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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妃起床,不过一个时辰,午膳尚未用,便听到有守在院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
“贵妃娘娘,刘妃娘娘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云贵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心中想到,前一日一众妃嫔都来拜见,唯独是这个刘妃没有出现,今日一大早便单独来看自己,不知道其中有些什么门道。
云贵妃看着一旁的魏姓女官,询问到,“魏姑娘,这刘妃,你了解否?”
魏姑娘回到,“娘娘,这刘妃,是陛下于潜邸时便服侍在陛下身边,后被陛下纳为侧室,比皇后娘娘入宫时间还要长。去年熹贵妃被皇上赐死之后,刘妃便是伺候皇上时间最长的妃嫔了。只是刘妃娘娘本是一名宫人,出身卑贱,故而只是一名普通的妃嫔,若是论身份,要比娘娘您低,所以您若见她时,既要给她面子,又不能太给她面子。”
云贵妃点点头,“好,唤她进来。”
太监领命离开,不多时,刘妃便在两名宫女的簇拥下,走进正厅,见到云贵妃便跪地磕头。
“臣妾叩见贵妃娘娘”。
刘妃一见面便行此大礼,倒让云贵妃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反而是赶忙走过去,搀起了刘妃。
“姐姐比我年长,不可行此大礼。”
两个人笑笑,分别坐了下来,云贵妃见此状,便想恐怕是自己多虑了,这刘妃来见自己,并无其他目的。
“前几日贵妃娘娘入宫,姐妹们都来拜见,无奈是我这个身子不争气,实在下不了床,这才晚了几日,还望贵妃娘娘不要介意。”
“哪里,姐姐服侍皇上这么多年,倒是我应该去看望姐姐。我刚入宫,有些宫里的规矩,皇上皇后的喜好,方方面面的情形,以后少不了向姐姐请教的。”
刘妃突然冷笑一下,朝着跟着她来的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便捧着一个鎏金的小盒子走了过来。
“贵妃娘娘说到了宫里的规矩,这倒是提醒我了。”刘妃用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长不过六七寸的木棒,打磨的十分精致,“娘娘出身豪门望族,自小应是锦衣玉食,什么珠宝玉器,怕是都见过了不少。想送您点东西,估计娘娘也都不缺,只是这个东西,怕是贵妃娘娘没有的,我特意叫下面人准备了一个,送给您,以备不时之需。”
云贵妃走上前去,看着木匣中的这个“奇怪”的物件,有些奇怪,“这是何物?”
“这贵妃娘娘就有所不知了,这东西,平日里用不到,关键时候,那就是宝贝了。”刘妃笑了笑,“咱们的皇上,那是堪比尧舜禹的明君。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都是皇上的功劳。皇上严于律己,对宫里的人也是管束严格,怕的就是像前朝一般,宦官专政,后宫乱政。宫里的人若是有了错误,无论是谁,皇上都绝不姑息,从普通的太监宫女,到一干妃嫔,贵妃,甚至皇后,轻则斥责一番,若是犯了大错,那多数时候便会被赏一顿板子?”
“赏,一顿板子?”
“对。贵妃娘娘是大家闺秀,板子,怕是不曾挨过,但是下人挨打,怕是也见过不少吧。”
“没有见过。”
“哈,果然是出身贵族,来此类惨状都未曾见过。不过也无妨,宫里每天都有宫人犯了错被打板子。娘娘这是刚刚入宫,怕是不出几日,娘娘不想看到,也会看到。”
云贵妃感觉到气氛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和谐,然而仍然不知道刘妃到底是要做什么,便询问,“我见没见过下人挨板子,与这个东西有何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我刚才说过,不单单是下人,咱们这些伺候皇上的妃嫔,若是犯了错,惹怒了皇上皇后,也会被下旨赏一顿板子。贵妃娘娘不像我们,做事粗心,容易犯错,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况且娘娘有些宫里的规矩一时还难以适应,若是哪一日,犯了错,闯了祸,这顿板子,怕也是躲不过去的。”
“若是真犯了错,那我挨打便是,刘妃还是没有说到这个东西的作用。”
“贵妃娘娘果然是不经艰难,不知辛苦。‘那我挨打便是’,娘娘可知道,一顿板子打下来,那疼痛,可不是娘娘凭空便能想象的。若是十板二十板也就罢了,不过是个红肿青紫,用毛巾敷一敷,搽些药膏,在床上趴几日便无大碍了。但若是真的犯了大错,挨个三五十板,那这挨过打的屁股,怎么也得皮开肉绽了。娘娘想想,一个白嫩嫩肉嘟嘟的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那得多疼。”
刘妃过去,拿起来这个木棒,“所以宫里人,多会准备这个宝贝,受重杖之时,咬住这个东西,一来防止过分的喊叫。剧痛之下,有些不该说的话,犯忌讳的话,说不准就会冒出来,这样一来,惹得主子更加不高兴,加个几十板子,那就不单单是屁股开花了,怕是小命也保不住了。二来,也是防止剧痛之下咬到舌头。”
刘妃来到云贵妃的身边,声音低了下来,“毕竟屁股打烂了,还能治好,若是舌头要坏了,那可就废了。”
云贵妃被刘妃的一番话,搞的又气又怕,倒是刘妃返回身去,又将这木棒放进了匣子里,盖上之后,亲自递给了云贵妃的侍女萍儿。
“替贵妃娘娘收好,省得用的时候找不到了。”刘妃又看着云贵妃,“若是哪一日贵妃娘娘真的被打了板子,就让下面的人知会一声,我那里还有上好的伤药,专门治被打烂的屁股,倒时候让人专门送过来”。
云贵妃想好了策略,便朝着萍儿吩咐,“刘妃娘娘一番好意,收下吧。”
刘妃本是想看云贵妃气急败坏,却没想到云贵妃收下了,顿时有些意外。
“本想留姐姐一起用些午膳,只是我下面还有些东西要规整,就不耽误姐姐了。”
“臣妾都是一片好意,若是哪里吓到了贵妃娘娘,还望恕罪。”
刘妃轻施一礼,与两位宫女一同离开,尚未走出正厅的门口,便听到云贵妃的声音,“这宝贝,怕是刘妃娘娘也有一个吧,还有那么多上好的伤药,那刘妃娘娘的屁股,应该是没少挨过板子吧。我不清楚那滋味,刘妃娘娘肯定十分清楚。”
刘妃转回头来,瞪了云贵妃一眼,闷气,与两位宫女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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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妃离开之后,萍儿拿着手里的木匣询问,“主子,这个东西该怎么办?”
“留着,找个地方放好,有一天我会还给她的。”
“是”。
萍儿拿着木匣离开,只剩下云贵妃和魏姑娘,云贵妃便询问道,“魏姑娘,你在宫中多年,宫中的事情,比我们知道得多,宫中果然如她方才所言,常常用杖刑惩罚宫人么?”
“她说得倒也不是虚言,宫中无论尊卑,大多都挨过板子,”魏姑娘脸突然红了一下,“不怕娘娘笑话,上个月奴婢便刚刚挨过板子,娘娘入宫前五六日,奴婢刚刚能够正常走动,但是还是不能坐,睡觉也还要趴着睡。”
“那你的伤处还在否?给我看看……”
“倒是还能看到,只是伤得地方是屁股,怕是脏了娘娘的眼。”
“无妨无妨,没有其他人,你同我去卧房给我看便是。”
魏姑娘将外衣脱掉,衣裙撩起,又把衬裤褪掉,便露出一个还能看到明显伤痕的屁股。
魏姑娘站着,将屁股微微撅起,露给云贵妃看。
云贵妃看着,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青灰色的伤痕,一个劲的感叹,“天呐……这样触碰,你会疼么?”
“这样倒不会疼,只是若是用力去压,倒是会有些疼。”
云贵妃用力地按了一下,“这样么?”
“啊……”魏姑娘一阵疼痛,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并且扭动了几下屁股。
云贵妃用手触摸着魏姑娘尚未痊愈的屁股,又听到魏姑娘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娇喘,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微微一笑,心醉于此。
魏姑娘微微撅着屁股,任凭云贵妃观赏鱼把玩,倒也有些舒服,不料萍儿却从外面匆匆跑来,未有通报一声,便闯了进来,看到此景,不由得大惊失色,云贵妃与魏姑娘也是有些尴尬。
“魏姑娘之后若常侍左右,也就是贴己认了,这萍儿是我从娘家带入宫里的,自小一起长大,像是姐妹一般。都是自己姐妹,看到这些,也倒是无妨。”云贵妃解释一通,“萍儿,魏姑娘方才告诉我,她前几日挨过板子,杖伤还未痊愈,我特意看看她的伤势,怕她别是亏待了自己。”
突然,云贵妃语气一变,瞪了萍儿一眼,“萍儿,这皇宫不同于家里,凡是要稳妥些,要讲规矩,主子在屋里,不曾通报也不曾请示,便直接冲了进来,实在是太没规矩了。今日便罢了,若是以后再这样随意,我倒是要让你的屁股,好好尝尝宫中这大板子的味道。”
萍儿听到屁股要挨板子,便赶忙跪下,“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那边,魏姑娘已经提好了裤子,云贵妃却笑了起来,“我逗你呢,看把你吓得。魏姑娘,宫中的那些妃嫔,都是这样吓唬下人的吧。”
萍儿听到自己已经无事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也一同听着魏姑娘的话,“若是在一些主子那里,这般冲撞了主子,那是逃不了一顿板子了。上次奴婢挨了二十板子,不过是当差时间过长,有些困倦,睡着了,没听到主子传我而已,若是直接冲进来惹到了主子,那三十大板,屁股开花基本是逃不了了。”
云贵妃点点头,“那在哪里可以看到这些宫人挨板子呢?”
“各宫有各宫的院落,若是平日里责罚下人,就在自己宫墙内,或是院子里,或是屋里,便打了。也有些为了警示众人,特意到院落外的开阔地,公开杖责的,为的让众人都看到,多些羞辱而已。”魏姑娘言到,“但若是下人违反了宫规,主子嫌麻烦,不想当场责打,也可以开一纸条子,下人领了条子自己去职方司受刑。”
“那倒是好……”云贵妃用手招呼着萍儿,“你就别跪在这里了,好像是我虐。待你似的,快起来,陪我去职方司看看,看看别人被打屁股去。”
魏姑娘听到后楞了一下,“主子,您还是不要去职方司了吧。”
“怎么,这是有什么忌讳的么?”
“这倒没有”魏姑娘有些纠结,“只有主子罚下人去那里挨打的,没见过有嫔妃自己去那里的,哭天喊地,到时候一个个血渍呼啦的屁股,怕污了主子的眼睛。”
“哈哈哈……”云贵妃挥挥手,“无妨无妨,我去看看而已,若是吓到了,立刻回来便是。我本也想让你陪我去,但是想你身体还不是很方便,你在家中养伤便是。”
云贵妃用手拍了一下魏姑娘的屁股,魏姑娘一时疼痛,再加上害羞,便低下了头。
管事的太监领着云贵妃和萍儿来到宫中位于西边的一个偏僻位置,隔着不远,便听到传来板子击打皮肉的声音,和一声声宫女太监的惨叫声。
太监分别介绍,“这边是责罚太监的,这边是责罚宫女的,贵妃娘娘,您想看哪边?”
云贵妃瞟了一眼左边,哼了一下,“这些太监,阴阳怪气不男不女,有什么好看的,去看宫女好了。”
云贵妃走了进去,见院落空地中,跪着十几个宫女,都低着头。云贵妃走了进去,只有两三个朝着她看了过来。
“这是刚刚入宫的贵妃娘娘,你们这些贱婢,还不快叩头。”太监怒斥这些宫女。
这些宫女赶忙朝向云贵妃,将头叩在地上,“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云贵妃超前面走去,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些宫女一个一个跪在地上,撅起来的屁股,心想这一个一个浑圆撅起来的屁股,一会儿不知道有多少要皮开肉绽,多少要青紫红肿。
“都起来吧。”云贵妃挥挥手,下意识地这么说。
跪着的宫女们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要说规矩,在这里必须得跪着,一旦站起身来,就是要进去打屁股了,但是贵妃娘娘说起来,那倒是应该如何是好?
话说这些宫女还在琢磨的时候,有个宫女,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还是一个孩子的样子,却是要起身的样子。就在刚起还没起来的时候,却听到那太监尖锐的怒斥:“跪好了。”
那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那太监倒是慢悠悠地走到了她的身旁,阴阳怪调,“谁想要你命了,再说了,洒家也没有权力要你命呢不是。说说,主子赏了你多少板子?”
那宫女吓得气都不敢喘,声音也显得有些微弱,“二十……”
“才二十呀”太监绕着她走了一圈,“这么不懂规矩,怎么才领二十呢,太少了,这样,翻个倍,四十下吧。贵妃娘娘,您说呢?”
“我看,可以吧。”贵妃哪里知道应该如何,既然这老太监说了,那便依了他便是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那宫女冲着云贵妃一个劲地磕头,云贵妃没说什么,仍是那太监在一旁说话。
“贵妃娘娘慈悲心肠,哪里会要你的命。”那太监冷冷一笑,“不过,这屁股多受点罪是一定的了,四十板子打完,这屁股一定是被打开了花,跟你的姐妹说一声,到时候怕是得把你抬回去了。”
这太监的一番话,倒是把这宫女吓得已经哭了起来。然而立刻,院子中便传来板子击打皮肉和女子哭喊的声音,凄厉残忍,声音大到如同就在旁边一样。
“里面是已经开打了么?”云贵妃询问道。
“对,娘娘。”那太监解释道,“这刑房里面的声音,都会传到外面,并且这个房子的设计,屋里的声音可以放大传到院子里,虽然隔着有几十步,但是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弱。”
“这样作甚,怪吓人的。”
“就是为了吓人。”那太监笑笑,解释道,“跪在院子里的,本就是即将要受刑的贱婢,自己挨打之前跪在这里,听到其他人的惨叫声,那威慑作用岂不是更大了。”
屋里板子的声音似乎每一下都一样,节奏也丝毫不差,只是这个女人的喊叫声,却越来越大,从最初的有节制地“哎呦”变成了最后的哭嚎“饶了奴婢的贱屁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听得跪在地上的一干宫女心惊胆战,有的还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怕是一会儿也要被打得七荤八素,叫得也会这么凄惨。
不过多时,板子声停了下来,只剩下了女子已经岔了气的哭声,大约过了一会儿,从屋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下一个……”
只见跪在人群中的一个宫女站起身来,低着头慢慢地朝着院门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云贵妃等人的视线中。
云贵妃有些奇怪,询问道,“哎,怎么不见那个被打屁股的女子从里面出来,莫不是给打昏过去了?”
“这自然不是,打昏过去也得有人给她架出去,”那太监笑了笑,“受刑过后的奴下,都是由另一个门离开。”
“哎,你方才说,让这些婢女听别人被打的声音,可以吓唬她们,那让她们亲眼见见别人受过刑的屁股,岂不是更有震慑作用?”云贵妃对着这些跪着的宫女,指指点点的。
“贵妃娘娘说得有理,最初宫里也是这么规定的,不过……”那太监说道,“往往是拖着那些被打得屁股开花的贱婢出来的时候,跪着的这些人便吓昏了过去,故而便改了这个规矩。”
云贵妃点点头,探身朝着里面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便招呼着萍儿和管事的太监朝里面走,没想到这个太监却拦住了云贵妃。
“贵妃娘娘,里面还是不要进去了吧,都是些下贱的婢女,怕是污了您的眼和口鼻。”
云贵妃并非停下脚步,“既然来到这里了,还是进去看看吧,也算是本宫对宫中多一份了解。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我要挨板子。”
云贵妃向前走,萍儿和这个太监自然赶忙跟了上去。
走过回廊,便来到了后院,离得越近,那些责打声和喊叫声便听得越清楚。将要踏进后院的时候,云贵妃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进去将会看到如何一副惨烈的局面。
云贵妃还是走了进去,见一个宫女趴在宽大的长凳上,手脚已经被捆好,下裙已经被全然脱到了膝盖的部位,露出一个屁股,此刻已经打得红肿发紫,臀尖已经出了血痕,不过只是刚刚流血的样子,离真正的屁股开花还差好多。两旁各占了一个胳膊粗壮的太监,挥着毛竹板子,毫不留情地打在这个屁股上。
两个太监见了云贵妃出现,便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噗通跪在了地上,低着头。
云贵妃来到这个挨打的宫女身边,离得如此至今,以至于能够嗅到血的腥味,看到这个宫女的颤抖,眼中并不是怜悯,而是一番好奇。
“这屁股,打过多少下了。”
这宫女听到有人开腔,才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眼前是一个身着贵妃服饰的女子,心中感觉是见到了救星,便赶忙告饶,“求娘娘饶命,奴婢受不住了。”
一旁行刑的太监便在旁回答,“已经打了十七板子,还剩下十三板子。”
云贵妃对眼前这个布满伤痕,红肿青紫的屁股充满了好奇心,甚至想上去抚摸一下,不过出于自己的身份,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这冲动,只是询问了这个宫女几句话。
“你的屁股,痛不痛。”
“痛得很。”
一旁的太监见云贵妃盯着这宫女被责打过的屁股,便询问,“娘娘,如果您愿意,可以免了这奴婢剩下的板子。”
云贵妃眨了眨眼睛,“不必了,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我虽然刚刚入宫,还并不通晓,但是犯了错误要受到惩罚,这我还是知道的。你们就将余下的板子,打在她的屁股上好了。”
说完,云贵妃转身离开,刚刚出了刑房便听到屋里再次传出板子打屁股的声音和这个宫女的惨叫声。
太监引路朝着门外走出,云贵妃则看向了另外的一条路,好奇地询问,“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
太监回答,“娘娘,顺着这条路,前方是督刑处。”
“督刑处?这是何地?”
“回娘娘,凡是挨了板子的宫人,都要去督刑处检验刑罚效果,并且进行登记,以防止行刑人隐私舞弊。通常是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责打了多少下,屁股的伤势,宫人受刑后的身体状况,精神状态,记录归档之后,才算惩罚完毕,宫人叩头离开。”
“这督刑官,也是由太监担任?”
“回娘娘,是的。这督刑处归属慎刑司,正司官居于署衙,并不常在刑房附近,督刑官为副司官,平日里负责日常工作。照理应该多在刑房,只是这刑房作为行刑之处,那些贱婢被打得哭嚎不断,让人烦躁,况且皮肉被打烂后的血腥味外加上失禁之后屎尿的味道实在难闻,督刑官多数会嫌弃此处,便在刑房几百米之外,另安置了一衙署,待到受刑完毕后,宫人便会自己或是被送到此处,督刑官及其下属才进行登记。”
“这督刑的太监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板子把屁股打得七荤八素皮开肉绽也就罢了,还要让人家撅着这样的屁股走上几百米,那不得疼死。”
“这次是娘娘想多了,若是这奴婢被打得屁股开了花,大多是走不动路的,那样就会有当值的太监将其拖着去到那里。再者说了,但凡有些菩萨心肠的宫人,怎会被派来看管刑房呀。”
云贵妃点点头,朝着身后面跟着的萍儿知会了一声,“走,咱们过去瞧瞧。”
云贵妃等人朝那边走去,刚刚拐过一个弯,便看到一个宫女,正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哎呦哎呦”的呻吟着朝着前面走去,心想着应该是已经挨过了板子的宫女去督刑处验伤和登记。
这宫女见贵妃装扮的女子出现,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奴婢叩见娘娘。”
“起来吧,”云贵妃摆摆手,“你这奴婢倒是懂规矩,态度恭敬,不过这般的作为,怎么也会挨了板子?”
这宫女慢慢站了起来,面前站着贵妃,便不好再发出呻吟声,不过无法控制的痛苦的表情和汗水的留下,让所有在场的人可以知道,单是站在那里,她的屁股上的疼痛便不会很轻。
“奴婢是胡太妃宫中侍奉衣物的,那一日奴婢将胡太妃的一件衣服送去洗了,恰好胡太妃想要穿,责怪奴婢不会办事,便赏了奴婢二十板子。”
“你把裤子脱了,将屁股撅起来,本宫看看二十板子过后,你的屁股成了什么样子。”
一众人都被云贵妃这突然的奇思妙想所吓到,看着云贵妃,只是那太监似乎已经摸清了这个新入宫的贵妃奇怪的脾气性格,便补了一句,“快点,没有听到嘛,娘娘说了,还不快脱。”
这个奴婢便赶忙将裤子脱了下来,如同刚才挨板子的时候一样,脱到了膝盖,然后跪在地上,将屁股撅起来,亮给云贵妃来看。
云贵妃看了一样,这个奴婢的屁股并没有刚才那个伤的严重,没有任何流血的痕迹,这恐怕也是她能很顺利直接将裤子全部脱下来的原因。整个屁股肿胀,显得很大,几处是看起来有些狰狞的血红色,像是鲜血喷薄欲出,只是最终也没有流血,臀尖的地方则有些是紫黑色,明显是受刑最严重的地方。
或是此处人少,或是这个宫女乖巧,也或许是这个宫女的屁股非常紧俏,云贵妃居然情不自禁地上去触碰了她的屁股,因为吃惊,也因为疼痛,这个宫女的屁股在被触碰的一瞬间扭到了一旁,但是仅仅这一个瞬间,云贵妃便感觉到这个新鲜被打过的屁股,整个是烫的,如同红太阳一般。
这让云贵妃想起刚才触碰魏姑娘屁股的感觉,但是那个是打过很久之后,伤势已经恢复后的屁股,虽然被触碰也有反映,但是没有这样的温度。
云贵妃啥时之间,有些喜爱上这个乖巧的宫女,然而云贵妃还没有做下一步的时候,便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和宫女的哭泣声,云贵妃等人看过去,发现是刚才在刑房中受刑的那个姑娘,两个太监架着她,朝着这边走来。
这两个太监和受刑的宫女见到此景,也十分诧异: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撅着红肿的屁股,而高贵的贵妃则站在旁边观察。
只是两个太监也没有忘了规矩,见到云贵妃之后,便将那个架着的宫女扔在了地上,自己跪了下来。
“贵妃娘娘吉祥。”
云贵妃看了一样趴在地上的这个宫女,此时裤子已经提上,不过明显能够看到血迹渗了出来,怕里面已经是一个开了花的屁股。
“打完了?”
“回娘娘,打完了。”
“屁股开花了?”
两个太监互相看了对方一下,他们没有想到贵妃娘娘居然会提到“屁股开花”这种庸俗的词。
“对。”
云贵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想刚才是不是应该免除她剩下的板子,这样她就不会被打到屁股开花了,又转念一想,刚才自己去的时候,她的屁股打出了血。
这个姑娘看起来比较瘦弱,又娇小,这顿板子怕是把她打得够呛,不像此刻在那里把红肿的屁股撅给自己看的那个宫女,看起来就很高大结实,屁股也丰满紧俏。
云贵妃转回身来,对着那个宫女言到:“你把裤子提上吧,萍儿,你搀扶着她,我喜爱这丫鬟。”
云贵妃又指挥着两个太监把这个屁股开花了的瘦弱宫女架起来,看着她已经有些苍白的脸,“你倒没让我觉得欢喜,只是这么一会儿,我便见了你两次,也算咱么有缘分,也罢,我就也管了。”
云贵妃下达指令,“你们弄好她们俩,咱们一起去督刑处看看。”
云贵妃的到来让督刑官有些不知道所错,平日里来到的都是些挨了打的宫女,哪里来过这般尊贵的人,便只好让云贵妃屈尊坐在自己的衙署中奉茶。
另一边,被带来的两个宫女已经跪在了那里。
“刘芸。”当值的太监念到了名字,那个有些高大,屁股并未开花的姑娘“哎呦哎呦”着站了起来。
“跟我过来。”
云贵妃看着刘芸一瘸一拐地跟着这个太监走远,进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内心中想跟着过去看一下,却又觉得找不到应该的理由,便只好作罢。
刘芸见这个房间的一侧坐着另外一个太监,前面摆放着一个龙书案,上面有笔墨纸砚,明显是进行记录的。另一边则是一个桌子,上面摆着竹板,草纸,白布等东西,地上放着一桶清水,再一旁放着两个与刑房一样用来打屁股的竹板子,和看上去像是捆人的麻绳。
而房间的正中间则是一张春凳,这个春凳与她们刚才挨打的时候的春凳差不了太多,只是要更加宽大,趴上去完全不用担心掉下来。
刘芸朝着带着她进来和坐在那里记录的两位太监鞠躬,靠近了那个带着她进来的太监,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五两的小银锭子。
“辛苦公公了。”
太监将银子拿过来,歪着嘴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这个面前比自己要高多半头的宫女,挥了挥手。
“还算懂事儿,去趴好吧。”
太监轻轻拍了拍刘芸的屁股,刘芸疼得扭了一下,陪着笑了一下,赶忙走过去趴好,却不见太监有下一步的动作,便扭头看着后面的太监。
“你这姑娘,没挨过打呀,先把单子交了,自己脱了裤子再趴上去。”
刘芸这才想起来自己这番是要被检查挨打的成果,不露出屁股肯定是不行的,便羞红着脸从春凳上下来,袖子里拿出来自己挨打登记的单子,递给了坐在那里的太监,又慢吞吞地脱下了裤子,将屁股露了出来,重新趴在春凳上。
负责登记的太监看了一眼她的屁股,又看了一眼单子上登记的各种名录,包括姓名,职责,责罚日期,责罚数目。
“行人司,三十板子”太监自言自语,心里明白这个姑娘一定是先前就给那些行刑的宫人使了银子,不然三十板子一定会见血,而不是这样仅仅是屁股红肿青紫。
除了责打数目,这些太监最为关注的便是挨打之人来自何处,若是那些重要职位,跟着皇帝、皇后或者某个受宠的娘娘,那便要客气客气,因为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可能被打得屁股开花,狼狈不堪,但是难保未来不会平步青云,此刻卖个人情,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行人司”职位不高,月奉也不高,但是却是平日里守在皇帝宫殿外,有时给皇上传递消息的,保不准有些时候便能见到皇上,被皇上看上,成了主子。
所以对于刘芸,这两个太监虽然并不会恭顺,但也不敢肆意胡来,见她已经趴在了那里,便开始了检查。
太监拿了一张草纸放在了刘芸的屁股上,用手拍了拍,见并没有血迹出现在上面,然而口中却说的是“责三十杖,刑后臀有流血,大部血红,无臀肉脱落”。
很明显,这是太监拿了好处,又考虑到刘芸的身份,帮助其作弊,以达到三十大板应该有的效果。而坐着在那里记录的那名太监,则在那张单子的另一面,记录下了这些内容。
负责验刑的太监从一旁拿过来一个小竹片,戳了戳刘芸两边的屁股,刘芸疼得扭动着屁股,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太监歪嘴笑了笑,很用力地朝着刘芸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刘芸疼得一下子叫了出来。
“行刑到位,无需补刑。起来吧,你可以走了。”
刘芸听后赶忙下了春凳,也顾不上屁股拉扯的疼痛,担心迟疑一会儿他就会改变主意,毕竟自己屁股的命运掌握在人家手里,而且听到了“补刑”两个字时,她瞬间就明白了立在一旁的板子是做什么用的。
刘芸从另外一个门离开,那太监便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下一个。”
隔着走廊,声音传到了云贵妃所在的地方,那个被打到屁股开花的宫女知道该自己的,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只是屁股上的伤势过重,她显得十分迟缓且痛苦。
督刑官见此状,便挥手让两个太监架着她朝着验刑的房子里走去。
将她放下之后,两个太监便转身离开,而她则拿出了自己的单子,跪着爬过去,交给了负责记录的那位太监。
那太监看了一眼单子上写的内容,自言自语,“安琪尔……”
那个负责验刑的太监则也楞了一下,“安琪尔?莫不是先帝宫中安贵妃的家中人?”
“回公公,安贵妃是奴婢的堂姐。”
“我说呢,原来是大家闺秀,难怪生的这么白净端庄,齿白唇红的。可惜安贵妃杖伤过重死了,安氏一族也从此没落,不然这位丫头,恐怕也是一位主子,我说的没错吧。”
安琪尔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反而坐在那里的太监似乎有了很大的兴趣,“安贵妃?”
“先帝在世的最后那几年,安贵妃最为得宠,平日里行为也肆意妄为了些,好像是先帝驾崩的大约三个月前吧,安贵妃因为犯了宫规,惹恼了皇后娘娘,哦,也就是当今的太后,被皇后娘娘下令当众杖责四十大板。”
“当众杖责贵妃娘娘,也倒是听着新鲜。”另一个太监发问。
“是呀,那日妃嫔各宫的管事太监和贴身宫女,以及各衙门的首席,都被要求去祈安宫外的空地去观刑。平日里,尤其是咱们这管着刑罚的,见惯了那些宫女、女官和下等嫔妃的屁股被打成各种样子,红肿青紫,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的都见过,但是这贵妃级别的主子挨打,还是当众被扒了裤子打屁股,倒是第一次见。要说安贵妃那身段,那屁股,的确是能让陛下垂爱。”
他似乎开始回忆起那日看到的场景,一旁记录的那太监也跟着笑了笑,继而发问,“四十大板,还打得是贵妃,莫不是皇后娘娘下了狠手,才将人打死了?”
“这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安贵妃体格单薄,又是贵族出身,平日里那里挨过一指头,这一番直接被大竹板子打了40下屁股,也是要了她半条命,那一日我记得,前几板子安贵妃还保持着贵族女子的尊严,忍着疼痛,一动不动,没超过五下便绷不住,开始哭喊起来,屁股也开始扭动,该看不爱看的地方都能被人看到了。二十板子打完,安贵妃的屁股已经见了红,到四十大板过后,安贵妃的整个屁股都一片血色,整个是屁股开花了。”
“若是这样,也不至于死呀,你看着丫头,屁股也明显是打开了花,还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负责记录的太监瞥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安琪尔,安琪尔赶忙回避他的眼神。
“我也曾问过那一日负责行刑的兄弟,他说特意收着手打得,因为皇后下令,又有众人观刑,所以故意打得外面惨一点,实际上只用了六分的力气,不然就安贵妃那小体格,四十板子早就给打死了。”
“那安贵妃是怎么死的?”
“这就不知道了,我猜想是当众被扒了裤子打屁股,各种丑态都被下人们看到,所以丢了脸面,最后心情郁结而死?反正皇后跟身边人说,那日只是想当众杀杀安贵妃的气焰,让她丢些脸面,不成想却几日后她却死了,还叹息了一阵。”
“安贵妃被打死了,先皇就没有说什么?”
“先皇那时已经病入膏肓,管不了这些啦。”这太监看了一眼安琪尔,“这丫头,你是什么情况?怎么成宫女了?”
“回公公,奴婢本是秀女入的宫中,准备服侍太子,也就是当今的陛下,然而堂姐一死,奴婢便没了指望,待到当今陛下登基,奴婢这秀女的身份却无人提及,被安排去服侍了祝太妃。”
“祝太妃,哈哈,这群小子,真是不安好心呀。祝太妃与安贵妃年岁相仿,明里暗里势如水火,听说先帝还因为袒护安贵妃下令将祝太妃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直到现在祝太妃走路还有些不方便,若你落在了祝太妃的手里,那肯定是不得好果子吃吧。”
这太监眉毛一挑,“自己过去,扒了裤子趴上去吧。”
安琪尔挣扎着朝那边走去,却被太监一下子拉住,“你这富贵人家出身,礼数总该懂一些吧。”
太监清了清嗓子,安琪尔懂他这是要钱的意思,便苦苦哀求道,“公公您行行好,奴婢服侍祝太妃,平日里小心翼翼也会被责打辱骂,月俸也是从来没拿到过,过几日奴婢有了钱,一定来孝敬您。”
“谁说要你的钱了,满嘴胡说。”太监顿时恼怒,抓着她的上衣,直接把她拖到了春凳上,不顾她的疼痛,直接把裤子给她用力扒了下来。
随着安琪尔“啊……”得一声,整个满是血色的屁股呈现在这个太监的眼前,由于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儿,所以整个屁股并没有血流不止的样子,但是看上去仍是凄惨无比。
安琪尔刚刚有些缓解的伤痛,此一番又层层袭来,但吓得发抖的她,却不敢喊出声来,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表情狰狞。
这太监看着她已经开了花的屁股,撇着嘴一笑,阴阳怪气道,“记吧。责三十杖,臀色微红,无流血,无青紫。”
负责记录的太监抬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安琪尔的屁股,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却见趴在那里,撅着屁股的安琪尔十分紧张,回头看过去,“公公,公公……”
“行刑不到位,要补刑……”说着,这太监便走到一旁,在一堆板子中,挑选了一个略薄一点的番黄竹板,来到安琪尔身旁。
“你这丫头,最好乖乖地抱着凳子,把屁股撅好,若是一会儿碍了事儿,我就把你用麻绳子绑住,打烂你屁股。”
说完,这太监朝着自己的掌心吐了吐口水,举起板子,一下一下地朝着安琪尔已经开了花的屁股打过去。
安琪尔咬着牙,不敢大声喊叫出来,心里早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这些督刑处的管事太监和刑房的管事太监并没有任何区别,见了面需要孝敬,若是银子给足了,刑房的太监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声音清脆,三五十板子打完屁股不过也就是红肿,不破皮,不流血,但是到了督刑处这边,太监却可以给写得严重点,但是若是两边都没有给孝敬,那刑房的太监便狠狠地打一顿屁股,皮开肉绽了不说,拉倒督刑处这边,却是判决一个不合格,还得现场补刑,屁股被打第二次,那屁股必然是要被打烂了。
为了自己的屁股少遭点罪,这些宫女下人在来刑房时,都会带些银子。要说这笔孝敬的费用,对于普通的宫女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好在每个人都有些朋友,杖刑也并非立刻执行,所以屁股要挨板子的宫女会找别人凑些银两,好让自己不至于被打得如此之惨。
而这个安琪尔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她伺候的主子是祝太妃,这祝太妃与被杖毙的安贵妃素来不和,管事的太监使坏,便将安琪尔安排去伺候祝太妃。祝太妃恨屋及乌,对安琪尔百般挑剔,扣除月例银两就不说了,还动辄打骂,这次便是因为很小的错误,让安琪尔来刑房领了板子。
一众宫女害怕祝太妃给自己穿小鞋,便不敢将钱借给安琪尔,祝太妃的想法也很简单——将安琪尔折磨致死,便是了。
安琪尔的屁股本来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三十大板,已经是伤痕累累,连碰一下都会疼得一激灵,更何况又是一顿板子打屁股。安琪尔疼得呲牙咧嘴,屁股左右扭动,却死死地抱住刑凳,口中哭嚎,“饶了奴婢吧……”“哎呦……疼死我了……”“屁股要烂了……我的屁股……”
这太监早就见惯了这个场景,心中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安琪尔开了花的屁股上,至于打多少下,那就要看他的意愿了。
复出声明:
约一年的时间内一直在与起起伏伏的抑郁症周旋,好在现在似乎已经没事了,所以就继续回来写作了。
楼主本来的职业就是写作,所以不会有写不出来或是没有时间,只是大多时候心情不佳导致不想去写,此番状态转好,希望会一直好下去罢。
还有,继续征友吧,京津地区,高一点的女被,最好是从事艺术类工作的,大家可以忙时伴,闲时谈,策马扬鞭,拥抱明天。
却说云贵妃在隔着一个长廊外的正屋中,听到了那个屋子中噼噼啪啪地击打声以及女性的哭喊声,便心有疑惑,“这是在做什么?”
“这……”督刑太监语焉不详,陪着笑脸,“奴才这就去看看……”
督刑太监BANNED着出了正屋的房门,顺着板子的声音快步来到了验刑的房间中,一眼就瞧见一宫女被剥去了裤子,撅着已经被打开花的屁股,挨着那太监的大板子。督刑太监眉头紧皱,厉声喝止,“你这奴才,快住手。”
这行刑的太监转身一看,见是管事太监,便赶忙放下板子,一脸谄媚的笑容来到了他身边,弓着身子行礼,没想到督刑太监却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这太监莫名其妙,却敢怒不敢言。
“赶快把那姑娘放了,带到后面去。”
“是,是是……”
这太监不知怎么一回事儿,却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便赶忙过去,将安琪尔的屁股上垫上几张草纸,草纸立马被血色染红,而后给她提上裤子,扶了起来。
“姑娘,这边走。”
这太监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安琪尔被扶着站了起来,撅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每一步便是皮肉拉扯的疼痛,没走几步便疼得走不动了。
“你把她背过去。”
督刑太监命令道,那太监便立刻蹲在地上,将安琪尔背了起来,穿过另外一个长廊,来到了院子中,让她跪在了那里。
所有验刑完毕的宫女太监,都要跪在这里,对着铁券印着的宫规三叩首之后,才算是整个用刑的结束。
安琪尔俯身在那里,强撑着三叩首,而一旁的刘芸看着她,不由得抚摸了一下自己青紫的屁股,心想若是没有用银子,自己的屁股怕是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绽。
再说那太监,一脑门子浆糊地朝回走,恰好遇到督刑太监,便询问,只听得那督刑太监告诉他缘由:
“这安家是贵族,安贵妃杖毙之后,安家并没因此没落,这安琪尔落寞之日,不过是暂时的,若有一日皇上想起了此事,她便成了主子,若那时,她想起此日你这般打她屁股,你自己想想,你的脑袋还在不在了?”
这当值太监听后突然一阵冷汗,说不出话来。
“再者你知道方才谁在外面?是云贵妃。虽然云贵妃刚刚入宫,但这可是头三年,太后归天之时便定下的贵妃身份。这些日子皇上和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北去祭祖,整个宫中地位最高的便是云贵妃,她带着这俩宫女来咱们这里,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么?”
当值太监听后立刻跪了下来,督刑太监瞪了他一眼,“不知死活的东西。”
云贵妃从正门走出了督刑处,在萍儿的陪同下,恰好遇到了趴在担架上被抬走的刘芸和安琪尔。
“方才我说过,这两个宫女我要了,把她们两个直接抬到我那里,让医女给她俩好好料理。”
“是”
“等一下”,云贵妃制止了准备重新将两人抬起来抬走的太监,“把她俩的屁股露出来,我看一下打成什么样子了。”
太监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刘芸和安琪尔也感到意外,继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受了伤的屁股露出来给其他人看所带来的羞耻感,两人只好把头埋在双臂之中,皱着眉头咬着牙忍受着疼痛和耻辱。
安琪尔和刘芸同样挨了三十大板,但是明显一个已经屁股开花,伤口还在流血,另一个只是有些青紫,肿了一圈,云贵妃饶有兴趣地离近看了看。
“抬走吧。”
“是。”
云贵妃挥了挥手,两人被提上了裤子,抬走,而云贵妃则来到了萍儿的旁边,“看到了么,那两个屁股。”
“看到了。”
“若是你以后不听话,我就狠狠地打你屁股,保准也打成那个样子。”
云贵妃走过去,照着萍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刘芸和安琪尔被云贵妃收入自己宫中,管事太监唤来宫中的医官为她们治疗屁股上的伤势,虽然屁股被板子打得开了花,但好在都是皮外伤,不甚严重。
云贵妃刚刚安排好了新收来的两名宫女,回到宫中,却见魏姑娘一旁有一名年龄稍长,约30多岁,穿着比之其他宫女要好不少,但也是宫女扮相的女子。
此宫女见云贵妃出现,便跪下参拜,“奴婢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云贵妃不知此人是谁,却也是挥挥手,“请起吧。”
没想到那宫女却没有起来,反而是抬头看着云贵妃,笑盈盈的样子,“下面的话,照规矩我还是跪着说说来的好。”
“这是谁?”云贵妃来到魏姑娘的身边,小声发问。
“这是司仪秀姑姑,统管宫女的礼仪作态。”
“她来这里作甚?”
此时秀姑姑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在魏姑娘还未开口之时,便讲了出来,“贵妃娘娘若想知道些什么,直接问奴婢便可。奴婢此番来,是告诉贵妃娘娘明日起,娘娘要接受半个月的训诫期。”
“训诫?”
云贵妃刚刚入宫,哪里知道这些宫里的做法,原来宫中有所规定,凡是女子入宫者,都要进行训诫,由某一位司仪姑姑来负责,期间司仪姑姑有绝对的管理权,即便是尊贵如贵妃,这训诫期也要从自己的宫殿中搬出去,穿上刚刚入宫的宫女的服装,如最低贱的宫女一般跟随司仪姑姑来学习规矩,挨打挨骂都要受着。
“这是太祖爷便定下的规矩,以宫女身份入宫者,训诫期为两个月,若两个月间不合格,那便要杖烂其臀后,赶出宫去。”秀姑姑面带礼仪微笑,“若是妃嫔入宫,则要接受至少半个月的训诫,若是有问题,虽不能打一顿赶出宫去,但也要如实反映给皇后娘娘。”
秀姑姑接着说,“嫔妃入宫,本应是十天后才开始训诫,但是怕耽误皇上南巡归来时贵妃娘娘前去迎接,所以便提早了一些。”
“但是据南巡服侍的宫人传回来的信儿,皇上最少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归来,怎么会耽误?”
“因为总要留出一些时日,治疗身上的伤不是,若是带着身上的伤势去迎接圣驾,那这罪过,奴婢也承担不起呀。”
云贵妃有些讶异,看看旁边的魏姑娘的脸上变颜变色,便知道这番所言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后面半个月,奴婢要得罪了,先叩头请罪。”
秀姑姑很认真地磕了三个头,噔噔作响,然后起身离开,“那奴婢先行告退了,若贵妃娘娘有其他疑惑,问魏姑娘便是。”
魏姑娘低着头,“奴婢遵命。”
秀姑姑离开,云贵妃询问魏姑娘其中详情,魏姑娘便讲述了自己入宫受训诫时的情景。
照着宫里的规矩,每年春节后一个多月,便有一批新的宫人要进来。像是云贵妃这般一入宫便是主子的,只需要接受半个月的训诫,然而若是普通的宫女,那边要接受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的训诫,中间若是犯了错误,经过管事太监和教事姑姑的评定,轻则罚跪打手挨板子,重则将臀部杖至稀烂,赶出宫去。
魏姑娘原是员外郎家的内侄女,只因父母早觞,便寄养在了姑姑家,那一年皇上征兆宫人,魏姑娘便替自己害怕入宫的表妹进了宫,核定下来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便只接受了一个月的训诫。
训诫期间,除了学习宫里的规矩,练就伺候人的能力之外,还要学会挨打。
要说宫里,挨打的花样繁多,但是却有七成以上是打屁股,说到底,还是因为屁股平时不露在外面,打一顿之后外人看不出来,而且无论男女,屁股既是最为羞耻私密之处,又是肉多最为耐打之处,所以平日里打一顿屁股板子,既能羞辱宫人,又可以疼很久,还不会被其他人一眼看出,实在是方便得紧。
要说这打屁股,基本上说分为三种,第一种自然是日常的惩罚,多是管事的姑姑亲自动手,用的也都是藤子、小竹板这样轻便的工具,往往是姑姑发现哪个宫女闲着,打瞌睡或者纯粹是因为情绪不好,便直接抽上去,或者让宫女自己趴下,脱裤子,噼噼啪啪打一顿屁股之后,打得宫女连连认错求饶,屁股红肿便不再多打了,宫女提上裤子,揉揉屁股,行走坐卧全然不耽误,这种大约像是家里的长辈打晚辈,除了责打更多是教育,所以往往只会发生在管事的姑姑对低阶的宫女身上。
第二种则要严重一些了,要唤来其他宫女或者太监,取来棍棒板子,让宫女趴在地上或刑凳上,很正经地打一顿板子,这种一般就会有个明确的数目,但是至于是否去衣露出来光屁股,用哪样的板子,都是由下令责罚的人来决定,这个人一部分是主子,类似于皇帝、嫔妃、皇子公主之类的,另一部分则就是管事的太监,宫女,甚至是一些得宠的普通下人也可以下命令去打另外一些人的屁股,但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打之前还是要衡量一下自己是否越权,否则被告一个肆意妄为,自己的屁股也会被狠狠地打一顿。
第三种则是相当严厉的刑罚,可以统称为“杖责”,往往是触犯了某条坐实的宫规,类似于上面说的肆意妄为,便属于其中之一。这种要主子或主管太监宫女明确下令,要公开明示,传来慎刑司负责打板子的太监,要搬来专门趴在上面的宽厚的春凳,用番黄的毛竹大板或者红黑色的木板来行刑,往往为了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还要命令其他宫人观看。
犯事的宫人要跪在下面听宣判,若是由主子下令的,还要由一旁服侍的太监重新说一遍,周边人答了“是”之后,便开始进行准备。
行刑的地点大多都是院子里,受刑的工人被太监押到春凳上,双手双脚或是捆好,或是由其他太监按住,将受刑人固定好之后,负责报数的太监则走过去,将宫女的裙子裤子内裤一一脱下,褪到大腿或者膝盖处,保证整个屁股露在外面,然后由负责报数的太监下令打,两旁的太监则挥动着板子重重地照着屁股打过去。
除了少数做做样子的情况,“杖责”往往都十分惨烈,行刑者都是专业负责打屁股的太监,对于所有的技巧聊熟于心,无论是否心存怜惜,这前四板子都要用上力气,一板子下去便是一个深红色的杖痕,往往第一下受刑人便叫了出来,就算勉强忍住了,前四板也一定会让受刑人叫出来。
这种规矩,与其说是受刑人心狠,倒不如说是为了给下令打屁股的主子一个交代,让主子听到犯错的宫女屁股被板子责打的声音与因为屁股疼痛而惨叫的声音交替出现,也是对这次行刑效果的一次展现。
然后中间的数目,便是由行刑的太监自己掌握了。话说这宫中也是一个完整的BANNED,除了主子和宫人的主仆关系,宫人之间也有互相的关系,平日里宫女寻找对食,若是找不到有权有势的,便会着重找两种,一种是负责除外跑腿,可以买些东西或者做些生意,另外一种便是慎刑司里负责打屁股的太监,这样有一天自己倒了霉,要被板子狠狠地打屁股的时候,自己家的“男人”或者是他的“兄弟”自然会高抬贵手一些。
所以有的每一板子都像前四板那样重,打得受刑的宫女生不如死,自己扭动的屁股被一下一下地打到屁股开花,而若是打得轻,那中间的力度基本就是像是姑姑日常打屁股的程度。
然后就是最后四板子,则一定要让屁股见血,这就是慎刑司这些人的能耐了。若是认真打,往往不到最后便已经屁股开花,数目多的话,甚至屁股早已经打得皮开肉绽甚至血肉横飞了。但若是中间没有好好打,却还要给主子交差,那边是要在最后四板子下功夫。
前两板子将前面屁股因为挨打淤的血打到一处,最后两板子下去,屁股一定“见红”,这样拖上去给主子验刑的时候,主子至少不会丢了面子。
这打板子,一半是为了惩罚受刑人,另一半便是为了主子的权威和面子,所以懂规矩的受刑人往往都会从头就认错求饶不停喊疼,类似于“饶了奴婢吧……”“疼死我了……”“屁股受不了了……”“屁股要打烂了……”“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这样的话要说好几圈,哭喊声让下令则打的人得到变态的满足感。
这倒也有例外,比如某两位妃子不睦,其中一个妃子身边的宫女被另一位妃子抓住了错误的把柄,下令杖责一顿,便有那些比较能熬刑的宫女,咬死了牙,屁股被打烂了也一声不吭,这样便是用自己的方法搓了对方的锐气,回到自己主子身边,便是被好生对待,用好药养伤自然不必说,大多还会给一些赏赐或者提升地位,这样用一顿屁股开花换来光明的前途,算来倒是赚了。只是这肉屁股挨上竹板子,哪里说是想忍住就忍住的,所以这类巾帼英雄,许久也见不到一个。
这魏姑娘自然不算那种巾帼英雄,别看平日里仪态端庄,淡雅如菊,等到她屁股挨板子的时候,则哭嚎得完全没了淑女的样子。那是他入宫不久,由于是大家闺秀出身,外加上外表出众,便被叫去服侍皇家的中秋宴,这本是大大的好事,不但换上了新衣服,好好打扮一番,而且靠近皇上,万一被皇上看上,那边是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然而不曾料到,中秋宴会现场不知为何失了火,整个宴会只得戛然而止,在场的宫女太监忙了一夜才将火扑灭,然而累了一夜的这些宫女太监却得不到休息,由于没有查出来是谁造成了失火,皇帝一气之下便将气撒到了这些在身边服侍的宫女身上,这些穿着华丽,打扮得如花似玉的宫女,忙了一个晚上,早已是一个个熏得脸也黑了,妆也花了,然而却被下令一同杖责五十大板。
十几个春凳一次排开,这些脸上又是妆又是灰又是汗的宫女乖乖地趴在上面,被太监扒下裤子,露出了白白的屁股,与脏脏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声令下之后,每一个宫女身边的太监便挥着板子朝着眼前的屁股上打去,一下接着一下,打得这些宫女哭嚎不断,魏姑娘也是其中之一,从第一板就开始惨叫,不到三十板子屁股就已经开了花,到了最后,魏姑娘是嗓子也哑了,屁股也打烂了,好在捡了一条命回来,而其中有两个宫女则直接被死在杖下,余下的这些美人也都一个个屁股被打得稀烂,为那个失手放火的人承担了罪责。
这顿板子之后,魏姑娘撅着屁股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才能正常工作,到她完全恢复,能够正常行走坐卧,那是又过了多半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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