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心的最期─秋决（改编版）】

性天使

　「姑娘，大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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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喜……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4 W2 M5 g7 b0 l. H) X$ ?" `3 M; R4 l　　他们很快就要把我斩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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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Q. o$ A7 [# v　　初听时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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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很快就平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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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R6 t, F5 c% C, b4 H/ O$ g: f　　反正就是一刀，而且在这牢子里的苦日子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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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S% f5 g% I0 B+ ?/ `* `1 ]. g9 U! @　　那掌狱妇人又道：「今日刑部的公文下来了，老爷吩咐我们这里早做准备，
% ?$ B" s; m, }7 y! q5 T7 }委屈姑娘一下，晚上去那匣子上睡罢，左右也就这几日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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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说些什么「本姑娘为民除害……无辜受典刑，当真是天大的冤枉」
! B, H, ~% B. t6 H的话，说到嘴边就把话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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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6 e; `- `$ Y/ \* S) l　　上了匣床，长长的头发被系到揪头环上，身上缠了铁索，腹部是压腹木樑，
) X7 H  {. x& l3 i% T0 Q, A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时，我快要哭了。

　　「我本来就是打算行侠仗义的女侠啊，为什么会弄至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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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j/ c% o6 L- r& T　　当那嵌上了尖钉的号天板时，更是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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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寸的尖钉钉口离我鼓涨的胸脯不及两分，稍透一口大气就马上被剌着了，
令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胸却是从没有被受抚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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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上的时候，师兄对我一般慇勤，我当然知道他在图什么.

　　本来他长得不错，武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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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Q# P+ @7 D9 Q" J+ O' B3 n　　可是当时我是想：他日行走江湖时，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就没有依他。

2 `/ h$ t$ C; f$ K# T7 D' C　　回想起来，真后悔没有献身给他了。

+ A3 ?2 }' r5 V% k　　不久自己身首异处，这身体还会有人珍爱吗？我自问长得不难看，身段也玲
9 P, l7 d; w3 L9 q珑有緻，可是就连一次的男女之欢也没有经历过就要死了，说不定到了阎罗殿，
还会像他们说的因是处子之身而被判揹煤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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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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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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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5 e- g0 o2 s( S( G　　可是……我真是冤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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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w' J, i) H* W　　牢妈妈也说得对，那些被我杀了的人不是每个都是十恶不赦的，他们都有父
- ~- r$ j$ |1 k4 _' ~. H6 k- T母妻儿。

　　我下狠手时不但没有想到，而且更因渴望「为民除害」而绝不留手。

　　回想起来，我真是为民除害吗？抑只是太喜欢「为民除害」这感觉而痛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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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杀的人有男，有女，他们在断气前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不止一次在我梦
中浮现.

% Z3 ]* z( j2 |, h　　我总是吆喝：走开！你们死有余辜！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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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死有余辜的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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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W+ S4 V) x4 l  c　　泪水爬下我的脸，滴到匣床上把我原本已不自在的背部弄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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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向卧在我左方另一匣床上的罗素素：尖尖的瓜子脸，两道弯弯的细眉，
一双大眼睛紧紧地闭着，露出长长的睫毛，挺秀的鼻子，贝齿紧紧咬住红唇，眉
头深锁，脸上表情十分痛苦，却另有一种动人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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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9 e* P+ V) z　　她比我好不了多少吧，而且也长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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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4 t/ W0 h$ H4 ~8 x　　事实上，所有五个被我擒下即将要和我一起明正典刑的女子都很美，六名美
丽女犯一起被押上刑场都首示众在武阳县城也会很轰动吧……

　　她们都是因为我而要死的。

　　也许，即使不是我好管闲事，她们迟早也难逃法网，可是今天她们在这里是
$ q* }6 p  E( f$ F, p因为我的缘故是无可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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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C& ~: ?1 C( c　　我闭上删睛，想到了不久在法场上一颗颗美丽人头落在地上再被人抽起挂在
9 V3 }' p4 b8 }5 I/ e5 n城门上示众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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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j2 S9 M  ^: A6 c! [3 Q　　血淋淋的美女首级……

　　「对不起……对不起……」我抽啜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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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w& Q  d/ V4 \- G% A　　然后，就在迷糊中睡着了……

+ p5 r1 Z( a3 [! R0 D　　梦中，我和她燕好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我知兖她是谁：是卧在我左
方的罗素素……梦境中的我不再是所向无敌的女侠，而是她的手下败将……

9 R4 j$ {% C" L3 z5 G　　我被击倒，身上的劲衣衣襟被扯开，她望着我火红胸抹下起伏不定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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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解下了我的胸抹，也把她深紫亵衣除下了，她的咪咪压在我的胸上，我没
有反抗，在她的搓揉中我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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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明时，牢妈妈把我从匣床上弄了下来，搀回了我自己的囚室，说道：
: Y# i" r+ F; ^4 [7 T. m& O( A「姑娘大喜，明日官司就了了，今夜不再睡那劳什子，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

　　我「哦」的一声，再说：「明天就上要问斩了？」

　　牢妈妈笑道：「姑娘好聪明，适才衙门里来人吩咐过了，今日榜文已张贴四
门，事已至此，姑娘就安心去吧，来世投胎个好人家，不要再舞刀弄剑的，女子
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我只好苦笑了一下。

. \/ G1 C) Y- S" Q　　当下烧了汤水，将我一头长发拆散细细洗了头面，枷板洗刷乾净，将我双手
从枷上松了，剥去衣裙，只剩个白生生的身子扛着枷锁，两个女牢子给我细细清
洗一番，取过一套乾净囚衣换上，一个女牢子去外面取了篦子来给我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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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T1 F9 G- `# S, @/ N. U0 C　　我本来不想劳烦她们，说：「不须劳动姐姐，待小女子自己来梳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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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丫却说：「不可，你明日到得法场上正法典刑，受斩之时少不得要让人
8 T& C  g  q7 p$ N* g拿住头，故斩犯梳什么头自有定制，须得方便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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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5 ?$ `4 [* }8 v  R0 E　　说着一把找起我的长发，笼到头顶，用木梳从后脑细细向上梳了，取根红头
1 M, Z" T' W% Z绳紮紧，又搽了点发油，细细整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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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_7 t: D: w3 V- u6 `( d　　忙了约有半个时辰，束成一个光洁的马尾，取过铜镜给我看了，只见镜中之
人一张白生生的俊脸，一头如绸的黑发尽数拢到头顶，露出纤细白嫩的脖子……

　　原来我长得比自已想像更漂亮……

* b6 A' \) A" y6 \7 _5 @: B　　这颗头悬在城门时应该很受注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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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9 `8 K8 F$ p, \5 S9 r: C　　女牢子道：「姑娘端地生得一头好发，听说这次县太爷开恩，只将你首级示
- D! T5 d! u* x8 y. P众一日，就不刷胶水了，明日走之前再给你整理一番罢. 」话毕将我的双手重新
在枷上锁好，出门去了。

　　我独坐在囚室的一角，想到明天就要伏刑，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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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先前的怨愤已烟消云散，心中仍是不免有所牵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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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少就是孤儿，得师父收养栽培，好不古易艺满下山，本来是想闯他一个名
! p) M6 U- Z- j4 k5 Y堂好光大师门的，想不到甫出道就身陷囹圄，明日更要在法场斩首，日后师父老
人家知道她徒儿的下场会是失望还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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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W2 B4 m- I6 Z6 \! l0 U　　下山前师父就训说道：「江湖险恶，闲事莫理，要把力都用在真正有意义的
1 g4 `# D" x' t$ J事上……」

9 g- e/ C8 \# _. h　　现在回想起来，不胜后悔，倒不是因为很快就要命殒法场，而是因一时的英
5 U: k* ~, W# e" O0 v雄感而使这些人都横死，实在是造孽，也辜负了师父的多年养育和教导之恩。

2 ?5 w4 |! _. E& p" ^1 Q6 j2 W' k　　想着，想着……囚衣下只有一袭火红胸抹敝体，虽时值秋高气爽，胸部却是
一阵阵的闷热。

　　双手又被那木枷拴着，不能自我安抚，更是苦恼。

9 C/ I' T; ^. m4 U　　邻室中的女子这时也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她应该是罗素素吧，也许她亦是处
0 k" W/ D8 i5 @於同一欲念与恐惧交煎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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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1 B% x3 f% b　　很想出言安慰，却是半字也说不出口……

　　接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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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 @" [# w2 e, U  j5 {$ w　　睡梦中忽闻外面人声喧哗，一个女声在外面高喊道：「死囚罗素素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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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隔壁一阵喧哗，一阵拖着锁链的脚步声声出了隔壁房门，接着听到开牢
门的声音，「死囚徐宁心走动了」，老门开处，几名衙役一拥而入，不由分说，
驾起我双肘疾步向牢外奔去。

% O7 A9 H; N% e　　一出牢门，门口两个衙役驾着个披枷戴锁的美貌少女，和自己一般打扮，一
头秀发也紮了个马尾，不过位置比自己要低一些，在头颅偏后位置。

; A. V  b4 a  O7 ^# J　　两耳上方，头发已用胶水刷过，想来是为了悬挂示众的时候方便，长长的马
尾散在枷面上，显得楚楚可怜，她多日来被匣床拘束，已是寸步难行，被两个大
汉架着勉强行走。

　　我们对看了一眼，当下心中叹息，虽是仇家，但看她如此美貌，又是一同赴
" [! |3 b5 j+ c2 M  l3 h刑，心中暗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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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8 ?3 q  M　　一路向外，将剩下四个女犯一起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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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_( k7 e8 ^* {5 L　　众衙役拥簇着我们六人，拜过狱神，各赏了一碗长生面，永别酒，我和她们
4 A  L" ?: n+ Y, S4 n都心乱如麻，谁也吃不下去，随后女牢子吩咐我们众人解手，待上绑之后就无法
可想了。

: d" ?; Q; ?# k# ?　　我也不想在刑场上出了笑话，就依从了，总也要死得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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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J) m: U1 j1 o) m9 t, R　　一切事毕，被押出死门，奔大堂而去。

7 o* i: \* I% C% j: ~　　到了地方，将人犯安排在耳房看管，将女犯们脱去鞋袜，赤着脚准备过堂。

6 W5 V$ s, B! K1 F5 c( V! Q, @　　但见衙役班首去大堂覆命。

0 X% ^7 E2 ?6 c6 F. X1 n$ {2 @2 u8 }　　一声鼓响，蓝旗手唱名，第一起犯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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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R: b  @" o# A" I4 t( l　　衙役引罗素素、马三姐、孙姣等跪下。

　　当堂去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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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Z- _  w8 g- C　　一声堂威，三人未及说话，已被摁翻再地，抓头发地抓头发，扭胳膊的扭胳
2 G' _+ ?; }* t  `膊，扯住上衫前后一分，将三人剥了个袒胸露背，取过法绳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 {( u& a7 }) @# K) ^' B2 f　　我心想不一会跪在那儿被剥去衣衫袒胸露背的就是我了，一方面是羞愧难当，
另一方面想到自己美好的身段，总算可在众人前炫耀一次，心中不禁有点沾沾自
+ V& `, L" p- ], Y2 A, |喜。

+ p5 b4 O, V) ^& y/ Y7 [( g8 t　　当听刑县官判道：

" C- V. N0 v3 M8 H! Y　　「罗素素不合聚众为盗，打家劫舍，按律斩首，曝屍示众，首级悬挂城门三
日，以儆傚尤」时，内心竟是一阵兴奋……

　　之后是马三姐，孙姣二人及再后的郭堇和苏妙，也是「按律斩首，曝屍示众，
首级悬挂城门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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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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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H7 p0 }　　我荷枷戴锁，跪在堂上，低头不语，前面的衙役一抖铁炼，低声喝道「抬头！」，
! W& \& m; o4 E/ I1 M* q5 g- P1 L: z' _一只大手陡地从后面抓起我头顶的马尾，将头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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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 V; @/ m$ v5 A2 C　　县官摆摆手，刽子手松了姑娘头发，县太爷温言道：「你这女子，行走江湖，
杀伤多条人命，虽擒盗有功，然律法无情，今日将你处斩，好好投胎，来生做个
温良女子罢. 」

5 b/ q/ n' I! K5 w6 l4 X　　随即当堂读了招状，判了个斩字，取下文书，让我在上面打上手模印子，堂
$ u! v+ W4 u1 h( {9 h; ]上一根火籤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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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2 D" B6 r+ T- F1 f　　喝一声「绑」，五六个衙役当堂劈开枷锁，将我双臂扭到背后，两人抓住我
上衫的前后领向下一分，只听「嗤拉」一声脆响，上身衣服分为两片，里面除了
5 N) H; n9 Q6 C8 _6 e$ r一条红缎子抹胸外整个雪白的上身可就露在众人面前了。

/ s, W. P; g" u) ~: {　　我稍强自挣扎了两下，被扭过胳膊，按在堂上，取法绳捆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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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e8 g# `; T- V2 G　　刽子手呈上犯由牌，县官取过硃笔，刽子手将斩牌在笔上一拖，转身退下。

　　到了堂下，只见另外五个女子裸着雪白的身子捆在院中跪定，个个丧魂落魄
5 i# n; `5 F2 G' I* B一般，黑漆漆的长发倒梳得光洁齐整，脸上也洗的乾乾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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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b; Z! x) y2 u$ Y% e2 A! E　　我跪在一旁，一个婆子过来，将我适才捆绑时弄蓬松的头发细细整理一番，
重新紮好，又取过汤水给我漱口净面，脸上擦了少许胭脂腮红，抹了头油，还低
1 ?; `) b" ]' M声对我道：「姑娘长得好美，可惜啊，安心上路吧。」

+ x5 L" J5 M' k) m( s　　我向她微微一笑，颔首作谢.

4 z* \* C. l2 M& B+ o* T, c　　一切停当，外面天色渐明，众刽子两个服侍一个，架起众女犯出了院门，院
1 W( U5 h3 g1 c1 I5 k" D外早停了六辆囚车，两队官兵左右护卫，将我们六人放入囚车跪定，阖上枷板，
9 y0 e* [2 J1 x3 c0 @3 k7 k* S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随后辕门大开，一声炮响，一个衙役扯着嗓子大喊道：「出人上路——」破
锣破鼓，一众军士护着六辆囚车鱼贯而出。

1 p" h8 c7 B" a5 J& X/ s( T" U　　出得辕门，只见门外人山人海，大概众百姓早看过城中榜文，知道今日处决
犯人，一早便群集县衙门外，只盼早早一睹众死犯模样。

　　囚车在城中缓缓绕行，大游四门，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还多，最后才转向闹市
5 Y+ o9 D+ P0 r+ @7 c' H街口行去，众人对我们这些车中犯人裸体指点议论，更有好事之人大声诵读车旁
) s6 e+ r  E& ~) n犯人罪行，更引来阵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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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感到羞得无地自容，偏偏在囚车中又不能低头，只得紧闭双眼，只盼游
2 V& `. a- m5 g4 ^  W0 w2 D街早早结束，不再受此煎熬。

　　囚车到得街口正中停下，官兵围定法场，刽子手打开槛车，将车中人提出，
( D- a9 q' I5 W; u; `# Z0 P我们在车中跪得久了，双腿血脉不通，已是站都站不起来，当下两人架起一个，
4 X3 b9 D/ a6 Y* t9 O将我们拖进法场边临时搭起的斩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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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斩官已坐於棚中临时公案前，先将罗素素带上，跪在案前，一人屈膝顶住
罗素素裸背，一手攥住她脑后马尾，将头拉向后仰，一张俏脸对着堂上。

) G# {. ]6 O, y" Z! |　　监斩官照例问了姓名籍贯，罗素素一一低声作答，随后刽子手从公案上取过
1 U: O, D: @; |& s/ e5 p# }! w犯由牌，只见牌上一个大大的斩字用红圈圈住，下面书女盗匪罗素素一口字样，
& _3 G7 r7 k$ Q9 `) T$ |9 }我见她掉下泪来，监斩官道：「今日后悔，已迟了。」

) l# Y9 G( T. W' d　　刽子手放开她头发，将犯由牌从她后颈处两臂间插入，直到腰间，两人将她
架起，拖出斩棚，在法场中央面南跪定。

: Z2 J6 Q1 ^9 v( F# h+ B　　随后将我们其余五人一一验明正身，插了斩标押出斩棚，等候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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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e1 K' u* t3 I　　我被安排号在西端最后一个位置，想是最后一个伏法的。

8 u& B0 \6 P  O  W4 k: f/ j　　本来早点来一个痛快可能更好，可是心中又不想死得糊里糊涂的，希望见见
3 V3 k% }  Y9 a+ e/ f( _犯人是如何被斩下头颅.

. _0 I* y% }& i2 N7 G　　如此一来，自已的下场也可以想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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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望向跪在我身边的罗素素正以怨恨的目光望向我，我带着愧歉地朝她一笑，
% Q9 W* Y# j' \$ `& r她先一愕，接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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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心结登时解开了，向她再一笑，暗道：「谢谢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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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到中天，只听一声炮响，刑场中各人身子一颤，脸上表情登时僵硬起来，
3 u. ~. o, c% s3 m接着二声炮响，当中孙姣口中不断喃喃道：「不要斩我，我没伤人命啊，我不想
! Z& D* B8 P' [. K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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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V# `( I  }6 ^" c　　她的呼吸渐渐粗重，几乎已不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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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刽子手上前一步，在她左右挟持住她身子，不令她倒下，一人伸手揪住
她脑后的发髻，强迫她仰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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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a' ^$ X% V9 H3 B9 i3 ~　　随即第三声炮响，监斩官扔下火籤，刽子手副手纷纷将我们背后站标拔下，
主刀的刽子手捡起火籤，从斩棚出来，接过鬼头刀，走到东首第一人身旁。

　　东首跪着的第一个女子是孙娇，这姑娘看见持刀人过来身体止不住地簌簌发
抖，一个副手走到她身前，伸手拽住她脑后的马尾辫，在手上绕了两圈将头使劲
向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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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在后面按住她的裸背，姑娘被迫伸长头颈，随后钢刀落下，孙娇闷哼
一声，一颗乌黑的脑袋已落入副手手中，断颈中的血柱子喷出一尺多远.

　　我们余下五人中已有人吓得几乎昏死过去。

　　副手将那较小的首级高举在手中，向众人展示一圈后扔入竹篚之中。

　　刽子手接下来走到郭堇面前，郭堇一头秀发在头顶盘了个光滑的发髻，两个
副手在身后使劲按下她身子，她也配合的伸长脖子，闭目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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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 `  J/ C/ s  g　　刽子手一刀挥下，郭堇人头应声落地，直滚出五六尺远，屍身仆倒，颈中鲜
) x5 z/ x' ?: r# r; F/ \0 B血汩汩涌出，副手从地上拾起人头，让众人饱看一番后仍然扔入先前竹篚和孙娇
: D3 X% C2 ]- y, O头颅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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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8 e2 j/ ]1 V+ I　　随后来到苏妙面前，苏妙在刚才放炮时就已支持不住，靠两个副手支援才勉
& E/ }' X6 i* `, O' N强跪定，如今见了前面两人人头落地的惨景更是心胆俱裂，骇得软软的没有半分
力气。

　　一人提着她头发提起头来，另一人托着她小巧的下巴，将脸向上托起，只见
, q/ N4 |) R9 E* C$ \2 l这女子星眸紧闭，一张小脸上湿津津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3 e7 E1 T& C. O9 |5 l6 M4 ?& H　　刽子手打个手势，一个副手取过一个金属笼头，从脑后套在她头上，将头向
前拉脱颈子，刽子手乘机一刀斩决，随后又是将首级示众一番后扔进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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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个是马三姐，一副手伸手揪住她脑后挽得发髻，谁知道她头发很多，挽
得不紧，髻子一下子散开了，这副手索性将女响马所有头发拢成一束双手揪住，
. `) v! o- n. Q; I将头拉向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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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h; Y/ {# U# W4 K, r　　钢刀落下，马三姐身首分离，人头提在副手手中，这副手提着马三姐长发发
梢，将首级在空中挥舞一番后捡起地下散落的头绳，将手中女子首级的头发重新
在脑后束了个马尾，随即扔到竹篚中。

$ [; V7 d, i$ h% X# I　　这时刑场中只剩下我和罗素素了。

　　刽子手先走到罗素素面前，一名副手抬起竹篚，放在罗素素身旁，罗素素转
头向里面看了一眼，默默地转回头，面无表情，两眼平视前方，脸色却比刚才更
' T/ g4 A  E2 B4 H白了。

4 j+ ?1 d+ X( m. y8 X$ K$ h( e　　刽子手将左手放在罗素素细长的脖子一侧轻轻抚摸，姑娘身子抖了一下，还
是没有动，但呼吸明显粗重了。

　　那只手慢慢转向她的后颈，不知怎的那手竟把她深紫胸抹在后颈竹的绢带弄
% w$ r  q% i4 J9 p0 D5 C松了，那胸抹就半挂在咪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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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刽子手宗性把背上的带子也解了把胸抹摘了下来往地上一抛，罗素素一双奶
3 ~; c! G: t# h& g2 b' t7 Z子就弹跳了出来，那是一双袅美的乳房：圆浑而富弹力。

9 Z3 Q/ P" ~4 B+ Q# _　　我看得呆了，不禁随口说：「姐姐，你很美。」

+ O- H9 Q% q8 B, z0 H　　罗素素定是听到了，不能回答，就点点头.

  }4 i; @: Y6 S0 d- y( d$ C, k9 H　　刽子手的手随后抬起，抓住她脑后马尾的发梢，慢慢提起，交到副手手中，
2 J0 c8 Q' Q! V( M9 F* s7 H副手将罗素素的头向前引去，姑娘也顺从的俯下头，伸长脖子，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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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刽子手举刀，慢慢落下，经过姑娘的脖子时候刀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减速，
只听嚓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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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素素无头的身体向前扑倒，一双赤裸的小脚在地上蹬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 [2 q7 a( g& V* I副手高举着手中仍然秀美的脑袋向众人展示一番，放入屍身旁边的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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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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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i* c- f　　我把头垂得低低的，头顶马尾辫的发梢垂在地上，我知道我光洁的后背在微
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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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手屈过膝盖顶住我的裸背，一手揪住我的马尾辫的发根，将头拉向后仰，
刽子手托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打量这张脸，我满脸湿津津的冷汗，嘴唇发紫，不
- g  _1 |/ n; j8 r$ B. s住的哆嗦。

　　原来在生关死劫之前我也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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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刽子手用手在我的脖子上摩挲一番，找准骨节位置，随即低声道：「姑娘再
5 y- H. ?) l; m5 u; M忍忍，就这一下子，眼睛一闭就过去了「，我低声向他道：「大爷，可不可以
……」我把目光投向罗素素留在地上的胸抹……

　　他会意了，就着手解开我火红胸抹在我颈背上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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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抹被抛在地上，乳房释放出来了……我听到在场的围观者发出一阵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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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然一笑，缓缓闭上眼睛，副手双手握住我的长发，将头拉向前，我顺从
& y% ?2 a* @7 r% F# _: ]的伸长脖子，虽然还在微微发抖我还是努力保持不动，我听到刀锋落下破风之声，
几乎没有声音，我的头颅就被完美的切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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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X; u) N# C  _# Z* }. s　　奇怪是，我不但没有失去知觉，而是可以清楚看到一切：我那无头的身躯在
地上不住抽搐，双拳时而握紧时而放松，上身被法绳捆绑的地方本已变成深紫色。

　　但随着大量鲜血不断从短颈流出，慢慢的身体开始失去血色，变得苍白，一
双赤裸的小脚也在微微抽搐，良久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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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手将我的人头举起，给众人饱看良久，之后放入一个空着的竹篚之中，然
后又把我和罗素素向前伏卧的屍身踢翻，让我们裸着的乳房朝天弹动着……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身体竟是如此美丽……

　　大概罗素素她们也在看着吧，只是我们像被困在不同空间中无法交流。

　　这就是死吗？

- `) O" w) g, J/ B# N　　我不但可以看到自己的首级和无头屍体，而且可以感受到断颈之痛和身体的
: n8 T; Z) k; N# t3 L' h惶恐无助，以及在众人指指点点下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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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我同时可以感受到其他受斩的人的痛苦，她们的怨愤和恨意……

) B9 |& M  V- `0 l6 S3 E# n　　「对不起，对不起……我欠你们的，我来生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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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下泪的，我应该早已泪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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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3 [$ D1 ~& I5 B2 d4 q　　这时典刑已毕，衙役将两个竹篚抬进斩棚，将六个首级呈上，监斩官一一验
" n, [# @1 r% b1 Y看，将每个首级的前额上用硃笔勾画了，以示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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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F1 P) T  K3 `- r7 r) }　　见这我们六个女子被斩下首级仍十分秀美，不禁感叹一番，叫人装入竹篚抬
3 d. k% \5 y" E4 ^2 M6 X下，把血迹洗净后按相貌辨认首级姓名，写下示众榜文，拿去悬於城门之上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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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J1 h1 z/ Q, B　　当日下午，我们的人头被拴住头发，吊在武阳县城南门之上示众，每个首级
7 b" {! S9 [. M+ O9 P下的榜文写了犯人姓名、所犯罪行及处刑方式等。

　　我的头被吊在六人的中央，左面是罗素素，右面是孙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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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的血污已被抹去，可以断颈处仍有血滴下了好一阵子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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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g3 i4 I1 e3 V' i7 a　　可能因被处斩得几个女子十分美貌吧，故看人头与去闹事观看女屍者云集，
县令见观者甚众，交通断绝，这几个女子又无人收屍，遂令将闹市街口的六具无
8 _% s' u& ~8 U/ x; D3 B头女屍送往东城化人场烧化了，城上示众的首级也待示众三日后送去烧了。

　　本来说好我只是枭首一天的，到这时已无人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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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m+ [2 f# F- C2 K: Q- U+ c　　这也好，我也想在这儿多伴她们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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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人头随风飘转，我不时发现是面对罗素素，不时是孙姣，罗素素星眸
半闭，脸上竟是羞怯怯的表情，孙姣的却樱口微张，像仍要说她是冤枉的。

　　我真是希望罗素素会对我说些话，告诉我究竟我仍是不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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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r7 N2 C' `5 A　　第二日南门外来了一个青年行商，见城门口围观者甚众也就挤进去看看热闹，
见是处斩的女匪在此示众也不以为意，正要转身赶路，一抬头却看见我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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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Y# W+ q　　我也认出他了：那就是我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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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他，我才落得如此田地。

　　可是回心一想，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少不更事，又好大喜功才落得这下场。

. i+ S, L) K) Z! p! _$ W　　那人到衙门要讨还我的屍首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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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G3 s6 P0 ~( A6 m　　却不料他们告诉他我的屍身已被烧了，只把我的一个人头摘下来给他，另外
: W! b; m) E2 p) [$ t; y五个女子因无人收屍，索性把六个人头一并给这商人要他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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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无奈，转念一想这五个女响马虽然可恶，但到底已经身死，且打劫时又
& I" h, ]4 g* r- P$ X# ?没有伤他性命，便将她们一起葬了，也了却了一幢夙怨。

( N. R' I, C: ]. L  E1 a　　於是买了六个檀香木盒子，亲自动手将几个女子首级洗净，又给我重新梳了
) F$ j' O" @5 J* |6 I头发，上了点脂粉，装了木匣，又大哭一场，在南门外买了块墓地，请和尚做了
几天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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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和尚要把装着我们首级的六个檀香盒子放入穴墓时，我忽然像听到一个
声音对我说：「许个往生愿吧。」

　　我垂下了眼帘，默默道：「我愿来生来世救赎今生向她们作的孽，一次又一
  k$ i. ?- e7 f" c: v/ R次，在青春美丽的刹那芳华时……被押上法场……斩首示众！」

　　随着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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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F( B% t7 K) O; A: R% I　　魂儿向远处的那一点光明飞去……

重庆好人

也不见得吧！不能一杆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