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做你的M】

性天使

5 g# l0 G5 e* o+ L9 w　　第１部分：Ｐｒｏｌｏｇｕｅ

　　我只想做你的Ｍ，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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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１。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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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扛着摄像机，背着我的被子，从吴小涵家出来，恋恋不舍地下了楼，走到
小区外的街边，一身热汗地站着等出租车。

! b: `( C$ P% ~5 ~　　此刻，我感到一丝轻松——我终于完成了魏麒交给我的「帮他录像」的任务。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可堪「奇遇」的两周经历，就这么结束了。

1 L) M$ l! y1 x6 c  P& E3 z: u6 G　　但当时的我还没有确切地意识到，我刚刚亲手挖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陷
# b+ C% v% m- {' ]( H0 H# Y阱——接下来的际遇，才彻彻底底超脱出我原本安稳的人生。

: Q  u9 w& q4 x) B9 Z　　很快我就坐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很是凉爽。

) e# d% c( |, n! Z* T( m5 r2 \　　令人吃惊的是，出租车里的广播竟然正好放着熟悉的那曲《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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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探戈舞曲婉转又激情的旋律，让我忍不住陷入回忆中；脑海里很快又全是
4 A% j$ r! z+ p3 E吴小涵的模样，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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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地，我一瞬间竟然忘记了她是怎样的残暴，怎样的桀骜；只想起今
天她身上精美可爱的衣服，和前一天的夜里我在车库里和她温存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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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之遥——这难道就是我和她的距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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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涵——几年来我心底里那团渐渐熄灭的火苗，在这些天暴烈的助燃下，
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六年前时，我曾经努力追求过，可却终究没能成为她的身边的那个人；如今，
我不能再错过成为她脚下的那个人的机会。

. p+ P; s. \+ J2 t* u6 x　　不容错过。

* ?' O% G3 M# P; q" ]2 x　　车窗外，这都市灯火通明，高楼顶上的灯光散射着弥漫在城市里的雾霾中，
显得迷茫不清。

　　我感到恐慌——在这个硕大而冷酷的城市里，在无数的陌生的灯火中，在笼
& I3 M) N$ a* D3 B9 F罩一切的迷雾中，如果我不抓住她，她就会永远地消失，再也没有机缘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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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V4 \" y: D3 z5 P　　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不能再擦肩而过，让她从我的生命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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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c% z3 b" ^( P, \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寝室里，放下肩上沉重的东西，爬回床上。

0 k7 [. p" [( Y. [" J　　拿出手机设置闹钟的时候，我恍然意识到：我不用再早起赶去吴小涵家了，
3 Z& F. O' U0 u0 v- h9 p( _& E可以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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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 d) T7 E: W7 J- G5 N　　这件细微的事情，却让我更感失落——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吴小涵家，再见
6 H1 S/ l' ?# W, [! l6 Z到吴小涵了。

　　而这个夜晚，魏麒还能在吴小涵的家里，还能听到吴小涵对他说话；光是这
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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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叹一口气后，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吴小涵今晚到底为何如此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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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和昨晚，其实都很让我意外。

" o7 j) @, e( X: P　　昨天晚上，吴小涵对我好得远超乎我的意料。她不惜玷污自己，亲吻了我的
额头，甚至还给了我想都不敢想的足交。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 ?7 [4 F6 j1 w9 N- T0 B4 j: O平生第一次任何意义上和女生的肌肤之亲，便是自己的女神满足自己最过分最僭
妄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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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 @+ l3 u6 G( A$ F& `+ b　　可今天晚上，吴小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主动命令我
+ E) Z  q' G' q; F% y$ t0 }- {4 F  l跪下，直言我没资格做她的Ｍ，甚至连鞋都不让我多吻片刻。

　　难道一切都是酒精的作用？

9 u7 R5 X0 g' R, o　　昨晚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所以才抛下矜持那么满足我；而今晚的吴小涵喝
. L$ n2 g( s" j  W5 a& {了一点酒但没醉，于是说话无加遮拦，疯狂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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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胯下的那根连我自己都厌恶的肉
  o& N) ~( ?' s) {) x; @茎，也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想割了它。

　　还有，吴小涵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连做她的Ｍ都不配？

3 z( P2 n$ |1 F! |5 q- O- W9 V　　又或者是因为她内心还有一点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做她的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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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u8 [/ h( D! M  B) D　　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从没有过恋爱经历，对于这种感情问题，只能一头雾水，
- X! o+ b+ P7 ?- b4 A0 ^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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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便是周一。

0 z9 r, U0 {$ n& E6 Y2 t6 r0 G: \　　可是在实验室里，我却一整天都像在梦游一般。

5 u7 W% h# E( c, z/ i8 r0 _, a　　两周里发生的一切，像是把我的大脑完全打碎了重新拼凑过一样。

　　我即使不去想吴小涵，不去想那些事情，也难以集中精力读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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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游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收到吴小涵用魏麒的手机发给我的语音信
1 y, d$ T) u: [( \息：「他明天中午回学校，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就拜托你照顾一下吧。」

- K: o. A+ A: h$ A9 D2 c　　我输入了「好的」两个字，又心有不甘，想了半天，加上「小涵学姐，我想
9 _6 _5 ~% ?( Y  l& S清楚了，我真的想做你的奴，你说的一切，我都真的能接受；只求能给我一个做
你的奴的机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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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想自己说得词不达意，实在显得太饥渴，甚至有点恶心；何况魏麒显然
( h  X' N( x3 [- ~9 c# ?5 F会看到，实在是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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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0 R: y: [2 y' H( ]　　于是我只好删掉那些字，简单地回复上「好的，没问题。之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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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k1 E" F5 W/ @0 A　　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办好吴小涵拜托给我的事情吧——这样，我可能还能争
取到一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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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9 [/ Z1 I( o. l" {2 k* J2 i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眼又都是吴小涵——那个如希腊神话中的宁芙一样纯
洁美好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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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B5 i3 z) h) n! ]　　正是在最躁热的年纪，最躁热的天气中；对着脑海里吴小涵那可爱的白色裤
袜，我忍不住无耻地勃起了。

　　我伸手握住我那肮脏的鸡鸡，终究还是忍不住想撸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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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Z! b1 Q/ H5 p' g! Y　　大约所谓「破窗效应」就是这样的吧：几年来，我都不忍心幻想着吴小涵来
手淫，可一旦做过一次这种事，开了这个口子，就开始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玷污
' g; @; ^  }6 @  ^. z, ?/ Y( e自己对吴小涵的感情。

* r+ e: f! s. e$ ^6 `　　摸着自己的下身，我忽然想起前天夜里在车里，吴小涵说我的鸡鸡「很大」
——她是认真的吗？

1 a* q2 o0 W, O4 F3 Q7 y　　我翻下床，找来尺子，量了量自己勃起时的阴茎长度——１９。５ｃｍ。

9 ?5 V: u: m( \! j7 E) ]: \　　印象里，好像在网上看过，中国男人的平均长度大约是１２ｃｍ？

) F+ O$ X7 N( g+ w　　比平均值高一半还多，似乎是不错了呢；处于男生的本能，我很是满足，甚
) e" J7 P) d' ]& w至有点骄傲，沾沾自喜：这个优势，是不是能很让女生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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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想法立刻被我自己否决并鄙夷——吴小涵说得对，我的大鸡鸡是她的，
; G: j% Q; ?1 J9 e+ L, o" y因此，唯一的宿命便是拿来给她虐，然后，让她阉割。

　　「阉割」——这两个字如此刺眼地出现在我脑海里，并让我原本硬着的阳根，
$ s7 ?5 [' H% `1 z* a# [. ?! {% S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真的要让吴小涵把我自己这还来不及骄傲、来不及让女生感到满足的雄物
整根地切掉吗——就只是为了满足吴小涵，让她割下来收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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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满足吴小涵，我就要失去此生获得任何性快感的能力，失去以后结婚生
子的可能性，失去整个正常的人生？

　　所有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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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又无法反驳吴小涵昨晚的逻辑——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我留着这根下
流的东西做什么呢？

; t# D2 a  ?3 ]8 O2 Y6 E; T　　如果我爱她，我一生一世都便不应该背叛她，和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如果
3 k+ E6 `( j% N# q/ @# n4 d我爱她，我便不该保留着玷污她的能力；如果我爱她，我就绝不应该像刚才那样，
7 D6 Y$ ?. s! b! R2 p; ~一边想着她，一边玩弄我这根污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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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如果我爱她——似乎理所应当地该让她割掉我的阳物。

) w  O) S  |9 J* X, \　　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可能只是喝了酒以后胡说地要阉了我，我知道你可能
1 n) Y0 _4 Q7 i+ Z只是故意说了想气我或是想测试我。

　　可是，我慢慢才懂得，你说的其实无可指摘、无庸置辩、无懈可击——我这
根肮脏下贱的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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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就算这些理由都不存在的话，只有你有亲手割下一根阳物的愿望，
我也应该无条件地满足你，不是吗？

　　我一定要坚定地告诉你，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一句「想」，就让你亲
手割下我胯间的这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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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一大早，魏麒便回来了。

$ D; E: m! O) u( J- O　　正在穿衣服的我，听到宿舍门被钥匙打开，回头一看，就见到他一瘸一拐地
走进宿舍。

' H+ \* `1 i; W2 q# u' a- }7 e8 A　　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取下，但还看得出被项圈磨破的痕迹，他手上的被钉子
+ E# W' ~# m+ c7 e$ S5 b钉穿的伤痕也明显还在，除此外，他额头上甚至还多了一处伤。

　　「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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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j0 G) P+ a& B) \　　「嗯，她去上班，顺路把我送回来了。」

　　「脚还很疼吗？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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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8 ~. x　　「别提了。脚底穿刺的地方还在疼，每走一步都疼。每走一步，蛋也都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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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再看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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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吧。去医院也不能怎么样啊，伤口总需要时间愈合的。」

　　魏麒放下东西，脱下他身上那套衣服——那套两周前穿着去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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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o2 ~9 W) }) b9 x3 n9 v　　衣裤已经有些地方和他的伤口粘连在一起，脱下来时便撕下他的伤疤来，露
出破开的皮肉，甚至，还又渗出滴滴点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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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m6 l. \7 _" l7 j: o" O0 S1 j$ U8 ?% c　　而他牛仔裤的内侧，也有着不少或干或湿的血迹。

: i2 r- ]5 V) G　　他的身上似乎比前天晚上我离开时还要更加惨不忍睹——背上和腿上又多了
/ W% P9 q9 D. m  s) P些深红色发紫的鞭痕，有的刚刚结痂，有的地方还破着，伤口的血肉沾粘着从衣
服上带下来的细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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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惨的是他的内裤——整条内裤接近一半的地方被血浸湿，一层一层红色的
晕染，一块深一块浅，有的紧黏在他的屁股上，有的已经风干，板结起来。

　　「怎么又有那么多新伤？」我问他。

　　「昨晚她把我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抽的。抽完还又吊了一整夜。呐，你看
& f- r; q- a; \- Y+ {) M5 O我的手——」

& @8 Q" I# D7 R1 R# R6 f　　我这才注意，他的手腕上有绳子留下的深深的红色凹痕。

　　「她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前天最后一次刑虐你的吗？怎么又这么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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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麒却回答说：「是我自己求她的。我想在临走前，再玩一次ＳＰ而已。」

　　「天呐。你怎么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虐得要叫医生给你做手术
1 Z4 l0 G' |' s" S4 J了，你还……」

8 C. z- w9 E( v' w　　当吴小涵在我的面前时，我总觉得，魏麒被她虐都是活该，都是他自找的、
8 @! z( C5 x( p9 ^3 K理所应当的。

　　可现在，回归了正常生活后的我，见到魏麒的样子，却还是有些本能地心疼，
本能地觉得魏麒有些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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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麒摇摇头，蹒跚着走到厕所里去洗了个澡。

　　对他来说，此刻没法到床上躺着——那样的话会让床上全部沾满血，伤口和
0 }5 y3 p3 r' s  X床被全粘连在一起。

　　但被吊挂了一整夜的他又实在很困，忍不住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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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C, y, s) \- T* W; Y  I$ U　　我只好拿出我的凉席，让他侧躺在凉席上睡着；然后，我才把他留在宿舍里，
/ q8 a. ~7 p4 |1 ~$ d4 c: v3 ^% ~去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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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p) v6 ?* H7 p( y　　第１。２章

1 L0 x$ N3 H& x% a　　中午，我发短信给魏麒问要不要帮他带午饭，而他大约是睡着了，并没有回
复我。

. Y6 b- y$ p5 p6 q: M　　下午，我再次问他要不要晚饭时，他才说，让我随便打份饭带给他就行。

5 @& v0 ?0 W5 ?$ h) u　　之前很少和他一起吃饭，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便索性多打了几样菜——
这样，他至少会有一两个爱吃的吧。

　　我抬着饭进宿舍里时，魏麒正跪在椅子上看书。

　　「你这是跪多了习惯了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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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啊，屁股上的伤还没好，没法坐，只能跪着了。」

9 o; F% }) D. ^- l　　确实，以他屁股的那个惨样，坐在椅子上，伤口又该和内裤粘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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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给你带的晚饭。」我把饭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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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麒打开饭盒，惊喜地说：「哇，东哥，你打这么多菜啊。」

1 D7 p4 I1 n  O　　我耸耸肩：「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只能这样咯。你都那么多天没吃正常东西
; R$ S4 T6 _: q" h: h了，多吃点也好恢复下营养。」

　　他竟然用极其温顺地神情看向我，有些哽咽地说：「东哥……谢谢你……你
% x2 j/ ]+ e  q& o2 H' k居然对我……这么好……」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这句话竟然有点ｇａｙｇａｙ的，为避免尴尬，我故
作不屑地回答：「你是被吴小涵虐惯了吧，现在这样就算对你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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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谢谢。」

　　「好啦，是吴小涵让我好好照顾你的。你要谢就谢她吧。」

6 M, B2 z8 e! X　　魏麒点点头，开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就把一大盒饭菜扫了精光。

　　他吃完后，我帮他把饭盒拿去洗了，回来时，他竟然对我说：「东哥，我真
9 `. c/ o  P. v" ~/ R* n  q% M的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她会让你对我这么好。」

0 Q# _( [+ a, q" R　　「人家吴小涵又不是真是坏人，只不过为了是满足你才虐你的，干嘛盼着你
4 [) W/ G8 T1 u: a7 q不好。」

2 e, Z$ M) f( k/ G0 K　　「我还以为……我回来后，她真的会让你也接着虐我，拿我当厕所呢。」

5 Z) k% W" Z* W9 |5 W' j　　「拿你当厕所？就凭你，能当得好吗？」平时挤兑魏麒成习惯了我的，纯粹
3 T/ [, T# |! J" @9 e- k出于开玩笑，才说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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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被羞辱得习惯了的魏麒似乎有点当真，竟然回答：「我……对不起……我
可以努力……」

　　我瞬间啼笑皆非，只好解释清：「好啦，我开玩笑的，你当啥真啊。我又做
不出那种事来。我们还是普通的室友，ｏ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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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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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9 ]9 G8 l" H% `9 R; H　　可我在自己桌上坐下以后，魏麒又小声地说：「东哥，你知道吗？经过这次，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比你要……低微。」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主人她说我的全部加起来，连你的一根鸡巴都不如的时候，我是真的有
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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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只是有意为了羞辱你而已啦。」

1 Y0 o% t% _/ l- a* r　　「不是的……我是真的羡慕你，甚至有点嫉妒你。你别生气，但是我有时真
) D- s. ~: ?4 V% B* t* M1 p的想，为什么我主人她就那么宠你。愿意给你足交，对你说话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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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也只是为了有意羞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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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N# j+ L& b1 q3 g, i) o　　「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愿意宠你。你知道吗？她从来只准我舔她
的鞋底，连鞋面都不给碰，但一开始我是很乐意接受的——我知道，Ｍ就该那样。
可后来，当我知道你可以亲到她的鞋面，甚至碰到她的脚的时候，我心里真的特
$ E- N# e2 T: h4 Z* e/ z别特别难过。我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她的脚，可你，却能射在她的脚上……我感觉
就像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糟蹋了一样。」

　　听到「糟蹋」这个词，我连忙解释：「魏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也不想
弄脏吴小涵的脚的……」

# @: F. K% H1 z( U$ f　　「其实你是不是故意也不重要了。我只是觉得，我在她心里，真的就连你的
一点点也比不上。」

　　可是，我心里却完全是相反的感受；我说出实话：「怎么会？吴小涵那天亲
3 V7 h  Z; O+ k  w; M口对我说，我没你高，没你富，没你帅，哪都比不上你；我连想做她的Ｍ，她都
2 Z4 `2 s+ z" S) [- c1 B8 W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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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麒似乎并不惊讶，问我说：「那是你离开那天晚上她跟你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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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

1 d. p9 g- U; h1 g( W3 ]' f6 I　　魏麒听完后安静了几秒，然后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主人全都
跟我说了。」

% H' e! F1 G+ R& x, `* Y　　「说什么？」

　　「说你想做她的Ｍ啊。但是她说，她真的不想把你当Ｍ，而是想把你当一个
1 _6 O3 ^* z% Y+ m8 A普通的男生来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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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 {0 G& L+ }) y( A　　我一言不发，而魏麒接着讲：「她还跟我说，你在她卫生间里睡的那晚，她
有意没关卫生间的门，甚至还有意把她的内衣内裤都脱在卫生间门口让你看到，
8 Z* t; C% S4 t就是希望你能像个普通男生那样，爬起来去她床上和她亲热的。只是你无动于衷，
# n% K4 \1 C4 v( @0 C让她感到失落了而已。」

　　我听了有点不敢相信，只是愣愣地摇头。不可能——女神不可能能接受和我
; _) ]7 y1 o/ q有任何更亲密的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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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E2 `' w" v+ @) W% u　　吴小涵这样的女神，是万万没有可能和我——上床？不，我都不忍心对吴小
涵用出「上床」这个粗鄙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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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那晚在车库的事情，都只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而已，吴小涵是不可能
接受我这样毫无长处的男生去玷污她圣洁的身体的。

　　我还在恍然中，魏麒接着说：「所以，那晚你求做她的Ｍ的时候，她说那些
# a( T, T4 F1 S" k话都是有意气你、刺激你。她本来期望，她说出那么伤你的话，就能够堵死你做
9 S+ K3 M0 @0 {& A6 O  X她的Ｍ的念头。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低贱到连那些话都……照单全收。对，吴小
涵当时和我说的时候用的就是『照单全收』这个词。」

　　「啊？真的是这样？」虽然猜到过这种可能性，但我始终觉得这可能性也太
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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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最后她甚至都说要阉了你，就是为了彻底断绝掉你做Ｍ的念头。只
" }" U3 x# O: ^- p- ?$ k$ m2 B是没想到，你连那种条件都答应，她当时直接被给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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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是这样吧……」

8 i9 i# J; E, H/ d5 t+ Y　　「不会？不会的话我额头上的伤是哪来的？」魏麒说着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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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想起，魏麒进门时，我确实留意到他额头上有个新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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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f5 ?% v+ K　　魏麒接着说：「那天你气到她了，你走了以后她就直接踢我来发泄，不由分
6 J7 \" p6 P" R/ x, }说直接对着我脑袋一顿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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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m$ ]* k　　我低下头喃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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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N; Y8 r& Q6 v& U0 ]　　魏麒此时完全占据了对话的上风：「我主人本来告诉我说，这些事情没必要
, \4 B6 Y4 P8 l让你知道的。但我都为她气不过——毕竟她是我主人，我不想让她为了这些事难
过。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让你清楚整个事情后，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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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S2 L, S: X' V. d/ ]* d　　魏麒这一番话让我怔住良久。

: D+ b/ i/ b6 {4 c5 o% r' U　　我和他都冷静下来后，我才又弱弱地问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想让我做
$ Z' `' h" V$ f1 U1 R3 N她的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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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P; @3 {" {8 j( U　　「至少那天的时候是的——只是昨天晚上，她又跟我说了些有的没的。」

: g9 b& ~* l6 q$ m: E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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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羞辱我的时候说，要是你实在想做她的Ｍ，那她也能接受；还是到时候
就让我去做奴下奴，来伺候你。不过我想，那可能只是她为了羞辱我才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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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一团乱麻，甚至没再将对话进行下去，而是径直冲出了寝室，到了宿
' e) l2 O$ V- A. K: s2 T# {舍楼下的田径场上，沿着跑道跑起来。

　　每当我的心情陷入僵局的时候，我都习惯到学校的操场上跑步，每次我都会
跑上二十来圈、将近一万米的距离，让体力完全耗尽，我也就没力气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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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a6 i# g( P& q- ]　　跑完步后，我一个人躺倒在体育场草坪的中央。

　　我还是忍不住想起魏麒之前告诉我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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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l7 N; d& b- Q3 Z" q9 Y' t　　吴小涵，难道真的想和我交往？
( |. v; j4 i. O+ ~3 G
5 k" g/ D% }: W. G/ W; u+ O: D4 S　　可是，就算吴小涵是真的考虑过和我发展除了主奴以外的别的关系，我也是
/ m1 Y1 h% X7 ]2 ^, W: r9 n难以接受的。
: W% @* E% L. W! g2 ~: H- k
9 ~& R/ I0 F2 a$ P1 H　　她在我心中是女神，是高高在上，我只能仰望的神灵——我真的无法想象自
己去亲自玷污和亵渎自己的神灵。

& K  }- D; B. C　　何况，我知道我真的配不上吴小涵。
2 S' [" C1 U5 T" r" H$ b* q9 p% i
8 b: d' c% V4 R: z1 N　　那些女生可能喜欢的特质，我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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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8 j3 I* l8 k0 ^　　我身高不算很高，颜值也只能算是中等；论情趣的话，我什么乐器都不会，
$ X% R3 ^+ h' |1 u# l8 L& D7 _# A球也不会打，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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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 U6 T5 D0 ~, o% ?　　从小到大，我其实也就只会读书——也是靠着拼命地努力学习，才有幸考上
4 B" l+ a% I. y3 @了吴小涵轻易就考上了的这所大学。
- Y# t& a9 F! g8 O7 i2 L7 E
　　虽说我上大学后的成绩一直不错——可是，那对于女孩子又有什么吸引力呢？

　　我读的土木工程这种专业，就算成绩再好，毕业以后，大概也很难找到好工
' N* ^1 x$ [/ A1 b# n2 c4 i, _作，更没法有好的经济条件。
6 s2 S2 B  _: C! ]
$ c  z/ L9 g2 ^, t% V8 w3 f. q　　说起经济条件——我自己是个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我的家境也只算得普通。
8 b5 F3 ?/ L; p! f  {
　　我什么也给不了吴小涵——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连吴小涵喜欢去的商场和
" S  y. {, a$ E7 k9 y; ]: i餐馆，我都消费不起。
3 }9 ]2 \- k4 J5 z7 Y1 F* M8 _# G
　　就算吴小涵真的眼瞎了看上了我，她的家人大抵也不可能同意她和我交往。
2 A5 E" C: F5 n6 K
: A. _. P6 q! i　　我自嘲地想：大约，身无长物的我，唯一的「特长」，就是那根比普通人稍
+ j. Z) v' Q4 i' _+ C5 ?长一些的阴茎吧。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3 |5 Q- w% ?! a5 r2 X　　我终于拿出手机，翻开和吴小涵的短信对话，在输入框里敲下一排字：「小
  d2 I0 X6 ^" M3 T6 v涵学姐，我知道我可能让你很失望。但是，我仔细想过，我还是只适合做你的Ｍ。
% p4 |6 H9 r; \  u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条件，来交换这个机会。」

　　犹豫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短信的篇幅，也容不下长篇
3 j& t( S" C4 L5 y大论；像我这样嘴笨的人，说得越多，只会错得越多。
. U( t6 j' W/ m" a/ L: I* w
7 B, q; ?9 I9 k$ |; ?3 `2 D3 f　　我准备就这么发送出去；可我手指放在发送键的上方，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8 j8 F3 r2 U2 V$ \: E0 U5 y, u1 |
; Z" @2 N. g! y! r& a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 ~) f( Q: q8 ~7 N* |
# p: j' }. T* o; t1 Z　　是怕自己的这番话可能让吴小涵失望、难过？还是怕吴小涵拒绝我？又或者
# |0 K8 E4 E! I% R1 {$ `是怕吴小涵真的再也不理我？
" V! f- X0 ?, `
　　似乎都有。
" B  X. E3 V- c+ V8 O
　　我把手机甩朝一边，长叹一口气，躺倒在草坪上，仰望着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的浑浊夜空。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情——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亮光，看不到心里牵挂着的远
方。
& F3 D- `& K/ @
　　第１。３章
! I# x4 T3 Z: a
/ r6 p+ w- L9 k- `( [' F　　我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

" X- c2 L. _% `6 e" T/ J; g　　魏麒还躺在凉席上——他见我一脸丧样回到宿舍，似乎猜到一点我的心思，
问我：「你还是想做她的Ｍ？」

　　「嗯。」我老老实实承认。

; e% Z! ], s# [( ^6 j$ @4 n4 n( P7 |　　「其实我能理解你。毕竟我也算是她的Ｍ。我知道，做她的Ｍ是一件很幸福
  A7 n6 Z3 A8 o  w  H的事情。而且，做她的Ｍ，比起真正跟她交往要轻松得多，没有那么多的重担。」
: z! j. T  @0 z$ l" Q
& |2 i, N& I! l  Z& C; H0 \　　「谢谢你能理解。」

+ y7 o$ G3 y3 Y/ Q　　他接着说：「其实我的理智也知道，你跟吴小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要
平等地在一起的话，真的很难长久。只是，理智归理智，她是我的主人，我不敢
随意地去质疑她的感情。」

* I* [/ e5 Z5 e$ m5 A　　「是呀，」听到魏麒这么坦诚，我也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和
她平等地交往，肯定长久不了的。毕竟，德不配位，必有余殃。而且那样的话，
恐怕还会浪费她的青春，给她留下伤痛的吧。我没有勇气去承担这样的风险、这
6 e- p% F/ p. x5 q2 q' N样的罪责。」
1 ~- O3 h- z7 V
0 Z" G7 `  ?3 ^6 r$ ~+ \; x　　「东哥，我懂你，」魏麒摆出一脸正经的神情，说道：「你永远都是一如既
往地怂逼。」
# |) `; ^  ]4 F6 H3 E  r, A
" O) ~# l. q% Y  b  u) u( O　　「去你妈的。」

3 ~: s6 Y. f% ], H　　我知道，我不可能配得上吴小涵；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发现吴小涵是个Ｓ的
话，我可能确实不会再妄图和她有任何交集。
% t5 l0 ^+ N! I. D! W
3 v& y: D' X2 C3 m! G. _/ M　　毕竟，如果对自己倾慕的女神莫名其妙来一句「我想舔你的鞋底」，只会被
  o" H" d( W: j, V7 k" ~, b当作一个恶心的变态，从此远远躲开。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吴小涵是一个Ｓ——还并不只是「有一点Ｓ」，而
是玩得如此之深、投入如此之多的一个彻彻底底的抖Ｓ。

6 c; x( e5 y4 T0 u" ]4 q　　这其实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因为，这就使得我有了机会，可以以Ｍ的
: X$ q2 S, ^' c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 [" b- F- r( i$ y1 A" ^5 P　　既然她都愿意让别人舔舐她的鞋底，那么，我为什么不争取这个机会呢？
5 M- X, U! G* V! ]
8 S1 M$ q3 t% _1 d) e　　我又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看着自己拟好的草稿，开口问魏麒：「我写
- H- `1 f9 D( o& k了条短信想发给吴小涵，可是我不敢发，怎么办？」

　　二十四岁的我，竟然还问着这种情窦初开的初中生才会问的问题。

+ h+ v4 }/ F! ?9 X$ T5 j　　魏麒此刻终于像个男人了，给我鼓气说：「别他妈怂了。她对你有好感，你
发什么内容，她都不会讨厌你的，赶快发吧。你不发就把手机拿给我，我帮你发。」

　　他的鼓励还是给了我些勇气——我深吸了口气，手指有点颤抖地按下了发送
键，发出了之前在操场上拟好的那条短信。

8 O" p  U, o/ W* r  d1 M　　手机上闪过「已发送」三个字后，我竟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终于算是
2 J7 V5 o. K! o1 G% |. i! h9 }迈出了一步。

　　「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发短信，也真是有意思。都不加个微信啥的吗？」
魏麒语气里略带嘲笑。
7 |: W6 ?+ S; l9 |' }2 {0 ^
" X6 }0 b) N$ Z% D# M　　「我可不敢主动找她要微信号，那样显得太像那种妄图和她交往的搭讪男啦。
手机号我也不敢要的，只是前些天她让我早上到她门外打电话叫她起床，所以我
) {) s3 l4 P0 W! {才有的她的号码。」

　　「就你这怂逼样，还成天说我没救了，我看你他妈才是真没救了。」魏麒撂
) w+ ]0 s! }% i/ _下这一句，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 E+ r8 M3 X* R5 T, B5 c* C, E# }
4 E8 W2 C( F. G* y0 b4 E9 Y　　我爬到床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吴小涵回复我的短信。

: A1 o% `& u+ O$ @+ k　　我就这么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看，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 z" S" x( V/ ~
　　「大约是吴小涵已经睡了吧」，我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并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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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每隔几分钟，都从枕头边拿过手机，生怕
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 V$ X; t! F7 R( t% D1 a  d5 G, W
/ F& b( }8 R1 r6 z2 m　　每一次，手机上都并没有任何信息；我辗转反侧一夜，也没有等到半个字的
! |/ }1 o7 n- e9 O回复。

3 ~4 V6 b- |" g6 G# P8 ?. _0 s　　　　　　　　　　　　　　　　＊＊＊
1 v1 Z: M: u8 ~
　　周三的早晨被闹钟唤醒后，我立刻拿过手机赶紧检查短信——可依然没有半
% G/ b6 _  V! Z6 B) H( a) N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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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只好按部就班地起床、去实验室。

　　前一天晚上没能睡好的结果，便是一整天的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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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2 C: U9 ~6 B6 L　　在实验室里，我头昏脑胀，还每隔一两分钟就看向自己的手机，依然随时害
( x5 ], K" \. d$ [% m怕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可直到晚上，我也没收到任何回复。

　　我是不是该发一条短信请求她回复我呢？

　　不行，那样太多余，反而会显得很缠人，让她对我好感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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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G/ I# @8 V　　也许，她只是也想考虑几天吧，我应该给她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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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魏麒问起我：「吴小涵还是没有回你短信吗？」
& [" S3 v8 l2 M* G) J/ j" {
  ?/ m+ C% R* W+ m& T　　「没有。」
; t! `, N- W1 Q) W4 u: c
　　「你到底发没发给她啊？」
2 l7 c  E5 I* |& V7 n
　　「当然发了啊。我拿给你看。」
; P* A% G3 l  C+ r  s1 y1 n
　　我把手机递给给魏麒看；魏麒看完，只是低头沉吟：「你说的也没啥问题啦，
7 [! e) t/ q8 W0 ^# H6 s可能她是真的下不了决心吧，或者就是真的不想理你。我也不知道啦。」

8 s" M& U& @9 U% p6 D9 O$ ?: m　　于是，我便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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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d# q4 G1 ^# o, s) l　　　　　　　　　　　　　　　　＊＊＊

　　周三、周四、周五、最六。四天过去了，吴小涵依然没有回复我。

$ k& K) i6 K% Q7 _' r3 A$ t　　魏麒已经能穿上衣服，不再需要我给他带饭了——虽然脚底和胯间的疼痛让
他依然不愿走去食堂，但他至少可以走到宿舍楼下去取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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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上的淤肿渐渐淡去，手掌虎口钉子穿过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只
剩手心那处疤痕还在，但也应该没几天就会消失。
2 K% L6 _- _1 @5 F- Z5 \% g
0 @9 P. U8 h3 c5 }1 H　　唯独他身上的鞭伤还很明显，在两三个月里，恐怕还得穿着长袖长裤，以免
让人见到。
" U( w2 G& j6 s+ E5 d
3 k: H: t; D& J. ?　　但穿长袖长裤也没什么不正常的——魏麒已经能完全正常地生活了。

　　难道，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之前在吴小涵家的一切，都只是黄粱大梦一场？

　　我不愿接受。
4 j* c% y/ [+ U) O  W5 I
6 y& I6 J- \* x+ a6 f' Y% D& Y6 ?　　每天，我都忍不住从手机里翻出那个周日在山顶给吴小涵拍的照片。
' Y3 w6 \* [# r3 `" E- t: M' r
　　照片里，高高瘦瘦的她，打扮得那么朴素近人——白色的ｔｅｅ被汗水浸湿，
5 R7 {6 w% Z8 Q  R% S$ Z+ @1 ^浅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有一点点旧，脚上那双登山靴也沾了些泥。
1 [6 ]1 j: F( U1 E" o
　　照片里的她看上去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她的头发随风飘动；她那纯真而温
9 v! q8 [0 r, d1 z- I9 `暖的微笑里透着登上山顶的喜悦。
1 T/ d: A  e8 q$ D
　　大约，任何人看到这张照片，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
何异于常人之处——甚至神情间缺少着所谓「女神气质」。

2 z: H; P/ k6 E( c　　她没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大胸——她的胸部大约只是介于Ａｃｕｐ和Ｂｃｕ
; g( p6 y  f" t: ?0 Eｐ之间的大小；可这却让她显得更加清纯、更加可爱，让人有着说不出的爱怜。
$ q0 E, \6 ?3 n1 X  o5 t
　　她没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及腰长发——纵使她的头发比大学时的齐肩短发略
8 N1 R* u2 V0 _5 u# Q长了一点，也才刚刚到胸口的高度；但她的头发那么柔滑而有光泽，在风中映射
着阳光的颜色，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 M* o% ^" B  G8 t5 \5 o' L
　　在我的眼里，她是那样地发着光呀。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想象不出还能有什
- O, i0 D2 b" l& ~/ d: s0 \么人比那天山顶上站着的这个女生更加配得上「女神」这个词。

　　可惜，我只有寥寥二十七张照片可以来回翻看，我只能沉湎在这二十七张照
/ @3 \2 H+ l' k* O6 c片里，幻想着吴小涵还能出现在我面前，风还能再一次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的
, v' r; K2 L2 }# s3 i6 N气息，吹到我的脸庞上；幻想着我还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欣赏着她夕阳下
的背影；幻想着我还能在伸出手托住她的鞋底，在短暂的几秒钟内捧起整个世界。

, M0 O' L3 x& O1 k' w) Z- M# g4 X　　何其可悲。
7 [, y7 Q! }# h7 p& N
　　　　　　　　　　　　　　　　＊＊＊

　　对于吴小涵回我短信，我已经失去了希望；我几乎接受了她不想再理我这个
$ y2 j/ z. |5 h  s* u事实。
+ |( l$ X. m; k$ i1 T
. z1 K! O( K3 O0 a. _1 ]. S) {　　就像是我今年真的没有见过她一样。

: @, a, V$ m, \' |　　魏麒说，我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神经质」了。
2 i. G& q  f/ ?
　　在周六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 d& l; s- N+ Q( S
　　梦里，整个校园空空荡荡，看不到半个人影；阳光安静地投下斑驳的树影，
7 r9 }6 X; M# P# G" k连半点风的声音都没有。
! F: H( S( R% a3 D1 q
  C7 W5 e5 h7 ?; e. F　　我站在校园里，看到吴小涵从楼里出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深蓝色的帆布
鞋，左臂夹着一本书，在校园里一个人走着，似乎是要去校园的另一端。
; u; o; E( `! X6 L- p7 z
( `' P. {# U0 Y" f# A, H+ ]2 \　　她没有看见我。
; z# h- [: X1 r; s% G
　　我便不近不远地跟在她的身后，安静地欣赏着她的背影，并再一次地妄图时
间静止下来。
; _! `* e& ?  E) V' Z; k
　　我一直在她身后走着，她却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不知为什么，她开始
越走越快。
. ~8 k1 r9 k5 v! T# H
  I7 v- N) F! }( t1 Z& {　　我也加快脚步试图追上她，可却渐渐赶不上她的步伐，被她越抛越远。
7 g: X7 i2 M6 R- x
　　终于，她在一个教学楼的转角处转出了我的视线。

　　我赶忙跑步追上，转过转角，却看不到她的踪影。
- y# r' [0 u' t
　　整个梦境里，就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校园里。
5 X) N- g$ B1 B& o
　　我从梦中醒来，感到无比难受。

1 A8 A- }5 q7 O2 Y; b' a% x　　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打电话给吴小涵倾诉思念，却发现自己连再发一条
短信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打电话了。
( K7 Q* d% e5 a2 k2 M
" K" q6 a5 f. D) N1 x" X" E　　难道，真的要像梦境里昭示的那样，好不容易寻回吴小涵，却毫无办法，只
能看着她再次离开，追都追不上？
  h' Z3 B8 u" r  I( O% E+ S2 w) F% C, `
2 |$ g3 }5 [% L　　那一夜，我再也没睡着。
/ h) Q. U0 S- H( L  z& d1 T9 Y
! f% ?6 S8 H# x0 Z/ I　　我下定决心，不能就这么放着机会溜走，必须再做点什么来争取。

# \; S" x$ y8 V0 B6 G8 x2 D" y　　　　　　　　　　　　　　　　＊＊＊

7 ]6 A8 N- \( F2 v: D9 m　　早晨，魏麒刚刚起床，我便问他：「吴小涵好像和我讲过，她第一次和你见
面之前，先发信息给你布置了几个任务，作为对你的考验，让你做了以后发视频
  F/ L  V: Z$ O  [$ @- h- a给她。是这样吗？」
8 A0 X! k- I# t, @# W9 D7 K1 a6 ?
　　魏麒还睡眼惺忪，有点懵逼：「是啊。怎么了？」

0 ]$ A+ b5 n9 ]0 l" q: q　　我继续：「她好像跟我说过，所有的Ｍ她都会先布置这几个任务，做完任务
/ ?6 P- X) q' O后再见面。」
# D- b+ P3 K% W
　　「嗯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怎么了嘛？」
, F% P; [& e" l: A& F. [, v
" E( X' P  w% @　　「你还记得那几个任务是什么吗？告诉我。」
7 I* J4 t, P- f: u
7 |. A. p7 \( \　　魏麒一脸狐疑：「东哥，你发什么疯啊……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做一遍吧？」
( n8 V& p" |$ D" A9 q! A" N/ g1 d
: e, X$ i$ |- M) G1 @6 w6 Q　　我坚定地回答：「我当然要自己做一遍！我必须向吴小涵证明我做她的Ｍ的
6 d- B. R) Q; `+ V% m8 K决心和能力。」

6 ^* z; W- R) W/ v' q; C　　「你他妈脑子坏了吧？」魏麒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她那是为了避免
0 E) a& O, ^7 J% ]5 B0 N遇到坏人，比如骗炮的什么的，才布置那几个任务作为筛选。你跟她那么熟，你
做了干什么？就没听说过有研究生还去考中考的。」
# W" @: R0 u  ?# W: w  j/ b& K2 Z
! z) \7 e- [/ v' @/ d9 o, e　　「不管了，你先告诉我吧。」我很坚决。

" h: j/ L' {: Q8 [& I　　魏麒于是拿出手机，在微信的聊天记录里找出了吴小涵当时发给他的任务列
表，转发给我。

5 T5 |1 D/ Z2 _0 ?* F1 w- ^% ~　　第１。４章
. i4 i, t* I8 u, T2 w
7 w7 N7 ?% P6 v$ Y4 _" E# W0 H　　我看了看那任务列表，是这样的：

1 F9 y4 r, P4 o( \$ K0 z0 }$ b, ]: Z* [$ t　　一：自己抽自己五十下耳光，越重越好二：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刻一个「Ｍ」

　　三：脱光身子，跪着磕三个头
( e# H3 Y$ Y# C" l
$ s. \; }  ]/ d& ^* P　　我问魏麒：「刻一个『Ｍ』？你刻在哪里了？我怎么没见到呀。」

( o+ n$ m% A  S9 e% P0 F　　他答道：「刻在大腿根部啊。刻得很浅的，就是划到刚刚出血而已，其实两
星期就基本痊愈了，两个月后就一点痕迹都没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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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啦，魏麒。啥时候我请你吃饭。」
# O7 e& `  e' Y: Z! I5 j  Y- @
2 O; z" i2 Y7 s; [5 o4 Q4 X7 H　　「吃饭就免啦，你前几天给我打得饭也不少了。不过，你磕头的时候可以考
虑对着我磕嘛，我给你录像。」

　　魏麒这孙子，才几天时间，就恢复了以前那副损样。

　　不过，虽然嘴上很损，魏麒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兄弟。
" {# k: t8 g. X: Y
　　他主动离开宿舍，说是去图书馆呆上几个小时，给我留出拍视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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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y6 ~3 K6 i, ~. {8 L　　我于是准备完成这三个任务。

$ H1 O$ U7 T# {' q　　我先去学校的超市里买了美工刀、酒精和纱布，准备刻字用，然后一个人回
到宿舍里，准备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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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把吴小涵的照片放在我的面前，算是激励自己，便开始进入第一个
# f; D. C- N5 r任务——五十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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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右手，狠狠扇向自己的右脸，然后又换左手打自己的左脸，如此交替。

　　吴小涵说了「越重越好」，于是我便把所有的感情都集中为手上的力量，狠
狠地抽自己的脸。
' F& G! t: t) k' l$ T6 Y' z9 \
' U/ R; ^' D; O/ h3 l% j" b　　没打几下，我的脸便觉得火辣辣地疼，耳朵也震得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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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o+ o5 a　　我一边想着「要用力才能争取到做吴小涵的Ｍ的机会」，一边继续加力；很
, `5 |8 ^- |8 z8 r1 J, c快，脸上越来越滚烫，也越来越酸痛；甚至，我的手也开始疼了。
2 M* O  W" C3 z! V: M; n9 _& \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到了第四十三下的时候，我的嘴角都被自己打出了血。
! J. ?& e! `* r. Z
8 p( n1 e3 M4 t# S2 T% {( F8 `& ^8 t　　我很满足——有了这丝血迹，应该能够证明自己足够用力了。

　　这种成就感竟然让我有些痴迷；剩下的几下，我抽得竟有些欢脱——嘴边流
出的血，都被手掌扇得飞溅到了桌面上。

　　抽到第四十八下时，我决定再多抽五十下再停；我要证明，我对吴小涵的崇
8 I4 `+ a+ x% P) H: f: O, w9 t$ V! Z拜，是加倍的。
$ s1 \& U% V$ e3 T, R& F5 _2 d
3 s/ x, s7 p: {" m( A9 |8 P( `6 b　　一共狠狠抽了自己一百个耳光后，我才停下。

0 ]( H6 E* d2 }1 h" J& }, f/ q　　此刻，我的衣服上都已经沾上了血滴。
6 X4 L1 c& I- Z* a8 o5 d
. V* Q  G3 o+ i+ r　　我自己放了一遍刚刚拍的视频给自己看，很是满意——看了视频我才知道，
我的脸都抽得肿得不行，跟被打肿了的猴屁股一样。
! z3 _! p, X# P* |
0 E* |0 z: s0 B7 W) K, F　　我关上视频，嘴里默念：「小涵学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跪在你面前，让
你亲自扇我的脸。」

' s0 W" s( W0 ^+ F& v　　说完，我心里又想：那样，岂不是会弄脏她的手呢？如果她嫌那样会弄脏手
的话，那我就跪在她的面前，让她亲自下令命令我抽自己的脸好了，她亲眼看着
我把脸抽肿好了。

　　心里这样作践着自己，我反而感到好受一点。
' L: U! d) Y& R: W/ k7 Z
　　下一个任务是刻字。

' g0 k9 P- Y) s; [1 R. e　　大腿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于是我拿出刀子对准自己左边的大腿，先开始刻
/ [2 G( z" j, F+ G「Ｍ」最左边的那一竖。
2 {0 O/ r5 X! {6 O# a8 K) Y
% `* b9 R5 c8 k5 k6 T* h　　起初，我只是用出拿刀子裁纸时的力气；刀尖在我的皮肤上反复划过，却只
是把皮肤划得红肿起来，并没有流出半点血。

7 ^( O! h8 B/ {/ |1 o7 k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加大力气，用力按着刀子在自己的皮肉上切割。
. `( G* P' B3 R
# y( d7 {2 F0 \　　这一下，疼痛的感觉明显强烈了很多，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5 @( @, c# O, j0 f' s0 d! E
# M- ~7 t9 ?- ]& E8 x　　刀尖完全划破了我的皮肤，进到肉里了；我拖动着刀子，让刀尖切出线来—
( D" {2 W/ {) Z8 \  z—此时我竟感到到挺大的阻力，且阻力还并不均匀，时大时小，像是肉里面有一
条条丝线需要割断一样。
6 F6 e+ U& P) p$ g4 J8 X
! F% [. c0 g! z2 ?( N+ r/ m　　划完这一竖，鲜血开始从刀尖的伤口里流出，我拿来纸把血擦干后，又开始
/ m& i2 P* @. F5 t5 A划竖右边的那一捺。
# A6 U' y. L4 n% @; g
　　皮肉的刺痛让我指尖开始颤抖。实话说，这种疼痛并不是让人一刻也无法忍
7 l8 q* L( x# }2 X& v: A1 E受——但忍受几秒钟甚至十几秒钟尚可，连续几分钟的痛苦，还是让我难以招架。
1 E; [( \' p6 x7 B- l
　　我停下来休息片刻，又拿起刀，咬紧牙一鼓作气，把接下来两笔也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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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完这几笔，我拿来的那张面巾纸已经全是血了。

　　我看了看腿上鲜红的「Ｍ」字，似乎还挺漂亮。

+ }. ^5 v' S  M; W6 H　　但还是应该把伤痕再刻深一点，才能证明自己吧——我于是又用力地将刀尖
按在伤口的最深处拖跩，试图把伤口划得更深。
6 j4 I# G2 |$ Y$ N' }
; Z3 T  k6 j7 s. W　　手一直颤抖着加力，又一直小心地把控刀子的角度，竟然累得都有些酸了。
5 W$ N$ D; A5 }6 H
　　但整个「Ｍ」都重新描了一遍后，似乎只是多流出来不少血而已，伤痕并没
, s" W$ J1 d  u: P0 u7 y有肉眼可见的加深——难道说，是我买的美工刀太钝了？

8 v6 {% Y2 h4 h' C% t8 l　　我还是不愿放弃，拿起刀子，放在最左边那一竖里，咬紧牙，用上最大的力
气，不停反复切拉。
6 o( J5 B" l$ j, T! c6 E3 ?( _
　　我加大压力，刀尖行进的阻力也自然地增大，而我感觉到的刺痛也越来越深
* Q6 N( z$ U2 ~! i0 d, P% b+ {5 X入；在我都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终于，那一竖画看起来是变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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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了一会儿，又咬紧牙，把剩下几笔也都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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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F7 j9 L! [　　大腿上不停流出的鲜血，竟让我感到格外的轻松和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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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2 r9 l, \  Q1 r/ C9 z& y( b　　看着桌上的电脑壁纸里吴小涵的笑容，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小涵学姐，我
为了你流血了呢。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我他妈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刻完这个Ｍ字，我也就放心地进入最后一个任务——磕头。

1 l) _- E/ C0 w( @- e0 G2 J- T! Z5 C9 U% q* \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跪到了宿舍的地上。

　　这一次，我没再敢对着吴小涵的照片来磕头——那样实在太像是在祭祖了；
- G  ?% d; b  _1 J" k- ^; e我只是在心里想象着吴小涵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 K! K: g4 J0 V+ W0 X: O' |　　磕完头，我还跪着对着摄像头说了一段话：「小涵学姐，我知道，这样你会
瞧不起我，你会失落。可是，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想做你的Ｍ。我只想做你的
. @% U" K/ t7 x- Y  ]Ｍ，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Ｍ。请你给我一个作为你的Ｍ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吧。」

　　拍完这视频，我自己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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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纱布把腿上那个「Ｍ」小心地盖住，以免伤口粘连到裤子上；然后又才
9 R+ T6 ?$ W. d穿上裤子。

2 T& n& d- ^; i0 w* m　　我丝毫没有耽搁，就把这三个视频拷到电脑里，用ＰｒｅｍｉｅｒｅＰｒｏ
" u( J3 n% c5 ]# i稍作剪辑后，准备发给吴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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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才尴尬地发现——除了手机号码，我竟然没有任何联系吴小涵的方式，
因此，竟没有办法发送文件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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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样的事情难不倒我，我先把视频传到网盘上，然后又把网盘的链接用
短信发给了给吴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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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信里，我写道：「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对于每个想做你的Ｍ的人都会先有
几个考验，我都做完了，视频就在上面那个链接里。只求你能至少先看一下，给
我一个表现和证明的机会，好吗？」

　　鼓起勇气发完短信后，我又进入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强迫症一样地不停检查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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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i( Y3 i# }: z8 X8 C% @1 u　　只是，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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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X! c6 L3 u　　我想：能做的我都做了，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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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o. E7 T1 o0 L　　因为夜里没怎么睡好，我已经困得快不行了；爬回床上，我很快就昏睡了过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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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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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日落的时候，我才醒来。

　　魏麒已经回到宿舍，坐在了桌前；他见我醒来便问我：「怎么样？视频拍完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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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拍完了，发给她了。」

　　「她回复了吗？」

　　「没有啊。你说，她会不会是直接把我屏蔽了呀？」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心思脆弱得像个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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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她没必要那么干。可能单纯就是无视你而已。」魏麒现在竟然还
嘲笑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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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艰不拆啊。

　　　　　　　　　　　　　　　　＊＊＊

/ n* q" q- |8 a9 S/ D" [- P" L0 |　　周一、周二，我又在实验室呆了两整天。

) c' |% H9 [8 C2 O" D  g　　只是，吴小涵依然没有给我半个字的回应。

　　从她家离开已经一星期多了，连我腿上的那个「Ｍ」字都已经结痂，不须再
用纱布遮盖了。

　　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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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周二的晚上魏麒先开口了：「东哥……要不，我帮你把视频再发一
% ^0 B5 U& J' z# ^# p+ m1 ?遍给我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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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提议不太靠谱，我反驳说：「我发给她她不理我，你发就有用吗？搞不好
把她惹生气了，以后连你都不理了，我可承担不起。」

　　「她也许只是换手机号了，没收到你的短信，或者就是，她也许压根不看短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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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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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1 H( R+ i  d4 m" l% O. [2 r+ B9 `　　「还是试试吧。」
& t% C( v% J. @: u% L  F
. s! w' u, j8 C) T+ B& U: }+ _7 N　　「你就这么想帮我呀？」我有一点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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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n. e: r$ b　　魏麒没好气地说：「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神经质下去了，天天都跟热锅
3 {% W7 \' s3 q+ H( m. c. E上的蚂蚁似的，你再这样，我都会被你弄疯的。」

- o6 b: E1 [3 B& o4 Y　　「好吧，那多谢啦。我把我的短信截图给你，你帮我改改措辞吧。我这人是
确实不懂该怎么跟女生说话。」
2 W4 t: f  j. }) k% s" ?
7 [, B7 M; B0 G) _' \　　魏麒把我自拍的视频地址用微信发给了吴小涵——还加上了他写的一段话，
大意就是说我真的很想要这个机会，他也觉得我情真意切，斗胆支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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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3 s2 Z: U6 ^, f
) ?& a: j5 s( V' q6 X　　「看来还是没用啊。」我嘴上那么说着，可潜意识里还是期盼奇迹的发生。

　　半小时过去了，我悬着的心又一次渐渐放下，脑子也渐渐冷却了下来。

　　可意想不到的是，忽然，魏麒在我身后大喊了一声：「东哥！她回复我了！
) c2 J. q9 ]- C% Q/ A! k她说让你去找她！」

  p4 \9 e. r5 y8 y+ Z/ C　　连他的声音中都带着莫大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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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5 T, S- l* V% V1 z　　我激动得不行，赶紧跑到他的桌前。

　　吴小涵发来的信息很简短：「知道了。让徐洋东这个周六下午来我家吧，我
会在家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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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J- Z9 G# f　　Ｖｏｉｌ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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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１。５章

0 `% z. D' y% c! Y) i8 j　　还有几天的时间，我就可以见到吴小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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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J- I* o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等着见面，我还是得做点什么。

6 |; s0 F2 x& h4 ]/ y2 J- j0 x8 s　　我正打开Ｇｏｏｇｌｅ直接搜索「给女Ｓ送什么礼物好」，魏麒提醒我说：
「你就把她当普通的女孩子给她买礼物呗。别送什么ＳＭ相关的，太直白露骨了。
你见过第一次约会就送女生避孕套的吗？」
7 S' a) ?9 z, O4 S" j
* Y: z: n) y; p　　「呃……也是，好吧。那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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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8 l: e7 a7 }9 V7 F% O% ~7 K  L　　「那就护肤品什么的吧，比较保险。你不是进过她卧室吗，应该知道她喜欢
3 _  D/ K1 R1 @/ f1 J用什么样的。」

　　我确实在她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见过些；于是，我凭着模糊的印象，在网上寻
5 q7 x  z5 N  I/ s找了半天，算是和我印象里一模一样的瓶瓶罐罐，然后挑了那个品牌里最高端的
一两样东西下单。
" a* K1 s5 t! M. f; }( n
$ G2 W% q0 Q+ P: c- X　　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看来，接下来的半个学期，只能天天吃馒
头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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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很是开心，满带着幸福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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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b) M: a9 A% @+ i, P- d$ f7 o/ ^　　所有的愁云都已全部消失，走在校园里，我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甚至忍
不住哼起小曲。

　　当然，用魏麒的话说：「一种神经质刚治好，又得了另一种神经质。她真是
害你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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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周五的晚上，我却终于开始有些紧张，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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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d# F+ C7 F, d: T9 r* a5 e　　我不知道，和吴小涵的见面，会不会很尴尬，会不会被我搞砸。

　　躺在床上，我发觉自己越是想这事，心跳就越快。

　　我和魏麒说：「明天有没有什么技巧可以教我的啊。」

　　「做你自己就好咯。你跟她那么熟，你干嘛总是问我啊。那么不自信。」
5 ]* I$ u/ C* y+ m( M: Q
! _/ [; O/ ]- }8 b2 b) \. m　　「我就是觉得自己很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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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尴尬地安静了一会儿，魏麒先开口：「其实，我刚回到宿舍的时候，真
的不想你去做她的Ｍ。可能，我潜意识里还是不想你跟我抢她；也不愿意接受，
2 b* a6 X: g" ]& S5 `你能每天和她在一起，而我却再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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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g3 ?; }8 [1 V8 s! }　　他继续：「但是后来我想通了。一方面，你真的很喜欢她。另一方面，有你
' p) M. o" F* r+ \/ l: T去，至少可以满足她的施虐欲望吧，至少，我一时半会儿是没法给他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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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啦。我会做一个好Ｍ的。」
1 x. x' k4 a8 U* Q) M
& r' f. O3 v4 ^- G' q　　「我主人她其实真的是喜欢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她。」

3 h  S4 V$ D5 k, K9 V) u　　　　　　　　　　　　　　　　＊＊＊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周六，我换上新的衣服，我早早吃完午饭，离开学校。

7 W0 m; r' j$ F　　才十二点半左右，我就到了吴小涵家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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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V: x" w# W" W' E# I　　我想，她说的「下午」说的应该是一点半以后吧；虽然吴小涵没有睡午觉的
& N' x0 B% P) H4 e; p习惯，但是现在就贸然上去，似乎还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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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就先到她家楼下的亭子里坐着等待。

　　那个亭子，便是我初吻的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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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J+ s4 w- ?3 a　　所谓「初吻」，指的当然就是两个星期前的那个雨后的夜晚，我跪在吴小涵
的脚下，亲吻她泥泞的鞋底，激动地舔舐到我的舌头都磨破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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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我眼前又不禁浮现起当时的情景——如今回忆起来，
+ O* g" @" J* Y1 Q0 Y都觉得甜蜜万分。

　　希望，今天也能有这么幸运的际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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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点正的时候，我终于斗胆上楼，到了吴小涵家的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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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吴小涵来开门的那十几秒格外漫长，我的心几乎都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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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门锁「咔嗒」一响，门徐徐打开。

　　吴小涵站在门里，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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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K. b6 ~' n# h- o, T- W& b　　她穿着一件略微有些宽大的纯灰色短袖上衣、和一条深灰色的短裤——这显
- O: q: [* M, \7 G1 _3 V4 ^然是她的家居服；她的脚上则穿着熟悉的黑色的穆勒鞋——也正是平时被她当作
: S4 E0 R  C" Z* }拖鞋穿的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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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I* ~# v3 U5 T　　看起来，吴小涵并没有因为我的到访做半点打扮——这样倒也好，降低了我
' Y" h! T( F6 d- A1 h  p$ x的心理负担。

　　吴小涵走回沙发上坐着，并让我坐在侧边沙发的位置——那也是我之前坐的
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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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下后，她先开口道：「徐洋东，你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

" h$ Q3 Y" |. [1 }, Z) \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愣住了：「我……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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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麒发给我的视频啊。你干嘛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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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真的想要证明自己而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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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从来没任何一个Ｍ刻字刻得像你那么深，你知道吗？别人都是刻到
刚刚出血，而你都割到肉里面那么深了。你那么刻，伤疤是一辈子都消不掉的。」

) O5 Y8 {; ~! o) L$ r9 n* J: N　　我听了这话，竟然有点得意：看来，我至少成功地证明了我比别的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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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4 O& a0 }# f( f/ l　　我回答：「没事的，小涵学姐，我不介意一辈子带着那个疤痕；至少能证明，
2 `( c# ~" j. O6 |8 j- r我永远都愿意做你的Ｍ。」

　　「你为什么要这么证明呢？你直接来找我，跟我谈，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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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M" g2 Y3 f( Y4 c6 N7 w　　我听了有些诧异：「我……我发了短信给你，你一直都没回我……我才想，
& v6 X! |' z- y6 a" q) B$ o可能你是觉得我没有诚意，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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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J$ R8 s　　这下轮到吴小涵惊异了：「你……难道……你发的是之前我给你的那个１５
６开头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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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呀。」

　　「天呐……那个手机号是我那段时间为了联系Ｍ才临时用的，魏麒走了我就
没用那张手机卡了。对不起，我忘了我给你的也是那个号码，不知道你还会用它
$ k, I! E; H' h* [4 G联系我，对不起……」吴小涵的声音里带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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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1 U6 e5 A, q$ _2 z% N1 O　　我不忍心看到她自责半点，连忙解释：「没事的，小涵学姐，别责怪自己了。
, G1 R/ j+ ?4 F. G现在能在你面前，我很幸福了。」

8 i% @! i1 d* ~! l　　吴小涵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眼睛看向我，用无限温柔而几乎有些不好意思的
语气小声问我：「我看看你身上那个刻的那个字，好吗？」

5 L5 p7 z* H: |2 l6 \+ h+ ~　　我点点头，稍稍拉下自己的外裤，露出大腿上的那个「Ｍ」来。

　　伤口已经结疤，深红色的疤痕高高凸起，有如蜿蜒的山脊，盘在我的腿上。

　　她把她雪白的手指轻轻放到我的伤疤上。

　　干硬的疤痕本身是没有触觉的，但她细嫩的指尖触及到我的伤疤上时，我还
' Q$ [, o& E2 P! H是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并因此浑身都感到酥麻，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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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_6 U6 v5 s　　吴小涵赶忙收回指尖，问我：「疼？」

　　我弱弱地回答：「没有，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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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H" t0 {8 c　　我的颤栗，仅仅是因为能被吴小涵触碰，而带来的不真切的幸福。

　　她把指尖停留在那个「Ｍ」上，抬头问我：「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徐洋东？
& B# x( I% z' f你为什么会想做我的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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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涵学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只能做你
  Y# [4 f3 ]/ l的Ｍ。其实……当年追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在你的脚下崇拜着你；只是，
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Ｓ。前阵子知道你是Ｓ后，我觉得这仿佛是上天的安排，
/ S6 F6 R  c0 L赏给了我这个名正言顺地崇拜你侍奉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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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什么一定要做Ｍ呢？其实我真的觉得是个很好的男生呀。当时
( e, q% K+ R: L- h: s没接受你的追求，只是觉得很难接受比我小的男生，我而且我家里也给我压力，
' U( l: X% G7 u! e/ ]仅此而已。我没有半点看不上你的意思。」吴小涵的声音仿佛在认错一样，温柔
得让人心疼。

5 x3 j6 _- w- g( t; a0 T# `$ a　　我听到这番话其实很惊异。

　　可我知道，在现实的压力下，我不可能成为吴小涵的男朋友，根本不可能—
! ^3 }: K' V" y—她的家里不会允许她和这么一个一穷二白、身无长物，还比她小的男生的交往；
甚至，凭我的长相，我连当小白脸都没资格。

* B6 h# `$ b6 D/ ^* p* U　　「小涵学姐……当时是我不对，不知天高地厚地追求你。现在我懂事了以后，
2 N1 [( P1 k4 B( Y* X才知道自己真的配不上你，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能做你的Ｍ，我就很幸福了。」

　　吴小涵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摇头。

* k# z: Y/ c1 u9 e8 T$ U+ H　　我看着她温和洁净的脸，继续对她说：「那天在楼下跪着舔你的鞋底的时候，
我真的觉得前所未有地满足，甚至有些懂得了魏麒为什么那么喜欢被你折磨。经
过那两星期，我真的相信，做你的Ｍ，我会很幸福，很幸福。当然，做你的Ｍ，
/ F1 p5 y) `: p: m+ A* W8 K我也会努力让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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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m! [! \% [: r4 Q( F: P/ M　　她坐着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有些懂你的想法。秦天宸，也就是我大四
. G" u3 z1 Q. I, o时的男朋友，他当时向我表露他想和我玩些ＳＭ的东西的时候，我一开始也是完
9 L* i# t- y- R& v; U8 u全不能接受的。只是，后来他真的很耐心地给我讲关于ＳＭ的东西，给我讲他为
什么想要我表现得像个Ｓ，我才一点一点开始接受和理解这些东西。」

% X. Y: t% ]2 V　　我只是点点头，表示我在听。她继续：「所以，前些天我虽然生你的气，心
里却知道，我拿你毫无办法。我知道，在你们这样的人的逻辑里，是因为你们太
2 v2 |! w, v) ?" j% c爱我，所以才会卑微，所以才会渴求做我的Ｍ。而我又不可能因为你爱我而责怪
你。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ＳＭ才是最极致的表达爱的方式，而我不可能生生
# n3 v: g0 F0 ]把你的思路扭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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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吴小涵竟然这么能理解我的想法，这么清楚地读出我对她的感情，我很
: o/ v+ ^3 s6 O2 q3 c吃惊，也很感动。

1 o' D" W# r& d6 J7 A　　词语匮乏的我，只能很直白地感谢她说：「谢谢小涵学姐，没想到，你竟然
这么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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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j( U* h, ~5 _: S7 B　　吴小涵叹了一口气后，却往前挪了挪身子，坐得离我近了不少。

/ b& K8 D3 W7 x3 d9 O9 t: Z5 m' F　　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开口：「徐洋东，
. ]# K0 H  S! I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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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 M) _4 w# s( M　　第１。６章

　　「徐洋东，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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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温柔到让人骨酥筋软，娇弱到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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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幸福到抛开一切地把她抱在怀里，从此珍
& c0 p# y' m1 b0 w5 m爱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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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h7 g& I1 p  q) v　　可我却彻彻底底怔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3 s4 d' Z+ |2 D; \　　我今天来这里，明明是要乞求做她的Ｍ；可是，竟然变成了她对我表白的剧
情？！

9 z% A  L4 x+ F& i# h* w( m, o/ e2 ?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即使在我最最狂僭的幻想中，在我最最虚妄的美梦里，
我也不敢想象，我多年来的女神，竟然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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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在上的吴小涵，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阿佛洛狄忒，居然会眼光如此之差，
0 K8 P# j( B& M$ r! Q垂青一个这样的我，一个普通到掉进人群里都找不到、平凡得落到尘埃里都分不
' Z0 `6 ?6 b5 T5 I, W出来的男生。

　　正在我完全呆住时，吴小涵又继续说话：「但我懂，你还是想做我的Ｍ；我
! r1 Z4 M, l+ O  U4 `1 ]) P也懂，你认为做主奴，才是我们最合适的出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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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 _- T4 j# I0 f. ?! @
! w5 H: Q6 w" J　　吴小涵的脸上有一丝惋惜：「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你做了我的Ｍ，你会被
/ A) [1 r, W+ o+ c$ l: |8 i  K- o我踩在脚下，你会被我虐得遍体鳞伤，你可能都没法再触碰到我的身体半点；我
' o! L7 s7 m" W* [们的关系和以前会很不同，你可能会觉得我半点都不在乎你。这些，你都想过吗？
: ~& ~& ^3 @$ A' J) V3 x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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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点点头：「我想了两个星期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 D( R; T) c! l" Z; }% p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你真的要做Ｍ的话，我真的会
- B1 q+ w1 x! y& j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Ｍ，和我别的Ｍ一样，不准碰我的脚，不准有性高潮，我真
, {/ }! L( F0 c+ z, \的只会把你当一条狗。并且，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我再也不
可能回到之前那样地满足你、疼爱你了，你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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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X- W# F; @　　我又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条件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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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W2 z; p/ d$ R( r9 B　　吴小涵慢慢地继续说：「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一次。如果你还是想做
  u8 P9 H( F+ ~4 I' u" H2 @: U我的Ｍ，就跪到我的面前来，吻我的鞋底。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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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甚至有一点点娇羞：「你也可以站到我的面前，吻
  g4 q* s# y7 m7 ~/ z6 X! Y* P我的嘴唇。」

! t7 P: X- b. z6 r　　她的嘴唇——我抬起头，看到她柔润无比的薄唇，呈现出最自然的粉红色—
—那粉红色是那么自然而柔和，远远不是性感的朱红，而更像是清澈的雪莲泛出
的一丝未落凡尘的暖色。

　　这样完美而纯净的嘴唇，我怎么有可能又半点勇气去玷污。
  T, n" g& T3 q4 G; Q
1 Z3 {6 A/ ]" O4 {$ S) R. B　　她那完美的嘴唇微启，提醒我说：「就一个吻的机会。你只能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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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4 z2 v% s# O" I: q" t　　我从沙发上起来，终究还是无可救药地跪到了女神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鞋
捧住，深深地吻向她的鞋底。

　　把她那洁净柔嫩的樱唇，留给真正配得上的人吧；能吻到她的鞋底，对我来
说就已经足够了——光是她的鞋，已经足以支撑起我的全部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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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l9 W! w9 J　　她穿着的是拖鞋，鞋底并没有泥土，只是有不少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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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移动唇舌去舔舐，而是把嘴唇牢牢贴在她鞋底的中心，不停吸吻着。

* l2 W# q' M/ D　　舔舐已经显得太过淫纵，此刻，我只想进行一个真正的吻，将我所有的最纯
! C( h+ f* W1 w粹的爱慕，都注入到这个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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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抬起头，我还是从吴小涵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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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小涵学姐。

3 L& S, p& U7 g　　我只想做你的Ｍ，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Ｍ。

　　你那圣洁纯净的双唇，我不敢僭占，不愿玷污，不配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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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w- R5 Q( O* U, I2 S8 e　　有朝一日，你终会遇到那个真正有资格享用你的嘴唇的男人；而我，只用在
9 w- r" E7 m1 Y你的鞋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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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1 t. J3 w- G% I0 c- N8 l　　她看我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平静地说：「作为Ｍ，你有资格用手碰我的鞋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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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吴小涵这么快就进入了Ｓ的状态，连忙放下她
的脚。

　　吴小涵笑笑说：「没事啦。」看来她上一句话并非是认真的。

, w# y; ?4 [& D7 c. {) {2 l　　她又说：「只是……你果然还是坚持要做我的Ｍ。」

. \" X. k2 z" y! E: Z　　吴小涵摇摇头，似乎透着「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但似乎又有种因尘埃落
定而感到的踏实。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么……我现在，就正式成为你的Ｍ了吗？」

7 G: B. ^6 I0 f0 a& o: F* h　　「嗯。你已经是我的Ｍ了。」

4 }  F0 F8 p& Z7 @# R: K# q! I, M" c+ G" F　　我赶紧卖乖，朝地上磕了三个头，并说：「谢谢主人，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您
的Ｍ。」

　　「别，你还是叫我学姐吧。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会叫我『小
* Z+ a( @, B& m+ ]4 U2 M涵学姐』，我喜欢这种独特的称呼，不想让你变得和别人一样。」

　　「哦……好的，小涵学姐，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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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d9 M6 A( ~& t　　「也别用『您』来称呼我，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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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

1 Q6 }& B/ k8 g6 z) q& y　　我想起来，吴小涵的其它Ｍ都是要付钱给她的，我付不起，上次吴小涵才说
让我用自己的鸡鸡来肉偿——也就是要先让她先把我的鸡鸡割掉，才会真正收我
6 B& z+ m9 h. N2 Q" `: Z' B' ?  _作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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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魏麒跟我说过，吴小涵这么说应该只是气我的，但毕竟我还是不能就这
么赖账——「和别的Ｍ等同看待」，自然意味着得付钱或者肉偿。
1 K. o/ |: S8 g! X/ I, Q2 ?  s$ t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吴小涵：「那么，学姐……你说要割了我的鸡鸡作为给
# a: U3 d1 q5 F6 B; r你的报偿，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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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k' Z3 M1 A6 |2 h# r* x3 q　　「我那是喝了酒以后乱说的气你的话啦，你怎么还当真啊？」
* \7 O- B3 Z" y% M) c
　　「我都已经做好了让你把我阉掉的决心了呢。毕竟，你说过的，我付不起让
0 s( Z/ Z0 z: w) q你调教我的钱，就该肉偿的。」
9 A7 V7 f* p& L
　　「傻瓜！为了让学姐调教你，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值吗？」

　　「值。」我点点头。

! f$ ^' u, k4 t( L( T　　吴小涵微笑着看着我：「好啦，小傻瓜，别对学姐这么痴情啦，行吗？」
. v3 x. y. D) z6 k0 g0 x$ ^
- K. u- q; @9 ^4 L" d　　「可……那我……怎么付应该给你的调教费啊？」

　　她嘴角轻快地上扬，用哄小孩子的语调说：「别傻啦，我调教自己的男朋友
的时候，也没收过费啊。」

  v8 F: a# y8 ]! @% A6 q1 B　　听到这话，我的脸立刻红透了——我的女神，怎么可以这么甜呀。

. q  C3 u0 ]8 U1 Z! K$ O　　她叹了口气：「我刚才虽然说是要把你和别的Ｍ等同看待，但实际上，怎么
2 B# ?( z* m* X9 j可能真正把你当一个陌生的Ｍ呢？」

( i# N6 L2 ]! m$ [/ G/ a. Z　　「那……谢谢学姐。我一定会做你的好奴隶的，好好报答你的。」

　　「乖。」吴小涵俯下身摸摸我的脑袋，眼神里依然满是宠溺。
1 M* I5 e% j7 e& }7 V$ R1 `( E
　　吴小涵对我这么好，我也必须报答她。

　　我开口：「那，小涵学姐，既然我和你普通的Ｍ不一样，可不可以再答应我
一个特权呀？」

　　「你真是得寸进尺，这么快就要开口要特权。你要什么啊？」

' m, n: e( u4 e1 e　　我严肃起来，说道：「你答应我，虐我的时候，你不用管什么轻伤、重伤的
$ T& ]* i9 [) l6 n问题。你就算把我完全虐残虐死，我也不会怪你半点的。所以，你只用管你想怎
么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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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居然这么死心塌地啊？好，那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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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6 O5 v" e( B. [; \% K2 {8 R# _　　「你可别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又不敢把我虐到重伤哦。我对天发誓，被你
! a+ S% _# i% W4 V虐，我绝对心甘情愿，绝不会给你带来半点麻烦，就算你虐死我，我也一定帮你
0 Z, C% m4 R. b* I4 ~" T( C& Z毁尸灭迹。」
' s0 m( x4 s6 e, a  j. d
　　她有点拿我没办法：「好啦，小坏蛋，我知道你对我好。」

' T. s9 ]3 q3 t, L" X9 {　　想到之前自己都花了不小的决心才同意吴小涵阉了我，我还是想说出心里的
$ f9 \( j; H: [3 ^, f6 T话：「话说回来，就算不是为了抵付该付你的前的话，我觉得阉了我也还是有点
9 C* O: J0 s( @- X2 V4 ]道理的。其实，那天你说得也蛮对的，做你的奴，我留着鸡鸡也没什么用的。」

　　「怎么会没用？我还要虐它呢。」吴小涵俏皮地说：「虐到你生不如死，虐
到你求着我把它割了结束你的痛苦，我都不割它。现在就把它割了，那岂不是便
! V/ r6 D1 E) k6 u5 \5 H宜你了。」

# B% d2 ]& \( {4 C8 l. T* ]6 T8 y　　「哦，那……谢谢学姐。」
  ~) j$ s8 P3 {# W  b; a
0 Q3 V- S7 a3 m2 W5 Z　　「不够，你既然都同意我阉你了，你的鸡鸡就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只是暂
时允许你帮我保管在你身上，只要我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割下来，任何时
候可以割下来，明白吗？」

　　「嗯嗯。都听学姐的。」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只有幸福。
4 B  I7 m4 `0 F9 K  ~
　　「不过，学姐喜欢你的大鸡鸡，所以不会割了它的。但我向你保证，你要是
不配合我，不好好让学姐玩它，那我就割掉它。或者，你要是背叛学姐和别的女
/ [$ M  a% Q. S2 K1 p生勾搭，学姐就割掉它，然后把你赶走，让你什么也没有。」

( e1 c' h# [# X9 n　　「知道了，学姐，我保证不会让你生气的。」

　　她把穿着拖鞋的脚踩到我跪着的膝盖上，忽然略微严肃地对我说：「对了，
你毕竟要做Ｍ，角色需要转换，所以，和其它Ｍ一样，你还是得先接受一个考验
  x6 j, O9 O/ {% d. S) g$ v0 @7 c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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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学姐你说吧，要怎么考验我？」

3 ]+ p' i* |1 Y4 K4 d6 R9 \1 U　　「首先，和其它Ｍ一样，你得佩戴贞操锁，并且前几个月是不会给你开的，
$ a% c- |0 {+ a- M$ p这没问题吧？」

+ |7 j/ n  M8 f' \0 L　　「当然没问题。」连阉割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我，怎么会害怕贞操锁呢？

　　「还有，我知道你恋足，并且最喜欢我的鞋底，所以，前几个月里，你非但
不准碰我的脚、袜子和鞋面，连鞋底也不准碰。」

, x, ~$ Y/ d6 ~3 e　　「嗯，都听你的。」对于此刻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吴小涵说什么，我都会答
' h9 D+ j! E! \4 S. ^1 a6 c应的。

　　「好了，作为一个Ｍ呢，在主人面前，应该先把衣服都脱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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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主人。」我随口答应，并开始脱衣。
6 \+ E' C$ m$ y; s  V( E
　　「都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叫我『主人』。」

　　「知道了，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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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N2 A$ Q7 D　　「你既然喊错了，一会儿罚你挨十下鞭打。以后再叫错，每次罚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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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委屈，但也因为她开始严加管教我，而感到兴奋。

& _: `/ _- e6 L) F- M　　我脱光了衣服，乖乖跪好。

　　其实，光是赤裸着身子跪在她面前这件事，就已经让我兴奋地不行了；我丑
. S) M0 J1 E) v陋的下体已完全勃起，翘起来直对着吴小涵。
7 T8 S1 _* L8 L* B: ?
% X- a$ |$ [& L　　她伸出脚，很不屑地用鞋底蹭了蹭我的龟头：「小处男，这么兴奋啊？没事，
, f' @$ X! y" s% G学姐一会儿就把你锁起来，你就勃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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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谢谢学姐。」我此刻发自内心地觉得，吴小涵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
) J, B' [( p3 o" T9 w+ G% ^; u7 D2 x动，都是对我的恩赐。
8 q# i6 ]3 h- a' u
　　「那，我们准备正式开始了？」
9 f# o' T8 K, Z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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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说：「第一次调教你，我先去换个衣服吧。穿得跟
睡衣一样地调教你，好像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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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说：「不用了，学姐，不用。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够美，够让我崇拜
了。你不用麻烦了。」

　　她有点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我今天真没料到你会这么早就到，没换衣服。
一般我调教时都会穿好看一点的，Ｍ都会喜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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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涵学姐，不管你穿成什么样，真的都是最好看的。我喜欢的是你呀，又
不是你的衣服。没事的，在我面前，你永远怎么方便就怎么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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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m- l; h. u5 H# ^% B" ?) _5 \　　她听到我的话，微笑着起身往调教室走：「那好吧，那你跟着我爬到调教室
( Y' Q) Y) |. c" Z) l  b$ T去吧。」
+ x8 {+ X+ Y! ^5 ~) `( e7 N  s
5 ]  {8 i; B% j8 R/ s3 H　　这是我第一次跪在地上膝行；地板冰冷而坚硬的触感提醒着我的膝盖，我已
1 W5 s# l& H7 M经是吴小涵的Ｍ了，我是在她的命令下膝行的——这种卑微的感觉让我很是受用，
, U9 u. T1 ~0 B$ [: T8 m" I( C我竟然越来越兴奋了。

9 B  J  I* \8 D) q% `/ K$ [! D　　吴小涵走在我身前，我眼前便是她纤细光洁的小腿，她纤细的脚踝上毫不突
+ Z" ?; M: e6 N" [1 p' j3 Q' w. `/ u兀的曲线，和她白嫩得没有半条纹路、没有半点死皮的脚后跟。

　　跟着这样完美的女神，爬到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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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I5 ~7 l" r9 o6 O- ~　　更何况，前面并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我心心念念的调教室。

　　我终于可以在吴小涵的调教室里经受她的虐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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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哪还有更幸福的事情呢。

　　第１。７章

6 S* d7 @" l& M# k  \0 d, i　　进了调教室后，吴小涵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全新的贞操锁。

  j3 g9 A0 r- Y3 K2 T　　这个贞操锁比魏麒戴过的那两个都要大，但内侧根部却有着几个尖钉，大抵
/ b  d$ D$ k$ I7 c: ^" g那也就是所谓的防脱环[ １].吴小涵对我说：「我不想你的大鸡鸡变小，所以找
! p0 T$ \) P2 p: B/ N了个最大的贞操锁给你。不过既然贞操锁大，就得配上这个防脱环，来避免你戴
( M4 ?# i9 ^7 I- ]2 Y4 _着锁还能勃起。」

　　我点点头接过贞操锁；可是尴尬的是，我还完全勃起着，根本戴不上贞操锁
——任凭我怎么用力，贞操锁笼都装不下勃起的阴茎。
4 l- g4 D) V) g+ v: @
　　我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想象起自己奶奶的容貌，才算让自己疲软下来。

7 S4 Q& I3 a2 |. j7 w　　我赶紧戴上贞操锁后，吴小涵蹲到我跟前，轻轻扣上了我的贞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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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g# i  ^2 ~# B2 R# a$ D& G! {　　「现在，你的大鸡鸡就是学姐一个人的啦，再也没人跟学姐抢啦。」她轻轻
抚着贞操锁说。

　　我心里想——本来也没人抢呀，又没有那个女生看得上我，连跟我暧昧的都
# ?, @2 G. j; ]+ @/ {8 _% x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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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轻轻摸着锁在我身上的贞操锁的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
# c( P! {1 D, |6 X归属感——我，真的是吴小涵的了。

　　「好啦，去那边的椅子上趴好吧。说好的要打你十鞭的。就十鞭的话，我也
  \2 {& }  x+ B9 b8 e, ?- v* M懒得把你绑刑架上了。」

. O5 @: x6 w$ r) U5 m5 E4 h　　我于是跪着爬到椅子前，趴好在上面，等待吴小涵的鞭打。
* k( R/ V0 F1 X3 @3 k/ {" H
　　我心里有着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被吴小涵手上的皮鞭亲吻，应该
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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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就听到吴小涵走到我的身后，然后便是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
, v% {" {- z1 k( _+ A
8 ~; X( g6 U3 `7 O7 j　　鞭子狠狠抽到我的屁股上时，先是最表面的一阵火热，然后才感觉到皮肉的
+ G+ r: |5 n  N9 K% m剧痛。

7 \3 V2 _4 S# T: S+ m3 X4 k+ D　　没想到，吴小涵第一下就打得如此之重。

8 Z- T8 ~. _# H/ K+ ?　　我疼得忍不住「啊」地叫喊出声，身体也本能地向下滑。

　　就此一鞭，就把我刚才的兴奋抽得灰飞烟灭。
! v) R$ t. f: p: v
　　原来鞭打这么疼啊——疼得让人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痛苦什么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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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挨了这一鞭，我就已经开始乞求鞭打早些结束了。

　　但我知道，吴小涵一定希望我自己报数，于是我咬着牙喊出了「一」。

& j: H7 P: z9 S　　「真乖。」吴小涵说完，却又一鞭子抽上来。

　　我一声惨叫后，颤抖着报出「二」。
4 k: K& u; [) \
　　我感觉自己的屁股烫得像在燃烧一样，皮肉的疼痛让我的屁股忍不住开始发
抖。

　　和这种突然的剧痛相比，之前用刀划自己的大腿的那种平稳的疼痛，似乎都
4 P9 j/ u! N% B显得容易承受得多了。

　　天呐，竟然还有八鞭。

　　我心里诅咒起发明鞭子这东西的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 m2 r# b3 s6 Z. X$ n　　鞭子再一次划过空中，那么凌厉，那么刺耳。
$ P3 v+ ]7 k! i. F  [! i
　　流体力学课上，老师曾经说过，鞭子划过空中的声音，是鞭子尖部的局部速
度超过音速，所发出的激波。

4 `/ V0 f3 }' A* I. p. s1 d: p　　超过音速——怪不得能让人那么疼呢。
2 N, K; ?6 N9 F" ]. R/ N( U
　　随着屁股上陡然一下剧痛，我的大脑被瞬间清空，大腿和膝盖立刻软了下来，
整个人颤抖着往下塌。
5 B- K% [4 ~# m! k; `. F3 w: [
) x6 ^- l6 t4 r4 X# N; @& f　　身后传来她的责怪：「起来呀，屁股翘高一点嘛。是谁说他要做我的好Ｍ的？」
5 N0 A* |% G, ~- i. @, H
　　即使是责怪，她的声音听起来也都不显严厉，反而酥柔得跟娇嗔一般；我简
直不敢相信刚才这么狠毒的三下鞭打是来自于她。
  G& h0 S: t$ x
5 J4 Z0 v: V+ ~　　我于是努力翘起屁股，告诫自己不要乱动；一定要忍住，一定不能第一次受
; V7 {9 a7 ^, z7 Q刑就让吴小涵失望。

　　她挥起鞭子，又重重抽打下来；我艰难地吐出「四」，忍着疼痛强迫自己把
) w+ p0 p4 r' [, U6 N屁股翘好。
3 L) ~: z1 E9 G+ F& T+ n
# v5 S0 p" e" W/ k  g　　可能是因为吴小涵每两下鞭打间都休息十几秒的缘故，她每一下鞭打的力气
7 v7 x8 ^+ A. C& y/ p, i; M3 p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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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无法有确切的对比，但我相信，这几下鞭打绝对比她在山上鞭打魏麒
的那次来得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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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七鞭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抖得酸了，
# X8 D4 v+ y$ D6 J而整个屁股疼得都快让我自己感知不到皮肤的存在。

　　此时，吴小涵走过来，轻轻用鞋底蹭了蹭我的屁股，对我说：「哎，你的屁
. S/ ~  e# S& y$ k% z股就流血了耶。你这也太细皮嫩肉了吧，才打了七下就流血。我做别的Ｍ的主人
的时候，可从没见过这么快流血的。」

　　我心里想「真的不是因为你用力太重吗……」但嘴上还是讨好她说：「那…
…主人……你以后多打打，打多了我就皮糙肉厚了。」
- d" Q( C$ Y0 B' i" d
　　只要——今天别再打我就好。

　　吴小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T, A8 F8 g+ j# I( y
　　我好像确实叫了她「主人」——鞭子的剧痛果然让我的脑子都坏了吗？我竟
' w& f4 e4 O4 {1 P8 _5 f. b然忘了吴小涵要求我不能称呼她为「主人」这件事。

　　「我是说……学姐……我错了……」
* ^! r% D0 j( N6 N" V0 |7 A
　　她满意地「嗯」了一声，问：「所以，叫错了称呼的惩罚，你知道的吧。」
2 E! n/ U& G+ _4 [2 m, }0 [+ U4 f
　　「知……知道……再……多打十鞭……」
7 M& s5 B6 f0 n+ E1 W2 i( n; `
　　「很好，看来你是发自内心地想让我多打打你啊，这么主动找打。」

　　我来不及说话，她就又抽起鞭子，狠狠打到我的身上。
' D  Z4 U0 |7 a* C0 k$ X' k
. Z: F) k+ ?) S/ ^1 m* \9 k. r　　屁股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本能地缩紧下半身的肌肉。

) a" V# H0 n/ K1 Q# @7 j# G3 w, ?+ b" x　　可是，就在我知道自己该报数了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自己已经挨了多少鞭了。
: [( G5 p) t5 H
　　天呐，我……刚才被打断之前，数到几了来着？我……不会真的脑子都被抽
1 n1 @2 c5 p. h) g% x" L7 z坏了吧。
" X: x. S4 z8 s- s- w# x, `  o
" g' U# _9 C4 B- I; o　　吴小涵主动责问起来：「怎么不报数了？」
6 Z* a3 Z9 Q, V. ^
6 _! a2 t9 |+ E/ e  G　　「我……我忘了数到几了。」
9 y  {7 O9 R! G9 P) T1 I+ ?
　　「没事，那就按数到零算吧。现在从一开始数起。」
6 |9 R3 [) a# ?; j; U" x0 R( p& G" M
, Q5 n9 }0 ^1 z  v5 S　　「啊？」我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着哭腔了。
( Z% }" ^0 _' q0 _; {% j/ H
　　「怎么了？你还要质疑我吗？还想再多挨几鞭吗？」
9 `- ^1 X% z3 G2 l6 p
- q" c- u  D) k0 V' D5 e, W7 r　　「没……学姐……你说的算。」

$ L( D( t4 S- e6 Y) H3 R% b' Z0 p　　「嗯，那你这次自己好好数着，别再忘了。」

9 j0 W' D6 c  j　　随着鞭子重重抽打到我的屁股上，我带着忿恨地又一次数出了「一」。

5 {- `  F2 F( S8 D9 d: C; C　　本来只有两三下就要结束了，现在竟然还要再挨十九下，天呐，我简直绝望
得都想趴在地上哭一场了。
, o* m- j7 M! A2 q
7 q) @3 w/ ~' D　　可我不能趴着——我还要好好挨打，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Ｍ。

　　鞭子的呼啸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在本能地惨叫后努力喊出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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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v1 A0 X9 M* T　　吴小涵继续鞭打着我。

8 O- D: ]0 o2 G! g) q　　她依然在两下鞭打之间空出好几秒来；虽然这样使得她每一鞭都能够用上最
/ e% f+ u0 P( B$ u3 }: x大的力气，但其实也给了我稍微缓解一下疼痛的时间——如果她真的一秒都不间
断地接连着鞭打的话，我真的怀疑我会扛不住疼而直接缩到地上。

" ^' ], s' L9 ^, U" K) B　　数到「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感觉大腿的后面凉凉的了——大概就是屁股
上的血顺着腿流下去了吧。

4 [3 s% T% i) R. A% N. H' {　　数到「十三」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已经抽搐地快要散架了。

　　现在，每一鞭打上去的一瞬间，我还是会无比剧烈的疼痛，但剧痛消减后，
# U+ V/ F( X* A; i) t在挨下一鞭之前的空窗期里，屁股似乎只是感觉滚烫，感觉不到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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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再有几鞭，我就熬出头了，不用再受这种非人的
折磨了。
/ T; j- Z, {+ X# ?# I! w
. P, ~- e5 B8 Z5 _" _2 B8 l; ?　　我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数完了「十八」、「十九」。

　　就剩下这最后一鞭了，熬过着最后一鞭，我就解放了！

& g0 H8 g! Q! I' t　　连皮鞭在空中划出的声音，似乎都悦耳动听起来。
' F) M1 h! h+ b) [2 Y. m' k! Z' v
! i5 l/ Q6 S: P# x　　屁股传来结结实实的剧痛——我知道我熬出头了。

1 ?+ i. G  g. x5 q, }　　我虚弱地喊出「二十」后，整个人终于放开了绷紧的弦，向下一滑，瘫倒在
- \$ Q! `# m4 m: R地上，眼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 q5 f; ]" c. d0 q# V+ b
+ J; \5 Z  G/ ?+ T* l0 W( {6 ]　　「这种时候，你应该说什么呀？」吴小涵婉转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想了一下，魏麒被虐完时确实每次都会感谢主人，于是我也脱口而出：
! X4 l( H- }" h5 j$ q「谢谢主……呃……谢谢学姐。」
0 K- Q8 a, b+ p' @  q, D! ]
　　「嗯？你好像又想称呼我……」
5 h5 U# _0 ~. {5 L3 G# p
　　天呐，不会又是十鞭吧？！再打下去，我屁股里的骨头都该露出来了。

　　酸痛无比的屁股逼着我求饶：「学姐……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错了……我…
…我没用……」

　　她走过来，低头看看我，不屑地用拖鞋的鞋底蹭掉我脸上的泪水，说：「你
7 |* `  v* S5 ^确实是没用，才打了几下啊，你就哭成这样了？人家魏麒当初挨我打了一千下呢。」

　　「对……对不起，学姐，我是废物，我没用……」我的求饶愈发地语无伦次。

9 M' i# {. E* z+ ^　　她叹了口气，用失望的语气说：「好了，不打你了。这么不禁打，不如丢出
去好了，这样的Ｍ，要了有什么用。」
  K$ [* k) E$ r% A
/ h/ E: i( f% j　　我听了这话，吓得赶紧跪起来，给她磕头：「学姐，对不起……我……我一
定会努力的，一定会努力做个好Ｍ的。今天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再打我的话，就
打吧，打多少下都行。」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去，趴好了让我打。」
; R  f( v  I! K/ B2 b
　　我原本只是为了求她原谅才那么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还要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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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自己说的，我只好乖乖地爬起来，带着疼得几乎炸裂的屁股，趴回了
椅子上。

5 N* T2 r+ ~. D# V5 H% ?　　身后的女神捡起鞭子，挥舞起来，朝着我已经饱经摧残的屁股，又是狠狠一
鞭。

　　「啊……一。」我没有忘记老老实实报数。

" Q$ v6 r3 D, f4 ~; v　　以此刻我心里的无尽绝望和委屈，本应让我不顾一切地大哭出来。
) z/ b. W7 `" U6 @! V9 }; U$ N5 q1 ~
　　可我没有。

　　因为我知道，我还要再挨很多鞭，我还要好好报数；我不能现在就哭，现在
( Z7 ?* v  Q/ }1 i  [% N  E' ^就崩溃，我必须好好挨完打，把吴小涵哄高兴了，我才能倒到地上哭。
: k9 U$ P, ^) {  I
+ Y! M; L8 k* @& [' b( p　　鞭子无情地击向我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屁股。

　　我顶着全身的抽搐，报出一声「二」。

) S6 @% N9 X1 d- y( ~9 F5 l　　我艰难地拼凑起已经要散架的身体，翘起屁股，继续经受着吴小涵的鞭打。
6 r& o' a3 H) O7 ^1 a* j' }) j( F
　　现在经受的鞭打，比起早先的鞭打，经受起来时心里要好受一些。
8 h  C$ x% g/ ^1 I/ @+ p. @
: L$ r  p1 N) ?　　毕竟，现在的鞭打是我自己要吴小涵给予我的，是我自己为了哄吴小涵开心，
才让她打的。
7 C$ u( p1 a) J* b' T
. N$ I: K8 ~. s  X　　似乎，每挨一下打，都是真的在为吴小涵做点什么一样。
, U$ j0 r, P. L
: w* I1 ]3 E  |' D$ l　　但我的身体显然不觉得有半点好受——我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前面，竟然把
3 r8 l6 u( W6 I, V3 R7 O木头都已经抓出了凹痕来；我被汗水浸透的全身，也已经不堪疲惫。
( E4 i& _; s6 X& n5 `. {
　　数完「十」以后，我听到吴小涵放下鞭子的声音。
* q3 P7 j3 X# V( Q" N0 w3 S
　　她说：「就打到这样吧。我看你是真的受不了了。」
1 X) q) C: y1 V6 O5 T" E- a- i
3 V4 p( R: N" r# s; g; X# ^　　我听到她终于放过了我，立刻全身一松，瘫倒到地上，对她感激涕零：「谢
# J# J, y9 O4 S; _谢学姐，谢谢。」

- b0 [- t; z, Z7 d: [, B　　她低头看着我说：「你为了证明自己，做到这样，我也已经很满意了。我只
' y3 w: ]3 W; y. G- G; A" H是想告诉你，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当的。」

. D: j7 J! F9 m1 a2 F　　「嗯。我知道了，学姐，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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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把鞭子上和地上的血擦一下吧。我在客厅等你。」

　　我拿桌上的湿巾擦起鞭子上的血迹。

　　黑色的粗皮鞭一眼看不出脏，用湿巾一擦，才知道确实沾染了不少血滴。

　　我不禁扭头看自己的屁股——它确实早已是血肉模糊，成了血红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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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C7 R' e/ J, z$ [7 p& v9 K6 O& z　　爬到客厅里后，我乖乖跪到吴小涵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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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q" t7 Q. N4 q! {8 e# w2 r/ v　　吴小涵看到我来了，不说一句话，只是把脚搭到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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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2 @- |( e6 R1 [( a3 [; j　　事实上，我的肩膀能有幸触到她的脚踝，我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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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H/ T; _9 }9 Y- t+ ], k  T7 X　　她的脚踝那么温暖、柔软，几乎感觉不到里面关节的存在——若是脂厚肉厚
4 H! }* E! p8 |, U! j的话，如此柔软尚能理解；可吴小涵的脚踝这么纤细的同时还能这么柔软，是在
0 {! w) m& a9 C, d1 Y1 x/ e令人羡叹。

　　她脚踝光滑而温热的皮肤就这么牢牢地贴紧我的肩膀——如果肩膀可以性高
潮的话，我一定已经高潮数次，昏死过去。

　　她还是低头看着手机，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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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4 j& @  N+ D- m# d　　我知道她可能不想理我，便也没有说一句话。

8 e) I" D: Z$ |1 h/ c; \　　可我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能这么肩负着世间最最美好的一双脚，对我来说
$ s1 A3 L: s, `4 I& O; ~4 @其实是难得的享受。

　　终于，吴小涵放下手机，开口：「学弟，你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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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想喝我的圣水吗？」

0 j7 T8 G( {$ s) b　　「想呀……想了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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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觉得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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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Z* S! u; C　　「不配。」我知道，这是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但其实，这也是我心底里
% h  u8 Q9 L: `% i% G: o7 u对自己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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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O  x" Q) i+ o( a+ ^　　「嗯，很好。你开始有做Ｍ的觉悟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还要慢慢考验你。
8 ]1 I5 v; U. U2 r4 v你趴下来吧，我帮你用纱布盖一下屁股，不然，到时候你的内裤直接就粘伤口上
+ @. Y$ M. `  l# z2 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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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I) S/ z- Q+ A! ]　　「噢，好的，谢谢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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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是趴下到地上；她先用油纱布盖住我的整个屁股，用白胶带固定好后，
又用干纱布再盖了一层，最后跟我说：「好了，现在你可以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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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好裤子，准备离开。

　　离开前，我才找她要了新的联系方式，并从包里把我买给她的礼物拿出来给
& f3 F0 C; b9 L( x2 V8 w) V她。

　　她看到我准备的礼物很开心，还说我「完全没必要费这个钱的」。

　　她送我走出了她的家门，我回头低头看见她穿着拖鞋的脚，还是忍不住问了
5 @/ Q& l$ e- a. @一句：「学姐，可以吻一下你的鞋吗？就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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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7 U9 {" D　　「不行。我说过你不准碰我的鞋。你自己选择要做Ｍ，你就得接受最卑贱的
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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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好吧，知道了，」我有点委屈，但还是跪下来，在她家的门槛上磕了
三个头：「还是真的谢谢学姐，愿意让我做你的Ｍ。」

　　她轻轻地把脚踩到我的头上，柔声说：「好啦，小傻瓜，我知道你对学姐的
. K: m* g, s8 J" _感情。你要知道，学姐也很喜欢你。只是，你自己选了做Ｍ，就要经受住考验，
练出奴性来，做个好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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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4 n" M+ U/ L, [　　「嗯，知道了，我会的。」

　　吴小涵慢慢抬起脚来；我却想再享受一会儿这临别的一刻，便乞求吴小涵：
「学姐，你……可以再踩我头上一会儿吗？我真的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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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笑，把脚放回来：「好，那就满足你嘛，你这个黏人鬼。」她没有用力，
只是轻轻地把鞋底贴紧我的后脑，赐予我这种被她踩在脚下的荣幸。

. B, [' U+ G7 ^1 }6 D5 n1 K- W　　两个人一言不发，我在她脚下幸福地跪了快有半分钟后，她又抬起脚，开口
7 I$ N: M) x, T3 A说：「好啦，回去吧。我们在门口这样，被邻居看到了多不好。」

& ]* T: S4 L" {9 k# M& g3 T4 W　　「嗯嗯。」我起身，转身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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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楼梯转角的地方，我看到吴小涵还在门边微笑地看着我；我又恋恋不舍地
7 s; w/ A0 E8 ]" y( |: {: G对她挥了挥手，才下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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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没什么钱的我，自然只敢坐公交回学校；这样也好——在公交上我可以
; h5 U4 Q' n- O* k站着，不用坐下来折磨我可怜的屁股。

　　站在公交车上，屁股上一直火辣辣的，下身的贞操锁也坠得实实在在。
1 ?- X! l$ O7 d1 g1 |0 ^, _2 y
2 S' e: N  ^: V* {　　此刻，身体上的感觉让我很幸福——这些吴小涵赐予我的触觉，是那么真切。

" c8 J$ \7 F5 L5 S9 R' S　　我真的是吴小涵的Ｍ了。
& [, [3 {( B: w
- v  ~' ]. [% H( ]9 J' B　　只是，第一天就被吴小涵虐得这么狠，那以后等待着我的，该是怎样地狱般
- U; f  s9 \# w/ Q, [% `- C$ v& n8 X的摧残啊。
: z0 m( G0 f3 o0 i
- \3 b& ?3 D# j* S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小涵学姐，只要是你给予我的，不管是怎么样难挨的
疼痛，都是我的荣幸和幸福。

9 [  B( G4 g' K+ m$ a2 J　　况且，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去想「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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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刻已经是你的Ｍ，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