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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进了父亲书房,熟门熟路的从边上的书架上取下一个木匣,打开来,里面是全套的家法工具,从轻到重分别为,戒尺、檀木板子、藤条。要是再严重就只能去祠堂挨红木大棍了。那红木大棍族里鲜少使用,景暄从没挨过。藤条对他来说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几下就能让他皮开肉绽,屁股沾不了床。& v# g# h: u8 z$ u2 i
他看着藤条,头皮一阵发麻,一阵犹豫,最后还是举了那藤条跪到了墙角。' J/ b3 S0 ~6 v5 I2 _- |3 p; r0 O
所谓取法乎上,得乎其中,景暄想,这次犯错不轻,还是老老实实请罪的好,也许父亲看自己拿了藤条会开恩换成檀木板子,总比父亲又把板子换成藤条得好。
0 }6 \: i9 {8 ^* h, k1 C 直跪了一个多时辰,景府的大少爷,景涵才进了书房。顺手将房门反锁,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战报。自父亲昏迷后,不但府中大小事务全部压在他身上,连着父亲手中的军机大事,大半也交给了他处理。他的皇帝丈人笑着说,太师太能干了,朕都被养懒了,军国大事得女婿多多担待。听得景涵出了一身冷汗,推又推不掉,每日里只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 h0 h1 p0 G. C4 y( [ 这次父亲突然昏迷,看迹象是中毒,只是请遍了京城名医,均是束手无策。所幸父亲自身内力深厚,没有立刻毒发身亡,只是长久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景太师是大齐的擎天重臣,自二十七岁入仕以来,以文臣领兵,征战四方,战功赫赫,未尝一败。他也颇识进退之道,几年前便交了兵权,专心文事。只是他刚中毒,边关便有战事,实在令人生疑。为了防止军心动摇,皇帝严令封口,是以如今知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
, ^. J% l" a& J& c- i 景暄远在边关,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景府有异心之人?景涵一边翻着战报,心中愈感烦躁。* C4 C& e+ t1 \- f8 _! m, h- z
“孩儿给爹爹请安。”景暄看父亲板着脸的样子,猜想战情不好,心中越加忐忑,举着藤条恭恭敬敬磕下头去。
/ y, J. N+ E' s I4 j) B6 y “哼!”景涵将战报往地上一扔,“你自己看看!”
/ l8 k, d3 X/ ^ ^3 K 景暄捡起战报一看,原来柳元帅前日在边关和魏国初战失利,折了一千多人马。上表请罪,又言及这次不像每年的例行摩擦,倒像是对方筹划已久,有备而来,恳请朝廷增派援兵。
0 L* H3 v5 [: ?* D! Z2 z3 _2 h 景暄越看越是心惊,头越垂越低,交战之时正是自己出逃的当天夜里,这下真是雪上加霜。果然立刻就听到父亲一声怒喝:“规矩都忘了么!”
2 P/ E! }# L, X8 x U 景暄身子一颤,慢慢的走到墙角,将一个长凳搬了过来。自己趴了上去,掀起衣襟,将裤子慢慢褪下,双手托起藤条:“请爹爹教训。”
( A2 D" a+ Q/ Y/ r7 v6 U# y- @ 景涵拿起藤条,敲了敲儿子白皙的臀部:“给我撅好!”% O% @1 w9 {- \- F" V: }5 I
景暄一阵困窘,虽然从小一直这样被教训,但年岁日长,更感羞愧,脸也红了,头直向手臂间埋去。
& p) j: n& j) P4 t6 @" W) M 景涵举起藤条挥下,“啪,啪,啪……”五下过后,儿子的臀部立刻出现了五道血痕。
* b7 a% ]' G2 p7 v3 E4 v. i5 o “唔……”景暄只觉身后一阵剧痛袭来,差点呻吟出声,立刻咬住了自己的拳头。
0 p- s4 b2 T7 ~- D& _$ X1 {9 h 景家家规严厉,受罚不得呻吟求饶,不然翻倍。
: d$ r/ d3 Z' B$ f0 o “自己说,你错在哪里?”
& z7 P% @% P( A; r4 q4 r! }* ` “孩儿不该擅离军营,未奉父命,私自回家。” p' N- M5 a; J, X! p) i
“你倒是知道。”0 m# b- I1 q S6 b2 g6 R
景涵下手不容情,又是十下下去,疼得景暄直冒冷汗,屁股一片狼藉。2 K8 E! {. S( B. l; ]$ }. w
“还有……”景暄一阵犹豫,藤条又下来了。只得又咬牙硬捱,手指深深的掐在凳脚里。
! z" R8 J! \* s7 A8 p 堪堪又是十下,景暄身体直颤,调息了很久,方才缓下了气息,心知迟早瞒不过去,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孩儿把林叔叔灌醉了,才知道爷爷的事,孩儿偷了他的令牌,才能出来……”$ J# ?& F. k7 h" N u! r
“你胆子不小啊!”景涵不意还有这事,不禁大怒,举起藤条,狂抽下去。/ e0 S: ]1 ?5 P6 J& d. H
“唔!”景暄终于吃痛不住,呻吟出声。却听得门外一阵拍门声:“少爷,蓝道长来了。”
3 }; V% N1 r( b% ] 景涵一愣,立刻扔下藤条,开门奔了出去。留下景暄长舒了一口气,从长凳上摔了下来。1 y0 f% w' g% j% k1 b# i/ _2 h
景涵一走,萧明兰立刻奔了进来,抱着血迹斑斑的儿子去了卧房。9 x: A1 x, O3 r/ x/ U0 y5 k
热水,纱布,各种药,熏香,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如果说景涵习惯于打儿子的话,萧明兰就习惯于给儿子治伤。刚嫁过来几年时,他实在是被景家严苛的家法给惊到了,在一次次为儿子求情无果后,她终于开始适应这个环境,并迅速成为家暴善后小组组长,丫鬟小厮们在她的指挥下迅速将伤员转移,并进行各种疗伤服务兼心理慰问。
: P# N# D5 }: K% o 当然,每次打完儿子,景涵都能得到睡书房的待遇。用萧明兰的话就是,那么喜欢藤条板子,晚上就和它们睡吧。她是公主,说不同房就不同房,景涵也不敢要侍妾。不过景涵也是个从小被父亲用家法教训到死脑筋的人,坚持家法不可废,棍棒底下出孝子,宁可睡书房也要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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