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瑛传奇】 - 3

性天使

「别害羞，我的小妹妹，像你这样的货色老子玩过不少了，没必要这样大惊
小怪的。」那个赤条条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屋里面的火光很清楚地照亮着男人的
( e  {8 T4 o- a+ y! l相貌，他便是把赵瑛从校场背走的柴俊。为免对方作多余的反抗，柴俊把像活鱼
$ m% p0 N# r8 m7 f* p( z! o般挣扎的赵瑛击昏，然后抱回小黑屋内慢慢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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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y* a% J( b- N2 v　　这个小黑屋原本是一间贴在山墙建起来的杂物房，它的另一边是顺着小山路
" ^% C7 k! ?( a: e- b+ e8 D4 G建的石屋子，用于存放粮食和兵器，它们之间有一道天然的石墙分隔着，这杂物
房只有一扇对着石屋仓库方向的窗户和一个正门，因此里面非常黑暗，大白天若
不点灯则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因此被人唤作「小黑屋」。这个平时极少被人光
顾的黑屋却入了柴俊的法眼，杨曾上山后他便要了这个房子，把它改造成一间刑
房，里面不但放满各种各样的刑具，还特意在房子中央放了一张石制的「刑床」，
既可用于施刑，又可以用于「施暴」，而有幸第一个躺在上面「享用」的便是前
压寨夫人宋意。

# B4 B! I7 }- o: Q9 V& @+ Z+ l　　柴俊改造小黑屋和摆放石床的构思大概和他多年的刽子手生涯有关吧。
2 i! i, p1 n2 ~" s, I7 s. ?2 O% {
! n+ e' \/ m- B$ a. Q　　若说心里话，他更怀念以前在官府中担任行刑刽子的日子，因为被判死刑的
女犯不会马上执刑，至少也会让她呆一个晚上。在牢房的潜规则中，负责行刑的
2 _; m/ o# E: }4 c6 |, l! `刽子可以任意「享用」准备受刑的女犯，因为按照惯例女犯大多要赤身受刑，所
以在行刑前的一天她们就会被脱个精光，呈「大」字型地固定在一张用于刑讯的
) [* B+ j& q$ H  a$ O; y石台上，任由行刑刽子**而无法反抗。但凡有年轻貌美的女犯被处决，都是刽
5 j# m3 b9 ?! X! N* V, g, U子手们最感到兴奋的事情，即使是相貌一般或年纪较大的女犯，刽子手们也往往
是照玩不误，权当是换换口味。时间长了，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更像是「例行
公事」，况且女犯们很快就会被处决，绝对不会留下所谓的「风流债」，若不是
- R* k' G/ G: {刽子手的身份过于低下，估计会成为最受男性欢迎的职业。相反自从他随军出征
后，这样的好事情却是一次都没碰上，因为军中行刑大多是「斩立决」，即使像
/ ~3 a9 C2 G$ T今天那样他连砍了九个姑娘的脑袋，却连她们的皮肤都没碰到，对于一个「资深」
$ i2 p0 e. K1 v& c" p的刽子手来说简直就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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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y4 `; J# d! G　　「你是第二个了。」柴俊兴致勃勃地回忆当日在上面对宋意施暴时的情景，
0 J% Z) b3 V; Y' n滚烫的血立刻注满了他的小祖宗，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赵瑛的白面乳和宋意的豪
: Z6 \5 g9 w6 @$ G& m: J" {乳相比足足小了一半，躺在台上时胸部也只是微微地鼓起，乳晕呈椭圆状，两颗
. n& `1 R" D+ m/ ]+ L1 x% u7 ]乳头像两粒微型小肉包一样点在乳晕上面，十分的趣致。「你，你要干嘛？」

! e& T$ B* c" w, {$ t　　赵瑛大抵是过份紧张，竟然明知故问。柴俊笑眯眯地走到赵瑛跟前，嘴巴凑
在她耳朵旁喷着酒气说：「第一次吧？」边说还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赵瑛胸部和
肚皮，「实话说，我柴俊自出道以来玩过的女人是不计其数，不过雏鸡还真的是
第一次碰到，这手感跟那些妇人果然不同……。你应该感谢我，临死前能成为一
个真正的女人。我想你们女营除了毛娘娘和张秀兰这几个大的以外，没几个和男
人睡过吧？真是可怜呢。」
! k) x' o& D* F' m( ~
" E+ r1 U6 ^# @4 c　　当柴俊的手在赵瑛身体四周游走时，她的皮肤像触电一般不停地颤抖着，强
( w0 i( ]7 o% B9 j- `5 N烈的屈辱感让她羞得满脸通红，小嘴紧紧地抿着，始终不发一言。柴俊见赵瑛不
9 U" F* h9 Z+ W- c6 M回话，自己也不啰嗦，一个跨步上了石床便开始释放自己的「**」了。这是赵
1 j/ B# v9 G, I% `; V6 F% N瑛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人交合，虽说是被强迫的，但是心中深处还是有一种很渴
望的感觉。赵瑛紧闭着双眼，把头扭过了一边，她不想柴俊去吻她的嘴唇，这是
她唯一能作的反抗了。因为赵瑛的乳房不大，柴俊干脆双手插到她的背部，用自
# i5 }( k+ y! [' j, b9 p! j% f* E; x己的强壮的胸肌来磨擦对方的胸部，两对乳头不停地互相碰撞，那种莫名的快感
' q! D- a9 n7 ?" m让赵瑛兴奋得发出阵阵呻吟，下腹部的痛楚既让她感到难受，同时也让她感到愉
快。喜欢、厌恶、渴望、抗拒、高兴、伤心，各种各样的情绪反复交替地闪过赵
& T6 l& a9 W. o" s7 n瑛的大脑，她无法解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至一股暖流冲入她下体后，种
8 a/ V/ Y; R" E种思绪才慢慢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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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v. r; G- v　　「雏鸡的味道果然不一样呢。老子过去砍的那些女人都是『老手』了，干这
档事跟吃饭一样，像你这样又害羞又害怕的反应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完事后
的柴俊仍旧抱着赵瑛，嘴巴在她的耳朵不停地喘着粗气，看到赵瑛闭着眼流泪的
, T4 A+ I' f5 k+ B& }, i样子，柴俊心里有点得意，心想以前在安定城的那帮老刽子，别看他们几十年玩
# J7 @  q/ G7 G过无数女人，但从没听他们吹过玩雏鸡的事迹，包括自己的老爹，说来会被送上
断头台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女匪，剩下的一个也是身为人妇的民女，不谙世事
的小女孩别说上断头台，连探牢的也没出现过。对于刽子手来说，这一经历足以
让他向同僚们大肆吹嘘一番了，只可惜如今已经「落草为寇」，大概此生再无机
% h" X* w/ f# }* h- N6 V" j2 G会返回城镇吃皇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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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 d) z: e7 Q- \　　失去了童贞的赵瑛此时是伤心欲绝，恨不得立即咬掉舌头了断，在想到自己
# a7 `) E7 r7 g& G今晚被侮辱和蹂躏后明天还要裸着身子在一大群土匪山贼面前跪着挨刀，脑袋挂
+ G! w9 w  E. _8 X7 S$ x3 y" C5 n0 k起来展览，身子还要像菜市场的生畜一样被肢解后煮熟吃掉，那种强烈的屈辱和
2 P# ^" @; X. i, n  S' d1 ~无名的恐惧真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完事后的柴俊本来还打算跟赵瑛调一下
情，可是不管他做什么，赵瑛只顾扭着头闭眼流泪，柴俊只觉浑身无趣，在经过
* n/ n. K$ k- q5 i  o3 V: |早上的操刀和晚上的剧烈运动后也有点累了，于是他离开了石床，慢悠悠地穿上
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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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大哥，嘿嘿，完事了吧？」柴俊后脚还没迈出屋子，一个尖嘴猴腮的老
小子就屁颠屁颠地跳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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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P5 @' M! m# I　　「哧，是田鼠啊，你小子他娘不会是一直呆在门口前偷看吧？！」柴俊不客
气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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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G9 z( S  W1 w; T& d& O% n　　「哎哟，大哥，就算给个大缸做胆，小的也不敢啊，俺是见门开了才上来的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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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才咱们几个抓了回阄，俺手气好，第一个上，嘿嘿嘿……。」那个被叫作
田鼠的男人一边捂着脸一边点头哈腰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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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男人是柴俊的手下，个子矮且脸长得尖，又刚好姓田，于是被人安了
一个「田鼠」的外号，别看他面无二两肉，力气却不少，柴俊操刀时大多是由他
从旁协助，而且为人圆滑，深得柴俊信任。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助手都是柴俊
+ ]( H: Y) t% s$ E的亲信人马，不但每次下山打粮会带上他们，连前压寨夫人宋意被处死的前一夜，
柴俊在「例行公事」后也不忘让田鼠他们共享一番。今晚的赵瑛自然不会例外，
- m7 U: ?- f% [2 B! ~" U6 c4 R在柴俊「翻云覆雨」的时候，田鼠他们就在外面抓阄定先后次序和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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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k. i0 W! I, ~, p; z1 u9 D% c　　「还定次序呢，这小女孩的瓜都被老子破掉了，谁先谁后有啥区别？」

' }8 N' @1 k; R4 D$ @, ]- F　　「话虽如此，二手总比三手要强么。」

　　「你小子就是会讲话，进去吧。可别玩太久了，**兄弟还在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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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5 ]3 X$ v; b2 F　　「是，是，小的遵命。」

　　田鼠一边捣蒜般点头，一边挪进屋子，甫进门便反锁了起来，还确认了好几
- b4 E; I7 L% c遍，似乎担心外面的伙伴随时会冲进来跟他抢吃一般。赵瑛听到外面一进一出的
声音，心里明白又来了一头野兽要**自己了，强烈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愤
3 x  v/ o+ J2 w% l怒终于压倒了寻死之心，赵瑛突然燃起了报仇的念头，小脑袋瓜迅速转了起来，
不停地考虑一个又一个可能的脱身之计。就在这个时候，嘴角泛着唾沫的田鼠嘻
嘻笑地走了过来，两条缝眼眨吧眨吧地打量着赵瑛那稚嫩的肉身。和柴俊习惯于
玩弄固定在床上的女人不同，长年打家劫舍的田鼠则习惯于「打野战」，因此经
$ f( }8 `1 o/ |+ H常会遭到对方激烈的反抗，可如今眼前的赵瑛就像一盘做好并送到跟前的美味佳
* l. K9 h, p" j8 i+ M1 w肴一样，只管大饱口福即可，这让田鼠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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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心理准备的赵瑛好不容易睁开半个眼帘，打算瞄一下来者是何方神圣。
9 z& P2 S1 [$ R) q1 h这一瞄不要紧，对方那獐头鼠目的样子差点没让她晕了过去，在火影摇拽的房间
: S4 r4 t6 U( }( F- r里田鼠的脸孔看上去更像是地府里的青头小鬼。那个「青头小鬼」看见赵瑛露出
害怕的表情似乎更加兴奋，他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捏着赵瑛的左右乳头，缓
# P: w! ~1 A; Y$ S$ S8 D6 _# W缓地往上拉，扯到尽头时再松手让两只小乳房坠下，然后摇了摇头，仿佛对她那
两只小面包乳的弹性很不满意。「到底是年纪太小了，要是再长两岁就满好的啦。」

　　赵瑛拼命地忍住胸中那几乎要爆炸的羞辱感，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逃出这个狼
窝并向这些野兽们复仇。正当田鼠准备「翻身上马」时，赵瑛突然开口：

　　「等，等一下，在这之前，大叔能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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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K- h! Q( `# _$ c5 c  e  l: b　　「嘻嘻，行，行啊，小妹妹你想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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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能帮我解开手脚的锁链吗？它们缠得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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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K+ G  L0 [* \& u! y　　「哟，你这小妹妹挺狡猾的嘛，俺这一解岂不是让你逃掉？」

' Q1 j& p# P5 Q; X* H　　「逃？我……。」赵瑛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了，「先是光着身子让人看了个
( x. {" g) o! o0 _遍，然后又失身于人，早就没脸活在世上了，但求明日速死而已，哪还会想逃。
只是那些铁链缠得太紧，刚才那位大哥动作又猛，现在我的手脚痛得要命，要是
( X2 @) P/ i, R# M- l  _( F. _7 D大叔你再来一次，估计骨头都快要断开了。我不想临死前还遭罪，大叔你就行行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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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鼠瞄了一下铁链绕着赵瑛手腕和脚腕的地方，确实有点儿红肿，不禁动了
* f( n9 p; p  J% M% r' T点儿「恻隐」之心，正想动手去解，忽然转念一想，要是这小姑娘真的趁机逃脱，
& p. N. f9 |$ \$ w0 K) X自己被柴俊问罪事小，日后被山寨的兄弟笑话可就把老脸丢光了。看到田鼠犹豫
的样子，赵瑛继续呜咽地说道：「我的手脚真的很痛，要是大叔不放心，光解开
- f9 B* C& P. J* o9 @. @脚链也行啊。」

　　看着赵瑛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田鼠有点儿心软了，只解开脚链也是一个不
错的主意，只要赵瑛的双手依旧绑着就不可能跑掉，况且……，一个让田鼠血脉
贲张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他二话不说马上就动手去解开绑着赵瑛脚腕
上的铁链。赵瑛没想到计划竟会如此顺利，正当她等着手上的铁链被解开时，田
鼠却停下来了。

　　「大叔，还有手上的呢？这手腕才痛得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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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这个鬼丫头，别把老子当傻瓜，连手都自由还不反天了，虽说你
不是老子的对手，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俺还是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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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鼠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裤，翻上了石床，两只手各抓住赵瑛的左右小腿往
上一抬，然后向两边瓣开，跨下的铁棒子猛地捅进赵瑛的下体，撕心裂肺的剧痛
让赵瑛忍不住惨叫了起来。女孩凄厉的叫声让田鼠更加来劲，愈加用力地搂着赵
瑛的一双大腿，让它们紧紧地贴着自己身体，跨下一来一回地发起冲锋，他解开
赵瑛脚上的铁链与其是出于怜悯之心，倒不如说是想摆出这一姿势让自己搞得更
1 E) g4 x0 N- T. w爽。赵瑛几次痛得快晕了过去，但她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哪怕只是双脚
2 e& @/ b8 [& e* P5 d  N2 I5 f2 ]# I获得自由也有了一线逃生的机会，赵瑛努力保持着大脑的清醒，等待着机会来临
% r5 J/ H2 E  h9 r* L* ]# G- N' l的时刻。

　　浑身冒汗、皮肤通红的田鼠终于发起了最后的进攻，在嚎叫了几声后，全身
的精力几乎都随着下体射出，很快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来。机会终于
来了，一直任由田鼠糟蹋的赵瑛突然双腿发力，在轻易地摆脱了田鼠乏力的双手
控制后往上一夹，两只脚腕刚好卡在田鼠的脖子上。「哈！！」凭着一股强大的
爆发力，赵瑛双脚用全力一扭，只听到「喀嚓」一声，田鼠的脖子骨登时一分为
5 V: F7 E  n7 |9 j: ~' \/ Y% }) ~& B二，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但是表情仍旧是方才那**的样子，看来他
! A: o$ x7 n% d( @5 p  ^还没晓得发生什么事就已经真正去享受做神仙的快感了。

　　赵瑛自八岁加入女营后就在秀兰的指导下习武，练就了一身不输给杂技女孩
的柔软腰功和腿功，虽然平时在战场上没有机会发挥这一优点，可如今却成了她
- V" t8 F" A- j7 Z的救命绝招。在扭断了田鼠的脖子后，赵瑛忍住下腹部的剧痛，把自己的小腰弯
成回形针状，两条大腿伸向右手腕的铁链处，十只灵活性不输给手指的脚趾在缠
( I  @# E' H8 Z5 F1 f9 e' f得贼紧的铁链结上左挑右拔，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内将其解开。右手恢复自由后，
8 J7 f0 h, H8 g! k/ z! a+ u) i* v解开左手腕上的铁链更是不在话下。赤条条的赵瑛迅速翻下石床，小脑袋瓜不停
! E, F% a" P8 ?9 l, G/ k地思考接下来的方案：直接从正门出去肯定不成，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下墙边的铁
窗。不过当务之急首先要弄一件衣服，总不能光脱脱地在外面跑吧。赵瑛愤怒地
盯着田鼠那翻着白眼的尖嘴脑袋，啐了一口唾沫上去再踩上两脚解恨，然后才捡
起田鼠丢在地面的衣裤，虽然尸寸有点大，但把袖子裤脚卷起还是凑合的。问题
3 X4 L4 r( [; i8 n7 D) W+ z# a/ q比较大的是鞋子，赵瑛的脚掌比田鼠的要小，穿上他的鞋子像坐船一般。

　　考虑到走山路赤着脚不但跑不快而且还容易受伤，于是赵瑛把田鼠的袜子撕
开后塞在鞋里占去部分空间，这样就能勉强穿上，尽管穿这样的鞋子让脚很不舒
服，但总比赤脚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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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2 h- s" t8 c　　接下来就是要打开墙边的铁窗，窗口面积不大，以自己那娇小的身躯要穿过
去并不困难。赵瑛仔细地观察了铁窗周围的墙块，上面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又
缺少保养，墙块不少地方都开始剥落，只要用硬一点的工具扳几下的话也许能把
# k! s- C0 u6 H7 z+ o/ {8 S5 g- a铁条弄出墙体外。她在房子里找了一根用于施刑的铁棍，卡在窗栏上使劲地扳，
& P, ?5 q9 a$ v  |7 r; f5 [$ W2 v7 \费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总算把铁窗架子卸了下来。为了避免外头的人起疑心，
9 Q% \. t! w8 a3 J7 y+ B4 |3 z* l赵瑛在摆弄的时候还偶尔呻吟几声，让柴俊等人以为田鼠仍在玩乐中。

　　与此同时，柴俊他们正在门外边大口喝酒边大嚼肉干，口里稍闲一会便喷着
唾沫星子来回味鬼芙蓉和屠户们残杀女兵的精彩片段，不过对于另外三人来说，
& S0 |' ?, S" z$ p0 }此刻脑子里最关心的还是等会的「饭后运动」，赵瑛即便算不上是珠圆玉润的少
妇，好歹也是一个豆蔻少女，要满足他们那狂野的**还是很对口味的。然而快
( o: h5 V2 i+ G1 X5 E9 v; H- L1 y半个时辰了，「田鼠」居然还没出来，这帮人开始不耐烦了。

3 T! j3 f- r8 K5 p　　「田鼠这软巴子搞啥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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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完了事在里面睡着了吧，这老小子。」

　　「说不定这鼠毛身体太虚，血气一上就咽气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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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在一旁小口喝酒的柴俊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当他一听到「咽气」
3 y1 ~2 f3 Q- s1 a+ v$ g
" h+ L7 J! C0 v9 c0 I/ \; |" |　　二字脑中突然一激灵，「嗖」一下地站了起来，三步并着两步向小屋冲去，
! r% u. H  W. U. D8 c**人正气得七窍生烟想过去破门把田鼠揪出来，看到老大突然飞也似的奔往小
屋便连忙跟了上去。

9 n/ ]/ g) o4 p$ a　　「田鼠！你这混蛋完事没有？完了事快给老子出来！！」柴俊边拍门边大喊。

& q; Y6 g5 C, d　　「听见没有？柴大哥都来发话了，你小子可别想独吞啊？」旁边一个跟班接
着柴俊的话茬也跟着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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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t5 L/ r! U; Y% X' O7 @　　四个人在门口喊了半天，里面竟没有半点反应，门被田鼠反锁又无法进入。
* U# ~- y6 p! H: f( o柴俊更觉得事态严重，于是拼命地用脚踹门，其余三人大概也意识到里头出了意
7 s+ }+ i3 ?! O4 ^3 ~+ C4 [外，于是也帮着忙踹，几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门「轰」地弄翻。眼前的景象把
9 N, u# H% E, F' X他们全吓呆了，只见田鼠赤身裸体地倒在地上，床上的赵瑛消失得无影无踪，柴
2 ~& A. S. r3 C% b9 D& ^俊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那扇对着石墙外的窗口，却发现整个铁窗框子都被卸下来
了。「他娘的，这小娘们跑掉了！」柴俊不由得懊悔万分，其实窗边墙体老化的
情况他自己早就晓得，只不过这个平日用于施刑的房子一般都有人呆在里面，而
且受刑人本身也被刑具束缚着，就算门窗洞开也没有逃跑的可能。

　　众人上前观察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田鼠，只见他的脖子像面条一般弯曲着，十
( m( L* S' r& l3 g6 u有八九是被扭断了脖子，几个人挠破头皮都想不出来赵瑛是如何挣脱了铁链并干
掉田鼠的，他们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田鼠会解开赵瑛的脚链，更没有想到赵瑛的
腿功会如此了得。田鼠的衣裤鞋袜不翼而飞，肯定是被赵瑛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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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2 S" p8 w, n6 j: g　　「怎么办，柴大哥，要不要响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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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别把这事情闹大。这小姑娘如果穿了田鼠的大鞋估计也跑不远，我们
/ X* k, p6 G& @6 [" l+ Y  c几个在附近好好地找一找，应该能抓到她。记住了，抓活的！」
+ l/ {* f' A8 {% c) i+ @! h
$ G$ b' X2 o0 _$ X7 F* d　　面对既成的事实，柴俊也懒得去推测赵瑛逃跑的方法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是把人给抓回来。四人带上火把迅速往石屋方向跑去，因为赵瑛既然从小黑屋的
窗口逃走，石屋的山路是必经之路，在到达目的地后四人开始分头行动，一旦找
到人，有了动静，**人就马上赶过去，绝对万无一失。此时柴俊心中十分焦虑，
7 K/ r4 \7 f1 t7 {% h% O' M% L- U5 ^赵瑛可是杨曾指定次日祭旗仪式的祭品，让祭品不翼而飞可是相当不吉利的事情，
搞不好自己要被执行家法的。沿山道建起的石屋群不仅数量多，而且参差不齐，
0 m- D) Z0 ?) L+ J/ _7 c# |$ _# u钻进里面像到了迷宫一般，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不过柴俊自恃「地头蛇」，论
对山寨地形的熟悉程度，谅那个刚刚上山的小姑娘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自己。柴俊
在石屋群里借着手中的火光和月光不停地左观右望，几刻钟过了去仍未见到半个
3 b% L3 P; g, c- Y8 x  r3 v8 Z人影。

　　「混蛋，这小娘们跑哪去了，找到非剁了她不可！」正当柴俊满肚疑惑时，
突然看到一石屋的拐角处有个人躺在地上，跑上去一看才发现这正是其中一个手
$ |5 A9 S5 {, M0 I' @下。稍稍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没有刀伤，只有脖子被扭成麻花状，和田鼠的
死法一样。跌落在地上的火把几乎要熄灭，那手下随身带着的匕首也不翼而飞，
, z: F  z# J0 j: w9 l- W% s' i0 i3 |1 U柴俊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赵瑛会如此厉害，竟然能无声无息地杀死他
4 ]! d! O0 K$ G0 ^) S的手下。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远方有一个影子不停地晃动着，由大慢慢变
% V$ t* C/ E8 |2 o5 |* H. D/ F小直至完全消失。「是她！」柴俊高声叫了起来，另外两名手下听到老大的声音
& Y2 w; g. s. k* G, c8 `1 H马上围了过来。「快追，别让她给跑了！」柴俊指着影子消失的地方，和两名手
) y/ A. q& A8 @; }下举着火把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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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2 [' j" Y# N. R. ]　　柴俊他们一直追到岩山边，这里怪石嶙峋，即使是大白天人躲在里面也很难
! n/ i* I* C. e& t2 j" L1 T找到，更别说现在是伸手难见五指的夜晚。「混蛋……！」柴俊狠狠地骂了一句
2 C! M4 B$ h2 a: Y后马上让手下分散进石堆中找人，柴俊半举着火把，小心地左右搜索，他们手中
的火把在这石堆中很难发挥其照明的作用，因为比巨石还大的影子反而会阻挡前
5 N7 D" o2 T9 t. V: g方的视线，只听得后面一阵惨叫，柴俊心口一紧，马上顺着声音快速走了过去，
! E9 O; l/ n* g  }. ^等他赶到时地上只留下一具被割断了喉咙的尸体。无名怒火一阵一阵地炙烤着柴
俊的胸口，没想到一个初到贵境的小丫头居然把他们这些地头蛇玩得团团转。深
) m; W0 J1 t8 s" g. b感不妙的柴俊迅速离开石堆，大声呼喊：「来人啊！有人逃跑了！！」无计可施
3 A5 d, D7 k# w/ G* y的柴俊决定发出警报，让附近的哨兵赶来增援。
) }7 M" U9 f( S" @) k  \9 l
* f4 p0 L5 V8 E4 V  @% }1 E7 y　　「咣咣咣……！」警报的锣声响起来了，哨兵和部分惊醒的喽罗赶了过来。

& K$ F0 ?) O- B7 L　　「柴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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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娘们跑掉了，就躲在这石堆，大家快点找。」
1 a9 ^- L% i( y2 \
- y8 B+ b' O9 [4 Z6 |, x3 m- T$ ]　　举着火把的众喽罗如同流下火山的岩浆一般蜿蜒冲入石堆中，一边叫喊一边
" o4 F/ U% S+ m6 Y搜索里面可能藏身的地方，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众喽罗连赵瑛的影子都没看到，
只找到柴俊另外一名手下的尸体。

　　「混帐！这怎么可能……！」柴俊发出了如山狗般的嚎叫。

/ V. v, b7 p1 o# G* b　　「那小娘们有可能顺着石堆往东走了，那边可以通过树林……。」一名小头
- i6 o" q' \: }! {7 ]$ M目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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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e# b# X　　「见鬼了，她怎么可能比我还熟悉这里？」

　　「百狍山的地形素以复杂险恶著称，晚上想在这里找人是很困难的，还不如
通知大家守住要道，谅那小娘们也不可能在夜晚走出山路，大不了让她躲一个晚
5 ^1 N6 D) N4 H0 |上，到了白天我们再找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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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7 L9 E' l; ^( {　　「真他娘的憋，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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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赵瑛在逃出小黑屋后，便往山路方向前进，在还没有离开石屋群时柴俊
/ }6 T& A& P; u6 B4 p, d等人就追上来了。赵瑛穿着田鼠这双塞了布袜的大鞋跑得不快，所以只好暂时躲
避了一下，在干掉了一名追击者后便迅速逃离，走了几里山路后才发现眼前全是
( g, l) p) S3 M: R/ L" D$ |岩石遍布的山边，想回头却发现追兵将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岩石堆里躲了
起来。其实柴俊在心急之下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种地形里，拿着火把的他们
( L# r% B: D8 g3 p# o5 a9 G. D' V反而将自身置于明处，而赵瑛却有了石堆和影子的双重保护，使得她能轻易地接
5 B% f6 F  Z6 o2 @. F: P2 I  W8 t近并把对手干掉。在连续干掉两人后，就听得柴俊在岩山边大声呼叫，赵瑛不禁
捶胸顿足，「偏偏没有干掉那个混蛋刽子手……！」看着越来越多的山贼往岩山
边跑来，赵瑛不敢恋战，只好借着些微月光和岩山上头火把的亮光沿着树林方向
走去。所幸的是山贼们并没有细找，很快就离开了现场，不过她自己也不可能乘
着黑夜来赶路，只好暂时爬到树上躲了起来，等白天到了再作打算。

　　秋风阵阵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呆在树上的赵瑛冷得浑身打颤，下腹部也开
始隐隐作痛，柴俊和田鼠蹂躏自己时那狰狞的模样如同幽灵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
* i. L" T& [% j里，对于身洁如玉的赵瑛来说，这一晚绝对是她终生无法忘怀的耻辱，本来想寻
/ ?" J+ {2 D1 |- f: P机会干掉柴俊，可惜几次下手都没找对人，而现在已经错失良机，山寨被惊动后
2 y2 a7 D- O/ s* |+ Y4 J已经无法返回了。赵瑛在半睡半醒中终于等到了天空放亮，她生怕山贼们等天亮
# h3 `7 F7 i* k7 c后马上搜山，因此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决定沿着斜坡方向走去，一则从地形上
看像下山路，二则与山寨的方向相反，赵瑛虽然并不熟悉此地，但事到如今只能
赌上一把，毕竟只有逃走才有一线的生机。

' v! ?& Z6 E6 Z: U! A5 V" U2 N　　天空越来越明亮了，但赵瑛仍然十分小心地前进，因为百狍山地形之复杂在
跟高广上山时已经深有体会，别看前方好像遍布杂树野草，也许多走两步就会跌
进数十丈的悬崖和涧谷。幸好百狍山上没有猛兽，普通的蛇虫鼠蚁赵瑛还能应付
5 _8 ~' t2 A  h  Z3 a得了，只是崎岖的山路和密集的树枝一次又一次地割破赵瑛的衣裤和划伤她的皮
肤，窝心的绞痛一直折磨着赵瑛的下体和肚子，几缕鲜血还不时地顺着大腿流下，
( T) C, B! Q4 d. Y( p* y/ |/ ~1 p# k每一次的疼痛都刺激着赵瑛的自尊心，心灵的伤痛让她的求生欲望更加强烈，因
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为自己和姐妹们报仇。虽然秋天的阳光并不毒辣，但她仍浑
身冒汗，身上的破衣服几乎都湿透了，汗水流过皮肤上的伤口如同刀子割一般痛，
5 Z2 ]& n7 `6 j疲劳、伤痛和饥渴让赵瑛神志渐渐模糊，她能忍受着皮肉之苦走这么长的路完全
是依靠信念来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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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的搜捕行动仍在继续，不过范围仅限于山寨周边的山路，他们始终认为
- w/ C4 [! v) G赵瑛不可能跑得太远，因为不熟悉地形的陌生人深入山内的话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几个时辰过去了，饥肠辘辘、喉干舌燥的赵瑛体力渐渐耗尽，终于倒在了树林之
; ^8 K4 v; y) C2 k- n- x/ ]1 ~7 V, R中。「难道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吗？」贸然下山本来就是死里求生的一
5 X4 v' T3 `- s% Y8 B场赌博，赵瑛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真个迷路并饿死在山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情。「也好，曝尸山野总比当畜生般宰杀要强得多。」绝望的赵瑛只好苦笑着自
我安慰。这时，昏昏欲睡的赵瑛好像听到了涓涓的流水声，起初以为自己是在做
梦，但静静地听了半晌，这不绝于耳的流水声仿佛就在附近。赵瑛用手使劲地捏
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知道这并非幻觉，于是强打起精神，使出吃奶的劲儿顺着声
- O& K0 q) R" l5 {! v2 o' z/ }5 ?音传来的方向匍匐前进，过了一会儿，一条沿着山石流下的溪水映进自己的眼帘。

3 _! W3 E3 [/ Q" m; V　　喜出望外的赵瑛拼命地爬到溪水旁，半张脸淹进水面就猛灌了起来。正是渴
时一滴如甘露，这几大口凉冰冰的水下去后，几乎奄奄一息的赵瑛马上活了过来，
# v9 _0 n8 X: c$ {5 w原先昏沌的神志也慢慢清醒过来。「真是天助我也，这里居然有溪水，记得上山
: r# L9 \) }) I0 ^) c* Q9 z时好像也碰到过……。」正在自言自语地感叹时，赵瑛心中一个激灵，迅速定了
: q+ ~  [+ G9 v3 A# p* s- y定神扫描了一下周围的景象，忽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难道是之前上山经过
+ z; e! H  T, H的路吗？如果是这样，应该能找到我留下的记号吧。」向来多带心眼的赵瑛在随
# ?- K2 t) J9 p- ?5 D: U# c着部队上山前带上秀兰送给她的一袋鹅卵彩石，在路上关键的位置摆下作为记号。
赵瑛捡起地上的一条粗树枝，用力撑起身体，一边努力回忆当时作记号的地方，
% M* ^: c3 ?2 W: N% O一边细心留意地面上的东西。当她来到小溪拐入树林的位置时，果然在一颗歪脖
& Y7 w9 |& ~, q% l子树下找到三颗呈三角形摆放、并深深地陷在泥土里的记号。本来只是为防万一，
没想到这会却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赵瑛的精神不禁为之大振，原本已经绝望的
求生念头再次涌上心窝。「无论如何都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带着大部队
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怀着这个强烈信念的赵瑛，咬着牙关忍受着身体内外的
痛楚，一手扶着周围的树干和石块，一手紧握长枝条，一步一步艰难地沿着标记
的方向走去……。

) X: m! [+ S2 T' u) v0 S　　攻山之战铩羽而归，陈玉、赵瑛等人组成的别动队也一去不返，秀兰自知凶
7 C! r8 D; {- I8 @8 |多吉少，在侦察兵报告完战况后颓然坐下，心中像乱麻一样。秀兰把自己一个关
在房间里，双眼噙着泪，小声地抽咽了起来，一想到自己轻易中了高广的计谋便
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不但辜负了符登对自己的信任，也让士兵和姐妹们白白地
丢了性命。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像姐妹们落入杨曾那帮如狼似虎的野兽手
- B) e' f* c$ p+ q9 C# N0 F9 c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以往对后秦的战争中都有现成的答案，她感恨地叹息一
+ i0 n% ]% G+ x" W% i0 J声，抬头望着窗外的星空，这时她多么希望符登能在身边安慰她、协助她。

　　不知不觉间，秀兰已经伏在窗边进入了梦乡，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累了，平
日都是在军营和太守府中度过，休息对她而言是一件极度奢侈的事情，现在她难
得一人能呆在安静的卧室里，尽管是心乱如麻，但阵阵袭来的睡魔终于让她倒了
下来。

　　不晓得睡了多久，连续不断的呼叫声把她从深沉的梦乡中拉了回来。秀兰迅
7 H  Q) ?3 N: l( B速清醒，连忙打开房门，看见侦察兵气喘吁吁地半跪着门口，貌似有紧急军情汇
# J# S3 [- ?! ^  k9 f2 V7 y报，还没等秀兰询问，侦察兵先说话了：「娘娘，赵瑛她回来了！」

　　「真……，真的？！」秀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别动队音讯全无、
攻山行动失败后，她只道那三十名女兵已经全数牺牲，没想到还有人能活着回来，
而且还是自己最疼爱的赵瑛。
( R- m, ], X5 ~5 w2 r
7 [1 [$ k# R3 N1 H6 N　　「她怎么回来的？」

" H; T7 J" O% _# i7 b- e3 M1 S　　「回娘娘，是在百狍山附近巡逻的士兵发现她的，那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 w% O5 z3 S; u1 G身体也伤痕累累，于是士兵们把她送回了营帐。」
( ?5 P& }( d+ [. ^
) a$ x8 J# i1 ?7 y2 M( L　　「她醒过来了吗？快带我过去！」

0 K! `1 [0 a( D  i　　「还没有。」侦察兵和秀兰边走边说，「她伤得很重，而且体力透支太多，
: C" j9 {0 M9 Y* R% v) ?一时半会应该醒不了。」

, t9 x  `. r* q, \' C　　「还有一口气的话，总有办法能救回来，太好了！还有**人吗？」

$ F; u# y, a8 b; ^. \$ R　　「还没有……。」

& H- o7 I' r4 a: ?* l　　「传令下去，让巡逻队伍多加留意，一旦发现有从山上逃回来的姐妹，马上
( C- x! u! v" H. w, A4 U救回营帐！」

$ `/ g) p, z8 `5 S4 N+ o2 o　　「是，娘娘！」
6 g1 X6 X4 V# j( h) B# E
　　秀兰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既然赵瑛还活着，说不定还有**姐妹能逃
. O9 j" A1 W0 O& \0 _8 m3 ^' }过一劫，能够多一个人脱险就能减轻一分她心中的愧疚。来到营帐中时，只见已
' y$ G5 [0 s+ P5 Y经敷好药的赵瑛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张大棉被把她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那件破
破烂烂的血衣服和拭擦伤口的布条胡乱地堆在床边。仿佛是听到秀兰的声音，赵
4 G/ v) n: T$ r7 u瑛微微地睁开双眼，嘴唇如双簧般轻轻地振动着。「啥都别说，好好养病。」秀
兰心疼地抚摸着赵瑛那带着伤痕的脸蛋，含着泪说，「是我不好，让姐妹们受苦
1 _, {7 {; P% _- \1 C了……。」赵瑛很想摇头来安慰秀兰，可她连转动脖子的体力都没有，只好微微
地笑着。
1 ]# W0 G. I( e0 q* _
1 Z8 |2 W/ U3 c4 @- L　　第十一节：陷落

6 `# N! ~+ H+ F9 U　　当晚赵瑛逃走后，山寨的哨兵们巡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收到消息的
. ?2 v+ X! c; K: u# o; P2 T杨曾暴跳如雷，马上下令喽罗搜山，但整个上午过去后仍一无所获。
" s: d% _# v7 q
　　「你小子怎么搞的？让那小娘们跑了不说，连手下都被扭了脖子？？一群废
物！！！」杨曾当着众头领面前狠狠地呵斥柴俊。

$ i0 Z  t$ {- ^0 Z+ O　　「小的甘愿受罚……。」柴俊自知理亏，自己毫无解释的余地，甚至连能做
' B3 Q# `- A5 u替罪羊的手下都死光了，只好主动认栽，指望杨曾念在他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饶
4 O3 @" _5 i/ c; ^1 O9 _自己一命，当然柴俊也做好了被处死的心理准备。

　　「夫君息怒，咱这百狍山地势险要，这小娘们就算能侥幸逃出山寨，也绝对
3 D/ w# i* A  B无法独自走出百狍山，十有八九会迷路饿死在里面或是摔死在悬崖下。纵然真让
. e2 W- x, `2 |她走狗运下了山，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向来欣赏柴俊身手的孟芙连忙为他说
( p8 J# Y7 v0 @; P$ b" W' l' ]. g了几句好话，「念在柴兄弟立功无数，且让他以功抵过，从轻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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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将柴俊给我关起来，让他在里面好好地反省！」杨曾沉思了一会，
终于作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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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7 n1 T4 r& g) w5 o9 B+ C: l　　负责管理山寨牢房的「翻山貔」徐兴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像囚禁这种
官府常用的方法对于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而言简直是「妇人之仁」，山贼匪帮的
' \  T2 w/ z' F) E. w- q3 w, J惩罚手段往往十分残酷，一般来说犯了大错的喽罗或头领要么被重打，要么被处
死，但一来孟芙主动为他说好话，二来考虑到柴俊那身无人能取代的能力，杨曾
于是决定用这个办法来「薄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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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2 b1 m( B　　百狍山的牢房同样是傍山而建，呈一个弯曲的长方体，牢门位于最右侧的位
置，进去后是看守休息的地方，左侧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过道，十六间大小划一的
小监房整整齐齐地分布在过道的两边。这个所谓的牢房，只囚禁他们下山「打粮」
* Y' p- Z7 e2 A4 ]. T时在村落俘获的民女，这些女囚除了在冬季最冷的时候能得到一件破旧棉被来保
; s& B) `! \2 f, t/ U暖外，平时都只能全身赤裸地呆在监房里，监房面积比乡村民房的茅厕还小，每
一个都塞上四、五个人，因此几乎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但在这种秋凉季节倒是
方便她们互相偎依取暖。她们个个蓬头秽面，有的目光呆滞、脸无表情，看到有
人进来依然大大方方地袒胸背手而坐；有的则如惊弓之鸟，牢门甫一打开便转过
了脸，拼命地抓起几把稻杆和在自己身上；有的干脆直接哭了起来。
+ q* ]9 |: m; h+ i# M
　　自从杨曾当家后，柴俊便知道张虎手下的屠户把虏回来的女人全丢在里面，
6 {+ T! S. Z+ E7 c  G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进去看过。这回居然「有幸」光顾，柴俊也满怀好奇地打算欣
赏一下屠户们抢回来的「猎物」。当他和徐兴霸进入牢房时，一股酸臭的味道扑
鼻而来，看到那狭窄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塞满女人倒也让柴俊吃惊不小，他知道
等待着这些女人的无非有三种命运：要么卖到城镇当富人的家奴或妓院的姑娘，
4 }. ^9 ]0 j# X要么给山寨的某个小头目或喽罗当小老婆，要么就成为餐桌上的烤肉。

　　徐兴霸打开了最外面一个空监仓，拱手对柴俊说道：「柴大哥，本不该把你
丢在这里，可这是杨大哥的命令，俺只有依了，这里刚好有一个空的小监房，暂
时就委屈柴兄一下。」原本这个监房有两个女人关在里面，在得到杨曾的命令后，
徐兴霸事先让手下把她们赶到别的监房里，专门腾一个空间给柴俊。「不妨事，
我权当在这里歇息歇息。」当杨曾仅下令囚禁自己时，一直吊在柴俊心中的大石
总算落下，能逃过死亡和酷刑已经让他谢天谢地了，区区蹲大牢简直如度假一般
% Q; g$ s) i6 F3 J! n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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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F* ]) y- w: p0 T　　原本定下今天举行的祭旗仪式照常举行，对于混江湖的人来说这种带有原始
部落味道的祭礼十分重要，祭品可以跑掉，但仪式一旦定下是万万不能取消的，
; o) P; R$ {; s7 b3 n否则就不吉利了。杨曾亲自主持了仪式，一为庆祝胜利，二为拜祭阵亡的兄弟，
原定只让赵瑛一人当祭品，但由于祭品「不翼而飞」，于是杨曾决定把剩下的八
名女兵全部用来祭旗，毕竟她们都是练家子，与那些弱不禁风的民女不同，早点
, G" B( l* Y# U# ], J1 k除掉以免夜长梦多。女兵们昨晚和赵瑛一样，被杨曾赏给了几位头领来「下火」

( x' Y& h& e; y" v　　，在经过整整一个晚上的折磨后，她们个个脸色憔悴、四肢乏力，几乎都是
$ @# v% i; t( D8 r( m( h" ~让人拖到祭坛前面。也许是因为场地面积有限，杨曾并没有按惯例那样让八位女
兵并列地跪在祭坛前，而是逐一押上，负责操刀的胡海砍掉第一个女兵的头颅后，
/ H0 Y0 ]2 n. S7 ?1 P第二个才接着押上来。

　　如果说柴俊的操刀是艺术的话，那么胡海的只能算是杂耍，他仗着如熊一般
1 o4 g! j1 G) r9 \: Q# h的膂力，单手拿着八环长刀，上来一个便顺手剁下，虽然也是一刀断头，但脖子
上的切口歪歪斜斜，脑袋根本无法直立摆放，只能侧着睡在盘子上。饱受蹂躏的
; x6 B8 {- o/ t( [; T5 h* @1 z: j女兵们仿佛早早盼着能得到解脱，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的姐妹被砍掉头颅，她们仍
1 Y$ e' P" P( F旧目光呆滞，任由押着自己的喽罗摆布。被砍了头的赤裸尸身一具接着一具地从
祭坛前拖往操练场边上，屠户们熟练地把尸身倒挂在木架子上开膛破肚，活像一
' F2 }/ Q/ f0 ?8 {- v$ b条现代化的屠宰流水线。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八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字形地摆放在
8 ]4 ]  A- `% T* r4 U/ m祭台上，鲜血仍不停地沿着台边流下，而祭台前的地面几乎成了一片血海，走在
, b  j1 w* L  N( T9 v+ E上面若不小心便会打滑摔倒。祭旗仪式结束后，女兵们的肉身早已成为一道道香
' m+ x3 q" E) U5 @气四溢的菜肴，众头领们又狠狠地撮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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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山寨的大小成员都集中在操练场参加祭旗仪式时，被冷落掉的柴俊成了牢
房里唯一的男人，在一大群光溜溜的女人中间有如羊群中的一只珍稀动物一样，
: b( E' ?1 s, P+ W# R不过他倒是挺享受眼前的「清爽」风景，眼前的一团团白肉让他又回忆起在安定
5 }4 W% k* L; ^城里的刽子手涯，仿佛她们的脑袋不是长在活人身上，而是挂在椽门或什么地方。
0 M3 E) H/ W; O% F9 D$ W那些女人似乎也没有过多的不安，除了最近被抓来的之外，时间长的早就习惯了
0 n9 m. B3 a3 D, m, W# d* x. V徐兴霸和他手下的注视，多一个柴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禁足的这段时间，柴俊只能靠与牢房看守吹牛皮和欣赏「牢友」们的肉体
, P2 V2 f7 m8 e" Z# Q+ |# |9 b) g来打发时间，当然徐兴霸偶尔也会让他挑个中意的女人，然后拖进柴俊的监房里，
  g3 f6 H' |" Y' a+ u% V! {8 u让他「下下火」，若是一天到晚看着女人的裸体却无处发泄确是一件让人抓狂的
: v7 G$ @4 J. E3 a事情，柴俊自然也老实不客气，裤头带一扯，按倒女人便尽情施以「云雨」，但
/ j& C1 k# X. O/ m不能砍掉泄欲对象的脑袋总让柴俊觉得事情不够完美，只好和看守大吹过去的
, S/ g- n, z- I. h; h/ v0 v「威风史」，好填补一下内心的失落感。而徐兴霸和手下更是不会错过这份「福
利」，平日只要兴头一上，便会挑一两个女人拉到桌子上好好地发泄一番，而女
) ^6 X' @$ f+ I& V- l人们都老老实实地任凭糟蹋，甚至还希望能让对方感到满意，因为她们生怕一旦
惹这帮大老爷们生气就会被挑去当猪一样宰掉。不过这一切只是女人们一厢情愿
5 \8 _) J: x! P1 Q+ b" p) \, ^的想法，徐兴霸不会因为她们服贴听话就大发慈悲，该拿去宰杀的照样毫不留情。

　　那天徐兴霸和胡海一起进了牢房，两人咕哝了一下后便命令手下从监房里挑
五个比较胖的女人拉了出来，那些女人虽然不认识胡海，可看见他那凶光毕露的
眼神和胸前那一大片如钢丝刷般的卷毛，就已经能够预感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哭
喊声和尖叫声顿时响成了一片，一向如绵羊般温顺的女人们激烈地反抗起来，可
惜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那五个女人最后还是被徐兴霸的手下押了出去，凄厉的
呼救声和讨饶声由近至远慢慢地消失了，牢房里的**女人有些依然面无表情，
' d4 u7 J( x+ P8 {有些则相拥而哭，早就练就一副冷血心肠的柴俊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倒是留下
6 r) Q" p0 ^+ [看守的喽罗怜悯地叹了口气。

$ P5 o+ V$ m; ?" ~) g3 p; M- F: a　　「兄弟，杨大哥又要开宴？」柴俊把脸凑到牢边，小声地问那喽罗。

% O. X- y( ^3 r  j3 O　　「呃，听说安定城又有动作，杨大哥邀请了邻县黑风寨的大哥上山，怕是要
, A; J" ^0 y4 S8 W! M( P他出些兄弟来帮忙吧。咱们这的招牌，早就远近闻名了，有大人物上山，自然要
* `5 S- k1 a+ z( h- {有女人肉下菜。」

　　「张秀兰那娘们，既然没办法找到捷径，不管她人再多攻上来的结果都是一
5 }. y; q/ J- p  j- k4 v' \- _. {样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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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F0 l7 V8 K3 w6 ^5 t7 D2 S　　赵瑛稚气未散的脸蛋和那刚刚成熟的娇躯缓缓地在柴俊的脑海里浮现，虽说
: ]! G5 b! c5 M/ f不知路的人是不可能从密林里走出百狍山的，但当时赵瑛居然能独自一人追赶高
广直至山寨，甚至还把力气比她大得多的高广干掉，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而之
后她更成功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并顺带手刃了手下的兄弟，这一切让柴俊觉
得赵瑛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万一她真个下了山，甚至还记得密道的走向，那
么山寨就会有被攻破的可能。「这样一来我呆在这里岂不跟等死一样？」不过一
转念柴俊又觉得自己过于杞人忧天，赵瑛的模样迅速地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在经过五天的治疗和休息后，赵瑛的身体开始康复了。这让秀兰倍感欣慰，
可是当她听到赵瑛讲述陈玉、柳青等姐妹在百狍山的遭遇时，不禁悲痛得泪流满
面。虽然赵瑛无法确认当晚和自己一起被判了「死缓」的姐妹们的情况，但相信
已经凶多吉少。陈玉等人遇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女营，女兵们的情绪全部沸腾
2 t% f0 h8 }3 K  y+ _( N" P了起来，当秀兰前往营帐中视察时，姐妹们全都围了上来，异口同声地说：

! Q3 k  @7 t7 L4 ~　　「娘娘，派我们前去攻山，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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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J& |0 J& W2 M& S　　「秀兰姐，请下令出战，我愿立下军令状。」大将张桂英拱手说道。
1 m+ u% p: v- }. ^" ?& Y
, h7 w# ]6 U  f% C1 H2 y+ P　　「请娘娘下令！」许多声音同时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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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O6 R$ {. l6 j9 a4 S　　女营战士们群情激动地等着秀兰的命令，秀兰的目光在大伙的脸上慢慢地扫
了一转，尽管她也非常愤怒和激动，却不肯马上下令，而是向大家扬了一下手，
* p+ r0 q5 G1 y# V6 j* n, t; G% u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姐妹们先回各自的岗位，不必焦急，我有了主意自会下
令。」秀兰明白，越是在这种时候，身为统帅的自己越要冷静。之前正是由于自
3 X1 N, V" _; T4 f0 s己的鲁莽，才会白白断送了十几位姐妹的性命，悲剧万万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必须要做好周全的计划。
( {1 W, l/ u$ J& E; t# t
7 L7 p. F2 H, X) k　　次日，秀兰召集了城内的将领们进府中议事，众将都认为百狍山匪帮必须尽
- B! Z; g/ Q) [" s$ d' b快端掉，否则前线一旦兵力吃紧，安定城更无力应对贼众们的侵扰。秀兰一边听
) M+ S; z" y& m取大家的意见，一边细细地思考。

　　「娘娘意下如何？」众人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后，便等着秀兰作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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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秀兰稍稍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暂时不进攻百狍山，首
# @9 S% ?$ e# J( u8 k1 C9 L先重点扫荡附近几个大的山寨，这伙贼人隔三岔五便到村落杀人放火，百姓们不
是逃亡到外地便是涌到城中沦为乞丐，当中甚至有人落草为寇，为虎作伥，倘再
这样下去，用不着姚苌老贼杀来，我们的后方就不战自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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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可以吗？这百狍山如同安定城的马蜂窝，他们可不会乖乖地呆在山上
% }4 h( f4 |7 i0 s等我们扫荡附近的贼窝，只要我们一出动，杨曾这狗东西肯定会派人下山骚扰，
5 Y$ l, [" R5 C到时我们便首尾不能相顾。」

4 D' x! O* e/ U5 I! i　　「这点我明白，不过现时百狍山人数再多也不过四百人，守山自然绰绰有余，
但下山作战则很勉强，倘若我再调动更多的兵马，谅他们也不敢随便下来送死。
只要把他们外面的手手脚脚全砍干净了，要收拾百狍山并非难事。」
2 |5 v/ b! g& U( A6 G8 q! }
# e( q+ F" _' v7 w+ `! P4 C" ?( H; u# F　　「不过这百狍山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就算平定了附近的山寨，我们也不一
) D3 U$ z& i4 ]* r& e- ?; C定能攻下此山，顶多就是重新回到互相对峙的局面。」

　　「这个我自有主意，诸位只需按我将令出战即可。」

　　军议结束后，秀兰便第一时间来赵瑛的寝室，赵瑛虽然已经恢复了健康，但
6 z9 U( i: m8 ?6 t+ ]' {是身体上的创伤尚未痊愈，所以平日仍呆在房间里休息。她一看到秀兰进来，便
笑容灿烂地迎了上去，风雨无改地问道：「娘娘，我什么时候能回军营啊？」秀
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瞧你这急性子，还怕我让你这懒丫头过得太舒服
# d7 e# v! l9 a$ M: f% C了？等时候到了不用你提我也会撵着你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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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我听说您决定先不进攻百狍山，为什么呢？我当时留下的记号都在，
  J) C3 l: k0 k9 a- ]而且我逃下山的路都记得一清二楚，顺着那条路上山肯定能直捣这帮贼人的窝。
' R2 z, @0 v$ b7 \. O  _若是时间久了，别说我可能会忘记那条从山顶到半腰的路，搞不好之前上山时做
3 l# y, F5 Q# F9 m的记号也不一定存在了。」

# [9 t( s9 `7 r6 ]0 D2 F* Y　　「我知道，最快在十天内便会再度组织进攻。」

　　「哎？可是……。」

　　「嘘，小声一点。」秀兰竖起食指做了个手势，笑着对赵瑛说：「这叫声东
' H( B) P$ O  Q击西，有道是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早前就听说城中有不少从山上下
来的细作，据说有些还混到军营中去了。杨曾刚刚小胜一回，必然认定我们不敢
再次贸然攻山，如果知道我放弃攻山的话更会麻痹大意，待时机到后便临时改变
作战计划，一定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7 i+ q( Q8 }- z6 W7 R
5 d  N6 J$ m' C9 k$ r　　「那，那咱姐妹是不是还负责偷袭的任务啊？」

8 l; D4 U3 X; K/ F. u　　「对啊，所以你这懒丫头这几天要好生休息，不然到时上山闪着腰可别怪我。」

9 e4 U& U+ ?6 T7 u, [; N/ R; o　　「哈哈，谢娘娘。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2 W; P; d, M: @& g; q% z3 K) o2 F6 V　　这几天安定城频频有传令兵出城，秀兰几乎把自己能调动的兵马全调了过来，
, v/ P' O5 W4 T光是驻扎在城外的部队就超过了两千人，不过收到细作情报的杨曾倒是不以为然，
甚至还对秀兰企图扫荡附近山寨的企图嗤之以鼻，认为这完全是在空费军力，要
- ~6 u. z6 @  a( r$ L; }2 o+ i扫光这些贼窝并非一劳永逸之功，一旦陷入长期战争，安定城马上就会不战自溃，
到时自己养精蓄锐，看准时间率众一举攻下城池，成就王霸之业就不是梦呓了。
. P! V  p# E2 B1 c' j杨曾越想越开心，仿佛自己很快便会像姚苌、吕光那样成为割据一方的豪杰，连
孟芙也开始做起王后的梦了，两人竟迫不及待地让手下制作将来攻城用的大号帅
0 o* T9 d: q) d6 C$ I旗和构思将来称王时的人事任命，其余大小头领也争相讨好杨曾夫妇，希望将来
  E: M1 |6 V4 i5 D能谋个一官半职，这帮完全沉浸在飞黄腾达美梦中的草寇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
堕入秀兰的圈套当中了。

　　经过近十天的部署后，秀兰在女营内部也召开了军事会议，任命张桂英为主
帅，赵瑛为副帅，率领女兵五十人随部队出征，到时沿小路绕进山寨，从内部发
起进攻，与大部队里应外合。此战对安定城的意义相当重大，倘能一战歼灭百狍
) h: R3 R0 M+ F; F4 m$ O& e. h山匪帮，既除去身上的一块毒瘤，对附近的匪帮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可使
城市长治久安；然而万一再度失败，贼势自然愈加嚣张，安定城从此永无宁日，
因此只许胜不许败，张桂英和赵瑛等女营姐妹在出发前都立下军令状，不胜则愿
受军法处置。

　　五更时分，当近三千前秦大军依照秀兰军令就位后才接到进攻百狍山的指令，
& o% K+ R' R* {众将既感意外也在意料之中，百狍山的喽罗们直到四面八方的前秦军往山上推进
时才知道大事不妙。昨晚经过激烈「肉搏」的杨曾和孟芙正赤条条地窝在床上蒙
头大睡，当他们被四周传来的喊叫声吵醒时，还只当是喽罗们醉酒闹事，直到手
下亲兵在房外报告时才感到大难临头，两人慌忙之中随便披了件衣服，冲出房屋
便下令组织抵抗。尽管杨曾被突如其来的敌袭弄得十分狼狈，不过他对百狍山的
守备仍是充满信心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吃点亏自是难免，要说前秦军能攻上
! @8 r1 n/ Z- L) N: h0 u山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 y2 _8 f! v) u　　与此同时，张桂英等五十个女兵在赵瑛的带领下从小路进发，她们运气不错，
此前赵瑛做的记号仍在，姑娘们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之后赵瑛便绕开了高广所带
的死路，而转向那条流着溪水的小山路，赵瑛凭着其惊人的记忆力带着姐妹们沿
- W& z/ d& b* h7 I" i3 P9 k着她当日逃跑的路线前进。赵瑛这一特殊才能很早就被秀兰发现，这也是为何秀
) W0 U) U- W* Y$ J兰会把她编入到陈玉的队伍中，就是为了让她记着上山的路，万一高广耍诈也可
$ r' i7 I" v0 h; j( r& q2 K5 e3 {带着姐妹们撤出百狍山。尽管事情最后没有按秀兰的设想发展，但赵瑛到底是平
# W' P. Q: R$ u& M/ x安回来了，这让女营增加了一个最可靠的登山向导。

　　忙于应付各路攻山大军的喽罗们如同上次一般，几乎没有剩余的兵力来防守
# H' I2 I" e3 S小路，再者他们寻思对方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在小路中出现，自然也
没有人去管这些地方。结果女兵们在赵瑛的指引下很快就登上了山顶，接着如入
无人之境般杀入了寨中，同时到处放火，须臾间山寨左翼便火光冲天。百狍山的
, u7 o' N+ E. ~3 c喽罗们本已穷于应付如潮水般涌来的前秦军，这会儿看到后院起火军心马上大乱，
部分人居然不战自溃，防线迅速陷于瘫痪，在前线指挥的张虎连砍数个逃兵都无
# f! i3 e: N+ p+ [3 z& k济于事。
) q* C* w6 j( x7 I% R  G" z
　　秀兰这个声东击西之计可谓一举两得，因为扫荡行动的消息同样传到以黑风
寨为首的贼人们的耳朵里，于是都全力去搞防守工作，秀兰在安定城周边村落布
下少许疑兵就足以让他们全部按兵不动，如此便能全力攻山而无需担心杨曾盟友
们的增援。百狍山的贼人们在战斗力方面根本无法与前秦军相比，所依靠的只是
那易守难攻的地形，一旦失去了这个优势，他们便兵败如山倒了，各路攻入山寨
: s& e& u: o5 M; ?3 u的前秦军如砍瓜切菜一般，把喽罗们杀得人仰马翻，准备撤回营中的张虎在半路
被赶上的士兵杀死，杨曾和孟芙则纠集了数十名亲兵以聚义厅为堡垒拼死抵抗，
眼看也快支撑不住了。
5 P8 I& x" g! k+ E
* _6 Y. a; x2 A1 o7 [% b7 f: Y　　在前秦军攻上山的时候，柴俊正舒舒服服地睡着大觉，突然听到外面杀声震
& j/ Y5 d. R# P5 j+ R4 g天，起初只当是在做梦，但后来这声音越来越近了，他骨碌一下就坐了起来，看
到外头火光映入牢房便晓得山寨里正爆发着激战。「真个被攻进来了？」正当柴
8 ?$ a/ a- y( V. m俊左思右想的时候，牢房的门口被「啪啦」的一下砸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
2 B! k6 N9 t* p「当真攻上来了！！」柴俊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因为从他们身上的盔甲和衣服的
  o1 v6 \7 y' d1 Z! G8 W& h8 ~$ O式样可以认出他们正是前秦的军队。牢里的女人们一看见全副武装的士兵，马上
条件反射地尖叫了起来。柴俊顿时灵机一动，整个人粘在木栏杆上大喊：「救命，
军爷救命！！」附近监仓的那些女人仿佛被柴俊引导了一般，也跟着一起大喊救
命。为首的一名军官心想他们一定是被土匪们劫上山的老百姓，于是毫不犹豫地
# U5 Z" Y! e2 R' P2 Z# B  }命令手下的人砸开各个监仓的铁锁，把他们放了出来。
" D5 Z- {+ N, i! G/ q
　　「俺是日盼夜盼，总算把王师给盼来了，呜呜呜……！爹啊……，娘啊…
…！」

　　「好啦好啦，别胡闹了，赶快逃命吧！」

　　柴俊一出来便千恩万谢，声泪俱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想到，
这个人就是当年在安定城无人不知的刽子手。他利用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
那些赤条条的女人们一起在前秦军的保护下下了山。
& u" W& I3 S& W; C  r
　　以张桂英、赵瑛为首的女营战士们除了协助大部队剿灭百狍山匪帮外，还有
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生擒压寨夫人孟芙，因为孟芙虐杀柳青、陈玉等姐妹的事
9 E' r! r; _% P9 R0 {! m* i4 i& r- K激怒了女营上下的人，她们誓要生擒此人，然后用她的脑袋来祭姐妹们的在天之
. @3 E3 Z7 E. R3 f$ m9 W1 N0 _灵。面对着势如破竹的前秦军，在聚义厅的杨曾和孟芙等人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
的抵抗，孟芙在混乱之中也只能一边战斗一边寻找逃跑的道路，很快便和杨曾失
散了。好在孟芙是个功夫了得之人，再加上手中的那双芙蓉剑锋利无比，最后竟
能从乱军中逃脱，跑进山顶的密林当中。女营将士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张桂英
8 \2 m# ~3 |7 v0 @% N, J+ v4 h把手下的女兵分为五队，深入丛林当中搜寻孟芙。赵瑛则带着其中的六人走其中
一条路，正当她们前进了一小段后，突然听到通往小山的方向上传来了一阵打斗
的声音，赵瑛便意识到目标已经找到，于是带着手下六人拼命地向小山的方向跑
去。
; @! a1 s- [1 v9 C. x8 u: n6 }
　　然而她们来到山脚下时，原先吵杂的打斗声和喝叫声仿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
无踪，正当她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只见一颗球状的物体「啪啪啪」地从上
5 E2 N3 a) N5 ]% Z* c. r" l面往下滚。等那东西跌到赵瑛等人面前时，众人差点没吓得喊出声来。原来那是
6 j( i" r$ q4 E0 k2 U/ p一颗脑袋，而脑袋的主人正是主帅张桂英的。桂英的表情是一脸的惊讶，让人感
觉到她在尚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脑袋就已经被削下来了。那几个女兵面面相觑，
似乎都被眼前的景象吓怕了，从刚才打斗声全部消失的情况看来，张桂英手下的
十个人大概已经全军覆没了，可见孟芙并非一盏省油的灯，若此时冲上去，岂不
7 J5 I+ w" _) i8 [7 O. ]是自取灭亡？
! p# P  n/ I8 c7 {( e8 }
　　看到那六个吓得脸色惨白的手下们，赵瑛解下领巾，把张桂英的首级一包，
扎着腰间之中，然后对着她们喝道：「干什么？！都吓破胆了吗？！难道你们忘
$ k% q( G& C' S1 b了这次出战是为姐妹们报仇的吗？咱们在出发前都在娘娘面前立了军令状，若不
能擒得孟芙，回去也是砍脑袋的命，早晚是死，还不如上去拼了！！」在赵瑛的
2 J/ E- g! L5 z* I2 c当头棒喝下，那六名女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脸上恐惧的表情一扫而空。赵瑛
- X0 e, P6 U# m8 {4 a) |4 C/ V继续为她们壮胆：「那孟芙纵然再厉害，刚才连杀数人，只怕体力也消耗得差不
3 N5 S' P2 V5 t% [. G2 @多了，何况这不要脸的女人几乎是光着身子来应战，赤着脚来走这样的山路，谅
她的动作也不会太灵活，我们这个时候上去杀她个措手不及，一定能成功的！」
& G6 I5 y4 p+ L9 _6 G
　　赵瑛的这番话确实起了作用，六个壮了胆的女兵便随着赵瑛一起奔上小山，
顺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沿途她们看见了零星倒在地上的尸体，这时她们
' X- p) O0 v8 ~  c, V才知道，孟芙并非只有一人潜入丛林中，跟着她的至少还有四五个喽罗，而张桂
英手下的十个女兵，有几个是在途中战死的，整座小山仿佛已经完全被血腥味茏
( R! a9 N; m1 \! |, c4 `, \罩。到了半山腰时她们才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地上躺着三具女兵的尸体，
+ w# Q5 Q5 G2 x; z3 y* g; x一具被拦腰砍成两段，人早已咽了气，还有一具头被劈开了一半，脑浆流了一地，
9 n. r- B% v$ b/ T1 M- o一行人看到后都差点反胃吐了出来，而最后一具则是张桂英的，独独被削去了首
级，大概是在激战中被对方砍下了头，凌空而飞的脑袋便随着山坡往山脚下掉。
赵瑛回过头对着六位姐妹们说：「看到了吧，那孟芙并非三头六臂，桂英姐她们
7 c, B$ u% n9 K8 N0 T不是被孟芙一个人灭掉的，她本领再大，只要我们七人齐心，总不信不能置她于
死地吧。就算她真的是天下无敌，为了战死的姐妹们，我们也应该冲上去和她拼
) s' u  o6 H8 ^了！！」
7 Q4 B. W5 E: f* r7 o9 a7 U6 e
　　「嗯！！」六位女兵狠狠地点了头，执起兵器便随着赵瑛往前冲去了。果然
不出赵瑛所料，仅仅披着一件长衫的孟芙因为没穿鞋子，在山路中无法走远，而
且在连场的激战当中早已疲惫不堪，以为摆脱追兵的她竟然大意地放下武器，那
件被树枝和石块划得七窍八孔的长衫也脱了下来挂在一边，一个人裸着身子坐在
一块大石头上揉着那磨得红肿的脚掌。赵瑛等人突然出现确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
及，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叫赵瑛如何能错过，还没等孟芙拿起地上的兵器，赵瑛
抽出腰间的首级，大叫：「桂英姐，得罪了！」然后把它狠狠地往孟芙的身上丢
& U  ]: q3 g& k5 N$ y4 I去。张桂英的首级不偏不斜正好打中孟芙的脸，孟芙大叫一声便往后跌倒在地上。
9 D2 E( }/ s( w( F6 A说时迟，那时快，七位女兵一个箭步冲了上前，如同叠罗汉往孟芙的身上直压过
- S. j4 }6 L  d去。
( I& l4 h# Y0 @! j+ h
7 u! H! t! ^' Z! I　　赵瑛等人用尽了吃奶的劲才勉强地按住她，可是孟芙的力气也不含糊，和她
姐姐孟凤一样，臂力可赛过一个汉子，虽然此时孟芙正处于下风，但她仍奋力地
使劲挣脱，有好几次都差点把按着自己背部的女兵推倒。赵瑛知道再这样下去孟
芙迟早会挣脱掉，必须尽快地把她控制住。于是赵瑛迅速取下随身携带的粗麻绳，
5 _* G+ F; u% L# |% n9 r" b准备把孟芙两只被扭到身后的手掌绑上，然而激烈挣扎的孟芙却令赵瑛始终无法
把绳子打上结，大汗淋漓的赵瑛不由得急躁起来，一气之下一手抓住孟芙的手拼
命地往上拉，原本贴着臀部的手则变成贴在后腰上，如此手臂的筋骨就处于完全
9 D* v, O( `* x; D6 ^- w紧绷的状态，孟芙的手便使不上劲了。赵瑛发现此招竟如此灵光，于是在姐妹们
3 u+ _3 Q! A, K6 A4 B0 z的协助下，把她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孟芙的十只手指尖几乎要碰着自己的后颈
3 k: r! F# r7 n部，强烈的痛楚让顽强的孟芙也不禁惨嚎了几声。赵瑛这一招「反拜观音」
& E) t2 J8 R$ ]* s& T# R
　　的绑法果然有效，孟芙的双手已经无法挣扎，只得老老实实地任由赵瑛捆了
$ q; L( t& Z# L4 K5 j个结实。不过孟芙到底是个女中豪杰，明知败局已定但仍不放过最后的一线生机，
, Q2 H+ g; S! @) P/ h$ p两条雪白粗壮的大腿还在不断地使劲，那三四个按住她大腿的女兵脸儿涨得通红，
两排紧合的牙齿几乎要咬碎，豆大的汗珠如雨点一般往下滴。找到了窍门的赵瑛
自然也想到应对的方法，她马上让姐妹们把孟芙的两条大腿使劲地往上弯，孟芙
到底是个练家子出身，筋骨练得是相当柔软，双腿突然被人往反方向弯曲虽不至
' u2 L2 i% O, E) B7 f2 @于伤筋断骨，却把孟芙痛得眼水直冒，口中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嚎，犹如森林中
踩了捕兽夹的野狼一般。这下子孟芙终于放弃了抵抗，或者说四肢关节全被反制
的她已经无法反抗了，只好任由女兵们把麻绳从自己的手和脚之间穿来穿去。得
寸进尺的赵瑛见孟芙老实了下来，于是趁势抓住她的发髻往后一扯，与绑成一团
1 q+ E2 z" t7 R2 q5 D的手和脚捆在一起，可怜的孟芙生生地被赵瑛弯成一个「球形」，两只脚掌几乎
# O8 _' k, ^7 C" Q要贴到脸蛋上。

　　一直拼命挣扎的孟芙痛得晕死了过去，女兵们总算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喘上一
+ J" [4 j) n4 |+ G口气，看到孟芙那圆滚滚的样子，众人都忍俊不禁，掩起嘴嘻嘻地笑了起来。赵
4 o- B# {/ A8 E. X瑛用脚踩着孟芙的腰部，往她的脸啐了一口便骂道：「臭婆娘，没想到自己也有
今天吧？这回可以把你押往城中正法，以祭姐妹们在天之灵！」「可是，怎样把
7 \" D, ?3 O0 W这个贼婆带回城中呢？」一个女兵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团「肉球」后向赵瑛问道。

　　「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随后赵瑛劈下了一棵长得端正的小树，去掉枝
! a- u" @- r, J! b节后做成一条木杆，往捆着孟芙手脚的绳结中穿了过去，然后赵瑛让她们当中最
( M: \9 I. P8 ^, r: T健壮的两个女兵一前一后地抬起，孟芙便如同被捕的野猪一般吊在木杆上，这一
招让众女兵不禁大声叫绝。赵瑛重新用领巾包起张桂英的首级系好后，便带领手
& ?7 P% B+ n2 P# @+ N下们原路返回与**队伍汇合去了。
# }4 w, |: u( g; e" `% |  h( S! Z
# z0 G" x# A# E2 L5 E5 D$ u8 z3 c　　至于与孟芙失散了的杨曾虽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无奈双拳难敌四手、
* u, f' P1 R" i( Q6 @9 N; l雄狮不敌群狼，几个来回后就被蜂拥而来的士兵砍成肉酱，其余主要头领也相继
战死，百狍山匪帮原本就是乌合之众，喽罗们一看到首领阵亡尽皆丢盔弃甲作鸟
8 }8 t+ R& K2 c3 Z兽散，可前秦军仍不依不饶，如老鹰捉小鸡般不停地追杀着，半天的功夫贼窝便
6 P1 `5 @! u! d6 f+ t, q6 u. d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日昳时分战斗就基本结束了，疲劳的士兵们干脆就地架锅
做饭，同时清点山寨中的粮食财物，差人分批送入城中。直到申时时分，众将领
才集合士兵们便奏凯而归，杨曾、张虎等大小头领那血肉模糊的首级被士兵割下
- f2 c4 r. m* {5 D后插在长矛上，成为了凯旋队伍的装饰品。部分受俘的小头目和喽罗，由殿后部
* I2 O# s  ]8 e% R队负责押戒。当赵瑛她们找到大部队时，剿匪之战早已结束，**分散作战的姐
妹们也陆续归队，连赵瑛在内共有三十八人，她们稍稍休整后便和**前秦将士
一起列队下山。不少士兵都对他们手上的那团雪白的「肉球」充满了好奇，个个
& n  y% t$ r  n/ w. w- L9 G都想伸手去摸上一把，这些个姑娘都害怕男兵们乘机抢功，于是紧紧地围着孟芙，
; o: U& q; ?2 ~2 y; B* N0 E让他们看得到摸不着。
( i- n% w1 D% @4 w+ M
　　此番上山的女营将士总算完成了攻灭百狍山、活捉孟芙的任务，不过对赵瑛
' ^% Z# ?. u$ O8 k2 @, t0 c  I来说，她还有一个任务尚未完成，那就是亲手杀死柴俊。自从那天「破瓜」之后，
赵瑛几乎每天都做着恶梦，梦见自己赤条条地被面目狰狞的柴俊糟蹋，那份前所
$ C; @9 N; D- f& B; A& x; r: {. b未有的屈辱让她对柴俊怨恨更深，发誓此番上山定将此人碎尸万段，可是在清点
* ?  G! p# n0 a8 _敌军尸体和俘虏中均没有找到柴俊的踪影。后来她从一个俘虏的口中打听到，因
5 N+ x+ Y/ @+ H# V% J1 [为柴俊走了祭品，结果让杨曾罚他蹲牢子，所以没有参战。接着赵瑛又向军官们
打听牢房的事情，得知囚在里面的人早已被士兵们带回城中，焦急如焚的赵瑛把
. {( v0 z, ]4 d- P6 j押送孟芙的任务交给**姐妹们，自己一个人迅速下山回城。
- v  s7 E- U9 J1 m) z4 X9 i
3 Q$ q9 j, }% l# M6 W　　当上气不接下气的赵瑛跑到城门附近时，离远看到几个士兵带着一群被着麻
) |) A7 q! _. v; \( I0 h  \布衣服的女人呆在城门左侧，过去一打听便得知她们是从山寨牢房里面救出的民
女，赵瑛马上揪住军官，问他除了那些民女外，还有没有看见过**人。那军官
挠了挠头，眉毛一扬便答：

& @7 m0 i) @4 G  O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男的。不知怎的进城后就发现没了人影。我想他大概
是自个回家了吧，所以也没有去找。」
2 V( p  F; J6 ]& H: j$ Q
: w% a2 w+ M# z0 r* A2 l" X9 S　　「他也是被抓上山的老百姓吗？不过怎么只他一个是男的？」
9 ]: R5 n: \+ ^
/ J1 l; n9 \1 C8 s; K　　「啊，这个……。赵姑娘不说我倒忘了，当时只想着救人，所以没注意这事
情，哎，说来还真是奇怪。」

/ s  K0 B6 X9 O/ m+ C% p　　军官回过头来问那些女人，估计她们是惊魂未定或因死里逃生而兴奋过度，
个个只顾埋头吃干粮，没人答话。

　　「那男的长啥样？」
; x& R- v4 i. \
; E  D; R5 p  z8 k. k% M　　「说不上来，看上去跟难民差不多，头发凌乱，胡子长了一大圈，不过从脸
皮上看应该比较年轻。」

　　「该死的，真的让他跑掉了吗？」
* M$ E" h/ y0 t0 s4 c  U3 L
. M7 j' {+ m3 ^( {" i/ H6 \% u& H　　「谁？」
# Z9 v% ~3 i5 O
* f5 S; K( k; _: L/ ?　　「没，没什么……。」

　　赵瑛脸儿一红，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但心想这个神秘的男囚十有八九就是
6 i6 _: H9 H( \柴俊——那个**了他的刽子手。原本她寻思就算不能亲手杀掉柴俊，也要鞭他
5 N7 S* m9 R! s0 a- Y0 ^  \2 w的尸，可没想到居然让这小子给溜掉，赵瑛恼怒得小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 ^( _  P0 A' o. l" T　第十二节：孟芙之死

$ |1 g$ A# F; @5 y- N  M- c& \: N　　百狍山匪帮被剿灭一事迅速传遍了安定城内外，郊外那些长年深受其害的百
姓自然是高兴得手舞足蹈、拍手称快。当他们得知攻山的部队正陆续在城外集合
时都纷纷拥到城门附近，想亲眼目睹一下军队的雄姿和战利品。当凯旋的队伍鱼
贯地入城时，围观的百姓有人鼓掌，有人合手致谢，还有人对夹杂在队伍中的女
兵女将品头论足的。当中队的步兵高举插着杨曾、张虎等主要头领首级的长矛出
现在大家眼前时，两边群众中马上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莫过
# ]( f' v1 h, M& b3 Y% [( V于后队的那个雪白的「大肉团」。

. S& h3 l$ F: G0 Y　　那个「大肉团」被挂在一条长长的木杆上，由两个女兵一前一后的扛着，好
1 s: C0 r, o1 S; M7 G/ l奇的人们挤上前面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个肉团是一个被反躬成一个圆圈挂着的孟
芙，她那雪白的肌肤在一群穿着红黑相间戎装的女兵之间尤为显眼，体态丰满的
孟芙被反折起来后，大腿和身躯几乎完全粘贴了起来，因此人们远看上去犹如一
个球状的肉团，腹部的肌肉完全处于紧绷状态，平时隐藏在皮下脂肪里的肋骨这
会儿全部透着肌肤露了出来，孟芙从颈部一直到下体形成了一条完美的椭圆形曲
线，只有胸前的两块**房长长的向下垂着，并随着队伍行进的步伐前后左右乱
晃。孟芙下体的黑毛尽管十分浓密，但由于两腿间的皮肤被迫扯开着，那粉红色
的**如同黑布中的绣红花一样清晰可见。人们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摆着如此
窝囊姿势裸体示众的女人竟然就是数年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鬼芙蓉」。也许是晃
9 ~+ f, K* w) j# H8 s得太利害了，原本晕死过去的孟芙慢慢地醒了过来，胆识过人的她并不为眼前的
0 w* x2 V5 d7 P4 ^7 @景象所惊讶，只是自己以这种丢人现眼的姿势出现在人们面前实在是天大的耻辱。

# p! Y4 F. K$ c/ q' K9 t7 v0 a　　张秀兰亲自在主城迎接大胜而归的将士们，虽然主帅张桂英和部分姐妹的阵
亡让她感到痛心，但赵瑛等人活捉孟芙的事迹也让她感到高兴。看着脸蛋脏脏、
' b" [& P3 k5 L- p5 }! S( E头发有点儿凌乱的赵瑛，秀兰疼爱地伸手将她落下来的一缕鬓发拢到耳后，说了
几句夸奖的话，并当下把收缴的芙蓉剑赏给了赵瑛。
# p6 J/ C  v7 A  e* v
　　傍晚时份，以张秀兰为首的女兵女将们都集合在安定校场内，此时虽日薄西
山，但初秋的天色仍未完全黑暗，四周的景物如同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薄纱一样，
$ y# @8 Q9 Y0 `/ |. M$ d校场两边三三两两地竖着几支可有可无的火把，徒增了几分紧张的气氛。当年安
定太守杨任的妻子孟凤，就是在这个校场上被处斩，对于秀兰来说，那一幕仿如
7 f  v! X. r; O4 H& l8 D昨日。如今则是孟凤的妹妹——孟芙被押了上来，而且和她姐姐一样是全身赤裸。
. q5 q3 [- C  c& a( L0 F) x  e被弯成球状的孟芙除了那双「反拜观音」的手外，头部和双腿总算恢复了自由，
也许是因为弯曲的时间实在太长，孟芙走起路来双脚飘飘，不得不让两个女兵架
+ ^6 @# ?/ U& M9 X9 S/ u' _: X2 f着押进校场。到了校场中央，两个女兵不消使力便把孟芙按倒在地，这和她
2 q! c% S: d8 Y& K% {
　　姐姐孟凤昂首挺胸地进入校场、笔挺着腰杆与毛皇后对话的风采形成了鲜明的对

% {7 |$ l6 y" D) \: f# e$ ~* O% z　　比，并非孟芙没有孟凤的胆识，只是她的双腿实在是软得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5 E& m; S- M3 W" c- x7 w更准确地说，她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见她身子往右一侧，大屁股便坐到了地
) W  R/ x7 f6 y1 S( a3 B" J8 _. [上，两条并着的大腿只能斜着摆在身子的左边。两个女兵正要把她扶正，秀兰马
上伸手示意，允许孟芙盘腿坐在地上，因为她知道孟芙的两条腿经过长时间的扭
6 [" X. D1 t& H8 k2 {曲早就变得软棉棉的了。两个女兵正要动手，孟芙轻声地说道：「不消帮忙，我
自己来。」然后艰难地收缩双腿，缓缓地盘到身前，好不容易才坐稳在地，尽管
2 G% ?1 f4 p& t& b. x是如此的狼狈，但孟芙仍打算把腰杆子直起，好歹能保留一下女老大的尊严，可
# P/ G' Q8 i% a' y: x5 s: T# M惜「反拜」的双手痛得让她无法忍受，只好微弯着腰，活像一个流浪街头的女乞
丐。

　　「啪！！」坐在帅席上的秀兰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声地喝道：「贼首孟芙，
! Z0 ^' `) i5 k! H& O+ I$ j4 V你可知罪？！」孟芙懒洋洋地抬起头，她的脸和嘴唇微微地泛白，疼痛和疲劳让
她无法像平时那般中气十足地讲话，不过她仍摆出蔑视对方的表情，冷笑地看着
, J; j% H. k* W秀兰答道：「当然知道，我呐，连城中三岁的小童都能数出我的罪状，所以没必
. U3 r( A6 B) e( }4 L6 M& l6 W要再重复了。老娘是出来混江湖的，落入官门便知难逃一死，要杀便杀，何须多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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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平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时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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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孟芙仰天轻笑了几声，「我鬼芙蓉自打吃上江湖饭那一天
0 E) U1 R( w! a3 b. N3 C  U起就没想过可以终老，能多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哪管明日山崩地裂。本来一年前
' _' E/ Q, X3 r: J3 |我就该被押到此地杀头，可没想老天如此照顾我，又让我快活了一年，赚够了。」

　　「倘若你当时能及时回头，放下屠刀，岂止只多活一年。」
6 J/ {: ^9 S% b, g8 Z
" k! b( {. F! S, G' y　　「哈哈，少来给老娘说教，如今遍地狼烟，占山为王至少还能吃香喝辣，当
良民却只有死路一条，放下屠刀？说不定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呢。再说，就算真能
. ~4 N7 E# R  C$ g+ f活个几十年又有何用，到那时我已人老珠黄，老死床上谁人认得我？还不如趁现
& t" Y' C0 i, |+ j7 r1 M在年轻貌美之时轰轰烈烈地死去，要是等年纪大时才落入官门，到时露着那干瘪
咪咪上刑场岂不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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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鬼芙蓉，果然有你姐孟凤当年的风采。」秀兰笑了笑说道。
6 }$ y5 s. V/ M% ]6 \5 s
9 p% `, H" V! x2 j　　「要是我没记错，我姐当年便是在此遭砍头的吧？」
% Y, e( W! r' s: V9 c  X* {
9 D5 r' B! n% b" q8 k/ k4 A5 B! e　　「唷，你知道得不少嘛。本来按皇上的意思，你姐孟凤要在次日押往城中斩
" V( F. J- t; e5 i9 E9 n* K首以示军威，只是皇后娘娘敬重孟凤的勇武，不忍让她于大众面前裸身受刑，才
- K4 Q6 e; q* D( ]  x( l  p& S$ K将她就地处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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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B( A9 [+ o3 M　　「原来如此，本来我还以为今晚就要断头于此，听你的口气，我还是得公开
处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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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你长年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多少无无辜百姓死在你们手中，而且
+ {( C4 J/ |8 C2 i# ^4 m还专门劫掠年轻民女，要么贩卖为奴，要么如家畜般宰杀食用，如此丧尽天良的
恶妇，若不将你公开斩决，如何能安抚百姓的心？！」

- \+ z4 V3 x" O- ~" Q$ c2 v7 D& B　　「哈哈哈……！」孟芙又一阵大笑，「吃人也算是罪状吗？如今这乱世上谁
人不吃人？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家皇上当年出征不也拿人肉当军粮吗？你家毛
娘娘不也宰过自家姐妹当下酒菜吗……。」

9 S- r4 `2 U% b" \4 M　　「大胆！！」秀兰身旁的赵瑛按捺不住了，指着孟芙骂道：「百姓易子相食、
战场以尸为粮那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可你宰杀民女，还有虐杀我家姐妹却是
: i3 w0 T9 }/ V: d1 Z5 d: m故意为之，两者怎可相提并论！」

　　孟芙的视线从秀兰转移到了赵瑛，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半晌才说道：「原来
是赵瑛姑娘，小嘴巴挺厉害的嘛。没想到你被柴俊兄弟几个轮着磨枪杆子后居然
% ~6 a4 S' `; ]  ?- w) m还有力气逃下山，难怪你家娘娘如此喜欢你了。」此话一出如同火上浇油，又气
. \/ |; T! x0 p5 ^! f; I( x2 c又羞的赵瑛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把盘腿坐在地上的孟芙踢翻在地，继续指着
她骂：「你这老妖婆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你虐杀我家姐妹，还吃她们的肉，
今天我就要替她们出这口气！！」
8 H5 q/ {+ x1 t, E7 {
4 ]9 i4 O3 M1 z0 {* C　　遭到突然袭击的孟芙「哎哟」一声仰倒在地上，看着五官气得快要收缩在一
起的赵瑛，孟芙笑得更加大声：「好没良心的丫头，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跟夫君美
言几句，你早就和你那些姐妹一样变成烤肉了，没想你还恩将仇报……。」话音
5 _9 r" X5 z; N  h8 u0 v8 f未落，只听得「铮」的一响，赵瑛迅速抽出腰旁的配剑，点着孟芙腹部那带着两
, K/ Z/ p6 Z- z4 Y, m4 V条小肉褶痕的肚皮说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天晚上不杀我，只不过是留
% i. n$ |7 R0 D到第二天罢了，还让我……。」赵瑛正想说柴俊**自己的事情，但当着姐妹们
又不好意思说出，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强咽了下去。「……今晚我要把姐妹们遭过
/ p+ X  ]1 h  m2 V, }6 N% z的罪加倍奉还给你！先剖开你这臭皮囊，割下你的五脏六腑，等你快断气时才砍
下你这破脑袋！然后再把你这身猪肉烤熟……！！」

9 d7 T- g- a! F' C# A　　「小瑛，住手！」帅座上的秀兰站起来喝止赵瑛，「如何处置孟芙我自有安
  N6 D; r. K! m/ U2 ?) ^! Y8 S# Z排，休得乱来！」气得七窍生烟的赵瑛只好心有不甘地把剑收回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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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 r* a, T) x  A: y' U/ `- j　　秀兰右手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便对孟芙下了判决：「明日午时三刻，将犯
妇孟芙于平安门刑场斩首示众！」孟芙只是面无表情地翘了一下嘴角，仿佛对这
( E8 J: d: J- O  Y2 N一结果是意料之中。正当秀兰准备让人把她押出校场时，孟芙突然问道：「想问
一下，明日由谁来操刀？是城里的刽子还是你们女营中人？」秀兰冷笑了一下说：
3 J8 _% g. O1 j; s. m* G「由谁来行刑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操这个心，总之保证能让你痛快上路。」

5 m6 x9 l. N" g　　「话可不能这么说。」孟芙看着秀兰微笑着说，「若是由城中刽子操刀，按
惯例今晚得让他和老娘快活一番；若是由你家姐妹负责，那就烦请挑选一位精壮
军汉来服侍我，权当是老娘的临终要求吧。」在场的女兵听了都忍不住抿着嘴偷
0 [: V2 d2 s+ t$ ^) O笑，秀兰脸带嘲讽地说：「传言都说鬼芙蓉人尽可夫，看来果然不假。不过很遗
6 W- f; C9 l2 U! h% g憾，咱们这没什么精壮军汉能侍侯得了你这**！」接着秀兰便下令将孟芙押回
3 u7 N) E8 I4 C" g) l$ ]大牢严加看管。

- P6 L7 E' }8 a6 H+ x! }( D* b　　孟芙愿望落空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吃吃地笑着，任由身旁的两个
: a/ N3 _- y" z1 V女兵把自己架起。等孟芙被押下去后，赵瑛鼓着腮帮子对秀兰说：「娘娘如何这
& y1 K  s$ F7 c+ G" f) _. q8 I般便宜了这贼婆娘，那天她残杀陈玉等姐姐的情景至今我仍无法忘记，我恨不得
! H5 Y6 ?. j3 w5 r! d1 g当场就将她碎尸万段！」秀兰拍了拍赵瑛的肩膀，小声地说：「我何尝不想将她
碎尸万段，只是这样做也无法让陈玉她们起死回生。要是真做了，那我们跟这帮
& N1 P/ U" {% r# C3 D- |吃人的匪徒又有什么不同？皇后娘娘生前也是如此教导咱们。何况明天预定的公
# Q$ d$ }+ I; r& [6 f' \开行刑没了孟芙这个大活人可不行，姑且便宜她一个晚上。」
. X5 \* U; ^  c( D! w5 c
　　赵瑛总算消了点儿气，但仍气鼓鼓地说：「既然如引为何不满足一下这个不
3 n! @7 q3 ]! b  a知羞耻的婆娘，在牢里找几个刽子好好招呼她一下！」秀兰带着责备的表情捏了
/ L- x$ K) b/ R一下赵瑛的小脸蛋，小声地说：「真没想到小瑛的心眼比这鬼芙蓉还坏，是不是
忘了自己是怎样从百狍山中逃出来的吗？这鬼芙蓉功夫了得，若不严加看管，还
不让她给溜了，总不能让咱姐妹在旁边看着刽子跟那疯婆子干那回事吧。」赵瑛
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小瑛知罪，娘娘莫怪。」

, L$ k( X& B( X: c　　「好啦，打趣就到此为止吧。小瑛，有一重要的任务我打算交由你来负责。」

　　「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6 y6 K& \3 s& G/ O9 [
4 v- `( x" S: P: n2 g' o( Z　　「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日处斩孟芙我希望由你来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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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5 O& A% I; v3 I! N　　「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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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瑛不禁大吃一惊，以往女营中的行刑事务由虎妞负责，虎妞死后则转由秀
( u9 v0 v& G5 |2 |" B) n1 C3 l, Q兰负责。但自从秀兰成为女营的首领后就不再参与行刑工作了，除非是苻登亲自
/ }  d0 I9 o+ y& u下令，毕竟身为一军之统帅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低档次」的工作，于是秀兰便把
5 s# R/ q7 N1 B. v/ J行刑的机会交给女营中的姐妹们，不管是处决敌人还是内部行刑，秀兰都会挑选
营中的某个姐妹来担任行刑刽子，顺便考验考验她们的身手。由于女营中执行死
1 X9 N, z  g! \+ U5 \刑的机会并不多，因此赵瑛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观看处刑的，但她没想到
( R0 z  U4 Z% {这回任务竟落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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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任」，赵瑛紧张地搓着双手，半晌都没
: q; k! N4 a+ ~  s) D" o7 o+ E6 H能答上一只字。秀兰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这孟芙是你抓回来的，属于你的战
! ^0 f; g7 ~8 E6 n0 O: _利品，由你亲手斩下她的首级自是理所当然。再者，我打算明日在刑场上设一祭
! \+ }1 S5 ^- `6 N0 `坛，拿鬼芙蓉的脑袋来祭所有在清剿百狍山中阵亡中的姐妹们，祭品就交给你来
处理了。」听到这里，当日柳青、陈玉等姐妹惨遭孟芙虐杀的场面如同录象回放
1 z5 ?4 r6 c+ T; N8 ]+ x一般一幕幕地浮现在赵瑛的脑海中，一股无名火在心中越烧越旺，于是赵瑛用力
5 ~: `) ^; f. R( w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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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瑛虽随军出征多年，但仍未尝试过操刀行刑，别看女营的战士们在战场上
# D, G$ r. P) A- P杀敌时是毫不含糊，但让她们斩下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的首级却常常笑话百出，
5 m# f: P0 l9 ?) |- `" j毕竟打仗只要杀死对方即可，而单纯的斩首却是一项技术活，要漂亮地完成这一
0 F* R  C8 A/ {5 h2 b( g工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一口答应下来的赵瑛回忆起某些姐妹行刑时出糗
的样子，不禁抱怨自己的冲动。一旦明天执刑时有个偏差，以后还如何带兵？
* L% V- L! M& L1 R5 O/ _
& I7 a& }+ L4 x# |" Z( a7 U% f6 ~8 X　　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头目了。不过赵瑛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因为她现在手
! r9 W, l& ^& o" S& g上有孟芙的「芙蓉剑」，反正从来没有规定行刑非得要使用鬼头大刀，有了这把
削铁如泥的宝剑，还怕砍不断孟芙的脖子吗？
" Y  |6 m  h  Y+ _, M# x
4 Q5 m, Y- l. r0 O+ C, x- K' H' T　　入夜之后，孟芙被押入大牢并由重兵把守，对于这种罄竹难书的女匪首，根
  |$ t. T: O( X' v本就没有审问的必要，只要是被活捉，上刑场餐刀就是她们唯一的结局。与此同
+ U$ J9 {* E9 J: `+ }时，秀兰安排女兵们在城中几个主要的地方张贴处斩孟芙的告示，尽管街道上的
9 r' ?# q# e/ `+ p人流已经开始减少，但看到告示的人们仍然奔走相告。自五胡乱华、盗贼蜂起以
来，安定城就公开处斩过不下三十位有名的女匪首，其中包括孟芙的结拜姐妹穆
2 i, j& ]0 D6 o9 w贞。对于一般的女犯，官府大多能网开一面，允许她们穿着囚衣受刑，或者只裸
着上身，但对于那些无恶不作的女贼，就铁定是全裸受刑，让她们光着屁股游街
5 y8 \) q9 f' j; r示众也是一种惩罚，虽说这种惩罚对她们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也正因为如此，
. V9 @$ g# f: i: E6 f7 [只要大家在公告上看到有女贼处斩，那第二天就肯定可以欣赏到一丝不挂的女人
- D/ D/ g7 J* u8 P体，试问大家如何能不兴奋呢？

　　次日凌晨时分，天开始蒙蒙光的时候，女营的战士们就开始在刑场周围忙活
了，一排排木棚把处刑台四周团团围了起来。随着大阳渐渐地升起，在刑场附近
的人越聚越多，好像准备在欢度一个盛大的节日，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都焦
0 h' \7 Y' @4 S+ }急地等着看鬼芙蓉怎样被押赴刑场。木棚外面每隔十来步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
) q( E! Q& \; ?& P2 G主要是防止汹涌的人群把木棚挤破。处刑台的后面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两层手持长
6 L6 [5 L# t& h4 l' Q% a8 J7 b枪的女兵，刑场周围则旌旗飘扬，刀枪剑戟甚是耀眼，如此威武森严的场面只有
当年处斩穆贞时才能与之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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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T2 k9 L; ?　　巳时时份，远处传过来一阵锣鼓声，使刑场周围挤满的人们登时激动起来，
转过身子，万头攒动，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过了片刻工夫，一阵马蹄声响，
一面大旗前导，接着几十名骑着马的女兵簇拥着孟芙出现在人群的视线内，骑

　　在一匹棕毛大马上的孟芙尽管被旗帜和穿着灰蓝色绵甲的女兵们稀稀疏疏地挡着

' N( P% `: D& {, Q  z　　，但人们还是一眼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因为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在队伍当中
2 x  f1 y. b  N: y/ G9 g实在是过于显眼。当孟芙出现的时候原本井然的秩序又乱了起来，高个的自不必
0 x- w% Y% e8 ?+ p说，个子矮的不约而同地踮着脚、伸长脖颈和仰着下巴，都想清楚地看看那个恶
名昭著的女魔头赤身露体的样子。后边的人推着前边，前边的又被维持秩序的士
5 B% s3 |  c7 B+ C8 X兵挡住，挤得比之前更凶了，瘦弱的还被挤了个四脚朝天。士兵好不容易地压住
人群，从中分开了一条路，让骑兵们顺利地护着孟芙往刑场走去。
# t; P! o1 L7 j  n& t
. R0 j& b+ d/ f+ O. l　　自被俘起到现在，孟芙是粒米未进，早上女兵向她送上断头饭时也拒绝进食，
只是喝了一口绝命酒来提提神。因为担心孟芙会越狱，女兵们始终不敢松开绑着
5 O9 g& ?3 N( y她双手的绳索，故此孟芙双手一直保持着「反拜观音」的姿势，长时间被扭曲的
# r# @) f9 G9 ~# |" F关节和紧缚的绳子，使得孟芙双手已是血色全无，紧勒的皮肤上呈现出紫青色。
1 b, G" ?0 N" G# y- C' g, Y可怜的孟芙早已失去了双手的感觉，即使把绳子松开，她的双手也如同残废一般
无所作为了。不过孟芙似乎没打算要逃过一死，别看她性格豪放，但自尊心是相
4 T4 g" O4 _: |  n* t当的强，当她那赤裸的身体被扭成麻花一般押回城中时，孟芙自觉颜面尽失，即
3 j$ x# u6 ?- J& e使能侥幸逃出生天，失去女大王尊严的她再也无法去统领那些亡命之徒了。

8 H3 G: v, W4 E- Z% U6 `- B0 N. k, w　　由于双手被扭到后颈处，因此孟芙不得不挺着胸膛，两只咪咪随着马儿的前
% G/ B1 c. @% ]2 z) C进而左右晃动，头发则全被梳上头顶，用绳子扎了一个圆柱形的髻，整个脸蛋没
有半点的遮挡。初秋的阳光虽不算猛烈，但饿了快一天的孟芙也觉得酷热难忍，
( s; ?, s# Y6 c马匹在路上的颠颇加速了她的疲劳，马鞍的来回磨擦更是让孟芙的下体刺骨地疼
痛，一丝丝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边慢慢流下。各种各样对肉体的折磨让一向顽强
的孟芙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的额头、背脊和胸部渗出。
: D$ F4 W+ D, z若是一般的女犯人，长着如此漂亮的脸蛋和标致的身材，大多会博得大众的同情，
只可惜孟芙是安定城臭名昭著的女匪首，得到的反而是围观者们的落井下石，嘲
) y/ P$ v  y8 {& e6 d笑痛骂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不少深受百狍山匪帮所害的百姓们还不停地对着孟
芙丢石子和垃圾。一个时辰过后，孟芙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少伤痕和粘在皮肤上的
! S* z0 Q! x. }" i7 c! F烂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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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刑场越近，人流就越多，观众们都恨不得能更靠前一点去欣赏那位女大山
6 x( E2 @8 T: q% D) f6 a" S王的「风采」，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好不容易才把激动的人们压在街道的两边，
, g+ f7 z& U; S& ~( h几乎要与人流融为一体了，以往处决女犯的阵势与现在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相比，
, Z6 M' M  p! G# V# n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想来也不奇怪，毕竟孟芙不但是路人皆知的「鬼芙蓉」，而
且她还是前太守夫人孟凤的亲妹妹，单论名气就不是普通女大王能比拟的。而且
这次行刑不仅押送队伍是清一色的女兵，连监斩官和行刑刽子也是女性，这种

# y+ A8 }2 V" _! t　　前所未有的奇景和充斥着各种看点的行刑自然更能吸引充满猎奇心理的看客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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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过一路上的折腾，骑兵队终于通过了那扇钉着铁钩子的平安门，杨曾、张
3 S/ G, |1 c1 x虎等人的首级早已挂在上面，孟芙在经过时将上面的几颗灰白脑袋逐一打量个遍，
脸上始终毫无表情。抵达了刑场后，随行的两位女兵先是用布清理了一下粘在孟
芙双臂的秽物，以免等会弄脏自己的手，然后才将孟芙拖下马来，架着她的双臂
8 j9 }( I4 H: y) a! d  R往刑台上押去。当疲惫不堪的孟芙在两个女兵的押戒下踏着木梯走到了处刑台上
时，强打精神的她突然回过头大声说：「给老娘放手，我自己走过去！」孟芙也
. v4 p0 K( y! T# g" R* V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虽说在光天化日下袒露身体就已经让她颜面尽失，但至少在
临死前也要表现出女山大王的气概。

2 P  L( X$ S  j　　身为女中豪杰的秀兰当然也明白孟芙的心思，她马上点头以示同意。两位女
+ N  g% T* f& K% {' l$ h兵松手后，孟芙挺了挺胸，大踏步往刑台中央走去。孟芙那被马鞍磨破了皮肉的
下体令她每迈出一步都不得不承受钻心的痛楚，但她还是咬着牙关忍下来了，毕
. j* A) l) k, V' k4 d竟所有的痛苦都会在一刻钟过后彻底消失。刑台的两边除了几面军旗和三四个待
命的女兵外，还有一个摆在右侧的红棕色的木祭台，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灵位，
中央则摆着一面十分显眼的银白色碟子，深知其中作用的孟芙不由得扯着嘴角笑
  q7 Q, C$ _; ~7 c( M% ^: B了一下。刑台的前方则是端坐在帅位的秀兰和一旁瞪着怒目的赵瑛，还没等她们
开口，孟芙倒是说话了：「今天可是老娘归家之喜日，小瑛妹妹为何摆出如此难
过的表情啊？再说，老娘从落草到现在八年以来，想要我脑袋的人多如牛毛，江
湖和官府的赏金也是越出越多，如今这从天上掉下来机会落到你的手上，应当感
到高兴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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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你这快要人头落地的婆娘还敢如此嚣张，看到我家娘娘还不赶快跪下！」

  o. b- x8 C' p9 q7 Z9 r- t$ V　　「娘娘啊，秀兰姑娘以前好像是毛皇后身边的丫环吧？主子掉了脑袋便乘虚
而入，给皇帝老儿当了小老婆，如今可是威风八面了，可喜可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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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3 ]) }% u+ v- }: O　　「你！！」

　　赵瑛气得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了，手中的芙蓉剑「噌」的一声抽开了一半，
恨不得立马把孟芙一刀两断。秀兰一边喝住了差点冲上前去的赵瑛，同时也用眼
( ^1 X; p' E+ N0 b, {/ ^5 G9 F) ]% ]- q神制止了想上前按跪孟芙的女兵。「小瑛不要冲动！时辰还没到。这贼婆娘已是
死到临头，何必和她计较。」赵瑛只好把剑重新插回鞘中，忿忿地说道：「这婆
娘忒地恼人，只砍她脑袋真便宜她了，若是我作主，先把她的两个咪咪割下来，
4 @* Z- c& ]# @然后再剁下这颗狗头一起当祭品！」孟芙听罢马上吃吃地大笑起来，两只大咪咪
也随着笑声上下抖动着：「没想到呢，小瑛姑娘这主意真的比男人还狠。我啊，
9 h& K' y/ `8 ^' h7 W还是劝你少点坏心眼，咱们虽说是官匪两条路，可都是提着刀子吃饭，在这乱世
, `8 K5 n& V! R+ s1 \9 ~里面也算是一家人，今天是我光着屁股在这里被砍脑袋，明天、后天说不定就轮
到你们啦。如果有一天你们落在了长安老姚的手上要被砍头时，大概也不会希望
别人先把你的咪咪给割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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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兰倒是挺欣赏孟芙那种英雄气概，说道：「方才你说今天是你归家的大喜
  Z9 I: g, S6 D" y. z日子，眼看这吉时就快到了，我看你还是早作上路的准备吧。」孟芙自知大限已
" J3 L9 ^  V& }到，表演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了，于是便双腿一曲，慢慢地跪了下来，只是始终
保持着挺直的身板，双眼也一直看着前方。犯人跪下后，秀兰便按惯例先宣读孟
芙多年来所犯下的各种罪状，然后再问她临刑前还有什么话要讲。孟芙看了一眼
8 k2 M) Y0 G, w  h赵瑛，第一次语调平伏地说：「小瑛姑娘，这双芙蓉剑可是出于名匠之手，随我
6 Y: C* O0 e" ]5 v出生入死多年，没想到你会拿它来送我上路，实在是痛快。希望姑娘日后能善待
此剑，切莫落入他人之手。」对于孟芙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赵瑛反倒觉得
有点儿别扭了，莫非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秀兰再问她还有何要求时，孟芙说：「你可知道我为何没吃断头饭？在这
个安定城里，把我恨入骨髓的人多如牛毛，等会我那无头之身往那一摆，少不了
2 d, v, z. ^# _) L0 V被人碎尸万段，所以也没必要吃什么东西了。我并不可惜这身肉，只是不想这脸
  [0 M& f  e: X; n% B4 {面也被人毁掉……。」秀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首级会挂在平安门上，谁也
拿不到，而且我们也不允许任何人爬上去。示众三天后，我自会找个别人不知道
( R" S( F/ p2 V: ~6 Q的地方埋下你的人头，当然还包括杨曾的脑袋。」

　　「哈哈哈，秀兰姐还真的体贴入微啊，不过杨曾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让
6 t# s$ }! |) f4 U) f9 b我快活的男人罢了，用不着跟他埋在一块。不过也好，要不干脆把**兄弟的脑
袋也埋进来，这样到了阎王爷那也不至于太寂寞，杨曾玩腻了就换别的兄弟上。」
在场的女兵们听到都忍不住抿着嘴小声笑着，秀兰自己也差点没笑出声来，真不
知道是该夸她勇敢还是骂她无耻。围观百姓中能听到的人也「**」前「**」
后地骂了起来。
2 u/ Y( G. L+ j
5 q5 Q% U6 Y1 o$ u　　午时的大阳渐渐地爬上了高空，原本喧闹的四周也开始安静下来，大家都屏
着呼吸来等待最后的时刻。和其姐孟凤一样，孟芙在待刑之时并不闭上眼睛，只
' J, C6 G: Y0 L' s7 B是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要亲眼看着斩签从桌子上丢下来。孟芙游街时那一身的
/ t7 k' M2 G- H* y汗水早已被不时吹起的风蒸发得干干净净，雪白的皮肤上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油
脂，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饱满的身材显得更加丰腴诱人。就在孟芙跪在刑台
( D4 E. {' b, {( i1 j中央展览了近半刻钟后，刑场边上的女兵们开始慢节奏地擂起鼓来，深沉的鼓声
5 s  v+ r( |/ H1 D) l把人们快要分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孟芙身上。赵瑛抽出芙蓉剑，眼中带着杀气
* V9 @3 _  v( J+ b4 S! Z一步一步地走到孟芙的身后，以前她看到姐妹们轮流尝试操刀时心中都十分羡慕，
总希望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这次机会终于到了，心情是既兴奋又紧张。而孟芙的
# T0 P& |1 g3 k7 C表情依旧平静，双眼仍然睁着，她和姐姐孟凤用同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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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三刻一到，刑场四周的鼓声便密集地「隆隆」响了起来，刑场周围人头
攒动，屏息无声。秀兰从签筒中摸出一支火签，稍稍把玩了一阵后便往前一丢，
  h3 Y* g( {5 [大喝一声：「斩！」得令后的赵瑛双手持剑举在半空中，瞄准孟芙的颈部便砍将
过去，阳光下一道白光一闪，剑身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令人奇怪的是，孟芙
  ?6 f( y/ s2 i# j1 L8 v的脑袋并没有如大家想象的那样随着剑光向前飞去，仿佛赵瑛这一下完全是打了
空气，孟芙的脖子上竟看不到有任何的变化。赵瑛不禁冷汗直冒，她简直不敢相
) B+ @" E' {. S1 c& L1 R3 h! R2 X信自己的眼睛，在如此近的距离挥刀只有砍偏的可能，但不可能会扑空啊。原本
: o+ y2 j3 S) f! }表情平静的孟芙在刀光闪过的时候，只见她双眼一瞪，嘴巴微微一张，好像突然
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似的。正当心中慌乱的赵瑛准备要补刀时，只看见一圈红色
8 T$ \9 Y! ~1 n& w5 ~& I$ U的「线」出现在孟芙的脖子上，随着「线」的体积慢慢变大，一丝丝的鲜血慢慢
地从「线」中渗出，然后一条条地向下流。孟芙那跪得直直的身体也开始小幅度
  u  ]. P7 Y( ]' J地晃动起来，当她的眼珠子向上一翻时，那丰满健壮的身躯便「轰隆」一声向前
9 {  P. g3 R+ Z8 R8 J9 o, q1 p倒在地上，两瓣大屁股高高地厥了起来，当她的胸部触地的时候，人头才离开了
9 ~* f  Z  B9 O8 V# q7 e. w脖子，「骨碌碌」的向前滚去，体内的鲜血从齐口切断的脖腔中喷出，竟迸出三
  R$ x3 M- z2 p7 A  p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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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赵瑛挥刀时，孟芙的脖子就
$ s4 @1 e7 S! {0 A  O已经被砍断了，只是由于芙蓉剑太锋利和挥刀速度过快，被切断的脖子之间仍然
粘在一起，直到孟芙身体倒地后，人头才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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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V; n6 X3 d. f　　「好！好！！」不知道场下哪位观众首先打破沉默，**人才开始迸发出震
. Q/ N  T: C. W3 N天动地的喝彩声。松了一口气的赵瑛反倒恼火了起来，「可恶的贼婆娘，竟敢耍
$ G, ], @, p+ A9 M弄我？」一气之下用脚一踹，把那具厥着屁股喷血的尸身翻了个个儿，使它正正
在躺在地上。但尸身并未因此而停止抽搐，一注注的鲜血仍旧从脖腔处射出，两
条白花花的大腿如同青蛙一般踢着蹬着，胸部由于被那双反绑在后背部的手顶着
% C) G( Q0 ]. B& ]  j3 D0 K  o8 h' o3 K的缘故，被迫向上高高地挺着，两只巨大的咪咪伴随着抽搐的身躯拼命地向四面
, X' |+ E- k6 l: N8 A八方晃动，其晃动幅度之大让人觉得那两块肥肉快要从胸膛上甩出来了。这一天
' m; G" M6 b; ~! A3 w4 x安定城的人们可算是大饱眼福了，如此精彩的斩首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
者。」刑场四周的掌声和喝彩声是一浪接一浪，这种热闹的场面让人觉得这根本
不是在行刑，而是在表演。

　　第一次操刀就马到功成，赵瑛的心情如同吃蜜一般甜，她跨过孟芙那扭动着
的尸身，弯腰提起了那颗皮肤开始变得惨白的头颅，高高的举起，并向四周展示。
孟芙脸上的表情早就失去了刚才的平伏和自然，取而代之的是嘴巴微张、两颗布
满血丝的眼球向上翻着、两条柳眉呈「八」字形向上挤的脸，看上去如同传说中
" y. i0 j$ n9 l$ P& m$ T的女鬼一样。赵瑛看得不禁吐了吐舌头，连忙呈至秀兰的桌上。看到孟芙首级那
* J, ^- m9 Y( n2 b$ `狰狞的样子，让秀兰想起了她的姐姐孟凤。秀兰虽然讨厌孟芙的所作所为，但也
1 t3 j7 D2 s& A' D敬佩她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心中多少为她的死感到惋惜。秀兰用手合上了她的双
, [- {* o. [5 T- h眼，然后用朱笔在其额头上一点，以示验首完毕。
6 v2 _0 b- U0 j$ s5 v2 s
/ d( w2 k. L. E  N" v　　处刑结束后，负责清场的女兵先是割断绑在孟芙双手的绳索，接着把尸身拖
往台下。几位主要的女将相继走上刑台，整整齐齐地站在祭台面前，赵瑛手持孟
芙的首级，恭恭敬敬地将它摆放在祭台中央的碟子里，然后众人齐齐跪地拱手，
以祈求姐妹们的英灵能早日安息。仪式在持续了一刻钟后，众女将便在秀兰的带
! f. T* R4 O1 s# w* u/ ?& U领下离场，然后负责清场的女兵取出孟芙的首级，钩挂在平安门上，至于尸身则
呈「大」字形摆放在城门下展览。说来也讽刺，裸斩、曝尸都是男人们用于羞辱
/ V" {, u1 A* `$ J  o+ @/ H+ u& M女性的方法，但久而久之形成了惯例后，大家便习以为常了，即使是同样身为女
' p; ~# h  ?6 ~9 f: ?/ q5 [1 G; e; O* m0 F性，执行斩首刑时将行刑对象剥光、曝尸时把尸体的大腿往两边拉开也不觉得有
丝毫不妥，甚至还会乐于对同性施以侮辱性的惩罚方式。
2 Q  X6 R1 U9 z
　　担任警戒和维持秩序的士兵开始撤离，负责清场的女兵们也列队返回，听任
5 n; {0 a3 `& f: D百姓围观孟芙的尸身。不少在郊外地区深受百狍山匪帮所害的百姓几乎无一例外
$ S3 I+ [+ n; e2 r地观看了孟芙的斩首刑，长年以来积压的怨气全都发泄在她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尸
身上，前面的人一拥而上，剖开她的胸膛和肚皮，有的挖出肝脏，有的从身上割
. z1 I0 u% Q; z- ?走一块肉。顷刻之间，尸体被各种各样的利器分割得不成样子，而后边的人还继
( z" @+ x7 z0 F续往前边拥挤。不少愤怒的百姓都从孟芙身上割下了大块大块的肉，拿回家烹吃
泄愤。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后，人们才相继离去，原本曝尸的位置上留下的是一地
/ V. ~; a& I# G% x0 u破碎和散乱的肉块，还有一大片夹杂着泥土和灰尘的血迹……。

. g; j, D% }0 ~  s! b! k( _3 n　　自此之后，秀兰对赵瑛这个女孩子更是刮目相看，于是把她提拔为将领，从
" c2 @  O4 @- R2 n9 v那天开始，赵瑛也成为了女营中的骨干人物。与此同时，大难不死的柴俊流浪到
2 o% K% J/ A" c了苑川，应征了西秦军，再次拿起了随军刽子的饭碗。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孟芙裸
/ N! Y% Q2 D1 P$ v3 n# E' M体的样子，心里就有想和她云雨一番，然后亲手处决她的念头。只是这女人运气
贼好，摇身一变就成了压寨夫人，做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无奈柴俊只得把这种
「非份之想」埋在心头。当孟芙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传来时，柴俊最关心的事情就
1 z( O4 V/ g6 k9 g" a0 u是负责操刀的人是何方神圣，而得知结果后的柴俊则是百感交集，一方面他兴幸
. e3 i8 a8 m, @/ n, ^孟芙没有死在男性刽子的手中，不然他无法接受孟芙被他以外的男人所斩。在这
之前，每当他联想到一个不知名的刽子手一手提着孟芙首级，一脚踩着孟芙尸身
8 z" n) z# v: s) r  _的样子时，一种无名妒火便会从心中烧起；而另一方面他又失望于孟芙死在女性
的手中，对于孟芙这样的极品，没能死在异性的手中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暴殄天物，
要知道处斩光身子的女犯人，尤其是那些相貌和身材一流的女性，是刽子手生涯
' ^) ~; R; X8 S! F0 D3 g中最值得期待的事情。

　　「赵瑛。」柴俊一连读了几遍她的名字，没想到负责处斩孟芙的人是她，当
* Q! X) L, D' V: _- k  N年那个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甚至还两次在自己的刀下逃过一死，是巧
! O( F& g* G- e- k' C: M合还是缘份？柴俊预感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再次碰到她。

5 }+ \( k$ Q+ ^$ E: @　　第十三节：邵晋

& d7 D4 L8 Q' ]8 ?- W　　张秀兰在打理安定城的那段日子里，百姓终于摆脱了山贼流寇之害过上了太
平的日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后，前秦军在苻登的率领下再次踏上了南征
之路，只可惜此时的前秦早已如落日一般光辉不再，在长安与后秦的决战中损失
- D* ^* A! o( p) N" o无数，本已所剩无几的女营更是元气大伤，只剩下几十人。一度收复了北方大片
7 k3 P9 T+ ~% Q. D! Z0 q土地的前秦军最终前功尽弃，只能重新退回安定城。现在前秦阵营中除了苻登自
& o( W/ b2 s8 \己外，所有的人都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十分暗淡，在新一轮的南征中苻登被俘身亡
/ D( ~* x0 t$ x! i# D) n; C后，手下诸将更是一起哗变，秀兰只得带着手下的女兵们连夜逃出安定，前往湟
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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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后秦主姚苌已经病死，帝位由太子姚兴继承，这位野心勃勃的君主已经
下定决心在年内攻灭前秦，一统关中。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攻占安定、平定朔方
* Q2 E; V8 I: Q0 n# O) l$ g" V. z$ W的后秦将领刘勃勃竟宣布与姚兴决裂，改姓赫连并自称为夏王。于是关中马上变
成了后秦和夏互相火并的战场，奄奄一息的前秦因此得到喘息的机会。秀兰虽然
" Q" Q% x  W2 ^) ^; Q. a- v8 T8 m1 H也自知前秦的灭亡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想到自己一生深受毛皇后的恩惠和苻登
的宠爱，决心至死也要为前秦尽自己的最大的心力。在她驻守抱罕的那段时间里，
她依然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来打理城务，同时也开始培养一些年轻的将领，好让前
' p% f* s3 }2 O' l2 I6 |9 n秦的骨干后继有人，邵晋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邵晋是鲜卑族人，其父与凉州的秃发氏部族联系紧密，年轻时随同父亲出仕
后凉吕氏，但却因变故而流亡到前秦。起初只是在抱罕当一名小兵，后来因作战
勇敢被提拨为小校，跟在大将陈溻麾下。身为一名流亡之人，邵晋也没指望自己
$ ~; A, g2 ?- ?0 r' W在异国的土地上捞多大的官，对于他来说抱罕不过是自己暂时的栖身之地，只要
! A+ D" r' H+ y& Z4 Q8 @( Z时机成熟，他便会偷偷离开，返回凉州。后来陈溻兴兵反叛，邵晋与好友何度倒
2 k% y' v& }; B, R  e戈，帮助秀兰平定了城内的叛乱分子，因此得到秀兰的赏识，终于被提拨为游击
将军，并负责左城的守备工作。为了报答秀兰的知遇之恩，邵晋打消了回凉州的
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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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晋相貌堂堂、丰姿英俊，戎装时更是威风凛凛，早在他当小校之时就已经
, n5 @$ C% _# r, }" i# S成了女营战士们闲时的谈资，如今既贵为大将，倾慕他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情窦
& }* W! o3 _" J6 f  Z2 j初开的赵瑛也是其中的一个，不管是在军营、帅府，还是在路上，只要遇上邵晋，
赵瑛总会无端的脸颊飞红，然后赶快把眼睛转往别处，或者用手抚摸剑鞘，又或
8 i- N4 O+ i; Y( t5 ]8 h者玩弄马鞭。碰上邵晋过来议事的时候，她总感到发窘，胸脯紧张，连呼吸也很
不自然，总想借故走开。这种奇妙的感觉几乎每天都在「折磨」着她。而邵晋对
0 p% w2 {- ^0 I6 z赵瑛更多的是敬佩的感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居然已经是女营的大将了，
7 F; l$ c  B4 |- M+ K( ~指挥着年纪比她还要大的姑娘们，而自己十八岁时才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因此
. }) J5 o& J* G每次遇到赵瑛，他都会很郑重的拱手行礼，反而没有留意赵瑛对自己那微妙的好
/ w/ u- v; a1 v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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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姚兴与赫连勃勃在关中混战的机会，西秦主乞伏乾归迅速在陇西扩大自
己的势力，随着前秦与西秦的实力此消彼长，乞伏乾归终于生出了吞并前秦的野
( y7 \% e. e3 {2 X5 K心，不时派出小量的部队骚扰前秦的边城，屠杀村民和抢割粮食，而前秦除了送
4 H1 s. V- ^  s6 w7 _去责难书外亦无可奈何，很多大臣都心知肚明，以前秦目前的军事力量根本无法
和西秦一决高下。就在很多人认为前秦前途无望时，秀兰反而化悲愤为力量，早
在寄居石城那会儿，秀兰就开始了招募女兵的工作，尽管比招收男兵要困难得多，
: B$ C" _0 l1 f, e) X但是两年下来从石城到湟中，女营也新收了近三百多人，她们的年龄大多在十七
' {8 r, {& z2 r( A到二十岁之间，也有少数三十岁左右的健壮妇女，她们在战乱中死了丈夫孩子，
) b! V  l+ @( r( Q/ h$ g. R# C生活无依无靠，都指望投奔女营混口饭吃。这点儿人数与毛皇后旗下全盛时期的
三千人自然没得比，光论身体素质和战斗力也不止差了好几个档次。秀兰并非不
明白，可她看见这些前来投军的妇女无依无靠，命苦心诚，也权当收留下来。从
) w% F/ e/ N$ B0 f' y, o. {" M1 o中挑选年轻身体好的每天在女营练武，年纪稍大又粗手大脚的，便安排在女营中
/ m& W4 c0 r# h2 o0 _: X; n做饭、喂马和干杂活。规模上来以后，秀兰便把一些老战士提拨为将领，而赵瑛
则更是被任命为女营副帅，如同当年毛皇后身边的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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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秦主苻崇任命秀兰驻守抱罕时，女营的招兵工作仍未停止，尽管人数少且
素质低，但秀兰仍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女营重新壮大到当年毛皇后在世时的规模。
  i3 }. t$ B1 w% d5 Z! I' d! Z- \与此同时，很多将领都对其嗤之以鼻，认为打仗是男人的事，一帮娘儿们凑什么
" e. n: A* P# \+ c3 F2 h4 G热闹。有一次居然有二、三十个城卒鼠头鼠脑地窥探女营，赶也不愿走，甚至还
口出秽语，指着新来的女兵品头论足。赵瑛气不过，马上下令将他们全数捉拿，
秀兰经过调查和审判后，依军纪把带头的四人处斩，**人则重打五十军棍。自
此之后诸将的嘴巴才有所收敛，但背后仍在讲风凉话，只有邵晋对此事有不同的
看法。

/ x' {4 b8 _' W! x5 {/ Z9 \　　邵晋从小就在战乱的环境中长大，地狱般的风景见得实在太多，普通女性是
继小孩和老人之后最容易受伤的一个群体，而每到饥荒乃至人自相食时，年轻的
妇女往往会成为饿鬼们优先宰杀的对象，如果说在太平盛世身为女儿身也属不幸
的话，那么在乱世当中就已经无法用人间的词语来形容女性的惨状了。她们当中
! I0 E( W1 h4 y' g0 q一些身强力壮、又不甘心过任人鱼肉和奴役日子的人，往往会走上落草为寇的道
路，当时在关中乃至凉州，都出过几位有名的女大王，至于靠「压寨夫人」

3 Z7 y0 t3 S, B3 }7 Z　　这个招牌混饭吃的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在邵晋看来，与其让她们落草祸害世
间，倒不如加入像女营这样的地方，在解决她们的生存问题之余还能保一方之平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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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b( x4 ?1 V: Z0 N　　在经过一年多的试探后，乞伏乾归认定前秦业已虚弱不堪时，终于决定兴师
八万，对外号称十万大军，一举灭亡前秦，踏上问鼎关中的第一步。当消息传到
前秦的时候，作为前沿阵地的抱罕马上把附近各县的壮丁动员了起来，准备抵抗
4 R3 p6 A8 K3 K  b西秦的入侵。秀兰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十多位男女将军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语
# S# P6 x3 j6 J; `3 G2 _地提出自己的布防方案。秀兰合着双手，紧锁双眉认真地思考着，虽然经过长期
8 }" w+ f" \0 h* B" C的筑墙积粮、招兵买马，手中兵力已有一万人左右，可是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敌
军，仍然处于极度的劣势，任何一个方案都无法长期固守，一旦西秦打起持久战，
抱罕将凶多吉少。秀兰在听取了众将的意见后，发现邵晋始终不发一言，于是问
道：「邵将军，你觉得我军该如何布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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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q) H( L  }& t4 h8 Y- ]. M　　邵晋被秀兰打断了思维，半晌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答道：「娘娘，末将
/ g, C9 y! ~& k+ G+ B% X不才，方才一直在想光屯兵固守是否合适……。」众将不禁面面相觑，何度连忙
: z/ V- B: D7 S2 x  U! e+ t! H打断邵晋：「邵兄难不成还想与乞伏老贼正面交锋，对方有十万大军，百我们只
有一万，其中四千多是新兵，除了固守根本就没有**办法。」

7 E. V6 J7 j" x  q+ B( K" n　　「何兄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说要硬拼，防守肯定是主要策略，诸位提出的大
* L3 R2 q5 U% B7 c- X多是集中兵力固守主城，表面上看起来能守个一年半载，但抱罕一带的粮食长年
; v% d, I0 _, V; V欠收，我军屯集的粮草若要供养过万的部队和满城百姓，顶多只能支持三个多月。
乞伏老贼已经掠去武始郡和大夏郡作为据点，粮草供应较为充足，围城半年是绰
+ O, h6 T- c/ n) t0 w) P绰有余。」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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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i* j8 V, N+ O* N( q) \　　「贼军号称十万，依我看他们最多只有五、六万人，彼恃骄而来，必然不把
我等老弱残兵放在眼内。我方召集军中精锐编成一队攻其不备，可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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