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快感】5

性天使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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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K# o+ E% C    ＳｙｍｐｈｏｎｉｃＰｏｅｍ

    交响诗

  d7 }) I' L9 F8 j$ n　　我在黑暗里倾听：呵，多少次
6 N1 E8 s# ^* J
' p: T2 y! H, O, B8 p    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

! t2 [7 n2 p( h4 r' L, P　　我在诗思里用尽了好的言辞，
, w/ c: ~  b  S' [0 \4 A
' |% {& A: n. G; H2 |0 x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
! R- }1 V# V8 c( t/ r' A
6 t; L  h5 v& i" Y& A　　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

' p; s) A- J+ q2 n    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9 n- j, |  C  `* E( E8 q4 s1 T( u
    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

" l8 E% L; k4 }    发出这般的狂喜

1 m1 L- c. X. Y- ~    ——济慈《夜莺颂》
3 c; K' d3 t2 P( A
　　１.Ｂｌｏｏｄｙ Ｍａｒｉｅ

; t6 C2 h7 P% D! _" \    ——血腥玛丽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门外，女孩的脚下已经扔了十数个烟蒂。

　　「小蝶……」李索菲依旧是昨天那一身活泼的装束，手里捧着一大捧香水百
5 u7 L' u* H- q! ?4 D3 R合，「别担心，欢欢，还有明明……大家都在保佑她呢，不是吗？」

0 w" u9 E9 k/ H& X8 H　　「嗯，希望是这样吧……」红蝶深深吸了口烟，怔怔地点头，「菲儿，现在
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说，我这样决定，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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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菲儿的笑有些苍白，「其实无所谓对错……看过了明明的事，
' ]" }& N+ f* G* ~- ]; V我忽然明白有些事情，即使外人看来与你一点关系没有，只要你觉得有，也就是
甩不下的包袱了……让自己开心就好……」她轻轻把手搭在红蝶圆润的肩头，
「舍得这些好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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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3 j3 b' z9 l0 g　　「芳、小凌和莉莉很快都要走了，还有萍萍……琳子和菁菁这边，我已经留
! ]$ G# \- H) W& I. u了足够的资金，小北和冰冰起码能相互照顾……只是……有点舍不得你……」红
蝶的神色忽然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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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s2 q- N0 U; f　　「小蝶，我想死……」菲儿微笑，忽然冲口说出一句话，「一起吧，算是陪
陪你……」
+ n6 P6 i, R5 Q, M
5 J& ^0 E  u7 B- Q2 V  x# l　　「不，」红蝶有些诧异的摇头，「菲儿，你是可以开心地活下去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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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d- y' _1 M9 `2 T  @. X3 D% p　　别因为我……」

　　「傻瓜……」菲儿淡淡地笑，「你不走我也要走了……这么多年，读了这么
$ h* A5 J8 h! D% D' ~多书，看了这么多事，玩得有些累了……有机会的话，真的希望再从头来一次—
, i- Q% l- M6 e5 L—我还是喜欢做小女孩的感觉，不喜欢长大，所以想重来了——还有……我忽然
想流血……你明白这种感觉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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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B" O+ M) s; N9 a　　红蝶无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踩灭了烟蒂。半晌，她忽然问了一句，
「菲儿，你说冰冰知道咱们这样，会不会气得发疯呢？」

+ S) V! D+ S; f9 [) U, M2 W  p　　「不知道……」菲儿摇头，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
希望看到那个飞来飞去的小红蝶儿呢。既然选择了，就开心起来吧……对了，你
说的那个女孩叫杨梦菡吧，冰冰可是好想和她比比枪法呢。」

　　「嗯，还有蒋宁，她们是该比一比……希望还来得及……糟了！」红蝶说着，
忽然低低地叫了一声，「差点忘了帮她约莉莉见面！」

　　……

8 U4 S/ S/ }0 c　　铃声响了许久，电话彼端的声音清冷，「鑫鑫，孙莉现在有事，我是蒋宁，
有什么话我帮你转达。」
/ x) h5 e0 ]7 K" A
　　「蒋宁……」红蝶微微有些迟疑，「莉莉在干嘛……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 X" Y  r' i# ?8 I+ h. C7 m　　…」
* c2 {3 s) Y6 [, @
+ d  b' L+ o$ G8 u, T　　「他知道周明的事情了，现在他和她都在周明旁边。」蒋宁的声音依旧是冷
冰冰的。

　　「哦……他没对你怎样吧？」红蝶忽然有些关切，「蒋宁，谢谢你……」
8 v) _7 m: C! G6 @: F0 P; b: _
　　「要我给孙莉传什么话？」蒋宁岔开了话题。

　　「……晚上８点，杨梦菡约她，在她们见过面的老地方，和她说她就知道了。」

+ T2 e) @* T' k; c8 p7 g6 s　　「杨梦菡是谁？」
8 [6 p( z1 W- I; T  l
! {9 U7 P5 n# @5 p, k　　「她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个神枪手，和你一样……」

) O/ r8 a$ D& a6 ?4 [! v0 g　　「嗯。」蒋宁自顾自地挂上了电话。身后的卫生间，门反锁着，透过磨砂玻
2 C% t; V" Z6 A( j4 d" y璃，依稀是两句赤裸交合的肉体的影子。

　　抬起左手，痴痴地看血从伤口汩汩地流出来——左手纤细的小指已经冰冷，
静静躺在左手的掌心——下刀很快，伤口很齐，很干脆，一了百了，一如她的作
风——她知道自己对自己实施的这个惩罚令他满意，也最终再次点燃了他的火。
: Q* a1 t4 \- ?! K
　　「你最终能得到的，只有从我这里才可以吧……」她忽然这么想。冷笑，把
; y' r+ C' `4 J断指放进嘴里。连骨咀嚼的时候，血，顺着嘴角，慢慢淌下来……

" g% c6 _; ~" d$ q　　　　　　　　　　　　　　　　***

" M2 l% t( u/ ?; }4 b　　天，一点点黑下来。黄昏的霞光在女孩身上勾勒出的优美曲线一点点被黑暗
虚化，然后渐渐吞噬，只剩下指尖的燃着的万宝路，幽幽地是一点红色的火光。

　　斜倚在树下，望着墙根的角落，杨梦菡有些发呆——梅梅懒懒的笑和柳婷婷
$ }8 u+ T- O+ Y6 i: f2 d淡然的吉他在她眼前交替浮现，「都快过去了吧……」

- Z7 h- F# j% N( ~' {. H　　她想着，伸手摸了摸包里的水晶瓶子和那把凉凉的枪，信手掏了把梳子出来，
侧过头，习惯性地梳着她的披肩发。
7 O- D) [( x# ?$ Q+ A
6 H0 y$ B0 V. |  C8 k　　一阵自行车的铃声飘过，她抬眼看，看到车尾那个挎着吉他背着大书包，梳
马尾辫的女孩。她朝她微笑。
- Z. [. w3 K) \
　　「星儿，你先进去吧，我还是要汉堡……」柳婷婷轻轻在陈星耳边说了两句，
按在她胸上的手，轻轻用力，乳头隔着衣服硬硬地顶着手掌——今天，她没戴胸
3 p0 S& j7 P% c9 W+ O/ g: R罩。

　　「嗯……」陈星低低地哼了一声，呼吸很粗重。减速，下身依依不舍地从车
座上离开，最后的摩擦，让她战栗——走进去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有东西黏黏地
$ A9 x! a$ {2 C' E* `' z顺着腿流下来。忽然吹来一阵风，她却抬手去拂头发，任短裙被风掀起，凉凉的
$ ?4 X+ z- G9 R: @& k很惬意。

8 ]  H% V6 Y9 k; C　　……

　　「这……是梅梅的阿瓜多吧……」杨梦菡看着她的吉他，低低地问。
! ]; o& J" N# ?8 \6 v- k/ F8 y
! L6 ]' }, c$ r- }0 O　　「嗯……」她点头，「她始终很开心，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不和我们进
8 K- U/ C1 o, \  |5 s# p去喝杯咖啡？」

　　「不了，我在等人……她来了我再进去……看来你今天有约会？」杨梦菡甩
了甩头发，看着她笑。
9 L4 P+ v8 o5 Z4 u& k7 v( l7 {
　　「算是吧……」柳婷婷不置可否地拨了两下吉他，声音清澈如水，「对了，
! j6 T6 v3 _# C& R今天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忽然想知道。」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眼光有些湿润。
4 u0 v0 d2 Z( k% e, t, p
　　「杨梦菡……」她弹了弹烟灰，「这个名字太文气了，不像我，所以不大愿
意说。」

2 h" o! L. p4 P  P& i　　「梦菡……真的是不错的名字呢……」她垂下头，自言自语，水波般的旋律
# z- n, k0 s% ]6 k4 n2 f在指尖流出，于是她轻轻地开口，嗓音是一如既往地有些苍凉，「长亭外，古道
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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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p  @: I! B4 c# l7 f- Y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歌声入耳，杨梦菡蓦地觉得心头淡淡地
) v2 B3 a, L: O# [" C" n6 {飘过一丝伤感，抬头看时，余音未尽，人却已经走了进去。

7 |  V' B7 I3 i" [　　……

　　「月儿，你这里的汉堡真的很好吃。」咽下最后一口汉堡，柳婷婷看着眼前
依旧是一身白衣的江馨月，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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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f6 w1 Z! T　　「婷婷，你快成这里的ＶＩＰ了，」江馨月淡淡地笑，「不过可能以后能再
为你效劳的机会很少了，这顿……算我请客。」

2 Z3 U& k0 B2 N& u" a( u+ W# O　　「这顿是我请的，」陈星抿了口咖啡，「月儿，我答应婷婷的。你要是想请，
就请她杯酒吧。」说着，转回头，朝柳婷婷询问似地微笑。
( I' c/ A1 C: [' a/ X
　　「嗯，」她点头，甩了甩头发，「不过我想先唱支歌……在你们这里唱歌，
真的是件开心的事情。」她说着，喝干了杯里的咖啡，擦擦嘴角，拿了杯清水，
漱了漱口。
" p! y& H* c& @, b
　　「你总是这里最受欢迎的走唱歌手，也给了我们不少生意……我，小滢，还
有大家都很喜欢你的歌呢……」江馨月依旧是淡淡地笑，「不过今天我这里不完
% F5 I0 m1 G' G; K) M- B全对外，没什么客人，只有我和星儿，是不是太冷清了？」
. `% `4 `8 _) n! z
+ f$ A  v$ Z# w5 U7 o: u　　「没关系，我想唱……」柳婷婷微笑，「就给你们两个吧，还有，给我自己
……想听什么？」

: _' o. V$ k& j　　「还是你从小滢时唱的那首吧，我想……咱们都喜欢……」陈星说着，点了
4 s- E9 z- a- B" x6 b8 X, G' h支烟，眯起眼睛深深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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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0 `. C  G+ w% `+ R4 _) H5 o* z- W　　「嗯，我也喜欢……今天，也算合适吧……」柳婷婷笑了笑，跳下吧椅，信
- A# v2 {. I# @步上台，坐在高脚椅上，朝月儿打了个响指，「月儿，谢谢，一杯' Ｂｌｏｏｄ
0 ~: z7 W# D/ z0 L4 L2 _  [* c2 yＭａｒｙ'.」说完，便低下头，拨弦，随着旋律开口，歌声缓慢，嘹亮，稍稍有
# t. v- P8 |5 m些伤感。

　　「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还在静静地开放。所有它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死
$ ^# ~4 o) Z1 A3 a$ C( d7 _& g6 J亡。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它身旁……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在这荒凉的世界
9 x' c7 ~$ ^3 F上……」
+ N. {! ]" V4 }/ k9 G) B
　　旋律很熟悉，是古老而浓郁的爱尔兰ｂｌｕｅｓ，有些落寞，有些哀伤——
% N7 x: `$ }! {( w陈星忽然觉得有些冲动，便抓了瓶科洛娜过来，打开，深深吸了口烟，然后一饮
" ?' |2 t7 F& u3 D. y. D而尽。

4 D" h+ ]8 K0 `- k% Q5 f' W　　江馨月看着她，微笑，抬手，在冻透的ｖｏｄｋａ里加入细盐和西芹，然后
; n4 `+ s; {7 F) v+ q是浓浓的番茄汁、安哥拉苦精、辣椒水、辣酱油……杯里的液体鲜红浓稠，仿佛
( |8 q8 m! w2 ?鲜血，可她还觉得有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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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d" Q$ @( I3 }　　歌声似住未住之际，吉他的旋律却一点点展开，绕着主旋律，一点点的变化
——「是朱力亚尼的变奏曲吧，记得她也喜欢……」

8 }: [! |( c- G* N' P4 v　　瓶口与嘴唇分离的时候，陈星想，于是又吸了口烟，合上眼睛倾听——曲子
没有弹全，只是少少的两段，便进入有些无奈的尾声。听到她用德语重唱的时候，
她睁眼，看见江馨月端了杯鲜红浓稠的酒上台，也看到她手臂上新鲜的伤口——
5 ]2 w. t, R" W$ _+ M/ x/ ^- Q「真正的血腥玛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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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Ｌｅｔｚｔｅ Ｒｏｓｅ ｉｎ ｕｎｓｅｒｅｍ Ｇａｒｔｅｎ，ｄｉｅｖ
ｅｒｂｏｒｇｅｎ ｉｍ Ｌａｕｂ ｉｃｈ ｆａｎｄ，ｗｉｌｌｓｔ ｎｏｃｈ
ｉｍｍｅｒ ａｕｆ Ｓｏｎｎｅ ｗａｒｔｅｎ，ｄｏｃｈ ｄｅｒ Ｈｅｒｂｓ
- I6 C( F1 E+ ~6 b3 nｔｗｉｎｄ ｗｅｈｔ ｕｅｂｅｒｓ Ｌａｎｄ.

, Q" f' p) d/ l* R: s( }    Ｌａｅｎｇｓｔ ｖｅｒｗｅｌｋｔ ｓｉｎｄ ａｌｌｅ Ｂｌｕｍｅｎ，ａ
( X  P! e, T6 H1 i8 w3 E/ lｌｌ ｄｉｅ Ｐｒａｃｈｔ ｇｉｎｇ ｌａｅｎｇｓｔ ｄａｈｉｎ…」

1 f+ ^( Z; C, t$ Z$ C　　华彩的尾音拉得很长，就在这歌声里，从月儿手里接过酒杯，举杯做了个ｃ
ｈｅｅｒ的动作。歌声似断还续的时候，把马尾辫甩过去，一仰脖，炽烈而血腥
的液体粘稠地从喉间滑落。
. w$ C( O/ u  Q, V
　　「Ｌｅｔｚｔｅ Ｒｏｓｅ ｉｎ ｕｎｓｅｒｅｍ Ｇａｒｔｅｎ，ｓｏ ａｌ
ｌｅｉｎｅ ｍｕｓｓｔ ｄｕ ｖｅｒｂｌｕｅｈｎ……」

　　持续的高音，中止于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放下吉他，站起来，左手
% {1 P! `& g& I. _, p/ C, r4 J4 ~$ x把长头发拢到一边，侧着头，朝她们笑，眼波深得像水。
- O. d- g( V/ O' g2 x
　　「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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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的尖叫声里，她微笑，感觉酒在胃和喉咙里烧，满喉满口弥漫着淡淡的
! w" }! {6 r$ p# G3 g( G% J7 S( H血腥，于是深深吸了口气。锋锐的玻璃碎片在颈上划过动脉的时候，随着真实的
( |5 ~* ]! A4 X; m- r5 c8 e切肤之痛，她忽然异常轻松，也忽然想起了门外那个曾经咬住自己脖子吸血的女
孩——同样的血，鲜红，只是多了不知多少倍，仿佛喷涌的红色喷泉，随着玻璃
4 \6 V" Z+ J4 P7 o$ P9 K* `) Z片的轨迹一下子喷出好远，在身前的台上，洒成一道凄美的圆弧。

7 K% K4 m4 N- V* l1 [6 f　　「那杯酒还在喉咙里，喷出来的，有月儿的血吗？」

0 J& k7 Q4 T* g( S( I- j　　那几秒钟，鲜血喷涌依旧，柳婷婷却近乎呆立，看着身前的圆弧内径渐渐缩
( J: V2 v7 y, O$ r& O6 c小，眼神有些木然，几乎没有感到疼，脑里只闪过这个念头……
' \6 ~; o! S& Z$ m* \
　　但那究竟只是片刻，紧随而来的眼前忽然的一黑。她觉得腿有些发软，踉跄
着退了两步，尽力稳住身体，却又控制不住的前行，然后砰地向前仆倒，抽搐着
4 [7 t+ i/ u  n" A2 m* `: M4 u2 c  x顺着台前的台阶滚落，经过的地方，流下一片绚烂的血迹……

　　鲜血从喷涌变成流淌的时候，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索性闭上眼，任灼热的
6 f  J- @3 T0 w6 H( b烧痛和有些空虚的奇异感受却在周身弥漫。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被血浸
( \* X; v" Z) p, o透的上身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于是便是下意识地尽力撕扯。一只高挺的乳房，
在她的撕扯下袒露出来，她热切地用手按住，几乎疯狂地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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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栗地满足感，使她禁不住大口呼吸，可脖子上张着口的伤口却让这一切化
" z: b" [5 [, H$ f. [作徒劳——她忽然觉得有些空虚，想要更多的刺激，而嘤嘤的马达声却在此时响
起，让一股更为销魂的热流跟着蔓延，与她周身的感觉交汇。她激烈地扭曲，尽
1 m' u* J' r. A2 Z+ B8 i; b力张开眼睛，依稀看到身边的星儿。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只微微动了动苍白的
: J5 s  S8 H, e& G唇。

　　血，已经滴尽。下身那个震动的东西，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刺激着她濒死的躯
体。强烈的快感和剧烈的痛感交织，忽然让血泊里的她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
两条长腿，下意识地抽搐着，小腿不时与地面接触，发出啪啪的响声。

5 Z( [0 d- I7 c- i　　随着下身那东西的刺激，来回摇摆着胯部，一只手在胸前揉搓，另一只手却
拼命在地板上抓挠，拍打——血浸的马尾辫贴在身上，她来回甩着头，紧紧咬着
嘴唇，皱着眉，喉咙里发出有些凄厉又有些陶醉地「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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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着样，似乎持续了好久，激烈的动作逐渐止歇，感觉，渐渐有些麻木，意
' R* V# v! J0 Z$ n6 L识却忽然清晰起来——「死，就是这个感觉吗？好像还不错……」柳婷婷朦朦胧
胧地问自己，忽然觉得一双温软地手捧住她的头，轻轻托着下颚，然后便是两片
) Z7 C# v3 X3 S) O) P" }温热的女孩的唇贴上来。
8 o) o, h! X; \
　　「是星儿吗？」柔软的舌头深入的时候，她想，想勾住她的脖子回吻，可无
边的黑暗却在此时吞没了她的意识——周身剧烈地抽搐，她最后吸了口气，双腿
青蛙似地一蹬，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弛。头软软地向一边歪过去。
6 |5 a5 J0 l4 g
$ W; _. ]/ Q, {5 W　　陈星低下头，看着血泊里的她——有些苍白的脸，血污斑斑，眼睛半闭着，
$ [& }' Q+ q. i0 Q长长的睫毛低垂，恬淡的神色，一如地铁中的那次初逢……
8 A5 W' G( g8 e6 z- F4 z' p6 a9 i. P- [
　　２.Ａｕ Ｒｅｖｏｉｒ
! ?& w# w& _5 T& V$ J
    ——离别

　　「星儿，你……要走了？」江馨月的表情有些怅然，「婷婷就这么走了…

　　…真是有点突然。」
" v, W+ v8 B4 I5 x
( Y, }' {& I6 G$ E  r　　「嗯，月儿，我也该走了吧……我今天就是来送婷婷的……」陈星的声音依
3 @' ~) ]/ S; H* P- C6 d旧低低柔柔的，抱起了柳婷婷身边的吉他，望着她淡淡的笑，「她很美，也很快
2 C9 N1 q; j+ |- A8 J) r乐，不是吗？……」

　　月儿没说话，只俯下身亲了亲柳婷婷有些苍白的嘴唇，然后抬头，光润如玉
的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星儿，先别走，跟我去趟洗手间，好吗？……我想给
" E6 H% I6 u" [你看件东西。」依旧是那一身洁白的套装，只是胸前和下摆沾了柳婷婷的血，红
! {4 y1 p( U1 `% u1 m9 F/ U+ I2 d的很灿烂也很残忍。

* v! H7 P2 ^6 U" v9 T9 V　　陈星淡淡地点头，依旧把吉他放在柳婷婷身边，与月儿牵手的时候，感觉她
臂上伤口的血缓缓地淌下来，有些粘稠，有些温热。

1 b+ Z" p( G* |8 S0 U　　「十个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将要
走进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们忽然听到有人念这几句歌谣，回头看的时候，看到
1 E! E# |% H& K; q% b$ q& e灯下伍凌窈窕优美的身影。
9 \* _+ x" d2 l* B3 |- S" ?
　　「凌……」江馨月开口想说什么，伍凌却已经向她微笑，「月儿，你去吧，
我帮你照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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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O# w/ v9 ?　　「谢谢，」她朝她笑笑，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下雨了？」

　　「嗯，」伍凌微微点头。

( U; u% U) r! r8 t" G% D　　「原来婷婷就是第一个小黑人，这么说，噎死她的应该是那杯ＢｌｏｏｄＭ
; t3 q' n0 n" V# K- }ａｒｙ吧……或者，是我的血？」她想着，不禁把割伤的手臂举到唇边，轻舔，
1 p' ^  N3 }' |5 ^" e) \血腥的味道，令她有些迷醉。信步走进卫生间，却发现陈星正抬着头，看着顶上
1 ?% y9 P; p) L+ F5 C垂下的那个肉色丝袜结成的绞索。

) R3 e9 H3 q7 Z0 j7 ^2 a　　「给你自己的？」见她进来，陈星淡淡地问。

　　「嗯，那是方滢用过的丝袜，昨天弄好的——燕子原本就该在屋梁上的……」

! H; R9 Y  E: J/ W& t/ ~( g/ K    月儿轻轻抱住星儿的腰，在她耳边喃喃的私语，「十个小黑人，婷婷是第一
( \; u  }4 d0 f; c9 ?个，我却是最后一个……不知道会多久，不过应该很快吧……有空的时候，过来
0 v( ^! D- B* N* v$ A( [这里看看，说不定哪天我就已经挂在这里了……」

　　「嗯……」陈星的手柔柔地滑进了江馨月的腰际，皮肤很细腻，触手有如羊
( V' g1 H/ L& Z& ]4 U- z脂，「如果还有机会……」她忽然颤抖，发现月儿纤细的手指，已经不安分地伸
进了她的内裤，呻吟着轻叹了一声。手掌顺着光洁的腰身滑上去，灵巧地卸开胸
& y& p1 m- j) s1 [7 L, `/ y罩的背沟，沿着高耸的乳房外缘滑过，盖在上面揉搓——乳头硬硬地顶着手掌，
4 g+ s, O& J- O1 n" j- d& |; k+ e! y1 f带来一种奇异的欣快感觉。
) z" f6 S# T4 {
　　……
" ^8 ]3 G( V9 s$ M) Y+ o8 X$ i+ A
　　「哦……好，就这样，月儿……让我死……」
5 T; l1 @* N( `: Q* |
　　「……星儿……进来，给我……嗯……对……哦……」

2 I% {# t8 Y8 ]! |; a6 T% e8 @4 q　　　　　　　　　　　　　　　　***

# d& ~' y1 q3 U" Z　　「琳子！」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红蝶和菲儿不约而同的跑上去，「怎么
# c; B) M* a5 I$ {样？菁菁的情况怎么样了？」
( ^1 j" D7 b: z5 `9 C, r* o; z& H
　　摘下帽子和口罩，甩甩头发，杨琳擦擦额头晶莹细碎的汗珠，笑容里满是疲
# h# a, P! ?: z: B倦，但又如释重负。

& k2 O( J4 s- Y　　「成功了？菁菁能站起来了？」红蝶有些诧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感觉眼睛
, e" F# z7 j: Q+ P有些潮。

　　「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恢复吧，理论上应该是没问题了。」杨琳长长地出了口
气，声音有些虚弱，「我刚才给岚岚打电话，她却关机了……小蝶，静儿还要过
, c3 B1 O3 z( z4 g5 K一阵子才能醒呢。」

; A! c  }  L' O. i5 Z  L/ q7 A1 _　　「琳子，你最近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了……」红蝶望着杨琳有
些红肿的眼睛，眼光里满是爱怜。

　　「嗯……不过我还是想去跑跑步运动运动，放松一下……」杨琳的声音不大，
却很轻快，「小蝶，菲儿，我先去换个衣服……对了，你要问的事情我已经帮你
1 r& y% ]+ G: O5 |( l- Q6 s问了，菁菁说她从前的三个朋友一个叫谢雪，一个叫孙峥……」
6 S3 p# Q* d7 E, V( _
7 E$ R' T* h* c　　「还有一个呢？」红蝶急急地追问。
8 U; C" R( _" u" o
　　「杨梦菡……」杨琳说着，随手递过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这是当时她们
& E3 ^, b+ K: X) F0 B- E' K四个的合影。」
" ?- w9 K7 f, s9 ?7 c1 O2 E4 Y- h2 |
　　　　　　　　　　　　　　　　***

- N# I7 k! A6 r0 Q! [" l" Z7 c$ K1 A　　「不行……要死了……还要……月儿，给我，快，快给我，我要死……死，
死，死……」
" U- b& k, [0 P: V/ E' p3 Q% P8 b9 n3 D
# C; ?+ \9 m( M/ X　　「星儿……星儿……莹……哦……死了，我死了……莹……等我，等我……
莹……」

7 ^# c: z- S0 V, L　　赤裸的躯体喘息着交缠，红的血，涩的汗，咸的泪和有着奇特芬芳的爱液在
颤抖的躯体上交汇，高潮过后，却留下淡淡的哀伤。

　　「唉……还是活着……」

　　「嗯，不过也快了吧……」

　　「月儿，我该走了……」

! V9 C2 ^2 @- M: ^　　「不能留下来吗？就今天一个晚上而已……」

　　「我每天再晚也要回家，因为不想死在别的地方……对了，月儿……」

　　「什么？」

　　「那天你掉下那张名片，是故意给我的吗？」

　　「我也不知道，总之喜欢你的样子，总想抱抱你……星儿，一起洗个澡再走
9 K5 r& P( A9 N* x( h5 d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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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忽然想去外面淋淋雨……婷婷的吉他先放你这吧，明天我来拿……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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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K, J: x6 `; ?6 q$ D& F- `　　沾湿的披肩发贴在脑后，周身早已湿透，雨水搞得脑后的钝器伤口丝丝络络
的疼，让她想起给她留下这个伤口的那个有着懒懒笑容的女孩——倾盆的雨，打
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她微微闭着眼，不想躲避，反而觉得有些冲动，扔掉了手里
熄灭的烟蒂，把上衣的扣子解开，让雨水从她白皙健美的皮肤上淌落。

　　「梦菡，」两条柔柔的手臂，轻轻从后面环抱了她的腰肢，两只手在蜘蛛形
黑珍珠脐环的位置交汇，柔软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温热而冲动，有些颤抖，声
音低低柔柔的，她感觉的出这是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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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4 ?4 r0 R8 |　　「婷婷走了？」她忽然这么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因为直觉—
9 K" X) H1 x% t—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嗯……」手在细腻的肚皮上轻轻摩索，声音依然低回，「她现在还在里面
……你等的人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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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快了吧……不过在这里淋淋雨也不错，」杨梦菡轻笑，修长的手指轻
轻抚摸陈星细嫩的手臂，「看来你也喜欢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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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g3 d/ t1 C8 O/ O8 [9 y, B　　「嗯……你要等的人可能来了……」陈星的回答轻飘飘地不着边际。

　　「你怎么知道的……」她诧异，回过头看——面前，车灯的光里，雨中伫立
- Q% g( D+ j) m* {* @的女孩有着很古典的美丽面容、乌油滴水的大麻花辫子和雪藕般的手臂，一身裁
! [  \8 z+ _. j5 s7 J& q剪得体的奥黛丽？
4 T- N. G* r! w+ ~& Y+ A3 G+ |! @0 h
- E( c7 `. {2 H1 ?: U4 b　　赫本风格的白地小碎黑圆点连衣裙已经被雨打得透湿，几近透明地贴在身上，
依稀透出光洁莹润的皮肤，更显出浑然天成的完美女性曲线。水滴肆意地从面颊
  F+ I2 n1 D$ v8 u/ Y3 k滑落，在裸露的肩颈和前胸交织流淌，亮晶晶的纯银鼻钉，和胸前精致的钻石吊
坠交相辉映。迎着雨，淡淡的笑，仿佛雨中一朵清秀的茉莉花。

2 `$ U/ X0 C# f　　「味道……」陈星亲了亲杨梦菡的脸颊，转头轻轻拥住了孙莉的身体，「你
/ Z, |% X. _; ~们聊吧，我该走了。」

5 ]/ W, ?+ d: b, T　　「星儿，你今天……还是要回去喝啤酒吗？」孙莉忽然紧紧地抱住她，两具
柔软的身体在雨中紧贴，微微有些发颤。

　　「嗯，这是我的生活方式，你知道的。」陈星呻吟着，微微有些透不过气。

7 N* c4 P0 ^* s0 C" U' C　　「亲亲我……最后一次了……」孙莉忽然有些冲动，不由分说，把嘴唇压上
来——火热，缠绵，充满欲念，微微有些颤抖……

　　　　　　　　　　　　　　　　***

　　「萍萍……下雨了吗？」谢一岚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脸依旧紧紧贴着章萍柔
软的胸脯，声音还有几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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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4 t9 t3 l4 H/ o4 e2 x　　「嗯，看来天气倒是也很配合我呢……」章萍把嘴轻轻贴在她的耳边，「看
$ I' s% ~4 U# p* B* ], U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最近你太累了。」
5 |: m1 Q6 b4 v! ?
) n$ V3 j: h  o( Z0 b) c　　「很快就要休息了吧……」谢一岚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神情像个顽皮的孩子，
8 |# t0 h1 d2 ]/ Z& v! W5 J; V「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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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岚，再睡会吧，乖。」章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很温柔，「刚才
来过两个电话，一个是琳子，告诉你沉菁那边的手术很成功，还有一个是小凌，
/ S1 C. D8 r* ^6 b知道你今天不能过去，特地来电话告诉你一声……」
5 h2 E0 s* A# i3 y6 t# C) U$ P; e1 R
5 K) }0 A9 v' J- y* k　　「是第一个小黑人已经死了的消息吗？」谢一岚打了个哈欠，浅浅地笑笑，
% J# h, F; a. Z' b- ^- g0 C「我已经知道了，其实婷婷也可以说是我杀的……萍萍，别说这些了好吗？」她
忽然紧紧抓住了章萍的一只手，引导她接近自己的下身，「今天我只想和你好好
( S# J1 X" U4 `在一起，别的事情不想听，也不愿意想……」

　　「岚岚……」章萍想说什么，谢一岚却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萍萍，什么也别说……给我，我还要……只要我醒着，今天就一直都要……」
* S6 F9 z) \1 @2 o) _纤细的腿挑逗似地张开，呼吸有些颤抖，眼睛在笑，表情仿佛是个调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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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１０点，来这个地方等我……」把男人推出去，递上写有地址的信笺
- `& X: i% O- p4 `0 P- g的时候，崔绿显得有些疲惫，砰地关上门，就那么赤裸着，背靠着门慢慢滑坐下
去，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张着两条腿，感觉湿湿黏黏的东西从身体里
倒流出来，表情似笑非笑。

8 R5 a: K" B: C1 [. s% V& s　　电话响的时候，她爬起来，笑着朝着窗户下面打着黑色雨伞的高挑女郎招手。

0 u% h5 l& V' z) _% K/ e　　然后飞快的收拾整齐，下楼的时候，腿有些发软。「爽……」她朝她微笑，
地略略有些滑，几乎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忽然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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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H* E5 r5 X% L: I' N8 S/ b+ S　　「小绿，你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孟爽扶注她，眼神里有些怜惜。

' H  k& h7 d0 v0 ?; E6 C# d　　「没事……忙着和老朋友叙旧，疯得有点过分。」她淡淡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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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刚才出来的那个男人？」孟爽还是有些疑惑。

4 g$ M( R' d- \7 u* u. O8 v　　「他一个？才奇怪呢……」崔绿钻进车里，语气有些不屑。

# B) u( J4 U0 p. u　　「疯丫头，你今天究竟……」点燃发动机的时候，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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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Ａ ｄｏｚｅｎ……」车发动的时候，她微笑，从包里取了个精致的玻璃瓶
出来，托在掌心把玩，看着里面绿色的液体。

　　「你不要命了？那样会搞死你的……」孟爽看着身边的她，语气中有些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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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N) F' U3 a　　「搞死我？」她苦笑，「那不也很好吗？」说着，打开了其中一个，一仰脖，
把整整一瓶蓝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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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你喝的是什么东西？」她忽然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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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2 o- N. Y+ C+ i; g　　「没关系，它能给我活力……那算是我的发明吧……」崔绿陶醉般的出了口
' m; c) |, H- b, e+ u1 F5 u长气，「我叫它' Ｂａｃｃｈｕｓ之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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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Ａｓｋ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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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G. ], ?. B    ——问

　　窗外，雨声阵阵，不大的房间里，一段栀子花浓郁的甜香在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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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橡木地板上的她，舒展着身体，一丝不挂——她的皮肤很白，如冰似雪，晶
莹而洁净，仿佛透明，略略缺少血色——侧躺着，左手枕在脑后，带着笑，看萤
幕上一张张少女秀丽的面容闪现、消逝——小提琴声很纯净，淡淡的有一丝忧伤
——「《永恒的美》……」她扶扶眼镜，自言自语，「那个手术成功了，这么说，
琳子也快要去了……」

　　想起杨琳——那个有着一身淡古铜色健康皮肤的充满活力的女孩子，韩露忽
然有些冲动，便把手沿着自己优美柔和的身体曲线轻轻下滑，用指尖拂过饱满的
* [' h2 ?& O5 Y& B7 q& R  p胸，在平坦的小腹上略做停留，便渐渐探到自己温热的下体——没有阴毛覆盖的
下身，温婉莹润——掌心盖在光洁的阴阜皮肤上，用拇指和小指压住耻骨部位，
食指和无名指轻轻把大小阴唇向两边分开，只用一根中指在阴道口和阴蒂上若有
若无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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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5 @# |3 {. ~4 F　　愉悦的战栗，夹在麻痒里面传上来，给她欣快的时候，也同时刺激了她的笑
神经——笑，如欢快蹦落的一盘玉珠，包裹着酣畅的呻吟，从胸腹之间迸发——
6 d0 _$ n( G0 S6 ?+ B; D: t) H5 L心，渐渐跳得快起来，细碎的汗珠渐渐从微翘的精巧鼻尖和肩颈处细腻的皮肤渗
  _* W7 {( g) m0 P& z出来，她忽然觉得有些燥热，便把中指一下子深深的插进去，随即报以一串裹着
( D  ~7 M9 @) q( U呻吟的笑——原本白得缺少血色的皮肤，渐渐扩散一抹淡淡的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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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e# N7 H1 [　　「这时候的我才是最美丽的吧，可惜……」她忽然这么想，眼见也随之亮亮
$ A! U& H, g$ W8 I& u的一闪，似乎闪光灯刺眼的镁光。疑惑里，她抬头，扶了扶眼镜——靠着门，是
个玲珑娇小的女孩子，瘦小而纤细。上身穿一件洁白斜肩的紧身衣，露出左肩圆
润的肩头，胸前，用红绒绳栓了块沁有血纹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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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9 V& H% M. Z" W6 `6 S1 B. p% K　　下身配一条磨白的喇叭腿牛仔，破了几个不规则的洞，尖头高根皮鞋，显得
  m7 v' z; F0 S0 L" @* f4 o% F活泼而有几分干练。白皮肤，细眉，大眼睛，留着齐肩的直头发，微微染了一点
红色。面庞很秀气，尖下巴，稍稍有些棱角，依旧是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容，眉眼
" `" A  z0 p+ d之间却有些风霜的痕迹。手里捧着相机，抿着嘴，轻轻朝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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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1 q( E& X. _3 {7 w　　「小兰雪？」她有些诧异，爬起身来，笑着去牵女孩的手，「想不到你回来
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了我是不是？」叫做兰雪的女孩子微微扬起下巴，甩
) b2 @6 I+ z5 E% [1 l% H1 a了甩头发，淡淡的笑微微有些倦怠，「露露，一年多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也
4 g0 }# {& a, L8 A还是这么爱笑。」

/ _. \, S0 o' B" p' J3 j　　「是啊，」韩露笑嘻嘻地，「可我们的兰雪小妹妹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 N. G! B: ]8 o; Q0 A2 \对了，你的他呢？你们不是一起去肯雅拍野生动物吗？」

- V  T9 u" @' S- I% a　　「他？」信步走进来，一屁股做到沙发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早就不在
1 L! A0 F) S0 d一起了，想来我们还是彼此不了解吧，他受不了我飙车，我也究竟是个喜欢独来
, j- ^9 u8 s. c8 T9 O3 u) ~独往的人……还是这里舒服，毕竟是自己的家……」
# Z5 y' p6 P# p" j
　　「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韩露雪白而微露青筋的手，在兰雪赤裸的左肩
+ w7 Q5 v& o# c) J9 W! S# l0 @/ C轻轻摩索，把红潮未退的裸体轻轻贴上来。

　　「明天早晨要出去办些事情，估计也就一两天的时间，然后就再也不走了
……」信口说着，娇小的身体轻轻从韩露的怀里滑出来，跪坐在地上，捧起韩露
一只洁白的左脚。温热的口唇在光洁的脚背上舔吻的时候，韩露觉得有些痒，止
不住轻笑，微微有些踌躇，却不忍心抽脚出来，任由她轻轻含住自己的大脚趾，
孩子似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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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4 I5 n7 X; Q$ j/ ]( W　　「雪儿……」看着女孩婴儿般的湿润眼神，韩露忽然想说什么，但兰雪纤细
修长的手指已经先一步到达了她圆润的脚心，紧接着便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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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_4 N  v; W8 V, r0 f　　「星儿……」望着雨里女孩骑车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孙莉忽然怔怔地觉得
9 i8 q6 h. H8 ^8 A2 ~鼻子有些发酸——泪水和雨水在秀美的脸颊上交融、滚落，带出一声怅惘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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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舍不得她？」杨梦菡用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把透湿而炽热的躯体贴
上来。柔软的唇在她修长的颈间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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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知道我们不久就会再见的……」颈间的皮肤感受着她湿热的唇，
9 M9 y' `$ H$ f3 S3 v, S. }7 f孙莉情不自禁的低低娇喘，「其实，她或许会走得比我还早……不过，死以前能
再见你们一次，也算是很高兴的事情了吧……」

- K9 z' E9 }9 T- Q6 {　　「嗯……」杨梦菡把她镶嵌钻石耳钉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吸吮，话音从齿颊
6 Y4 t/ F& B  W5 E  F, `7 I间流出，有些含混，「你……留恋吗？或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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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B! E( ?! a　　「不会……」孙莉轻轻挣开了她的手臂，转过身和她相拥，轻轻地在她耳边
低诉，「我一直是在自己做选择，无论这些所作的别人看来怎么样——学跳舞，
去澳门，跳脱衣舞，坐台，吸毒，卖，认识楠楠、迪子和晓雨她们，然后是《绝
响》，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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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J! p$ o, x. S% \' g8 ~( T　　总之，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所以我一直开心……活着很好，但……那么做
是我一直的一个梦吧……现在，我什么别的想要的都没有了，差的只有完美，也
6 Q% I: B& z6 ?3 F% t; d; z! P& A就该是圆梦的时候……」

2 B  e; P3 Y. i- z# W　　「你……有亲人吗？」杨梦菡舔了舔嘴唇，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 Y- N6 l+ Q9 l% `6 {" ~　　「亲人？」孙莉苦笑，「我自小就是一个人了……其实这样也好，无牵无挂
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死的时候，也就可以死。」

5 I8 Q! u9 H4 a　　「哦……」杨梦菡淡淡地应了一声——有些遗憾，但她不愿意放弃，「那，
+ _+ B' _* b$ o8 |  G; Q2 K1 `你听说过一个叫孙峥的女孩子吗？」眼光有些湿润，毕竟，还抱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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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峥？……」孙莉蹙起那两道秀丽的娥眉，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努力在
( W* S6 d2 j, P! I; o  e% @记忆里搜索——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忽然飘过低低的一声诧异的低呼，但是，谁
" E. o; w( K2 {. f/ A* z) c) Q: |8 \; k也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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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清秀恬淡的脸上血迹斑斑，嘴角微微翘着，似乎在笑。

　　睡在地板上，身边放了个憨态可掬的小黑人，吉他靠着墙立在身边——身下
/ {# J& p' b" \1 U的血泊，红得很灿烂，却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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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一旁的童晓芳，依旧是那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旗袍——暗金色花纹显出
华贵和神秘，仿佛是八号当铺里那个绰约的阿精，只是在清丽的脸上却多了一丝
2 q8 R: N- C5 w8 h+ {9 {凄凉。「婷婷，你总是给人突然袭击……」——一口喝干杯里琥珀色的威士卡，
7 J. [; Z1 ]; [0 D" q垂下头望着身边血泊里的女孩，她摇摇头，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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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想什么呢？」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她回头，看到伍凌
的笑。

' a! p9 s0 ~" ~　　「没什么……」她微笑，抬手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只有你这个古灵精
  J1 e3 t8 L/ z5 P6 M怪的丫头才能想出这个主意。」

6 g; Z  Q* N9 A3 V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也会来。」伍凌笑嘻嘻的，递过那个黑色的小人，
「第三个，你会怎么做呢？」

　　「还没想好……」接过来，仔细地把玩，「只是看到婷婷来了，忽然有了这
个念头而已……这就是通往终点的门票吧……我是第三个吧，那么，第二个小黑
人消失之后，便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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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2 p  _( @1 a" J. A& h　　「这个你该问她本人吧……」伍凌说着，忽然转头，朝门口招手微笑……
! |  J* j0 `3 G/ C' k3 }7 Y
% b+ Q+ }7 u, B1 ]( c9 C' o( Z- n　　半晌，孙莉抬头，蛾眉微蹙，无奈地朝她微笑。
) I1 R" L, H6 R  y! S* x
! M" s1 G2 w, n$ B; C$ |+ [　　「我知道了……」杨梦菡苦笑，「莉莉，无论如何……谢谢你。」垂下头轻
6 G  p" }1 d  S  v" w叹，神情分明有些失落。
" n* S1 j! O! c, o7 u
. C. H  g' r7 l; E0 b　　「菡……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这大概就是咱们的
. s; X- R, O9 ], H7 ]缘分吧……」孙莉松开她的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记得第
: u: Z9 D9 J+ _1 E一次见你时，你告诉我你要找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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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找到一个了，你认识的——谢楠……」声音有些低，「本来以为另一
( C& _( Q! c8 u/ i' w# A# {个是你的……看来，路还很长……」
$ c8 {8 V* `; F* C+ E' R2 N' w
* b! H4 C7 t8 ^# k. I9 |　　「哦？能……和我说说吗？」孙莉微笑，「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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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什么……只是替两个好朋友向她们失散的亲人传话而已……」杨梦
菡拨了拨额角沾湿的头发，「没人能帮我，能找到谢楠，已经是幸运了……只是，
我不想让她们等我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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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

$ K+ v! X( H: y　　「在那边等我……」杨梦菡痴痴地笑，有些期待。——耳边，依稀是什么东
西掉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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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C# b9 o! D- a5 @　　「那……就去吧。」孙莉忽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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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杨梦菡忽然觉得有些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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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f# @" Z$ y* \  R* s. J　　「菡，你知道吗？我生在海边，小时候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朋友，有时
4 U& ~$ |- `- g. v. S7 O& H还会被人欺负……」迎着雨，她的声音忽然有些缥缈，「有时，心里会有些事，
却找不到能听我说的人，你说，我会怎么办……

　　其实很容易，找张纸写下来，放进瓶子里，盖上盖子，让它飘到海里，看到
的人，也便是该听我说的人。有时或者更干脆，在沙滩上挖个洞，把想说的告诉
那个洞，然后填上砂子。涨潮的时候，大海就听到了我的话……其实，你比那时
) P0 q5 }3 J0 k6 i  k8 J的我要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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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着，低下头沉思，「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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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t3 o5 L　　「如果我刚才说孙峥是我姐姐，是不是就……其实，她妹妹在哪里，现在用
2 W& d( L8 M# ^4 l1 D- p什么样的方式或者，孙峥自己也未必关心吧，她要的，只是个寄托吧……所以，
没什么让你牵挂的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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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2 Y2 u* y. }　　温软的唇贴上来，吻，热情而缠绵，便像这雨里的茉莉花——松开唇和怀抱，
0 {  \& j0 E- o; d迈步向门里走的时候，杨梦菡却依然在雨里呆立，看着孙莉湿透的衣衫包裹下的
玲珑曲线。「莉莉……」她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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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把湿漉漉的辫子甩过去，纯银的鼻钉在灯下闪着光，望着雨里的她，
& A0 i: }$ d' R眼睛仿佛会笑。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皮肤真的是会被烟头烫上瘾的。」一个漂亮的转身，
; k( q5 W# t+ B2 L杨梦菡的声音说不出的轻快。

6 ~* U5 Z. x' e% y" _　　「菡……你，我，星儿，还有大家……咱们很快都会再见吧……一路顺风
……」看着雨里杨梦菡纤瘦苗条的背影，孙莉自言自语，然后微笑，转身，信步
走了进去，嘴里似乎信口哼着什么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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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Ｒｅｖｅｌｒ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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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5 A( I. X  r    ——狂欢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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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8 D7 R! D* a( ]　　「……彼之众生，幻身灭故，幻心亦灭。幻心灭故，幻尘亦灭。幻尘灭故，
& v. `3 |2 B7 H+ c幻灭亦灭。幻灭灭故，非幻不灭……」不徐不疾诵经的嗓音，清澈而明净，有如
6 ]9 E% b  o' {天籁。

% R( i" g  [- {) b" h" t6 ?4 k　　趺坐在柳婷婷尸体身边的女孩，简简单单的白衬衣，牛仔裤，低眉垂目，双
手合十，自顾自地念诵。新刮的头皮，被灯火映得闪闪发亮，仿佛笼罩了一道光
环。「她便是广静吧，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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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莉望着她，禁不住驻足，痴痴看着。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几乎透明，
7 W" n3 _0 n' ^& U1 k% ~8 B周身粉嫩的皮肤隐约可见——没穿内衣的她，受了冷的乳头紧张地充血勃起，从
& j4 O9 R4 E* H: F轻薄紧贴的衣服下面透出来，分外撩人——空调有些冷，她忽然打了个激灵。

- U# p& g3 d8 ~% P- G　　「莉莉，你终于来了……」高跟鞋笃笃地与地面相叩，信步迎上来的是依然
是那个一身白衣的优雅女子，只是在衣裙和手腕上各有一抹明艳的红，「只差你
. a; R/ l4 i+ _3 {  e# A  Y$ M  k' I了，淋了这么久的雨，还好吗？」声音很温柔，优雅地端上了一杯琥珀色的白兰
6 X3 E- @& \7 X# N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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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谢谢，我还好，反正也快要结束了……」孙莉微笑，接过酒，一饮
2 \/ \5 a7 l5 P" @. z1 |而尽，「你的手……自己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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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4 L+ \! q+ d7 j" ^: `1 g& V( V, Y# e　　「嗯……」江馨月含着微笑点头，「瞧你，都湿透了，要不要先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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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h' ]$ p: n% W7 h+ S　　「才不要……」忽然是一个穿着鲜绿色紧身上衣和牛仔短裤的女孩从吧椅上
8 Z5 |+ l/ M: H% |! |7 Z2 R6 k+ S" C/ a跳下来，一把拉了孙莉的手臂，「莉莉，你这个样子真的好美，我想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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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是最后了，也没什么担心的，不是吗？……」头发有些散乱，俏丽的
; w0 r1 m* |( `) ^脸庞因为兴奋的缘故漾满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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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喜欢淋雨的感觉，」孙莉点了点头，拉住了她的手，「小绿，你也
# o: W: ]& M/ A7 o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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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因为我才是今晚的主角，嘻嘻……」崔绿满脸都是笑，望着她，眼
8 k9 `$ F7 I% K# j睛有些红，呼吸有些急促，忽然几下扯去了自己的上衣，紧紧抱住了孙莉透湿的
身体，「莉莉，我好想要，给我一次，好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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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分说，几乎是强拉着她躺倒在地上，修长的腿蹬踢着，一下把牛仔短裤
甩得好远。仰面朝天躺下，把两条长腿放肆地支起来，手在高挺的乳房上肆意揉
6 N- I, ^- l3 n, o/ `6 ]$ H搓着，闭着眼，喘着粗气，大声地呻吟着。

　　「这……算是告别吗？」

　　孙莉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她不愿再多思考，于是解开上衣的扣子，任
那对丰满圆润的乳房自然垂下，右手却紧紧按住了崔绿有些颤抖的下身，拇指压
4 S2 q$ N0 }- u在那颗硬硬的小豆豆上，让食指和中指肆意滑入那个充满情欲的少女躯体——直
直竖起的乳头被她含住的时候，孙莉忽然觉得有一股热流涌上来，一下子把她的
整个身体溶化，「星儿、梦菡、萍萍、小绿……还有大家……这个夜……」

　　她思路有些凌乱，一阵冲动，娇喘着抬起雪藕般的手臂，甩甩头，让自己泼
墨般的长发一下披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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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 n1 W- h- |7 y　　长发直直垂到腰际以上，黑珍珠吊坠在胸前闪着莹润而神秘的独特光泽——
孟爽坐在吧椅上，手臂撑着吧台，裙裾以下，黑色半透明丝袜包裹下的纤细美腿
优雅的交迭，依旧是昨天的那个位置，但却换了种心情而已。

  I  ~' A% v$ U# K1 E2 J9 ^* a　　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支ｃａｍｅｌ，鼻孔中散出长长的两道烟，眯着眼睛看地
上那两个柔软优美而饱含热情的躯体如蛇般热情地翻滚纠缠，「Ｂａｃｃｈｕｓ
之泉，看来真的是能带来欢愉的东西呢……
5 W' Z1 h* i1 N' z! L
; i8 G; j$ P. [( ?+ V5 y　　对于小绿，还会有多长时间呢？」她想着，一抬头间，却看见伍凌和童晓芳
6 R7 L* q( C; K& m. Y正微笑着朝她举杯。「Ｃｈｅｅｒｓ，ｆｏｒ ｏｕｒ ｆｉｎａｌ ｆａｎｔａｓ
ｙ…」优雅地捧起手中的酒杯，她长长地吐了口烟出来……

　　「……当知身心，皆为幻垢。垢相永灭，十方清净……」孙莉和崔绿销魂的
呻吟声里，广静诵经的声音却依然平和清澈，一如血泊里柳婷婷恬淡的面容——
身下那一泓微干的血，被灯光映照，鲜艳而有些凄然……

. ?: s, ^* Z; f6 [　　　　　　　　　　　　　　　　***
5 a, c) D9 N+ b; u0 @0 b
　　「这里……」男人紧紧抱着手里的皮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汗从额角渗
( |6 x6 _' e2 R出来，却手忙脚乱地找不到手绢——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
3 ~' X( R+ Q6 G: P想像空间。
/ u! o6 b4 n, T) J- t
6 s) F+ a) A. f. T+ G　　「喏，」女孩伸手，微笑着递过一片洁白的纸巾，「是小绿约你来的吧？」

　　眼波很深，嗓音沙沙的有些哑。
6 [( Y' L8 |4 m& s# o0 K- y. \
　　「谢谢，你……？」看着她，男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过女孩手里的纸巾，
4 h. X0 l6 K- `) H1 m& c3 P' ]+ H飞快的擦拭——眼前女孩子穿了件天蓝色的吊带衫，白色七分裤，纤细的腰配了
条有些夸张的装饰腰带，带扣的地方是绿松石雕成的花纹，身量不高，纤瘦玲珑
% K0 ^: W8 ^- ]# ?却有着女性独有的完美曲线。
8 h" L$ R3 Z0 E! m( {
　　飘逸的直头发，很秀气的瓜子脸，睫毛很长，瞳仁漆黑，迷离而稍显倦怠的
; u) J- s/ x: j2 w眼神有些像猫，眼波流转之间，稍稍显出几分魅惑。皮肤微微有些黄，手很纤细，
腕上是藏银的手镯，指端有着淡淡的烟草气味。

6 \7 S# H4 e( `7 y　　「我是小绿的朋友，叫我小北就好，」女孩说着，自顾自地点起一支Ｍｏｒ
" N. U- ~6 u: Q$ E% Oｅ，深深地吸了两口，陶醉似地喷了个烟圈出来。看着她吸烟的样子，男人有些
发楞，她却又抽出一支烟，用眼神向他询问。目光相对的时候，他忙紧张地收回
4 a% ?. ?9 i2 d# f: t$ G, C眼神，怯怯地摇了摇头。

1 T* }' f. V3 q6 m　　「也是……烟抽太多也不好，像我的嗓子，熏哑了就再回不来了。」小北自
嘲似的笑笑，把烟放回去，甩了甩长长的头发，自顾自地走进去——男人有些迟
疑，扶扶眼镜，看着小北丰满的臀随着纤腰轻扭以一个精致的幅度左右摆动，不
  b' |: H  E) I1 w5 s: Q( _禁吞了口口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忽然快步跟了上去。

! f$ f! @" W( B9 K　　走廊陈设的华丽超乎他的想像——厚厚的波斯地毯，金色的墙壁上装饰着大
幅的摄影和油画，里面的男男女女以各种方式热情的交欢，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
8 T  b, Y* x; b+ O" d股情欲的味道。看着前面小北的纤腰丰臀和踩在白色高根凉鞋里的完美脚掌，他
忽然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在充血涨大——紧走几步，握住了她纤细而有些冰凉的
手。
. l5 T! _; i1 E5 L* ^+ }
/ Y% P2 u% v1 D( }8 s  S9 b; [9 E　　回头，停步，细腻幼滑的手，轻轻从他的手掌里滑出，推开了身边一扇门，
  W! F; j' x9 `「喏，就是这里，请进。」
2 W1 w) z" o2 ^0 O' G
6 a% H, w6 i4 }; j. b" A. M　　房间并不很大，方形，散落着几个沙发座椅，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墙上依
旧贴了暗金色的壁纸，中间墙上镶嵌着一副古老的壁画，描绘的是庞贝古城妓院
, b8 g5 X2 B2 e: t# ?0 ]9 I& }里淫靡放荡的场景。

+ w6 F  h, _& ]6 E, s$ A# y　　右面墙上是一面框上镀金的大镜子，映着对面墙上壁龛里各式各样的艺术品
——来自尼迫尔寺院的情爱雕塑、密宗的铜制欢喜佛像、中国的春宫瓷枕、五颜
六色的墨西哥皮鞭和皮面具、非洲象牙仿制的阴茎、还有日本产的一种玉琢珠子——
据说在做爱时可以用来延长高潮的感觉——中央是个不大的舞台，上面，一个身
! S; h* c$ g6 z* a材颀长的短发女孩正陶醉地拉着小提琴——有些撩拨的旋律和所见的这一切让他
有些冲动。
8 r2 S1 p% q$ h  w  p2 x4 F9 q
　　「请坐，」小北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小绿一会就来。」

　　「小北，我……可以约你吗？」他坐下，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北，声音有些
" N% `2 e2 Y5 o- }  h9 r# m不安。
4 f' B( R& O' G
　　伸手在茶几的琉璃烟缸里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脸，嘟起红嫩的唇，
把一口带有薄荷味道的清凉烟雾喷在他的脸上，微笑，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三分
挑逗，「你很花哦……你不是小绿的男朋友？」

　　「那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今天只是……拿一些应该拿回的东西吧……」他
* T/ _1 C+ @/ b" V# g8 x5 ^辩解着，又伸手去揽她的细腰，她却早如水蛇般灵巧地滑开，只在他掌心和臂弯
" e1 q. F" `  |8 J' t$ J& X/ H留下一段Ｄａｖｉｄ ｄｏｆｆ「冷水」的清凉香氛。

* P8 j1 ~$ t7 d3 q  h( `　　「喜欢这首曲子吗？」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小北优雅地递上一杯茶——那是
/ ]& |: n$ l, `5 H% g9 @$ q个上着红釉的古老茶杯，外沿描画着古希腊男女在池边自由欢爱以及牧神潘与众
兽放荡作乐的情景——「巴赫的Ｇ小调奏鸣曲。」端茶的时候，柳腰轻折，一线
; d0 K: t0 g( v) s7 R; e, B! }5 N( @乳沟从领口闪出来。
! |  g5 i+ Y* p2 [' \9 H  F$ W
　　「嗯……拉琴的那个女孩也很美哦……」他翘起二郎腿，眯起眼睛欣赏，然
& k  J1 d' N! H后赞叹。

" L( K; `7 K# M" I5 A　　「她是我老公，」小北摁灭了手里的烟，把最后一口烟轻轻喷在他脸上，看
. Y6 v; s- E4 F( d( |着他错愕的表情，微笑，「Ｗｅ ａｒｅ ＬＥＳＢＩＡＮＳ.Ｃｌｅａｒ？Ｂａｂ
/ s4 B/ m2 c' E6 {; v9 ?0 Hｙ……」
2 \0 G' D) b$ E0 E0 E& _
  `$ v% w' l2 u' M: U7 m　　　　　　　　　　　　　　　　* **

　　「萍萍……」听着窗外那一帘雨声，看着怀里不时梦呓的谢一岚，章萍忽然
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岚岚睡熟的这半个小时，她已经三次想就这么走，可是，
却总舍不得起身，只是望着天花板，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肺，火烧火燎地疼。
5 S& d* w# I5 T9 G& R' `* G+ ~0 a
9 \' O' L( H; p) h: V　　微卷的长发披下来，伸出手把玩，与头皮结合的部位有些疼痛——这种疼痛，
8 x% ^, [  Z$ o5 _, ]6 N7 z# E她早已经习惯，甚至有些亲切——

　　……
. }, i: i6 r" b
2 {7 l9 j  S5 G; D　　「岚岚，你的头发？……为什么剪了自己的头发？」
5 \, D" L9 S$ \$ e, Q, c7 b
　　「萍萍，带上这个……我求一个朋友给你做的……出版社明天就要给你拍照
$ i, K* e9 j) m4 p# F. u了，我不想别人知道网上传说的' 晓雨是ＴＴ，身边还有个小ｐｐ' 之类的话是
% s7 w, N- o: C7 d0 s3 G$ V! l真的，我……还是想安安静静的和你在一起……我剪了短发，你用长头发的样子
/ y' K4 I- T2 Q" |8 Z- _- A( o出面，会好些吧，而且这样也算是我永远陪着你吧……还有，这个，给你的礼物
……」

4 H# U" u" g& ^; C0 E9 y　　「这是……血……你？」

. H. Z" x1 @1 x$ @% n　　「萍萍，从今天起，你的岚岚已经不是处女了……琳子和我说和男人做的滋
味不错，昨天我尝过了……总是没有你给我的好……」
) ]6 r3 o' t0 C: U8 w% B- f, }
# F5 O- B! @, t  K　　「岚岚，你……为什么……」

# U" L% ~' h: Y+ a0 `1 R　　「是我先背叛你的去找男人的，所以，你如果以后需要和别人逢场作戏，甚
至是来真的，都别想太多……再有，昨晚我和那个人的情景已经拍了照也摄了像，
/ S2 R5 C" ~3 x( u3 M. ~5 b网上很快就会传开吧……那个流言，也就对你没什么威胁了。」
9 _& f: W/ ?* {" b
5 }* V/ l0 L) O- s& Z; r! k0 {: h, N　　「傻岚岚……你何苦？都是我不好……」

$ ]# v' r# v" l, x　　「只要能好好陪着你，这也不算什么……还有，现在你出名了，对别人别太
冷冰冰的，媒体的嘴很厉害。」

　　「我对他们笑不出来，除了你，我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岚岚，这样太委屈
: X8 t: d/ D7 F7 j1 ]2 ~, R你了……」
. l# \* N3 f9 B- p4 m) g( @/ Y
　　「我原本就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罪人吧……没关系，很快咱们便都要去了，
'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那是你的梦，不是吗？所以，起码在活着
, u  g0 }4 K- |$ d9 e% r. w的时候，我希望你开心。」
" F  Z' `. X; z/ s# B* Z7 @) k  _
+ x5 {+ S% t. N2 M% j7 a　　「可你……」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对于没可能活下来的，就帮她干脆的结束——我不
. S8 {4 b% ~8 ?- Q9 g- n4 ?  R) e  t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我不后悔……起码，这样只会有我一个人下地狱吧……」
  f) O3 f% `& d8 g: M
　　「岚岚，下地狱咱们也要一起去……」
0 d0 K/ T# j8 J: r  D$ A
　　「嗯……你走的时候，我来杀你，好吗？……」
# l3 J9 [  j% Y
% H+ {, w$ ~( b+ ^- U3 G! j　　……

　　想着往事，章萍不禁苦笑，信手熄灭了手里的烟蒂。怀里的女孩，长长的睫
. P& x5 {" I8 h% K; E0 f8 C# b毛低垂着，睡得像个孩子，丝毫没有了那股冷冰冰的医生气质。
3 Z4 P/ _9 A% e0 H- D5 B7 H# k
: `/ O; t5 ^) c7 X1 U　　「岚岚，你累了，明天去好好玩，这个包袱……我还是舍不得让你背……」
( J- t2 |( a4 `; f# z" i
　　长长出了口气，轻轻地，她起身。

5 T1 `" B- x- {8 |　　「当，当，当……」落地钟敲了十点，谢一岚低垂的眼皮也便在此时惺忪地
张开，呼唤的声音，略略有些滞涩，「萍萍……你去哪？」
" x* O3 ], ^8 p
8 r' T5 l" D$ Q! h( g7 _# l　　「我去卫生间……」章萍回过头，脸上是温柔的笑，眼光中爱怜横溢。
4 D% V" u/ V* m# i
% r3 C% ~+ m) |& @　　「嗯……快点回来……听雨榭，这是咱们的家……我喜欢……抱抱我，我要
; F4 f2 z/ o9 Y5 ^  q……」眼皮再次垂下来，声音愈发含混，翻了个身，抱住了身边的枕头，呼吸渐
1 T8 J3 ]( C  l, D. w渐均匀，「多美的雨声……你走时……我来杀你……」这几个字，已经变成模糊
& v9 B# c2 e: _: A, _. R; ^! n的梦呓。

- ]6 d0 m6 \6 p' C" u. ]4 T: Z, W　　「啪嗒，啪嗒……」两滴泪落下来，跌成千万细碎的星尘……

　　５.ＬｉｓｔｅｎｔｏｔｈｅＲａｉｎ

    ——听雨

0 V& E# B0 U$ W  O! I, f9 \! ~　　「林花寥落谢春红，朝寒雨，暮来风。流转韶华，聚散苦匆匆。红颜依稀何
7 n# d5 {: ~0 Z0 |* G处是，云遮月，雾迷星。暗香浮动芳菲尽，虽别去，亦从容。黄泉碧落，何处觅
芳踪？回首秋风萧索处，花满地，水流红……」
  n( I7 R9 O; l3 C
　　章萍随口吟哦着这阙让自己相当满意的《江城子》，一身赤裸，只披了条浴
巾，信步走在池边。不大的游泳池，水蓝蓝的，轻轻荡漾。

　　雨仍在下，没有那么急，淅淅沥沥的，淡淡地似乎有些哀愁。听雨榭，她和
岚岚的家，不是很大，但是精致，屋外有芭蕉树和竹子，有圆形的游泳池。
( i' R' ~) @0 f. q4 t8 W2 {) \% s. ?
　　赤着脚走在游泳池边，大理石的质感让章萍觉得有几分冷，打了个寒战，拉
紧了披在背上的棉质浴巾。昨天疯了一整晚，今天又和岚岚疯了一整天，现在忽
然独处，一下子便觉得有些倦怠。

5 F/ ?9 V5 ^; ^: c　　「《绝响》……」她自言自语，想起谢楠，也想起吴迪，还有孙莉——「那
是一次绝佳的合作吧」，她想，「轮到我了，我会让她更完美的。」虽然稍稍有
些愁绪，但想到这件事，她还是有些激动。
( E0 o( `, p- c
, n& W2 y7 Y7 ?5 u　　沿着池边坐下来，双脚自然地垂到池水里，随意地荡起一阵水花——她忽然
  \8 G! z  y6 M) Q+ a想起小时候似乎也曾经常常这么玩水——「想想，还是小时候最是无忧无虑吧…

  K1 |- |1 u$ W) t3 q3 _　　…可是，现在我毕竟已经长大了……我算是幸运的吧，该有的，不该有的，
全都有了，还有岚岚……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4 K( O0 ]' A4 Z9 B
+ ?" l* M% b  }+ B; f　　收起这一段短暂的忧郁，她微笑，信手拿起身边的遥控器，随手按下那个红
" h0 S9 H! g6 }3 M% r2 K) O色「消毒」键，听到池底的温控器「嘟嘟」地回应，便一扬手，黑色的塑胶制品
在水中溅起一个不大的水花。
# c; d& ^9 M: R( Y  C" F
　　一圈一圈的涟漪弄得她的脚有些痒，于是把腿收上来，抱着膝坐着，把身体
9 q' [# g, z& X" A! _* u蜷成一团，只抬起头——她喜欢这么坐着，谢一岚常说她像只猫——解开披在背
上的浴巾，让雨轻轻打在自己光洁的脊背上，抬起眼皮看雨滴在池水里漾出一个
个美丽的圆。
+ P2 \  Q' s0 V$ \$ A
" g" C8 D2 q5 B; G4 \$ n　　赤裸而纤细的双足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手，从脚趾出发，轻轻滑过脚背，
) Q2 S% H- x: T+ P握住自己纤细的脚踝，温柔的揉搓，很温暖很舒服——她常觉得女人是一种幸福
& W# N0 L2 }9 D$ e; g8 i的动物，因为她们身上每个凸起来或者凹下去的部分都可以成为她们的快感源泉
——膝盖、手肘、肩头、颈窝、腋窝、肚脐、脊沟，乃至手指和脚趾的每个关节
莫不如此。
% G9 ~6 Y' _6 k9 Y
4 L; C2 w- @2 W0 y% a  q1 j　　岚岚总是喜欢用手捧着她的脚，用柔软的舌头舔弄她的脚背、脚心，或者吸
+ |6 r9 l# x6 O吮她的脚趾——章萍也很喜欢她这样，这是她们惯常的娱乐方式。
, d4 }: i" m) [# S
　　「岚岚……对不起，我还是太任性了……」想到屋里熟睡的女孩，她忽然有
一丝轻轻的怅惘，「不过，还是这样分别好些吧，很快就会再见……岚岚，送我
, C( o+ B* X2 d  j5 z$ A+ ?; h  g走的，会是你的刀……」

　　手术刀在她手里闪着冷森森的光，刀身贴着脚腕纹理细致的白嫩肌肤滑过，
冰凉的感觉让她忽然有些冲动——没再犹豫，刀锋亲吻脚踝肌肤的时候，她甚至
没觉得太疼，只是一阵冰冰凉凉的惬意。

  @$ {, j! h: C3 A0 a　　血流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便再把脚伸到水里——水微微有些
温，丝丝缕缕的红在水中扩展。雨忽然有些急，大颗大颗地打在她赤裸地皮肤上，
有些疼。她睁着眼睛看刀锋上残留的血迹，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食，口里是一
股浓浓的咸腥——血的味道使她陶醉，一丝莫名的快慰传上来，她忽然傻傻地笑。
( y" n, o9 k$ j, @4 i! O; b6 C
　　「这样真好，但还只是刚刚开始……」她想着，向前挪了挪屁股，平平地把
2 S" h2 K; Y9 J! d2 V4 l6 I% _两条腿伸起来，脚面紧紧的绷直——血沿着伤口淅淅沥沥地滴下来，溅在水里，
) S+ I9 W. }. X- q$ @) p疼痛让她稍稍有些抽搐。「嗯，就这样，再来……」她心里说着，忽然微笑——
尽力把身子前探，刀刃向上，在双腿腿弯青色的血管上横掠而过。割裂皮肤的声
/ ]5 V4 u  G$ o9 }) t音在混在雨声里，然后便是更多的血活泼而热烈地奔涌出来

  X! p( r+ P" n9 r% F$ Z　　「嗯……」章萍稍稍皱起眉头，再次把腿泡进池里——有些疼，但她喜欢，
; l5 i- k' R: Y3 v因为疼痛往往能使她意识到自己存在——血在池水里优雅的渲染开，她低下头欣
赏，手指也在此时轻轻滑到了下身那个温热的洞口——掌根压在阴阜上轻轻揉搓，
阴毛很茂密，不长，生机勃勃地覆盖在微微有些隆起的耻丘上，弄得她的手有些
痒——双腿不由自主地张开，手指温柔地在春水泛滥的洞口徜徉。
( B: C+ G+ Y' T1 `  {
　　雨夜里，是她稍稍有些哀惋的呻吟。

9 f+ ^( ]6 u7 J　　「岚岚……」奇异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伴着疼痛在章萍周身弥漫——她忽然
; y; j/ @7 \+ \; B很想要她，哪怕是抱抱她，或者只是再看看她也好，但她不允许自己这样，于是
便只有更强烈地刺激自己的身体——炽热的春水沿着手指淌下来，活泼而冲动，
洁白的裸体肆意地蠕动着，呼吸有些急促，她能感觉到自己体温在一点点地升高，
而而浸泡双腿的池水也渐渐温热——血，把她双腿周围的池水染得嫣红。

$ A& c8 k; D( V, a7 {  Y　　「这件事，是不是该告诉莉莉一声？否则她怕也没机会再知道了……」她想
着，挣扎着抓起身边的电话。
3 }" I$ X8 h  Z' T- X
2 H9 H5 F( f* D6 p　　「莉莉，是我，嗯……萍萍……」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呻吟，「我在听雨榭，
岚岚在我身边，在睡……你那边……还好吧？」

　　「嗯，大家都很开心吧……」电话彼端，孙莉的声音微微有些惆怅，「第一
% j0 B  L, X1 s5 V个小黑人已经去了，第二个是小绿，她刚刚也离开了，说要去睡……对了，晓雨，
0 }3 s; @, \4 l$ X你……」

　　「我……嗯……我马上就要死了……」呼吸虽然急促，章萍的声音却很平静，
「完美的结束。」她补充了一句。

　　「哦……」孙莉的声音有些黯淡，「《绝响》……真的会很完美……可惜我
' }2 d0 [+ w$ w# @6 g不能去看你了……现在，还在下雨吗？」
$ Y" i4 |8 k2 h
( O" W9 G4 u  J, c* F　　「嗯……我想明天早晨雨会停的……好了，我有点累，就这样吧，莉莉，玩
得开心点。」笑在脸上荡漾，眼珠乌溜溜的，有些湿润。

　　「嗯，晓雨，你……走好。」
; g2 s. p9 l& ]1 C
. M* S! k$ Y5 Q5 l2 J　　「你也是……」她说着，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把刀锋从臂弯深深地划过去，
9 r" K% r5 a/ Q8 U9 ]# X0 a「哦……」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拿着电话的手臂不自主地伸直，鲜红的血，如
同喷泉，从破裂的血管处溅出来。「嗯……还要……」她喃喃自语着，又是一刀，
, [2 q- F4 q! O' `8 {重重地割在手腕上——鲜血喷涌地的抽搐里，手一松，手机「咚」的落在池里。

　　「好……这才是我喜欢的……」握着刀的手，有些疯狂地在身体上抚摸，她
呻吟着，皮肤的感觉告诉她池水已经升到了令人相当舒服的温度，「再游最后一
次……」她想着，就如同一条受伤的白鱼，倏地一下把整个身体滑进了池里。
" S5 s7 @* R6 \3 y
' P8 Y1 x. O4 u7 f& H; W　　探出头，甩甩头上的水。
# n2 v9 J# }: j; X* V2 ^
( Z/ R9 e- R+ V, [7 t　　池水很温暖的浸没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觉得很惬意——她喜欢热水，这个可
- L1 a0 ?/ Q( ?1 @调温度的泳池着实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和开销，当然她觉得很值得——割裂血管的
手脚热辣辣的疼，行动很不吃劲，于是她索性不动，任身体借着浮力漂起来，紧
紧握着手里的刀，看着自己鲜艳的血一点点在池水里翻滚，扩散——稍稍混乱的
# {, W2 ~# [+ e& B. Q意识，热血涌出身体的冲动，伤口的疼痛和下体兴奋的抽搐，加上这一池荡漾的
3 f3 R% Z) |8 I, A9 k温热的水，还有那淅淅沥沥的雨丝，交汇成一股莫名奇妙的欣快感觉。
, |2 G& _, _* G# U7 `& r8 m
& g' \7 s" y" j8 z" R- P　　「能死在自己的血里面，是很幸福的吧……但还不是全部……这种感觉好舒
服……岚岚，好想你……」靠在岸边，漂在水里，她有些倦，于是轻轻合上眼睛，
! ]4 x1 E* E+ H, F「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再来……这大概是我最后的享受了吧……
2 H# f+ r4 s. X  c9 g
8 B, V  G+ U* N3 V9 R0 ]1 I( o$ `　　　　　　　　　　　　　　　　***

) R5 v+ U/ E' ?& |( n2 s) M4 b　　琴弓与琴弦的摩擦很激烈很热情，有些疯狂——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满面通
3 |1 e" c! F3 M$ X红，微微闭着眼睛，任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淌下来——很投入很陶醉。对于小提琴，
她有着近乎偏执的喜好。熟悉她的人都说，台上夹着琴的冰冰和靶场上拿着枪的
冰冰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当她喜欢自己的这种双重
身份。
' h6 U# Z2 B6 [# e- u! ~7 q. U
! f& F+ W9 F2 z' {( y% z) p4 S9 |　　热烈的旋律在高潮中嘎然而止，放下琴的时候，冰冰秀美的脸上分明有几分
怅惘，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夹着烟的长头发女孩正在朝她微笑，「小北
……」她走过来，伸手去抚女孩的头发，「刚才那个电话是小绿来的吗？」
! S# |7 ?; n: ^- N( W0 V: V
4 q, ]9 R( d7 T( V. J& a　　「嗯，」小北起身，轻轻挽住了她的手臂，把头柔柔地靠在冰冰的手臂上，
「她马上就到了，咱们也可以走了……」
& d5 C5 F- ?/ T0 o- R% m% `
, ^, y* M; Z! D& }' U" ]　　「好的……不过还是有点不过瘾，毕竟可以这样上台的机会不多。」司徒冰
. N8 j6 P) h+ M: E3 i2 K' v冰的表情稍稍有些遗憾，轻轻揽住了小北纤细的腰。信步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
有些错愕的发现，屋里散座的十几个男人的眼睛竟似乎都泛着野兽般的血丝。

　　「冰冰，他们……样子好奇怪，有点吓人。」小北伸了伸舌头，「你的琴声
3 R& E+ p, R. {是不是有魔法？」

　　「切～我倒想，」司徒冰冰摇摇头，「你以为我是谢楠啊……她已经死了，
6 C* q* T. C# g3 \- d以后大概不会再有这种琴声了……倒是你，没在茶里给他们下什么春药吧。」

　　「才没有呢，「小北摇摇头，「我只是按着小绿说的，给房间里喷了些她特
4 Y; `1 F0 m( b9 A2 k9 r制的香氛，那种香的名字有些奇怪，叫……」
% g& }8 t+ I. `- T
　　「Ｄｉａｎａ之泪。」一个活泼的声音把小北的话音接过来——苗条而活泼
的身段，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脸上满是红晕，美丽中透出一点妖冶，长头发在脑
3 A0 |4 H1 o/ ?# t/ q后扎起来，紧绷绷的绿色露腰Ｔ恤，火辣辣的牛仔热裤，最上面的扣子开着，隐
- P1 H/ `" y1 ^7 J* O隐可以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裤。
  n$ |/ L- E" D4 t% `$ _4 f1 B
　　「小绿，你来得好快。」小北朝她微笑，「狄安娜之泪到底是什么？」
- T; G$ q' T& v" G/ t
　　「神话里，月亮女神狄安娜的眼睛是会让男人发疯的，」小绿说着，却没停
1 f( s' I( q+ T, t* g. u步，直往里走去，「小北，冰冰，谢谢你们啦……」

　　「没什么啦，对了，小绿……」司徒冰冰还想问她什么，崔绿却已经自顾自
推门进去，把头从门缝探出来，朝她们调皮地伸了伸舌头，「今天晚上，我要好
好的ｃｒａｚｙ一下，嘿嘿……再见啦。」说着，随手便关上了房间的门。司徒
冰冰再去推的时候，却发现门已经上锁。

. M* K2 Z7 I! N  n, }" g5 C+ q　　「死小绿，有异性没人性！」
5 g* B  h8 U8 \: h
　　司徒冰冰笑着骂了一句，「小北，咱们也走吧……」

　　「嗯……」小北点头，却没移动脚步，「冰冰，小绿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忽
然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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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男人女人的龌龊事？」
7 O4 S" ]' D; m) Y9 |& [
: a7 j/ E9 X7 P' B- W0 U, f/ J　　「我知道……冰冰，可我还是好奇……有点想看看……」小北带着笑，脸颊
( s; c  D; g6 ]9 K& o$ ?8 D9 y有些晕红，「咱们去孟爽的化妆间吧，好吗？」

/ ]3 t$ r. k. Q0 O# i( N　　「唉……真拿你没办法……」司徒冰冰笑着叹了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

+ s+ Z+ c& b1 S+ X1 p& G　　６.Ｄｉａｎａ' ｓ Ｔｅａｒ

    ——月神之泪

　　「Ｊｅ ｔ' ａｉｍｅ…ｏｈ，ｏｕｉ ｊｅ ｔ' ａｉｍｅ！Ｍｏｉ ｎｏｎ
6 V8 {8 @3 A9 I4 t7 Q* e! nｐｌｕｓ…ｏｈ，ｍｏｎ ａｍｏｕｒ…ｃｏｍｍｅ ｌａ ｖａｇｕｅ ｉｒｒ
ｓｏｌｕ……」

* F" D" K$ T& j8 \( Y2 h7 b6 c　　密闭的房间，奢华而放纵，音乐轻而淫霏，旋律感不是很强，男人的歌声有
些低沉，女人的却有些沙哑，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放荡的呻吟——是有着靡靡嗓
' m. Y( P* u; p( p* m0 G音Ｊａｎｅ Ｂｉｒｋｉｎ和坏孩子Ｓｅｒｇｅ Ｇａｉｎｓｂｏｕｒｇ这对传奇
0 `& ~) D1 H8 c情侣合唱的《Ｊｅ ｔ' ａｉｍｅ，Ｍｏｉ ｎｏｎ ｐｌｕｓ》——以往做爱的时
候，她总是喜欢在床上闭着眼睛听这首令人心痒的歌，放任自己的呼吸和呻吟与
0 \% R1 a: L) D! v5 v3 F. }. N# q- `: i歌声交杂——这次也不例外。
( k/ E  j+ T9 J/ Q
. V6 Q) y2 {- F0 D　　空气微微有些燥热，几乎闻得出其中淫欲的味道。Ｄｉａｎａ之泪的香氛很
' T1 A  x' N% \/ |轻柔，微微有些甜腻。

9 W" G2 o1 M% a) c　　「欢欢死的那天，我们还在这里疯过……」她回想着，穿过散落的沙发座位，
站到中央的圆形舞台上，把自己的身体置身于灯光下。呼出最后一口烟，踩灭燃
' L& g+ ?, G9 g( Q, H4 D% s尽的烟蒂，她苦笑，「欢欢一直讨厌那些老家伙，可她不知道，一旦经历多了，
, h- F0 `2 i; a9 ^" u+ ?就会发现男人其实都一样，哪怕他们看来很年轻很英俊很优秀……可以做可是不
能用来爱的。」

　　各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起身，耳畔，粗重而纷乱的呼吸有些嘈杂，仿佛
" |) u3 [9 R/ b) Y  x, n' w一头头发情的野兽。

　　「绿……你来了……」
! P$ m' i" B* q# i
　　「你找我来做什么？」

! v) w& I+ J0 R9 `" a　　「他们都是谁？」

: f9 n# a0 J8 Z9 K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 p! {9 `/ d9 I$ V2 ~" y% C　　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凑上来，喘着粗气，呼唤着他的名字，有些歇斯底
里。一双双眼睛——镜片下面的，裸露的或是带着隐形的，都泛着浓重的血丝，
一张张红涨的脸，微微有些变形。

　　「月亮女神的眼睛，真的能让男人变成野兽吗？还是……这才是他们本来的
面目？」脱去上衣让乳房暴露的时候，她这么想，忽然有了个恶作剧的想法。
  g+ X% o4 w, s- C0 a, Y( O
　　「看看这些……」恶作剧似的抬了抬眉毛，打开自己的ＬＶ手包，把底朝上
0 V, r9 O0 E: D* I9 x) Q; h$ o倒置——嘈杂声一下子静下来——十二双血红的眼睛，一张张信用卡、花花绿绿
& r2 ^$ S; S1 D" }的钞票，各种黄金、铂金、钻石、珍珠、翡翠、琉璃，不同质地的精美首饰，如
雨倾泻，宛如荷叶上迸溅的水珠。

　　「绿，你……」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把这些分了吧，我不希罕……以后再
( Z- Q1 a4 d( g# @+ o4 h' s也别说谁嫖我，是我嫖你们。」崔绿的声音很轻蔑，随手把牛仔短裤褪扔在地上。

　　「真的？」
$ M- H5 s( v6 O: T
　　「嗯……」
) W( k/ {! N2 J9 d( R
　　……
, N/ x4 T& s+ N7 S: i
　　「给我，我和她从小就是好朋友。」

) Y1 Z( Z5 ~* S% W6 K　　「这些是我的，大学的时候，我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
/ t5 K/ B+ Y/ `3 [. `# M( ^
　　「你有什么资格拿？她还为我打过孩子。」

　　「那有什么，她本来就人尽可夫，她的钱谁不能拿？」

8 N5 p7 n$ k. ?- b) K4 F  n/ U- k" r　　「松手！不松手别怪我揍你！」

1 S$ Y$ X7 }! B, F" v: `　　……

　　闭起眼睛，耳边还是很嘈杂，她连耳朵也懒得去堵。「看来我的想法没错，
虽然实际上我不希望这样，」她想，「这些难道就是曾经让我动过心的男人们吗？

6 _9 J7 Q. N0 v* E2 y　　看来那个时候真是瞎了眼睛，还去想他们会爱我……我是个失败的人，这是
我最好的结局了吧。」
  b7 T8 H2 D2 w# T" b9 y
　　她苦笑，忽然抬起手，「啪！」地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又似乎不解气，
连着又打了十来下。俏丽的脸颊上，指痕通红而凌乱，一线血丝从嘴角淌下来。

9 V) ]5 i& D$ J! [% q　　停下来的时候，脸上和手上都是热辣辣的疼，却似乎燎起了身上的火。周身
4 I# m( C6 C6 p: ~! S上下，莫名地燥热，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泛满红晕的小麦色皮肤渗出来，逐渐汇成
' n: U3 F% Y! B% J" ]- F& P7 e溪流，从漾满青春的躯体淌下。呼吸有些急促，手不自主的滑到双腿结合的部位，
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摩索。
2 K# q% F2 Y* {6 E6 i: E! i
　　温热的春水，顺着大腿内侧放肆地淌下来，茂盛而微微有些蓬乱的乌黑阴毛
0 W* e5 e! A( M. O0 M' j被汗水沾得湿湿的——「酒神之泉，真的是令人疯狂的液体。」她想，「毕竟是
最后一次了。」
) r# ?1 j9 m2 ]8 r1 K9 @
　　「干我！分完东西就都他妈的来干我！」挤过男人们中间时，她忽然尖着声
音大叫——一屁股躺在沙发上，手指深深抠进身体的时候，她放肆地大笑，泪水
) T8 i. s* X6 Q8 S- I2 Z0 m3 Y- ]却止不住从眼角淌出来。她紧紧闭着眼，自顾自的颤抖、呻吟，忽然感觉一个男
- ?+ k) L/ [; r& e+ {3 }& K人的手按住了她的胸揉搓。「进来，给我……快……」她呻吟着，甚至懒得睁眼
看他是谁，紧接着便是一阵充满和抽插。
. v; V" x8 t+ z4 ]6 T  v
- s- g. Q5 I. @' ~- Y　　「爽……干我……」她颤抖着，又扇了自己两计耳光，忽然感觉口鼻之间有
个晃荡荡的东西，连想都没想，便伸手握住，套弄几下，便让嘴唇把它吞没。

" X% @  l/ s: @# D0 |  L+ R0 y　　「婊子……」朦胧中她听到一个男人这么说。「欠你们的已经还清了，你们
拿了我钱，别忘了是我在嫖你们！」她吐出嘴里火热的东西，骂了一句，便继续
$ J5 X: [% V) P6 c7 A: V# K! W自顾自地陶醉，两只手却已经握住了两条不失时机凑过来的海绵体。
  u4 A- A  M0 Q0 K+ k3 Z
　　体内的东西进进出出的很激烈，崔绿迷乱地合着眼睛，随着男人的进攻有节
. [9 e9 z8 T* H  M) e' L. ]& V奏的挺动腰肢，从口鼻的缝隙中呼出一段段颤抖的呻吟。更多的人凑上来，双乳，
! C  v+ {9 t2 }% u/ |双脚都已经被男人的手覆盖，贪婪地抚摸。周身的刺激让她彻底疯狂，她颤抖着
呻吟，忽然感觉一个肌肉壮硕的躯体从身下钻上来，接着便是一个硬硬的东西顶
着她翘挺的屁股，然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夹杂着莫名的感觉，从直肠一
下子窜遍全身。

　　「Ｔｕ ｖａｉｓ ｔｕ ｖａｉｓ ｅｔ ｔｕ ｖｉｅｎｓ，ｅｎｔｒｅ ｍｅ
ｓ ｒｅｉｎｓ，ｔｕ ｖａｓ ｅｔ ｔｕ ｖｉｅｎｓ，ｅｎｔｒｅ ｍｅｓ ｒｅ
ｉｎｓ，ｅｔ ｊｅ，ｔｅ ｒｅｊｏｉｎｓ……」

　　Ｊａｎｅ Ｂｉｒｋｉｎ略带沙哑的颤抖声音恍如高潮的呻吟……

　　……

/ c( X3 F- E8 J& o　　「小绿疯了，」看着萤幕，司徒冰冰骂了一句，「让那么多男人一起对她，
1 O/ Q" R% G6 b还让他们插她的……呸！」她脸一红，没法再说下去，抬头看的时候，忽然看到
" m1 h- S3 k8 W% x' O& I7 I; y小北满眼的泪水。
, K- Y! ~5 G' }* J; U! n# ?' P
8 |! }( Z1 w/ b; ?# N/ J! x　　「小北，你……」她有些诧异，过去抱她。

　　「冰冰，我没事……」小北擦擦泪，夹着烟的手指有些颤抖，「我想……小
, m( n# ~" ?( k* Z绿可能快要死了……」
1 D- q% f3 i3 O! n, p7 l
" @2 v+ ~& H! a$ N; T# D8 m4 L　　　　　　　　　　　　　　　　***

3 C1 j+ J, s0 q, S& F　　靠在岸边，似水非睡地歇了不知多久，章萍忽然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觉得眼
皮好重——朦朦胧胧的，看到身体周围血红的池水——她觉得水有些烫，但并不
是不能忍受。只是偶尔坠下的几滴雨，淋在她身上，热辣辣地疼，才让她体会到
8 l+ S( ~) r# q( [0 i4 n一点冷热的差别。
* j# k1 t' e7 J* ?6 Q! V
- N" V/ l, g# T  \* W* K# h　　「想不到我竟然有这么多血可流……或许我已经麻木了吧，就像那只温水里
的青蛙……」她苦笑，「看来我需要更多的疼，这样才能多坚持一会……」
" q# S- x6 x! s9 p+ \
5 s& r0 J! J  ]. a' K: G8 @　　她想着，便挣扎着用左手捏起自己左胸膨胀的咖啡色乳头，然后举起右手的
1 l: g- I6 [8 y- N. Q* Q刀，用刀锋抵着乳头和乳晕间被拉起的连接部位，深深吸了口气——浸在温水里
的刀，也是同样的温度，割下去的时候，有些疼，并不是不能忍受，但足以使她
( N/ l, l: p0 _% J叫出声音，也足以让她清醒。

　　血涌出来，颜色微微有些发暗，不像开始那么激烈。割离的乳头捏在手里，
  s/ {* \( P5 G; A5 ^; o, j7 P感觉有些奇怪。她想都没想，便把它放进嘴里咀嚼。口感很奇特，带着一丝鲜血
7 H  {' m* w3 d3 a的咸腥。
' F0 Q0 ]7 M- i  U
　　「还差一点，那个更好的……留给岚岚吧……我想她会明白的……」咽下去
. |7 @* p0 z9 |7 d: w! X的时候，她淡淡的笑——雨似乎已经停了，血红的池水一点点的升温，忽然是一
+ Z- T) J: @, |个血红色的气泡从池底冒上来，然后啪的破裂。皮肤渐渐觉得有些烧灼，头很晕，
眼皮很沉。割裂的血管里，血已经差不多流尽。

# B  v- f, `; W　　「岚岚，就像这个泡泡……你的萍萍也不会再坚持很久了吧……」刀刃朝上，
) K7 e. ^* e1 v$ w( c把刀尖顶在肚脐的时候，她这么想，然后集中了自己所有剩下的力气，让它进入
. n/ B3 N2 v1 T3 |——很顺利，没费太多力气，刀尖与内脏接触的时候，她忽然有些恶心，皱着眉，
用力把刀刃向上挑上去。
  D% |& q$ w! ~5 O5 O
　　「嗯……啊……疼……」

　　她皱起可爱的眉毛，忍不住呼叫。尽力低下头，看着那一团晦暗的红潮里，
( Y( v" ^' l  t8 L& h# R各种颜色的东西从裂口里涌出来，随着翻腾的水飘荡，像珊瑚虫的躯体？或是海
  N$ T7 f2 P7 V* d葵的触手？或是海参抛弃的内脏？

　　她有些好奇别人对这个景像的看法，但疼痛已经使她失去了平衡。头皮忽然
0 R* P& J. c3 _烧痛，湿淋淋的微卷的长头发一下子脱离她的头，随着水漂了开去。

　　「岚岚！别走……」她嘶叫，猛地伸出受伤的左手，紧紧地抓住，再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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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下，也使她的头一下子浸到水里——血红而滚烫的池水，带着浓重的
血腥，却已经从口鼻和耳孔浸入。声音一下子哑下去，她本能地想咳嗽，却已经
7 q' M/ \# l; K# [% S! J没有力气，而眼前的世界也一下子模糊，索性把眼睛闭上。

4 [* W; n4 b( C9 p4 q% B0 A, U& q　　「这样才好……岚岚，雨是不是住了？……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 e4 N- X# E- @8 g( ^' ], a……嗯，这是我想要的……」她想着，身体随着水啵翻滚，挣扎着用刀锋抵住修
/ ?! u  W$ W/ d: x" S( i; _* }5 h长的喉咙，没再犹豫，便深深地在血管上横割下去。那一ｈ那，她觉得刀锋很热，
如同那个女孩的火热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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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岚，我有点自私吧……还是想抱抱你……会有机会的吧……」最后的血
涌出来，刀落到池底，发出一声含糊的声响。神志已经渐渐淡出，周身的感觉一
点点的消退，依稀间，却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 _( T/ R$ ~! c6 g& }3 d
# x: h# d- W+ Z6 D9 p　　「这是……」章萍忽然觉得心里很痛，但身体已经不再允许她有什么想法。
8 a$ j2 p% w* X$ O8 x
$ s9 ?4 r) r5 g0 O$ O　　池水已经彻底沸腾起来，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泡泡翻上来，再裂开来，玲珑的
洁白躯体，血迹斑斑，随着水的节律，默默的抽动翻腾，仿佛一幕奇异的舞蹈。
微卷的长头发，宛如水草，在水里漂啊漂的，却依然被她死死攥在手里……
/ W! f/ ]. |- v2 A* R! O
0 ~! e. Y) m( i7 `% H* I- F　　「糟糕，小绿把门上了定时锁！」司徒冰冰看看控制台上的显示，忽然有些
焦急。

4 [7 I% I/ L" w9 S　　「冰冰，没用的……一个人想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小北的声音有些发
颤。
: U# p% U$ U3 ~3 T
　　「可是……」司徒冰冰还想说什么，小北却忽然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冰冰，要我……现在就要……」火热的躯体贴上来，司徒冰冰有些不知所措，
0 ~6 a- S/ c" w便被她紧紧抱住。手不自觉地拢上她瘦削地背脊时，余光却瞥见萤幕里那个疯狂
! n$ r  @$ T% Q* x7 O; a' d的女孩。
/ y9 v, ?, `0 z: P+ M
8 U+ z+ R) o* z: G: ?  ^　　沙发上的她，仰面朝天的躺着，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开，高挺的乳房肆意地颤
动，呻吟声很尖很高很放荡，有些颤抖，一声高过一声。两条长腿高高地敲起来，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布满红晕，汗津津的裸体上，到处都是白浊的黏液——男人视
6 J4 B/ @2 ~/ r: Q其为珍品，她却觉得这些东西很污秽。

　　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心几乎要跳出来，眼前也有些发黑，眼睛不自主地翻
上去，而身前的男人，依然在奋力的抽插挺动——相对于别人，他还是生力军。

　　点点鲜红，随着那个大家伙的进进出出崩洒出来，可是谁也没有在意。

　　「哦……再来……要……咳咳……」崔绿呻吟着，忽然呛出了大口的血。

　　「酒神之泉的副作用……」她思维忽然清醒了一下，「看来我快要睡了…
…后面的戏码会更精彩吧，我想我还有别的观众……」她想着，双腿紧紧地缠住
他的腰，而又有些人把自己再度膨大的东西凑上来——呼吸声很凌乱，对于她的
1 p+ G- e$ Z, w- X% ~$ M- @血，似乎没有人看见。
8 z& T2 \% C  d/ U/ I
　　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波的涌上来，带着热烈的鲜血，涌上她的心房和脑海。

" ^7 P8 D+ T7 a　　「在高潮的时候Ｈｉｇｈ得死掉，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男人却已经开始了爆发前的序曲。

( n9 H+ K, I- l" K! g. }2 s　　「哦……哦……好……好……啊～～～」一串火热的迸射，把她一下子推到
, d  F% o: x$ o了浪尖，「我的顶点，该睡了……」她眼前一黑，这样想，忽然感觉很充实很幸
福很惬意很轻松，便放任更多的血从口鼻和下身涌出来，也放纵自己一下子飘起
来，然后高高地飞翔……
' i; d! a, l% T5 K6 D
5 C: h2 N1 C' }　　所谓欲仙欲死，如果再进一步，会是什么呢？此时此刻，崔绿应该是体会到
# y8 [! j9 A) M2 y  L! Q( o4 h2 t了，却也已经无法再形容——洞口被血、精液和爱液湿得一塌糊涂，以至于一个
9 ^0 e# N' |8 K. ^7 g4 V人退出去，又一个人便很快补上来，架起她的双腿，顺利地进入，开始新一轮的
$ i/ Q/ r) H: E  {5 [冲刺。或许是月神之泪让他们疯狂，或许本来如此，但起码，女人的状况如何，
已经超出了这群人的考虑范围……

　　７.Ｔｏｍｉｅ
( c5 J+ d( ?3 Y* V9 E' }5 p
    ——富江

* i/ z+ V. O; ?# S　　紧窄的黑衣，紧紧贴着杨梦菡窈窕干练的身体，雨后的夜风，吹在身上，有
些凉。头发湿淋淋地粘在脑后，伤口一阵阵的刺痛。墓园里的她，茕茕孑立。雨
9 ]/ a' R( V' Z& }已经停了，月亮从云朵里探出头来，清冷的月光撒下来，把她的一张俏脸映得雪
白，在墓园的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墓碑上谢楠有着可爱笑脸的照片
上。
8 W; l8 d8 Y, v' W% c
　　「都过去了吧……」她想，「静、峥、小雪……还有谢楠、梅梅和婷婷，大
0 ~) }3 ]. ~, A) n; U& S家都去了……还是应该谢谢孙莉的那几句话……想想，选在这个地方，真的不错
……峥，见到你时，再求你原谅吧……」睁大眼睛，望着纤细的手指上长长的指
: [" f$ D  L, S6 V甲，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喀喇，」黑暗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枪栓。「是谁？」她本能地回望，右手按
住了腰间的枪——警觉是她这几年练就的素质，但也只是这一瞬，她很快就释然
——「还能是什么，这里也不是没有我得罪过的人，最多还不是省我一颗子弹
$ Q  ]5 ]! n2 S; F……想怎么样就来吧，我也懒得管。」

4 {- X3 _' u* ^. U2 v' S; `1 ~　　淡淡地笑笑，松开枪，她拢了拢沾湿的头发，她忽然感觉很轻松。长长的指
甲在眼前闪烁，她努力睁大眼睛。
2 V; T# [! D2 t
. K3 C) ~  y% q* e, }  }) U　　「梦菡？」女孩的声音很甜，「我就猜你会来这里……」

, I! T, ]: l7 O　　杨梦菡一愣，抬眼，不远处梅梅的墓碑旁，月光下的女孩，白吊带，黑裙子，
捧着一捧洁白的玫瑰，乌溜溜的眼眸，闪着光，表情有些得意，「你是不是不想
2 k7 |) o% \5 j. l: v/ `$ e帮我了？」

　　「小蝶？」她苦笑，「能帮你的也不只是我吧……我的事情差不多了，真的
……有点累了……」

. q% _% T/ P; j　　「嗯……」红蝶点点头，神情不无遗憾，「命是你自己的，我没法干涉，」

, Q9 g0 e# C/ S5 _4 M- \/ X　　甩甩头发，她长长地出了口气，「梦菡，咱们是朋友吗？」
' h; g6 Q; J3 }* t7 i7 \
　　「嗯，」杨梦菡笑笑，脸颊飞起一片红，大眼睛很明亮，「每次见到你都很
开心，那次在你那里也疯得可以……你是个谜，而我终究没能解开……」

3 i) y& z$ ]- l　　「好奇吗？」红蝶嘟了嘟可爱的薄嘴唇。
# b* d/ s9 t% \( a5 q
  N3 O- ^& B! _: E3 I　　「你在诱惑我，」杨梦菡微笑，「你说过的，Ａｓｃｒｅｃｔｍａｋｅｓａ
" Z0 J/ w( K/ z' g3 p% hｗｏｍａｎｗｏｍａｎ。不是吗？……是谜就永远是谜吧，这样很好……对了，
朋友一场，一会就让我睡在她身边吧，」她用下巴指了指梅梅的墓碑，「毕竟我
们也算是熟悉，好吗？我知道你办得到。」

5 H* e/ A$ Q# B9 h! i　　「嗯……」红蝶淡淡地点点头，「不过，朋友一场，走之前，你至少先看看
9 \. H6 s4 F$ l5 V这个……」说着，从那一捧玫瑰花间探手进去。抽手出来时，纤细幼滑的两指中
间却已经魔术般地多了张发黄的照片，「喏，就是这个。」伸手递过来，歪着头
朝她笑。
! X$ \' E3 e4 A( l5 i; w* h+ B
　　「这是什么？」她接过，有些好奇地笑，但眼神旋即在相片上凝固，拿着相
* W9 s$ D! \1 \2 y9 |' E片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小蝶，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 Q( I3 _3 n  y  g　　「我说过我会帮你……这是照片上的某个人给我的，今天。」红蝶甩甩头发，
淡淡地微笑。

　　「她还活着？」杨梦菡修长的细眉毛蹙起来，大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猛地一
把抓住了小蝶圆润晶莹的肩头，话音很急切，微微有些颤抖，「小蝶，快，带我
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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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跟我来吧……」她点头，放下手中的玫瑰，翩然转身。身后，角落里
! |% R$ V5 d. W3 t: y- J& U& z/ e的暗处，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有人跟着你。」红蝶低低地向杨梦菡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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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9 s  {+ z: {' R! C0 P( y: q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想杀我。」杨梦菡的声音很淡，脚步却没放慢。

: C  ~; H8 A  n- i) i1 q+ E　　「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也无所谓，于我无关，刚才他瞄我的时候我也没想躲开，只是不知道
+ c! R. a; Q9 B* H他为什么没开枪……总之，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她，别的都无所谓……」杨梦菡
. \4 N; C! J* @( Q3 r; h. Y的语速出奇地快。

　　「是吗？那也好……」红蝶笑着点头，牵着她的手，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
5 k7 y' D7 x9 K# S+ }$ A4 h裙角飞扬，仿佛花间的蝴蝶……
& `: ~0 ~0 w3 r6 j6 E, O- p
　　　　　　　　　　　　　　　　***

, O- t- \1 x/ ^) R' D　　「露露，为什么每次你都会笑？」兰雪从后面勾住韩露的脖子，歪着头凑过
' ?7 E  C5 ^3 z- G$ ~& d( n来，表情有些调皮。

/ w" c# t" L  F2 v. c- A! @' f. S　　「不知道，不过这样也不坏……」韩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笑，「每次
被碰到那些地方都会好痒，所以就笑啦……还偏偏有个小坏蛋，就喜欢抓我的脚
5 H0 W2 X2 B- n& O3 [心，呵我的痒，一定是盼着我快死。」说着，重重地刮了一下兰雪挺直的鼻梁。
$ G7 G4 Y" f' d) h2 N
　　兰雪伸了伸舌头，迈到她的身前，大眼睛眨了两眨，「露露，说真的，你心
脏不好，又哮喘，一被人碰又爱笑，可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小心笑死。」

　　「死？还不是早晚的事情？」韩露笑着，「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影集里，所有
人的结束，不都很美吗？……一直拍这些镜头，拍得我自己都有些心动……」她
说着，眼睛忽然一亮，「对了，小兰雪，等你办完事回来，我死的时候，你拍我
, P1 L" f* X- `& H2 \  s怎么样？」
6 B9 R" _+ b; P+ e3 t2 t
　　「嘻嘻……」兰雪笑笑，捋了捋韩露的头发，没回答，却把话题岔开，「对
了，露露，这次我从加拿大转机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个女孩，给她拍了张
: ^9 v' S: m6 I& m' {# S0 f照，你看看。」说着起身，去包里拿了连接线，把相机连上电脑。

　　照片上的女孩，一身洁白的婚纱，静静仰卧在碧绿的草坪上，沐浴着金色的
晨曦。手里是一捧洁白的百合花。齐颈的头发，柔柔地有些发黄，脸庞很秀美，
; D5 s7 p" O* ^3 [: o微微画了点淡妆，带着微笑，合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边，是一线淡淡的
( t0 H, x2 i* ]" v血丝。

　　「好美……」韩露托着腮，不住点头，「她……已经走了？」

4 N4 u8 Z+ Y9 A6 Q  T- H& ?3 D2 x7 @6 n　　「嗯，」兰雪的声音有些黯淡，「飞机上，她坐我身边。我见她一直郁郁寡
; k# W- H. y( z  v, [. Y欢的样子，便拉着她聊。后来，她说她在网上看到有个很棒的摄影师，这次就是
想去拍写真。下飞机以后，我和她在酒店住下，睡在一间房里，收拾的时候她看
到了我的相机，好奇的问我，我就告诉她我也是搞摄影的，还给了她一张名片。

　　哪知到转天早晨……她吃的是氰化钾，我发现的时候……她留了张字条，说
" y, g5 |% d+ t0 m: |) U是来咱们这里要拍《永恒的美》，想不到在这里便遇上了摄影师……我有些想不
5 Y% U' |  N) v( @+ q4 r明白，就先为她拍了照，后来才一下想明白她要找的可能是你，所以……」

- b, o! }0 z2 T7 N6 {$ a　　「哦？」韩露有些好奇，「所以怎么样？」

　　「所以我把她带来了，就在外面的车里，我想，她的心愿总归要完成吧。」

$ Q2 F2 E( H8 V6 o　　兰雪幽幽地说着，拉着韩露的手起身，「走，带上相机，和我看看她去。」

　　「嗯，对了，她叫么名字？」韩露点头，嘴里问着，胡乱地披上衣服。

9 @9 x: `3 R& Y) y7 n$ K　　「中文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字叫Ａｍｙ……」

( C" R9 E0 D2 Q+ d　　　　　　　　　　　　　　　　***
& w( Z5 x& J9 ~# |7 G( u
　　「嗯……冰冰，冰冰……啊……」小北半躺在沙发上，上身赤裸，右腿抽出
$ T$ f' _& n" N) ]. W来，裤子和内裤都褪到膝下，堆堆叠叠地挂在左脚踝上，紧紧闭着眼睛，低回地
6 ]$ B6 O" E' V' `1 R呻吟，洁白的门齿紧紧咬着嘴唇，满脸都是红晕，拼命地甩着头。
! G# Z$ H. U9 y( ]0 E' Q
　　司徒冰冰的两只手各把持了她一直饱满盈握的乳房，周密而频繁地刺激着—
—她衣衫凌乱，跪坐在她分开的双腿中间，一边激烈地扭动自己的纤腰，一边把
头深深地埋向她的股间，忘情的吸吮。
% K0 t' V  Q0 s8 J) t
+ e; n% A& N0 [+ O' ~3 i　　舌头的拨动很轻巧又很到位，宛如琴弓在弦上轻柔的抹奏，又好像钢琴高音
9 e- }6 S  c$ U8 X9 n1 b9 @$ ?+ O区如水的琶音——每一下刺激，所引发的都是激烈的震颤——相互眷恋的彼此，
& l: j: ?' o2 P* Y0 H3 }  N/ s. I即使分开再久，对对方的身体依旧是很熟悉，或许已固化为本能。小北的两只手，
9 e/ [/ s0 L1 P6 H& J9 c* v) f$ b紧紧的抓着司徒冰冰被汗水湿透的短头发，不让她的头和嘴有半分离开自己身体
的机会。
( a" R$ f: Q9 G3 j
　　「啊……冰冰，冰冰……哦……冰冰……我要死了……啊……」激情顶点的
呻吟，依旧有些沙哑。瘫软下来的时候，两个人战栗着抱在一起，用口唇的接触
传递那一波波荡漾的快感余韵，四肢有如章鱼般相互缠绕，许久不愿分开。
0 g) t( ?8 O# |( |* h. D% l
　　性，是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事情的，萤幕里的表演，仍在自顾自地继续—

　　　　　　　　　　　　　　　　　—
2 _/ [! B$ b! g8 X0 n; q$ X" F
　　「你们看……看……好多血……她……这是……」男人的声音带着惊恐，有
9 O$ S8 I3 `  L2 K些失态，而嘈杂也一下子湮灭。

/ u1 B$ C* y0 x! w/ y) n　　带着笑，眼角含着泪，嘴角、胸前和下身血迹斑斑，满身满脸却都是白浊的
秽物。一只手探到她鼻下的时候，房间里静得几乎可以听见人的心跳。
- M; R0 ^* C0 n# z% W  a
& }* m2 I3 k0 I$ \! L4 q3 [- B# |　　「她……死了。」一句话后，又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忽然是手机拨号的声音。
) s( d4 [5 B$ f2 w2 V; i4 Q" R
　　「砰！」一计沉重的拳头，一个人倒下，手机和眼镜飞出好远，嘴角淌出血
来。

- B% B0 G* U% x( X  s; u1 h　　「谁敢报警老子就他妈的废了谁！」出拳人的声音，有些狂暴。

　　「对，这个臭婊子，死了活该……」

　　「和我们没关系……」

% i" z% R" o7 |7 Y; q2 t( I* a　　「报了警，谁都很麻烦……」
8 ~0 A# I. l8 ^" x; D) ~3 t
8 L4 g. {! J& v2 m1 F　　「死女人，死还不死得干净些，连累一群人……」

　　「那怎么办？」

　　「是啊……」
' i" H) M' r2 a( a; u' T: G# K6 V' H
4 Q' @3 s# G: }0 l　　「哎，你们看，那是什么？」

　　「电锯？还有好多大塑胶袋？」

) O& i+ V) H3 c2 Z+ y) D- W$ m　　……
( i3 k5 n( {# h  n3 Y- W- l. W
  Q% D; w* {  }% G3 k& A0 G　　忽然又是沉默，半晌，相互交换的目光有些血红，然后，彼此深深的点头。
; _: z* {4 S9 X0 K& t2 g
( l2 g% S: O1 R4 c  h& L　　「你们看，有摄像头！」过去电锯的时候，一个人猛然抬头，然后惊叫。
, Q, Z* E; B; V" `2 }3 w
* A* g' i. Y6 s, z　　「臭婊子！」「砸了它」骂声不绝……

4 P* m! W  F: h3 o1 A　　……

+ w/ |* ?$ G% J) n/ Q! X4 B0 w　　「他们好像发现摄像头了……」爬起来看到一屏雪花的时候，司徒冰冰惊叫。

( y* g. @5 j' L9 F# i8 m　　「那……怎么办……」
. N" B# M6 }# M2 c+ r
　　「去门口堵他们！」司徒冰冰咬了咬牙。

　　……

　　「该死，门还是打不开！」司徒冰冰懊恼地踢了一脚门。
) J3 _" ~. x* [% u; m
　　「冰冰，你带了两把枪吧？」小北的问话，有些不着边际，「给我一把。」
/ l, Q+ ]6 H$ N7 u% `
# {, I$ n* H  n1 S4 Y　　她向她伸手。
" v; D, l" o/ W& D: q
3 U, X8 e: Z: K8 ]! W- ~5 T, i　　「小北，你……」递过枪去的时候，司徒冰冰有些诧异。
3 ^5 k# t4 a! Z, }, \4 k8 Z
8 [) p7 i) v3 l, ?4 `0 M　　门的隔音很好，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忽然打开的时候，吓了两人一跳。

　　「你们……」拎着塑胶袋的男人同样是一惊，没来及再说什么，便是「噗」
% O1 g% U2 c9 h$ [. p
9 K6 q2 r2 y# d5 |0 K/ K% |( r　　地一声低响——额头上添了个血洞，倒下的时候，满脸诧异，眼睛死死瞪着
8 T4 q+ F3 e* C6 s+ o" Y小北枪口的硝烟。
0 H$ I1 F7 f7 T5 r( d" p* [
1 e/ G$ G6 D' N+ H  x9 x2 f5 F　　塑胶袋掉在地上的时候，里面隐约露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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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9 t! P, S  {- w　　门关上，一阵低沉而急促的枪声，恍如新年辞旧迎新的爆竹……

　　８.Ｔｏ Ｂｅ ｏｒ Ｎｏｔ ｔｏ Ｂｅ
; Z; T. S' \, s
, j$ Z4 p  b. X( h    ——活着还是死亡
# e4 {/ V9 O/ E5 p
　　水晶棺里的Ａｍｙ，秀丽的脸庞安详而静谧，一身雪白的婚纱，宛如沉睡的
2 S4 D' \2 O7 W8 x: P& Q/ _公主。长长的睫毛垂着，仿佛带着笑，又仿佛微微有点忧郁。
* K( {% V8 A! W" O, ]) A3 `5 E
　　「小兰雪，你离开的这一段，我一直在给女孩子拍写真，后来就也开始拍女
; ?6 K0 T$ p8 m' C6 C7 P$ }孩子的死后的样子……」韩露手里的相机闪着光，「看着身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一个个地离开，有时也会有些伤心，感觉这样有些残酷，但每次看到她们最后的
  l+ V, |/ G7 z( @( |6 U笑，却觉得这样也许最好……自己的心也越来越痒了。」

　　「人类本然就是种过分的动物，」兰雪缓缓地说着，把一绺染成酒红色的头
: X7 S0 I0 k) M' M3 n4 T9 r7 y- K发夹在指尖把玩，「想想去大草原这段日子，开着吉普、坐着热气球，拍了好多
- `3 `1 u7 {* z: w4 s好多的野生动物——斑马、犀牛、角马、瞪羚、鬣狗、狮子、大群大群的火烈鸟，
; u. N% N$ ~* T还有好多好多……

　　却总是感觉它们和我们不同——动物活着总有意义，为了种群繁衍，很多时
候甚至会选择自我牺牲，老了、病了，自己就会让自己退出舞台，可人呢？相比
. ~8 J  n; l' C起来，很多人只是资源的消耗者，没在创造什么，却总是很贪婪，为了些不属于
自己的东西争来争去，乃至相互残杀，而且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仿佛这个世界都
应该属于自己一样……

0 H. `! ~) ?2 b2 K1 _/ J8 |, f　　其实这样真的好累，和整个大自然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所以，该
5 z% @/ f& k# F死的时候就去死，如果不能创造什么，那么，能有个自己满意的结束，也算是不
错的吧。」

* T' U7 Q. S* V1 c7 P　　「嗯，」韩露笑着，长长地出了口气，「至少要开心……小兰雪，分开这一
* N9 l7 q( d3 V% c# q6 B+ X- Q段，你真的比从前看着长大了不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我向来没你那么开朗，或许，该说是老了吧？」兰雪的笑容有些倦怠，
* s0 ^9 k* X) A9 r「最后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有些事情放不下……」

; t/ V, o- }' u$ b, j" Q. o' }& U　　「雪儿，几点了？」沉默片刻，韩露的问话问得没头没脑。
( X5 q0 |- T& l- u
* m# n' S  {9 s3 s4 H* P　　「三点多了……你还有别的约会？」兰雪侧着头朝她笑，表情带着一丝狡黠。
% {5 e/ U9 y; ^. I. N
; i5 \; v0 ?; v3 G  l　　「嗯，可能已经错过了……」韩露点点头，抬手想要拨电话，顿了顿，又放
下——「小凌她们这个时候或许正在疯，或许在休息——无论如何，这样分别或
; @& B8 Z6 g# R3 S+ U许最好，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掉眼泪……」想着，她抬头朝兰雪微笑，「不去
了，一会天就要亮了……日出的时候，还有人预约拍照。」她说着，轻轻揽住了
' Q$ F( M. q8 h兰雪纤细的腰。

　　「哦？」兰雪没有拒绝韩露的拥抱，却把身子贴过来，转了转眼睛，「还是
# y) T0 Q& l0 l% C' n3 U* o$ h4 {你的Ｅｖｅｒｌａｓｔｉｎｇ Ｂｅａｕｔｙ？」
/ n+ K4 b( F: N
* e+ M8 M' P, Z% m0 d( P8 E; I　　「嗯，」韩露推推眼镜，「我的一个好朋友……她的文字和她的人一样美
……想来她的结束也会很美吧……」想起章萍，她忽然有些神往。
* O' V6 p, P; W" |. `2 a
　　「那一会一起去吧，我送你，然后我也要去办我的事了。」兰雪的手很不老
1 u, w3 W9 j0 w" ?8 P实，从她衣服的下摆探进去，滑过光润的小腹，盖在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脯上，
/ |+ K& B0 ?8 h# T& y手指轻轻夹住了那颗直直竖起的乳头。
0 X7 e& @* M' \* F  I5 p
　　「嗯，也好久没坐你的车了。」韩露满足地轻叹了一声，脸颊绯红，微微合
上眼睛，满脸都是笑意，嘴里说着，感觉身上兰雪的手很凉，抚过的时候带来一
; [' ~1 K6 Y) p* S丝淡淡的寒意，「我和雪儿……可能停留的时间都不会很长了吧，这样也好…
9 B3 C' r0 p  b$ N) \5 X5 w7 X
% I6 o. n" k$ W3 P" I- X　　…」一阵莫名其妙地欣快感觉，伴着这个念头一起升上来，使她不由自主地
战栗，双腿之间，是一丝温热的湿润。
; D8 ~/ @2 g5 G7 U* d" X4 D
　　烛光摇曳，映着静静沉睡的女孩——马尾辫甩在一旁，微微蹙着眉，垂着长
( {! H5 t! ?0 k8 l4 Y& l/ v长的睫毛，修长脖颈上的伤口血污斑斑，美得有些残酷。身下的血泊已经干涸，
8 B5 K# X. z$ N$ T只有那个黑色的人偶，靠着那把有着优雅的淡黄色云杉面板的吉他，笑得无忧无
! y$ V" _+ A: a5 t虑。

　　高音萨克斯風的旋律缥缈而迷醉，婉转的小调音程叹息似地缠绵，如同颤抖
的倾诉，又仿佛少女的哭泣。
2 a: ^, l3 v3 s* I9 l: U" W1 y
4 S- X9 j; K' `1 o" D3 P　　「Ｇｌｏｏｍｙ Ｓｕｎｄａｙ……今天放这首曲子应该是很合适的吧……」
: O0 Y% y% W2 M
　　望着睡在地上的柳婷婷，江馨月这样想——依旧是那一身素雅的白色套装，
4 u, }+ b8 t$ }) E% z9 U$ D斜倚在吧台上，手臂撑着台面，皓腕凝雪，上面的伤口微微有些干燥，血迹斑斑，
/ c4 V; M: I; _# d/ \疼痛，丝丝络络地蔓延，伤感之中带着几分陶醉——「天快亮了，这一天，注定
会有很多离别吧？」她忽然自言自语，然后微笑。
9 F+ U/ N, H: q6 F* l5 C
! b: p0 F/ {, R% }" a1 p& y, B4 q　　「三点多了……小绿应该也已经去了吧……」

　　高脚吧椅上的童晓芳轻轻叹了口气——翘着二郎腿，两条修长而丰腴的大腿
优雅地交迭，黑色真皮系带高根把她细致而秀美的赤脚衬托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 a  p3 K. |& m3 N! D: M黑色小立领真丝旗袍包裹下的身躯玲珑曼妙，胸前领口处的玉佩温润而晶莹，手
1 ]  s/ A; ~" Z% G- P4 E肘支在吧台上，手托香腮，眼神有些迷离，「下面该是我了，没机会再送大家了
……其实反过来想想，早些走，未尝不是好事。」

- t5 g. C  Z7 L' N, G; W# F6 ?+ z0 }4 |　　「嗯……」江馨月淡淡地苦笑，「我选了最简单的，却偏偏要排在最后，一
% [$ B' {6 W& V- z- l$ T( A2 K个一个地看着你们走——虽然和不少人认识都不久，可真也有些舍不得……不知
天亮之后会是什么安排，总之我会一路做你们的观众，然后再回这里来……」
7 _, ]) K7 g- d# D
  ]- l4 R' K0 H3 S0 d: [2 q　　「嗯，」童晓芳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至少我们还都能喝上你调的酒…
0 b# u, i/ I. u1 m# S! Y6 a7 ]
　　…后面的安排，只有小凌一个人知道……」

　　说着，她回头——沙发上的交合炽烈而缠绵，赤裸的男人有着运动员般的坚
, r. f2 l  m/ h: a实线条。伍凌自顾自地平躺，身体放肆地伸展，口鼻之间的呻吟，放纵而热烈，
$ [9 N+ Y" a: B/ s! Q微微颤抖。吊带衫掀起来，两只丰润饱满的乳房随着身前男人的抽送有节奏地跳
动着，光润的长腿架在男人的肩上，脚面紧张地绷起来，满脸都是红晕。

　　一只手按在前胸上，另一只手的指尖却还兀自夹着一支燃着的烟——每次男
! y4 [3 E: Y: k6 _% l人冲锋的间隙，便喘息着深深吸上一口，然后呻吟着把让烟雾从鼻孔喷出来，脸
- g; R/ a) E$ p2 A, Q颊绯红，满脸都是满足的神情。

% P  Z6 W4 a& q: g9 j+ Z5 u* t　　「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明明知道婷婷就死在这里，还让你开门……」她轻
轻嗔了一句，吞了口口水，「被人看到了，总是麻烦。」

　　「已经是这个时候，也没什么顾虑了……男人的眼睛盯住女人身体的时候，
除了情欲，不会再看见什么。」江馨月拢了拢长长的乌发，「何况，其实现在大
3 ?& x* R5 V* n家也需要这些，最后的放纵了……小凌真的很厉害，谁怎么想，会怎么做，她总
是把握得很到位……对了，你认识她很久了吧，从前你和婷婷一起来喝酒的时候，
没听你提起过她呢。」
  o1 L- z; u! u- b' h* q
　　「我认识她很久了……」童晓芳点点头，浅浅地笑，「小凌很聪明，自小就
总是跳级，不久前她刚刚通过博士论文答辩……我认识的人里，她是最聪明的两
* X2 T# x. V7 j# W个之一了。」
" V" F9 c0 a" R( z
　　「哦？还有谁？」江馨月忽然有些好奇。

　　「也是个很美的女孩子，原本这次她也会和咱们一起的……但她又有了别的
安排，想想她们也要选择这样，真是有些可惜，可是我也没法干预。」童晓芳说
着，垂下头，忽然有些惆怅。
& }# }+ {# u' K+ S0 s% g
　　「人，总有些自己的梦吧。各有各的活法，也有各的理由，就仿佛调酒，换
1 `3 q, ]( i2 h8 ~种配料，换个比例，便换了意义，也换了心情，但终究是一杯酒，喝了也终究会
醉——或许是为了解脱，或许是为了完美，或许是其它——无论如何，这样选择
未尝不好……咱们不也一样这么选择了吗？我的大美容师小姐？」
* q. m! l& x$ W( n2 N1 Q
7 w0 \8 J7 c" P: U5 J　　边说，她微笑，拿了瓶白兰地，倒了些在装满冰块的调酒杯里，然后是甜味
, @: J; ?' \3 F+ {% y, T; }! W美思和安古斯特拉苦精，熟练地搅匀，滤到冻透的老式杯里，端在手里把玩，然
后痴痴地笑。
+ ~) w% {- v% s6 M5 m
/ b' e" B8 }9 s/ n% Y　　「我的美女调酒师，这杯调的又是什么？」童晓芳看着三角型矮脚酒杯里荡
漾的琥珀色液体，问了一句，淡淡地朝她微笑。
5 g8 D$ r6 x$ `( r7 t% R& k0 r
　　「Ｔｏ ｂｅ ｏｒ ｎｏｔ ｔｏ ｂｅ.」江馨月的声音柔柔的，笑着把酒杯
递过来，「如果再有次机会选择，你会怎么样？」
- T, E1 m; y& ~( S: \, z( S
　　「不知道，或许还是会这么选择吧……毕竟，我喜欢……」童晓芳轻笑，接
9 f3 k, m, h1 ~过酒杯，一饮而尽。

　　　　　　　　　　　　　　　　***

$ P, S) a' \9 V! u2 |8 P7 c7 ^　　「小北，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出门的时候，司徒冰冰用力揽着小北的
1 c0 x. S+ b% H% |细腰，感觉她的皮肤很烫，微微有些颤抖。
+ E; b2 A9 s+ n/ P! ?* R
　　「是吗？」小北的声音低低的，「冰冰，我没想到这些男人最后真的会这样
……」

　　「小绿也太糟蹋自己了，让这些男人……男人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司徒
冰冰骂了一句，「和小蝶去美国的这段日子，看到的也差不多……」

　　「嗯，不过，」小北点点头，「我想小绿似乎就是想这样，她把一切都计画
8 O& e' U8 I  K1 `0 u1 T7 H" q到了——谁会怎么想，谁会怎么做——电锯和塑胶袋都是她事先让我放在那里的
/ {; \4 l% H% b& T$ r……你说，她想没想到咱们最后会开枪？」

* _& d% Y, _; b　　「我不知道，」司徒冰冰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些臭男人都该死！」

　　「那，咱们呢？」小北的眼神有些迷离，「咱们也杀人了，手也脏了，咱们
+ O8 p' V  h; L, o2 W+ S: R; V+ M……也该死吧。」
5 J* W. U% t2 }9 e  s  [
　　「或许吧……我的手早脏了，」司徒冰冰低低地说，「一直陪在鑫鑫身边，
- M* i% }% S6 j9 T  u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枪口下面难免……可有时我就是这个脾气，看到不顺眼的，
总是喜欢用枪话……」
8 U, ~1 r& a' d; \- x% Q
/ c( U9 R& r2 e* [. z　　「冰冰，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吧，」小北把脸紧紧贴在司
徒冰冰的怀里，「不过说真的，疯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累了……停下来也是个不
错的选择……鑫鑫回来的那天，看到那两个女孩，我真的有些羡慕……」

　　「嗯，只要你喜欢，怎么都无所谓……」司徒冰冰点了点头，抚着小北飘逸
& Z/ U. l$ W# h3 _的长头发，「至少，咱们会比她们开心……小北，你知道吗？昨天孟爽告诉我，
她马上也要去了……」
7 l' y# o- E, n/ s" Q
　　「哦？」小北愣了愣，「她很有才干，也很漂亮……真的这样，有点可惜
0 r7 n$ o1 b7 d4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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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明白，她是累了吧……」司徒冰冰长长地出了口气，「其实，看了许
) s/ {; I9 F3 n  m% Y1 x8 `多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龌龊的事情之后，我也厌倦了，真的……那件事，我想过好
! g  L- K' u0 O0 ~. o几次，可总是舍不得你……现在，这样，真好……」
# z) t) i' |0 c: B2 |1 O" q, f8 s% q
# b9 N( \' O' L  D8 P8 n) J# c　　「嗯。」小北抬起脸来，呼吸有些急促，眯着眼，有些迷离，有些含混，
) {; T- R. I* ?' j「冰冰，人死了以后，真的会像你说的一样，变成一团青烟吗？」

( I2 i. P1 ?2 c/ p, r' F$ |　　「我不知道，或许吧……」司徒冰冰微笑，「走吧，朋友一场，至少要向她
) ]+ z& H4 S3 G, }1 }打个招呼……」
; N7 v5 C- y" X0 X, a3 O1 r$ Y
& N3 w8 r* v; `3 [& K　　「嗯。」
8 E8 k# r/ }/ U( l* H/ ]6 U& r5 y2 ?
6 p% \1 _; j8 P! b- a. Y' P　　天边，淡出一抹鱼肚白，启明星闪烁着，灿烂而有些寂寥……
8 P9 I6 g: ]; }& |+ \2 o
　　９.Ｂｏｎ Ｖｏｙａｇｅ

    ——一路顺风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探头进来看——落地灯柔柔的洒着黄光，病床上的女孩
依然沉睡，盖着洁白的被单，只露出一张俏丽而静谧的脸庞。菲儿蜷缩在床头的
! i8 H/ X0 f: Q- \桌边，以手支颐，轻轻打着瞌睡。
+ q; f" e) h- C" b1 z3 \
9 A2 e; N& s8 x　　「就是这里了，进来吧……」红蝶的明澈的大眼睛眨眨，闪着光，把声音压
4 w# A: |8 W; z# ]. {% Y到最低，「她们都睡了，轻点哦。」她拉了拉杨梦菡的手，却才发觉她的手心冰
冰凉凉的，竟已经是满手冷汗。

) f) L/ b2 f3 S% O! q　　「嗯……」杨梦菡有些迟疑，感觉心砰砰地，几乎要跳出胸膛来……
% f, D1 A. ?; o( e( P, {. D# h
* p  a) [! V$ C* M( u/ }# O9 S8 M5 v: t0 C　　床上的她，合着眼，睫毛垂下来，眼皮微微有些跳，眉毛不很浓，不时微微
蹙起一下。鼻梁高且挺直，薄薄的嘴唇，略略有些苍白，两颊却泛着一抹晕红—
—时隔几年，还是往日的秀美容颜，只是淡淡了多了些沧桑的感觉。

　　看着床上的她，杨梦菡张开嘴想叫，却慌忙忍住，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 ?, g, f; R3 T; V- U  v8 L' l她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怔怔地僵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一阵一阵地紧缩着。手，
8 c5 ?& p: [/ K6 F8 b2 F: \2 T紧紧地捂着嘴，弄得自己有点窒息，忽然张口，把四个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地狠
狠咬下去——疼痛，让她战栗，让她清醒，而两行泪也便顺着脸颊滚落，鲜活而
0 Q$ ^+ G( P& E2 s2 ^) c滚烫……

　　　　　　　　　　　　　　　　***
) m( ]" q3 w' s/ I  e$ a- u: y9 B* g
8 G  u/ ~4 H. e4 n1 J$ ~. r& o　　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星觉得浑身有些酸痛，眼皮沉沉的，有些倦怠——床很
软，赤裸的躯体被洁白的纯棉薄背温柔地覆盖，松松软软的很舒服。左腿的膝盖
7 K' d6 M# q+ U: e# o上，一阵阵疼传上来，不很厉害，她甚至对此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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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哪？」她伸了个懒腰，倦倦地问，懒懒地伸了伸手臂，被子的一角滑
5 e7 _2 l$ D4 ~0 f/ \( q7 S下去，露出半个鲜嫩光洁的左胸——巧克力色的乳头，不很大，直直地竖起来。
( ~! R2 c9 _6 M: u
　　「星儿，你醒了？」女孩走过来，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昨晚我出来跑步，
正好看到你昏在街上，淋着雨，你的车把你的腿碰破了，」她微笑，甩甩披肩的
头发——随意地穿一件宽大的白色纯棉背心和一条白色纯棉内裤，高挺的乳房把
8 d% k1 l! X; l# d+ p  c! y背心高高的顶起来，露出一片平坦的腹部和不深而光洁优美的肚脐。

0 j1 N% M5 a4 R4 L2 L2 ^( {　　裸露的手臂和大腿，是淡淡的古铜色，优美而不失活泼，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俏丽的鹅蛋脸，眉毛弯弯，明澈的眼睛里满是笑。
( {$ w. b' k3 _+ L4 i" a
3 L3 v) A% w, }* _　　「琳子？」陈星懒懒地问，「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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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带你回来的，」杨琳微笑，露出两颗洁白可爱的小虎牙，伸出手，
+ B" ?, H8 W2 ?/ L8 U" w用手背搭了搭陈星的额头——看着她抬臂时露出的一丛乌黑的腋毛，陈星忽然觉
得嘴唇有些发干，伸出舌头舔舔，吞了口口水。「还好，已经退烧了……淋了好
久的雨，你有些虚弱。」杨琳望着她，笑容很甜美很可爱。
6 B) S0 G* R  p, `1 S( J! {
6 @; ]( i1 @5 P8 I" D" w: h$ d6 R　　「嗯，琳子，几点了？」抬手，轻轻握住了额头上杨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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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点多，还早，」杨琳顺势用手抚过陈星的脸颊，「今天，是个离别的日
子吧。」想起谢一岚、章萍，还有伍凌，她忽然有些怅惘，但很快就释然——
「都不会很久了吧，这应该是开心的事情才对。」想着，她微笑。

　　「嗯，孙莉也要走了……我昨天晚上没喝酒，看来她终究会走在我前面吧
) s+ }( U6 B: m1 U& @6 C. z. q……」感觉杨琳的手按住自己的乳房，微微用力揉搓，陈星忽然有些气喘，挣扎
4 S- j# Z' F0 E* K: v9 o$ @$ d着想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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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4 c3 r; d" \+ |　　「酒？什么酒？」杨琳扶了扶她的腰，有些好奇。
  W* f$ s' ]: p! n! O0 V, ~" Q
. z/ i' o3 k4 K5 G5 P# ^  z  C　　「尼古丁啤酒，我每天睡前的饮料……」懒懒的坐起来，微笑，腿放肆地张
0 {$ n: F9 A/ o着。杨琳愣了愣，手却自然而然地滑过了她股间的草丛。接触阴蒂的时候，她感
到陈星温热的身体在颤抖，「星儿，咱们是同一类人吧？」手指滑进去的时候，
, S! M- K2 ]( y) }她听着她的呻吟，望着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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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k2 _! H: ?6 \, ~/ P" d0 [. A　　「嗯……琳子，给我，好吗？……嗯……从那天在韩露那里见到你，和你ｋ
' R4 ~; i" O6 \* A1 ?6 n( h& Oｉｓｓ的时候，我就想要你了。」手指的刺激很热烈，陈星的声音有些低回，夹
杂着高一声低一声暧昧的呻吟，甜甜的有些发腻。

0 d4 l1 N- p# Z. r; K0 p' Y　　杨琳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忽然深深吻住了她颤抖的嘴唇。

' }6 E: l* A7 C/ m4 G- _" G% v3 f　　「嗤拉！」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陈星的双手，把杨琳上身宽大的白色背心撕
8 S/ I9 }0 K* T/ o* V% u6 S! q2 e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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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6 I) r+ x/ ?6 ?5 @　　「天快亮了吧，小凌……今天究竟是怎么安排的，我有点好奇。」沐浴后的
6 Y. P: z5 O3 Q0 n0 ]# ^0 `" S. Y3 V孙莉，已经吹干了她的长头发，正对着镜子盘她的麻花辫子。

# i" g) Z% E% c　　「今天……应该是一段能让大家有些惊喜的旅程吧。」伍凌看了看表，把烟
7 V  R6 U5 z$ s! e: j" T摁灭在烟缸里，「马上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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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Y' n6 |" ~& p6 O　　「嘀嘀。」喇叭声从门口传来，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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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走了吗？」蜷在一旁瞌睡的童晓芳一下子醒过来，睡眼惺忪，懒懒地伸
了个懒腰。广静却已经起身，朝着门口微笑——门口的女孩，婷婷玉立，高挑修
) i$ a' s& |) C7 c% q( u. B长，却有不失肉感——明艳的黄色连衫裙，金属锁链质地的腰带，长长的头发垂
; h9 u4 `2 s) }  ?* m% q下来，遮住了半边脸。眸子明亮如水，抿着唇，下巴尖尖的，脸庞很秀气，又带
了三分活泼。

6 J1 A6 m" ~) y　　「你是……」江馨月站起身，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白色套装，甩甩头发，补了
一点香水。看着她笑。

　　「高梦，这次的行程，我是大家的导游。」女孩露齿而笑，「上车吧，车就
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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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b7 w4 M' |　　「孟爽还没出来……」江馨月脱口说了一句，脸却忽然一红——包间的门虚
掩着，呻吟声一声紧似一声。

! _- [, n9 e$ L+ c  B/ @　　「嗯……应该的……」高梦笑着点点头，做了个优雅的手势。「你们先上车
  ^& l) Z6 |0 Y* l/ k3 W吧，我等她。」

　　「那……婷婷呢？」孙莉问了一句。

* k" j6 a- R9 U　　「也有她的位置。」高梦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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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了？等等我……」卫生间的门打开，孟爽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黑色长裙，
一边急急地走出来，手里握了个嘤嘤转动的黑色矽胶玩具。看到高梦的时候，却
一下子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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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N4 d3 k# Y# w" H, k0 {, F　　「梦……是你……」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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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今天我是你们的导游。」高梦微笑着伸手，把她的手挽住……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一段。街灯点点，行人寥落。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路面
' g5 F5 `) }$ J( F$ P有些湿滑。骤然间，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倏」地开过，骑车的纤细女孩带着白色
头盔，后座上的女孩子皮肤很白，戴眼镜，紧紧抱着开车人的腰，把整个身体伏
. v4 z5 v+ U! O  w! U2 b7 }$ P在她背上，清爽的短头发在风里飘起来，尖叫声很放肆，不时还夹着几声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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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雪，坐你的车总是那么刺激！」下车的时候，她依旧笑着，声音微微
有些低——一张俏脸涨得红红的，鼻梁和额角都是细碎的汗珠，心跳的很快，她
觉得微微有些头晕。

　　「死露露，还说！」跨下车，兰雪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俏皮地撅着薄薄
& z# y. G) l$ ?/ o/ s" ?, y; j2 X+ A- A的嘴唇，「坐在后面手还不老实，上上下下的乱摸一气，万一我一分神，失控了，
咱们就都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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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错，」韩露伸了伸舌头，指了指旁边的别墅，「就在这里……时间
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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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2 d3 ^) Y! y, F4 y% z　　「嗯，」兰雪点头，「露露……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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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3 M' \# D! ]' `. @　　风吹过，有一波一波的水声，和淡淡的血腥气味。池边的女孩，纤纤瘦瘦，
上身只穿了内衣，下身是条牛仔筒裤，赤脚，抱着膝，猫儿一般蜷缩着，痴痴的
+ X" W) l6 ~2 g6 o+ Y2 _& n' U望着池里绚烂的血红。身边，是一大堆抽剩的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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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岚……」韩露的手轻轻搭在女孩瘦削的肩上，女孩抬头的时候，她诧异
5 E3 ]' K# J7 _地发现她通红的眼睛，有些塌陷的眼窝和嘴边的血——嘴里默默的，似乎仍在咀
- V8 M5 M: k/ [) q. N2 K0 M嚼，「你吃的……是……」韩露有些诧异地扶了扶眼镜。

　　「萍萍……」谢一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站起身，朝她苦笑，「最后她还
, U& b1 |1 B; b: e是不忍心让我动手……她以为我睡了，其实……我一直很清醒，只是不想打搅她
而已。」说着，眼圈又有些发红，娇弱的身躯在风里晃了两晃。

2 K. y5 @' \6 I& m4 J( O　　「岚岚……你别太……」韩露想劝她，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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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R+ g% z. _0 H/ k! k　　「我没事，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谢一岚淡淡地笑着，穿上了衬衫，
3 e5 @) d6 U% `! Z; q+ M- Q「露露，我要走了，萍萍……就拜托你了。」

　　一线光，从天际升起来。忽然是一阵动物的嘶鸣，兰雪却已经打开了手机，
听了几句，点了点头，挂机，朝着谢一岚微笑，「你就是谢一岚吧，咱们一路，
车就在外面等……」谢一岚呆了呆，拿起身边的包，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1 E* w& L* J$ n' ~　　「小兰雪……难道，你……」韩露诧异地望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便也追
4 ?0 P& e8 E6 L( B7 x8 D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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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咱们还没分出胜负，我会回来的。」兰雪说着，跨上车，套上了头
  T6 z; ^, T" x1 w, R2 h盔。

　　「分什么胜负？」韩露呆在那里，一头雾水。

; |9 A* U/ j$ |　　「Ａｍｙ的照片，咱们都照过，谁的更好，要问最公正的评委。」甩下这句
7 w& i4 e) h  K! w4 B, R# s( A  T0 U话，随手向后面的车上一指，轰的一声，黑色摩托已经窜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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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9 n: y$ M" {5 p4 s8 o9 P& m　　韩露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那辆旅行轿很熟悉，一个小时之前她还正在这
2 H! a* s, o8 N3 A辆车里给水晶棺里的那个女孩拍照——谢一岚已经上了车，车门关上，发动——
她向前走了几步，扶了扶眼镜，看到伍凌正带着笑隔着车后窗向她挥别。站在伍
凌身边的女孩，一身洁白的婚纱，双眸闪闪，歪着头，手里捧着一束百合，正望
着她笑。「Ａｍｙ？」疑惑的时候，车已经开动。

2 w5 c/ c* l2 r1 n$ a　　「几个古怪丫头，就拿我当傻瓜！」她笑着嗔了一句，看着朝霞给渐行渐远
' @( q9 }; W: h! `) x的汽车勾勒出的那一抹金色的轮廓，忽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不管这么
多了，我还有我的工作……《永恒的美》，终究是快要完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