着白
色横幅，上面写着「诛杀恶警夏雪平」、「草菅人命」、「公道何在」之类的标
语，并且也是用红色染料染过的。后面有几个人手持着夏雪平的巨幅照片、脸上
还用黑色油漆打了个叉——他们经过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担心，想着让夏雪平把
头低一点，万一被这帮人看到了就危险了。

　　夏雪平倒是不慌不忙，对我指了一下那些照片笑道：「你也不仔细看看，那
上面那个是我么？」

; J2 R% G& `6 t# w& J　　我又仔细看了看，简直哭笑不得：其中距离我们车子最近的那一张照片上，
1 K+ Z* Z: M; v; n哪里是夏雪平的照片，很明显是电视剧《女警女警》里仲间由纪惠的照片，在后
+ ~7 F% Z. ?) R2 w; T0 K7 L面的一张上面那张脸分明就是杨丽菁，之后的几张根本看不清，后面几张甚至他
/ Q% U- f5 Q% s# M, Z* |妈的还有佳澄果穗穿女士西装的照片——别说夏雪平本人跟着三个人长得都不像，
就她们几个人之间的相貌也差的太多了！

+ d+ Z& w) p8 g5 K& l　　这个游行方阵队伍一共差不多两百多人，这要是每个人都把夏雪平认成照片
# }$ U0 V4 w$ `6 c上的这几位，那我也就真不用替夏雪平担心了。

4 ]& O. O" x$ G! W0 t: ^) `1 z: _　　「还得多长时间？」看着这帮人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往前走着，夏雪平倒是失
" e, [9 F$ v, H去耐心了。
2 p% V7 j4 G+ s" k7 s6 U
　　「哦，您在稍等会儿，按他们的计划，再有五分钟他们就会回到市局门口静
$ R$ j% M/ S% |# S坐。到时候我们就会把隔离带撤掉的。」交警看着夏雪平和我，脸上挂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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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世道？」我把车窗玻璃摇了上去，对夏雪平发着牢骚，「一个警察
5 A  g5 \4 _0 D射杀了射杀了一个劫持人质的匪徒，而且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结果一帮无辜群
7 ^5 b" T: w/ k: R1 e1 e6 C众反倒是反对起警察来，还要索警察的命；然后警察厅交警队的还得客客气气地
% w0 p$ u5 x( [帮这帮群众维持秩序，协助他们在市警察局门口示威游行。真他妈魔幻！荒唐！」
! S* B- f& u/ a% W「这种事情其实多的是，面对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放在心上。」夏雪
0 S4 s  M$ T$ ~0 C平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相信他们外边有几个人真敢杀我的？恐怕也都是说说
而已。」

　　「可问题在于不敢杀你、你不放在心上，他们一口一个唾沫，淹不死你他们
也在捣乱啊？」我说道，「就他们在市局门口要是一直堵着，你怎么去上班？你
2 m1 {+ B+ D" w不是说还要找徐远让他跟教育局和青年卫生团打招呼协助调查么？而且江若晨的
4 C. u0 G  i; R. ]% B; [; A# K那个笔记本咱们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手里吧？有这帮人搅合着，咱们手头的案子还
怎么进行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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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听着我的话，眼睛突然一亮，接着又把右手食指放在牙齿中间咬着。
4 d9 K" V/ x" j4 M) z: ~  [& y
　　我看了一眼她，发现她并没说话，我便继续说道：「更何况，十年前的事情，
* |# V1 y/ i1 i' v你又没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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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一听，转过头看着我，她欣慰地笑了笑，又对我问道：「你觉得我没
( C* Y& ~7 t3 u" N错么？」
3 B% _( W1 @- V
1 k* d" ?9 H% q' Y2 C2 S8 Z　　「我其实一直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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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在恨我。」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看了看她，低下头长吁一口气：「那你觉得，我恨你是因为什么？」「因
为你，还有美茵，当初因为我的事情，在学校没少被人欺负。」夏雪平对我说道，
5 p9 R2 D" Z; r# K# P/ Z, b4 A「我跟你爸爸离婚之后，听说他为了保护你和美茵，让你们俩转学到K 市去了。
几年以后你们才回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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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我看着夏雪平说道，「我和美茵都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恨你的，
3 T% A( @# S: a- J# o( Z3 \7 B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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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什么？」夏雪平继续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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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跟其他人在校外打架，闹的挺凶的，
! R1 ?$ _! B0 y% B0 {# \0 v/ Q最后还进了派出所。」

　　夏雪平陷入了回忆之中，沉默了片刻对我说道，「我当然记得：你当初给那
几个孩子打得站都站不起来，我接到了电话以后赶紧去了派出所。你坐在塑料椅
4 J  ~# H& E' C, a3 W/ W上也是一脸的泥土、脖子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受的伤要比那帮孩子轻多了。」
我咬了咬嘴唇，然后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还扇了我一巴掌？对我就说了一
句话，然后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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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说的是，『你太令我失望了』，」夏雪平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我，
$ B! L$ F. ]" K2 H3 }6 w「你恨我，就是因为这个？」

　　「你答对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我心里还一阵阵的疼，说着说着，眼睛
睛明穴那里还有些发酸。

　　「我说你说错了么？」夏雪平用着严厉地语气对我说道：「你当时你自己不
9 Q1 E1 H& |2 |% r9 |; q. f' z是经常逃课、三天两头地泡网吧、而且没事总跟人打架么？你小时候是多么老实
2 q3 w9 X' q! b/ b1 D的一个孩子？品学兼优、老实听话，可你初中时候变成什么样子，你自己清楚。」

　　「又来了……」我狠狠地演了口气，对夏雪平说道，「我早就知道，我要是
有一天能跟你坐下来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肯定会这么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 @4 J' u. x2 l+ x/ R. l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因为啥跟人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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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沉默了。她肯定不知道：那天夏雪平确实是心急火燎地来了，看着那
几个混混鼻青脸肿、有一个脸上还被碎酒瓶划伤了脸，我却只是一身狼狈、身上
4 V* Y+ u$ t2 ]. s5 i- ^0 K毫无大碍的时候，就去办手续并且亲自参与跟「被害者」的赔偿协商了。之后她
" {9 F0 w5 x# I. m  n9 L# T- G跟父亲聊了半天，问了我中考的成绩，然后还给我之前的班主任打了一个多小时
的电话。最后扇了我一巴掌、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根本没问我为什么。
. Y' _. D4 S+ V! d' y
, w9 V8 n! h, j3 D2 f! T9 K! R% @  F$ ?/ }6 Y　　「因为我那天喝闷酒的时候，就听见邻桌那几个混混骂你来着：他们说当年
你夏雪平之所以杀了那个劫匪、留下那个黑社会却补了一枪，是因为他们俩跟你
都有床上关系——他们说你夏雪平是黑社会的玩物、是警队里的性奴、是F 市高
8 G$ z2 \' e7 W6 E& }* L官的共用情妇！他们说那个黑社会强奸了你，却满足不了你；那个劫匪是你勾引
" v) B- v& q7 Q* H) u# Q上床的，最后你为了灭口杀了那个人！他们骂你夏雪平是婊子！他们骂你夏雪平
该死！他们什么难听说你什么！」我转头咬了咬牙看着夏雪平，「你觉得他们那
帮傻逼就在我旁边这么说你，我能忍得了么？」我大着胆子，索性把他们那帮人
的话复述了出来。而其实，对于当时那个未成年的我来说，就算是夏雪平问了我
原因，可能我也真的不好对夏雪平说出口。
) N% I& x& N, r5 `# l% `
! D9 h, v9 p, B. x3 D* r& v9 A) v　　实际上，在当初那帮人的嘴里面说得更加形像生动，但也更难听，说什么夏
' |  Z1 z% h; n! ^; W- k# F雪平制服和西装下面都是龟甲扣和贞操锁，每天出任务的时候屄里还放着一颗遥
控跳蛋，其中有个人还说什么见过夏雪平执勤时候下体失禁潮吹、弄得满裤子净
湿的现场，还有说夏雪平一回警队就被警局里的所有男性排队轮番肏，还经常被
6 {- j1 J5 M& b1 [8 G5 ]警局拿出去送给其他市政部门交换——在他们的臆造故事里，每一个市政部门的
女干部，都是被当作单位的性处理工具对待的，免费的妓女、慰安妇一样的存在；
( v# y: Y* ?2 G1 @5 J+ K5 ~白天在单位伺候完精装鸡巴，晚上回家后还要应付来家访的高官的轮奸，她的老
公和儿子都只能跪在一边看着她被三五个脑满肠肥的官僚像传唤气球一样传着肏，
有的时候应付不过来了女儿也要跟着上，说她常年和女儿的喉咙里、阴道里和屁
眼里都是男人的精液。屄里是热的、心里是冷的——「冷血女警」的称号就是这
么来的。

　　要不是最后说到进行的时候，一个混蛋提了夏雪平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他
; \% d+ S+ y0 F6 W0 C5 G6 b' h$ L们在说哪个女人。我他妈的又没有绿母控，这口气我肯定忍不下去。
6 b& A* ]5 c$ ]- D. N! }) M" O
8 u( D; e9 ^; f3 U1 V　　「他们说是就是么？」夏雪平抿了抿嘴，看着我苦笑着，「这种话从我被评
为『市优秀警员』的第一年起就有人这么说，而且说什么的都有，多难听的我也
都听到过，但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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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把你放在心上！我他妈接受不了！」我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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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之后，我发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了。面对自己的突然失态，我。有些
不好意思。夏雪平低下了头，然后又看了看我，对我诚恳地柔声说道：「秋岩，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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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A% w4 ^! A& B- w+ p! \5 ~　　我握着拳头，争取不让自己的眼泪继续流出来，我接着说道：「——对于当
/ f! W" m1 P; W& r6 ~7 J时的我来说，你虽然跟老爸离婚了，但你毕竟还是我妈。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在学校被同学孤立、挑衅，被老师嘲笑、找茬，这些都无所谓。我最受不了的就
9 g( {2 L" X# a+ v是别人说你，你知道么夏雪平！我受不了别人这么给我那个最漂亮的警花妈妈泼
脏水，我受不了别人诋毁我心中女神一般存在的你！结果你呢？你却因为我收拾
7 M+ G" B( o* Z9 G! d* C/ N了那几个碎催扇了我一巴掌！呵呵，这事情现在看起来也挺魔幻的。就跟外面现
在发生的这件事一样。」

　　「对不起。秋岩……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夏雪平说道。

　　我沉默了片刻，眼睛里的泪水也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我曾经想过，未来某
3 Q" }9 r  t$ a# i一天跟夏雪平把这件事摊牌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能自己忍不住先哭了，结果我自
己的情绪还是不争气。我咬着牙摸了摸眼角，但是不知为何，把心里这些话说出
来以后，舒服了许多。

! n9 G/ ^. {7 I5 e' N( K! V　　「妈妈对不起你。」夏雪平又一次说了一句。

　　「罢了。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了，你也用不着说对不起了。」我对她说道。

1 u' k; Y: k- D; p; Q9 u　　「那美茵呢？」夏雪平对我说道，「美茵也是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才讨厌我
的么？」

　　「你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么？」我苦笑道，「美茵小时候跟我的关系什么样你
又不是不知道。」
4 n1 g7 w/ l$ T6 R2 ^- u
: X% ], a* ^8 P8 J! D8 Q　　「我看她现在跟你关系倒是挺好的，」夏雪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而
且给人感觉不是一般地好。」
: b9 f) o" w. }; P1 M8 Z9 `
　　「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现在的美茵懂事了。但是当时她可不至于就因为你
& B0 d' g" _6 |7 U& ]5 l打我，她就跟我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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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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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因为你离婚。」

  Q, I: m7 D' @; s# [9 f$ u　　夏雪平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似乎恍然大悟，可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疑惑。
- U+ C! A% i* g8 C9 @$ B; k% `
, U9 F4 B2 M4 l% u7 r1 b　　「因为美茵觉得，你跟父亲离婚就是你不想要我和她。事实也是如此啊，你
: M) `) w: ^9 M5 y% e6 ]7 ?) K自己问问你自己：自从你跟老爸离婚、你从家里搬出去之后，这些年来你有没有
% A7 h, \/ F% e. w去学校或者回家看过我和美茵一眼？我是个男生也就算了，美茵她是个女孩啊，
) P: \2 {4 G+ X. z9 x6 Z! B她心里更敏感。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她现在没事就愿意往她那个朋友
韩琦琦家里跑，你知道为啥么？不是说她觉得张霁隆的房子多么气派，是因为她
觉得韩琦琦有个好妈妈。」

" g7 w& E( ~+ N5 k# `7 s8 J　　夏雪平低下了头，我转头看着她，只见她也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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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昨天，我和她离开美茵学校之前夏雪平脸上的表情来看，其实我觉得
5 W+ W4 ^6 o' k, P9 b她心里还是挂念美茵的。我想她这几年既不来见我也不去见美茵，可能是有什么
事情把她羁绊住了吧。
: B$ A* T& C6 L. |  L: ]
　　我从夹克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以后，我捧起了夏雪平
的脸，轻轻地帮她把眼泪擦乾。

　　她握住了我捧着她脸庞的手，看着我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有些不知所措。

! u. t' f9 Z7 v9 v% G  _# W　　我看着她，轻松地笑了笑：「行了，夏雪平。你刚才把我弄哭了，现在我又
把你说哭了。咱俩算是扯平了。」
2 i# B. V+ a( t$ d
7 H# X8 a2 w3 o4 ?) d; Y5 h　　夏雪平听着这话看着我，然后破涕为笑，抬手拍了我的手背一下：「小混蛋，
  T1 k9 n0 `2 x, l7 o你是白痴吗？」
7 d: N5 v2 N* ?; ~, W/ g
9 U& q, q* q* m5 \　　她这么一笑，那些游行的人也走远了，中间车道的隔离带也撤掉了。我笑着
看了夏雪平一眼，然后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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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我接着又问道：「不过说真的，我真心不清楚一件
事：为什么全市的人对你杀了当初那个劫匪有那么大的意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当时的新闻了么？」夏雪平对我问道。

　　「我哪记得？当初我根本连新闻看都不看，就喜欢看日本动画片和金庸武侠
& V% j7 ^! Z% q) }5 g剧来着。」我说道，「不过似乎记得，那个被你击毙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大
+ P0 E' X8 M5 s9 _- x8 P人物吧。我没记错应该是住在棚户区的，那个被劫持的黑社会分子好像是个金店
的老板，而且是那个劫匪的雇主。」

　　夏雪平想了想，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那个黑道分子工作的地方不是什
1 q' Q1 j! g  o% w么金店，那个地方一共有两层：地上是典当行，地下有一个一百五十平米的秘密
! l" R0 f* `" B" j( d5 f/ l赌场。当时我们市局正好是准备打掉这个窝点的，之前也跟他们的人有几次大规
7 F* x: N$ p; s* v9 o7 ]模的交火，却没想到在十年前9 月26号那一天，他们帮派的份子倒是先报了警，
说自己的一个大哥被人劫持。我们组最先赶到的，跟他正面对峙的人，正好是我。

  i+ ?# H  `# H% Z　　那个劫持人质的青年叫曹龙，当初差不多也就是你现在的年纪，我记得清清
0 A' Z: z1 L8 U% t/ K- _$ a楚楚，那个男孩子的脸上长着一个巨瘤，眼神除了惶恐还很不自信，而且当时他
9 m+ A+ f; Q7 E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我们当时来不及对他进行调查分析、也等不到谈判专家，
, F( p6 d$ S+ Q* A0 h5 Z所以我就扣动了扳机。「
) c1 Z$ w9 i% A- H( x# n+ x, S
4 B, v2 c  a% A9 U# [　　这时候，我和夏雪平已经到了超市里面，我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听她讲道：

　　「其实当时我和组里的同事，都没有想过会出这么大的问题。而且在这以前，
我也当场击毙过几个犯罪分子。可没想到，一周之后在一个网吧里，就有人把曹
: I4 o1 w; c4 J, y* q( |! Z5 N0 V龙的个人资料都爆料了出来：这人从小是个弃婴，有一个孪生弟弟叫曹虎，脸上
. O0 p& _9 G' N) v也有一颗巨瘤。两个人在仁德圣约瑟福利院长大，十多岁的时候，曹龙就和弟弟
+ e$ J1 T. F) {离开了福利院，去社会上闯荡。最初两个人一起什么活都乾——运货、板砖、拉
水泥、帮人搬家，后来曹龙在机缘巧合之下，去了那个赌场做保镖，他弟弟曹虎
则是被他送进了一个升学补习学校，让他好好念书，将来去一个差不多一点的大
学或者专业学院。本来打算得好好的，结果赶上了警方要取缔那个地下赌场。曹
龙提出辞职，向那个黑道分子索要工钱。那个黑大哥却反了悔，不但没给曹龙结
! b8 z. B: q5 A9 V: V9 y' s工钱，还打了曹龙一顿，然后把曹龙丢到了他住的地方的小院门口。曹龙不甘心，
他知道在地下钱庄的某一个房间的保险柜里，存有大量的现金和黄金，曹龙和弟
弟咽不下这口气，准备铤而走险捞一笔——这些文字发到了网上之后，被媒体广
泛转载，这才引起了全市舆论的关注和同情。」
- c/ c0 r3 S+ `% ^+ f
) W& t) s& q  L- \: K　　「那看来，这俩人也挺命苦的啊。」我说道，然后拿出自己的借记卡付账。

7 d0 J" G4 J: x3 C% t- v/ l2 i　　夏雪平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在事件发酵之后，局里的同事审讯那个
3 H: @9 q5 d: X  m1 v7 v+ o黑道份子的时候把这些信息跟对方核实了一下，发现文字里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 c4 t& W" ^: Z3 ?2 J* _我也亲自去过仁爱圣约瑟福利院调查过，曹龙曹虎两兄弟确实曾经被他们收养，
后来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他们到并不愿意多说。从审讯中我还知道，两兄弟那
' j* U8 f4 F/ w2 ?# @天是趁着一大早、帮派子弟准备应对警方搜捕进行一些销毁工作的混乱时机，混
3 S* `2 E& }9 M/ ~进了地下赌场。在要离开的时候，被看守赌场的保镖发现，兄弟俩和保镖们打成
. h9 k, T$ N5 U" W了一团。曹氏兄弟其实只是一人一把三棱刮刀，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他俩的伸手
# Z& Z$ i( M( G& f6 p5 D好，各自抢到了一把枪。在我和曹龙对峙的时候，曹虎已经顺着赌场的另一个秘
5 Z# d: U1 t* I1 d* D密通道逃跑了，还拿走了一部分黄金，价值近八千万。曹虎现在依旧在逃。」

. g2 O' j9 I! n: r8 [　　我看了一眼夏雪平问道：「听你讲完这个故事，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什
/ h5 @0 D% R& c% v* B7 y% n6 z) b么？」
: G3 M/ l4 S" k8 _) C; ]
; b" M" p0 s0 T( P% c　　「这个『桴鼓鸣』，杀了了这么些人，最后真正的目标完全是指向你的，你
9 ?/ J  G6 ]! I说，这个网站背后运营者、这些命案的幕后黑手，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年逃跑的曹
) r5 s7 K- `) v虎？你想想，八千万，这么多的钱，做一个网站简直是小意思。」「谁知道呢？」
夏雪平面对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她眨了眨眼，有些焦急地说道：「现在的头等大
事，就是看看杀了江若晨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她学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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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B/ ]" `0 l) f0 o　　只要抓到了这个人，或许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走吧，先回你住的地
: p) j: u* i1 m, C. m方。「我安慰着夏雪平，」让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先在市局门口折腾折腾，先
把你屋子收拾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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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_9 ]2 b* T/ g) N7 q　　　　　　　　　　　　　　第二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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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2 W  q( E& R  D' O& W& ?* w　　我拎了一大堆东西，跟在夏雪平身后。夏雪平几次回头想要帮我拿东西，我
/ e8 e- o+ V& j5 B$ P# Q都故意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快走吧！就着几步台阶我又累不死！您去开门！」
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着在跟他相处的时候，多给她留下些正向的亲密感情，
" w4 s$ `0 r  y; m6 }7 N我想让她把我对她做的事情，看作是一种普通男人对女人的照顾和关心，而不是
0 N6 c& ]  f$ _3 W* G$ |一个孩子对母亲的孝顺和撒娇。这是我的第一重目的。

$ y2 c8 N: \2 H" Q　　「嘿嘿，没想到你还挺有力气的。」夏雪平回头看着我笑着。

1 N! P1 s! ]2 r$ E3 H　　我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夏雪平，突然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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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 R: T6 ?: t' m　　「你发什么呆呢？拎着那么多东西还傻站着？」夏雪平转过身，走下了两步
* _0 w5 U& a( `9 m: L4 }" N台阶：「你是拎不动了么？拎不动就给我一个。」「没有。我拎得动。」我轻轻
6 ]) y; u: U( }  T+ I# t! _* k甩了甩手，然后走上两步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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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刚才发什么呆？」夏雪平跟在我身旁，一边上楼一边问道。

　　「看大美女呢。看傻了。」我直言不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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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实话，就在刚刚我突然发现，夏雪平回过头的时候，把嘴巴用肩膀
挡着，而且长发梢掩住下半边脸，藏在头发背后看着我的时候，特别的美。

　　夏雪平的脸瞬间红了，她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剑眉一横、星目一弯，
# X& _  G  T9 Y. K- r. l把手绕到我的身后，往我的后背用力戳了一下：「好你个小混蛋！连自己的妈妈
都想调戏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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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I& ]; H  r5 {3 G: G　　我后背被她纤细的指尖戳得一阵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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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b1 C0 k" {  l/ A8 U　　「谁调戏你了？我说你是大美女，这个观点你同不同意吧？」我对夏雪平说
- d: G9 U' `( I# Q3 ]5 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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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意、同意！」夏雪平看起来甚是欢喜，对我说道：「你小子这张嘴比奶
+ K& e; `9 u  d( q5 ~! d糖都甜，真不知道在外面坑害了多少小姑娘。」听她说完话以后，我低头偷偷笑
% W9 D/ h/ ^' ~" O8 N- J2 ^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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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了门然后让我先进了屋子，她随后跟上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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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矜住一口气，把东西一件件地都放到了地上以后，终于忍不住双手撑着大
1 \$ q1 O( \$ T2 j3 ?  l腿、哈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举起双手一看，手指头都被塑料袋勒得发紫。我赶
紧活动了一下双手，让你后往夏雪平的床上一坐，继而往后一烫，喘着粗气。

　　她笑着看了看我，双手抱胸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哼，刚
才还在那装大力士呢，现在怎么累得跟条泥鳅似的？」然后她递给我了一双拖鞋
让我换上。我刚才跟她在超市里还买了五双新拖鞋，其中三双是均号尺寸，一双
是夏雪平的尺码，37号的鞋，还有一双是我的尺码，46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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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容我缓一会儿。」

　　「瞧你的这双鞋，跟一对儿小船似的。」夏雪平把拖鞋放到地上。

　　「嘿嘿……咱这个子……呼呼……高脚就大，脚大才能站得稳！站得稳，呼，
+ V, l% Q+ O& @1 {  m) y% v才能拎得动东西、抱得动人。」我一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面说道。

" r) [& ~3 ?0 u% w8 [- r. o9 [* }　　「嗬，你还想抱谁啊？」夏雪平斜着眼睛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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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 V2 n1 R　　我深吸了口气，没说话。若不是我现在真的累的双臂发沉，我真有心把夏雪
平身子横过来，然后抱在怀里。她身高才172 ，整个人苗条得可以，我用公主抱
8 k' F  B5 ~' C5 X6 ]$ w把她抱起来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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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都怨自己逞能。不过跟这个相比，我倒是真不愿意累到她。

9 P, N& s& m/ }: Y/ u# X# B　　我喘了口气，指着地上那堆东西对她问道：「你都知道这什么是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又不是没干过家务。」

$ p  V2 t# |5 c/ w6 C4 `/ j　　「就您还干过家务呢？您是不是管倒个垃圾也叫干家务？以前我小的时候家
里不也是请月嫂么？而且您还好意思说，看看昨天晚上以前这屋子里什么样现在
有什么样？再说了，十年前干家务的活计能跟现在的一样么？」我笑着看着夏雪
平，夏雪平微微撇了撇嘴角。我歇了口气，然后把那一堆东西全都拽了过来，一
3 y. [4 ^" S: L, s  G' |件件给夏雪平讲解着：「这，电水壶，你平时也应该没少见到过，插上电，把水
! t. k  j0 y( y3 F% _壶坐到底座上，摁下这个开关就可以烧热水了，比铁锅方便。记住，别超过1.

　　7 升水位线，要不然容易溢出来不说还很容易被水蒸气烫着；这个，配套用
的净水壶，这个是滤水芯，里面是活性炭，从这个口把滤水对准凹槽芯安装进去，
把盖子盖上，从这个口接水龙头里的水，可以直接喝，但我建议还是烧开，能保
证杀菌。这里面一次可以灌满3 升水，够你烧两壶开水的。净水壶一个月就得清
理一次，用洗涤剂清洗，洗完拿着个……喏，厨房用纸，用这个擦干，要不然里
面容易生水垢。「

3 Z! E/ o: l9 ^2 \　　接下来我又拿起另一堆东西：「这个，是洗衣液，去渍用的；这个是柔顺剂，
你要是洗个什么毛巾、床单被罩、内衣内裤之类的，可以加了洗衣液之后加点这
9 P4 V& g- W  Y0 Q个，洗出来以后不发硬；这个是给你买的洗衣袋，可以把袜子、贴身衣物之类的
$ \4 \% v9 U8 Q$ r2 t( W9 d/ d6 j小物件放里面，这样的话洗衣服的时候不至于在滚筒里到处乱跑，烘干的时候也
2 H# T! N/ E7 P方便。这个，是洗衣篓，等一下我帮你安装好，要洗的衣服以后就放这里，别到
处乱丢。这个是清洁马桶用的洁厕灵，跟以前那种消毒酸溶液，从包装、成分和
% \; G( V2 [* x/ @1 f功能都不一样了；这个是祛水龙头水垢和铁锈的，洗手间、浴房喷头、加上厨房
+ d) |3 }  T# I1 J+ R' ]  r的水龙头都能用。还有就是扫帚，我今天买的还是高粱秸的，虽然平时可能会掉
* j5 J" Q  y3 {# L高粱粒，但是扫灰的时候不生静电，用不着担心灰尘留在扫帚上。」最后我拿出
6 D  `1 t$ R' m" L( p一个盒子，打开包装，把盒子里的东西拿给了夏雪平看：「这个，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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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 `& o: J" x4 ^2 a　　「扫地机器人？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刚才都不知道？」夏雪平看到这东
西以后确实是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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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光顾着跟我讲十年前的案子来着，哪还知道我都买了什么？」我笑
了笑，给她讲述着扫地机器人的用法：「喏，平时不用的时候，你就把这东西放
' e& W# E. i9 t7 J: S) k2 e0 ~( u% r在基座里充电，要用的时候你可以用开关设置路线，待会儿我给你下载一个手机
app ；你也可以录下自己语音，然后直接对它说话它就工作了。你都不用管它，
. Q0 X' \7 e; S0 y; I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清理一次内胆，内胆满了它也会告诉你。这还有个按钮，可
以连接手机蓝牙放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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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我现在肉疼得很：刚才看数码电子产品区打折，这个扫地机器人原价
% C+ _& N; e* t: C' h- d要899 ，打折以后499 ，想起夏雪平昨天屋子里的脏劲儿，我就没忍住直接抱了
一个，别的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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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手捧着这东西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种AI控制的电子产品，都可以被大
) w! C6 J1 H  p/ ~白鹤研究的那个手机app 链接起来，当成录音摄像头使用。499 元，让我在夏雪
/ i- s- h6 [8 T平的家里安装了一只眼睛，这钱花的也真是物超所值。

　　便宜是真便宜，但是就这个东西，还有刚才那堆乱七八糟的加一起，付完账
以后我的原本的积蓄，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两百块钱。现在面对夏雪平，我算是强
颜欢笑，心里却在琢磨，这周末的时候还要跟小C 大白鹤和大头牛牛他们四个出
6 O% j2 M# b) g, y去唱歌，这到时候教我怎么办？

$ m( a: {' J+ i, p! A　　正想着，夏雪平却站起了身，从自己床头柜后面掏着什么东西。我趁着她不
0 p; m) Z7 A  Q) e注意，便打开了扫地机器人的开关，用手机蓝牙找了一下机器人的电子信号，连
1 D; N% Z9 `2 x2 R' ?& V0 K; X# |, }到了大白鹤的「大千之眼2.0 」里面，接着我赶紧关了扫地机器人，假装看着说
5 J& o7 \  v. i, L1 U- s明书摆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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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 h! C$ N% Z4 \　　夏雪平在床头柜挡板和墙缝里摸了半天，然后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她掸了
- x3 C4 L. S; g; x0 t" R- e  D掸上面的灰，打开信封口之后大致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我。

6 s; Z, Z1 Z: q/ W" m+ o  d3 S　　「这是什么？」我打开信封一看，里面至少有两万块钱现金。

8 }4 d4 u& b. E/ k　　「给你的。算是顶上你今天给我买东西的钱。」「我不要。」我把信封放到
夏雪平面前，「这些东西算是我给你买的。」「你拿着！」夏雪平又把信封放到
1 a( y4 k% b4 g4 ]/ P5 g了我的手里，「我不可能用你的钱。」「可买这些东西，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夏雪平抿了抿嘴，对我说道：「秋岩，我这些年没怎么去看过你，也从来没
6 {" D) i3 Y: J# t4 L7 J给过你零花钱。这些，就当我给你补上那些年的吧。」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很是
2 r  n! y. j0 ]- h; {" ]' E/ ?动容。「那……你都给我了，你自己呢？」我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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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6 w4 V/ P5 k　　「我还有银行储蓄呢，这些只不过是如果需要现金了的话临时用的，跟我账
户里的储蓄金额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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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 z& }; K5 k# X' Y( u9 I- d　　也对，她这个组长的月薪比我要高出3 到4 倍，而且侦办了大案要案之后，
/ g1 l. {# \3 R  \8 B' p省厅还会发一笔奖金。不过即使我想到这、即使听她这样说，我不知为什么在心
里仍然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我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对她说道：「那行，我就先
$ v9 l+ Q' \" B' I收下了。这算是我跟你之间共同的钱，我慢慢存着，留着以后一起用。」「共同
的钱？一起用？怎么用啊？」夏雪平疑惑地看着我。

　　「嘿嘿……先不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故弄玄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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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名堂……」夏雪平说着，找出塑料袋里的胶皮手套戴在手上，「你
也别歇着了，小混蛋，开始收拾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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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 r5 Y8 i! Q　　「哟！夏组长居然能这么勤快、这么积极地收拾屋子，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
  _7 C+ p1 a2 c3 b* N1 I来的吧？」我故意揶揄道，然后找出清洁用围裙，帮夏雪平套在身上。

　　我收拾一下床单，然后就把昨天收起来的那堆衣服分好了类，再加上洗手间
挂着的一条短裤和一条内裤，分成了三批放入洗衣机。掀开床单的时候，我还看
5 Z# L6 n5 a3 W  I, X到了在洁白无瑕的床垫上，有一块明显是新出现的精斑印在上面，那分明就是今
: ]# U( ~5 F8 j- t8 {6 Y天早上我留下的。我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清理电磁炉的夏雪平，脸上一热，嘴
! |/ l5 `# N1 W4 E, U上的笑根本藏不住，我下意识地把那块精斑用被子盖住，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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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啊！」夏雪平看着我用塑料簸箕往清洁袋里倒着的厚厚的灰尘，惊
愕地叫到：「这都是哪扫出来的？」

$ {5 [* R& S0 {: d2 a　　「床底下呗，还有墙角里。夏雪平，你自己说说，脏不脏！」夏雪平睁着自
己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我。我走到厨房一看，此时厨房的瓷砖、电磁炉、储物
# O% j! s0 _- W柜和水龙头上面，光滑洁净，一尘不染。

　　「明明勤劳起来十分干净的人，非要弄的满屋子一片狼藉。」我看着她说道。

　　「嘲笑我……」夏雪平白了我两眼，接着拆了拖布上的塑料膜，跟着我洗了
拖布，然后一起把床下、屋子里的地板、厨房和门口以及洗手间的地砖全都擦干
' m# K% K* B: F. Y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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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5 u5 O- d, O' ^3 G! x& z　　此时正好衣服也完全洗好烘干，我和夏雪平便一起把床单铺好。等床单平整
8 C8 }7 F8 O7 l/ d4 O之后，夏雪平突然张开双臂，直接背朝天地扑到了床上，用鼻子猛吸了几下空气，
闭着眼睛带着心满意足的笑说道：「——嗯！真好闻，还暖洋洋的！感觉像是睡
& v5 K. z8 V' l8 j" |在花丛上面一样！」

　　「您看看，这干干净净的，多舒服！」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着，这一刻的
她着实像个活泼的小女孩一般，「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睡的。不过说起来也奇
- W% f7 C/ h3 ]- }# X7 a0 r怪，你从来不洗衣服不洗床单被罩，床上倒是一点异味没有。」「……我之前，
; a8 [- \0 }( F7 y都是用到脏了就扔掉、然后再买新的。」夏雪平微微抬起身子，用左手撑起下巴
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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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就你有钱！……真服了，夏雪平，你的薪水全都花到这种地方了吧？」
! r2 Z) `! a8 E1 T, ]& z' F「嗯，还有西装、衬衫和大衣。」

　　「唉，我就知道！你说说，这世界上大多是妈妈教会儿子做家务，咱俩倒好，
% t' b6 k: I' J, K  j彻底反过来了。来，搭把手，这被罩可得俩人一起弄才能平整，昨天我睡觉的时
候，明显感觉脚底下鼓了好大一个包。刚才拆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下面都拧劲了。」
* ?4 p: y9 B5 g我把被芯套进了被罩里，对她说道，「这样，我去拽着床尾两个脚，你站到床上，
拽两头的位置，然后往下抖，这样就能平整。」

( }6 D. u7 h1 G& {7 b# k2 q　　夏雪平脱了拖鞋，踩上了床板，拎起两只被角开始抖着。眼看被罩已经套好，
, h2 c2 y/ W, J我随意地把被子的下半部分往床上一送，没想到夏雪平并没看到，一脚踩到了下
9 r! ~  O- P  m  l2 \  F方的床脚，她被被子一绊，瞬间失去了重心。

* `& U% y! R( |　　眼看她就要摔下来，我连忙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可结果我的动作因为太急，
拖鞋被我弄得稍稍变形，我也没站住，往后仰去，直接直挺挺地甩到了地上。

　　我从后背到腰间再到屁股，外加两个胳膊肘，一共五处地方，瞬间火辣辣的
# t) x' Y& `2 ~, J. I; p疼，仔细一看怀里的夏雪平整个人除了趴在我怀里以外，身体还被裹在了被子，
应该是没有大碍。
7 [( n/ c) q: u6 I+ g8 q
  R2 y% P3 a" m& \/ ]# |5 E　　「你这臭小子，用被子绊我是吧？……你没事吧？」夏雪平抬起头对着我刚
要发作，结果看到我把自己垫在身下，比她摔得还严重，便瞬间对我关切了起来。

　　「……死不了。」我强忍着疼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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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好好的说什么死！」夏雪平用着一种十分激动的语气对我说道，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锋利的针洞穿了她的心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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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这件事，对她来说，到底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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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2 o1 ?$ b+ N　　接着她紧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我抱起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后背和胳膊
3 f- q" u/ }, f8 h肘，「没摔破吧？我看看。」

* u+ z: l' q/ v$ O　　「我没事，别看了。摔个淤青是肯定了。你没事吧？」「我也没事，我根本
都没摔到，还把你当成肉垫子来着。」夏雪平看着我，微微笑了下，对我说道：
「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遇到危险了知道担心妈妈、保护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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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7 F/ Z% e# D4 b2 x% C　　我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何，从心底里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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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壮了壮胆子，对她说道：「夏雪平，我担心的不是『妈妈』，我担心的是
; l2 a0 z2 q; w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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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V/ w% F  n; k, R　　「嗬，你这叫什么话？怎么，难道我不是你妈呀？」夏雪平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夏雪平，心里突然有股血液沸腾起来，刺激着我的大脑。

/ g3 @: ~8 d; q4 P$ f  j. s　　「夏雪平，其实……我不想管你叫妈妈，我不想把你当成妈妈，我也不希望
你是我妈妈。」我终于忍不住，对夏雪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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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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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解，以及突然间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委屈。

5 U  S/ d. ~! P- U　　怕是她不清楚我这句话的意思，以为我还在憎恨她、嫌弃她。

　　「你知道从昨天下午回来到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么？」
* c4 B' f; C1 d' q7 _* L6 [8 w+ o我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放在她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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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忐忑，可从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我的
4 F3 @4 A9 z) p4 T) g5 O确看到了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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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2 G1 u5 {# W9 ~　　「……什么感觉？」她忐忑地问道。

　　「谈恋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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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Z, }) ^! Z: J　　我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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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势搂着了她的后背，把头伸向前去，微微张开嘴巴探
到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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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惶，明明想说什么，却被我的嘴唇及时堵住，只
是呻吟了一声：「嘤……」

# l' l0 W" m( S) @& s3 c- [+ S　　接着，她就只有乖乖地迎接我的舌头侵犯到她的嘴巴里的份儿。瞪大的双眼
中，凌厉的目光逐渐消失；唾液渐渐涨潮、涌进了我俩各自的嘴里；我的舌头在
1 a$ m/ t- o7 U1 S" K% a她的如红酒杯一般的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而渐渐地，她的舌头由生硬地企图把
  g' d+ p. K/ m* K! P% m- |我的舌头推出她的口中，变成了寻找着我舌尖摆动的节奏跟我打着舌战，而紧接
. j& X8 V$ u% L! v着又变成了跟随我的舌头移动着，最后她也不甘示弱，把她的那条原本保守的香
5 H" T, N* g6 @舌探进了我的嘴里；我搂着夏雪平，把闲着的左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抚摸着，我能
6 X' P+ B" ]( Y5 n明显地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已经很烫手了，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正在加快
' m3 |6 y' o1 P*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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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把自己情感和心跳冰封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七八年来，一直都没有一
个男人可以找到那把可以这两样东西释放出来的钥匙。我找到了，我这个跟她多
年未见的儿子找到了。都说母子之间的情欲是天地不容的，而我却觉得我和夏雪
" P1 X8 e1 Q' D5 |) ?! g平之间，是上天注定的。

$ U- r7 `* I$ N2 X- L　　这就是我和夏雪平之间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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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传说夏雪平是什么性冷淡，什么冷血动物，经过我这几天跟她的接触，
5 B, w$ x' F+ ]) F, W我可以确定，其实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U6 U% u  \5 y7 u+ M% p' [' M　　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有烈女的：她会分辨男人，而且只会
( J( D5 r  y5 V* h  o1 X* r回应自己有感觉的人、只做自己心上人的风情荡女、只为自己认定一生相守的另
一半产生无穷的爱与性欲，而其他男人在她面前，都不过是野草荒塚，她在其他
男人面前，也就是一块万年都无法融化的冰。

4 g: k' [1 S, [　　夏雪平的情感和那些臭鱼烂虾们绝缘，所以她才会给他们留下不懂风情、甚
至不近人情的印象——呵呵，肏得到的都是贱货，碰不到的都是恶魔，在色情这
件事情上，我们这帮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 }% O6 d0 d3 o) K/ G　　吻到情浓深处，夏雪平也开始用双手在我的背后胡乱地摩挲着。我想夏雪平
的内心，一定是跟我相通的，否则她就不会这样回应着我的舌头，对她进行着浓
烈的进犯，我想她也隐隐地对我产生普通男女之间的爱意了，对吗？

9 {  N! {/ Q$ h　　我得到了她动作上的回应，也忍不住把双手搂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地往下
移……

　　她是认可了吗？

7 s2 F/ H! L3 i- f5 W! [" f: V　　我心里充满疑问，双手却被欲望本能驱使着，一点一点，移到了夏雪平的腰
窝处、她的休闲西裤的边缘……
3 A- R2 k: d- U9 |4 k0 t! d
　　只要再往下一点，我的指尖就可以触碰到她的翘臀，我就可以做我今早想做
' h- M5 w- ^% C3 V而不敢做的事情，并且完成那时候没完成的事情……心跳的节奏，快得让人几乎
) G3 u/ U; N8 E/ R7 Q3 f) z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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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在敲门。

　　——呵呵，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冒失鬼。

　　敲门声打断了我俩正在进行的事情，我下意识地把头往后退了一下，夏雪平
2 u! W2 R* z$ d) \% \也趁着这个时候红着脸推开了我的怀抱，站起身来穿上拖鞋，准备去开门。我想
( L% I' ]6 }- |8 Y了想，把被子叠好，然后放在两个枕头中间。

+ S) H+ f( f/ X　　夏雪平看了一眼猫眼，然后打开了门，尴尬地看着来人。

% O+ `. c/ |' o- p　　来人竟是那个段诫，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手里还捧着一束花，笔挺地站在
6 \$ `5 _1 l* ]/ A+ e, @门前：「雪平，你好。」
6 C( T# p+ O5 B2 ^/ ?3 s
　　夏雪平看着段捷，脸上十分尴尬：「是你？……你怎么没打电话就来了？」
" `6 b# m2 A. k「我想给你个惊喜，不行么？」段捷笑了笑，礼貌地把手里的捧花递给了夏雪平：
- ~+ f  T; t! w2 O9 N「来，这个是给你的，漂亮吧！路上看到了就买来了。送给你，觉得这花跟你的
气质好配。喜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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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谢谢你了。」夏雪平客气地笑了笑。

　　「嘿嘿。那什么……我可以进去坐坐吗？」段捷厚着脸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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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她和段捷现在的交往程度，夏雪平心里并不想让段捷进房间，可是他都
已经到了家门口，自己开了门，也不好拒绝。
  e7 Q- h! D* w( k& `, I& v; q! ?
  ]+ e) ]7 q* i- G2 F　　我看到这一幕，恰逢其时地走到了夏雪平身边。段捷对于我的出现很是诧异，
我也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个人，然后对夏雪平说道：「雪平，这男的是谁啊？」我
; s# C5 t9 f" I8 z1 [! {$ ?7 x故意用了「雪平」这个亲昵的称呼，而不是「夏雪平」。这世上这么称呼她的，
除了徐远这样的上司、丘康健苏媚珍这样的亲密朋友，再加上她前夫我父亲以外，
* @% S; e! z- s2 I( A2 p! v" ?$ A, t也就剩眼前这个段捷了。

　　段捷听到了以后，脸色变得很差。他毫不犹豫地对我问道：「请问，你是那
7 P6 E6 y2 R) |$ l8 Z" D位啊？」

　　「呵呵，看不出来么？我是夏雪平她男人。」我怒视着这个段捷，接着像情
侣一样搂住了夏雪平的腰。夏雪平的表情更尴尬了，把手伸到身后，扯下来了我
的左臂之后，在我的腰间狠狠地拧着掐了一把。我瞬间吃痛，咬着牙看着夏雪平，
7 M8 h2 j4 l' u5 q" l# G4 h' h尽量不让自己疼出声，然后继续转过头瞪着段捷。
8 b6 k0 a: Q  `* H5 ^, F, k/ t
) J/ L  ]0 e/ x- R　　「雪平……这，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是单身么？」段捷皱着眉头，又难
) F  W" m2 V$ O( z* b以置信地看了看我。
$ F  n( r  `& s+ i. u" s  g: j- _
  z- G- B% A2 ?+ J　　「你别听他瞎说……呵呵，小男孩比较顽皮罢了。段捷，我给你介绍，这个
是我和我前夫的儿子，何秋岩，现在也在我的组里做刑警的。」夏雪平对着段捷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说道。
  {$ ~1 n4 ?4 S+ }
/ k* O/ A. H* j& z0 ]　　夏雪平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我也没办法胡搅蛮缠，但我仍然不服，开口对段
8 _0 Q% K6 s) B, ^+ ~+ h, W捷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做' 儿子' 是不是都是男人啊？她说我是她儿子，
我说我是她男人，这话说的没毛病吧？」

+ V2 e4 ]; Y% Q& _; X6 x* @　　段捷听了，脸上的颜色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也只好笑了笑：「呵呵，如
果按照这个意思理解，确实没有问题，呵呵。」夏雪平接着对我介绍到：「这位
是段捷，在金融公司工作，我的好朋友。」「你的好朋友？该不就是丘课长和苏
! }: v4 o3 z) T3 C' b处长嘴里说的那个追你的男的吧？」我漫不经心地对夏雪平说道：「那我应该叫
2 ^  c6 R8 p% ?2 G, N叔叔啊，还是叫哥哥啊？」夏雪平哑口无言，默默地叹了口气。段捷倒是不在乎，
对着我伸出手来：

) r7 A. [) h8 {% m4 }1 k1 h8 ?. C　　「呵呵，幸会。叫什么不重要，今天见到了就算是认识了。我跟你妈妈是朋
. q: q8 a5 {* W- ^( t2 K友，我相信我们俩也一定会是好朋友。」

　　「呲——！」我不屑地啐了一口，并没有伸出手去。我看了看夏雪平手里的
3 V! z$ ^5 _; H( B' Y花，呵呵，居然是白玫瑰，这哥们该不是看太多张爱玲的小说了吧。他是不是真
: Q' N. u8 x$ Y! a5 |的不知道吧，所有花卉里面夏雪平最不喜欢的就是玫瑰——夏雪平小的时候贪吃
" ]" H. @; {7 v9 U8 @/ F姥姥自制的糖玫瑰酱，结果吃伤了，从那以后，她只要嗅到玫瑰花的味道她就难
: |) M* U! s5 Y# I& R- s" J4 ^受。

　　「还金融公司工作的，原来是个小开。怪不得能开得起一辆破宝马呢！」夏
8 T1 W* Q2 F) R: K9 |  a5 x# E雪平恼火地看着我，对我说道：「你怎么说话呢？」我想了想，本来还想继续说
些什么，可我还是噤了声。
) ~: B' U; h1 Q7 `7 l
) i) V4 e: O( ?9 P& H　　段捷站在门口默不说话。段捷想了想，把手又收了回去。夏雪平无奈地看着
我，然后又对段捷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哦，是这样的。我今天的
工作量提前完成了，公司给我放了假。我心说就想去你们局里看看你，结果打电
3 A/ l% `! \# v; I' q+ ?话过去说你今天休假在家。我以为你病了，就来你家看看你。现在一看，你这也
: n2 e: z1 i0 K不像休病假啊。这样吧，我俩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好不好？」
3 p* `5 ?, H" Y0 F/ D" l5 A6 c& K
　　这什么人？
8 T- ^( a* m- k# q% n3 o* K
6 n+ E, F2 m4 I# j9 W, V0 b# o　　不等夏雪平说话，在一旁的我抢先说道：「我真听不下去了，我说段先生，
0 r3 n9 Q2 ?$ ?6 b您是石乐志么？」

　　「石……什么，是什么意思？是个人名么？」段捷困惑地看着我。

　　「你别管什么意思？什么就夏雪平又休病假、又陪你逛街呢？你是真不知道
: S6 ~- G1 V3 I; T( n4 [还是脑子有问题？现在满大街都是游行的人，他们打出来的标语是什么你不知道
; W1 h( S3 Q3 w0 s& B' _; X5 T2 U/ h么？他们要杀夏雪平！你他妈居然还来找夏雪平陪你看电影？你一个搞金融证券
的，是不是每天高高在上看着数字和客户习惯了，还真把你自己当大爷，把我们
/ `9 E$ j* L3 Q9 U  x- y- G3 {* d夏组长当成陪你遛弯的丫鬟啦？」

8 V8 T3 d) m3 [5 |% W# l: a. I　　段捷听了，先是皱一下眉头、眼睛也棱了起来，就三秒钟的功夫，他的表情
6 V" v2 b% U8 c% J0 Z8 l又变得十分无辜。那三秒钟的表情虽然稍纵即逝，但依旧被我紮紮实实地看在眼
6 a- Q! @3 g% X里。这个段捷从外表上看起来，不过是个有钱的男人，看起来儒雅，甚至有意思
! d3 p* W! B- F8 G憨厚。可就刚刚那三秒钟，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一股莫名的仇恨和肃杀，像是
我坏了他的什么大事一般，似乎有一种欲除我而后快的心理。

, \8 L# K7 L) [9 ]+ H) m& ^　　「我……我没这个意思啊？」段捷依旧挂着一脸的无辜说道，「雪平……我
是真不知道。你说我这成天跟股票打交道的，对其他的新闻消息又不甚了解……
9 M- T( `* a. L% i' n, ?& M: {我道是刚刚来的路上怎么那么堵呢。呵呵。」

　　我现在对这个段捷的印象，不仅仅是情敌那么严重了，他刚刚那个眼神中，
1 I. J' u) {$ B1 J( w6 F% q4 A6 z$ _有一股犀利的杀气。我说不好他要干什么、刚才为什么突然那个样子看着我，但
8 h# Z% m* G2 w! j) g$ d& A我觉这个人，似乎有大问题。

) I7 x( N* V; ~　　段捷这次说完话，我不再接茬，而是默默地观察着他。夏雪平则是很客气地
笑了笑，对他说道：「段捷，对不起了啊。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跟你出去。你如果
真的很想跟我再看一场电影的话，改天有时间我找你。」「那好吧，」段捷笑了
笑，气馁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说道：「这样吧，既然我来都来了，雪平，你和你
' H7 I  u9 a8 U! p7 ^+ `( i5 O儿子都在，正好也到了中午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样？」
: w# W; k7 c1 u: P1 Y, ?/ B4 Z& f
　　我看了看夏雪平。

! ^& C/ K' a* x, ~　　夏雪平低下了头，又对段捷笑了笑：「不用了。今天真的不方便。改天我请
: }5 B) l- Z7 O+ t1 E你吃饭吧。请你先回去吧。」

; {! v. h1 u: w% e　　段捷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还是客气地跟夏雪平道了别。

　　夏雪平关上了门，兀自回到了床边坐下，然后对我说道：「你过来，我有话
4 r' \" d/ w# [! _对你说。」
9 U$ H2 |0 q, R( y9 j9 f. E
$ r" Z6 M  s8 ]　　我想都没想，走到了夏雪平身边。我还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只是坐到了
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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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y& T1 y  L5 A7 V) t+ V1 u; w1 ]　　可没想到，我左半边脸迎来的却是结结实实的一耳光。
4 J: O% i9 v  p# u2 r- _7 v
9 x1 Q  h5 m; s& g' D　　那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随即左半边脸颊就是火辣
辣地疼，比刚才磕到的屁股和胳膊肘上面还要疼。
- E. B; f# D% ]# O2 }2 G8 k& c
! g( Y5 D' H4 x7 o6 Q　　「谁让你坐我身边了？没大没小的！」夏雪平对我厉声喝道，「你去搬把椅
! W' O2 X. h; M, J' d子坐下。」

　　我默默地把桌子旁边那把椅子搬到了夏雪平面前。

　　「离我远点。」夏雪平冷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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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把椅子往后移了移，然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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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几年，是不是真的缺少管教了？什么事情都敢做？」夏雪平严厉地瞪
) m) S) A& S6 q0 T着我。

* x1 c7 S$ y: ^2 D( A5 q$ x　　「我做什么了？」我对夏雪平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以为她就是在跟我傲娇罢
了，她我还不了解么？明明渴望有人陪着、渴望有人点燃她心底里那块被放进冰
1 @. n) T& A+ Y6 J窖里如同酒精一般的心。现在点燃她那颗心的人是我，她不过是在跟我进行一种
$ x+ h7 i/ [3 s5 T6 M0 N4 e4 Y高姿态的索要安慰而已。我又补了一句：「……难不成是我刚才强吻你么？按常
) X) ]4 m3 e+ c理来讲，我这么做确实有点胆大妄为。」
+ H' q6 _5 Z/ z$ \- t: J
1 `1 Z9 x; t% J1 {( F. [　　「你还敢说！」夏雪平接着对我厉声吼道，「你趁早把刚才的事情给我忘了！
* t/ d0 D1 g3 E$ k! n6 j% a  f占便宜都占到我身上了？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你？」「难道不行么？」我这才有
% o. x6 V, d; F# v8 _% m点察觉出夏雪平此时的情绪有些不对。

　　「难道行么？」夏雪平看着我，觉得我说的话十分的荒唐，「何秋岩，有些
( _0 a: s" M) p) A1 ]# O事情我不愿意多问你多追究，我知道你青春期过的风流！我知道你在警专那几年
+ \7 X, H' t) d0 q7 U. I. x跟别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生搞在一起！还跟那些猥琐的被学校开除的男生混在一
起！——但是那些我也不想细问了……可是他们给你灌输了什么东西？让你觉得
你可以不把我当成你的妈妈不说，还可以让你以我的男人自居？」

　　「他们什么也没跟我灌输——是我自己中了邪。」我收起了戏谑，对夏雪平
- D# @( ?7 z' F  V说道，「谁都没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面对你。可是我就是由衷的、从心
底而发的感觉。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跟你有嫌隙、从
3 }) U1 f; j; N* M2 Q# X  s: w恨你讨厌你，跟你突然变得这么亲近的？夏雪平，我爱上你了。」

　　夏雪平听我说完这话，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
8 A3 X4 F, g  E& ~5 w- M2 t你爱上我了？」

$ `4 |0 w6 t8 o2 o! B5 t; n5 D3 x! {　　「对，我爱上你了。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我大胆地说道，「你给我的
感觉，跟其他女生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因为我是你妈妈！即使你
0 c  _- u6 \. z/ u2 _( X不把我当成你的亲生妈妈，我还是你妈妈！

$ i9 T" V4 s1 E1 r( z3 D! t5 Q$ f　　这是铁定的事实！「
* H, Q  B7 e% o# N
/ N* n2 c( q1 J5 i　　「是谁说母子之间不能有爱情的？」

　　「这是乱伦！」夏雪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对我说道。
+ b- p# }$ N" u. i" y
2 s$ \1 ~. F+ N+ Y- ~　　「什么乱伦……我看不过是旧时代的礼法约束而已。可是这种事情就是存在
- [, j; G& i: p7 V' G的——存在即合理，夏雪平，这不是你的人生格言之一么？」「那你倒是告诉我，
2 W4 r4 c* o) c, o) D, M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产生这样变态的想法啊？」夏雪平愤怒地说道。

/ m  C4 n* N7 [) O1 A　　「唐高宗李治跟武则天。」
# z$ O4 z1 @' T1 N' J
　　「他们俩没有血缘！」

　　「南北朝刘宋皇帝刘骏和太后路惠男。」我咬了咬牙说道。
' \5 p) b) X, @) J/ j2 w
( S7 ~/ `! e! V9 K2 b　　「刘骏的事情本身就有可能是后世的污蔑！」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污蔑？那还有：古埃及的阿美诺菲四世、托勒密王朝的
1 E; O) n) Y1 I  f希那伊法老。」
( Z* M. K7 @0 z6 ~
　　「那是传说！」

　　「古希腊的亚历山大大帝和奥林匹亚斯！」我盯着夏雪平说道。我一心急把
$ q. `" @2 Q' L0 q+ B, b% t; `自己昨天做的梦也说了出来，可明明这件事在历史学资料上几乎没人敢直白地提
9 Y: Q/ u+ J4 e, h% r- q7 G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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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的脸上瞬间通红，眼神左顾右盼，她抿了抿嘴，语气却也缓和了几许：
「……那是野史。或者兴许是你臆想的。」
5 q$ N& ?1 h5 j
6 ^% l5 |4 y; I" p0 J　　「我不管……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就是爱上你了。」我把心一横，对夏雪平
3 x& F- H9 ?' o7 h, z- C9 R说道。

; m' s0 a5 h% q1 b' l  @6 T; |  }( B9 v　　夏雪平被我搞的有些哭笑不得，她叹了口气，接着对我说道：「何秋岩，你
* o; `6 h: A8 B: ~2 l是被人诅咒下降头了、还是真的病了？这不可能的，你知道吗？」「什么不可能？
你刚才被我搂在怀里接吻的时候，明明是有感觉的，而且你不是还把舌头伸到我
; `- Q+ ^; j6 a+ a6 R; v  g" q的嘴里了么？」我盯着夏雪平问道。

　　「那是……那是我许久没得到过，被你这个小混蛋蒙骗得、错误引导的！」
夏雪平硬着头皮看着我，缓了缓神，又问道：「那好，我不再和你在这个话题上
纠缠。你从小就会跟人胡搅蛮缠。我再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爱上我了，那你爱上
我什么了？」
9 _: l6 Q5 _0 b$ g8 u
+ P3 L8 |8 p0 n  ]* t! k　　听到这个问题，我突然茫然了。
1 E7 f$ w) m7 b1 L
; M" d0 {) k; Q1 k　　对，我神奇而快速地从对夏雪平的讨厌变为对夏雪平的爱慕，可是我爱上了
' Q1 z  \  S% y# s0 m夏雪平什么了？

9 O4 m: Z4 B  q, w; J0 A　　「你是看到了我的身体以后，心里才对我产生改变的，不是么？」夏雪平冷
! E+ X9 v/ K: l, e+ y& T冷地看着我，「如果就是因为我一人独居时候养成的不良习惯，给你的心里造成
了影响，你本来这个年纪就是血气方刚、心里躁动，让你对我产生了不合适的不
" s% {0 l5 _* V8 ]+ R正当幻想，那对不起我道歉。但你说你爱我，你这孩子居然可以把『爱』这个字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说出口？你把我当作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么？你口口
声声说爱上我了，你爱我什么啊？你了解我么何秋岩？你作为一个儿子，自以为
很了解作为母亲的我，可是就按照你说的意思，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女人来爱，
; Y1 a9 ?4 v( Z3 L  e可是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的你了解我吗？最起码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爸爸何
4 N% Y! ^7 N# d% S# l) F2 U, B" l劲峰离婚吗？你了解我为什么忍着心里的想念和痛苦、七八年都没有去看过你和
% _5 }" y* t  q  v. ~美茵一次吗！」
* Y5 S% \( N: g5 X9 r; d! c
　　正说着，夏雪平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涌出。

　　我以为夏雪平后面那些话，是故意想要打消我的念头——毕竟自己的儿子对
9 z. @$ G5 n5 Y9 W6 j" Y; B自己产生了母子亲情之外的第二种情感，只要不是特别淫荡放纵的女人，一般女
( x- Q5 E! |+ H# G人都会接受不了；可能会少有一些特殊溺爱儿子的女人，会假装去迎合自己的儿
# H& D0 G$ K" ^4 I. F+ D% J子然后自己在心里默默承受痛苦，可问题是就算夏雪平跟我这七八年来一直在接
9 u( V: F. [6 V$ W% t" Q触，她也不是一个溺爱儿子的母亲。我起初想要对夏雪平说的那些话充耳不闻，
来坚定自己的内心想法，可是当她的每一个字说出口以后，经过我的耳朵时，都
自动地留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

" u& b$ d3 O* l5 h　　是啊，我爱她什么呢？

　　我被这个问题彻底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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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正啜泣的夏雪平，我想了想，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面巾纸抽，打开以后
, D. }; q& L1 g, ~  X( l5 v连抽了好几张纸巾，然后坐到了夏雪平身边，帮她擦着眼泪。

1 b* f2 Q$ G4 u( I) i4 E0 D　　「……我已经很痛苦了，你还来欺负我！」夏雪平哽咽着说道，接着一把抢
$ c: H# [' A( v. V3 `过了我手里的纸巾，自己给自己擦了擦泪水。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剩下未流出来
0 _8 n9 T+ |5 ~  t3 C2 Z! _8 ^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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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沉默。

　　「走吧，我们去吃饭吧。」我对她说道。
6 d: `' i' ?/ q& f+ X2 q
　　她默默地穿好衣服，然后拿出了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艾立威。你
$ t1 [7 U2 t! _5 a. c去上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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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听着电话那头好像说道：「嗯，我在办公室。知道秋岩今天在陪着你，
- M3 P, {, {$ X所以我就没过去找您。」

　　「那就好了。」夏雪平对着话筒说道，「没事了。我这就回局里。」「您这
时候回来？」

　　「行了，你别说了。」夏雪平说道，「挂了。」我看着夏雪平，皱着眉问道：
「你要回警局？不行！现在外面有两百来人在示威，就算他们举着照片都是假的，
但是那么多人在场声讨你，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7 [- y+ x3 ^1 t; F) P1 @2 Q　　「何秋岩，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把我当成你妈，我也是你的上司！现在还不
2 Y3 L+ R0 B5 V: ^4 b是你来指挥我做什么事情的是时候吧！」夏雪平的脸上满是冷酷，不容一点商量。

　　「我没有指挥你！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意气用事？我也是为了你的
危险考量的！」我对夏雪平说道，语气也有点急。
% o0 Y; k; d# {5 l( u0 ]/ J
( E9 s# x3 n$ I- x+ ?　　「用不着！」夏雪平倒吸了口气，对我说道：「你送我回警局就好。到了办
公室，你记着把车钥匙交给艾立威，以后用不着你送我了。早餐也免了，有艾立
9 R1 V' `* G+ y0 d* j; Y威给我跑腿。你就好好当好你的警员就好。今晚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宿舍住，别在
我这里赖着了！」

　　我看着夏雪平，好想辩驳什么，可我有好多话却说不出口。

　　「刚才段捷来的时候，你居然敢折人家的面子？」「因为我嫉妒他！」我对
" Y* i0 [' K. O; h" S/ N7 w: p夏雪平大声说道。

- a; @! y) t( d9 l8 w' L: H* q6 {　　「你嫉妒他？你有什么资格嫉妒他！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朋友！
3 Z: ^" p& x6 `: w; M+ O# k6 _无论他现在跟我的关系怎么样，都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夏雪平补了一句。

2 H$ u  i% u- D. [: `! T　　原来她冲我发这么大一通火，还是因为段捷——这个男人难道就这么重要么？

　　夏雪平叹了口气，看她此时的样子，应该很是心痛，只听她接着说道：「何
秋岩，你听好了，从今以后，如果你心里觉得我还是你的妈妈，那我们就还是母
  s7 a: Z8 P% D5 c0 W. I- y子，但仅限于母子；如果你不认为我夏雪平是你妈妈，那我们就只有一种关系，
1 T* \% |* T4 r7 d! Z) k6 o那就是上下级！」

/ N9 z0 F5 r$ s% c) ~+ u　　我开口刚要说什么，却没想到一张嘴一寸劲儿，自己的牙齿咬了自己的口腔
壁，一阵疼痛，让我彻底打消了叫冤的话。
: j" L( Q, o1 F, i
/ h; J/ U+ `/ ]　　「下楼，开车。」夏雪平头也没抬，对我命令道。
: \  E# G9 e# X8 r9 w! E6 z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拿上了那个装着两捆现金的信封，装到了夹克
3 D5 o" p9 Y) S8 E里，然后自己走出了门。

　　　　　　　　　　　　　　第二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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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I( Q- ?6 k　　看样子，事情算是被我搞砸了。

% ?8 _9 T/ }, g　　我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
+ ]# L1 R! B7 u! B) B! L0 |) j
! q2 i1 n, r0 M　　我是不是轻率得像一个初中生一样，真的以为一个情迷意乱之中的湿吻就是
插旗占领？
0 Y; q& i; |, b! G
  `- L% M* b5 M, I" _. G2 E( K) O　　我是不是日本的熟女乱伦系AV看多了？现实里才不会像谷原希美、三浦惠里
. C9 f) c$ G# ^4 X; i1 n7 O4 ~# g5 P子她们演的那样，当儿子的占过母亲足够的便宜后，再高冷的母亲也会对儿子惟
命是从。
! I+ p% v* z- v7 n1 l  B
; C% S0 t2 I- r. Y3 c+ h　　可能刚才我对段捷的态度真的是太过分了，确实有点让夏雪平下不来台了。

　　一路上夏雪平没说话，但我看得出她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湿的。我几次想伸过
4 a$ F9 J8 i- Z7 _去手，把她的手抓住安慰她一下，并抓住机会跟她聊聊，可她不是躲闪开、就是
伸手把我的手背猛拍一下、让我的手背吃痛自己缩回去。我想她现在也应该正在
气头上，我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索性也就专心开车了。
% x1 }( a/ c  l+ a( {* \
8 Z6 w! ]- u: ]2 Y! K4 ~　　车子开到了市局门口。
8 w' p9 ^, ~) ]% h+ G
+ \- U5 ^% Q, x6 t$ o3 q　　此时，市局大院的大门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大院的大门紧锁，防暴组的成
6 B5 [. @- T" Q6 _$ p4 u员手拿警棍和防暴盾牌，却全都缩在大楼里不敢出来。再仔细一看，周围还有端
: f; K8 |8 m+ n* }着手机和小型摄像机的人混在人堆后面，拍摄着市局大门。

　　车子刚一停下，夏雪平就要拉开车门下车，我见状赶紧摁了下把手上的开关，
7 e" h# s) F7 z( i3 U, b1 d把车门全都锁上。

& B. {2 P( k# j2 |$ i2 D1 k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

　　「我要下车！」夏雪平对我喝道。
' J& O, N8 Z/ B' r: y3 z
　　我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对她说道：「……你先冷静冷静行吗！你跟我置气，
那是我俩之间的事情；你现在就这样贸然下车，谁能保证这些抗议的人不伤害你？
" B3 e, G# V) \7 D. g你夏雪平就算再能打，这么老些人你有把握打得过几个？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

; _: H* t, H# J8 w. K2 m$ q+ V* {+ Q　　夏雪平捏紧了拳头，轻轻地在车玻璃上砸了一下，没有说话。

4 F  q. I+ b( k" F* @& [2 K　　我想了想，拨通了徐远办公室的电话。
  d* t6 Y4 @& L6 |/ Z3 q3 ^
: \( z; j0 I/ e" b6 n! O　　听了徐远的讲述，算是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因为这些想要「去警察局
门口讨公道」的人，大部分根本不认识夏雪平，只知道是个女警官，所以从昨天
, p2 T% \1 s( l; M- F# B下午开始就有不少的在市局上班的女警在大门口遇袭——起初只是几下推搡和辱
骂，再之后就变了味了。
( s! \! J8 C  ~( w3 @( Z+ z' o
　　遇袭的女警里面，其中就包括小C 和二组的那位师姐赵嘉霖。小C 体格的基
7 S6 w& \1 v. w( O! ^7 G础在、赵嘉霖本身也擅长近身格斗，所以她俩除了被人拽了几下，基本没吃亏；
但是其他的女警察就遭殃了：有的部门的女警平时根本不配枪，而且也属于格斗、
. |8 f5 S7 D. F1 o; \, L0 F擒拿之类的训练。她们正准备出门回家，结果被那群人逮到了以后，拽着头发就
6 c, Y! l' j% O+ G. h6 ]& T0 J! Q打，紧接着就是扯领子、把衣服；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已婚的财
7 O; X4 x/ d$ b' a5 V3 _6 B5 l务处的女警和两个经侦处的小年轻女警员，警服上的扣子都被崩掉了，上半身最
里面的乳罩是什么颜色的都被那些抗议的人看到了——其中那个经侦处的一个小
姑娘最惨，警裤也被撕裂，自己的深蓝色半透明蕾丝内裤也被人看到，而且因为
她的胸罩是前开扣的，被人直接拽开，两只小巧玲珑的小白兔就这样在大庭广众
) ~" N: K, s/ Q1 m. x" _0 @+ f之下活蹦乱跳，还被一帮男人连摸带抓、而且还拍了视频和照片；而一帮参与抗
3 ~+ u5 K$ [/ r/ i4 `( }  ?议的女人们就在旁边看着热闹，边看边笑。
2 w/ G, Y. f) I6 O2 g( D
4 i8 Y. `9 x* m' e+ Y8 [; J　　就在我和夏雪平刚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小姑娘还坐在徐远办公室里哭，正被
0 U: u& a' K% [1 }6 m经侦处那位有两个女朋友号称「王牌警探」的哥们安慰着。

) |( A9 S# N0 s7 x　　徐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现在他们都有人打出口号，说要『端了市警局、
活捉夏雪平；鞭打男警察、轮爆女警员』——这么下三滥的口号都说的出口！但
. m. J( ^. n) z. z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昨晚局里根本就没下班，很多同事都是在办公室里睡
的……但是总不出门也不是个事情，不出门谁来办案子啊？」「局长，您就没想
过出防暴组镇压这帮人？」我问道。
% }7 ]) n* Q* U8 ^! A- ~0 O
3 \* g' ^% X" X- F" u) |- v　　「我怎么镇压？现在地方民主党团的一些领袖也在支持这帮人，他妈的！省
行政议会少数派席位的几个代表昨天下午就轮番给省厅领导打电话了，说什么必
  M* E" y8 x% |9 \须让民众发声！省厅领导下不来台，也就给我下达指示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1 Q& M4 _' O7 ?/ ]
) g2 W: F. D% a& k& k/ Y　　国外媒体的眼睛也都在盯着呢！只要我们一出动防暴组，他们马上就发稿，
) Q: m: \6 s! [* C听说他们文章都写好了。别说防暴组了，我现在连拒马都不敢用！操！现在咱们
是有枪不能开、有警棍不能抡，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从来就没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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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I& o" G0 U　　「那安保局呢？他们不是说他们有安保预案么？他们就没联系您么？」「安
保局？呵呵，那帮狗屁王八蛋现在连屁都没放一个！那帮人怕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这个抗议活动，俨然已经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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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 L2 m6 m, F& Z2 n/ i2 n: f- u　　看着眼前的这帮满口抗议者，我真有心开车轧过去。

% M0 S# b4 N5 k+ p" \2 E% v( Q( b　　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瞬间，我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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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您赶紧派人把守好大门。」我顿了顿，然后说道，「等一下告诉防
9 K3 @3 O9 q0 \2 p: G) M' q7 N暴组的师兄们，看到我以后，别管我做了什么，只要我的身子往咱们市局大院的
大门一贴，你们就派人赶紧出来把我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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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w/ L3 w5 j　　「何秋岩，你想干什么？」徐远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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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先别管了，就按我的主意做吧局长，我保证我可以把这帮人全都驱散—
—您千万记住，只要我的身子没贴上大门，谁也别管我；只要我往门上一贴，你
$ P! W: _5 q9 Z们就赶紧派人把我制伏！」

　　「行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新人有什么办法。」徐远挂了电话以后，我对夏
雪平说了声「你呆在车里别动」，然后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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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夏雪平马上抬起头，焦急地看着我。

- L3 J+ F/ X/ U7 n6 Q　　我没理会，直接把车熄了火，给我这边的车窗打开一半之后，关上车门，直
) _" Z# ]6 U* n7 j- `+ V( k接把夏雪平锁在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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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E7 T4 P0 V& r5 V- v5 N+ p　　我紧张地往前走了两步，混到了人群里，一边跟他们一齐声喊着「还我公道、
8 z" o6 F: A9 j还我正义」的口号，一边往里挤着，慢慢挤到了人群前面。我毕竟今天穿的是夹
3 n  U& T2 c% L4 j- Y" n) s5 a克衫，连西服都没穿。

, I& x; V; @% R7 ?$ F# O　　走到了几个带头的人身边，我淡定地转过身，从怀里的枪套拔出手枪，举起
之后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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