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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棒的回忆(小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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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B, r/ B, j3 y; @+ Z 秋前些日子突然说想写个现代的□文,要以我们几个好朋友为原型。第二天,我就看到了文章,想着曾经发生的故事,心中有着淡淡的怀念,淡淡的感伤。/ I" X p Z* a% G* X8 P: e
在她动笔之前,我便答应要给她写些番外,但是因为自己忙于琐事、懒得动脑动笔又自觉文辞稚拙、词不达意,一拖再拖,至今未能履行承诺。
- X: f! z5 a6 G+ U( s5 Z, N 今天,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和面(秋的新任小M)在网上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笑问他:今天上午在面面家里发生了些什么,秋是怎么收拾他的?他只是推托躲闪,以玩笑带过。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小棒――那个总被我戏称为小河蚌的孩子。% w' M# B5 m% M& [- Y
还记得那次,他因为吃醋跟秋闹别扭,晚上偷偷拿着秋的手机跑出去过夜,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当然,被秋狠狠收拾了一顿……晚上他用秋的QQ在群里聊天,我就问他,秋都怎么惩罚他的,他死也不开口,坚决不说……我愤而给他起了个外号――小河蚌――以后的日子,这个外号也成了我对他专用的称呼。之后,小棒也没有辜负小河蚌这个外号,总是在我问他这样的问题时嘴巴严得要死……让我很郁闷……
1 G) T3 s+ a- m2 G) R W; a/ ] 小棒是个优秀的男孩子,聪明、敏锐、骄傲、不驯、言辞锋利、外貌俊秀、性格开朗。我没有夸大的成份,真的只是客观的陈述,他就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再我面前,他就像只刺猬,随时准备攻击。群里的人也总是被他下意识的列为敌人,因为我们占据了他的主人太多的时间,以至于秋理他的时间大大减少……聊天的时候他总是思维敏捷、言辞锋利,习惯跟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甚至有时,我都会被他驳得哑口无言。但是这样骄傲、这样不驯的小河蚌却甘愿跪在秋的脚下,把自己的尊严奉上,任人践踏。只有秋能够让他无条件的顺服,收敛起所有的刺。如果说他真的是只河蚌,那么他给别人看到的只是他坚硬的外壳,只有秋能够触摸他柔软的肉,甚至能随意攫取他珍贵的珠。
* w1 J9 I L9 T5 G z3 V 前些天写文时,秋问我,“那时候”我跟小棒到底都说了什么?时隔年余,许多细节早已遗忘,我尽我所能的去回忆,然后一句一句的告诉她。说了不过两三句她就捂着耳朵再也不肯听下去。我知道我不该,但是我硬是狠心逼着她把话听完。或许潜意识里我一直在为小棒报不平吧。小河蚌那么骄傲的孩子,那么信任她依赖她的孩子,我垂涎那么久都没有得手的孩子,就被她那么狠心地赶走,虽然我知道秋一样痛苦,但是心中还是很纠结。
3 J; b, T6 V# X( Z i 那年寒假的某一天,和往常一样,跟秋聊着QQ,秋突然说她要退出圈子。顾不得惊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棒怎么办?秋不要他了,他会怎么样?那么依赖秋、几乎把秋当成一种信仰的他,能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么?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劝秋收回决定了,想想,又无法开口。一方面,秋的性格就是那样,一旦真的作了什么决定,那么即使事后自己会痛苦煎熬,也一定会决绝的去做;另一方面,□到底还是不被主流社会所接受的东西,如果真的能够退出,对秋、对小棒也许都是一件好事。我想既然这样,那就先给小河蚌打点预防针吧,真的事到临头的时候也许可以不那么痛苦。
, y4 J5 [) T" M# X3 d0 k; a% N 那天的谈话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前面我做了很长的铺垫,却还是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开口。
( \, J( P1 Q2 l% O" z; I- @ 偶然有一句说,“小河蚌,你再气我,等寒假结束,我就到秋家里看她现场虐你!”' ~" W+ S4 T5 a4 `$ M( B( ]
随后,漫长的沉默。4 r# p, J1 m K8 F+ _9 }% W
良久,他才发过来一句“大概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寒假以后,主人能不能要我还说不定呢。”望着电脑屏幕,仿佛能够看到小棒清澈的眼睛里充满平静和绝望。手指停在键盘上,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是的,你的主人就快不要你了“么?
! H' w) s6 B5 ~" g6 j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秋跟你说了什么吗?”6 T8 Y" t E5 z
“没有。只是一种感觉。”, V& r0 [9 J: ]1 D+ G
“什么感觉?”0 }2 {( V3 A) S
“一种快到尽头,快被抛弃的感觉。”2 h- B5 n0 j9 j% a8 f+ k7 M5 l
“只是你的错觉吧……”
/ x8 ?3 |: V5 q “会么?我也希望是错觉啊!”
2 m8 @; B$ s, |3 |( b “如果,我是说如果,秋真的不要你,你会怎么样?”4 x( _3 `& Y4 S1 J
良久的沉默。
7 N, E- w% O$ o9 t “不知道。”
% R' u/ \: f0 x" X5 B% d “……”4 Q( d% F5 T3 g( {, e
“我能怎么样呢?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啊。不管主人作出什么决定,我也只能接受,不是么?”
4 b+ `0 r: X* Q3 | “你有那么乖么?不会再偷了秋的手机跑出去么……”: u3 E! z* l# i0 m$ p
“……那是被宠爱的奴隶才有的权利。”
# v8 Z* C; L8 O3 R) U; a “你失宠了?太好了!以后跟姐混吧!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4 X$ b; A) y" V o “你没机会!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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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7 B, j" L0 k6 W8 J# d6 c1 e (大概就是这样。原话记不太清了,这算是我整理完毕的。之后的细节用“……”带过)
/ F6 R, x2 W7 N$ O( a e8 F' q 转年春天,等秋回到LN,就跟小棒分开了。分开以后,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之后,就断了联络。小棒也就从此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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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小棒,只是一年半以前一个偶然出现的模糊身影,但是对秋来说,小棒是她这一生也难忘怀的宠物。小棒是秋的第一个私奴,他们之间是正式的调教,严格的主奴关系,小棒给了秋他所能付出的全部忠诚,秋也在小棒身上倾注了她于□最诚挚的情感。事过年余,提及当初种种,我尚且心怀不忍,秋内心的感受可想而知。: r& x: H3 m6 B- ^' b) T0 }6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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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秋和小河蚌之间发生的事情,想他们的相遇,他们的开始,他们家立规矩,他们去杨湖沟野调,他跟秋撒娇,他吃醋,他调皮,他挨罚,他写检讨,想我所知道的关于他们的所有事情。想秋是不是真的能离开□,想小棒离开秋到底会怎样?会大哭?会安静的离开?会另找主人?还是会离开□?
' {/ r: c- h5 @ J 想我和小乖。(秋写的我家叮当那是经过艺术加工的,那阵子叮当还没认识我呢。我当时的M是小乖,他也是我的第一个M。)我们将来会怎么样。是不是也注定是这样的结局?想注定结果的故事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细细地回想我与小乖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想我最初的心情。想我进到圈子里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认识的所有人。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没有头绪,没有条理,没有对错,没有结论。直到天快亮了,才疲惫地睡去。6 F# @- y3 b5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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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绝大多数的人对于□还不能接受,觉得变态。是的,我承认,我们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一群,游走在社会的边缘,法律的边缘,道德边缘,甚至情感边缘。我们的内心也会有挣扎,也会有迷惘。现实毕竟和小说不一样。小说中,S动辄拥有亿万家财,权倾天下,特异独行,罔顾世俗,有独立的别墅,有专业的调教室;M要么是孤儿,要么是有什么委屈被迫成为S的禁脔。最终的结局一定是S与M相爱,历经坎坷,虐来虐去,最终还是要相守在一起。现实中,我们不过是一些普通人,玩着一些未必一定与爱相关的禁忌游戏。S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有着平凡的成长经历,努力地念书上大学,然后有自己的工作,之后也会结婚生子,和正常的女人一样的生活。(收费的S也许不一样。)M也有自己亲人朋友,会为事业打拼,为爱情苦恼,也会有自己的妻子儿女。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说,在□以外的世界里,S和M,也都只是正常人,普通人。我们有正常的家庭,受过正常的教育,有正常的思维和正常的情感,然而这样的一切正常的我们,却在人们的视线外,玩着禁忌的游戏,做着世俗难容的举止。我们也会为此苦恼挣扎,恨不得转身离开,多少人叫嚣着戒掉□,又有几个真的戒掉了呢?□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欲望,是从出生就根植在骨子里的。一个M他跪在女人脚下自甘下贱的时候,会不会想这样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如果可以选择,也许他不会让自己那么下贱,自灵魂深处的躁动,使他在道德与欲望之间挣扎,但是除此,他无法让自己的灵魂获得安宁。S亦如是。3 `! {) R/ a( ?0 X/ k7 ~" S4 W, f7 R+ K
圈子外面的人可以指责我们,大骂我们变态,我们又去指责谁呢?5 R& b. B2 h# V: ?8 B/ J
同性恋还可以说,上帝错装了灵魂,我们呢?! T7 R( y1 N, r' l; s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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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要写个关于小棒的番外而已的,不知不觉啰唆了这么多不知所谓的东西。大家将就看吧。- S6 T" q& f7 {4 Z0 ~; i* V, @
估计能看这文的人,大概对□接受程度会比较高吧,我也希望秋的文,展示给大家一个真实的□世界,能让大家对□有更客观的看法,对现实中的□群体,能够更宽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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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2 Y0 {* E( _3 b2 j4 e 前天夜里,小乖给我发来短信,说他正在去黑龙江的火车上。以后就要在那里工作,开始他另一段生活了。平静地给他回复,嘱咐他一切小心。心中不知道该有些什么滋味。不同的故事,类似的结局,同样的无奈。只有回忆留给彼此,或许这也是永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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