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婵漪

机动部队不对不

16年发布于紫藤，作者ID：桐花雨落时

我叫季婵漪，大二在读女大学生。

  初夏的傍晚里光线柔和，学校的台阶层楼都晕满昏黄，仿佛依附夕色。那时候晚风乍凉，我一个人走在学校里，铁栏杆围着的操场上，满是打球和散步的男女生。我加快脚步走在学校，紧张地低着头，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我不敢去看来回经过的学生，因为我害怕他们发现我的秘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习惯的。每次自己做错了事情或者考试不好。都会惩罚自己不穿内裤在学校里走一圈。碎花裙下的紧张和羞耻一遍遍洗刷着内心，我反复地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犯错误了，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晚风拂过，凉意浸透全身。

  我很害怕别人发现我的秘密，如果被发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收场。傍晚天边的远云晚霞渐渐褪去了颜色，暗青色的流云遍布在初夏的天空上，香樟树叶在耳畔沙沙作响。我紧张地抬起头，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一点点释放着心中的紧张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应该不会注意到我把。

  夜色渐渐落下，风将额角耳边的头发吹得细碎。

  这种自我的惩罚是我从高中就开始的，本以为只是一两次的贪玩尝试。但是渐渐地变仿佛上瘾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改不了。也许这些年提心吊胆走在校园里的情绪，便成为了我安静生活中隐秘的刺激。甚至不知道何时起，我开始期盼自己犯错……

  我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轻轻摊开手，修长的指节随着走动一根一根地掠过了栏杆。

  在别人眼中，我还是那个喜欢艺术的漂亮女孩。带着大二学姐特有的楚楚风情。

  以往的这个时候，我都会一个人走到篮球场，看自己偷偷暗恋的男生打球，但是今天不行。万一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可不好了。

  就这样，我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到了大二的下学期。

  我已经忘了那次是出于什么理由，总之，我为了惩罚自己又偷偷将内裤脱下，藏在了枕头下面。

  那时候盛夏已经过去，初秋乍凉，女孩子们依旧穿着各种裙子，露出姣好的大腿，我只敢穿着没过膝盖的裙子走去晚自习教室，毕竟是那么丢人的事情。

  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本就紧张的我更加一惊，我回过头，那是我的舍友。她笑盈盈地问我：这条裙子是你新买的么，怎么没见你穿过啊。真好看呐。

  说着她用手提了一下我的裙子，我连忙拍开她的手敷衍道：还好啦。买很久了，只是一直没穿。

  她便笑着夸我穿了这裙子很清纯，肯定有很多男生喜欢。我心中自然心虚，便随意应付了几句。

  上晚自习的地方在校区的主楼五楼。我很害怕上楼的时候被别人发现。便下意识地用手捂着裙子，不过还好，上晚自习的学生比较多，我混在人群中应该可以平安无事吧。

  我一个人抱着书本低着头匆匆地上了楼。晚自习在点过名后正常开始，我一如既往地摊开书本开始看笔记，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学习艺术都很好的小姑娘。因为我有些沉默寡言，所以朋友都说我有高冷女神的气质。

  晚自习结束得很寻常。认真看书的缘故，使得我都快忘记自己没有穿内裤的事实了。正常地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QQ，忽然看到了我们班一个男生给我发来的两条消息提示。那个男生名叫顾如。我加他好友仅仅是因为他和我暗恋的男生关系很好罢了。

  我有些不安地点开了消息，然后，我木然在了原地：

  季婵漪同学，你今天是不是没穿内裤。
  老实回答我。

  看到这两条消息。我愣住了原地，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火辣辣的，仿佛是被人看透了内心的阴暗一般，我连忙暗灭了手机捂在胸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其他人，如果他告诉了别人我该怎么办呢。我再次按开手机，划动屏保，可是因为紧张我屏保都连续画错了好多次。我这才发现，平时不喜欢出汗的我，手心里满是汗。

宿舍里温柔的灯光明晃晃地在我眼前晃动，栗色风格的壁纸在我眼前晕眩成一片模糊。我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舍友，她们有的在听歌有的在追剧，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我偷偷地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手沿着自己的大腿一点点网上摸，我的手一直摸到了大腿内侧，继续向上，手间的暖意让我心中冰凉。

  婵漪，你在做什么呀？那时候，我听到了这样的问话。问我的人是我的好姐妹，叫做徐伊雪，一张纯粹的瓜子脸和明媚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她可以说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了，追她的男生不知道有多少。

   啊！我心中震惊，我努力地抑制着强烈的紧张感，我的手依旧在大腿的伸出，徐伊雪的发问让我进退两难，我不知道该抽出手还是干别的什么，那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

  她问我：婵漪，你的脸色好像很差啊，是不是失恋了啊。

  姐妹的调侃帮助我略微镇定了下来，我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没事的，我只是大腿有点痒，挠一下。

  她说道：都秋天了，蚊子应该变少了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习惯性地回了一句：也许吧，不知道呢。

  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指上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温暖。我连忙抽出了手，我那只手不敢抽离被窝，在被子的遮掩中，我看见我的中间三根手指之间，挂着晶莹粘稠的水丝。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我甚至没有去找餐巾纸，我直接合上被子，手在里面乱抹，像是凶手杀错人后紧张不安，只好胡乱地毁尸灭迹。

  我觉得好生狼狈，我是老师家长心中的好学生，是同学眼中穿着喜欢白裙子在图书馆安静看书的女生。他们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心中还有着这么一份不为人知的阴影吧，我感受着裙子中传来的点点湿意，心跳变得好快好快……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再次拿起的手机，怀着怎么样的情绪打开的QQ。然后我又看到顾如给我发了新的消息……我无比恐惧地点开消息：

  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只要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没穿内裤？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我艰难地回复：没有，是你看错了。

  发完这句，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安静了一些，剧烈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于是我又加了一句：你居然偷看女孩子的裙子，下流。

  发完这条消息我便暗灭了手机，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面，一想到那私密的东西还藏在枕头下面，我的耳根子便火辣辣的，但是由于还没有熄灯，我也不敢贸然拿出来，我想，等熄了灯之后再说吧。

  宿舍的姐妹们对于我的反常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大家只是熟悉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今天的熄灯照常地准时，等到熄灯之后，我偷偷瞟了一眼大家，她们好像都在专心地玩手机，而且，夜色一片漆黑，她们应该是无法察觉到我的吧……

  我的手悄悄地升到枕头底下。

  那一刻，所有的黑暗裹挟着冰冷涌入我的体内，我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我的手伸到了枕头下面，仿佛搜寻了，但是床单和枕套之间，我没有触及到任何东西……

【虽然是根据真实故事写的，但是还是有改编的地方，至少名字都是化名。】

难道是我记错了么，难道是我放在其他地方了么，还是，我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种可能性，就是那个人将我的事情告诉了我的某个舍友，然后那个人偷偷将我的内裤藏了起来？想到这里，我越想越害怕。我的身子止不住地在被子里哆嗦了起来，我开始后悔我的举动，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定这么羞耻的惩罚，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的作死终于给自己招来了祸患。

  我不敢打开手机，我害怕他又会给我发什么变本加厉的东西，就这样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到了凌晨很晚才睡着。幸好第二天没课，我醒来的时候都早上十点多了。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我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枕头底下，依旧空空荡荡。看来不是噩梦啊，本来恢复精力的我又虚弱了下去。

  我一下子倒回了床上，开始想整个事情的经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徐伊雪昨天对我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她的神情很古怪，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会不会……

  呼，我叹了一口气，心烦意乱地挠着披着的长发，我的床边真好对着镜子，镜子里的我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

  我打开了手机，睡了一觉之后我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我开始着想怎么妥善处理这件事情，我打开QQ，想好好找顾如聊聊。

  嗯？盯着手机屏幕，我心中一寒，昨晚顾如又给我发消息了，还不止一条呢。

  季婵漪啊，你不要说谎哦，我昨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嗯？人呢。
  这样吧，明天中午十一点半你出来和我吃个饭，地点定在学校附近的那家饭店吧，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吃班饭的那家。
  如果你不来的话，后果自负哦，我现在可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哦。
  ……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回过神之后，我马上看了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马上十一点了！

  我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下床洗漱，梳子梳过有些微乱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烦躁的缘故，我的梳齿和头发一直断断续续地卡在一起，废了好大的力气我才勉强把头发理顺。我看着镜子前自己乖乖女一般的形象，默默祈祷着一定要度过这次难关！

  我急匆匆地出了门，向着那家饭店快步走去。

  十一点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我来到了饭店门口，我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用一种尽量平静的姿态去面对她。

  “啪。”
  忽然，我感受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我惊讶别过头，那个叫顾如的男生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心中寒意凌然。他笑着指了指饭店，说道：昨天消息为什么不回我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没有追问，一只手推开了饭店的玻璃门，另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瞬间又被击溃，我不敢反抗，只好被他拉着进了饭店。

  我们找了一个偏僻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顾如坐在了我的边上，我有些不安地说，你别坐我边上，你坐对面吧，挤。

  顾如反而把屁股靠着我挪了挪，他说他坐我边上是怕我跑了。

  服务员递给了顾如菜单，顾如微笑着把菜单递给了我，问我要吃点什么。我低着头接过了菜单，心不在焉地翻了翻，然后又递还给了他，我说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

  顾如接过菜单后没有多说什么，随意地点了几个菜便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离开之后，顾如侧过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他开始和我闲聊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比如我们班的同学的一些八卦，谁谁谁在一起了，谁谁谁又分了，谁又暗恋谁。这些话题从来都不是我感兴趣的。我只是随意地附和着他说话，聊着聊着，他忽然说道：季婵漪啊，你知不知道你们宿舍那个叫徐伊雪的，特别怕猫，上次一直野猫从路边窜出来，直接吓得她把手机都摔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附和。顾如见我沉默，便继续说道：不过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和喜欢的东西，对吧，季婵漪。

  闻言，我能感觉到我的脸颊微微变烫了起来，幸好，两边垂下的长发可以遮起我的脸。

  顾如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他轻轻拍我的肩膀，我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顾如便说道：季婵漪，那天你是不是真的没穿内裤啊。

  我心中凛然，我没想到他敢问得这么直接，心中惊恐之下连忙下意识地四下环视，在公共场合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被别人听到我就身败名裂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再次问了我一个羞到极点的问题：季婵漪，你今天穿内裤了吗？

  这一下，我的心彻底落到了谷底。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条枕头底下的内裤不见了之后，我就一直处于焦虑之中，以至于出门的时候忘记穿上。如今被顾如提问才猛然想起，但是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神色的异样，我连忙收敛情绪，说道：当然穿了啊，哪有女生出门不穿……不穿内裤的啊。

  顾如的笑意渐渐淡去，他一脸森寒地看着我，盯得我骨子里发冷。我甚至不敢去对上他的目光，他的脸凑近了我，在别人眼中，这也许是小情侣要浪漫亲吻吧，但是我的心却跌到了谷底，他咄咄逼人，一字一顿道：季婵漪，你骗人，你 今 天 还 是 没 穿 内 裤！
（嘤嘤嘤，想继续看下去嘛。）

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某一天，那也是一个光线热烈的日子，我在街上，娇小的身影被人群离乱地冲带着，身体里的灵魂是阳光下模糊摇晃的幽灵，那种无助的颠沛流离在心里堆叠起泡沫，我无助地坐在位子上，光线落在案几餐桌，也落在我的裙摆，碎花的裙摆泛着雪色，而我自己知道这裙摆之下便是自己一览无遗的秘密。我看着顾如地笑意，他仿佛可以看穿我的紧张，我下意识地拉上了窗边的竹帘，绣着花与鹤的竹帘落下，碎花裙上光影迷离，好似洒着斑斑雪片。我用手捏着裙摆一角，裙角因为我的用力被捏得褶皱。

  顾如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他对我说道：其实开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那时候你也坐在窗边，我觉得你是一个无比安静的女孩子。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话。顾如笑了笑，说，其实你也大可不必这样，表里不一是很正常的……

  我愤怒地打断道：你才表里不一。

  事实上确实如此，他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里面的白衬衫不着一丝灰尘，头发考究地打理好了，笑容也温雅得一丝不苟。但是在我心中，他已经被划为衣冠禽兽了。无论他怎么掩饰自己的外表都无法改变我对他的看法。

  顾如没有什么生气，他微笑着问我：季婵漪，你这样文静的女孩为什么出门……不穿内裤啊。

  我心中有羞又恼，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裙角不说话，我多希望现在菜直接上来，然后我埋头吃完，吃完走人。但是我也知道，顾如既然抓住了我的把柄，肯定就不会放过我的。

  顾如笑着说道：你如果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男神。

  我没好气道：我才没有男神。

  顾如一边微笑一边打开了手机，我心中隐约不安起来：他和我关系很好的，就算他不相信我的话，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应该也算是毁了一半了。

  我再也镇静不下去了，一把按住了他划动手机屏幕的手。他放下了手机，看着我，说道：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穿内裤就行了。我真的很感兴趣。

  我心中思绪百转，所有的紧张不安焦躁都恼人地交织在一起，我说道：“我……我上次测验没做好，为了让……让自己……嗯……长个记性……我就…就。”

  他听着我磕磕巴巴的话，接话道：你就这样惩罚你自己么？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顾如直接笑出了声，我连忙扭头看周围的其他人，还好我们座位偏僻，其他人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谈话，我贝齿紧咬着嘴唇，手指松开自己的裙摆，心如死灰地靠在了座位上。今天我亲口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这个我一辈子最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

   之后我也忘了我们之间到底聊了什么，反正就是他在说话，我在旁边敷衍地应答着。忽然之间，他对我说：光屁股出门真的不好的，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句话看似是善意的提醒。但是他无比羞人的糟糕用词无论如何让我不能把这句话当做善意的提醒来听。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我能感受到脸颊上一片微烫的绯红。我小声道：知道了。

  然后，他又不着边际地问了我一个当时我看来鬼使神差的问题，他问我，你喜欢被打屁股么。

  但是我愣在了原地，我心中想，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会喜欢被打屁股么，这么羞耻的羞辱光是想想就让人脸红。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他笑着对我说：有你这样恶趣味的女生可是要被教训的哦，打屁股就是教训你这样女生最好的惩罚。

  我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要不是顾及着周围有人，我就要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抛弃二十年来的矜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我的话卡在喉咙口不知道怎么说出来，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把他骂了无数遍。

  这时候服务员上菜了，我恼羞地把头别在了一边。服务员还开玩笑地问顾如是不是把自己女朋友惹生气了，顾如居然还笑着回应说，是啊，等会我哄哄就好了。

  我的手死死地按着沙发，修长的指甲摩挲着沙发粗糙却柔软的皮绒，心中恨意滔天。

  接着我们开始吃饭，虽然我毫无胃口，但是庆辛的是，吃饭期间，对于之前的话题他绝口不提。但是隐约之间，我又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吃完饭之后，我想要起身离开，可是他挡在外面，笑看着我，对我说道，别走啊，再坐下说会话。虽然我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把柄被抓，我也不敢造次，只能牺牲自己的美色陪这匹饿狼坐一会。
  然后这匹姓顾的恶狼又对我说了一句令人发指的话：也许你会喜欢打屁股的。

  还没等我来得及骂他，他就开始给我安利SP的各种网站，还给我看各种当时我十分不能理解的图片，但是他却热情洋溢地给我介绍着，像是铁了心要把我推进火坑里面。他让我打开手机把这些网站都记下来，然后回去看，看完之后找他聊天。不然后果自负。

  赤裸裸地威胁啊，哼。

  顾如看着一脸怨怒的我，认真道：蛮可爱的。

  我再也不想容忍了，一把推开了他，朝着门口快步走去，路过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我没好气道：那个人买单。

  我虽然走得气势汹汹，但是我内心无比心虚，我下意识地觉得，他会在后面大声喊：那个没穿内裤的女生站住。

  我觉得他是真的做得出这样事情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真的身败名裂了。幸好他没有。

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宿舍，我直接上床休息，徐伊雪见我进屋，便笑着问我有没有吃过饭。我随意地点了点头，忽然之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走到徐伊雪的身边，她正在电脑桌前看着韩剧，我按住她的鼠标，点了屏幕上的暂停，然后拉着她的胳膊说道，伊雪，你出来下，我有事想问你。

  徐伊雪哦了一声，被我拉着胳膊拽出了宿舍，其他姐妹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但是女生间的小打小闹也不觉得什么。

  由于是放假，徐伊雪依旧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娇小的脸蛋埋在还没梳理过的乱糟糟的头发间，却平添了许多可爱。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心想难怪这么多男生追她，这幅神态真是我见犹怜呀。

  但是此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她，便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徐伊雪的眼神更加无辜了，她挠了挠头发，眼神游离了一会，然后有些怯怯地问我：你指的是那件事？
  我……我心中一塞，心想她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那我内裤很有可能就是……但是这么羞人的问题我肯定是问不出嘴的，便说道：伊雪，我们可是好姐妹呀，你把你蛮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徐伊雪却说道：可是我觉得，明明是你有事瞒着我才对呀。

  我一呆，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发问，徐伊雪看了一眼我的身后，我下意识地回头，走廊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这时候，徐伊雪猛然掀起我的裙子，将手伸进了我的双腿之间，我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正好将她的手夹在我的大腿之间。

  我连忙扭动身子想要挣开她，她的手挠动着我的大腿内侧，我腿微微松开，她的手直接长驱直入伸进了我的私密处。

  伊雪，你做什么啊。我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开。我大腿一松，徐伊雪的手抽了出来，她狡黠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放在鼻间嗅了嗅。说道：婵漪呀，你果然没穿……

  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万一被屋子里的姐妹们听到了怎么办。徐伊雪轻轻推开了我，小声道：婵漪呀，你为什么出门不穿内裤啊，这样不好。万一被风刮起来怎么办，万一被男生看见了怎么办，别人会以为你是YD的……

  我又羞又恼，急得跺了跺脚，连忙制止她将羞人的话说下去，我小声斥责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你是不是……

  徐伊雪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事情。她解释道：那天宿管阿姨要来查宿舍卫生。我看你床铺有点乱，想帮你整理一下，然后我掀开了你的枕头……

  说到这里，她摊了摊手。继续说道：我没想到婵漪是这样的坏姑娘呀。不过呢，被我这样善良的好姐姐看到倒是没什么，如果被宿管阿姨看到可就不好了，我就帮你藏起来了。你不是应该谢谢我才对么。

  我气鼓鼓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伊雪无辜道：昨天你精神状态这么差。今天又这么急匆匆地出门，我哪有时间告诉你嘛。

  我想了想，毕竟丢人的是自己，便也不好太过怪罪她。于是便说道：那你可以还给我了吧。

  徐伊雪说道：我放我的柜子里了，等会姐妹们都出去了我偷偷塞回你枕头……

  我看着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真呆萌还是假呆萌，打断道：不用了，你……直接还我就行了。

  徐伊雪看着我微笑道：不行，你这样的乖乖女，好不容易抓住了你的把柄，我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我不安地看着她，这幅神情是我今天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顾如脸上。徐伊雪看着我说道：婵漪呀，你好像比我大一个月吧……但是以后你得叫我姐姐哦，不然你的内裤我就没收了。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她，虽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但是我还是难以接受，内心的小情绪激烈斗争之后，我服软道：姐……姐。

  徐伊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本姐姐就暂且放过你这个YD的小妹妹啦。

  要进屋前，她还调笑了我一句：看人果然不能看外表呀。

  我绝望地进了屋，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唯一的好消息是内裤的下落终于明了了，我烦躁的心也可以略微安稳地。我打开了手机，看着樱花飘零的动态壁纸，心想这真是本姑娘这二十年来遇到的最糟糕的事情了。

  我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直接是还没关闭的记事本。我心中一紧，记事本上记了许多网址，那是吃饭的时候顾如逼我记的。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安静记录的网址，打屁股这三个字无比羞耻的烙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连忙摇了摇头，想到，这么羞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嘛。想着，我按下删除间，那个光标一路吞噬着所有的英文字母，将记事本上的网址删除殆尽。

  我按下返回，手机屏幕显示：是否要保存更改。

  我的心又纠结了。啊。我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想按是，可是手却点不下去。思想斗争之后，我想，看看就看看吧，反正我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么下流羞人的东西。

  我按下否。重新打开了那一页记事本。将上面的网址复制逐条地黏贴在浏览器上。我打开网址，警惕了看了周围的女生，身子朝着墙靠了靠，尽量让自己保持在隐蔽的角落里。

  我打开网站，简直怀疑自己打开了黄色网址，网站里有各种各样羞人的视频和关于打屁股的小说，无论是男女，女女，女男，男男都应有尽有。而且这些东西居然还有上千上万的点击。那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观有点受损。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呀。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人喜欢这种羞人的事情么……

  我缓慢地翻动着网页，借着宿舍的WIFI下载了一个视频。

  那是一个女生打女生的视频，我插上耳机，偷偷看了起来，女生的身材真的超级好，她趴在另一个女生的背上，先是穿着裤子，打着打着将外裤褪到了膝盖那里，只剩下白色的内裤。看到她脱下女生内裤的时候，我甚至屏住了一会呼吸。女生就这样被她按在膝盖上，啪啪地打着屁股，臀浪翻滚着淫糜的绯红，女生却嗯啊地呻吟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那会不会真的是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我回想起自己二十年的时光。我成绩很好，被老师和家长喜欢着，还收到过很多男生的情书。但是我一直安静地生活着，更不可能说与被打屁股这种事情沾边了。

  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我的心跳自然极其地快，不知不觉间，我开始认真阅读起这些帖子。整整一个下午，本该去图书馆看书的一个下午，我竟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在床上看了一下午关于SP的东西。最让我着迷的，还是一篇超好看的sp小说，书名是：我和姐姐的暧昧暑假（滑稽）

  关掉了手机之后，我在床上想了许久。忽然想起自己仍然没穿内裤的事实，又想起顾如说的，不乖的女孩子要被打屁股教训，我的脸瞬间通红，连忙把自己蒙在了被窝里。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是依旧有晚自习。我和徐伊雪心领神会地最后一个走。等到其他女生都出门了。徐伊雪碰了碰我的胳膊，我连忙下床。她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去柜子里取我的内裤。我站在她的身边，紧张地看着她。

  她把丝薄的内裤递给了我，我紧张地拿了过来，我正想把它放回自己柜子里，换一条新的穿上的时候。徐伊雪叫住了我，我靠着柜子，不解地看着她。她一脸玩味地看着我，生出右手按在柜子上。目光直直地盯着我。

  我知道这种姿势，这是他们口中的壁咚。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生壁咚。我紧张兮兮地问徐伊雪有什么事情么。

  徐伊雪说道：我把裤子还给你了，你居然连谢谢都不说？

  我连忙补了一句：谢谢。
  徐伊雪摇了摇头说道：叫姐姐。
  我很实相地说道：谢谢姐姐！

  徐伊雪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了右手。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去打开柜子。

  “啪。”“啪。”“啪。”

  毫无征兆，我的屁股上被她忽然拍了三下，痛意伴随着羞耻与不解火辣辣地传遍了全身，我……我被打屁股了……我愣在原地，仅仅是被拍了三下屁股，但是由于我被sp论坛熏陶了一个下午，这么突然的遭遇竟然让我六神无主起来了……

  徐伊雪看着我僵硬的背影，又拍了拍我的屁股，理所当然道：姐姐教训一下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宿舍，我直接上床休息，徐伊雪见我进屋，便笑着问我有没有吃过饭。我随意地点了点头，忽 ...


我轻轻打开了她的手，从柜子出取出新的内裤坐在床边穿了起来，徐伊雪则是微笑着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微笑着看我解开裙子，虽然是同性，但是被这样看着我还是觉得很难受，微微侧过了身子。

  徐伊雪还微笑着催促道：“快点呐，不然等会晚自习都要迟到了。”
  我回答了一声，知道了。

  穿好裙子，站起身，感受着裙摆之下的踏实感，心中也满足了许多，我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要作死啦。现在弄得这样难以收场，还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穿好了就走吧。徐伊雪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口，她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小曲。我委屈地背上书包，跟着她走出了宿舍，我看着她走出宿舍的背影，目光看着她秀挺的背部，视线竟然忍不住顺着她的脊梁向下，掠过徐伊雪纤细柔软的腰部，看向了她的臀部。

  真是浑圆挺翘的娇臀呀。我心中竟然没由来地赞叹道。

  思及这里，我自己的脸又红了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这是怎么了啊。下午看过的网站上面的图片和小说开始在脑海中翻滚了起来，我只觉得一股目眩神迷。

  我的视线一直被徐伊雪的娇臀粘着，我心中又不由地想，如果能打两下这个屁股就好了。

  我对于我的想法更加吃惊羞愧了。难道……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sp了么。我连忙加快脚步走到徐伊雪的身侧，不再去看她的那里。

  徐伊雪看着有些古怪的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姐姐太欺负你了呀，怎么这么委屈。

  我哼了一声，有些娇气地加快了脚步，徐伊雪也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啊。该死！我又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她娇嫩的小手重重地拍了两下！

  我连忙看向周围，徐伊雪打我屁股的情景好像又两个男生看到了，他们对我们笑着指指点点，我的脸更红了，双手抓着书包的带子，快步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徐伊雪连忙跑到我的身边，我害怕她又对我动手，连忙与她拉开了距离，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对于她来说，这或许只是女生之间习以为常的小打小闹而已。但是对于被SP熏陶了一个下午的我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晚自习的时候，我们是踩着点进去的。那时候点名已经开始了，幸好还没有点到我们的名字。我和徐伊雪挨着坐下了，虽然我现在有些抵触她坐我边上。

  我摊开书本开始看书，她也摊开书本，然后在桌子下面玩手机。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书本，实在没有太好的心情去阅读和记忆。

  我干脆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徐伊雪，我看着徐伊雪别在耳后柔顺的长发，看着她秀挺的鼻子和水灵明亮的眼睛，没由来的想，真是个美人啊。

  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我连忙把目光移向了我的男神，他坐在前排，穿着白衬衫看着杂志，侧脸帅气逼人，令人沉醉。幸好，我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改变了，究竟哪里变了么。

  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顾如那个大混蛋啊！我偷偷望向了顾如。

  恰好，顾如也望向了我，他似笑非笑。我一脸尴尬。
  …………

  从此之后，我平淡的时候便多了一个部分，sp横冲直撞地进入了我的生命里，无比霸道，我又避无可避。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徐伊雪关系越来越要好了，一起出门，一起逛街，一起跑步，一起洗澡。而顾如和我之间的联系却一直保持着距离感。他之后只是在QQ上和我聊SP。从一开始的拘谨和矜持，我渐渐地也能坦然自若一些了，但是他之后也没有刻意找过我的麻烦。虽然见面的时候还是经常拿那件事情来羞辱我。

  我也开始逛sp的各种网站，甚至把这个当做学习之余的一种消遣。

  逐渐地……我开始幻想着实践，我开始想象着，sp真的有文字中描述的那么美好么。我开始憧憬了起来……

  大二下学期很快就结束了，期末考试很快就考完了。然后我接到了顾如的消息。
  他说，他要和我约实践。

我说，滚。
  他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他还捏着我的把柄。

  我没有回复他，但是我心中却不如当初那样焦躁不安了，我竟然认真地开始想他的提议。那些偷偷躲在被子里看的sp视频走马观花般掠过我的脑海，我不知道我究竟纠结的，是他给我的威胁，还是只是我对sp的美好憧憬呢。

  想了许久，我答应了他的决定。
  放假之后，学校便有许多空教室。他把我约在了一个阶梯教室里。

  不知何时起，我不再把这个看做是单方面的威胁，而是自己的sp初实践，我穿着棉白色的裙子，胸口别着可爱的红色蝴蝶结，头发柔顺地梳好，温和地披在肩膀上，像是初春窗畔未消融的堆雪。

  我在镜子前按住了自己变快的心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憧憬，我的心跳怎么也慢不下来。

  我和他是在外面碰面的，然后他开车带我进了学校里面。门卫没有阻拦。

  他一路上和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聊的也是一些关于sp之间的事情，似乎彼此对接下来的体验都有些期待一样，但是我还是尽力做出一种厌恶的情绪，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逼无奈的清纯女孩。

  我问他有没有带什么其他工具，我微笑着抖了抖自己的右手，说道，手打感觉最好。

  我哦了一声，他右手腕上的手表晃得我微微刺眼，我知道那是他去年买的。

  来到教室之后，我坐在一条长桌上，双腿轻轻挡着，雪白的小腿被白色的裙摆衬得格外美好。我低着头，但是我知道顾如在看着我，而且看得很心动。

  顾如佯怒呵斥我道：谁让你坐了？

  我看着他凶巴巴的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跳下了桌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他气势汹汹地让我趴在桌上，虽然我照做了，但是在我心里，这种神情就像是纸老虎一样，不就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双臂撑在桌子的边沿，被棉白色裙子包裹的娇臀微微翘起，我的肩膀微微耸着，如瀑的长发流泻而下。侧面看应该是极美的玲珑曲线。自己其实是很诱人的呀，之前的时光里，自己一直埋头读书，做着乖小孩，甚至忽视了自己一直成长发育着的身体了，我知道，自己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呀。顾如一定把持不住了呢。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臀部，我身体微微一震，他的手指摩挲着我棉白的裙子，那种酥麻微氧的感觉一直透过他的手传了过来，我生气道：你要打就打，不许占我便宜……

  啪。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记打，男生的力气比女生要打太多了，这一记拍打十分有力，啪的声音几乎传变了整个教室，我不禁啊地痛叫了出来，微微扭动着身子缓解疼痛。

  原来这才是打屁股的痛苦啊，和之前我与徐伊雪的小打小闹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嘛。

  啪啪啪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一记记拍打褶皱着我的棉裙，痛意袭来，带着特殊的感觉，以前都是看视频里的人挨打，如今主角换成了自己，我才真正挺会到打屁股的感觉。

  顾如边打边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哪有闲心回答他，闷哼了一声不理睬他，幸好顾如的第一下拍打只是一个下马威，接下来的拍打要轻了许多，不然我的屁股可能要被他打烂了吧。

  顾如见我不作声，便加大了力度，我暗骂他的无耻，我闭着眼手撑着桌子，感受着屁股上袭来的，有节奏的痛意。回想起那些视频，我似乎也可以看见自己逐渐变红的屁股和微微泛起的臀浪……

  好羞耻啊，好下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啪啪啪啪。

  嗯……啊……我痛苦呻吟声不再卡在喉咙口，一记记拍打使得我痛苦地叫了出来，但是我自己知道，这种痛苦之中，还隐约有着享受。

  季婵漪，被打屁股的感觉怎么样啊。回答我。顾如发问道。

  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我没由来地心虚了起来，我艰难地回答道：嗯……很痛。

  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痛之外呢？他的手慢了下来，渐渐地开始抚摸着我伤痕累累的屁股，我扭动着身姿拒绝他的抚摸。他用力捏了捏我的臀肉，我吃痛地叫了出来，转眼之间，我竟然有些香汗淋漓了。

  他问我，这是第一次被打屁股吗。
  我懒得搭理他。心想，你得到了本姑娘的第一次很骄傲么？

  他开始拔我的裙子。我扭动纤细的腰肢开始反抗。他将我按在桌子上，我动弹不得，我的手臂自然地弯了下去，两肘撑着桌子，鼻尖几乎都要靠近桌面了。

  我骂道，顾如你个混蛋你想干嘛啊。

   而我心里觉得，刚刚的只是前戏，这才是真的惩罚吧，就像视频里那样，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

  他蛮横无理地看着我的身体，身子自幼柔弱的我没办法挣脱他的控制，她撩起了我的裙子，我雪白的大腿和蕾丝的内裤应该都被她看光了吧。我无比羞耻地把自己的脸埋在自己铺在桌子上的头发里。

  他嘲笑道：今天记得穿内裤了啊。
  我哼了一声，狡辩道：我天天穿的。
  他用力打了一下我的屁股，说道：不许说谎。

  我没有再做声，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惩罚。那种耻辱无比的拍打声不断地响起，明明很痛很痛。但是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被挟持着，被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教训着，我现在都快大三了啊，居然还要被打屁股，太丢人了啊……

  他打着我的屁股，我无力地蹬着自己的小腿。我十指紧紧扣着，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想要通过这样来分散自己的痛苦。

  可是顾如似乎打上瘾了一样，不停拍打着我的屁股，还时不时地抱怨：肉太少了，打起来没手感。
  本姑娘真想一刀扎死这个死变态啊！

  痛感如同潮汐般不停地起落，冲刷着我的心神。

  终于，她开始脱我的内裤。我的腰部死死地抵在冰凉的桌上，用力蹬着小腿，在同学面前裸露自己的屁股，作为一个偷看自己的男神就会脸红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接受啊。

  我不停地挣扎着，顾如说道：犯了错就要挨打的。
  我的内裤被他扒了下来。

  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受到，那里应该是布满了鲜红的巴掌印了吧，应该就像小说里写的一样：一片淫糜的绯红色吧。

  打屁股本身就是一件羞耻到了极点的事情啊。
  更何况是这种被强行按着的呢。

  明明这样的痛啊，但是啪啪啪的身影还是随时痛意不停不停地传达到自己的神经。

  顾如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啊……真的好痛啊……我的眼眶开始酸涩湿润，泪水滴在了桌子上。

  顾如还厉声问我，犯错的孩子是不是要挨打。

  我服软了。在他的严刑拷打中，我开始求饶，我说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顾如双手摩挲了一会我的屁股，又是用力的一记，痛意将我的眼泪压榨出泪腺，我开始呜咽。

  别打了，饶了我把。我开始央求顾如。

  顾如的拍打也终于轻了下来，他说道：那你知道错了么。

  我赶紧点头。谁料到迎接我的又是一记巴掌。我嘶着牙齿感受着那种痛意，我的屁股应该都要被打烂了吧。

  平时我和徐伊雪聊天的时候，她经常傲娇地说：小心姐姐打烂你的屁股。

  本来都只是一笑而过的。但是没想到，自己真的有这么一天。

  顾如又打了一会儿，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甚至连央求都懒得央求着，心灵如孤岛扁舟，承受着狂暴风雨，无比飘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如居高临下道：起来吧。
  惩罚终于结束了。

  我的身子疲惫僵硬，香汗淋漓，但是终于熬过去了，我内心无比庆辛，我呻吟着从长桌上站了起来。脸上泪痕还未干涸，我转过身想要去拾起自己的内裤，然后我彻底傻了。

  身后，顾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而顾如的身后，讲台上，坐着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他们也笑着看着我……

看到教室里的另外两个人，我的全程被打都被他们看到了么，他们是谁？和顾如认识么，为什么顾如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什么样的深渊里，惊恐之下，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我赶忙向下去抓自己的内裤，想要穿上。

  顾如抓住了我的手，他说道：“这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上高中。”

  弟弟笑着问我：“姐姐，为什么你这么大了还要被打屁股啊？”

  我哑口无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堕入了十几年来最黑暗的点，无数的悔恨浪潮般奔涌过去，将我冲击得摇摇欲灭。

  顾如责令道：“回答他，不然不许穿上裤子。”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我弯着腰，簌簌而下的泪水冰冷地滴在脚背上，顾如的语气软了下来，他问道：

“告诉我弟弟，为什么这么大了还要被打屁股。”

  他的手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我无力去抓自己的内裤，他弟弟妹妹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我赤裸的下体看，我双腿向内弯曲，努力想要遮挡，但是我知道，这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呜咽了许久，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因为我这次考试没考好，所以要被打屁股……

  妹妹问我：“姐姐你都不知道害羞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如说道：“回答我妹妹的问题。”

  我只好说道：“犯了错就应该挨打的……”
  妹妹又问：“那姐姐被打之后会变乖吗？”

  我喊着泪点了点头，心想你都是个高中生了还问这么蠢萌的问题明明就是成心羞辱我呀，无奈人在屋檐下，我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下体，一边含泪一一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我已经不记得他们到底问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哭得泪眼婆娑，身心疲惫。

  问得差不多之后，顾如让我继续趴会桌子上，然后我听见了脚本落地的声音，我听见有人走到我的身后，啪的声音再次响起，旧痛之处又添新伤。

  那是一只稍小一些的手，我不知道是弟弟的还是妹妹的手。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啊，我居然还是傻乎乎地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姐姐不乖就该该打的哦。”我听见弟弟有些瘆人地说道。

  另一只手也拍打着我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宛如一记记在耳边炸响的惊雷。

  我知道那是他的妹妹，她的妹妹下手要比弟弟重很多，我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她的巴掌，可是妹妹下手却更厉害了，我的屁股被她惨痛地虐待着。她还嘲笑道：“大姐姐以后要好好考试啊，不许犯错了哦。”

  本姑娘这次考试可是班级第一啊！我内心无比悲愤。

  啊，我从没想过，我一个马上大三的学姐大人，居然会被高中的小妹妹这么肆无忌惮地打屁股，强烈的羞耻感一遍一遍地刺激着我。

  啊，这该死的手指是谁的！我能感到我的臀缝之间伸入了一根手指，那根该死的手指还妄图深入抠挖。

  啪啪啪，痛感和羞辱一下下地刺激着我的泪腺，我疲惫地趴在桌上，屁股自然地翘起着……还有不知道多少巴掌像暴雨一样打击着我，人生是那样的灰暗无光啊。

  我忽然想起来好姐妹徐伊雪娇俏的脸，这个时候我真想扑进她的怀里大哭一场，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妹妹去找姐姐寻求安慰一样……

  “够了！”
  巴掌没有再次落下。我泪眼模糊地回过头，看见顾如抓住了他妹妹的手，而她妹妹的手里，不知道是从何处掏出的一支笔……

  顾如皱着眉头道：“今天的惩罚就这样吧，姐姐应该知道自己的错了。”

  他弟弟居然还对我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

“姐姐以后要乖哦。”

  如果他刚刚没有这么对我，我说不定真被这个可爱的微笑俘虏了！我心中大骂这一家人都是人面兽心的种啊！

  我颤抖着弯下腰，拾起自己的内裤，艰难地穿上。棉白色的裙子落下，仿佛一面落下的帘子，从外面看一片青春美好，其实里面已经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顾如对我伸出了手，说道：“我送你出去吧。”

  “滚。”我推开了他，一瘸一拐地朝着教室门口走去。走出门后，我扶着墙，眼泪又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那场经历之后，我很久没有去接触SP。甚至忘记了它，我开始重新投入学习，开始每天泡在图书馆，为自己的考试和未来谋着出路。

  再次让我想起SP还是顾如那个混蛋，他告诉我他要移民美国了。然后我对他表示了诚恳的祝福：希望你的飞机不要出事。

  他说，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我当时微微一愣，因为我羞耻地发现，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但是我果断回复道：滚。

  他说，他要移民美国对我可是好事，这件事情再也没人知道了，你也可以不用担忧什么了。

  对呢。想到这里，我还是很开心啊。唯一抓住自己把柄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生活轨迹终于可以彻底恢复正常了……

  但是，我的生命里总是出现了一个新的东西，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它都冲进了我脆弱的灵魂里面。

  我还是那个穿着白裙子抱着课本走在雪白阳光下的美好么，两边的香樟树叶沙沙地反射着银亮的光，一片炽热的美好里，风声如浪般卷过草地和白云，黑色的野猫走过布满藤蔓的墙根，空气中是青草细涩的味道……我想用我所有可以想到的美好来冲刷自己内心那一寸的阴暗。

  可是我内心终究还是有些空空落落。

  徐伊雪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指着我的课本说要记考试重点了。我连忙把手机塞回桌子里，拿起圆珠笔刷刷地开始笔记。

  这时候正是夏季，空气热烈，风声激荡，和煦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