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自缚游戏,十五年来,从未被人发现过。我的密室相当私密,没有人有机会突然闯入。我所有的室外自缚都安排在凌晨两三点左右,而且我极为小心,一旦预感会被发现,会立刻放弃。这些年来,我已记不清多少次在半夜到室外自缚了,最近几年的基本是在小区内,也有几次是半夜开车到郊外,我都采用了全裸的紧缚型五花大绑形式。松绑必须有剪子,一根绳子的寿命都只有一次。没有一次出现尴尬的意外。但凡事都不会总是没有变化,终于还是在一次自缚中,有了第二个人知道了我的秘密。 比较意外的是,被发现的这一次是在室内,而且就是在家里 。 8 p( W) u) A! h+ ?: M
谈这次经历之前,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紧缚自缚方法。这种绑法自己不借助工具或他人是无法松绑的。可靠至极,至今还无失手。方法如下:取一根至少十余米长的绳,对折。对于 捆绑是八字绑、勒颈式还是绞索式并不重要,关键是背后绳子的处理。对折后的绳子一边是开口的,有两个头,一边是闭合的,类似个绳环。开口的一端作一个收紧套(作收紧套的方法好多贴子上都有)然后用一般五花大绑的方式捆绑手臂。双手背在背后,将系有收紧套的一端和闭合的一端绳头都穿过背后颈部的绳子(五花大绑的方式不同,颈部的绳子样式也不同,但这没有关系,关键是要穿过它)。先拉紧有收紧套的一端,尽量向下拉,双手腕都穿过收紧套,用力拉紧,这样双手就绑住了,如不拉松收紧套,已经是解不开的了。双手在背后缠绕有收紧套的绳子上段,尽量向上收。下面是最关键的一步,理论上讲,收紧套的上段是可拉松的,要使绑住的双手解不开,一定要固定住收紧套的上段,利用绳子的摩擦力使收紧套不能松开。这就需要还搭在背后的绳子的闭合的一段。用得力的手拉住它,先向下拽,再横向缠绕背后纵向的中轴线。绑缚他人的时候,经常可以把多余的绳子横向缠绕,固定住中轴线的绳子段,呈棍状,不仅很美观,而且固定牢靠。我手臂柔软,每次都能绑成棍状。这样就固定住了收紧套上段。最后剩余至大约一指长的闭合环,把双手都努力穿过去。根据经验,这种穿过是不可逆的,穿过去就回不来了。如此,自缚完成。收紧套加穿闭合环的捆绑方案,松绑是不可能的。 今年五一长假,先完成了礼节性的走亲戚后,便和老公回到自己的家。老公要和朋友们自驾出游到坝上玩两天。我不想去,便独自呆在家里。我独处时常玩的游戏就是自缚。我平时朋友不多,只有两个私密的死党玩友,我们约在六号聚会。老公他们三号下午走了。四号这天便呆在家里自缚了一天,玩了好几种自缚法,似乎还不过瘾。晚饭后,突发奇想,想在家里来一次刺激的紧缚式的吊绑。之前从没敢这样玩过,也知道颇有风险,但不知怎的就一时冲动。我脱光了衣服,在屋顶铁管上搭好铁钩。先用内裤塞住嘴,再用一根布条勒在脑后。我比较喜欢用内裤和袜子堵嘴。用一根绳子先捆绑全身,胸部乳房上部和下部各横过一道绳,腹部再横过一道绳,都尽量勒紧,三道绳中间用结点相连。登上高凳,将三道绳各从背后拉出一股,搭在梁上的铁钩上,拉紧再返回系在一起,打上死结。这样其实就已经是吊好了,乳房已被凸现了好多。这种吊法我比较喜欢,一是比较安全,二是不太难受,可忍受的时间较长。再取一根长绳,按紧缚型五花大绑的方式将自己捆绑起来。在将系有收紧套的一端和闭合的一端绳头都穿过背后颈部的绳子后,我还创意的搭上了铁链,再拉下来到背后。在收紧最后的闭合环时,我犹豫了一下。要是双手穿过后,很难松开,吊在这儿又不可能拿到剪子刀子。但冲动已占上风,犹豫只有几秒钟,我就义无反顾地将双手穿过了闭合环,完成了紧缚型五花大绑。这次,我还采用了勒颈式的五花大绑。我是不经意间都选择了最刺激冒险的方式。双脚小心地移开高凳至前方一米左右。吊起后,窒息感一下子产生,真是相当的刺激。我吊绑的安全点有两处,一是要能解开被绑缚的双手,二是不能失去脚下的支撑物。我现在至少基本上失去了一个安全点。吊起后,大约是晚上八点钟。以前我最多吊过两个小时多一点。这次吊了三十多分钟后,就达到了性高潮,实在是相当兴奋和满足。但高潮过后就想松绑了。这时我已经有点后悔了,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我赶紧用脚尖把高凳小心地挑回来,站好。开始努力松绑。但紧缚型五花大绑名不虚传,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不一会工夫就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吊绑前,屋子里只开了一盏隔壁房间的台灯,屋里只有一点亮。我想找剪子,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渐渐地,双手麻木了。由于用的是勒颈式五花大绑,呼吸也有点儿不自在了。高凳面积很小,站的太久了,身体开始打晃。我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失去这支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十点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是泪流满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就是利用自己修长而柔软的手臂直接去够铁钩,把铁钩上的绳子摘下来,回到地面。于是我先喘息了一会儿,让自己恢复一下体力,然后掂起脚尖,努力去够铁钩。我抓住背后的棍状绳组,使劲儿摇晃,试图让它们脱离铁钩。由于看不到,只能凭感觉。感觉好象还差一点,我决定往上蹦一下。连蹦两次,第二次碰到了一点点铁钩,好象是有点希望。第三次再使点劲,用力一跳,还是差一点,但下落时脚踩偏了,身子一下子歪斜了,高凳向左前方侧歪,我心想不好,赶紧脚下用力,控制住高凳,想站稳,但不知怎的,一滑,最恐怖的事发生了。高凳倒了。
+ S5 _2 c7 n. K3 r0 }) B! g' b) q 我再次被吊在了半空,而这次已是全无依靠了。我失去了第二个安全点。我彻底放弃了松绑的努力,因为吊着松绑完成不可能。而且,我已经快没有体力了。我想呼救,但偏偏嘴又被堵着。看来我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等老公回来了,但他要五号才回来,上午、下午还是晚上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不知道我还将要吊多久。墙上的钟正好指向十一点。勒颈式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胃开始疼了,一种恶心的感觉频频袭来。我想呕吐。不能啊,我心里祈求着。但不行,忍是忍不住的,口里开始冒酸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忽地,一股热浪从胃中直冲喉咙。我呕吐了。天呐,我的嘴还被紧紧的堵着,我用的是平脚的内裤,比较大,塞在嘴里已经很撑很满了,呕吐的污秽物到了喉咙根本出不来,只能在食道里翻腾,并呛到了气管内,使我不自主地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我感觉到嗓子象被什么堵住了,顿时产生了强烈的窒息感。我晕了过去。那一刹那,我以为我真的已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明白自己还活着,但不知在什么地方,什么也想不起来。视线很模糊。想用手去擦拭,却发现手还反绑着,想活动活动身体,却动不了,却发现原来还吊着。我渐渐想起了自己的这一次吊绑。原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天已亮了。看到了墙上的钟,是八点一刻,也就是说,我已经被整整吊了十二个小时,昏迷也有差不多九小时了。我庆幸自己还活着,但很快就明白危险还远没有过去。脚下有一滩水,汪汪的,两腿间还湿湿的。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我已经小便失禁,而且由于大量出汗还使自己濒临脱水的境地。手、臂、胸、腹间被绳子长时间勒着,早已麻木,长时间缺血的危险我也清楚。关键是,颈部的绳子已深深地陷入肉中,颈动脉受压迫,气道受压迫,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最危险的是,昨晚的呕吐污秽物堵塞了食道和气道,产生了窒息,昏迷正是因此发生。幸运的是,看来呕吐物成的块不是太大,自行分散,又返回胃部了,否则我就不可能醒过来了。呕吐是我预先没有料到的。我我觉得这回我怕是要死了,还是被活活吊死的。我的呼吸很困难,头很痛,意识也有些模糊,反映有些迟钝,脑子里总是不时飘过些影像,我知道这是幻觉,是大脑缺血的结果。我想我不怕死,如果我注定短命,三十岁前死去的话,我倒真希望是这种死法,慢慢地被折磨至死,始终没有忍受不了的痛苦,很刺激。我想我此时也很美丽。我身材很好,四肢匀称修长,长相也算不错。我现在浑身是汗,全身珠光闪烁,晶莹剔透。长腿垂落,我看到自己白皙漂亮的光脚丫,纤细而柔美。我想除了嘴里塞着条内裤不大雅观外,我此时的样子是完美的。真就这么死了我不后悔。 + D/ e! K8 U, C. K- k2 D* S
电话响了。这声音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默默地数着,响了十声。几十秒后,我的手机又欢快地唱起来。我脑子迟钝,意识不到电话是什么概念了。手机唱了七八遍后,也停了。接着是短信的提示音。我的手机若有未接电话和未看短信时,每隔一分钟就会提醒,这提醒声令我烦躁。我想要是我能逃过这一劫,我一定换个手机。不知过了多久,听不到手机的提示音了。我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头脑空白了好一段时间,屋里分明有一股难闻的臭味。低眼看去,竟有两道焦黄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汇集至脚跟后,一滴一滴地滴到地板上。上帝啊,我大小便都失禁了。我清楚地知道,大便失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神经中枢的基础生命系统开始紊乱。我在医院急诊实习的时候,知道如果一名患者的神经中枢的基础生命系统开始紊乱,说明他已经非常接近死亡了。我想我可能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必须尽量保持清醒,因为每一次昏迷都可能会醒不过来。我虽不怕死,但还是有求生的欲望,我盼望老公能来救我。时间指向了十四点。我不知道又昏迷了多少次。时间好象开始过的快了,刚刚看表还是十四点,似乎只是闭了下眼,已经就是十五点多了。好象听到电话和手机又响过。但完全没有反应了。再看表,已是十六点四十分,忽然门铃响了。我一下清醒了,好象已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清醒了,是我家的门铃在响。我下意识地呼救,但只能听到微弱的呜呜声,我挣扎着,但没有用,外面的人不能知道屋里发生的事。门铃响了四五声后,停止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此时,我清醒的很,我想趁着清醒能够想到点什么,能够做点什么。但是,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嘀嘀声响起,该列的手机,是电量低的报警声。这声音好象送丧的钟声一样,我在想,这声音通常响过几次后,手机就自动关机了。是不是这回冥冥之中,手机自动关机时,就是我生命的完结呢。勒颈的绳索其实是一直在慢慢地收紧,只是收紧速度很慢,我自己意识不到。但此时,经过了二十多小时,它已经收紧到相当的一个程度了,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从未听到过的,是我自己的呼吸声,非常急促,是一种喘息,好象平时含着痰呻吟的声音,绳子已经紧到了极点,压迫至喉骨,使得喉骨很痛,我感觉到呼吸十分艰难,吸进的气越来越少,呼出的气越来越多。视线渐渐模糊,我相信,我的生命开始以分钟计了。弥留之际,我努力看了一下时间,十七点五十五分。我努力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总共吊了二十二小时。永别了,老公。
/ g. y9 c# Q# u V# N3 Q 我没有死。 N8 e3 W& m0 s0 t$ b5 Z
老公终于回来了。十八点三十分,他进了家门。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过他很冷静,解下了我,拨了120,把我送到了医院。
' h1 {% [6 L+ }. q9 M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终于恢复过来了。 # U+ G C- V5 F; [# a' m2 v
这半年来我再没有玩自缚。我好象是失去了兴趣。就是游戏打过了通关一样,就不再想玩了。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想,我可能应该有了一个绑缚游戏的伙伴了,就是我老公,他能接受我的这种爱好,并愿意为我服务,满足我受虐的欲望。 + b" e* N3 P3 [ N+ ~2 p
' `7 _$ ^* F$ H2 p
8 G1 t/ _6 m6 V' 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