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3

性天使

　「大骚屄！说你被老头乾反应就这么大！早晚有一天给你扔咱们学校男厕所，
让全校所有男生和男老师都给你肏遍！」唐书杰说道。

) V/ P" P; q- [　　「那多没意思，大哥！就应该给咱们孙老师送到建筑工地上去，让农民工肏
她；或者找一帮乞丐流浪汉，几个月没洗澡的那种，让孙老师把他们的鸡巴全舔
2 E, S& i4 q- y% q$ `, R乾净……」

　　孙筱怜听着钟扬和唐书杰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污言秽语，红晕从脸上红到了脖
% H% [: m/ K3 D% L8 @+ C7 i子，下体摆动更大了，不一会儿，一股清泉从自己的下体喷到了钟扬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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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又潮喷了！」

　　「哈哈哈！孙老师，你简直比红音萤都厉害，这才一个上午你就已经喷了四
次了！」

# E" l+ H' h8 c+ ]; R. o　　孙筱怜什么都没说，身体僵直，几分钟后，全身瘫软，躺在了唐书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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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X# Y: ?5 C* ?4 h$ ]6 N; z　　「起来，别装死！接着干！」唐书杰用力地揪了一下孙筱怜的乳头，孙筱怜
吃痛，又醒转了过来，接着无力地抓着手上的两根鸡巴。

# p3 B1 i" U! k, o　　「大哥……」在一边的蒋义鑫早就不耐烦了，对唐书杰说道：「你和二哥都
已经爽了，也让我和小鸣爽爽吧！」

/ X; U! W" W+ F( b% v　　「屁话！我跟你二哥爽了么？到现在都没射呢！这他妈是母狗孙老师爽了！

- E7 j" i1 r2 d　　再说了谁让你俩昨天跟我打排位赛不好好打的？老子他妈的好好的星耀局，
) }8 Q, I* ^# Y+ p3 c1 V硬是被你俩弄成白银！能让你俩被母狗握着就已经不错了！「蒋义鑫悻悻地看着
4 U' }2 s7 h& K5 G' g! {唐书杰，只好低下头，默默地让孙筱怜为自己手淫。

# J3 ]% p" x- s0 n8 q$ e$ ^　　而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从鼻孔里都能喷
出火来，嘴里也越来越乾。我这时也才换过神来，我自己的手已经摸到了小C 的
* }, {9 r/ _9 M0 @9 Q9 X7 S. v洞口处，满手指都是小C 的爱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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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得喝口水……那什么……你们家空气真乾燥啊……」我微微收回
( |6 c, g" y2 ^& `1 a2 W手说道。

& Y) Z" I7 H! m1 q　　此时大白鹤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打着飞机，并没有理我。「来，秋岩，就
) N0 M6 S9 e$ I0 R2 q在这，」小C 说着，从床头把那个装着枸杞水的玻璃壶端了过来，「对着壶嘴儿
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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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 Q; ^  b& Q' h$ H, x　　我对着壶嘴把水灌进嘴里，嘴里终於得到了一丝缓解。可在几秒钟之后，燥
热感更强烈了，我甚至觉得双眼都在烧，下体似乎胀得更大了……看着我的样子，
小C 放下了水壶，然后把自己的睡袍脱下，甩到了一旁。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趴
  m! {0 m7 |8 k/ L: N: O6 f+ b到了我的身上，张口对着我就开始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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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似乎很渴望小C 过来吻我，我也很热烈地迎合着，
% p* R" H' j# F2 r" h( R并且我伸开双臂，毫无目的地在小C 的身体上上下抚摸着。

7 Q3 z9 ~1 b3 U/ a6 S　　……最后的一丝理智让我推开了小C 的头，此时我的全身都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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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r( L" m' i% m6 }　　「卧槽……不对，你俩套路我！你俩给我的水里有问题！」小C 眯着媚眼，
% i6 X: H, M: \2 R$ i" y  a冲我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就解开了我的短袖衬衣的扣子和我的牛仔裤皮带，张
口大肆在我的胸膛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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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A6 o: T! k$ g　　而坐在电脑桌前正抓着自己的子孙根冲刺的大白鹤回过头，喘息着冲我笑了
% A/ ?* y* }* P, I: l笑：「呵呵，秋岩，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水里没问题了？这两天我都在喝这玩意！

　　这水本身就是用鹿茸和高丽参加上锁阳熬成，之后才去泡枸杞的，本身就是
壮阳的东西；更何况刚开始你喝的那杯里，我还加了万艾可。「他妈的！我说那
枸杞水怎么比我自己泡的还多了一丝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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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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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 q, ^4 P# v* ~　　「嘿嘿！你都多长时间没碰我家小C 了？今天抓住机会了，我俩怎么可能放
你走？你就好好享受吧兄弟！」

# ?/ b7 W" `: p; U( V$ z  P- e　　「啊——」我的人性在此时此刻彻底烟消云散。这是我在彻底变成一只欲兽
之前，最后的一句感叹。

  m' t7 Y! Q2 F9 r! q$ }5 R; v　　接着我一个翻身，用双臂一扳，就把小C 反过来按倒在床上。然后我迅速地
2 u0 T- L2 G( [' @扒下自己的内裤，用嘴巴对着小C 的身体乱啃一气之后，便把自己那根直挺挺、
早就胀得发酸的阴茎，毫不留情面地撞进了小C 湿淋淋的蜜洞里。

+ O- q0 i. p0 D2 i2 D  y　　「呀！好舒服啊——」小C 畅快地叫了出来。

% ]1 P1 b3 N# g/ H4 r# j　　第一章（11）

　　一睁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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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1 O2 u2 Z; Z. f5 R　　我慵懒地躺在床上。这张床，是大白鹤和吴小C 他们两个人的床。

　　我在别人的爱巢里，享受了别人女朋友的销魂妩媚，而且还是那人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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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此刻，我的双手正搭在小C 的腰窝上，阴茎仍旧插在她的阴道里，她勃
起的乳头紧贴在我的胸口，这一切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小C 的乳头是我见
/ I2 l  L( W1 C2 w0 }$ A过的最奇异的，勃起时候超过半厘米，而她的乳头和乳晕都有些发紫褐色，长得
极其小巧，就像一对儿小一号的提子、两粒刚刚成熟的咖啡豆。这是除了小C 健
美的曲线轮廓和凸起的六块腹肌，另一个让我对她身体上瘾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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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C 此刻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上还流着香汗，右手正拉着躺在我左边的
; m/ ~- [6 i0 U4 X  _) X大白鹤的手。老白此时也睡着，眼镜还架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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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D/ K* X9 K4 ~0 D, O　　我轻轻拍了拍小C 的后背，她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松开了老白
的手，任由我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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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转身，把她放倒在床上，把自己的下体从她的身体里拔出。紧接着，一
股浓精从她的下体里滚滚涌出。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我在她那里射了一共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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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p7 v/ @" k" r$ F6 @$ M7 U　　大白鹤起初对着孙筱怜跟自己四个学生群奸的淫靡画面射出了一炮之后，从
  `4 L& w; v) d& r* \9 W' R& w, T0 g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单反相机，对着当时被药力和欲望完全控制的我，以及我身下
被插得癫狂不已、浪吟不迭的小C 拍了好几张照片；很快，他再次燃起内心的欲
, S! o$ C% i/ J5 M' ]望，扯过一把椅子，把双脚搭在床上以后，对着我和小C 继续撸起阴茎来。整个
- A1 M9 f: ]8 E$ B3 k4 u# A过程中，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俩手淫着，而并没有介入。此时大白鹤的阴毛上，
还有几撮发硬的阴毛。

　　我看着小C ，向她投去心满意足的笑容，趴在她身上，在她的乳头上舔乾净
了上面的汗液。《隋唐演义》里，唐明皇和安禄山分别用「嫩鸡头肉」和「上品
  ~9 _" S7 `: r! r酥」来形容杨玉环胸前的那一对儿肥硕大白兔。抚摸着小C 的乳尖，我想，杨贵
/ G: g' m4 R" p  \妃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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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C$ f, i5 o- |, h# b　　然后，我又从电脑桌上的纸抽匣里抽出两张纸巾，趴到小C 两腿间，帮她仔
细地擦拭着阴唇周围的精液。

. I! C1 s. v6 d7 ~/ ^* ?　　小C 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秋岩，不用啦！我
# ^0 C' ^* `( k) `" C! b0 f& ~6 n  R再躺会儿，待会儿洗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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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O0 V) O! a% M　　而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趴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最终我还是站起身，对她笑了
笑，然后穿回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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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看电脑上的画面：此时此刻孙筱怜的卧室里，只剩下孙筱怜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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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 t' v8 h$ ]; y/ l　　她正面无表情地给床上铺上新的床单，被子已经换了新的被套，枕头也已经
0 p/ i# e8 D4 t& h6 h5 l  r换好了洗过的枕头套。

; `0 J# }, F% \3 P4 d$ ?　　房间里不再是一片狼藉，甚至看起来十分整齐，连床单的折角看起来都乾净
利落。在这一瞬间我竟从心里发出了一句感慨：这女人看起来也挺心细的，是个
; Q) @" V0 k4 N1 W3 R* k' h持家的好手啊！

　　现在孙筱怜做家务的样子，真心跟她在几个小时前被我所看到的那一副淫浪
: r) q, z2 k% e5 J5 D的样子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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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J1 T. ^5 q" p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那是她的人生。我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所能
1 P& H$ d' k  W8 R2 k看到的，来保护美茵。毕竟在刚才，唐书杰也提到过，美茵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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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电脑上的录屏页面点开，点了保存。然后把视频复制到手机云端，接着
保存到了手机里。

2 j. P$ n" }) x! G　　「嗯……醒了？」大白鹤似乎感知到了我在动他的电脑，马上坐了起来。

　　「嗯。视频存好了。多谢了哥们！」

　　「下不为例！」大白鹤指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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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1 b9 J; l( ^8 b0 n3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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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岩，虽然咱俩是兄弟，你记好咯，我家小C 你随便碰；但是我的电脑，
哪怕是你，也不能随便乱动。知道吗？」——我竟然忘了，电脑是被大白鹤，视
为比自己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连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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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j) O! Q. h$ B4 Z$ M　　「行了，行了……我说，刚才那视频你给我留一份了么？」「留了，知道你
% W4 A: `- Q4 _' F' n$ Q4 z好这口。我是复制走的，没用剪切。」大白鹤就爱看群交视频，尤其是自拍或者
偷拍类型的。今天还真就误打误撞，让他白白得到了一场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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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5 {% b7 [! c% D1 k8 i　　「那就好，嘿嘿……话说我这软件你要不要拷走一份？我在网上一个黑客手
  c4 g3 `" r) @* h0 N, ]: p里买的可以链接并启动镜头的木马程序，我给改良了一下，debug 以后弄了几个
3 Z8 `/ Q7 L. c" N嵌套程序，还可以安装在手机上。给你安装好了，你就可以天天在家看这淫妇被
自己学生肏了。」

　　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吧。我今天找你来人肉她，又不是想要偷窥她或者
! j. {3 v" g- Z$ H0 ^0 C想上她。这软件我目前还用不着。」

　　「那也好。等周一上班以后，等办公室给我配了全市的监控定位系统，我再
) l' c6 h2 C; M* n( N; A% Z9 K把两个软件整合一下，估计能弄出来挺牛逼的到时候再给你安装。」「再说吧。」
2 n8 }5 W( E  H# J- x: N4 X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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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笑了笑，顽皮地看了看小C 又看了看我，说道：「怎么样？刚才被我
媳妇累坏了吧？」
" U+ F  r/ T0 @1 z3 F9 ^9 N: {7 M. x
- t6 s* ]& t, P( k9 ]; Q5 I　　「……可不是，腰都快散架了。」我也点了点头笑了笑，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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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说实话，我这段时间邀请过不少男的，她自己也勾搭过不少；但是
能驾驭得了我们家小C 的，也就你了——没遇上合适的鸡巴，还不如不干呢。实
+ r5 P2 v9 V, y6 g5 J1 U1 I话实说，小C 都已经憋了三周了。你说神不神，我昨晚就有预感今天你能过来！」
大白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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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z8 y0 d$ ]　　看着大白鹤，我勉强地笑了笑。

) t% y& E+ `( R% H! ^　　「你要不要冲个淋浴？咱家还有新的毛巾。」大白鹤说道。

5 Q- a; W9 W( F; a) l( }　　「不用了。晚上我回家再洗吧。」我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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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你先多陪小C 待一会儿吧，你这么老长时间没碰她，她没事总念叨
你。我去洗个澡。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嗯。」我点了点
头说道。

' P- c: ?3 z$ L" h. j　　躺在床上的小C 并没有睡着，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以
后，又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接着闭着眼睛冲着我伸出双
臂：「秋岩，再陪我躺会儿。」

　　我很自然地坐在了床垫上，接着躺下，伸手搂着全身赤裸的小C.

& K; V% p4 z) n* ~; r0 |3 D/ i% O　　估计看到我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多捡了多大便宜，而并不会清楚我心中的复
9 K5 r$ A+ i& U2 c4 c杂感觉。或者说，正因为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所以我心里很复杂。

　　想当年最开始我在警校参加「大锅饭」，还是大白鹤这家伙给我拉下水的；
8 f- G8 `+ e3 K而第一天跟我玩「情侣餐」，也就是随机男生女生配的，就是我和吴小C.

1 @$ b: r% z& ]. c# o7 n* A- o$ x　　跟有肌肉的女生做爱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每一个健美的女生轮廓分明
的肉体，就像是一个个充满弹韧性、有嚼劲的的荷尔蒙布丁。并且，吴小C 的精
; i! l4 y  q; I5 C0 L力旺盛的程度，不亚於一个男人，所以跟她的第一次差点没给我累死；但这种棋
$ R4 @% `; T1 q- B0 z) b* {逢对手的精疲力竭的虚脱感会让人上瘾，所以后来我还单独约她出去好几次。我
4 Z% S  U, ^1 [尤其喜欢她高潮时候，那有着六块腹肌的肚子上下抽动时候的震颤。

　　那段时间里，我还和大白鹤一起，跟小C 玩过两男一女，但次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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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C 这姑娘其实挺单纯爽朗的，差不多跟小C 能乾了有十多次以后，我开
始不经意地带着她出去约会，看电影、吃饭或者逛街。略带讽刺的是，当我觉得
* U1 B$ |4 @, e0 \0 W我几乎快要爱上她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一天突然在大白鹤的手机短讯
息记录里发现，原来大白鹤和小C 早就是男女朋友了——更准确地说，他俩在参
加「大锅饭」之前就是一对儿，什么时候开始的情愫，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
. k0 f, z6 ^: {' S; w* v俩只是为了找刺激才，参加的警专学生私下的群交游戏；而且因为小C 老早就想
/ b$ s( N1 A+ y( O- ^9 {7 E. d睡我，还发现我是大白鹤的同寝室友，所以她就让大白鹤也给我带进了组织里。

$ ^; Y4 [! L) {" E8 \  O9 O, f　　仔细想想，从那时候开始大白鹤就开始在我肏小C 的骚穴的时候，参与进来；
首先大白鹤的身板并不是很强壮，他身高虽然有一米七七，但是在下面插小C 屁
眼的时候，本来一米七四外加一身腱子肉的小C 就会给她很大负担，如果再加上
4 J0 u) b- O( R$ |( L9 K$ W我在上面肏小C ，大白鹤经常会被我和小C 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来气；而我却对屁
眼的兴趣不大，虽然小C 臀部很紧实也有力量，肛门里面的括约肌也可以紧紧箍
# H7 P2 V8 B6 X# x' k住的我的阴茎，但是从心理上讲，总没有插入阴道里以后汁液飞溅的感觉爽。而
至於上下两洞的事情，大白鹤后来也很少做了，可能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小C 给
3 Q, {- X8 j9 o( |7 r# Z! q大白鹤口到一般的时候，被我肏得高潮了，忍不住就来跟我接吻，当时我心里突
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尽管大白鹤并没有射；可能是我的想法流於表情，自打那
以后，只要有我参与，大白鹤就很少让小C 舔自己的肉棒，大部分时候要么跟我
轮流，要么是让我主动侵犯小C 的三个洞、他再「见缝插针」，再就是像现在这
样，看着我俩做，他自己在一旁手淫。

　　大白鹤说，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淫妻癖。看着别的男生跟
自己的女朋友交媾，他就会由衷的兴奋——他说，尤其是在我跟小C 开始性交以
* ?3 W3 ?& l8 ?0 {  B1 S: K6 {7 x后，每天晚上想着睡在临铺上的兄弟，居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情夫，他就觉得这要
比自己亲自跟女朋友做爱还要过瘾。

　　可一开始我并不能接受。我甚至觉得这个设定有点变态……自从我知道了他
俩居然是情侣，我心里便出现了一道坎，一来是他俩即使不介意这样的性爱关系，
但我总觉得一来自己像是被骗了；二来小C 再好、床上再让我神魂颠倒，但毕竟
是人家的女友；第三，从心理和情感上讲，我还差点爱上小C 差点跟她表白。

　　然而，我对他俩都坦白了以后，他俩不但对此毫不避讳，而且还有点变本加
7 c6 B, I0 v* T7 ~" _厉地对我更加亲近：一日三餐全都陪着我、然后还有事没事就找我一起聊天、看
电影、逛街。

! a8 g# l, p9 c1 _" C$ o　　那时候因为我刚进入警专，怎么说也只是个专科高中，跟以前初中时候的朋
8 {7 v: Q. q" A( v( d& g3 D/ |* x友对比起来，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再加上那时候刚分手没多久，平时经常会感
* t  N, U8 E' Z) s到莫名的孤独，所以一来二去，我心里对他俩关系的忌惮也逐渐少了。从平常生
活来讲，我开始把他俩当作朋友，甚至有点家人的感觉；而从性生活上来讲，我
成了大白鹤和小C 床上的常驻第三者。并且最让我享受这段关系的地方在於，每
次只要我在，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小C 身体里内射，反倒是大白鹤自己会规规
矩矩地戴上安全套。大白鹤告诉我，尽管他和小C 还跟很多其他单男约过炮，但
内射他老婆是我何秋岩的特权，因为他把我当兄弟看。

　　可以说那段时间，我和大白鹤和小C 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天使的性》这
2 ?$ F' ?/ R/ s( G2 N$ b部电影的现实版。小C 基本上是我跟大白鹤共享的，而且经常是在我没找到女伴
# e4 u+ O8 a( s5 k( `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或者在我经历了任何情感打击之后，大白鹤都会把小
C 让出来，让她单独陪我。

' {; s$ u- q2 k/ Q　　这也是我为什么后来很少参加警校的群交游戏的原因之一。

$ b: a2 n" o, }8 L( K　　据大白鹤的说法，他说我何秋岩是除了他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对吴小C 的身
2 q4 _9 t3 b( e& N体最了解的男生了，他说要跟我做一辈子肏过同一个女人的兄弟，还说我以后要
$ T6 G2 _5 r4 Y4 h8 v" f, X是有了女朋友、老婆，他绝不会染指，但我要是想了，还可以接着来找小C.

1 V/ H) h1 |( C& @　　——每次回想起这些话，我心中还总有种谜之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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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小C 再好，也是别人的女友。从生理上我可以接受作为一个单男，介入
一对情侣的性生活；但是从情感上来讲，我还是觉得自己很突兀。可能我就是一
个天生的精神上的一夫一妻制度的保守者，我可以接受一群人进行性交，但我接
受不了一群人的柴米油盐。

　　今年新年1 月1 号的时候，我和大白鹤以及小C 照旧一起去开了房。我和大
白鹤轮流跟小C 乾了十次，我应该是在小C 身体里内射了五次，从下午一直干到
了半夜。小C 被折腾得不行，所以很早就睡了。而我和大白鹤，那天似乎是因为
8 q. D& c- E. G( w喝了太多澳洲红酒的缘故，到了后半夜还都精神得很。那天我和大白鹤坐在窗台
/ H, B( ]6 f6 I% V3 R  p. O前，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日韩色情片，聊到了国际政治，又聊了好多历
史和武侠小说的话题，又生硬地转到了世界美食上面，最后就聊到了对吃描写极
7 Y( T  z; n7 Y其细腻的两部小说，《红楼梦》和《金瓶梅》。
7 {5 j' ~. v% M1 b) R
' E+ y; H5 R4 r& }% }* _  M2 N) G! R* j* {　　最后，我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说起来，你和小C 你俩，郎俊女貌的，你
怎么就会有『绿帽』这方面的倾向了呢？」

( ?7 w( _' ?" q. z5 D& t! b$ c　　白铁心喝了口酒，看了看我，反倒是问了我一句话：「那你知道，为什么我
2 p. q% u& e9 S- P5 k; M让你内射这么多次，我都这么放心么？并且你有没有见过，小C 跟你做完以后吃
% C+ F4 Z5 F0 _1 n2 g3 @! N过避孕药？」
2 v0 M2 p% z: ^" D/ R
6 l) j2 l; U+ f0 M) [) H" h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还真就没注意过。

　　「别合计了，」老白轻叹了一口气，「小C 不吃药也不可能怀孕，本来她就
不能怀孕，而且本来我也不能让她怀孕。」

: l7 j" z# ~2 c! N4 Z: N% v　　「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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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小C 的生理构造跟普通女的不太一样，卵巢畸形，并且子宫内壁也天
生极厚，俗称叫『假石女' ，呵呵，可怜的丫头——她也会来例假、也会性高潮，
该长的都长了，就是生不了孩子。」这种生理状况，如果对於一个喜好乱交的性
开放者来说，或许是一个幸事；可是，说到底小C 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天生不
孕，无疑是一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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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老白给我讲述了关於小C 的往事。小C 其实不是F 市本地人，她是R
  [6 a, z( [' E: _  K. }村出生的人——说实话，就现在吴小曦身上的迷人气质、古铜色肌肤，加上具有
些许在欧美土生土长亚裔模特的感觉的面庞，我真心看不出她是个出身农村的女
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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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u9 R( r1 a& p* \　　R 村的村民来都是种地的农户，十多年前，南方的大企业开始到那里建工厂，
地里长不出庄稼来，原本务农的男女青壮年便开始进城打工；因此到现在R 村也
是一个贫困村。小C 小的时候则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农村的老人重男轻女，
3 U6 H1 ^2 Z1 t( S因此也没有送小C 上学。小C 的童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田间地头长大，成了留
手儿童。
1 ?9 ]8 L6 v. P! |
  K7 \+ Z1 l  b0 x3 t　　在小C 十二岁的时候，她在玉米地里给人猥亵，处女膜破裂后流血不止。这
事被爷爷奶奶知道以后，两个老人不但没有想着去追究那个猥亵女童的人渣，反
倒是认为小C 自己丢了家里人的脸，毒打了她一整天。这事情惊动了村里的干部，
村干部实在看不过去，便托人把小C 送到了F 市的医院。就这么着，一检查，发
. U  P. W1 ?2 N( ~. z5 x现小C 居然是卵巢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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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被家里当成是耻辱的小C ，居然没办法传宗接代，小C 的爷爷奶奶更
加气极，表示不再认这个孙女了。而那时候才十二岁的小C ，索性自己从医院里
+ I% ~* W6 X, }$ w: e溜了出去。
0 e+ u% |/ s$ A/ P
$ q0 K5 b1 s: Z7 F7 o9 D　　在大街上流浪了将近半个月的小C ，在那时候认识了一个本地女人。女人看
小C 可怜得很，便把小C 带回家去，然后将她养大。这个女人，是白铁心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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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 ^8 j% S$ x- ^　　「这么说……敢情小C 是跟你一块儿长大的啊！你俩这不是挺好的么？」
「你先别急着叫好，你知道我妈是乾啥的么？」大白鹤盯着我问道。他这个人平
" m; U; z0 \5 S3 p, L; H时随和得很，但是那天他提起这个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异常地渗人。

( `; w7 `" V4 t4 w  X　　我没敢随便回答。
0 }7 K2 L7 L! J2 X& @# {( G
2 [0 V0 p" \# M6 l) E　　他低下了头：「我妈是做鸡的。而且还他妈了个逼的是个『嗨妹』，呵呵—
—她怀上我以前就是。」
4 F. M* ]% ^% i8 y& v" d
* z/ K) y$ R1 H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之前从未听过白铁心给我讲他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也
不知道原来吴小曦那么早就认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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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d  K" m7 E; H7 x- O　　「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妈她不仅是陪人睡、陪人嗨毒品，
; t' f. ~  R& l( p+ a3 K* P而且她自己还贩毒。」大白鹤很轻松地看着我，就彷佛他讲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
* G( S6 C' k3 I( w$ ^情一样，「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一个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单身女人，是怎么在F
1 h, D/ c& q% w2 W/ ?; l市这么个花花世界，把俩孩子一起养大成人的？」白铁心随的自己母亲的姓氏，
他从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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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母亲也不知道。白铁心的存在，用他母亲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意外——
. [! g4 Y' ?* o; A  h$ u+ k5 L在自己陪人嗨完冰的一次乱交之后，当时年仅17岁、早就辍学的白阿姨发现，自
# U- N, a& A5 Z) H* K6 y% X己怀了孕。当时胎儿已经五个月，想要打胎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以白阿姨自己的
. z: o, z9 E: l( n: b+ f0 |- T( N身体状况，打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当时的白阿姨，并没有那么多钱做堕
胎手术；而利用一些外力，比如跟人打架、故意摔跤这样造成外力堕胎的方式，
0 B0 o- |" o- r$ D白阿姨却根本没那个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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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狠心，白阿姨便决定把白铁心生了下来。
# I7 P' F: \: F9 W* W- H/ o( Q
, l) i5 s3 v3 V6 |3 `0 a  o　　之前老白跟人介绍自己的名字，总是说是藉监《射雕英雄传》里的杨铁心，
或者说是参照了那句「男儿到死心如铁」的诗句；那天老白告诉我，白铁心，这
/ _4 g7 ~% j* G3 [' y后两个字，就是表示白阿姨生下这个孩子，是铁了心的。

+ Q6 N" a+ z( s: g9 Y0 l0 X　　铁了心的生下孩子，铁了心的继续做妓女，铁了心的开始参与贩毒，铁了心
的一条道走到黑。

0 v8 D6 J; f7 g; w# }" ^　　「所以老妈并不知道，就连怀孕时候都吸毒的他生下来的我，也有缺陷——
我是无精症，这个也是我自己去医院想要捐精做临床试验，检查以后才知道的；
本来我是想用自己的子孙赚点外快，没想到，那一摊白花花的东西，也就是卖相
好——后来可能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出现心理问题导致的吧，还有勃起障碍。你
没发现其实我每次跟肏女孩，半硬不软的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也万幸，我也就是
半个太监而已，好在我还不是什么畸形儿或者先天痴呆。真的，我自己觉得自己
) F: u& O. D9 D. T7 v  U已经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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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还真没注意过——我对同性有没有什么「性趣」，这时候我才想起来，
8 R3 A, W) Q' x1 D排除小C 的参与和淫妻因素，从我认识大白鹤开始，大白鹤大部分时候都会草草
+ t, A6 b! i; X. |结束。包括之前跟他们这一对儿在一起进行床上游戏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带着
2 ~8 J4 C% n/ C* @3 [套结束一发，就会赶紧催我无套上阵而自己在一旁继续手淫；包括再之前，跟人
  B) S! a8 C9 Q. e一起出去玩「情侣套餐」，经常是我这边还没有尽兴，大白鹤就会带着自己的女
伴敲我的门，看着我玩双飞、而自己还是在一旁观战撸管。
. }  ]5 R1 J6 {- s0 ?$ }
$ x8 }) E7 M3 P$ P9 r　　我从来没合计过他其实有先天的性缺陷，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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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说，他不知道该恨自己的妈妈还是该感谢她：说该恨吧，但是毕竟一个
女人含辛茹苦养育了自己将近十来年，甚至不要脸地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良好的
6 ^9 c0 o3 T* O' ^% C! q教育机会，跟自己学校里的教育主任、德育主任、副校长和校长都睡过，而且在
- i9 e- ?. L) @) v9 e) V+ ^大街上还捡来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孩；但是说该感谢吧，从孩子出生开始，每
9 ~7 ~/ x! `1 O& B- I! H6 J天面对的母亲，就是在家里、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赤身裸体，陪人吸毒以后，
任由不同的男人肏弄一个没了灵魂的女人，自己小时候喝母乳时，母亲的乳头上，
7 J  J2 Y) ~- C2 F" p还会粘着几个不同男人刚射出的精液；并且如果赶上母亲身边没了存货、毒瘾发
作的时候，还会殴打自己和小C.

. Z: C) J' V1 E3 ]2 e) V7 j　　「秋岩，你信我，就咱们警校这帮男男女女现在玩的东西，我都见过，我从
$ B2 a2 n* n9 I' G6 Z小就见过；他们没见过的玩法、甚至有些只能在司法案件课上的玩法，我都在我
妈身上见过。呵呵，好在她的那帮恩客们每次想要打小C 的主意的时候，她都没
( P2 L8 E3 w9 S, K( w! v; s让那帮人动；后来只要小C 在家又赶上他们搁家干那种事，就索性拿点钱给我，
4 ?  f4 u9 b: P$ D3 [让我俩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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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陷入了沉默，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4 y- c" M$ F/ [7 {% O7 B: w. a% X2 E7 n
7 b/ G( z6 v2 N0 B8 j% s+ x　　「在我和小C 准备升高中那年，老妈被判死刑了——没办法，她被人摧残，
. a+ S; p( i, [' S5 o但是跟着贩毒、赚脏钱，也是在害别人。咱们市那时候，也赶巧，正好有过一次
. g- O6 s5 Z3 ^7 K8 {4 C专项扫毒行动。老妈就是那时候进去的。她的过去、小C 的过去，也就是她临刑
. G  f! D; |% H. A4 X/ ~6 z7 [3 ~. }前告诉我的。你知道讽刺的是什么吗，秋岩？我当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想，但
是我就跟她说了一句：我和小C 以后都决定以后当个警察。」「阿姨之后说什么
了？」

1 `. W  I* }2 ~7 j6 V　　「她啥也没说。就笑了笑，然后就管教带回去了。之后再见到她，就是骨灰
. d  N* D! z) z/ b' A盒了。呵呵，所以你问我为啥我会有『绿帽』情节，或许我本身从小对於贞操观
就很淡泊吧，小C 本来就有点自暴自弃，跟我妈那样的女人身边长大，肯定也会
有耳濡目染。好在我俩这辈子都不会碰毒品。嗨——说起来，我一个无精症，遇
8 t  z3 l" |5 J. }" y上了卵巢畸形的小C ，我俩这辈子也算是缘分了。」我无话可说，只能陪着大白
鹤连饮三杯。

　　我说不好，老天爷让有生理缺陷的白铁心，遇上同样有生理缺陷的吴小曦，
究竟是在安排一段完美的姻缘，还是用痛苦加倍的方式同时惩罚他们俩。

) q! L& c. c* q# ]) ]　　饮毕，老白又跟我说了一句话：「秋岩，答应我一件事。倘若我哪一天要是
2 t- i% S7 }/ r4 v死了，你得帮我照顾好小C.到时候你别忘了，别拔屌无情，你可是小C 的『二老
; V- |' @1 z& [; ^3 p; T- l) Y: G% X公』。」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行，我一定！……不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那天会
7 a5 b, a/ K& L4 j( b; [# H4 q死呢？」

　　「我没跟你爱玩笑，秋岩。我一定会死在小C 前头。有可能是十年以后、二
0 k9 ^- P+ V( D  G# y  l十年以后，也有可能就在今年、或者明年。」白铁心郑重地说道，「真的，除了
* P* I0 l+ s% l. |# H2 S8 y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把小C 托付给谁。到时候，不管你结没结婚，到时候，你是把
9 Q# [7 ~+ W9 V5 g小C 当恋人也好、当情妇也好、还是当朋友也好，你都得帮我照顾好她。我这辈
子真就没怎么求过人，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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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铁心说着说着，还流了眼泪，并且还给我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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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C# k" f1 X# K) ?- ?　　「老白，别这样！」我连忙给他扶了起来，我依旧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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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你是不是喝多了伤感？我
觉得你俩都能活得好好的，毕竟……你俩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再说了，你
以后是坐办公室当网警的，又不是我这样去做现场警察的，我都不担心死不死的
- x9 U3 h7 l9 m* A/ [: K! C事情，你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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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宽慰我，秋岩，我知道你人好、心好，但是你真的不用宽慰我。这
个事情不是我伤感或者我瞎想，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看的。这个老先生很早之前
就给我妈看过，说她这辈子' 煞鬼道，犯风月杨花，命中多血光杀意'.他算命，
7 x7 v+ ~' E  E% Z- ^& d6 o& ~向来很准……」
7 q) C( }% Q/ I1 H/ U$ X
　　我再一次沉默。那天晚上，望着那张大床上昏睡的这对恋人，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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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介怀於这一对儿苦命鸳鸯的过去。我开始尽量在性事上
面回避他俩。我不知道究竟是他俩各自的经历让我产生了心理阴影，还是我怕就
7 p6 T9 p! B3 V6 Y* p这样跟他们俩毫无遮拦地相处后，会揭开他俩各自心灵上的伤疤，亦或者我是相
! b0 _3 G- X6 D3 P1 g信了老白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我总希望，大白鹤能够自己跟小C 多相处
! @* z$ [3 O0 E& z一些。

　　到今天之前，我已经将近有半年时间没有碰过小C 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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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和小C 先后洗好了澡，两个人总算是把衣服穿上了。这两个性观念开
0 ]5 E0 [2 V4 [; Y放的家中裸足，外出的时候居然穿得还都很保守，全都穿了长袖的薄帽衫、长腿
休闲裤。我们乘车去了「高丽街」，去了老地方「朴玄文老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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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色性也。每次完成一次激烈而痛快的性爱以后，我都会出去享受享受美食。

3 ^6 q- l! k" [1 W% E　　我当初刚上警专的时候性经验不足，而他俩从小跟着那个妓女老妈就耳濡目
染，所以在性生活方面，他俩带着我浪；不过他俩因为家境原因，很少去一些稍
$ p2 d/ e4 X% l( h. m7 a显高档的餐馆——当初大白鹤偷着给别人当黑客攒下来的钱，都用来买他和小C
- K" |' C/ D/ g. V; c! e7 e( M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了，我则是从小就跟着到处跟人应酬的老爸下馆子、吃盘子，
. y4 E% v/ f/ I+ d2 V; ^# i所以在饮食方面，我带着他俩飞。在上学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三个可以算是吃遍
& a7 s% o" J* J6 L9 |了F 市的大街小巷。

　　F 市有很多朝鲜族和南韩移民，因此朝鲜料理店也不少，但这家「朴玄文老
汤」算是最和我们仨口味的。大白鹤对於他们家的桌心炉烧烤可以用「狂热」来
; R4 I0 y$ _% C( `9 s, q9 J  @! K形容，的确1 牛舌、牛肠、鱿鱼片都很新鲜，酱汁搭配也很丰富；小C 很心水店
里的招牌石锅汤，高丽参炖一只童子鸡，或者用乌拉草熬制的猪大骨，喝了的确
很养人，小C 的皮肤保养得不错，跟她从小就喜欢喝汤不无关系；而我则很喜欢
牛肉汤冷面，软糯弹牙的玉米面条浸在带着冰块的预先调配好加了白糖、白醋和
* Z8 A! x/ n, r0 I# \酱油的牛肉清汤，配上咸辣适宜、带着些许蒜香的辣白菜和酸甜爽口的泡萝卜，
撒上一把黄瓜丝，再加上一块熏牛肉和半只白煮蛋，一时间酸甜咸辣全都融合在
" I% F  X! Z# M  w* E$ s8 _( _5 X  ]嘴里，并且在旁边再来一盘青辣椒、土豆丝、煮花生米、黄瓜片和胡萝卜片，还
有腐竹加上韩式辣酱，与食盐和白醋混合在一起的拌花菜，那滋味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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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7 `* N% v! D: S* i) Y　　我们照旧点了各自最喜欢吃的菜品，一人又点了一瓶烧酒。店老板大爷见到
我们这三个老主顾以后，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并且还赠送了我们一盘辣拌沙参和
* \' h9 `6 ^" B6 s一盘辣拌明太鱼，还陪我们仨喝了一杯，便又去后厨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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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z1 `1 {1 ^$ b1 y　　酒过三巡，我们仨的话匣子颇有关不上的劲头，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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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乾了一杯酒过后，小C 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明天再过一天，后天
5 @% ^' e! g" i4 }; b0 J2 l3 p4 v就要去上班了……你说咱们毕业之后的假期怎么就这么短？」「废话！」大白鹤
把一块烤熟的牛肠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咱们虽然毕业了，但是也意味着咱
们已经都是维护社会治安和城市和平的警察了！这保家卫国的事情，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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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2 B( O1 c& C　　刚喝了一口冷面汤的我放下不锈钢碗，对着大白鹤不禁笑了笑：「还真没看
出来，你这小子，政治觉悟还挺高？」

8 S* V( _. y' g1 Q2 A, g　　小C 努着嘴斜着眼睛白了一眼大白鹤，对我说：「哼，他可不是政治觉悟高
么——周一他去报完到以后，他就有可以回家睡大觉了！」「嗯，你周一不用上
班？」我又看向了白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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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也不是我要翘班啊！」大白鹤对小C 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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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Y$ D( i0 Y' z0 @- I) R, F* ?　　「我们网监处正好赶上系统升级，所以比你们刑侦处和科研处上班都要晚上
三天——不过我也不是偷懒，我也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在家办公——周一我去局
里报完到，还得拷几个程序。这之后，你要是再上我家去要是想再搜索谁，就再
也不用黑进警校的数据库了。话说回来，吴小曦同学，你这周不也是每天在实验
室里参观学习，到了下午三点就可以回家吗？」

　　「哼，我也是有任务在身啊！——一堆操作守则和资料都等着我背呢！」小
C 又发牢骚道，「你说我这明明都毕了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要背呢？」
; N+ F2 T1 |7 j' k5 S# M「呵呵，还是你们这帮搞技术的好啊！」看着他俩我说道，接着我夹起一绺面条，
接着吃。

　　他俩全都看了看我，有些语塞。他俩也都知道夏雪平跟我的关系，在警官学
8 b0 N* X- S; Q; b. a& ^院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两次机会跟夏雪平碰面：一次是大一的时候，学校组织去
F 市局参观，还有一次是夏雪平和本省其他的一些优秀警务人员，曾经被警院领
/ ~5 u6 H# _5 C' N+ E( n导邀请过到学校里来做报告会。这两次我都偷着逃了学，在校外躲了整整一天，
. Q6 U5 f4 J5 r$ B# N$ l; J回学校以后自然是被记过处罚；而实际上，夏雪平似乎也是因为知道了我就在警
院，所以那次报告会并没有来。

/ N1 n+ H" k6 `  F; ~1 ^7 c　　「那你星期一见到夏雪平，你会尴尬么？」大白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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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呵呵，我不知道……但就是尴尬又能怎样？」「她马上就是你
0 ~  E" c, m$ c2 d: c7 K8 b的上司了。毕竟她是重案一组组长。」小C 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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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何况分配志愿是我自己跟学校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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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不说了！说这些干嘛？毕竟不是还不是周一呢，并且就算是见了面她
又能怎样？来来来，秋岩，我单独敬你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大白鹤
, [( e' p1 ^0 h3 a& H+ |9 i举起了杯子。
5 r! z0 s9 S9 _0 O9 Q. I4 b/ O" G
$ L# A- q6 o) \2 P" `  q　　我笑了笑，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4 M5 m6 x6 C2 t% |" @! F, u
3 O9 g) R: [3 C" m$ u1 F　　「聊点别的！」大白鹤说完，擦了擦嘴角，神秘地看着我：「话说秋岩，你
( w0 W4 x! \* {1 J. t猜我最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呢吗？」

　　「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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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查在咱们F 市，有没有暗网。」查找并且监控暗网，本来是大白鹤马
7 n/ s) M/ k- G. u上要去履职的网监处的指责，而这家伙，把这个工作当成一项爱好。我羡慕他能
6 R9 H) k1 u( l8 X这么喜欢他的工作的同时，又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变态。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嘿嘿，说起来，咱们F 市还真是不可小看——我目前追踪到一共五个网站，
通过一般的万维网链接是进不去的。这五个里，只有一个是做非法交易性奴的，
而且还售卖人体器官；三个是贩毒和军火生意的，上面还有杀手贴出杀人工作的
6 V3 r: `( R: B! l启示——等到马上的这周四，网监处系统恢复以后，我们就可以着手把这几个网
: K8 [5 {3 S2 `1 B: H站打掉了，说不定你们二组的同事有得忙活了。但是还有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
道这个网站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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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做什么的？那网站上什么内容都没有么？」「也不是……可能我还
9 T1 E, {" I1 T; K& D( |1 s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网站的方法吧？但我现在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只有网站标题和
( j( c9 w: O) B$ o) {8 A一段文字的页面——你稍等下，我帮你把内部链接发过去。」

　　点开大白鹤发来的链接，上面确实是一大块黑屏，等了三秒钟以后，网站上
才出现三个红色的大字，地下还有一段蓝色的副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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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桴鼓鸣』……」我念了一下那个网站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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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y( ~3 c+ a9 u! k' A　　「这个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啊？」小C 也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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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3 C& q. X' ]' I0 ]　　大白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 n6 E9 ]0 c3 Y  G3 o2 t2 i　　「这三个字你俩都不认识？」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来你俩初中真是不
' g1 Q; r" |9 A! S爱学习。《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叫《强项令》，还记得么？」大白鹤和小C
' X% ^; C7 _: e5 ^/ N* _4 o极其同步地摇了三下头，让我尴尬得说不出话。

　　《强项令》一文出自《后汉书？酷吏传》，讲的是光武帝时期洛阳令董宣董
6 d6 p7 u3 _2 O4 L. u少平的故事：这个人敢当街截住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手下为非作歹的家
6 P# V( y' s# x仆并且当街予以棒杀。在触怒了光武帝以后，面对帝王威严，董宣却毫不气短，
, G! a3 K3 V& \5 L) k$ d& x' ?: Y在皇宫里以头触柱准备以死泄愤；在光武帝派人救治后，皇帝想从中找个台阶下，
命令董宣向公主下跪谢罪，董璇在一众太监的手足压迫下依旧梗着脖子不低头，
最后光武帝和公主都拿他没办法。百姓听到了这个事情，全都夸赞董宣的正直，
并且留下了「桴鼓不鸣董少平」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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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桴鼓，说的就是古代衙门门口摆放着的那个让人敲击鸣冤用的鼓。这网站
的名字叫『桴鼓鸣』，恐怕另一个意思，就是想说『不公平』、『有冤情』的意
5 c8 \: o9 ]( o8 c  B  i思。」

　　「哈哈，还得是秋岩吧？」小C 听完，赞赏地看着我，又对大白鹤笑了笑，
「咱俩在家大眼瞪小眼分析了半天，连第一个字念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再看
: F* ~9 ?+ p8 C3 G% F8 q/ B% O看那段小字。」我接着把网站往下拉，上面的文字是这样说的：

　　「路人甲也可以是惩罚者，别再观望。」
( q* d! W* E' z$ A( V. E
* P+ L3 `2 J6 e) a" t" p% P4 x　　「路人甲……惩罚者？」这两个词汇怎么有点熟悉……啊，是了！老爸那个
% a8 t) [3 i8 p画圈了的被他们报社废掉的报纸初版上，那被老爸怀疑是「杀人预告」的恐吓广
告！上面要求看到报纸的读者，除了要给刊登者筹钱以外，还要帮他在社交网站
上创建几个名叫「惩罚者路人甲」的帐号！

　　——那个广告，该不会真的跟这个网站有关系吧？

　　「秋岩，秋岩？」

7 X' B) b; t" Z　　「啊……嗯？」在小C 叫了我两声以后，我才缓过神来。

. a" L- o" k* |( D: O　　「你刚才想什么呢？」

　　「呵呵，没事。」我想了想，对大白鹤说道，「老白，这个玩意我现在也看
不明白他是要干啥的。你再想方设法，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点进去——我虽然
不懂IT网络之类的东西，但是你想想，一个人费这么大劲弄个暗网，结果只能让
1 M- P0 c$ P% x  f人看到这么点东西，这不就相当於挖地三尺藏一根针么？」到这里，我也觉的那
) q! ~6 w) i' V( ?0 [/ ~个报纸上的广告和这个网站必然有什么蹊跷，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
' t9 l, G# O1 L6 t( S脉究竟如何。毕竟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么这个恶作剧这付出的成本也太
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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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理！看来我还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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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想那么多了！喝酒喝酒！」我勉强一笑，再次提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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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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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2 Q7 H# o+ H　　一顿饭过后，我们仨都有些微醺。
3 v* B( m# @$ Z7 p! I; u0 h3 Y
　　大白鹤喝多了，居然还提议让我去他们家过夜。就算是我迷恋小C 那荷尔蒙
都快溢出来的身体，怎么说周一都要上班去了，这几天连着陪美茵玩、再加上跟
: L) ?9 U9 b" K4 i1 z美茵和小C 连续的性活动，我就算是铁打的，也有些体力不支；并且，一瓶烧酒
下肚以后，吃过万艾可的副作用也起来了，此刻我的头居然有点晕，眼前的画面
* V, c1 X; n* z4 E/ k8 X都有些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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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我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
: d  B7 M$ y2 ?! o, }
" K4 ]# L" J. Y( J* p" _　　而经过今天从上午折腾到下午，小C 得到了久违的满足，当然她也有点吃不
. `0 ~! K1 q& [2 T消。就这样，大白鹤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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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临走之前，小C 还是非要跟我以湿吻告别。

# q, @6 D  k1 G5 T0 M; N" o　　这一幕正好被老板看在眼里。老板其实这几年这样的情况没少见，他都已经
见怪不怪了。想当年第一次来这家朝鲜料理的时候，小C 跟我吃着饭，当着老板
和服务员的面，不但抓着我的手让我摸了她的胸部，而且还用嘴对嘴的方式喂了
我一块烤肉，当时可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似乎都害怕、也都期待着大白鹤
& X, [( J' A' ], L& i9 z1 {冲着我一巴掌扇过来——却没想到大白鹤在一旁除了像是在看一出喜剧一样地笑
( J7 n4 `3 J3 m) }9 Z着以外，完全没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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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店老板和服务员看我们三个时候那种带着怀疑和
惊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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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9 W, q. g" f" P　　转到街角，我去商铺里买了一瓶柠檬水，能解酒，而且还对我的头晕多少有
" E7 ~% h9 H0 M9 Q% g些缓解。紧接着我叫了一辆出租车。

" k; v" J5 ]1 W5 M/ ]. I　　上了车以后，我拿出手机，点开孙筱怜的电话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息：

& x7 g  T5 k, t9 F　　「孙老师您好：我是上午给您打过电话的何美茵同学的哥哥，何秋岩。上午
5 ^4 p& X5 S0 L跟您通过话后，我深感我们这些做家长的的确失职。对於何美茵同学的教育问题
确实有所欠缺。不过我心中依然有些疑惑，需要孙老师您点拨点拨。不如明天上
午，我们见一面如何？」

( z7 o/ ?$ m$ W7 K( r$ f# k2 E! D　　我点击了发送键，等待着孙筱怜的回复。
$ ]* z% ^7 N) Y- r
9 N) T$ q- L. L' u; `0 |% S　　从高丽街到我们家的住宅小区，一共行驶了28分钟的路。出租车到了我家门
口的时候，手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 z9 P; Z' c5 z; c/ q　　孙筱怜是没看到我的讯息，还是不想回复？

1 L: g6 `. M# W7 e1 o: E9 T　　想了想，我先用钥匙开了家门。

　　从鞋架上来看，美茵应该是还没回家，而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并且伴随着
" L4 @3 K/ d! d9 z, M0 U! v老爸和陈嫂的笑声——听起来，他俩应该是在一起看电视，并且看得是一部喜剧
3 q3 C8 z- e! y: L; U# E. Z爱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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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我一走进客厅，正看见老爸坐在长沙发上，陈嫂坐在了老爸
( F3 T7 x( z; d的旁边，当然他俩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陈嫂坐在了长沙发旁边的沙发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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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秋岩回来了。」陈嫂看见我，脸上突然有些尴尬的意思流露了出来，
对着我笑了笑。

　　「干什么去了，才回来？」父亲正笑着，转头看了看我说道。

% e0 _$ M* |' M- S3 G# O' E　　「我出去见了两个我警校的同学，然后办了点别的事情。」我搪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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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D2 i) ?5 Y( n2 `# f1 \: g　　「哦，吃饭了么？你陈阿姨做了宫保豆腐还有炝炒莲白，都是你爱吃的，还
给你留了一份儿呢！」老爸手握着遥控器，对我往餐桌上指了指。

　　「我吃过了，跟朋友在高丽街吃的。」说完，我对着陈嫂笑了笑，「谢谢陈
姐啊，不好意思没告诉您我在外面吃了，您费心了。」陈嫂笑了笑：「没事。」
' R& u. {7 w$ ~' s" x/ \
, ^+ A: {6 B. T: v+ o6 L9 |- |　　可老爸却说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叫陈阿姨！」我看着老爸，不
' D9 S: c% ?' N$ K/ ^禁有点愣住了——陈嫂已经在我们家乾了这么长时间的家政了，我、美茵还有他
: x9 V2 t9 w& |自己各自对陈嫂都有称呼，他也从来没强调过统一一下「官称」，这怎么今天就
突然要强调长幼尊卑了？

& V6 f: u+ j+ D3 F! ?, H- K　　「我说爸，陈姐总共才比我大十岁。我叫人阿姨，是不是给人叫老了？」这
当口，陈嫂居然扭捏地低下了头。

　　「那也不行，大你五岁就不能叫姐了。赶紧改口啊！」看着老爸突然一本正
8 U3 X  h1 a& _, R0 w( _经的样子，我不禁笑了笑，对着陈嫂说：「是。辛苦您了，陈阿姨！」我说着，
0 @1 ^+ ?  f  u) q便在老爸身边坐下，从茶几上拿了颗丑橘开始剥着皮。
' c) _2 ^0 c( P
　　陈嫂低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站了起身：「嗯……何先生，我要去赶快把厨
房和饭桌收拾一下了。收拾完之后，我就回家了。」「你看看你，着什么急……」
& _5 |. r5 k% Z5 h父亲对陈嫂轻声说道。陈嫂却低着头走开了。

　　「陈姐……不对，陈阿姨，」临时一改口，确实怪难受的，我还是站起身来
说道：「您再休息一下吧。您今天把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通，还做了
早餐和晚餐，够辛苦的。现在这才七点刚出头，您歇一歇在收拾也不迟。」「不
2 |' O. N1 {& z; Q: }$ T/ ?& N了不了，我早点收拾完早点回家休息就好。就不打扰你们爷俩了。」陈嫂对我笑
了笑。

( r; Q% K) Z! b# l　　说实话，一进门看见父亲和陈嫂挨得那么近坐着，坐在一起看伍仕贤的那部
% O5 _$ D/ L( P; _; q% E《独自等待》看得那么津津有味，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父亲这
么让我一改口，加上陈嫂在我面前突然变得拘谨起来，这一番下来，我倒是开始
& E1 O$ r8 Z8 K: H) z7 |觉得他俩有问题。

　　我在一旁往嘴里塞着橘子瓣，一边忍俊不禁地笑着。

　　「你笑什么？」父亲突然问道。
" Z) ?# k$ H5 W
$ P  |6 g, f( s6 Q/ w: o+ n　　这是父亲心虚的表现，从小就是，他如果心里藏着什么事，就会冷不丁突然
& e+ i6 W) v; ?+ V/ ^无厘头地问周围人一个问题。
) k! Q' V3 k; E- m
　　「我笑什么？我笑夏雨啊！还以为李冰冰要跟他睡呢，结果被一帮人给看光
了，真逗！」我故意说道。

( Z4 y* |$ u" ~　　父亲抿了抿嘴，继续看着电视。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孙筱怜居然还没给我回复？从我
7 [2 h& ^- }6 g+ {! r# k离开大白鹤家门前，显示屏上的样子表面，唐书杰那个混世魔王和他的三个跟班
: `5 u6 O9 }) g1 O/ y9 C屁孩都已经从孙筱怜家离开了，此时此刻她不可能因为继续口含那几个小孩的鸡
巴而忘了看手机。难不成是她老公回来了，她在她老公胯下应付作业呢？

1 z* h, j8 s, s( ]　　想到这，我便对老爸问道：「诶，爸。你们报社是不是有个叫景韦的啊？」
「是啊，咋了？你认识他？」

: C& N! A1 n+ ^* R- W　　「哦，没有。只是我在你们报社的公众号上看到他写了一个文章，关於最近
( v' Q* l1 N' ?7 Q3 N* p+ @的在国外留学生因为抑郁症自杀事件的一篇社论。感觉这个人说话挺有水平的，
- S; D& h4 o4 B7 `能在普遍自媒体都在酸留学生的情况下，还能发表自己同情的真情实感。我觉得
. S9 z) G& k( M0 D9 L2 C, G这个人挺不错的。」

. b) X6 w& d# n3 k. ~　　「嗨……那篇文章我读过。署名是他，但内容根本不是他写的——他找人代
笔的。」
* ^, c7 A0 h! n6 R5 f) b
　　「啊？」我假装有些惊讶。其实是不是代笔写的文章，我才不关心。

　　「这个人啊，本身也是有些才华的。但是就因为他有点小聪明，所以总愿意
; S# `- |4 n  {投机取巧。本来他是个年轻有为的职员，在他27岁那年，也就是他进入咱们报社
的第三年，他有机会成为一个专栏攥稿人，结果跟别人竞聘的时候，他因为太自
信，记错了截稿日期。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然后也不好好上班了，文
& D3 m, X% @& s2 S8 g章也不好好写了，在网上找人代笔，五十块钱一篇。他现在成天在外跟一帮做些
小生意、搞信贷的到处喝酒、打牌，总觉得通过他的那些人脉，他可以有更好的
出路。听说好像也不怎么着家，他老婆还到单位哭过几次，都被我劝走了。要不
7 `  I* R, D; R9 c是念在当年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我带他的，我早就把他开除了。这不，这次去B
市采访的任务，还是我硬塞到他手里的。」

　　「哦，这样啊。」
7 p6 A, N; g" o0 a
　　呵呵，看这个意思，老爸其实预先就跟孙筱怜打过照面了，只是因为老爸从
/ L' I: F) \, p来就没去过美茵的学校，所以孙筱怜和老爸之间互不知底。不过这对我来说，似
乎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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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那您这次跟他一起去采访的啊？累不累啊？」「哼
哼，臭小子，长大了。知道跟老爸嘘寒问暖了，」父亲笑了笑说道，「我这次出
+ T. \" P9 Q# h' X. S5 x外地，跟他并不是一个组的。我去的是H 市，采访的是十年前的一个杀人冤案的
事情；那个景韦去的是B 市，他周三的时候就出去了，今天晚上十点钟才能回来
. N; T1 h7 R0 \- U# ?! ?. h——这不，刚才我还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汇报工作呢么！哪有这样的，当领导的
2 m, E6 L! a7 U+ [, r: E主动给下属打电话、催下属给自己汇报工作？」所以看样子，现在孙筱怜的老公
应该还在返回F 市的高速公路上。这么一来，孙筱怜不回复我的原因怕是只有一
0 n, F; c1 k( D% S3 }7 R) ]0 [个，就是不想联系我。

　　我想了想，给孙筱怜追发了一条短信：「孙老师，您看到我上一条信息了么？
! l) d' ~6 Z" u' C7 ^
2 U* R) q5 m7 Y* m　　怎么样，明天上午您能否与我见个面？我确实有话想跟您谈谈。「不一会儿，
孙筱怜终於按捺不住了，回复了我一句话：」我想我们之间除了老师和学生家属，
也没有别的关系了，有必要单独见面吗？什么事不能通过电话或者短信直接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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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n1 Y- w9 t! A# @7 J( ~　　好啊，居然跟我叫板！——抱歉了，孙筱怜老师，您刚才迟到的40分钟回复，
外加您现在这种冷漠的语气，已经让我没有任何再跟您好声好气的耐心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爸，老爸此时正看几眼电视，又看几眼厨房里正在洗完的
9 y: M3 r, e7 }4 `陈嫂。趁着老爸不注意，我关小了手机音量，然后从手机云端调出了那部从大白
5 X5 d( K7 K& X' l4 m/ ]0 }0 y鹤电脑上拷贝下来的视频，存在了手机相册里。点开了播放键，找了一个孙筱怜
1 J' i! R% B3 O* w# t正脸清晰的、并且可以完全看到她下面的两个洞被人插满、手里还握着两根肉棒
的角度，暂停后截了张图。然后我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发给了孙筱怜。
& L6 l+ Q$ `1 Q/ l
　　很快，也就是图片发送成功以后几秒钟的事情，孙筱怜立刻给我回复道：

　　「这照片你是从你那里弄来的？？？？？？？？！！！！！！」——不错，
后面一共八个问号和六个感叹号。看着这些标点符号，我可以猜到，此时坐在家
里的孙筱怜，说不定手抖得差点就把把手机摔到地上，并且都有可能已经开始在
4 G; d0 L/ c6 n0 f8 s1 j2 `, U家里慌张并发疯似地寻找着，看看四处的角落里有没有针孔相机。
0 m9 A' k# ~2 c) t
　　「孙老师，就凭这个，这回咱俩能好好坐下来聊聊了吧？您别担心，我没有
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找您好好聊聊。」
; @" l& M0 R: s" c! K% C* {$ h
　　十分钟以后，孙筱怜给我回复道：「好！你够狠！我答应你见面就是！」
「那您定个地方吧。时间我定，明天上午十点钟，您要是迟到超过五分钟，我就
走人；到时候刚刚给您发过去的那张艳照，可就不一定谁的手里了。」过了一分
钟后，孙筱怜发来信息：「……五美街，隆达广场一楼，天兴茶楼。」我查了一
下地理位置和信息，心里说道，这娘们还真会找地方。

　　「好的，孙老师，那么不见不散。」

2 Q$ X' p: A6 @3 {& C　　打完这四个字之后，我安心地放下了手机。这样一来，对於排查美茵身边有
没有对她造成引诱或者威胁的潜在因素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现在看来，需
要稍稍开始计划一下后两件事情，也就是怎样重新约束美茵，并且把她心里到底
爱上了谁要问出来。这两件事情，我准备一起来完成。

　　正想着，陈嫂已经收拾好了厨房和餐桌，走到了鞋柜前，抬头对父亲说道：

  e) \2 ~( c: e6 S4 Z3 J　　「剩下的饭菜我都分装在密封盒，放进冰箱冷藏层里了。晚上如果美茵和秋
岩饿了，或者你要是想吃点东西下酒，直接放微波炉里就可以了。米饭如果剩下
了就剩下，明天我正好准备做三鲜锅巴。」

　　「陈姐，您这就走了？」我看着陈嫂问道。
6 l$ c. {# ^8 Q' v
. Z- \2 Y; P, V( l　　陈嫂没说话，依旧冲着我温暖地笑了笑。

　　父亲走到了门口，两人唉门廊里还说了几句话，接着陈嫂便出了门。看父亲
& E( p- p/ S8 a4 ]0 P" ?! Y" ^$ n的脸上，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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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老爸回到客厅，我故意斜着眼睛对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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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了，这么看着你老爸干什么？」老爸说道。

　　「我说何劲峰先生，您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我故意打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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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啊，怎么了？」父亲还在矜持。
" H% l2 p: L4 X9 a) T
　　「别演了老爸，您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您就没在我这个当儿子的面前藏
" A7 b. y' u3 M+ s/ i/ H住过秘密！再说了，您儿子我现在已经是个刑警了，马上就要对付犯罪分子了，
3 N- K+ _$ u) T! P您觉得您跟犯罪分子比起来，哪个更能骗过我哈？」「嘿，什么话这叫！把你自
己老爸跟犯罪分子类比，有这样的儿子么？」父亲转过头，有些不屑地说道，
" A1 R: D& q) k& @8 Q「瞧你那样子！怎么，你以为套上黑皮、配把手枪手铐，你就威风了？还威风到
2 c. H& u' r+ y2 |家里来了！怎么着，你是想用刑讯拷问那一套对付你老爸我来？」

$ J2 T: _3 R' G5 a; a　　「您瞧您说的！这就严重了。对付您，您觉得我用得着那套么？」我接着说
( r4 O- c$ A2 {- v4 t7 N  N6 X道，「说正经的，您对咱们这从陈嫂转型到陈姐，今天又升级的陈阿姨，到底心
( y$ k: c! `0 F$ Z9 Z- _' k$ w里是怎么想的啊？什么时候，您准备把这陈阿姨，升级成我后妈啊？」「你！唉
+ G. w  G* z8 ?( b) E……」老爸有些震惊，转而又有些无奈，「看来你小子还真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6 J/ U# V, q8 ?# h  s& O,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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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就您和她刚才那点小动作，估计几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我要是在
看不出来，我也就别去当警察了！说说，您怎么想的？」「怎么想的……这么说
+ F8 D1 W/ h, z' x) p& w吧，你陈阿姨对我有这方面的意思，而且我也是。我是准备认真对待人家、好好
对待人家。就这样！」在我的认知里，父亲就是这么一个向来不大会表达感情的
1 b1 [& L+ _2 W3 x* C4 e  {6 q& K人。刚刚这番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其浪漫且肉麻的了。

　　「那最好不过了，我也就不用费心思了。」我轻松地笑了笑，继续吃着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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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H1 @3 j! ?　　「嗯？你什么意思？」
. w! x; ]: h! M. {$ }
0 S5 X$ I( |* U- I$ n+ F" p* L　　「跟您说吧，我这今早看陈姐……陈阿姨，陈阿姨给您伺候得那么好，我就
感觉吧，您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您看看，您也单身这么些年了，又当爹又
3 |/ f( D5 k6 Q$ W当妈的，我这长大成人了，却又得为国家为社会保障安全，以后估计回家的次数
是越来越少了；美茵呢，目前虽然还小，可马上也要去上大学了，家里的事情肯
定照应不过来。再仔细想想，您看看您，虽说人到中年，但依旧仪表堂堂、英俊
4 e3 f6 s, Q3 Q5 q9 Q5 g' G潇洒、气宇不凡，哪哪都不差；这陈阿姨，虽然出身农村，跟您却是同乡啊，而
且说实话，虽然说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总体上人长得不差，美貌程度在她这
1 w8 U3 C7 R. j7 w3 l- B8 c个年龄段可以说是中上游的。我看啊，您二位还真挺配的。」我这番话说完，老
, M- ?( U* c; M爸倒是笑了。这笑里有着放心，也有着意思被逗笑的含义。

　　只听他说道：「想不到啊，你小子才刚成人几年啊，就开始操心起老爸的生
活来了，还要给老爸保媒拉纤！哈哈哈！行啊……唉，儿子长大喽啊……」我也
会心一笑，接着问道：「那您说说，您和陈阿姨进行到哪一步了？」老爸转头看
0 y+ z- x8 {# l+ i看我，又不说话了。

, s& j* }+ z7 U6 T* f6 R　　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继续开玩笑：「您该不会，跟陈阿姨已经，『那个
$ ^( @+ }; a& p: h了』吧？」

　　「哪个了？」老爸抿了抿嘴，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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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犯错误』了。」

% c% z8 V% K5 P  `8 q) E% ^4 k/ A) f　　老爸低下了头，脸颊突然红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他脸红。老爸想了
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了口：「嗯。」

0 \; Z$ D: B9 N6 c" ~　　「哈？」

　　——这个我真是万万没想到的！好家伙，敢情我今天上午才冒出来给您二位
- I; t/ P* N3 S) V* e  P* U说亲的事情，您俩却早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 A. v7 I9 x# B4 `2 O" G
! E2 B' G4 ]! \: v2 l8 F# `　　「……不是……您二位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么？」紧接着，在我的再三
: D$ c9 x9 E% P# W% S  E/ m3 e追问下，老爸才断断续续地讲出这个事情的经过来：那是在去年十一月末的某一
, i4 C1 h. G5 {# t) w% V. k+ B天晚上，那天我在学校，恰巧美茵有去了她朋友韩琦琦家住，所以家里除了陈嫂
8 J. `4 Z  n: [0 A1 k和晚归的老爸，就再没别的有生物体。那天老爸也是在外面应酬，本来上午还风
和日丽的，晚上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雪。本来老爸的酒喝得就有点多，再加上他那
天还没穿多少，结果就染上了风寒，到家以后，他就开始发烧。陈嫂本来是准备
4 u* |. |% y& ~/ V; v& ^回家去，没想到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深得可以没过膝盖了，而且看
着父亲烧得那么厉害，陈嫂又有些不放心。所幸，陈嫂就留了下来照顾老爸，又
是煮姜汤，又是喂退烧药，又是准备出医用酒精想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父亲退烧。
! y4 v; x6 X! p, ?
; @! B! q* d0 n) J9 @　　这一切其实都很正常。唯独那天父亲和陈嫂都不知道一件事：那天父亲应酬
: k# R& r" ?+ s/ Q1 Z9 S4 u喝的酒，是用海马、蛇胆和狗鞭、加上巴戟天、杜仲、肉苁蓉，以及其他几味药
4 S3 I, `: [) q, v  @材泡了十多年的壮阳酒，在咱们这俗称叫「金刚汉」，又叫「一柱天」，过去坊
间传说喝了这酒的人，就算是遇到女鬼都只有让女鬼叫春的份儿，都用不着担心
. h* C6 d* H% H自己阳气被吸乾；并且那一桌上，还有一盘生蚝，以及一盘鹿肉饺子——父亲那
天本来出去跑采访，从早上就一直没怎么吃饭，所以他一个人就吃了二十来个生
蚝、将近一盘的鹿肉饺子；而剩下的那一桌子的其他人，全都是准备吃完了饭，
0 d3 E. L- q3 r9 V% S# M$ e$ f去洗浴中心找小姐做「一条龙」的（按摩、推油、床上运动）。
* q9 `+ ~" H! l- j  [) r
9 T. D' b7 T, N% P# x/ B  a# V2 }1 v　　「……所以，当你陈阿姨捏着酒精棉球的手往我胳膊上一搭的时候，那种感
- q8 p$ b' d1 R7 c  ^$ A1 {觉就像过电了一样，你知道吗？」父亲看了看我，又说道，「……算了，跟你说
这个乾什么，你又不懂。」父亲并不知道，就在大概八九个小时之前，我在大白
! B  }8 E  C" N! [, _鹤的家里，我跟小C 也过了这么一次「电」 .而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生蚝再加上
$ M5 H5 ?; U  G( e3 @鹿肉饺子，还有酿了十多年的、让女鬼都能高潮迭起的「金刚汉」，全都作用在
' V( i* Q5 @& N- s" v3 n了十几年都没碰过女人的老爸身上，就陈嫂那多年未经侵袭的单薄的小身板，到
2 v/ A# e6 ]" _4 e: x底是怎么招架得住的？

- R! L7 _0 W' m0 G* |) U, c/ \. K　　那天我没在家，没机会偷窥、进行一下现场观摩，所以也没办法弄清楚老爸
和陈嫂是如何颠鸾倒凤的，老爸也不可能跟我这个当儿子的主动说；我更没办法
* c# U1 X! u/ }主动去想像那天晚上的场面——诚实地讲，我曾经也意淫过陈月芳，对於一个性
) D  r+ D2 p+ a: `4 m取向正常、精力旺盛的男生来说，没有意淫过家里出现的这么一个长相不算差的
4 T$ }) L, D# E; N少妇，说出去谁人能信？陈月芳的身材说不上有多好，但就因为她瘦瘦得样子反
- }. \5 A6 |) V, P3 z% _而很好看，也确实会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之前在我的猎艳经历中很少遇到C
罩杯以下的女生，因此我确实好奇过，在陈月芳土气的衣着下，究竟是怎样一幅
躯体；除去了外衣保护的那一对儿可爱的凸起，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
跟陈月芳睡过的是我自己的老爸，这让我怎么能开得下去脑洞呢？

9 J7 }) {( V! w+ G$ V/ Q( t　　然而，老爸的字里行间提到了三点，还是让我很在意：首先，第二天，两个
人都是快接近中午了才醒，这说明前一个晚上两个人没少折腾；其次，那瓶医用
酒精到最后并没有涂在老爸身上，可是第二天老爸退烧了，这说明两个人的进行
' a8 l, T4 n) c" D4 r$ K, k& G得十分激烈；而且，等到两个人都睡醒了，在床上尴尬沉默片刻、各自淋浴洗漱
之后，陈嫂不仅换了床单，连被芯都拿去重新洗了一遍——不用说，久未经历雨
露的陈月芳，在那一晚，肯定是一股又一股的清泉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钱锺书的《围城》里有句话，叫「老房子失火，没得救了」，真叫一个「一
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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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不可收拾，那就两发。后来老爸跟陈嫂之间，还发生过多次，不仅
1 q/ S+ @' L. `  s+ ?仅在老爸的卧室里，老爸还去过陈嫂独住的单间公寓。最后老爸还毫不避讳地讲
" P3 |2 f/ J" t到，就在我回来之前，自己跟陈嫂还「没忍住」，完成了一次。

　　「我了个天……可以啊，何劲峰同志！正直当年啊！」我看着老爸笑了笑，
心里觉得肉麻得很。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老爸有些不好意思，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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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不是，您先等会儿！——您二位该不是刚才就在这沙发上，『那个』的
吧？」我连忙蹦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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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您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的时候，就在这沙发上睡的啊！」「回屋了！
……我俩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这点体统还是讲究的。」老爸抿着嘴说道。

　　听罢，我笑得前仰后合。
% D0 V4 M7 s; N. W- ?
- N( Y9 D, D) x- ]! b　　「别笑！」老爸又突然严肃了起来，「所以，要是我正式把你陈阿姨娶过门，
. a* t9 R! b1 h9 v你没意见吧？」

　　「我？我当然没意见。对我来说，人家陈阿姨挺好的。」我咳嗽了一声，又
说道：「问题是我无所谓了，但是美茵呢？这个事情，您肯定没跟美茵说吧？我
这好长时间不在家，都能感觉出来美茵对陈阿姨有那么老大意见，您就没感觉出
5 i: G# e2 l0 v  D3 F来？依照咱们家这位小公主的脾气，她要是知道您跟陈阿姨好上了，您二位今后，
# V# H* _  V* E还能有好日子过？」

; c& ]/ j+ m7 ?# [2 y　　父亲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说道：「所以，我还没敢告诉美茵。」「您可不能
7 o5 U3 ?: w, y3 h% b9 v4 k* W3 X不敢啊。美茵那丫头，现在也就是瞎胡闹，青春期逆反而已。她的意见虽然很重
) J/ k2 _2 M2 W* C) y要，但您可别为了她的小脾气，放弃自己的幸福。不过话说回来，美茵为什么那
么讨厌陈阿姨，您知道么？难道就因为陈阿姨管她？」「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啊。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父亲摇了摇头。没办法，父亲现在成天都要加班，或者出
2 L9 j4 A4 M, Y+ ]; b, S差，家里的事情根本照应不过来。所以美茵跟陈月芳之间的嫌隙，怕是他真的不
清楚。
  M4 U$ i  x5 }8 D6 O' _
5 Z1 y0 b7 n8 H1 b' ^9 z( j$ |% ?　　「要么我看，找机会，您还是跟美茵好好聊聊吧。咱们家美茵虽然大小姐脾
3 C4 `/ x$ V9 R- z气犟了点儿，但是也并不是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陈阿姨的人挺不错的，我相
信美茵可以接受她的。」我轻叹了一口气，「呵呵，老爸，从小到大，这还是我
第一次听您说您' 不敢做' 什么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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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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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结束。父亲关掉了电视，坐在了地板上，一手撑着沙发。沧桑的眼窝里，
: k$ Y& }1 @+ i8 B+ Y5 _满是深情。这一刻我感受到父亲似乎，确实是很喜欢陈月芳的。
' T7 a' N; n- h7 v
　　真的，陈月芳也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女人，除了不会打扮自己以外。

" @: D  |7 L4 |# O: \' ]5 r　　可与此同时，美茵又是父亲心头最重要的东西。这不光是我头一次看到了父
亲胆怯的那一面，而且也是我头一次看到父亲陷入两难的境地。而我又没办法给
2 U( l; P- f! P; v) A父亲排忧解难，毕竟一边是陈阿姨，父亲现在的爱人，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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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a/ L* r2 p: B( I　　我虽然睡过的女孩不算少了，但是在恋爱这方面依旧是白丁，何况儿子指导
6 p9 S1 {2 l/ Y# K6 C. y( a; H自己老子如何谈恋爱，这事儿本身就有点不正经。我觉得，父亲还是需要给自己
' t+ }/ C# g7 {- Z9 Z8 j一些时间，好好安排一下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4 v- B/ f! O0 p$ l$ y- M9 O- R, {
　　「咳咳，话说老爸，你最近采访去，就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么？」我换了
个话题。

　　「唉，你老爹现在的工作，哪有什么好玩的？出去采访，全都是糟心的事情，
& D0 k3 W! t; K0 d% ~2 h$ x6 A8 P8 U5 ]不是今天那个村子发生械斗了，就是哪个工厂厂长因为拖欠农民工的工资被人打
; F2 P+ y3 [4 j- F了，可以说相当枯燥了。这要是没有点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换别人早就得患上
抑郁症了。」
5 Y$ }" @( F" o9 K/ G
　　「呵呵。诶对了，那那天晚上，您放饭桌上那份报纸怎么回事啊？圈的都是
* b, T/ s; H: J! c圈儿？」

　　「哦，那个啊……你看到了？」老爸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不悦，倒不是冲着
  ^1 f' ~" ]8 n/ {; e我，我觉得他此刻除了自己跟陈月芳的事情之外，似乎还有更大的心事。只听他
继续说道：「那份是样刊，上面好多东西最后都删了，拿去发行翻印的时候没在
上面，电子报和公众号上面有的东西也没有。」「哦，这样啊……」我想了想，
便直奔主题，「那么那个广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情海缘' 夜总会的老板封小
明被人吊在燕江里、被鱼把整个肚子都吃光而致死的案子，好像确实是到现在也
$ C3 E7 [# S6 D# H! l6 M没破呢。那广告看着像捉弄人的恶作剧，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恶性杀人
1 Y1 m, F, n  c" V2 e案开玩笑的？我看到您怀疑是杀人预告，您是怎么想的？」

　　父亲看了看我，没说话，站起了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接着又把他自己的那
件公文包提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塑料档案夹里，抽出了七张纸递给了
我：「你现在也是一名警察了，而且说不定马上这些事儿你都要经手，你自己看
+ m7 Q+ U5 V) p# {+ T: Y吧。」
3 T' S0 \" b8 z) X
　　我把七张纸放在了茶几上，仔细一读，顿时我觉得自己的眼珠差点没从眼眶
中掉下来：七张纸里，其中有一张是我看到的，带有所谓的J 县H 乡的杂货铺老
板灭门案的广告的样刊，而紧接着的一份，是昨天已经发行的报纸，在B 版本地
民生版块的头条，居然就是关於J 县H 乡红旗杂货铺沈姓老板一家五口人暴毙的
& w; _4 E* r. L- ?" e2 n* U* X新闻。报导上说，死因是煤气泄漏。这篇新闻报导的署名，是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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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 d2 @　　我转头看了看老爸，老爸指着剩下的纸张对我说道：「先别着急发表意见，
+ u. k, G) j5 g2 j接着往下看。」

; m/ m( ?  m- \2 e　　在报纸下面的那张纸上，看起来是一个网站截图。那个网站名叫「墨林厢」，
) T7 o! Y1 D' {  _8 A8 G是坐落於本地的一家中文阅读小说门户网，主要的针对读者是高中生、大学生以
; u( _3 p2 y: B+ l; c; ?及年轻白领，我之前也没事会在上面看看东西。上面发布的文字都是仿日式轻小
说的言情文，以及一些网络武侠修仙类文章，也会有写手专门写一些短篇校园爱
3 f" ]9 S/ _5 P5 X/ M% w) ?情故事和散文。这个网站本来在最开始的时候，在全国的影响力并不高，可是大
' _3 }" v2 J1 `' ~概在两年前，该网站上，一个署名「红剑阁主」的写手发布了一本名叫《残花弄
9 |6 x  T: h9 \/ b3 [2 T4 K影》的武侠悬疑小说，其飒爽而犀利的文笔，加上富有想像力并且严谨的剧情赢
1 @: b& k% j# S6 z( b4 O得了大批读者。随即，红剑阁主马上跟东家网站签约，把作品商业化的版权全权
; Z4 O, w/ \7 s0 \. g" ?委托给了墨林厢，墨林厢由此成为了全国小说网站界的一匹黑马。我把那个截图
3 p( E4 v$ }( u% ?拿起来，仔细一读：「……游辅材大剌剌地坐下，向自己的媳妇和三个孩子讲述
! L/ k- m" N. x8 A  g) C  r着，自己今天是如何欺骗街坊邻里、把兑了敌敌畏、井水和工业酒精的混合剂吹
嘘成百年老酒、皇家陈酿的，一手抄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腻的红烧肉放进嘴里…
…游辅材觉得自己腹中绞痛难忍，看着妻儿已经全都在饭桌上晕了过去……那人
扯着游辅材的肚子说道：' 老肥猪，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游辅材咬着牙看着
" \. I. O* c0 D0 |$ T那人，艰难地问道：' 你……你给我家的饭菜里放了什么？''呵呵，没什么，就
- L  |7 W; m6 i+ h5 u是把你家的低钠盐换成了含钠量较高的粗盐而已——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你们家
& Y6 i0 A+ a2 e2 B7 b最近不是为了造假酒、都不敢喝自己家的井水了，所以全都在喝从县城里运来的
- l' A8 t% O) `/ x6 X水么？那水里才有问题！' ……游辅材已经听不见耳边的话，只觉得腹中像是什
9 C! q5 y7 t+ C8 Y( ]9 d$ d$ C- W么炸开了似的，顶得喉咙喘不过气，挣扎着往前迈了一步，地上一跌，就再也起
4 [2 A! }" W7 M; l. e不来了。」

　　读完以后，我不禁流出了一阵冷汗：「……这……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什
3 f8 b* g7 N$ a么红旗杂货铺沈老板一家人的被害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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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v$ C2 ^( d0 E5 l! \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不是啊……这是在那个广告刊登两天后发布
的小说内容。我这周出差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J 县，去跟当地的警察局和水利
  s, c( E% I- c5 A部门都了解了一下：沈老板一家被发现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邻居嗅到了他们家里
$ P! F) ~7 G6 P% I的煤气味道。一家人的死亡症状也是跟煤气中毒一样的，体内血红蛋白饱和度达
; x8 O1 g% ?% N8 [* z! y到了80% 以上，但问题是餐桌上的饭菜根本没有吃完：试想一下，有谁家里会傻
到刚做完饭就忘了关煤气，中间都没人发觉屋子里有什么味道不对，然后一家五
口人连饭都没吃完，乾等着自己被煤气活活熏死？我去问了饭菜里的化验结果，
1 V! ~, k% P8 X$ J没错，含钠量要比普通人家的饭菜高很多，不过在农村很多人依旧用粗盐做饭，
当地警察认为这也没什么可疑的。在水利部门，我查到了J 县有一辆运水车里面，
/ Q5 q: {# Z4 C% s从这个月22号开始，就检测出一种俗称叫' 过氧糖' 成分的东西，这种东西有毒，
- ^- o* S& k8 i/ L& X3 V但一般情况下不溶於人体，会随着尿液排出；但是如果长期在人体内会造成堆积，
会使人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不过也都是轻微的症状，不至於死人；只有当人
体的钠摄入量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中毒，其症状跟一氧化碳中毒一样。」
" @- S7 ^5 C1 O6 Q4 W" b" n父亲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后面那些东西，你也不用看了……在这个小说里，
也写了一个跟封小明的死法一样的人。那网站嘲笑了警察、也嘲笑了一通境外自
; O7 w2 \3 W! z1 {1 C8 W由媒体——燕江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食人鱼、也不是安保局和国情部在搞什么生化
实验，像封小明那样无恶不作的黑道头目本来就该死，哦，小说里改了个名叫冯
: x5 z( J4 m, l9 w晓霜。里面也说了杀人手法：杀手是把封小明引诱至江边，然后先把对方打了一
, g7 s& s2 P$ P+ F顿，然后给封灌下了一种可以吸引鱼的香味剂；接着割了封的舌头、用刀划开了
封的子，这样才引来河里的鱼把封小明的身躯分食的——注意，是割了舌头，而
, k$ U# O" }% w0 T8 |! ~不是像广泛报导里说的，是鱼把封小明的舌头吃掉的。而那种香味剂易挥发，等
9 J2 ]4 v- o! Z, l" m6 l* H到警察赶到的时候，早就查不出来了。」我仔细想了想，杂货铺沈老板的案子我
并不了解，而封小明之死的案件卷宗，我和我警校的同学全都看过——毕竟F 市
8 j# ]% r# \, E一大恶人死了，确实是件好事。按照现场资料和法医监定，小说里说道的冯小霜
的死因，确实可以跟封小明的死状想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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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毕竟这一切都是猜测，警察办案不是写推理小说可以凭空想像，警察办案
! b9 r% a! P7 E8 L8 J1 v6 S必须要讲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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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6 U& j" S& \- S* Z& P　　「这小说是谁写的？」我问道，「文风读起来有些眼熟。」「红剑阁主。最
近正在连载的一本小说，叫《浮华遗恨日记》，一本现代推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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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写的？」我有些诧异。我个人其实挺喜欢《残花弄影》的。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阁主作家有杀人嫌疑？」父亲苦笑了一下，「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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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拜访过了：这个红剑阁主是个24岁的姑娘，而且两条腿还瘫痪了，至於那
: _4 M; |. i6 T+ }! W3 O两条腿具体怎么瘫痪的，我还不知道；而且，这两个案子案发的时候，她有不在
场证明。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杀人犯。「

% r6 W+ A1 M4 v! o) Y" V/ }　　好吧，刚刚有几拢接近真相的小火苗被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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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I, \* c4 c7 S+ H　　红剑阁主这么个被当下媒体评为「集古龙之长，又金庸之刚劲」的写手，居
6 K/ K8 Y! d4 Y. f然是个女孩，这个我是真的没想到。

　　「下一次的预告也出来了。目标是神都国际酒店的二公子卢紘。我本来是今
晚才能回来的，提前一天赶回来就是为了提醒一下卢董事长，结果昨天在神都酒
店跟人又喝了一桌……呵呵，儿子啊，你老爸我这辈子，见酒就刹不住口水的毛
- A# b3 S5 t) `# }* t0 `/ @& o& H病，怕是改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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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苦笑了一下。卢董事长这个人我也见过，他跟父亲有些交情。这个人
青年得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儿子也是个十足的公子哥，我跟他也认识，一
起吃过饭、唱过歌，但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他嚣张跋扈的劲头完全随他父亲。

* ^. _4 `- R0 E% N* @* C1 m2 z　　老爸跟他俩说的这件事，他们爷俩真不见得放在心上；倒是有一点，这爷俩
身边长期三五个精明强干的保镖保护着，所以如果有人相对卢紘下手，其实是有
5 Z4 A' M) [& l9 q4 w4 Z0 x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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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在之后的报纸上，别看见卢二公子讣闻。」「这谁说得准呢？唉，生
死由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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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啦！」

- g, h: ^) V! s5 E$ e) v　　我这边跟父亲正聊着，美茵也终於回了家。

( u: s0 k6 T3 B% G! o& K　　看到美茵以后，父亲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对着美茵笑着，但是心里突然觉得
4 r$ F) K3 i- R8 n7 j2 U5 {有一种沉重感笼罩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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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片子，可算回来了啊！上哪去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依然打
. \) X4 q1 k+ i* z# u* N. i趣地对她问道。

　　「哼……还说呢，这次的数学练习题特别难！我跟韩琦琦她们几个做题做的
7 D9 _/ d8 B; K# X* W' t, J: F& k头都大了！」美茵脱了鞋子，换下了拖鞋，把书包随处一扔就坐到了沙发上。我
7 x0 m$ [: \- [  n% y# O赶忙收起了茶几上的东西，还给了老爸。这上面的东西都太残酷了，我不想让美
8 Y' K! U* U5 \% E8 i& Z茵看到。父亲也赶快收好了那些纸张，想必他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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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j# ?* g/ n　　「嗯？你们俩在聊什么呢？电视也不开，还弄一摞材料，气氛还搞得这么严
肃？看起来还不想让我知道？」美茵好奇地问道。

4 k( M7 V) }: p9 Q3 D6 Q4 ]" [5 M/ V　　「……我和老爸刚才说，家里开支过度了，养不起你了，正讨论着给你卖给
谁家能赚个好价钱呢？」我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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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秋岩，你个死哥哥！」美茵听了，知道我在故意逗她，脸上绷不住笑，
7 X- q/ t! }/ b' D: ?" o! I' k小粉拳便对着我的胳膊轮番捶着。

  g9 u4 y0 a9 s( @　　「诶，诶！老爸你看看，这就是您的宝贝女儿！动不动就使用武力！」我连
忙对父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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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被我和美茵这一幕也逗笑了，对我说道：「你也是，从小到大就没个当
+ v+ [( E# V3 |3 i. ~哥哥样子，总逗你妹妹！美茵不识逗，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美茵捶完我之后
嘟着嘴，斜着眼睛看着我，又气又笑的样子，我也跟着笑着。我是发自内心的欣
慰。

! `3 `+ m+ Q& U　　看了看父亲，我对美茵说道：「那什么，小丫头，爸有话对你说。」随即，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对老爸使了个眼神。

% F/ N6 W1 o0 ?　　父亲好不容易回到家，保持着没喝酒时候的状态，趁着这功夫，该给他们父
1 A' W* M- q( B4 r& I5 F% e& P女俩一次谈心的机会了。父亲本来为人老实，九曲回肠，又什么事情都由着美茵
0 n5 ~, n: Q) s6 b的性子，对於她俩来说，想要解决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细水长流，所以长痛不如短
( G# ?  n. R, G2 R痛，索性今天一口气，就把话给说开更好办。

　　「嗯？爸，有什么话啊？」美茵听了，一边剥着从茶几上拿到的橘子，一边
' a- N) e7 |' x3 O稍稍往父亲这边探了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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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了身，对父亲和美茵说道：「你们俩先聊着，我有点累了，上楼上去
歇一会儿。」

7 O! k2 P( F0 Y0 R$ C+ \0 L8 p　　「你去吧。」父亲说完，深沉地轻叹了一口气。
( N# G, N0 Y1 B
& _5 t  H, b/ i, U0 L　　我确实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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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来，我深刻地体会到，我与美茵之间的性爱游戏，应该停止了；如果
继续下去，我俩总有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地破坏掉美茵的第一次，并且，我真的怕
从情感上，我会对美茵超过兄妹之间的界限。而她认定了心里的那个人，她或许
注定要跟另一个男的过一辈子的。我跟大白鹤又不一样，只要是我想拥有的东西，
我绝对不会允许跟另一个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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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单冲了个淋浴，刷牙漱口，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让自己身上的每一颗
9 I0 U  ]  B' Z4 y4 `细胞全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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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8 i$ k9 f9 V$ z. D1 \　　另一层疲惫感，来自於今天跟小C 之间的肉体互动，我到现在都在回味。事
$ i9 n! V7 V5 G$ o实上，不仅仅是因为小C 给我灌的那一壶用药材煮开、还加了催情壮阳药的枸杞
水的作用，实际上我今天，从看到小C 裸着身子给我开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
. v5 h) p6 ?" Y: C% }3 A定在今天要跟她来一场性交——不是有一种说法么，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男人
8 s! C$ S  c! o忘记另一个女人。我想用小C 的如同荷尔蒙布丁一般的美体，让我渐渐忘记自己
! T, w& Y+ G6 a/ ]  x- Y$ ^亲妹妹的娇柔身躯。
( c1 s8 c" V) G7 J
  y, L7 F2 v7 `4 ~6 i　　此刻我的脑子里昏昏沉沉，似乎依旧感受到当我压着小C ，肉棒机械地、漫
无目的地在她的软穴里疯狂抽插，还有她把我当作一匹骏马一样，骑在我的身上，
用自己身体上最温暖湿润、最柔滑细腻的部位，把我的阴茎逐渐套弄至爆炸时候
) c7 q2 v5 |$ L7 z的快感。
! A, b% f3 @4 v
8 H# z1 d* ]% h! Z4 R- x, I2 R　　让我忘记美茵，小C 似乎的确做到了。
% u' \& }. o  B; I# ^1 ]
! f; t1 }; o0 k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美茵上了楼，听着她的脚步，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
快。本已将要入睡的我，艰难地打开了台灯，爬了起来，敲了敲美茵的房门。

　　开了门，美茵的脸蛋红红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润，她委屈地看着我。

　　「怎么了，老爸说你什么了么？」我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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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茵摇了摇头，对我招了招手：「哥，你先进来。」我进了门，顺手把门关
+ J  n# F" D- ~. h' q; i上。我刚坐在美茵的床上，美茵就一下子扑在我的身上，一把搂住我的腰，开始
抽泣着。

2 N3 d' ?& x6 T* ?* w: H　　「怎么了？别哭了别哭了……老爸到底说什么了？是批评你了还是怎么样？」
美茵依旧流着泪，在我的肚子上蹭了蹭，摇了摇头。她压低了自己哭泣时候的声
音，紧接着，她说出一句话：「我讨厌那个女人！」我伸手抚摸着美茵的头发，
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狠狠地扯着我的短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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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听到父亲要娶自己讨厌的人，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 A' a" l6 {$ r4 L　　「美茵，哭归哭，但是你听我说：老爸他为我们俩的事情操劳了大半辈子，
' c- @! X# X* {从他跟夏雪平离婚以后，他一直是一个人；他现在人到中年，肯定会有中年危机，
无论从社会上还是他自己心理上，都会有我们现在理解不了的压力。他为了我们
俩的成长，单身将近快二十年了。现在我已经工作、踏入社会了，你马上也要去
上大学离开家，说不定将来还会离开这座城市，所以父亲需要个伴。陈阿姨虽然
, s( o% D6 J0 r5 i# p0 {不讨你的喜欢，但你心里也肯定清楚，她人不坏，而且还能照顾好老爸，照顾好
这个家。老爸也是真心喜欢她。」

　　「我讨厌那个女人……」美茵依旧抽啜着，又重复了一句，抱我抱得更紧。
& j* s- Z2 |/ Z) h' t
$ c( \2 p' N' A; ?( _2 W6 U　　「那你为什么讨厌她呢？难道就因为她平时管着你管得比较多吗？这个问题
我也不是没有问过你，但是你如果不讲，作为旁观者，我不能理解、我也真的不
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敌视她。你们到底之间怎么了？」美茵抹了抹眼泪，
! e5 [5 B6 L) t9 Q$ N依旧啜泣，却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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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你又是这个样子！」我搂着美茵，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说道：
" J. Q; o  L4 _* b
　　「从小就是，这个家里就属你最任性……谁让你是老爸和我的心头的宝贝呢？
( U6 ]  l5 Q* N% r但是美茵，你知道吗？在你我之间，你想任性、想多占些便宜、想怎么欺负我，
; s# b9 @# j) C1 ?# H! W% d我都由得你，这是我们作为兄妹的缘故；但是如果站在老爸的角度来讲，他每一
次顺着你、娇惯你，你知道在这背后，他需要作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你仔细想
想，从小到大，你对父亲的颐指气使，他有说过一个' 不' 字么？在我们俩之间，
我敢说他最关心的都是你，他为你做多大的牺牲都可以，但这一次，就这么一次，
你怎么就不能容许老爸跟你这任性一次呢？」

　　美茵擦了擦眼泪，陷入了沉思。

. y8 `: f) T5 H% V# {% E% V3 _5 G　　我不知道此刻在美茵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些什么场景：是在她五岁的时候的那
4 w" R" o5 O7 y( E- f个冬天，父亲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背着她去了两公里以外的儿童医院，还是在
她十五岁的时候，不顾任何工作回来给她过生日，还亲手送给她那件她最喜欢的
$ {1 m/ b2 j1 E- d昂贵的香奈儿连衣裙，让美茵成为了自己学校里头一个私服要比老师和校领导穿
' h, G, z' S. k- O得还贵的女生……这样的事情，根本数都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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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l6 b$ M& v  [/ l4 X　　美茵咬着牙，半天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对我问道：「哥，你刚才说，老
+ Y6 t" Q* B5 d5 u爸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对么？」

6 \5 `* G; `0 t( }: B3 P. h# ]　　「是。」

　　美茵抿了抿嘴唇，说道：「……那好吧。既然是老爸喜欢的，那我也没什么
意见了。但你看着，我绝对不会让老爸对她的喜欢，超过对我的程度的！」「你
$ G3 R; e5 @; t$ Q6 V这话说的就没劲了！老爸对她跟对你怎么能一样呢？你是老爸的女儿，连着血脉
( n, H1 ~0 Z1 [5 y6 P9 _0 x. t跟着筋的，而老爸对她则是……」我的话脱口而出，因为我并不清楚美茵为什么
会害怕老爸有了陈月芳就会对美茵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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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的话说到一半，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束光。
2 F/ X' n' ^7 I* Z
　　之后，我感觉我的脑子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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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3 j& k. h2 H6 r3 M　　是，按照常理来说，跟父亲有血缘的女儿美茵，怎么会觉得父亲有了新欢以
# m' g2 l$ J4 }7 p$ N后，就会冷落了自己，美茵又不是两三岁没了娘的小白菜，美茵也用不着吃醋；
但是，如果美茵不这么想呢？

% Q+ D/ g% I) d6 }　　——如果美茵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女生来看待，把自己放在跟陈月芳平等而
: E4 n2 `" }0 o5 {" t7 E+ U对立的位置上，如果她对陈月芳的讨厌，来源於一种莫名的威胁态势，而造成这
种威胁态势的原因，正是因为父亲喜欢陈月芳，正是父亲对陈月芳的喜欢是那种
$ Q7 D* i) k( |8 a! G2 O男欢女爱的喜欢……而对美茵，却仅仅是父女关系上的喜欢……不！这怎么可能？

　　——在这一刻，我似乎终於清楚了美茵心里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
但我真的不敢认定，我甚至都不敢直面我的想法！

% i! i* }5 {* V3 C( o0 R# t5 `　　不对，可能是我想多了，让我从头理清一下思绪：美茵喜欢的那个男人年长、
/ ^% A+ _" w7 Q, Z6 A  h跟我相熟，而且很熟……而在性经验上美茵是一张白纸，那个人虽然性经验不见
得多但是毕竟年长、有阅历……美茵醉心於他，是认为他对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人
……
. b! \* c" @' ?
# z9 Q5 c+ a3 ^( R　　——在这一刻，我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美茵跟我相互搂着，坐在摩天轮里
# f3 \2 S- b3 }( b9 S的场景：「喂，你跟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啊？话说你什么时候把
1 [* V* x/ W: ^6 a! [1 [那个小伙子领来，让我瞧瞧，也算帮你过过堂，看看那孩子到底靠不靠谱。」…
- S& |4 {& M/ t. a" T- V- A…

: T3 v) c) C/ p% H- I0 Q" o　　「那个……你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再说了，我跟他……现在八字
5 ~: B; t7 y& [* h, R1 i还没一撇呢。而且实际上……嗯……他跟你很熟。」——当时的美茵脸上满是娇
: N: ^- E, O3 m0 v' `( k% a羞，而那娇羞在去游乐场玩之前不久，我似乎从美茵的脸上看到过一次……
0 i# Y2 [  A/ b" B/ h- i% g: h  i
$ E6 L+ w* P8 l6 _) ?2 i1 V* r  Z* X　　「……都是马上就要考大学的学生了，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你还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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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9 Y  D8 g. N3 s% ?- X! |1 o- n　　……你就给我专心看书吧，家里现在全指着你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了。
! I; y. Q7 q# E  Z6 [/ t" c「」哼！『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你以为你是老爸啊！「——当时美茵的表
情，跟在游乐场里我问起她心里的那个人时候，如出一辙！

　　我感觉我的整个灵魂都出了自己的躯壳，不断地往下坠……我感觉自己的呼
吸都已经开始不顺畅……

　　我依旧不敢相信，我连在心里提一下都不敢提，除非美茵亲口告诉我；但我
& p6 }% [- `( C+ t  O9 d能就这么开口直接问么？万一不是呢？

- _! C! n& E" n! W, i# L5 |3 Y  T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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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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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J1 O% J' t( e0 b$ D! n　　「哥，今晚我还能跟你睡么？」美茵突然抬起头，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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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吁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和思路尽量稳定下来：「美茵，今晚就算了。
* P; `) j7 d# [& l+ X. O* g6 t; `
! @+ P9 p1 x7 w0 Z+ }) b5 S& t　　我明天早上还要出门办点事去，今晚怎么说都不能陪你了。「美茵有些失望
" l6 Z4 v0 H. D9 h/ }# I地松开了自己的双臂，沮丧地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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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天还有什么安排么？」

　　「明天早上我也要去找韩琦琦她们，把剩下的作业一起做完。」美茵冷冷地
说道。

/ V# {! }) d$ |4 K/ I) X0 e, ^  u　　「那你也早点睡吧。为了安慰安慰你，明天下午四点半以后的时间空出来，
我去你跟你朋友见面的地方找你，到时候我有安排。」「做什么？」美茵有些疑
9 t& o" P( B' k6 a4 }惑地看着我。

! `4 K) o- K- [6 m1 |4 `/ H　　「没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想做一件事：跟自己妹妹约会一次。」本来这句话，
$ n9 i' t% z- z7 f5 |* e可以很浪漫地讲出来，但现在美茵的情绪并不好，再加上在我的脑海中，一个猜
想像一个病毒一样无限扩散着，在我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美茵则
$ E0 e6 y# R! w/ c: ]4 y/ Q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就当是在我进入市局工作之前，咱俩的小庆祝吧。你房间备用钥匙我拿走
一个，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说着，我从她的钥匙串上卸下了一只钥匙。

: {, P! h9 M8 I0 `　　「嗯，哥哥晚安。」美茵坐在床上发呆，并没有下床的意思。
' K, ?" b; `2 M  o
　　给美茵关上门，把门锁好以后，此刻在我的眼前，只有四个大字：「怎么可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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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父亲依旧在看着电视，今晚似乎有他最喜欢看的欧冠足球赛。我不知
道刚才美茵上楼之前，给他留下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当然，此时此刻，我也
不太关心父亲的感受和想法了，父亲对我开始变得有些无所谓。所以我也并没有
9 Y3 M# f; ~" k( T* x去跟他道一声「晚安」。

　　在我脑子里此时出现了两个小人，其中一个说：没错，怎么可能？何秋岩，
' y. M! T6 D3 h明明就是你想多了；而另一个小人说着：何秋岩，你还觉得不是吗？你并不是想
太多，你这分明是后知后觉！

; J/ x: I" B) Z* {# ^2 n' W4 r' R$ Q4 t　　於是两个小人在我的脑海中打起架来，一个向另一个身上用高速水枪喷着水，
而另一个则是不断地往对方身上泼着面粉还击。水和面粉遇到一起，就成了浆糊
9 a" S( G: m4 }# j* n$ B5 ^% d——此刻我的脑子也像被人灌了浆糊一般，没办法进行逻辑思考，也没办法反应
任何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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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照这样下去，我今晚可能会失眠。明天还要跟孙筱怜见面，我警告她
不能迟到，但是如果迟到的那个是我可就丢面子了。

/ A. M8 Q& g% Q0 W  _　　我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瓶美拉酮宁，连着往嘴里送了两片，
5 f! R7 n+ C$ o/ Q喝了温水以后，就在床上躺下了。而脑海中的两个小人依旧在打架，我开始把手
2 }7 t, [+ P7 `6 R; E( {6 @- \伸进自己的脑子里，扯着他俩的脑子，让他俩所站在的地面上撕裂，竭力让打做
一团的他们两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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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我感觉我没睡着，但在助眠药物的作用下，我确实似
乎睡的很香。

$ W/ a1 J9 H/ ?' {$ ]　　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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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w" u2 c+ U4 I3 B  p: j1 {/ B" u　　我浑身无力地走进卫生间，依旧是放尿、淋浴、刷牙，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擦
乾身体，然后换了身衣服。我仔细想了想孙筱怜的为人性格，然后便从衣柜里找
, t8 H& P% G/ K$ \( I0 e6 e出一件米色休闲裤、白色的皮带、比较板正乾净的浅蓝色短袖衬衫，还有一双藏
2 s  u  s) T$ l0 j6 q蓝色袜子。套上这一身之后，我还往自己身上喷了些古龙水，在头上抹了一层发
2 l7 D. b7 s& q蜡，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干练、犀利，文雅但并不那么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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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3 R) U! S! ^0 O' f: u; C　　「美茵，起床了。」我敲了敲何美茵的房门，她并没有开门。我想了想，用
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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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美茵蜷缩成一团睡着，之所以这个姿势，是因为被子被她彻底踹到
; z7 A$ b. {/ {了床下，而她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我连忙关上了门，回过身来，发现她昨天传出
) J! {9 c7 \* f  L6 t' P2 M- G' M去的那一身衣服，全都丢到了床里侧或者被子上面。在床单上，本来是她双腿间
的地方此刻仍然湿了一大块，她的枕头上也是湿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到泪痕。在
9 K1 s6 M7 u$ Q! p. C她的枕边，她那只紫色的跳蛋上面还沾着她自己的几根绒毛。我把跳蛋拿在手里，
摁了摁开关，此时跳蛋控制器里的充电电池已经没电了。

0 x* b  [8 G4 P9 {% s. R　　这丫头恐怕昨晚是真的没睡着，而且似乎还自慰了一夜。我明白，那不是性
% F: b# a) n5 M% j8 u需要，而是一种近乎软刑罚式的自虐发泄。我把跳蛋放回了原处，然后拍了拍美
茵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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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5 y* P% y+ v6 Q: p# x. r　　美茵浑身打了激灵，然后醒了过来。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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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h( e9 S" E　　「又踹被子。」我对她说道，「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还踹被子。你今
后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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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茵眯起眼睛看着我，问道：「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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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三十五了。起来吧。」

, V% g6 _& {$ L" N　　美茵揉了揉眼睛，扯开窗帘，对着窗外的阳光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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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打开她的衣柜，找了一套乾净的棉质内裤和胸罩，放在了她面前：

　　「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别穿带钢圈的了，容易压抑自己。」——怎么办呢？
我还是想像呵护自己的女人一样，呵护自己的妹妹。从字面上讲，女人和妹妹好
像不矛盾；但实际意义，却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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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2 N0 ], h. x# ]　　等美音换上衣服，去准备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带上了自己的所有随身物品，
9 a# F5 h# r& `& {走下了楼。

　　「陈阿姨，早安。又辛苦您了！」我笑吟吟地对陈月芳打着招呼，陈月芳又
. J4 f* f! @  x& b4 b- r' Z是很早就到了，过来给我们一家人做早餐。我转身看了看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的
/ t! \, n' m' _" q( e% T父亲，只是叫了一声「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时的我，真心笑不出来。

　　老爸倒是没在意，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

% m4 \1 A5 F. g& v! u　　「早啊秋岩！」厨房里的陈月芳说道：「呐，今早给你们熬了银耳莲子桂圆
粥。你父亲爱吃的，正好给他补一补，调节一下身体。」我看了父亲一眼，故意
7 b* _! k% n# i+ |5 y" d8 P说道：「哦，陈阿姨没关系。您给我爸做了就做了，我弄点咖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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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A, L( m% K0 C) w: t+ z: v　　陈月芳愣住了，父亲也不禁抬起头看着我。就彷佛在我的世界里，陈阿姨刚
才的话对我来说是道歉。其实我很喜欢吃桂圆和银耳，父亲也知道这件事。而在
他们两位一头雾水的时候，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往一个瓷杯里倒了一些。

5 X, z2 {/ s4 a+ G9 i6 [. q　　这时候美茵也简单地收拾，把头发扎了个马尾辫一下就下了楼。「老爸，早
% }* g3 R. x  T9 j  H( h' ~呀！」她说完，又对陈月芳说道：「……你来了啊？」美茵跟我对这两个人的态
度，正好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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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4 W1 C% K$ ]4 Q3 \　　老爸跟陈月芳面面相觑，都不清楚我和妹妹到底怎么了。

　　「给我也弄点咖啡。」美茵拿过了另一只瓷杯。我索性把牛奶在我的杯子里
1 p4 B* ^, w+ s3 ~0 S% g3 K倒满，放进了微波炉加热了三分钟；之后倒出一半在美茵的杯子里。同时另一边，
) ]0 Y. }$ F2 C9 k电水壶也做好了热水，我往各自的杯子里都加了两大勺咖啡末。我和美茵喝咖啡
的习惯都一样，都是不加糖只加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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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 f; H3 ^4 `　　正好也赶巧，陈月芳今天蒸了糖三角包。等糖三角出了锅，我马上捡了一只
放进自己的餐盘里，就着咖啡和拌凉菜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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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5 Y7 ?+ ?& N- X　　美茵则是两条腿蜷在椅子上，不停地在父亲和陈月芳之间打量着。等糖三角
- u8 O  u8 |8 h: J" l出了锅，父亲便按照往常一样，招呼陈月芳一起吃饭。以往的陈阿姨多少都会客
* o9 m  Z+ C% _  I5 @* l套一下，而今天，她摘了围裙洗了手之后，便理所当然地坐到了父亲的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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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2 E* f8 q( x% |# s0 r! {- m: }　　美茵白了一眼陈月芳，也不顾烫口，喝了一大口咖啡便站起了身：「我不吃
5 m' Y# X  q; l% u. e  t  p8 y别的了。今天早餐我戒了。」
9 n, k. N5 K3 I2 k# p2 @0 c; G
* l& H3 g5 x9 R: T( Y! H　　陈月芳这才觉得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刚刚提起的筷子，看了看饭桌
上的我们一家三口，缓缓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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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也才发觉今天早上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对着美茵说了一句：「你
这孩子……」话还没说完，美茵就已经快要走到鞋柜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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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了行么？」我也忍不住开了口，说话声也稍微大了起来。说实在的，
我也受不了这么荒诞的人物关系了，可谁知道我的生活是不是写小说，能不能把
之前发表过的一切文字全删除，并不是我的权利。美茵听着我的话，总算是站住
5 U! c$ ~8 o- p, P了。我见状，便接着说，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你着急去学习也不差这
6 K# a2 ?5 A# p# \一会儿吧？空着肚子喝牛奶加咖啡，不怕犯胃病了？坐下来，多少吃一点主食。 」
美茵叹了口气，然后闷着头转过身，坐回了原座位，从笼屉里拿了一只糖三角，
一点一点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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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点吃，里面的糖心烫。」陈月芳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美
7 u2 a& d% a  I! T3 m茵只能这么说一句。美茵本来不想在做出什么举动，一听陈月芳这句关切的话语，
& |3 ^5 l' ^0 g) X* m- }眼睛又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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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姨，别管咱俩，我俩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您吃您的！」我对着陈月
芳摆了摆手，又盯着美茵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好好吃。吃完了咱俩出发。」
「又出发啊？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啊？」父亲看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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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 g+ d5 f: [　　「就是办点事而已，这您就别管了。」我看着父亲，不冷不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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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Z- [: U0 z0 v　　於是余下的十分钟里，这个房子里的四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3 Q6 C/ |. N' B  |* W　　吃完了东西，我俩便出了门。从我家房子门口走到住宅区的大门这一路上，
/ q7 r, D8 U; A我和美茵也是相顾无言。

' r* @  i0 q9 |2 Q　　「哥，我突然在想，要是我能像你一样搬出去住就好了。」我对此并没发表
意见，而是对她说道：「等下到了地方，别忘了告诉我今天你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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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 ?' @2 U　　「知道了。」美茵说完，便奔向了刚到来的公交巴士。望着美茵远去，我也
& N2 u! f& S6 U0 B/ a& e! h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5 N# h3 |  M+ X+ d+ }, d　　到了天兴茶楼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手机，此刻是9 点40分。

　　「先生，请问您几位？」服务员走了过来。

3 u" a% M- ]! h7 q* k　　「两位。」我四下环顾一周。

　　「您随便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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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y' u( Z5 T/ J# ^  @　　不得不说，孙筱怜还真会找地方。

. f# ?6 b& K8 S0 k  s" ]　　首先这个茶馆的地理位置就特别有意思，所在的地方是在一个购物中心的一
楼，在这个茶馆正对面是一个量贩式KTV 的所在，而在茶馆的斜对过，是并排的
  X) H: p1 L: d2 p# h两家连锁快捷酒店，在快捷酒店的拐角处，还有一家成人用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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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茶馆里面，大多是用屏风隔开的小隔间；也有皮革卡座，每台卡座桌
位之间，还用半透明的深紫色布帘隔开。我大致观察了一眼，周日上午9 点半以
- ^2 V1 C* y* c5 L后，这里的一小半座位已经被坐满，坐在一起的都是结了对儿的男男女女，全都
0 F" n) y: k3 t- v安静地喝着茶吃着点心。男生们的大多数是把？？彻夜不休的疲惫、和没办法睡
懒觉的茫然挂在了脸上，有少部分穿着很商务的中年男士，还在不停地用担忧的
  O1 D+ w6 B% {目光看着手机；而女人们则是脸颊绯红，嘴角都是上翘的，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
或者对面的男人，有两对儿还都是两个女孩，相互给对方嘴里喂着青梅布丁，而
4 }9 Y& _! V3 v也有女孩，则是表情木然，对面的男生偶尔对她说一句话，她都是一脸的嫌弃。

4 S! W  c( o1 s7 l　　还有不少结对的顾客进来，我看着他们一路从连锁酒店里出了门，挽着胳膊
或者拉着手推开茶馆的门。

　　「真会做生意。」我心里想着，恐怕是这两家连锁酒店，都不提供早餐。

　　我找了个靠近窗子的座位，刚要坐下，回过头往旁边的卡座位置上一看，一
/ @% E) c  H1 F. D, m4 Z# M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染过了深褐色、可以披到肩胛骨上的长发还烫了卷，前
/ f2 u/ S  r, |1 F  w额两缕留海还自然地垂在脸颊左右。脸上的颧骨凸起，这种面相的女人，正所谓
9 l# ?. j# g; e) V# I「杀人不用刀，全靠扭动腰」。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紫框眼镜，把她目含桃花
/ }3 Q- C2 Q/ P8 [的丹凤眼藏在了镜片后面。这张脸，要比档案里她那张证件照漂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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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 L2 W% a- J　　她身上还穿着一件质地轻柔的白色绸布短袖连衣裙，肩膀上还有两个镂空，
3 a' u) o) T. j7 r把她的肩头肌肤完美地展露了出来，圆领把她的上半身的其他部位遮挡得严严实
实，这件连衣裙还是前拉炼的，正好处於她身前那两颗高耸的木瓜中间——不，
应该说是两只大柚子才对。她的胸部虽然极其傲人，可是她的腰身和四肢却依然
苗条，尤其是那双腿，看起来格外地修长。裙子的下摆伸展到了膝盖上方，正好
把她那副如同一只大号水蜜桃形状的臀部完全包裹住。

( K% V' e3 P( Q# b9 |　　「确实是个尤物。」我自言自语道。

　　——这女人不是孙筱怜，还能是谁？

　　若不是今天她多戴了一副眼镜，我应该早就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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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l. t5 n$ o2 ?. L　　接着，我便走到了她对面。此刻她正一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另一边认
& p9 x4 V% p, t% _- P真地看着那浅蓝纸皮教案。

2 T6 @8 T1 U) b* |5 A* T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说完，我便坐了下来。坐下以后，我嗅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夹杂
' m9 O% |" u: z. i着橘子味的芬芳，不禁让我心神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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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L* l' y& D% u2 ~$ m　　我个人有一个兴趣，就是喜欢研究历史上的那些有名的婬女荡妇，毕竟能在
: w. q! e7 |0 `8 u; x' a历史上出名，除了说明那女人淫荡至极之外，而且还表示那女人至少在当年是艳
压一方的，只可惜岁月流离，再好看的皮囊肉体也全都作古。而当我知道孙老师
的全名，跟南北朝的着名淫后冯小怜居然十分相似、再加上我看到了孙老师跟她
的学生群交的场景之后，我便开始联想着当年在北齐朝堂之上、后主高纬是如何
主持群臣意淫、轮奸自己的美女老婆的。
& e0 j: E' j" l- ]# U8 M8 J& ?, A
. z7 v/ t! V0 |1 Y　　不过依照孙老师的身段和样貌，我却觉得冯小怜跟她比，不一定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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