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叛徒的自白】9

性天使

第二十章　　密电之战（三） 9 @0 i) I4 U1 R/ S% z2 N　　“还喝，教官你快醉了。” 5 K+ B3 D) u+ x+ P! r　　“我没醉。”此时的吴秀丽站在房子中间，正沉浸在良好感觉之中。 % u% n0 b9 a* ?& f* ^/ z+ `, j 　　秋来相顾尚漂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 z4 k6 ?* F$ C　　纵酒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 l- g+ l* A  t  ~ / V: i  g* a$ s& B" S0 ^- I' B9 g. l　　“杜甫的《送李白》，真是好诗啊！”我看着吴秀丽意气风发的样子，笑着 说，“教官，能不能告诉我们，你飞扬跋扈究竟为谁雄？” 7 G& i5 v% g' r 　　“呵呵，随便那么一说，你较什么真儿呀！”吴秀丽摆了摆手，“诗词吗， 我只记得这么寥寥几首，我喜欢这首诗，是因为其中有些放肆洒脱，目中无人的 气势。” + ?% s" ^1 ~. C$ v % ]6 ]" \3 g- O+ @1 A9 R% \6 y/ j　　“这首诗确实很应景，而且只有教官才敢如此豪气冲天。”我赞赏地点着 头。 & Q+ i( X; E* h. n/ i1 W 3 Q% g& \8 G$ v% ]6 N) m- k0 }　　“过奖了。”吴秀丽笑着将目光又投向远方，“小日本鬼子骄横自大，三、 $ z0 h0 J0 M- ]! T五个人便敢出来横冲直撞，真当这是他们家了。嘿嘿，我就是要打得他们鸡飞狗   n( o% F( [! f0 e- w跳，让他们缩在日占区里不敢露头，这才看出咱们的本事。” 　　“重庆怎么会发一封明码电报？”我看着手中的电报说道。 　　“那是老板的另一种方式的命令，让小鬼子慢慢想吧，等他们想通了，我们 的事也办完了。” 4 n1 i! [) _& i* [; v7 |" L" c 　　“具体行动是？” 2 a! u/ S: X3 R( O1 m( D + H4 Z2 {' R+ N8 T　　“昭、和、日。”吴秀丽一字一顿地说道：“也就是日本天皇的生日，在这 一天日本人会有庆祝活动，你说在这个时候给日本人来个狠的，他们会有什么反 3 Z7 F5 y/ ^7 v- M: @9 Z4 H- A应？” 7 X- K6 v* b2 K2 I # C/ x* J- R6 ?8 U6 x　　我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眯了下眼睛，冷笑了起来，说道：“确实是一个 5 I* ?- y. K+ p; S. |* m# N好日子，不给小倭皇送个生日礼物，也太说不过去了。” 　　“另外，完成任务以后，我们都撤回重庆，也包括你。” 7 c9 J- T1 _" z7 I% Q 8 x+ D4 {2 @* T* r! @2 @0 C( g　　“这里的情报工作谁来做？” * p! o, \9 k# G4 X+ X8 D1 I# ? 8 i1 o4 C9 m% P" v　　“这个我不知道，据说，日本传来的消息，已经有人调查你的身份了。估计 ! v1 y6 R  e, g; k你也隐瞒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这次我们来一个狠的，就在他们的庆祝宴会是， 由你把毒药放进他们的酒中，毒死石野中将等高级军官，然后马上撤离。” 　　“终于……可以……离开了。”我的眼睛里已经泛起泪花了。 1 Y5 e5 D  i: n5 Z. q% M" Q　　“小谭，你的痛苦我知道。你用身体迷惑石野，搞了不少高级别的情报，你 : B0 W! x% Z' t是**的英雄。” 2 R6 @' }- m9 J0 Z$ @: z/ Q& S: R) d 　　“最近我们还要搞几次行动，让岗川同七十六号都无法确定我们的真正行动 计划。” 　　“好，我也要参加。” ' ^+ c! R7 [8 y0 ^　　“行。” 　　“准备好明天晚上就动手。” 9 z: i0 n1 E$ } 　　岗川激动之余，他替换一个侦收兵，亲自登台值班。当他戴上耳机的一瞬 . A/ k# ?, r2 S: i$ X1 G间，他忽然从心里往外产生一股豪情，他为他的士兵骄傲，为他的天皇骄傲，甚 : j' E3 N3 h5 [9 X0 Z至为他自己骄傲。多么美好的年华，多么美好的岁月，多么美好的漂亮时光，偏 5 r$ O9 l' W; R8 `9 R9 Z偏是在支那。让他赶上了这场伟大战争，如果没有中国他能来参加这场轰轰烈烈 的战争吗？如果没有战争能显示他的才华吗？ 7 _2 O( i) q2 l9 g : v9 z/ T7 Z- x0 i; o* l5 t　　岗川很得意自己是幸运的，他小心地旋转着波段，认真注意收听，每一个讯 号他都要认真听几遍，企图再次找到他们所需要的电台。天已经黑了，他的兵已 经放假外出了，作战室里显得冷冷清清，可是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 个电台。 　　岗川十分清楚，这次他所以如此幸运截获密电，既是他个人命运的转折，也 / Z6 {" u* N( v! c是皇军在上海命运的转折。也许情绪不宁，他旋转得很快，从低波段转到高波 段，除了几个定时台外，**什么情况也没发现。难道电台都消失了吗？岗川不 服气，这是不可能的。 + s7 U& e6 c% v6 Z3 {/ N　　又是二个小时后，还是没有任何情况，岗川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焦虑，气 急败坏地摘下耳机，吩咐士兵严密搜索，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此时，他才感 到肚子空空，浑身疲软，望着窗外夜色，情不自禁按响了身边的电铃。 + @- l7 `& n7 ]3 A- n8 m　　稍许，一个身材高大的日本青年从角门走了进来，岗川看也不看，顺嘴嘀 咕：“米西米西的。” : t& Q- }% ?  V 　　日本青年是岗川的贴身卫队长，他知道岗川想吃饭，就朝里面一摆手，马上 0 c5 z5 Y, }; ?2 X% v走出两个端盘子的日本姑娘。将具有日本风味的料理送到桌子上，供岗川享受， 8 P0 X% v, |' g6 e# f# U什么烤的，煮的，烩的，凉的，热的，应有尽有。一个日本军官，居然有如此辉 * \: b* O* ^- U" G, b' l9 n) T煌的吃法，还有一些细长的日本式酒杯，精致的杯里盛着专门从日本运来的青 1 T" D/ C% R% ~8 r酒，这些是日本天皇赏赐给武士的。 & }' Q( J0 E3 V& V- i 　　也许心情愉快，岗川胃口大开，本膳吃了许多还想吃，二膳过后才觉得酒足 饭饱。望着室外明月，酒意汹涌，合信步走到院落散步。卫队长和卫兵跟随左 右，眼神总是朝两边张望，随时随地准备保护这个长官。 　　此刻，夜空寂静，没有风，没有云，几天来的高度紧张让他现在疲惫的身体 放松极了。他真想躺在月下，静静地享受清凉的夜色，享受美丽的寂静。月光 , H5 o; |" x% @/ {) o* ^下，他站了许久，直到他打了喷嚏，卫队长将一件军大衣披在他肩膀上，他才感 # S4 b$ R' I1 u9 K$ L3 _; e到凉爽。 % Q, E; U( U' `# G& j0 H: A5 i1 s ) I' e1 [0 p' v　　回到房间，他脑子里仍然想着刚刚截获的密电码，想着１０１计划的内容是 9 N5 s7 L; P/ }( a什么，他实在是想了解重庆政府和军统想干什么。 5 e# Y, G$ g. X( M 　　夜色已经很浓了，作战室里灯火通明，岗川泥塑似的卧在沙发上，似乎在思 考着。平时他就喜欢在紧急状态下处理军务，有时连饭都忘了吃，现在，他手上 . m+ t- t2 X* [/ ?攥着密报，内容是：“重庆密电，各站速执行１０１计划。” * `. H& F' }: `# z7 C& ` # v8 h2 U3 m7 x　　１０１计划是什么，重庆想干什么？虽然只有这几个字，但这几个字让他兴 奋，让他耳目一新。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收获，是他到中国以来最大的收获， & J* b. |+ p6 i- o- u) B凭他天才般的脑子不难想像这次收获意味着什么，如果搞好了他从此将国民党所 5 @" \$ e5 y* X; E3 \9 l/ H* X有电台讯号破获，包括党政军所有电台的密电码，这是一个不小的突破。到时他 这里就不是情报机构，而是国民党政府机关办公室，是中国人的指挥部。 　　为了显示日本人的厉害，他奏请天皇拔款增添设立，购买德国最先进收讯 机。 $ k3 e' l. z( }9 J) J& A + P$ @/ e/ z2 d- ?　　然而，他费尽心机，也没能达到目的。电台出联，却没有他们需要的，加班 8 O0 i" e# H6 u# d/ Q$ D1 |3 y6 @  {加点，再无所获。他不甘心，卧在沙发上思索：１０１计划到底是什么？ % w( y+ y/ R- Q, a, p/ D. Z　　忽然，岗川侧身站起来，问卫队长：“你说，１０１计划是什么？报文内容 是什么？为什么要叫１０１计划？” ( C1 B) S! Z2 z6 a- y　　卫队长想说不知道，忽然想起来岗川最恨的就是一无所知的人，现在，岗川 询问也只不过是关心，于是他慌忙说：“最近新四军活动频繁，电台能不能与他 8 u0 h" z1 w: X- l( [2 g7 N3 z$ M们有关？我看十有八九是与新四军作战计划有关，对，是作战计划。” % ^, x" L3 f/ \3 X& G8 d 　　卫队长的话似乎提醒岗川，他转过身来，望着卫队长。他觉得卫队长分析得 7 S$ C' w$ \  b+ @很对，想夸奖他几句，忽然觉得如此重要的问题被小小的卫队长不幸言中，或多 : G; `( b) m$ t, O, X3 n  }或少有失他的面子，于是他只好笑了笑，再无话说。 　　作战室寂静，空旷的房间摆设着各式各样通讯设备，除了滴滴哒哒的的电波 声，和电传启动声音，再无任何声响。岗川挠着头皮想心事，卫队长和卫兵远远 站着，如同一根根木棍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但他们的眼睛再也没离开岗川一步， ! T0 ^+ m6 A6 f  U7 A% J6 Y随时随地准备冲锋。 　　不知过了多久，岗川似乎从沉醉中醒来，他站起来，卫队长马上像狗一样跑 3 z: y! R2 C8 L- i( ^$ u) ]0 j5 w过去，扶他慢慢走进卧室。 6 _  W/ c$ }% R  P, C* z- l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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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雨夜狙杀 4 z( \5 d5 Q5 L% W6 \ % P3 Q3 R% }3 S' M6 R( |1 r( l　　顾四爷还算给面子。吴秀丽轻轻摇着折扇，“答应有限度地提供７６号人员 的一些情报，三天后到指定地点去取。” 8 X0 o& G  {1 K2 c0 n 　　要是他能与军统全力合作就好了。我略有些遗憾，“凭他的徒子徒孙，一旦 + @+ R& C) k8 E" d2 r; B# ?全力出手，简直是防不胜防。” 　　强人所难不好。吴秀丽摇了摇头，“事情闹得太大，顾四爷也怕惹火烧身 哪！” 9 }* q! V; R, [; A& m8 h 　　也是这个道理。我点头赞同道：“我看顾四爷也是有试探的意思，等到咱们 大获全胜，有限度的合作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要让他看到我们的实力。” 　　“你说的不错。”吴秀丽眯了眯眼睛，“据我想来，第一次的情报不会太有 价值，无非是些小特务们的住址行踪之类，为了让顾四爷放心，这些人一个也不 . }5 B6 C3 h& d! e' ~+ n0 k能活，到时候沈敏联系重庆，让重庆方面下令，咱们一起出手，干个漂亮的让顾 四爷看看。” * z8 W" w$ j: ]$ x: m+ c& \　　大雨象一片巨大地瀑布，遮天盖地的卷了过来。雷在低低的云层中轰响着， & Y. \8 u) w6 C0 F- {  C8 k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蓝光，划破了黑沉沉地夜空。 5 M' E- f$ X, J! X 　　徐铁珊领着四个手下，冒雨匆匆走在小胡同里，不远处就是他的家门。作为 9 j2 s9 m; j$ w. U闸北比较有名地小流氓，加上又是麻皮金荣的门下，又加入了７６号，平常可是 * J" @; ]; u3 b5 G横着膀子晃的，哪有这么悄无声息，和做贼似的。可他没有想到，同是闸北起家 的顾竹轩早就看他不顺眼，借这次与吴秀丽的有限度合作，把他送进了头批黑名 单。 5 ^, ^3 ]' t. O4 E" e7 m' c　　一个打着伞的年轻女人迎面走来，女人的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男人，这并 没有引起徐铁珊等人的注意，一个手下竟轻佻地冲那女人吹了声口哨。徐铁珊淫 * G+ U% ~; k5 m! v- F笑一声，也没有制止。 6 L( ?( L) I2 }( j5 k% U. @　　年轻女人走到跟前，似乎有些害怕，紧贴着墙，想给这几个家伙让道。咔， " Y7 g" Y5 Z+ T, Z3 y# ~头上一个闪电，刹那间，走在前面的两个流氓看到那个不远处的男人伞下充满杀 0 b; z1 E$ T0 }- a! k气的脸，还有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枪声和着轰隆隆的雷声，雷声不断，大雨滂沱，从徐铁珊等人的身后又冒出 了一个身穿雨衣的家伙，举起了手中的掌心雷。狭窄的胡同内，前后夹击，枪枪 " E& }4 v8 [* j, h+ X$ s! S必杀。 ! ]4 A7 s0 M+ C9 N. m$ |( Q, b 　　靠在墙边的年轻女人眼中寒光一闪，飞腿起脚，鞋尖上不知何时已经弹出了 " Z  y/ O# H/ b- y一截刀刃，深深刺进了一个家伙的前胸，收腿旋身，握着伞把的右手抽出了一把 短剑，扎进了徐铁珊的咽喉，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在徐铁珊的脑门上绽开了灿烂 8 X# v; p3 o$ c2 w/ U的血花。 ' W& P! J% h+ B7 v 　　又一个闪，正在头上，震耳的雷声和大雨滂沱的嘈杂声中，穿着雨衣的吴秀 丽快步走了上来，冲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每个又补了一枪，拉了有点发呆的沈敏一 % l" `; S: u) Y* |把，两个人一前一后紧随着吴秀丽走出了胡同，那里停着一辆三轮车。 3 w/ p- _) [: l3 c8 G# ~4 \( V: {7 K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异样的猖狂放肆，每块云都在畅快的倾泻着。 　　日本宪兵大队长杉原杀了红舞女任黛黛后，又迷上了“米高梅”舞厅的当红 : K  e$ L6 o. K- n0 K" k- T) i" c+ [( [7 n舞女吴可可，经常在晚上坐着保险汽车带着三个保镖去捧场。 ' z% b# w) L$ s  _! x # E% Q% F# s6 Z3 i9 J　　“快收拾东西。”吴秀丽冲着屋内的胡青和沈敏说道：“我在米高梅看到杉 原的汽车了，今晚正好行动。” + z! g6 v7 w4 S; b* f3 |  [5 u2 `　　“交通工具呢？”胡青问道：“”我偷了辆小汽车，就停在外面，咱们就坐 % w3 z5 g6 Q4 Q; w# ~它了。“吴秀丽说道沈敏有些紧张，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些什么。 　　“拿着这个。”吴秀丽将一个手电筒塞进了她的手里，“按照计划，发出信 - }# {) D7 A8 c4 J; S号就行，你不会这么没用吧？” 　　沈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误事的。” 　　路灯昏暗，天上也没有星月，远处树木和建筑物地黑影动也不动，象怪物摆 着姿势。 8 O- W7 |3 r% @3 g% L 　　沈敏坐在停靠在街角的汽车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已经过去两个小 时了，她的眼睛都酸了。 / F% ]- {3 _, o' h1 d. b  |　　两道雪亮的灯柱突然从远处射了过来，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再次瞪 大了眼睛，手里紧紧握着手电筒。 + B  g* S# W/ y6 b3 z　　“有信号了。”躲在垃圾堆后面的胡青突然低声说道。 　　“行动。”吴秀丽一声令下，两个人飞快地冲上了街道，将破衣服包裹的炸 3 C6 b& d# R& T1 N5 b0 J药包放到了一个小洼坑里，迅速地放着电线，刚刚藏好身形，杉原地防弹汽车拐 过了街角，雪亮的灯光扫了过去。 　　吴秀丽默默地注视着开过来小汽车，手紧紧地捏着两股电线。“轰”的一声 $ a1 e& Y5 e! T( K& t( G2 F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浪猛然间向街道四周蔓延，防弹汽车被爆炸地气浪推上了天 空，翻滚着转了几个圈后又“哗啦”一声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5 {) Z4 G0 ?& p  ^4 D7 g 8 }% S  n2 p2 x" I" t8 q# }　　吴秀丽和胡青抓起事先准备好的汽油瓶，点着后猛地掷了过去。 # {- O  G& \& _! f5 x7 u) s 　　“呼，呼，呼。”几团火焰在防弹车上猛然升腾起来，一下子将整个汽车包 了进去。 + C2 T9 G6 x1 z  v, H7 m3 X 　　火光映照下，两个人撒腿便跑，边跑边扔下几张纸张，她们的影子也拖得老 5 E" r4 m* A1 f0 N# F: ~5 |6 a; k( H* t长，随即从街角传来了汽车发动地声音。 + N7 J" l( n6 |" G+ S+ y, q- N( a 　　“轰”保险汽车的发动机受不了炽热的烧烤，爆炸了。 　　吴秀丽开着车，熟练地在事先探好的小巷里拐了几圈，上了大道，进入了公 共租界。 1 p& V# W: U8 O3 O, G$ } 1 b' L3 P0 f9 Q1 K　　沈敏呼地吐出了一口大气，竟然笑了起来，对吴秀丽说道：“你是不是特喜 欢拿火烧人玩呀？我记得那次在树林子里，你把那个鬼子也是烧得一塌糊涂。” * S5 `! w( q( I7 {6 l　　“火能净化罪恶的灵魂。”吴秀丽一本正经地点着头，“我觉得最适合给这 帮畜生用了。可惜，炸药好象是多了些，车里的鬼子估计摔不死也都晕得人事不 + V7 U5 x( @" c0 B1 X; h2 A% c醒，不能尝到这烈火焚身的极度快感，真的是很遗憾。” + T1 B9 c8 S) i- H) }2 o　　沈敏咧了咧嘴，说道：“鬼哭狼嚎的，太难听了。只是我没想到杀个人也不 是很难哪，防弹汽车也不好使。” / r+ I- {! N, T9 I9 @* f ) t: V1 U+ l4 U' }1 B8 i; ]　　“教官说得好，只要用心，只在他在外面晃悠，就肯定有机会，除非把人藏 3 v' v/ |- F/ g9 `& \: F进保险柜子里才算有那么点安全。”胡青头也不抬地说道。 . W9 r. @6 g+ V; \0 ^: |2 H/ e 　　“呵呵，美国总统知道不？”吴秀丽轻轻一笑，“那么个大人物，保护够严 * U. F, `$ G! i9 P/ V+ e密的吧，你们算算被刺杀了几位了。” * [0 ?: N9 I( t; ]! }3 v 　　沈敏扳着指头数了数，“三个了吧，林肯、加菲尔德、麦金莱。” 3 @! d  S% I" B. s5 Q$ d 　　胡青又说道：“这下子日本人可要吃哑巴亏了，那里是他们强行从租界手中 接收的越界筑路区，治安是由日本宪兵负责。吴秀丽点了点头。”你俩在前面下 车，把东西藏好，接着就回家。我把车扔了就回去！“ 2 K: f+ w5 {+ C, _  {8 l" U, S" H　　日本宪兵大队长杉原的被杀极大的震憾了大上海，人们很自然地将此事与一 个舞女任黛黛的死联系到了一起，认为这是“抗日铁血团”在为任黛黛报仇而实 施地血腥报复。多家报纸都刊登了此事，并进行了自以为有理有据的分析判断。 认为这个“抗日铁血团”手段狠辣。是一个潜力巨大的新崛起的恐怖组织。将对 日本人构成极大地威胁。 . f5 Z9 }9 M! X7 j9 ]　　“啪啪啪……”一阵急风暴雨般的耳光，宪兵司令浅野嘉一被岗川打得身体 一阵摇晃，勉强站稳身子，嘴里不停地喊着“哈依”。 / D' W8 S( f. n, i3 d 　　岗川歇了口气，瞪着血红的眼睛在屋内几个扫荡归来的鬼子军官身上扫来扫 7 c! C6 t- `5 g1 l去，这几个鬼子军官连大气都不敢出，都低着头。 　　“此次杉原被杀，诸君什么话说吗？”半晌，岗川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 ]$ C/ D% ~7 r  g/ i9 q3 @ 　　难耐的沉默之后，村田硬着头皮向前走出一脚，双腿一并，“机关长阁下， 此次责任完全在我，请阁下重重处罚。” 5 g5 s0 E  J# I! r  f* \9 i　　岗川一声冷笑，走回到座椅坐下，点着了香烟，深吸了一口，不屑地说道： “重重处罚？你是想上军事法庭，还是保持一个武士的荣誉而破腹自尽？” 　　“我当破腹谢罪。”村田一低下了头，说道。 ( U3 G* t8 K# @: s! a ) B9 X3 ], B+ k$ e- a5 A& q- p　　岗川吐出了一口烟雾，放缓了语气，“村田君，你的侦缉作战能力我是知道 ; V+ z! }: V: |+ e$ o& Y的，此次为什么支那人能用这种方法暗杀杉原君？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能给我 . z/ c  h8 D3 c8 G* |& K解释一下吗？” 0 [: P1 A; k# P2 {& w; v 1 g7 w! @( W0 i7 A　　“如此娴熟地运用了炸药、燃烧瓶，如此干净利索地干掉了在保险汽车中的 杉原等人，将他们烧成了惨不忍睹的叫化鸡，都说明杀人者是极为训练有素的高 手。但是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对‘抗日铁血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大对手实在 ' y5 l) f/ F& F# q! |4 M是知之甚少。但我觉得他们就是上次伏击定向侦测车的人，也就是军统的人。” 5 L1 ^7 O7 J5 |  _) `2 C3 o  l1 I村田毕恭毕敬的说完他的意见。 ' Z+ Q6 M& Y- Y$ F: ~! m& S7 p/ P : I  P0 }9 v) l- o! O/ D　　“１０１行动到底是什么？破译出来了吗？” , F& v) Y4 R8 u2 Q * `$ a/ k3 Z: i# r* l　　“没有。”村田小心翼翼的道。 　　“抓紧去做吧。”岗川挥挥手，几个日本军官马上转身就走出去了，谁也不 5 O; D3 C1 |8 M6 ?4 y: f! w6 s2 Y想多停留半秒钟 + b4 F/ p& I! @6 P* a6 d% N                                                                                                                                                                                                                                                                                6 \1 E; x  ^" \) j9 w8 b                                                                                                                        ; ^5 D/ n1 _* T) ?: w" K+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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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9 U日本军官俱乐部内一群狂热的野兽齐声嚎着。 . f2 U; t* b1 Y% m( q( b  r 　　我举着照相机，拿着小笔记本站在角落里。然后我放下照相机，从旁边桌上 2 }, p# F# n, \) i1 d9 W, q拿起一瓶刚刚打开的酒，趁人不备，悄悄地拿出了几个纸包，揣进了自己兜里， 5 ?" ]% u$ I( G% C1 e' P又迅速撕开一个，将药面倒进了酒瓶，使劲晃了几下，又将酒轻轻放到了桌上。   C, x6 Q8 i9 e( ~ % f& Y8 \7 C8 n8 a4 d0 i! }　　唱完了歌，日本军官们哈哈笑着各自归座，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十分 0 c2 b# J' l1 A  D8 o' d# c的热闹。 ; I: [6 i9 U" }# ?9 ^$ u% M　　我若无其事地向四处溜达起来。 3 W- n" U( b+ _, z5 |1 o 　　“井野君。一别两年，你是步步高升，春风得意啊！”两个日本军官的谈话 6 [" _$ B1 J' |) \0 |9 `5 W; `# s突然引起了我地注意。 　　“杜川学长，自从攻占南京，我也是兢兢业业。拼死作战，才换来这中佐军 衔。”井野苦笑着摇了摇头，“您当初要不是因为受伤转到卫戍部队，恐怕成就 ! [/ ?$ c0 t- Z9 v远在我之上啊！” ) c0 U& _3 `, K; Y* Q7 G( {8 m   Q( o% w( i  s: `- B, I+ N　　“好汉不提当年勇。井野君能有如此成就，我也是非常高兴。”杜川很感慨 6 A% l: c9 j) r' q. f$ D+ U地喝了口酒，“攻占南京时，在劈杀比赛中，我可是输给你的。” 8 T6 ~$ H9 c3 V! u: w! w, E6 |) E 　　“平手，平手而已。”井野谦虚道。 　　我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 V* d' c! Q7 l$ s9 [ 　　“打扰两位一下，我是《新军新闻》的记者美枝子，我想采访二位。不知道 方便不方便。”我微微弯腰一躬，对着两个日本军官说道。 & b! c- x3 @; Y8 C 　　“东京来的？”杜川和井野对视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伸手示意我坐下。 # q, C3 o$ i; w  }/ E # z/ i! [# J: V8 @　　“不知美枝子小姐想采访什么？”杜川笑着问道：“看到从家乡过来地人， 3 Z) \, M; j, [总是感到特别亲。” " C: w* H! U/ C9 H 8 o8 f1 ~. j1 z0 C3 ~% q% l　　“是啊！”井野附和道：“成天是打仗打仗，随便攀谈一下，要是上了报 纸，家里人看到了。会特别高兴和放心吧！” 　　我装模作样地给两个家伙照了张像，坐了下来，“今天是昭和日，不如就谈 谈你们攻占南京的事情好了，我刚才听到两位阁下谈起这件事的。” 8 H. o) I5 t1 [/ h6 A1 o 　　杜川看到我打开笔记本，作好了记录的准备，不由得稍稍皱了皱眉，说道： “有些事情是不好见报地。” 　　“没关系。”我笑着宽慰道：“只是随便聊聊，事后我们会作删减处理的。 否则新闻管理局也不会允许呀！” . Y5 p0 T: b6 c8 b+ |3 B$ E7 e 　　“那就说说吧！”井野倒是很随便，“河野先生说得有理，超出记者权限的 . _* G7 T* y( R4 D% z事情，报社也是不会同意的。” 　　杜川点头表示同意，便和井野互相补充着，谈起了攻占南京的前前后后。 2 q5 \& A; Q4 I  Q0 V 　　“……我和井野定下了百人斩之约。从句容杀到紫金山。井野君终于还是比 我多砍了一个。”杜川毫不在意地笑着讲述道。 5 O; ~5 X0 d, T9 v" Z1 _# F. r　　“杜川学长谦虚了，劈杀１０５人与１０６人。在时间上已经无法确定谁先 ) {+ ?* @( L5 N/ Y0 Y  g# w( e到达百人，所以是打成了平手。当时的田中军吉大尉可是用宝刀砍了三百多人 哪！”井野掩饰着心中的得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 ! k! v! }( W& j) [/ f' E / I$ ]( C" D$ y; g4 h　　我的脸色已经发白起来，在旁人看来，也只是女人的心理承受力比较弱而 已。 ! ^6 m# S' j) e% P9 F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接着问道：“不知这位田中军吉勇士今天来没 & ]0 n! f0 B$ y5 s( g来？” 0 A* U5 D4 p% O" |) M( `; }1 I2 I 2 Y( Q+ d6 f) S( F　　“在那边，脸上有道疤地就是，现在他已经是大佐了。”井野伸手指了指， 很羡慕地说道。 　　“谢谢二位。”我抬起身，很有礼貌地弯腰说道：“二位的讲述给我这次支 , W  t) j* z* X) J8 x$ h% C那的采访增添了很多素材。”说完，在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 |4 K/ v4 n+ f4 f 　　我又走到酒柜前，要了两瓶酒，走到了一个稍微僻静的角落里。在昏暗灯光 掩护下，将毒药混入了酒里。 1 H% t6 f# s- z8 z; |　　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穿行在日本人当中，恭维着，给这帮凶 0 H% [9 w+ ^  B, t/ n7 ]手、杀人犯敬着酒。 . N# A& u! c, K　　这时，俱乐部的门被打开，一个日本老头走了进来，后面竟然跟着一群日本 女伎。看来，他是为这次活动增加娱乐地妓院老板。 9 }7 ?  L5 N4 S, d* {, ?7 ^　　俱乐部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喝得本来就有些兴奋的日本军官立刻忘记了自 己的仪表，淫笑着上前搂抱着这些女人。 ( j; U. v( t2 M( a$ s3 S( X　　我将空酒瓶放到了桌上，看了看手表，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石野，但还没见 到过石野和几个高级军官。 2 o- L$ W7 Q7 z ' ]# O4 I* Z' N5 Y! U　　“过来陪我。”一个喝得半醉的家伙突然晃了过来，错把我当成了女伎，伸 手就搂。 & {+ H" T' ~3 {( _　　我向旁边一躲，冷起脸说道：“阁下，您搞错了，我是记者，不是女伎。” : j2 G% p0 ^0 I  m0 m - o6 R8 x0 [2 s　　“什么？”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故意如此，瞪着眼睛，再次扑 / o0 {% i/ n+ z) X8 r! f了上来。 4 L9 k' P  ]! J9 P  D! J  L3 {5 c 5 E- x6 F$ r" P' {0 m7 v+ r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我奋力推开了那双脏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 ' U1 R3 Y" v5 l  E& ^　　“八嘎！”这个家伙退了两步，晃了晃脑袋，举手就要打，手停在半空却落 % V4 z8 L6 F" y' }& Y. M/ N不下去。 4 M# f0 |9 `# f& t* c( B; v: m　　“阁下，请注意您的仪表。”一个日本军官及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只手 4 w6 B3 l" \/ U. g4 g9 w/ @将我拉到身后，“请看清楚了，这位小姐是司令部的，是一位记者。” 　　“那又怎样？”这个家伙瞪着眼睛，挣脱了日本军官，“我们是帝国地勇 6 r+ _! e8 p- o& ]士，拼命流血为天皇陛下效忠，难道她就不应该犒劳我们吗？” ) y# Y7 \' a; F7 D9 f" _6 j( s9 F　　日本军官冷笑起来，“难道没有女人，阁下就不为天皇陛下效忠了？我是否 1 _+ n4 u( _: N/ N* n# v+ ?9 n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   c/ w6 C+ h: @9 ? 3 c  P9 R% p: w　　杜川赶紧走了过来，将这个喝得半醉的日本军官拉到了一旁，对我说道： “美枝子，他喝醉了，请不要介意，为天皇陛下效忠是我们大和民族每个人应尽 的责任，哪能讲别的条件呢？” 6 o' m( s# a% _# b, s& Z$ R/ A$ Y　　我笑着点了点头，“醉话当然不能当真，请杜川阁下放心，对您的采访我们 非常满意，您让我们见识了一个真正地帝国勇士，现在我们也该回去了。” : m8 V0 P4 a( `5 i* e 　　杜川很得意，谦虚了几句，将我送到了门口。我抬起头，望着青天白日，长 & ?2 f; y/ \6 t4 ^+ n长地出了口气。 % a# s& H1 \  V1 g, y' ^; Z1 x 　　我走了几步，从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人，他拉着我的手就向弄堂里走去。 ' ], G. }- m3 j+ m" m7 ~ 9 G% u0 X* O) E. e　　“怎么样？”吴秀丽说道。 3 A0 X+ Q  _6 X2 M# y- \ : x6 C/ K) I+ i　　“至少十七八个。就是不知道你配地毒药好不好使，喝下一杯能不能毒死这 " V5 a! l# {1 D些畜牲。“ 　　“呵呵，别的我不敢夸口，这杀人还是有把握地。”吴秀丽轻笑了一声， # E/ b& p. e% {% Z2 Z( l; O8 x7 n“这种药别人都没见过，现在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实在是居家旅游、杀人灭口的 必备良物啊！” 1 R. T+ l6 r: i' e 　　“慢性毒药总是让人心里没底。”我皱了皱眉，“实在没有看着这帮禽兽当 场倒毙过瘾。” " \! m) z/ ?$ @- ]0 p5 z　　“这说明我的层次又提高了。”吴秀丽得意地说道：“杀人于无声无息之 4 a& K/ q# y( C  @/ }2 z7 v. S间，安全又可靠。” 　　“你就听好消息吧，这次不死个十个二十的，我就嫁给你得了。” 　　“别，我可不敢娶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家伙。”我嘻笑着说道。 , h# {  {4 l, R2 ]! g- S　　用刀杀人是杀，用枪杀人也是杀，用毒药杀人……也是杀。过程不同，结果   N4 i, [* a- ~9 l却是一样。除了显得阴狠、无形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次非暴力的行动，却 比真刀真枪的效果还要好。 9 q4 O/ J+ n3 o$ p$ W　　虽然日本人隐瞒并封锁了在第二天十几名日本军官毒发身亡的事实，但吴秀 ) h3 u& \* r& K丽还是通过军统的内线得到此次行动的战果。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日本军官俱乐 部的下毒行动，正赶上了国军的冬季大反攻，五名少佐，四名中佐，三名大佐的 ) W1 Y9 p9 a, i* C7 [中毒身亡恰恰给冬季反攻壮了声色。 ' a# y+ g4 i: S: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