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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分享] 捉奸计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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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5 13:25:37 手机浏览器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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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妻与情人
  ***********************************
  有些地方,我用了北方话,可能大家不太习惯。就改了吧。另外,有两处不是虫子: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还有一个,风姿绰约,是成语。***********************************
  「你是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你是说过,这事早晚得过去,可你不愿意天天见到我这个事件的见证人是吧?怎么说呢……」施放沉吟了一下,按了按喇叭,催着前面的车。
  「这样,这种感受是完全正常的,你越在乎它,它就越过不去,所以你所说的早晚得过去,我看你还是很积极地看这事的。捅进去了,不还得拔出来?你老婆的屄最终不还得属于你?这事就得完全放开来看,咬咬牙,挺一挺,它就过去了。可话说回来了,你要是连这个事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我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兴许就指着你吃饭的人吗?」
  施放的话并不完全正确。捅进去再拔出来,表面上看只是一个物理动作,但双方的感情有可能就此发生了化学的催化反应。所以我们才在游戏规则中加入一条不容争议的条款:一旦开始,不论是否我能捉到,不论她讲的话是否属实,她自己必须在一周后终止那种不伦关系。见到舒宁的师哥后,我直觉中这个人一周后将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但张言呢?
  「我刚才在很认真地琢磨今天这事来着。你老婆很有可能知道你在跟踪她,我也看你跟你老婆交流了好几封短信,想必这事一定要揭破了。」
  「其实今天咱俩,就是一个萍水相逢,我压根就没指望你会收留我—我只是实在有些挺不过去了,挣钱少不说,你知道,天天开车,毁腰子啊!你跟你老婆呢,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要是敢说你没做过对不起弟妹的事,我第一个就不相信!所以说呢,你最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说过去得了!」
  「怎么毁腰子了?」我面带轻松的微笑,很随意地问道。
  施放伸出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原来一周五次,天天不拉!为啥不是七次?因为有两天我得住到老丈人家去!」
  「要是让你搞我老婆的屁股,你还不得一周十次!」我接口道。
  「一夜十次,不是吹的!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你老婆一下,腰挺细长的,这种女人,身负名器,但你得深挖,名宝藏于深山你懂吗?你得不断地杵,家伙又要长,又要好使,她才能一泄千里,知道吗?」
  在施放专注于拐弯的空档,我注意到他裤档下面高高地顶起一座小山头:看样子真的有本钱!
  心念一动,我又发了一条短信给舒宁:「现在完事了吗?能回答一个关于爱情的问题吗?」
  「一切关于爱情问题的答案都是『我爱你』。」舒宁很快地就回复过来。
  「比他多还是少?」
  「与你是夫妻之爱,与他是情人之欢。」
  「他是不是已经射进去了?」
  「射你个头啊,我们在看电影!我都哭了,回家讲给你听!」
  舒宁在婚后这一年,直到昨天晚上,肉体上基本是忠诚的。但是当大家开始了这场捉奸游戏,舒宁的承认与不承认,就在她的一念之间了,而且我必须要包容她可能的谎话。所谓捉奸游戏,必定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如果说她今天没有出轨,怎么会用「情人之欢」来表述她的婚外关系?我怒火万丈,同时又很矛盾地希望她的话是真实的!这个死丫头片子,上次居然说要把婚内的第一次给她最钟爱的情人,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我心里异常窝火。
  相对于她的师哥,无论从相貌、事业和感情上,我的优势不庸置疑,但面对那个温文尔雅、精气内敛的张总,我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在大前天,舒宁下班后回家急匆匆换衣服,像是要再出去的样子。
  我看她居然穿上我在东京出差时买的那套价值不菲的黑色套装,内穿一件银灰色的高领衫—舒宁的脖子像天鹅一样细长,配上一头刚刚烫过的蓬松的空气感卷发,人显得格外地亲和与知性,便好奇地问道:「要出去?」
  「嗯,朋友约了吃饭。」
  「男的女的?」我随口问了一句。
  「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张总。」她一面说,一面又穿上了一条黑色的长丝袜,两条润泽浑圆的小腿曲线迷人,从套裙的开衩处隐隐露出她丰满姣好的大腿。
  「前几天问你为什么把我说成你哥,你只是傻笑……喂,你是不是真的要给我戴绿帽?」我假笑着问道。
  舒宁快手快脚地把小挂包检查了一下,走过来小手捏捏我的鼻子:「上次黄俊亲我,你也是酸话连篇的。我喜欢你这么为我吃醋,你放心,非到我特别特别有感觉的人,我不会乱来的!」
  然后拉着我的手,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地转了一圈:「好看吗?」她的笑容格外甜美。
  「好看吧……哼,等你回家后,一进门就要脱光了,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这是她第一次公开地和人约会,我心情非常复杂,扑上去拥着她依依不舍。
  「嗯—你在家里可以接着看了了了的文章,那篇叫《今夜谁与你同眠》的。我真想杀了这个家伙,写到一半又不写了,让人悬在半空中,心里痒痒的,怪难受!」
  出门前还亲了我一口,低眉臊眼地一阵浅笑:「别苦着脸,我可不是梅雪,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哎,不要弄我,我得走了,拜!」
  ***    ***    ***    ***
  「前期的调戏得充分,这女人的活儿,你不懂不奇怪,我也是跟我们原先单位的一个老家伙取了真经才知道的。你这种调戏,首先不是要挑起她的性欲,而是要摧毁她的羞耻心,一旦你老婆面对我—嘿嘿嘿,去掉了羞耻心,她就会主动了,她一主动,我就可以给她做些引导。千万记着,你要做的不是反反复复地抚摸她,女人本身就是一座压抑的火山,你只要挖破了那个点,她自己就会喷发出来!」
  车已经进入我家小区边上的一条辅道上。施放一面开着车,一面评点着舒宁的肉体。
  在我的脑子里,这个邪恶的念头一经萌发,便不可遏制地疯狂生长起来:施放那样顸粗凶狂的阳具一定可以毁掉她对于其他美好感情的向往,让她永远地沉沦在欲望的谷底不能自拔:「你真想上她?」
  「问题是她答应你也不答应啊!」
  看施放已经停好车,我拍拍他的肩:「想上她不是那么容易的!就你这模样寒碴了点。」
  施放轻蔑地看我一眼:「你还别小瞧了我。我可是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略一包装,你还就认不出我了!你小毛孩看不住自己老婆,得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问题。我跟你说,婚后的女人出轨,十之八九是因为性欲没有得到满足。只要她在我面前劈个叉,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咱们打个赌吧,我给你创造这样的机会,如果你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拿下她,一句话:办转正,正式加入公司。」
  施放没有马上回话,只是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种神态,像是在怀疑我是否有病。
  「明天你来公司报道吧。我觉得你的社会经验挺丰富的,说话办事肯定比那些小孩子更稳当,就先当个办公室副主任,除了追我老婆,还得管管行政,月薪嘛……」
  「还包括……追你……老婆?」
  施放震颤了一下,也许是在思前想后之下,他开始相信,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抛开打赌的玩笑不论,单单就公司方面的工作,你自己觉得多少合适?」我正色道,再次给他出了个小题目。
  「不一定要和职位相称,与交待我办的工作相称就行了。起薪只要比我现在的收入,三千五百块钱高一点就行,留点给我进步的空间。」施放恢复了正常,以为我说的只是一个有些过分的玩笑话。
  我笑了起来:这哥们挺有意思的,话说的滴水不露,而且非常恰当,既表达了目前自身的弱势,也得体地提出了一种愿望。比我公司的几个海龟脑子都要清楚,甚至干个管行政和人事的副总都够格。
  不过施放这样的人加入还是一个异数。小小地借助了一下我父亲的影响,我这家公司刚刚开了一年,就成了三个世界五百强企业retainer形式的vendor—其中有两个是在前五十名的,所以企业发展很快,公司里塞满了名牌大学毕业生。连舒宁也在考虑放弃自己教书育人的事业,加入进来,帮我管管公司。
  我说了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数。他颇为吃惊,但也没推辞,不卑不亢地说道:「谢谢您了。我会给你证明我的价值。」
  「那也只有在三个月以后了。」我掏出了六百块钱让他收下,「到我家里坐坐?你挑间屋子,让她将来好给你表演劈叉!」我没有用那种开玩笑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因压抑而激发的怨毒与偏激。
  施放再次认真地审视了我一番,又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真他妈的疯了!」
  「其实,你怀疑的是对的,走!」我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回头向他挤挤眼睛,悄声对他道,「我『那个』不太在行,所以我老婆才出轨。你那个不是很行吗?你教教我们。」
  施放的样子像闭过气去。
  「我不是神经病。我是怕她爱上别的男人,你虽说年岁大了点,但是既能满足她,又不会让我觉得威胁。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三个月后你接着开你的出租车。」
  「行……可是你是我老板……」施放呐呐着,语气中有些尴尬和难堪。
  「你还是觉得拿不下她吧?」
  施放「嗤」了一声,毅然决然地拔出钥匙随我下了车。
  进了我家正厅以后,施放挺规矩的,没到处乱看,只赞叹了一句:「你丫肯定是个有钱人。」
  对面墙上还有一幅裱好的字,是我父亲帮我求的,北京这个地方水太深,没有点背景不好混。这字我原想挂在公司,后来怕太张扬,还是拿回家里了。施放好像对书法比较感兴趣,先说了一句「这字可写不得咋样」,我没言语,但他还是看到了题字之人,大惊失色:「我操……是真是假的?这不会是同名的吧?」
  我笑笑没说话,领着他在家里参观了一下。他看到卧室里有好些书和杂志,又对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发了会呆:舒宁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胸口缀着一朵鲜美红艳的花儿,人如空谷幽兰,娇美不可方物。
  还有两张舒宁穿着大衣在雪地里的摄影,他也出神地打量了一会。那是去年我们新婚不久的照片。
  一张中舒宁穿着浅绿色的外套,显得风姿绰约、青春妖娆,另一张中她穿着一件黑色羊皮小大衣,后面是一辆我从父亲那里借着出去玩的红旗盛世430,雪光映衬着她的如玉雪肤,眼中更有一种圣洁的光辉,一种冷艳、神秘、难以捉摸的高贵气质油然而生,仿佛一位遗世而独立的绝代佳人,有倾国倾城之貌,可除了我,再无人赏析。
  施放再次喟叹道:「模样这样端庄周正的女人也会出轨?原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这后面的红旗车是谁的?」
  「你不是说女人都一样,只要性欲上得不到满足,是很容易出轨的吗?」我递了杯饮料请他喝,「那车是我父亲的。」
  「那牌号我看清了,这样的车号可以在长安街随时掉头逆行的!」他有些畏惧地重新打量了我一下,摇摇头继续关于舒宁的话题,「要不人说这容貌最有欺骗性了吗?我这岁数,也算是有些经历的了。给人感觉这么矜持的一个少妇,会背叛丈夫?唉,无奇不有啊!」
  「你还敢吹能在三个月之内上她吗?」我拍拍他的胸,再次激他。
  施放还真地琢磨了一下,咬咬牙,重重地点点头:「人说一起嫖过娼,一起打过枪的都是铁哥们,如果打的还是同一个洞,我也算是老板的自己人了不是!行,老板交待的任务,我就豁出这条一尺二寸大鸡巴,也得完成好!」
  这个人真是成了精了,到现在还在话里话外地撇清自己。不过我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也不是个傻子,业务上的事不让他沾手,不怕他一个草根阶层能翻了天。
  但他刚才说的「打的同一个洞」那句话,却让我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    ***    ***    ***
  同样的感受,在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却几乎导致我发生精神分裂。
  离开了那辆温柔摇动的面包车,我发足狂奔起来,刚到公园门口,大口地喘着气,公园门口有一只狗在转来转去。昏黄的路灯拉着了我的影子,凄凉而又孤独。
  在内心一种强烈欲望的支配下,我悄悄地返回去。
  面包车还停在原地,车子的摇晃异常激烈。我慢慢地靠近,但越往前,越觉得浑身的力量好像都被抽干了!
  我无力地蹲了下来,离车子还有几米时,我做出一个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反应:趴在地上慢慢地爬了过去。
  车子的密封效果很不好,离车还有一米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那种不堪入耳的「咕唧」「咕唧」的声音。舒宁美翻了天的浪叫更是声声入耳!
  「我错了……我不该和他待一天!你罚我吧……」
  「啊……我只是和他亲了嘴……别的地方他想动,都没让他动……」
  「这儿也没给他……你摸吧……亲吧……好爽……好舒服……」
  「啊……你这一下好深……」
  「我的小宁儿,你的小洞里怎么又紧又滑,头上还那么啜吸着我的龟头?」
  「我不知道……小妹妹不想让大哥哥走……别离开我……天天插我!」
  「这一个月都给我!」
  「我一辈子都想给你!我……我爱死你的家伙了!海滨,你要磨死我了……啊……」
  「那怎么行!你还得跟大庆结婚呢!」
  「不管!不管!庆庆会同意我婚后还给你的!我天天和你偷情!啊!啊!」
  「我已经答应大庆了!绝对不行!」
  「不!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俩我都要!啊!好爽!痒死了!出了好多水,把庆庆应给我买的衣服都弄湿了!亲我……呜……」
  「庆庆给你穿的新娘婚纱我也要弄湿!」
  「啊……不要……那我怎么面对他……到我订婚那天……我妈妈不喜欢你,你可以不出席,但一散席,我就会……会用我的肉体给你赔不是……送上最鲜最鲜的……蚌肉和鲜汤给你喝!啊,我要坏了!啊!」
  「出来吧,我的小宁儿!」
  「不……庆庆说,让人家给他争点气……啊……人家要坏了……啊啊……庆庆……不行了不行了……人家要献给他……了……」
  「不许叫他的名字!」
  「你太猛了!叫他的名字……我才能分分神……」
  谁也没想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让她成功地分了神,只不过,这铃声却是发自于车外,我的裤兜里的。
  面包车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孙海滨不慌不忙地问道,「哪位朋友那么有雅兴?」
  世上所有的难堪之事,比起此事来,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了。当后窗玻璃摇下来后,探出孙海滨的大光头时,我犹豫着也站了起来。
  「大庆?怎么是你啊!」
  「啊……死庆庆……」车内传来一声惊呼。
  我苦笑一声,看着来电显示,是我家里的电话。
  「兄弟你快接吧。」孙海滨探出窗外向我微笑着。
  我狼狈不堪地接通电话:「喂,谁?哦……是伯母啊!」
  电话中竟传来舒宁妈妈宋姨的电话:「还叫我伯母?我在你家里和你妈妈商量你们的订婚仪式呢!孩子,宁儿在你边上吧?九点了,你们快回来吃饭吧!」
  「不在……嗯……在!」
  电话里传来家人不无奚落的笑声:「这俩孩子还不好意思呢!」
  宋姨接着说:「我们在讨论你们俩的订婚仪式呢!你父亲也要回来的!刚孙副省长还打电话来,说也要参加你们的订婚仪式,一是想念老领导,二是要看看新人!市委班子全都要来!宁儿呢?我要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这可是多体面的订婚啊!」
  (八)羞母与辱女
  我手里拿着手机,手足无措地看着孙海滨。他把头缩回去,低声说道:「咱妈的电话!快接!」
  「谁是『咱』?我妈可不愿认你呢!」宁宁低声了一笑,没动弹。
  「可我得认她,她就是我的妈!去接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将来你可不也要这样和大庆一丝不挂地腻在一起?」
  「去死吧!」
  宁宁肯定不太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与我相见。孙海滨劝了一小会,探出头,向我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宋姨,宁宁她……她正在上厕所。」我只好答道。
  「那我等着她,还有一件大好事,我想亲口告诉她,让她第一时间知道,他刘伯伯对他到底有多关怀!」
  电话那头的声音在激动之下有些变了调。
  「还得等一会,她……她可能有些便秘……」
  「什么?」
  车内扑哧一声,宁宁乐了出来,小声地骂了一句:「死庆庆,谁在便秘!」
  然后小声地向孙海滨嘀咕了一声什么。我立着耳朵细听,只听到孙海滨有些不满地回了一句:「你要是不愿见他,他该多伤心!」
  我大声喊了一声:「宁宁,你妈的电话,我递给你,你伸手来接就行了!」
  舒宁终于咭咭地笑出声来,边笑边说道:「等一下,你把眼睛闭上!不闭上是小狗,我一辈子不理你!你先答应我!」
  亏她还能笑得出来!我气鼓鼓地对着电话「哎」了一声,可心中实在也鼓不起一丝勇气与犹自在与他人交欢的心爱女孩面面相对:宁宁,此时你的脸上,是否有夜风化不开的浓浓春情荡漾?光洁的额头,有否被香汗打湿夜风吹不动的凌乱发丝?雪白娇挺的乳峰之上,那两粒红红的肉豆蔻是否已在反复揉搓之下,不堪入目地肿涨发紫?
  「我出来了,你可得闭上眼睛!」
  我走近两步,一直站到车窗边上,闭上眼睛,然后把手机递到窗前。
  外面是习习的夏夜凉风,车窗内一股味道异常的热气扑面而来,一下子把我熏得够呛:有汽油味,机油味,霉味,人的汗水味,还有……一种酸酸的特别之味。
  那种酸酸的味道,每一次当宁宁与他人合体时,我都一直受不了,直到四年之后的一天,施放第一次占有宁宁后,我在整理家中湿透的床单时,感受最强烈的仍是这种味道。
  当一只热乎乎的小手从我右手里接过电话时,我再也忍受不住,左手抢过去,握住了那光滑细腻、修长圆润的玉臂。一行细泪在我死死闭紧的眼角慢慢流到脸颊上。
  舒宁一面接着电话,由着我握住她的胳膊,又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拭去我眼角泪水。
  「妈,什么事?」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你做什么呢?」
  「我……我肚子不好,在厕所呢。」
  「我告诉你,庆庆他爸为你联系到了北京的爱华小学!」
  「什么?爱华小学?不会吧!你是不是搞错了?就我这样的二流大学,还是本科,也能进去?」舒宁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庆庆爸爸这次也是托了人的。你要知道,庆庆爸可是从来就没有利用权力为家人说过一次话,这次可是特别为了你,才破了例的!!」
  「那……可得谢谢刘伯伯……」
  「谢谢?人家就图你一个谢字?你不一心一意地对庆庆好,我和你爸第一个不答应!」
  那只小玉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妈,你放心!我肯定会对他好的!」
  「就你一人在厕所?庆庆不在边上?」电话那头声音压得很低,但传出来的声音依然清晰可辨。
  「是。」
  「庆庆家人不在边上,我跟你说,」突然间,电话那头的语气又急又促,有种气极败坏的感觉,「我怎么听人说你还在和那个死王八蛋有来往!?如果你敢瞒着我们,瞒着庆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上面有老天,睁眼看着你!人家不嫌弃你破了身,这是你老舒家祖上积了阴德,你知道吗?」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咬牙切齿了。
  舒宁抖了一下,被突出其来的恶毒惊得不敢吭声。
  「怎么没有一个雷,劈死孙海滨那个有娘养、没爹教的!那个死流氓,也不睁眼看看,就他家,就他妈那卖屄的贱货,亲老公都克死了,第二个老公又给他流氓儿子打出去了,全家就是一个笑话!过去穷得扫大街,现在当黑社会搂了点臭钱,以为这样就能配得上你?那天他妈大街上见到我,还陪着笑想跟我答话,让我劈头盖脸一口痰吐到她脸上了!一个臭扫大街的,就想跟我家攀亲威?全清水市能攀得上我家的不超过十家,她知道吗?无知之至!可笑之至!」
  「这样一家人,差点毁了我们一家!宁宁,就这样了,庆庆妈说客气什么,都快是一家人!她想明天就看到你……想天天看到你呢!好了,不说了,别哭了,宁宁这孩子,你瞧,高兴得都哭了!挂了吧,快点和庆庆回家吃晚饭!这都几点了!」
  电话声停止下来之后,寂静的暗夜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欲把我们三个全部吞噬进去。
  「海滨!」车内舒宁叫了一声,「你怎么了?别吓我!别吓我!你别……别这么看着我!是我妈妈错了!不是我!」
  「海滨!」我的心也在颤抖,默默地呼唤了一声。孙海滨不是个好人,但他妈妈绝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初二那年我父亲因为跟错了人,从省里的一个要职上退下来,几乎一撸到底,我也从天上落到了地下,每次看到有小孩欺负我,孙妈妈都心疼得要死,有一次还抽了孙海滨一巴掌,骂孙海滨怎么不懂护着自己的兄弟。
  车内舒宁突然哭了起来:「呜……你别这么看我……好吗?我害怕!你……你为什么不拉着我的手了?你为什么抽出来了!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家里的错!是我妈混蛋!!」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脑子晃着孙妈妈可亲的笑脸,并在潜意识里不断地想替她拭去脸上的那口浓痰。车内传业孙海滨粗重的呼吸声。
  「你别……不理我!」车内嘤嘤的哭声大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孙海滨突然用头玩命地撞着车壁,咚咚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啊……妈妈……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们这些上流人……背地里你们比谁都不干净……哈哈……什么配得不你家的不超过十家,信不信我一封信就可以让其中的都一半完蛋!你们为什么要……妈……我要杀了她……我没用!啊……我混蛋!我有罪!我该死!」
  我当时竟没想意识到,他在极度失态之下的这些话,竟藏着酿成他死因的真相,而却被他似呜咽,似咆哮,似呻吟,痛恨入骨却又无可奈何的号啕哭腔所惊呆了。
  仿佛像是末日审判之时人对命运之神的筛体求饶,孙海滨一路打拼到现在,还被最爱的女人其家羞辱若斯,也算是命定之数吧,这个家伙五毒俱全,孝顺和仗义可以说是他黑色人格中唯一的两个亮点。
  如果不是舒宁妈妈,换了别人,几条命都没了。这几年在外面上大学,回来后总是能听到关于他的各种传闻,从一个小马崽到某老大的得力干将,在外面漂了一年,回来一杆猎枪立起了自己的门户,仅一年时光就有了三十辆卡车,手上三四十个马崽,垄断着本市的渣土运输。现在据说投靠在一家姓张的房地产大亨门下,从强制拆迁到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那个女人这样地羞辱你妈妈,你为什么不狠狠地报复她!」舒宁突然冷冷地说道。
  「她……她是你妈妈!」
  「我不是让你去杀她,我……我是让你……你……你可以……唉,傻瓜!庆庆,」舒宁的语气从冰冷突然变成了扭捏,迟疑了好一会,她突然唤了声我的名字,声音温柔一如夜色,「庆庆,你……你离开点,我想让海滨在我身上『出口气』……好吗?」
  黑暗中我仿佛可以看到宁宁那腼腆而又恬静的笑容,心里明白「出这口气」的香艳意思,却身不由已地点了点头,甚至有些向往:如果此时是我来「出这口气」,该有多好!娇俏腼腆的舒宁既然说出这种话来,一会儿的献身肯定再无任何保留!
  「我怎么能再做缺德事?这次就是报应啊!我算什么东西!还想叫她妈?可笑!可笑!哈哈!」说到悲怆之极处,孙海滨再次以头撞车,声音的那种虚弱和空洞,让我仿佛看到死亡之神在向我挤眼。
  「海滨,你不要这样!你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丈夫!我真的原谅你了!」我背靠着车,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海滨,你就在宁宁身上好好地『出口气』吧!我不会怪你的!」
  「宁宁,海滨,这个世上只有你们俩对我是真心的!宁儿,你不要这样!这样我受不了……别……庆庆还在外面……」
  「你刚才收礼时可不这样……哼,把人家裙子一掀就……收了人家!」宁宁的声音娇柔婉转,刻意地施展媚态,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分一分他的神,「再收一次吧……要不然你会气病的……嗯……」
  「宁宁,我脑子很乱……我妈妈受这样的苦,却是我作的孽!我想好好想一想……唉!我他妈真想废了自己!」
  「那宁宁的小妹妹可要落单了!你就再收一次礼吧!别这样自责,在第一次你奸人家时,事后人家也没怨你,甚至……当时人家也是……半推半就的……」
  我心里剧震,原以为舒宁在被孙海滨强奸前,对他是非常厌恶的- 看来,女人对于强者的屈从,有时还是源于对于强大雄性生命力的向往啊!
  「你这儿……不是又硬了吗?它顶得人家……好想被你……使劲出口气!你不还没吗?你就把怒火和你的坏东西一起射出来!庆庆,庆庆!」她又唤着我的名字。
  「嗯?」脑中舒宁清纯端庄的相貌和耳畔淫糜放浪的声音让我在惶惑中产生了一个幻觉:现在在孙海滨胯上的舒宁和以往的舒宁,一定不是同一个女孩。
  严格的家教让舒宁待人接物一直都彬彬有礼,打招呼时一般只是向人点头微笑,与其他男性交流对话之时,经常会不自觉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显出少女本能的羞涩。身高一米六二的她,身段均称,娇小玲珑,跑步时只穿很紧身的衣服,以防发育得很好的乳房上下晃动。
  刚上高二时,孙海滨就常常在我耳边嘀咕:瞧你小妹子的奶子,摸一下得多爽!你摸过吗?还有她那双迷人的大腿,要能把这双大腿举到肩头,一劲狂操,得多美!要是能一边举着她的大腿,再一边抓着她又白又嫩的小屁股,日!
  他可曾知道,十四岁时我才第一次亲吻舒宁的额头,十五岁我们才第一次亲吻,青梅竹马的爱情,并没有让她忘记男女之防。
  直到十七岁她给了孙海滨之后,才开始穿一些暴露的衣服,但也只限于过膝的长裙和微微开口的上衣,雪白晶莹的乳房只会露出小小一片,但也看得人心痒难耐。一想到这样美好的乳房,如今却要被其主人毫无保留地献给孙海滨任意亵渎,而它合法的拥有者甚至还没有一睹真颜,心中凌乱的欲望便如恶之花般开得愈加妖美。
  「庆庆,你劝劝海滨,让他别这样憋着!我怕他会因此萎靡下去!他从来就不是这样的!」
  宁宁一面说着,一面靠近窗户,纤纤玉臂再次伸出来,当我握住她的手时,我转过脸来,隐约看到黑暗中一双炽亮得像野火一样的美眸。
  「呀,转过脸去!死庆庆,要不然人家不嫁给你!」对视之时,娇羞之下的宁宁连忙再次向我娇嗔
  握着宁宁柔若无骨的小手,感觉她手上着意的一捏,我心里竟然体验到从来就没有过的幸福之感。手心传来的温暖也有种烫乎乎的火辣,更让我体会到咫尺之遥的一段别样风流。
  「海滨,你就在宁宁身上出口气吧,甚至射进去……我也不会怪你的!」说完这话,我感觉宁宁握紧的小手一阵电激似的微颤。
  「坏庆庆……嗯,你们兄弟俩一块儿欺负……啊!你又逗人家的小乳头了,不要……啊……痒死了……」
  多年前孙海滨在我胸前的爱抚,此时此际,随着舒宁声声入耳的现场直播,仿佛再燃烧于我的乳头上,就不难想象舒宁丰满白晰的酥胸之上,孙海滨那双灵巧之手捉住她的乳尖反复搓捻挑动之情,会让宁宁达到何种甜美酣畅的体验了。
  「用你的坏家伙,收了人家吧!啊!你当着庆庆的面,又要人家了!」舒宁短促地叫了一声,极度刺激之下,手指竟全力地掐紧了我的手。
  此后,宁宁的小手,就一直牵在我的手上,向我传来她娇躯的各种颤抖和起伏。
  面包车的空间并不大,舒宁一定是坐在他的腿上,一起一落地接受着他的挞伐和惩罚。孙海滨的大鸡巴此番再次钻进舒宁柔滑如脂的大腿间,一点前戏也没有,小宁儿娇嫩的私处如何受得了?
  听车体开始剧烈的摇晃,便知孙海滨的一进一出之间都用上了全力,毫无保留。
  我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车内的一切活动恍若指掌:
  孙海滨的两只辣手不无报复性地使劲揉搓着舒宁雪白丰嫩的酥胸,下体不无紧涩的粗暴插入一定也让宁宁芳眉微蹙,银牙暗咬,当着我的面,最多只能发出几声「哦」「哦」的声音,但是四条大腿反复地撞击声,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啊,疼……」宁宁的声音痛楚不堪,「有些干了……」
  「那就算了!」
  「不!」舒宁倔强的声音格外招人怜爱,「你就这样……才算出气呢!」
  「我怕给庆庆弄坏了,不好把你交给他!」
  「庆庆……」舒宁咬着嘴唇发出的声音还含着点勉强的笑意,「庆庆……庆庆怕我给他弄坏了?没关系,要是我坏了,庆庆还有他师姐王海琴做替补呢!」
  「海滨,不要怜香惜玉,她那么贱地招人,你就使劲出气吧!」我有些恼火她在此时提及王海琴。
  「这样说……好像有水了!」舒宁突然使劲掐了我一下,「再说,坏庆庆!再说几句招人的……听起来挠人心的话……人家好方便给他『出气』!」
  果然,咕唧咕唧的声音开始作响起来。我仿佛看到一朵莲花在暗夜风情万种地尽情绽放,不由地痴了。
  「宁宁,孙海滨高二时就跟我说,很想把你那双大腿举到肩上,一劲狂干。要不……你现在就『那样』地满足他一次?」
  我大大咧咧地这样说着,心却一再抽紧:宁宁,你不会真的当着我的面答应吧?
  「哦……海滨你这个流氓!你可不能按他说的……这样『出气』……车里这么挤,要是按坏庆庆的主意,你肯定会死死地……顶到……人家的花心的……」
  孙海滨的牛喘之声大了起来,在宁宁浪荡无比的挑逗下,终于叫了声:「宁宁!我现在真的想……」
  舒宁不无欣喜的声音尤其说是「推辞」,不如说是一种更为主动的暗许:
  「不要……这样……人家连一点后退的空间……都没有……啊……只能被你干死了!一会到丢身子的时候……你可得放下人家的大腿,搂住人家!人家要边丢,边和你亲吻!」
  相信孙海滨和我一样,听到宁宁小妖精的这话,肯定再也无法按捺住了!
  车内一阵轻微的响动,宁宁松开我的手,抽回去,在后座上调整好姿式。再听舒宁一声畅快的浪叫,便知孙海滨开始了新一轮更为香艳的挞伐了!
  隐没在黑暗中的舒宁,此时如果能亲见她的芳容,想来也定会在极度的肉欲体验中,脸形被快感扭曲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分别已经一个月的师姐,却非常意外地在这个时候,表情生动如许地出现在我的脑中:海琴,你还好吗?
  (九)绝症与生路
  看着施放在我家里没有目的转来转去,想像着他的不安与欲望在内心作着天人交战,我打开一瓶红酒,与他碰了个杯。
  施放放松了一些,靠在沙发上,数次张口欲言,又不知说什么的样子。解开这阵令人难堪的沉默,是两个男人突然间流露出来的心照不宣的会心微笑:你情我愿的事,管他娘的谁说什么?
  我领着他再次回到卧室,让施放打开宁宁的衣柜。他随手翻了翻,然后拿出宁宁的一件小内裤,放在鼻下贪婪地嗅了半天,有些浑浊的眼球斜视着我,不停转动着。
  「好闻吗?」我非常轻柔地问了一句,心里面却是五内俱沸。这和凑近了宁宁的阴部去嗅,有什么区别?鲜花一样娇柔的宁宁,将来会这样向他展开自己的绝美私处,任他像狗一样去乱嗅乱摸吗?
  施放长吸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回原处:「我老婆心脏病已经多年了,我说我一周五次,其实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唉,现在的我,真不能沾女人的身体,一沾就会乱性。」
  「该乱就乱,顺势而为吧,不乱反受其制。」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时施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看,向我笑笑:「我女儿雪凝。」
  「接吧。」
  施放接通手机后只听了一句,脸色剧变:「你妈怎么了?什么?她心脏病发作?」
  「……」
  「好好,我马上回家……我马上去医院……在哪家医院?……好好!」
  「怎么了?」我看着呆若木鸡的施放,忙问道。
  施放傻愣愣地看我一会:「我老婆可能不行了,她已经心梗过一次了,这一次……我马上得走!」
  施放匆匆离去后,我突然感觉室内所弥漫着的那种我非常熟悉的温馨女性气息,仿佛被掺入了某种异样的味道,而与这个家庭有些格格不入的陌生之感。
  不管是谁,那个注定要闯入我们生活的第三者,将彻底地改变我们平静幸福的婚姻生活。只是身为丈夫的我,不能接受一个比我强的男性与我分享舒宁。那将不是分享,而是掠夺。
  在舒宁的化妆台上,有一张墨绿色的小包,那是大前天晚上她与那个房地产老总张言约会回来后,带回来的。这个小包肯定价值不菲。当天晚上舒宁向我得意地说道:「他就是喜欢我穿黑色的衣服,还问我这套衣服是哪儿买的,说一定是名牌。他没认出这是日本的名牌,我告诉他,只值800元。」
  「这人,看上去像一个绅士一样,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中年男人?」
  舒宁带着一种我琢磨不透的笑容:「绅士?色狼还差不多!」
  舒宁款款摇摆地走到我身边,抬起一条肉色丝袜包裹之中的修长大腿,笑吟吟地放到沙发上,小脚丫轻轻地捅捅我的屁股:「他……他摸我的腿了……」
  轻微的恶心之后,半是爱怜、半是自虐的情绪让我克制住内心激动,温柔地抚摸着宁宁的小腿和脚丫:「你要是真喜欢……还可以让他把这丝袜脱了……」
  「脱了丝袜之后,下面就是人家的小裤裤了……」舒宁挺激动的样子,把我的头抵住她丰满的酥胸:「走出这一步,就难以回头了,我将不再是你纯洁的妻子了……想想我的过去,觉得太对不起你了。」
  我没有想到她的话中另有深意,抱着深情注视着我的宁宁,扔到床上。在我脱光全身衣服的时候,宁宁只脱下一件内裤,把裙子的拉链拉开。
  「嗯?」
  「就这么干我……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吗?」
  「可这衣服……怪贵的,15万日元呢!」
  「他喜欢我穿这件衣服,可能到时候,人家就是穿这件衣服……失身给他!又要让你的好衣服上沾上脏东西了……嘻嘻……对不起!「
  现在还说什么对不起?你这样频繁地其他男性暧昧交往,到底为了什么?
  什么东西是你所渴望而我却不能给你提供的?淫乱?
  我们相爱时的那些淫乱,真的需要沿续到婚姻中来吗?凡夫俗子的我们,能够从容不迫地玩弄这种极为另类的刺激,而不怕这种玩火最终烧掉这个可爱的年轻的小家庭吗?
  看着张言送给舒宁的小提包,越来越刺眼,我不无恶心地转过头,拉开了窗帘,盯着与四年前同样那片深邃的星空,心情压抑之极时,另一个曾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浮上我的脑海。
  ***    ***    ***    ***
  「人都说谈恋爱,第一步是谈,第二步是恋,第三步是爱,我们走到一起的时候,好像是先恋后谈的一样。是不是有些怪?以后每天都要重复几次你爱我吗?我爱你这样的话,是不是更好一些?」牵着海琴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漫步在图书馆后面的小道上,我在心情荡漾之中,突然有这样一丝莫名的惶惑。
  海琴抿嘴一笑,大大方方地向迎面走来的一个同学打了个招呼,才慢声细气地回答我:「你这人,表面上挺随和、挺大气的,内心里啊,是不是有点不太自信?亏你还是当班长的。」
  「可能吧,好像我的生活中总是有一个强者,我一直都是那种追随的角色,直到大学才第一次当班长,也就是和稀泥的角色。」
  虽然我这个班长当得还算称职,也基本上得到了全班同学的认可,但我内心里总有种怕被别人背后戳戳点点的不安:我当班长的主要原因,不过是因为本大学的边副校长曾是教育部的一名官员,早年与我父亲同事,但官路一直不太顺。
  「所以,非得等我走出第一步,你才敢接受我的爱情,是不是?放心,对你,我绝不会始乱终弃的,我可以给你一个一生的承诺。」王海琴双手握紧我的两只手,放在胸前,微笑一闪而过,之后的表情异常严肃。
  四年前,在大学的校园一角,王海琴饱含着深情的如漆般黑黑的大眼睛,长久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中。这句话将在6个月后,成为我们凄美爱情的一句悼词。
  只是为了魂牵梦绕、难以忘怀的少年时代的初恋,我竟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与王海琴半年多的爱情,现在看来,实在是傻得可以了。此时的她,不知飘泊与何处,那双饱含女性温柔的双眸,是否在夜空中寻找着属于她的明星?
  我和舒宁都是五岁上学的,在大学的同班同学中,我的年纪最小,从大二我任班长之后,在王海琴的第一个恋人,徐学明的提议下,全班同学都开始以「班长师弟」来称呼我。
  大二之后,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王海琴开始经常地,很自然地出现在我左右,我却浑然不觉徐学明对我的态度中有了一种很深的敌意。
  一次运动会上,我正在招呼师哥师姐们过来喝饮料,却看见长发飘飘的王海琴,用漠然的眼光淡淡地扫过我和其他同学之后,突然再次扭转视线,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不,像是发现了一个异宝一样,长长、深深地注视着我。我向她微微一笑,心弦却倏然地被一种意外的渴望拨出一声韵味无穷的单音,直到徐学明出现在我们中间,切断了一次长达十几秒的对视。
  如果你曾经被爱情狠狠地撞过一次腰,你一定也会有这种奇特的体验:最细腻、最亲密、最动心的体验不一定是在耳鬓厮磨中,肌肤之亲中发生的。
  从大三一开始,王海琴就与徐学明正式分手,而我与她之间的眼光「战争」则长达半年。尤其是在公开场合,王海琴和我会穿越所有的中间障碍物,以一种越来越自然、越来越纠缠的眼光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我们谁也没有主动向前一步。只是看着,像一场敌我之间的生死较量。被称为校花之一的王海琴,众人皆欣赏她的肤白如玉,她的五官如画,她一米七二的修长身段,她传说中的D罩杯乳房,只有我,最爱看她又黑又亮、炯炯有神的大眼晴。
  大三的暑假一结束,当我正忙于领着早来的同学在收拾教室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的几个同学都停止了动作,呆呆地看着我。我莫名奇妙地看看他们,沿着他们的视线一回头,才发现,教室门口站着整整分别一个多月的王海琴。她无惮无忌地看着我,眼光中只有一种东西:被爱情和思念折磨得快要疯掉的绝望。
  有个女同学笑了起来,轻轻地推了一推我。我这才傻傻地迈出第一步。
  当我告诉海琴,我决定和她分手,与我的初恋重归于好时,王海琴有整整一周的时间不说话,不哭,也不闹,走路只是低着头,没事就把自己关起来,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鬼,掉头疾步就走。
  我看见全班同学都陆陆续续地找到工作,而海琴却一点动作也没有,在万分的歉疚之下,我通过父亲的关系,给她联系留校任教。她连档案也没转,拿了毕业证的第二天,便永远地消失在全班同学的联系网中,只身一人北上,据她的前男友徐学明说,她也去了北京。
  此时你与我在同一个惶惑、纷乱、嘈杂、不安的欲望之城中吗?
  这时,手机中显示了舒宁一条新短信,随着短信的内容展露在我的面前,我的脑中更是一片混沌:「今天本来应该按约定,我可以那个什么的,嘻,但这一次算放过你了,看完电影我就回家,以后一定要跟紧我,保护好我!这一次和师哥只是一个演习,以后不会和他来往了。这段时间,我找了一些潜在的情人,发现还是张言最吸引我了。不怕你生气,我昨晚和你欢好,脑子里还想着他呢。下周我还要和张出去,你要是再丢掉我,人家肯定会躺在他的床上,被他狠狠地欺负一次的。自己想一想,都怪不好意思的了……回去给你!爱你!」
  虽然仅仅只是虚惊一场,但我心中确定无疑的是,舒宁对张言的爱慕已经发展到势必威胁我们婚姻的危险境地!不知是不是该感谢张言的中年男性魅力,要不然,此时的爱妻,肯定已经失贞,回来之后,夫妻俩人该如何面面相对?
  ***    ***    ***    ***
  尴尬,狼狈,卑微,萎缩,下作,渺小,这种种使人不敢面对他人的主要原因,在日常的社会生活中,每分每秒都可迎面撞来,让我们躲闪不及。从类人猿中脱去一身长毛的人类,在走向文明的过程中,如同患上洁癖一样,赤身裸体的一定要裹上衣物,一身肮脏的一定要清洗干净。不!内心的丑陋,才是人类先天的心理基因,主宰着我们的行为举止。
  在老家,那一夜无眠,回到家中,我数次的手淫,精疲力竭之后,还是睡不着,睁着眼睛数着天上的星星,一丝倦意也没有。脑中反复出现舒宁的笑脸和王海琴的哀容。初恋,当我循着原路一路寻到往日的风景时,看到树依然是树,花依然是花,连微笑都已经拼凑完整,但从爱情走向婚姻的小路,中间却出现了一条断崖。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昏昏睡去。中午时分,当我还在床上半梦半醒之时,听见外屋妈妈欣喜地叫了一声:「舒宁!你进来啊!快进来!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啊!瞧这小脸,也油润润的,气色怎么这么好!庆庆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呢!你去叫那只懒猪起来吧!」舒宁「唉」了一声,便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我的屋子。
  我清醒过来,体内某种非常消极的力量,让我不想睁眼看这个充满无奈的世界。
  她当然脸色好了!哼!
  感觉鼻子被她捏住,我闭着气还是不睁眼。她为什么能如此坦然?而我却像做了错事一样不敢面对她!
  她见我死不理她,便忍着笑,又把窗帘拉开。哗,一袭猛烈的阳光让心中所有的沉郁惊慌四散。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扑过去搂住了宁宁。
  她笑靥如花,见我细细地看着自己,一缕难以觉察的红晕,在她清丽典雅的粉面上荡漾开来。舒宁上身穿一件鹅黄色的体恤衫,下身是一条蓝色的七分裤,显得非常精神。更让我心中燃起欲火的还是她酥胸上两堆迷人的坟起,曲线仿佛格外地撩人,翘挺的小屁股与两条丰腴修长的大腿,曲线格外地柔滑完美。光看已足令人魂销,若再加以联想,想象她昨夜奉献了不知多少爱液给他,心中更是苦辣难辨。
  「干吗这么看人?」舒宁低声说道。
  「你几点回的家?」
  「你走以后我们就回去了啊!到家时有1点多。」
  「不对,我走的时候才10点,你怎么1点多才……你们又!」我难以置信,一下子懵了。
  舒宁脸上现出一丝捉弄人的表情,她的清纯与淫浪会时不时迸发出一种令人痴迷的混合。先是嘟着小嘴,耸着肩,假装老实地点了点头,装成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然后一下子把我推到在床上,格格地笑着躲到屋角,使劲点点头:「是的!」
  我疯一样地去捉她。屋子虽然不大,但舒宁却像一只滑不溜秋的小鱼儿,从屋角及时地钻了出来,一下子跳到我的床上,嘴里还伴着「哟」的一声怪叫。
  我返过身终于将她扑住,抱住她矫健有力的光滑小腿。
  当我的双手,毫不犹豫地伸进她的上衣之时,舒宁连忙紧紧护着要害,同时笑着求饶:「好哥哥……我错了!你别乱来,你妈妈还在外边呢!」「告诉我,你昨儿……好吗?」我语气中的迟疑和含糊的用词,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含羞带怯的舒宁像一个美艳的新娘,被人问及洞房一夜的消魂体验,她面向我,庄重地、缓缓地点了点头:「好……」那双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一双黑亮亮的眸子无限温柔地注视着我。
  这个「好」字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有肮脏的感觉,我浑身热血沸腾。面前这么一个精灵可人、冰雪聪慧的心爱女友,竟然会这样一再地委身于他:「他当时不是已经出够了气了吗?又要了你几次?你就不怕我休了你……」我压低声音,气极败坏,向她凶巴巴地威胁道。
  「好啊!」舒宁格外平静的声音中有一种恍惚,转脸看着刺眼的阳光,「你要是不愿和我结婚,多好!」
  「你爱我吗?」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了,生涩无比的声音让舒宁回过头来,再次反复打量我。
  「爱吗?」我拉着舒宁的手,一时虚弱得不能再多说一个字。
  「爱你,」舒宁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敢看我,「也爱他。」
  我觉得好滑稽,一时间差点笑出声来:「你的生活中能够有容纳两个男人的空间吗?」
  舒宁也笑了:「当然不可能。非掐起来不可。」
  「那怎么办呢?」
  舒宁惨然地笑着:「我已经破了身子,你还这样爱我,我当然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但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也知道,如果和他走,可能只有死路一条,和你,会是光明大道。你知道吗?我爸提市人大秘书长的事马上就要批了。市里肯定要给孙副省长一个面子。妈都说了,如果我不和你结婚,就是逼她死。你……会给我一条生路吗?」(十)处子与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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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了了的话:关于捉奸,大家不要着急。这是情节设定的基本点。通过捉奸的方式来捉到坏人,只能告诉大家这么多了,呵呵。***********************************
  直到数年之后的今夜,与在医院急救室外的施放通完电话之后,我才恍然:所谓的生路,有时复杂诡谲到非当事人不会明白其中选择的艰难,有时却就是一道简单的生与死的选择题。施放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哀求我,能否借8万块钱给他,他老婆的衰弱心脏已经在贫穷的煎熬中耗尽了力量,眼见着将彻底停止工作。我没有回答,听筒那边也是一片沉默,而后便传来带着哭音的少女的声音。
  「叔叔,我是施放的女儿施雪凝。您帮帮我们吧,我爸爸虽然是刚和您认识的,但我们绝不会骗您。请您相信我们,这笔钱我们一定会还的。我们家……实在借不到这么多钱!」
  八扎百元大钞,和施放那张世故的脸在我脑中交替出现。我开始仔细回忆,施放在我家接到那通电话之前,在下午和晚上一直都与我在一起,好像没有偷偷地发过短信。
  「叔叔,我……我很漂亮……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们!」
  施雪凝这句话与稍后施放一声令人震颤的绝望悲号自听筒先后传来,让我浑身寒毛直起。
  「施雪凝,你让你父亲明天过来取吧。」我温和地说完,便挂上电话。
  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8万块钱对百万家财的我也不是小数目。不过,财富不能让我像神一样站在社会的塔顶,面对少女的矜持与尊严的放弃保持无动于衷,面对那份被人世不幸所湮灭的父爱保持无所谓。
  ***    ***    ***    ***
  一直到半夜12点,舒宁还是没回来。我也压根睡不着觉,肚子饿得不行,煮了一碗方便面,下了两个鸡蛋。
  刚刚吃完,听到外屋有动静,我冲了出来。
  舒宁一手拎着一大包快餐,另一只手还提着一袋子水果,瘟头瘟脑地冲进家门,还「哇」地叫了一声。
  「你哇什么?」我看着她。
  「你怎么比我师哥还憔悴的样子?」
  她放下东西,装作很无辜、很好奇的样子,上下打量我。
  我一把搂住了她:
  「这次你得痛快招了!先进屋检查一下!」
  舒宁再也没有反抗,与我乖乖地进了屋,刚在床上坐好,看我开始脱衣服,一下子软在床上:「老公饶了小宁儿吧!小宁儿已经快散了架了!」
  我动手去脱她的衣服,她一面娇柔地顺从着,一面还没心没肺地指着外屋桌上她拎回来的东西:「那是我们俩吃剩的夜宵,可好吃了,你嫌不嫌?要不也吃一点吧。」
  我呸了一声,解开了她裤带上的扣子,指着舒宁雪白内裤底部浅浅的一块湿处。
  「这儿是不是也是他吃剩下,没擦干净的!」
  「老公……这不是他吃剩下的,这是我下体分泌的……啊!不是,不是我分泌的爱液!是我自然分泌的!」
  「没骗我?」
  「真的没有……亲亲,吃掉你家这颗红杏的,」舒宁咬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一定会是张言那头色狼!」
  「我不喜欢他,只和他交流不过5分钟,就觉得那人特虚伪!不就是一个搞房地产的老板吗?还不知挣了多少黑心钱,装得却跟个绅士似的。」
  我极为厌恶,翻身骑上她的肉体。
  「我也是!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他几百个战利品之后的又一个,又鲜又嫩的良家少妇……可不知怎地,一想到这一点,又厌恶又有些……」
  「又有些什么?」
  「又有些向往……」宁宁捂住了脸,从指缝看着我。
  「你……给他操完后,一定要给我操!」狂乱之中的我突然兴奋起来。
  「好……啊!」舒宁咬着唇,被我强力捅进后,轻叫了一声,「你媳妇就是那么贱……非要当他的玩物……而且会被他始乱终弃……」
  「甚至会给他下种,你这个贱货!」我把舒宁的一条大腿弯了起来,阳具像条毒龙一样,顶得宁宁叫得愈加欢畅。
  「我不仅要晚上给他,」舒宁用娇嫩如花一样的肉体不顾一切地迎合着我,「白天我也要给他!」
  舒宁在断断续续地叫床声中讲出她的想法:我的生意现在已经正轨了,她希望我能假装成文案,到他的公司里去干活,她想成为他的业务助理,这样,我就可以亲眼看到她如何被他性骚扰。
  我越来越糊涂,不知这是她的性爱情景剧,还是她真实的计划。
  「下班以后,你可以在办公室多呆一会,万一你妻子被他在办公室里缠住,你好去救我,如果我被他弄了,你可以去捉奸……」
  脸色潮红的舒宁又娇又嗲地说着,骑上我的身上不停地前后上下挺动着,双手搂着我的肩,两陀又软又滑、香艳非常的乳肉,摩擦着我的胸膛。
  「我怎么救你?假装有事,打电话给你?」
  「如果我的双手都被他架住了,我可没法子接啊!你,你还是到门口敲门!」
  「嗯,如果他不理……我就推门进去!」
  「啊……他的大鸡巴已经钻进我的腿中间了,那么烫,我甚至都不想反抗了,所以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啊!一定要拼命敲门!」
  性幻想中的舒宁,小肉洞一阵阵抽紧,美得我几乎要缴枪,但她的声音中却有一种异样的绝望之下的不甘与挣扎!
  「你到底想不想给他?」
  「人家的心里才不想呢……世上只有庆庆和海滨才配得上我……但张言的手段肯定很厉害……他是一只真正的大色狼!他的大鸡巴肯定会……会死不要脸地……要玷污小宁宁,小宁宁只能把大腿夹紧,不给他……得手!」
  我糊涂起来,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我不知道原因在哪里。
  「如果他的龟头已经进了你的小屄,我还敲吗?」一种自虐的心情驱使下,我也投入进去,「你的小屄里已经流出淫汁浪液了,里面肯定也很空虚,不给他玩一把吗?」
  此话一出口,我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竟很变态地放松下来,两只胳膊搂住宁宁雪白的娇胴,仰起身子坐了起来,宁宁往后一仰,两人面对面的缠绵中,各种浪话的效果仿佛有了加倍的刺激。
  「啊……这么流氓!这么说自己的老婆!」
  脸色羞红不堪的舒宁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抖,肉洞里竟放出一股水,淋得我的鸡巴一阵激颤。
  「给他玩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的!保不齐下次人家还会主动的!他上次已经摸我的大腿了,下一次可能就会要我的,你说我给不给他?」舒宁不顾死活地又动作起来。
  「跟着感觉走,你自己决定吧!」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舒宁的语气中有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味道:「那样,那样……反正早晚要被他吃了……就下周,让你可爱的小妻子被他糟蹋个够吧!」
  我被她的话激得非常亢奋,但同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何竟会把性幻想当成一件真实的事件,还是她真的打算这样做起来。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在舒宁堪称完美的玉体上一通疯狂的发泄之后,我第一次没有在做爱后搂着她双双入睡,而是跑到厕所,对着镜中那张苍白的人脸盯了很久,吐舌头,抠鼻子,拉耳朵,做各种各样的鬼脸,来嘲笑无力左右生活方向的自己。
  父亲马上就要提前退下来了,看透世情的他决定永不复出,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我只能在祝福父亲终于可以全身而退、安享晚年之余,勇敢地走出一直遮蔽着我的大伞,在急风狂雨的人生路上开始独行。
  第二天舒宁穿戴整齐,俨然一幅端庄秀丽、清纯可爱的贤妻模样。看着她一点意淫空间都不给人留的保守打扮,我却突然之间非常的兴奋。在她出门上班之前,搂着她亲个不停。舒宁也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感染,拉着我的手引到自己的大腿根部,隔着一条薄薄的西裤,动情地揉搓了一会。
  「今天黄俊可能还要约我出去玩?你舍得我去吗?」
  「当然不舍得。」
  「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对他,对我师哥,一点感觉都没有,与他们来往,只是测试一下你的忍受底限,让你做好我出墙的思想准备。」
  舒宁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目光中有一种欲诉又止的热忱。我期待着。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下长长的眼睫,转脸便走出门去。
  我给公司打了几个电话,得知现在的几个项目都进展正常,便跟我的副总刘倩说,我可能要出国一个月,业务上让她多操点心,她美滋滋地同意了。
  刚刚吃了早点,就有人来敲门了。我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您是刘总……刘叔叔吗?」
  「你是?」我看着这个我相差不了几岁的极漂亮的女孩,有些发懵。
  「我是施放的女儿……昨天和您通过电话的。」
  我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她。只有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非常合体地衬出一双修长的大腿,上身一件略显寒伧的无袖白衫,胸口鼓鼓的两团让人心慌的突起,扎一条青春活泼的马尾巴,除了腕上一条蓝色的仿水晶腕链,全身没有一件多余的饰品,但寒伧之中,那副姣好的面容和绝美的身材,仍放出青春无敌的逼人英姿。这个小朋友比舒宁个头要略高一些,身形虽不如宁宁丰满,该凸的地方却凸的格外诱人。
  这个草根出身的小美女,星座一定属于太阳那样的恒星,没有一点星环的装饰,质朴之表却难掩起其夺目耀眼的光焰,绝不能直视得太久。偷窥一眼都是莫大的幸福!
  我把她引进屋。
  「施雪凝,你妈妈怎么样了?」
  施雪凝没有马上回答,进了屋后,慢慢地环顾了一下屋子的陈设。
  「我还是叫你刘总吧。叫你叔叔,不太合适,我爸非要让我叫你叔叔。你二十六、七岁吧?」
  「二十六了。」看着面前非常镇定的女孩子,我倒有些不期然地拘谨起来。美就是力量的源泉啊。这是昨天那个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吗?
  「你还不知道我多大吧?」她很自然地转过脸,很一本正经在告诉我,「我是89年7月4日生的。每次美国人民举国欢庆的时候,我也跟着凑热闹。」
  「你母亲……」我试图回到正题上。
  「已经约好了,下午的手术。」
  然后她把一个很破旧的老式公文包搁到茶几上:「一会我就用它装,没人会想象这里面有一笔巨款的。」
  「那个……那个……施雪凝,咱们要不要有个什么形式……」我很尴尬,这个女孩的路数和她爸一样地难以预测。
  「你是说借条吗?」她吃吃的笑了起来,「我们肯定会还的,不过,家里没个三五七九年也还不上。我们家从成立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这样一笔这么高的现款。」
  女孩的脸蛋在微笑的时候绽放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美:
  眼睛笑得像迷人的两弯新月,勾勒出一种令人亲近的甜蜜之美;嘴角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风情,荡漾出一种令人魅惑的成熟之美,小巧笔挺的鼻子如玉石雕凿一般,放射出一种纯洁如雪的稚嫩之美。
  「咳,这个,这个,口说无凭,」我努力地板下脸来,「这毕竟不是一笔小钱,我和你父亲也只是初识。你们,你们大约何时能还?」
  施雪凝抬头看看天花板,「我妈病了三年了,顺义还有一个得了风湿瘫痪在床的老奶奶。前后欠朋友亲戚的钱差不多有20多万了,我连份工作都没有,我爸就是一个的哥,挣的钱也将将够我们吃穿用度。」
  我觉得好滑稽,不由笑了一声。
  「都说过救急不救穷,我家就是个样子,何时能还真的说不准了。借不借由你!」施雪凝硬梆梆地说着。
  「你这么说,你说,你让我怎么借给你?」我无奈之极。
  施雪凝脸上的寒冰越来越重,她拿起茶几上的包好像已经准备掉头走人了,还随手便把一张揉巴成一团的小纸团忿忿地扔到了茶几上:「借条早就打好了,不过只是想告诉你实情,我们可没打算骗人。有它没它我们家都不会赖帐。」
  小纸团跳到了地上。我愣住了:下面还怎么收场?
  一种莫名的惊慌让我马上举起白旗。也只是一瞬间,我生平第一次洞穿了自己对异性的心思:我要天天看到这张脸儿对我这样的笑着!
  「施雪凝,没有你这样借钱的。」我苦笑一声,捡起了那个纸团。
  抬脸再看施雪凝,我以为她会不好意思,没想到却看见她略显稚嫩的天使般面容上竟若有若无地浮现出一种得意的微笑。
  她得意什么?
  这时我才恍然自己的举动已经露出了败相,在两性之间永恒的战争中。
  「一会我陪你去医院吧。」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故作严肃地向她点点头,转身走向里屋的保险柜取钱。
  等我把钱取出来,开始装包时,却看见施雪凝已经自来熟地从冰箱取了一包软包牛奶,喝了起来。
  「我早饭没吃。今天算准了要吃大户。」
  「要不要微波一下?冰箱还有块比萨,想吃的话我给你烤一下,别客气。」
  「啥?可骑?我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八万块钱我都拿走了,我是客气的人吗?」
  我哑然失笑。
  「地主家的余粮就是多啊!我可是有两年没吃过比萨了。」雪凝咽了一口唾液,香腮上一缕迷人的红晕弥漫开来,「我想吃!」
  「你去把钱装包吧,借条……我就不要了。我去给你热一下比萨。」
  走了几步,我再次回过脸:「你一进门我好像问过你,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了吗?她下午手术。」
  我指指她,笑着道:「你怎么好像和昨天通话时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施雪凝甩了甩背后乌黑的马尾巴,表情淡漠地说道:「妈已经好几次走过这样的鬼门关了,医生说,这次成功率不太大……穷人家嘛,难过一阵子还得挺过去,总不能天天抱头痛哭吧!」
  我没有意识到,当时我再次问这话的潜意识里,其实是想听听她如何解释当时所说的「我很漂亮」。
  「好吧,我就当扶一回贫了。」我自言自语道。刚调好烤箱的时间,回脸一看,却发现施雪凝已经站在我的后面。
  「这么急,小谗猫?一会我端给你。」
  雪凝再傻,也能感受到我语气中爱怜,眼中的痴迷,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像一朵莲花般地静婉典雅。
  过了一会,她缓缓地抬起头:「你喜欢我吗?」
  我张口结舌。
  「你还给我爸工作。我想……我想……」雪凝结巴起来。
  我呆在那里,不敢直视她。
  「你包我三年吧。」
  「不……不…… 不……」
  她像做贼一样地看看周围,「大哥,在你家里谈这个不太好,是不是?」
  语气和表情中的搞怪味道让我莞尔。这是第一次,我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爱上一个女孩。但无论是蕴涵还是手段,都是可耻的。
  「雪凝,我不能这样……」
  「谁让你叫我雪凝的了?」她脸红红的,竟缓缓地依偎到我怀里,「你可不能把人家……用得太过分,除非你离婚,我还要嫁人呢!」
  「可是你未必喜欢我啊!雪凝,我把你当成妹妹吧。」
  雪凝抬起头看看我,嘴巴不屑地一撇:「虚伪,假话!」然后更紧地搂住我了:「你长得比小亚还好看。一见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小亚是谁?」
  「我女朋友。」
  女朋友?什么意思?我长得比女的还好看吗?好像没人这么评介过我啊。
  「我只和长得入眼的人相爱。男朋友我一个还没交过呢。我就是传说中的黄花闺女!我是处女。」
  数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当一切都已风平浪静,我终于得到她虽然被人玷污、但仍美不胜收的肉体之后,我才知道,我不珍惜雪凝自愿献出处女之宝的承诺是何等的罪过!
  「你这幅小模样,用句话来形容,叫英气逼人,应该演一个女地下党!」我着迷地看着雪凝的脸蛋。
  雪凝狠狠地敲了我脑门一下,嘟着红红的嘴唇:「坚贞不屈的人民的女儿,虽然被坏蛋数次玷污了,但是终于得到宝贵的城防图!党和人民得再次感谢我一下!」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点点头,换了个老汉推车的姿式,再次工作起来。
  雪凝突然停止了娇吟,止住我的动作,转脸看我:「对了,宁宁姐可以演国民党女特务,等她病好了,就幡然悔悟,投向了正义这边!可惜海琴让我给气跑了,她高高大大,五官也最有明星气,最适合演白毛女了,被黄世仁给非礼后,去染了最流行的银色头发,腿上穿着剪破了裤口的七分裤,像一阵旋风一样地跳起街舞冲进黄家大院,吓得黄世仁一下子就阳萎了,然后海琴姐还是可怜他,让他恢复了人道……」
  「你不是在说你自己和徐浪的那点事吧,一会我叫他进来,小丫头!」
  「他花样太多了,人家不想再和他行房了……」
  雪凝嘤咛一声,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手,雪白的臀部挺动得更加狂野起来。
  (十一)『宋悦』与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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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大家,因为这场该死的危机,生意受到很大的影响,终于开发出新的客户现在的主要时间是熟悉客户的业务,很少时间能拿出来交作业。***********************************
  从四个月后再次回到「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正在进行时中的我们随着世事浮沉而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做着没有规则的布朗分子运动,无法穿越过去,无法预知将来,有的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如雪凝和施放,有的人无法把握至爱,如我。
  和雪凝乘电梯坐到地下车库,我寻到自己那辆已经一个多月未启动的皇冠,粗粗检查了一下,就带着雪凝去了医院。雪凝自出我家门起,一下子便拉开了与我的距离,虽然近在身边,又仿若远在天涯。
  眼中的淡漠和沧桑如同这个城市中绝大部分的少女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出身贫寒之家的她,迷人凤目的向上一扬,鲜艳嘴角上的轻轻一扯,粗看会让人以为那是一丝不无挑逗乃至顽皮的微笑,再多看两眼,竟会体味到一种愤世嫉俗的不平之气。
  心里暗自回味着雪凝刚才娇柔的胴体触感,我刚刚出门就差点撞到了一辆自行车。雪凝吓得嗔怪我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还是你的手臭?车技还不如我呢!」
  「要么给你开着玩吧。我和……她平时都不爱动这车子。」我承认我的车技确实不好。
  「我不要!」雪凝突然红了脸,扭转身子看车窗外。
  等车上了路,她回过脸,轻轻地扯扯我的手:「你得给我找份工作。当然,还有我爸。我可不想当全职的二奶。」
  阳底下,听到她这样的表白,可真把我给呛着了,赶紧把车放慢速度,并到外线。
  「雪凝,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说老实话,你能做出这种决定,真得让我……挺意外的。」我索性把车停了下来,认真地和她说道。
  「我们这个岁数,又只是职高生,这么早出来,哪能找到什么正经工作。男孩子们想着傍富婆,女孩子们想着傍大款,十个里面有九个,嘴上不说心里想,明里不想暗自想,最正常不过了。我这人一向手气不好,买一百块钱彩票中不着一个两块的。到社会上混了两年多,你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有钱人,年纪不大,长得又……」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脸,眼中的爱怜与好色稠得竟如男人看着女人。
  我不得不承认,她这么夸我,让我很受用。但在她直率的眼光下,我竟莫名地,脸发起烧来,眼睛也不自然地低了下去,撇见一双穿着形式青春又轻灵的运动鞋的娇美双脚,心里一根罪恶的弦,轻轻地拨动了一下。19岁的青春无敌,鲜嫩得如同一颗剥了皮的春笋。
  一路无语。我假装非常专心地开着车,直觉雪凝一直在微笑地看着我。心里被挠得奇痒难耐。
  到了医院,陪着雪凝和施放去收费处交了两万多块钱预付费,余下的钱,雪凝去存了银行。我便带着施放去公司了。一路上施放一直毕恭毕敬的样子,看得出他内心里非常兴奋也非常紧张。我一再努力地让他放松下来,却没有做到。
  时间刚到10点,公司的员工们还在埋头工作。副总经理办公室虚掩着门,我推开门便闯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我示意施放到沙发上坐下,走到刘倩的位子上也坐了下来,刚要打电话找刘倩,却瞥见刘倩打开的电脑中,竟有一幅我的照片,嵌在一个word的文档中,让我大吃一惊:这张照片应该是她用手机拍的,图下面还配了廖廖数字:「沅有芷兮澧有兰。」
  从照片来看,很像去年一个公关年会宴会时的情景。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和她隔着四个座位,拍摄的角度也对得上。我不由地想起了她那款500万像素的手机。看看施放正襟危坐,门还是半掩着,不知刘倩何进回来,但好奇心压倒了一切,我拖动鼠标,快速地看了两眼。
  里面有数十张我的照片,都是从她加入公司后开始拍的。有的是我的侧面,有的是我的笑,有的甚至是我的背影,图下面的文字更是让我如坐针毡:
  「他的背影。」
  「他的笑。」
  「但为君故。」
  简短。隐晦。欲言又止。
  那种偷窥到一个人真正心思的感觉,让我不敢再看下去,刚欲放下鼠标起身离去,刘倩已经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出国了吗?」刘倩的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手上,「你!你怎么能偷看我的电脑!」
  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指着我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
  我马上止住了她的冲动:「刘总,原来电脑中的小伙子就是你的男朋友啊?长得不错,还不好意思领他过来让大家看一看?行了,我对我们公司的这个女婿很满意,不用我再去给你把关了,哈哈,以后上班时间不许做私人的事。给你介绍一下。」
  我正色向刘倩介绍了施放。
  「这是我新招的人,先放在办公室。这是公司的刘总。」
  然后我告诉刘倩,施放最近一个月我另有差遣,办完入职手续后先不用到公司报到。
  刘倩打电话让人事部的经理领着施放走了以后,把门关上,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了头。
  「这两天公司业务还算顺利吧?」我干笑着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一切正常!你出国去哪儿?就你一个人,还是……带着大嫂一起出去?」
  「就我一个人。出去几天就回来,可能还有点别的事,这一个月公司业务你就先多操心一下……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刘倩一怔,幽怨的表情一闪而过,马上掩饰过去,露出了我熟悉的开朗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没事!你这一走,我千年老二终于翻身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刘倩一脸的若无其事,我心里有些难受,不知如何才能让这个丫头打消对我的爱。刘倩比我大两岁,是我刚创业时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当时朋友以为我搞一个婚外情侦探所,说有个转业的女警察,很有能力,我肯定会用得着的。
  刘倩来了以后,为了这个公司的发展,在公司刚成立的头半年,与我天天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熬着,连谈了三年的男友都吹了。
  我当时不明白她的心思,曾为她介绍过男孩子—我大学一个叫宋悦的师哥,她痛痛快快地随同我与师哥宋悦见了面,我聊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先撤了,第二天宋悦便打电话给拷问我,我和她之间的「真正」关系。我很诧异,宋悦无奈地笑道:「好师弟,我可是个有专业行医执照的心理医师啊。她看你的眼神,除了瞎子,但凡明白人都能感觉到:绝不止是单纯的友情。你自己琢磨吧。」
  我知道刘倩是一个小城市出来的,她的父母一直在催她早点解决个人问题,28岁的她,虽然正当妙龄花季的盛时,但青春的末梢也在一天天走近。在我的努力牵和下,宋悦和她断断续续地出去玩过几次,我一直也没怎么过问。没想到有一天宋悦找到我,告诉我,前面几次他还曾试图与她发展那种关系,最后就彻底死了心,不知怎地,两人的交往已经变成他来给她做心理辅导了。
  「什么?你开导她什么?她可是警察,心理素质还会有问题吗?」
  「爱情可是心理的死角。我告诉她,你是有夫之妇了,让她别越陷越深。」
  「你开什么玩笑?她爱我?怎么可能吗?前两天我刚问过刘倩,她还说她对你感觉挺好的呢!」
  「我对她的感觉也挺好的,甚至已经爱上她了。但是,问题是,她爱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一定要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为了你自己。像刘倩这种性格内向的女孩,一旦陷得这么深,自己是拔不出来的。她自己也非常痛苦,觉得自己以前还是人民警察,最恨第三者了,现在这样子,都不知怎么面对自己。」
  宋悦这么说,我也有点半信半疑了。紧接着,便是那发生了那件令我和警察都莫名其妙的案件。
  一个脏兮兮的疯老道,在我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一路尾随着我闯进公司,手捧一卷又破又烂的旧书,说叫什么「慧命经」,要拿它和我做个交易,借我的「道胎」一用,借完一定还我。我先是喝他不走,来了几个保安也让他给不知怎地就点倒了,把门关上制住我,说他上次下山还是道光年间,这次专为除魔而来,现在京城来了个很大的奸魔,有十世不坏金刚天魔之身,必须得有「真君子」的道胎相助,他才能除掉这个魔头,然后他取出一把雪亮的小刀子,说保证不会流血。
  这时警察终于来了,把门撞开,和他对峙之时,看他拿刀顶在我的腹部,刘倩竟冲了出来,要以她自己作为人质和我相换。
  后来事情终于得了和平解决,一个老警察说得带他先去找「大国师、大理寺卿和刑部官员」,说「得求了圣旨才能让我献出道胎,哪有这样拿刀子来取的呢?」那个疯子被带走前还一再向我苦苦哀求,说那个奸魔法力无穷,没有我的道胎真元,很难制服他,让我这两天不能有房事。
  那疯子刚一撤刀,刘倩就扑过来护住了我。我此时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是一方面感激于她的舍命相护,一方面第一次与刘倩娇柔的肉体零距离接触,一种异样的冲动让我也搂紧了她,当然,之后便很后悔。后来一次我借机向她隐隐地点过,那种由倾慕到暧昧的感情,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否则大家连合作伙伴也做不下去了。她脸上的尴尬与羞涩一闪而过,马上便很夸张、很轻蔑地回应我一句:「你?我?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你?你可比宋悦差远了!」
  ***    ***    ***    ***
  「刘倩,我给你把这些照片都删了吧!」我沉默了一会,便走到她的桌前,刚欲动手,刘倩就扑了过来:
  「这是我的私人文件,刚才你偷看就不该了,你还敢删?」
  「倩倩,我们……是不可能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刘倩摇摇头,笑着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刚才也说了,那是我男友的照片,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以后……不许再偷拍『他』。」
  「我自己的男友,我为什么不能拍?」
  刘倩说完,犹豫了一下,竟把双臂搭在我的肩上。
  「你……」
  「我男友的臂膀,我为什么不能搂?」刘倩说到此处,白净而秀美的脸颊已经漾出一圈红晕,眼睛边上有两粒淡淡的雀斑格外明显,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还增加了几分特别的娇憨。
  「刘倩,把手拿开!」
  我看着她愈加紧紧地环抱住我,丰柔挺拔的双峰也顶到我的胸膛,绵柔之中的热力直直地传达到我的心脏,慌乱之中不无几丝情欲的冲动:既然舒宁可以,我为什么不能与这个挚爱我的女孩来一次偷情的游戏呢?还有那个异花初胎的小美人胚子雪凝,我为什么不可以享用一下呢?如果我不收,将来也只会便宜了别人。仅仅一次,行不行……
  所以,当刘倩闭上眼睛,将如玫瑰般鲜艳娇媚的红唇度到我的嘴边,我再无犹豫,搂住了她,热烈地吻了起来。
  许久许久,长久期盼之后终于得到感情慰藉的刘倩,绵柔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梦呓般地说道:「刘大庆,我终于亲到我的男友了。他终于从我的日记中走出来了。你为我高兴吗?」
  「……」
  「你不用为此负责任,我亲的只是我的男友,所以,我也不是小三。你是替他来亲我的。」
  「那我该叫『他』,叫你的『男友』什么名字?」听到她这话,我心里特别地轻松。男人嘛,三不主义还是要信奉的。
  刘倩大眼睛转了转:「叫『宋悦』好不好?」
  「什……么?」我吃惊地叫道。
  「你不属于你老婆而属于我的时候,你就叫『宋悦』。」刘倩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宋悦本人……」我很不习惯,自己成了宋悦的替代品,真的宋悦却白担了个虚名。
  「我很快就会跟他断了的。前两天他还老到公司来找我,烦死了!我是在和你这个『宋悦』谈恋爱,所以,我也不用对你老婆说对不起了,」说到这里,她贼忒兮兮地笑了笑,「如果以后打电话找你,你老婆接的,我一说找宋悦,她也不会怀疑你。」
  不愧以前做过警察,搞婚外恋都那么专业。
  刘倩顿了顿,回过头确定办公室的门已经关好,再次搂住我:「你现在就是『宋悦』!所以,亲我的时候,一是你不用觉得歉疚,二是也不可以想着别的女人。」
  「我爱你,『宋悦』!」她娇艳欲滴的双唇慢慢地再次靠近我。
  「真的宋悦还没有得到过你的吻,可他的替身却先享受了。你真得一点也不爱他?」
  「他这人看上去很老实,其实人不太规矩,老想动手动脚的,被我教训了一次,才老实多了。」
  刘倩得意地笑道。
  「你不爱他,就别再折磨他了,和他明说了得了。」
  「我还得用用他,过几天要带他去见一下我的父母,已经和他谈好了,临时充当一下我的男友。要不然,老爸老妈那边,压力太大,恨不得以死相迫,非让我嫁人。」
  「那以后你怎么收场?你现在都28了,早晚得嫁人啊!」
  「不行就先找个棒槌嫁了,然后马上离。」
  「那你这不是害人吗?」看着刘倩丝毫不亚于舒宁的美丽容貌上,眼角上已经有了两线淡淡的皱纹线,我心中一声无声的叹息。
  「一见大庆误终身呗。」
  我苦笑一声:「你这不是毁我吗?我哪敢自比杨过?我有这么多情吗?」
  「上次那个疯老道说你不是真君子吗?君子无情是多情。」
  「那个老道……」
  刘倩眼中闪过一种奇异的神情:「你还不知道吧?他从看守所里跑了,众目睽睽之下,临走前说那个魔头魔性渐重,他要冒死去除奸了。」
  我摇摇头,「疯子。」
  「你就是杨过一样的天人,无论我叫你大庆,还是宋悦,你就是我心中最真的爱。」
  我们再次吻到一起,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她翘挺浑圆的屁股。这是我第一次摸到刘倩的屁股,如此紧绷而有弹性,丰满而又娇挺,一种奇异的罪恶感再加刺激了我的情欲。慢慢地,我的手摸向屁股中间的深沟,隔着一层丝袜,依然能感觉到一股让人鼻血直流的强力热度,从她的小裤裤和丝袜中透了出来。我的手慢慢地从她屁股下部摸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刘倩两腿不由紧缩,身子也僵硬起来:「不许……」她呢喃着。
  「怎么不好?」
  「你得先爱我的心,才能得到我的人!你爱我吗?」
  我搂住了她的头,用热烈的深吻证明我的爱。
  刘倩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唇,又香又滑的小舌头便更疯狂地顶到我的口中,两腿也慢慢地重新松开。
  两人的情欲之火刚刚开始升腾起来,办公室的门口便响起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我和刘倩慌忙分开,刘倩还非常地依依不舍:「嗯,宋悦,你的手真坏……」
  我笑着指了指门口,「我一会儿打电话好好批评批评宋悦,还是个当医生的呢,一点道德感都没有,这么唐突我们公司的司花。」
  听到敲门声,刘倩理了理头发,不慌不忙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脸上的羞色刚刚散去一点,便应声道:
  「进来吧。」
  公司一个姓郑的部门经理送来一份报告,我指指刘倩,让她看就行了。
  刘倩一边看着,一边问了几句项目的实施情况,有些细节那个郑经理也不太清楚,现又打电话让下属去打印一份文件一并送来。刘倩让那个郑经理先坐下来候着。然后拿起当天的报纸随意浏览着。
  我刚合上眼想养会神,听见刘倩叫了声:「刘总,你老家是清水市的吗?报纸上有一条新闻是关于你老家的。」
  「讲什么的?给我念念大意。」
  「好像是因为要修建一条地铁,一幢才建了三年的大厦被拆,在水泥地基内发现14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和1具老年男性尸体,均无外伤!全是这七八年内该市的失踪妇女,其中有3女是在校高中生……天!这可得是部督大案啊!」
  「什么!」我也惊叫起来,「什么大厦?」
  「我看看……叫福华商品市场……」
  这名字好熟啊!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福华市场,孙海滨可是这个工地的头头,三年前那个夏天的一个夜晚,孙海滨骑着他的跨斗,带着我和舒宁途经那里时,还不无骄傲地指着在建的大楼跟我提起过。
  这个可怕的案件,和他有关吗?
  刘倩皱着眉想了一会,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七八年内失踪的人口?全是青年女性?成批埋葬?这么多的尸体,肯定和当时的施工方人员有关,那里肯定不会是第一现场。水泥封闭的手法,案犯肯定有多人配合,……没有表面性伤口?
  也许是用毒品或麻醉剂,是不是?针对的是清一色的青年女性,说明凶手所图的是色,而且杀人手法应该是前后一致的。施工方加黑恶团伙,沿这个线索查不会有问题。「
  「行了,我的美丽女警,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还是改不了疾恶如仇的本性,没办法。」刘倩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报纸扔到一边,随口问了我一句:
  「刘总,你知道『宋悦』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他吃顿饭。」说完,她调皮地向我挤挤眼睛。
  「宋悦啊,我一会打电话问一下。」我有些啼笑皆非。
  没想到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门口有人笑道:「想约我就直接电我吧,大庆怎么会知道我有空没空?」
  (十二)借夫与教夫
  看着门口手捧鲜花的宋悦,刘倩呆住了。真是见了鬼了,此时的我,可真是舍不得把丰满诱人的刘倩让给别人了,但作为介绍人,我还能说什么?
  宋悦说我公司附近新开了家不错的馆子,非要请我和刘倩去尝尝。若是刘倩只当着我的面,还能拒绝他,但现在边上还有一个郑经理,亲耳听到她说要约宋悦晚上吃饭的,现在如何拒绝?
  我心里满不是滋味,只好笑着打趣,说了几句什么「心有灵犀」之类的话,就逃一般地离开了。
  见了几个部门经理后,草草地吃完午饭,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盹,刘倩推开门走了进来,随手便把门带死。
  「宋悦走了?」
  「那个宋悦走了,这个宋悦得陪我。」
  刘倩用奶声奶气的假嗓子说着,袅袅婷婷、烟视媚行地走到我的边上。
  「我真得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我内心再次挣扎起来。
  「实在不行,也只能将就了,在我这个岁数,再不找一个,怕将来成了老恐龙了。只是,我就是放不下对你的感情,好在今天,终于摊开了,我爱你。一直爱着你。我和我前男友的分手,也是因为我爱你的原因。至于你怎么对待我的感情,是你的事。」
  说着,刘倩便再次附下身来,一双雪藕般的柔软玉臂搂住了我的头。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紧绷的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微微露出一片令人血脉贲张的耀目晶莹,挨着她富有弹性、令人浮想翩翩的高耸乳峰,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刘倩细柳般的纤腰。
  刘倩「嗯」了一声,便软在我的怀中:「你想要做……什么啊?这可是在办公室。」
  「知道吗?这一年多,每次看见你的乳房,我都在想,这对尤物儿,到底会便宜谁?」
  「还以为你是真君子呢,早知道你连你的创业伙伴也敢动色心,我就早点色诱你了。嘻,只会便宜你呗,最多再搭上一个。」
  「啊?」
  「那个该死的真宋悦……不提他了,你现在想吃吗?」
  我有些扫兴,撒娇地说道:「不,只能给我一个人吃!」
  「好好,我就随便应付应付他,行了吧?你现在……再不多吃一点,到时可全便宜他了。他刚要求我,陪我回家见我父母后,还要陪他去他家里,说也是为了应付父母,鬼才相信呢!」
  我沉默了。是啊,从没听宋悦说他父母对他有结婚的压力,这双方父母要是都见了,结婚还不是顺理成章的?我突然开始恨起宋悦来了。
  「你说呀,我去还是不去?」
  我咬咬牙,为了刘倩的好,我只能劝她去。
  刘倩呆了一会,转过脸再次看着我,有些羞涩地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给他,好不好?先尽着你。」
  听到此话,我的心和鸡巴都硬了起来,去他妈的,我可不想绿帽子戴一路了。一只手直取中路,摸向刘倩的衬衣开口处,另一只手,神差鬼使地,伸向她套裙之内丝袜尽头,那段如绸缎般娇滑的大腿上寸寸雪肌玉肤。刘倩连忙把我摸向她私处的手拉开:
  「有你这么急色攻心的吗?这可不行!大中午的!」
  她白我一眼,不慌不忙地解开衬衣的全部钮扣,再反手解开乳罩的扣子,当乳罩刚搭拉到刘倩的肩膀之上时,两块滑腻娇美的鸡头嫩肉已经一只被我含在嘴里,另一只落在我的手掌之中。
  不到片刻,在我舌头的轻扫慢舔、又吸又拉之下,一只乳头已经硬鼓鼓的凸立起来,而另一只,也在手指的搓捻揉捏之下,慢慢地翘挺起来。
  刘倩在娇美的呻吟之中,说出了她心中的愿望:「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就在这里,白天干活,晚上做爱,多好!」
  「可你还得嫁人啊?」我在吃乳的过程中含糊答道。
  「你和舒宁离了吧!好不好?你舍得我跟别人结婚吗?」
  「反正你都是和宋悦在一起,不行吗?」我知道我离不开舒宁,只能这么应付她。
  刘倩长叹一声:「别的你都可以动,只是我的处女可不能给你,他知道我现在还是处女呢。其实我才不把它当回事,就是怕他……」
  看着刘倩情不自禁地并紧那双丝裹之中的线条柔美而浑圆的大腿,我心中宛若刀割。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刘倩抢先夺过手机,一看来电,便马上接通了:「舒妹妹,你好。」
  我眼睛瞪大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吧!
  「我正在刘总的办公室呢!他去上厕所了,等一下,我让他来接。」
  我刚要伸手去接,刘倩笑着从我怀里窜了出去,躲开了我。
  「他马上就回来!舒妹妹,这些天一直没见到你,怪想你的,啥时一起去做美容?」
  「……」
  「刘总说你的皮肤好,不用做美容都比我们好看,我心里这个不服啊!」
  「……」
  看着刘倩一边打电话一边望着我,时晴时阴、变幻莫测的脸色,我心里又怕又悔。
  「可不是嘛!我有时真把他当成弟弟了。去年刚创业那会,天天腻在一起,你说到现在还啥也没发生,不得不服了你,还是舒妹妹你有足够的威摄力啊!」
  「……」
  「啥?我希望发生什么?嗯……最起码也得是蓝颜知已吧,至于办公室恋情吗,你要是不同意,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吧?」
  「……」
  「我?还早着呢!有个名义上的男友,不抵身边的同事亲。唉,都是人老珠黄的徐娘半老了,金龟婿钓不着,真的有些想吃窝边草了!嘿嘿,开个玩笑,你不会为此让刘总开了我吧?」
  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看着刘倩的嘴,万分紧张之下,耳边竟嗡嗡地有些幻听了。
  「他怎么还没回来?我要去看一看,不行就强闯男厕所了,万一看到不该看的,舒妹妹,你不会要了我的这双招子吧?」
  「……」
  「舒妹妹,这些话可都是私密话,只是为了让你提高警惕性,我会帮你监督他的,放心!某以前可是做捕头的,除了不敢说会不会监守自盗,绝不会让他有机会在外面发生什么事。」
  「……」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这人可是实心眼,会把这些话当真的。妹妹,我和你说句心里话,让你不用防着我,该怎么处理我,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是说真的,我挺喜欢他的。」
  说到此处,就在一瞬间,刘倩已是珠泪欲滴,我傻了!
  「……」
  「嗯!好!谢谢!还是女人理解女人,到时我真要是急色攻心,就借他一用了!」刘倩强行把泪水咽了下去,强笑着接着说,「咱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啊……他来了!这些话你可别和他说啊,除了妹妹你想要断了我的活路,让我滚蛋……老板,弟妹的电话!」
  我已经快晕倒了,刘倩才把电话给我,慢慢地整理着衣服,在我边上,也不急着走。
  「喂?喂?」
  舒宁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我愈发害怕。
  「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舒宁,长出了一口气,才徐徐说出打电话的目的。她今天下午要和我见面说个事,一个长辈突然去世了,她得陪一个朋友去处理一下他的后事,可能得要四五天的时间不在北京。
  我一面打着电话,一面把刘倩推出了门。
  「哪个长辈?」
  「你不认识,和你没关系。」
  我犹豫一下,还是把借钱给施放的事跟她说了,也提到他女儿雪凝来取钱,说父女俩都很可怜,小姑娘来我家取钱时,把冰箱里剩的PIZZA都吃了,还说很长时间没吃PIZZA,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云云,用以加强我借钱的正义性。当然,只字未提雪凝想让我包她的事。
  舒宁笑道:「家里的钱都是你挣的,你想怎么花还不是你的事。不过,听你这么可怜这个小姑娘,她人也应该长得不赖吧?
  「嘿嘿。」她窃笑道。
  「这和人长得漂亮有什么关系!」我愤然道。
  「啧啧!你这个人,最会装了!在家里面,你从来就不提刘倩,我可是见过她,那身材,那容貌,你要不动心才怪呢!还有这个小丫头,现在都兴老牛吃嫩草,信不信她要是长得难看,你肯定不会这么形容她。女人的直觉是很强的。」舒宁顿了一顿,突然又腻声笑道:「红杏都出墙了,绿叶还会耐得住寂寞?随你了,不管是刘倩还是那个叫雪凝的,你别搞出一身病就行了。」
  我叫起撞天屈来,嘴上死不认账,几乎要断指发誓,但心里别提多惬意了。
  下午二点施放老婆手术,他说要请个假去医院。我又想起了雪凝,虽然当着她老爸,包养之类的话打死我也说不出口,但心里还是惦念着那个小妖精一样的可人儿,再说也是我借钱给他家做手术的,便说好陪他去医院看看。
  挂了电话,和施放开车开到医院停车场时,我让施放留着这把车钥匙:「你有时间的话,先替我跟着我老婆。有一个叫张言的老板,现在正勾搭她呢。我实在不想让我老婆和他发生什么故事。如果她非要出墙,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过,你家里这么多事,让你来搞定我老婆,怕你没这个心思啊。」
  「我老婆?」施放脸上一抹惨然的微笑,「前前后后几十万,家中早空了,我一天十八个小时,分队里一个哥们也像我这样干,前些天刚累死在车子里。雪凝这些天,为了照顾她,天天晚上都只能睡上三四个小时,我们全家对她都够意思了。这一次是最后一锤子了,卖儿卖女的血本都用上了,还要怎么的?雪凝的路只能她自己走,我呢,当不了一个好爸爸,可我不能连个男人也当不了吧?」
  说到这里,他斜着眼看我一眼。我低下头,暗自长叹一声。
  「可怜她到现在,连台电脑都没有,一想到这我就想哭……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对她好一点,只要她不再玩同性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是不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找到雪凝后,她的表情依旧很淡漠,好像有些懒得理人,随着手术时间的临近,大家都开始紧张了起来。我和施放坐在长椅上,雪凝一个人坐在另一只长椅上,面向着墙壁坐着,低着头,削瘦的肩膀和长长的脖子,写照出一种超然世外的寂寞与孤独,让我很想过去搂住她,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手术刚进行了半个小时,正在昏昏沉沉的我,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回脸一看,雪凝已经趴在了地上,手捂着脑袋,好像晕了过去。我和施放同时奔了过去,扶起了她,雪凝本来就很苍白的脸色一点血色也没有,慢悠悠地睁开眼,施放已经急得叫起护士来了。
  「没事,爸,我中午没吃饭。怕是血糖低了。」
  「你怎么不吃饭?」
  「你把钱都带走了,爸。」
  「可你手上不还有刘总给咱们的好几万吗?」
  「不在公司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大庆吧。」我低声地说道。
  「都怪他,干嘛只给我整票子,显得很有钱是不是?也没给个十几块的零花钱,我一下子全存银行了。」雪凝指着我,撒娇般地嗔道。
  看着施放扭过脸,不动声色地向我笑着,我有些狼狈,干着嗓子说道:「我带雪凝去吃点东西吧。」
  「好,那麻烦你了!手术还早着呢!」施放道。
  「雪凝,你想吃什么?」我轻声问道。
  雪凝定睛看着我时,我的脸红了,后悔当着施放的面,用那种轻柔的语气。
  雪凝却丝毫不在意我的难堪,眼神亮亮地上下打量着我,直到连施放都不忍了:「你让刘总……大庆带你去吃点吧。」
  在雪凝的眼光下,我感觉自己几乎赤身裸体,成人世界的种种虚伪和伪善,此时没有一点藏身之处,当时竟浮出要抽身逃走的念头。
  「我不想吃东西,胃疼,直泛酸,就想找张床睡一会。」雪凝摇摇头,终止了用目光对我的批判,嘴巴贴着施放的耳边说着。
  「可咱家离医院得一个小时的车程呢。我不知手术什么时候能结束。」施放皱着眉,一只手轻轻地揉着雪凝的胃部,紧贴着雪凝发育充足的小乳房。
  「我实在盯不住了……昨夜几乎一夜都没睡……上午还行,现在觉得好累好累……」当着我的面,雪凝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父亲的手。
  「要不……我家离这儿很近,要么去我家里躺一小会吧。」我提议道。
  「那你得背我下楼。」刚才目光中还藏着无形责问的雪凝,现在的语气中又有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撒嗲味道。然后她半闭上眼,伸出双臂。
  怎么现在的小女孩,个个都难以捉摸得如同小魔女一样?
  我连声答应。施放拍拍我的肩,把车钥匙交还给我。
  雪凝身子像羽毛一般地轻柔,她似乎一直把头贴在我的背上。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上了车,雪凝便靠在后座上睡着了,直到我家楼下,停好车,又把她背上了楼。
  在家门口,我刚欲把雪凝放下,家中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舒宁在门内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我愣了一下,慌乱地把雪凝放下。
  「舒宁……你在家啊!」
  我这才想起中午舒宁在电话里约好和我在家里见面,想死的心都有:「她叫雪凝。这是我爱人,舒宁。」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可怜的丫头啊,真是我见尤怜……不过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舒宁上下打量着同样窘迫的雪凝,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雪凝眼睛大大地,看着舒宁,一动不动,几乎像冻住了一样,脸色惨白。
  「她怎么了?」舒宁皱着眉,也担心起来。
  「她中午没吃饭,可能是低血糖。」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得接着背着她呀!脸色都成这样了,你都不心疼啊!」
  听到她那种怪怪的语气,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别太过分了!我带着仇恨的眼光盯着舒宁看了又看,在她脸上那幅无辜的表情下,老猫逗弄耗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雪凝,你趴到我背上来。」
  我转脸就要背起雪凝,不料小丫头竟一把推开了我:
  「你,你不就是有钱吗?有钱可以买到一切,是不是!」
  雪凝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暴风骤雨般地发作起来:「我恨你!你个丑陋的大青虫!你个一身刺毛的小瘪三!我才多大,你有点臭钱就想包我?」
  肯定是小姑娘在恐惧之下,反咬一口,仿佛受了无限委屈的她,说完此话,竟呜呜地哭起来。
  完了完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舒宁脸色剧变,直视着我,目光中要喷出火来。
  「我……不是……我只是……」我看着雪凝,辩解的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我总不能让小姑娘最后一点脸皮也不剩下吧?
  「啪」的一耳光,来自舒宁的玉女掌法,「嗖」的一腿,这边来自舒宁的撩阴腿,「唉哟」的一声惨叫,发自于我痛楚的肺腑之间。
  雪凝止住了哭,呆呆地看着我接受着家法。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在外面乱来,而是因为你仗着有点臭钱,想霸占人家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进屋说吧!」
  「在门口怕邻居看到我撕破你资产阶级温情脉脉的面皮是吗?我打你个为富不仁!」
  「啊!我再也不了!」小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我打你个趁人之危!」
  「啊!我错了!」胸口又是一记。
  「我打你个逼良为娼!」
  「别打他了,大姐,是我家里没钱还他,我才主动……提的……我才是坏女孩!」
  雪凝伸出手拉住了舒宁,声音又羞又愧,细如游丝。
  「你?真的?」舒宁鬼精灵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可怜你为母卖身!二十四孝新添一编!唉,刚打出点感觉,还有好多招没用上呢!」
  她很担心地看了看雪凝:「你还是进屋躺一下吧,我得给你冲点葡萄糖……大庆,大庆,你醒醒,快点抱她进去吧!」
  雪凝此时真的身子轻微地摇晃起来。
  把雪凝送到卧室的大床上后,舒宁指点着我拿毯子给她盖好,又跑到里间冲了杯葡萄糖送了进来,让雪凝喝下。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
  当雪凝喝完了一小杯葡萄糖之后,脸色刚有好转,舒宁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我和雪凝骇然地看着她。
  「姑娘,刚才的水里有没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雪凝怔怔地看着她,摇摇头。
  「你太迟钝了,我在水里下了毒!」舒宁冷冷地说道。
  「什么?」雪凝和我同时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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