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大传之第一部长鞭侠影 4

性天使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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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7 t, F9 g8 b　　回到鞋铺，李老掌柜一家十分热情，给她弄吃弄喝，可不知道她刚刚吃了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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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 }  O4 k, V　　下午，她又去街上转了一圈儿，还特地去了被张子平偷袭的地方，希望再看
到那个小混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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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G! l% h; N8 g) Q; E  t1 n# S* v　　这次她可留了心，不光用眼睛找混混儿，还要用耳朵听张子平，想知道他藏
; s" F* P  z* @- w+ [在什么地方等着捆绑自己的机会。

　　你说也奇怪，连着转了两天，街上一个混混儿也不见了，难道他们真是怕了
3 V. D* }2 S. T/ k# t) Z. [' F自己吗？要是真怕，也不敢公然在李掌柜眼前头就把自己给麻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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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藏到什么地方偷偷想暗算自己的办法去了。

& R# M+ g' E, d; R4 _6 N　　晚上回来，玉莲又向老掌柜问起这街上的混混儿们都叫什么，住在哪里。老
掌只知道七、八个混混儿的家，也一一告诉了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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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玉莲没出去，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她才悄悄离了鞋铺，运起轻功，
自房上向一个混混儿的家寻去。她心里想着，虽然刘谦不敢回家，那些混混儿们
( E2 M" E# E, Y7 J% y% N可不一定，而且，在外面藏着，肯定没有家里的饭吃得香。

　　这还真让她想对了。

; g' `& ^) n/ B! y, s　　走了四家，来到第五家的时候，见那家人正在吃晚饭，玉莲悄悄上了他家的
& l/ `4 n0 Y( [8 Y正房，趴在房顶上细细听，只听见户主正在教训自己不务正业的儿子，被教训的
人诺诺连声，看来也是个孝子。

+ \2 j8 z* ^; B7 Q+ [　　玉莲心道：「来着了，明天早来，跟着这小子，看他去哪里。」

! E, T$ T8 X) d; s0 X2 \　　次日天还没亮，玉莲便埋伏在那个混混儿的家附近等着，果然吃过早饭，那
小子便出了家门，一直向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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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远远地跟着，来到镇外，离镇子七、八里的地方有片小树林，混子一头
% ~8 Z! t3 j& V- [6 z% R2 C: D4 K便钻到树林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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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地方，李老掌柜可没说过，看来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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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R6 c% [　　玉莲上了树，借着树冠的掩护，一棵树一棵树地纵跃着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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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Y+ y" f0 `3 q0 [5 z　　跟到树林深处，听见有人在说话。

# X* D& o: N9 H/ V1 z6 O3 j4 s7 z　　这次玉莲长了心眼儿，没有贸然闯过去，先环顾四周，把张子平可能藏身的
地方都看了一遍，耳朵里却细细地听着混混们在商量事。

　　原来混混儿们在计划着怎么把玉莲再次捉住，有的出主意说还用蒙汗药，有
' ?! Y6 g6 j2 l  j! Y8 P: S1 G: s6 ~的则主张把她诱到河边，设法把她骗到船上去，然后把船弄翻，说柳玉莲是个女
+ C* q% m" e! X, j& t0 ^4 n流之辈，一定不识水性，那个时候，一抓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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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抓住了，直接送到窑子里去，这样美貌的武林女子，至少能挣上两千两身
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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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飞身下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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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快跑。」

　　只听见刘谦喊了一声。

　　「我叫你们跑！」

　　玉莲生恐这些混混儿跑得没了影儿，脚下一加劲，转眼便到了。

3 H& Z( K2 e( z! Z3 ]5 b　　只见那里用破树棍子搭了十几个马架子窝棚，这些窝棚也与寻常的布置方法
不一样，不是一排一排搭的，而是一个连一个，连成一个长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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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 T+ q' Y　　玉莲眼尖，看见混混儿们四散奔逃，却不见刘谦儿。正寻思这小子在哪里的
时候，便见人影儿一晃，从一个窝棚里迅速钻到另一个窝棚里，可不是正是刘谦
0 t9 E, F& ^; K4 Z5 w( b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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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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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几步到了那窝棚前，一头便钻了进去。

　　一进去，玉莲便知道上当了，只见迎面一张大网兜头而来，急忙向后一坐身，
! y# U0 D: m5 H4 G8 U' y' e想从窝棚里退出来。

. W9 j; j& ~2 Q　　才退出屁股，便一下子坐进另一张网里。

5 ~4 ?$ S; b( u( f2 F# ]　　「哎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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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6 O" {3 I4 P3 C　　玉莲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前面的网已经到了，两张网前后一兜，便把玉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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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n0 a& i* ^, r　　「拿住了，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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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藏的混混儿们齐声喊叫，玉莲被装在网里，前后两张网共有七、八个人在
0 w, g' ~- o1 }( }- ^那里用力拉着，越来越紧，硬把玉莲收得蜷一团，一动也动不得。

　　「完了，倒了血霉了。这回又落到他们手里，却怎么是好，也不能指望姓张
; F- D& I4 O  p: q. m4 Y的回回都来救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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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4 V$ W4 K$ n: s8 i1 T2 z　　正想着，只见刘谦儿从窝绷里钻了出来，一躬到地：「师娘，对不住，您受
+ b4 C/ b2 ?+ _) j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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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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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e% G* r- I3 r　　玉莲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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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5 z" Q, z! ^　　「师娘别生气，要不是我们师父，我们也不敢再给你使套儿哇。」

　　「你师父是谁？」

　　「是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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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G; n/ k; N; ]/ J4 U　　张子平笑吟吟地站到了大网前面。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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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 f8 P5 x* R6 `　　「没想到吧？自从那天破庙里分手之后，我就去找了刘谦，把他狠狠教训了
5 u" Q) `, ]1 z2 r0 d9 I一顿，他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作浪荡公子，要好生学武艺，以后做点儿对百姓有
7 z! q- F; V  q# m1 p好处的事，所以我就答应收他们作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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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h. n0 X　　「好哇，你竟然和他们合起伙儿来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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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B; \& `/ o5 N8 s5 ]. Y) v　　玉莲又想哭，可又一想，不能当着这些后生晚辈们掉眼泪，便忍住了。

　　「我那天说了，只要不作恶事，用什么办法达到目的并不重要。如果你看见
, |" M6 c$ i% o我，一定会防着我，我武艺又不如你，就没办法使手段了，所以才叫他们帮我。

, `6 b7 D: X. f$ \7 J- `% Q7 @: y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人再大的本事，也管不了世间千百事，得要学会与人合
# }& O% {# h# C1 f! @作才行。怎么样？这次算不算我把你捉住了？」

　　「我柳玉莲说话，板上钉钉，决不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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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2 V" |6 T6 {: \5 P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捆你了，你装在网里，同用绳子捆的没什么差别。不
: ?2 [  _. V9 x$ _7 c5 s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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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刘谦他们年幼，自小少人管教，这才在街头作混混儿。俗话说浪子回头金
; M2 U& U5 e: f8 ?' p不换。如今他们知过能改，你这作师娘的大人大量，不要再难为他们。」

　　玉莲心想，我都叫人家捉弄两回了，这人丢得够大的了，还凭什么难为他们，
便道：「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看在他们真心改过的份上，我便饶过他们。」

; y% P6 y* T- p* V7 L- ?! i/ J　　「如此，徒们，还不赶紧把你们师娘放了？」

　　混混儿们一听，急忙松了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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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a$ U& }/ I. A* ^% s　　玉莲从里面出来，掸掸身上的土。见张子平过来，作着揖陪不是，突然起步，
/ r; Q# o0 O5 m5 _6 u" j7 F一指头点在他的麻穴上，张子平不曾防备，便着了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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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O. D" {8 m8 [( q0 L　　刘谦他们想过来救，却忌惮玉莲的武功，脸上现出焦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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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6 t5 E5 A; s　　「我跟他之间的事，同你们没关系，你们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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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j% [/ K# c( {: H$ G$ ~7 P9 S% ]* `　　玉莲道。

, h- ^- \. p  g( @　　「师娘，您看这事儿……」

　　刘谦硬着头皮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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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没你的事儿，他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整我，我要是不好生报复报复他，
: K: d* N+ s9 [& d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快滚，别在这里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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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O3 q, K" w9 i　　刘谦还要再说什么，张子平斜了他一眼道：「叫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师娘
$ O" c) r& A" }3 I( v6 f不过想出出气，她还真吃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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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谦他们一听师父发话了，又知道人家是准两口子，谅不会出什么大差池，
9 [# d7 U3 o! _4 M便领着混混儿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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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c0 B1 n/ b0 k( m/ A　　玉莲忽然发现，自己也会用诡计对付张子平了，心中有些得意，脸上便带出
; D4 q) K& Z0 i6 D+ x来：「怎么样张大侠，这回可落在我手里了吧。」

2 k& }  I; a- ]　　看着张子平脸上那功亏一篑的失望表情，柳玉莲更得意了，她过去，把一直
% r  n5 a% V9 C* W1 V准备着的牛皮绳子从百宝囊中掏出来，把张子平的胳膊反绑了：「你说，我该怎
么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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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怎么教训，使鞭子呗。」

　　张子平道。

　　「好。」

. ^7 @5 m$ j& Z& p　　玉莲觉得用鞭子揍这个坏家伙一顿是十分惬意的，便把鞭子从腰间解下来，
6 j! @: }. f. a+ v" f% \) w先用鞭杆儿一捅，解了张子平的穴道，然后指着一棵大树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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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也不求告，走过去把前身贴在树上道：「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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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U. f' ?. T2 b　　「上回打了你十鞭子，今天你竟敢叫小辈位算计我，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
得加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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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倍吧。轻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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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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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8 R7 y; C　　「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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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w6 {* R5 u' q+ W4 E+ E6 j　　一想到自己被徒弟们网在网里，玉莲的气儿又上来了，「叭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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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打了二十鞭，不过这次手上可悠着劲儿，只使了七成劲道，怕把他打坏了。

% k9 k3 n. \$ ?* A　　张子平照例呲牙咧嘴地喊叫，柳玉莲还是不知是真假，不过打过二十鞭，气
也就消了，去给他解开绳子。

　　「打了也打了，又得从头算？」

　　张子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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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说过，人是你的了，你要是想赖帐，我也由你，不过，你要是好汉，
就要赌下去。」

　　玉莲心想：「自己的裆都叫人家用绳子勒了，再装大闺女还有什么意思？」

# V5 V$ p0 M/ E　　「我当然是好汉。」

　　「那就重新来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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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单枪匹马的干了，不然的话，还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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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你这家伙诡计多端，天天躲着还叫你给算计了，更别说天天伴着
: B8 N# ?3 X  G1 \, A' W  J只狐狸，那不是找着往你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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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都在背地里悄悄跟着我，咱们俩一
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我去闯祸，你管收拾烂摊子，挺好！」

　　　　　　　　　　　　　　　（二十八）

( h, B: I5 e4 |( E& t　　却说玉莲不同意张子平与她同行同止，子平也不勉强，反正在暗中保护她便
是。

　　于是玉莲一个人先走了。

　　回到李掌柜家，说了刘谦儿改邪归正的事，李掌柜很高兴，道：「其实刘谦
儿这孩子倒是个孝子，若能改邪归正，以后还是个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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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 |4 l0 h　　「李老伯，这次我的一个朋友收了他作徒弟，以后他专心练武，说不定有一
2 R: S. \% V+ O' j4 h天能中个武举呀什么的呢。」

% [% [( a" ?7 ~　　「那倒是好。」

　　「不如把秋娘妹子许了他吧，我看他以后是个有出息的。」

　　老掌柜想了想道：「既然恩侠觉着他行，一定错不了。」

$ G+ J* k9 @8 ]: A　　「那我就去作这个大媒，您看怎么样？」

% O% |0 ^8 k% `　　「有劳了。」

　　次日，玉莲便带上李掌柜的礼单，径往刘大户的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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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户心中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刘谦，照说以他家的财产，以刘谦的模样，攀
3 ]: j  F/ U" z* Q  @门高亲也不算新鲜，可惜刘谦不务正业，所以央人说过几家，人家都不愿意。今
- V, \( {# X8 i天竟有人来提亲，还是李掌柜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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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户是知道秋娘的，论模样，论人品都没得挑，只是家境不如自己，但以
刘谦这个不省心的逆子，能攀上门亲就不错了，哪能不答应。两家互换了庚帖，
找人批了八字，倒是个旺夫昌子的佳配，便把亲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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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刘谦倒也争气，果然把游手好闲的毛病改了，领着那帮混混儿天天练武，
0 O' h' W. j9 B5 k; s不再惹事，刘大户有的是钱，也不指着他去挣。

　　过年两家定了日子，把李秋娘娶过门来，那刘谦更是收了心，专心致志地习
3 z" ]: m+ E! Y! h& c, z2 x* k2 k8 Y( |武，后来真就中了武举人，此是后话。

( c6 p) Y. Z7 z  I　　却说玉莲把两家的亲说合了，刘大户和李掌柜各自谢了大媒。玉莲也不推辞，
/ o/ S, O' d7 |/ U! ?( s, d收了谢仪，又盘桓了几日，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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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心情舒畅，在苏杭一带玩儿了数月，管了几档子不大的闲事。其间张
4 h# H& J6 ^3 M& s1 u8 P  x1 P子平又偷袭了她几次，都被她发现了，子平便知机而走，玉莲反而觉得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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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春末，南方的天气开始闷热起来，玉莲决定上京城去游玩一番，便
/ s- S: N1 ~7 t寻摆渡过了江，沿大路向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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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1 _3 \! D2 N+ v0 _8 \/ B, \# D　　书说简断。

　　晓行夜住走了七、八天，来到一处小镇，打店住下。

　　次日正是镇上的大集，玉莲去街上闲逛，江北的风俗与南方果然大不相同。

　　玉莲正在那里玩儿得开心，忽然听得女人哭女儿的声音。

3 M" L% e% B$ P/ t　　玉莲心说：「有买卖了。」

7 x. j/ l% S% ^: b7 g2 @　　急忙寻声而去。

　　见一群人站在街上，围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那妇人正向路人哭诉。

　　玉莲听了一会儿，知道这女人就住在街边的院中，是个寡妇，夫家姓刘，先
夫留下一个遗腹女儿，母女俩相依为命过了十五年，女儿也出落得一表人才，许
了前街马家饭店的少爷为妻，哪知今日女儿上街买乡花的丝线，被顾家庄的员外
顾廷发看见，丢下两张银票，把人强抢了去，说要娶作第十五房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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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n$ q! L% N( y8 ~　　这刘寡妇孤苦零丁，哪里斗得过那员外爷，只得在这里哭一回亡夫，哭一回
( |3 {0 r; C8 I" p# q*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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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E! p5 w! U6 _　　玉莲一听说急了眼，天下还有这等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她问
明了顾家庄的位置，回店里牵出马来，打马如飞就奔了顾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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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顾家庄门前，见那大门果然气派，门上挂了两个红灯笼，两旁有庄丁把
2 P- d3 N- m0 c9 p  W, v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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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走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这是顾员外的府上么？」

( t) p/ F5 J! x6 I( x1 w/ Z　　「正是，女客是访亲，是会友？」

1 N/ ^+ t; O8 Y3 k; @6 H" q　　「特地拜会顾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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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K: V6 U4 s  T　　「请问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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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称高。望您进行通禀一声，就说有个女子请柳，江湖绰号玉乌龙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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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庄丁一听，脸上立刻现出惊讶之色，急忙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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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 X1 p$ I+ ]  R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的年纪有四十开外，个子不高，精瘦精
瘦的，圆圆的两只小眼睛，浓浓的两道大抹子眉，鹰钩鼻子，大嘴岔儿，帽插金
6 ~; r! j5 {" `5 d花，身上十字披红，见了柳玉莲急忙拱手：「不知柳女侠驾到，有失远迎，万望
4 I# a+ j( ?. j# v; V& f恕罪。」

　　「不敢，小女子贸然打扰，恕罪恕罪。」

　　两个人都挺客气，不过心里都怀着一丝警惕。

　　顾廷发警惕，是因为他早听说过玉乌龙的名声，今天又正赶上自己抢了个小
4 Q* {2 b+ ^) h3 I姨太回来，这个玉乌龙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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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W. `0 Y　　玉莲警惕，是因为她一开始并没有把对方当成武林中人，以为只不过是个恶
霸而已，如今一看顾廷发的长相，人虽然瘦，太阳穴却鼓着，知道是个练家子，
也就不敢轻视。

. e, ^6 A+ A7 c9 @- I; L2 F　　顾廷发把柳玉莲让到厅坐下，见屋子两边都挂了红帐子。

　　不一时，摆上茶来，顾廷发道：「女侠，请茶。」

' h7 Y7 S1 T# T4 d2 E　　「庄主请。」

% v8 l! |5 [+ r. X* p1 m　　玉莲把茶端起来，回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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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传说，这一阵子女侠在苏杭一带活动，没想到今天突然光临，陋舍真
, I; ~0 H, {  Q3 F是篷壁生辉呀。」

　　「庄主严重了，小女子不过是个游走江湖的普通女子，怎么当得起庄主这般
8 t3 c( C! P5 H! j* v9 K- J. k8 G$ t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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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w  y  J& J　　「嘿嘿，当得，当得！玉乌龙现在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啊。不知来到舍下，
: J6 M( d1 q; r% t有何见教？」

! V2 o% s$ @# q4 _+ ^; z# H　　「小女子不过路过宝方，听人传庄主今日大喜，我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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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o/ \8 D2 n9 C　　「哈哈哈哈，难得难得，在下窝居此地，原是为了图个清净，今日不过是要
娶个小妾，又不是娶正妻，并没给江湖朋友们下帖子，柳女侠倒是不请自到，真
是消息灵通啊。」
5 [, b8 r6 o6 z' `5 w+ }- c/ y
: E6 k3 K. ?, e7 l3 _7 m3 B4 X( B　　「但不知新娘子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相貌我便不问了，顾庄主这样的家
- k6 b* i6 {3 Q# h$ B" H业，娶来的小妾一定是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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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在下平生并无他好，只是喜欢女色。还有我这家业
! c' w6 R3 ^! P4 W养得起她们。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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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不知那新娘子是哪里人士？」

　　「就是这山下镇上的人，姓刘，他父早亡，只有个寡妇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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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v( a- W+ n. O2 Y: _8 W6 @# `　　「不知何人保的媒？何时下的定？有谁证婚？」

' q+ v8 V, D& U# L+ t& o　　「娶个小妾，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今日在镇上看见，觉得长得不错，又见
7 H" b2 _1 _3 K9 t她家里穷得叮当响，我也是看她母女可怜，就给了她妈五百两的银票，足够她当
+ j/ l, j4 ]0 w9 i上半辈子阔太太了。」

6 p4 J/ Q! c1 P9 O( w5 w7 E　　原来小老婆是用不着明媒正娶的，也不用拜堂，只是晚上在正厅拜了家主和
正房，再与**先进门的小妾见过礼就行了。不过柳玉莲既然是来找麻烦的，自
* R" N2 B5 c+ S7 S5 d. Q然要想方设法弄出些事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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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问问她许过人家没有？」

　　「柳姑娘，当着明白人，就莫绕弯子了。玉乌龙的嗜好，在下早有耳闻。你
今天恐怕不是给在下贺喜的吧？」

: o5 i$ ]$ M& g* u/ H　　顾廷发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5 U: ]$ i0 {% t3 H) p5 _1 e& c7 G0 o　　「庄主倒真是个明白人。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今日在
镇上闲游，见着那刘氏姑娘的母亲在那里哭，问明了才知道，刘氏姑娘被庄主硬
3 M$ s9 ?* u5 M) K8 u抢来了。那刘家姑娘已经许给马家的公子为婚，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一女配两夫
1 Z- f; ]# S8 ?% K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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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y/ E0 H0 y　　「哈哈哈哈。那马家不过开一个小小人饭店，每日客不过二、三十，一个月
挣的银子也不过二十两，倒要养活十几口子人。刘姑娘天仙一般人品，岂不是一
) _. O% E" K5 [5 i6 j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们虽有婚约，尚未过门儿，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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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 J0 G9 ^" b" B$ C* J　　「庄主可曾问问那马家愿不愿意？那刘家妈妈愿不愿意。」

　　「不愿意又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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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这话就不讲理了，你有钱，愿意娶上十七、八房大妻小妾的，只要女
家乐意，也没人管你。只是这刘家姑娘已有人家，刘家妈妈哭得那样伤心，分明
是不情愿，你这样，不是强娶有夫之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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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8 |- I& S- ]- l$ x　　「我前前后娶了十四房，就有七个是许过人家的。那又怎样？多给银子便是。」

　　「银子能买来一切么？」

- @1 m" i" x7 v9 F0 |$ K- R　　「买不来怎样？他们敢把我怎么着？」

　　「倘若他们告到官里，这可是犯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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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2 X+ Q- l4 j7 z　　「犯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顾廷发就专干犯法的事。姑娘你去打听
打听，告我的人多了，哪个狗官敢接我的案子？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

　　「庄主这是仗势欺人。」
1 t, P* K6 X- J6 U: H. M
　　「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一条是真的，就是强者为尊。顾廷发在这方圆
* l# O0 D6 P, h7 C百里之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叫谁今天死，他就不敢拖到丑时，更不用说
/ o1 X4 U% K( [$ j- H  H& X! v用银子买个小丫头。」

　　　　　　　　　　　　　　　（二十九）

　　「就是作买卖，兴你买，也许人家不卖呀！」
4 P0 H  Z+ r. w' @5 ^
- ?' F# \% i6 J4 Q　　「到了顾某的地盘，老子想买，哪个敢不卖？」

　　「庄主好大的口气呀！」
) P, J) x$ y* G: Y; X
/ e( [: l; K: C% A% T0 R　　柳玉莲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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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柳姑娘可是看不惯？」

8 K# g, M+ ]1 b0 \　　「岂敢？小女子只是想讨个情。庄主便看在她孤儿寡母的份儿上，放刘姑娘
' o5 q, }: |$ K+ {4 E% h9 l回去吧，她们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庄主的大恩大德。」

4 v2 n2 s8 y7 x　　「在下要是不应呢。」
) T% ^4 I# n& z+ `
" i/ |" {0 [4 V' @/ Y+ v& o　　「俗话说，道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官府不敢管，难道天下就没人管
# \* C+ N, N& }/ L2 ~. C8 T了么？」
3 ?/ [/ R7 l; y0 R7 V' k
　　「呵呵！敢管我的只怕还没生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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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c4 _0 J  F) q9 H& a+ K1 B　　「庄主这话说大了，小女子今天来，就是要来管管这桩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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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大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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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是看不起我一个小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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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若是少林方丈来了，在下兴许给他个面子。姑娘，莫看你这些时混
9 Q  _. s& p+ F0 Z: ~* l( W: C: Q出了些名声，可在在下看来，你还太嫩了点儿。我劝你还是莫费口舌了，一会儿
) t# \; Z7 z: }5 y请你吃上一桌喜酒，再拿上千儿八百两的喜钱走人。既是道上的朋友，顾某就得
# x( e2 w$ i# b& Q( C4 \有个礼数到你。」

4 ?0 ?# d2 w8 I  J4 w# k( \　　「小女子不是来要钱的，是来替天行道的。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
- p( L: R+ q$ a* [+ H3 B* q& E& _; O
　　「好啊，不过，那要看你够不够斤两。你若听我良言相劝，莫淌这趟混水，
9 ?' x' p# `0 p% h# C在下待你为上宾，你若是不达时务，硬要横插一杠子……」
" q# B$ O( w& M) e6 M5 R4 \
4 u# u! {3 o' `# X9 J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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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0 P$ L9 P& l7 M7 m8 n　　「哼哼。老实说，我那十几个妻妾，虽然也是十二分的人品，却还没有姑娘
这般绝世美貌。你若是非要挡横，动起手来，怕你不是对手。那时，我也不杀你，
我也不打你，就趁着今天万事俱备，一块儿娶上两个小妾，叫你给我当老十六。」

　　「呸！姓顾的，你有什么能为，敢在姑娘面前吹大气儿？！」

　　柳玉莲腾地站了起来。

' r0 ^* g6 A& M2 |; V) _- d　　「不大，姑娘既然来管闲事，想来应该打听清楚了我是谁。」
" f; G% W1 j( \
: j$ [9 u  b: j& l+ t0 {　　「你是谁？」

) V3 n, L7 J% X/ w) J　　柳玉莲年轻，还真没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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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不敢说天下无敌，不过在这安徽地界，我说自己是老二，还没有第二
5 }4 O# d- p0 _6 X2 O个人敢说是老大。

　　扑天雕的名号你听过吧？」
0 j% I( ^% U# }
: I/ s9 l% i! ~* M- e/ C　　柳玉莲心里可是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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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7 C' e$ _　　走江湖的人，对江湖上的人物都有个耳闻。这扑天雕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是安徽黑道的魁首，水陆九九八十一寨的总瓢把子。这柳玉莲作事欠思量，以
2 G. t7 {% J. C8 \, W3 P( i9 k8 a) y她的能耐，虽然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和扑天雕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4 v- t$ W3 d3 o8 D$ H　　并不是柳玉莲的师门不行，主要是她半路拜师，虽然功力突飞猛进，但毕竟
只修到了六成，和扑天雕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话虽如此说，但江湖道上讲
5 r1 [; i) r* C, q3 U* A的是「宁给打死，不给吓死」，这种时候也不能示弱，何况柳玉莲在心里自诩为
大侠客，这种事既然遇上，死了也要管。

8 _3 ?3 f, F9 M. a  a3 A+ M　　「不过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罢了。」

　　她表面平静，冷冷地笑道。

　　「姑娘是当真要管这路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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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D9 k3 N$ ?( E- \6 A　　「当真要管。」

　　「好，那就拿出些真本事来，让顾某见识见识，倘若你把我打败了，顾某二
# U$ g+ Y" r: G' y话不说，立刻放人，还要拜你为师，若是不幸我赢了，姑娘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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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这是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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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送到嘴边的食，决不能随便叫人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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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t1 F. o# ?4 h: x　　「好，本姑娘奉陪，我倒要掂一掂庄主的斤两！」

　　「既然你我话不投机，多说无益，你我院中一较高下。」

; z+ {: R8 P7 M7 W* p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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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拔腿便走，顾廷发紧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当中，柳玉莲将腰里长鞭解下，丢个架式问道：「庄主用何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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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e! b5 d3 P　　顾廷发细看，心中充满了疑惑。

' W8 U. ]( Y+ X# C6 ]0 w　　原来武林中人比武，都要先丢个架式，每个门派都有每个门派的开门式，这
也算自报家门，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学的什么功夫。

0 N: k( h$ L- g　　但顾廷发看柳玉莲的架式却不认得，看那样子像是**门，却又有差别。要
是别人，多半会问一声对方的家门，但顾廷发也算是一代宗师级的高手，连人家
的门派都看不出来，将来传出去丢人，所以干脆不问了。

　　「对付你这样的后生晚辈，顾某要是用兵器赢你，叫江湖朋友们说我以大欺
小。顾某就用空手会你。」

  ^& }- }; ^* c+ l7 N# ?　　说着，便拉开架式。

, B9 |( h7 F9 N# x8 }　　「原来庄主是鹰爪门的。既然这样，须怪不得我。进招吧。」

　　「姑娘远来是客，你先进招吧。」

　　「客随主便，我便不客气了，看鞭！」

　　玉莲说着，长鞭以雷霆之势直劈下来。

　　「好鞭法。」

) m; g& q% o" T  M, e0 J* \　　顾廷发一看那鞭势，虽然不怕，心里却暗暗佩服，一个这样的女子，能有这
# S! @7 V2 l+ e. q7 O样的武艺已是十分难得的了。他嘴里说着，将身向右一闪，让过鞭锋，左手自上
) O1 {- D" X6 t' [0 [向下追着鞭梢的去向便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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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9 q8 i9 Z" H0 ]: O　　顾廷发手快，若是一般使鞭的，这一下就被他把鞭抓住了，但这次却扑了个
空，眼看手已经捉住了鞭梢，那鞭却像蛇一样缩了回去，将将差了一点儿。
  t) Z# Q5 ^6 M& M; S; F' \
7 }, ~( {% y- D. }' ?　　只这一招儿，柳玉莲就感到心中发紧，她知道顾老鹰厉害，所以一上来就使
了十二成的功力，力求一击而中，见鞭子打空了，急忙撤鞭，还是差一点儿被人
9 u; |% B4 S0 s  V- I/ v8 [家拿住兵器，如果不是先有防备，这头一招儿就输给人家了。

1 Q6 f  b: s5 b; A* G　　心里虽然怕，手上却不敢耽误，鞭子刚一收回，便又随手打出，这一次是用
灵蛇出洞的招法，将鞭当枪，直着刺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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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廷发见头一下没抓住，鞭子又到了，回手又去捉，又捉了一个空。
" N  {# h/ k4 Y# q; {
0 A; a3 L) E: R6 s9 {: w" ~　　两个人在院子里，各自提住气，一鞭一爪交起手来，转眼就是十几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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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廷发自出世以来，能同他斗过三招儿的对手最多不过三、五个，而这个姑
( X' ~1 z" B, R/ ^+ t娘一上来就同自己缠斗了十几招儿，功夫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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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E& `+ q& l5 ?. H5 X( P8 v　　柳玉莲心里却越打越怕，虽然她是招招儿抢攻，却招招儿失利。以她的体力，
用十二成的功力最多只能拼上三十招，再多就要盯不住了，却连人家顾廷发的衣
服都没沾到，还差点儿叫人家抢了兵器去。但自己也不能服输叫人家捉了去当小
* _: n- n% {4 C8 k0 _8 l; A* S. W老婆呀。所以，她硬着头皮，继续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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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三十招儿一过，鞭法就慢了，而顾老鹰前面一直在守，没有消耗太多的
体力，便反转了守势，开始进攻。

　　这样一来，柳玉莲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稍一失神，顾老鹰已经抢进来，一
把抓住了鞭子，向回一夺。

- s0 ?( \- x( }9 B+ U. n& g3 ]　　柳玉莲知道自己力气没人家大，硬抢是抢不过人家的，还会被人家拖进怀里，
那时候自己想跑都跑不掉，于是撒手丢了鞭子，向后一纵身，想去院中架子上另
  |7 X! a; w  h. W取一件兵器。

0 b: E" q0 F- t7 N* W( Q　　那顾老鹰却来得快，鞭子丢下来，随手又丢回去，鞭杆儿正打在柳玉莲的大
穴上，当时就给定住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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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q5 o1 V6 }　　「柳姑娘这样年纪，能有这样的武艺，也是难能可贵，我顾老三娶了十四房
& D3 P% [5 x0 f4 V( ?妻妾，都非练武之人，这是老天爷送我一道大礼呀！」

　　柳玉莲的穴道被土封，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暗道：「完了，此番成了这厮的
/ C9 u: U0 a0 j玩物。」

$ `3 [& M6 ~( o* ]　　顾廷发又叫道：「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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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o& B; }　　应声过来几个短打扮的女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老爷吩咐。」

　　「把她给我捆起来，送到十五姨太房里，今晚和十五姨太一起圆房。」
4 u- H3 P- ], R
! w0 i8 R5 S( v0 h& u　　「是。」
* k1 W5 k3 i: |2 X
1 e6 O* y4 P& I' s# z' K　　「她是的功夫已是一流，一般的绳子怕捆不住她，把我那条天蚕丝的绳子给
* [9 ]9 O* a3 e3 ~# |7 S- f她用上。」

" I+ f1 i5 P5 x3 e* C　　「是。」
5 {, I6 j8 _2 \. V
　　几个女人答应着，过来把柳玉莲抬起来，一直抬进后面西跨院的一间屋子里。

5 |0 C! Y. k  R5 W) ]2 K' v$ j　　　　　　　　　　　　　　　（三十）
' B) @6 ^' R6 D+ [" y  x, ~& P
* {0 I9 u& L( |: e& `8 h3 n　　柳玉莲见这屋子不大，里面大床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身上穿着大
红的喜服，两条胳膊绑在背后，脚踝子也捆着，正在那里默默落泪。

　　玉莲知道这就是刘家姑娘了，她想劝刘姑娘几句，一是不能说话，二是自身
难保，只怕劝不了人家，自己倒哭了。

　　几个女人把柳玉莲脸放在床上，七手八脚就把她的衣裳扒了个精光，又给她
$ o3 z# x  y2 w0 z8 t换上新肚兜儿和一身吉服，然后另一个女人走进来，把两盘绳子放在床上，便开
$ J) g' u; O, ]9 H& M始捆绑柳玉莲。

+ X' d3 O4 t; M6 L$ j　　柳玉莲发现这几个女人捆绑得很专业，虽然并不让她感到很紧，却把所有的
反关节都控制了，除非她有本事绷断绳子，否则自己绝对挣扎不开。但她也知道，
天蚕丝是十分珍贵的，又结实，又有韧性，任你是大罗金仙也绷不断，而且数量
; d7 ?5 |1 g  Q' Y/ C; Q4 f- t极少，世上最多不会超过二十条，没想到这顾老鹰手里就至少有两条。
& S, _& L/ H2 v7 }! |
) I: P; T- ~, Q　　捆住了双手，又把她脚踝子捆了，然后弄了个四马倒躜蹄吊在床前的房梁上，
这回任她有天大的本领，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 h0 A+ ], z* S" p$ C( Y
　　这点穴的功夫，要拿捏得恰到好处，重了会伤人，轻了不管用。柳玉莲从那
被点中的一下能够感觉得出来，那顾老鹰下手不轻不重，以自己的功力，大约一
个时辰就行解开。

% q  k. z5 r/ A  [# s* j　　玉莲怎甘作这个黑道巨魁的小老婆，便在那里运功冲穴，果然，过了一个时
* O7 Y  D% G6 G2 @: L* s辰，穴道冲开了，她又试着挣脱绳子，果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便又想到了张子
& Q& d/ t& {& l$ f) x( M7 W平，也不知这家伙知不知道我被人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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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啊张子平，你快点儿来吧，来晚了，老婆就是人家的了。」

　　她心里暗暗祈求着，但随后又气馁了，连自己这样的武功都不是顾老鹰的对
手，那张子平除了能跑，还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他会用毒，对付一般二、三流的
人物还行，顾老鹰的功夫，什么毒能难得倒他？一直挣扎到外面的天开始暗下来，
有女人端着饭进来，先点上红烛，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她们吃饭。
* o4 v  G# y' K# ^
1 z6 `/ ~+ M5 W8 _0 x　　刘姑娘是一口也吃不下，只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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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也想哭，但还是吃了，毕竟吃饱了饭，身上有了力气才有可能脱逃。
+ P5 n8 D2 e$ j1 k8 M$ d
　　吃罢了饭，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顾老鹰才迈步走了进来，后
面还跟着几个丫鬟仆妇。

　　顾老鹰坐在太师椅上，那几个女人给他倒上茶。
) h$ ?2 H) R/ Q% a' Q- C
　　不多时，又几进来十几个贵妇人，年纪最大的有四十上下，最小的不过十七、
八岁，这些人由年纪最大的领着，挨个儿给顾老鹰道喜。
, h' a; e, F9 v# ?) K1 O* x
　　柳玉莲知道，这些就是顾老鹰的妻妾们。
$ @8 I6 q) d8 h$ g( [+ j
　　顾老鹰一一给妻妾们还了礼，那些女人们走过来看刘姑娘和柳玉莲。看来新
/ b3 j  m3 u& d) i妇被捆绑著成亲在他们家已经是家常便饭，没有人惊讶，也没有人问，只是不住
$ ], f% E% r. D9 }+ j6 T+ @& Y地夸两个新妹妹长得漂亮。尤其是柳玉莲，女人们的眼中满是妒嫉之色，话里也
' Z+ O3 l: f) t: F+ Z6 w3 c  ]0 y都是酸溜溜儿的。
2 \% r( ?. r% f2 _  v& Q/ H" I
. H& t+ F: ~+ ~; k2 b　　等这些人走了，又进来一拨儿家丁、保镖、丫鬟、仆妇给顾老鹰贺过喜，顾
/ \) y- B# E2 \2 U, Y( K老鹰吩咐他们都下去领赏，这才连先时的几个女人也一齐走光了，还把房门反带
5 a# U- l( f4 L& [4 ~7 {. K/ C上。

　　顾老鹰连门都没插，从桌边站起来，走到床边，先用手指抬起刘姑娘的下巴
# W& p1 e& F  d4 U) A* d7 {看了，夸了几句，又过来看柳玉莲。

　　「姓顾的，你赶快放开我，你敢动我，小心你的狗头！」

　　柳玉莲此时只剩下说大话了。

2 d+ Z' c1 ]- H  w. z' K　　「柳女侠，到了这个时候还放狠话？你就乖乖地给我作十六姨太吧。」

1 O0 M) L; w2 l( g" {+ K　　说着把玉莲从梁上放下来，抱着她到了床上，脸冲外侧放着，亮出右肋来。

　　此时玉莲的脚上并没有穿鞋，顾老鹰道：「倒是好漂亮一对金莲，只看这双
& ^* o9 z6 u6 C8 |2 S' J脚，就知道身上错不了，来来来，爷帮你把衣裳脱了。」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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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6 v. ?% H　　玉莲急了。
& [- g+ }$ K0 b5 j6 J& ?: Y* e1 c
3 {% ]9 w! v' o0 m8 {　　「有什么不敢？」
5 y: F3 P* }7 b: Q, {+ ~
　　顾老鹰笑着，伸手把玉莲上身的衣服纽子都解了，整出里面的红肚兜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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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h, Q+ r1 \　　玉莲绝望了，她尖声叫喊起来：「姓顾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是作鬼也不
放过你。」

　　「不放过又怎样？等我给你开了苞儿，你就是我的姨太太了，你还想再嫁别
人吗？」

3 ~# g9 ~  ^6 P) q: u　　「你就是得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 H% S8 O& X( S0 \9 W! R　　「那我倒是真要小心点儿。不过，我老实告诉你，你要是不乖乖的给我当小
老婆，等我玩儿腻了，就废了你的武功，送你进窑子，到时候，让你尝尝成百上
千男人的味道。」

1 @  B( u  P0 s. Q" s+ i& s　　说着便去扯开了她的裤带，然后伸手想去抓住她的绑绳，想把她提起来，只
5 X$ x. S: e6 r要身子一离床，随手一扒，裤子便掉了。
1 }7 l- R& n2 F6 d
) T! ?, c! U' y" C4 V8 S7 n9 ~( N, B　　正在这时，顾老鹰忽然晃了一晃，口中道：「哪个江湖屑小敢算计你家瓢把
子，难道不想活了？」

　　说完自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子扔在嘴里吞下去，转过身，向门口便走，走了两
0 U8 e" H6 K  {& o  @  }" ?4 [/ E4 ]步，道一声：「好厉害的毒！」

7 K$ U( Y, G6 ?/ c$ x　　便一跤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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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A7 c8 k, Q# L4 D3 |" P: ^　　玉莲此时象遇见了救星，高声叫道：「子平快来救我。」

# H: D" j5 w7 I4 p* r4 j* e4 n　　「嚷什么？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随着声音，张子平从外面推门进来，背后背着一个布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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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绳子给我解了。」
7 X- ^4 v6 W+ R. s
0 P$ {" b  C: o7 T6 }/ |　　玉莲急匆匆地道。

0 R5 c- H4 Z+ n/ y4 m* @/ x　　「来不及了，姓顾的功力高，又吃了他的祖传解药，我的麻药至多能让他迷
1 K% l0 v* A- r6 F; v糊一盏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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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都别出声儿。」
$ P" O, l0 a% g7 c4 N
　　张子平说着，一手抓住刘姑娘背后的绑绳，一手抓住玉莲背后的绑绳，飞步
出了屋门，纵身上房，运起轻功，飞也似地向宅子外面跑去。

' s7 i- _/ }$ x+ W& c　　才进了树林，便听见后面顾宅中锣声大作，张子平更不敢耽搁，在树梢儿上
飞行，柳玉莲只听见耳边风响，转眼已经跑出了二十多里，进了一座小山，又跑
; v+ U! U: l. K2 s7 U% M/ Z1 e/ R了五、六里，这才钻进树林深处，轻轻落在地上。

$ s) {' ?( `5 }( w4 H3 P% d　　那里有一块很平整的大青石，张子平把刘姑娘和玉莲都放在青石上，玉莲只
* v) g$ Z5 z! t感到一阵冰凉，这才发现自己被解开的裤子的前裆已经被风吹到了大腿下面，背
后也露出了半截子光屁股。

　　「多谢壮士救我，不然我就是死了。」
# @. [, P8 V: O4 t+ x
7 E% a) S7 [/ Y) r& Z& ?　　刘姑娘知道自己获救了，但余悸未消，挣扎着跪起来给张子平磕头。

　　「不必谢，这是江湖侠义当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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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G7 h" R& F7 _' F　　「子平，求求你，先帮我把衣服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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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V% ~1 W9 I& f　　玉莲见张子平把脸转过来，羞得满脸通红。

　　张子平没理她，先去把刘姑娘的绳子解了，然后道：「刘姑娘，我和她还没
& d8 }: N( V, J+ u: V8 N; m' v# M成亲，不大方便，你帮我给他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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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w$ M! l$ {" |* ^　　「哎。」

) I! @# L+ i/ p0 g! R8 v　　刘姑娘过来给玉莲解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一是她吓得没了力气，二是那
几个女人捆绑时，绳头儿收得十分巧妙，刘姑娘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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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办呢？」

　　刘姑娘急得快掉眼泪了。

　　玉莲忙道：「小妹你真傻，不会解就算了，先帮我把衣裳扣上，一会儿让他
解不就行了吗。」

　　刘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把柳玉莲翻过来，将裤子和上衣都给玉莲系上，
这才叫张子平。
4 S* M5 |$ C6 f+ U7 h
9 Y: T1 K, \, p: ]) u　　子平一直背着身子，此时才回过头来，走到玉莲跟前，把她翻成脸朝下的姿
6 G3 C3 M0 ?; P! q3 L; I* O势，顺着绳子的走向查了半天，这才知道她们原来把绳头藏在她裆里了。
$ ^) S( D7 M+ |2 T' V  v, r$ a1 r
: Z# O, K( Z  Y# R" `1 R1 ~　　子平解着绳子，一双手不时碰到玉莲的屁股，每碰一下，玉莲的脸便红一红，
最后只好把脸转到另一侧去。

8 l4 |9 E  O/ z' ]5 n8 ^　　好半天，才把捆脚的绳子解了，子平看着那绳子道：「原来是天蚕丝绳，真
是好宝贝呀，我得留着，以后用得着。」

/ i: N' l2 f# N( H　　然后把绳子盘起来，塞进他自己的百宝囊中。

　　玉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轻轻「呸」了一声。

　　子平这才把捆她上身儿的绳子解了，也收在囊中道：「现在咱们怎么办，这
个地方是不能呆了，咱们得走哇。」

$ @: ~. n, W* J. q' ~: F　　「走？咱们走得，刘家妹妹走不得呀！」

　　「这个放心，咱们先带着她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把你们安置好了，我再
) M; ?6 |! v% [% J. ~: Z  p回来接刘家母亲和马家公子。反正顾老鹰不知道是我干的，我能把人接出来。他
2 E# f% A: V# r# u1 Q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了，另找地方过活去吧，顾老鹰给的银子足够他们另置一份家
1 |5 V: h& f1 F8 y9 a. g产的了。」

　　「也只好如此了。可咱们怎么走哇？刘姑娘可不会轻功。」

　　「不是有马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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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马在顾家庄里呢。」

　　「我早偷出来了，和我的马一起，都在这附近呢，一会儿叫过来就行了。」

　　「还有我的鞭子和百宝囊。」
6 ]* g; d8 i3 t
　　「都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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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平把背上那个包袱打开，原来里面装的都是柳玉莲的东西，连她被顾家女
% h2 n8 F  J4 I5 w人扒下来的衣裳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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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鬼！」

　　「作事不留后路还行吗？」

# {9 p8 H* X1 O, Q2 ?　　柳玉莲听了，脸又红了，自己办事就是毛躁，就没想过办完了事后面该怎么
办。

# N1 X- f. \" }6 b! h  n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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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寻到两匹马，柳玉莲和刘姑娘骑菊花骢，张子平骑着他自己的白马，
三个人连夜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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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路不敢走，也不敢落店，一直走出近二百里，到了山东地界已是傍晚，这
; Z3 J; u) }  Z& K才寻个大镇店，找了客栈住下。

. V  h$ l' f/ [6 I" o; i　　把晚饭叫到子平房里，三个人一起吃了，这才各自安歇。

　　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个人才起来，依旧在子平屋里吃了午饭，子平道：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住着，我回去接人。饭已经都要好了，店饭钱我也预付了五
天的，你们轻易不要出屋。」

$ k! a6 Z" C. A$ i$ ]9 P7 j　　过了两天，子平回来了，把刘寡妇和马家公子都带了来，母女相见，哭得泪
4 ?. r2 T$ L9 q6 _3 T' U+ ~2 c+ _人儿一般。
- Z4 o" a9 j; D, v8 _* z  W2 }
　　子平叫他们在店里先住着，自己又出去跑了两天，回来道：「我已经在附近
- {& d( l8 g3 X8 e镇上给你们买了处宅子，还盘了一个小饭店，你们小夫妻和亲家母就在那里安家
; C7 Q4 z# l& m( U/ [% a$ H/ o( ^, q吧。」
! K) Q2 X* \# x9 {
　　「多谢恩公了。」

　　三个人一齐跪下又磕头。

, k# x8 J0 F" \' O7 O3 ], J　　「嗨，别这么多礼儿行不，怪俗气的，反正用的也是顾老鹰给你的银子，要
谢也是谢他。」

　　五个人结算了店饭钱出来，子平把他们领到地方，看了宅子和饭店，当晚就
- J7 `0 u1 d, W  A" F  i# S住在那里。第二天正是好日子，给马公子和刘姑娘办了喜事，过了头三天，张子
& N& l$ C  _7 F平和柳玉莲才告辞出来。

0 S5 c6 S1 _( w8 G' T( d　　两个并辔而行。
; a0 L- Z+ Q# s! r) k# I9 i
　　见到了无人之处，柳玉莲才道：「这回你救了我，算你又捆了我一回。你要
, ]' D6 q8 Z6 P4 n( J2 z是能再捉我两次，我就给你作老婆。」

, e9 n0 P- Q  X6 D3 a& t' |5 C　　「行。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9 E  c/ f- [# _9 r% x* S3 i
8 Q5 \/ G' k8 V, K　　张子平很高兴。
# a/ c$ T& k+ [
　　玉莲又红着脸，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你都看见了？」
8 Q# J1 @! G! L; H( C
　　「看见什么了？」
# G9 [0 c2 `$ B. K, V
1 g1 ~8 _* D: S& b- m+ _% d! f, W　　「呸！明知故问。」
! R' P' b% h: A) \2 C+ f- ?) [
　　「我知道什么呀？」
8 A( E5 l& `0 p
0 \9 i2 c2 |$ g* k) c8 W　　「看见我的身子了？」
  l: h4 L& ?6 ], A" r8 ]* O; z
　　「放下的时候看见一点儿。就没敢再看。」
& [4 b$ [# c: a% M3 y
3 `* \8 `" j% x- |　　「看见什么了？」

5 F; i  O# N( S  E　　「白花花的一片，吓坏了，没看清楚。」
0 C2 B& l: [5 J0 D, n0 c5 k: y8 ~
! l9 t: u# Y: j* c* K) \5 ~7 i　　「她们捆我的时候呢？」

　　「没看见。」

6 S& O! ?9 N3 J% b$ X8 D9 F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在哪儿？」
9 O( D  g! q5 d7 |0 u9 B- e
　　「跟你的鞭子放在一块儿了。」
/ a# D9 `  B$ `
　　「真的假的？」
" }/ {* ^+ ~6 E- x
　　「真的。」

' J( k% P/ ]" H1 Z# z# y! ?( O( n　　柳玉莲不相信地看着他，张子平脸不变色，柳玉莲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有一
点是肯定的，自己的半拉光屁股他是一定看清了的。

　　「你要是真看见了，咱们的赌也不用打了，打也没意思，我今天就嫁你作老
婆。」
: Y, |  k" @' T* g: D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我要是不用自己的本事捉你三回，
0 d1 s+ K. w! B就决不会娶你。」

  X) f, W: J9 [, Y. E5 d. j　　「那我让你再绑两回不就行了吗？」
+ o: j7 O9 }& p) L* w
) I' f$ T0 ?9 J" {! L- M　　「不行，你要是不出力，由著我捆，那算我什么本事？你要是让我，我就不
娶你了。」

　　「那好，咱们还接着赌。」
3 x# K% L( S# t, Y( {3 ~  g
　　「好。」

9 F% j" n3 }, i( i/ [' }3 Y$ Q; i7 b　　「那咱们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我就是靠着下三门儿的手段，一起走不是找着让你捉吗？」
) J6 @* E- H/ G4 H+ k- b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没有自知之明，我还能捉你那么多回？」

　　「那好，我先走了。」

; w: B1 M' A+ I( |6 D　　「走吧。」

. j4 r- ]8 u3 _( N7 Q0 ]" |) v　　柳玉莲打马先在前面走了，她也知道张子平一定在什么地方暗中跟着自己，
5 D1 ]( Y9 N- }2 T# J/ h( g- l少不得再被他捉几次，不过至少自己闯了祸还能有人救。

　　……子夜时分，柳玉莲在客栈睡得正香，房门外忽然现出一个蒙面黑影，用
舌尖舔破了窗纸，偷偷向里看。

2 ^$ t9 `9 D$ s1 Z- \. }% U' p　　只见柳玉莲如一张大弓睡在床上，被子只盖了一半儿，现出白生生两条玉臂
和红红的一条小肚兜儿。
  a$ j- ~# Q# p# |2 t6 v# f
& L: q  X" T' U% k, J　　那人把一根小竹管从窗洞伸进去，用嘴一吹，然后拔出匕首，悄悄拨开房门
溜了进去，然后将屋门反插起来。

0 z$ x+ t3 x- D2 x" O　　黑影来到床前，脱了衣服鞋袜，只穿着一条裤子上去，迈过柳玉莲的身子到
+ Q: w4 v1 ?% c8 o2 J了床里头，盘膝坐下，然后轻轻撩起了被子。
6 R( r! M! X4 a) s" B0 E1 l" @
. j7 ]/ x. y$ ]! n4 G' H　　柳玉莲的下身儿只穿着一条亵裤，露着白嫩的两条玉腿和瘦瘦的玉足。练武
女子是不缠脚的，所以那脚虽然很小，却是一双天足，红红的脚底，小巧的脚趾，
生得十分可爱。
+ M1 I, q8 @. S! o% Z& s' |0 @. G
　　来人一手抓着胳膊，一手抄着脖子，把玉莲轻轻扶坐起来。

　　玉莲睡得十分香甜，竟然软软地毫无反应。

　　那人一手扶着玉莲的肩，一手搂着玉莲的肚子向后一抱，柳玉莲软软的屁股
便贴上了来人的小腹。
" n3 O1 s9 r( N2 c
3 l; l: Z5 [2 N( a  B　　来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扶肩的手绕过去，隔着肚兜儿轻轻握住了她的酥胸，
并用赤裸的前胸在玉莲的光脊梁上轻轻地摩擦着，把脸紧紧贴住玉莲的脸蛋儿，
裤子里一个硬绑绑的东西顶住了柳玉莲的屁股。

　　柳玉莲毫无知觉地被那人把玩着，搂着她肚子的那只手也从她的两腿间伸进
去，轻轻摩梭着她两腿中间那软软的地方。

　　过了一阵儿，那人慢慢平静下来，抓着玉莲的两只细细的脚踝，把她的脚盘
起来，身子仍然紧贴着，用搂着她胸的手向上捂住了她的头顶，下面的手继续向
里伸，一直到整个手掌都插入她的屁股下面。

　　屋子里慢慢泛起一股淡淡的紫光，那人的脸上开始泛起汗珠，柳玉莲的脸上
, y. i; S4 q6 h! E+ L则现出浅浅的笑意。
/ u- U& L" j; _6 {; V' [+ M! v
8 X8 @' e4 _) Q0 F7 @# n　　约么过了一个时辰，紫光渐渐散去，那人把玉莲重新放倒在床上，摆回原来
+ W: N; l6 M4 g  q2 w的样子，然后自己坐在那里调息了一会儿，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柳玉莲。
) U. _: w" B3 l# m5 ~- {
　　柳玉莲仍然没有察觉什么，继续酣睡着。
5 C+ F: c: L6 E
5 G$ q: ]& d4 J4 B: Y　　那人把玉莲上面的胳膊背到后面去，伏在她的身上，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肚兜
儿的边儿，从缝隙里看着那一小团儿圆圆的肉球，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他把一只手从她的颈下插过去，慢慢躺在她的后面，用下面那只手搂着柳玉
- M( {4 r1 M$ t1 C莲的胸脯，另一只手从背后滑下去，慢慢揉弄着那两快圆圆的肌肉，又继续向下
伸进了两腿之间，紧紧捂住，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

$ n* G" y  b/ p　　　　　　　　　　　　　　　（三十二）

% F- U/ M+ o& B4 Q" @6 `. e　　柳玉莲清早醒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梦中的情景让她偷偷胀红了
脸。
1 m0 f! W) F( f3 S1 N9 U
　　她梦见自己嫁给了那个讨厌的张子平，洞房之中，张子平下流地摸她的屁股，
还摸她的私处，把她摸得下面湿湿的。
; u+ K/ h& f. E/ v% |
　　她把手伸进自己的亵裤，发现自己的那里果然湿得一塌糊涂，连裤裆都湿了。
0 {- |" X0 A0 G0 V, C% g
( o, P9 h; C5 S- [" d　　她爬起来，换了一条亵裤，这才穿上衣服，出去打了水来，在屋里悄悄把亵
6 W6 v1 O  D1 i$ h$ I裤洗了，晾在床帐后面。女人的内衣是不能晾在被人看得见的地方的。

* K7 k' t' s9 p8 g9 {+ C　　她盘腿坐在床上作她自己的早课，忽然感到自己的气息比以往强了很多，难
4 C+ X: B! ~  [2 k" g  y2 g' b5 y道作个梦能长功力吗？她感到好生奇怪。

8 K" T7 }( V' [" I7 ]# V$ j　　为了等亵裤变干，她又继续住了一天。
/ G. X/ f: D  `( M" J
5 a; b9 C8 T/ a5 \8 r% R6 j2 L7 C　　哪知晚上又作了同样的梦，新换上的亵裤又湿了。

- _% X; [3 ?& I! o) q　　就这样，一连三个晚上，她都在作那样让她汗颜的美梦，而每天早晨练功的
时候，都感到自己的功力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她期待着梦境的再次出现，但第四个晚上，却没有再作那个梦。

　　早晨练过功，柳玉莲收拾了东西，算清了店饭钱，牵上马出来，继续向北走。
( f" J: b3 B( Q" _
' }1 b  r$ \! h" R3 m6 d. A　　大约走出二十几里，见路边有一个小小的茶馆。
1 z0 V! L6 A! @, {9 q
　　茶馆的门口拴着张子平那匹白马，玉莲急忙下了马，把自己的马同白马拴在
- n0 [. \6 C3 d- y; H+ i4 ^一起。

　　两匹马如同见了老朋友一样，互相打着招呼，十分亲密。
: {0 q  q9 _# c, R
　　玉莲走进茶饭，见张子平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正细细地品着茶。
" R0 t* B2 Y& ^2 m" @/ i
　　玉莲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想说话，忽然想起自己作的梦来，不由羞红了脸，
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0 ^1 d5 _. I9 k; g$ ?
　　张子平看着她笑了：「真巧，又碰到一起了。」

　　然后抬头喊道：「茶坊，再添个碗。」
+ i) l7 @% A- w4 {: A. `
* J5 ?+ V5 s$ [$ s7 F+ k  N7 e　　小二急忙跑过来，拿了一个碗在玉莲面前，把茶给她斟上。

8 D+ g+ ]- t) M- y7 Y: o　　「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玉莲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3 c+ B; x! W. {( t: J0 |1 [7 l; h6 H6 A
, Z* [4 X. U0 W6 ]( g; l5 K' @　　「没去哪儿，就在你附近，随时等着有机会捉你，可惜你一连几天都没出门
3 q2 a1 R" F8 o) m* X3 X1 ^% R儿。在屋子里闷着干什么？」
: I4 Q7 t$ V4 z7 C% G
　　「没干什么，防着你暗算呢。」
/ x1 l* T; O4 v: B) u
+ D4 d9 Z+ e2 u; }2 r( H8 I; f　　子平心里暗自发笑：「你不出门我就不能暗算你？」

1 Z9 y4 H' `4 L2 k+ q: S　　「反正我天天面朝房门坐着，你要进来，总逃不出我的眼睛。」
: `' ~+ U) X3 l' ~
　　「倒让你躲过了这几天。不过，防君子不防小人，真遇上我这样的，你想防
也防不住。」
( X! i( i& h# }6 b5 v1 w0 V: w
　　「谁说的？」
5 F: Y) P' T, x; E& h
' F* s/ @$ L/ W8 F! ^　　柳玉莲不服气地站起来，忽然间头一晕，便又坐回到板凳上。
: l  T& y9 v7 s
　　「玉莲，玉莲，你怎么了？」
% J8 l( U! r, p3 B7 _
　　张子平急忙蹿过去坐在她身边，柳玉莲的身子一歪，软软地躺到张子平的怀
. h  z! k5 h9 B  S8 k1 f( ~0 E里。

: D9 k( G6 @  r" ~/ T! a4 m6 m　　「客官，这是怎么了？要紧么？」
* p8 |0 V+ i7 p$ _% ]+ T$ h: `% N4 _
8 [; N9 L/ a$ U) {% z9 L, {　　「不要紧，不要紧。」

9 [* T5 ^' ?! A) b# C; r　　张子平急忙摆手道：「她这个自幼落下的老病根儿，一生气就犯，只要一剂
药就好了。请问茶坊哥，前面镇上有药铺么，我带她去那里抓几味药。」
$ K4 c' K3 I# |" Z- h
　　「有，有。有个常生记药铺，那药可齐全呢。」
& x4 C4 Z) e, G/ T: M
　　「如此多谢了。」

; t" Y5 ~$ V0 o( k　　张子平把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将玉莲横抱起来，出了茶馆儿，把两匹马都解
1 k! ?( x1 o+ {0 S  t) k! {3 O下来，然后抱着玉莲上了自己的白马，顺着大路向前便走。

　　走出三里多地，腿下轻轻一磕，那马便知机向路旁树林里去了。

8 @& q* W1 v0 ]/ \! y5 d　　柳玉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反绑在一棵大树上，左脚站在地上，被用绳子
" U" W9 F/ q( _6 e/ i: k2 O9 `+ a揽在树根处，右脚的脚踝子也被绳子捆着，高高地吊在自己的右耳边。
1 P% `; k0 |7 z7 x! E' I3 ]; D
　　这个姿势叫作「朝天镫」，对于柳玉莲来说，随便就可以摆出来，而且可以
4 L7 ?) Y& b( ~一连一个时辰不动，不过这次是用绳子捆着的。

5 t( ~7 G* \2 @0 a" Q: O　　张子平站在她的对面五、六步远的地方，照例坏坏地看着她。
& }- g" C( V# @9 h& E  c
% G) z- S5 j% [+ X& ^　　虽然子平的眼睛一直在看柳玉莲的脸，玉莲就觉着他实际上是在向自己的大
3 r# a% K$ [: \腿根处看。
" X+ X) O8 W3 m! d- E
! I# Y) O6 l1 s1 ?. [$ [　　两腿分成一个立着的「一」字，裤子紧紧贴着裆部，玉莲低头看去，见裤裆
里隐约现出肉体的形状。

6 d0 K( p( f$ h+ B5 o) ~) A　　「讨厌，你这不正经的，怎么老把我捆成这个怪样子？」
2 X! N/ L3 z, F( v! `) V
2 g( T% }5 ]/ {1 t) W6 u% r  ?( Z　　玉莲羞红着脸道，心里却想着哪天能真叫他扒光了这样捆一捆，她实在好希
望让他尽情地欣赏。
3 W$ ~) W3 f  [
. u2 V+ ]: ?/ j3 p4 x- k- V4 U　　「嘿嘿，这样你就绝对挣不脱。」

　　子平笑道：「这是第二回了，再有第三回，你就是我的了。」
! K5 V- s) M. V5 [0 u5 F. h& v+ ?
　　「没那么容易，今天我是没想到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我下药。下次你再想
算计我，我一定会保持警惕的。」

# v% R6 O& I/ N$ a7 U　　「好。」
" n# a9 d. Z* u. N2 b
　　张子平走过去，将后面的绳头解开，然后又道：「这里是绳子的要害之处，
* ]* Y: C/ W: W这里解开了，凭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逃脱。我走了，记着就只要一回了。」
" n) l0 G  K9 G" S5 D1 @
　　说完，他骑上白马，径直走了。
) a! @- H/ R; E1 R  m; X
　　柳玉莲照着张子平所说的试了试，果然没费太大的劲儿就把绳子弄开了。把
绳子敛起来一看，是那两条天蚕丝绳。

) d, B) }5 o8 m( X4 f& S　　「张了平啊张子平，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平白把这绳子送给我，是等着我捉
% R9 P& J6 t9 ]0 X9 m你吗？」
' i3 J( j) t& \. X% ]
( b+ M$ @9 X" ?) [! i　　柳玉莲心里想着，上了马向前赶路。

. Z! s7 _4 u- z( J' a8 e  W　　当晚，柳玉莲在双桥镇落店，吃过晚饭，叫伙计把家伙收拾了，自己坐在椅
子上喝茶，心里乱烘烘一团。

　　要说这个张子平，虽然行事怪异，除了对自己之外，从来不干坏事。
9 E. }( i: f* D0 t7 f/ \0 H
　　要说他用的那些招儿的确都是下三路的办法，可次次见效，不光教化了王霸
天，保全了张成的脸面，让刘谦一伙儿改邪归正，还屡次从危险的边缘把自己救
出。他到底算好人还是算坏人呢？

　　忽然又想起这些天作梦的事，难道自己的功力是凭白无故增长的吗？会不会
$ V- D# M# R: l$ z( u4 P% C* w是……

% Y2 W/ W4 D$ `1 O" g* o　　一想到这儿，柳玉莲的脸腾地又红了，只觉得下面呼地涌出一股湿湿的液体。

　　她「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想什么呢？你还是个大姑娘呢！」

　　转眼间，又笑了：「怕什么，反正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早晚还是一回事儿。
$ X3 \/ |' C2 k  P3 V8 o% U不过……总是要先拜堂的吧？还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是没有了，要是师
/ }9 b% Z+ h! P5 I" I- J& ^父他老人家在的话……」
. |* S- u" [9 h! I, [/ o, w
4 A0 Y- Q( {% C　　想来想去想到半夜，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上床吹了灯睡下。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给静静的夜披上一层银霜。
+ B8 ~) {; ]! P1 q3 P9 I* N
　　一条黑影从房上轻轻飘下，来到柳玉莲的窗前，正是那个蒙面黑衣人。

　　他照旧舔破窗纸向里看着，然后把一根小竹管从窗洞伸进去，正要向里吹，
忽然一个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勒紧了。
, _. M7 }; b4 I& u9 u) `
6 J/ H8 ?2 k+ `+ i; t　　「哦。」

　　他吃了一惊，正要反抗，背后传来柳玉莲低低的声音：「朋友，别动。」
/ X' A% a  m8 E; @+ c
6 l9 X  |4 g* c　　柳玉莲用手抓着那条天蚕丝绳，一把把黑衣人的面罩扯了下来，然后紧紧贴
着他的耳边道：「我就知道！好你个张子平，竟敢对我使这样下流的手段，看我
  v. z1 ~1 K  K' X4 M7 f怎么教训你。」

" B% @( V4 _% P. G1 s! E　　柳玉莲拖着绳子，张子平苦笑着，乖乖地跟着她走。
. @- Q0 K9 X1 g/ ~! }( C
1 j4 x$ n# {8 U1 {/ U　　两个人来到镇外的树林中，柳玉莲把绳套松了道：「老规矩，十鞭。」
7 W0 t$ T+ w# n+ M7 w
0 F2 x- Z# s, l. K　　「是。」

. v' q% r7 ~# m7 q, h9 z: G　　张子平老老实实走去抱住一棵树，柳玉莲用天蚕丝绳把他的两手捆在树上，
6 b9 `: M4 \) M1 h  T然后站得远远的，抽出了皮鞭。

　　「轻着点儿。」
0 o% \2 d$ k6 U9 @
　　子平道。
0 p% n4 q: [% Y, h. B# |
+ {4 F& Q# {/ P/ b* b7 M; A　　「我知道，不会打坏你的。」

　　柳玉莲说着，用六成功力挥出一鞭。

　　「噢——」

' s0 \1 |3 ~. Z* n9 B8 e6 x1 z　　张子平惨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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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挨打，张子平都照例会叫，但这一声柳玉莲听着特别怪异，不像是装出
; o  s( ^# D. k来的。

7 ~8 A6 L5 W4 e1 S9 j$ c　　「怎么样，打疼了吧？」

- V7 F- N" E$ d2 L1 {. O0 I　　柳玉莲走过来，报复地笑着道。

8 v- M5 }4 `0 z　　「疼，疼，疼死了。」
0 q5 O$ ^, I  M+ P
　　张子平道。

! K: W8 N+ P# D# B% m' {& U0 g　　「有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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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 B* g$ m5 A　　「很疼。」
. e8 e, v" g; s$ w. Q2 }
& o) n' N* d; Y  Q; W　　柳玉莲正想退回去再打，忽然感到不对，因为他发现张子平的脸上泛起了汗
# ?5 O& B7 P' k/ I3 k6 A水，那是以往没有过的，看来这次是真疼。
+ ^: x! E# E4 I9 F0 G
* L9 @1 F6 V# T) R/ @3 T. o4 o4 f　　「你怎么……？」

- S0 _4 K# g1 S. ?+ A, w　　柳玉莲又走回来问，眼睛往张子平的背上看，只见张子平的衣服破了一个大
* {$ A) w9 E" K& B& Y( }6 c( e0 j口子，还洇出了一道血迹。
& ~, c  e* w- W
$ h  y0 \* D. ^　　「啊？打破啦？」

　　柳玉莲急忙把张子平的衣服撩起来一看，可把她吓坏了，只见张子平的背上
% c1 ?2 A, e. F( c1 L8 ]有一道两寸来长的大口子，深有三分，肉都翻起来了，血从伤口慢慢往外流，还
好她只用了六成力，不然没准就要命了。

3 {8 m: |' g: M  _1 p　　　　　　　　　　　　　　　（三十三）
2 a  x6 `7 i) Q! f- c$ q
9 n: h' C5 X3 d: m/ z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没用劲儿啊？！」
$ o' k/ k, F' P$ Z( L
　　柳玉莲的眼泪刷地便下来了，急忙解了张子平的绳子，拿了金疮药给他上了
止血。
3 ^: ?: V- |9 N4 |
　　「你现在的功力好像比以前强了很多呢。」
2 H4 a  P$ C  v7 T
　　张子平笑着道。
# P3 x" D( H7 f
　　「你还笑！」

8 n3 V+ F3 [  M/ {$ _/ w* @　　柳玉莲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
, u- i: ^6 c% ?: O- d
　　「不是笑，以你现在这样的功力，再遇上顾老鹰，虽然不见得赢得了他，至
+ |: A7 h2 R2 M2 Q% W1 }少也不至于被他捉了去。」
/ y* q) d; u' W# l3 T0 h" Q4 q) G
: a& m" a9 |; N! e+ g. ?( Y6 l　　「你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功力是不是你输给我的？」
1 m: R9 w# C4 K3 i
9 }, ?0 u9 u; T- `; H; U2 y　　「你看你，我就是轻功比你高一点儿，会使药，武功比你差远了，哪能给你
5 d4 G) {$ k: N8 j: f% i/ R" ]8 E输功力？」
; y6 c- Z  T1 m3 B! Q$ H
　　子平道。
+ n3 }" ]4 q! S
/ P0 w  }  z  k3 N0 y　　柳玉莲不相信地看着他，又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太阳穴，她以前从没有注
意过他的太阳穴的。

3 ?3 [. b- Y9 d9 \3 T  q, C9 t　　一般练武的人，功力高到一定层次，就像顾老鹰那样，脸虽然瘦得柴禾一样，
2 b. j3 E/ I: u# T: Q* r# X, c太阳穴却鼓着。

) f+ _) p! w+ [) ]4 q3 Y* o　　张子平的太阳穴与普通人的没什么不一样，不像个功力很高的人。

　　柳玉莲琢磨了很久，这样的情况无非两种，要么就是功力很差，像他自己说
的那样，要么就是功力已经高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已经不再外露了。

　　张子平到底算哪一种呢？从认识这么久的感觉，张子平应该是武功不错的，
虽然「比她自己差一点儿」，那他的太阳穴至少也应该比普通人鼓一些。
: r) W0 V* C3 A* S8 b* L/ Q$ |
　　「如果说他已经到了化境，功力内敛，那他不是想怎么玩儿我就怎么玩儿我？
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能被我捉住他呢？以前以我十二成功力，也没把他打得怎么样，
现在虽然功力提高了，但用六成力也不过与以前的十二成力差不多，应该不至于
6 j6 V$ ?2 Q2 j把他打伤啊？不会是他扮猪吃老虎，故意让着我吧？可为什么呢？」

4 k1 A$ O& x; y  e# ^$ v  @! W　　柳玉莲越想越不明白，她突然一掌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 \: i( d8 y! f3 O
　　这种距离，这种速度，人是来不及多想的，隔挡也来不及，总是会运功防御，
那她就可以试出他的武功。
# _3 _& i# c' \7 J/ x9 l$ x
　　但张子平就是没有反应，这一掌打在肚子上，他「哇」地一下子，就把晚饭
吃下去的东西都喷了出来，又酸又臭，喷了柳玉莲一身。

" ?9 J' R1 ~3 O. L1 N　　「你怎么？」

　　张子平痛苦地看着柳玉莲。
. w9 a8 c" g, l- n; N- x- {! t& V
, d3 Q& s% f/ ?! R6 i- c　　柳玉莲又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住他：「我只想试试你。你真没有武功？」

　　「这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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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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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7 y, o2 R, @1 Z& o　　柳玉莲顾不得自己一身臭味儿，急忙扶他坐在地上，自己坐在后面运功给他
5 d" [! r/ d* C1 K+ a7 [疗伤。

　　过了一刻，张子平好像缓过来了，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说宝贝儿，以后别
再干这种事了，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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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以后再不会了，啊。」

　　柳玉莲答应着，心中充满歉意，眼泪又开始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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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N& U/ H& Q/ s: u& `, `　　「好了好了，别哭了。」

9 R/ X' W, H6 H1 ^8 q) y& V　　张子平转过身来，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柳玉莲又笑了：「咱们以后还赌不
赌？」
5 N: s- k5 |: ~) ^
4 W$ s, f/ }) ~　　「赌，为什么不赌，不过你把我捉住了，不许再打我，你现在功力深了，再
6 N0 }8 {$ g4 Q# ~1 u; {! N打我就扛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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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再抓住你，就……胳肢你。」
! |, S9 E! B# K! m6 ?& S
+ _1 Y  y/ |% s- a0 \/ f7 I　　她心里本来想的是：「再捉住你，我就把你捆上，在你面前弄风骚，让你想
吃吃不着。」

　　后来一想，自己一个大姑娘家，这样成什么了？便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那以后我捉住你怎么办？」

. s6 l3 G/ j5 P, n/ c4 u' z; z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5 ^& V# [5 E( ]
3 ^! D  m7 q6 e" K　　玉莲倒是很希望再被捉住了，就任他给自己开了苞，反正自己在心里已经接
0 S, e( c$ X0 S2 A$ _3 X+ d  l受他了，不过她不确定这个坏小子有没有那个胆子。

　　两人依旧分开，柳玉莲回客栈睡觉，第二天上路继续北行。

3 S* }9 P  B& a; B7 ^- R; D　　这一日已经离泰安府不远了，柳玉莲忽然注意到有大量武林中人匆匆而过，
3 W  u9 \2 \& O& a- a9 y6 I3 l. y走过身边的时候，有人很关注地看上她几眼，然后便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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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2 s* G/ A: N　　「这里有什么事吗？怎么有这么多的武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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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感到很奇怪。

' h, y1 U; M, O. V8 C　　忽然，脑后一阵疾风，柳玉莲此时的武功已经不同从前，若是从前，只怕就
9 E2 s1 ]& c) @: v要被暗器打上了。

　　她听着声音，向旁边一扭腰，让过打来的暗器，却发现那暗器到了耳边，突
然放慢了速度。

. I& X& @& b5 l　　玉莲随手一抓，把那东西抓在手里，正要回头看看偷袭者是谁，手上的感觉
( t4 O, d6 V4 e' V* G+ ^却不像是伤人的家伙，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纸球。

6 S+ z1 r5 X( M2 s: s: i　　她把纸球打开，上面写着字：「前面将有大事发生，我有要事去办，不能继
续保护。女扮男装，莫露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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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i  f3 w5 |5 Y$ Q9 \9 u6 h' l" L　　玉莲明白了，这是张子平干的，他有大事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怕自己再闯
祸，所以才发这个帖子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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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回头看了看，不见张子平的身影，知道他已经走了，心中略感怅然。

! w% ^  B; J' u7 L" c　　不过，张子平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武功，心思却十分缜密，他说的一定没错。

　　柳玉莲现在已经开始佩服起子平的心智来。她急忙蹩进路边树林，一直到了
" P' W7 ~% V9 I" @# J, n看不见外的面的时候，这才下了马，打开包袱，见里面已经多了一身秀才服，还
  w. i- F5 b; p' [; N有一把折扇，用手的掂，知道是铁骨的，可以当兵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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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0 `8 ^3 Z* }$ u& ^　　「这家伙，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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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U3 e# B* I$ {& K　　柳玉莲心中一跳：「能把衣服放进来，就是说他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 P" |% w' m* x: r' r靠近自己的身边。要是敌人的话，这可太可怕了。他不会就藏在一边看我换衣服
/ B6 j. i1 J5 R: V吧？」

0 Y8 m* ?3 H  j# @4 ~/ X8 E　　柳玉莲四下望了望，确信没有**人在附近，不过对张子平，她可就没有十
; c6 V  ^8 R3 E6 G足的把握确定他不在偷看。

0 a  |; S2 J8 T$ s  k. `  |7 ]3 o, @" H　　「管他呢，他要是想看，就让他看吧。」

　　玉莲又红了脸，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女式短打脱了，光溜溜地只剩下一条亵裤
和束胸的白绫，然后把张子平给她放的衣服换上，把鞭子藏在长衣服里面，手里
拿上折扇，骑上马，施施然从树林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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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p6 K: i: `* P+ v, ^　　赶路的武林人一拨儿接着一拨儿，却再没有人看她，柳玉莲起先以为他们只
  W6 d: O. F7 D/ O) b8 r是因为自己漂亮才看自己，后来才知道并不完全如此。
% x9 J* h, w* W( U3 s2 b
. D' `* t  b, D2 E. u　　进了泰安城，柳玉莲来到一家名为客来香的大饭店进去打尖。一进屋，便发
0 x# P! @5 }6 B' T% a现里面坐的全是武林男女，从相貌表情上就能分出黑白道来，自门口为界，黑道
的在左边，白道的在右边。顾老鹰也在其中，周围围着十几个人，明显是他的手
5 T4 g. q6 P. i, g9 x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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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p: f1 r5 k2 j7 N$ W6 Z! w　　顾老鹰见玉莲进来，疑惑地看了很久，大概心里在想着哪里见过这个秀才。

3 w: V7 l: a0 h' N6 ^　　玉莲从师父那里知道，自来黑白两道互不来往，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多半意味着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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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1 Q( V5 I4 b' E% f　　但玉莲却看不出两边的人的箭拔弩张的样子，反而各自吃各自的饭，只在私
" F, Z3 Q0 P% C# Z' c4 H底下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都显出凝重与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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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平的纸条上说得很清楚：莫露行藏。所以玉莲也不知道自己该坐在白道一
3 ?& J& r! k- Y% |& W( _: f- ?边，还是该坐在黑道一边，最后干脆哪边也不占，奔着正中间那张空桌子过去便
当门坐在长凳上，招呼小二来点菜。

　　两边的人都看她，玉莲也不理会，一边点着菜，还一边之乎者也，足足是一
个想在人前显摆自己学问的酸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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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看了她一阵儿，脸上都露出嘲弄的神气。

% ^6 p% B. p5 h. L$ j* A　　玉莲也不理他们，这些天跟着张子平，学会了装蒜，她自已在那里吃喝，嘴
# H* Y0 C7 v, m5 Y5 G里念念叼叼作几句狗屁歪诗，耳朵却竖起来，想听听这些人都说什么。

, K" {: @0 T: B4 Y　　听了半天，大家好像都是应了什么人的约赶去沧州，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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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阵儿，又进来两个人，都是六十上下年纪，一个黑不溜秋的瘦高挑儿
- R6 A8 z6 Z' U. ?1 `5 U老道，一个白胖的和尚，两个人都是酒糟鼻子，都用竹竿儿挑着一个大酒葫芦，
+ V" U) J( u, h$ W3 @一进来就同两边的武林同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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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也怪了，两边的人还都急忙笑着起身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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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听了听才明白，这两个可不是一般的出家人，在武林中，他们可是辈
份很高的。

　　两个人是师兄弟，高个子老道是师兄叫醉仙丰子凌，矮个子是师弟，叫醉佛
常啸林，他们的师父是一位不知名的武林前辈，传了他们一套醉拳醉棍，却自成
" e# s0 @1 j  n* ]9 I; D9 _  d, [一派，与武林人都知道的少林派的醉拳醉棍完全不同。

　　这两个人亦正亦邪，不守佛道清规，最爱到处管闲事，而且黑白两道的事，
凡是他们看不惯的都管。因为他们武功高绝，各门各派的人都不敢惹他们，见了
, e/ P5 {: V5 p& M4 u  B面还得陪笑脸。

　　**在场的武林人，除了鹰爪门的长老顾老鹰算是黑道中的重量级人物外，
**都不是重要角色，全是得了本派掌门的令，赶去沧州的，里面有九华派的，
: p3 G9 P/ H2 ]. V' h有南海派的，有武夷派的，还有岭南派的。

2 K( F' {; ]0 z- k: R6 d　　　　　　　　　　　　　　　（三十四）

　　却说一道一僧两个人站在门口看了一圈，醉仙丰子凌道：「花和尚，咱们算
黑道还是算白道？该坐哪边？」

　　醉佛常啸林道：「臭老道，我和尚也不知道自己算哪一道，黑道太恶，白道
太迂，我看谁也不欢迎咱们。还是不偏不向吧。」

　　「那就只好坐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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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向柳玉莲这边一指。

, U2 v/ }; ~# R$ o　　柳玉莲并不想同他们坐在一起，主要是知道这两个人眼尖，怕被看出破绽来，
却又不敢说，只得硬着头皮，顾自吟着现作的歪诗。
& [( l3 K8 [8 J; v2 ?' s+ N; x
6 v' ~9 u+ H* K0 @- ]　　和尚老道走过来，坐在桌子两边，醉仙喊道：「无量天尊。小二，给我老道
8 X! ]( J, y" _# @1 Y- I! s3 G: `来三斤酱牛肉，一坛烧酒，再把酒葫芦给我们装满，给我这和尚老弟来五斤馒头，
' X$ u7 H% J/ |: q& @$ g( |) n4 C一盘素面筋，一盘青菜，一盘花生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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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 [, ]: s7 E" }8 j　　醉佛便不乐意道：「阿弥陀佛。老道吃肉，却叫和尚吃素，太不仗义了，小
二，素的不要，给和尚来一大盆炖肥肉，若见一点儿瘦的，便把你这店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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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花和尚，不守清规，当心将来下地狱。」

　　「和尚下了地狱，臭老道也成不了仙。」

$ u. s# G3 \+ @5 p　　不一时，酒菜摆上，和尚先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海碗酒，然后去老道盘子里夹
5 x! I& S: y6 b% S; }了一箸子酱牛肉塞进嘴里，连叫好吃。老道也不客气，干脆把酒坛子抢过来抱在
  h8 c) e& ~/ ?9 ~. e自己怀里，一条胳膊搂着，另一只手便去和尚的盆里夹了一大块肥肉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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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看着他们直想笑，却不敢笑。

( v- u) Z- f( Z　　老道仿佛看出来了，扭头看着他道：「秀才，你也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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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不敢饮酒。」

' O4 L" l9 `2 U$ Z: U7 |　　玉莲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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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便不喝吧。」

　　和尚道：「臭老道，你说怎么黑白两道的小辈儿们都到这里来了？这可不常
3 F" I" B- Q' |0 q; L0 t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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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2 V( H4 }9 w  I* B7 ~　　「花和尚不知，他们这都是接到各派掌门之令，要去沧州赴会的。江湖上要
有一场大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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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大劫，莫非黑白两道要争天下武林盟主不成？每次争盟主，黑白两道
都要大打出手，弄出许多条人命，和尚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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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8 E  P8 z, c　　「这次可不是争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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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大？」

6 p# w! H$ M1 u' m) G; e# R# u, y1 x　　「和尚不知。最近一段时间，江湖上许多武林女子神秘失踪，她们失踪之前
的最后落脚点都是沧州一带。」

8 Z  s6 p: {, h% s4 f1 D& r　　「还有这等事？失踪的都是哪些门派的？有名无名？」

　　「说来奇怪，失踪的不光年轻漂亮，而且都是近两年成了名的女豪杰。有槽
帮山东分舵的副舵主千手观音刘秀英、南少林的俗家女弟子铁桥女冯振梅、华山
派的盘花玉剑冷艳秋、**门的赛金花岳翎、金刚惮门的铁腿昭君王馥玉、鹰爪
门的雌鹞子刘金蝉、点苍派的小嫦娥常桂香、南海派的穿花玉女黎玉姣、九华派
6 q' P7 d) j' ^的银光剑女赵明春、丐帮最年轻的女长老临风凤竹苗青，还有……，还有些我一
( `( s/ U) I/ t2 W# _5 d时记不起来了，正知道名字的就有二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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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呐！这些姑娘的武艺在小一辈儿里可都算是顶尖儿的好手哇。」

( m- ^/ _) d! c5 I: F. a　　「可不是，光是大前年参加过武林大会的就有七、八个，而且都是名列前茅，
那丐帮的苗青，武艺不弱于少林的十八罗汉。」

9 A/ w. f5 H* |. T0 P! e6 a0 S# T- y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把她们都给杀了。」

- [. }6 r7 [! |　　「恐怕不是给杀了，至今没有发现尸首。估计是叫人给绑架了。」

; _% r* O3 ?5 b3 z4 q" E( E% f　　「为什么绑架她们？这武林中有名的采花大盗倒有几个，不过，这些女武士
里至少有一半儿比他们武艺强，想绑她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那几个采
花贼怕没那么大胆子，万一失了手，不要说被她们杀了，只要被她们逃了，那人
4 U2 ]/ m6 \+ a1 k家师门不把他吊在树林子里阉了才怪？」

1 d& X" x) C: K- j　　「谁说不是呢？所以各门派中有失踪女弟子的都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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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什么眉目没有？」

　　「要说一点儿线索没有那是瞎说。上个月，少林派派出调查此事俗家弟子铁
5 j1 k4 r- q4 w0 i拳古立清突然回山，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5 C* l, u9 k1 N　　「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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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_* w/ k8 ?5 W% p! O5 f0 W　　「有一个地下淫窟叫回春堂，那里的嫖客都是些神秘人物，每次去回春堂都
蒙着面。他们有个嗜好，就是专门要玩儿成了名的武林美女，那些女侠女豪就是
被回春堂绑去的。」

  W2 i0 }! d8 h* I0 C　　「这个回春堂在什么地方？」

　　「你听我说呀。据古立清说，他在京东三河一带秘密查访的时候，突然有一
% {7 U$ Z" ]4 H  N个神秘的人物主动找上了他，说他自己是回春堂的人，因为看着那些女子被人凌
辱，良心发现，所以特地来找古立清，要向武林揭露这个秘密。

　　但就在他要说出回春堂的位置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人，对他们两个
, ]# k* U$ E8 W痛下杀手。那个神秘人物当场被杀，古立清虽然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顶尖高手，
7 d9 V7 e. U' p/ L& s: d4 F也敌不过这两杀手的攻击，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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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2 G' S+ V3 `  v　　他强提着一口气逃脱了追杀，回到了少林，也已经奄奄一息，把他所知道的
说出来，就不治身亡了。据说那些杀手的武艺极高，而且确定不了他们的门派，
# n4 b, {% ^8 w$ q! l, f% o只是觉得他们的武功不像是中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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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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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方丈德信大师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叫弟子们把各大门派的掌门请到
3 J9 L3 x6 E& Z/ Q9 E少林，秘商了一天，于是各派传下了掌门令，命门下弟子中数得上号的高手全部
到沧州集中，看这意思，是要天下武林全体出动，一起对付这个回春堂。」

3 ^7 ?6 |) o0 U　　「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这一是回春堂十分神秘，人多眼多，也许能找到回春堂的具体地点。二是
古立清的武功虽然不及少林十八罗汉，在俗家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
伤重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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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见对方的武艺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平，尚不知这样的高手究竟有几多，
; E. Y- ?4 c' }- O人多势众，才有取胜的可能。再说，被劫的女子各门派的都有，哪个不想替门下
& k$ k) a, h5 Z( X" K+ k! T弟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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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是。臭老道，咱们两个要不要去淌淌这趟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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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Q  k' h7 \/ H　　「这样事，哪里少得了咱们？当然要去。唉，只怕此番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
武林各派可能要大伤元气啦。」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事，咱们两个老头子自然要管，女孩子家就不要去了，
不然，一但失了手，怕是难免蒙羞受辱。特别是那些好管闲事的单身女侠，最好
自求多福，就别去惹这个麻烦了，你说呢秀才？」

　　他突然把头转向柳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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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学生不是武林中人，不懂你们的事。」

; Q8 \* q% L8 U7 O0 i. q　　柳玉莲专心听着，冷不防被老道问了这一句，吓了一大跳，但她马上就把自
己掩饰起来，心想：「这老道最后的话仿佛是故意说给我听的，难道被他们看出
6 L  M( C9 O/ t+ c& p. r  Z了行藏？」

　　「你不懂最好。你们这些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自命救世之主，专好打抱
7 ]1 D& _$ O4 u8 [5 ^' p# o不平，老道最怕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了。」

　　「是是是，道长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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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U* D. V3 X0 Q& n9 m) B! k　　「秀才，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 W4 h3 X) ^/ N) J+ P- g
$ I, M* ]9 T9 I　　「不是。」
2 ]6 v- l$ @8 v! n- I* K
6 c" M! M/ L- t' B4 K　　「这是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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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是大比之年，学生有个同窗师兄中了进士，现在京城，学生想去寻他，
会会文章，摸摸路数，明年回去乡试，若侥幸中了，后年也去京城求个出身。」

　　「哦，如此倒是顺路。不如这样吧，你随我们两个一起走，此去路上尽是武
林人士，那些人最喜欢好勇斗狠，若是你一不小心碰上，叫人家误伤了，却不耽
/ h8 J; ?+ E/ Q+ H) c, k( T* I误了前程。跟着我们，遇见事也好保护你。我们两个与那些人相熟得很，若有事，
有了我们在，哪个也不敢不给我们面子。」

　　「如此甚好，只是……两位师父可有坐骑？」

　　「没有。」

　　「学生不惯脚力，只能骑马，叫两位长辈走着，有些不好意思。」

　　「不妨不妨，我们走惯了，骑马还难受。」

) g+ _5 q$ c" c& z+ v　　「那就多谢了。」

* x: k) F1 \3 N　　玉莲起初本不想与他们一起走，后来一想，听口气，这两个老酒怪说不定已
/ b: y5 j+ c$ C4 Y) e/ s. k' t% p经看出自己身份了，倒不如干脆起在一路，能有这两个老怪杰在一起，自己的安
全决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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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内的武林众人倒是学得奇怪，这两个老怪物怎么会选择同一个酸儒走一路？

7 N  S  g6 |9 [- Y7 z; P+ ?8 b　　还要保护他，难道他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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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自这日起，柳玉莲就与两个老怪一路同行，每逢落店，柳玉莲一间，两个老
+ \+ P! Z( A- a% W; r$ w* w7 k怪一间，店饭钱自然都是玉莲结。玉莲是不愁钱的，江湖中没有人真正的穷人，
就是丐帮，也只是衣服破旧，但囊中并不羞涩。

5 Q$ n5 q/ N7 v　　两个老怪物是对活宝，一路上相互斗着嘴，有时候争起来，还要柳玉莲作评
判，倒也毫无寂寞之感，玉莲也趁机了解了武林中不少秘辛。

( f1 X5 r2 |, |: {/ [! Z0 O　　据两个老怪说，此番少林请的不光是白道，还有黑道各派的掌门和总舵主之
类的角色，因为失踪的武林女不仅是白道女侠，还有黑道女杰。

4 x. G  D9 ?/ n, Z' G/ S; Z) k, k　　黑白两道站在同一个阵线，同仇敌忾，这在近百年来是第二回。他们还说，
他们有个小兄弟也被少林请了去，看来对手的实力很强。

　　柳玉莲以前从没听说过老怪物还有个小兄弟，不过能给他们作兄弟，那能耐
' d0 F8 f0 {, p6 W也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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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书，这一日到了沧州郊外，两个老怪物说走累了，三个人便进了树林
子，找个平坦的地方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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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把马喂上，同老怪物们坐在一起。

　　老怪物们少不得继续斗嘴。玉莲看看天色不早，道：「两位前辈，天不早了，
! [0 K5 V- E0 U, n5 f7 R. N咱们早些赶路去沧州投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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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s5 M- E+ {9 C　　老道笑着道：「不忙，咱们今天的吃住有人管。」

7 q1 u2 `5 e* S8 ?% _9 V　　「前辈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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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同小兄弟约好了，我们一到，他就来接咱们。今天是他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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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说着，不远处有人答话：「两位老哥哥到了？子平迎接来迟，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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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V" Y& G: i5 F　　玉莲一听，却是张子平的声音，立刻心里一阵激动，一下子站起来，下面便
/ M5 r% F- U0 d" z+ p2 U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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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老怪物说的小兄弟就是张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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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平慢慢转出来，向两个老怪物拱手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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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你交待的事儿，老酒鬼给你办完了，现在人交给你，你得请我们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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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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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w7 i& D( E0 d% x' N　　柳玉莲一听，原来两个老怪物是受了张子平之托，故意跟在身边保护自己的，
+ {- k4 T- ?: k8 K* z) a1 G心里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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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4 G' h* D% L$ w; b　　「你，你怎么在这儿？」

7 R1 ^; q* v9 |　　「我不是说有大事吗？是少林德信方丈派人请我去商议搜拿回春堂的事。我
不在，怕你又惹祸，所以就请两位老哥哥代为关照。」

　　「我就那么让你不放心吗？」

　　「你说呢？」

　　「我这不是没闯祸吗？」

2 E/ F2 t( X5 F4 }　　「闯了祸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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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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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g% `, W8 u  T　　柳玉莲装作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心里却着实不敢再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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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D* _, o6 }8 C5 _' V7 }3 P　　「哈哈哈哈，兄弟媳妇，我这小兄弟如此英俊洒脱，你真是有福哇。」

3 e7 v& y! `+ X5 A. B! t) k　　和尚道。

+ t! g1 U5 |/ o$ r& n0 ~　　「两位老哥哥别乱叫，我们的赌注还没完呢，什么时候我赢了才能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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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赢不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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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武功比我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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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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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V1 F% o/ @; p　　「她要是比你厉害，还用得着我们两个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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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武功虽好，江湖经验太少，容易叫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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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5 Y5 ~$ R$ E+ G1 y　　「你是不是也暗算过她？」

　　「要不我怎么赢她？」

　　张子平倒是坦白承认。

6 x" p3 O; e/ l2 Q* h　　「老前辈，你们怎么会兄弟相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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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问道。论岁数，这两个老怪物都能当张子平的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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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别看老酒鬼游戏风尘，可是平生最喜欢有能耐的人。我们两个
. n1 l! _8 r& \% ^$ W) x/ o老头子比武，都输给了他，所以就认了他当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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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能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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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输了，还是俩打一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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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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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心中一振。

　　「那不过了投机取巧罢了，我是用药打败他们的，论武艺，我哪是两位老哥
哥的对手？就是那次用药，也只是让他们老兄弟晕了一瞬，我趁机下手罢了。」

　　子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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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F# p. z; |4 v8 }3 P( J　　「你小子用药是真的，不过，老酒鬼可不是好糊弄的，要论真武艺，你也不
/ M" B, P/ `- @- K见得输给我们。」

/ A- p( Z3 X1 H; g- K) f　　「这是老哥哥夸奖，给年轻人点儿面子罢了。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都饿
了吧。住处德信大师已经派人给你们找好了，就在城南关的雅客馆，从这里一直
6 m+ v6 d" P) V0 g" C, h4 r走就是了，两间上房，酒饭也已经定下了，饭管饱，酒管够。德信大师还有事找
: y, Q' Q- U% H2 s5 X我商量，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有话晚上等我那边完了事儿再聊吧。」

( D% b, X+ K+ M9 k" j) F. L　　「好好，小兄弟你只管去。那个德信老和尚算是看对了人，这事儿也只有你
* \; N+ k( |# e) \; K能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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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n6 e5 w$ P/ D" Y　　「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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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张子平转身走了。

　　柳玉莲还想再同他说两句，却没好意思，只得陪着两个老怪物继续望沧州府
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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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客馆是一个非常大的客栈，平时主要接待的是往来的读书人。

　　这次，少林德信大师事先包下了城里所有高档客店，分别给黑白两道作了安
排。雅客馆就是给白道群英留的，住的都是知名的白道门派的高手，有武当派、
华山派、九华派、峨嵋派、南海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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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遇到的那些九华派的武士都还不够资格住在这里，住在这里的是这几大
% o  L6 R; |% J门派的掌门和长老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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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客店的时候正是饭点儿，客人们都在大堂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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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酒怪一进来就同各派掌门打招呼，柳玉莲虽然已经在江湖上混出了名气，
! A. K9 M) g3 q/ E却还没见过这些高人。武当派的掌门是老道长玄清，华山派的掌门是静音师太，
- ]6 x4 Q6 A1 U+ q9 U) m峨嵋派是德宏老和尚、九华派是德贤老和尚，南海派是悟空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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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一见酒怪进来，急忙起身施礼，又见柳玉莲跟在后面，众人脸上都现
出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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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特别注意华山派和峨嵋派的桌子。

　　除了静音师太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道姑外，同桌坐的还有四个十几岁到三十
- R3 Q" o4 X- W+ @( R8 H岁的年轻女子，其中两个年长一些的是道姑打扮，两个十几、二十岁的是俗家打
9 J5 u- T, k9 D扮，都长得十分艳丽，峨嵋派的桌子上也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年纪大约也不
过二十岁。

　　柳玉莲是女人，自然注意女人，但那几个女人也都注意地看着她，华山派那
5 n0 J: p$ M! Z7 H两个俗家女弟子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一股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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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心说：「坏了，我可是只假凤，要是让她们看上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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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道长把老怪物和玉莲让到自己桌上，分宾主落座，道长问道：「两位老
3 N8 ^' C# z& Q" G8 L) \酒怪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英俊的门徒哇？我听说你们兄弟从来不收徒弟的。」

$ _; f" P' H* Z- _& a　　「哈哈哈哈，收徒弟，这样的徒弟我们就是想收也不够格儿。告诉你们吧，
7 v7 E: T2 @+ X" ~她是我一位小兄弟的红颜知已，在道上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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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1 ^3 v  I; t7 F; y6 _! n6 O　　「哦？原来是位女侠，请教芳名。」

  h9 H& H/ C# _# x% [2 {  T4 O　　「晚辈柳玉莲，江湖绰号玉乌龙。」

0 e: i% @+ i9 Q. p' K　　「啊？原来是柳女侠，幸会幸会，即是老怪物兄弟的知已，不可再称晚辈。」

　　「玉莲不敢。」

( f3 N- {4 b) o6 K" N　　「不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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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和尚道：「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的师门辈份比在座的这些掌门都高着
好多呢，让他们称个晚辈还差不多，同你攀个平辈已经是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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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G1 {" H( _( v$ z/ V　　「大师认识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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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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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 m$ H) ?) y; r! z　　「只听说过，没见过，是小兄弟告诉过我们的。」

2 l1 C& J3 m2 B  T, \: P1 |$ E　　「师父没告诉过我她是谁？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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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0 ~" s8 Y+ v. F$ D  p　　「他从你的武功上看出来的。你们是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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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坏小子，知道了也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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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p( X' l" L9 y3 `* p; p' t0 {　　「你师父老前辈不愿意再涉尘世，所以不想告诉你她的身份，小兄弟自然明
白，当然也不会告诉你了。有一天你师父觉得时机合适了，自然会来找你。」

　　「两位老怪物还有个小兄弟，我们怎么没听说呀？」

　　「他可是个神秘人物，我不能告诉你们。这次德信老和尚特地请了他来暗中
助阵，众人都不认识他，这样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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