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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分享] 捉奸计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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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1-6-4 21:09:48 手机浏览器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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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霸占与依恋
  五年之后的一天,当我与舒宁在一个小雨天中打着伞悠然漫步,行至校园的无人之处时,我瞥见她眼中深情的目光,一阵冲动之下,突然扔掉伞,搂住她开始激吻。
  21岁的第一次接吻也许是太过青涩,没过两分锺舒宁就推开,而且还笑得弯了腰:“笑什么?”我有些恼火。
  “没什么,一直想象和你接吻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格格格,”舒宁再次娇笑起来。
  第一次的接吻发生在我们一个月来的第三次见面中,在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五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多少有些尴尬,大学头两年的寒暑假,我们俩几乎没怎么在一起聚过,所以那次见面的时候除了聊老乡和高中同学的近况,两人竟差点找不着别的话题,最后便围着校园南区的人造湖走了一圈又一圈,晚风轻轻地吹拂着舒宁腮边的几缕发丝,她漆黑的瞳仁中荡漾着一丝微微的笑意,但我却因为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而异常沮丧。
  高二时那个“成人教育”事件,恍然如一个不真实的梦,与现实一点关系也靠不上。我也绝不敢轻易地提起孙海滨。那一次之后,她多次被同学看见和孙海滨在学校后门的荒山上搂搂抱抱,老师感到很棘手,只好把此事告诉了她妈。她妈非常恼火,竟在市局找到关系,不知下了什么套,在高三开学没几天,就把孙海滨送去少管所了。
  不用想象,从高二开始,她对我就非常地冷淡,直到毕业典礼的时候,她才开口和我说话,约我去她家里吃个便饭,我找了个借口没有去,晚上,却在她家的窗前徘徊了很久。
  大四的第二次见面,就更为仓促了。当时舒宁也没打电话,和五六个女同学在南京逛了一整天的商场,到了晚上8点半,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她们安排住处。我费尽周折才安排下几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本想和舒宁在校园里走一走,没想到又有个女同学突然发起高烧来,等挂完点滴,把那个生病的丫头搀回借住的女生宿舍后,一看手机,已经后半夜了。
  到了第三次她再来,傻瓜也能猜得出她的意思,两人的关系就差一层窗户纸了。我们的忆旧谈话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两个时间的节点:从小学到高二之前,从高三毕业到现在。中间的空白谁也绝口不提。
  *************************************************************
  两辆出租车一先一后地下了环城高速,就像大四第三次与舒宁散步时的那种心情,隐约中期待中什么,又怕受到意外的伤害,我的心跳开始剧烈加快。
  出租车司机施放开始表现出他捉奸高手的一面来:“这一片多数是一些简易酒店,我猜你老婆可能要在这一片找一家酒店与他开房。你第一次绝对不能惊动他们,我看你连相机也没带,这样你就取不到铁证了,明白吗,哥们?”
  我点点头。这个家伙,也许可以来我的市调公司,做一个部门经理估计是胜任的。
  “现在我要提醒你,绝对不能冲动。要是他们开到一家酒店,一会儿我先下车,到大堂跟着他们。等他们开了房,进了房间,我给你个短信,你再进来。”
  舒宁和别的男人开房?施放嘴里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让我如五雷轰顶: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新婚娇妻和别人开房,我可以无动于衷吗?
  “怎么样才能不冲动呢?”我眼神迷惘,喃喃自语道。
  所谓冲动,是指神经受到刺激引起的兴奋性心理与生理反应。第一次由孙海滨与我的准女友舒宁联合出演的成人教育片,竟然让少不经事的我在极度冲动之下当着孙海滨的面射精,这第二次由某男与我的现任娇妻所出演的成人教育片,也许将是一场肉体活报剧的形式,作为观众的我,如何能克制住更强、更为复杂的心理与生理冲动呢?单从生理上来说,一想到舒宁娇嫩多汁而又异常敏感的生殖器官即将与一个陌生的男性阳具完整地结合,这种刺激就将拷问我的忍受极限,而从心理上来说,新婚一年的娇妻即被她的情人压在身下蹂躏,内射,我却只能无助地旁观,甚至要接受一种屈辱的教育,这种极度压抑之下的兴奋,或者曰性错乱,一定堪与当时我与舒宁的恋爱时那种感受相媲美。
  我和她真正的恋爱还是始于毕业后、工作前,在我父亲的安排下,我们俩双双进了京,在报到之前,一个多月的长假让我们可以充分享受爱情的甜蜜。只不过每一次与她接吻之后,回到家里,一定要在晚上与她通话,一面漫无边际地扯着“爱我”、“爱你”的车轱轳话,一面聚精会神地听着耳机内的每一丝异常动静。如果真的觉察到她的喘气开始不均匀,或者是突然传来孙海滨的声音,我知道,疯狂手淫的时间到了。
  还记得当时墙上挂着一幅放到到20寸的舒宁小照,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微笑,有些婴儿肥的肉乎乎的小脸蛋,一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唇红齿白,芳华绝代,肌肤亦可称得上吹弹可破。那身白色的连衣裙,上身的雪纺修饰透露出小女人的妩媚,下面的伞状裙摆则蕴含着小女生的清纯可爱。我妈妈每次进来都要爱怜地看上半天,却压根不会想象,她儿子与未来的儿媳在买裙子之后出了商场的一番对话:“穿上这件衣服,你就是我最纯洁的小天使!”
  “宝,……你真的觉得我很纯洁?不要让外表的假象蒙蔽了你的双眼啊。”舒宁仿佛有些累了,淡淡地说道。
  “当然!”我走过去环住她的腰。
  舒宁突然紧张起来,她轻轻地挣脱了我的拥抱,飞快地扫我一眼,垂下头:“……孙海滨和我……还有一些交往……”
  我心里一沉:回来后曾经和这个家伙打过两次照面,他骑着一个大军挎,大脑门剃得青青的,还莫名奇妙地点了几个淡淡的戒点,一身黑色的衣衫,显得十分精壮与彪汉,注视着我的时候,黑色的双眸中像有熊熊燃烧的两团烈火,两人对视了数秒种,他向我打了个招呼,便呼啸而去。
  “怎么样的交往?”我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双手握拳又放松,反复数次。
  舒宁扬起脸,任晚风吹拂着她迷人的短发:“庆庆,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结束这个关系。”
  她的声音非常沉着,让我也慢慢地镇定下来。另外,我不无惊奇地发现,扬起下巴的舒宁,从下颌到香腮的线条格外地清秀,不同于正面直观的那种圆润,竟给人一种烟视媚行的秀美感受。
  “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我们俩的爱情。”
  “好!”舒宁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她也不想继续这个令她尴尬的话题,挽起我的胳膊,“走,我们一起去划船吧!”
  老家的清水河已经改造成公园,但河水还是当年的那份缠绵,垂柳还是当年的那种风情,晃悠悠的小船上,深埋在心底的从小学到初中一直相伴厮守的情份,重新萌发。我们必然地要走向爱情,走向婚姻,中间也许会有一些弯路,但社会、家庭、现实,诸种因素的合力无比强大,黑暗中的另类感情只能慢慢地熄灭。唯有当事人知道,那种暴烈的情欲风暴慢慢平歇之后,心中的废墟是如何的一片凄惨。所以当我再一次深深地吻上舒宁,她的眼角慢慢泌出一丝泪花,我不问也可想象:舒宁此时正在想着“他”孤独而倔强的背景。
  “庆庆,有一个假设,仅仅是假设。假如有这样一个姑娘,虽然一直爱着她的情郎,却因为曾经给一个坏蛋这样的承诺:每一次和她的爱人接吻,晚上就必须……献身给那个坏蛋,直到她与她的情郎结婚为止,你会怎么样……看那个姑娘?”
  舒宁闭着眼躺在我怀里,身子绷得紧紧的,雪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如果那个坏蛋是非法地霸占了她,她应该果断地结束那种关系。”
  “……可是现实是很复杂的,也许那个姑娘在被坏蛋霸占以后,身不由已地爱上了他,你还会给那个可怜的女孩一个机会吗?”
  “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在一条船上,躺在她情人的怀里时,当她对她情郎的爱超过了对那个坏蛋的依恋时,毅然结束那种关系呢?”
  舒宁雪白的小脸蹭地飞上一缕红晕,一翻身从我怀里爬了起来,娇羞难耐之下,双手捂住了脸,向我嚷道:“你乱猜!!不理你了,人家只是假设……我再不想见到你了!”
  “宁宁……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低声说道。
  舒宁晃了一下,被窥破真相后少女的羞耻之心几乎让她无地自容:“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你逼我,我爸妈也逼我,孙海滨也逼我,我欠你们什么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放过我!”
  随着船的剧烈晃动,舒宁的世界仿佛也开始倾覆。
  我还坐在船头上,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舒宁突然纵身一跃跳下河去。
  “舒宁……”
  我脑子一下子晕了,没有舒宁,这个世界对于我还有什么意思?我马上也翻身跳下河去。
  两分锺后,在一个僻静的小河弯,我和舒宁才止住疯笑。那条河只有半米多深,我们俩人除了喝上几口脏水,什么悲剧性的结果也没有发生。
  “把衣服脱了吧,洒一会,太阳这么猛,一会就干了。”我一面说着,一面手脚并用地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舒宁突然非常羞涩,轻轻地摇摇头。
  浸透了河水的连衣裙,把她美好的身段显露无疑。削瘦的双肩,丰挺的酥胸,纤纤的细腰,笔挺的双腿,宛若一座爱神迷人的雕像。
  “不许看!”舒宁的脸更红了,在我贪婪的眼光打量下,她非常不自在,并下意识地压了压裙角。
  我一把搂住了她,再次吻上她的双唇。
  “……我问你,你会给那个女孩一次机会吗?”许久之后,舒宁再次扯出那个对她来说显然十分要紧的话题。
  “你说假设,我也是就着假设来说的,既然是回到现实中,我作为一个男人,必须面对,其实也没有什么权衡的,如果非要以这种方式来证明我对你的爱……我愿意。”
  “……你愿意,你能够面对吗?你怀里的这个肉体,晚上……会献给他?”舒宁在我耳边低语。
  “如果是你心甘情愿的……”同样难堪的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挤出这句话。
  “……呀,情浓之际……这个可不好界定哎……嘻嘻……”舒宁斜着眼,目光里充满了一种妖艳的风情。
  “你是个小妖精!”我愣了一下,随即心头火起,双手在炽炽燃烧的情欲之火中,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摸到她的禁处:“给他,也要给我!”
  “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爱的到底是我的肉体,还是我的心!”
  娇羞不胜的舒宁笑着躲闪开。一种异样的气氛在我和她之间铺展开来。
  我再一次恶狠狠地扑了上去,把她压在地上:“我就是不甘,晚上你还得给孙海滨!你将来可是我的妻子!”
  被我压在身底的舒宁双臂也紧紧地搂住了我:“我的爱,我的爱!我一直就深爱着你,所以我一定会嫁给你呀!”
  “我现在就要!”我双目如火,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舒宁的小裤裤里。
  “亲爱的,等我们结了婚,我天天都是你的!”舒宁坚决地制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可你晚上……”
  一想到她的禁处连摸都不让我摸,却会在晚上被孙海滨那样暴烈地蹂躏,甚至还……还会“丢”,我的阳具就膨胀得难以忍受。
  “人家答应你……今晚……不会主动给他!”
  说完此话,满面羞色的舒宁就别转了脸,不敢看我。此时身上的美人,酥胸起伏,吐气如兰,令我不禁浮想翩翩:也许就在今晚,不,一定就要今晚,同样的舒宁,以同样的身姿,被精壮如虎的孙海滨压在身下,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片缕不着,香滑如脂的雪白肉体与孙海滨肌肤相关,酥胸顶处,两朵迎风昂首的娇嫩红樱桃待他采缬,任他品尝……
  一时间我心痛彻骨:“可如果他非要……”
  “……我和他之间也是存在着真实的爱情的。你知道吗?就是孙海滨不断地逼着我,要我和你谈恋爱,我才连着一个月找你三次……哼,不是他这么逼我,你压根得不到我……如果他非要强上,如果他非要……”,舒宁转过脸来,一双黑葡萄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在无限的柔情中突然冒出一丝调皮的微笑,“庆庆,你就把我的肉体当作是给他的谢礼,请他收下……”
  她呵着热气的这么一句玩笑话,一下子几乎击溃了我的承受极限,我搂住舒宁的玉体,一阵冲动之下,差一点狂泄出来!
  *********************************************************
  所谓冲动,我只能这么理解,它是对于我们生活中各种文明规则的挑战。
  眼睁睁地看着舒宁与那个白面奶油小生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一家貌似三四星级的中档酒店,我提醒自己:冲动是魔鬼,我必须把握好时机,在那个该死的家伙爬到舒宁赤裸娇躯上为所欲为的时候,再闯入进去,方能终止舒宁与他进一步的来往,提前或太迟,只能遵守我与妻子达成的协议,让她与他春风数度。
  施放看了我一眼,干笑了两声,又板起脸,正色说道:“哥们,要挺住!我先下去了,你等我短信。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你还真是一个老板?这市场调查是做什么的?不是查婚外情的吧?”
  “不是,是帮一些大公司做各类产品的调研访谈。”
  施放又看了一眼,小心地收藏起来:“哥们,我觉得跟你有缘份,而且肯定不浅。这回我不拉活了,一定得帮我兄弟出这口气!”
  然后他把车停好,熄了火,拔出钥匙,鬼鬼祟祟地下了车,与舒宁他们前后脚地进了酒店。
  我把头无力地仰靠在车座上,拿出手机,等着他的短信。
  没三四分锺,他回来了,隔着车窗跟我说:“刘总,你媳妇和那个男的在大厅边上的咖啡屋里聊天呐!啧,看上去还挺亲热的,”他顿了顿,“我说了你可得挺住,他们俩肯定有奸情,刚那男的搂着你媳妇亲嘴呢!”
  我看着酒店的大门,脸色肯定很吓人,非常奇怪的是,嘴里有股说不出的铁锈之味,令我一时间感到异常的烦闷。
  “我要是一直在大堂,保不齐他们会怀疑我,最好是在咖啡屋里找个座,就在他们俩旁边,他们绝对不会有防备。”
  “行!”
  “嘿嘿,那儿可不是免费的。”
  “哦,不好意思,”我急忙掏出钱夹子,抽出五六张百元钞票,“算上车费和误工费,多的您不用找了。”
  施放拿起钱,犹豫了一下,看看我,又递了回来:“刘总,我其实也是念过本科的,原来是一家国企的库管员,单位破产,下岗后一直没找到工作,您看,就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让您见笑了。我想贸然问一句,您那儿缺人手吗?如果是您说的那些业务性质,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试试我的水平?我是八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基本功还算是比较扎实的,大学的统计学知识我用了好多年,虽然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可能有些老化,但基本概念不会有什么变化的。现在不就是电脑化吗?我魔兽玩的比我儿子都好。再说,哪个单位不得有人专门负责跟人打交道?我感觉您那公司的性质,可能更需要我这样的人,兴许我能帮帮您。”
  我上下打量一眼施放,油滑确实油滑,但好像还真残留了一丝曾经体面生活的影子。也许他并不适合在市场部任职,不过办公室做个行政,处理处理我的私事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不觉得知道我媳妇这点丑事,会影响我接受你的求职?”
  “怎么会!这事总会有人知道,你可能最需要一个人协助您把它捂严实、把它处理好。”
  我沉吟了一阵,又向他出了个难题:“可是……你这么帮我,我就说实话了啊。我以后会天天面对你。这事总有了的时候,我不想每天面对你的时候,就老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事啊!”
  施放突然想起什么,向我摆手示意了一下,又快速返回酒店,没过两分锺复又再次回来,只是脸上多了一点惊讶之色:“可能就咱刚才说话的功夫儿,那男的已经走了,就你媳妇一个人还在那儿喝咖啡呢!”
  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半蹲着身子指着酒店大门外一名正在招手打车的男子:“就他!差点没看见!”
  “我们一会儿跟上他。”分开了最好,我不由地动了收拾他一顿的念头 .“刘总……是不是你媳妇有所觉察?看她那喝咖啡的样子,好像在摆一出空城计……”施放摇摇头,还是服从了我的命令,钻进了车里。
  舒宁到底想做什么呢?我也非常纳罕。
  那名刚刚亲吻完我妻子的高个男子,很快就乘上一辆出租车,离开饭店。
  施放也不紧不慢地启动了车子,跟了上去。
  前面那辆出租车在一个亮着红灯的路口,停在了并线拐弯的外道上,我们的车子在同一车道的三辆车之后,刚刚变回绿灯后,那车子刚一拐弯,就在街口停了下来。那个高个男子钻出出租车,又返身跑回刚才的直行道上,再次打上一辆出租车。我们傻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辆车子绝尘而去。
  “快回刚才那家酒店!”我急了。
  “没用,你媳妇儿一准离开了,他们约了一个新地儿,在那儿办事!”
  我脑子嗡地一声:舒宁这一次真的要红杏出墙了!
  “我让你快点回去!”
  “好吧,不过我说了你可别不信,等我们到了那家酒店的时候,你媳妇保不齐已经在另一家酒店被那男的脱光了裤子干得哭爹喊娘的了!”施放异常沮丧,还哀叹一声,“这样的女人,上一次可真爽!反正你也不会招我了,呵呵,我过过口瘾也就不怕你生气了!她那双腿可真紧!还有那小圆屁股,却要让那个小白脸的大鸡巴给遭贱了!”
(五)主动与被动
  说到此处,施放竟咽了口口水。一边慢慢调转车头,一面又换了语气:「其实我这号人,除了自己对自己有信心,连我老婆都信不过我。可怎么办?就是得了爱滋,我也相信自己会不药自医。你那甭拿别的说事了,我知道,你肯定会笑话,一个破司机还想当白领?嘿嘿,是不是?」
  我没理她,拿出手机给舒宁发短信:「你在哪里?」
  然后便焦急地等待她的回音,暗中祈祷她和那个奸夫不要进展太快。
  「这时候发信没用。俗话说,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我看你老婆那小屁股,水嫩嫩的,脱光了肯定像个小蜜桃,啧啧,搁我是那小白脸,早忍不住了。」
  我恶狠狠地白他一眼。就你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的龌龊老男人也想上舒宁?做梦去吧。
  他则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当老板的也有这一天,天天玩女秘书,自己老婆却让别人给操了!乐死我了!今天算没白忙活,不收你钱都乐意!」
  「信不信你再说下去,我抽你!」我怒色一闪而过。
  「别,别,刘总,我现在是给你疏导呢!」施放狡猾地辩解道,「你想想,我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这么说。你看穿了其实过去的更快。你看这满大街行走的小女孩,个个打扮的又纯又嫩,她们早晚不都要被人干?被谁干不也是干!你老婆玩这一手,肯定猜出你在跟踪她,还不收手,要不是以前就被别的男的干过,才怪哩!」
  我让他说的哑口无言,心中更加郁闷难消,正好经过高压线下面,短信竟报告发送失败,邪了门了!
  施放看我不断地打开手机察看,以同情地一笑:「唉,看你这样的年数,让你看开了确实不易,和你老婆结婚还没几年吧?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要说离婚,你老婆那种风流样貌,真还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不下的!我这人,在国企里待的,说话糙了点,你别见怪,不过我真是为你好。这样,今天你就包了我的车,我一直陪着你,一快儿骂骂这帮不安份的娘们,骂完了,她也办完事了,回家一顿揍,揍得她找不着北,打得她妈妈认不出她,看她还敢不敢?」
  我没接话,闷头继续发短信:「你在哪里?」
  「速与我联系!」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舒宁的短信便回复过来:「我和师哥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舒宁与我闹别扭时曾去另一座城市投奔她一个一直暗恋她的师哥,离开我有数周的时间,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搞清楚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个师哥?」
  「就是刚才吻我的师哥呗,嘻。」
  看到舒宁回的短信,我心里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我还不知道那个高个子青年叫什么名字,不过看他的样子,瘦瘦的脸,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睛,一头又粗又硬的短发,显得倒是满有精神的。
  「我投降,不想玩这个游戏了,心里很难过,你收手吧。」
  「某人昨晚怎么说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捉奸在床,我就和我师哥永世不再联系。你一个一个地捉,直到我身边只有你,好不好?答应人家嘛!」
  昨天晚上,在舒宁与我欢愉之际,当我答应甚至完善一些这个游戏的细节之时,舒宁故意用这种「别现在说什么都好,到时又反悔」的话来激我,我只好爽快地拍胸脯:「因为我爱你,我肯定会舍不得你和别人燕好,退一万步,如果我真的提出终止,你完会可以不理会!」
  我仰面暗叹一声。迟疑了半响,才哆嗦着手发出这样一句话:「你们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在等她回复的过程中,用一句五内俱焚来形容我的感受,实在恰当不过了。
  此时我不自觉地用施放式的语言做着内心的独白:我纯情娇美的小宁儿,你师哥已经搂着你热吻起来了?是你还是他把你的裤子脱掉,露出你修长迷人的玉腿?他是否已经开始用那根肮脏的大鸡巴遭践了你的私处?你们是不是连洗澡都顾不上了?你不是说,除了我和孙海滨,别的男人都脏吗?
  车窗外的劲风让我清醒了片刻。
  舒宁是一个非常讲究卫生的女人,如果是我与她在家里,此时她应该开始去洗澡了,洗到一半的时候,她会让我也进来,她不喜欢我用套套,所以每一次她都会帮我清洗一遍我的阳具。一面洗着,有可能就一面塞进她的大腿中间。近来我们每一次都会在洗澡的过程中就先交合一会。动情之际,她弯着腰,扶着墙,让我从后面插进,一只手抚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搂着她光滑的小腹。水流冲走了我们交合之处的爱液。
  做了一小会之后,舒宁会软绵绵地依在我怀里,让我为她擦干身上的水迹,然后我们一面热吻,一面走向卧室。
  等了三四分钟,她还是没有回复,我气极之下,发出一条短信:「别忘了让他洗干净点!别脏乎乎地弄出病来,我还要用呢!」
  她会回什么?谢谢提醒?不要脸?还是「哟,你怎么不早说?」
  都不是!舒宁的回复迅速而又异常简单,竟是:一个笑脸!
  对着那个致命的甜美图标,我呆了半响,一怒之下,将手机狠狠扣在储物室的面板上:勾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哪怕你回答个他在操我,都比这个图标更让我绝望:你到底在与他做什么?
  「她是不是跟你编瞎话呢?你没跟她说你看见她了吧?千万别,这时候不能打草惊蛇,听你老哥的话,现在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了,她怎么会这样?我是说,是不是她之前就有了人?还是感情那个啥破裂了?」
  我扭脸看看施放,欲言又止。要把真相告诉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就建议直接拉着我去精神病院了。
  结婚一年之后,舒宁最大的感受就是我对她的爱淡漠了,只顾自己的事业,自己天天学校、家庭之间的两点一线,「眼见着青春就要埋没在粉笔屑和柴米油盐之间」(舒宁语录)。
  爱情也许可以在婚姻的冷藏箱中得以不腐,但一成不变的规律生活却给双方都有一种被冰封的感觉。
  四年前,她为了北京的户口与工作机会,为了这段从各个方面都堪称完美配对的婚姻,异常痛苦地牺牲了另外一段炽热的感情。孙海滨死于异国他乡的消息传到她的耳中时,我每天24小时地陪着她,以防她想不开。整整三年,时间之手才抚平了她和我心中共同的创伤。直到婚前,我才将孙海滨的照片从她屋中取下。
  宁宁从高二就把身子给了我的这个兄弟,大四时还和他同居了半年。女性骨子里那种深藏于基因之中的被强行占有之后所激发的欢愉,一旦与孙海滨的致命魅力结合在一起,只能让我哀叹「阴道是通往女人之心」的话揭示了铁一般冰冷的真理。遥远非洲大陆中一群黑鬼的一粒子弹,打在了孙海滨的头上,也让我的头颅对于那一板砖的记忆苏醒过来。
  直到高二之前,舒宁和孙海滨就生活在我的一左一右,却很少有一次交集。舒宁不会知道这个从初中闯入我生活的流氓学友孙海滨,对于我的呵护,是缘于他对于夭折幼弟的移情,也不会知道,那一板砖,只是打给她看的,让她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下狠心与他一刀两断,随我同去北京。
  从初一到高二的兄弟情份,他宁肯自己挨上一刀,也绝不会让我被别的男童打上一巴掌;舒宁更不会知道,孙海滨有着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对于炽热感情的追求。甚至连友情,也希望通过肉体的亲密接触进行深化。无人知道我们情侣般甜蜜的友情。不能说,也无须说。
  舒宁知道的只有一点:孙海滨躲到了天涯海角,音信难通的海外绝地,就是为了让她别无选择,只好与我开始平静的生活。
  悲剧的不等式因此而建立起来:我成了掠夺别人用精液浇灌长成的娇美鲜花的第三者,我没有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机会,我不是每一刻都能给她带来心跳和刺激的浓情蜜意,我也不惯于醇酒美人的张扬不羁。一介文弱书生的刘大庆,只是一个由普通男孩变身为普通丈夫的凡夫俗子,而精壮彪悍的孙海滨,却是一个魔鬼附体的天使。
  如果有心理治疗师与我们访谈,一定会说:她的出轨,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报复。而我的自虐,则是一种潜意识的自责。
  「完事后回家,请不要清洗!」
  短信发出后,我竟如释重负,收到的短信也在我意料之中:「好的!咣咣,第一局已决出胜负。红队没有在规定时间捉到蓝队。」
  「你还记得四年前我们在老家第二次的见面吗?」不知为何,我竟发出这条短信。
  「非常对不起,我先不和你聊了。」
  短信的最后,还是一个甜美的笑脸图标。
  我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你老是这么向我神秘地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最爱的妻子宁宁,你没时间和我短信,是否正在忙于和他展开消魂之旅?
  一张令我头晕目眩的红杏出墙图鲜明生动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一次一定不人再是幻想,此时此刻,在市内某一张肮脏的床上,那张红润火热的双唇已经含着了另一男子的舌头,那对半开的蓓蕾正在几只罪恶的手指头的轻捻中发红发涨,那张嫣红娇媚的脸儿正表达着任君挞伐的春情,还有那双高贵雪白的玉腿,已经动情地分开,一窝甜美粘稠的圣洁爱液,正在为即将迎接的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一小股一小股地积蓄着……
  ***    ***    ***    ***
  不知现在的她,是否还记得四年前在老家的第二次见面?
  从来天意渺渺,有时却又显出不着痕迹的妙手安排。当年情景与今天竟如此相仿。
  那天晚上,我们在清水河公园的小河弯即将分手,舒宁看我一脸的愁苦,拉着我的手巧笑倩兮地说着各类笑话引我宽心。
  「最后,那只鹦鹉说:」傻瓜,要是你拉我的两只腿,我会掉下来摔死的!喂,走神了?怎么还板着你那张死人脸!」
  「孙海滨的电话是多少?」
  「你想干什么?」舒宁停下脚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要约他出来,与他喝一夜的酒,让他没机会收我的……『谢礼』。」
  舒宁愣了一下,粉霞再次飞上她的双颊,跺着脚娇嗔道:「羞死人了……你这个人……真是死心眼……和你说了半天,就是想着这点事,你们男的怎么都这样呢……」
  「告诉我他的电话!」我拉着她的手,仿佛在绝望之中看到一丝希望,执着在这个念头上不能自拔。
  「他的心情也不好过,今天我陪了你一整天,你们俩要是撞在一起,非打起来不行,不给!」
  她环顾一圈,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搂着我,把嘴伸到我耳边低低的声音道:「庆庆,我答应你,一定不会给他的。」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她就有些不自然:「是他打来的。他现在在西郊办事呢。」
  我转过脸去。舒宁把电话接通,走到三五步远的地方与他低声对话:「我在清水河公园这边……」
  「没什么事了,一直在跟庆庆聊天呢……」
  「你胡说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乖,哦!……」
  「他在边上……我……我回家去……去亲你……行不行,别闹了……我累死了……」
  「什么呀,流氓……就是和他划船……」
  说着说着,舒宁突然轻叹一口气,转脸看我,见我也在看她,只好无奈且疲惫地笑笑,并把手指伸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可以想象电话那端的强烈醋意、失落和焦躁,孙海滨这类江湖小老大也有完全失态的时候,你也有今天,哈哈,孙海滨,谁让你不作恶到底,这一时的行善让你也自履其祸了!
  一开始舒宁只是听着,慢慢地,她将手机移开了耳边,直到最后,竟把手机放在了地上,蹲在那里,怪好看的样子,还无聊地拨弄着手机。手机那端,隐隐地不断传来急切的倾诉。
  过了好几秒,直到连我隔着四五米远都能听得清里面的狂叫了:「舒宁!舒宁!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我马上到那儿接你!」
  我走到舒宁的身边,也蹲了下去,帮她把手机关掉。
  「宁宁,他可能快疯掉了!你回去吧!」
  我更明白的一件事是:如果再因为这事折腾下去,可能最先疯掉的是舒宁。
  一时豪气所致,咬咬牙我决定认了。
  舒宁点点头,向我恬然一笑,只说了一句:「我是你的!老公。」
  「孙海滨可能非要要你,你就给他吧,我就当可怜他了!」我鄙夷地哼了一声,「不管怎样,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最纯洁的女孩!」
  「嗯!」舒宁深情地看着我,幸福地微笑着。
  「不过,你晚上和孙海滨那个时,能不能别那么轻易地……给他?」
  本是在心有不甘的心态下拿此话想出出气,没想到话一出口,竟意外地引起两个反应:舒宁掩面扑到我怀里,发出一种又像低笑又像呻吟的声音。同时,我下面的阳具,也一下子就硬到十分。
  如果我知道了,一个小时以后,就在此地,我将要与舒宁,隔着车窗执手相牵,鼓励着她「多争点气」,不要那么快地「泄身」,打死我也不会在此时提及此事!
(六)送礼与收礼
  「什么丢不丢的……人家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轻声地告诉她高二的成人教育事件,舒宁又羞又臊,用最恶毒的语言低声骂着孙海滨,「XXX !流氓!流氓!」
  「晚上你……你们……那个……」我结巴了起来,不知想说什么,心中一种莫名的黑色火焰烧得我烦躁不堪,同时非常不好意思,死死地搂住了她,「今天晚上……你争气一点,不许那么快……丢给他……」
  「好!不过庆庆……人家会被他弄得更狠的……好……人家尽量……多撑一会……嘻嘻,你硬了?羞不羞啊?」舒宁在我怀里腻声软语着,呵气如兰的耳语,令我几乎失去理智。
  「行……不过你就是不能主动给他……我受不了!」
  「哎,某人刚刚不是说要可怜他吗?大度一点又妨?嘻嘻!」
  我犹豫了一会,硬着有些麻木的心肠,粗声粗气地说道:「那你听着,不许你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让他脱!」
  「你真这么在意吗……嘻嘻……不!我就穿着你给我买的衣服……给他『送礼』……」
  舒宁又热又软的身子还故意在我怀里扭来扭去,让我恨不得把她就地办了。脑中更闪现出一些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如果舒宁就穿着我给她买的这身衣服,让孙海滨扒光了,不,让他直接撩起下摆,插进去……我喉管发干,声音也有些哑:「那,他可别把『礼物』的『包装纸』撕坏了……」
  「啊……你这样逗人家……弄得人家……人家想主动了!」
  仿佛就是天意,就在我与舒宁情热难解之际,舒宁的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她红着脸,一巴掌打掉我伸进她胸口的手,向我调皮地一笑,掏出来接听:「宁宁,我开车来接你了!你在公园的什么地方?还跟他在一起吗?你跟他聊个没完了还!说什么呢!」洪亮的声音让我听得真真的。
  「在说要给你送一份『谢礼』呢!」
  说完之后,舒宁吐吐舌头,小指头刮刮自己的鼻子,向我不好意思地挤挤眼睛。
  这个贱贱的臭娘皮,她竟把这话说了出来!
  「『谢礼』?是刀子还是斧子?我把我的女人送给了他,他还要怎么样?别太过份了,小心我废了他!」
  「你来吧。我们在北边的小河弯。」
  舒宁一挂断电话,我就搂着她狂吻起来。此时的每分每秒,都让我觉得异常珍贵。一想到再过一会儿,舒宁就有可能主动地委身于他,与他抵死缠绵,心中的酸意混合着莫名的激动,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舒宁给我吻得快透不过气来。当两道雪白的灯光打到我们身上时,她才推开我:「他来了!一会得你说!」娇俏不禁的宁儿,使劲地捅我了一下,「人家可不好意思说那么浪的话……把自己的肉体当『礼物』……」
  「好……那我说!不过你得答应叫我声老公!」
  舒宁含笑回道:「我妈和你妈不是商量了吗?说把我们办个订婚仪式,安排在我们俩动身之前的一天,路上我就可以改口叫你老公了!」
  在车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孙海滨就从面包车中钻出来,一把分开我和舒宁,一双不怒自威的凤目,冰冷地盯着我的眼睛。
  一时间,多年的敌意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我突然向地上呸了一口。
  五年前,孙海滨给我看完成人教育片,我们也没有打在一起—因为舒宁一旦归属于他,我也就死了心了。此刻,却因为「产权不明」而即将掀起情海仇杀。
  孙海滨再也忍不住强压的愤怒,挥着拳头扑了上来,不料,却被高挺着小乳房的舒宁给挡住了:「喂!等一下!孙海滨,有个事,先问问你!」舒宁不紧不慢地问道。
  「什么事!」孙海滨扭曲着脸,翕动着鼻腔,死死地盯着我。
  说之前,舒宁还是扭捏了一下:「庆庆高二时,被人拉着看了场『成人教育片』,是怎么回事?」
  孙海滨一下子就瘪了气,活像个斗败的大猩猩,一开始死不认帐:「不知道啊!」
  「再不说实话,庆庆就不给你『送礼』了!」
  舒宁扬着下巴,酥胸起伏不定,看得出,这样的比喻让她非常害羞。
  「他给我送礼?什么礼?」
  舒宁扭脸看我,可这话我怎么能说出口。
  「你把我物归原主了,庆庆为了表示感谢……」
  舒宁没办法,只好自己继续,小嘴嗫嚅了一会,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不可闻,愈加扭捏,强烈的羞意让她难以继续。
  「快说啊!」孙海滨仿佛也预感到什么,干着嗓子粗声问道。
  舒宁垂着头,一头可爱的黑发因为浸了河水,只好临时结成两条短短的小马刷,像十六七的小姑娘一样年幼而貌美:「为了表示感谢,庆庆愿意把宁宁的肉体当成『礼物』奉上,供你老人家一个月之内尽情享用……」
  舒宁好像是鼓足了全部的力气,娇声细气地说完这句话,单薄的娇躯已经开始发抖,又含羞带笑地转脸,扯扯我的衣角道:「送吧……」
  我心中更有一种别样刺激不可遏制地再次涌了上来,但我努力地控制住,牵着美艳动人的舒宁,一直送到孙海滨怀里。
  「还不快抱着『礼物』滚回家!小心你贱命消受不了这份艳福!」我骂了一声。
  「对不起,大庆,不过不是为了这一次收礼,而是为了五年前,我的所作所为!」
  孙海滨不无歉意地看着我,主动地伸出手掌。
  我迟疑着不愿握住他有力的手,但也终于能够冷静下来。像研究一个陌生人一样地打量着这个曾经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幽蓝深隧的星空之下,这个小小星球之上的每一群人,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发生着联系。在距离不过数米的空间之内,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个孤立的个体,从远古时需要对方肉体的热量来获得暖意,到现代生活中希望从对方获得感情支持来丰富自己的人生。但星空之下的我们三个,算什么呢?
  「庆庆,你原谅他吧。大三时有个流氓缠着我,要不是海滨出手,我差点被他用药迷死!」靠在他怀里的舒宁,牵着我的手,拉到孙海滨的手上。
  「谢谢你,海滨,不是为你的横刀夺爱,而是为你曾经出手解救宁宁!」
  终于握了一下手,算是把过去做了一个了断。
  孙海滨沉默一会儿,张口又问:「你们的订婚仪式要不要我多找些人来帮帮忙?」
  「不用了……到时你也来参加吗?」我问完此话,才觉得他心中的伤口可能非常之深,「海滨,我得到了宁宁,你却什么都没有了……」
  「宁宁妈看见我就烦,我就不去了。我到时会给你们送上一份小小的贺礼。这儿先收了这份『谢礼』。听说西方人的传统是收到礼物要当场打开的。这个,嘿嘿,庆庆,你能不能现在就请回避一下,我想回车上先收了你的礼!」
  「啊……流氓!你当然庆庆说这个!你找死啊!庆庆你抽他!」
  「你怎么能这样的不尊重宁宁?要不『尊重』,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啊!回车里去『不尊重』吧!」
  说此话时,我的脸上还闪出一丝的苦笑。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我们一起拉帮结队地和别的小孩干,总是有一种默契的配合。不过,一想到这一回,是帮着他来挑逗我的未婚妻,下体就胀得难受。
  「坏庆庆……你这样说……宁宁会完全交出去的……」
  舒宁完全地瘫软在他怀里,眼睛死死地闭着,翘挺的小鼻子微微翕动,脸上满是诱人的红晕,虽然还穿着我给她买的连衣裙,更让人想象无穷,那副衣裙下惹火的娇躯,一旦成为赤裸的小白羊,将要经受的是什么样的艳刑拷打。
  孙海滨一手握紧舒宁的小脚,邪恶地一笑,抄着她的腿就把她抱在怀中。舒宁像一只小猫一样蜷在他的怀里,裙子的下摆耷拉下来,孙海滨的一条胳膊正好亲密无隙地触着舒宁雪肌玉肤的大腿内侧,她可爱的小内裤上。此时的舒宁,已经完全摆脱俗事的一切禁忌,肉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可随便交由他人处置,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的心脏怦怦怦地快要跳出胸腔:一个苗条纤弱,一个强壮桀骜,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我几乎想亲眼观看即将到来的暴雨摧花会是如何的一种不堪入目。那条洁白如雪的连衣裙也许被他们铺在身下,一任宁宁的淫水浸透,一任宁宁肉洞中溢出的精液玷污,而裙上两具火热纠缠的肉体,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心痛!
  一时如坐火盆,一时如握寒冰,如果不是临别之前,舒宁突然拉住了我,深深地亲我一口,我甚至觉得和她之间将不会再有别的故事了。最后,她还伸手摸摸我的脸,向我甜美的无声一笑,低声说道:「庆庆,你先回去!我给完了他就回家……啊!」最后突然冒出的一声娇喃腻语,虽然是在压抑之下的低呼,却令我浑身一震。
  我本能地偏过头,然后转身离开。脑子里还在急速闪现着刚才的一幕:孙海滨竟当着我的面,旁若无人地撩开舒宁裙子的下摆,不到一秒钟,一条湿气很重的小内裤已经挂在了她雪白的小腿上。
  「进去……进去……不能当着庆庆的面……」宁宁无力地呻吟着。
  背后是孙海滨抱着近乎瘫软的宁宁,急不可耐地返回车上,关上了车门。
  我刚掉头走开没几步,就隐约听到舒宁一声异样的惊叫。
  随后,车子便开始温柔地、难以觉察地轻微摇晃起来,等到五分钟后我再回来的时候,除了车子的摇晃声,更兼有一种特别的声音,一下子就击跨了我的世界,并彻底改变了我将来的婚姻生活。
  ***    ***    ***    ***
  婚姻是什么?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个很无聊的话题。施放见我懒懒地样子,兴致非常低落,老是不断地拿一些社会话题引我聊天。我则一直在琢磨着那个恬美笑脸的无限蕴含。结婚之后,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我对舒宁的只言片语如此上心过。
  婚姻是什么?这不是一个自由讨论的话题,而是一个需要小心实践的课题。当你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无须兴奋,你必须知道一点:所有的结果都不是可重复的。在这样的时代,每一对新人的婚姻,在风光表面和幸福表象之后,都多多少少藏有不可告人之隐秘。
  甚至一说出来就觉得肮脏无比的内情,但在当事人来说,其正当与合理性则是必须尊重的体验。我们无须以拥有种种不可告人之事而觉得惭愧。佛说每天我们都要九千念,我相信,其中有七千念,是有违世间最基本的道德观念的。有多少模范老公每个月之内都要动上杀妻之念?有多少端庄娇妻每月之内要梦想红杏出墙之举?
  性质相同的欲望,在折磨着上至美利坚总统,下至我公司门口捡破烂老头,只不过多少不同罢了。
  三个月前,爱华小学的青年教师黄俊怀着一种强烈的肉欲在楼梯口搂住我妻子一阵狂吻。我的新婚娇妻舒宁则因为内心深处对孙海滨无法排谴的思念,把淫乱当成了一种可以缓解心痛的依托,开始了她第一次在婚内的出轨。我则怀着一种颠倒错乱的自虐欲望,通过门窥镜,在偷情的偷窥中,意外地发现被孙海滨种下种子、并因为他的死亡而疯狂生长的淫妻之欲已经植根于我的内心世界。
  如果捉奸是一场游戏,我最大的难题不会来自每局成败的挑战,最大的难题是让舒宁的出轨永远停留在欲望的层面,而不是让它转化成感情!因此,威胁不是来自黄俊和她师哥,他们仅仅是为渴求欲望而来,也将会因欲望满足而去。对我的婚姻将产生致命威胁的一定会是一周前舒宁刚认识的那叫张言的中年男人。
  在我家楼下,舒宁向我挤挤眼,然后跟他介绍:「这是我哥哥,叫舒心。这是张总,张言。」
  「你好!」张言非常友好地握了握我的手,这个中年男人有种特别的味道。
  不是因为一看便知的成功人士的种种迹象,而是因为他的精神内在仿佛比孙海滨还要强大。
  「你们俩个真得怪像的!」他看看我,又看看舒宁,眼中的爱怜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嗯,亲兄妹啊!」舒宁接着演戏,又捅捅我,「哥,你说句话啊!」
  「张总是做什么生意的?」
  「一家小地产公司。看你不太像是生意场的,像是个学问人!来,这是我的名片。」
  「你猜对了,」我看看舒宁,「我也是一个自由作家,所以没有名片。」
  我接过他的名片,小心地收藏起来。
  「哦,作家!太好了!我的公司最缺的就是好的文案了!」
  此时,坐在出租车上,我心里一动,再次拿出他的名片仔细地翻看着。
  「刘总,是不是快到了?今天的车钱……」
  「对了,我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一种带有报复性质的奇怪想法突然让我一阵亢奋:从孙海滨,到你那个不知姓名、现在保不齐在你身上狂插不停的师哥,到那个文质彬彬的黄俊,还有这个让我莫名不安的张言张总,舒宁,我让你找这些一个赛过一个的高雅男士!保不齐有一天,我会让施放那根一定又脏又骚的大鸡巴捅进你的小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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