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绘─上帝也疯狂

性天使

假如我是上帝，当初亚当和夏娃犯了错，我只会把他们其中一人逐出伊甸园，
而不会两人都赶出去。

0 z8 q% C- p" a4 @3 W　　让他们各分东西也许是比较重的惩罚；让他们各分东西也许世界就不会像现
5 ^3 O. |1 k' q( g9 S5 m5 ~在这么乱……儒、释、道诸家路人都拿来开过玩笑了，现在轮也轮到Ｇｏｄ了！
3 g; @* a9 X. K# O' l本文有多处引用《圣经》的话，其中有些是故意误解，有些是断章取意，但那都
$ T; b  J& f$ s: Q% ?9 z  @9 [是故事主角的思考模式，并不代表路人的看法，希望诸位不要因此而被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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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故事归故事，而路人对于各个宗教典籍，皆抱持着某种程度的尊重与
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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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4 i8 S/ l- U5 E　　基督徒每逢星期日聚会、祷告、做礼拜的场所称为「圣殿」。

1 Z- A8 p9 g: i4 J$ k　　「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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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 U5 r2 g: i( g" t" H( y　　是极为庄严神圣不容玷污的地方，仁慈的救世主耶稣就曾因「圣殿」

　　被商人据为交易的场所，而勃然怒斥：「经上记着说」

1 V9 Y& [% c- E# b' j' R/ V; ]6 x: t" X　　我的殿是祷告的，你们倒使它成了「贼窝」了，并且挥动皮鞭驱赶他们。


　　然而，却有一对小情侣，竟然不知好歹地把圣殿当成谈情说爱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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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4 U. G0 ?  V　　或许是无知；或许是心无邪念；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在这里相识、相知、相
恋，所以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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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_) ]6 w. n: e5 s. Y　　这一夜，寒风飕飕也冷却不了他们恋爱的热情，两人就窝在昏暗的圣殿里卿
) v5 D* |: a& X) O) i+ R卿我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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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Q  u9 h# I; R6 }! H0 J/ i　　甜蜜的情话、亲热的拥抱，让圣殿里充满了春天的暖意。

2 t- f+ _0 m% D  |5 b/ J　　把持不住泛滥的情绪，他冰冷的手颤抖地伸进她的领口。

　　她细嫩柔滑的酥胸，让情窦初开的他爱不释手，不禁轻声地念着《圣经─雅
歌》上的章节：「…你的两乳好像一对小鹿…好像累累下垂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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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5 s! M! u0 y4 m+ L$ l( X　　她也不甘示弱，颤抖地念着同一出处的经文：「…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
的爱情比酒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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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q; X8 L; \9 n0 n& d　　或许真的情到深处无怨尤，男女之间的情欲，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是神圣的，
没有丝毫的污蔑或淫秽。

8 C8 J: A- g7 E# O9 W, r　　第一次！对他俩而言，亲热的拥吻是第一次；抚摸或被抚摸胸部也是第一次，
甚至他会不由自主地低头亲吻她的乳房也是第一次。

. [* V4 b* [5 ~2 r9 |　　或许伊甸园园里的禁果真的是甜蜜无比，才会引诱得了亚当和夏娃去吃它。
* r3 |& v! d$ @$ K; s+ N# B& s
& z9 }2 |* X0 B5 P　　「嗯……」

& e; ^; [) R7 B/ r　　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舒畅，甚至愉悦的羞涩让她娇柔无力地靠着他。

3 V( u: p% c, g$ F　　她微闭的媚眼瞥见墙上的基督圣像，似乎以微笑在祝福她。

, ~  `, |8 p# X' W0 Y　　「啊！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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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H* |: Z  R　　他未谙人事地胡顶莽撞，让她几近求饶的哀叫着：「唔…痛啊…不要了…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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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就是因偷食禁果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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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奸淫…圣洁…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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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教义现在都无法让他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灵魂是否会因而沉沦已经不是
思考重点，他现在需要的是肉体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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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着在《圣经》上的记载：「…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
成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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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喃喃地说道：「…玉贞…我爱你…我爱你…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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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4 G9 Z3 @　　救世主耶稣流下的鲜血，是为了洗清世人的罪，是爱！她流下的处女血，是
% M4 u; Q# T. I7 c: i表示毫无保留的奉献于他，也是爱！几天后他突然离开，她认为这是伊甸园里禁
果的诅咒，只是这个刑罚比亚当、夏娃所受的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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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O0 Y# w& [& C　　亚当、夏娃虽被赶出伊甸园，至少他们还在一起，而他与她的见面之日却遥
( x! ?/ v' j, x  \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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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仍然是这一处「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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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5 q% _' ]7 l# g; r& U, O　　「……你们要当心啊！撒旦的诱惑随时在你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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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师在讲台上中气十足地大声疾呼着：「…你们别以为你们认识撒旦，别
3 U9 ?/ k1 s5 X% D以为你们躲得过它，若没有上帝的庇佑，你们将会沉沦在撒旦掌管的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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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r3 z$ i6 s* l' {  w　　陈主恩今年刚满三十岁，是属于基督教长老会里年青的生力军。

# U0 e0 B( H0 E' L* x　　他自小就生长在基督教家庭，在虔诚的宗教信仰生活中，「当牧师！」

　　很自然地就成为他的生平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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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2 v& k" l6 p! d　　三年前陈主恩从神学院毕业后，上帝的恩宠让他成了家、也立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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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Q+ ~% z$ P　　他跟新婚的妻子回到南部故乡的小镇，在一间信徒约上百人的教会里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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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为撒旦是头上长角、青面撩牙、长着尾巴还拿着鬼叉……不！不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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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师每个礼拜天，总是以有力的疾呼向信徒门阐经传道：「…要知道，撒
旦本来是上帝身边的天使长…它的长像一定是像温驯、和善的绵羊，即使它就在
你们左右，你们也不会察觉；但是，它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 s/ a/ b* m9 W, m+ N: p! q　　「…一加仑的毒药，不见得杀得了一只到处乱飞的苍蝇；可是一滴蜂蜜，却
可以让你捕捉到无数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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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心！撒旦的诱惑就像甘甜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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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1 d4 K1 _; J  o3 A  N1 _　　这时候，陈牧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轻步地走进来，一份掩不住的喜悦浮现
$ c$ l1 c. e9 T5 R0 q; x心头，让陈牧师不禁向他轻轻点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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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在礼拜仪式中有人进来，陈牧师总是会微笑的点头向他打招呼，而总是
有人会耐不住好奇心，回头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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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a8 G6 F. k　　坐在前座的牧师娘─苏玉贞，她从陈牧师的表情推测现在进来的人应该是熟
9 e, f! s2 E3 m( }' V人，身为牧师娘的理应代牧师上前接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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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屈着身往后面移动时，看到来人她却失态地愣住了，仿佛双脚被黏钉在
7 \8 P: ?2 g5 |5 R地上。

1 g" ~  n+ C) J) U" T- I6 Q　　他礼貌性地向苏玉贞微笑点头，作了一个「请」

　　的手势。

　　苏玉贞也报以微笑，只是笑得好尴尬、好慌乱。

　　苏玉贞原本是要过来接待他，但现在却一语不发地坐在他旁边，一语不发地
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他也保持着一贯的微笑，目不斜视，仿佛很虔诚、专注地听着陈牧师在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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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的思绪回到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

　　也是在这个小镇、这个教会。

　　小时候苏玉贞跟他同是这一间教会的小信徒，从小孩的主日学，到渐长的唱
诗班、读经班，还有青年团契……他们从玩在一起的嘻笑中成为一对恋人。

　　但是，他们却谈了一个轰轰烈烈，却没有结果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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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年来他不知过得怎样…这么多年了，他的外表似乎一点也没变，只
是笑容里好像带着淡淡的哀愁…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 `& a' I4 t' U% c　　在杂乱的思潮中，苏玉贞听见陈牧师说：「…现在让我们一同低头祷告…」

　　苏玉贞知道接下来的便是吟唱圣诗，她必须弹琴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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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w6 k( ~! p, e0 [　　苏玉贞站起来往钢琴走去，仍不由自主地斜眼偷瞧着他，只见他双手互握，
低着头在一同祷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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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A8 D. q+ L　　悠扬的琴声响起，他仍然低着头，在庄严的圣歌中他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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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贞，听你弹钢琴的最佳位置在那里，你知道吗？…」

7 D. a; ^' `/ l6 X; ~7 {　　这是热恋时，他跟苏玉贞的一段对话：「…不对…不对…都不对…最佳的位
& r  B+ A" n- o/ W置是趴在钢琴上……琴弦的震动可以毫无保留地传入体内，让身体跟音乐声产生
协调的共鸣……我最喜欢听你弹《少女的祈祷》，尤其是前奏那一段下降音阶的
4 h  i% ~) ]' M8 k合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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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9 X+ C$ c3 I8 _9 Y　　「…现在让我们欢迎今天的贵客，高元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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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1 n" Z1 D; ]2 T  G7 Q" v　　陈牧师总是会在散会前介绍新教友或希客：「感谢主！把我们的老朋友带到
我们身边……」

　　高元群起身跟各位教友们鞠躬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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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G/ B5 u/ t' z　　「我想老教友们都认识他，可是我仍然忍不住要再一次介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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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u5 v$ {, W# y　　陈牧师打从心中以高元群为荣：「…他的虔诚真是值得我们学习，他曾经担
任过主日学老师、唱诗班指挥、青年团契会长……他为上帝工作，永不嫌累…上
2 B7 I  k0 S) M9 t% w帝的天国必有他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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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师跟高元群从小学到国中都是同班同学，他们是教会里的好兄弟，也是
好朋友，更同为教会里热心的年轻信徒。

; t' d3 l# K8 F. E/ T# {　　唯一不同的是，陈牧师是基督教世家；而高元群的父母不但不是基督教徒，
更是以开妓女户、赌场为业，在教友的眼中高元群的家庭是罪恶的渊薮。

　　小时候的高元群只是在玩耍时无意中玩到教会里，起初只是因为这里有同年
' L! C* h# o3 W纪的玩伴，到最后也在信仰的潜移默化中成了受洗礼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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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3 \0 X$ O2 T# h9 U! j/ S. m% A, J　　或许是罪恶感作祟，也或许高元群受了宗教好的教化，所以他的父母不但没
: K# n9 o& _) f  r3 S7 l阻止他信基督教，反而鼓励他上教堂。

5 A! x9 J- q: m; G  L9 E5 D# }! m　　但是，家中见不得人的职业，却是高元群的致命伤，使得他不但不能跟互相
爱慕的人白头谐老，最后还以离家出走、远离伤心地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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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C' G7 e6 F( P! T1 p* k7 N　　会后，陈牧师与苏玉贞夫妇过来跟高元群闲话家常。

$ Q6 c% ^0 J" Q1 J. Y" L　　也许是小镇民风纯朴；也许是身为基督徒而不敢表现得太露骨，所以陈牧师，
) O& D. j' ]7 k! X甚至大多数的教友，都不知道高元群与苏玉贞曾经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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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与陈牧师闲聊得愉快至之，倒是苏玉贞无法掩盖内心的激动，借口身
, @' l8 P( s* F体不适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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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搬到台中…我暂时住在老家…家乡生活步调比较和缓，像在度假
* V, Z0 H' K+ T: G…顺便找灵感写几首歌……可能会住一段时日……会的，我会来做礼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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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的声音在苏玉贞背后渐远、渐小……南风催眠的夏午，一声急遽的电
3 M7 n( f. R+ E) v6 z# W0 C! f铃划破寂静，苏玉贞突然来访。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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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x2 [) X( R9 X  c7 z　　高元群仿佛算准苏玉贞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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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 k8 B* t9 p* e2 w　　「…我…我…」

* ]4 I( y# _  T! t. I, s! b, w　　苏玉贞的眼眶里泪影流转：「…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你说呢！」

　　高元群说得淡然，内心却如浪汹涌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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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苏玉贞的父亲跟他摊牌后，一直到现在高元群从来就没有好过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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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9 `6 Z$ n　　苏玉贞的眼泪终于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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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1 a: n( L6 p& I( U: a$ k/ `　　「你知道吗？你爸爸为了阻止我跟你来往，他…他…」

　　高元群开始激动起来，怨恨的神情是苏玉贞从来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
" y; _6 e; M6 b, e「为了我，他联合教会的长老开会，以我的家庭背景为由，要我辞去我在教会里
的所有职务……让我没有脸在待在这里……」

4 T& ?% O' z% Z7 v, s　　「你恨他们？」

4 J- V1 Y* c* k, G1 }9 {3 \　　苏玉贞担心高元群会因恨而患了「心罪」。

* x. ^* j% E, x# Q7 u6 F　　身为一个基督徒，认为「恨」

9 V8 A2 u! g& w  ?# n. i　　是最不可赦的罪恶。

' u& X/ o' w( n$ F, O　　「不！我不恨他们！」

! |- @* c+ P4 V: p) K1 o　　高元群微微一笑，说：「当时我只说：」

　　上帝啊！求你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甚么。

7 F; x: X, Y, h7 T　　（注：这是耶稣被钉上十字架时的祷告词）「…」

9 h/ c2 n7 T3 t+ W　　其实，当时高元群还念了一段圣经：「…你们当中，谁没有罪的就可以拿石
头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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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说有一次耶稣遇到有民众要拿石头攻击一位犯了淫戒的妇女，耶稣阻止
他们而说的话，结过果没人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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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F1 L) j5 w: }: [; M+ |3 g1 A　　「我只是感到没有所谓的公义，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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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以充满情意的眼神看着她，真情流露的说：「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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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9 X$ s' u5 w  S5 a, x0 k　　苏玉贞似乎很清楚地感受到高元群那股不平的情绪，使她迟迟不敢发问这几
: u, B* o8 d" a9 g, X* y天来心中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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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K+ ?! Z4 v: f& {; q. ^　　自从高元群回来以后，苏玉贞整天都陷入回忆的沉思中，他挣扎在既希望高
7 G7 \' \/ r" l7 l6 U元群这次是为了她而回来；却又不希望高元群是为了她而回来的两难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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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苏玉贞对高元群的爱是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她希望高元群也是；
可是，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有美满的家庭，她害怕高元群会破坏这一切。

　　所以，苏玉贞今天终于忍不住，要来问个明白，但她知道，不论高元群的答
# w2 b* P6 z# L. a1 c# s案是「是！」

　　还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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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8 e8 Q/ B$ |, N, Q" N2 t　　，对她都是一项心理上的负担或伤害。

　　双方安静了许久，苏玉贞终于忍不住，空气仿佛凝固了的气氛，嗫嚅地问着：
「你这次回来……」

) O# ?) g# j# j3 L' b& k　　「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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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高元群总是很有默契地知道她要说甚么，现在还是有把握的打断她的问
  [; ~  _9 W: W. F8 U+ x" ^话，回答着：「跟你来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也是想确定你我之间是否还有」

& A  o; f% Q0 I. d! s0 |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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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U7 R- d  r, s  B$ u　　「不！」

　　苏玉贞震撼得不由自己地惊呼着，虽然她现在的「不！」

　　并不表示否定，但除了「不！」

' e+ |+ C7 M/ J% O3 L　　她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词句。

! J5 `& E; [1 Y0 Z; _　　苏玉贞又陷入那一段甜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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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1 N* E! H  a! s9 [" o& H　　「…太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 c- F; x& |7 q/ Z　　苏玉贞仿佛在昏睡中的呓语：「…太迟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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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永远也不迟，而且我也不一定要挽回甚么。」

& v2 [5 f) h- t' f　　高元群牵起她的手：「我只想问你还爱不爱我？你现在快不快乐？」

4 k- e& d) W/ |2 P  N+ S　　「他对我很好！」

& p$ E$ `2 z. @$ j/ A3 N1 |! `　　苏玉贞轻轻地抽回双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7 R, U. u4 L% f# F) @' e) ~　　高元群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背转着身，从他颤动的肩膀可以看出
8 v$ f, C" j" r( r/ @% T他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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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3 p3 w8 e$ I  d　　高元群深深地吸一口气，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虽然是迟了一些，但还是
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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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你！「」

　　事情的结局虽然非己所愿，但多年来的挂虑总算了结了！苏玉贞失魂落魄地
$ p$ D; e: a# C9 V0 ]+ p走向门外，外面的阳光显得很刺眼，让她若有所思地伫足许久，然后鼓足勇气却
1 o) a, Q' Y# M4 p3 M# C( W细声轻道：「元群，我仍然深爱着你……」

　　话声未落，她便低头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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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身体又是一颤，内心却是一阵呐喊着多年来对上帝的抗议：「……为
甚么…为甚么要给我…为甚么要把给我的又夺回去呢……」

- R6 a5 g  B6 B# F) C4 `$ `* t9 T　　仍然是这一处「圣殿」。

　　「…为甚么…为甚么要给我…为甚么要把给我的又夺回去呢……」

　　苏玉贞跪着祈祷着：「…你是无所不知的神…你明知我无法抗拒……祈求你
不要让我陷入试炼中……」

4 z+ J& i- j' m9 ?! F2 {　　「你跟我都遭受上帝的诅咒，都被他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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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W! q. ?　　高元群不知甚么时候站在苏玉贞身后，突然的话声让苏玉贞吓了一跳。

) L- r+ M# ~& Q  C) i　　「所以，你不必再向他祷告、祈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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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 b1 c; L4 Q9 }5 Z( O　　高元群的声音，让苏玉贞无预警的惊吓；可是他那些大孽不道的话，更让她
震惊，甚至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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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p) G: L% w; j* {* x4 G　　她只是结巴地：「你…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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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偏要说，我还要大声的说！」

　　高元群挺着胸，虽然面对的是绝对强势的上帝：「他有双重标准，他偏心！
2 U% W( U3 x: R% W人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由于他的偏见而起的。」

　　「…求神原谅他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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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K. X0 v* H) n　　苏玉贞只有为他向上帝祈祷。

　　「他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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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7 b4 b7 g; W* V5 N! g　　高元群显得很激动：「那他应该知道亚当夏娃会偷吃善恶果；他也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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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会因为嫉妒而杀了他弟弟」

　　亚伯「（此事记载于《圣经─创世记第四章》）；他更知道你我将会有甚么
结果，可是他照样让它发生。」

! n' K1 X2 }% I; m2 B: ]　　高元群突然跪下来，从苏玉贞身后抱着她，说道：「玉贞，我爱你…就算上
! u' p- X  P3 @. M8 \: G; s9 F: ]帝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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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以！」

　　苏玉贞极力地挣扎着：「我们不能再相爱了，因为我……已经…已经结婚了！」

# c2 R8 D# }! P% e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不要在上帝的面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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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几乎是呐喊着：「你说，你是否还爱我！」

　　「我…我…」
1 y4 d  U( ]; g& B. B, ?
　　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任谁也忘不了，时间并没有治愈苏玉贞内心的伤痛，只是
化成一层层的保护膜，紧紧地裹住她的痛。

　　现在，那些保护膜正在被一层一层地撕开。

1 x( g$ d0 s' I　　「玉贞！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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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把苏玉贞压在地上，疯狂似地点吻着她！「…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1 S+ N& I-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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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

& i4 I% S: q0 h& t　　苏玉贞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哀求的声音跟高元群喘息中的呢喃声，交杂在一
起，只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小……而呼吸声却越来越级大……越来越急遽……
「…不可妄称上帝的名……不可奸淫……不可贪恋人的房屋、妻子、奴婢、牛驴
* t8 {  c) f  P+ x1 B* Z0 ?+ b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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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转念着正在犯几条《十戒》的戒律。

2 J9 Z% Z6 A- \; e7 Q* w8 E　　「…不要…元群…不可以…我们……嗯…嗯……」

　　高元群的嘴唇封住了苏玉贞的嘴，一股既熟悉但似乎又很遥远记忆中的气息，
渲染般地在口腔里扩散。

　　两人不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时光，仿佛回到从前，那一段甜蜜的日子。

  k5 v1 K, t6 M2 W8 E5 H/ L　　苏玉贞的的拳头仍然无力地点在高元群身上；双腿仍然在踢动着，但她内心
已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责备、抱怨：「…元群…为甚么…要走……为甚么…不早
…点回来…为甚么…为甚么…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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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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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拨开高元群正在抚摸她胸部的手，使劲挣开他，站起来：「…我们不
% U! \: A  B! _1 Q: e. t: s能一错再错…你不要再来了……」
* d- y. m9 s6 @( f8 ^) }( j- w
　　说完便掩脸而泣，飞快地夺门而出，留下坐在地上茫然、错愕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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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8 P- _" ]  O- e　　高元群抬头看着圣像：「…我错了吗…相爱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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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1 u, F& j' u7 e　　即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无法了解对方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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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主恩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完全无感于苏玉贞的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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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2 I7 S5 x5 H  z% ^4 M　　「…你跟我都遭受到上帝的诅咒…都被他遗弃了…」

9 B5 S# V& d% E; ^, ?　　高元群对上帝的控诉一直在苏玉贞的脑海里萦回着：「…他有双重标准…我
3 Q& J0 k3 |' r1 h; j们犯下的罪行都是由于他的偏见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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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她所坚信的，现在却在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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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k  I' U6 I0 J# C1 I. O; d7 A　　「…你爱我吗…你快乐吗……」

　　苏玉贞可以感受到话语中那份浓浓的爱，她起身：「神啊赦免我的罪…我不
能欺骗自己…我无法再压抑住我的感情…地狱的深渊已经在等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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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梦游似地走出卧室、家门，陈主恩仍然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
9 [4 L3 X' z4 \8 X0 ^+ X% E高元群应声开门，内心的激动却让他呆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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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2 A　　「你说得没错！」

　　苏玉贞扑向高元群的怀里：「我宁愿被逐出伊甸乐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我就无怨无悔……」

　　「我知道！甚么都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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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n' D% }" h5 B; g( O4 Y　　高元群紧紧地拥抱着苏玉贞，四片热唇随即黏贴在一起，十几年来的思念、
哀伤、、有如冲到顶点的焰火，爆炸，向四方散出瞬间的光耀，然后消失。

　　紧贴的身体，令苏玉贞胸前的丰乳被挤压的变了型，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8 i' J) w0 \9 P. |0 O9 X上衣、胸罩此时反而成为身上的负担；高元群的手在她的腰部，顺着衣角的间隙
0 }1 H: v" |0 L触抚着它她光滑的肌肤，只觉得时间并没有改变她肌肤的触感，仍然像十年前的
少女一般。

　　「…好柔软…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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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1 e8 x4 Q" V* Q　　高元群跟苏玉贞的脸颊在互相磨蹭着，并在她的耳根细语、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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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C. {1 L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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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阵的搔痒让苏玉贞微微发颤，她的手也在他的肩背上摩挲着。

　　高元群轻轻地解开苏玉贞胸罩的背扣，让他的手在滑动之际顺畅无阻。

& A6 g, L/ g5 I1 V8 L/ ^　　苏玉贞觉得胸前一种解脱的快感，她微微退一下，任由胸罩滑落，然后互相
为对方解开上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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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遮蔽的身体微有凉意，而内心却有如熔炉烈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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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来，我内心顺着上帝的律；我的肉体却顺了罪恶的律…（圣经─
罗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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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2 S* F0 }, V; U1 ?- U) H8 ~　　苏玉贞觉得有一种犯罪的刺激与快感，使得道德、灵魂在这次交战中澈澈底
# s7 H  x% R" E5 d0 Z% h底地失败了。

　　高元群呼吸着苏玉贞头发的香气，双手缓缓地撩起她的裙摆，手掌贴抚着丰
腴的大腿，慢慢地向她的腿根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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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不禁挺动着下身，贴触着他突凸紧绷着裤裆的小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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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的手，撑开她三角裤的一角，强攻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 d6 w. E# q) `5 B; p　　苏玉贞朱唇半开、媚眼微合，娇柔无力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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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足于源源而来的情多于肉体上的欲。

$ _, ^* X+ ?$ V8 ~- A; w7 r　　多年的两地相思，让两人仿佛舍不得再稍分离片刻，就这么互相拥抱着蹭到
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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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的视线仔细地扫描着她的身体；苏玉贞难忍娇羞地横臂遮眼，从急速
起伏着的丰乳，可以见得她内心激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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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她看似吹弹可破的的肌肤；诱人双乳上的乳尖在
! S$ V! Q, f/ g泛红、变硬，让人越看越爱不释手。

　　高元群低头，以柔软的舌尖挑拨着她的乳尖，它仿佛坚毅的不倒翁，刚被推
向一旁，却随即恢复原来的坚挺。

7 G7 J+ E. q4 Y3 N0 c　　高元群轻轻地微分苏玉贞的双腿，把手掌贴在茂盛、乌亮的绒毛上，感受着
* d* D! W; M2 f8 H它的柔嫩、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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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搓动着双腿，磨擦着他的大腿。

& k* K2 E. p  U9 ]　　偶尔轻触到他那硬账、火热的胯下活物，觉得它仿佛在示威、在挑衅，苏玉
贞不禁想安抚它，而将它轻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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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的肉棒仿佛挣扎似地跳动着、缩胀着。

　　当他们的嘴唇再度密合时，两人的舌头疯狂似地纠结在一起，互相吸吮着彼
2 E- @1 J0 O* k( q5 Q% Q此互相混和的津液；高元群挺硬的肉棒徘徊在湿润的洞口，双方都不急着要它进
% u0 W, d/ R' q- r& b/ D入，反正水到渠成，毕竟彼此心灵上的契合，比肉体上的接触来得重要多了；否
1 G( N# |' ^1 p# |则，苏玉贞也许不会甘冒着这大不讳的罪名找上门来。

　　双方忘情地拥吻、扭动着，高元群的肉棒仿佛无需指示，便自行在阴唇隙缝
8 G( K, Z7 k8 A+ ^' P6 m' U$ S* ?9 ]中寻找最终的归属。

　　「…唔…唔…喔…喔…」

. ]' I  ^* P- N+ v. O3 ?# r　　在苏玉贞轻微的呻吟中，高元群的龟头逐渐消失在蜜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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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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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V8 z, J" C9 ?6 U" M7 |　　此时苏玉贞仿佛得到一种解放，因为就算这是一种不赦之罪，现在也已经无
" W! Z7 }' O1 ~1 \6 o2 w/ {  M法回头或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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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唔…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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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轻轻地抽动起来：「…嗯…玉贞…嗯…你舒服…吗…喔…好紧…喔…
# x2 D0 E$ X4 [% e…」

4 ]; X- M1 N* b) Z* e8 Q  f7 D　　「…唔…唔…」

　　苏玉贞虽然结过婚，有过无数次的性经验，但是丈夫从来不会在床第之间说
出这种淫秽的话，即使是真的很兴奋，自己也不敢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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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在身为牧师的丈夫心中，「性交」

" Y# v& B6 B3 M* e" i$ M/ K　　是不洁的，或是传宗接代的手段而已。

　　「…嗯…你的屄…穴里好…湿…嗯…好热…喔…好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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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把结实的胸膛压揉着她的乳房，耸动的臀部慢慢加速，令人脸红心跳
的淫声秽语，夹着浓浊的喘息声，在苏玉贞的耳边回响着。

$ z8 O5 ~. o  V$ Z8 W" r　　「…唔…唔…」

( ^: F, h' V' D. r8 J: }　　阴道壁上传来磨擦的快感，以及龟头顶撞着子宫壁的震撼，虽然让苏玉贞舒
4 `3 `! `* ^7 R. ]) t, i畅得难以言喻，却只是微微地颤抖着、扭动着，而不敢呻吟出声。

　　「…呼…玉贞……舒服…的话…就叫…嗯…出来……叫出来……会更…喔…
6 `- Y; A* I1 l% V  j% z4 s$ K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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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似乎感觉到苏玉贞那一点点最后的矜持，他鼓励着她尽情享受着性爱
9 E/ F. {; j$ p0 L的愉悦，一面把肉棒轻轻退到洞口，然后突然地急速插入，直到尽根而入。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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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 f( Z0 n　　又急又重的冲撞，让苏玉贞不由得一声大叫，那种无法抵挡的快感，让她几
- x' Q; C5 d" X9 [% V) v乎晕眩过去：「…啊…受不…了…啊……轻…轻…哼…啊…慢…慢…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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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I$ b4 F; Y/ m6 e　　仿佛是睡梦中的呓语，让她回想起第一次时的那种既疼又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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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N- q; g% p1 f+ n# u2 `　　「…呼…叫…我要你…呼…叫出…来…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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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仿佛奔驰的野马，又急又重地抽送着：「…跟我…一样…嗯…嗯…把
: ]* e% E) }* ^  W快乐…呼叫…出…出来…」

0 Q% a: E! q( E5 S　　「啊…啊…轻…嗯…嗯…」

　　苏玉贞的声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急，但那并不完全是高元群的鼓励，晕眩
* _" |1 @/ J" g) e$ s, a6 b3 e中的她似乎听不清楚他在说甚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呻叫着，她只觉得自己的
内心在狂叫、在呐喊。

　　「…啊…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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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l4 r, k' t; T9 A9 z　　苏玉贞仿佛需要身体更紧密的接触，她把腿高举，盘缠住高元群的腰，极力
地挺动着下身：「…嗯…来…再来…嗯…啊…啊…嗯嗯……」

　　高元群突然觉得肉棒在酸麻，立即挺起上身，双手紧抓着她的柔腰，急急的
猛凑着交合的下体，然后在最后关头，把肉棒深抵着屄穴的最里端，等待着随时
, i) B. |+ C! R. o能量激爆的那一刻。

+ A: ]1 W! S" E0 V. l9 L8 r　　「…啊…啊啊…啊啊啊…」

! Z: K1 ^- U# a+ n4 X2 U- g$ z/ T5 D　　两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就像两人的热潮互相融合一般，然后慢慢一切又归
于平静。

( v5 N3 Y5 a4 A3 ^0 W$ a, ^6 \　　窗口的姣月洒下一道银光，一对赤裸裸的身体互相紧靠着，四只手轻轻地在
/ z' ]: R% M( x! m1 }: w" U! q4 d肌肤上滑动着。
/ M1 u. A) I* z
/ I/ B5 @3 [0 Q) F　　「我们是不是错得离谱！？」

! \4 I- a7 \5 R! A! A0 }2 Z　　苏玉贞的语气似乎没有悔意，她只是觉得深夜的寂静有点哀伤，说一点话或
许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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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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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的话让苏玉贞有点错愕，他解释着：「我们错在不该亵渎上帝，我们
8 {. q# D( M. \) Y% a" C! t1 \; J不该在圣殿里亲热…上帝在惩罚我们…他遗弃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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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苏玉贞苦笑着：「恐怕我们都得下地狱了！不过假如能跟你在一起，到那里
/ k) I: C) z( x( |0 J! X; h, ]6 f我都心甘情愿。」

( {8 P( Z& ]0 c　　「不会啦！」

  W0 Z5 ^* P3 u$ l9 z* m　　高元群突然嘻皮笑脸地说：「到时候我会跟上帝商量的，你知道的，《圣经
─创世纪》第六章说：」

　　……上帝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还有
' i. A7 _: W- y3 h. ?" O当上帝要毁灭」

　　所多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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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娥摩拉「这两个罪恶之城时，他还认为城中有一位不同流合污义人──罗得，
所以他让罗得先离开，是不是！？」

! D6 r% w3 p$ J# n　　「是啊！」

, S4 q5 z# J( m+ @" @- g5 |* \　　这个事件苏玉贞并不陌生，可是她就想不出这跟她们有甚么关系，她瞪着大
眼等着高元群的下文。

+ E# A  P) u: r# h: M  V　　「那罗得逃出罪恶之城时，他老婆因为回头观看而变成盐柱，所以他只带着
他的两个女儿逃到」

　　琐珥「附近的山上。」

5 X4 B2 t3 T' s4 o* W, l5 e　　高元群说得津津有味：「而他竟然在山洞里面，分别跟他的两个女而发生性
5 I7 L  f9 e$ K: j; H1 m关系，还让他的两个女儿都怀了孕，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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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押人「及」

　　亚们人「的祖先。」

　　高元群轻轻地捏着苏玉贞的乳房，说道：「你说，犯了淫戒的是他的儿子；
而乱伦的是他认定的好人，他们都没受到惩罚，还快活得很呢！」

7 H. @3 ^& W  i+ T/ V/ Y3 r　　「噗嗤！」

/ K  B0 x& U. R: K: V/ v　　苏玉贞不禁为他的歪理失声而笑：「还好你没当牧师，否则上帝真的会被你
# ^" s  ~" D9 h& |* m: G% }气疯的…」

- u5 u' S+ T* L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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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牧师才让苏玉贞想起她丈夫：「…我们这样做…对主恩很不公平，是不
" l9 x- @- b$ F( p1 E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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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G8 x4 u# B　　毕竟陈主恩是她的丈夫，十年的情意也是非常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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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5 a: m& ~; m1 g% N　　高元群亲吻着她的额头：「你说，你爱谁比较多！」

　　「当然是你！」

　　苏玉贞有点哀怨地说：「当初是我爸爸软硬兼施地要我嫁给主恩，你又一去
毫无消息，我只好听从父命，做个乖女儿……其实…我心里一直念着你……」

0 D% ?& w$ W* E7 ~2 F　　「那就没错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

) U; g; x% a) Q$ l　　高元群愉快地抱着苏玉贞，说：「陈主恩嘛！你倒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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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上帝喜爱的选民，上帝自然会帮他安置得妥当……现在呢…我要再来一
7 l% k% n) D& ~& @1 n" Y0 ?次……「

　　「…嗯…不要啦…啊…不要乱摸…啊哈…痒…痒啦…不要…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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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贞花枝乱颤地扭动着。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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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群抱着苏玉贞翻滚，让苏玉贞压着他：「现在换你在上面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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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I7 a8 L　　苏玉贞羞涩得无地自容，嗫嚅地说：「我…我…我不会…我没做…过…羞…
/ L4 A) d1 }- x5 r2 I; D9 q1 i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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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0 z3 Y! a4 I　　真的，她跟丈夫的性生活，千遍一律的都是男上女下，一阵猛干，草草了事。

# z- ]8 E3 `6 Q1 t4 |　　高元群提出这种新鲜事，让苏玉贞觉得既刺激、又淫荡、又羞惭。

　　「没关系！」

　　高元群扶着苏玉贞的腰，指挥着：「我教你……来…把脚张开…对…好坐下
来…慢慢的…慢慢来……」
! [3 a, Y( G) _3 m1 @' r
4 @+ [2 ~0 e& ]7 U. M. Z% a　　「啊啊啊……啊……啊……」

" V& B/ H1 U0 K1 l4 \+ ?7 ]　　陈主恩仍然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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