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若想活得好,切记不能心软。心软的人,不懂拒绝,最后让别人的麻烦 成了自己的麻烦,让别人的祸水流到自己家,这就是头一个的坏处;第二个,心软的人,不懂狠心对付别人,为了自己的慈悲,助长了他人的肆无忌惮,你退他进,你躲他追,这时候但凡你反过来给他一拳,可能他就跑了。但你舍不得,所以最后没有好下场。”
“咱们女人,尤其不能心软。你想想,这天底下是个活物就能欺负咱们,男人欺负,孩子欺负,老人欺负,这猪牛羊马也欺负,如果你心软,那还了得?男人打你骂你,孩子恨你怨你,老人使唤你,嚼你舌根,这猪牛羊马也不管不顾, 张个嘴就等着喂,吃喝拉撒全是你伺候。那日子怎么过? ”
“多少女人,就是这么熬死的,什么迫不得已,什么身世凄惨,什么老实人。这都是心软害的!所以阿叶,你要明白为师跟你说的这些道理,要往心里去。知道了吗? ”
四棱巷子北角暗胡同里,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蹲在墙角,正教训着徒弟。这女子明明是很美的,底子像一颗又润又甜的果子,正是女人最有滋味的年岁,腰肢细长,皮肤嫩白,一对翘乳悄藏里衣,尤其那圆臀,润的似小瓜。可她偏偏用烂泥碎叶子,从脸到胳膊抹了个遍,又将头发打乱,蹲在墙角像乞丐更多些。
再看她的徒弟阿叶,本应是十八岁正当年华,花一样绽放的岁月,此刻却也蓬头垢面,满身污泥,衣着破烂不堪,手里还端着一个破碗,真成要饭的了。
“师傅,您说的都对,但是这个人,您看是救还是不救? ”
阿叶一脸纠结的蹲在师傅旁边,两人一起盯着墙边上那名昏迷的少年,这少年十四五岁,身中数刀,血流的满身都是,如果不救,肯定是死了。
“哎,为师给你讲了那么多道理,你怎么听不懂?这人被砍成这样,摆明是要他的命,你救了他,回头他的仇家找上门,砍的就是你。”女子唉声叹气。
“可我们也有仇家,现在不是藏的挺好吗? ”
“夜春楼算什么仇家,一个开妓院的老鸨子,最多也就欺负欺负楼里的姑娘, 咱们跑出来快一年了,她哪有那功夫寻咱们,撅着屁股伺候那些官老爷才是真的。只要那些官老爷把银子塞进她的屁眼里,她比死了亲妈都高兴。”
“师傅,既然夜春楼不寻了,那咱们能洗个澡,重新做人吗? ”阿叶小声问。
“时机未到,你我师徒闯荡江湖,不求功名利禄,不求名震江湖,但求一条活命,现在虽然吃点苦,但总有一天,咱们能安顿下来。你我又不缺银子,饿不死,冻不着,模样差点又算得了什么?”女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师傅,咱们救了他吧,我看着心里难受。”叶子鼓起勇气说道。
“你啊,天生挨操的命,我看你不是心难受,而是要发春,看到男的就流水儿了吧,早晚把你送回夜春楼,像袭凤似的,每天接二十个客人,连着接上两个月,最后跪在地上哭着求老鸨子。”
“我想袭凤姐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咋样,咱们当初答应要回去救她,她才放咱们走的,这一晃都快一年了,也没想出办法。”阿叶小声的嘀咕。
女子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快活三娘喜媚,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袭凤,假如她没被老鸨子打死,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师傅,咱们都蹲在这半个时辰了,到底救不救啊。”
“就是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倒霉催的,早晚死在你手里,搬人。”
喜媚娘和阿叶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架起浑身是血的少年,抄小路,爬阴沟, 总算把人折腾回家。
两人的家在城北,从夜春楼偷了大把银子逃出来后,城南的乞丐窝棚是绝不敢去的,老鸨子一准知道往那儿找。最后喜媚娘脑筋转的快,干脆在城北豆腐磨坊后面买下一间堆杂货的旧仓,这里虽然处在城北官富人家聚集的地儿,但臭烘烘的豆腐磨坊后面罕有人来。
俩人平时绝不出门,让旧仓正面看起来依旧荒废着,仅在小院的后门置办小家,迫不得已出门时,就先换破衣服,泥潭打滚,弄散头发。总之,人不人鬼不鬼的偷溜出去,混在人群里,仿佛刚要到两个大钱似的,买些吃喝赶紧开溜。小院后面有条河,俩人不愁洗衣做饭,如厕更衣之类的事。
这一躲就是一年多,这名少年倒是头一位进屋的客人。
“给他扒了,我去打水。”喜媚娘吩咐道。
阿叶答应一声,手忙脚乱的帮少年脱衣服,被血黏住的地方就用手撕,用剪子绞。等男孩赤裸裸的躺在草席上,阿叶偷瞥少年的肉棒卵蛋,倒也分量十足。
“滚一边去。”喜媚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水扔在床边。开口骂道:“骚蹄子,再看眼珠子就掉下来了,在妓院没见过男人?我倒是忘了你是个没开苞的,用不用给你找个俊俏的戏子,玩上一夜,长长见识? ”说完,喜媚用手去掐徒弟的大腿。
“不....不用。”叶子羞羞答答的躲闪。
“给他洗,我去找药,倒八辈子霉催的,一个钱没赚到,还要搭上药。等他醒了,要是不把钱还了,我一把掐死他,顺着小河丢了完事。”喜媚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叶子试了试水的温度,浸湿手巾,一点点帮少年擦洗伤口。男孩身上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不重,胳膊后背两刀,胸口一刀,伤口都已凝固发黑。之前晕厥想也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一直擦到下体处,叶子做贼似的往门外瞧了瞧,见师傅还没回来,才用毛巾慢慢擦拭起来。肉棒龟头,卵蛋会阴,芊芊玉手在这些个位置停留的时间格外长,擦得格外仔细。也少不得用手拎起来那根软棍,悄悄把玩的行径。
叶子面色通红,虽然什么都懂,毕竟是个没开苞的。
“啊...”或许是伤口疼痛,或许是叶子擦的过于仔细,少年闷哼着醒来。睁开第一眼就见到一位面红如桃花,正当年华的清秀女子,正认真的在自己下体反复擦拭。
听见少年的声音,叶子一抬头,正看见少年一脸羞愧盯着自己,“哎呀!”一声大叫,扔下手巾,转身跑了出去。
少年呼唤几声,见女子害羞没答应,便忍着剧痛,挣扎起身。四处观望一下,又犯了难。那些沾满血污的衣裤,早被撕成碎片,丢在角落。少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发愁之际,只听外面女人的声音传来:
“咽气没有哇?你怎么杵在这?不敢进去?真当自己是黄花闺女了。在夜春楼别的没有,男人的屁股不是到处都是,见的少了? ”
夜春楼?少年心中凉了半截,刚才生出的一点春意消散殆尽。
门帘一掀,喜媚拿着药进屋。见少年醒了,态度立刻端庄了不少,但言行之间依旧透着一股子妩媚动人的劲。她张口道:
“这位小哥,你横尸街头,我徒弟见你可怜,费尽心思把你救回来,你可不能把我们师徒忘了啊。”
“多谢救命大恩,小子无以为报,待他日定会报答此恩。”少年不顾自己光着身子,半坐在床上躬身道。
“呦,倒是个会说话儿的,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啊? ”
“这....不瞒恩公,小子名号不显,但牵连是非甚多,一旦说出,恐给恩公带来祸事。所以,不便透露。”少年低头答道。
“哎呦,要死的人了,还防着我们姐们呢。我们啊,就是心软,便是救下一条猫狗,扔在家里,也知道抓抓耗子报恩。这动物,有时候就是比人强。公子既然不信我们弱女子,生怕遭了害,那我们也不留你了。您请自便吧。”喜媚心中不悦,阴阳怪气一番,转动腰肢出去了,连药都没留。
“这...恩公,我绝非此意。”少年面露羞愧,但依旧没有报出名号。
过了半晌,叶子一脸委屈的进屋,放了一套衣物在床头,怔怔的看了一看少年,没说话出去了。
少年叹了一口气,强忍着伤,穿上衣物,从小门离去。
夜深人静时分,喜媚躺在床上教训徒弟:
“瞧见没?这就是人心,你以为救了他,他会感激你?狗屁,我当初看他就 是贼眉鼠眼,背回来特意给你长见识的。怎么样?学到没? 以后啊,收收你的菩萨心肠。”
叶子弱声弱气的答应一声,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章
转眼间,半月有余,无意间救了名少年这件事,早从俩人的生活中消失了。 喜媚依旧带着叶子过着小心翼翼的躲藏生活。她心里清楚,夜春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俩。
喜媚和叶子逃走的时候,撬了老鸨子的钱箱,狠是抓了几把银锭子,金柳叶。光是这一点,就够她俩扒皮的。其次,跑的时候叶子还小,尚未卖出开苞费,投了大把的银子培养出来的嫩芽没结出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当初逃跑,说是叶子太害怕开苞的临近。其实何尝不是喜媚早厌倦了妓院里 卖笑卖逼的生活。千人骑万人骑不过是六个字,落到人身上,那真不是好受的。于是,喜媚苦求了袭凤,让她行个方便,一起逃跑。
喜媚心里明白,她是把袭凤害惨了。当初逃跑的时候,如果一起走还罢了, 正是她非要留一个把风。结果喜媚和叶子跑出去老远,也没见到把风的袭凤。她知道大事不妙,当时一咬牙,一狠心,干脆就跑了。
事情过去快一年,袭凤如果没被打死,也肯定吃尽了苦头,再没机会出来了。
无论多么悔恨,日子总要往后过,这一天,喜媚和叶子两人出去采买,照例是乞儿打扮。一路没遇到什么风波,等二人从小门钻回房间,不由得大惊失色!
但见四名魁梧大汉,在俩人的屋子里胡乱翻找,一名细眼黄眉的阴冷男人,正坐在床边,把玩着叶子的裘衣。
“不好!”喜媚大惊,转身想退回去。不料身后又出现两名大汉,一脚踢在喜媚的大屁股上,直接将她踹进屋里。叶子转眼间,也被塞了进来,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站稳。
“你们是夜春楼的人?”喜媚咬牙切齿的问道。
男人没说话,阴冷的双眼扫过满身泥水的师徒俩,手里捏着裘衣,冷哼一声。
喜媚浑身发冷,只觉得从里到外都被看了个精光。她从未见过如此阴邪之人, 不由的暗暗叫苦,心道夜春楼从哪里找来的打手,怎么像妖鬼一般。
细眼男人不屑的扔下裘衣,开口说话,声音好似毒蛇:
“我可不知道什么夜春楼,我来这儿是找一样东西。你们藏不了,交出来吧,别给自己找麻烦。”
不是夜风楼的?喜媚心中一松,态度立刻好起来,姿态也妩媚不少,可惜她此时是乞丐打扮,扭腰腰臀只让人觉得好笑。
“这位大爷,我们俩也是混江湖的,我叫快活三娘,她是我徒弟,叫柳叶梢。我们俩从小孤苦伶仃,身无长处,是绝对不敢得罪大爷您的。随便您要什么,只要开口,小女子一定双手奉上,就是要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行啊。”
细眼男子阴阴一笑,说道:
“识相就好,前些日子,你二人救下一名少年,他可曾留下什么东西? ”
原来是他!喜媚心中明白了这场祸事的来源,转身狠狠瞪了叶子一眼。低头哈腰的说道:“我记得!我这徒弟见那人可怜,就背回来救活了。我俩当时也是 一时心软,要是知道他是大爷您的敌人,绝对不管他死活。”说完,喜媚又掐了叶子一把,才继续说道:
“那臭小子在我这呆了一共不到半个时辰,待他一醒,我立刻把他赶走了,药都没给,名都没问。当时为了给他擦洗,把他扒的光溜的,真没见着什么东西。他走后,那些带血的破衣服,我们也都扔进河里,什么也没留下。”
“撒谎!”男人大喝一声。几个大汉立刻凶神恶煞的闯过来,把师徒二人按的跪在地上。喜媚眼泪说来就来,大鼻涕甩的老长,哭喊道:
“大爷,大爷耶~我们娘俩真没说谎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见着哇,但凡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啊,大爷耶,呜呜呜。”
男人看着哭天撼地的喜媚,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说道:
“是不是实话,自会有人问,既然你不交,那后面的事,就和我无关。嘿嘿,进了我们鹰爪门,哪怕是块铁,也能榨出汁来,别说两个娘们,带走!”
喜媚见状,惊天动地的嚎叫救命,结果被一名大汉一掌击在后脑,昏了过去。叶子瑟瑟发抖,不敢出声。两个人头上被蒙了布,押着上了马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媚呻吟着缓醒过来,小声问道:
“叶子,死了没有,咱们到哪了? ”
叶子的声音传来:“师傅,头蒙着布,不知道在哪,像是地窖,有老鼠跑。”
“叶子,你跟师傅说实话,那小子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是不是你拿了?如果你拿了,师傅不怪你,谁没个眼馋手长的时候?但师傅教你,如果你拿了,赶紧 交出来,坎太深,这伙人不是好惹的。”
“师傅,我没见着什么东西,咱俩一起救的人,你可曾见过? ”叶子委屈的小声说。“我见个狗屁,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喜媚哀叹。
就在师傅二人担惊受怕时,开门声响起,一个低沉的男人说话:
“从她开始。”
紧接着,喜媚被两个人架起,朝外走去。
“大爷,大爷哎,我不知道啊,别杀我,叶子救我,叶子救我啊。”喜媚拼命挣扎,胡嚎乱叫。
喜媚被拉走,叶子一个人留在黑暗中,惊恐不安到极点。
头蒙着黑布,双手反捆着,叶子无法分辨所处的环境。刚才开门时传来铁链哗啦啦的碰撞声,让她觉得这里可能是某种地牢。
片刻过去,一阵女人痛极的哭喊声,清晰的传进叶子耳中。那是喜媚的声音。叶子吓得浑身发抖,挣扎着靠向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
男人们的怒骂声,抽打皮肉的声音,喜媚的惨叫声,哭喊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像一张巨网把叶子困在当中。
叶子蜷缩着,回想起夜春楼的地窖。
夜春楼的地窖紧挨着姑娘们的住处不远,不听话的,就会被老鸨丢进去,让打手日夜拷打折磨,直到屈服为止。没有姑娘能熬过这一关,胆小的,一两天就 放出来继续接客。嘴硬的,十天半个月关在里头,被打的像个血葫芦似的,最后熬不住松了口,出来也要长时间养伤才能恢复,甚是恐怖。
叶子从小在夜春楼长大,因为模样俊俏,培养没少花钱。她没进过地窖,但午夜梦回,那深坑中陡然传出的尖利惨叫和连绵不绝的剧烈喘息呻吟声,却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成为她长久以来的噩梦。
叶子害怕接客,一旦开始接客,此生将永无翻身之日。她从十来岁开始被老鸨子拉着观摩。所谓观摩,就是去偷看其他姑娘接客,学习里面的技巧。那些翻滚在床上花白的肉体,弥漫在空气中的臭味,男人千奇百怪的丑态和恶心暴虐的要求,映衬着姑娘们的呻吟,哀叫和挣扎。这一切让叶子对未来充满绝望。
如果叶子不答应,肯定要进地窖的,所以她不得不跟着喜媚逃跑。
不远处的拷打似乎更激烈了,喜媚的咒骂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叶子心里清楚,剥开师傅圆滑市侩的泼妇外壳,她其实是个硬气的。
师傅是叶子见过在地窖里呆过时间最长,进去次数最多的人,也是唯独一个能把老鸨子耳朵咬下来半个的狠角色。虽然最后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但她确实成了夜春楼姑娘们心中的英雄。
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媚没了声响。
脚步声再次出现,男人的声音响起:
“把这个带过去。”
叶子身体瘫软,双脚离地,被空架着往前走。她感觉自己被带进一个房间,憋闷的空气里飘散着血腥味,排泄物的臭味和炭火燃烧的味道。
双手被拉开,铁扣卡在手腕上被拉紧,叶子被迫张开双臂,站的笔直。身上的乞丐破衣被几下子扯掉,里衣也被蛮横的撕扯光。光溜溜的叶子感受到炭火就在自己左侧,紧接着,头套被拽下来。
最恐怖的情况莫过于眼前,这就是一间刑室,比夜春楼的地窖吓人一万倍。潮湿肮脏的墙壁上挂满了不知名的刑具,塞满铁器的炭火铁桶立在她身旁,几个沾满血迹的木架子和长条板床堆在角落,上都连着皮带和锁扣,一看就是折磨人用的。
刑室里围站着五六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还有一名面容丑陋的矮子穿着短袍,坐在屋子正面的太师椅上,正用毛笔记录着什么。
在叶子对面,一张拱形木床上,赤身裸体,昏迷过去的正是师傅。喜媚赤身裸体,趴在那张中间高,两头矮的小木桥上,身体对折,唯独屁股高高撅起,正对着叶子的脸。
快活三娘喜媚一直以大屁股肥美诱人名震夜春楼,多少豪客不吃嫩草,专门求着来见三娘,只为揉一揉,拍一拍那浑圆弹手的臀肉,再把自己的家伙塞进两瓣之间,捅穿中间紧致的嫩菊。
可此刻,那曾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的妖娆屁股蛋,却像开了染布坊,红的,黄的,黑的,紫的一股脑的都流出来。数十道深入肉中的鞭伤还在淌血,细碎的血线和乌青的檩子数之不清。大敞开的屁眼里,竟插着四五根发黑的铁条,把那 排泄的肉口,撑的发亮,烧焦的肛门褶皱像腌透的烂咸菜,渗出恶臭粪水。
喜媚两腿间,曾经让人爱怜的神仙水帘洞,像发面的馒头肿的腾亮,微敞开的口子里,咸的,酸的,苦的,粘的顺着木床往下淌。喜媚旁边的地上,碗口粗的棍棒,带梢的马鞭,钉着短木刺的板子全都带血,扔的到处都是。
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手持着短棍正在歇气。另一个男人蹲在前头,一手薅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端着碗,正在朝她脸上喷水。
叶子流下眼泪来,师傅被打成这样,就算回夜春楼也没法接客了。桌子后面的矮矬子此时说话:
“看见没,谁不说实话,我就让谁屁股开花。这才刚开始,后面伺候人的招多了。我就喜欢嘴硬的,瞧的心里痛快,待会你也嘴硬点,咱们换着花样的来。”
叶子牙齿“得得得”的作响,早吓得说不出话来。
矮子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身高才到叶子的肚脐。他绕着叶子的赤白的身子走了几圈,摸摸大腿,拍两下屁股,一会又在屄里扣弄,最后称奇的道:“啧啧,竟然还是个雏,够水灵,条也不错,怎么还要上饭了?
”
矮子一摆手,有人端着水桶过来,三两瓢下去,叶子甜美的模样就显露出来。“看你长的不错,给你个机会。东西放哪了?”矮子笑眯眯的问。
“大… 大人,我真没见着。呜呜… 我绝不敢有半句假话,说谎我立刻死了。您别打我。”叶子抽泣着求饶道。
“这人啊,不疼就不老实。得了,我看走眼了,大的嘴硬,小也不软乎,又是个不懂事的。”说完回到桌子后面,继续写写画画。
喜媚旁边拎着短棍的汉子过来一个,绕到叶子身后,甭管后背,腰眼,屁股,就是轮着狠砸。打的女孩在半空中打摆子,死了妈似的哭喊。
棍子不比鞭子,打在人身上砰砰作响,是要命的东西。但男人用的顺手,绕着圈,专往屁股,奶房,后背这些肉多的地方抡。等女孩疼的胡乱蹬腿甩胯,再找准时机,往脚踝,会阴这些隐晦的地方敲。没一会的功夫,叶子就疼背过气去,耷拉着一对奶子,没了声响。
木床搬过来,搁在喜媚边上。叶子平躺着放在上面,四肢大张捆的严实,尤其两条腿,扯成一字,大腿筋崩的溜直。师徒俩一个躺,一个趴。全都睡死不动。
两盆井水下去,神仙也醒了。
喜媚刚睁眼就扯着脖子叫唤,她整个后臀大腿全破皮烂肉的打零碎了,屁眼和屄里也烫了七八下。疼痛一层又一层的往上涌,没个停歇。打成这样,就不用费事,有人捧了盆粗盐,大把大把的撒在伤口最多的大腿根,屁股肉,还有后脊梁上。再用小勺挖着盐粒,撑开女人腿间的两个洞,挤着肉把盐深处一勺一勺塞。
喜媚双眼凸出,嗓子眼里咯咯怪响,全身的筋骨肌肉仿佛草浪一样痉挛抽搐,汗水转眼间遍布全身,往下流淌。等汗把盐冲的差不多了,重新再厚厚的洒满一层。反正就是腌在那儿,不用费劲揍,一样疼的昏天地暗。
叶子没挨几下,力气还足得很。马鞭往水里浸一浸,湿润了鞭梢更重更有准头,嗖的一声往前胸就下来了。鞭子底下的叶子本能的一闭眼,眼前一黑,奶房上打横这么一下,柔嫩肉峰连着五脏六腑,全四散开来。
叶子恍惚中听见自己刺耳的尖叫声,疼是从皮上撕扯过去的,尖锐的久久不散。还没等缓过神,第二下就又上来了,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风声,鞭声。女孩无意识的拼命抽手蹬腿,扯坏了手腕脚踝的皮。奶子前胸,嫩白皮肤上赤红带血的一道道深沟,像顽童随手的涂鸦。
既然开始打,就没个停手的时候。胸口抽完了抽肚子大腿,然后翻了个面,把刚才揍喜媚的家伙再用一次。几个大汉换着手。把叶子的还很嫩,很圆,同样饱满的屁股用大板子拍了个紫青透黑。血憋在里头出不来,结成硬块,肿的吓人。再用鞭子把皮抽开放血,解解热毒。师徒俩的后身,看起来就都差不多了。
叶子扯着脖子嚎了半程,最后喉咙终于也发不出声响,只能像鸭子一样嘎嘎小声叫唤,棍子砸在屁股的烂肉上,疼的像钝刀割肉,却也不过是一阵肉颤,换几声喘息罢了。师徒俩挨得近,蹬腿哭嚎,左右摆脸的时候,总能看见对方。一开始叶子还有些羞耻,不愿露出太痛苦的模样。可当烧红的铁条挨上屁眼,呼天喊地的剧痛底下,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后来干脆放开扯脖子喊,偶尔还有时间互相瞅一眼,看看对方疼成了什么奇怪的样子。
可再疼,再苦,再难熬,总归是问不出不知道的事情。师徒俩连东西是什么都说不清。喜媚疼的狠了,就顺口瞎说。一会说是砚台,一会金手镯。最后把文房四宝猜了一遍,又把自己的首饰家当交代个明白。叶子干脆就哭着喊着,把自己和师傅从夜春楼逃跑的事,偷摸了少年鸡巴的事,把老鸨子底裤扔茅坑里的事 全说了个遍。
问不出所以然,矮子就不久留。他早看出这二人没什么底细,打死了也是活该。干脆说声好生招待,一步一摇的走了。
矮子一走,几个大汉也放松下来,心中都暗骂晦气。原本,这师徒二人模样好,身条出彩,喜媚腰臀间尽显风流,叶子年轻水嫩虽是个雏,却屁股圆,腰细,风骚的很。平常来说,大伙早扑上去痛快淫玩一番在问其他。
现在俩人都被打成肉泥一般,叶子花苞没迎来男人的肉棍,反而被烧红的铁条走了几趟,烫的直冒黑油。喜媚更是臀肉尽脱,被厚盐裹着,红白相间,让人望之生畏。众人没了干女人的兴致,索性把刑房里的家伙都搬出来挨个招呼。
可苦了师徒二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千种苦刑里不得脱身,有万般委屈无处诉说。
眨眼间,叶子被按着跪在地上,两根硬棍压在小腿,两边各踩着一个大汉。前胸还有人正用烛火烧燎乳房,火苗舔舐着乳头,焦黑冒着油泡。叶子翻着白眼,被人压的死死的,身体还能哆嗦着一下下往上窜。
喜媚两条腿扯开倒吊,棍子皮带,火钳热针,专往两腿中间招呼,女人那软糯细嫩的几片肉,几个洞,此刻全零碎稀烂,冒烟着火。原本力竭的快活三娘,此时又像咬钩的鱼,扑腾辗转,直到气力彻底耗尽,再怎么打也只叫唤,动不了。
师徒俩昏了醒,醒了昏,不知挨了多久。再睁眼,已回到牢房。喜媚仅剩一口气在,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剧痛难当。她熬着疼说: “叶子,还喘气不? ”
“喘呢。”叶子细微不可查的说。
“让你心软,下回听师傅话不? ”喜媚紧闭双眼,轻声问。
“听,一定听。”叶子说完就又陷入黑暗。
第三章
夜春楼,城东烟花柳巷头一把交椅。老鸨子耿春花年幼从妓,艳名半生,最终得了此楼.从此勾官联商,富贵难言。
这夜春楼有三大好玩,头一样是八大头牌,个个貌似天仙。这八位名妓不像其他画舫妓寨那般装模作样,玩什么才子佳人的桥段,而是各个身怀绝技,下足了的功夫全在床榻之中,其中【吹拉弹唱,戏演春秋】八大绝活人人耳熟能详,据说没有男人能熬得过两宿。所以即使价比山高,依然让富贾高官趋之若鹜。
第二样叫连环彩,彩分上下两格,下彩叫【花王笑】,意思是中者可在楼内随意挑选姑娘过夜,嫖资全免,八大头牌也含羞待放,任官人大快朵颐。上彩叫天仙泪,中彩者可任意挑选玩法,只要不出人命,但凡说得出,楼里的姑娘就必须陪到底。曾有豪掷万金的巨商,中了天仙泪的,拉着整楼的姑娘裸奔河畔,城中笑谈数年。
这第三样,就是寻常人接触不到的了,名为:罪奴牢。
罪奴牢分三层,头一层是犯了错的姑娘丫鬟,惩罚教训的地方;第二层是针对不服管教的新人,熬鹰水磨,下慢功夫折磨的地方;而这第三层,神秘莫测, 据说有三名姑娘,把老鸨子得罪狠了,被下了死命令要喂养到死,折磨一生。
这罪奴牢,乃是夜春楼最大的销金窟,凡是厌倦了寻常欢爱玩腻的,宁可散去万贯家财,也要来此一游。
可悲可叹,这天下何其大也,姑娘们为何沦落于此啊。
“哎?瞎子,这罪奴牢如此神秘,你又是如何知晓?如真如你所说,一个妓院敢滥用私刑,不怕乱了王法吗? ”三道弯胡同的把子茶馆里,一名衣着富贵的行商少爷,带着两名护卫,正一脸不屑的大声质问。
“哎呦,这位公子,出门在外,您可要记得祸从口出。您老人家不晓得这夜春楼是何等的地位,便是省府大人来到此处,也要对那耿春花恭敬有加。小小子我今年七十有三了,多吃了几年饭,见的自然多些。要说这夜春楼为何如此显赫,还要从王爷微服私访说起.....”
茶馆里的故事,自然是一笑了之。但那日当晚,一名不知何处来的巨富败家子,一掷千金中了天仙泪的消息,像爆炸一样蔓延开来。
上彩天仙泪,除了花费惊人外,定要运气极好之人才能中得。好几年都不出一次,这次有人中彩,自然立马成了**的最佳谈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败家子会用何等荒唐的法子玩耍。
夜春楼,顶阁,香烟曼曼,红袖飘飘。
老鸨子耿春华闲散坐在长榻上,慵懒华贵。
她五十有余,身体微微发福,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多年掌管春楼,让这女人气质高绝,言语中露着威严,挥手间隐见风云。
“方公子,您是夜风楼两年里唯一中上彩的客人,可真是有大福气的。请您开贵口吧,想怎么玩?咱们全楼的姑娘,都等着您的答复呢。”耿春华笑着问道。
虽然是开口询问,可她没有半点起身侍奉的意思,反而那位年轻的方公子,一脸拘谨,坐在下垂手处。
方公子年纪不大,身形壮实,自带一股英气。仔细观瞧,他正是那日茶馆开口质问之人,没想到竟真能来到此处中得上彩。这事如果被那瞎子说书人知道了,茶馆里定然又出一折精彩的故事。
方公子一拱手,笑道:“我想进罪奴牢,赎买那三位姑娘。”
耿春华双眼一立,似有怒气隐而不发,她说道:
“公子如何知晓此事?那些市井传言,做不得真。”
“那敢问夫人,此事真假? ”
“真!”耿春华淡然道,然后又冷声说:“我们夜风楼自有规矩,有功得赏,犯错了罚,难道公子有怜悯之心,要干涉此事不成? ”
“绝无此意!夫人有所不知,男女欢爱,寻常游戏,小子了然无趣,但如有折磨之事,却大大有趣。不知道夫人可明白。”
耿春华恢复平淡,轻声说:“没瞧出来,公子倒是个有情趣的。不过,罪奴牢本就是节目,花钱即可,上彩用在这儿,太浪费。”
“小子知道,所以,用上彩之幸运,小子不仅要进去,更要赎买,那久经受了折磨的女子,定比寻常姑娘多了许多韵味。”
“你可知那三名女子是谁? ”耿春华问。
“不知。”方公子回答。
“那好吧,三人归你玩三日,可赎一人,我累了,公子请便吧。”
方公子露出欣喜神色,在几名侍女的陪伴下,飒然离去。
夜风楼,罪奴牢
这地方曾是地窖,经过三番五次深挖横扩,早没了当初的摸样。沿台阶向下,不仅没有阴冷潮湿之感,反而有微风拂过,空气带香。两侧灯火全用鲸油,明亮烟少,华贵异常。脚下毯子铺路,两侧木雕书画一应俱全。
向下一层,是惩罚犯错姑娘和丫鬟的地方,说是惩罚,不过是特意安排些女人在这儿,服侍那些性情暴虐,有猎奇倾向的客人,不然何须铺张浪费的装潢修饰。进入此地非常昂贵,少三百两白银不可,但依旧人声鼎沸,常常客满。
头一层玩法多样,情节丰富,有为情郎私奔痴情女,等着客人奉上皮鞭为她们斩断情丝;也有嫉妒同僚下绊子使坏的黑心女,对客人态度不好的蛮横公主,被冤枉送下来哭诉的,犯了错的丫鬟侍女等等,甚至还有主动乐意受罚的桥段。
这层绝大多数是楼里设计的故事,剧情的演绎。客人全程有侍女陪同,惩罚的手段大多轻微,突出一个新鲜。
再往下走,气氛立刻不一样。红木香茶没了,毯子书画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栅栏钩锁,暗室窄床。这里困住的确实是一群初入行的女人,有穷苦家送的,有欠赌债的丈夫卖的,也有路边捡的,甚至还藏有官妓,犯妇,落魄小姐等。
能呆在这里的,统统都是心有不甘之人,她们不愿一辈子流入风尘,被那老鸨子喝血榨精。她们或不服管教,或跋扈叛逆,或每日哀哭,寻思寻活。总之,是没法接客的一群可怜人。
对付她们,夜风楼经验丰富,或许,天底下每一个开窑子的,都极擅长对付女人。那些不服管教,叛逆的女孩子,直接下手段折磨,直到服软;那些求死的,就严格看管,不给吃喝,饿到两眼昏花,渴的喉咙冒火,自然就激发起“想活”的劲儿,然后再安排年长的老妈子安慰,陪伴。
无论如何,这些女人总归是被收拾的死了一条心。最后脱了裤子,或撅起屁股,或掰开双腿,莺莺啼啼,哀哀婉婉,一身皮肉卖他人罢了。
这层也接待客人,仅限巨贾高官,收费不高,甚至免费。第二层是夜风楼拉拢达官显贵和处理阴暗事情的手段。但凡进来的人,对那些女子动了刑具的,释放了心头欲火的,无不是被拿了把柄,捆绑上了夜风楼这艘大船,再难下去。
最底下一层,鲜有人知,偶有传闻,不过是蒲风捉影。就连楼里的女官跑腿,也几乎没几人真见过罪奴牢的第三层。
但今天,却有位客人,华服锦袍,手持折扇。在几名打手的指引下,迈步下到这处暗淡无光的地牢。
一名阴狠汉子,脸上带疤,身穿短打布衫,负责此次陪同。这人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上来就先挑明了分寸:
“方公子,到了这,您得守咱们的规矩,头一样就是不能乱走,见了不该见的,咱们后面不好说话。第二样,就是这里的见闻,绝不能说出去,不然总归是要在找到公子说道说道的。”
方公子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是来玩的,不是找事儿的,不过,有言在先,此地我也是听说书人谈起,可不是我出去乱说的。”
汉子撇了一眼,淡淡道:“茶馆里的老瞎子现在就埋在后山,他年纪大了,早该死了,这时候死,倒也落的清净。”
方公子没了笑摸样,不在说话。
两人走进一间暗房,仅有几把椅子罢了。双方落座,汉子一摆手,小门开了。
头一位拴着狗链拖进来的赤裸女人,二十五六岁,周身上下数不清的细碎伤口,纵横交错的粗大疤痕从脖子延展到脚踝,后背屁股似被乱刀胡砍,胳膊大腿如被碳烤火烧。整张皮肉仿佛一副胡乱涂抹,又极复杂的油彩。可她却又跪的利索,趴的标准。
第二位进来的,是位更年轻些的姑娘,身上伤痕不亚于第一位,左手臂从肩膀而断,仅剩的一只手臂似乎也不太利索。这姑娘眼神麻木,如行尸走肉一般,连下跪,也需要被人踢上一脚。
“怎地打成这样? ”方公子大骇!
“公子可是冤枉我们了,这事说来也奇,俩人本是逃走的,不知道惹了什么事,被人抓去,打剩一口气。所幸江湖中人,多给我们夜春楼面子,把人送回来。这俩人一身大多是旧伤,不过,我看不太够,能不能填些新疤痕,就看公子的手段了。”
阴狠汉子狰狞一笑又说道:“公子如怕了,此事作罢如何?这第三位,常人见了要发噩梦,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
方公子勉强一笑道:“自是不怕。”
随后,四个大汉扛着两根长木走进房间,长木中悬挂一口巨坛,坛中赫然装着一个女人。她只露出个头在坛子外面,面色极苦,好像时刻在忍耐煎熬。
方公子脚底发凉,整个人头昏脑胀,似被吓到。
那阴狠男子突然凑过来说:“公子,您中了上彩,那可是小的做梦都做不到的美事,何必浪费在这三个畜牲一样的女人身上,不如算了吧。这三人命都短,买回去,玩不了几天。”
方公子脸色惨白,却摇了摇头,他双眼放出异样光芒,他转身看向男子,说道:
“这三个都带上,火盆升起来,配四个打手,给我送三坛好酒,十斤牛肉,三天后叫我。”
男子愕然一怔,不再说话,回身安排。
半晌过后,女人凄厉之极的惨叫声,从最暗处的牢房里传出,方公子兴奋的呼喊声,热铁烫烙皮肉的声音,鞭子板子捶打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阴狠男人站在牢外,静静的观察了片刻,转身离去。他一路回到夜风楼顶阁,恭敬的拜见耿春华。
“如何? ”耿春华问。
“确实像个找乐子的,下手狠,要了酒肉,看来要呆满三天。”男人低声说。
“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他,最后他要哪个,给他就是。”
“是,不过方公子手狠,就怕她们活不过三天。”男人说。
耿春华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说道:
“死了就死了吧,早死早解脱。好几年了,也没找到鹰爪帮要的人,我倒不怕恶鬼索命,不过确实太损阴德。之前鹰爪帮势大,如今眼见着败落,难保不是做事太狠太绝的下场。回头找他们帮主说一声,了解此事吧。”
男人点点头,躬身离去。
耿春华眼神落寞,点燃一根香插在手边炉里,烟火缭绕之间,似在祭拜亡魂,又像是在祭拜自己。
刑房内,方公子好像发了疯似的,狠毒手段尽数施展,连打手都换了几批。不到两天,年龄稍大的女人和坛中女,不堪折磨,刑毙。死时尸体如熏挂烂肉一般,不堪入目。
剩余一名年轻的,特意留着没吃太多苦头的独臂女奴,最后被买走。
眨眼间,独臂女奴跟着方公子跨越千山万水,不知来到何处。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方公子才开口道:“姑娘可曾记得,街边曾救过一名少年? ”
叶子猛然一愣,她抬头看去,茫茫然有千般念想,却堵在心中。
第四章
异人谷,据说是数百年前,奇人修炼成仙的地方。山谷入口狭窄难辨,乱世丛生,看不到半点好处。穿过狭长将近二里的山涧缝隙,却能见到百花盛开,树木葱郁的世外桃源。
山谷深处,一座石壁高耸如云,石壁前方,盖着几间木屋。
叶子跟着方公子,一路坐车,那几名随行的护卫,半路就散了,只剩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此处。
嗅着满鼻口的花香,叶子仿若隔世。师傅喜媚和袭凤姐惨死在地牢里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狠下毒手的方公子,此时风度翩翩,没事人一样。
叶子不恨方公子,对师傅和袭凤姐来说,死了是解脱,活着才是折磨。
自己为什么不死呢?
叶子身上伤重,一路浑浑噩噩的。
当初在鹰爪帮脱了几层皮,几乎死了。被送回夜春楼后,没想到老鸨子耿春华是个更狠的,师徒二人被丢在地牢里,几年都没放出来。叶子更想不到,她又见到了袭凤姐。
当初,喜媚带着叶子逃跑,袭凤负责把风,等二人跑没影了,袭凤再出来时,二人却消失无踪。三人偷的钱财,都在喜媚手里,袭凤悲愤异常,却无可奈何。她担惊受怕的躲藏了数日,最后被夜春楼的人抓住。
耿春华恨极了这三人,喜媚撬开了她的钱箱,把足足半箱金的,银的盗走。夜春楼经营这些年攒的家当,一下子没了小半,谁能不恨?
抓住了袭凤,头一件要紧的事,就是把钱追回来。像喜媚和叶子单独逃走的说辞,耿春花半个字都不信。袭凤被关在地窖,日日拷打,夜夜折磨,悲呼哀嚎,没有出头之日。折磨了小半年,最后也问不出什么。
袭凤的状况让夜春楼气氛紧张,姑娘丫鬟婆子们小心谨慎。人心里悲苦,再怎么假装,也会流露在外面。夜春楼那段时间生意不好,姑娘们唉声叹气,留不住客人。耿春华不得不停止折磨袭凤,开始整顿夜春楼的风气,大把使银子,最后建立了罪奴牢。
罪奴牢这步棋算走对了,那些新奇的玩法,放肆的欲望,拉拢的权贵,没几年,就让夜春楼的崛起无法阻挡。
大势已成,耿春花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随口一句话,都定人生死。
袭凤最终被剥了皮。找的肉铺里的小掌柜,先拿了把柄,又给足了银子封口,最后让他出手做了这骇人听闻的惨事。
小剔骨刀,碎钩子,夹板,细线,金疮药。
袭凤脖子以下的整张人皮,被一点点剥了个干净。
据说,人剥了皮,命将不久。可袭凤哀嚎三日不绝,始终不肯断气。耿春花见她不肯死,直接效仿汉朝的吕后,找人买了装酒的大坛子,把袭凤养在里头,做成坛女。
坛女袭凤成了一个古怪而又恐怖的玩物,大家心情好时,就使药水儿泡着调养,止疼又杀菌。心情不好,直接大把撒盐,灌辣椒水,腌渍全身的裸肉,袭凤就像一盆被撒了盐的泥鳅,在坛子里翻滚折腾,滋味如凌迟活寡,没完没了。
鹰爪帮在喜媚和叶子身上一无所获,干脆废物利用,将二人送回夜春楼。
那日,鹰爪帮韩帮主亲自出马,密谈耿春华,言谈中提及一样宝物。
据说,此宝手指长短,筷子粗细,表面雕刻祥云飞鹤,精美绝伦。
这宝贝原本是鹰爪帮帮主心爱之物,结果被小贼盗走。宝物在江湖上几经转手,最后一次有消息,正是喜媚,叶子二人所救的少年携带。韩帮主承诺,如有人来寻这二女,请夜春楼暗中识别,但凡有宝物的线索,鹰爪帮必将重谢。
耿春华答应下来,她对宝物没什么念想,鹰爪帮扣着俩人那么久都没问出来,大概是不知道的。但喜媚和叶子本就是耿春华恨极之人,送回来正好。师徒二人直接关入三层地牢,与坛女袭凤为伴。
罪奴牢是接待有暴虐嗜好客人的极佳场所,但一层二层的游戏,总归少了真实感。客人不满意时,三层地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三个女人,刚好派上了用场。
耿春华买回一件又一件专门折磨人,但又不致死的拷问刑具,任凭客人使在三人身上。不想当婊子,不想被人骑,那这一身皮肉,榨也要给我榨出钱来!
罪奴牢就像十八层地狱,喜媚,叶子,袭凤三人,仿佛被判进阿鼻牛的怨鬼。扣押在暗无天日的愁云惨雾里,没日没夜的辗转在苦刑拷问之中。这一身筋骨血肉,哪处没被鞭打棍敲,火烧烟燎。女人那些柔软,稚嫩,丰润的所在,又哪处不是百锤千打,尝尽了人世间的万般苦楚。
袭凤获得了耿春华的些许宽恕,她被剥了皮养在坛子里,早该死了。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恨的,不是夜春楼,不是耿春华,而正是喜媚和叶子这两个贱人!
当初一时心软,答应一起逃跑,结果转身就被抛弃。如今人鬼不分,每日疼的死去活来,全拜这二人所赐。袭凤吊着一口气,就是要瞪大眼睛,欣赏着喜媚和叶子被折磨的惨样,她俩越痛苦,袭凤就越痛快。
耿春华是个懂人心的,她把袭凤的坛子摆在刑房一角,每当喜媚和叶子被架过来受刑,袭凤都咬牙切齿的看着,痛快的几乎要从坛子里跳出来。
客人花钱,大多是怀着不可告人的阴暗欲望,这专门给客人支招叫好的坛女,竟成了罪奴牢里最阴邪,最抓人的一景!
袭凤的恨,喜媚始终无言。怪物一般的坛女,是她一手造成。袭凤要恨,就恨,袭凤要笑,就笑。曾经八面玲珑的快活三娘,现在不过熬着等死罢了。
叶子只会求饶,她求鹰爪帮,求耿春华,求客人,求打手丫鬟婆子。求得不过是少打几下板子,少抽几条鞭子,少挨几下烙铁。
但最终,叶子也悄无声息,如行尸走肉一般。
那天夜里,一位年迈温和的客人到访,在叶子绝望的目光中,袭凤尖利激昂的叫好声中,那位老者平淡微笑着用小刀一点点剐碎了喜媚的屁股,边剐边撒盐,边剐边用烙铁止血。剐下来的碎肉,直接喂了旁边的黑狗。
袭凤一直盯着喜媚的脸,盯着那张痛苦,扭曲,绝望到了极致的脸,那张发出不像人声哀嚎的嘴,那充血凸出的眼球,挤压到变形的眉眼。直到喜媚那曾经诱人的大屁股没了皮,没了肉,只剩两个见骨的深坑时,老人才转过头看向叶子。
叶子的左臂就是那天没的,她被捆的结实,不管她如何哭喊叫疼,挣扎求饶。从手指开始,一点点按进翻滚的开水,烫熟,剥肉,拆骨,直到手臂尽失。
叶子从此就像彻底坏了的玩具,没了声响,只在挨打时,会哀哀的叫。
那天之后,袭凤也不说话了。她只发呆,用幽幽目光盯着刑房里发生的一切。
方公子现身时,喜媚对着叶子和袭凤说了这几年最清晰的一句话:
“我的债还完了,咱们来生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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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谷百花芳香,彩蝶飞舞,叶子喜欢静坐在树下发呆。
方公子将她带回此处后,告诉她粮食存储的地方,洗漱如厕的位置,又领着她在谷中转了转,教她躲避毒虫野兽。然后暂时离去了。叶子没有逃跑,天下虽大,却早已没有了她容身的地方。这小小山谷,已是她梦中最好的结局。
山谷最深处的石壁,平滑陡峭,像一面巨大的墙。石壁上有古老的图画,一些粗糙的人物,还有奇怪的图形。叶子对它们都不感兴趣,她偶尔来这里,长时间看着这面峭壁,想象着自己爬上去,再从上面跳下来的场景。
偶尔下雨,叶子不躲,躺在泥里,被雨水拍打。她勉力睁开眼睛,看向天空如万箭齐发的雨滴,感受自己千疮百孔的模样。
日子一天天的过,方公子始终没有回来。
叶子终日游荡在谷中,像山中的妖,花丛里的精怪。
这一日,方公子回来了,依旧帅气俊朗,英气十足。
叶子心中有些欢喜,她回忆起他旧时的窘况。那日这个少年昏迷在床榻,赤身裸体的模样,是让人心疼的。至于后面发生的事,叶子已经记不得了,总之不怪他。
叶子准备了吃食,山野蘑菇,熬煮的米。方公子笑笑,跟着她来到草坪树下,坐在地上吃饭。
片刻后,他开口说:“你叫叶子吧?”
叶子点点头,又给他添了些煮米。
“我不姓方,那是化名字,我叫洪剑,我想问你个事。”他轻轻说道。
叶子抬起头,看向洪剑,安静的等待。
“东西你藏哪了?”洪剑轻声问。
叶子陡然变色,她手里的木碗跌落下去,米粒撒了一地。
洪剑仿佛没看见,边吃边说道:
“我有一件家传的宝物,手指粗细,筷子长短,家父曾说这是成仙的机缘。那件宝物有一个奇异之处,只要碰着,人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还能产生幻象,很是奇异。其实那东西我从小玩到大,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成不了什么仙。”洪剑吃了口饭,继续说道:
“后来,不知为何,家里有宝物的消息传了出去,越传越离谱,我家因此灭门。父母长辈尽亡,我也浪迹天涯。那日我被追杀,生怕东西被人抢了去,于是将它藏在后窍(屁眼)中,昏迷时,被你们师徒所救,我欠你们一条命。
等我离开后,发现宝物不见了。我仔细回忆,唯一能接触并取走宝物的人,只有叶子你了啊,只有你帮我脱了衣服擦拭伤口,然后东西就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能脱了我的裤子检查后窍呢?”洪剑自嘲的一笑,似乎有些羞耻的摆摆手。
“伤好之后,我回去找你们。一方面是报恩,一方面是索要那件东西。其实它对你们没有半点用处,连玩具都算不上。可我回去时,你们已经不在了。我当时比较谨慎,立刻远遁,很久才潜伏回来仔细探查。结果你们已被鹰爪帮抓走,那时候,我没能力救你们。之后,经历了一些事情,我用了几年时间练功,打算去把你们救出来,可又再次扑了个空。
我家破时,家财全被我父亲藏起来。知道你们困在夜春楼,我几乎散尽家财才能见到你们。叶子,非常抱歉,当时的情况,如果不下狠手,夜春楼的暗哨定会起疑心。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养着你们,因为夜春楼早就和鹰爪帮勾结,用你们两个钓鱼,希望把我引出来。可惜,他们千算万算,东西早不在我身上。”
所以,为了让夜春楼麻痹,我装作客人,抱歉让你师傅死前遭受了很多痛苦,我没办法回避,罪奴牢就是那么个地方。其实,你师父早认出我来,可她心中大哀,但求一死,我只好送她上路。所以,叶子。我散尽家财让你师傅解脱,救你出来,我洪剑还了你们一命,你认不认?”
叶子脸色如坠冰窟,她低声说:“认。”
洪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后来分析此事,觉得蹊跷,你我素未相识,为何要隐瞒到这种程度?这几年,你们师徒二人,在鹰爪帮,在夜春楼,忍受那般折磨,为何不将秘密说出来?你们到底是谁?”
洪剑的目光温和又坚定,他笃定东西一定是叶子拿走,现在只是解惑而已。
良久,叶子开口道:
“我们谁也不是,就是两个妓女,我和师傅一直逃命,不敢奢求其他。东西并不是我们拿的。”叶子疲惫的重复着这些年一遍遍说过的话。她想了想,又鼓起勇气补充道:
“救你回来后,你身上都是血,我们把衣服撕碎,帮你擦伤口。你走后,衣服就扔进河里,我并没有见过你说的宝物。如果我们真拿了你的东西,在鹰爪帮的时候就说了,等不到今天。他们不信我们的关系,认为我俩没理由救你,但你心里清楚,我们萍水相逢,犯不着隐瞒。其实那天救你,师傅原本是不让的,师傅劝我不要心软,可我任性,看你可怜,结果最后害死了师傅。”说完,叶子神色黯然的流下眼泪。
“哦。”洪剑皱了皱眉,他突然出手,叶子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叶子发现自己被脱光了,锁在石壁之上。她只剩一只手臂,所以铁环卡在肩膀,腰和大腿的位置。她无法动换,就像此前无数个被折磨的夜晚一样,捆着,固定着,疼着,熬着。
叶子突然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既荒唐又可笑,她想说些什么,却没法开口。
她脑海中竟生出解脱的轻松,像是某些不该有的思绪被掐断。
天色将晚,微风吹拂在她的脸颊。
该来的,总归要来,早点下去见师父也好,叶子这样想。
洪剑冷漠的看着叶子,没有说话,他手持一个罐子,用毛笔蘸着里面的汁液,从独臂女孩的脚踝开始,一点点涂画着某种符咒,一直画到下体处方停。
这几年,叶子挨了太多的打,身体表面早已千疮百孔,就连女人的娇嫩处,如今也生涩粗粝,没了摸样。洪剑没有顾忌,他翻开女孩外阴的干枯的唇片,把毛笔捅进管道里,反复浸润。又在会阴,肛门口也均匀涂抹。然后一直向上,涂抹双乳,腋下,直到罐子里的汁液耗尽。
做完这些,洪剑认真看着叶子道:“如果你想说,随时叫我。”
月上树梢,叶子孤单又疲惫的站着。
几只蚂蚁触碰到女孩的脚,它们惊喜的发现了美味的甜。浅尝几口,就立刻转身跑开了。没过片刻,在这些幸运儿的带领下,蚂蚁小队赶到。它们爬上脚面,又顺着脚踝向上。看似光滑的皮肤,对蚂蚁来说如履平地。穿过膝盖,越过大腿,终于抵达滑腻的洞口,香气在流淌,甜味不可抗拒。
蚂蚁简单的思维中,这处幽谷,就是一切美味的源头。蚂蚁小队满载而归,蚁后品尝后非常满意,在她的命令下,转眼间,蚁穴倾巢而出。
黑压压的大头蚂蚁汇聚在女孩脚边,数不清的队伍攀爬在她的腿上,乳房上。蚂蚁最多的地方,正是她的外阴和肛门部位。洪剑在里面灌了很多蜜糖,粘稠的汁正缓缓渗出,吸引着数不清的蚂蚁家族。
叶子从未如此惊恐过,哪怕面对烧红的烙铁,她也不愿意身上爬满了蚂蚁。她拼命扭动身躯,可对蚂蚁来说,那不过是轻微的晃动而已,就像微风摇晃树枝,野兽走过大地。女孩尖叫着,摇摆着,她的头发里,脸上,耳朵都爬满了蚂蚁。
终于,在整个蚂蚁家族的努力下,甜蜜的汁液很快舔舐干净。
于是,勇敢的兵蚁,在叶子的阴唇上,咬了第一口。女孩感到下体轻微的刺痛,她挣扎一下,想往下看,可紧接着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麻痒。
蚂蚁撕扯着女孩身上的肉,每次只有一小点,那小小的鄂,却迸发出极大的力。它们撕扯不下来皮肤,却能将毒液注入,女孩身上出现大片大片浮肿的红斑,无数细密的红点。没有蜜糖的地方,蚁群变少了。几乎所有的蚂蚁都聚集在女孩的阴户上,肛门上。那依旧保留些许稚嫩的,释放着甜味的洞口,黑黝黝的挤满了蚂蚁。
叶子怪异又诡谲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谷,惊飞无数鸟雀。
她又忍不住求饶了,整整一夜,女孩在石壁上蹦跳,嘶嚎,哭喊,苦苦的哀求。
她拼命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地点和隐藏的角落,呼喊着洪剑,告诉他宝物就藏在里面,把她放下来,她带他去找。可洪剑始终没有出现。
当第一缕阳光撒进异人谷,洪剑终于缓缓的出现了。
女孩的身体胖了好几圈,大块大块的浮肿遍布全身,几处严重的,已经留汁发亮。她的脸也肿的不像样,像是被无数马蜂蛰过似的。女孩两腿间的两个洞口,阴唇肿的像馒头,肛门凸出来,仿佛屁股上长了个肉球。无数蚂蚁仍在洞口辛勤工作,它们一点点的啃食,总有大个的能咬下一丁点肉碎,血顺着腿流淌,不多,鲜红鲜红的,蚂蚁们本能的绕过血痕,改变着攀爬的路线。
叶子的呼吸很困难,她的喉咙也肿了,每次喘气,都像破损的风箱。如果洪剑不管,她很快就要窒息而死。即便如此,她仍在抽搐,挣扎,时不时被蚂蚁某一口咬的太疼,肿了几圈的大腿就会本能的做出踢蹬动作,却又被铁环压住,脚踝早磨破,血淋淋的。
洪剑观察了半天,最后用水不停的泼,把女孩身上的蚂蚁冲干净。他把叶子放下,扛回木屋。
失去了束缚,叶子近乎疯狂的挣扎起来,她拼命抓挠着身上红肿的斑块,又死命的在两腿中间扣挖,直到鲜血涌出也不停止。
洪剑把她捆在床上,用捣好的草药涂抹在叶子的皮肤上,又喂了不少在她嘴里。红肿肉眼可见的消退,数不清渗血的伤痕显露出来,密密麻麻,让人心里发毛。
叶子慢慢从昏迷中清醒,她在床上没完没了地扑腾,仿佛依旧被蚂蚁撕咬。
洪剑用温和的声音安慰着她,用冰凉的水擦拭,缓解她的痛痒,用手轻拍女孩的头,让她缓缓入睡。
叶子睡着后,洪剑坐回桌子,上面摆满了一摞摞的笔记。他用笔,不停的记录。昨晚叶子呼喊出来的地点,很多他已经探查过。曾经师徒二人破磨坊外的小溪,他早不知道潜过多少次,一无所获。
洪剑紧皱眉头,一整天坐在那,思索着,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
夜晚降临,叶子清醒过来。洪剑端来粥,竟然还有两个包子。他细心的喂女孩吃饭,又帮她盖好被子后,就坐在床边轻轻的说话。
洪剑讲述了自己寻找宝物的经历,又说自己家破人亡的惨状,说到悲处,他痛哭流涕,他恳求叶子把东西还给他,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这份大恩。这个男人越说越激动,在叶子惊恐的目光中,他甚至吃掉了自己一缕头发来发誓,只要找到宝物,他一定让叶子享尽荣华富贵。
叶子彻底绝望了,她沉默的看着床边男人的痛哭流涕。
原来,他早疯了。
叶子调养了三天,第四天,她又被捆在石壁上。
女孩没法反抗,只能可怜巴巴的哀求,像犯了错的小孩。
能不能少涂点?能不能别往腿中间涂,那里实在太疼了。涂在屁股上也行,肉厚,不怕咬。能不能让她含着草药,不然呼吸不了。能不能别涂胸,乳头会被吃掉。
洪剑仿佛没听见,他照例涂满全身,尤其是阴道和肛门,灌满了蜜。不过这次,他捣了一些草药让叶子含着,以防窒息。
这一次叶子不那么恐惧,她咬着牙齿,粗重的喘息,苦苦熬着等待天亮。可到后半夜就熬不住了,蚂蚁吃光了蜜糖,开始撕咬她的肉。
洪剑躲在暗处,他仔细在叶子的惨叫声中分辨求饶的部分,记录着她无意识喊出来的只字片语。
天亮后,女孩被放下来,照例是养三天。
从那以后,洪剑开始了漫长的对叶子的折磨,他有计划的,有目的的,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摧毁女孩的精神。和后面的手段比起来,叶子反倒挺喜欢最开始的蚂蚁。最少那些小东西不像蛇一样,能在她阴道里或肠子里钻上半天。
洪剑的思想一直在平静的温柔和极端的疯狂中摇摆,前一秒他还像谦谦君子一样喂叶子吃饭,下一秒可能就把女孩吊起来,用鞭子抽上几个时辰。
宝物,是他口中提到最多的东西。
叶子有时觉得洪剑很可怜,她从小在妓院长大,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男人,知道了太多阴暗诡异的幻想。即使她从没真正接过客人,但叶子知道,男人来夜春楼绝不只为了买一个肉洞插着玩的。满足幻想,才是夜春楼火爆的原因。
宝物就是洪剑的幻想,是他的心魔,是背负在他人生上的沉重包袱。
叶子,没有心情去理解洪剑,对她来说,宝物,从始至终,都是开启痛苦的钥匙。
如果没有宝物,她和师傅最多被抓回夜春楼,挨打挨骂,再被男人压在床上干而已。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这样活着?
这世界上的人,哪个不是低着头,弯着腰,承受百般痛苦的活着?
我只是想救人而已?这个世界为何如此没有善心?
叶子突然就懂了师傅的话,那些看似痞气十足的,骂街式的教诲,那些承受了无数代价才得到的道理。善良,真的好难,它不是天赋,而是一种选择。
叶子胡思乱想着,痛苦侵袭了她,她像一张街边杂耍里的皮影戏玩偶,两条腿,一只手都被捆着分开吊在房梁上。洪剑站在一旁,恶鬼一样。
叶子失去了善心,洪剑失去了耐心。
他手持着一根蜡烛,摇曳的烛光成了黑暗木屋里唯一的亮点,光晕的范围中,三肢大开悬挂在半空的叶子,疯狂的扭动挣扎,像在跳一支奇怪的舞。她的凄厉绝望的惨嚎声,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洪剑。
蜡烛的火苗,舔舐着叶子的身体。洪剑非常耐心地慢火烧着,没有阻止叶子在半空的翻滚和躲避。他稳健有力的手臂举着蜡烛,让光亮,熏烤着女孩两腿间,已经开始吱吱冒油的肉缝,被黑烟燎的乌黑的肛门,还有屁股,大腿,后背。
他会先找准一个位置,饶有兴致的把蜡烛凑上去,然后在女孩死命晃动的时候,控制着蜡烛的角度,让火苗一直烧那个地方,直到皮肉冒泡,流油,最后焦化,冒烟。
蜡烛的火力是很弱的,它很难把一个人烫的太严重,试想下用一根蜡烛烤熟一块肉的难度吧。但那么微弱火苗,带来的疼,却无休止的,连绵不绝的,恐怖的,摧毁一切坚强的意志。
女孩筋疲力尽,她挂在半空,剧烈的喘息,各种古怪的声音从嗓子里哼唧出来。烛光摇曳,轻烧着她的屁股蛋,偶尔,油脂被烤的崩开,火苗才会躲闪一下。或者,疼到极致,却力竭的女孩又积攒出一点力气,哀叫一声,猛地挺一下腰,抬一抬屁股,也不过是让火苗离开几秒钟罢了。
异人谷的夜晚神秘而渺茫,轻薄的雾气飘荡着,虫鸣鸟啼回响,还有野兽的叫声。了无人烟的深谷小屋中,叶子,被小火烧了三天了。
她很难死去,洪剑不会允许,这个女孩是他离梦想最近的距离。有了她,一切近在咫尺,洪剑希望永远拥有她:
叶子,雏妓,世上唯一知道宝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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