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绘─雪梅

性天使

　　《雪梅》─宋·卢梅坡（其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
5 b; S0 ~0 R. g: R- r6 q% y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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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
! s6 q- ^" z1 `, C) \! S9 ~8 {  p十分春。」

　　（序）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夺走了他的性命，使她成为有身孕的寡妇。

1 }, ^7 t) u  m. P' g  u　　他刚满十九岁；她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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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7 i7 W# O7 u7 }* c　　去年年底的辞岁舞会，他俩相遇、钟情，不到一个星期就论及婚嫁，可说是
既闪电又「速食」。

　　可是，双方的家长固然不反对他们交往，却极力地阻止他们现在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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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e+ E/ ^' u  R　　「…年纪这么轻，感情容易有变……没有经济基楚，父母不忍心看着你们过
着苦日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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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D+ f6 v" i: \1 b　　父母、亲戚的软硬兼施，她没有一句听得进耳。

　　被浪漫的爱情所蒙蔽的她，表面上拗不过父母的话，却私底下跟他双双离家
' E8 M, q' x1 c5 i5 n出走，共同建筑属于他俩那温暖的小窝。

. |# I) i' _' }" ?　　可惜好景不常，当他去了之后，一切美好的憧憬顿时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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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父母基于对子女的爱，愿意不计前嫌让她回家，可是个性坚强的她却坚
持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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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 H* B! T$ B5 M- ?7 Y; |9 N　　她认为如果自己是作错了，那她就必须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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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4 k1 Z/ i5 |2 z1 S　　；而如果自己是对的，她更不能放弃他俩约定的理想，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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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开始独自支撑这个家，独自扶养他俩爱的结晶，这其中的心酸处，
若非亲身体验，绝对无法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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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多年）～～～～～～～～～～～～～～
＜海霸王＞里的喜宴厅上灯烛高挂、乐音震耳、人声鼎沸，为这喜气洋洋的时刻
" D0 f8 c# G' D2 t2 o- e3 E增添不少欢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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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太，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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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8 r) S$ a" a　　「哇！新郎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啊！…」

7 U$ M! l2 R, r' q0 i6 Z& P　　「陈太太，帮令郎完成终身大事，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 c8 O$ p( C. h/ |% P( R$ a　　「谢谢…谢谢…谢谢…」

$ T3 {. B) |9 j/ |　　刘美雪灿烂的笑容里，隐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她一一地招呼着来赴
宴的宾客：「请先入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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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开始了，其他的招待也入席了，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 y) x, A1 D, i' {- E8 k　　刘美雪在出纳桌后面坐下来休息，俯下身子揉揉因久站而发酸的小腿，却瞥
; w  I- ]7 i5 S- \: s3 R0 d见旁边新郎与新娘的放大照片，一时间让她望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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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光焦点放到无现远，静静地陷入回忆的沉思中。

　　刘美雪想起她带着幼子在成衣工场当女工，尽量找机会加班，以凑足婴儿奶
! `& Y% Q% R2 s- N粉、婴儿衣物、尿片、房租……等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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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老板人很好，不但同意她带着幼子上班，甚至尽量让她方便，譬如：
喂食、换尿片、哄抚哭闹、、老板也不会因为她暂停工作而不悦……刘美雪又想
到，有人劝她改嫁，也有不少的热情追求者，但都被她宛拒。

- y* X. z( b  e" [　　她认为她这一生只爱她的丈夫，即使他不在了，所以她都自称「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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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 j0 G! h　　不用「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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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0 C9 N+ O9 y+ b　　；儿子，是属于她跟丈夫的，她不愿意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拥有他，就算再怎
么苦，她也要坚持下去，直到儿子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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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总算熬过来了……「陈太太，你怎么还没入席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你不来大家都不敢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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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来催驾的声音，把刘美雪拉回现实。

1 D) s6 o8 a6 q" [　　刘美雪走进餐厅里，远远望着喜上眉稍、得意洋洋的儿子，一时间心情既轻
4 B+ z; k/ x8 g松却也沉重，因为她把她毕生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可是，如此一来，生活的重心
也因而全失。

+ r6 r" x; I; H# n+ G! D4 q　　刘美雪有点茫然起来……～～～～～～～～～～～～～～～（洞房之夜）～～～～～～～～～～～～～～
+ O2 V, u% L$ `3 U! U家宝恣意地捏弄着玉梅胸前那两团滑腻的乳球，丰硕、充满弹力的乳峰被搓圆弄
扁，而它却固执地找机会恢复原貌，那种颤颤的波动，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

  b; Y2 g4 K$ ^; V) x　　家宝跟玉梅，像这样的袒然相拥并非第一次，但能像今天这么尽兴无虑，倒
是前所未有，因为他俩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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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间的床第之乐变成理所当然，不必再偷偷摸摸找宾馆，既怕被熟人遇上，
又怕宾馆有针孔摄影，更耽心万一不小心让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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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宝贝…你今…天…嗯…亲得…我…好舒…唔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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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很敏锐地感觉到家宝不同于往常的热情，情绪也随之急遽地窜升着：
「…嗯…用力…啊啊…好…好…嗯嗯…再揉…嗯…再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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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7 O9 }  X　　「…啧…啧…小声点…妈睡在…啧…隔壁房间…让她听到…啧…不好意思…
1 V' c7 U  \3 P1 ?7 |  n2 D啧…」

! ^8 o/ B9 O, e3 s) y　　家宝一面吸弄着玉梅挺硬的乳尖，一面捉狎地嘲笑着：「原来…你也是…这
$ w- n- f7 f- V& p% a: O6 u么…啧啧…骚…平常还…装成…啧啧…正经…淑女…啧啧…啧…」

5 N( F6 M* N' d  ]) M% T  ~　　玉梅气息零乱，全身有如风摆杨柳，微微扭动：「不来了…你就会…嗯嗯…
笑人家…啊啊…别咬…嗯…别咬…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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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双手仿佛没头苍蝇似的，在家宝的身上贪婪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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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似乎有把握就口的美味再也飞不了，并不急着做最后的接触，他要细细
地品味着玉梅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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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9 A1 \! j+ o- l　　家宝灵活的舌尖、湿热的双唇，从玉梅的脸庞、耳根颈后、胸脯小腹一直到
脚掌指缝，一丝不苟地亲舔一遍。

　　家宝伏身在玉梅的脚底下，略抬头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那乌丛密布的阴户。

　　充满神秘不可侵犯的女人性器官，在这种窥望的角度，更令人冲动、兴奋。

　　尤其是一览无遗的蜜穴口，还正汨汨流着晶莹的湿液，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c' F% ]+ J4 P7 y' J' o3 m$ `$ E加诱惑。

　　家宝移动身子再压伏在玉梅身上，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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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j) Q4 ~9 u) ~; |# _' B　　他俩的舌头在互相缠斗着，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丰乳，硬胀的肉棒在她
$ E# a5 G) G6 g1 ^2 S的大腿上磨蹭着、跳动着。

　　玉梅的纤纤玉指，循着家宝的大腿内侧，摸索到了怒胀的肉棒，觉得连肉棒
也异于往常的硬挺，甚至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变粗许多。

　　玉梅有点惊讶，却又爱不释手地握紧肉棒，不徐不急地套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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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S+ z* r1 e9 a. }9 I　　家宝得情绪已达至极，觉得若不再替肉棒找到屈身之所，它恐怕会因胀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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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不多赘言地扶着肉棒，便待插入那令人期待的屄穴里。

5 {$ K8 ]. |+ O, L　　玉梅急忙轻推一下家宝，细声说：「等等…你还没戴套套…」

3 s$ v  U8 h( n. \5 r4 Q3 H7 X3 u　　这话玉梅经常提醒陷入疯狂中的家宝，让他总是觉得美中不足、难以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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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 E$ r　　「别管戴套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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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把龟头抵在阴道口转磨着：「你忘了吗…现在我们是夫妻耶…我要真枪
实弹…不要隔靴搔痒…更何况…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嗯哼…」

　　家宝说话间，一挺腰，「噗滋！」

　　肉棒应声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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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O) n; t" \0 @　　「啊…嗯…」

　　玉梅的阴户正被龟头磨得阵阵酥麻舒畅，如痴如醉，而突然家宝的挺进，更
令她仿佛突然被重抛到高空，那种强劲的冲撞，让她有说不出的刺激与快感，只
6 `+ X7 C3 j/ t( ?# V有用娇喘与呻吟来宣泄内心难以承受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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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3 H" L4 J6 n6 ]) V& t2 a+ _　　「喔…哼…你的屄穴…好湿…好热…嗯嗯…好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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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保险套的阻隔，家宝的肉棒更清楚地感受到屄穴里的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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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缓缓的抽送中，肉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壁上的皱纹、凸芽，那种刷磨
3 I9 U4 q6 [) v; h2 P. Z& k的快感，正是让人梦寐以求、回味无穷的滋味。

+ C+ u* ?* @& t+ {　　「好…老公…啊…唔…好涨…嗯…好舒服…喔喔…」

　　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在烙烫着阴道壁，那凸胀的龟头，还有劲地冲
撞着子宫，让玉梅觉得整个下半身酸溜溜、酥麻麻的：「…唔…好…再用力…啊
0 r; |* t& q3 @" h9 ?& K8 U3 I啊…是…啊…舒服死…嗯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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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呻吟着令人为之酥骨的声浪，还有扭腰摆臀的淫荡动作，让家宝有一种
胜利与施虐的兴奋，不由己地更加速着耸动臀部，让肉棒在热潮急涌的屄穴里快
4 ]; J1 ^1 h% j9 Z$ d速地抽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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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m% p1 E0 e, Q, ^* l　　家宝的肉棒就如引擎的活塞，又有如抽水的唧筒，不停地挤压着屄穴里渗出
7 Z- H8 ~" U$ X  a$ M* K来的淫冰，「叽吱！叽吱！」

　　的声音有节流地越来越响、地越来密集，交杂着玉梅忘情的哼叫声，就像一
! I, h1 _$ z3 i* {- m: G, R曲令人销魂的淫靡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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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7 ^6 l+ o0 M6 G　　屄穴里抽动着没戴保险套的的肉棒，的确更让玉梅感到刺激，也许是心理作
用；也许是没有薄膜阻隔的肉棒，它表面暴露的青筋血管，会做着更有效的搔刮
磨擦。

9 i( j' z: g/ D7 @　　玉梅酷爱这种真枪实弹的接触，所以，以往每当月事的安全期，她也不会要
+ Q% Z2 X: Q' O) G7 \) @求家宝戴套套。

　　俩人的呼吸就像正在作百米赛跑的冲刺，身体的纠缠就像连体婴般的紧密，
现在他俩接合的仿佛不是只有彼此的性器官，而是整个躯壳、气息甚至灵魂也都
融合为一。

　　就像心灵相通了一般，除了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彼此也都能感受到对方
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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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 H# \6 a- P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快感高潮，就像涨潮的波涛，一浪跟着一浪；一波未平一
% v0 ]. B( O; g$ h0 k5 C3 K波又起，玉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显得有点沙哑、无力：「…唔呼…唔…呼…宝…
7 a( y9 ?7 [+ c2 w8 ?8 }2 i& w我不…呼唔…不行…了…嗯呼…不行…了…呼……」

6 M7 V" [) P% Q# E9 A+ W1 K8 p0 @　　家宝满身汗渍，对玉梅几近告饶的呻吟彷若未闻，仍旧既急且深地抽动着，
4 t5 k, `" I6 z. O' d; L$ U直到肉棒逐见由麻而痒，由酥而酸，而且渐渐地扩散开来，然后如针扎似地刺激
7 S! R' U7 y- [+ l% Q$ ^着他的腰眼、骨髓，接着他觉得肉棒似乎在无止境地充胀、扩大，又仿佛在做着
无法控制的急颤。

, ^, s- ^+ A# U3 ^　　「啊啊…梅…呼呼…我来…了…啊啊…要来了…啊啊啊…」

2 P* [# J( d% K+ }( Z8 l3 r　　家宝反仰着上身，极尽全劲地挺出腰臀，让肉棒深深地抵顶在屄穴的最里端，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股的热精，分成几次连续的激射，完完全全射进玉梅的体内，
一滴也不糟蹋。

　　「啊啊…嗯嗯…呜…啊啊…」

1 R( X( _- c& s6 X8 X2 c! M/ T　　愉悦的嘶喊已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出他们在呢喃甚么。

　　或许，那些嘶喊、呢喃，表面上并没甚么意义，那只是一种情绪上歇斯底里
! \/ A8 Q. ^+ l  c6 \% t! _8 d的发泄而已。

3 w+ ]( U8 Z* {/ `0 J; C2 U& S% z5 t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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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 O4 |. G0 p6 S. p　　家宝又软瘫着贴伏在玉梅身上，激烈的动作就像风筝断线般，突然极不协调
的静止；但内心的情绪却像散步在缓降坡，慢慢地和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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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9 R* B! \$ I" g　　～～～～～～～～～～～～～～～（长忆君）～～～～～～～～～～～～～～～
从隔壁的房间开始骚动时，躺在床上正准备就寝的刘美雪，就跟着思绪如潮涌起
- C0 ?% v8 x0 g, n& g# X'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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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知道儿子跟媳妇在做甚么事，刚开始她羞涩、脸红，而随着传来的窃
窃私语、娇喘细吟，声量虽小又模糊不清，但在她耳里却有如迅雷乍响，重重地
: N) |0 J, z% y8 j2 {" W敲击着她的心坎。

　　美雪试着去忽略那些令人不安的声响，可是那些声音却像水银泄地，无孔不
! o7 z; I$ c0 y2 {入，既罢道、又无情地，仿佛无须经过耳朵，就能直接躜入脑海里，而且挥之不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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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坐起来，快速地左右甩着头，似乎想把浮燥的情绪甩掉，然后她起身走
, w+ w, `4 o$ O1 H到阳台，把全身放松地置放在躺椅上。

　　深夜的风露有点凉意，却也让她澎湃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以比较平和的
: t1 T- J5 E: r3 a6 Z心情，回忆着她的丈夫。

　　尽管美雪跟丈夫相处的日子不长；尽管事隔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他那深情
# X  _4 R; Y2 K. V& r. e+ c# {2 y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呵护，而家宝的容貌、一举一动都像极他的父亲，她为此不
只一次地感谢上天的眷顾，让她从儿子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丈夫仍然仿佛在她
! L( R4 Q; F: o4 _) O% E8 x' \% j身边，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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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9 V' d0 s: \0 E　　美雪既心酸又甜蜜地想着，跟丈夫相处的时日不多，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算出
9 W7 J/ D  @& \, t4 N2 u他俩做爱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么地激情、热烈，令人永难忘怀。
* P9 t9 |8 A$ N4 c; a
5 J) k1 J( S2 d1 Y　　也许是移情作用，也许是对丈夫的爱永难磨灭，所以在丈夫去逝后到现在，
美雪别说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就连有意追求她的人，也屡遭拒绝吃闭门羹。

  F0 S5 }- H1 i2 v　　因为她的心思完成放在儿子身上，而故意忽略自己的一切需求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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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P5 W$ V6 U　　当然，美雪的血肉之躯，仍然免不了偶尔会有淫欲思扰，但她却视这些荡漾
的春情为罪恶，而极力的压抑着，或许冲冷水澡、或许吹吹冷风，让自己的情绪
冷却、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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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也有几次，在压抑无效之下，刘美雪也曾经在陷入迷醉中自慰，虽然寥
寥可数，也藉而宣泄情欲，但事后也都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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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q: m7 l: _　　就像刚刚一样，美雪又被隔壁的骚动声勾起浓浓的春意，她自嘲着：「…真
是天大的笑话，儿子与媳妇竟然也会勾起做娘的情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
是要笑掉人家的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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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做错事，又怕被发现的小孩，让她觉得既羞又悔。

　　不觉中，凉凉的晚风轻拂美雪的脸，仿佛在抚平着激荡的情绪，轻揉得让她
渐渐放松，在杂思中睡意也渐浓，蒙眬中仿佛丈夫又回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
( B2 j$ _/ {9 \$ g' D6 c' @: g着她的脸，哄她入睡……～～～～～～～～～～～～～～～～（危机）～～～～～～～～～～～～～～～
/ a# e* C( }0 x5 P0 _$ F电视机里传出阵阵的轰笑声，周末的节目总是如此精彩且无聊，奇迹似的让全家
$ o! ~* Z8 f$ ]聚在一起，却互不交谈地一起盯着小萤幕看。

! f7 a( d0 K6 L5 F2 v3 r5 t7 W　　趁着广告时间，家宝与玉梅一直在交换眼神，美雪稍微一瞥，就知道儿子有
心事，毕竟二十几年的相处，儿子的一举一动哪能逃得过做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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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x; Y* A) f  v) N- v. A1 |　　美雪仿佛专注地看着电视，心思却在儿子身上，因为她觉得家宝似乎有话要
8 E( b" v% B/ V说，却又难以启齿。

& h) I1 X5 ?( `$ v8 O5 K　　「妈，我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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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起身跟美雪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美雪点一下头，待玉梅离开后，便向家宝说：「家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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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F5 p. f- ]  B' @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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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Q4 c) g5 w% g  ]8 ?　　家宝的脸开始涨红，却不知从何说起。
, ]# F4 ~. C0 `9 R5 C7 m' w9 u
$ W8 @( |& \3 ?' p. Y. v3 [　　美雪笑着点一下家宝的头：「都已经娶老婆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忸忸怩怩的，
有甚么事尽管说，妈能帮的就一定帮到底……是不是你俩吵嘴了……是不是想自
己创业，缺资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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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 }0 n　　美雪连问了几个可能，家宝的头也直摇个不停。

: B* d! R/ K$ W( d5 O1 W　　家宝心之肚明，这件事说了也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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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母亲是绝不会答应的，只会徒伤感情而已；不说，玉梅又闹得凶，真
1 R4 T( q* o, O! O  Y6 {是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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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啦…不是顶重要的事啦，以后再说
好了…」

　　说罢，连忙离开客厅，回房间去了。

, x" i5 g) n# Q! z% h& A! c　　美雪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以往家宝不管大小事都会跟母亲商量，母子间简
直没甚么秘密，怎么一结了婚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闲话家常少了不
! z7 C6 s2 g$ z$ l$ R' b' Y, B打紧，现在竟然有事还不明说，「唉！儿子结了婚就是他老婆的，不再是娘的了
+ ^/ X8 P" y( P" |. m…」
% v. R) r  |2 l7 f  @, Z; V: K
! c+ x5 K" F; C% o9 j9 A9 w　　美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 b/ B8 e2 [: ~& \* Q　　美雪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了，关了电视，也回房间去。

1 |; b9 o0 c7 Y! Z　　当她经过儿子房门时，却听见玉梅的吼叫，她连忙驻足倾听，想从他们的谈
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 Q: ]0 a6 z1 a  c/ h+ J
; P/ ]) f; y- Y' q8 j　　「…嘘，小声一点，妈还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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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I' I/ [+ X% @& ]　　家宝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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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5 Y$ L4 ^4 s" \$ {　　「…我不管啦！是你亲口答应的，你怎么又后悔了呢？…」

# c% j* z& S# c5 w% i( G6 e: v　　玉梅的声量降低许多，但在门口的美雪听得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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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结婚前哄哄我，结婚后就不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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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_# X' G' i/ I1 |9 ~　　「我…我真的开不了口！…其实，我们住在一起有甚么不好，为甚么非得要
搬出去住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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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J3 J9 q" Y　　听着家宝说这话，美雪不但恍然大悟，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与茫然，
4 \; N* b5 b9 H! V2 X! G% E7 w后面家宝还说甚么，她却听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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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怕妈会孤单寂寞，但是我们只是搬到外面住，又不是要遗弃她，
不理她了！我们甚至可以找近一点的房子；或者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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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在一起，反而会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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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0 U. g% o$ y& Z　　「找近一点的房子？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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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宝似乎觉得玉梅有点不可理喻的多此一举：「那又何必呢？我实在不知道
, K8 c  }5 F4 V0 Q# e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真搞不懂你为的是甚么？」

　　「自由！」

　　玉梅的声量又不觉地提高：「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 S. ]6 V! T) D0 G4 B: t6 B! W, t　　家宝觉得好笑：「在这家里又没人管你，怎么还会说有拘束呢？」

　　美雪听了不禁点头，真的，她从来不干涉玉梅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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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p! f2 {7 K3 {# R. [　　「我也知道妈对我很好，很客气。

8 T+ N# j% Y: L" _9 E　　可是…「

　　玉梅声音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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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我下了班，实在很累了，可是妈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你说我能不
去帮忙吗？吃完了饭，我能看着妈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涤碗盘，而不去帮忙吗？
8 p' t& G7 v% a- y8 R那像你，大老爷似的，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 X$ @0 ?( h' Z1 g3 A　　「谁说的！」

　　家宝仿佛捉住语病，反驳道：「我也有帮忙洗碗啊！」

　　「哼！有是有，可是少得可以算出次数…」

　　玉梅也不甘示弱地斗着：「而且，你要帮忙时，妈总是叫你走开，说甚么：」

: n6 G3 Y3 e; d$ I　　这是女人的事「；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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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班回来这么累了，去休息、看电视！「，我也是很累了，为甚么不让我
也去休息、看电视！我活该倒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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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是搬出去住，洗衣、煮饭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
' b( d; Q+ _: E
/ Z: Z- @) k& X　　「那不一样，至少不用急着做啊！而且，偶尔想偷懒一下，家里不煮饭，一
起上馆子，不必煮也不必洗，也不会有人唠叨。」
! @: [3 Z# q8 U" J
* U% f! b4 W- Q6 p$ M4 M, S% h　　家宝似乎不想再跟玉梅斗嘴，只好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
搬出去的事慢慢来，反正也还没找到房子嘛……」
/ `& t) g" e1 ?" ?" i
5 Y1 ?) o! G+ \4 U, H  ?　　「没找到房子！你就只会拿这当挡箭排敷衍我…到时候我找到房子了，我看
$ F5 N8 X' W8 Y, ^6 f6 a你还有甚么话说…嘻…干甚么…嘻哈…别乱摸…嘻呵…好痒…哈哈…」
3 a7 o5 D' l# l* ]5 b9 j4 R) k8 o
0 f  ?& @7 F& D$ ?( R+ E) F　　玉梅突然发出嘻笑声，大概家宝在呵她痒。
1 h: G* ]0 y$ P1 {  m8 ^3 P+ H
" a. d  X( a6 O: X　　「嘘…小声一点…」
5 C2 T: j* p: Y# l
　　家宝一边嘻笑着，一边说：「让妈听见了，会以为我们睡觉了还在发甚么神
经呢！」
4 W% |+ a( E- {9 d9 Y
$ i1 X' @& [6 v% N& n　　「嘘，小声一点」
1 b+ p& i& `8 D" ^( C
* U% t& C( Q6 K. w8 p. f　　玉梅学着家宝的语气说话，然后又趁机说服：「怎么样！我就喜欢叫…要是
我们搬出去住，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管得着？…哪像现在还得忍气吞声的…
  {& I( |" q9 l. F8 M6 b" F( h( N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 }+ @1 n6 v5 c+ F' A　　「喔！你喜欢叫是吧！？我就让你叫个够，小骚包……」

& r& C6 z  {, z) ^　　「啊呀…呵…嘻…别…别…嗯嗯…嗯嗯…」

/ w, |8 `: ?# C0 o7 G　　玉梅仍然有所顾忌地压抑声量。

! L3 {$ j! Z& ^5 `3 r( G　　俗话说说得好：「床头打，床尾合。」
! Q, w5 w1 \) r/ v
　　夫妻间偶尔斗嘴吵闹，只是另一种情绪发泄的途径，只要不太过火，或许还
会增添一些生活上的情趣，而且，只要一上床，就甚么事也没有了。

　　美雪听到他俩嘻闹声，便猜得到知道他俩在做甚么事，只觉不好意思再听下
去，连忙进房间去。

( I7 Q4 H& D8 C　　美雪进得房间，走到阳台，坐在凉倚上，她的眼神却不时投向靠儿子房间的
2 s& ?) w! [" X2 r) `8 m+ b! k那面墙。

0 H9 E, v2 w. g: K9 ]! J; F/ F　　那面墙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既靠近，又想逃避。

　　美雪仿佛突然顿悟了，她想到最近为何老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甚至作甚
+ r* Q. z7 w3 u+ J, D么事都提不起劲，原来是儿子的关系。
" @) ~9 t7 x8 f/ ?* w* i' i8 W
　　她觉得家宝原本是跟她很亲近，有时偶而还会像小孩子般跟她撒娇，有时也
* q+ ]) C7 n( Z) ^! \会逗她开心，甚至有不如意、难过时，也会向她哭诉。
; _4 Q, g% O! ^% v7 Z" o2 }
* x. z3 F6 e/ w: ?) u　　而现在家宝把这些亲蜜、信任的感情转移了，转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美雪想到这里觉得心中一股酸劲，她真的难以想像，二十几年的亲情，竟然
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自己当初也不就是这样，为了爱情而不顾亲情，如果她
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爱疯狂过，也许她内心会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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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了解了，她之所以会因为听到他们要搬出去而震惊、拒绝，并非因为儿
! d. h, l7 m" W3 {& N子的离开，而是因为有从中作梗者──媳妇玉梅。

- |3 G! i( z# R& j* O　　想想家宝并非没有长期离家过，像大学时期就是住校舍，当兵时也是，美雪
+ E: ^+ {1 z$ x8 T, b3 p' R觉得那些日子，儿子虽人在远处，心却是相连的；而现在却相反，人是在身边，
: M2 E( F  @4 C也天天见面，可是他的心却只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为甚么？」

2 p$ |7 X, _0 c　　美雪不断地问自己：「为甚么！二十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抵不
过一个女人…她凭甚么，怎能从我手中夺去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生活的重心…」
# Y# H% z& `- s, ?% E5 x  J2 O# l' ~( R
" ^' d- t2 c2 n2 d  {0 g　　一切疑惑仿佛有了解答，不论是否属实、正确，至少有一个借口得以发泄，
0 L$ B$ a8 y$ ~  [7 G. E& |美雪开始吃醋、嫉妒玉梅：「要不是她的介入，我们母子两感情好得很……她是
破坏者…破坏我们母子两感情…」

　　「不！」
' `! Q# X' c4 A* z, Z6 _
　　美雪的内心在激动地呐喊着：「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家宝抢走！…我绝对不
认输，也不能输…家宝是我的…没有人能带走他的人或心……」

　　「啊啊……」
5 n- o$ W* B* Q6 ^2 P
　　隔壁突然传来玉梅忘情的叫声，虽然立即压抑下来，但够清楚了，清楚得让
美雪知道这是在甚么情况下的呼叫器声，也清楚得让美雪陷入糊涂的恍然大悟。

4 N4 d: s0 W8 _2 x  O2 P; G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 `" \1 E' k7 B3 n% e
　　美雪记得刚才玉梅曾经这样「恐吓」
* ?- _; S7 u4 P) e/ u
/ S& t; e) z" ?! B4 y3 w　　过家宝，「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宝是被她的姿色迷惑了……」

& T% `/ p* e# R　　再想下去，美雪脸上不禁一阵羞红。
0 v, `$ p. [8 w' X2 ~
( [/ g5 T. u/ M0 ^1 b　　隔壁的骚动似乎安静下来了，美雪躺回床上，可是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离）～～～～～～～～～～～～～～～～
% s( q# j; l3 _* c) I' \, @/ J家宝终于跟美雪谈起要搬出去的事了，美雪当然不答应；然后家宝又得安抚玉梅
不满的情绪。
% C% {9 \9 e8 G* ^9 B4 S4 t
# {7 `6 \, y2 i4 Z  e" c: B+ z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着，让家宝尝尽了当夹心饼干的苦恼。
: C# `7 w& I) F' R3 S! b- i
　　最后，美雪既拗不过家宝的苦苦哀求，也心疼儿子因烦心的日渐憔悴，又实
在找不到不让他搬出去的理由，只好忍痛答应了。
+ Z& g% x$ z8 B7 g& ~( X# Y
　　「唉！」
% j2 W4 ?( `2 g: X/ i' ~
　　美雪既心酸、又感慨地说：「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的；翅膀硬了，就想飞
走…」

　　美雪终于哭了，自从她为丈夫去逝而哭过以后，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像现
7 P5 F( W4 t! b* ^* B9 |在这么伤心欲绝。

　　哭，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陌生感情、是一种奢侈的感情。

( T) U# R! ?. a- Z) y' C$ a　　家宝也难过，又坚决地允诺：「我会时常回来陪你的！」

　　的确，家宝刚搬离时，几乎天天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一有放假日也会回来
* K8 g! C: |0 ~" G7 j4 _多陪母亲一些时间。
9 e! T. w* v6 p! e2 m* K
" O) x5 t8 u+ X. r4 B　　只是，日子一久，电话少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可期地渺茫。

　　美雪倚门翘首而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电话也像陪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起沉寂。

　　～～～～～～～～～～～～～～～～（转）～～～～～～～～～～～～～～～～
「啊…啊…对对…用力干我…喔…再用力…」
0 `# w8 \4 a3 }0 W+ e: g
, ?2 h# p) w8 U  @# T　　美雪觉得家宝的肉棒充满她的屄穴，有力的冲撞让她简直陷入疯狂，也勾引
6 P% k2 C/ H: |, G  ?& h0 Y起她潜在内心深处的淫欲：「插…再插…我要…嗯嗯…你的肉棒…啊…刺穿我…」

　　美雪一向坚决、矜持的姿态，仿佛刹那间销声匿迹，转而变成极淫的荡妇，
在儿子的肉棒抽动之际，忘情地呻吟着、嘶喊着：「嗯…阿宝…喔…我的好…儿
6 u0 _# m* B+ o5 V子…嗯嗯…你插得…妈…好舒…舒服…嗯嗯…真行…啊啊…」
% `7 E5 f( K( U" v/ R& R
　　家宝趴伏在美雪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表情严肃又激动地吐著浓浊的气息，
9 G  m% L( H4 l+ R9 H/ e8 z: F6 F% G腰臀急遽地挺着，每一次重重地插入肉棒时，都会发出肌肉互击的拍打声，也余
- Y9 z! |+ [5 A, i6 M劲未弱地推动着美雪的身体，让她胸前欲垂的乳房跟着波动起来，形成一种风吹
, A4 q. o+ J: Y* B5 n: s) X草偃的起伏浪。
0 G$ l% F9 Y9 a
" J7 e% T/ }8 J+ ^% Y　　「喔…好爽…嗯…妈…好久没…没有…这样爽…啊啊…过了…喔喔…我要…
# y$ I9 z5 w1 ^你当…我的…嗯嗯…老公…天天…像啊…像着样…嗯干…干我…」
5 Y# C2 s" ?% [# F
7 E9 c' m% X7 Y1 O) R5 Q　　美雪呻吟着从来想也不敢想的龌龊话，还极力地挺摆着臀部，让家宝的肉棒
插得更深、磨得更广。

　　「嗯哼…妈…我也是…嗯呼…我喜欢…妈…我早…呼呼…就想要…嗯呼…跟
2 @* t$ y& @& N. i妈…做爱…呼呼…」

5 U) ^* J- }+ A6 O% p　　家宝在激烈的动作中，说话颤抖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呼…只是…我怕妈…
呼嗯…会骂…我…呼呼…我好…难过…嗯嗯…今天…总算…嗯嗯…如愿得…偿…
5 S8 c# W/ B5 {; R; s, h# ^呼呼…」

$ e7 ~7 {- z+ I$ ~. @　　「傻…孩子…喔…妈是…你的…嗯嗯…全部都…是你的…嗯喔…我的…啊啊
…屄穴…也是…你的…只要你想…嗯嗯…你随…时都…啊…可以…啊啊…是…就
这样…再用力…嗯嗯…嗯嗯…」
; C9 M7 o, N6 b& ~. y, _) _* e$ m
% j! C7 g6 U5 j" C" E　　美雪全身抛得更急、更使劲。
  C2 D7 K* i3 d3 o; z6 J$ n; E+ s. S2 m
　　「阿宝…等…等一下…」

　　美雪突然轻推一下家宝，说：「你…这样弄…会很累的…来你休息一下…换
# K2 v7 l" y" @+ {我来弄…来…你躺着…」

　　家宝依言在美雪身边躺下来。

　　美雪看着怒胀高耸的肉棒，在布满青筋的表面上，因沾满湿液而显得晶亮，
尤其是那猩红得有点触目惊心的龟头，更像极一头狰狞的野兽，充满着暴戾、侵
略的姿态在挑衅着。
, [; J! a) M8 D1 o$ R% ?
　　让美雪简直又爱又怕，却又身不由己地伸手抓握着它。

　　「嗯…阿宝…没想到…你的肉棒…竟然…这么大…会…干得我…这么…舒服
…」

　　美雪慢慢地分腿跨坐在家宝的下身，让他的肉棒再度进入她那湿潮泛滥的屄
穴。
8 @+ j* s/ W" k6 e- ?
  ?3 a/ N, B7 \# ]+ p　　「嗯嗯…阿宝…喔喔…你的…肉棒…喔…塞满了…我的小穴…喔喔…好美…
好舒服…嗯嗯…」
  z  }7 E- Z5 v& a4 E; O
0 Y0 Y* a" T- ?  ]; X) f* y2 r* {/ N+ J　　美雪既需要耸动起伏的抽插，又希望磨蹭般的刺激，显得顾此失彼的狼狈而
乱晃起来：「啊啊…阿宝…它…它插到…到底…了…嗯…真是…美妙极…嗯…爽
. P! Z7 c. k0 O1 f$ ^' L; B) ]- \5 B…极了…嗯…」

: `  e6 l0 |: h8 W- O5 ?　　家宝也时而揉搓美雪的乳房；时而扶住她的腰肢帮她做起伏的动作，真是忙
个不亦悦乎：「妈…嗯…没想到…你的屄穴…还是…这么…窄狭…紧密…嗯嗯…
把我的…肉棒…喔…夹得好…好紧…喔喔…好舒服…嗯嗯…」
3 S" w# l( B* r
  v' }9 ~6 {- T; `0 g! w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嗯哼…」
" G2 }1 e2 G- U
" ^& n! I7 {1 n/ z　　美雪哀怨的声音，显得又娇又嗲：「嗯…为了你…我都…嗯嗯…没考虑…在
# w9 C, C1 C; p: D% @2 C改嫁…都没跟…别的嗯…男人…嗯…啊啊…嗯…为了你…我甚么…都可…嗯唔…
可以牺牲…甚至…可以…让你…干…啊啊…干我…嗯…嗯…我不能…失去你…啊
1 K* x. N( W( a& K啊…干我…再…再…干…啊…嗯……」

' k% Z7 t4 U4 M" \　　家宝也知道母亲对自己所付出的，是他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恩情，所以只要
1 |% C; b4 C& L) b; o$ j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愿意做。
5 c9 e/ E  a& J1 I
　　就像现在，看着母亲一副愉悦、满足、幸福的模样，家宝更是使尽全力，就
" P' i: g2 [: m+ Q+ C+ i- y为了让母亲开心：「妈…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愿意…你说…我随
2 L9 i- d6 n* u: C. Z4 M时…会让你…快乐…」

1 p3 h' Q: t5 A) f　　「嗯…啊啊…好儿子…喔喔…好老公…嗯…快…快…啊啊…」

　　美雪突然疯狂似地前俯后仰扭摆着，仿佛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摇欲坠，极力
$ F: Z- |  W! F3 W" f5 O的嘶喊声显得有些沙哑：「啊啊…我…我要…要…哼哼…来了…啊啊…要去了…
8 |0 r! [2 K! @/ T  |! e嗯哼…啊啊…我飞…了…啊嗯…啊…」

　　家宝觉得美雪的屄穴一阵阵激烈的收缩，把他的肉棒箍得更紧，而且在蠕动
中还仿佛有一道强劲的吸吮力在吞噬着。
: |# M* I1 C& ?2 m8 X
7 o3 {1 k, b. d* f4 J' K$ J5 ^　　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下身一阵酸麻，一股热精便蓄势待发：「啊
嗯…妈…我也要…嗯嗯…射了…喔…我受不了…喔喔…我忍不住…了…啊啊……」
3 B+ r3 \  _1 N6 @; L: V& x
0 f7 z4 A: q/ x/ V　　如痴醉如狂的美雪，让家宝的肉棒深抵在屄穴里端，俯身亲吻着儿子：「嗯
( ?; y" O% a* f6 K: [1 J. j…射吧…射出来…让我们一…起达到…高潮…啊嗯…全部…射到…妈的…穴里…
嗯嗯…啊啊啊…啊啊…」

, p% a# v. @4 |1 v　　在一阵颤栗、抽搐中，肉棒的前端激射出一股股的热流，家宝似乎可以感受
到那种去势如矢的劲道。

　　那种重撞的力量，仿佛大得把美雪撞得魂飞九宵，又像把她投入无尽底的深
渊。

2 y, p* w+ `2 z" B0 A7 t1 g& `  I　　他俩似乎除了极力地呐喊外，别无它法以宣泄内心的激荡……啊啊……啊啊
……「啊啊……」

　　这一声脱口的尖叫声，让美雪醒过来，从春梦中醒过来。

6 R' \7 J: R7 {7 a: ?) y+ [& O　　美雪脸红耳热、香汗淋漓，从床上惊坐起来，忙着四下张望。

　　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然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别人；
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是一片无情的寂静与冷漠。
& ?) E- s, ?; c) }, w$ ?+ u
, S5 M0 E* ~1 e　　身边的环境似乎在嘲笑着美雪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是胯下湿濡黏腻的感觉，
( p. {7 `0 F  q5 i# x- N- O3 S却让她觉得这个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8 ^. [; s# g, t8 y8 O! F- U…」

　　美雪喃喃自语，重复地自问。

9 O+ A0 N# f2 Q$ M/ K' C% [6 _　　美雪瘫痪似地躺到床上，她似乎不想起身清理胯下的湿濡黏腻，她觉得那种
感觉还蛮舒服的；她也为自己竟然梦见跟儿子做爱，而有一丝丝罪恶感；而那详
( }$ D9 _+ j1 M) [; q实得历历在目的梦境，却也让她在回想之际，尚有余波荡漾激荡。
# `: F8 b  Q  a' P4 I5 Q
　　「真是不该，竟然做这种羞脸的梦……幸好只是梦而已……做梦也会有高潮
' L6 q0 Y- Q2 e1 T$ f% A- p! v快感？……真的好久好久没做过爱了，恐怕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阿宝的肉
# B# o; i) {: U. m  Q: V  g7 o. O8 e棒真有这么好吗？……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母
* m# |% P$ D; y4 q3 v5 M! r* U7 w亲……阿宝跟玉梅是不是也这样……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 w/ F( L2 N7 e3 c; |7 i, C
　　复杂的思考如潮涌般侵袭着美雪的思绪：「唉！今夜又要失眠了……」

8 E' T  Q/ B  x5 ]' b5 |, X$ E1 A　　～～～～～～～～～～～～～～～（雪梅争春）～～～～～～～～～～～～～～
2 n! A! ?, C' t' y0 m* D「妈！玉梅怀孕了！」
& W8 `8 ^' n  j. c; I5 r
　　家宝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兴奋异常：「今天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
& ]+ U% a* x. g6 `4 s以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耶，妈！你要当祖母了耶，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 X$ o+ w2 k% z
　　家宝滔滔不绝地说着。

* t0 X, f. p* E$ Y8 d( ~　　美雪觉得家宝这儿子憨得可爱，笑着说：「傻孩子！生男生女又不能自个儿
+ Y1 v1 u& e0 @决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孙子，我都一样喜欢。」

- A2 k+ l: b; w/ F6 x* b6 M7 i* }　　接着，美雪说出她不太愿意说的话：「现在玉梅有身孕了，你要多担待她一
点，别让她太劳累了，有时间的话别急着回来，多陪着她，我…我会找时间去看
看你们的。」
- b& I* A' I% L/ i: F9 N2 l5 K" V' `
　　「没关系啦！现在才三个月而已，这个礼拜天，我会跟玉梅回去看你的……
再见！」

　　刚挂上电话，美雪就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让她快点看到她的儿子、孙
子。
2 M: `! p- u! d/ o' ^
　　在美雪清楚的记忆中，家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她很期盼那种全家团
6 @6 ~' s- ]9 Q3 v聚的气氛。

　　可是，就在礼拜天的早上，家宝来了电话，顿时把美雪兴奋期待的心情给浇
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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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8 h( ~% m  a& L. c　　家宝说：「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看你…因为玉梅她说她很累，想
要在家里休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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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G# N) B# S7 {5 O! q0 v$ l; S　　「没关系…」
6 O& A; C1 v7 {7 ?/ F7 Q5 n
. C! l1 ^" V, X8 S  h+ r/ ]2 |6 Y　　美雪忍住泪水：「你就…多陪陪她…我…我…不怪…」
4 S. K# ^( n7 j2 i' x. |% f, h1 N- @+ R" l
" p5 v) Z# h( n- X5 K0 C9 H　　美雪连忙挂上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家宝听见她啜泣、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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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泪如洪般水簌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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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美雪却浑然无觉，直到一阵开门关
; ?7 n4 k9 D" |1 P4 ^# \门的骚扰声把她唤醒。

' J7 C+ ^# A/ c% |: }1 C2 l7 F8 w　　美雪惊讶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家宝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难以相信的揉一下
. |+ s1 u( r5 x眼睛，她怕这是一个让人空欢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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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对不起啦！」
+ o! n$ c; ~& L5 K! h- F+ _2 C
! V- R3 S, G8 j) E1 w8 s* Q3 k　　家宝的声音，总算让美雪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
5 r" i7 t5 R+ M/ ^0 e( {# h
9 T0 \( @( S; u$ y+ ^& @　　家宝忙着说：「我在电话中听出你在伤心难过，所以我赶紧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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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4 ?1 C! O( L* s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6 B. o9 F! q3 d& F) |1 i5 B4 s　　美雪喜极而泣，抽搐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不怪你！回来就好
0 I" H% r' A/ _) V( C+ x……来坐下来…慢慢说…」
$ t* o* W: F2 z9 r  m6 d4 W
, B, u. h6 ?7 q, ]/ T4 a　　好一副母子团聚的天伦之乐，母子俩有说有笑地闲话家常，而不觉天色渐暗。

4 l6 s, J$ c6 Z　　家宝起身开了灯，把话题一转，问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会比较
不好。」
% a! B8 Y2 [: l4 Y( l; E! G
: n0 D8 O' W" X+ A9 V# L: s) E4 [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受过这苦头。
/ z" c: R  T* _3 m3 f0 [1 b
) S- ?6 C  ]* R& j　　「嗯，会的！」

　　美雪关心地问着：「怎么样，是不是玉梅惹你生气啦？」

" [6 y/ D1 F( [8 M, j7 @  D: i　　「最近玉梅老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还会摔东西。」

+ P) L( x; ?. }5 n- h　　家宝蹙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拿今天早上我要她跟我回来，她不但
# D: t% S& I) l5 n# U2 _$ j不回来，还说我只是关心妈，都不关心她，又大哭大闹的，真是不可理喻，所以
……」

9 J( y3 W# |( S0 m! P/ u) y$ a　　美雪挥一挥手：「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不怪你。

　　不过，夫妻嘛，以合为贵，你就多让着她一点，就算被占便宜、被欺负，也
是自己人占走的，又不是别人。

　　忍一下，等她生产了以后，应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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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也真苦了你了！「

/ _+ W: v+ N3 D( h: ~6 ~　　「不！」

　　家宝突然喝怒，倒让美雪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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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3 Z9 h( w& n, ^. ^　　家宝仿佛要将满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倾倒一空：「她根本就是对你就有成
见，从逼着我要搬出去，到阻止我回家看你，我们就不知口角过多少次。

# @1 W" K" m* J, K0 e* X7 [/ A　　我也知道一个家要以合为贵，可是，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你说我要向着
* L1 H  w8 Z: \. e/ }9 t3 |( ?谁？我…我…我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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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心疼地拍着家宝的手背：「你的心意、难处，妈知道。

2 M6 l1 m6 D- L# Z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爱受拘束，都认为自己要拥有自己的小天地，
而忽略了父母的想法。

4 H6 C6 K5 O5 n6 m# n　　想当初，妈也不就是这样……唉！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2 Q2 u: q1 N! U6 y& M9 Q　　「唉，别提这种伤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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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话锋在一转：「其实，妈这么辛苦把你扶养长大，也是希望你早点有能
- |2 R5 e7 [- Z  f) i( T- L+ ~: _+ g力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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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也成家了，而且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说来我的辛劳也有了回报，我的
任务也算完了了。

/ u$ G9 I' p( R' j$ h0 N1 ^; Q4 z7 S. ^　　而你的下半辈子，则是要跟你的老婆一起渡过，她算是从我的手中把照顾你
: h. o: ]* V# n& g3 D$ J2 O2 y( ?的棒子接过去，所以你要小心地经营你的婚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闹风波，要不
( n$ H8 A' `  c! ^+ ^$ D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7 B4 X% G' V; B  `( {% P/ n, ]# `
  q1 ^- ~5 w. m( Z$ m　　「妈！」

  j3 a0 T6 z" |6 D' e$ `7 L, D　　家宝感动得把美雪紧紧拥抱着，就像儿时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般：「嗯，我
知道，只有妈最疼我了！」

　　亲情的拥抱，原本是最自然不过的，可是家宝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却让美
' S  e. y& q3 m) i1 g, H8 r7 }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想到那一夜的旖梦，而心跳得有如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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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想推开家宝，却怕让家宝发现她欲盖弥彰的想法；而且这种拥抱，又让
0 K, Z  @) h* d! `) k她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8 f  \! }; P9 I, `) m* w
) h9 J1 s  ?( ?& F0 a; E. w' [　　当家宝把头贴在美雪的胸前时，家宝也是一阵错愕。
7 o, R% ?. n% O* N6 _3 H$ M$ D
( ~0 w2 ]* G$ E5 d2 B% i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思想不再像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了。
' f0 j0 x( e4 S3 ^& b. T
1 P& H  `& G. e4 ^' Q3 V4 V5 Q7 ^  t　　虽然靠的是母亲的胸乳，却毫无疑问地也是女性的胸乳，当然也会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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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从女体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却毫不留情的直躜脑门，刺激着他的情
绪。

: E2 X$ w) W" g& c. R, ~" f% I* V　　似乎真的是母子连心，「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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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w+ L. F6 [3 {' l　　这个名词同时闪过他俩的脑海。

　　在现实社会的风俗、道德、法律里，不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甚至连想想也
" N& J+ |4 g4 `  }是罪大恶极。

, J: y3 W. M& B0 U/ c　　虽然，在发育的青春期，家宝曾把母当做性幻想的对像自慰，但那也是懵懂
中的冲动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却想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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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内心有所顾忌，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发展一定是一
4 Q2 e/ }) Z1 c6 Z; \% S场激情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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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是有道德的规范，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可是这层隔阂在他俩心中却既
薄、又脆弱。

3 S. |4 @* v2 N2 d+ x, }( t9 i　　也许，只要有一方提出要求，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 v4 H; l% n. o! G, O6 k$ w　　可是，他俩就这样在充满紧张、贪爱、冲动、压抑的复杂情绪下，静静地互
- m2 |" a" Q3 w7 c; `: g相拥抱着，谁也没说话，除了感觉到自己及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急流的
9 ^' k( C, e9 G& l" [; y/ T声音外，整个空间、时间仿佛是在刹那间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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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让美雪感到身体在
( Q0 h  W' ]" V僵硬、麻木，她轻轻推开家宝，又怕让家宝看见她羞涩的脸庞，站起来背对着家
3 a6 L$ E$ B! {" x) I2 J. ^  s& E宝，尽力缓和自己的激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家宝也觉得有愧地低着头，仿佛在回答；也仿佛在自言自语：「回去？回哪
里？…早上我要硬要出来看你，玉梅就破口大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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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你敢出去，就别回来！「……现在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阵吵闹……我想，
明天再说吧！……明天也许她的气就消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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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雪头也不敢回，逃避似地走向卧室：「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有
甚么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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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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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却仍然无法冷却美雪激荡的情绪，可见得刚刚
% C) n1 ?2 E2 M1 }4 R" ^% [的那一抱是让她多么震撼。

　　美雪换上宽松的睡衣，让自己尽量放松躺在床上，极力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
的事，可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事越是缠绕思绪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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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阿宝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与欲望，他仿佛不把
: k: K0 [' w( L8 d8 H3 w我当是他的母亲，而是把我当成情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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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1 l' b) V　　美雪细细地回味着，似乎顺着自己的感觉，让想像插翅而飞：「看他那种深
4 o! b' d: J( K" F% D8 G受情欲煎熬的模样，好像好久没跟玉梅亲热过了。」

9 c4 u( z  S4 O) {$ j. C　　美雪似乎在替自己跟及家宝的错找借口、找台阶下，她想为她们的不该，寻
. g- `. R! t  j1 R$ D" W找一个比较正当，或者比较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管男女，只要成熟了，都会有
欲望的。

　　我是女人，在那种亲密的拥抱下，阿宝会冲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也有冲
动的感觉，我是不是也暗地里希望阿宝跟我亲热呢……「

- J% F/ I9 Z1 \, B* z6 ]& {　　「…刚才，如果家宝不顾一切地再进一步行动，我会不会拒绝呢？……他有
/ V# [; H" ]) R6 d$ T没有想要做呢？……」

　　美雪已经陷入情欲的魔障里，再也无法自拔了：「…那如果当时我主动一点
% F2 e9 L2 v7 D+ b% P& {…他会不会拒绝…他会不会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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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O4 [' K& s! s) }　　「…假如，我跟他亲热…他会不会跟我更亲近呢？……不行，我们是母子…
不可以这么做…可是…看他夹在母亲与妻子间的两难…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天
& P# |1 j1 f6 ?+ A% [0 G啊…阿中啊…你若有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3 d/ Q+ d! p$ b& ?4 j0 Z5 ]+ y　　美雪在杂思中又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二十几年来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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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m, z0 A  H4 G2 o0 z　　「阿宝，你知道吗，妈其实真不愿意你结婚…妈好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3 w! X* `! N7 ?7 G* y- x+ F  s…我说的要你善待妻子，那是我自欺欺人的话…」
2 j6 T: H: x% h9 Q
- z: x3 @; H+ Z1 N  l　　美雪内心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感受与期待，她面对着那堵靠着儿子房间的墙，
9 ^* N" q/ h6 M/ Y( j4 y脑海里呐喊着自己的表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
2 n; L0 Q* T. B& _# P* |9 f可以当你的老婆…替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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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7 ~# R, I8 E0 l　　美雪这时仿佛看清了自己对儿子的爱，已经是难以割舍的了，或许，只要家
宝开了口，即使会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二十几年的青春、幸福，
9 s% I' H/ C; p都能为儿子付出了…只要阿宝能快乐，就算要担负万劫不复的罪责，我也在所不
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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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切的罪过让我承担吧！」

0 h! _0 i1 B! e: ]& ]　　美雪仿佛下了决心，立即起身，开门而出。

　　母子连心的奇迹再度应验，当美雪走出房门，竟然看见家宝也刚好在门口站
定。

　　四目相头的凝视中，仿佛沟通了彼此内心的千言万语，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
! ~8 w% W; x5 [以及自己在想甚么、想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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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步路的走廊，仿佛天渊之隔，也仿佛进在眉睫。

* G1 t) l/ q; y: p! Q+ V　　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他俩缓缓地移动、靠近，然后在走廊的中间相遇，近得
0 f, g9 U6 D  H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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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n$ |8 L1 C8 I0 a* x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再说甚么都是多余的。

　　现在，除了热情的拥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 J  Y( s" _1 s2 l' y（尾声）～～～～～～～～～～～～～～～别说路人虎头蛇尾，故事的结局就留
- o2 H$ ~% X& r" n给诸公想像吧！也许，他们甚么事都没发生……也许，他们从此偷情不断……也
许，他们找来媳妇完三人行……也许，他们羞于见人而……也许……不过，路人
  m7 u# n! ~4 g; m- v也不禁技痒，掰一首歪诗，作为结语：「婆媳争宠未肯降，惹人伤神费思量；婆
1 W/ j% B6 G0 x6 |未逊媳三分色，媳不输婆一段香。」

+ ~, A% l; n; h' A- r4 U" D　　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存着芥蒂，这是一场难断是非的事，也是一桩难以善
罢干休的争执。

　　然而，在冷战热争下，不论熟胜熟败，受伤最重的应是夹在其中，既是儿子
0 V& j7 `8 }& x* @又是丈夫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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