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快感】8

性天使

　　第十章

    Ｃａｄｅｎｚａ
$ M5 e/ W, t. p) B
3 k# ]# \# X! _; D) I* N9 I    华彩
% G( @+ p" d* y
- W/ O! `$ y$ N. @* ^5 P( E$ e
. r( \2 u( q2 t. U1 b8 s1 A    那些女子被撩拨而逗起的尖叫
) E* J. l3 G$ [, ?8 V1 {- U
" C0 u  C, A8 {: L( T, Q　　那些明眸皓齿，那些湿漉漉的睫毛

    喜欢玩火的那种迷人的酥胸
7 F' y3 b4 s% `5 t  A1 \1 o4 X! f
! u9 `5 P* U* P# ^    相迎的嘴唇激起的满脸红晕
" a1 m+ Q5 @5 l$ V
# l5 }* J9 ~" w. l　　最后的礼物，用手指招架的轻盈

" K1 j. z5 l) `% J6 {　　都归了尘土，还原为一场春梦

2 Q0 M/ d" a0 C7 S5 j3 E    ——梵乐希《海滨墓园》

　　１.Ｍｉｓｓ Ｙｏｕ，Ｍｉｓｓｉｎｇ Ｙｏｕ
$ x. q. B5 @5 }' s4 i& l
　　——思念，擦肩而过
9 Q3 V4 B+ K. a7 S; V+ ^
　　浴室不大，但洁净，有朝阳的窗子，很好的阳光可以从视窗照进来，照在浴
缸里荡漾的水上。沉菁说她喜欢这样躺在浴缸里晒太阳，而杨琳也喜欢和她一起
赤裸裸地泡在浴缸里，帮她洗澡，然后亲她，抱她——大家都说沉菁是美人鱼，
沉菁却说有一天这里会是她的大海，杨琳相信，但没想到这么快。

+ n& Q0 b5 v! O9 y1 |　　浴缸的水门始终没有关，温热的水「哗哗」地流着，从浴缸边漫出来，流了
一地，沾湿了蜷坐在地上的淡古铜色皮肤女孩的脚和屁股，把身边几个熄灭的烟
头漂起来。水珠在光洁的肌肤上凝聚，轻轻汇集，滴下，在身下的水汪里泛起浅
浅的涟漪。头发在脑后用个发卡随意地扎起来，潮潮的，几缕发丝贴在潮红的脸
% T: T. G* E* ?+ \3 u* [颊上。

　　「静，你走了吗？」杨琳抬眼，看着沉菁半探在浴缸里的洁白躯体，有些疲
惫地笑。浴缸的水温温热热的，上半身赤裸的躯体浸在水中，折射出奇异而优美
8 Z5 F: d7 e' k  N的线条。黑头发在水中散开来去，随着水波漂啊漂的。伸手进去，摸她脖子上的
1 r8 N" [* U1 S/ F' @" d脉搏，没有感觉，只是躯体依然温热。

; Z7 J5 q. N0 \% j　　起身，感觉冰凉的水从臀部淌下去，回身望去，厅里电脑的屏保是她和沈菁
的合影，旁边的桌上，个黑漆漆的玻璃瓶子，一眼看不见里面，但她知道里面安
安静静地躺着的胶囊是个美丽而妖娆的死亡天使。深深吸了口气，她长长地伸了
$ ]/ S; d9 ~2 L: |( W) z& v个懒腰，「死露露，还不来，不知道去哪里疯了……不过这样也好，没必要等她，
她来了自然会看见……」

　　「琳子，这是条没办法回头的路，你真的要慎重。」王欢有些沉郁的眼神在
5 q# w# @" v9 K( z4 ?. L% V+ }; \她眼前浮现。「欢欢，这真的是件好东西，谢谢你……」她自言自语，有些期待，
甩甩头发，抬起脚，想走过去——几步路，很快，过去，再回来，坐下，就是永
' i$ b4 j  V& N0 K1 g恒的美丽彼岸——但她忽然踌躇，回头看浴缸边白皙的躯体，沉菁有些虚弱的声
7 p! g' T) X; v音在杨琳耳边响起来，「一会，看我断气了你再走，好吗？」

　　「沉菁，不知道为什么，我终究放不下你……」她摇头，苦笑，抬手从门后
* N2 N/ q- P) G: n, M/ P9 C的衣钩上摘下沉菁曾经穿过的白色棉质胸罩，双手握住两头，拉成一条直线，看
了看，满意地点头，「这是条不错的绞索，你会喜欢的，不是吗？」她自语，把
「绳子」轻轻缠在手腕上，「既然不放心，那就再杀你一次好了。」顺手关了水
4 p0 N5 x) E, m0 W2 Y2 y; Z龙头，散开头发，抬腿，跨进浴缸，哗啦哗啦，有温热的水漾出来。
& Z. j" J4 C3 Q. |
　　痴痴的笑，长头发垂下来，身躯伏在静卧的白皙身体上，亲吻的唇很柔软，
) O" h. q9 {! l7 @抚摸的手很轻柔，从股间精致的花蕾开始，经过腰间绽裂的伤口，沿着脊椎向下，
- P5 h9 B+ z2 k6 M# X; j, v直到没入水中的脖颈——肌肤很滑，如同凝脂，有熟悉的温柔的味道和凄凉的血
腥——「一切如旧，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她想。
9 I/ B5 c* b* x8 V; L
' M0 B, S: s% X. S! Y& l/ g: a　　头浸入水中的时候，她本能地闭气，于是觉得窒息。捧起沉菁的头，看到她
9 r/ p. B9 n: _) l$ {  e+ ~在微笑，觉得她的嘴唇很鲜嫩，忽然想笑，就笑了，于是水呛进去，然后咳嗽，
* i4 n/ N6 _. U在水里吻她的唇。
1 Q$ k0 @8 e4 s5 P( C
( _% }/ D# l2 m8 P& I　　「原来呛死的滋味是这样，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坚持吧……」她想，然后报复
性地又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肺很疼，一边大声地咳，一边把胸罩缠在女孩修长的
脖颈上，然后探头出水，伏在浴缸边上，咳嗽着呛出几口水来，呼吸才渐渐平稳，
! N  D' i1 w7 B/ z9 f- w苦笑着看镜子里自己涕泪交流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 K( W/ Q& b# L/ |　　「这个游戏……」杨琳自言自语地在水里躺下去，把两条长而健美的腿分开，
% r3 H3 y; S# L: c; i: X6 B在沈菁身体的两侧翘起来，架在浴缸边上，下身却轻轻贴着沉菁鲜嫩的嘴唇，两
( @1 a- m0 b- E, y. |只手在身体两侧抓住缠在沈菁脖颈上的「绳子」的两头，上身稍稍仰起来，浴缸
7 v" l) i% s9 T/ [1 t- g* Z3 q里温热的水随着她的呼吸和动作在乳头上一荡一荡的拍击，很惬意很舒服。

　　「静，这是咱们最后的游戏了，开始吧……」她微笑，然后用力，一下子把
手中的「绳子」拉紧，同时尽力抬起屁股，让勃起的阴蒂与沈菁的嘴唇激烈地摩
擦，纤细有力的腰有节奏的挺动，水随着漾出来，哗啦啦地溅了一地。

　　「嗯……静，给我，舔我……我在杀你……嗯……现在……杀你……好舒服，
好……哦……」眯起眼睛，陶醉而颤抖地呻吟，手里并没有松。缠在女孩脖子上
$ ~6 e9 d* m; s0 L. Z% j  `的绞索一点点地收紧，发出低低的「吱吱」声，刺在杨琳的耳膜里，和来自下身
近乎粗暴地刺激一起窜进她的心，然后点起火来，一下子烧满她的全身。

　　「沉菁……你……舔得我好舒服……啊哟，好，好……嗯……一直想帮你结
9 h, P% H9 v$ e* Z9 G* s' s# d束，」结实平坦的小腹激烈地舒张着，架在沈菁躯体两侧的腿禁不住夹紧，死死
" d2 f  T* L& B地夹住她的肩，用力地挺腰，随着颤抖，随着呻吟——声音时高时低，似乎在咳
& W- x2 S' w2 _7 b( U——很兴奋的时候她会这么呻吟，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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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2 F) V* e9 D　　握着「绳子」的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点点把女孩的头从水里拉起来。杨琳
费力地抬头，看绞索在脖子上深深地陷下去，也看沉菁依旧微笑的脸在滴水，看
8 i+ i) B$ z( A她鲜嫩的唇边自己在挺动的胯和被水沾湿的萋萋芳草，觉得快感的热浪在自己身
上爆炸。

! M9 _3 v1 e2 r6 u# Z6 A　　「沉菁……你是个坏孩子……嗯……让我看你走……真的很伤心，你知道吗？
9 S$ {* \1 H! s
# h) D- |; U; E6 V2 n' \& f　　……嗯，对，是……嗯……」呻吟着，有泪淌下来，很烫很烫，「……我要
! J! t( S$ F' w  N6 n6 D杀你，亲手杀了你……好舒服，啊……咳，咳……好，好，……我也勒得你很舒
服，是吗？」挺起腰，一下子把春水缠绵的洞口紧紧贴在她的唇边，然后是身不
+ b4 Y7 X0 q% `由己地抽搐。
2 \* }# S! F" J; |: s1 {/ e
' Z  c$ S- a7 T' B5 Z# a/ O+ ^　　「啊……我要死了……要死了……和你一起……永恒……永恒……对……就
5 Y! }5 I8 E1 H0 W是这样，吻我……我……啊～～～～」呻吟，抑或是悲叫，杨琳分不清楚，或者
此时已经没有神智，只是抽搐着放任自己所有的热流一股股地迸射，然后一下子
精疲力竭地瘫软，手松开，屁股重重地坐到水里，溅起一朵大而激烈的水花……

, E( h9 @8 U& T1 {4 c　　　　　　　　　　　　　　　　***
1 S' C; t1 M1 ?1 I3 @$ O6 n4 P* A4 P1 [
+ b0 M( T" H  M% L: l　　车，依旧飞驰，窗外，巨大的桥拱和桥面之间的一道道垂直的灰白色吊杆，
仿佛是监狱的栅栏，隔着栅栏望过去，阳光很亮，天很晴，江上却是一片朦朦胧
胧的水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5 r' y, l) \3 p+ I　　「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记得那一
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迫切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记得那一天，等待在心中
* g2 H" _* p: V- |! L7 n' ~4 v% A点起火焰，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终转。记得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弥漫着
- ^" G3 l( M. w9 p" q我，再也驱赶不散……」杨坤独特的嗓音，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3 h  b4 r* q" v
　　「小兰雪，你一路上都在听这首歌……我能感觉的到，有些事情你对我们说
- a* H9 e5 B5 [. i0 z* z了谎。」江馨月托着腮，倦倦地笑，眼睛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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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y! C+ a1 k3 [$ S& Q& b6 Q　　「没有，只是忽然喜欢这首歌而已。」兰雪淡淡地说着，手停在ＣＤ的按钮
9 H* O) {8 n+ D, t2 F上，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按下去。

　　「小傻瓜，」江馨月浅浅地笑，打开手包，垂头找着什么，「不用关，我也
* l$ h) h, F& x  U, V8 N1 U  B喜欢听，因为感同身受……喜欢的歌是骗不了人的，你是在想你心里的人，离开
1 @& q6 B1 d" s了更想，想见他，是吗？」合上包，抬眼望过去，从反光镜里看到开车的酒红色
9 I: q: u0 A; }$ X头发女孩抬手擦了擦眼睛，于是朝她柔柔地一笑，拢了拢头发，伸出手腕，垂下
4 Q0 e' h2 M5 |% G) ^9 n4 G眼看自己白皙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 i1 B* ^$ F5 [3 X3 l( U( `
! v2 r* E/ L- |　　「……生命在故意和我周旋，给你一个难忘的瞬间，却不能让他继续永远，
7 Z+ C) j9 b* X那天你走出我的视线，再也没有出现……」歌声的节奏有些激动，兰雪的手把着
方向盘，怔怔地看着月儿手上亮闪闪的刀子在手腕上割下去，月儿的血溅出来的
时候，兰雪的泪淌下来，「月儿，你……何苦……」声音有些颤，下意识地点了
9 I. ?( U8 F1 s6 [; R+ v- C3 z一脚油门.
3 o+ ?% H8 ~+ B0 p- B: h  L+ A
　　「这是我和小滢的约定，」月儿的笑有些虚弱，手腕平平地伸着，雪藕般的
7 j. ~6 w2 }' Y手臂有些颤抖，看着鲜红的血一点一滴地在雪白的裙角上渲染，不觉得很疼，却
有些陶醉，「这个世界上，自杀的女人太多……这样，作个记号，我们起码互相
9 ?) ]$ H# \! s- t$ a: ]6 j好认一点……小兰雪，咱们……也快到了吧——归去来兮，回我自己的地方，用
' U6 Y4 k: c- D+ F' i* [3 Q我喜欢的方式……应该还来得及请你喝杯酒……」
; H* g( F" ~8 b, Y0 o! |/ D* }
　　「嗯……」兰雪点点头，咬着下嘴唇，没再多说话——车速很快，在水泥森
( U7 ^: B  Q& K3 L: {/ b0 A5 S! T林里穿行，路口转弯的时候，对面错车过去的是一辆出租，副驾驶的位子上依稀
是个戴眼镜的短头发女孩。

) H3 U2 \! v. o. l　　「韩露，那是你吗？」兰雪的心里轻轻一荡，想掉头追过去，但随即放弃，
% |# f+ @  w" e4 J! a* U* Q, K「能再见到自然会再见到，时间不多，先把该做的做完吧……」想着，她从反光
镜望过去，看到月儿淋漓的血和有些苍白的清丽面庞。

　　「……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那一天，
那一天留在我心里，已烙上了印永远无法抹去……」歌声依旧伤感惆怅，一个人
流血，两个人心醉，四行眼泪默默地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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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4 C/ Z- @8 ~  H6 f7 h: }　　　　　　　　　　　　　　　　***

　　「刚才的车里是兰雪吗？」韩露回头望的时候，眼前却是空空的一片，「车
" e+ d$ Q1 E+ E% P* W开得这么快的女孩子，应该是她没错……她还是她，说回来就一定回来，不像我，
% H6 ?) X3 H% r5 s7 A( k7 m7 R总是贪玩……」想起那一夜一晨的疯狂，她有些懊恼地苦笑，「琳子，等等我，
6 @' u- R7 o( E0 k8 I, h先别走，好吗？至少要让你看看那些照片……」她想着，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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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街角，喇叭声此起彼伏，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消耗汽油产生废气的金属虫
3 ?" \$ Q! H- b  V) ^. [子在街上排成一条混乱的长龙——城市的早晨，忙忙碌碌，疲于奔命，只是谁都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我下车自己走。」车停下来的时候，她说，随手拍
9 ~  D' p4 j" N. _9 a了一张百元大钞过去，然后开门，抓起摄影包就跑。
6 x( T. i; \" q3 _/ d5 ^
; H* M* w4 S* W: A$ M+ _. A3 N　　路不长，简简单单戴着眼睛穿着吊带衫牛仔裤的女孩子背着摄影包紧张地奔
跑，脸颊涨得通红，丰满的胸脯随着跑动优美地上下起伏。看到终点，她冲刺，
到达的时候，把双手撑到膝盖上大口地喘气，看到门并没有关，里面是健身操的
韵律。
1 n# r8 s+ P4 O6 j" Y9 l
! f0 G; _/ a5 M6 K2 _　　「看来赶上了，」她想，然后推门进来，厅里空荡荡的，电视里，做着健身
操的女孩一身活泼的运动装，头上扎着发带，袒露着腹部和四肢健康的淡古铜色
2 `! t* ~8 u( t5 i# _; j% A  p肌肤，灿烂的笑容好像初升的太阳，微微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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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子？」她回头，看到电视里的女孩正一身赤裸地站立，用吹风机吹着头
5 m. D. |3 K) C* f发，修长而健美的身体形成一道绝佳的优美曲线。听到韩露的呼唤，杨琳回头，
8 a$ }  I( V1 ?6 J灿烂地朝她笑，「露露，你来了？太阳出来的时候沉菁就走了，她在卫生间里面，
没等你，让我替她和你说对不起……先拍她吧，我还要收拾一下，刚洗完澡，头
& y* r8 W, z6 }发还没干。」
2 X1 ~) ~6 B  i$ K7 p1 \1 ], D
3 c/ ~$ s0 y5 I* U2 |) N7 I　　「是吗……」韩露苦笑，「看来我终究还是迟了一点——但至少你还在。我
还有东西给你看。」

　　「我也有，」杨琳只是笑，不置可否，看着韩露走进去，扬着手臂继续吹头
发，腋毛和阴毛都很茂密，蓬勃地舒展，如同春天的芳草，生机勃勃，一如她的
身体——吹干，仔细地梳好，用发卡随意地扎起来，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完美
4 _1 f( Z% A( J2 o" A的鹅蛋脸形，弯弯的眉，有些媚惑的眼，鼻梁高挺，半张着口，脖颈修长而有力，
5 ?+ B/ T& Y; \3 E2 a5 O8 d  @1 _皮肤是健康的淡古铜色，高傲的胸，紧趁的腰肢，丰臀长腿，不加修饰，却散发
着活泼而优美的魅力。

　　「我很美，不是吗？」杨琳自信地笑，然后走开去，稍稍有些留恋。到电脑
7 b3 F# N' J# L2 d桌前拿了那个黑色的玻璃瓶，打开，倒在手心里，胶囊的颜色是鲜艳的红和白，
  D( I+ C' i- N# [) `4 a像沉菁腰间淌血的刀口。她微笑，甩甩头发，张口，把那小东西珍而重之地含在
嘴里，然后一身赤裸着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左腿迭在右腿上，赤裸的脚自然
. \3 A. B8 @1 c  O+ F  q: w形成一道优雅的弧线，背微微有些弓。

0 S1 a' E" b# W8 x$ K: C　　打开烟盒，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支５５５，拿出来，叼在嘴上点燃。吸进去的
时候，右手扶着左膝的膝头，左手手肘撑在右手手背上，手臂轻轻撩拨着翘挺的
乳头，乳头紧张地勃起，她忽然轻轻战栗。
* h- f$ _+ g+ T7 d6 {* [+ G: w& F* {
* H+ d# d% ]' T+ d2 I　　烟在肺里缭绕，有浓重的金属味道，「永恒的美，是吗？无论如何，我喜欢
这个ｐｏｓｅ。」杨琳想着，痴痴地笑，一咬牙，含在嘴里的小东西在牙齿的作
; w+ |/ s8 L, P; k用下碎裂，迷人的苦杏仁味道在嘴里弥散，一下子便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扼住喉
8 `7 @5 y5 M* D+ u: }咙，「这个味道和感觉，没机会和别人说了吧？」
: w) s& v! d  n/ j
/ R' h8 ~6 J# V+ L2 M. D% J( l. _) L　　她想着，忽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躁动，腿夹紧，屏住气，抽搐着任自己的
) P# `; q% W: t& X) D  r$ B$ u5 K- z欲望之水狂奔，短促而激烈，一下子满身红晕。

　　「是……这样吗？」放松的时候，杨琳吞了口唾沫，长长出了口气，想闭上
$ }7 F  h# ~# @& J眼睛，却依稀看到一口烟从口鼻之间悠悠的喷出来。
" n  [. Y( U! Z: L- }
& T9 L: J5 u0 O　　「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韩露一下子怔住，呆呆地看着那支烟在杨
" s/ M$ a2 U5 _7 R$ j, p琳指尖缭绕——红唇稍启，半闭的眼睛，眼神似乎微微有些迷离。头垂下来，一
' l2 }, @: {  H# h4 h线猩红的血丝，轻轻地从嘴角垂落……

# _+ O7 K- W+ E( j' |# v5 h6 N　　２.Ｒｅｔｕｒｎ
# D: \+ {4 Q. v+ Q! ?6 @
    ——归去来
, x9 N: m0 d7 t( K0 r
　　「《永恒的美》……结束了吗？」按下快门，韩露忽然有些伤感，长长地出
+ M& a" ^, o" f9 v7 r7 M1 O1 _了口气，一下在跪在地上，「看来琳子不想等我，或许她对影集里的别人并不很
关心吧……」

* }6 |- w+ M  g5 M5 s　　她想着，苦笑，忽然看到眼前踩在白色凉拖里的一双粉粉嫩嫩的脚，抬头，
) o" X5 j4 X, C2 K眼前的女孩子是齐颈的黑发，身量不高，黑色的Ｔ恤很随意，胸前挂了一副红色
镜片的太阳镜，下身是微喇的水蓝色低腰牛仔，露出的腰肢白而细腻，眉宇之间，
6 t: V% U6 o! x' R8 e: S有淡淡的哀愁。
2 d: \5 _9 c+ S( R
" H7 l/ ?' ^. m* [　　「星儿？」她苦笑，「你也是来看琳子的？」
2 D: U. s1 C% o/ h  r2 _. ?+ F
* c7 C6 N5 m# r0 b: x* |" w　　「嗯，我和琳子约好的，」陈星淡淡地点头，「她曾经告诉我要这个姿势死
掉，结果真的是这样……皮肤的颜色好鲜艳，嘴唇也是，好红，是氰化钾吧。露
露，你说，如果我现在亲她，我会死吗？」她微笑，便把嘴凑上去。

9 d' {* ]& q9 ~/ T; b: z7 G# @　　「星儿，别！」韩露忽然尖叫，陈星却回头，捋捋头发，朝她笑笑，声音低
2 V% O) r! x6 T7 T5 u( I' [低的有些发腻，「放心，这并不是我想像里的死亡。」说着，自顾自地出门。

　　「星儿，你去哪？」韩露追出去，额角有细碎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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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 A) R0 \$ R( |' F# g　　「莺燕轩，不知月儿回来没回来，」陈星跨上自行车，带上太阳镜，「婷婷
% ^3 E% Q' i# g& M2 T4 i; p: |的吉他还在那里，我答应她要帮她还的……一起去吗？」
8 P/ S+ D7 ^( c1 E& z8 G5 o$ f
# o) d8 k4 w* t2 D　　「不了，」韩露微笑，「我还要回去等一个朋友，《永恒的美》也要定稿了
……有空的话，看看，估计到日落的时候，应该可以了。」

　　「日落的时候吗？……」陈星重复了一句，看着韩露钻进了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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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
8 j: J1 g0 r# S1 c3 d2 {1 q! g3 D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女声轻柔而温存，兰雪就那么做在吧椅上，
: [! q: M4 h$ Q: ^: p1 m托着腮看倚着吧台的江馨月——温婉的脸颊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涣散，浓烈的血
$ x; g# m9 i$ ~( W从手腕的伤口淌出来，洁白的群裾上，是一片绚烂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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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K: i1 c0 i1 m　　加拿大威士卡，酸果蔓汁，一小茶匙的石榴汁，加到装着三分之一冰块的调
酒器里——流着血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依然沉稳，帅气，没有一滴外泄——抿
3 f" P- H" I, N& N% Y着嘴，旁若无人，神情很专注，优雅而迷人。

) W9 C7 c. }% L) L& S( m　　「月儿，你……你爱的人应该很幸福吧？」兰雪的声音有些空灵。

1 b, i) o; a/ L1 I0 j　　「嗯，」江馨月倦倦地笑，颤抖着把摇匀的混合物滤到三角杯里，「我也是
$ l0 x9 w" S2 L; I: o- d7 O. L9 ~……我和小滢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庐边人似月，皓腕凝双雪' ……那时
  K" q6 ]0 D8 h: @" y+ {* Z! ?4 u她还没毕业，是学生会主席，我就在这里开酒吧，她来了，看到我……就这么说
$ \9 l5 N2 D; ~) i) N( f我……那天晚上她就和我一起，然后……我们很开心……」

　　月儿苍白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晕，有些神往，愣了愣，在酒杯里加了一点点淡
/ }' b. }; G8 V2 Z; N$ y7 ^色的姜汁啤酒和一点冰苏打水，然后配了个黑色的樱桃在中间，推过来，吧台上
6 f4 T# Q7 m0 W/ Q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Ａｍｏｒｄｅｃｏｓｍｏｓ，爱神的天空……樱桃用黑
色，因为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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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1 p6 Z% |8 i% q　　…我的最后一杯调酒……应该很合适今天的氛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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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兰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是我不明白，这么幸福的你们，
$ P+ r" {3 m( x& Q1 y8 Z) i为什么……」

9 H; r. Q1 a. [# m$ p) t　　「所有人都反对，包括她的家人、老师、同学，一向最支持她的人，」江馨
- _- f, x; _+ ~" W8 n7 Z/ E月的声音淡淡的，起身，忽然觉得头晕，抬手去扶额角，苍白的脸颊上沾了血，
' _/ b+ i& V. \红得有些忧伤，「谁也不接受她是ｌｅｓ的事实，而且我方方面面也都不如她
……可是她不管，和我登报订了婚，然后……她走的那天，是她的生日，天上有
$ y  Y7 d* \& e: h; u6 R4 r漂亮的流星……」
8 y+ V' i  y- r2 ^9 D: @
　　撑了片刻，拿起香水瓶，在颈间微微洒了点，手忽然发颤，优美的玻璃瓶子
. y# M+ N0 U  n跌落，一下子粉碎，「水之欢」的香气一下子弥散，兰雪的泪随着落下来，「归
去来兮，现在我回来了……小兰雪，谢谢你一路陪我，是告别的时候了。」
: A2 d7 D" F# O7 `$ s
　　「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得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
# g9 t( a! K1 P; n. K5 D1 ?! [再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归来……」缠绵的歌声里，月儿的脚步有些踉跄，
4 a" R: u& e2 I9 J. i身后是一道淋漓的血迹。
0 H4 A" Q/ t% K
　　「月儿，要不要我帮你？」兰雪的声音有些颤，泪眼朦胧。

5 T" F1 p: ?8 P　　「不用了，你就在外面看我，已经流了这么多血，我想时间不会很长，最多
五分钟就好……嗯，还要谢谢你帮我照相……」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月儿回头，
清雅的脸上，笑容带着几分妩媚。然后回头，看水管上丝袜悬成的吊索，和脚下
8 G' K( h: s' Z" I( C' f$ e摆好的橡木椅子。

; j, G& }7 y8 i0 c+ f+ Y; m5 O9 q　　「一个小黑人，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莹儿，
游戏的最后一个，也该结束了吧……」踩上去，脚底不是很稳，感觉头有些晕，
眼前发黑，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烧痛。拉开吊索，套到脖子上，把头发整理好，
觉得颈间的质感和温存，依稀有爱人的味道。
. ?8 ]0 M& J/ F
7 o  \& ~$ N* I　　「啊……涌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啊……留住ｈ那永远为你开……」和声里，
1 Z5 Y- O6 E' o' l. ]" t$ m月儿微笑，「ｈ那，永远……就是这一瞬间，不是吗，小滢？」踢开凳子的时候，
她合上眼睛，微笑，兰雪的心却随之紧紧一缩，呆呆地看着月儿的身体随着重力
下落，旋转着摆动，最终与吊索的拉力在颈间的受力点达到一个不十分稳定的平
衡。

　　头向一边歪过去，呼吸一下子被绕在颈间的丝袜禁止，肺里是一阵火辣辣的
烧痛。双乳忽然涨起来，硬硬地顶着胸前地衣服，一股奇异的温热，从小腹以下
+ q+ g1 Y5 V1 Q; D  U5 V* @升腾着蔓延。「兰雪在看着我，最后的样子……别太狼狈才好……」江馨月模模
糊糊地想着，淌着血的手背在身后，修长的腿紧紧并拢，白色高跟鞋的鞋尖直直
  @, Y* C; d! H+ j$ F地指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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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兰雪扶着卫生间的门框慢慢地跪下去，一双水波荡漾的妙目，
" U$ F, C$ `& h# H. D; \死死盯着里面悬挂的白衣女郎和她身下那一片灿烂的血泊，紧紧地咬着嘴唇——
月儿的矜持并没有保持很久，便开始了不自主地挣扎，两条修长的腿，肆意地蹬
踢，似乎要寻找一个踏脚的地方，高耸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张大了口，却吸不
进半点空气。

7 a; e4 c5 ^0 \4 k- \　　双手也再控制不住，挣扎着去拉自己颈间的绳套，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能张
着手掌，无助地挥舞，血从手腕割开的地方洒出来，溅在卫生间上釉的瓷砖上，
然后点点滴滴地滑下去。
% X; _& c* Y1 h& ?4 S+ j- m
　　淌出的血和颈上的吊索，已经把江馨月身体的氧气消耗殆尽，双腿绝望地蹬
踢着，眼前一阵阵发黑，那种奇异的兴奋却带着一丝丝羞涩的感觉在体内不可控
% J9 d% f6 b1 l3 T/ A制的爆发——乳头硬硬地勃起，下身却是说不出的空虚，随着一阵阵的悸动和抽
搐，湿湿热热的春水便沿着大腿根淌下来。

　　她拼命地扭着腰，希望给自己一些摩擦和安慰，但始终是徒劳，双手只在胸
1 A$ u8 `# f0 S" S0 C2 {& s腹的衣服上抓挠撕扯，白色的套裙沾了鲜红的血，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3 z. j0 M, H) N" K! W6 b2 {
& i7 M, l3 l# j$ C4 S- m3 i3 B/ v　　「真美……」兰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随着月儿胸部的舒张
剧烈地气喘，手不由自主地解开裤子的拉链，探进去——阴毛短而蜷曲，内裤却
早已湿得不成样子，「月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很舒服吗？」她痴痴地想
着，看着悬挂的女孩从蹬踢渐渐转到无意识地抽搐。

　　秀美的脸颊飞起艳丽的红，肺部无助地痉挛，浅红的舌头不自主地从嘴里吐
; E! K$ t  b1 P3 w7 D. f6 R1 V出来，四肢剧烈的抽搐着，眼前却是一片灰蒙蒙的，依稀有方滢明朗的笑容，
「小滢，给我……我要死了……」江馨月朦朦胧胧地想着，身体不自主地绷直，
而周身的感觉也随之轰然爆发，强烈到让她脆弱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
' n' U) W0 [" o* C
+ ^9 |) K- x0 t) k' m　　激烈的感觉，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欣快，仿佛是在她身体里引爆了一连串的小
炸弹——腰弓紧张地向前拱起来，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夹着，手握成拳头，剧烈地
抽搐着，想叫，喉咙里却只是是「咯咯」地轻响。

　　「月儿……快要结束了吧……」兰雪想着，手指不禁在下身硬硬涨起的小豆
豆上狠狠地一挫，天崩地裂的感觉便一下子爆发——手死死按着下身，不自主地
( V; a& t5 L  k/ N# _+ s跌倒下去，看着月儿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一只高跟鞋随着抽搐「咚」地掉在
地上。

7 [3 d3 `1 T8 ]　　「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只为
你开怀，要陪你远离寂寞自由自在……」回圈播放的歌声，依旧淡淡的缠绵着回
4 ~" V: }4 c7 h旋。兰雪就那么躺在地上，眼角有泪，身上沾了月儿的血，满脸红晕，喘息着，
, l/ ?; W# Q0 G2 G看着月儿双腿间一点点晶莹的液体洒下来，混在身下那汪不大的血泊里，倏然溶
6 n1 T9 n; {( N8 z为一体，再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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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0 k% c* @) h8 n/ Q1 X" y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灯火辉煌的奢华走廊依旧分不出白天黑夜。一群群地人
- A1 D' F4 |' n紧张地走来走去，有的提着黑色的大塑胶袋，有的抬着用白布蒙住的担架——点
3 x' h* L+ B3 P$ P. t7 e! S了上好的藏香，该闻到的臭味依旧闻得到，只是更怪。

# {) d  U  X+ C- P- S/ x　　「宁儿，这里的事情……你知道？」厚重的门关着，外面脚步的声音很嘈杂，
' x; ~6 B8 a2 R5 W- t5 A* V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皱着眉，深深地吸了口烟，声音有些沉郁——鬓边有些稀疏
的白，眼角有岁月蚀刻的鱼尾纹——苍老和风度，其实并不相互妨碍。

% u+ y5 s2 V3 F$ s6 k! D　　「是。」面前的女孩垂手肃立，一身干练的女式西装，枪套别在腰间，「我
& m# D" P# {  E9 |: r, N: H0 F7 s, i7 I只是听说崔绿打算死，但不知道这个疯丫头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连她自己算
上，十三条人命……蒋宁知错，但请干爹只责怪我一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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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r1 l, r8 R% W　　「那几个人是谁杀的，我都知道，你瞒也瞒不住。那天你开枪杀王欢，还有
打死那个撞我车的女孩子，是为了什么，我也都清楚。」他把烟蒂戳在厚重的玻
' Q  U7 ^3 \/ a) Y# `5 H璃烟缸里，向后仰头，靠在宽宽的皮椅靠背上，长叹，「这群孩子，总是任性
1 H! Z% n. h7 }" ^* a) c) |. z……宁儿，别人的罪你不用顶，说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声音很低，很宽厚，眼
神里有些悲伤。

　　「是，」蒋宁垂头，声音清灵，「孙莉走了，是昨天清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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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去干什么？」

( [5 V6 u3 ~7 Z5 V  B2 z/ e6 {　　「跳海，她对我说的，」蒋宁的表情平平淡淡地若无其事，「现在应该已经
7 ?! Q# k+ I4 L" L) {% w3 |死了吧……孟爽和她一起，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不过她即便在，干爹也是要杀她
. H9 Q: |% g( i4 I的，王欢死的第二天，她吃了紧急避孕药……当时我在场，还有……」她略一犹
, k/ o( S! I7 }7 q+ [% F! ^豫，咬了咬牙，「前天早晨，我帮她杀了一个人，是她一直照顾着的一个吸毒的
女孩子。」

3 w/ l$ M* o. ~- ?# t/ l# S7 [5 j& N　　「孙莉……记得在澳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便站在那桥上看着海发呆，
5 I7 u: N# i  L; i& y后来她跟了我，却想不到始终还是这个命运……你杀的那姑娘叫高虹，是孟爽的
好朋友的妹妹，当时孟爽来求我，就是想让我帮忙照顾她……」他叹息，声音有
  C2 r) ^0 z: V2 N: t( L+ I些伤感，「高虹死了，孟爽也就在我这里无牵无挂了……她，还有周明，都是很
能干的女孩子，可惜……」

- U4 ?, P+ }. Z( ?9 V　　「干爹，蒋宁知罪。」蒋宁微微欠了欠身。

　　「哦？」他苦笑，「你罪在哪里？」

　　「干爹对蒋宁有恩，蒋宁违背了干爹的意思，就该死。」声音冷冷的，斩钉
. t2 U" b! y" b9 S: b6 L: O截铁。
+ z) [% {8 D! x
  r+ O0 |% P3 D# I0 I　　「王欢、周明、崔绿、孙莉、孟爽，一个一个都要走，宁愿死也不要……宁
# a0 W0 A9 b1 O5 A6 J儿，你说，我的所作所为，算是个好人吗？」他对她的说话不置可否，只是叹息，
眯起眼睛看眼前的女孩子——清爽的齐耳短发，清秀，干练，不施脂粉，黝黑的
" K$ E  f" k" O  e) S. H9 s皮肤饱满而富于健康的弹性。额头有些宽，眼睛明亮而寒冷，紧抿的嘴唇有些厚，
8 E# `6 i& ]6 h9 p4 y( @; o有着直挺的脖颈和腰肢，丰满而不累赘的胸部，现出几分高傲。

  O' d9 s' r- |  ]/ w　　「于公，干爹是大好人，谁都知道，」蒋宁淡淡地陈述，「于私，干爹算不
2 l# a: ^! `% P3 Q- A; H算好人，蒋宁不知道，所以应该受罚。」说着，伸手，手里多了柄雪亮的匕首，
0 b+ L0 j% ?0 E) ^+ o* O9 d手腕一翻，刀尖明晃晃地指着自己。

　　「住手！」他忽然重重地一捶桌子，「你又想割手指么？一共就十个指头，
你够割几次？」

　　「可以砍一只手，可以挖一只眼，」蒋宁的语气出奇地平静，「只是现在蒋
/ `$ @# V; K4 l1 K宁不能死，也不能废，活着一天，就要保护干爹，这是蒋宁的责任。」

　　「你为什么不能死？」他望着她，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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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D7 @/ [0 y) D0 s) A) o' j* k　　「因为蒋宁知道，干爹想要的，其实她们谁也给不了，但是蒋宁自信可以。」

　　她说着，忽然垂头，脸颊微微有些红晕，「那次干爹要我的时候，正是蒋宁
的好日子，如果有了，蒋宁一定会好好保住，如果没有，就再为干爹去杀人，一
  Z' e1 M5 @2 m直到干爹的愿望达成为止。蒋宁的身子是干爹的，干爹高兴，蒋宁也就高兴。只
是……」她略略沉吟，然后开口，一字一顿，「只是那孩子足月的时候，蒋宁会
死。」

' ], P" C( H) X3 b5 y* D　　「为什么？」男人手里，又是一支烟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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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宁不得不死，」声音依旧平淡而冷漠，似乎在评论别人，「蒋宁违背干
7 G3 J1 N! A# M爹太多，早就该死，即便干爹原谅，蒋宁违背自己良心的也太多，所以活得并不
开心……只是到蒋宁死的时候，还有三个心愿。」

. r" \3 ]( o  J　　「是什么？」他问，蒋宁却忽然跪下，「一是想见见我姐姐，二是想找曲凡
报仇，三是希望干爹——还有鑫姐，冰冰、小北、菲儿她们——大家都开心，不
再有什么杀杀打打或是不开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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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d9 k/ c& U9 `　　「哦……」男人愣住，不经意间，指间的烟滑落，「难为你想这么多。曲凡
" [% ^' l; i( _( g4 W4 ~伤你姐姐和鑫儿的那件事情或有误会，而且她在那次之后就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这么长时间了，我能放得下，你也该放得下了……至于你姐姐，她受得刺激太深，
4 H! w2 s7 U. J0 Q/ Y恢复之前必须隔离，除了医生，谁也不能见她，我也一样，我说过的……」

　　「干爹，我姐姐死了……是不是？」蒋宁忽然插话。
- w: U' z- \+ t6 w+ }
+ k; u* K3 u; A4 ~/ T　　「胡说！」他忽然震怒，猛然起身，抬手就是狠狠一个耳光，打得蒋宁的头
1 F$ ?% t, L& |! l" m3 w; b偏过去——转回来的时候，嘴角垂下一丝血，左颊上几条掌印高高地肿起来。

: A; z6 k/ _8 d' B+ h　　３.Ｓｏｕｎｄ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ｕｌ
, U% V1 [. L( a: x( u
  j$ T( ?" L7 B+ w+ ]5 ]' ^, q3 |    ——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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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儿……我打疼你了？」他忽然有些心痛，手在蒋宁的脸颊上滑过。

7 m: S6 _9 @2 }9 @  }　　「没有，蒋宁怀疑干爹，本来该打。」蒋宁起身，站开一点，擦擦嘴角的血，
5 w; @6 _7 q$ l淡淡地笑，「被干爹宠，被干爹打，都一样是蒋宁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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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恨我？」他颓然坐下，「和他们……」他怔了怔，没再说下
) Q. a2 {2 e*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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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3 p! O9 C8 R9 c5 x  X; U) a　　「嗯，」蒋宁的声音依旧平和，「干爹喜欢看，蒋宁就不在乎，更何况这样
( X2 K( t7 s/ |, k% ^+ |对干爹有用……从前留学的时候也疯过，不在乎，甚至有点喜欢，经得多了，男
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脱了衣服上了床，闭上眼睛，身体的
7 s/ ]  d9 V, j% s感觉原本都是一样……蒋宁在那个时候会想身上的人是干爹，然后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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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他长叹，「都是花一样的姑娘，我毕竟是委屈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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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的心思，蒋宁知道。」蒋宁微笑，「养狗，是用来做事的。狗总要吃
荤吃肉，吃人家的女孩，可是狗还是要帮人做事，没有狗也不行。杀了这些几乎
9 }: u1 a8 R( i5 ^吃饱的老狗，换了群饿狗上来，即便是一样做事，吃得也会更多，倒楣的是平头
2 c+ w2 [. F4 N6 V; Y% N! V百姓。干爹给他们吃，抓着他们的小辫子，他们就听话，就不敢去吃别人，既然
总要有女人被糟蹋，那么就索性糟蹋自己的女人，比糟蹋别人家干干净净的姑娘
1 a5 E: C+ i0 S好很多……」

　　「宁儿，你……」他几乎怔住，然后淡淡地苦笑，「傻孩子，干爹不是好人，
其实，你……」
  @0 e2 Z: o  ?/ b7 H' }
6 u9 R) z3 m' Z0 K7 F% F　　「蒋宁不管，」蒋宁固执地噘嘴，脸颊有些发红，「对也罢，错也罢，蒋宁
到死都跟着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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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你这个样子好像你姐姐……」他托着腮，看她的脸。

　　「姐姐长得比我白，比我高，也比我漂亮，我长得又黑又丑，比她差远了。」

$ ~: u- X' W- l　　「傻瓜……」他苦笑，「干爹老了，鑫儿这次回来，真的大了，有自己的一
9 ^* L- p* R( H" ]$ I# ]片天，要飞了，干爹拦不住……有些事情，要了这许多年，其实想有的还是没有，
现在，她们也都走了，只留下我自己……心也冷了……宁儿，如果干爹想让你一
直陪着我，你愿意吗？」问话的时候，他微微蹙起眉，浓眉，高耸的眉骨和微眯
的眼睛，构成一副好看的图画。蒋宁不语，只是低头，玩弄着腰间的枪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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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3 L9 Q; z, ^) q/ s& D　　半晌，抬头，脸颊上有红晕，嘴唇上有咬出的血，清冷的声音有些颤，「干
8 m! L: R7 g+ @: R1 q9 J爹，不早了，路上会堵车，再不走，就赶不上１０点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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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是，」他点头，长长出了口气，「宁儿，把我送到会场你就走吧—
9 W7 u5 D, a8 C  z$ ]' I, K0 U—鑫儿她们不是约你今天要一起玩吗？都是女孩子家，也该放松下来玩玩，别一
1 z8 r5 ?; s/ X- g  K天到晚冷冰冰的。」

　　「可蒋宁要保护干爹。」女孩的语气有些急切。

% r; m8 t' f- u6 f　　「放心吧，恨我的人虽然多，但我还死不了。」他苦笑，「宁儿，一会你就
去陪鑫儿她们吧，好好玩玩……你过去，鑫儿应该也会开心点……我知道我让她
伤心，但不想她太恨我。」

' S: n+ T; F! a1 N- B1 x8 `  _! I　　「是，嗯……」蒋宁点头，忽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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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就说。」他起身，拿起了身边的水杯和笔记本。
* V, [, r6 X$ i. @
　　「鑫姐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很想干爹，蒋宁知道。昨天她约我的时候，还特
意问干爹这段日子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药。蒋宁想，干爹要是有空陪陪鑫
9 S: i  l" z8 \姐，她会很开心。」
8 Y3 k. d" S- U" H
　　「是吗？」男人出门，唇边的两个字不置可否。

; |; k9 B" ~7 g' i( G% X4 a6 p　　「鑫儿的想法，我始终猜不透，和她妈妈一样——其实有这个乖女儿是不是
" a  O0 Y% D, V. C/ D就够了？何况还有宁儿。一直想要这么多，我……错了吧，可是……人或许真的
不该和命争。」Ｒｏｌｌｓ—Ｒｏｙｃｅ的Ｓｉｌｖｅｒ－Ｓｅｒａｐｈ开动的
( d% u5 \5 z9 w/ U时候，车窗防弹玻璃幽蓝的倒影里，男人的面庞清臒但有些苍老——他忽然觉得
有些陌生。
# F$ @2 x8 A1 ]( v
- F' g# W2 [3 M, ]# f" D9 A　　　　　　　　　　　　　　　　***

; G" C3 z- |2 o2 N5 w& y! \1 G　　阳光照着，明亮而有些晃眼，泳池里潜游的少女裸体娇小而美丽，被水沾湿
0 I4 p! j2 R7 h7 h1 x2 @2 ^  u" P的长头发贴在头上。水边的女孩有着颀长的身形，清爽的男孩式短发，浅灰色吊
8 S% x' s) L: w- d带衫。穿牛仔裤，腰间有宽宽的皮带和牛皮质地的枪匣。赤脚，右脚的小脚趾齐
. x8 ^- \) q; p1 S+ h, m  {/ f根而断，鲜血淋漓。小提琴夹在肩窝，琴弓大开大阖地挥洒，《天鹅之死》的旋
2 n% S4 Y. _4 a律，哀伤而华丽，「小北，今天真好……」她想着，微笑，于是投入，轻轻合上
眼睛，任琴声和水声美丽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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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d  u! F' N　　一曲终了，她睁眼，看着小北从泳池里爬上来，披了件浴袍，懒懒地朝自己
身后微笑招手，便随着她的手回头，看到树下斜倚着抽烟的瘦削女孩，一身干练
的牛仔，黑皮靴，上衣开着扣子，里面是雪白的Ｔ恤衫。

: k+ d' d) b, }% H: x. }　　「杨梦菡？」司徒冰冰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里的枪，「是小蝶约你来的？她都
和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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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A7 G) v9 M1 B: Y! H　　「什么都说了，我先进来了，小蝶在外面车里换换衣服就来。」杨梦菡弹了
弹烟灰，轻轻点头，「她告诉我说今天是让我和你还有一个女孩一起比比枪法，
/ s3 I4 c  U% G- _! `. \不过看来你的脚受伤了，今天会影响发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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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会呢！」司徒冰冰的表情有些愠怒，「别以为自己好了不起，砍我一
条腿一只手下去我也能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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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杨梦菡微笑，不置可否，「小蝶还说今天让我一起送送你们，我
7 Q3 g$ N- Y5 H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 J( z) Y6 N( }# S　　「和你们比完枪，我就要和冰冰一起走啦……」小北擦了擦头发，把话头接
4 v' O7 k1 s* x2 m过来。
4 o7 U1 K4 w1 V; T7 N  x
, V# \. r9 `" @　　「走？」杨梦菡有些诧异。

& j9 k! C! y% b- O　　「嗯，」小北点头，抱着司徒冰冰的手臂，言语不着边际，「梦菡，今天你
& s$ y. L- o$ t4 l4 c/ \换的这身衣服好漂亮。」说着，她微笑，指了指司徒冰冰腰间的枪，在自己胸口
8 p6 O5 m' ^6 O: H比划了一下，头倚在她肩上，满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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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杨梦菡淡淡地点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很幸福，
我……有点羡慕。」

- d, k& u! f% @6 g" a9 B' K　　「杨梦菡，实话实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咱们很投脾气……可是我对
你不放心，」司徒冰冰冷冷的神情稍稍有些松弛，但语气依然严厉，「告诉你，
虽然我们今天就走了，可是你如果敢动小蝶一根寒毛，我司徒冰冰就算死了也不
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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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有你这样的保镖，也是她的福气。」杨梦菡的笑容不置可否，「下辈
子，如果咱们换个方式见面，说不定会是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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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司徒冰冰长出了口气，一抬眼，看到不远处轻快走来的女孩
/ @/ C! S7 C9 ?0 \* f1 g——额前是温婉地刘海，穿一件简简单单白色吊带，领口有点低，露出蝴蝶的半
个翅膀，火辣辣的牛仔裤，烘托出两条优美而修长的腿，赤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
活泼而充满魅力——「小蝶，你来了。」她朝她微笑。

; Q/ |. t/ r& z$ R2 c6 ?　　「冰冰，你的脚趾……」红蝶走近，看到司徒冰冰右脚小脚趾血淋淋的断口，
' ]( Y* h( B" p1 v$ Z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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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j- }* r  A4 o9 n& d7 K1 i' ]　　「喂给小北这个小馋猫啦……」司徒冰冰微笑，把郭梦北柔软的身躯揽在怀
里，抬手刮了刮红蝶翘翘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坏蛋，你看，太阳都这么高了，
, J4 h! k1 {2 y说是要我们早来，自己却来这么晚。」

6 J7 B# h3 I/ e　　「怎么，等不及了？」红蝶伸了伸舌头，「其实我们和菲儿早就来了，看见
* N4 C& p+ h  ~你们两个在这里缠缠绵绵的，没舍得来当电灯泡，就一直在外面等……真是好心
, w: W( `( j, t5 A9 |当成驴肝肺了。」

, s5 q, x: p0 ^: ~. H　　「菲儿也来了？」司徒冰冰愣了愣，「她……不会也知道我们的要……其实
  E9 z- K: R* _朋友一场，原本不该瞒她，只是怕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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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p- `9 I6 C$ n0 _$ f　　「我知道，」红蝶眨眨眼睛，淡淡地笑，「一起聚聚吧，这是咱们最后一个
3 {6 z; k7 {1 ?- Yｐａｒｔｙ了……其实也只是送送你们而已，到时候我会把菲儿带开，最后的时
间，留给你们两个把握，好吗？」
9 b, J/ \: q% k) Y
$ y8 L5 R4 P1 f9 P2 Y. W' f9 P9 y　　「小蝶，谢谢你。」小北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微微眯着眼睛，长头发湿
漉漉的嘴边有两丝血痕，只穿了件棉质的睡袍，胸前荡了条纯银的项链，吊坠的
' m3 m% @6 b  x( r* \% f形状是一只慵懒的猫。

7 z  l5 l* p! T' j! O( O$ B( C　　「小北，你现在的样子好像猫，让我又想起阿猫了。」红蝶笑嘻嘻地坐下，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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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w. i; ~$ s! u) u9 }; R7 \　　「论身材、论长相、论本事……我那里比得上她？」小北淡淡地笑，脸颊有
9 q: o& J9 M( W" I0 \4 S  W些晕红，「那时她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分开这么久，也不知她现在好不好？不过
有点奇怪，我总觉得还能在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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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见到她我就一枪打死她！」司徒冰冰咬了咬牙，然后苦笑，「今天是
, c! l9 E8 J& W1 U4 r! s开心的日子，不提她了，扫兴……小蝶，你不是说想听我和小北的合奏吗？想听
5 C% D. b! S; \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好，想想很快就听不到了，真有点舍不得。」红蝶忽然有一点
+ y& y7 Z& v2 ?. S2 j4 n点忧郁，深深的吸了口烟，「……要不，就听《梁祝》吧……我喜欢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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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8 k; P4 L% T( {/ C　　「嗯，」司徒冰冰点点头，「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这首曲子，算是经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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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琴的高音响起的时候，杨梦菡拉了个椅子在红蝶身边坐下，自顾自地点了
支万宝路，深深吸了两口，烟从鼻孔喷出来的时候，她眯着眼睛，看着红蝶明澈
- T: ~& W$ ^5 E6 h的子里闪过一丝湿润，禁不住伸手去摸她光洁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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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却正入神，被她一摸，反射似地一缩，慌忙抬手擦了擦眼角，言笑晏晏
. t/ ~& n- Y. D1 p' [0 s地朝她望，脸颊飞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她吐了吐舌头，声
音很轻，「这首曲子的意思，她们有她们的理解，可是真正的含义，只有咱们明
; d5 R, T# X! B7 t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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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C0 w  C8 U2 C+ f, f5 i　　「嗯……」杨梦菡点点头，「小蝶，这个' 阿猫' 是谁？我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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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你很早就听说过但没见过的女孩子，」小蝶把嘴贴在她耳边，窃窃
3 a9 {* R/ O0 [私语，「我们有时叫她阿猫，有时叫她颠当，可她的名字你知道的——曲凡，我
爸爸从前的贴身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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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式套房，敞开式的卫生间，大理石地面，落地窗下的砌台上是嵌入式的豪
华浴缸，阳光满屋，浴缸里是温热的水。旁边的大理石台面上，是一把乌黑？亮
的手枪。解下最后一丝束缚，扬起头，把满头挑染了黄色有些野性的长发拢到身
后，甩了甩，随随意意地绑好，盘在头顶，用浴巾包好。

1 T8 c6 A3 r& b" ?　　弯下腰，试试浴缸里水的温度，她微笑——足有Ｆ罩杯的丰满乳房，随着她
) W9 i4 Q' `5 q) N3 M/ k7 y身体的前倾自然地垂下，乳晕是深葡萄紫色，乳头微微有些大。腰很细很有力，
丰满的臀翘起来，臀沟以上，有一块不大的刺青，图案是一只慵懒的猫咪。

　　跨进去，躺下，周身被温热的水浸没的感觉很舒服很亲切。捧了一捧水，从
6 y) m0 K& @3 `- H* \7 l脖颈浇下去，手跟着下滑，然后掌根按在乳房上，稍稍用力揉搓——熟悉的欣快
- ^, o- W* F6 g感觉升上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 ?1 q9 X# p. I; G: ]* \# @
) Q4 s& s) k/ D0 P2 f5 @　　「曲凡，都这个时候还忘不了玩，你真是个好色之徒。」她自言自语，对于
" j8 x2 y# E( W8 s9 H8 a自己肉体的索求稍稍有些无奈，但依然屈从——一只手在直直竖起的乳头上时轻
时重地挑逗，另一只手滑下去，沿着平坦的小腹，滑过那片稍显茂密的草丛时，
她止不住呻吟，两条健美的长腿张开来，任手指肆意在鲜活的肉体上舞蹈。
/ t; K7 l' \* r
: {. z" i6 x3 ?' z) b　　「自己的身体，始终是自己最熟悉……这么舒舒服服地洗澡，也是最后一次
了吧……」她没有压制自己的呻吟，充满活力的躯体浸在宽大而舒适的浴缸里，
2 S( s  p* Y% W随着手指的即兴舞蹈而轻轻挣扎。拇指和无名指把洞口分开，轻轻用中指探入—
—湿滑而炽热，即便是浸在水里，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涌动的春潮，

$ l9 h) Z7 x, ~) j. e3 O$ v3 c　　「真好，」她闭上眼睛，呻吟着叹息，中指仿佛是个不听话的孩子，肆意妄
/ f; A! q2 `6 g- H, r8 d为地在洞口进进出出，时深时浅，食指却似乎发现了新天地似的，有一下没一下
地拉扯着穿在她下身的那个小小的金属环——「好……就是这样……嗯……」她
肆意的呻吟，皱起眉头，按住乳房的手拼命地揉搓，感觉那股奇异地火一下子在
% C) Z  F# ~8 u1 F* X! V5 _全身烧满，头很晕，快感的电流一下子窜遍四肢百骸。

　　「要死了……要死了……嗯……还要……」下身的手，有些疯狂，她觉得自
& C3 z  y/ m+ T0 t% Z: E; B  I己快要爆炸了，但是还差一点点火候——差的是什么，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手，
不自觉地从乳房上游离开，抓住了身边那个冰冷的铁家伙。
  q2 ?: C$ Q( Q  V  U6 H" Q1 W
　　手指扣着扳机，枪口死死地顶在前胸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压迫感觉伴着熟悉
9 p1 Q, d7 m5 P3 g. [. e! y的冰冷一下子充满了她的大脑，而此时，手指的进进出出几乎让她疯狂。漾满肉
6 _/ c9 ?" y& G5 o& f欲的躯体的激烈地抽搐，仿佛一条上钩的大鱼，「舒服……曲凡……你……就这
样，就这样死了吧……不管了，我要……我要……啊～～～」她大声地呻吟，扣
  p7 D8 i1 W' Q2 \1 M; Y! s着扳机的食指不自觉地用力。
5 A0 ^3 S: n; Z  G0 ~. c
1 e6 S$ p( }$ U0 v6 i# C. ^; U& h　　扣下去的时候，快感，天崩地裂……
9 c7 B. Q1 `: R7 r0 B
　　４.Ｔｈｅ Ｌｉｅｓ

    ——谎言

+ K2 k- h5 C" K' y. e　　插在瓶里的香水百合，洁白而芬芳，一大捧，稍稍有些枯萎，却不妨碍它的
! i! `2 e" t/ a$ r' ~4 i美和它的香——从杨琳家出来，来莺燕轩的路上，陈星路过沉香坞。

　　里面那个干闼婆般的霞儿已经飞散，门没锁，于是自顾自的进去，选了花，
自己选了纸和丝带，自己包好，把钱留在柜台上，再自顾自地出来——去看朋友
0 u# e3 N4 O+ @% i. O4 I! d要带花，花会让人心情好，买不买得到满意的花，和店主在不在其实没有必然联
. p  p+ A$ X. ?7 H0 _系，就像接受花的朋友是不是喜欢花，和她们是不是活在世上没有必然联系一样。

　　手，很白，很嫩，似乎未经风雨。手上的ＣＤ在映着摇曳的火光，光晕有些
暧昧，放进去，吉他的声音飘出来，然后是有些空灵而缥缈的歌声：

　　「Ａ Ｐｅｒｆｅｃｔ Ｉｎｄｉａｎ ｉｓ ｈｅ.

) g- |* v  N% K' r    Ｒｅｍｅｍｂｅｒｉｎｇ ｈｉｍ ｌｉｆｅ ｉｓ ｓｗｅｅｔ。

    Ｌｉｋｅ ａ ｗｅｅｐｉｎｇ ｗｉｌｌｏｗ，ｈｉｓ ｆａｃｅ ｏｎ ｍｙ
ｐｉｌｌｏｗ，Ｃｏｍｅｓ ｔｏ ｍｅ ｓｔｉｌｌ ｉｎ ｍｙ ｄｒｅａｍｓ…」
! @5 O8 {# g1 K: p
; R$ `3 }- d* M* n) I! [5 J# `    恬淡而略略有些沧桑，仿佛染血的地板上平摊的图画纸里那个有着淡淡神情
8 E( {- }! T% u  o" O的马尾辫女孩。

% N0 o* Q. A! M/ W/ X3 T5 c# `0 T　　「婷婷，录这首歌的时候，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和ＩｎｄｉａｎＢｏｙ会有这
& I8 T! a! D. w& f8 c9 e样的关系吧，」
7 @. c# i! Q  t- T: z0 X" a0 a
　　陈星想着，淡淡地笑，脸颊被火光映得通红——红黄色的火苗舔食着Ｈｅｒ
' q9 J# ^" Z- j1 P- N$ a3 b0 NｎａｎｄｅｚｙＡｇｕａｄｏ优雅的淡黄色云杉面板，一点点焦黑，然后燃烧，
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弹琴的人走了，琴也该随着去，没错。」
7 U% ]* ^/ Q6 _$ S$ ^$ |8 d
　　她自言自语，微笑，看着火烧到地上的画，烧到那个曾经珍贵的黑色书包，
——里面有叠得方方正正的旧文化衫，有很旧的录音带和照片，有带锁的日记，
有诊所的病例和人流手术记录，有烟，有火机，有刀子，有安眠药，有保险套—
, r1 ?/ q! j- w4 U6 y! `—陈星知道，还知道那里曾经装过那个粉红色的自慰器——
/ C5 m1 G6 C. ]8 H
6 d. s" w( c5 @6 g" G1 X& m　　现在是在她的身体里，从柳婷婷死的那时开始，物归原主，微型马达依旧嘤
( E4 d) u' }4 i" M/ o& t% l/ n  b嘤作响，换了工作环境，依旧辛勤，欣快的颤抖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一如她
, A% H& c$ p4 x( V给自己的痛。
+ V2 L9 _/ g, w5 a* ^; R. `1 Z
: T0 o0 k5 g$ z  h( A+ ?　　倦倦地起身，沿着地上鲜红的血迹走过去，卫生间里，一身白衣的月儿静静
* O, ?, l$ l! r% ~2 ^8 X悬挂——肉色丝袜制成的套索在颈间缠绕，白衣有些凌乱，高跟鞋蹬掉了，垂荡
" _8 H$ T( H5 w1 k* T' C0 m1 f的腿洁白而纤细，脚放松地垂下来——长头发遮了脸，垂着头，合着眼，带着笑，
舌头微微吐出来，手腕上的刀口已经凝固，身下是一汪红艳的血泊。忽然是铮铮
- d3 v9 k! j! \几声，吉他的琴弦在火舌中崩断。
, f/ k: g3 F' }; e
　　「第一个小黑人在这里，第十个也是，归去来兮，没错。」她点了支烟，靠
$ O# v: s+ Z" \2 R: j着墙吸，然后自顾自的走出来，抬头，看天很蓝，阳光明媚，吐了个烟圈，苦笑，
3 h" f' d+ b9 g7 O  Z「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快乐，但美丽的东西往往短暂，不能永存，与
- \( j) |8 e# D& t! k5 q2 j+ s其这样，不如自己亲手毁灭。」她想着，听到尖锐的口哨，看摩托车上带墨镜的
* X7 Q# I! {3 @$ E( v男孩子朝她笑，忽然很喜欢他下巴的棱角。

　　「你很帅。」她跨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把上身软软地贴在他背上，「跟我
回家，好吗？有部电影，很吓人，我自己不敢看。」
( z0 e) S/ a; s' A5 i# p. u! {9 R
" Q. R. O3 m' Q0 n$ p' Q　　「嗯，放心，我陪你看，有我保护你。」他发动，车一下子窜出去。背后是
少女乳房的软玉温香，他舔舔嘴唇。

　　「为什么保护我？」
$ Z( x$ f: t+ P' f
1 u7 x! S; l" E6 d' `5 s" M　　「因为你漂亮，我喜欢保护漂亮的女孩子。」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和她们上床？」……
4 P$ e2 f6 W# v
3 j0 x  c! _% s9 t　　　　　　　　　　　　　　　　***

　　一脚重重的ｈ车，车猛地停下，灭火，拉起制动，下车的时候，兰雪回头，
0 m5 t( O1 G# ^2 R" `2 l不经意地一瞥，车座后有月儿殷红的血。「月儿走了，最后一个小黑人……答应
高梦的事情，算是做完了吧。下面……」她想着，推门——门没锁，和往常一样。

- U& ]! h0 f2 ]6 b* |$ W( H8 L　　甩甩酒红色的头发，在玄关的地方脱了鞋，赤脚走进去——橡木地板，赤脚
( \) M5 N' [  A踩着感觉很好，屋子里依旧凌乱，栀子花的香气弥漫。电脑前的女孩专注地看着
6 N/ Z9 |5 r% C$ w4 N7 o萤幕，简单的吊带衫和牛仔，短发，赤脚，文理细致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短
. e3 D5 g+ H5 u9 I  n* }/ U发，戴眼镜，嘴唇很薄，嘴角有痣，嘴边有笑。
, }/ M' [  \" b
　　「露露，」她在女孩耳边说着，手轻轻搭在她光洁的肩头。韩露回头，扶了
+ D% l# w/ L% `9 l4 a0 m扶眼镜，笑容很灿烂，额角有细细的汗珠，「小兰雪，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

! Q, Z& c  ]- _' K　　「当然，」兰雪淡淡地笑，一屁股坐在松软的白色沙发里面，「我说了会回
; S* b5 U' q; a1 b8 s  [来的，对了，我们的比赛怎么样了？我想你已经收到了Ａｍｙ的信了。」

　　「嗯，」韩露点头，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刚才一直在忙，《永恒的
美》的最后一个预约人的像也照完了，影集做得差不多了，就差你相机里最后那
几张——孙莉、何静、月儿，可能还有Ａｍｙ，是吗？」

: I' @# c, ], J, k7 e/ c  N" Z7 x　　「没有Ａｍｙ，她最后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兰雪淡淡地笑，把相机插在
4 g" ]9 v% i4 F机器上，「其实，除了最后的月儿，这几张都不是很清晰——孙莉只拍到了水里
的一个背影，广静也只拍到了火刚刚烧到她身上的样子。」
+ q4 l- y, X; G, u; x  [
　　「嗯，没关系，」韩露微笑，轻轻把兰雪的手握住，「其实，这只不过是大
家的一点点任性，当事人喜欢就好，没必要想太多……对了，小兰雪，你说你这
次回来就不走了，是吗？」

　　「嗯……」兰雪微微迟疑，然后点头，「在外面疯久了，或许……还是家里
最好。嗯，对了，露露，你还没告诉我Ａｍｙ最后的判断。」
" t$ Q# k0 _+ ]5 }% Y0 R
8 [1 a; T  C$ D0 `; x　　「嘻嘻，你这个小蝎子，争强好胜的心一直不会变，」韩露笑嘻嘻地起身，
6 O( i4 w) @% l0 k  x% Y. y拍了拍兰雪的额头，「偏就卖个关子，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也对我说了谎——忙了
半天，累了，也很热，我想先去冲个澡。小兰雪，你帮我把那几张照片插进去，
好吗？」说着，把吊带脱下来，随意地扔在地上——皮肤雪白，乳房不大，乳头
是暗褐色，有些大。

　　「也好……」兰雪长长的吁了口气，在韩露坐过的转椅上坐下来，腿放肆地
搭上桌子，「这套《永恒的美》，我还没有看过，想不到能当它完稿后的第一个
9 m! O# g  y9 b2 C) e# {! U+ L0 |. i观众，甚至先于你这个制作人……也算幸运了吧。瞒你的事情，一会告诉你，其
实你也能猜得到。」说着，朝她晃了晃无名指上璀璨的钻石戒指，神情忽然有些
伤感。
3 x$ F: y9 j8 j7 g) v9 q$ D
　　韩露无语，只是笑，拎了个白色的小箱子，转身进去，边走便解开牛仔裤的
: f0 K; v- j9 B; @裤扣，在镜前褪下——腿修长而光洁，有着少女特有的曲线，小腹平坦，小腹以
# K) T% p) @- W4 D/ d下的结合部，光洁如玉，寸草不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微笑——喜欢看自己
% o$ A; B6 A0 F# @; g: a" j笑，自己的笑就能给自己好心情，所以她是个简单的人。

! T) R  K4 D% J3 R6 i/ B5 a　　打开箱子，药味扑鼻——喷剂、片剂、滴丸，定喘的，护心的……看着这些
救命的瓶瓶罐罐，她微笑，一个个打开，顺着马桶倒下去，然后坐上去，很放松
3 g! }8 i( o  A2 V地小便，然后起身冲水，看着那个裹着五颜六色药片的漩涡呼啸着消失，忽然笑
得直不起腰。

　　「我真傻，其实我原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不是吗？」韩露自言自语，打
开莲蓬头，冰凉的水洒下来，探出头去看——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头枕着在转椅
/ b' l* T9 v7 `+ a: D, B# P的椅背上，腿放肆地搭在桌面上，一阵阵轻轻的呻吟传过来——「小兰雪，和从
前一样。」她微笑，走到水瀑下面，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一下子让她有些透
不过气……

　　　　　　　　　　　　　　　　***

　　吹干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挑、美貌、性感，健康而弹力十足的红润
2 A; c8 E+ r$ F- l' @皮肤，Ｆ罩杯的丰满乳房，紧趁的腰，平坦的小腹，肚脐不很深，下体的毛发有
些浓，黑色，微微卷曲，不加打理，野性而活泼。枪握在手里，忽然对着镜子里
的自己瞄准，然后眨眨眼睛，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刚才竟然忘了枪里没有子弹，不过也好，已经感觉很棒了，」她微笑，把
; P) u9 O% B. o, r4 i  ^枪放到桌面上，拿了白色的Ｔ－ｂａｃｋ，穿上，转过身，扭头看看镜子里翘挺
! a/ b7 f1 @. ]( h/ \# ]! K的臀和上面慵懒的猫咪刺青，「曲凡，你的命，毕竟不该这样结束，还有事情没
做完。」
* e5 e8 h1 e3 J, Z% b, t! A, V3 C
% H9 A; M* z, \9 e* h9 {　　洁白色的棉质胸罩，半罩杯，外面是同样洁白的纯棉胸挡，短小的牛仔上衣，
4 D0 @) X0 }. ?低腰牛仔裤，干练的黑色平底靴。头发在脑后随随意意地扎起来，然后拿起那条
2 p' p+ ~9 v* `' @项链在眼前看——琥珀吊坠里面，蝎子的长尾从身侧弯过去，末端的毒钩很锐利
# q5 a. b2 O/ n3 _9 T4 ]——戴上的时候，琥珀贴着胸口，感觉很温暖。

+ I4 I$ u3 K9 x( Z  _　　「孙峥，你这死丫头，我就要追你去了，天涯海角，你躲不了我。」曲凡微
1 z7 {0 ?( R& r笑，装好子弹，收枪——皮带很宽，上面有牛皮的枪套。抱了摩托头盔，出门，
手一勾，门碰上，重重地一声响。
  q% a7 S  Z0 H& M, y2 G
　　通道铺着厚厚的地毯，来来去去的服务生衣帽整齐，朝她鞠躬，眼睛从微颤
/ e9 Y; X7 `7 i" q  |* s) O' a1 _的高挺胸脯掠过去。大堂很奢华，金壁辉煌，前台的领班小姐高挑端庄，有职业
3 B6 v% V/ K; S) O7 K- _性的亲切微笑。

　　「我的房卡。」把房卡拍过去，挑挑眉毛，神采飞扬。「豪华套房……曲凡
小姐吗？您预定了一个月，只住一天的话，按规定是不能退还这一个月的房款的。」

　　领班小姐的样子有些局促。
; G( y& s% ~7 u2 ?/ T
3 G- F7 ^' l# _" a. B1 g　　「嗯，我知道。」她点头，眯起眼睛，「我赶着去赴个约会，要走了，后面
不住了，如果别人谁定，就给谁住，免费，我请客。」说着便回头，步伐很轻快，
" g3 Y. J! `  u3 T2 B' \  }& w甩了甩长长的头发。

　　「不知道拿了谁的钱在糟蹋，胸大有什么了不起，臭婊子！」领班小姐的声
; A" [5 O( [/ w# s/ r音很低，但她还是听到，猛然回头，眯着眼看过去，仿佛是猫，职业性的微笑恢
' A6 e$ Q6 U" }6 \( y复，「请您慢走。」声音很甜美，仿佛是播音员。
8 s) L: w; V5 T# ~* u$ O0 e* M
　　「谢谢，」她转回身继续走，长头发在身后飘，撮唇，吹出一段不知什么的
调子……
; F. H) g- f/ A# S7 {! l6 O3 B$ Z
3 S, R' u" v" z. Y6 D: u, S　　　　　　　　　　　　　　　　***

5 U: R& i7 V6 Y& S( @7 {　　阳光明媚，水波荡漾。

　　钢琴和小提琴交错着缠绵，十八相送，协奏曲里是大提和小提，在两个女孩
的合奏里换了音质，也多了分留恋的缠绵。音程交错，旋律交缠，重复着依恋，
仿佛爱侣。听的人神往，随着节奏呼吸，奏乐的人痴迷，间或相望，目光里温情
流露，回眸一瞥，看到长发牛仔裤的红衣女孩。
+ Y4 {6 X- M/ n
! ~1 A# }5 H. Q) R$ n( R　　「菲儿，她们不想让你知道，」红蝶的唇贴着菲儿的耳朵，声音很小，菲儿
觉得耳朵有些痒，笑着点头，「那样也好，随她们的性子，咱们的事情也没让她
们知道。」回头，看身边的杨梦菡端着酒杯发痴，她微笑，「这么看，怎么也看
( \& V9 n! I- _/ ~不出她是个会杀人的人。」

- g! N  s) j* q; g+ t3 _　　「那你看我像会杀人的人吗？」小蝶微笑，侧过头，调皮地吐吐舌头。

　　「当然不像。」菲儿眨眨眼睛，微笑。
  [" n" c7 J' B$ p. _! \
　　「可我是，我也杀过人。」红蝶水亮的眸子里荡过一丝忧郁，看着菲儿怔住，
% O) y+ s- \9 w- t9 I「不只一个，和我爸爸一样……」

) J" x% V6 F9 L' d2 t! ]  ~2 _; s& q　　缠绵的乐声乍然收尾，跟着的是几个不和谐音程，音乐的气氛，仿佛阴霾。

  H& I% m2 i2 x9 e　　５.Ｌａ Ｄｏｕｂｌｅ Ｖｉｅ Ｄｅ Ｆｌｅｕｒ

    ——两生花
: B0 I: N7 v) v. @5 J
" w# B. s' h- e, u: S　　「小蝶，虽然听明明说过一些，又听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
5 H  n( C- v* Q( k' I* N) Y……」菲儿有些迟疑，「聂叔叔平常对我们挺好的，你出国的一段，他照顾我们，
就像是对自己孩子一样……我们只知道当时他要娶周明，虽然意外，但还是为他
们高兴，可是……」

5 M& s7 S/ P" @/ I( q　　「菲儿，别说了！」红蝶尖叫，把头垂下去，好久，抬起头，眼里满是泪，
模模糊糊地看到杨梦菡清丽而棱角分明的脸——手很瘦，很白，指尖夹了支有着
$ E$ ]# q! l0 q* p" ?9 n+ y黄色水松纸过滤嘴的万宝路。
0 Y/ y" d/ @5 O$ U  E# `2 a# [
　　「梦菡……你，不恨我吗？」接过烟，红蝶的手有些颤，衔在嘴里，杨梦菡
3 j* K! E6 h; O7 ^手里的火机跟着打开，另一只手轻轻拂过红蝶柔亮的头发，明澈的眼睛望着她，
淡淡地摇头，「大家都死了，恨是恨过，恨得也不是你。你也一样，是个可怜的
/ o  D+ R  c8 R* @  o! S& s1 j孩子。」

9 m4 a7 C% |# o; y' Y9 R0 j　　合上火机，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触碰红蝶小巧的下巴。女孩随着抬头，纤长
而有些冰冷的手指便沿着光洁的脖颈下滑，到白腻的胸口，到左胸那只绚烂的血
+ @" r5 b) R0 ?8 ~* p- r* ?蝴蝶，指尖在伤口触碰，触指，惊心，「那个晚上，我太莽撞，那一刀…

　　…其实你该恨我才对。」

　　「到楼台会了……」红蝶吐出一口烟，眼神迷蒙，言语不着边际，听着钢琴
和小提琴依恋而幽怨的往复，半晌，开口，「其实我宁愿那时就死了，无论如何，
+ D  G) q4 q0 B替他挡了这一刀，也是快要分别了，梦菡，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好吗？
/ N: V9 D4 o6 y1 T2 G
1 Q$ g$ S" f4 p% v3 @, e! {　　算我求你了。」
) }' y( x; m3 @' m0 ~: x
　　「傻瓜，这事情和你……为什么……」杨梦菡的眉毛蹙起来。「报应，」红
( r/ D" K8 J& p5 L& W5 L蝶咬了咬下唇，声音很冷，「凡是杀女人取乐的男人都该死。我看不惯他的做法，
$ k& [9 g. N6 M& K5 w9 ~0 [但他是我爸爸，他的存在对很多人都很重要，我不能对他如何，只有这样，让他
知道，看着自己女儿这样心里会有多难受！」
* p  C+ F7 p1 j
　　「可是，值得吗？你……」菲儿怔怔地开口，眼光湿润。
! g0 I$ M9 b9 u! H
　　「无所谓，我其实已经死了，」红蝶淡然苦笑，「从那个耶诞节，你那一刀
刺进去，那个叫聂鑫的女孩就已经死了，所谓红蝶，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幽魂罢
了，早一天消散，就少一天痛苦。」抬起手臂，粉妆玉琢，有如雪藕，火热的烟
& c0 D. \6 z/ ]4 F# K/ s( M0 W头摁上去，皱着眉用手指撮动，嗤地熄灭，抖落烟灰，精巧的粉色花朵绽放，泪
流下来。

　　「唉……」杨梦菡轻轻把红蝶温软的身体揽到怀里，苦笑，「真见鬼，我这
2 `# l0 Z" l- v双手，怎么杀的尽是些自己不想杀的人……」

0 i- f( h1 a8 ]* j0 {8 U( K0 `* A" W　　音乐忽然沉寂，片刻，小提琴奏响一个悲怆而激动的华彩长音，声如裂帛，
# I  d" _4 B( w0 O5 e撕心裂肺……
! K! b; ~& [/ C5 ?$ d
　　　　　　　　　　　　　　　　***
0 b. k' R3 V; H) I7 h% G
6 z, F: g4 J* _5 p) s0 f- `　　白色的浴室，白色的浴缸，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浴缸里的女孩有着淡古铜色
皮肤，一丝不挂，健康而充满活力，双腿放肆地搭在缸边，男根形状的按摩棒，
紫色，硕大，扭动着，在纤手的掌控下放肆的进进出出，拉扯出一道道晶亮的液
线。毛发稍稍有些浓重，不长，黑色，微微有些发卷，在耻丘上生机勃勃地分布。
2 {8 |6 t8 p: Y  m
$ ^# J3 S/ ^* G0 F1 V8 o1 E8 P0 r  F　　头尽力地抬起来——男孩似的短发，很干练很俏皮很活泼很清秀，脸颊晕红，
眼睛微微闭着，鼻翼剧烈的舒张——摄像机选取了绝佳的视角，整个躯体优美地
展现。「星儿……星儿……嗯……星儿……」呻吟的声音有些含混，脚面紧紧绷
直，脚踝上有脚镯似的刺青图案。

　　「对了，刚才在路上你和我说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倚在沙发上，裤子褪到
0 s; _2 Y/ F% V& w9 [5 C: r膝盖处，微微偏过身，眼睛却还依依不舍地盯着电视里抽搐着的女孩子——左手
轻轻按着伏在他胯下的女孩的头，感觉头发很柔软很光洁，有淡淡的香味，右手
探在女孩身下，饱满的乳房在手掌间充盈，乳头硬硬地顶着掌心。

* f% E; A9 M6 l2 V- c- Z. ~　　「陈星。」女孩吐出嘴里坚硬而火热的东西，随口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很淡，
9 n4 n! {( k6 k3 d3 A6 f  a. B把头发拢到一边，便再低头，含下去，继续吞吞吐吐的动作。「电影里的女孩似
乎在叫你的名字……」男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开着玩笑，感觉女孩的嘴很柔软很冲
动，身体随着颤抖，「真是部奇怪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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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冯茜，是我的好朋友，这不是电影，是自拍，她寄给我的。」陈星抬
0 m1 w  l  U5 N* y! k. X! t起头，看着萤幕里的女孩子，淡淡地说着——跪伏，翘着臀，一只手从身下探过
去，在充血直立的小豆豆上揉搓，另一只手握着男人那东西的根部，上上下下的
滑动，仿佛在玩什么玩具，「她喜欢用范思哲蓝色牛仔，和你一样，所以我答应
; K- a0 ]6 i  S7 A  [# @* P% F和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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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鼻子很灵……」男人握住了自己胯下女孩的手，「而且你骗我，这根
; P. c& K1 W- G# d本不是什么吓人的片子。」

　　「她给我寄过来后我一直没看过，觉得会很吓人，不敢看，但是好奇，你来
$ O- W2 m  h; P陪我，很好。」陈星说着，低头，再次把嘴凑上去，却被他阻止，「等会，你太
厉害，我有点受不了，不想么快出来，先用手打吧。」

1 ^5 `1 U1 f: V  f9 V! h　　「随你，」陈星的声音依旧低低的，倦倦地把头枕在男人腿上，左手握着那
, u" h1 B' I) f, j, f6 P/ ^4 f, f根火热的东西上下搓动，屁股依旧撅着，随着胯下自己右手的进进出出轻轻摆动，
% B$ v# ^, p# M& l嘴里低低地哼着——男人随着她的动作呻吟，感觉手掌很滑很温柔，耳边的声音
2 u. U% Q2 @5 a; K7 L( P% c8 E甜甜的荡人心魄——来自身边的，也来自电视里。

　　两双眼睛。盯着电视萤幕，看里面是那个短发女孩，在浴缸中激烈而放纵地
自慰——按摩器一下子完全插进去，腰肢仿佛上了马达一般肆意地扭动，手发疯
似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呻吟声恍如悲叫——陈星的手指也随着冯茜的动作，一
下子用两个手指深入，扭着腰呻吟，对男人的刺激忽然加快。

　　「慢一点，不行了，慢……啊……出来了，用嘴……嘴……」男人的呻吟有
2 O9 N. N) P! J些绝望，忽然把女孩的头按下去——陈星张口，顺势含住，舌头轻舐，仿佛在舔
霜淇淋，男人随着喷射，炽热浓烈而腥臭，随即吞咽，喉咙里粘粘的——抬眼，
看萤幕里冯茜把按摩棒丢到一边，腿张开，手指在股间近乎疯狂地揉搓，腿抽筋
似地绷直，然后悲鸣，溅出的液体晶晶亮亮。
, Q: p8 r, z; V% F$ ^
　　陈星忽然颤抖，感觉春水一下子决堤，宣泄的时候，身体仿佛散了架，软软
' ?4 ^, P" t  A. N- H. Y地伏下去。

0 G5 [) Y! x% ?2 n3 v4 j- _7 B　　太阳很高，透过玻璃屋顶射下来。电视里电视外，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呻吟
7 E4 a# ~1 f; c和喘息交织。
% e3 J9 t, w- y8 }
　　「抱抱我。」陈星懒懒地靠在男人怀里，香汗淋漓，男人伸手拢住，有些懊
' m5 T8 r& A# P丧，「你出了好多水……想不到你的手也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话没说完，
; S' r- l) m4 E7 e: x' w女孩柔软的唇已经吻上来，主动而放肆，让他透不过气。手被女孩的手捉住，塞
' i8 O4 l8 t& X& H5 H* W到腿中间，森林很丰茂，热而湿滑，不由自主地抚弄，感觉那个活泼的女性身体
( d. ?- M# l4 u7 y随之战栗，尚未软掉的海绵体已经落到女孩手里。
+ H% g, i. I4 i) l0 \; B
　　呼吸急促而火热，电视里冯茜的声音平静而有些疲惫，「星儿，好想你，刚
才很舒服，你看的时候也会很舒服，咱们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但是，始终
没有在一起时的好，可惜，不会再有那段好日子了，真的很怀念。

7 P$ e# ^$ q) S& B9 J　　我想回来找你，可是想想，回来只有让你再受伤。有点明白你当时吃安眠药
# m8 Q: y. h' R# t$ }, u躺在我怀里的感觉了，这次是我自私。你很美，又聪明，不会缺人喜欢，我只是
你生命里的过客，忘了我就好……」

　　男人有些诧异，想问，女孩的唇舌却丝毫不放，整个身体赤裸着贴过来，仿
* n) R. J$ w6 q8 V佛章鱼。

　　「星儿，我和律师签了档，大部分的钱都捐了给慈善基金会，这边的和国内
8 \0 f, [: ?0 v+ G5 R的，只留了一张支票给自己，有用……除了你家旁边我那幢小楼给你做纪念外，
$ K& {- z7 ?+ L2 E  w别的没给你，一是你不缺钱，二是钱和男人一样，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一会儿，
) `" g$ ~7 h* f1 B! D9 Z* \会有场不错的演出，我等的人应该快来了，不和你说了，抓紧时间洗个泡泡浴。

　　就这样吧，我爱你。」
* w0 t; \' R) `) q9 |# Z9 [+ v4 f
　　萤屏上，浴缸里的短发女孩有些呜咽，苦笑着看着萤幕，仿佛在看外面男女
放纵调情的缠绵，然后轻轻抛了个飞吻。

( B7 p6 W: N8 e  v1 S　　「你哭了？」男人尝到咸咸的泪，松口，看她红红的眼圈。

　　「没事……抱着我。」陈星的身体有些颤抖，手依旧握着男人的小东西，有
一下没一下地逗弄，感觉它一点点又大起来。电视里，冯茜泡在浴缸里，大团大
团雪白的泡沫把身体包围，闭着眼睛，仿佛享受，然后是一个身影闪过，瘦削而
优美，黑色胸围，低腰裤，从镜头前闪过的一ｈ那，肚脐下方，有血色的玫瑰文
身。

( d9 H* o" H& k. k, G  C9 \5 w　　「果然……」陈星低低地自语，男人没听见，迷醉于那朵绽开在雪白肌肤上
9 W. J9 F0 R+ d" `& ~+ \的玫瑰，小弟弟硬起来，紫红，尖端吐出一颗露珠。

! f1 ]2 ^8 M" j/ |, v' M) A　　「你来了？」电视里，冯茜的声音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期待，「他让你来杀
我的？想不到来的是个中国女孩——你真漂亮，我有点喜欢你了——这也是种缘
分吧。」
0 I- F5 y7 r; q
* O5 C+ R* p. Q; i! ]& {$ H. s　　「你很迷人，也很大胆，」女郎的声音冷冰冰的，「他要你的遗产，也要你
: J+ [; U" l8 h1 g+ T的保险金，我的老板收了他的钱，派我来。我知道你不该死，也不想杀你，但是
) r" R4 Y4 ]. {( }; f$ U没办法，我还有我牵挂的人。」说着，喀喳一声拉开保险。

　　「老公……」陈星忽然呼唤，泪淌下来，男人诧异，「叫我？」陈星不说话，
' v5 q. R' T! Y2 H4 W8 J爬下沙发，对着电视萤幕，俯下身，把屁股翘起来，腿轻轻分开，回头，「干我，
快点……」声音有些颤，男人微笑，在她身后跪下，挺腰——背入很好，两个人
0 b# w' G- _7 |0 C的脸朝同一方向，方便一起看电视。
5 c7 v% x7 x% Z$ g
　　「我知道，」冯茜微笑，眼睛却微微有点潮，捧了捧泡沫在手里，一口气吹
: |+ a+ c3 `5 Z出去，洁白的泡沫飞起来，仿佛云彩，「报应，没错。我原本就不该回来，情人
2 R( ~4 x: ]1 Q9 [6 h9 S节时的几朵郁金香就冲昏了我的头，想也没想就跳进来，我毕竟是女人——这次
我能躲，但是懒了，随便爱上一个人很危险，会有报应，重来一次的话，我宁愿
6 w0 N$ ?" x/ m, T1 g6 s/ s. w抱着她在怀里，哪怕和她一起睡下去，也比现在开心。」
) S, E1 o" X& y
3 R: U" k: A: C　　说着，按下遥控器，音乐飘飘，是一曲《两生花》。「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 Y' [1 M# l. h' E+ R. L" W古龙说过，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我今天会死，所以你可以放心。」
- y' N3 c8 c) P& ]4 V: m" T
$ W0 a$ _; @8 @: ^8 K) {+ ~# s　　「杨梦菡。他和那个女人一会会来确认尸体，做第一发现人报案，咱们的时
间不多。」女郎走过来，伏下身，甩甩头发，忽然吻上去。冯茜略略挣扎，便放
5 K( k( I3 r1 V% @弃，手勾住了她修长挺拔的脖子。
+ P5 S1 l  D9 I  L) R4 @7 O# \
　　「茜……」陈星低叫，身后男人的撞击依旧，仿佛麻药，让她对心痛麻痹。

7 k% q! V) Y5 G3 Q( e5 k0 U　　男人的腹肌和女人的臀部相碰，啪啪啪的声音很有节奏。林韦君的歌声，清
) p1 {4 e4 V! R: e, E澈，带着一丝伤感，「两种人生，像一朵花开过之后。回想当初绽放过的温柔，
已过去好久。你的双手，曾经就在我的身后。无声无息拥抱我的时候，从没想过
有没有尽头。」
, P, {: l# d& X" R
　　泪眼朦胧，依稀看着电视里两个人热吻交缠，双颊红晕，间隙里切切耳语，
6 E) M" @9 ]/ N7 N. z仿佛恋人，看冯茜在笑，看杨梦菡轻轻点头。然后看她起身，在旁边的小柜里拿
出个信封，里面有信，有张支票，然后点头，信装回去，支票撕掉，信手扬起，
/ |- ?; m. k' T3 X; U3 C% A一地的落英缤纷，嫣然晕笑，「既然也是报应，那么这项服务免费。」

: L: y0 V6 C+ t' K$ f, v　　「也好，」冯茜苦笑，双手撑着浴缸边，把上身探出来，打开花洒，略略冲
! B5 @9 `" e  R! ^+ R了冲前胸的泡沫，「给我支烟。」她微笑，看着那只纤细的手把烟递过来，点上。

　　吸进去的时候，微微皱眉。「如果会有二种不同人生，我会选择站在你的目
光中。
3 A$ Y1 Y0 T- G$ E
　　在那些纷扰的流言之中，我只看见两个人的天空……」歌声里，对着镜头软
语温存，「星儿，我走以后别关电视，好戏在后面，就这样。Ｉｃｈ ｌｉｅｂｅ
ｄｉｃｈ。」

　　「不要……」陈星喘息着，泪流满面，把头伏下去，贴在地上。男人诧异，
本能地加快，杀戮会令人兴奋，杀女人会令男人更兴奋，所以有些人喜欢看女人
! {: I* x" g- q9 K' u0 T! [  Z3 g8 W- ~被枪杀。女人闭眼，男人目不转睛，看着浴缸里的短发女孩按下了电话的录音键，
然后舔舔嘴唇，示意对方可以开始。烟衔在嘴里，高挺的胸微微起伏，没闭眼，
8 a* v/ j, f; L1 ^# x8 w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有些无奈有些期待。

　　「在这里等待，让时光回来，眼睛沾满了尘埃。回忆中的爱，穿过了人海，
( ]1 z  Z7 o, G) _% y两个生命别再分开……」「不要啊……」交合中的女孩失声痛哭。男人的进攻加
5 m9 t; J% n( c, Q7 A快，皮肤碰撞，手不自主地拍打女孩丰润的臀。

; {" ^' q! t% [" O　　「噗！」手枪加了消音。「啊～」女孩惨叫的声音低而短促。

　　瓷砖是洁白的，上面的血是很鲜艳的红色。女孩背靠着浴缸的后壁，高挺左
胸胸口是一个鲜艳的弹孔，撕裂了乳头，有红的血和淡黄的脂肪组织翻出来。脸
! v4 ~5 ^- r1 [! Z( z$ x" P" R红红的，睁着眼，张着嘴——烟从嘴边落下，掉到水里，嗤地熄灭，有如生命—
—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0 p- R7 V- y. I6 v# @
4 q- D$ l. k1 A$ h! H! |　　愣了片刻，手不自觉地捂上去，鲜红而浓烈的血从指缝淌下来，浸在浴缸里
: V8 }7 ]1 f+ l) E5 H5 l+ [的裸体剧烈地挣扎、蹬踢，脚踢在浴缸壁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大团大团
的白色泡沫飞起来，跌下去，附着，幻灭，浴缸里的水变得鲜红，有红色的血顺
着浴缸外壁流下来。
2 N, P0 |6 o9 L& r+ I( `1 Y( G
) d2 d4 \1 _) v$ s! i* p/ k9 ~　　「茜……」陈星闭上眼，头紧紧贴着地，手在大腿和屁股上一下下打下去，
有鲜红的掌印，「干我，干我啊，你他妈的就不会让我专心一点别去看电视，干
死我……我要死……死……」
5 I0 n6 O, S7 T/ ]( _: X+ w
, m* B( j2 ?% @( ?　　男人近乎疯狂地进出，眼睛血红，看着电视上女孩地挣扎——高挺的前胸剧
8 b! {( i/ q8 m. \  a# X) {9 Z烈地舒张，一只手捂着伤口，乳房在挤压下变形，手似乎要紧紧抓进乳房里一般，
" g4 _& D. }( W2 I! B另一只手在浴缸边一下下捶下去。浴缸里的水随着她的挣扎翻动，有红色的水漾
3 k9 `. U: D6 f出来，腰仿佛要扭断一般，一条腿伸出来，脚面紧紧绷直，激烈的蹬踢。
+ \% a5 |2 @) L% N0 T/ Z
　　「我死了，我死了……」陈星哀叫，下体的火弥散，男人感受到她性器的挤
压，于是呻吟着喷射——电视里的女孩忽然抽搐，然后有「咕……」的一声从喉
% ]' ~* f# i- i) }咙里发出来，头向旁边垂下去。电视前的女人瘫倒，男人软软地在沙发上坐下去。

　　「那一种等待，会让你明白，我仿佛看见你出现在人海。转过身流下，想念
你的泪花，岁月中曾经有过的挣扎，那些曾留在心中的话，让两个生命微笑着回
2 a3 l/ H6 S. r7 S& ~) ~答……」

- T0 {! f/ c3 v. x' {4 B　　高潮过后，喘息里，是绝望的抽泣，陈星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电视萤幕，
浴缸里的女孩，浸在血里，身体被雪白的泡沫包裹，仿佛飘在云端，只斜斜地露
着上半身，一条腿架在浴缸边，依旧机械地牵动，脚边有脚镯似的刺青——歪着
5 Y& M6 K. g. o9 C! N% ^头，合着眼，似乎在笑又似乎有些遗憾。
: D  x  N( K& H! @7 e  O3 ~
$ M1 m# ?9 E: }* a& E　　透过玻璃屋顶，天很蓝……
& E8 I3 A6 C- a, m. n
　　６.Ｌｏｖｅ，Ｆｌｏｗｎ Ａｗａｙ

    ——爱别离

# G. i, W3 S: V% J, O3 V　　眼镜上的水雾褪去，世界还原明澈。宽大的纯棉浴巾包裹着韩露赤裸的身体，
一丝丝地吸干上面的水份，然后滑落——原本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被冷水冲过，
6 H' ?3 _! w4 j% Q$ A6 F泛起一抹美丽的晕红。曝露在空气中的时候，热辣辣地很舒服。赤着脚踩上黄色
: l- s! d3 R9 i' @$ K的橡木地板，鼻子力是栀子花的芬芳味道。她喜欢，所以她微笑。
6 w' H+ Y) h& }1 M. t3 \+ _- L
: y  b7 v! c0 i　　萤幕上，画面优美地切换，小提琴的声音在飘，柔柔的有些凄凉，是一曲
  B2 \4 i' _4 d% _: F《魔力大道》——谢楠的琴，特地录了给她，做《永恒的美》的背景音乐，配上
晨曦里肝脑涂地的自己，很美，起飞到落地的轨迹里，她始终相信——电脑桌前
' m: a  Y1 R  s的女孩，头靠着椅背，酒红色头发披散，眼睛微闭，有长长的睫毛。

+ u+ m6 I( a5 ^5 }+ Y　　白色的吊带衫掀上去，乳房不大，被自己纤细的手掌盈握，乳头是浅浅的咖
啡色，裤子褪到左腿的脚踝处，腿张开，放肆地搭在桌子上，阴毛不很密，淡淡
的在三角洲上分布，腿间的手在舞蹈，无名指插进去，带着璀璨的钻石戒指。

7 {5 `3 `- d, j  i& e6 O2 ?$ ?$ _　　「小兰雪……」韩露一下把自己的身体扔到白色的沙发上，软软地陷下去，
" j* T8 H! l5 Y( z- G& \很舒服——托着腮，看着她，也看着萤幕，痴痴地笑——兰雪却似乎没有觉察，
眼睛眯着，看电脑萤幕上一幕幕的切换，脸颊是美丽的晕红，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 Q6 J* U+ Z( W/ ^/ Y6 K- n4 \皱着眉，呻吟很放肆呼吸很急促，手在胸前抓出一道道的红印，纤细的腰随着手
3 n# m+ p$ [* N8 n- I; v2 W指的进出揉搓激烈地扭动。

% g  g! C" N. ?. i# N3 s. k6 N　　画面定格的一ｈ那，腰忽然身开，直着脖子，腿一下子紧紧绷直，把座下的
转椅推出好远，然后放松，娇喘着回头，朝沙发上的韩露淡淡地笑，有些疲倦。
& E9 M: }- I8 g  B$ n
" x2 O7 M% [6 y: b　　「小兰雪，你真美，」韩露推了推眼镜，「看得我想要你了。」
/ Q0 x  J/ [+ H( ^
　　「现在吗？」兰雪浅笑，「我倒是也想。」说着，抬头，双手张开，做了个
, n; B; G& B; T3 d4 B+ ?0 v0 y, A- |拥抱的动作，乳房活泼地起伏。

' p+ m# v2 G; A9 ]+ y0 B& x　　「等一会吧，」韩露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是想先和你说说话。」
. ]. P  U" g3 b4 I0 L- c
　　「嗯，」兰雪擦了擦额角的汗，把吊带衫放下来，「你的影集我帮你做完了，
. B  [  S) C. Y刚才一直在看，配乐很棒，她们所有人也都很美，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做自
己想要做的就会开心，开心的时候也就最美。看到我这几天拍的照片了？」

　　「嗯，」韩露点头，「想不到孟爽和岚岚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岚岚最后只剩
了些骨头……不过，和萍萍一样，这是她们想要的结果吧。对了，伍凌和她身边
的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还有，崖上被射死的那个女孩子还有和孟爽一起骑马的
/ G6 }; a8 Q0 C, s那个女孩又是谁？」
' @0 {8 Z* O2 t: b* V
　　「伍凌是被她脖子上的牛筋项圈一点点勒死的，死的时候一直在抬头看着星
/ N( ], i% F! j7 U; I3 J$ P" X9 y6 _星。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到死都那么出人意表……」兰雪提起裤子，站起身，
5 h- s; X2 q( D4 @6 L走到韩露身边，「她身边的女孩子叫高梦，是被毒蛇咬死的，骑马的女孩叫宋妍，
5 U1 B/ h& c: ?* u# S6 w& L, I山崖上的女孩子叫董朝灵，她被我亲手射死的。」
) b7 p7 {6 e0 T" Q
　　「你们早就认识？」韩露微笑，「还有Ａｍｙ吧。」她坐下，打开了电子邮
3 ]( D9 O6 k7 ~  H) M1 S件，「这是那天晚上她发给我的，里面有她最后的结论——咱们两个拍她的照片
不输不赢，她也判断不了。」
2 R1 B- v8 k" r  r
　　「嗯，胜利者是她自己，」兰雪苦笑，「咱们看到的都是她的假死，最后的
( I4 X2 e& X) ?  x美，只有她自己看得到了，然后一把火，永远消弭……高梦、小妍、灵儿、曲凡、
6 J0 T0 f$ f% @$ i1 \4 @Ａｍｙ，加上我，我们六个是好朋友，这段日子住在一起，就在照片上那个地方，
7 ~6 O$ }% p  h* h我们的香格里拉。」
9 P0 Q' H1 w" q2 W  {' c
　　「曲凡？是那个头发很长身材很好胸很大的漂亮女孩吗？屁股上刺了只小猫
的？」韩露笑着朝她眨眼。

　　「你见过她了？」兰雪有些诧异，「她是在我之前离开的，今天她在这边有
个重要的约会。」

　　「嗯，昨天晚上，在酒吧，我请她喝酒，她请我做全身按摩，异性的。」韩
露托着腮微笑，「真是个ｃｒａｚｙ的晚上，她很美，也很疯，弄得那男人几乎
虚脱……无论如何，过去了，应该不会再见第二次……」说着，轻轻拍了拍兰雪
翘翘的屁股，「对了，小兰雪，现在你知道Ａｍｙ的结论了，该说说你的故事了
) e; M$ o( j, H, g( Y吧，你这个小骗子。」
4 R) t* G) Y2 I, \3 J
) J2 \2 R* }" @. f/ R' N9 `) y　　「嗯，」兰雪点点头，走过去，从包里取了本影集出来，「这是我和他在肯
雅拍的，看看吧。」韩露笑着接过，信手翻开，一帧帧的照片，天很高，水草丰
美，有各种各样的草原动物——斑马、瞪羚、长颈鹿、鬣狗、狮子——没有人，
只有动物。

　　「多好的一段日子，」兰雪的声音有些神往，「完全的自然，很美，没有人
" s0 h- ]: R0 S, n; n' \和人的勾心斗角，纯纯的本能。我和他在草原上拍照，吃饭，动物一样的做爱，
: d0 O5 ]+ a8 E* o5 ~  I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如果说那是我们的蜜月，就真的是无与伦比的蜜月了。」
! |9 ?) q+ {7 y6 q7 W
8 ^' Y9 b8 a) c9 c. _) c/ X3 U　　「没有你们的照片吗？」韩露笑着抬头，看兰雪在摇头，红晕双颊，一脸幸
福的样子，「没有，他想拍我，我想拍他，结果都怕自己影响构图，结果……连
一张在一起的相片，甚至连一张他的相片也没留下……真的有点后悔。」她停下，
/ [" N& B$ s# _抬头看看天花板，紧紧抿着嘴，苦笑。
9 Q: r7 O$ P3 i4 {# C6 n5 N: v
　　「你前几天和我说他因为你喜欢开快车所以不要你了，是骗我的吧。」韩露
眨了眨眼睛，把影集合上，揽了兰雪纤细的腰，兰雪便顺势坐在她腿上，「也是，
也不是……」她翻开影集，指着照片里一群似牛似马的灰黑色动物，「露露，知
道这是什么动物吗？」

　　「牛吗？不很像呢。」韩露耸耸肩，「我在这方面是白痴。」

　　「这是角马，」兰雪的眼神有些黯淡，「喜欢群居的一种食草动物，很温顺，
可偏偏胆小，受到刺激就会成群狂暴地反抗……他告诉过我，可我那天开着吉普
* m7 L( X* w* y在草原上飙车，一开心就忘了，然后，那一大群角马就朝我们的车冲过来……」
# X3 y& x6 W& ~4 H. ~! x% e
  r( h+ ?) R% f8 [0 T. G　　她停下来，抱着头，良久，韩露跟着沉默。

　　「有烟吗？」半晌，她抬头，眼圈有点红。韩露苦笑，只是递了杯冰水，
「我不抽烟，你忘了。」
9 e+ {/ f6 ?8 G% Q
　　「不好意思……」兰雪把水喝下去，声音有些颤，「那时，路不好，车跑不
起来，冲过去的话，车不会有事可动物会受伤。他……这个混蛋，只亲了亲我，
( H- N1 @% b  \- i: G$ [告诉我继续把影集拍完，然后留了这个吊坠，就跳下去让我关好车门。我像个白
痴似的看着他跑远，看他朝那群发狂的畜生打口哨，然后看着角马群朝他冲过去，
& N6 Z# v6 ^- E0 i* `然后……」她把头埋下去，深深的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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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a* E5 e5 Y, D3 F& y7 B　　「小兰雪，想哭就哭出来，你就是爱逞强，」韩露抱着她的肩，把她娇小的
身体拥在怀里，轻轻抚摸她头上酒红色的头发。「露露，我爱他，他是我老公，
这个混蛋，他不要我了……」女孩喃喃自语，忽然把头埋在韩露怀里，孩子似的
/ x3 g# k7 }. n3 g+ X0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 T4 Q0 B. y5 H: M; S
- ?3 Y3 b0 r- A  n# |+ m　　韩露不语，只是苦笑，紧紧地把兰雪抱在怀里——瘦削的肩不住地抽动，感
& T, N" o$ m, o觉她的泪沾在自己的胸口，滚烫烫的有些痒。半晌，兰雪抬头，抽泣着朝着她望，
! O; v0 Z% `9 x& L0 M1 q1 b; O「露露，你说……下辈子，他还会记得我吗？」

5 m- _" @3 W- t; P: c! I　　「嗯，我想会的。」韩露抬手，擦了擦酒红色女孩脸颊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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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兰雪淡淡地笑，「露露，还有件事我骗了你，这次回来，可
能呆得还是不能太久——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走了，好吗？」

　　「约会？」韩露扶了扶眼镜，抬手刮了刮兰雪的高挺的小巧鼻梁，「我应该
想到的……我没话说，约了人迟到总不好，注定要迟到的也别让别人等太久。」

　　「露露，我总是很任性，不懂事，可是你总是支持我，甚至一直在放纵我……
你真好。」兰雪把脸贴在韩露胸口上，声音温情无限。

　　「小傻瓜，你大了，总有自己的选择，从你告诉我要和他离开的那一天我就
" T4 S8 m8 Y7 m& l2 V! b$ A知道，你不再是那个小姑娘了。」韩露笑嘻嘻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掀起了她吊
. r* X$ j0 N, c1 k: Q+ y带衫的下摆，「不过，走以前，我还是想要你一次，刚才就说好了……可能也是
* j% [7 _) j$ x# r/ @# y/ M& d3 T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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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不说我也想要呢，」兰雪微笑，脸微微有些红，顺着韩露的动作把
吊带衫脱下来——乳房不大，很秀气，在胸前骄傲地挺着，乳晕和乳头有些偏小，
7 O) H" m, T/ m( M) @& ]% n( p" w是淡淡的咖啡色，双臂张开，有浅浅的腋毛。拥抱很热烈，上身赤裸的皮肤紧紧
$ s1 B, B) N6 d& [+ e相贴，她能感到韩露的心跳得很快，听到耳边她的粗重的喘息。
% J4 x: {. s' ~0 J3 @  h! R) O
; M; M2 Y* s' Y- \% U  y　　「兰雪……等等，」韩露忽然挣扎，「我……我去上个洗手间。」脸有些红，
/ t" B) ?2 F& S$ I. g; f5 F表情有些紧张。

  d$ }8 b- M" x/ }) X7 w　　「嗯……」兰雪微笑，松开手臂，跟着韩露走过去，双手在胸前不失时机地
% Z! P5 j% ?1 j+ q& _- N6 w+ E/ g  c4 y温柔挑逗着——胸脯白腻，红绒绳拴着的血玉吊坠神秘而美丽——看着韩露一身
赤裸地坐下，然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看着她扶了扶眼镜，脸颊红晕，喘息粗重。

) C. R/ s1 ]- F. x1 g0 z8 M9 f　　「韩露，你好像有点紧张。」兰雪看着韩露起身，把下身仔细地擦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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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韩露微笑，走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发，镜片下
/ j8 q! s1 w7 }- P, Z; J+ I的眼镜有美丽的光彩，有着优美曲线的裸体，皮肤雪白，白得几乎有些透明，
6 R) r5 b" ]+ _3 S8 o) P「今天毕竟有些不同。」她微笑，把一杯冰水灌下去，手抚着胸，略略稳了稳神，
- {/ X# f" q3 c* d( u7 o* a' h回头，看着身后的酒红色头发女孩微笑，「小兰雪，来吧，用那个方式给我，好
吗？」
" e5 U9 a) M3 [* j0 o
　　「你是说……」兰雪有些迟疑，身不由己地跟着韩露出来，看着她在地板躺
& ?1 d8 u6 P: v" H. @. S( J3 x6 c2 w9 U倒，仰面朝天，朝自己笑，「兰雪，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把药都倒了。」
& C! W5 j/ Y9 D! _* J( h/ M
* u) ~) w2 n, a6 E6 E! x　　「傻瓜，你……」兰雪怔了怔，「我给你再去买药。」
5 d5 }& j3 e( k6 D
! ]# Y3 b% ]$ B　　「不要了，」韩露摇摇头，「我是个很懒的人，靠那些药活着，注意这个主
意那个，我早就累了。其实早想这样，可是有事情没做完。现在很好，答应琳子
她们的《永恒的美》做好了，还能等到你回来，已经是意外了……早晚都要死，
2 a2 H: \  E- k+ l! t我宁愿自己动手……还有，这次我要抢你个先。」
# f7 n+ g5 e8 f5 O) S9 O' s
1 s$ m, Y/ i; w& B$ G　　「傻瓜……」兰雪看着她有些欢快的笑容，忽然无奈地叹息，「你说得对，
  @1 q- R# v, l* x既然劝不住你也拦不住你，索性帮你。不过，我不许你做我的电灯泡。」
9 c" A/ \6 E* Y" P3 r
( ?9 y" F( R- j. o+ M# ?　　「小兰雪，我知道……」韩露笑嘻嘻的，脸涨得有些红，呼吸急促，「开始
4 J1 f" D1 J9 S- P4 I吧……我……还是有些紧张……快点开始，也就快点结束，好吗？」
- B8 r9 U, ~: `4 x' m) o1 H) _
$ f% {5 l" ?6 z) e- y/ x　　「嗯，」兰雪点点头，裤子从胯间滑下去，阴毛不很重，淡淡地盖着微微隆
# \' X* P0 \1 ]) H$ k' n1 M起的耻丘。分开腿，骑在韩露身上，手在她脖颈的两边撑着地板，乳房垂下来，
6 ]9 o1 M  p* c/ Q1 G; G微微的一荡一荡，「准备好了吗？不能再叫暂停了……」

& M, G  |; S/ G* E　　「开始吧。」韩露微笑，还没再说什么，兰雪却已经伏下身，酒红色的头发
- M& O- Z8 Q5 {+ I  a3 H6 t5 ^垂下来，嘴唇很热很柔软，一下子封住了她的唇。
  C* f/ D" \' S6 \. z4 H
　　　　　　　　　　　　　　　　***
5 O$ s* W( G5 B( M5 g" G1 L
　　旋律终了于最后一个缥缈的长音，曲终之时，汗水淋漓地浸透鬓发，娇喘吁
$ u# R- h# e7 I) N! c& k吁，眼角有泪，无论奏者还是听者。
$ U: U2 @; a) d3 V
　　「好美……冰冰，小北，真的谢谢你们……」红蝶长长地出了口气，「其实
想想，真的变成只蝴蝶飞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呢。」

* ~+ I6 g5 o# ~/ X1 z5 t! O: H　　「我不知道，」李索菲甩了甩头发，「小蝶，或许我还是太傻，很多事情都
3 k0 t) @; Q8 p& ?3 V! V$ P) k& N想不明白。」
, _6 }3 E. c( Z+ c
: p, b6 w4 p6 E+ ?- p, M5 K* Z　　「嗯，」司徒冰冰放下琴，擦了擦额头的汗，「其实，什么是快乐，什么是
5 O# D2 ^: p; \2 h+ ^# X幸福，我，小北，还有大家，我想谁也不知道，所以只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好
' D7 ]( j% Z( P# b- Z0 k* F……就像谢楠的那一跳，很从容很随意，感觉她是开心的——真的很羡慕她。」

1 M, S* _. g; R9 L- d- q- R& u9 c　　「谢楠吗？她其实也算是有约会吧……」杨梦菡怔了怔，忽然想起那个有着
慵懒笑容的女孩，心里微微地一酸，但随即释然，「就快要重逢了吧，好朋友见
# M) k4 F/ |' ~8 D. a面，总会很开心，梅梅她们是这样，我想，我们几个也一样。」

　　「还要再听什么？」郭梦北赤着脚走过来，贴着司徒冰冰坐下，甩了甩长长
的头发，眯着眼睛，声音沙沙哑哑的很好听，「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 P1 z# |; _& S( q  t
" A  X& [& C) Y' d, p0 ~　　「嗯，」红蝶点头，又点了支烟，「不过不敢再听了，怕自己会舍不得……
: T3 d* E% q7 C! F0 J忽然想喝酒，一起喝一杯吧，好吗？」
& a* ^$ C8 o, [
4 p9 o; m" n; `4 |' j6 n7 m　　「也好，我去拿，」小北懒懒地起身，忽然回头，「小蝶，这次你回来，烟
$ x2 x. u& \7 r4 q2 w5 D3 m抽得太多了，再这么下去声音会哑的，就像我，哑下去得很快……以后，你自己
( s  _# O& C' o3 ]6 ~3 X1 _, \: I千万可要小心……」说着，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微笑，「我马上就回来。」说着
转头快步走开。「小北，我跟你一起。」司徒冰冰跟上去，搂住了小北纤细的腰，
) H. V" W5 H% p2 l1 `( c一路走，腿有点瘸，足趾的断处洒下一行鲜红的血滴。
' G" N& `1 R) j+ g
, m; Q* m# z+ A1 x1 ^; ^7 w0 d8 _　　「小蝶，」菲儿的手搭上了红蝶圆润的肩头，「你和冰冰走之后，小北就开
始抽烟，抽得很厉害，嗓子也跟着哑下去……我一直不明白，可是今天才知道，
抽烟真的能让人觉得心里舒服很多。」说着，自顾自地从杨梦菡手中的烟盒里拿
了支万宝路出来，点上，深深的吸进去，然后咳嗽。
4 n. `0 Q: O9 f: H& U
2 N# t# _" Y# f6 X/ }4 q; L　　「傻瓜，都是傻瓜，」红蝶叹息，「想想，我真是个罪人呢……」

9 M, c1 M  u; B　　「小蝶，其实……」杨梦菡想说什么，却被红蝶的手捂在嘴上，抬手抓过来，
感觉她的手有些凉……
0 X6 r# P# E/ ?  S% m% h/ n" Z, v
　　７.Ｓｍｉｌｅ ａｎｄ Ｔｅａｒ
( C% k  v1 t: {+ |/ R2 @7 R1 _
    ——笑与泪
$ @) E+ e3 S! z* B& M0 O0 f
　　「梦菡，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个开心的聚会啊。」红蝶的笑有些苍白，抬手，
# k2 I- R/ s- C1 p2 @2 b1 t8 x拨了个号码，片刻，又把手机合上，「蒋宁关机了，难道她今天不来了吗？」
' I/ C, o' Z( G
　　「不来也好，」司徒冰冰走过来，声音很清亮，「比不比也没什么意思，我
从前太执着，也太好胜，其实，好朋友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已经是很珍贵了，
& h5 Z+ L/ A$ H3 d' W今天才知道……」说着，把手里的托盘放下，红酒如血，在晶莹的高脚杯里荡漾。

　　「人总是那么傻，总是会去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是自己的又不珍惜，」

" l- \- f! e1 C: e　　红蝶自顾自地端了杯酒，一饮而尽，「冰冰，还记得那个夏天吗？咱们去野
炊，我、你、小北、菲儿、明明……孟爽、小凌、欢欢和小绿那次也去了，多开
心的一段日子啊。」红晕爬上双颊，眼波闪闪，有些神往。
1 S' u) d+ e" O2 y6 [5 S: M9 o) L
　　「当然记得，」司徒冰冰喝了口酒，微笑，「那个时候，天很蓝，出去的时
候也很放松，咱们坐在草地上，我拉琴，小北就像这样坐在我身边，周明喜欢随
着我的调子唱歌，王欢就给大家跳舞……」

; I/ s2 w4 }% ]% V2 ?; u- W　　「嗯，」菲儿笑着把话接过来，「孟爽比咱们大几岁，就像个大姐姐，总是
说要照顾我们，那个时候还总是喜欢抢着生火，然后把脸熏得黑黑的，咱们就笑
3 P) s/ L0 p: a# i她……还有，小蝶、冰冰、小北、孟爽，还有伍凌，你们这几个枪法好的，缠着
曲凡姐偷了你家里的猎枪出来，然后比赛打猎。」
1 t! G+ ~' }& A
" W: W. o% B3 Y　　「那时伍凌就总是淘气，」小北抱着膝，依偎在司徒冰冰身边，「她比枪法
比不过冰冰，就拿我出气，趁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脸上画花猫的胡子。菲儿喜欢给
! P6 X- e& U9 @, A/ n; h大家编各种各样的花环。中午，大家坐在湖河边的草地上喝酒唱歌，小蝶和明明
的酒量最好，小绿就很疯，酒量不好却着喝，醉了就脱衣服，脱了自己的又脱别
& e' t" g4 z& c# L% a! N  p人的，非要让大家一起裸泳不可……」
- E7 Y" ~0 l0 W0 W9 R5 k
　　「别说小绿疯，记得那次你也脱衣服了，」司徒冰冰刮了刮小北的鼻子。

　　「还不是看你先脱我才脱的，」小北在司徒冰冰的胸口掐了一把，「那次连
7 m& F% T7 R9 i0 I最乖的菲儿也脱了，大家难得开心，怕那么多干什么？」

　　「嗯，」菲儿微笑，脸却羞得红红的，「大家一起洗澡，然后一个个光着身
! H9 j* \, y& U$ ~" q子躺在岸边的草地上晒太阳，虽然都是大了，可是感觉还像是小孩子……那个时
候我记得大家谁都懒得起，结果就那么躺着看天黑下去，月亮和星星升起来——
4 [3 V, M1 J; T2 d4 \* f也是这样的一个夏天，银河好美，满天都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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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伍凌走之前曾经和我说，她很载有个机会就那样一直仰着头看星星
……现在想想，她也是还记得那天的事情吧……」红蝶托着腮，摇着手里的酒杯，
5 T3 C- s! Q. G. A( k5 C. E7 j「在一起的日子真好……现在，她们都走了吧……」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好像一场梦，不是吗？」
0 e  y1 c4 ~9 u$ B
　　「嗯，」小北的脸颊有些红，点点头，攀着司徒冰冰的手臂，痴痴地问，
「冰，她们走之后，真像你说的会化作一团青烟吗？」
: I, T/ o- e9 E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司徒冰冰苦笑，一仰脖，把杯里的酒喝下去，
* U' b: j6 J: V又倒上。

# H0 U2 i/ G, b- K　　「我相信她们会很幸福，明明、孟爽、小凌、欢欢和小绿，大家都一样，咱
7 i; A6 w0 X: R  }们也是……」菲儿眨了眨眼睛，然后举杯，「咱们干一杯，好吗？为了她们和咱
! T& F/ r3 a/ p# |们的幸福。」

　　「也为了咱们自己的选择。」红蝶的眼睛闪着光，笑容很灿烂。

　　「嗯，不管以后是不是能在一起，咱们永远是好朋友。」司徒冰冰得声音微
微有些发颤。
  k" |) a- R- s: a; x" n/ s
　　「对，每个人的路，自己都不会后悔，好朋友总是好朋友。」小北也把杯举
起来，然后擦了擦眼睛。

3 p2 |4 W) c" ~3 O& h　　「嗯……」菲儿忽然有些迟疑，「梦菡呢？」

　　「在那边，」红蝶的声音很低，向远处指了指——树下，纤细的女孩倚着树
干，烟衔在嘴里，端了杯红酒发呆。
: j4 ]6 `& Z8 T, F5 @' s2 d
4 x! B- w8 _- F( D' k4 |　　「梦菡，你怎么自己走开了？」菲儿问着，看着杨梦菡甩甩头发，朝她举杯，
9 k) D$ b$ O# M4 a. s( a7 E- [微笑。

　　「咱们说咱们的朋友，她也想她的朋友了吧……」红蝶把手里的烟摁灭，幽
0 f. I' ?1 l3 V" N1 p0 x幽地说着，然后朝杨梦菡举了举杯：「Ｃｈｅｅｒｓ.」
1 n' z; {; n9 t
　　「Ｃｈｅｅｒｓ！」酒杯碰在一起，丁丁脆响在，酒荡漾，有眼泪流出来，
脸上却在笑，毕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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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w& `! d$ P　　「咱们合个影，好吗？」小北变魔术似地拿出了台一次成像的相机，「那次
9 \+ ?5 _! M9 R那么开心，可就是忘了带相机……这个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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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是……」红蝶略一迟疑的时候，杨梦菡却走过来，从小北手里接过
5 b0 y# n" z& q7 y. X相机，拍了拍红蝶的头，「去吧，难得的机会呢，我给你们照……」

1 m5 R0 M8 t8 ?! M+ W6 F  ]　　蓝天，白云，绿树，很好的阳光，很好的池水。取景器里，四个女孩笑容灿
5 B) Y  `( a2 j, I2 h烂。「真是值得羡慕……或许，是有些妒忌吧……」杨梦菡苦笑。快门按下，眼
1 V4 A  d; s, S5 S6 h4 ]) V! O$ V& W睛很热，听见泪珠打在地上的声音，低低的很清脆。
/ D. I$ G8 k2 g) v( |& D! Y
1 H( g2 Q; m: L$ R4 `: j5 F2 L% e6 g　　　　　　　　　　　　　　　　***

, U! @  j: M  }: ~" S0 [8 }　　雪白的躯体在橡木地板上交叠，韩露觉得骑在她身上的兰雪很轻，唇被她的
3 K, @3 M1 V9 e) x/ s2 ^$ l9 i唇封住，用鼻子呼吸，栀子花的甜香馥郁。口舌交缠，能感觉到她下身柔软的阴
! [" S/ j  w5 B, T2 X, {) I毛在自己光洁的阴阜上轻轻摩擦，有些痒，止不住轻笑。手指尖自下而上，拂过
3 N2 b5 r2 M% N; Y7 Y7 E$ k& M她光洁而瘦削的脊梁，感觉她的战栗，然后停在头发上，感觉发丝柔顺。

( f, k! C; G$ V0 B; N　　睁眼，看到兰雪弯弯的眉和长长的睫毛，眼睛闭着，ｋｉｓｓ的表情很投入，
, l, w: W% l' j) r抬眼看，阳光耀眼，索性闭上，耳朵里依旧是谢楠的琴，Ｍａｇｉｃ Ｂｏｕｌｅ
$ h8 D& y2 H$ t. w9 gｖａｒｄ，魔力大道，歌曲版曾经是《环球影视》的篇尾，谢楠的版本，是《永
恒的美》的配乐，一样伤感而美丽，配上她的笑，有些不大和谐，不过她无所谓。
6 y$ f" j  [1 d8 c: ~
( O: N( g' V% y! L) n8 |* H, N　　兰雪的唇舌湿热而温暖，从韩露的口舌间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柔地过渡到耳
7 n; V1 c- k: a" m  B1 H垂，衔住，轻轻向里面吹气，湿湿热热，很痒，韩露咯咯地笑起来，身体挣扎仿
5 {! I" |7 [* Q+ \/ k5 k: R佛一条雪白的大鱼。两条纤细的腿夹住身下女孩的胯部，手按住她丰满而翘挺的
胸，唇却下行，舔她挺起的脖子，有些伤感，感觉身下的躯体喘息着呻吟，笑着
挣扎，用手和身体用力按住，三点确定一个平面，表情有些留恋。
  t' d4 S7 o' j2 X! [; ^$ M
* G2 y1 H$ [1 K7 v; j/ ~　　「热身结束了……」兰雪的声音很轻，脸贴在韩露的胸脯上——肌肤白而细
腻，能听到她的心咚咚地在跳。

　　「那就开始吧。」韩露微笑，略略抬起头，把手臂抬起来，交叠着枕在脑后，
* x! Z- ?( O; ?「小兰雪，最后有你，真好……」

" a% T, J- c2 P' j! I7 h- m　　「嗯。」兰雪苦笑，伏下身，并没有给韩露太多的思考时间，纤细的手指已
经占领了她光洁的腋窝，指尖轻触，韩露的笑爆发，有如银铃，气喘吁吁，「呵
0 K5 z4 S/ h" B# H呵……好……就这样……给我，小兰雪……呵呵，好痒……呵呵。」

8 K# W2 T4 ]2 ^5 N8 |' E9 M　　「韩露，就像这首歌里说的，你是今天的英格丽？褒曼，我是你的观众。」

" k6 W) Y$ f& @2 B% T- B　　兰雪微笑，看着她满意的样子，没再犹豫，低头吻下去。一个膝头从韩露的
腿间顶进去，在那个湿热的部位有些粗暴地摩擦。

8 ^4 Q4 |3 ~7 X8 S, U1 ?　　手指的侵袭，细密而紧凑，从腋窝到肋下，从肋下到肚皮，循环往复，像是
在弹奏一曲奇异的钢琴曲——身体是琴键，随着手指弹跳，紧张而活泼地抽搐，
+ P, m, K8 u' A+ K& Q笑声是旋律，高低起伏，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1 i2 p/ C. h& U* r( B# `
' q3 }7 Z+ `5 G" @　　心在跳，眼前发黑，快感和痒一齐爆发——挣扎无用，骑在身上的酒红色头
发女孩很敬业，但还是要挣扎，因为是本能，想忍可是忍不住，却带来更多的痒
和更多的笑。胯下的纤小膝盖死死地抵着阴蒂，每一用力，她便一跳，然后呻吟，
呻吟却被笑打断，却还忍不住要呻吟，也还忍不住要笑，便交织成一段有些古怪
的交响乐。

　　笑是开心的事情，笑多了也会哭，所以韩露笑着感觉到自己的泪淌出来，如
同温热的河流，却又有雨，打在唇边，笑着去舔，咸咸的，知道是兰雪的眼泪。

% i9 @1 s9 C# A　　「她也哭了？」她思虑，却顾不上多想，便已经被新一轮的爱抚折磨得花枝
2 i$ ?& R& G/ I  w; l6 N( g. @乱颤。
3 D: {0 {3 w. u/ v7 V5 S
+ l. I( [, t4 T0 J. d6 Q　　耳边，兰雪低回的呻吟配着琴声，宛如哀叹。颈间、耳垂有湿热的吻，腋下
软肋的痒处有手指时轻时重地挑逗，股间的膝头硬硬的，有些粗暴。心跳得越来
& _/ l* h% }1 w- N) D越快，感觉脸涨得很热，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笑止不住，抽搐着挣扎，腿翘起来
! j; l, K  d. @  o( D% P/ k1 U0 U蹬踢，然后缠住兰雪的细腰，然后再蹬踢，再缠住。然后一只脚被抓住，手指的
  d1 }$ M" y% D1 [3 J" {# u刺激从脚心传上来，一霎时便笑得头晕目眩，仿佛绿柳山庄中被张无忌驳去鞋袜
" g5 w, G- W, v- J; X的绍敏郡主。

　　神志有些迷惑，周身是火，笑神经被刺激，银铃般的笑声不停，放纵而欢乐，
气管壁似乎变得很厚，又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呼吸的动作变得徒劳，却还是笑，
还是挣扎，用尽力量，吐尽空气，心跳得不分频率，快得几乎飞起来，视线模糊。

9 o  ?& P" r, I" g+ G% j, }　　痒依旧，还在笑，却只是笑不出声音，只是挣扎，汗出了一身，然后身体一
下子僵直，快感迸射，持续而绵长，兰雪的膝头忽然感觉温热，然后湿漉漉，有
些诧异地看韩露的头软绵绵地歪过去，感觉手里她的小腿一下子变得好沉。
! b$ I/ d9 D' f  I4 N
　　手却没有停，依旧在脚心逗弄，只是低头，看雪白的脸憋成紫色，笑容明艳，
不可方物。再继续，却没有挣扎，声音归零，只有笑容定格。于是停下来，看着
8 E/ u0 O6 f" |0 d" d她微笑，帮她把眼睛扶扶正，起身拿了条毛巾，擦她额头和身上的汗，然后擦自
己的身体。
( v! s  T) O3 t. c1 {
( b, r! ~+ a2 ~+ I% G' ^2 `3 f1 O6 U　　穿好衣服，简简单单地梳梳头，蹬上小羊皮靴子，回望一眼，便出门。白色
的吉普有黑色的轮胎，车上有鲜红的血。太阳很亮。天很蓝，是个跑车的好天气。
5 \6 \7 f# t6 f
　　一踩油门，冲出去，景物飞快地倒退，酒红色的头发飘起来。

　　水泥森林之外，山是绿的，公路盘旋，心情开阔，信手按开ＣＤ，马郁的歌
声有些寂寥，却优美，如同诉说。手把着方向盘，速度表指向１００，然后超过，
) C. J, }8 Z+ ^9 y娴熟而狂野，抿着嘴笑，信口随着哼：「……那一句话是你离开的玩笑话，搁在
0 Q) M$ w8 {5 A  D' c我心里灰尘堆成了塔，你就这样地拨开了它，在信箱前我已就是那个木偶，线等
着你来拉……」
  e/ b% ]4 ?+ t3 G
, v% [2 Y4 _* W& B　　风从耳边吹过，带起头发，泪从眼角飞出来，流星般抛在脑后。侧过头，看
. T4 ~8 s# b* T副驾驶上的影集，里面的一张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男子高大帅气，方方的下
. q$ m  Y1 j, P$ u9 b* H/ w  w. o巴，淡淡的有点胡须，女孩靠在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娇小玲珑，掂起脚尖，仰
着头，吻上去，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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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露，毕竟瞒了你一点，这张照片，我只想和他分享，对不起。」兰雪抚
" V& m4 w$ B3 p- V& A4 d: A了抚胸前的血玉吊坠，笑着仰头，听歌声在耳边弥漫：「……你说下辈子如果我
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像是陷入催眠的距离，我已开始昏迷不醒……」

　　「韩露，我相信你说的，这算是对我们的祝福吧，谢谢。」车快得几乎飞起
6 n* |5 f; p( o% ~6 Q- `来，盘旋着过了两个山道，前面的路不清，只看到一面晶亮的玻璃凸镜。

" f2 z- p- H% A1 t  E# J$ Y9 Z　　「……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你的誓言可别忘记……」微笑，一咬牙，
& k( E7 `( ~! b3 c手把住方向盘，黑色的小羊皮靴在油门上一踹到底。腾空的时候，兰雪微笑，然
. i: v/ X# a: J$ J0 Y, e& E后是忽然的失重，却没闭眼，看着眼前的山和树绚丽的变幻飞升，然后随着翻滚，
5 g7 c4 D" q4 M% @" ?0 Y& `/ G随着疼痛，静止的时候，眼前一片血红。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便笑着奔
过去，挽了他的臂弯，头靠上去，很熟悉很亲切。
8 w9 X% v8 O0 {0 h9 [% h7 g$ H
2 ?3 Z( B+ R' Z; q+ L9 |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回头，看到身下山谷里变形扭曲的吉普车，里面的女
. I% o( `# S% ?  [. k7 ~/ y2 |孩恬睡，一条雪白的腿支到驾驶台上，踢碎了风挡玻璃，头靠着椅背，鲜红的血
# i, ~3 x% N# q. G# X, m从雪白的脸颊上淌下来，安详微笑。

% d( p- g6 B0 {* Q% f　　「嗯，原本就该这样。」她想着，掂起脚尖仰起头，伸嘴吻上去，风霜的脸
颊上有泪，于是携手飘飞。脚下，山谷里，白色的吉普车，油管破裂的地方无色
的液体汩汩流淌，忽然一个火花，咚地爆炸出一个绚烂的火球。
, j8 E! S$ N  r1 a, [# ^+ D8 J$ M
　　　　　　　　　　　　　　　　***
: X! G( ]8 y, r, X4 [# d/ R
% G8 p+ |) O5 K　　「冰冰，我想要……」扔掉酒杯，小北满脸都是美丽的红晕，娇娇软软地贴
/ X1 V$ ]5 ?: l2 m上来。「小北……」司徒冰冰有些犹豫，想要挣扎的时候，小北的嘴唇却已经吻
0 Y; W. \' _7 v# `7 K, `) p上了她修长的脖子，一阵战栗，火从心头烧起来，周身登时酸软——相爱的人，
8 ]8 [* J; z; r# p0 ?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彼此的死穴，当然清楚，一吻便放弃了所有矜持和犹豫，
情欲一旦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不管周围的人和环境，情到浓时，欢愉是一
4 A/ l2 n" ^: n. x8 a, \& j  K& W切，百无禁忌，一如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只是性别无所谓。

5 ^3 H) e* g! B) a　　「她们真快乐……」菲儿托着腮，自言自语，然后回头，看到小蝶有些神往
的表情，便起身，拉了她的手，「小蝶，再让她们好好玩玩吧……和我进去说说
7 }4 G$ M" {* x2 t" v; f) a1 n8 W话，好吗？」
  I6 T) c. G( V( z/ J; o2 n
# U( {6 K) D1 }　　「嗯，菲儿……」红蝶点点头，随着她的手起身，目光中有些留恋，有些询
8 l# w4 \$ u  p5 Y& G问。菲儿却点头，深邃的蓝色眸子一如秋水，「我想早一点，就这么和她们告别
最好，好朋友一场，我怕自己舍不得……」
+ I1 e) f: C: f3 y4 B; p/ A, _' x
　　「孙峥、谢小雪，你们和她见到了吗？如果可能，这一切都不发生，该多好
. ?* z& k# I; T% E! _) {……」杨梦菡，靠着树，看着红蝶和菲儿牵着手走进去，忽然长长的叹息，烟在
修长的指尖缭绕，弥散在眼前，一切如梦如烟……

0 p  w# p* ~, ?  E/ v　　８.Ｎｅｍｅｓｉｓ

! |0 F- j: r/ G2 {+ U/ y    ——报应
) R# i) b* f& P/ N, M
# s" `3 h% y. g　　房间很宽敞，有着通体透明的落地窗，阳光洒进来，金灿灿的很舒服。沙发
是橙色，很松软，菲儿就在上面软软地斜靠，有些慵懒地侧头，看着窗边出神凝
6 e( a0 Q& Y/ D) h- ~  F望的短发女孩，微笑，「小蝶，在看冰冰和小北？」

　　「嗯，很羡慕她们。」红蝶回头，苦笑，「死蒋宁，还不过来，我不想看着
她俩走……其实，她们活下来会很快乐吧……可是我不想干涉她们。」

　　「不是，」菲儿淡淡地摇头，「这样对她们最好，我知道。」

　　「为什么？」红蝶有些好奇，走过来，手里端了杯醇香的威士卡。

) k4 A1 c/ t8 w+ F8 Z+ y" ?　　「小北的肾衰竭已经到晚期了，」菲儿的语气轻描淡写，看着杯子从女孩的
6 s2 p! U3 D# Z) K: E手中滑落，响声清脆，弥散的酒味馥郁氤氲，「你和冰冰走的时候，小北就已经
; u1 X# @8 W' k! D0 D病了，她没说，怕你们担心……这段日子，她很消沉，总是一个人去靶场打靶，
7 f& X1 l# B* Q! O- S% A或者弹琴，再不就是拼命地抽烟，身体也越来越差，我、周明还有欢欢和小绿，
我们都知道。」

　　「只瞒着我和冰冰吗？」红蝶的嘴唇有些颤，笑得有些勉强。

2 [# e) Y( e  e　　「嗯，」菲儿抬起手臂，看着上面那道长长的刀伤，苦笑，「小北自己的意
思，我们没办法……听说你们要回来，小北很开心，做透析的时候都在笑，其实，
; `+ T. z$ }. r( U; ~她这几天已经是在强撑了。她说想和冰冰一起死，但是不想冰冰因为她的病才答
应她，因为她知道冰冰还有放不下的东西……现在，结局算是不错，不是吗？」

2 d; f3 ~8 \+ W! v5 n" [) o8 |　　「嗯。」红蝶一怔，淡淡地点点头，「一直没问你，这道伤是怎么来的？你
: y7 o# G8 o: ^$ N% P! m一向最爱惜自己身体的。」

& h- Q! U! i3 E: l: D　　「是吗？」菲儿苦笑，手指把着伤口的两边，向外分开，秀气的眉毛轻轻皱
起来，「那天，陪周明去做引产，大家都劝她，她不听，忽然用刀扎自己，我就
伸手去拦，就伤了。」语气平平淡淡，伤口在手指的力量下撕裂，血渗出来，在
$ w# A$ K" O2 f4 v洁白的皮肤上流淌。

* }3 G4 Z# K- ]) n　　「周明……我看着她断气的。」红蝶的眼神有些忧郁，「当时，感觉很奇怪，
. P% J6 g, o( ~2 b+ s想哭却哭不出来，踩着她的血，把刀递给她，看着她……我，始终是个嗜血者吧，
2 F" z9 e; r; D5 o1 e/ {7 w和我爸爸一样，所以，我们各会有各的报应，他不会得到他想要的，我……灵魂
早就死了，没错。」
- z; K3 v1 m. ~4 K! P
! Q( Q1 v" L" t: s4 y/ M　　「嗜血者未必就不是好人啊，」菲儿舔了舔手臂上的血，咸咸的有些铁锈味
+ Y7 q& C, e2 V# P& y道，「就像《惊情四百年》里的德古拉伯爵。或许我天真，但起码我这么觉得—
0 K3 F% Z* }5 K% ]1 D; J) W  h—你，聂叔叔，还有梦菡，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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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什么呢？」有些清冷的声音在门口传过来，菲儿回头，看到杨梦菡正
$ Q$ I) F; N4 E% u' q2 ?倚着门，侧着头梳她的披肩发。

) o! C: D% Q, b　　「在说今天是个好天气，」菲儿微笑，顺手把红色的工装背心脱下来——胸
, O, ]" V+ ^( z! H( O) g3 F8 n# x& _饱满而浑圆，被红色半罩杯的蕾丝胸罩衬托，性感之外，高雅而不失活泼，「小
蝶，昨天晚上很疯，现在觉得有些热了，我先进去冲个澡，还有……我决定就在
这里了，好吗？」回头浅笑，然后自顾自地走进去，上身是洁白细致的皮肤，下
身的低腰牛仔裤质感略略粗糙的，背影瘦削，有完美的肩胛和深深的脊沟。
: I" T' [8 E9 }% g* Q
+ s8 O6 D" E- i( ?: x9 H- t5 K: g! s　　「她真美，」杨梦菡坐过来，有些诧异地看到红蝶眼角的泪，「你怎么了？
# R* `# d: I; v8 c1 ^* N3 u+ p' p
　　你可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啊。」

5 m3 R$ ]3 E: K! u( T; c/ ]2 f: F　　「嗯，」红蝶深深吸了口气，抽了支烟出来，点上，用力地吸，然后抬头，
眼波如水，「我爸爸做了很多坏事，你们恨他，是吗？」
& C. i8 f4 }9 m2 Q3 o
　　杨梦菡一怔，垂下头，深深吸了口烟，然后甩了甩头发，不置可否微笑，
「小蝶，那天晚上，你干掉了想对我们动手的那个畜生，是吗？」

　　「是。」红蝶点头，咬了咬牙，「我刺了那家伙十几刀……凡是以杀女人取
- W& t- a7 A- ^+ ?乐的男人都该死！」
6 R0 F: J2 W! E+ A9 u# r
　　「嗯，我也杀过这样的男人，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杨梦菡忽然微笑。
2 p2 L* d* `4 m* S7 {
　　「我害怕的地方已经看完了，床也和你上了，你可以走了。」陈星的声音低
低的，眼睛盯着定格的画面，有些放肆地张开腿，擦着股间有着奇异味道的混合
5 q7 s: R. w3 Q6 k& |( R液体。
9 J' e$ B2 I7 q& K! Z
) m- T0 O4 s7 B8 k# c　　「你按了暂停，」男人的手把玩着歪在一边的小东西，「后面的故事我有些
好奇，而且，你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做我女朋友，好吗？」
& H' ]% M, l8 |; V$ V$ e
5 x* r! a, Z3 k4 ~　　「我刚才在你车上看到你和一个女孩的合影，她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吧？」陈
- E  l4 I' O/ }$ N  z  Y星自顾自地点烟。
  u3 _  J4 P3 S! l' \
# r  b! `0 w' O/ e( X  ^　　「她……」男人迟疑，然后笑，「分手很久了，没撕而已……」话没说完，
电话便想起，看着屏上的号码，汗淌下来，于是对着电话吼你打错了，然后关机。

　　陈星却只是微笑着看他，自顾自地抽烟，然后按了遥控器，手握住海绵体，
轻轻逗弄。
3 F+ q1 L8 W0 V& i# o
; x4 e8 M. C. T& F6 ~　　浴缸里，冯茜赤裸的尸体横陈，浴缸边，斜斜的放了支红玫瑰，鲜艳带刺。
8 W/ r4 J4 d/ L& {" q8 r+ o  R& U
% l' M3 i5 k$ W5 ~2 U! I　　有着玫瑰文身的高挑女郎没离开，只是对着镜子自顾自地抽烟，外衣脱下，
内里并无寸缕，乳房很骄傲，乳头挺立，棕黑色。
5 d0 X& I* f$ D  L
　　在镜前探身，低腰裤辉映着黑色的Ｔ－ｂａｃｋ，抬起手臂，理理头发，腋
5 A/ `6 o, ~& A: c  d0 Q( n毛黑色，长长的在深陷的腋窝分散。构图绝佳，视角独特，可以打动观众，所以
男人的东西硬起来。

$ m: [$ u) R. e& `; U　　「你似乎对她有感觉。」陈星掐灭了烟，在男人面前跪坐，表情懒散，手勤
奋，然后嘴过来接班。男人随着呻吟，眼睛盯着萤幕，「嗯……你这样会看不到
7 K" p2 |8 S  p% R. D6 R3 m+ p的。」

　　「冯茜死了，剩下的我不关心。」舔弄之间，吐出着几个字，然后把头发拢
到一侧，专心的继续——男人在这个时候完全被动，所以陈星喜欢，并且热衷。

　　门打开，金发飘飘，丰臀款款，高根鞋的鞋根锋锐有如宝剑，看着浴缸里的
1 N- L  j$ I: m. I8 r) ?5 D8 k2 |裸体，本能的尖叫，然后冷静，嘴角翘起来，有些陶醉地笑——计画顺利，以至
. I9 {/ k& ?: m于忽略了眼前人，打开手机，想报喜，子弹抢先一步。

: W4 Z) t" [( S) |; d　　血花从下身紧窄的白色水洗布热裤的裆部飞溅——女人的秘密花园，收拾快
乐采摘果实，打烂了就不能再做女人，作为报答的是无边无际的快美高潮。倒退
  e3 o2 h) q- k" b几步，贴着浴缸边慢慢坐倒下去，直着脖子看眼前的瘦削女郎，张大了口，莫名
惊诧。电视前的男人，红热的东西在温暖的口腔里高涨，含着她的女孩若无其事，
吞吐之间啧啧有声。
  `4 Q, C: e* y# j8 o9 Q8 h. p
　　高而丰满的乳房在紧身胸围的包裹下弹跳，呼吸急促，白皮肤上泛起红晕，
# [& D2 G2 c& d: F7 A- Y% d$ r' _表情奇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拼命的呼吸，眼泪流下来。腿很修长——欧洲女
4 T) U- B& n2 p+ Z人典型的丰腴性感——一下一下地蹬踹，有些发狂，高跟鞋踢掉了一只，脚趾甲
3 n* m1 B% W' r. f9 b( ^染了紫黑色，脚面紧紧绷直。

　　呻吟放浪，有些痛苦，更多是享受，白人和黑人的生殖器粗大，现在的中国
6 L# t3 U; u  M: q+ d7 v) E- T男友ｓｉｚｅ偏小，子弹更小，但高潮的强弱和尺码大小无关——作为女人，能
0 J9 y8 }$ w9 H/ B在被杀的时候有高潮，是幸福，同样作为女人的杨梦菡知道，所以她给每个服务
9 t' W* }* \8 S/ p物件幸福，是敬业中的一点怜悯，毕竟无奈。于是再抬手，血花飞溅，左胸的乳
. P6 ]0 i+ b  X6 B) ?: L' G3 Z头化为肉屑飞溅。手挣扎着捂过去，血顺着指缝淌出来，无名指上钻石闪烁，而
男人在此时迈步进入，金丝眼镜下是悲悯而得意的眼神。

: T* i% u! g& B! Y# ?' A9 U0 v. g　　「傻女人！」他开口，看着金发女孩无助而绝望地蹬踢，「Ｂｒｉｇｉｔｔ
& }) s% I* ^* v1 xｅ，你说她是，你自己其实也是，都被我掌握，能这么精细设局杀人的女人我才
+ D( ]9 y8 ]" q) V4 `: a2 B不要——有了钱，找个笨姑娘，生活才快乐。红玫瑰动手，你们都死得舒服，可
以了。」
8 d) T0 i  i' U4 a9 S( Z* Q2 |+ y
　　女孩金发蓬乱，蓝眼睛的光芒有些涣散，嘴长大，牙齿洁白，有一颗蛀牙。
+ ~0 b3 e" y( Q- j' b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攥拳，拼命地敲击着地面，长腿的蹬踢，有如青蛙，
# f2 L$ Y8 Q6 r- O2 H0 M. U" @胸腹紧张的舒张，越来越快，血涌出来，快美升腾，毫无顾忌地呻吟，按着乳房
的手拼命挤压，腿大大地分开，让创伤面暴露，血尿流出来，夹杂着爱液，不分
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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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感浪潮铺天盖地，一下子把她吞没，手垂下来，头歪过去，喉咙里「咕」
1 H: D7 L* m4 q# Q的一声——咽气的声音，无论中西，不分欧亚，都一样。

　　男人不好，子弹会带来最大的快乐，最后大概是这个想法，谁也不知道。快
: B7 K3 d! e- M, R0 ?9 A, F- k感的余波湮没在黑暗的死寂之中，植物神经还在尽职的工作，四肢有一下没一下
) C; ^' S2 }/ j; ?9 y; {3 n* t$ w的无力抽搐。

. e7 b' S& e+ ~5 X1 O　　「任务完成，合作愉快。」杨梦菡擦擦枪，随手放在身边，丢了枝血红的玫
2 ]. Q6 V' g6 y- @瑰在她身上，双手按着高挺的胸，轻轻揉搓，仿佛有些疲惫，「现在你是百万富
$ a4 E- @3 t7 S8 H9 T翁了。」
$ l8 {4 N0 C2 V0 h. d' \0 s
4 V: y% U$ `  M1 [0 ]　　「红玫瑰，做我的保镖好吗？」男人凑上来，解开裤子，尺码还好，包皮过
' I' ?! |, r7 a4 Z长，「现在就庆祝一下，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漂亮的中国女孩。」

- y# e6 d0 f6 W8 a　　「谢谢。」杨梦菡甩甩头发，裤子褪下去，坐在洗手间的台面上，双腿分开，
Ｔ－ｂａｃｋ是黑色，拨到一边——不影响插入的内衣是好内衣——体毛乌黑，
里面湿润，原来杀人也可以杀出感觉，「我也正好想要，现场我会收拾，不用担
心留痕迹。来吧，抓紧时间。」手肘撑住台面，男人给小弟弟穿上冲锋衣，然后
3 R5 ]1 s, p) B4 j义无反顾地插入。
5 z' C3 q* o" ~7 P
' n1 |- Y, X# s& ?　　「她会是第三个被杀的女人，有点可惜，不过想想就刺激，今天收获很大。」
( B" ?- [8 d3 ~6 D: S  k
% B5 i% [! F) l9 b　　男人抚着陈星的头发，吸吮有力，舌功很棒，「她很有技巧，应该有过不少
. K3 |( ?% A7 g男人了，一会正好再来一次。」他看着电视里成人电影般的身体交合，看着男人
的手去摸杨梦菡放在台面上的枪，然后有些诧异地听到男人的惨叫。

　　包皮过长需要手术，割掉一截会好用，连睾丸全部齐根割掉应该会死——小
1 [, }1 D5 O5 U& W0 Q) S) f弟弟离体的时候依然热情高涨，沉迷在杨梦菡炽热而美丽的秘密花园里，血把三
. e8 M4 \6 Y7 R' N5 M0 F角洲上的芳草染红，血红玫瑰的文身在血海中隐没。
; v% K+ ]# V' P- b
  W4 {. H3 f3 g8 u* E　　下身雄纠纠的东西变成血洞，男人也不再称之为男人，想《感官世界》里的
! d# r$ u, ]+ R' y/ q吉藏，不过不是情愿，没等喊，刚刚的手术用刀便飞过来，从印堂进去，深刺入
% U+ |  b6 R, f+ K/ u脑，然后倚着浴缸倒下，歪在两个情人身边——死得快，痛苦就不大，是慈悲的
4 [2 Q% k: @6 J+ p报应。脚下，玫瑰带刺，鲜红如血。
  K( ~( m' f* v0 O7 E' p2 L
　　电视前，男人看着，冷汗从背后淌下来，兔死狐悲，想从女孩嘴里抽出来，
0 R* n/ w' V. d) K: u却感受到她的牙齿，有些疼痛，眼神媚惑而邪恶。交合中的意外惊吓，或许会终
/ T& q5 t# {! [, \8 a身阳痿。
9 S' |+ X- p9 r) |
. i5 E1 G3 \6 y" w: R! q; u( ^1 x　　「饶……饶了我……求，求你……」一下子结巴，语无伦次。「这只是不忠
的报应，你不用怕，不是说想做我男朋友吗？」陈星松口，擦擦嘴角的唾液，看
着他抱了衣服，来不及穿，遮着下身就逃出去。

* C8 ^% M. k6 q$ `6 q0 F　　忽然大笑，然后趴在地上唔唔地哭，手在乳房屁股大腿上一下下重重地掐下
去，泛起一块块紫黑色的淤血。然后起身，长长的出了口气，忽然发现床边烟盒
下面压了个字条，「下午４点，到这里来，我给你个交待。」字迹挺拔而优美，
$ E2 H9 C; {2 {7 u下面是地址，日期是今天，签名是杨梦菡，旁边随意勾勒，是朵血红的玫瑰。

4 N; g& p! [8 w4 U# k/ Z  u　　「下午４点，还好，赶得及回来看日落……」陈星苦笑，点了支烟，站起来，
* h# q/ o& W( }( j& n% C3 U0 N; |腿有些发软，头有一点点晕。
& ?, F3 m: o# F& g)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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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9 |( v1 v7 K, m　　「就是这样了……」杨梦菡说完，怅怅地吐了口烟，「作杀手这段日子，杀
了不少人，男女老少，但是那次的印像最深。」
3 n% l* H, |7 a" X  b- P; i: k$ Y
" ]# P" h2 m: w' }5 `　　「杀了雇主，没事吗？」红蝶眨眨眼睛，有些好奇。

6 F% n9 W5 J9 @4 E0 z5 {  Z　　「没事，这样更干净，一了百了，我的老板只管收钱，拿了他的钱杀他要杀
5 J8 b: y; M8 E6 i3 K( o. b; O的人，作完就算成交，其余的由我自己把握，何况还受了冯茜的委托。」杨梦菡
+ I# j4 X$ ~. l微笑，「只是想不到那盘带子的收件人竟然就是星儿……我杀了她最重要的人，
所以，最后想给她个交待……报应，就像你说的，我们都应该承受……这件事情
没和你商量，你会生气吗？」纤瘦的手拂过红蝶优美的肩头，眼光之中有些询问。

! k3 W2 a! o0 E' t　　「没关系……４点的时候，估计什么都结束了。」红蝶苦笑，眼睛定定地看
着窗外，正午的阳光灿烂，长头发女孩和短头发女孩肆意地缠绵，无尽无休无休
无止——女人总是贪婪，感觉会一波一波的来，绵长而美丽，这是男人不具有的
( h* G8 N% Y6 K' m' I* H; v6 @6 \特性，所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往往持久而销魂蚀骨。

　　「你似乎在等人。」杨梦菡微笑，耳边是哗哗的水声，隔着磨砂玻璃，依稀
看到菲儿优美的身体轮廓。
8 ]; S0 u7 Q. b+ c
9 ~: Q& f, }* ]3 P; o　　「嗯，等两个人，也算是了结，也算是报应，也算是给你的特别礼物。」红
! x/ \) ^' @- K/ {0 ?4 w蝶微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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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托车停下，摘下头盔，长头发甩下来，带着几分野性。手，在胸前稍事整
理——胸大，看来波涛汹涌，要克服的是地心引力，所以总有一点点不方便——
扶扶腰间的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信步走进去，看到阳光下游泳池的水波，看
到池边交缠的熟悉身体，忽然一阵冲动，想上前，腰间裸露的皮肤却忽然感到冰
: c& g& t( h7 _: y凉，硬硬地顶住——枪口的感觉，她自然熟悉。

$ A. g. O+ W' A( p. q" J) o, R- J　　回头，看到女孩的皮肤黝黑健美，干练的短发，额头很宽眼神清冷，嘴唇稍
稍有些厚。
9 b8 n) A/ g2 X8 L/ g  G# f& Q
0 f9 b. i0 K5 ^" g* w　　「我不认识你，不过看你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你姓孙么？」她微笑，表
  B5 e% G6 O. Q. p# W情泰然。

　　「我姓蒋，蒋宁。」女孩的声音清丽而孤傲，「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你是
, a5 g7 t" ?6 W. o3 a: z( O曲凡，不会有错。」
3 Z, k5 m' S0 ]! W( j4 `$ w
0 i3 n" ~9 v+ F  [! z, B% U+ `　　「为什么？」女孩的语音分外活泼。
& D# x7 M( C/ w4 h" p
; X) Y- s. N0 l7 u　　「胸大，长头发，屁股上刺着猫的图案，不会错。」蒋宁一字一顿，「别打
# }) y! J9 C! s5 B2 D& e3 _扰她们，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 S. ]& E# i7 ^9 l7 K
　　９.Ｊｅｕ
% a- O1 d  q* M4 v1 f$ p1 ^  Q
    ——赌
  S: J9 \. i% S/ x8 ]5 Z
, u' ^( ^9 B( C1 A　　白色的外沿楼梯，有精致的白色铁艺扶手，曲凡走在前面，长发飘飘，双手
+ w5 O: [  R; n1 I随意地插在低腰裤的口袋里，嘴里轻轻地不知道哼着什么调子。蒋宁尾随，枪口
7 v- i8 J& T$ L+ w7 p8 h& ~! p指着她的后脑。二楼，是个不大的小露台，阳光明媚。

1 q; k: I* ]  t4 S& {　　「总觉得你很面熟，你真的不姓孙？」曲凡停步，倚着栏杆，忽然回头，望
着蒋宁的脸和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眨着眼睛，笑容很灿烂，「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7 i9 A/ q; I0 S2 X# s* x9 w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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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过了，我姓蒋。」蒋宁的声音很冷，「别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到底
; ^, a# ~. i! I& t是不是曲凡？是的话，我今天就要杀你。」

  Y: C% N8 ?/ y　　「那你就杀吧。」曲凡甩了甩头发，忽然伸手，一把叼住蒋宁持枪的手腕。
( O/ b) U) P% w) `7 R% D
! |2 J6 a, |: w3 \$ E6 m　　蒋宁诧异，感觉酸麻，持枪的身不由主的随着她的手下行。枪口顶在高耸的
+ o: b: x4 c0 T0 r9 H# u5 I4 _左胸上，弹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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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这里吧。」曲凡松手，看着蒋宁诧异的表情，「我喜欢。」

　　「你刚才完全可以卸我的枪然后打死我。」蒋宁的表情有些沮丧，「一向传
+ P# v# m! ^( E+ _说你的身手很好，现在我相信了……起码我不该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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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诚实，这点也不像她，总是一脑子的鬼主意。」曲凡微笑，双手斜斜
: ]: M/ u6 Z3 v5 d7 G' [! l& }地撑着天台的栏杆，「好了，开枪吧，想看的人也都看到了。本来想让冰冰做的
事，你来做，也很好。中枪之后我会从这里掉下去，冰冰看到我的尸体，也就心
3 U/ i0 p/ v2 Q6 F/ R, B& \! P; T满意足了……好了，快开枪吧。」

　　「好的，不会让你失望。」蒋宁冷冷地拉开枪栓。

% m, f3 S! {0 G) w; X　　一声脆响，惊起树枝间的小鸟，噗啦啦地窜起来，有些惊惶。血淌下来，鲜
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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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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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枪响！」杨梦菡本能地扶了扶腰间的枪，「我去看看，你和菲儿别随便
/ x! \/ \9 W7 {; o' b出去。」说着便起身，两步冲了出去。

　　「终于来了。」红蝶望着杨梦菡的背影，苦笑，忽然回头，看到卫生间门口
湿淋淋的李索菲，秀发滴水，肩头大腿雪白的皮肤上，水珠如同荷叶上的朝露。

　　一丝不挂，大大的白色棉质浴巾遮挡着身体，红唇微张，眼神有些诧异，
「小蝶，我似乎听到枪声。」
6 H3 ~0 M; ]* P0 l
　　「嗯，」红蝶点头，「等的人来了——美人嗜血，今天的主题算是要开始了
) y; ~6 O$ O+ ?/ U- F吧。」
  e4 x+ [5 I  G/ Q& t6 P% S
4 `+ ^- O& p9 U  V- y- a　　「是吗……」菲儿走过来，轻轻擦拭着自己洁白的躯体，「很美的名字，不
过，到底为什么这么叫呢？」

8 t) J7 [0 E. }2 @$ }4 o( N　　「因为今天是我们这几个杀人者的节日，自己做的事情，总要负责。」红蝶
7 a3 E8 H; G9 Z# C# H苦笑，看着菲儿出水芙蓉般的躯体，「菲儿，你好美……这么纯洁这么干净的人，
+ a$ S( l0 L' o8 z应该有快乐的。」

( g4 i1 q" q9 _, Q　　「我很快乐。」菲儿微笑，把毛巾扔在一旁，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我已经
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变。」说着，信手打开手包，皮革套里，匕首稍长，一边有
锯齿，当中有深深的血槽，晶莹晃眼，刀尖顶着自己的胸口，「刚才洗澡的时候，
我就在想，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会如何，有点好奇……」

7 N/ K9 {, ^4 R2 h9 _　　「菲儿……」红蝶低低地叫了一声，忽然把头埋下去，菲儿惊叫，不自主的
松手，刀落下去，擦过红蝶的肩头，然后是自己的大腿，热辣辣的疼，鲜红的血
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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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菲儿随着红蝶温柔的舔弄呻吟，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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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给我一次，好吗？」红蝶抬头，然后唇便沿着菲儿光洁的大腿吻上去，
停留在伤口上，轻轻吸吮，手却进攻，菲儿随着战栗，低下头，舌尖抵到红蝶的
/ R! m5 E" H4 r3 z* X1 y肩头，让血的味道在口中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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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J7 v: p$ g( C! c% I　　左臂上，皮肤黝黑健康，没有半点赘肉。一道长长的血痕，子弹擦过，打在
栏杆上，火花飞溅，血淌下来，鲜红，握枪的手垂下，却没松开，回头看，司徒
冰冰衣衫不整，枪口冒着烟。「蒋宁，曲凡的命是我的，要杀她轮不到你，让开！」
1 k9 ^( D5 w. e4 x9 n1 Z6 k2 ^
　　声音有些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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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7 I* ]5 \' h　　「司徒冰冰，你让开才对！」蒋宁抹了一把肩头的血，放在嘴里吸吮，眼光
" z. }! a) U0 L$ K$ Z) e很冷，枪口却忽然转过来，「虽然你是鑫姐的朋友，可要是拦我的话，我一样一
枪先废了你！」

　　「哦？」司徒冰冰冷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小蝶今天叫你来，
$ l3 z8 [4 Q. s  V; B; F原本就是要咱们比比枪法，想不到是这么个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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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拉开保险，不再说话，眼睛对望，枪口指着彼此，一下凝重，却听到楼
下小北的叫声，「曲凡姐，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是啊，小北。」曲凡扶着栏杆探头下去，被朝着司徒冰冰和蒋宁，若无其
事谈笑风生，「你不上来吗？」

, ?+ L. }. F0 }$ K) B　　「不了，我有点累，」小北靠在白色的三角钢琴边上，扬着头，声音有些飘
忽，「你和冰冰聊吧，她很想你，我去给你们弹琴。」说着，回身，一个趔趄，
7 F0 L8 k8 v: A2 \/ n6 \然后稳住，做好，修长的手指漫步，琴声如水，黯淡忧伤而美丽，《教父》的主
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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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姑娘，」曲凡回头，看司徒冰冰和蒋宁僵持，忽然发笑。「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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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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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忘了我手里也有枪。」曲凡的微笑依旧轻松，「这么自相残杀，很容
易让我渔翁得利的。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保镖，还这么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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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学了很多。」司徒冰冰苦笑，「我知道我永远比不上你，到现在也
是，佩服你，可是今天我还是要杀你。」说着，抬眼望瞭望蒋宁，「可我不会让
别人插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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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我要说的，」蒋宁的语气丝毫不让，「她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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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g( d9 R3 d% M* f　　「这可难办了呢，都要杀我，即便是我乖乖地让你们杀，我也只能死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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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1 C4 m0 ^( w- n, m　　曲凡侧着头，孩子似地眨眼微笑，「我倒是有个主意……」顿了顿，抬眼看
看指着自己的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从腰间掏了把左轮手枪
出来，信步走上来，打开，从里面卸出三颗子弹，然后一颗颗装进去，信手一拨，
8 z; `0 L& S6 l' i/ n枪轮飞转，然后停下，随手喀地合上，轻巧地在之间把玩。

　　「俄罗斯式赌博吗？」司徒冰冰死死盯着曲凡的眼睛，「那样的话，一颗子
弹就够了。而且，看今天的状况，咱们三个人起码要死两个，这个玩法并不适用。 」
: n" M4 h  q# O' t% e* j2 w. Z
　　蒋宁却一言不发，只盯着曲凡手里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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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I+ \' Y& |! w　　「规则有些变化，」曲凡的语气很轻松，「同样是三个人轮流开枪，但是可
以开枪打别人，打之前要问问题，没有问题问就ｐａｓｓ，听到回答之后就开枪，
9 ?$ W7 L, Q! E$ V被打的人不能躲，一枪过后，重新洗牌，比如这样……」
5 \1 \. Y3 g4 S
$ n& @2 F; X# R3 [8 S6 \$ _: l　　说着，忽然抬手，拉开保险，枪口对了蒋宁的胸口，「我还是好奇，而且不
相信自己的眼睛会看错…

/ c& g1 Y& y0 {% c  A- @　　…蒋宁，你和孙峥究竟是什么关系？回答了就是认同这个玩法，不回答就马
上朝我开枪，我不会躲。你枪里有子弹，我这发却不一定有，即便同时开枪也是
1 W% d9 q# S. I( a6 h2 P我死你活的概率比较大。」

6 p) \! I& \+ z# g: r; s  b+ X& s　　忽然静寂，阳光明媚，楼下水边，小北的钢琴哀伤而优美地循环往复。司徒
冰冰错愕，握枪的手紧张得有些发颤，汗从额角渗出来。曲凡长发飘飘，美目顾
盼，望着蒋宁微笑。
9 b' y4 Z3 k2 x2 Q2 S) C/ P
　　「真是不错的游戏呢，曲凡，我有点佩服你了，」蒋宁收枪，朝着曲凡的枪
6 k9 \8 d. e6 _# ]( W; @1 t口把胸挺起来，扬着下巴，依旧高傲，「你的眼睛没看错，我是她妹妹。我们的
姓不同，是因为我从小死了爸爸，１５岁的时候我妈妈实在没办法养我们姐妹两
个，带着我嫁到东京，瞎了眼嫁给那头猪，希望给我们好点的生活。
9 l6 n% w+ ^, M" A( v8 f' o# ^" L' B
& t/ W. i. [" B4 O　　开始还好，可后来，他对我妈不好，每天喝醉了酒就打她，还对我动手动脚。
3 @% R9 C3 ?* l妈妈让着他，我受不了，自己出去，没钱就在涉谷做援交……终于有一天，接到
6 j1 m( ^) K+ G( E. ]( a3 g6 Q  p妈妈的电话，觉得她声音不对，跑回去，发现妈妈躺在地上，满身是伤，看了我
. v) a# _" M( V3 y5 R5 S  j- {一样就断气了，那头猪就在旁边笑，扑过来要抱我，说妈妈太老，喜欢嫩一点的
女孩子……

　　我没哭，脱了衣服和他做，他在我里面射，然后睡着了，我就拿他的枪，一
2 h# Z" |' s% T# U枪一枪地朝他打，那时，血溅在脸上，第一次知道杀人么痛快……

3 L" e/ G( L5 h. R1 }( \　　就在我想朝自己开枪的时候，有个人出现，拦下了我，然后要我，我像傻了
5 Y) S) l0 P( }2 g4 k一样给他，可想不到他后来帮我脱身，于是他就做了我的干爹，我的命和身子也
2 V3 n+ D1 n$ p' `. c& G" W就给了他。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姓妈妈的姓，因为那个从前的孙宁已经死了。」

) @/ _1 K# Z; [. X2 u" I  C/ b　　她说着，忽然停下，朝曲凡苦笑，「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开枪？」
' [% H8 l, E- I9 i, h- b  S( o# h1 C6 t
　　「说完吧，我知道你还有要说的，再不说或许没机会了。」曲凡微笑，枪口
指着蒋宁高耸的乳房。
* N5 p0 H5 \& @( E- H6 h$ z. |
7 a  X; v$ r! o) u/ G% R　　「那时，姐姐在射击队，她不同意妈妈嫁给那个畜生，妈妈嫁了，她们就吵
4 q8 y: c/ Z) @: ~, S7 i# X翻了，姐姐自己留下，但是一直和我有联络。直到出事之前，姐姐对我说她找了
份兼职，给一个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做射击陪练……
! `7 K- X* M; ?# G8 S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是在干爹家里，干爹告诉我的时候，我真觉得像在做梦，
& X$ z) L' c) o' i8 S后来干爹回去，告诉我寒假接我回来见姐姐，结果……」蒋宁说着，咬了咬牙，
) L% H" p# c+ x; E「曲凡，姐姐在信里对我说过，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说着，她仰头，深
- U7 O7 O( I6 r深呼吸，不再说话。

　　「是吗？」曲凡忽然有些发怔，然后苦笑，「嗯，没错，孙峥，这个古怪丫
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所以今天还是回来了……蒋宁，告诉你，我最大的遗
% i4 f2 v7 s$ u憾就是没亲手杀了她。」说着，忽然轻笑，甩了甩头发，「准备好了吗？我要开
: b1 F# p& R. M' [) v% Q! j( p枪了。」
% Y$ ^5 m9 i; _
　　「嗯。」蒋宁把眼睛合上，挺胸。曲凡点头，准星对着女孩高挺的左乳，扣
下去。撞针张开，枪轮缓缓转动。

, W6 m; F! Q& U7 ~* L　　　　　　　　　　　　　　　　***
- \' G' f1 b. B; v
　　「小蝶，外面……」菲儿仰卧，赤裸着意乱情迷，身下的床单雪白，有大片
大片的新鲜的水渍。快感的余波弥散，却忘不了关心外面的事情。

$ P) g* }8 t7 Z2 s　　「大家都有自己的路……」红蝶坐在床边，烟在指间，烟灰撒在白腻的胸口
——水蜜桃般的乳房，鲜嫩而翘挺，血色蝴蝶的翅膀蒙尘，依旧振翅，「这里的
人，都有死的理由，除了你……菲儿，我始终舍不得。」

　　「我说了不会变。」菲儿起身，挣扎着去捡地上的刀，「我该走了，我知道。」

　　「赌一把。」红蝶不知从那里拿了副扑克牌出来，「求你。」

　　「赌什么？」菲儿微笑，眼角有泪出来，「我是真的想死，小蝶，我好累。」

/ r9 D( k" Q- g0 l/ T　　「一张牌，比大小，你输了就马上走，和喜欢你的那个人结婚，我知道你会
( A7 M; d! P+ K# A( j0 d, d快乐。」
8 J7 J  w' u( n. u0 h% B
　　「我赢了呢？」菲儿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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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再拦你。」红蝶叹息。

8 t8 @6 Y3 y- a4 a+ Q" B　　「好吧……」菲儿点头，把牌抽出来，牌盒扔在一边，捡出大小王，撕掉，
& t$ f' a1 g# k/ ]( g  q然后熟练的洗好，在红蝶的面前摊开，「你先来。」
$ d* M0 m7 x# @8 R
. c- I$ R* S* n' K4 Y2 l　　「嗯，」红蝶的手游移，汗从鼻尖渗出来，半天，碰到一张牌，想放回去，
菲儿却按住了她的手，「选了，就别反悔。」

　　「嗯……」红蝶的手有些颤抖，翻开，是一张红心Ａ。「我应该是赢定了。」
8 E: H' L5 n* v) @' O" q; G
# C) q+ W+ w- y( U& L　　她长长地出了口气，「你只有不到五十分之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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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却微笑，只伸手，眼睛望着红蝶的脸，「我知道我会死，你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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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y! X/ c  F) [: Y6 {5 C　　纤细的手指抽牌，完全随意，然后扣着，递到红蝶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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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红蝶的眼睛闪着光，「菲儿，快走吧，你这样的好姑娘，不该
这么对自己。记得有空来看我们，我喜欢马蹄莲，到时给……」手把牌翻过来，
低头的时候，语滞，泪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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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锋锐，在腕上吻过，血的颜色鲜红，溅出来，床单上开起红花，也溅到
红蝶手中的扑克牌。

, p7 S7 J# _6 J9 N+ A3 V0 U6 h　　是一张黑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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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０.Ｈｏｍｉｃｉｄａｌ Ｆａｉｒｓ

    ——美人嗜血

　　「住手！」杨梦菡的声音有些尖利，瞪着眼，丰满的前胸激烈地起伏着，枪
4 q3 s; f: @$ j6 }; \口黑森森的。
8 E) e- ?, Z( x. ]
　　「你是杨梦菡吧，我认识你。」曲凡甩了甩长长的头发，侧过头笑，「孙峥
给我看过你们的合影，你比照片上还漂亮，我喜欢你。」声音很轻快，枪口却依
. O4 s! m( h0 ^5 `然指着蒋宁高耸的胸口。
1 ^! h2 {; \# q0 t: z/ B
　　「放了她！」杨梦菡没理会，扬起下巴指了指蒋宁，声音很低，眼神很冷，
却看到那个黑皮肤的短发女孩向她抬手，手里是晶亮的手枪：「你闪开，我的事
3 M: s! N7 }+ m! ^; j2 g" b情不用你管。」嗓音清冷，语气坚决，「曲凡，你快点开枪，如果我不死，到下
一轮，我还有事问你。」
2 V! z3 f; Y: m/ e
　　「嗯，除了皮肤颜色，你和孙峥很像。」曲凡点头，带着几分赞许，「虽然
舍不得，但是规则是这样，没办法。」说着，吸了口气，再次瞄准。
* B) ]$ g/ o1 l4 ^
, C: [9 I! k! {# v" I　　「嗯，开枪吧。」蒋宁深深吸了口气，合眼。杨梦菡呆立，司徒冰冰睁大眼
睛，曲凡依然微笑，手指扣下去。空气似乎凝固，只有小北的钢琴曲继续，婉转
地哀伤。

% q# P* ^+ ^% \/ `( L: J) l　　　　　　　　　　　　　　　　***

& c8 H7 Q/ L5 R( @! t　　「小蝶……我还想玩……似乎……不疼呢……」菲儿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把
5 r/ K/ c* {: P3 H" k8 V) ?白色的被单染出一片鲜红，忽然痴痴地笑。
; D2 _& j$ V) T
  l% v  ^8 z: o3 Y6 j* V　　「也好……」红蝶把烟掐灭，苦笑，「菲儿，我真的是很没用呢……怎么玩，
7 C" h' P( H- ?: O随你吧。」
( i; ^* Q  n" F' n' M5 @& M: b
0 r# E: Z. z1 t1 c- Z/ ~; Q　　「还是比大小吧，就剩下这些牌，赌注就是这个……」菲儿苦笑，晃了晃手
$ S5 N: m; n# i3 z! x  f7 C里滴血的匕首，「互相来……美人嗜血，原本就该这样，该开始了。」

+ t: M: G2 {7 y' V　　「嗯。」红蝶点头，抽牌，然后叹息，「草花３，好小。」
& U+ k& g2 m9 K& M' _
　　菲儿把刀放下，选了一张，翻开，只是张黑桃２。「看来好运气会飘走呢。」
, C; E2 |' g! }
% q' _/ b1 F7 p* V+ N5 D1 p　　她苦笑，握起刀，对着红蝶，忽然有些迟疑。

# t& f  D$ k" o0 Z: `　　「来吧，」红蝶的眼睛明亮，轻轻握了菲儿的手，向下，引导着她手里的匕
( T. k9 H' M) A( n0 d首。腿尽力地分开，刀尖顶在大腿内侧根部，牛仔的质地有些硬，刀尖顶上去，
有些疼，她皱起眉，手上用力——割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菲儿的手在颤，布料割
开，皮肉绽开的撕裂刺到心里，她皱眉，却忽然觉得对这种疼痛有贪婪的追求—
—伤口稍大，但不深，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红在割破的牛仔裤上晕开，然后顺着
# h" _. \' F( \- d5 d洁白的腿流下来。
$ g2 F$ Z3 N/ ?6 D- v" O- K& F
  j, d( K# u& ?$ n% ]2 l$ x　　用手指蘸了，送到菲儿口前，菲儿顺从地张口，软软的舌头卷着手指，像在
舔霜淇淋。闭上眼睛，迷醉于血腥。
' P4 u% {5 |) ~7 _. ]! {( Z2 A
　　红心９，方块Ｊ。黑桃６，草花５……

# d& u3 O9 L  U! t" h4 a3 _　　扑克牌丢到地上，牌面上花色纷纭，带着血，鲜红。数字和人脸仿佛在笑，
' p& i7 ]) R! i4 Y  |/ e6 s8 y娇艳的躯体上鲜红次第绽开，洁白的床单上，鲜红扩散……

　　　　　　　　　　　　　　　　***

　　撞针回位，枪没响，司徒冰冰擦了擦额头的汗——打的是蒋宁，为什么自己
会紧张她，她说不清楚。

　　「嗯，不错，恭喜你。」曲凡微笑，打开枪轮，又一次随意地旋转，然后扣
上，手拿着枪管，枪口对着自己，把枪朝蒋宁递过去，「估计你是要问我问题吧。」
. q% H; w) F* l- ]6 t0 a0 a- z
　　「嗯，」蒋宁接过枪，拉开保险——枪口朝曲凡瞄准的时候，司徒冰冰忽然
觉得曲凡的这个赌法有点不公平，想说什么，蒋宁却已经发问，「曲凡，我问你，
我姐姐，还有鑫姐，她们都对你很好，你为什么还要害她们？」

　　「她……」杨梦菡想张口说什么，曲凡却朝她扬手，示意她停止——不自主
地沉默，她惊讶于眼前这个带着几分野性的长发女孩从容谈笑间出奇的震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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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了鑫鑫，是因为我看不惯她父亲，也就是你干爹做的事，但是他是我的
! v+ `' a5 X% z* Q0 A主人，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只能做那个选择，两不相助自己离开……害了孙峥，
是因为我当时没有决断，如果那天晚上我一枪杀了她，她或许没有后面的痛苦
) F. T' h2 m  l, w. j……总之，我该死。」曲凡说着，忽然叹气，眼神有些黯然。

& y* \7 ^+ t0 l$ A/ Z　　「你说的我不明白。」蒋宁皱眉。杨梦菡却心痛——人之间的感情可以很深，
' `8 x( ^7 G' ]$ g深到无言，深到别人不明白，明白的就会心痛——看着蒋宁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
杨梦菡摸了摸手里的枪，却忽然感到曲凡的目光。

2 [- o5 z4 ~9 Z  \+ M0 J9 F　　「或许，这是她想要的，我没必要阻止。」她想着，松手，长长地叹息，听
曲凡开口。「要说的就这么多，总之你姐姐的不幸，我要负责任，所以，你开枪
9 ~' }8 M" E; A; w; [. G吧。」曲凡的目光如水，手托着自己高挺的胸脯轻轻揉搓，浅浅地笑，「快开枪
吧，给你姐姐报仇。」
6 q. @2 @  Q- G& D+ w9 {
" x7 T) r5 R8 Q+ ~2 H0 z' R7 d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蒋宁一咬牙，抠着扳机的手指用力，「砰」，一声
5 V0 m. G% f8 E5 a脆响。曲凡的身体随之向后略略一弓。小北的钢琴声在枪声里中断，但片刻便继
续。

$ L: x( F/ B5 M$ c$ R　　洁白的抹胸上血花迸开，手不由自主地捂上去，皱着眉，大大地睁着眼，深
! Q8 F+ P1 k. {( f& Z, Y深地吸了口气，倒退两步，倚在栏杆上，却没叫出声来，低下头，看自己指缝中
9 a8 U: K- n6 A+ x- U淌出的血，急促地呼吸。

　　「曲凡！」司徒冰冰冲过来，捂着右手的手腕，血丝淌下来，细细的如同蚊
; J) x6 I& T0 G: D: e( y叮，「为什么用针射我？」说着，去扶她的肩，却被她轻轻推开，「冰冰，咱们
/ K% |! w# ]- `6 K( p& t已经有规则，我不用你救我。」
6 Z5 L3 j* V1 m& m% g% d$ ^# Q* v
　　「谁要救你，我……你……」
3 Z6 u+ ]+ Z+ Q9 A2 r5 l9 d
: _4 ^3 W1 [$ }2 E　　「你只是想……亲手杀了我，对吗？」曲凡剧烈地喘息着，一丝血线从嘴角
淌下来，「我暂时还死不了，你……还有机会……」司徒冰冰有些尴尬，低头看
+ [( R5 g' o# U6 M' t5 V曲凡指缝间的伤口——血汩汩地冒出来，原本是乳头的位置变成了殷红的血洞，
; I* ]* D6 V" w, S6 |7 x9 a+ [残缺的布片和肉屑在指缝间粘连，美得有些残忍——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3 ?% N# D: x" d! z' [* ?
　　曲凡却自顾自地抬头，向着蒋宁苦笑，「不好意思，刚才动了一下……打偏
了……不过……感觉好奇怪……你枪法很棒……」说着，闭上眼睛，脸颊上一丝
红晕泛起来，「这里被打，是第一次，嗯……好奇怪……刚才我动了……否则
2 h# v% Z: e8 J: s6 D, H5 l……你打得很准，应该能打穿右肺的，你……要不要补一枪？」

　　蒋宁沉默，摇头，重新拨了左轮，递到司徒冰冰面前，「该你了。」话音依
然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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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P  Q: \" I- |, E( Q- K　　「冰冰，你……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曲凡略略睁眼，看着司徒冰冰颤抖
的唇，苦笑，「快，该你了。这么……犹犹豫豫的……不像你啊……」
# }8 D/ d$ l( n" p( T% @
7 E" I' Q5 k- T' `　　「是吗？这个赌局，似乎不大公平……对我过于有利了。而你，似乎是在自
杀。」司徒冰冰的神色有些黯然，伸手接枪，蒋宁随着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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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左轮，握在手里，胳膊举不起来，似乎好重，愣愣地朝倚在栏杆上的
% e5 T  o: v( M8 I, @. X长发女孩看过去——牛仔短外衣敞开着，雪白的抹胸被丰满的乳峰高高顶起来，
. J% b; n( M" h: l# |, O$ O右胸的伤口一片灿烂的红，手死死地捂着，血却顺着指缝淌下来，滑过她紧张舒
! |7 m* @% p$ P. {+ C: K  q5 ^张起伏的平坦肚皮，一滴滴滴在脚边的地上——只是不再说话，皱着眉，眼睛微
  f8 S* R2 X* o微合上，脸颊晕红，嘴半张着，轻轻呻吟，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嘴角却有鲜红的
. J( T, T  m1 e+ g3 M, a血线。

9 B" A( @7 q  Q" Q0 @# S　　「曲凡，你很出色，对我也很好。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姐姐，也一直把你当我
7 ^' I) v: D) I# H" H  G: j# A的偶像，到现在也一样……」司徒冰冰的目光忽然温柔，枪缓缓地举起来，枪口
对着曲凡微微颤抖的丰腴躯体，声音有些颤，渐渐严厉，「可是，你伤了小蝶，
我不会饶了你……那个圣诞夜以后，你跑了，我就在练枪法，然后在小蝶出院之
后，扔下小北陪她出国，就是希望在国外找到你，然后……」

. a1 ^/ N/ y8 F4 ?　　「然后杀我……对吗？」曲凡苦笑，声音很轻，听钢琴的声音断续，看脚下
0 |' h- v6 i& ^$ i# |  F, {) \) V的血流成血泊。

　　「嗯，」司徒冰冰点头，「至少，我希望能亲手杀了你。」她停顿，咬了咬
+ O7 v' A# D7 J9 `- g6 A牙，眼泪却淌下来，「我不希望别人碰你……和我们分开的这段日子，你……过
6 _  ^" M( a& i$ f6 t. _得好吗？」
1 Y* L1 j% ~; A8 S3 m5 h3 _( S
　　「嗯……」曲凡点头，语气有些疲惫，嘴角的血垂下来，淌到胸脯上，笑有
些倦怠，「我们……几个将死未死的人，住在一个仙境般的地方……现在，她们
. f6 `& \9 H5 z( c( l  h1 R+ ]  _! V3 J都走了，只剩下我……这……算是你的问题吧？是的话……就开枪吧……我只有
2 L( v" o3 H% a9 o( [这么多血，流干了，你……就没机会杀……杀我了。」

7 a+ w/ I% n, i4 q1 b0 Y　　「是。」司徒冰冰只说了一个字，便举枪。

8 ~$ N5 g" [+ \' A　　「你……不关心那个平安夜的事情吗？」曲凡的手紧紧捂着右胸的伤口，声
' y: A* `+ Q, `" K2 |8 Y! k5 g5 m音虚弱，神情却坦然。
, y9 R- E, _8 q* f+ V& E: b% K
　　「不了，」司徒冰冰苦笑，手指扣着扳机，「事情过去了，鑫鑫没事，我也
/ L( U% W- E. ^9 Y6 R, [累了……追你，不是为了鑫鑫，或是聂叔叔……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让别人杀
$ n9 u# n+ @! V你……曲凡，我……」话没说完，手指却先用力，火花溅起，声音清脆，手枪落
* H/ ?. i/ b  E3 U: ~地，两个人同时跪下去，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只是一人流泪，一人流血。

8 R) `# D- N. J1 q9 g1 f) G2 V0 z5 V　　流泪的人想不通为什么三分之一的机会竟然百分之百实现，杀想杀的人，扳
* ?2 w" i! p( c4 }: c3 P+ p' Y# }3 Z机扣下去，很简单，泪留下来，哭声梗在喉咙，心是疼的，才知道一直想做的其
实是一直最怕做的，即便是用死来逃避，终究晚死了一会，该发生的总要发生。
, ^% A( `, K5 K# V( {9 ~: W* s/ R
8 r* b: f6 a/ z7 N* y+ Y) c! h% c　　流血的人呻吟，似乎在痛又似乎在笑，更像是做爱，很享受，不再想什么，
这是自己想要的快乐。跪下去，双腿分开，不是很雅观的姿势，但是自己觉得好
5 u2 N; B" Q3 K, X% ~* i就好——牛仔短裤的裆部很厚，依然撕裂，残损的布片飞溅，烧出一个鲜血淋漓
的洞，连同里面的鲜活肉体——

　　女性之为女性的部分，一瞬间撕裂，方才还硬硬勃起的小豆豆化为飞溅的肉
屑，夹着失禁的尿，随着血溅出来，带着上面穿着的精致阴环——纯银，沾了血
  z+ f; N- e- @" ^# C( z污，打着滚落在地上的血泊里，变黑，奇异的化学反应。肉体的品质损失，引爆
的快感有如洪水或是海潮，铺天盖地，包裹这个活泼而性感的女性身体，是强大
的能量，也许服从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天才就是天才，高智商，连这个也算
得到。

　　脸是晕红，皱着眉，微微合着眼睛，五官因为强烈的感觉而稍稍扭曲，仿佛
2 ~! o4 |& I# j4 d. Z) `! B高潮。
4 N% b1 t; i+ k4 t6 `
' X/ L6 l' L. e+ Q! I# f. N4 q　　扬着脖子，Ｆ罩杯的完美胸脯高高挺起来，随着呻吟和喘息剧烈地起伏着几
; M3 Q, T' T; I8 }; d乎要顶破那紧窄的白色抹胸，封着蝎子的琥珀吊坠沾了血，诡异而残忍的美丽。

　　右手死死捂着右乳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左手探下去，不由自主——肚皮平坦
3 c) P" K6 j& v! |% c7 Y4 Y! z而光滑，皮带宽而野性，牛仔粗糙质感，伤口火热颤抖，血的感觉是熟悉的粘稠。

2 ?, b; _/ c: M; a　　死死捂住，指缝间瞬间冒出鲜红的血——食指习惯性按上去，阴蒂变成肉泥，
中指习惯性伸入，阴道撕裂，没碰到子弹，子弹嵌在骨盆。鲜血的触感增加兴奋，
3 |% Y1 N' g; ]: ?抚慰带来疼痛，残忍的快感，破坏的下身血肉模糊，却充实得莫名其妙。腰肢剧
烈地扭动，健美的腿坐在臀下，几乎分到１５０度。

　　呻吟声很放肆，配着楼下水边小北循环往复的那首《柔声倾诉》的钢琴曲，
9 F6 ^3 z% s& d( y+ Y9 A! A有些凄凉有些美丽。风起来，长头发媚惑地飘起来，右手在饱满的乳房上狠狠抓
8 O, D/ {$ b2 |2 W% q4 p3 W下去，左手死死捂着阴部——杀过人的人，常看表演，自己表演起来就更投入，
原来死的感觉这么好——
: G9 x5 \/ K  C9 ~
　　身边的人都拿枪，却也都亲切，没有顾忌，尽情发泄，火把身体点燃，理智
只剩一点点，快感让她觉得窒息，于是一下下把后脑狠狠地撞向倚靠的栏杆——
栏杆是铁艺，洁白，有锻打的欧式鱼尾花纹，随着曲凡的撞击振动，溅上点点滴
滴的血——头撞破了，不疼，反而力量更大，撞得更狠，焊接的部位一点点脱开。

1 b1 G! [" b( G' f" E9 l3 w( U3 X　　杨梦菡默默地点了支烟，觉得脑子有些乱。蒋宁却呆立，握着枪，看着栏杆
; h2 m# r5 W) H$ t$ G0 ~: \( s边挣扎的曲凡。「枪……冰冰……给我……嗯……该我了……快……」曲凡的头
一下下地撞着栏杆，腿挣扎着身开，后背死死倚着栏杆，喘息着呻吟，伸出右手
) Z9 h8 U! v+ w6 a+ K——手上满是鲜红，在颤抖。
+ K2 p9 M8 R& |3 V& {! g  _
( j; G; e3 ^$ y2 Y" u7 U' B* z, _　　「颠当姐！」司徒冰冰哭得像个孩子，没再转动枪轮，便把枪塞到曲凡手里，
枪口直直地顶在自己左胸胸前，「颠当姐，打死我，我知道下一枪……。」

8 Z9 O& `1 F3 E' ~" I/ v" g  N　　曲凡却没等她说完，调转枪口，顶在自己左胸——鲜血肆无忌惮的涌出来，
依旧抽搐，依旧蹬踢。依旧呻吟，依旧喘息着享受。头停止撞击，身后的围栏却
松动。司徒冰冰只是发呆，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看着曲凡嘴里喃喃自语，看
着她微笑着喘息，有血在唇边淌下。

4 v7 U' O  ?. h% e: u2 y- Q　　「颠当，这么死，你后悔吗？……不，当然不会，还有，小北的琴很好听……」

8 I; Z1 V0 ^1 o( I+ K: t! V+ {( ?" |　　「砰！」
- C9 p- i% Y6 k, z, R
　　枪脱手，落下去，是水的声音。子弹穿出后背，贯穿身体，留下一条灼热的
7 B, m+ Z; C# {2 D% L  b通道，血从后背喷出来，雨般坠下。
8 @, T0 y& V; |% E) j, z8 x
% D% l4 H, i0 O6 f/ a$ I　　「这是谁的血？」血雨溅下的一ｈ，李索菲趴在窗边向外看，身下雪白的床
单已经被血浸透，红得有些发黑，屋子里血腥弥漫，赤裸的身体上有一条条血红
* A" `( K  _- ?的刀口，不很深，只是疼，只是流血，却享受。

　　「应该是曲凡的，看吧……」红蝶的声音有些虚弱，鲜红的血从手臂上肩上
腿上胸前腹部的一条条刀口中淌出来，白色变红，蓝色变紫，然后一起发黑，胸
口依然白腻，血色蝴蝶振翅欲飞，「我是方块７，又是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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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c6 U3 p: `/ i1 \* F5 a" G( e! H　　「我有些累，」菲儿虚弱地笑，「等一下，看看上面死得是谁，然后狠狠捅
我一刀。」
8 R6 b( @' C4 l9 ?; _$ v
　　「嗯……」红蝶点头，放下刀点烟，更多的血流出来。

　　　　　　　　　　　　　　　　***

　　曲凡背靠着栏杆，左胸的血花迸出来，乳头完好，抹胸上是红黑的血洞，挂
( ~6 ^9 c$ P3 i4 `1 t着翻出的黄色乳腺组织。身体一下子僵直，挺起来，腿也随之蹬直，然后张开嘴
——快感的爆发，一下子把她推到浪尖，忽然窒息——嘴张着，急促地呻吟，想
: d) B  F7 n: y1 j叫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 `6 [$ U" S3 y2 h$ b. a
　　周身的快感犹如电击一般暂态放大，睁大眼，眼前是一片曼妙的粉红，里面
站着那个高挑晶莹的女子——额头有些宽，眼睛明亮，微卷的长发，很白很秀美，
/ e& I; B: G% E1 r+ s" ~白衬衫牛仔裤，神采奕奕，只是不笑。
7 D! W% G7 ?. y7 R7 j
　　「孙峥，说过你这个鬼丫头逃不出我这只猫的手掌心的……」她想着，仿佛
" j) X- L& G" I/ [& Q: B% _% s" q看到孙峥走近，于是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动作，而如火山喷发般的奇异感觉，
裹着一点点羞臊和留恋，一下子升腾，眼前霎时漆黑，呼吸在喉咙间哽住的一刻，
身体随着快感的高潮让她周身做了一个绝望的挣扎，然后合眼，带着笑向后仰去。

　　带血的白色铁艺栏杆随之倾落，丰满活泼的身体未曾僵硬，随着坠下，先是
一声尖厉的铁石碰撞之声，黑影闪过去，身体落在游泳池里，长发飘飘，背朝上，
Ｆ罩杯的胸脯埋没，身体被植物神经机械地牵动。

　　水溅起老高，溅在洁白的三角钢琴上，也溅在钢琴边小北微黄的清秀面庞上，
点点殷红。小北却只是垂目，眼皮不抬的弹奏，琴声依旧，泪流下来，裹着溅在
  j' o4 z% C0 h  a) ~- c6 n脸上的血水流下，留下两行红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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