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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T% e2 i8 f5 Z" {+ H3 l
十六岁,是花季么?为什么,我的花季,这般苦涩,如花束中不起眼的满天星,于无声处绽放……0 i2 `4 I/ [" N8 f* E2 {" g
杨晓薇提着书包,无力地走出校长办公室,忽然觉得太阳明亮得刺眼,熟悉的景物渐次模糊,甩甩头,忍回涌上来的泪,既然一切都无法挽回,就让它去吧。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将书包遥遥扔向路边的垃圾筒,她大步向校门口走去。主楼两侧绿化带中,紫丁香开得正好,微风轻送着丁香特有的浓重馥郁的味道,一切都那么亲切,却从此不再属于她。7 o. }1 D M" v& F1 T3 {
失魂落魄中,忘记了坐车,居然就那么走了近两个小时的路,回到家中。精疲力竭地推开房门,杨晓薇惊愕地张大了嘴,那是……父亲吗?为什么倒在血泊里,太阳穴上,还有触目惊心的枪口。不等她叫出声来,只觉得头上被什么重重一击,软软倒在了地上,脑中闪过一丝意识:老话说得没错,果然是祸不单行啊,校园中紫丁香浓郁的香气,好浓啊,那醉人的薰香……
7 K! p4 c3 L' U+ p2 v) B 第 一 章( U4 s5 K- i. y0 G$ f" m% h'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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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7 x9 G' ^6 o, X. O 无边的寂静,无边的黑暗,似乎有什么在沙沙的轻响,是下雨么?仔细听去,却是细不可闻的微语声:“真是个美人啊。”另一个声音呵呵低笑:“要不是美人,还能活到现在吗?”
# Q# Y% E) `* j' U* ~/ [ 谈话声忽然停顿,似乎发现了她的苏醒,有人朝她走来,“醒了吗?美人?”杨晓薇没有作声,运用全身的感受器官去感知,眼睛是蒙着的,手脚被牢牢绑在床上,坚硬的床,房间很大,有轻微的空旷的回声,空气是潮湿润泽的,是海边吗?可是听不到海水的声音,确切地说,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是地下室吗?( |3 V0 M7 Z1 A; A, J0 c
一只手忽然伸进衣服,揉搓着她的乳房:“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
! i' c* u5 o" K5 }- `% s “你是谁?”杨晓薇反问:“你们想要干什么?”从未有人触摸过的部位迅速窜过电流,心理上却是一阵厌恶和恶心,但她并没有象影视剧中同样处境下那些女人发出愚蠢的叫声,比如“别碰我”之类。
/ X# [3 V ?+ \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就足够了。”贪恋地奔向另一只乳房的手,忽然被外力拖了出去,“赵三,你想死吗?谁的人都敢碰?”仿佛忌讳着什么似的刻意压低着声音。& S0 I b/ X4 `3 ~; B8 \( X
赵三强笑的声音:“摸一下又看不出来,啧啧,这样的美人,雄哥你倒忍得住。”却再也不敢动手动脚了。
* V0 K- U1 j- q+ O “哥哥,求你们放开我好吗?我保证不跑,总这样绑着,会淤血残废的。”杨晓薇软语相求。
6 H7 [$ o/ _* L2 p# N1 v& { “残废?”雄哥不带感情的声音冷笑着:“你想的倒长远。一会儿我干爹看不上你,你就等死吧,残废了好,死时不那么疼了。”
$ v& y2 Y8 ^2 L: g 杨晓薇倒吸一口冷气,听那随便的语气并非虚言恫吓,显然这绑架她的人,也是杀害了她父亲的人,而她回家撞上,原也是要死的,然而他们见到她的美色后,便另有所图,打算把她献给一个老头子。, {% h$ F* P% z8 j% ` M8 g8 x* I
想到即将来临的遭遇,不由心中发颤,然而她勉强镇静自己,问道:“是蓝苏儿派你们的?她已经害我被开除了,还想怎么样?你们去跟她说,我又不是故意要抢她的男朋友,是宁丰自己找我的,我都没有同意……”杨晓薇求证着心中的猜想,以她十六岁的阅历,所能想到的深仇大恨也就是这个了。# A f2 ]+ K, q6 u/ E
“闭嘴!”赵三听她乱七八糟聒噪不停,不由失去耐心:“什么蓝苏儿红苏儿的,是你幼稚园的小朋友吗?”8 I# H3 s( j% ~/ \0 \2 X( y
只听得一声轻笑,有个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这小姑娘倒是镇静。有点意思。”耳听得约有四五个人走了过来,皮鞋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响,分外地令人紧张,赵三和雄哥同时起立,分别叫着:“周先生。”“干爹。”杨晓薇蓦然觉得喉咙发紧,知道主宰她生死的人到了,室内全无声息,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9 Q* o: o5 T/ D4 N3 { 隔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周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说的就是她吗?”声音低沉动听,并不觉得苍老。; u9 E9 y. R9 u
有人回答:“是的。”接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亮,蒙眼布被摘了下来,一时不能适应眼前的光线,模模糊糊中仿佛看见几个人站在面前巡视着自己,灯光如昼,偌大室内安置了许多金属架子,垂着乌沉沉的锁链,隐约感觉好像从前参观过的日军遗留下来的刑室一般。微一愣神的功夫,蒙眼布已经重新遮住光线。! z+ h8 F) Z W# e1 L
“给她查查吧。”周先生的声音已经是从远处传来,一行人离开了。' p5 t, v! ]. z& V: ~; F
“是。”应声的是赵三,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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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w$ C) |0 l( a 盲人般地感知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条皮质的带子围在了脖子上,在脑后锁住,连接到了一条叮咚作响的铁链上,接下来,手脚被放开,“别乱动噢,小心别把自己勒死,”赵三警告着:“别拿下眼布,敢拿下来就挖了你眼睛。”$ _6 t( z* g8 K6 y# D. Z, t4 {
杨晓薇怯怯地点头,猜测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周先生看中了她没有?看中了怎么没带走她?要是没看中……那岂不是要杀她么?
% G, ?- @- p) f" H 正想不明白,最喜欢的粉红色衬衫“哧”地一声被撕开,钮扣“碰碰”地崩了开去,杨晓薇不自主地护住身体向床里缩去,“你们干什么?”却被有力的大手扯住脚踝拖了回去,雄哥冰冷的声音传来:“乖乖地,别叫我们费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0 W& n% U7 [4 [9 Z: b ]$ Q; H 强行按住她,脱了鞋袜,又扯下了牛仔裤,再扯几下之后,杨晓薇发冷的皮肤告诉自己,她已经一丝不挂了。十六岁少女的胴体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又蒙着眼睛,不确定要发生的事,羞涩与恐惧五味杂陈,竟一时不能出声。只听雄哥道:“王医生,可以了。”这才听出不知何时室内竟多了个医生。
" T- w3 W' {5 w. C. a8 L% r 医生?安乐死吗?杨晓薇惊恐地挣扎,一双男性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来,“别怕,只是身体检查。”温和的声音使她略为安静,医生仔细地检查她,不放过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孔洞,在他分开她的阴部和肛门的时候,强烈的羞耻使她全身发热。继而,医生又在她肘前部采血,及用棉签在阴部拭过之后,检查结束了。7 [0 n5 N& U( H/ n
医生离开后,雄哥摘下了她的眼布,把衣服丢给她,杨晓薇赶快穿好,这才抬头去看两个人的外貌,雄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相貌冷峻,周身透着力度,赵三看起来比雄哥小两三岁,略瘦,小眼睛,皮肤白皙,一双眼睛不停地逡巡着她,令杨晓薇联想起从前看小说时看不懂的两个词汇:视奸和意淫。0 k) D% }7 x# P( _: Z- g0 q
她的确是处在一间地下室内,面积很大,约有八十多平方米,陈列着许多刑具,灯光虽亮,却只觉阴森骇人。: s: m8 H5 M5 P1 c, }0 F5 C' D! s8 c& |
地下室显然有良好的隔音设施,听不到外界一丝声响,墙壁与地面均是青色石砖铺就,反射着冰冷的光芒。不大的入口安装着一扇厚重的防火门,此刻闭得没有一丝缝隙,连一只蚊子也无法飞出去。
9 D! K( h& }- S5 W$ @ 身后,不起眼的位置有两扇同样材质的通气窗,只有头部大小,此刻也是紧闭着,想来只有每天固定的时间才会开窗透气。! G( H" i" M' O7 \
再低头看看,锁在她颈部的皮带原来是一只狗项圈,很紧,皮带里裹着的铁环隐隐硌着皮肤。狗项圈与房顶垂挂下来的长长的铁链相连,将她的行动限制在约八九平方米的范围之内。! x( _' `7 @+ L# {2 p8 Q, \1 V1 a7 f
观察的结果令她绝望,然而正是这绝望使她不必为逃跑操心,于是听天由命地放松下来,发觉自己很饿。
) ~& v" o0 t' l F “我饿了。而且很渴。”她说,观察一下两位看守的表情,他们应该不想饿死她吧。果然两个人对视一眼,雄哥道:“去让厨房安排一下吧。”赵三听令离开。杨晓薇由此判断,地下室上面是他们的巢穴。且功能齐全。
3 I- K7 h* t8 ]2 o; F; e 不一会儿,精致的四菜一汤和四种主食端了进来,杨晓薇惊奇地发现她的伙食好得出奇,汤是鱼翅做的(还是在饮食节目中认识的),叫不出名字的菜是她在家中从来都吃不到的,说来讽刺,她有生吃过最好吃最豪华的一顿饭竟是在这囚室里。一顿饭津津有味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令两位看守惊异不已,如果她恐惧得不吃不喝或许让人更容易接受些。# ^0 ~6 t) ^5 A+ D) X
收拾走食盘,两个人没立刻回来,杨晓薇看看手表,现在应该是晚上五点钟,距离她被绑架已经一夜又一天了,看守可能也去吃饭了,反正她逃不掉。; ?- Y& b0 M' V3 n" q
拖着脖颈上的锁链,杨晓薇从大床上下来,活动着酸疼的四肢,走到她唯一能够到的金属架前,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工具,却有点失望地看到上面放着两个圆锥形状的器具,大小各一,底部装有小环,放在手里摆弄了半天,忽然影影绰绰地猜测到了它的用处,烫手般地扔回去,心中怦怦直跳,如果有什么比被强奸更可怕,就是强奸自己的人还是变态,尽管不信任何宗教,还是将上帝观音佛祖耶稣统统求了一遍,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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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9 l4 O% O& }" f& a& I 发愁地又躺回床上,正在惴惴不安,听到防火门吱呀一声开了,雄哥和赵三走了进来,略略带着酒气,在床边的两具实木沙发中坐了下来,斜睨她一眼:“小姑娘,你这个主人不大好侍候,你要小心,只盼他多宠你些时日,你就有活命的机会,他若早早腻了,你只有死路一条,别怪我们不提醒你。”* d4 ]$ E( h r6 }7 @, V
回答他们的只是苍白的脸孔,十六岁的少女纵然强作镇定,还是被吓着了。2 w2 r' \0 I4 C) S! U/ F5 Q0 x1 I
手机铃声响起,雄哥拿出手机读着新收到的短信,“医生说,你没有口臭腋臭痔疮,没有性病,乙肝阴性,呵呵。”他的声音忽然奇怪地停住,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杨晓薇:“你不是处女吗?”
3 ^. j4 m1 S* v9 f 杨晓薇被这奇怪的问题问得一愣,却见雄哥和赵三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起来,两个人对望一眼,雄哥冰冷的声音一字字吐出:“这可是你自绝生路。”: w. g, _: r" ^& N/ G) X& Q
正在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起,五个人走进门来,为首一人着黑色西装,挺拔英俊,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腕表上满布的钻石在走动中灿灿生光,四名保镖模样的人在门口站定,独这一人走近床边,微笑地看着杨晓薇,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仿佛在审视自己的私有财产,又仿佛在欣赏刚刚买回来的一只宠物。% }! F: {, U+ I1 u
雄哥和赵三早已起立,垂首称呼,当雄哥一声“干爹”出口,杨晓薇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天哪,天下竟有这样无耻的人,看这周先生只大他三四岁而已,竟然连这样恶心的称谓也叫得出口,黑道的辈份当真有趣。
, r3 ~0 v, Y! b1 y( A9 M 这一声笑使得周先生向她注目了几秒钟,却没理会,转头询问地看向雄哥,雄哥知他意思,拿出手机,显然是向周先生展示那条医生发来的短信,同时恼怒地看了杨晓薇一眼,仿佛在说:“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笑。”
: G$ P* z, ?$ M! v. A& z1 i& g& N 周先生侧头看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遗憾,瞟了杨晓薇一眼,性感的薄唇轻启,正要吐出几个字——如电光石火一般,杨晓薇忽然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怪不得,雄哥和赵三对她不是处女的结论那般脸色难看,原来这周先生绝不会要一个别人要过的女人,他那遗憾的神色,便是杀她的前兆。7 z0 ?; [+ m4 m* S
几乎与大脑同时的一个反应,杨晓薇跳下床跪到周先生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腿,仰面哀求地看向他:“不要杀我,我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我喜欢运动,也许不觉中破掉了,你知道,还有人天生没有处女膜,这个不能做数的,我愿意侍奉你,周先生,我会听你的话,为你做一切,但是,不要杀我!”0 m; E+ d4 E$ w h1 }7 Z3 b
周先生虽然反应迅速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仍然没能闪开她迅猛冲上来的扑抱,不由意外地低头看她,失去了钮扣的粉红色蕾丝衬衫只是在下摆打结,这个动作使得双乳各露了一半出来,诱人的乳沟显示了乳房形状的娇好完美,隐约让人生出探寻的愿望。
7 F# p0 t7 X+ K2 v 雄哥和赵三本来已冲过来想要扯开杨晓薇,看到周先生的神色,不由停了下来,见到杨晓薇的旖旎模样,不敢多看,将头生生扭到一边去。
% @) Q6 y+ X! ^2 u' Z+ O 因着项圈的大力拉扯,杨晓薇咳了两声,仰面继续讲下去:“我不敢骗你,你可以去调查,如果我骗你,我愿受一切惩罚。我是处女,我真的是处女。”
; B" @% \# ~6 a% L- G2 w 周先生俯视着这个下跪的美女,套着项圈,纯净的面孔如百合花般在脚下绽放,却急切地表白着自己的处女身份,竟是那般性感逼人,不由缓缓绽开一个微笑,道:“你就那么想上我的床?”揶揄的口气,却显然相信了她。
$ o& u0 x7 J) o 扫一眼另几个男人,都勉强地压抑着笑,肩膀抖动着,周先生略皱了眉头:“好啦,放开我,回到床上去。”见杨晓薇仍在迟疑地判断着自己的生死,沉下脸道:“不是想侍奉我吗?那么,同样的命令,别让我说第二遍。”
; E/ C/ J" S. K& i' \ 话音未落,杨晓薇已经回到了床上,用惊吓的眼神望着他。那令人怜惜的眼神令他突然有点烦躁,“留下她吧。”瞥见杨晓薇松口气般的神情,不知为什么又朝左右说了句:“这小丫头倒挺机灵。”身边人正有同感,讨好地附和:“是啊,是啊。”- l' U7 m$ N Y2 B0 C, X8 k
然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杨晓薇一个人留在死寂的空间里,他最后的一句话仿佛给了她一点安全感,至少,那是有一点赏识的成份在里边的,暂时,她性命无忧吧。
- E0 s7 k% _! j/ ?7 o' ?% U: Y7 \ 然而,她知道其中的代价是什么,危机过去,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可是,不如此,要她如何选择呢?这便是最好的保全了吧。/ m7 ?4 B0 a1 }3 c1 C$ r" p3 n
扯过身边的薄毯盖住自己,在惊恐中等待着这个英俊高贵,大权在握,而又心狠手辣的男人的临幸,却直到半夜,也不再有人来,然后,不知在何时,困倦完全地侵袭了她,昏昏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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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3 ~% }1 s 第二章' ~. B3 g/ r# H9 b. W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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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竟已是上午近九点钟,睁眼看到和家里不一样的棚顶,提醒她眼前的处境,杨晓薇一骨碌爬坐起来,颈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I' y0 A: @5 T5 B" G/ E
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少女闻声走过来:“晓薇,你醒了?”( Z, _$ ?! t6 H. C) Y
少女只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明媚的眼睛望着她,却带着怜惜的味道,仿佛在看一只垂死的小狗。
4 H3 }2 W3 l$ y& m9 r0 P/ N “主人命我来教你规矩。”少女微笑着说:“你叫我晓蕾吧。”! z5 a$ O. C" D
“晓蕾,”晓薇重复着:“听起来象我的姐姐呢。”
) i, A0 @ L/ g+ B! z$ {9 R “呵,喜欢的话叫姐姐也行啊。”晓蕾纯真地微笑:“先吃早饭吧。你想吃什么?”. {/ X6 V2 |4 _! n& }0 C3 G
“我,还可以点么?”晓薇觉得奇怪。1 y' x! W1 r- D& Q) U
“是的,你能想到的,爱吃的,厨房都可以做,主人的厨师很有名呢,除了中餐,还有西餐师和面点师。”1 k& U. m5 N/ c
“周先生很有钱吗?”晓薇做简单推理。
! F4 S3 G% L% h' V; V$ w( n “是的,我们现在就在他的别墅里,这座海边别墅价值五百多万。”晓蕾透出一点崇拜的神色:“他的资产以亿计。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3 B; m% J8 t, c c7 N+ [: ^) Q9 q1 h 怪不得连抓来的玩物都有鱼翅可吃。怪不得如今无事生非的小混混越来越少,想必都去参加黑社会了,如今的黑道好厉害呀。$ U9 F$ h! o' U- O+ y
然而想糟蹋他一点钱却苦于点不出名字,只能郁闷地说出牛奶和蛋糕。 ^5 S& M) C! W, I7 b! @
晓蕾取回的却远不止这些,还另加了中式清粥小菜,每样一点点,却有十二种之多。两个人在床边吃着。6 M! K3 ~6 o; g6 v4 _! G, i
晓薇边吃边发问,终于在早餐结束时把想知道的事情探究了个大概。
6 N r9 V5 D1 z* G0 n 周先生叫周进,五年前继承了父亲的资产,真正发扬光大却是在他手里,是这座北方名城继刀枪炮,五虎十三鹰之后新势力的黑道首领。象她这样被抓回来的少女曾经有过十几个,甚至还曾经有过两个相貌清秀的男孩子,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便会送走,至于去向小蕾当然不知道。(晓薇担心地想着,他会放了她们么,不会是杀了吧。)
& Q7 m+ L/ H% {0 z4 ? 至于晓蕾自己,是半仆半妾的身份,最早是高薪招来的美貌保姆,没多久便被主人收房,“我家里从前穷得很,现在却是方圆几十里村庄中最富的人家,过去爹娘常说女儿没用,可现在是我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还拿出大笔彩礼,帮弟弟娶上了当地最美的姑娘。”小蕾说的很自豪,不过想想声音又低下去:“当然,我不敢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可是,我很满足,嫁一个平民百姓,打打闹闹地过日子,难道会比这更好吗?”她告诉晓薇,别墅里象她这样身份的,还有四个女孩,她们侍奉周进,因为规矩严格,并不敢相互吃醋,“否则,好日子过不成了,弄不好命都丢了。何况,主人对我们不错,我满十八岁生日时,他送我二十万元,是给我的成人礼。” L5 L9 |( V0 l+ q5 i
“但是,犯错时罚得也很重,你要小心。”看到晓薇惊悸的神情,晓蕾又微笑着安慰:“没关系,你和我们不一样,比如,在我们走近他身边三米之内的时候,是要跪着的,可你只要在床上侍奉他就行了。”接下来,详细告诉她规矩:主人问话,不准不答;性事上不能拒绝主人,也不能表现出痛苦厌烦的反应令主人不快;在主人身边,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因为,他在重复命令的时候,是要我们付出代价的;除非主人问话或是特别说明,否则在主人面前没有讲话的权利。……
! U1 v3 s" x- w 晓薇只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告诉我,晓蕾。我是在中国吗,是在现代社会吗?这不是古罗马的奴隶制吗?”好可怕,好变态!
$ X8 ?1 m5 @. E& M8 _6 Y “主人满意,你才能活着,或是活得更好,主人那么强,服从他的又不止我们这几个人,你为什么那么委屈?中国怎么了,妓女不是也很常见吗?主人专门建了那样的场所招待权贵,女孩们可都是自愿的,跪拜也没什么呀,十几年前的南方高级会所就已经有跪式服务了,只是她们无论卖淫,还是跪拜,还比不上主人给我们的零头,你这样震惊,是你孤陋寡闻吧?”2 V8 |4 N" E% p6 b3 c2 `
天哪,不但主人变态,连奴隶也被彻底洗脑了。
- z6 |: p# m6 I% ?8 C, H 然而接下来的话总算让她清醒过来了:“晓薇,我可是都告诉给你了,你可要记牢做好噢,倘若我们犯错会惩罚,你犯错可能会死掉的。”
- }' g7 B$ @+ T @7 W$ ] k. [ “那就让我死吧。”晓薇绝望地低喊:“这会比死还难受,连话也不能讲吗?那会发疯的。”1 q7 i, \( x. f( {) m3 ^
“如果主人愿意听你讲话,自然会让你讲,可是他不愿意听的时候,你讲话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这个规矩不是很好吗?”晓蕾毫不介意她的不开窍,耐心地开导:“所以,主人的规矩并不是约束我们,是保护我们的,只要你遵守,就能避免惩罚,事实上,现在我们很少会受到什么惩罚了。”8 u+ o7 C0 w. T. G, T t$ E/ ?
是的,你们已经成了标准的女奴,可是,在这个平等的社会,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践踏他人?
1 `" s1 D, @5 Y T% o% }. W! v- g 想想又泄气,难道只有周进在践踏他人吗?自己被就读的学校开除,不也是因为在争执中打了公安局长的女儿吗?而且她也打了自己啊。换作对方是普通百姓的女儿,是不会这样处理的。
( h; F! U R2 y3 m o' y 或许,在任何社会,都是有着高低贵贱之分的,平等不过是底层百姓自欺欺人的神话,是高层统治和欺骗的需要。
% g- t* v) s1 Y' ~ 当然,这是反动的啊,甩甩头,甩开这些疯狂的想法,在心中努力地调整着自我平衡,是的,任何社会都有残忍,都有罪恶,周进就是罪恶的,而现在自己落在他手里,只能保命为先,如今警察不是号召市民遭遇抢劫时如果有危险就不要抵抗吗?或许,这就是真实的人性或是人权,即使在古文明的中国,也不再崇尚以卵击石,不再崇尚大义面纱下无价值的牺牲。
# E0 O* Q7 ^0 A8 O9 _0 r 这样想来,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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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学完之后,晓蕾端来水盆帮晓薇洗脸,为她拿来CD护肤品,“没有彩妆,”晓蕾解释说:“主人不喜欢化妆后的美女,他选的都是天生丽质的美女。”然后换盆来,为她清洗下身,“有点艰苦,是吗?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过几天也许主人会要你住到他卧室里去,在上面条件是一流好的,好好表现噢。”想了想,又微微蹙眉:“他最近在开会,还有收购,很忙,而且在和一些女学生约会,恐怕短时间不会来你这里的。”
3 \# y; X1 M$ u6 a 和女学生约会?对着晓薇疑问的神色,晓蕾微笑着说:“是的,主人在畅销杂志上做的征婚广告,六万元一版,已连做了三期。很多人,包括很多女大学生排队应征呢。主人设立了征婚办公室,这三个月中电话从来都没断过,他们初选后主人会和她们见面,你能想象吗?整个的程序简直同皇帝选秀没有区别。”# z; M1 u/ q4 k/ k
想象?当然能,包括难堪的身体检查,她不是刚刚经历过吗?
H! ~) r$ ?7 |2 W5 d 可是,她倒有点无法想象,私生活糜烂到如此地步的人,是怎样扮纯情嘴脸去诱骗学生,征婚?可怜的女人们,只怕他是在收集性奴吧,如此飞蛾投火般自投罗网,与自焚也没什么区别了。现代人为了金钱,为了走一条捷径,竟已经可怜到如此地步了么?却难道真的料不到在光华璀璨的掩饰之下,是真实的淫邪与罪恶么?/ T3 Z+ X7 P9 Y% ?$ s* q
不过他忙于花丛中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可以免受侵害,虽然知道那不过是迟早发生的事,但是迟得一刻,便仿佛多了许多希望。好几个晚上,她梦见警察破门而入,解救了她,醒来却仅仅是一场梦。
$ s# J( Z0 R- i; T) M6 g" x 当最初的恐惧渐渐消失,情绪变得焦躁,未知的将来常令她有崩溃之感。当这种感受即将达到极致的时候,终于,在她住进这间地下室的第十二天,几乎以为周进已经忘记了她的时候,在吃过晚饭的傍晚,小蕾带了消息:“今晚主人要来你这里。”7 K x( r0 i: v+ S$ d; F
停顿一下,小蕾有点困难地说:“还有,他要你自己把这个放进去。”
( y& V- _+ E+ j; w9 j& i0 E 小蕾拿着的是金属架子上那个……晓薇只觉得头轰地一声胀大了:“这么大,怎么放?”因为惊恐而不自觉地颤抖。她的第一次,竟然会是这样,令人羞耻和诡异。语声仿佛失去了连贯:“小蕾,去求求……主人。”
& b6 x) W2 X/ G 小蕾有点同情地望着她:“你难道想同主人讨价还价吗?”迟疑着:“要么,我帮你,可不要讲出去啊,主人会罚我的。”
1 d q/ z8 ]5 l6 @3 Q. n* N 可是,晓薇仍然畏缩地向床里退去,小蕾不由叹气:“该来的总要来,你以为能躲得过吗?”
0 _+ @ \5 O/ y2 ]( t ]% _2 e 终于,鼓足勇气,开始尝试了,因为紧张,进入一点点都会觉得刺痛,痉挛得找不到任何空隙,小蕾不得已用唾沫湿润,似乎好了一点,能够进入了,却见晓薇在剧烈的疼痛中冷汗淋漓,“不要啊,”惊恐地喊着:“我会死的。”2 n$ o8 s. X% M) P& C# }8 u( R
正不知如何是好,有脚步声传来,小蕾已慌乱地放开她,转身跪在了地上,低声叫着:“主人。”$ g% M/ V3 D4 `1 Z5 I
身着深蓝色家居睡袍,周进走到床边,看着正在发生的状况,仿佛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晓蕾,晓蕾头低垂,微微发抖。* I/ y- x: d! Q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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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u* @+ Z “疼吗?”周进的视线回到晓薇身上,口吻却是意想不到的温和,深遂的眼眸如宝石般幽深,“是的,”晓薇带着哭腔回答,翻身跪在床沿上,下体插着进入一半的器具,“求求你,不要插这个东西。”
3 w) d4 s0 K; A. q4 v! w* f5 | “好,那就不插。”仍然是温和的声音,抬手替她轻轻取出,晓薇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胀痛的感觉消失了,可是被抽离的感觉略略虚空,有点茫然地向他看去。. ^& E, L/ _' j U& U
他俯身,轻轻吻上她的乳房,甜蜜的少女的果实,手掌到处,无不是滑如锦缎的肌肤,散发着处女芬芳,他微微沉醉。坚硬的勃起抵住花心,却并未粗暴进入,徘徊辗转,终于迎来深情的迎合,方才温柔地进入。
2 P( ?9 `) o/ c 男性好闻的气息包裹了她,多日的担忧,对器具的恐怖都不复存在,想不到周进竟会给予她这般的关照和体贴,一时间,如水般的柔情充盈心间,竟忍不住想扑在他怀里。/ ^+ h0 V7 V v' N+ Y2 c
单纯的未谙世事的十六岁少女,又哪懂得一方首领的御人之道。之所以商界官场游刃有余,哪里不是暗含机锋?
' P' A( a7 m4 n& o* C. @0 ]4 b 当一个人的境遇不可能再坏时,些微的给予,便铭记终生。所以,降服一个人,往往只需让他处于绝境,再施以恩惠,便是刻骨铭心的效果。4 E2 P, G1 b2 W" Q* e7 P
于是,原本强奸般的强取豪夺,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变化。
- t$ d, x0 k" A: S& V4 g 晓薇犹在微微沉醉,听到耳边低沉的声音唤道:“晓蕾。”声音中危险的意味令人蓦然一惊,这才想起地上跪着的晓蕾来,不由羞红了脸。* K6 q8 \( g* B$ L, b/ f
“我近来是不是太惯你们了,越来越大胆了。”手指捻动着少女的乳头,阴鸷的眼神却望向地上的人。5 S+ U4 z- f9 r: q* k
晓蕾不敢争辩,只道:“请主人责罚。”1 ^: {7 A& J0 ]" E
周进的眼神却回望着晓薇,那单纯的脸庞正清楚地写着内心的挣扎,想替晓蕾求情,却知道规矩森严,不敢贸然开口,万一求情不成,却白白搭上了自己……可是,对这帮助自己的人,又如何惘然不顾。! }2 M5 b& [* g' H
周进微笑的脸庞却忽然贴近,微醺的气息令人蛊惑,几乎耳语般地说:“不如你替她受罚吧,我们再来一次。”& R7 o4 U( A) l T% ]0 E# v
晓薇心剧跳,再来一次么?虚弱得差点呻吟出声,可是,替晓蕾受罚,是值得的吧,纵然不是替她,难道她能拒绝吗?5 u7 O& w6 l C3 U
送上一个讨好的笑脸,陪着小心地回答:“是,主人。”
6 {, R4 Z6 {+ j “晓蕾,你下去吧。”' z* ?% I+ Y2 J% w, s% q
跪着的人艰难地起身,复又跪回去,最后,几乎是跪爬着,出去了。
8 R" Z/ t& B% \' V8 F2 i 晓薇的心忽然一阵战栗,仿佛是她的未来。2 T; h1 c: q) _7 B5 S
身边的男人再次坚挺起来……7 a) V7 i4 p; @. {" e& _+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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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w6 [/ t3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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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进入令晓薇受伤了,疼痛让她冷汗淋漓,却不敢表现出痛苦的模样,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尽兴之后,才看见周进身上也留下她指甲的痕迹。
/ J- k5 r$ _; B, i 心中有点惴惴不安,偷眼看他,他却没以为意,“你很热情呢,小家伙。”满意地微笑着,“好吧,给你一点奖赏,明天开始你住到上面去吧。白天不会再锁你了,可不要企图逃跑啊。”停顿一下,他解释道:“我不怕你跑,没人能跑出我的手心,不过抓回来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底下人都看我怎样行事,我想不惩罚你都不行。你也不想失去双腿吧?”" W8 Q0 I: z/ w
强盗理论。可是他的话仿佛有奇怪的魔力,一字字直吹入她心里去,随随便便的口吻,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确让她不敢生出逃跑的念头。
1 A# _' E A$ j' _ “明天早晨晓蕾会给你避孕药,你来月经后告诉她,会有人联系医生来给你上环。”熟稔地交待着,很容易想象类似的情节于他是经常发生。
8 e, H$ g, E4 Y' P: O8 w, w. E “是。”她低声应答,张了张口,想到规矩,欲言又止。
* J$ W, ]/ ]+ S3 s( n* F' x 注意到她的神色,他说:“说吧。”
# ^) S \' }% D: d U6 l “主人,我有三个问题。”她机智地争取着更多的说话机会。' s" A/ o- x3 N
“嗯。”看出了她的小聪明,只是不介意地微微一笑:“说吧。”
! S* v/ C2 D+ L% O+ y# b1 h “第一个,您会放我走吗?如果会,什么时候?”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 U" M- f8 K" m+ ?5 B: U- X “会放你。”他还是有些微的不悦,然而体谅她的心情,便也平和地回答她:“不会超过一年。但是出去后不能乱讲话,否则你会没命的,这可不是吓你。”' d) Q! @0 K$ _* ^6 a& v& C0 |
真的吗?晓薇心中雀跃,看来情况并不象想象的那样坏呢。但是不敢流露太多的喜悦,再问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杀我父亲?”" u9 t) Y* ^/ P! Z. @, O% @7 f
他目光锐利地扫了她一眼,“你父亲是黑社会你知道吗?”
$ j) |! I5 p3 w. ? 当然知道,她想着,记忆中的父亲大概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很小的时候,在半夜醒来,隐约听到父亲对母亲的威胁:“敢离婚,杀了你全家。”
1 m4 [' P& C& E, E4 s 她害怕地闭紧眼睛,再醒来时,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梦。
; ]# s, V9 G6 Q* {4 W7 S- w 从小她就是问题儿童,喜欢故意破坏家里的东西,潜意识中似乎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比家庭暴力更可怕,那就是冷漠。再大的时候,她甚至曾羡慕母亲身上青紫的伤痕,或许,那起码代表了父亲的一种关注。与同龄的孩子相比,她更敏感,更机灵,也更压抑。
* p: b0 b. c$ ~5 K 去年,父亲再次从监狱释放,母亲却在一个月后同别的男人跑掉了,只留下字条让他们不要找她。于是,相对无话的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真到父亲被杀。
' ~+ }0 d$ k& \8 z 父亲被杀,她并没有剧烈的伤心,因为他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而且他带给她的总是耻辱。然而,她不能分辨心中具体的感受,或许她也是难过的,只是因为多年来习惯了被冷落,被拒绝,被抛弃,她已经晓得如何用麻木来保护自己。& N: s/ {( U+ g7 y# B
但是,还是想知道事情的来胧去脉,这个想法盘旋许久,终于问了出来。5 q4 j5 G6 d$ A4 Y: g. x
“我一直派人在收购中阳街的商铺,然而最后几家却敢于同我作对,原来是倚仗另一个团伙支持,这种小团伙,本来懒得跟他计较,却连我的警告也不听,所以手下人就灭了他们几个骨干,你父亲是其中一个。”他淡淡说着,“不过这事已尘埃落定,杀你父亲的“凶手”年底就要正法了。你既问起,我就告诉你实情,但你跟任何人都不准再提此事。”
7 o- e! Y3 r0 c( h 第一次听闻黑道中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首先,他言下之意是已经成功掌控了中阳街的全部商铺,那可是本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人山人海,寸土寸金,林林总总二百余家大型店铺,更有一家名列全国第三的大型服装交易中心,交易量极为可观,如今竟然由他独家垄断,果真如此,他的财产又岂是以亿计的?而这收购的过程定然极其惊心动魄,骚扰威胁至店主胆战心惊,然后低价买进,遇到不识趣的便是血光之灾,二百余家竟然无人能敌,天理何在呢?其次,明明杀害父亲的是他手下的人,他却居然能找到替死的“凶手”,难道警察是吃干饭的吗?那岂不是草菅人命吗?
, v' ?. Y* J4 L# t 这样的事情,周进随便讲来,不动一丝声色,仿佛谈笑之间杀人,掌控局势,于他不过是家常便饭。而且,内中实情,毫不避讳地告诉她,可见他于黑白两道,实已嚣张到极点。
# U' E3 N2 X4 P7 t: } 他不过是将社会阴暗面对她揭开冰山一角,却已令单纯的她不能承受,气愤、不平、惊骇、和对他新增加了的畏惧五味俱全,一时竟作声不得。" b$ a! y0 @2 N$ r7 e% s
身边的人亲昵地抚摸她,“吓到你了,小女孩?还是想着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 ] s7 k, a+ ~8 m# f2 G
“我不敢,主人。他也是咎由自取。”她小心地回答。
" ]1 D2 {; j7 \$ O! T3 x" Q7 u “嗯,你倒是比你父亲识趣多了。”他讥讽地一笑:“你不是还有问题吗?”
% {: o% r7 |9 j- l( U3 f; U6 y 听到刚才的那一段话,最后这一个问题简直不敢问了,倒吸了一口气,她鼓足勇气:“主人,我会尽量听话,可是也许有时做得不够好,惹您生气,您会不会……”
3 L; b: @1 t, \$ n& w 胆怯地望一眼满屋的刑具,正不知如何措词,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呵呵,你把我当虐待狂了?放心,我没那兴趣,这里的东西,不是对付你的,是给帮会的叛徒的。不过,惩罚也会有,你乖乖的,不会有问题的。” o6 z5 y; Z$ c9 Q
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他微笑地问道:“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也该谢谢我?”对着她不解的眼神,他下巴微扬,示意着:“去给我舔干净。”* U0 ~$ H0 o# m6 g2 V* M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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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_0 Y" h$ Q" P5 W9 t/ s6 {/ w* e 什么?晓薇脸色蓦然变得惨白,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示意的部位,那里还沾着她的血迹,胃里涌上一阵干呕,她勉强控制着,身体不自主地轻颤,虚弱地望了一眼她的主人。周进慵懒地躺在那里,眼神瞄着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过激的反应,一副我倒要看你敢不敢不听的神色,等待着。
# S7 q+ X0 o2 z* x' s “要我再说一遍吗?”他问。警告地抬起手指。
$ K. ?: p8 {! x0 q8 S 心一横,晓薇爬向他下边,体液特有的腥味扑鼻而来,闭了闭眼睛,她慢慢俯下头……身下的人却坐起身来,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呵呵,看你的表情,我倒担心你会咬我一口。”
8 B+ v$ U0 a/ `4 e6 y3 s “我不会的。”晓薇茫然争辩。
' ]3 {5 V) D% q1 ~ “算了,怎么说也是你的处女之夜,不为难你了。”他亲吻她脸庞,“乖美人,我很喜欢你呢。”/ g3 w8 N" s2 Z- t" H
起身披好睡衣,离开前丢给她一句,“你受伤了,养一养吧,这两天不会找你了。”
7 X) c3 D) X' {/ v1 E: t! B 晓薇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峰回路转,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离去,竟不自觉地心生感激,这个男人,嚣张霸气,令人不敢不驯服,然而在同时,又总会给人一点出其不意的小小惊喜,让她在惧怕的同时,竟滋生一点亲近的愿望。1 O, {) ]5 s E
受伤之处还有一点疼痛,好在不重,她还是沉沉睡去了。或许是惦记着他的承诺,内心里期待着禁锢的解除,这次她醒得很早,没一会功夫晓蕾来了,给她拿了避孕药和治伤口的药,并用钥匙打开她的锁链。
; y) z3 J2 ~. }* u8 W1 e$ h 恢复自由的喜悦袭来,早饭吃得格外香甜。
, V2 o7 h$ A( J/ l 然后,晓薇带她出了地下室。这才知道所处的别墅是如此豪华。牛皮装饰的墙面,整张马驹皮手工缝制的茶几,掺入金粉的威尼斯水晶灯,可擦洗的真丝壁布……就连角落里不起眼的装饰的瓷瓶也非凡品,晓蕾告诉她这是明早期青花梅瓶,价值二十五万元人民币,而那只清雍正天蓝釉瓶,竟然价值六万欧元。这样的古董,居然是随便摆在那里,而不是锁在保险柜中,着实令晓薇惊叹。
% g {8 d0 G/ U, m 别墅分四层,一层是客厅及保镖房,二层是晓蕾等五人的房间,全部是带有洗浴的套房,此外有客房、小型餐厅,三层是主人的书房和卧室,四层是大型餐厅及健身房。楼上有一个天台,可以观看海滨美景,并设有阳光桑拿房。
: }. Y: ]+ S7 {9 F+ i! ^ 进入主人的浴室,四十平方米的空间和足够三四个人共浴的浴盆更加令人惊叹,整个空间是海水般的蔚蓝色,不自禁地令人心生遐想。晓蕾与她共浴,告诉她,这个个性化浴盆国内没有,是主人在杂志上看到了喜欢,特意从国外订制邮购来的。
+ V* [1 ~+ K8 s3 n 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被当作玩物抓来,恐怕一辈子都想象不出。而晓蕾她们以一半侍女的身份,如此留连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如果你不曾被富贵震慑,是因为你见到的人还不够富。- S9 S" _4 h2 Q6 [' X9 S& ]' n2 Q/ o
而一个人富有到如此地步,世上一切都是唾手可得,还剩下的不多的刺激便是征服了吧?无形中,他对待女人的方式忽然变得可以理解。) D3 |. d4 k4 b( i9 Z
晓蕾告诉她,因为地处东北,地价较廉,这座豪宅已堪与北京等地三千万豪宅比美,然而因为参观过国外的高级豪宅,主人对这座豪宅并不满意。却因工作原因无法离开这个城市,只能望而兴叹,他常常讥讽本市房地产商的无能,只能开发这样低档次的别墅,他理想中的别墅应该有电影院和保龄球馆,豪华八车道的车库,冬季散步走过的大理石板带有地热加热系统……
+ ]0 H" Q6 o7 d, H) E 晓薇终于理解那句老话了:欲望没有止境。$ R, c& h' B& ]% C. l u( Z"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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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套房住了下来,她成为这个楼层第六个女孩,每天共同在二楼的小餐厅用餐,食物仍是奢侈得不可置信。
1 U7 [9 k( ?) l 晓蕾说,大部分时间主人并不在家里用餐,他在外面有形形色色的应酬。在家的时候,他通常会叫一个女孩去四楼陪他用餐,这个人也常常是当天的伴侣。' V. r4 D" ~$ l# u7 i2 d
一个人也蛮寂寞的吧?晓薇想象他的生活,没有琴瑟相和,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将身边的女人都变成了奴仆,征婚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多一个奴仆而已,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之后,还有可能与女人平等相处吗?
/ g2 Z$ |+ H* ~! Y, e( U) f 两天中,认识了另外四个女孩,二十四岁的美思是这里面文化最高的一个,正规的大学毕业,气质高雅,她现在是一名会计师,每天开着宝马车上班,也因为她可以外出,所以替晓薇买了许多衣物回来,这并不是周进的吩咐,因此晓薇对她平添好感。二十二岁的佳文是理工大学的学生,大学四年级,成绩优秀,周进正在为她联系出国攻研事宜,这样的两个女人竟甘于这样的生活,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她们却很认命的样子。秋玉和冰莹却与晓蕾一样,都来自农村,开始都是高薪美丽的保姆。但是显然,晓蕾似乎更加受宠一些,因为许多事情周进都是交待给晓蕾去做。
$ }+ v/ l% y7 B 因为晓薇的加入,不上班也不上学的四个人居然凑成了一个牌局。感觉有点可笑,在如此微妙的处境中,她居然自得其乐起来。* d% \8 t7 ]2 u7 x5 [* H8 U
因为别墅的打扫等各项事务都雇请专人来做,她们的唯一任务便只是侍候周进。可惜周进不在家的时候很多,晓蕾、秋玉和冰莹常常是无事可做的,她们讲的最多的是家里人,她们的家无一例外因为她们的努力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们自己如今也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家中跃然是最尊贵的地位,讲起来时都是特别骄傲与欣慰的神色。6 Z# W: M, Y2 N9 s( A
在与这些女孩的相处中,晓薇发现她们惊人的相似点,那就是都曾有过极自卑的心态,而且有着清高自傲的性格和渴望出人头地的愿望。
* N4 w8 Y9 c8 g" w 她自己也是如此。
, d% V! V) H+ k% t1 m 从小,周围的孩子总是嘲笑她的罪犯父亲,让她深以为耻,自卑的心境一直伴随她,至今似乎都不能消除。8 p* ]3 s7 g0 t6 e3 W
进入青春期,出众的容貌似乎也并没为她添加什么自信,反而惹来了麻烦。那个蓝苏儿喜欢的男孩宁丰忽然开始追求自己,她又是慌乱又是喜欢,还不等理清自己的思绪,便被蓝苏儿找碴闹事而开除了。9 V, S8 Y7 v+ V$ w! X
现在想起宁丰,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她当时的欢喜,只是少女被追求必然的反应。然而谁知道呢?如果没有干扰,也许她会与他在一起,她内心渴望的温情少得可怜,却从不曾得到满足。: ~) T4 z+ h9 I% [: `
然后,她想起周进,这个强占了她的男人,在他对她从身体到心灵的掠夺中,她仿佛拥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或许是他的强大让她觉得父亲般可以依赖,他无所不能,令人安心。
% Y! c, H" l7 c# \! ]; t: E0 d' D3 v 即使在卑微地遵守着他的规矩时,她也会感受到内心的安宁。
! |7 k2 X. i n/ r 她忽然感到有一点想念他。/ d# ]3 A3 O4 h8 m; a( C
是这样的吗?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5 s* N9 \9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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