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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行规,家有家法,这是中国传统社会形成的固习,娼妓业也不例外。但由于龟头、老鸨多系地痞流氓、妓女出身,普遍带有愚昧、野蛮的流丐伎俩和流氓意识,所以,他们的“家法”更为残酷和阴毒。
(1)祭鞭
当一个买来的或经抚养长大即将成人的妓女,必须祭鞭。鞭用皮条编织而成,较马鞭子略粗些,内插钢针若干,稍露针芒,祭时将鞭陈于五大仙牌位之前。五大仙是妓院所敬的神,即刺猬、鳖、黄鼠狼、老鼠、蛇。她们称刺猬为白二爷,鳖为寿爷,黄鼠狼为黄倭爷,老鼠为坑八爷,蛇为青柳爷,合成五大仙,供奉于老板专设之密室。祭鞭一般在夜深人静时,令妓女焚香跪于桌旁,由老板“亮底”:说明妓业的本色,笑贫不笑娼的道德观,有钱就有了一切的价值观。先施以怀柔说教,比如抚养的恩情,购买时的不易等;再继之以恐吓,如敢违抗或逃跑,必动“家法”;最后令妓女手拿皮鞭审视再三,然后交由“大茶壶”挂于密室的门环上,立誓表示顺从,才算完事。妓女如有逃跑被抓回,或查明确有逃跑意思,即由老板和“大茶壶”执行家法。妓女被押进密室,脱去下衣,双手绑到背后悬于梁上,用所祭皮鞭抽打,称做“试鞭”。鞭笞时,哀号呼痛之声惨不忍闻,往往要打至遍体麟伤,奄奄一息。出于职业上的需要,向例是打身不打脸,打后不打前。妓女稍能行动时,老鸨便逼其含笑接客,还不能露出半分痕迹,若与嫖客泄露隐情,即再次遭受鞭打,称之为“上大啃”(即家常便饭的意思)。二三等妓院的“家法”,虽用的是没有钢针的马鞭子,但打时却更狠毒,且经常使用,老板手提鞭子,动辄对妓女施行体罚。
(2)转押
这也是妓院逼迫不愿接客卖淫妓女就范的一种方法,即将这类妓女转押到低等级的妓院去抵债。这种低等级妓院的老鸨、鬼爪更凶神恶煞,更不近人情,稍不遂意即遭毒打;嫖客也很粗暴、刁怪,变态心理、变态性行为,使他们对妓女极尽摧残蹂躏之能事。这种妓院,日夜两市,接客频繁,被转押妓女受几个月折磨,早已苦不堪言、元气大伤。于是原妓院假仁假意地派姨娘去探望,该妓两相比较,回心转意,表示不再违抗鸨母意志,愿意回去接客,于是便将其赎回。不过,这种“家法”用的较少,主要原因不仅是对妓女的摧残,而且对妓院来说也是失面子的事,倘若妓女在下等妓院得了花柳等病,妓院的损失就更大了。
(3)打猫不打身
所谓“打猫不打身”的家法,具体方法是:先将不听话的妓女捆在床上,然后将一只长着利爪的猫放进裤裆里,再孔紧裤腰裤脚,用皮鞭或竹棍抽打那只猫。猫疼痛难忍,便用利爪在妓女下体乱蹬乱抓,疯狂挣扎。妓女忍不住创痛,只得向老鸨屈服。这种“家法”,虽使妓女肉体受到重创,但不损及妓女身上容易被嫖客发现的肌肤,不影响以后接客,其手段阴毒残酷之极!
(4)笋敲肉
钱可生《上海黑幕汇录》(甲编卷二·娼妓之黑幕)中记载了一个恶鸨毒打妓女执行“家法”的事情,略引如下:那位女郎寸丝不挂,被一莽汉挟持,满脸凶相的鸨母以发簪刺女胯间,一刺一血。女郎则欲躲不得,珠泪横流,竟不敢大声哭泣。鸨母边刺边说:“既为娼,身体已非己有,你欲宝贵,我偏蹂躏,你拼着皮肉,我拼着功夫,看你能拗过我否。”又对莽汉说:“速翻其身,我更饷以笋敲肉。”莽汉便将女郎置于床上,按住其腰,鸨母用裤带捆住女郎双脚,使其不得动。女郎臀部板花灿然,大如手掌,创伤虽愈,青黑之印长留不去。鸨母从床头拿出既阔又长的竹板,向板花上力笞,“数十下而红,百下而肿,二百下而紫且黑,三百下而血流,四百下而皮卷,五百下而肉随杖飞”。老鸨打得手酸又授竹板于莽汉笞右股,待两股刑伤相等,才解去裤带,命令起来。女郎泪流满面,边拭边行,一步一蹶,转向后室而去,始终未闻啼哭。
虐妓惨闻
(5)“头发茬子性刺激”
妓院对妓女,向以“铁匠做官——打上前”为管教之道。特别是那些年幼即被卖进妓院的女子,挨打更是家常便饭。年幼尚不堪人御时,要跟“大曲先生”学戏曲,唱不好要挨打。等到实际应客年龄,如不按老鸨的教唆去做,也要挨打。对不肯接客的,更要挨打。即使比较坚贞的女子不肯接客时,老鸨也会想出十分阴损的办法惩治。镇江妓院,曾流行一种“头发茬子性刺激”就颇为典型。老鸨命“大茶壶”剥掉妓女的裤子,强行将一小撮细碎的头发茬子撒到阴道里,再使劲揉搓。头发茬子粘在嫩肉上,洗不掉,捏不出,骚痒无比,实为一种很毒辣的性刺激,持续不断。妓女受此刑罚无不如发情母兽一般,淫水横流,煎熬不过,便拼命接客,疯狂卖淫。老鸨以此从肉体、精神上摧毁了妓女的意志,使其成了一架赚钱的机器。
妓院“家法”,花样翻新,除前面所列几种外,还有用烧红的通条灼,用开水或熨斗烫,用针刺,用点着的香燎,等等。40年代北京“活阎王”黄树卿、“母老虎”宛华清开的华清馆妓院,就私设刑室,备有皮鞭、火筷、通条、火钩、木棍、绳子等刑具,专门虐待妓女,其手段之毒辣,用刑之残忍,令人发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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