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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K

起床的时候，柯已经上班去了，餐厅里传来皮蛋瘦肉粥的香气
  N% n- U4 L) s9 R* J" ?我看了看闹钟，8点05，还早，于是慢腾腾地去洗手间梳洗
/ q. O5 M% y! b0 r0 h, A台盘边放着肥皂盒，一定是柯昨晚洗完澡后忘记放回原处了
我无意识地朝肥皂盒看一眼，只见肥皂上纠缠着几根短短的头发
我不禁叹了口气，当年怎么会嫁给这个毫不追求精致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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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跟着潮流轮轴转的人，小资、中产、波波族，什么流行做什么
洗澡一定要用日本产的沐浴露、洗手一定要用澳大利亚产的洗手液
$ ~! D! @! T% V( {% }洗头更烦，洗发水护发素，两道程序后再加修复乳，而且只用法国的
至于护肤品和彩妆，更是零零总总有三十多个瓶瓶罐罐，甚为壮观
7 }' l; J, ~, Z& h" V3 m) e& _柯倒好，洗澡、洗头、洗脸，一切都用一块“六神”清凉香皂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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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k- ?# Y% Z& c( m3 U1 I6 m; r我坐到餐桌旁，桌上放着刚煮的粥，还有我的蜂蜜茶和维他命丸
柯其实以前没有那么细心，只是近年来才对我越来越千依百顺
  Q( F' G6 Q6 @* d' n; T只是我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好过，谁不希望有个能为自己撑腰的男人
9 o3 n9 E/ Y6 F) z$ @, t+ u6 u可是柯，多年来在工作中毫无建树，如今不咸不淡每个月拿2800元
2 v5 f# F0 q+ W) ]% \( M0 B  x我却在三年内连续两次获得提拔，年薪算起来已经超过20万

嫁给柯的时候，我刚从大学毕业，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涩丫头
柯成熟稳重，对我关爱有加，责罚有当，一下子就把我制得服服帖帖
8 q& a) T+ t" ^1 \那时我特别眷恋柯宽宽的胸膛，常常赖在他怀里，半天都不肯起身
他对我很是宠爱，但又很有原则，属于老公、兄长、父亲的混合体
我不听话或者做错事的时候，屁股上也没有少挨他狠狠落下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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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 z; r# p4 L' h7 E可是随着阅历的增加，我在工作上越来越显得游刃有余
  |2 X( K" @& V  Y/ K  t/ B+ R而柯，能够告诉我的经验却越来越少，到后来，甚至落后于我
我知道，柯心里也不好受，但因为爱，他努力适应着现在的新角色
1 E+ Q7 N" ?- ?* W  l3 c他不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的形象变得不再高大，不再需要仰视
" \0 I6 H. Q0 R+ d/ h& F再后来，他变得有点自卑了，渐渐地，不敢再打我甚至连骂都不敢

6 i5 W. ]) u' g7 I+ a6 N, ~" _& s吃完早饭，我换上GUCCI的新款套装，配了FENDI的低跟鞋
' f, @( C0 B2 U3 y* d然后拿着车钥匙去楼下的停车场开那辆公司配给我的白色雅阁
刚拿到车的时候，我曾经向柯提议每天早上开车送他去公司
7 o& D- X) K% X8 c3 J4 ~6 J可是被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宁可每天提早半小时出门
  ^& \! o( D: c9 ?也不肯稍稍放低他的骨气，藏好他的傲气，搭我的顺风车上下班

/ a0 B1 T( T/ |, f8 U) }到了办公室，总经理通知我立刻去会议室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我匆忙叮嘱了秘书几句，然后带着笔记本赶去了会议室
- z4 @7 t- @7 l' a* j" V原来下午香港总部的总经理要到我们公司来考察工作
总经理对我说：你全权负责总部总经理在上海的一切活动
记住，这次接待任务非常重要，你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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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8 j* A) O  h8 ^回到办公室，我有点发愣，我这个部门并不管接待的事
这次为什么总经理点名要我来做这个“三陪”，难道需出卖色相
6 w2 {, f" K. X) ^( B' z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给柯打电话，告诉他我要晚回家
5 t$ E# J; F2 |; v! @柯在那头的声音非常平静：好，那我自己随便烧点东西吃
他的声音像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家庭主夫，我的心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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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总部的总经理竟然是个女的，有个我喜欢的名字：RACHEL
难怪总经理点名要我来接待，我总算在这件事上松了一口气
7 ^7 N; j2 ?5 ?$ H) J/ O, G% L" Q她看上去有点严肃，喜欢用流利的剑桥英语飞快地说话
每次她一张嘴，我就高度紧张，生怕一不留神便听不清楚她的话
+ n7 |# Y6 X: [' Y$ w整个下午我陪着她一个个部门参观，晚上又陪她去吃了顿意大利菜

回到家里，我已经筋疲力尽，一进门却被柯扔在门口的鞋差点绊绞
我来了气，张嘴就骂：你干什么啊，不知道把家里收拾收拾啊
柯本来在看电视，听我这样说，关上电视，走过来把鞋子放进鞋架
6 [) u" E4 b8 S. K9 p% J* S, U我伺候了人一天，心情毛躁，于是不依不饶地：非要我说了才动手
) Q) \. \* w! n6 R( ]. d  z柯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什么好似薄冰，刺得我整个人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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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n* I: A3 \0 ~4 r虽然家里的事情不顺，但接待RACHEL的事却显得越来越顺利
0 |: ~! V' ?4 A: h三天过后，RACHEL简直和我成了无话不说的亲密朋友
3 e% N$ K3 k4 @$ J) \3 X当然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白天我依然带着她到处考察
可是到了晚上，我们会以私人的名义，相约一起去酒吧喝酒聊天
, w5 L- Q$ N8 Y* k5 k; `特别是她临回香港的前一晚，我们两个相约去酒吧，说好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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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深处，RACHEL忍不住对我真情流露，她说她37了，至今未嫁
她说女人职位越高，男人越难找，原来女人事业有成与婚姻幸福是呈反比的
6 p- i! _# E, b& o8 ?% X: Q渐渐地，她开始掉眼泪，嘴里的英语也开始带有越来越多的粗话
# D3 N! r9 M3 L8 R她说她其实需要一个有力的肩膀，需要一个人来疼她，宠她，纵容她
, Q/ r" A% ]  G她用力拍着我的身子说：我真羡慕你，结婚了，有个那么爱你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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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RACHEL送回酒店，我开着车回家，一路上脑子里非常纷乱
6 H6 j) G/ r& C) z. U# Y* Z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对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不再有当年的豪情了
当年，他宠我的时候狠不得把我含在嘴里，疯起来没头没脑地来亲我
4 Y3 v1 V8 C' ?* P& [1 U而我犯错时，他也毫不留情，把我压在膝盖上，褪光裤子就是一顿好打
3 E0 ]$ G0 R) ]可是如今，为什么我们的感情渐渐地变成了一杯白开水，没有任何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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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1 [$ s" U3 P1 ]3 B' j! |我决定改变这个现状，在上电梯的时候，我下着决心对自己说
" T  `$ N, l5 F带者满身酒气回到房间，我故意当这他的面把车钥匙扔在茶几上
0 |+ i: O4 v9 X他果然问：喝得那么醉，你竟然还开车，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 T6 D9 v6 [* x3 C/ o为什么喝醉了不能开车？我选择装疯卖傻的口吻，而不是找架吵的口吻
5 h  A# O9 N1 c; \# I$ j: t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柯生气了：整天醉醺醺地回家，还像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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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i& v) O' y# V$ `7 p我跳到他面前：我不是女人是什么啊？我故意对着他仰起脸，挑衅地
你看看你自己，头发乱七八糟，身上一股酒味，说话颠三倒四的
我高兴，我高兴，我就高兴！我用力在他面前晃动着身子：你拿我怎么办
过去，我有时故意招惹他，总会用“你拿我怎么办”来进行挑逗
这次这句久违的话果然又起了作用，柯顺口说：你看我拿你究竟有没有办法

如很多年前那样，他一把揪住我，把我向他的膝盖上压去
) E" }1 W4 K6 }8 }' }那一刻，我心里作秀的成分突然消失了，我变成了当年那个小小的我
虽然每次挨打前，我总是嘴巴硬得很，但真正挨打时，心里难免害怕
毕竟大巴掌很狠扇在屁股上的滋味不太好受，如果挨皮带就更痛了
; w' u% p9 v2 x' n$ F+ a( ?! O( m柯把我的身子压好，并没有动手脱我的裙子，而是一巴掌重重地打下来

# S+ N! C. D9 Z8 L我已经很久没有挨打了，屁股上突然遭受到这样的痛击，一时难以忍受
于是很没用地自然求饶：哎呀，痛啊！柯没有停手，接下去又是两巴掌
) `& H+ |+ y1 m过去与现在之间突然没有了距离，中间的时光被抹得干干净净，连成一片
  z8 c' ~! M( |! ?6 x我趴在他的膝盖上，脚尖点着地，屁股用力地扭动着，试图逃避巴掌
! m- n5 W; ^6 }2 o6 ?& x可是柯那讨厌的大巴掌总是会分毫不差地打在我越来越疼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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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噼里啪啦地打了我三、四十下，大概完成了热身运动，准备开始褪我的裙子
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的手刚刚撩起我的裙子，动作却突然停顿住了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站起来，那么一切都会恢复原状，他不会再继续打我
可是我没有站起来，相反我用了一个鼓励的姿势，用双手象征性地去遮掩屁股
果然，这鼓励了他，他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双手，用另一只手把我扒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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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Q- V2 u$ a8 D" y我突然有点羞涩，很久没有以这样一个难堪的姿势光溜溜地趴在柯的膝盖上了
3 H' O5 r0 M" W! p而这时柯已经找到了感觉，他用手托了托我的腹部，使我的屁股更高地撅起来
然后手掌一挥，又重又准地击打下来，我整个人一颤，身子就要向下滑
6 `+ P0 @2 L+ x' D2 m9 Z被他一把拽住，又是毫不客气地一顿巴掌，直把我整个屁股扇得火烧火燎的
; s  C% [: W) b& W" j我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一边抽抽泣泣的，希望博得点额外的同情分

可是这一招今天一点都没有用，柯看到了沙发旁的大花瓶里装饰用的梅花枝
/ W. m, c5 Z4 R* f& n于是他几乎把我横抱起来，然后扔在沙发背上，任我高高地翘起屁股
然后他抽出一根梅花枝，用力向我的屁股上抽来，一下又一下
我尖叫起来，柔韧的梅花枝每一下都好象抽进我的肌肤里，那样刺骨的痛
我开始不顾一切地用手去遮挡，可是柯不放过我，不轻不重地抽了我的手背一下

1 s1 w' D2 ~' l! Q% h见鬼的梅花枝怎么这样痛，我龇牙咧嘴地趴上沙发背上，恨不得能上窜下跳
, X6 B$ M7 n5 j1 j0 n' z2 o* b柯结结实实地把我一顿好打，最后以梅花枝被打得彻底折断为中止符
& y1 ]' E2 J1 Z1 @/ C, W% B我用手一摸，屁股上布满了凹凹凸凸的伤痕，手指所触之处传来一阵疼痛
柯突然把我一把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然后把我温柔地轻轻放在床上
* Z5 E0 t. W4 `9 {# Q8 P8 ?他从抽屉里拿来薄荷膏，小心地为我涂在已经红肿一片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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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像过去一样，蜷缩在柯有力的臂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身子，用最最温柔的声音哄着我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4 ?4 J4 N0 C) x& v6 \2 M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柯正在厨房煎鸡蛋，我跳下床跑到厨房去帮手
) a. C0 H# e0 {! E3 U6 }" B! ~我做起最拿手的吞拿鱼三明治，还热了两杯加了蜂蜜的牛奶
7 d+ a# m+ h1 {' l坐在餐桌前，我的屁股上传来隐隐的痛，我们相互望了一眼，用眼神缠绵着

+ C- B# k" ?( Q1 N4 L自始至终，我们没有就这个变化做过任何正式的交流，谈过任何想法
但我们的关系却又恢复了过去的融洽，他依然是我的老公兄长加父亲
工作只是工作，在我生命里，更值得珍惜的是我的爱人和我的婚姻
0 g) E( r; d3 Q0 N' w" {  Y! K; |7 S就像结婚时的誓言那样，无论贫穷或疾病，我都会在你身边
现在回头想想，怎么前段时间就会被功利蒙了心呢？真正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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