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绘─雪梅

性天使

3 F2 |% X  F( s. }1 u2 D" O2 Z　　《雪梅》─宋·卢梅坡（其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
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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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
) A4 F' L! v+ G: ~十分春。」

　　（序）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夺走了他的性命，使她成为有身孕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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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满十九岁；她十八。

9 m/ ^1 ^, D4 t$ A　　去年年底的辞岁舞会，他俩相遇、钟情，不到一个星期就论及婚嫁，可说是
5 v, ^1 Q! E6 L$ W7 X既闪电又「速食」。

5 `/ Z" F6 S  N8 |4 Q7 r1 N9 O　　可是，双方的家长固然不反对他们交往，却极力地阻止他们现在就结婚。

* S) `9 c! G# @; h% ~　　「…年纪这么轻，感情容易有变……没有经济基楚，父母不忍心看着你们过
着苦日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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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6 h; Z- h　　父母、亲戚的软硬兼施，她没有一句听得进耳。

0 |; B' [3 `# |2 F, y' A9 g　　被浪漫的爱情所蒙蔽的她，表面上拗不过父母的话，却私底下跟他双双离家
出走，共同建筑属于他俩那温暖的小窝。
( B0 {4 ]. V5 n. W( i' d
& n' a+ q" H3 ~, J7 O& t　　可惜好景不常，当他去了之后，一切美好的憧憬顿时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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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6 K4 r$ p: Z+ z) Z: E　　她的父母基于对子女的爱，愿意不计前嫌让她回家，可是个性坚强的她却坚
持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负责。

　　她认为如果自己是作错了，那她就必须接受「惩罚」

& ^5 W( i) q7 M+ z0 q　　；而如果自己是对的，她更不能放弃他俩约定的理想，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 f* E. b+ r1 C( ]1 A0 I　　于是，她开始独自支撑这个家，独自扶养他俩爱的结晶，这其中的心酸处，
若非亲身体验，绝对无法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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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多年）～～～～～～～～～～～～～～
＜海霸王＞里的喜宴厅上灯烛高挂、乐音震耳、人声鼎沸，为这喜气洋洋的时刻
5 ]- Y+ `5 J" E2 g增添不少欢乐气氛。

; e& ]- {! r: Y( \  L8 I; [! t　　「陈太太，恭喜！恭喜！…」

$ ~: [9 z3 G& e5 a7 x6 R* W8 b& P　　「哇！新郎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啊！…」
! S; b# d% B! w
0 M7 \0 [2 k; f　　「陈太太，帮令郎完成终身大事，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4 S/ [# a' s: z3 {! H0 d0 x　　「谢谢…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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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美雪灿烂的笑容里，隐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她一一地招呼着来赴
宴的宾客：「请先入席，谢谢……」

　　酒宴开始了，其他的招待也入席了，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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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q! N3 ]1 |3 N) f0 ^6 Z　　刘美雪在出纳桌后面坐下来休息，俯下身子揉揉因久站而发酸的小腿，却瞥
8 i( f$ k% i$ u& B; c见旁边新郎与新娘的放大照片，一时间让她望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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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光焦点放到无现远，静静地陷入回忆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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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x( F3 b, K　　刘美雪想起她带着幼子在成衣工场当女工，尽量找机会加班，以凑足婴儿奶
粉、婴儿衣物、尿片、房租……等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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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K' B' D% D2 B% N0 Y　　还好，老板人很好，不但同意她带着幼子上班，甚至尽量让她方便，譬如：
1 u) A  n% y  n1 x喂食、换尿片、哄抚哭闹、、老板也不会因为她暂停工作而不悦……刘美雪又想
到，有人劝她改嫁，也有不少的热情追求者，但都被她宛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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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为她这一生只爱她的丈夫，即使他不在了，所以她都自称「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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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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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是属于她跟丈夫的，她不愿意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拥有他，就算再怎
$ w, I/ g& x8 y% V) x" i么苦，她也要坚持下去，直到儿子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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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总算熬过来了……「陈太太，你怎么还没入席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6 t0 Q6 j/ s. ~3 Q* w……你不来大家都不敢开动……」

　　招待来催驾的声音，把刘美雪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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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美雪走进餐厅里，远远望着喜上眉稍、得意洋洋的儿子，一时间心情既轻
松却也沉重，因为她把她毕生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可是，如此一来，生活的重心
也因而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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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T; D. ?$ Z2 f" w9 J　　刘美雪有点茫然起来……～～～～～～～～～～～～～～～（洞房之夜）～～～～～～～～～～～～～～
0 y3 {) u+ |2 ~* O+ t/ T家宝恣意地捏弄着玉梅胸前那两团滑腻的乳球，丰硕、充满弹力的乳峰被搓圆弄
扁，而它却固执地找机会恢复原貌，那种颤颤的波动，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

　　家宝跟玉梅，像这样的袒然相拥并非第一次，但能像今天这么尽兴无虑，倒
是前所未有，因为他俩结婚了。

, r& b7 N. {3 n/ c% b' i6 B　　夫妻间的床第之乐变成理所当然，不必再偷偷摸摸找宾馆，既怕被熟人遇上，
又怕宾馆有针孔摄影，更耽心万一不小心让她怀孕了。

8 I$ ~9 P, L7 }  x, y　　「嗯…嗯…宝贝…你今…天…嗯…亲得…我…好舒…唔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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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很敏锐地感觉到家宝不同于往常的热情，情绪也随之急遽地窜升着：
「…嗯…用力…啊啊…好…好…嗯嗯…再揉…嗯…再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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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k! m& m2 }　　「…啧…啧…小声点…妈睡在…啧…隔壁房间…让她听到…啧…不好意思…
啧…」

* u* c+ k( ^* s　　家宝一面吸弄着玉梅挺硬的乳尖，一面捉狎地嘲笑着：「原来…你也是…这
5 R$ z9 w+ A2 y8 \4 ]. _8 _么…啧啧…骚…平常还…装成…啧啧…正经…淑女…啧啧…啧…」

  D$ n7 U+ M9 V8 S. I" Z  [　　玉梅气息零乱，全身有如风摆杨柳，微微扭动：「不来了…你就会…嗯嗯…
笑人家…啊啊…别咬…嗯…别咬…嗯嗯…」

　　她的双手仿佛没头苍蝇似的，在家宝的身上贪婪地抚摸着。

　　家宝似乎有把握就口的美味再也飞不了，并不急着做最后的接触，他要细细
地品味着玉梅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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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h# V: y& s  F　　家宝灵活的舌尖、湿热的双唇，从玉梅的脸庞、耳根颈后、胸脯小腹一直到
+ j1 `0 W, M$ N" }/ x. _6 R( D( I脚掌指缝，一丝不苟地亲舔一遍。

7 c6 o6 G) H' `7 n0 B　　家宝伏身在玉梅的脚底下，略抬头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那乌丛密布的阴户。

　　充满神秘不可侵犯的女人性器官，在这种窥望的角度，更令人冲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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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一览无遗的蜜穴口，还正汨汨流着晶莹的湿液，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加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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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4 b' |# D8 A8 r! g/ d7 H, S　　家宝移动身子再压伏在玉梅身上，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

5 @4 I2 T0 m7 u6 U1 e　　他俩的舌头在互相缠斗着，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丰乳，硬胀的肉棒在她
的大腿上磨蹭着、跳动着。

3 M* D; c- ]" M0 k3 c4 G" k- V　　玉梅的纤纤玉指，循着家宝的大腿内侧，摸索到了怒胀的肉棒，觉得连肉棒
也异于往常的硬挺，甚至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变粗许多。

& k. v3 A1 ]! X. |! g& B　　玉梅有点惊讶，却又爱不释手地握紧肉棒，不徐不急地套弄起来。

8 v- `) D5 z! F* M5 }　　家宝得情绪已达至极，觉得若不再替肉棒找到屈身之所，它恐怕会因胀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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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不多赘言地扶着肉棒，便待插入那令人期待的屄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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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k4 i- _; F* p　　玉梅急忙轻推一下家宝，细声说：「等等…你还没戴套套…」

; T8 z1 q# f9 s. ~$ ]! R, v5 w$ w　　这话玉梅经常提醒陷入疯狂中的家宝，让他总是觉得美中不足、难以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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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戴套套的事了…」

- X6 N) U  g3 ]4 L　　家宝把龟头抵在阴道口转磨着：「你忘了吗…现在我们是夫妻耶…我要真枪
" e" c+ O3 E: \; ~; f实弹…不要隔靴搔痒…更何况…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嗯哼…」

8 a* z4 _$ V+ Z" V( I8 n　　家宝说话间，一挺腰，「噗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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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n3 ^: D, g  @: ~$ G　　肉棒应声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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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z* g8 ~. I" Z　　「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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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p  h3 t! v- t/ k# k! H( o0 d% ]　　玉梅的阴户正被龟头磨得阵阵酥麻舒畅，如痴如醉，而突然家宝的挺进，更
令她仿佛突然被重抛到高空，那种强劲的冲撞，让她有说不出的刺激与快感，只
, ^4 L6 x4 Q5 ~( g有用娇喘与呻吟来宣泄内心难以承受的愉悦。

　　「喔…哼…你的屄穴…好湿…好热…嗯嗯…好紧…喔…」

3 a# S  j9 T1 u3 L) i* h( \　　没有保险套的阻隔，家宝的肉棒更清楚地感受到屄穴里的湿热。

) T9 k! E- A. m) l: f" s　　在缓缓的抽送中，肉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壁上的皱纹、凸芽，那种刷磨
8 R0 `0 f' f5 H) O  f5 I& N+ q的快感，正是让人梦寐以求、回味无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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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M' r% G& J- L  O　　「好…老公…啊…唔…好涨…嗯…好舒服…喔喔…」

4 ^+ @1 W7 E; D6 r  j7 |4 E　　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在烙烫着阴道壁，那凸胀的龟头，还有劲地冲
撞着子宫，让玉梅觉得整个下半身酸溜溜、酥麻麻的：「…唔…好…再用力…啊
5 o0 w7 j( t, o5 i: Q5 c2 x( f啊…是…啊…舒服死…嗯了…喔…」

; z% e. r/ `6 L　　玉梅呻吟着令人为之酥骨的声浪，还有扭腰摆臀的淫荡动作，让家宝有一种
1 e/ Y0 T# w. F% r胜利与施虐的兴奋，不由己地更加速着耸动臀部，让肉棒在热潮急涌的屄穴里快
速地抽送着。

4 M' ^. P  R- l1 v. P# K/ g　　家宝的肉棒就如引擎的活塞，又有如抽水的唧筒，不停地挤压着屄穴里渗出
来的淫冰，「叽吱！叽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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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有节流地越来越响、地越来密集，交杂着玉梅忘情的哼叫声，就像一
% q- K$ ]6 i, p# Z7 ~6 |8 B& m% \曲令人销魂的淫靡乐章。

　　屄穴里抽动着没戴保险套的的肉棒，的确更让玉梅感到刺激，也许是心理作
用；也许是没有薄膜阻隔的肉棒，它表面暴露的青筋血管，会做着更有效的搔刮
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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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酷爱这种真枪实弹的接触，所以，以往每当月事的安全期，她也不会要
: ~8 M1 U8 W7 U; |1 |求家宝戴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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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W# [, y/ [2 q+ N( h- X( r. G　　俩人的呼吸就像正在作百米赛跑的冲刺，身体的纠缠就像连体婴般的紧密，
现在他俩接合的仿佛不是只有彼此的性器官，而是整个躯壳、气息甚至灵魂也都
融合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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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心灵相通了一般，除了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彼此也都能感受到对方
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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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H/ l  C1 F2 \; I( d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快感高潮，就像涨潮的波涛，一浪跟着一浪；一波未平一
9 S; d0 c' G9 k: y8 @波又起，玉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显得有点沙哑、无力：「…唔呼…唔…呼…宝…
我不…呼唔…不行…了…嗯呼…不行…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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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满身汗渍，对玉梅几近告饶的呻吟彷若未闻，仍旧既急且深地抽动着，
直到肉棒逐见由麻而痒，由酥而酸，而且渐渐地扩散开来，然后如针扎似地刺激
( m5 r' v& k* H着他的腰眼、骨髓，接着他觉得肉棒似乎在无止境地充胀、扩大，又仿佛在做着
6 C# v  E$ S) r! l( i无法控制的急颤。

　　「啊啊…梅…呼呼…我来…了…啊啊…要来了…啊啊啊…」

* f  [0 ~( d4 g: B/ `5 X9 y% R　　家宝反仰着上身，极尽全劲地挺出腰臀，让肉棒深深地抵顶在屄穴的最里端，
7 v2 f7 U3 E9 }* U6 w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股的热精，分成几次连续的激射，完完全全射进玉梅的体内，
! L: ~2 x2 Q5 j一滴也不糟蹋。

& ^% ^, {# f! M3 W! I4 A) G　　「啊啊…嗯嗯…呜…啊啊…」

　　愉悦的嘶喊已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出他们在呢喃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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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那些嘶喊、呢喃，表面上并没甚么意义，那只是一种情绪上歇斯底里
+ F3 J4 q; E1 a& e的发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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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9 q* n# |, Y" Y4 s' v　　家宝又软瘫着贴伏在玉梅身上，激烈的动作就像风筝断线般，突然极不协调
, _) @; m( q! ]0 B+ u- I的静止；但内心的情绪却像散步在缓降坡，慢慢地和缓下来。

1 }' }: O3 l9 v, q, p4 M8 k$ e) V　　～～～～～～～～～～～～～～～（长忆君）～～～～～～～～～～～～～～～
8 p/ Y1 X4 J" l* [% m从隔壁的房间开始骚动时，躺在床上正准备就寝的刘美雪，就跟着思绪如潮涌起
( Z* m0 b. q- b! z4 Q& c来。

　　她当然知道儿子跟媳妇在做甚么事，刚开始她羞涩、脸红，而随着传来的窃
  \1 c7 W$ z* h, n- r- z" I, E窃私语、娇喘细吟，声量虽小又模糊不清，但在她耳里却有如迅雷乍响，重重地
) y0 r& E* G/ ?) c) \9 c$ h敲击着她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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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试着去忽略那些令人不安的声响，可是那些声音却像水银泄地，无孔不
! Y- Q( W0 ?4 i7 h入，既罢道、又无情地，仿佛无须经过耳朵，就能直接躜入脑海里，而且挥之不
& V% k8 _7 U7 G7 m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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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坐起来，快速地左右甩着头，似乎想把浮燥的情绪甩掉，然后她起身走
到阳台，把全身放松地置放在躺椅上。

　　深夜的风露有点凉意，却也让她澎湃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以比较平和的
心情，回忆着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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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 |0 T% m, ?& ^! H　　尽管美雪跟丈夫相处的日子不长；尽管事隔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他那深情
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呵护，而家宝的容貌、一举一动都像极他的父亲，她为此不
只一次地感谢上天的眷顾，让她从儿子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丈夫仍然仿佛在她
9 [. |7 o% z4 x/ C9 Z$ W. m身边，不曾离开过。
  X" @% K" z9 x: f4 ~  p: |
　　美雪既心酸又甜蜜地想着，跟丈夫相处的时日不多，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算出
他俩做爱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么地激情、热烈，令人永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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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移情作用，也许是对丈夫的爱永难磨灭，所以在丈夫去逝后到现在，
美雪别说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就连有意追求她的人，也屡遭拒绝吃闭门羹。

　　因为她的心思完成放在儿子身上，而故意忽略自己的一切需求与欲望。
  H! i6 s+ Y* z# s4 @) B' \, z) r4 k
  `; i+ _. l7 K+ \: }2 r　　当然，美雪的血肉之躯，仍然免不了偶尔会有淫欲思扰，但她却视这些荡漾
的春情为罪恶，而极力的压抑着，或许冲冷水澡、或许吹吹冷风，让自己的情绪
- [' M! x/ y5 j, }7 ^冷却、平静下来。

　　偶尔也有几次，在压抑无效之下，刘美雪也曾经在陷入迷醉中自慰，虽然寥
寥可数，也藉而宣泄情欲，但事后也都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就像刚刚一样，美雪又被隔壁的骚动声勾起浓浓的春意，她自嘲着：「…真
# P$ p. g2 G( P( j* M% Q/ ?是天大的笑话，儿子与媳妇竟然也会勾起做娘的情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
是要笑掉人家的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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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9 I5 [1 y/ j! N　　像做错事，又怕被发现的小孩，让她觉得既羞又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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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中，凉凉的晚风轻拂美雪的脸，仿佛在抚平着激荡的情绪，轻揉得让她
渐渐放松，在杂思中睡意也渐浓，蒙眬中仿佛丈夫又回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
( O4 S( A- i# q; k! K) |( P着她的脸，哄她入睡……～～～～～～～～～～～～～～～～（危机）～～～～～～～～～～～～～～～
电视机里传出阵阵的轰笑声，周末的节目总是如此精彩且无聊，奇迹似的让全家
聚在一起，却互不交谈地一起盯着小萤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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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广告时间，家宝与玉梅一直在交换眼神，美雪稍微一瞥，就知道儿子有
5 g) P/ d- ?: F9 f0 l7 ?/ p心事，毕竟二十几年的相处，儿子的一举一动哪能逃得过做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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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仿佛专注地看着电视，心思却在儿子身上，因为她觉得家宝似乎有话要
说，却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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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I' w1 ~; O- |　　「妈，我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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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起身跟美雪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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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点一下头，待玉梅离开后，便向家宝说：「家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 I5 q0 Z2 P1 N3 k说！？」

　　「我…我…」

/ N/ r; _- K3 @　　家宝的脸开始涨红，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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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_& z2 `% Y3 E8 R　　美雪笑着点一下家宝的头：「都已经娶老婆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忸忸怩怩的，
( N& N7 n! {1 D) l* s6 ^有甚么事尽管说，妈能帮的就一定帮到底……是不是你俩吵嘴了……是不是想自
. K- J/ @7 T/ g, S: l己创业，缺资金……是不是……」

　　美雪连问了几个可能，家宝的头也直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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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9 P' ?* q0 r. u1 F　　家宝心之肚明，这件事说了也是白说。

9 C# ?! [$ P: S8 V/ i$ d+ T. N. L: X　　说了，母亲是绝不会答应的，只会徒伤感情而已；不说，玉梅又闹得凶，真
是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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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c3 }/ E. K1 I4 k/ X　　家宝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啦…不是顶重要的事啦，以后再说
好了…」

% D/ k7 c! e5 f) P- Z( J" f　　说罢，连忙离开客厅，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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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以往家宝不管大小事都会跟母亲商量，母子间简
, r. t' K( p) L, e* D直没甚么秘密，怎么一结了婚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闲话家常少了不
6 v7 G1 B2 _; v9 @6 R: h0 M打紧，现在竟然有事还不明说，「唉！儿子结了婚就是他老婆的，不再是娘的了
; S& k. I0 A6 I$ _8 [1 k…」

6 c/ k& @% s. {& h1 S　　美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美雪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了，关了电视，也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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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经过儿子房门时，却听见玉梅的吼叫，她连忙驻足倾听，想从他们的谈
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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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1 M% J. e$ x( U- }! s' {　　「…嘘，小声一点，妈还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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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T# ]' d3 q4 D0 D8 c) `: i& N　　家宝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我不管啦！是你亲口答应的，你怎么又后悔了呢？…」

; l" y! N3 q( Z  N1 \　　玉梅的声量降低许多，但在门口的美雪听得一字不漏。

( s& S8 R. t* o0 X( a: e　　「…是不是结婚前哄哄我，结婚后就不算数了…」

　　「我…我真的开不了口！…其实，我们住在一起有甚么不好，为甚么非得要
, ]) e3 `* w' d: Q* P/ h; w搬出去住呢，而且……」

　　听着家宝说这话，美雪不但恍然大悟，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与茫然，
- s3 \. Y4 d% G4 R* c5 D! i后面家宝还说甚么，她却听若未闻。

　　「我知道你怕妈会孤单寂寞，但是我们只是搬到外面住，又不是要遗弃她，
不理她了！我们甚至可以找近一点的房子；或者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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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在一起，反而会更亲近。「

　　「找近一点的房子？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
5 h4 \- Q9 X+ m+ V# h/ x
$ Z) ~4 b6 S! W7 R+ @　　家宝似乎觉得玉梅有点不可理喻的多此一举：「那又何必呢？我实在不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真搞不懂你为的是甚么？」
3 [8 n+ \6 r, q, m4 f
% P' k0 [% b# q/ d; d　　「自由！」
1 k0 C" A; r& ^
' K/ S0 {% T, `, A8 S  K: x$ E  P+ s# i  l　　玉梅的声量又不觉地提高：「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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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x# i  v* e- C$ d7 U, m　　家宝觉得好笑：「在这家里又没人管你，怎么还会说有拘束呢？」

8 u& `) o+ }6 X* p/ C8 L　　美雪听了不禁点头，真的，她从来不干涉玉梅做任何事情。

4 |9 m& j# R- r* U% Z　　「我也知道妈对我很好，很客气。

" F' B* H5 I5 I  j. r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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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声音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很不自在。
% W4 h. f  U5 O
/ P; {/ I  z. o) x　　就像我下了班，实在很累了，可是妈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你说我能不
" T* L2 [3 }( A/ d去帮忙吗？吃完了饭，我能看着妈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涤碗盘，而不去帮忙吗？
那像你，大老爷似的，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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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仿佛捉住语病，反驳道：「我也有帮忙洗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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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f& z6 w% q( m　　「哼！有是有，可是少得可以算出次数…」

　　玉梅也不甘示弱地斗着：「而且，你要帮忙时，妈总是叫你走开，说甚么：」
( A' u4 s! K; q5 g1 \! ~
: e, q( B: X/ K# Q  H$ S　　这是女人的事「；还说：」

　　你上班回来这么累了，去休息、看电视！「，我也是很累了，为甚么不让我
' L+ a( d. G4 r1 `8 u( L. h也去休息、看电视！我活该倒楣啊！？」
9 A- \" v6 {  F* K4 }9 S, q+ B
& }& R7 C; z* b　　「可是，要是搬出去住，洗衣、煮饭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

. G" J+ k! H; ]0 A: s! ?1 D　　「那不一样，至少不用急着做啊！而且，偶尔想偷懒一下，家里不煮饭，一
3 k6 A, T/ r& T, E4 P9 G起上馆子，不必煮也不必洗，也不会有人唠叨。」
+ q( y: o9 U/ r# l& i1 S
( P, D  P2 B) |/ m: x) s; r　　家宝似乎不想再跟玉梅斗嘴，只好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
- b" c5 @( ^0 ?$ n, k2 h$ F( W1 A搬出去的事慢慢来，反正也还没找到房子嘛……」
: e: Y& ~0 f$ n! v* F
　　「没找到房子！你就只会拿这当挡箭排敷衍我…到时候我找到房子了，我看
你还有甚么话说…嘻…干甚么…嘻哈…别乱摸…嘻呵…好痒…哈哈…」
& O" A" {0 l3 F! m# [, ?! F3 ~' }
　　玉梅突然发出嘻笑声，大概家宝在呵她痒。

　　「嘘…小声一点…」
+ Y" Q- t5 g( s% P* g# S7 d6 t, n
! J  F: t) s! ]9 D3 D( }* C　　家宝一边嘻笑着，一边说：「让妈听见了，会以为我们睡觉了还在发甚么神
经呢！」

　　「嘘，小声一点」
- U7 Z- J1 x- V: v: Q. z/ }& Z
　　玉梅学着家宝的语气说话，然后又趁机说服：「怎么样！我就喜欢叫…要是
我们搬出去住，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管得着？…哪像现在还得忍气吞声的…
* @8 v6 e8 ?0 r1 C4 O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 y/ U$ ?. b0 D$ `; ]3 R　　「喔！你喜欢叫是吧！？我就让你叫个够，小骚包……」

" {7 I/ I* o( D0 s$ ~　　「啊呀…呵…嘻…别…别…嗯嗯…嗯嗯…」
1 t1 T; W0 \* ?3 r6 @' M
- ^! P4 [, J5 [　　玉梅仍然有所顾忌地压抑声量。

; Y( X! T/ ?0 F: p- L3 r. H　　俗话说说得好：「床头打，床尾合。」
& U& V1 ^! q2 a
) F, \8 d2 T8 {. g7 `8 b　　夫妻间偶尔斗嘴吵闹，只是另一种情绪发泄的途径，只要不太过火，或许还
会增添一些生活上的情趣，而且，只要一上床，就甚么事也没有了。
+ _3 a- U: _# J6 D( q) u$ I' T) w
　　美雪听到他俩嘻闹声，便猜得到知道他俩在做甚么事，只觉不好意思再听下
, \- S6 z% x5 j2 \! o去，连忙进房间去。
8 [/ B9 Y7 Z' q# p7 k4 b
　　美雪进得房间，走到阳台，坐在凉倚上，她的眼神却不时投向靠儿子房间的
那面墙。
. g: w, W7 c% ]- }4 a( f4 V
' Z5 A5 b' ]3 k1 ~! h8 G( q　　那面墙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既靠近，又想逃避。

- Q5 y* P% P4 O1 A. R1 I　　美雪仿佛突然顿悟了，她想到最近为何老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甚至作甚
么事都提不起劲，原来是儿子的关系。

　　她觉得家宝原本是跟她很亲近，有时偶而还会像小孩子般跟她撒娇，有时也
会逗她开心，甚至有不如意、难过时，也会向她哭诉。
& ~4 S3 i6 s& C! u6 M
+ L7 ~& ?  c, `5 t! d　　而现在家宝把这些亲蜜、信任的感情转移了，转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 t! o, M) }% Z5 t0 ~  Y; Z3 s
9 B* {% A0 r/ K/ L　　美雪想到这里觉得心中一股酸劲，她真的难以想像，二十几年的亲情，竟然
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
7 H# y! ^& a" W) s& i  [* C8 o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自己当初也不就是这样，为了爱情而不顾亲情，如果她
' f+ M- w! V9 L8 d4 Y, t! T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爱疯狂过，也许她内心会舒坦一些。
% W$ v5 p  d4 k$ D% t0 H
9 U' _+ m5 q! q. g4 H  `　　美雪了解了，她之所以会因为听到他们要搬出去而震惊、拒绝，并非因为儿
子的离开，而是因为有从中作梗者──媳妇玉梅。

　　想想家宝并非没有长期离家过，像大学时期就是住校舍，当兵时也是，美雪
觉得那些日子，儿子虽人在远处，心却是相连的；而现在却相反，人是在身边，
7 J5 n8 N& |; Y$ f也天天见面，可是他的心却只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 u0 |3 R  q6 b& Q( B　　「为甚么？」
) B2 d5 g# ?  z3 m9 }
4 ~% H7 h+ c) d0 a2 @) i: B# C2 z　　美雪不断地问自己：「为甚么！二十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抵不
' |& N# b& [* u6 J2 E过一个女人…她凭甚么，怎能从我手中夺去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生活的重心…」
8 v1 r5 u" m4 ?. L5 `' Z
; E7 _$ R7 I8 k9 g0 S! A5 A　　一切疑惑仿佛有了解答，不论是否属实、正确，至少有一个借口得以发泄，
美雪开始吃醋、嫉妒玉梅：「要不是她的介入，我们母子两感情好得很……她是
破坏者…破坏我们母子两感情…」
- \  o* q# @0 D  h* A
, L) I1 [; F. l　　「不！」

6 C' R6 i: H) e  Q0 J6 F　　美雪的内心在激动地呐喊着：「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家宝抢走！…我绝对不
$ \' ~0 d& e3 x, P2 y- B# n认输，也不能输…家宝是我的…没有人能带走他的人或心……」
/ C/ L, e3 `; A  _- Y3 K  {
　　「啊啊……」

　　隔壁突然传来玉梅忘情的叫声，虽然立即压抑下来，但够清楚了，清楚得让
美雪知道这是在甚么情况下的呼叫器声，也清楚得让美雪陷入糊涂的恍然大悟。
, K" H- r* ]4 O$ w& W7 W1 o. W
. o: \; w) J$ J. v& [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美雪记得刚才玉梅曾经这样「恐吓」

5 x& A- c  \6 u　　过家宝，「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宝是被她的姿色迷惑了……」
" M5 m+ B+ \) C$ E' }  K
+ r: b  x7 u/ Y9 p　　再想下去，美雪脸上不禁一阵羞红。
5 g$ f. l9 N! R" n
& X% {0 P$ x; @0 I: F- q( \" c　　隔壁的骚动似乎安静下来了，美雪躺回床上，可是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8 R4 p, E1 F; J+ N3 r( d……～～～～～～～～～～～～～～～～（离）～～～～～～～～～～～～～～～～
9 v+ B2 K* }/ {2 d, ~0 ~家宝终于跟美雪谈起要搬出去的事了，美雪当然不答应；然后家宝又得安抚玉梅
不满的情绪。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着，让家宝尝尽了当夹心饼干的苦恼。

　　最后，美雪既拗不过家宝的苦苦哀求，也心疼儿子因烦心的日渐憔悴，又实
. h5 l( W" J- m2 ~0 I; t, Y在找不到不让他搬出去的理由，只好忍痛答应了。
( p" T9 I$ M4 r( P5 Q; _
0 ]) f/ Z) o3 e4 t$ M& s& k) M　　「唉！」

　　美雪既心酸、又感慨地说：「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的；翅膀硬了，就想飞
走…」
# r! }2 G& O0 T4 O5 _
　　美雪终于哭了，自从她为丈夫去逝而哭过以后，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像现
在这么伤心欲绝。
- d6 \4 A/ z' w
　　哭，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陌生感情、是一种奢侈的感情。
) k8 G+ q# a, a, [3 E1 x+ ~
　　家宝也难过，又坚决地允诺：「我会时常回来陪你的！」
0 I/ n  V! B( @4 l6 i1 i: h
4 n* R( n2 y( ~* G' E$ Y　　的确，家宝刚搬离时，几乎天天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一有放假日也会回来
9 D: U6 S- Y/ _/ S+ W多陪母亲一些时间。

　　只是，日子一久，电话少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可期地渺茫。
% O* y: N) G9 L8 o* k9 X
　　美雪倚门翘首而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电话也像陪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起沉寂。

3 K) j. P% R) `9 j　　～～～～～～～～～～～～～～～～（转）～～～～～～～～～～～～～～～～
9 x$ ?( R) s+ E6 i1 n, f; X7 D「啊…啊…对对…用力干我…喔…再用力…」

5 R5 ?# r/ A# W( ~$ {* ?　　美雪觉得家宝的肉棒充满她的屄穴，有力的冲撞让她简直陷入疯狂，也勾引
. S3 u( M7 ~0 l' L. R. m起她潜在内心深处的淫欲：「插…再插…我要…嗯嗯…你的肉棒…啊…刺穿我…」

# m) d3 E) _* o( a( D: t　　美雪一向坚决、矜持的姿态，仿佛刹那间销声匿迹，转而变成极淫的荡妇，
' _3 r* s9 f+ t% C& K# `& [* D8 Q; u在儿子的肉棒抽动之际，忘情地呻吟着、嘶喊着：「嗯…阿宝…喔…我的好…儿
  |6 P5 X6 t5 V2 g  p$ J( S子…嗯嗯…你插得…妈…好舒…舒服…嗯嗯…真行…啊啊…」

　　家宝趴伏在美雪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表情严肃又激动地吐著浓浊的气息，
1 f% R3 r1 z% c腰臀急遽地挺着，每一次重重地插入肉棒时，都会发出肌肉互击的拍打声，也余
1 @5 J1 t: {, w$ v; ~( {& \3 l劲未弱地推动着美雪的身体，让她胸前欲垂的乳房跟着波动起来，形成一种风吹
4 b5 ?- i# l3 k: L0 j9 Q6 b) Z草偃的起伏浪。

* U; u1 l9 m2 J4 k# O9 a: ^5 N　　「喔…好爽…嗯…妈…好久没…没有…这样爽…啊啊…过了…喔喔…我要…
你当…我的…嗯嗯…老公…天天…像啊…像着样…嗯干…干我…」

　　美雪呻吟着从来想也不敢想的龌龊话，还极力地挺摆着臀部，让家宝的肉棒
2 D+ G# D, ?, Q7 g5 G插得更深、磨得更广。

9 D0 d  \6 O, U: U$ w& V0 {　　「嗯哼…妈…我也是…嗯呼…我喜欢…妈…我早…呼呼…就想要…嗯呼…跟
# }, w3 B+ I* T* T  K* t+ O6 t妈…做爱…呼呼…」

　　家宝在激烈的动作中，说话颤抖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呼…只是…我怕妈…
呼嗯…会骂…我…呼呼…我好…难过…嗯嗯…今天…总算…嗯嗯…如愿得…偿…
呼呼…」

　　「傻…孩子…喔…妈是…你的…嗯嗯…全部都…是你的…嗯喔…我的…啊啊
! s. N, t: ^# u, F  a…屄穴…也是…你的…只要你想…嗯嗯…你随…时都…啊…可以…啊啊…是…就
0 K& l6 ]" O5 N& V; A1 A; E这样…再用力…嗯嗯…嗯嗯…」
, f, q' \* j. @9 W/ f- }& w
　　美雪全身抛得更急、更使劲。

　　「阿宝…等…等一下…」

　　美雪突然轻推一下家宝，说：「你…这样弄…会很累的…来你休息一下…换
- _. X8 \. H. {* ]9 x0 s: x我来弄…来…你躺着…」

　　家宝依言在美雪身边躺下来。
* {6 h3 m& O, ~
% i6 M: y1 }8 h6 u8 ^　　美雪看着怒胀高耸的肉棒，在布满青筋的表面上，因沾满湿液而显得晶亮，
2 k. z; ^& Y$ \2 f& z6 M  X尤其是那猩红得有点触目惊心的龟头，更像极一头狰狞的野兽，充满着暴戾、侵
$ R" a. \9 D- p* E略的姿态在挑衅着。

; C" c* l  v! C) X　　让美雪简直又爱又怕，却又身不由己地伸手抓握着它。

+ l& S9 q, n. D7 X　　「嗯…阿宝…没想到…你的肉棒…竟然…这么大…会…干得我…这么…舒服
( w5 g: m1 a) u( @…」

* I& \, E6 G1 i8 X/ @　　美雪慢慢地分腿跨坐在家宝的下身，让他的肉棒再度进入她那湿潮泛滥的屄
9 K+ Y2 V- K" d6 U穴。

; X+ |  i$ x4 G$ ~$ P　　「嗯嗯…阿宝…喔喔…你的…肉棒…喔…塞满了…我的小穴…喔喔…好美…
2 f' \& L, T- s9 e好舒服…嗯嗯…」

　　美雪既需要耸动起伏的抽插，又希望磨蹭般的刺激，显得顾此失彼的狼狈而
乱晃起来：「啊啊…阿宝…它…它插到…到底…了…嗯…真是…美妙极…嗯…爽
…极了…嗯…」

　　家宝也时而揉搓美雪的乳房；时而扶住她的腰肢帮她做起伏的动作，真是忙
个不亦悦乎：「妈…嗯…没想到…你的屄穴…还是…这么…窄狭…紧密…嗯嗯…
# P) e# X6 @0 L2 ~$ r8 Y1 U把我的…肉棒…喔…夹得好…好紧…喔喔…好舒服…嗯嗯…」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嗯哼…」

　　美雪哀怨的声音，显得又娇又嗲：「嗯…为了你…我都…嗯嗯…没考虑…在
改嫁…都没跟…别的嗯…男人…嗯…啊啊…嗯…为了你…我甚么…都可…嗯唔…
可以牺牲…甚至…可以…让你…干…啊啊…干我…嗯…嗯…我不能…失去你…啊
啊…干我…再…再…干…啊…嗯……」
5 |/ K4 g4 t" U- a
4 x; C8 E0 W% w# C　　家宝也知道母亲对自己所付出的，是他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恩情，所以只要
% R3 C4 P% d6 ^( Z1 u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愿意做。

　　就像现在，看着母亲一副愉悦、满足、幸福的模样，家宝更是使尽全力，就
为了让母亲开心：「妈…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愿意…你说…我随
! @! l% [+ V% I5 I' f& X8 n& f时…会让你…快乐…」

2 m6 m. o$ k' z5 W& [" U7 m! N. k　　「嗯…啊啊…好儿子…喔喔…好老公…嗯…快…快…啊啊…」
* r/ w, {/ {0 G* H4 l! ?- Z
7 w: Y. c" q8 z　　美雪突然疯狂似地前俯后仰扭摆着，仿佛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摇欲坠，极力
的嘶喊声显得有些沙哑：「啊啊…我…我要…要…哼哼…来了…啊啊…要去了…
& c& e* E8 l# o/ s嗯哼…啊啊…我飞…了…啊嗯…啊…」
# \5 S. K  M2 ^1 X
3 E1 S1 y5 P: u0 |　　家宝觉得美雪的屄穴一阵阵激烈的收缩，把他的肉棒箍得更紧，而且在蠕动
中还仿佛有一道强劲的吸吮力在吞噬着。

　　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下身一阵酸麻，一股热精便蓄势待发：「啊
嗯…妈…我也要…嗯嗯…射了…喔…我受不了…喔喔…我忍不住…了…啊啊……」
  h0 X) c5 ~+ I6 i! N$ m2 d$ i! v- S
　　如痴醉如狂的美雪，让家宝的肉棒深抵在屄穴里端，俯身亲吻着儿子：「嗯
4 ~0 N( o; q1 n6 }…射吧…射出来…让我们一…起达到…高潮…啊嗯…全部…射到…妈的…穴里…
嗯嗯…啊啊啊…啊啊…」
: Z% ]0 N% J* a+ q+ E- E# M
% z7 v7 x, N) X' s5 i8 H　　在一阵颤栗、抽搐中，肉棒的前端激射出一股股的热流，家宝似乎可以感受
到那种去势如矢的劲道。

' h, T* b2 d- O: X2 e. @　　那种重撞的力量，仿佛大得把美雪撞得魂飞九宵，又像把她投入无尽底的深
1 K5 H! |; o# C  v% R渊。
- X; b  `6 V6 r: b6 ]3 q
0 [) g6 I! W2 }7 g4 _- x　　他俩似乎除了极力地呐喊外，别无它法以宣泄内心的激荡……啊啊……啊啊
……「啊啊……」

　　这一声脱口的尖叫声，让美雪醒过来，从春梦中醒过来。

. ]) z) z. y- e* ?9 Q　　美雪脸红耳热、香汗淋漓，从床上惊坐起来，忙着四下张望。

) T" I5 U. J: }. A2 j2 w- W　　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然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别人；
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是一片无情的寂静与冷漠。
& O5 }0 g1 d, }) D2 }9 f" }, D
; T7 L/ w) R1 }  g7 }" K　　身边的环境似乎在嘲笑着美雪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是胯下湿濡黏腻的感觉，
却让她觉得这个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 `9 T1 x: H. j' x+ K2 {5 k) ^  b6 [; X…」

" _. t; i: m0 B) ]- u, L- c" }8 y　　美雪喃喃自语，重复地自问。

; M/ G$ s0 E% ]6 s" R% j　　美雪瘫痪似地躺到床上，她似乎不想起身清理胯下的湿濡黏腻，她觉得那种
感觉还蛮舒服的；她也为自己竟然梦见跟儿子做爱，而有一丝丝罪恶感；而那详
+ j) \/ |+ m( ]实得历历在目的梦境，却也让她在回想之际，尚有余波荡漾激荡。

( @" x; V1 q# C2 S8 c) d- o　　「真是不该，竟然做这种羞脸的梦……幸好只是梦而已……做梦也会有高潮
快感？……真的好久好久没做过爱了，恐怕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阿宝的肉
7 L5 c" t9 L0 s+ ?; d棒真有这么好吗？……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母
) i( \+ w. W. k0 u9 b4 i亲……阿宝跟玉梅是不是也这样……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6 R3 R- ^: _' Q" F) R9 B. v' K6 C
7 B, v! X0 G; k, \. S- g　　复杂的思考如潮涌般侵袭着美雪的思绪：「唉！今夜又要失眠了……」
) C1 z" w" Z2 D6 K2 t2 [  ?5 M
　　～～～～～～～～～～～～～～～（雪梅争春）～～～～～～～～～～～～～～
+ v" F( [" M& I: V0 `; \' o, \「妈！玉梅怀孕了！」

! t0 g* S& p7 D7 g/ `3 C4 n　　家宝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兴奋异常：「今天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
  [2 a8 g9 B) |- e- T以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耶，妈！你要当祖母了耶，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P3 V  m) m0 M: Y, S$ S% v; }　　家宝滔滔不绝地说着。
8 D1 G3 f8 o) S% a3 v7 a' c
　　美雪觉得家宝这儿子憨得可爱，笑着说：「傻孩子！生男生女又不能自个儿
2 D( b3 `$ W4 F  J+ |决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孙子，我都一样喜欢。」
- W7 z! g+ S* o, J, W
( S, W: C8 m' y　　接着，美雪说出她不太愿意说的话：「现在玉梅有身孕了，你要多担待她一
点，别让她太劳累了，有时间的话别急着回来，多陪着她，我…我会找时间去看
看你们的。」
7 E. @/ Q! D) e% e  b4 I
　　「没关系啦！现在才三个月而已，这个礼拜天，我会跟玉梅回去看你的……
" {6 L9 d4 u& C  V再见！」
, A* P# n, Y0 @2 K
3 w% t) b( f; a& {9 O& J# s　　刚挂上电话，美雪就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让她快点看到她的儿子、孙
  w% M4 i# X) |, y4 d子。
1 V9 e! J( G( [3 k0 T/ M
　　在美雪清楚的记忆中，家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她很期盼那种全家团
0 u2 l; F% Q  S  {, r聚的气氛。
$ I7 ~2 N6 s3 Y6 L  u
　　可是，就在礼拜天的早上，家宝来了电话，顿时把美雪兴奋期待的心情给浇
灭。
6 ]3 R: }; a8 J3 ^, i7 v
　　家宝说：「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看你…因为玉梅她说她很累，想
要在家里休息…所以…」
' M( U8 _7 H% i# G
( d7 H7 B# y) S2 b. J3 s- h. f　　「没关系…」
* ]& T! C# t5 g& k
　　美雪忍住泪水：「你就…多陪陪她…我…我…不怪…」
( b/ ?) x+ v) c! O# t
) g) P# F& e. z　　美雪连忙挂上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家宝听见她啜泣、沙哑的声音。

; U& H" O, l1 x% M. Y% z/ m. P　　然后，她泪如洪般水簌然而下。

6 T& c: x6 t! a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美雪却浑然无觉，直到一阵开门关
门的骚扰声把她唤醒。
8 J, o" t7 }0 E/ Y% I3 I) y3 ~
　　美雪惊讶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家宝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难以相信的揉一下
眼睛，她怕这是一个让人空欢喜的梦。

　　「妈！对不起啦！」
" K; F5 u. i: S: h3 H5 I
　　家宝的声音，总算让美雪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
( R, c/ {/ W% I5 J* q0 Y
' I) F  n' R: o/ j7 _/ c6 v　　家宝忙着说：「我在电话中听出你在伤心难过，所以我赶紧回来看你。

& B  x: s- g0 T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 O% x) G8 o0 t　　美雪喜极而泣，抽搐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不怪你！回来就好
" t# n3 Z% ^6 Z8 |3 W# u1 D; P……来坐下来…慢慢说…」

/ n9 K* z# c0 l# j7 Y3 t4 s; E　　好一副母子团聚的天伦之乐，母子俩有说有笑地闲话家常，而不觉天色渐暗。
2 B7 B3 u/ o& x/ G9 @
5 \% O8 {: L) B4 y　　家宝起身开了灯，把话题一转，问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会比较
不好。」

# f* I/ Z+ w  C0 m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受过这苦头。
- L5 G1 t: Q. `/ V" T; Y
- U( e; D; ?1 |- H+ [2 g　　「嗯，会的！」
& e+ N0 c6 M7 h6 y& H
　　美雪关心地问着：「怎么样，是不是玉梅惹你生气啦？」

) R% X6 I/ O. z8 W; X; M# M" T　　「最近玉梅老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还会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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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蹙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拿今天早上我要她跟我回来，她不但
7 {/ }" o0 _% y' L; A6 s$ \6 F不回来，还说我只是关心妈，都不关心她，又大哭大闹的，真是不可理喻，所以
……」

5 c! }: W  S9 z: K. T1 U) y　　美雪挥一挥手：「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不怪你。

4 U! Q5 j1 e8 \. j" h8 q　　不过，夫妻嘛，以合为贵，你就多让着她一点，就算被占便宜、被欺负，也
4 G) H, l+ n5 y# R' D* ]7 j是自己人占走的，又不是别人。

. r3 _- p) a) |　　忍一下，等她生产了以后，应该就好了。

3 X8 @' B0 g6 n5 m6 V3 T　　唉！这也真苦了你了！「

( I# A* Y" K8 K; b　　「不！」
7 _$ O) \5 F. |
+ M( F+ [4 k# D+ F; ^　　家宝突然喝怒，倒让美雪吓一跳。

　　家宝仿佛要将满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倾倒一空：「她根本就是对你就有成
见，从逼着我要搬出去，到阻止我回家看你，我们就不知口角过多少次。

　　我也知道一个家要以合为贵，可是，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你说我要向着
谁？我…我…我好为难……「

" y* W: x; l  i- L9 y0 I9 O7 @　　美雪心疼地拍着家宝的手背：「你的心意、难处，妈知道。
$ C% k0 e# b0 V3 R' A, ~9 u
* |4 W2 B6 k% q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爱受拘束，都认为自己要拥有自己的小天地，
0 r" g. L- B& o而忽略了父母的想法。
. g; c" d1 f4 ~+ e; X1 I. B0 M8 L) j
　　想当初，妈也不就是这样……唉！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 \4 L/ k/ O! {% H
　　「唉，别提这种伤心事了！」

# t% p3 Z  \9 a/ q% A　　美雪话锋在一转：「其实，妈这么辛苦把你扶养长大，也是希望你早点有能
6 i$ D- z+ n9 Y4 [0 z% a8 f力自力更生。

　　现在你也成家了，而且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说来我的辛劳也有了回报，我的
$ U) I# Q+ I1 v! s/ H- ~5 f任务也算完了了。
* Z/ W% A- w" M7 v; a& j2 m
8 O" G$ S8 l" w' p& k# X9 [　　而你的下半辈子，则是要跟你的老婆一起渡过，她算是从我的手中把照顾你
5 Z1 H( a* {- [" t, I! H9 c的棒子接过去，所以你要小心地经营你的婚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闹风波，要不
' V+ ~- N" R3 X8 t4 L" L# W. g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 l1 I, J/ T+ B4 {3 J
* D5 |* O9 A# e1 F7 o$ a　　「妈！」
. Y$ u* P6 u) V# M) ?
2 ^' I" n2 v" P% g　　家宝感动得把美雪紧紧拥抱着，就像儿时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般：「嗯，我
( W+ I6 o+ k: M0 t7 S3 R知道，只有妈最疼我了！」
2 j  E" g( @1 K# }3 ~
- P. L3 p* o$ j8 b: v/ Z　　亲情的拥抱，原本是最自然不过的，可是家宝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却让美
( s& ?9 v* @1 q0 s/ f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想到那一夜的旖梦，而心跳得有如鹿撞。

; x  C6 k& ?0 ]　　美雪想推开家宝，却怕让家宝发现她欲盖弥彰的想法；而且这种拥抱，又让
她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 C; U) Z, l6 Z) H+ u　　当家宝把头贴在美雪的胸前时，家宝也是一阵错愕。

. ~6 K! d; f, x# g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思想不再像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了。

0 ]0 T- h" `' G. ?# H　　虽然靠的是母亲的胸乳，却毫无疑问地也是女性的胸乳，当然也会引人遐思。

　　那种从女体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却毫不留情的直躜脑门，刺激着他的情
3 J% D1 P/ Y4 b6 L) T  J绪。

, @+ m) N! ^( g" f+ @4 @8 |* `　　似乎真的是母子连心，「乱伦！」

　　这个名词同时闪过他俩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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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p6 v0 L7 K　　在现实社会的风俗、道德、法律里，不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甚至连想想也
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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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发育的青春期，家宝曾把母当做性幻想的对像自慰，但那也是懵懂
中的冲动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却想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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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内心有所顾忌，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发展一定是一
场激情的性爱。

3 h! p3 L9 b5 Y& O- ?6 M" O% l　　虽然说是有道德的规范，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可是这层隔阂在他俩心中却既
薄、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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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5 ~/ A2 ~3 ?' K　　也许，只要有一方提出要求，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可是，他俩就这样在充满紧张、贪爱、冲动、压抑的复杂情绪下，静静地互
* _7 {7 T4 E+ ]- E( m3 `7 p4 o& x相拥抱着，谁也没说话，除了感觉到自己及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急流的
# a7 C9 V; O: N声音外，整个空间、时间仿佛是在刹那间冻结了。

$ J0 a) U& c' n& ?, n　　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让美雪感到身体在
僵硬、麻木，她轻轻推开家宝，又怕让家宝看见她羞涩的脸庞，站起来背对着家
宝，尽力缓和自己的激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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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也觉得有愧地低着头，仿佛在回答；也仿佛在自言自语：「回去？回哪
, W, z  }, l" A! ~7 R里？…早上我要硬要出来看你，玉梅就破口大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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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4 b! ?# P8 K　　要是你敢出去，就别回来！「……现在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阵吵闹……我想，
明天再说吧！……明天也许她的气就消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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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c0 n& i4 [1 d　　美雪头也不敢回，逃避似地走向卧室：「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有
- j/ A) b1 u1 Z8 {6 P0 M甚么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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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晚安！」

1 c8 ?* j9 _( z: t; \" w　　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却仍然无法冷却美雪激荡的情绪，可见得刚刚
的那一抱是让她多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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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F3 l! K  s; W9 s2 P　　美雪换上宽松的睡衣，让自己尽量放松躺在床上，极力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
的事，可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事越是缠绕思绪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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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阿宝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与欲望，他仿佛不把
我当是他的母亲，而是把我当成情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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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5 }2 H. s0 m+ H　　美雪细细地回味着，似乎顺着自己的感觉，让想像插翅而飞：「看他那种深
受情欲煎熬的模样，好像好久没跟玉梅亲热过了。」

  _+ V* v; `) z3 x　　美雪似乎在替自己跟及家宝的错找借口、找台阶下，她想为她们的不该，寻
( v2 ]$ R! c. p5 E5 Y- P找一个比较正当，或者比较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管男女，只要成熟了，都会有
欲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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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c- p, A& z5 n& r2 a　　我是女人，在那种亲密的拥抱下，阿宝会冲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也有冲
+ v1 F3 n5 R' ?$ g( R动的感觉，我是不是也暗地里希望阿宝跟我亲热呢……「

　　「…刚才，如果家宝不顾一切地再进一步行动，我会不会拒绝呢？……他有
& N" d$ h: r; u. [没有想要做呢？……」

8 P/ o1 l& m9 k. i) ~7 L" g( t　　美雪已经陷入情欲的魔障里，再也无法自拔了：「…那如果当时我主动一点
% S. f' l7 X% [8 U% q8 L…他会不会拒绝…他会不会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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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我跟他亲热…他会不会跟我更亲近呢？……不行，我们是母子…
不可以这么做…可是…看他夹在母亲与妻子间的两难…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天
啊…阿中啊…你若有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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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8 F; _; d2 B% e6 @　　美雪在杂思中又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二十几年来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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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你知道吗，妈其实真不愿意你结婚…妈好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我说的要你善待妻子，那是我自欺欺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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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9 Y1 J0 O0 W) F9 j　　美雪内心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感受与期待，她面对着那堵靠着儿子房间的墙，
& N& i+ o/ ~) I脑海里呐喊着自己的表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
( w$ Q7 y: D. s, J可以当你的老婆…替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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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3 f) E% \, `; M: g　　美雪这时仿佛看清了自己对儿子的爱，已经是难以割舍的了，或许，只要家
宝开了口，即使会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二十几年的青春、幸福，
" n2 R5 T" Y7 V8 ]5 Y' z/ \0 H都能为儿子付出了…只要阿宝能快乐，就算要担负万劫不复的罪责，我也在所不
1 K9 q6 K& L4 N; ^% M1 y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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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切的罪过让我承担吧！」

1 ?. y) `, n, J5 R1 B　　美雪仿佛下了决心，立即起身，开门而出。

　　母子连心的奇迹再度应验，当美雪走出房门，竟然看见家宝也刚好在门口站
: M5 B: I( v7 N7 y5 m8 O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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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A1 M! L+ S7 Y* Z, R　　四目相头的凝视中，仿佛沟通了彼此内心的千言万语，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
以及自己在想甚么、想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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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步路的走廊，仿佛天渊之隔，也仿佛进在眉睫。

" I+ y' f9 f1 Y$ G, H/ {　　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他俩缓缓地移动、靠近，然后在走廊的中间相遇，近得
9 U' Y' Q# V, G7 C8 @  Z7 M8 M. p& E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再说甚么都是多余的。

* @/ `! v) J% U! ^" J　　现在，除了热情的拥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 b% U& J% T  |8 Y8 {（尾声）～～～～～～～～～～～～～～～别说路人虎头蛇尾，故事的结局就留
给诸公想像吧！也许，他们甚么事都没发生……也许，他们从此偷情不断……也
7 c0 l0 G+ T) Q9 A* y) A) Z3 ]许，他们找来媳妇完三人行……也许，他们羞于见人而……也许……不过，路人
也不禁技痒，掰一首歪诗，作为结语：「婆媳争宠未肯降，惹人伤神费思量；婆
# o+ A( g: v1 Q) c- l( R$ F未逊媳三分色，媳不输婆一段香。」

　　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存着芥蒂，这是一场难断是非的事，也是一桩难以善
罢干休的争执。

$ G- o* i& l! t2 X" k　　然而，在冷战热争下，不论熟胜熟败，受伤最重的应是夹在其中，既是儿子
- Y% _. h' f" h# K, ^又是丈夫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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