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16

性天使

【第三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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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我依然躺在那家快捷酒店的房间里。

　　不知道刚刚那场梦，到底该算是春梦还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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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除了我那不安分的阴茎上面还留有生理刺激以外，我整个人，惊
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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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阴茎上的温热而瘙痒的生理反应居然越来越大，我低头一看，我的上半身
已经被床上的丝绒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衬衫已经被棉被裹出了褶子——我的呼
$ g, `' Y* ^) g吸如此的不顺畅，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而我轻轻夹动了一下双腿，再用
力撑起上半边身子一看，此时我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扒掉了，一个年纪似乎跟美茵
$ ^% q% ?3 O4 F2 {4 ^差不多高的小姑娘，居然穿着一件露乳情趣丝袜，半跪在我身上，闭着眼睛给我
口交着……本来我刚做过噩梦，就有点心神不宁，一醒来床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 h! D5 ^# R  g. r) b8 P8 z" t这让我更加无法澹定；再看看这小妹妹身上的这件情趣丝袜：整件都是黑色尼龙
5 J7 R; j: t, @, U丝，透明度很高，从脖子到脚套到全身，除了脖子和胳膊是流出孔以外，胸前还
7 I- f: R4 \. @0 I' r) x+ E; ?有两只大圆洞，把这个小妹妹的两只圆乳露了出来——可是这小妹妹的奶子并不
大，就像是两只小肉包子一样，不过直挺挺的也甚是好看；丝袜的双腿间的部位
% l# _* C1 W0 L" D) ]# n& X6 d9 ?是开裆的，把她的耻丘和屁股完全留在了外面。

　　她发觉到我睡醒了以后，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6 ?) }; P; w! X7 P7 ?5 I$ Y7 C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下。

* j9 K* G5 _5 u1 {1 I- q& E+ N# l　　我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去，竟发现，这小姑娘是个天然稚嫩的小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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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一下子被这的幼齿的肉体诱惑到了，再加上刚做过带有情色内容
. {. `) b9 {9 o的噩梦，我一下没忍住，我感受到了自己阴茎上的肌肉蜷缩了一下后，瞬间胀大，
接着，一股股浓精从马眼里喷射了出来……「喔……啊……」我闷哼了一声，接
着望向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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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M, i4 x$ d8 R# J5 {4 z* O　　「哎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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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甩了甩肩上的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惊叹之后又轻笑了一声，依旧握着
: [9 }1 e. X% S6 G8 s我的阴茎，低下了头，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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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她的身上，从她的发梢留海、脸上眼睑处、两条麻花辫上面、她挺立
的微乳、被黑丝覆盖住的肚子上，以及裆部耻丘上面，全都是我的精液——我也
$ B6 M# ]) `# i) e( f9 H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会射出来这么多，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又让人心
烦，所以连着几天都没有做爱加手淫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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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自己被射了满身以后，彷佛终于松了口气一般，说了一句：「……这
& \8 M. a2 O, j. L* }2 ]条大鸡巴总算是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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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t, A1 r: {8 @$ m5 H　　接着，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很得意的，就像是打败了我一样。

　　她说话的神态、她看着我的眼神、以及她感受到身上被我射了如此多的精子
  n4 I! S* r1 V& c. X, t! I之后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十分纯真的童趣的状态，没有一丝的风骚和魅惑的态度，
3 }% l' H( L4 K8 m: o就彷佛她正和我在一起做的，不是一件邪恶污秽的事情，而是一个特别好玩的双
% c8 l7 Z0 s7 [( }5 m' W人互动游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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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D. g4 W& U: `# n0 h　　然后，她用自己的手指把身上所有的精液，仔仔细细地刮干净，接着把手指
0 \  I8 j6 W# `' E+ \1 P2 t( s上的精液匀到自己的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接着很享受地含了含自己
的手指，睁大了眼睛，接着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笑着说道：「咸咸的，有点腥，
5 }( Y6 P: s' e) R# s但是真好吃……」——她一切的动作神态、以及这顽皮且清纯的气质，都太像美
茵了。

　　越是没有一丝诱惑的本真的事物，越接近诱惑本身。

　　好多风月场上的老手总愿意标榜自己，曾经「调教」过几个未经人事的女孩；
1 n: p/ _9 y" B1 C, l& [但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正在毁掉他们身上最新鲜、最诱惑的东西，所以他们嚐过
, L; ^9 d. `+ |6 B( O; V了几口这些新鲜的小草莓之后，就会觉得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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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J) E3 W  H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用力扯开缠在身上的被子，开口对她问道。

　　她本来想弯下腰低头继续把我肉棒上的精液舔光的，听我这样一问，她的脸
上突然一愣。

: y" X+ f2 m4 _" ~　　好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确实显得突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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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我一直都在啊？……本来我都要回去了的，结
( A, G- a- I4 _0 D果你把我的内衣枕在头下面了……你身子好重，我拽都拽不出来，」她看了看自
己身上的那件留下了我精斑的情趣黑丝，眯着眼睛耸了耸肩一笑，接着说道，
「我不穿内衣，总不能穿着这个出去吧？虽然套在校服里面，但是校服衬衫是白
8 a  {7 L1 W1 f% ?; R的，能看出轮廓，怪羞耻的呢！只好，一直等着你睡醒。谁知道你半天都不醒，
那我只好就跟你再做一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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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7 ?2 Q& i' k2 W" m# r. Y　　「哦……」我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在我进屋的时候，洗手间里是有冲
水声音的，床头旁边的书桌上还有饼干和果汁，椅子上放着一个背包、运动服和
9 ~- ^  Z" o9 }. L; C% r% x裤子和衬衫，以及，我后脑勺下面确实枕着一套女生的棉质内衣。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套运动服，应该是F 市城北工人区那一带高级中学的校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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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T4 T/ a( |　　「你多大了？」我对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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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x9 _5 K! b) W' K　　「15岁，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她真诚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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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4 ]- ]/ a1 P% z& [8 O　　我心里被吓了一跳……才15岁而且还没过生日，这姑娘根本还没发育完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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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X3 u1 @6 Q7 |3 x$ L3 y　　「所以你现在还是初中生？」我问道。

. P& T! k' E& @8 Y) Y/ b( @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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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前台那男人嘴里说的「嫩芽」、「尖嘴子」这两个
词，是从明清时代就从烟花街、胭脂巷流传出来的狎亵词语，按照明清时候对于
" B2 g' {# g0 @3 r女孩子「年轻」的定义，那么这两个词汇应该形容的，是14到17岁的青春期少女。

3 P0 g/ R8 s& F- h　　还好这女孩已超过14周岁，跟她上床就不属于违法性交的年龄了；如果这个
事情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当然，最好千万别被人知道——这快捷酒店的老板
肯定不想声张，我还有办法找个别的理由编造一下，若是这姑娘还没满14周岁，
那我真就会落下个「嫖宿幼女」的罪名，哪怕是我是被她睡了的那个。身为警务
人员知法犯法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 q9 S& d. E! B9 }7 @" h　　「呃……等会儿，你刚才说，又跟我做了一次？」我满脑发懵。我一直都在
) h6 E: |2 ?* w: ]  i/ E9 G睡觉，怎么会跟女孩子做爱呢？而且，她还用了个「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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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  T1 K4 G2 _* a4 n　　「是啊……」女孩看着我，调皮地笑了起来，「实际上，我跟你做了三次。
1 p1 ^9 c! B$ I% L4 ~: D9 f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插进去就射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鸡巴哥哥中看不中用呢；
结果第二次的时候，我在上面骑了你半天你都没射，我把自己屁眼都套在大鸡巴
: U4 @3 Y( t5 D% s) k' v上，给自己都插尿了，你还是不射，我累得都在你身边眯了一会儿；刚才这是第
三次了，我高潮来了两次之后，你居然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气死我了！我就
只好用嘴巴口了……」

" o& r% x, ?4 }+ t+ I. u4 }) T　　我靠，原来我睡着了以后这么经折腾么？但是与此同时，我心里刚刚起来的
担忧终于落了听：还好没在这女孩体内内射，毕竟，这个快捷酒店是个窑子，我
$ u: G9 t; T4 c还真挺害怕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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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孩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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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大哥哥，其实刚刚你没有射出来的时候，我有点生气，所以，在你
9 T7 j8 E9 D/ G  O" Y: N刚才醒来以前，我一直用屁股和自己的小妹妹坐着你的脸来着……你不会气我吧？」
女孩看着我，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对我问道。

　　我听罢叹了口气。我算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刚刚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给十九
8 Z5 A: m, P/ m2 Z/ K/ O岁时候的夏雪平舔屁眼了。

　　「大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还说梦话来着。」「我说什么梦话了？」

　　「你一直喊『雪平』、『雪平』的，其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清了。大哥哥，这
7 X7 w6 M% w0 ?" ~5 [: |$ U个『雪平』是谁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嘛？嘻嘻，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要是知道了
% L* U" L  H1 _" @: A& a+ l. I* f大哥哥你的嘴巴和脸被我屁股坐了，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女孩顽皮地笑着。

6 A; J( o, J4 P　　我却沉默了。

) g; `1 f& |- ~) x　　女孩看我半天不说话，下半边脸绷住了，抬着眉毛睁大了眼睛，很是惊恐地
看着我：「大哥哥……你别生气啊，我其实早上你进来之前，我在洗手间自己已
: j! h2 y) q1 F( Q7 ?经给自己灌过肠了，还洗了澡，身上一点都不脏，不信你看。」说着，女孩跪着
移动着自己的膝盖转过了身，抓着自己的屁股，扒开了屁股沟，接着把身子一蹶，
" Q( D0 T+ B5 |% ]( L, I' \7 _# Z把自己的菊门展示给我。

: ~. F  R5 I' B5 E" i8 _3 u- y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我发现，这个姑娘其实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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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普遍的女生，无论怎样做过都做过了，好些人还觉得跟男人上了床，是
9 }- |" f6 s6 F; F5 s/ w男人占了她的便宜，所以自己有没有清洁过之类的话，说说就过去；而她，不但
1 r! E2 H, J0 M) E1 c  m% Z极力地声明自己已经洗过澡、灌过肠，而且还扒开了自己屁股给我看，以求证明。

! ]5 Z) v3 o( m( p　　尽管她在这个黑酒店里做着卖淫的生意，但我觉得，她其实是很单纯的，这
( t! t+ O# D" a0 Z9 [2 F种纯真是演不出来的——这是一个风月场老司机的直觉，也是一个做警察的直觉。

: v) d5 f6 L: B% I+ l, T+ k　　我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来这里进行卖淫的原因，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卖婬女下海的原因无非三种：缺钱；缺男人；被人胁迫。

8 I( ~1 A6 D5 p) x* q% v　　这女孩缺钱么？自己的两顿饭都是一盒饼干加上果汁解决的，穿的也是校服，
4 R0 ~4 }# f! A! `; o2 Y背包看起来也很朴素；更何况，如果是需要钱的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去找一些鸡
头做援助交际——从东洋传来的这个恶习，现在对于有些有钱人和高级白领，早
已司空见惯。

1 A+ I; K  G2 ?1 H: q6 s　　那她缺男人么？这丫头把上床做爱这种事情，很明显只是当作一种过家家或
! `6 m! X8 D8 I者摆手影似的游戏一般；而且说起来，以这个小姑娘的姿色，在学校里应该不缺
男孩子追。

　　那么，这样一个天真的她，非要到这里来做这种勾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这种单纯，让我由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躁动，或者说，
我的心脏似乎变成了一个性器官，被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这种纯真的气质，撩拨得
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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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_4 l  |* f　　明明已经染指过她的肉体的我，虽然真的好想义正言辞地问她一些问题，再
对她进行一番道貌岸然的批评教育，但我心里那条正义神经，真的是累了。

3 W8 H4 y9 B) ~' l　　看着一直翘着屁股，努力扒着股沟给我展示自己屁眼的这个女孩，我伸手摸
了摸她的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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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到屁股上面痒痒的，因此吃吃地笑了：「哎呀……大哥哥讨厌！」

/ _) G8 x9 T+ C" W! @, W　　「行了，转过身来吧。」我把手指从她的肛周括约肌上抬起，又轻轻拍了拍
  t$ o" N$ ^4 j3 G5 {, d她的屁股。

. o' d1 I; q" B( k, P　　「大哥哥，接下来要玩什么呀？」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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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9 j$ O' z2 B" `! `) j　　我轻笑着看着这个女孩子，笑她的天真，也笑她这副可爱的样子，我对她说
2 j& T) n+ P/ J道：「怎么，还没玩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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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就够了。累的很呢！」女孩子红着脸低着头嘟着嘴说道。

5 J6 g# c6 `1 U3 B; v　　「来，过来。」我轻轻拽着她身上的情趣黑丝边缘，接着对她问道：「你身
上这东西，不会是要拿回家洗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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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2 T' Y! T0 Q+ G# a6 W" m0 k# q　　「不，穿一次就不要了，我出去之前会丢掉的。」她对我说道。

3 ~( |) v8 A: j' H' @! }  k3 }$ m- u' w　　听她说完，我直接把她拽倒在了我身边，接着双手在她双腿上方鼠蹊部位用
力一扯，接着使劲一撕，这条带着我的污秽精液的黑丝就彻底被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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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把她身上两半的裤袜扯掉，丢在了地上，而这个女孩，像一个有温
1 v; S8 o0 W5 A1 r度的芭比娃娃，任由我这样把她剥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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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n! |/ r$ Z　　接下来，我侧着身子，把她的身体也侧了过来，我把自己的身子渐渐往下移
, ?9 Z+ @$ v$ D; t% s8 r# \' j动，让我的双眼，正好与她的那一对小巧的乳房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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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吻了一下她光滑的小腹，接着一手从她的身子下面绕过去摸着她的小屁
1 J( T4 f$ X3 q  _. [- f; F) r9 Z股，一手侧着插入了她的双腿中间，大拇指正好抵在她的耻丘上面，而食指的侧
+ }. K7 ^; S5 q4 E6 I面，就在她阴穴的缝隙里抵着。

　　女孩起初见我这么做，便闭上了眼睛，彷佛在等着接下来我会对她采取一番
密集而勐烈的蹂躏；可是她见我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再动弹以后，她突然一头雾水：
「大哥哥……你……难道不跟我再做爱了么？」

　　「不了。就这样就很好。」我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感受着这具青春而温热的
肉体。

　　「大哥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遇到
3 A( k/ k6 g; n# `# T那个男人，就让我吃他的肉棒棒……问题是他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
那个味道，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恶心……还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他一进门，
搂住我以后就骂我……然后还要一边跟我做，一边掐我的脖子，还一边咬我的乳
头——都快咬出血了！……呜呜……」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

6 x1 \' [  c# `& e　　我躺在她的裸体边上，心里却十分地平静，我对她问道：「你来这里做过几
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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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小妹妹抽啜着，接着抹了抹眼泪，然后对我说道，「大哥哥你
! W2 U& N, }- ~是我的第五个男人。你算得上是对我最好的了，不折磨我，不为难我，不打我也
不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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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别哭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对她说道，「哥哥在，哥
: a1 v7 C- A) I0 Y/ ]; F, `7 M哥一直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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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v- e4 ]6 K2 U) f　　或许，我真的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美茵的影子，而她一口一个「大哥哥、
大哥哥」地叫着，真的戳中了我心中的伤痕；亦或许，刚才那个梦让我到现在都
+ q  C6 A+ ]) U) j7 U& Q3 C* O还心神不宁，也许，昨晚见到的我难以接受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刺激着我的神经。

6 e) A1 Z6 g6 T3 \6 z" b2 j　　所以我才需要这样一个温热的肉暖炉，来烘一烘我渐凉的灵魂。

' ~/ W/ [- ~' i/ w- K+ q　　说真的，世界上的确没有比女人的体温更温暖的东西了；如果有，也会是女
人的口腔、女人的手掌心、女人的腋下、女人的阴道内室，以及女人刚脱下的衣
服或者她们的被窝。

　　就在我正品味着，或者说，回味着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般少女气息的时候，
地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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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这阵震动，应该是放在我西装裤子的口袋里发出
的。

　　我懒洋洋且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窜到了床下，拾起西裤掏出手机，点了一下
手机锁屏，我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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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4 ：48分——我从早上差不多7 ：30一直睡到
了快下午五点钟，因为今天阴天的缘故，我脑子的生物钟已经彻底乱了；其次，
手机上一共有25个未接来电，算上刚打过来我没接到的，应该是2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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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5 个是沈量才打来的，两个是徐远亲自打来的，剩下还有18个，全都是
, L7 E% _  w+ ^! Z, a  I夏雪平打来的——她除了打电话以外，还连给我发了十个相同的没有标点符号的
「你在哪给我回复」，我看得出来，她很焦急，不过究竟是不是因为我留在她桌
上的那张记事贴，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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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刚刚给我打过来被我错过的这个电话，是小C 给我打来的。

- D! j$ S- `9 |2 c& f& Q　　我刚想给她回拨过去，没想到大白鹤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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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乖巧地笑了一下。

　　接着，我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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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喂？……诶诶！夏警官，通了通了！总算是通了……」大白鹤在电话那头
! [: D$ Q: V& h% \7 A# f4 p说道，「您要跟秋岩说话么……不了是吧……欸，喂？秋岩啊，你在哪呢？怎么
# n% F: s+ W6 c+ z2 d% ^0 {一天都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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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刚才大白鹤说的话，我知道夏雪平此时就在他身边，我微皱
着眉头，然后对大白鹤回答道：「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
8 I$ p+ \( ]) B& t下……」

　　「啊？发烧了？感觉一天都是头重脚轻的，还连拉带吐？——夏警官，秋岩
. u. j8 x. @/ l  G9 w好像病很重的样子，他说他在医院呢……哦，你现在好点了么？夏警官让我问的。」
8 U  R1 r: x# }9 L大白鹤对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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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2 K6 Z  m; R# ]/ t, E$ q- Z/ I　　真不愧是兄弟，太懂事了，都知道给强行给我加戏；但他也很明显的给夏雪
$ u' a0 Z* y4 M8 h# j- }8 s+ e平「加了戏」，因为明明没听到话筒里夏雪平说话。

　　「……好点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说道。

　　「哦，刚刚稍微好些了是么？不用挂水输液吧？有没有好好休息？肚子都吐
空了？」大白鹤继续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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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B( m2 N( Q  D　　「嗯，吃简单吃过药，打了一针了。」我配合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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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6 `% O) e4 y* E0 f8 c9 A　　「好，那你赶紧回来吧。夏警官和局长好像有急事儿找你。」大白鹤对我说
完，接着对身边的夏雪平说道：「夏警官，你放心吧，秋岩没事。他早上走得急，
所以没来得及跟您和局里请假。您去跟徐局长说一下吧，他这就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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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在电话这头似乎听到了她狠狠地叹了口气，
接着就听见她踩着短靴的脚步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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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C 激动的声音：「厉害了我的哥，长本事了是
吧！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是么？我说秋岩，你什么情况，玩了一天失踪！你到底在
, U& z0 D' R# A0 }& T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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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确实受了点风不太舒服。结果我寝室的钥匙
7 v& T! ~2 P" g, e8 v) r$ A  N还丢了，老佟大爷今早还不在，我就找了小旅馆暂时补觉来了。」我如实解释道，
当然我把这旅馆其实是个暗窑子、我的床上还躺着个马上才15岁的雏妓的事情一
并略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属于警务人员违纪的行为，即便我是信任老白小C 他
们俩的，但我还是说不出口。

/ m5 Y8 m% Z( T6 ]/ x3 V. Z　　「……那你怎么谁都不告诉呢？不请假、不跟夏雪平说，连我俩都不告诉一
声？」小C 气冲冲地问道，「还是我的二老公呢，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啊？你去
7 |" c& N* A- W$ b7 M; u哪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跟白铁心俩人多担心你？」这似乎是我印象
里小C 第一次跟谁发火，所以她的反应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g- v( ]1 H% T8 Z0 I% t　　「行了行了，别冲秋岩发火了，昨天晚上秋岩去干啥了你忘啦？……把电话
* i& l  w& J3 B给我？」电话那头的大白鹤强硬地对小C 说了一句，之后，小C 那边也没了声音。
大白鹤抢过了手机，对我连忙说道：「……秋岩你别在意啊，小C 刚才跟沈量才
1 B# `7 p! y+ t吵了一架，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我待会儿哄哄她就好了。」

　　「小C 跟沈量才吵架了？」我连忙问道。

　　「可不是么。你也是，其实我俩打电话、夏雪平打电话你不接也就算了，徐
* U) F2 ]* o$ S/ L( P3 j) G/ q远和沈量才毕竟是领导，你也是知道的，沈副局那人好面子，你不接他电话他能
0 c7 P5 b, y( x$ S说你好话么？结果沈副局在走廊里损夏雪平，夏雪平之前正好找我俩，估计是想
) K" ^% `& K$ E* |  F从咱俩这问问看知不知道你在哪，正巧沈量才满嘴喷粪的时候被小C 听见了，小
* L3 N5 [" T/ g) Z+ o( w8 BC 就跟沈量才俩人吵起来了。」

5 o0 t4 b: v$ G　　「唉……」我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沉着嗓子对大白鹤说道：「真是不好意
5 G( n# r* _* ]4 O6 S, r思，让你俩担心，还让小C 跟着吃瓜落。替我跟她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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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但是我替你道歉是道歉，之后我估计还得你去多哄哄她。」接着大白
鹤又问道，「怎么了，昨晚看到啥了都？听你说话的动静，你有点萎靡不振啊，
而且我猜可不只是因为觉没睡好的缘故，对不对？是不是昨晚看见什么不想见到
的东西了？——夏雪平是不是跟那个姓段的上床被你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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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俩就亲个嘴，」我直白地告诉了大白鹤，「但我心里还是觉得
不舒服。」

　　「那有啥了？呵呵，哥们从小看自己妈被别人肏着长大的，又怎么了？亲个
嘴不算事儿。」

3 Q" A6 V' K. \2 L) x6 G: `& P　　「去你妈逼的！咱们俩情况一样么？你看上你老妈了么？更何况你老妈就是
# z% M3 J+ G5 f# }3 v个贩毒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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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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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A; f4 I5 E8 X0 i" L- M0 x6 N# e　　我也马上觉的我说的这话有点不妥，大白鹤其实没有别的坏想法，他不过是
想劝我而已，只是他嘴太笨不会说话；我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眼前那个躺在
# c" ]- w( t$ c8 w( K床上的小姑娘也突然很委屈地看着我，她接着一把抓过了被子，用被子挡住了自
: M" Y7 [1 V* z7 x9 f1 I4 t己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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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一句话一下伤了俩人。

　　我连忙对大白鹤道了歉：「……不好意思，兄弟，我说的有点过分了。」接
着我拿着电话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手伸进了被窝里，在女孩的小胸肉和肚子上
  e$ J/ |/ r* E- }轻轻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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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没事，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都是兄弟，道歉就见外了。」大
9 k4 i# \+ u3 W白鹤对我说道，「昨晚我给你发的数据表格和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内容你都看了
么？」
8 |: Y. f: O( I$ r5 @- S
0 v$ G# @2 X3 H3 ^9 _* K  S1 `* H　　「还没呢……我这不是刚睡醒么。」

　　「那行吧，你反正也是睡一天睡足了，今晚要是没事的话，咱俩找个地方，
我好好跟你聊聊这个……现在先不跟你多说了。既然你现在醒了，收拾收拾赶紧
+ l: s( M1 v4 b6 N回来吧。现在不仅是夏雪平和沈量才找你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徐远都
; A' M' h3 S2 a6 h5 e得发飙。」

- l  O# i- P6 w4 S  H　　「知道他们找我到底啥事么？」我问道。

' h7 }4 p9 o* w9 T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大白鹤对我讲述着，「只不过今天上午二组出任
, F6 t1 I8 b2 y% k务，破获了一个本地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其中有一个被解救下来的女人质被沈
量才下命令，直接带回局里了，然后徐远沈量才和夏雪平三人就开了老半天小会，
从中午11点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左右，开完小会他们仨就一直找你来着。我估计着，
8 @) ^3 E% Z$ u3 F# F4 u这么着急找你，怕是有秘密任务要交代。」
  ~+ W- {6 G6 t8 \* p
　　「那行，我这就回去。」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心里也在犯嘀咕：明明
是人家二组破获的有组织犯罪的案子，为啥要找夏雪平开小会、找我交待秘密任
' v7 F1 J9 H$ f5 ^) y务呢？这个时候，我的那只手被手下正摸着的这个小女孩拽了拽。
3 C) M9 s' X2 b( ]; u( V
　　我回头看向了她，只见小女孩很委屈地盯着我，然后嘟着嘴，似乎是很伤心
的样子。
9 I8 z. X# v3 u& J* R
　　我知道，应该是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就话无意间伤到了她，可我还是问了
一句：「怎么了？」

　　「大哥哥……是不是在你们男生们的眼里，虽然会很想要我这样的女孩子，
$ _/ t& E' s, n: t- e但实际上……还是会嫌弃我们的？」——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 Y8 \3 {- i  u  E/ E
　　那些地方党团里面搞女权运动的社会活动家们说过一句话：普遍男人最喜欢
做的事情：勾良家上床，劝妓女从良——希望跟自己上床的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
" `  u& I- [( v& {% d而同时又害怕自己的女人生性淫荡；端着屁股干穴的时候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身
, z) }, I8 ~2 B) f下的女人的，而拔了自己那根屌就会嫌弃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脏，这难道不是
) e) `* Y! w! F+ E5 q0 e所有男人的通病么？

　　不说别的，就说那个已经被周正续杀掉的江若晨，她学校那帮男老师男教工
3 w9 ^- W1 D% d! s% E& x们为了跟她保持肉体关系的时候，怕是什么样的好话都说过了；而等她一死，全
& o  o" b+ f: U3 S- i都是一副又嫌弃又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可不让人觉得又恶心又心寒么？我只能
敷衍地答道：「……怎么会呢？你别瞎想，我刚刚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个大哥
+ {! Y) G2 q8 I哥我很讨厌很讨厌的人的事情。」
! a6 M4 P# C9 J0 d) a. w0 f
　　「那大哥哥，你讨厌我么？」

　　「呵呵，怎么会呢？你这小妹妹多可爱，而且你也没有做什么让我讨厌的事
情。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女孩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竟也能想起美茵的笑
容。
+ Y# i0 g0 a5 R
7 m0 G: D# q5 b- [* t2 F/ F  N+ s5 y$ R　　「行了，大哥哥要收拾收拾忙工作了。」我说着，便把裤子穿好，又拿了自
! V# U( O; p- ^  T己的西装外套，走到另一边的床沿把藏在床下的手枪拾了起来，接着我就走进了
洗手间。

　　洗手间果然有一股清洁剂加上粪便的味道，尽管地砖上、马桶里和浴缸里都
是干净的。
1 i! W* N! m8 c( S8 E& E/ S  p3 i
　　洗手池旁边的确有一包写明了「灌肠液」字样的干瘪的灌装塑料包和一个长
! S- Q2 X6 a- I+ A长的医用针筒。
% A; C! R! o) {" {# d% S8 _
　　我强忍着难闻的味道，赶紧打开了排风扇，尿了一泡尿以后，收拾了一下自
己，把枪别好后穿好了西装外套。
4 q- n. J- r) l; Z2 B+ t1 B, d
2 G7 ?2 H4 j! p5 R1 t　　等我收拾好了自己，出来以后，小女孩也穿好了棉质内衣和校服裤子，正往
身上套着白色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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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 u8 ^' M4 n! s4 f* W　　我看到后觉得有点诧异，便对她问道：「你今晚不在这过夜？」
9 N0 a! x/ v4 }1 ^2 w5 ~* ~( p5 J
/ r+ @# i* r. i- D. T" ]) m2 G　　「我本来就是昨天到这里过夜的。我爸妈每周三都不在家，他们也不会往家
里打电话，因此我才会周三晚上的时候到这里来。今天其实我是在学校逃课一天
' d" s5 s0 p* x+ i7 t- B的，但是晚上就必须赶快回家了。」

　　「你父母周三晚上都不在家？他们是做什么的？」

2 O/ R" x  a' D3 B- ]3 T( x　　「我爸爸是装修工，给人装修毛坯别墅的，实际上一周有四天他都要熬夜加
班赶工；我妈妈是给做皮衣的服饰厂洗毛的，周三和周日也都要加班。」听了这
9 ]7 V$ T# U0 w- C2 r) k话，我的内心突然很沉重。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正好里面还剩下三百块整的现
金还有一堆零碎的钞票，我把三百块全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小姑娘的裤子口袋里。

　　「大哥哥，你是要加钟么？你如果想加钟的话，我只能带你去家里了。你别
怕，要是遇到妈妈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学校的老师。但是你别嫌弃我家……我家又
( [4 k. |' Z5 N) Z4 U. f! c乱又小，上一次有大哥哥跟我回家以后，看见我家里的样子，就把钱要回去然后
7 j' H4 \0 ]; o直接走了……」

9 ^# m4 w1 y" ?) W　　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什么叫「加钟」，我能做的唯有长叹一息。
* A9 o5 Z' P& `7 g
　　「不是的。这是算是我额外给你的，是大哥哥的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想着，
还好我没说这是「小费」，否则对她来说，是不是又教给她一个新名词，尔后她
  B8 {7 c6 e8 P, N6 K会不会把这个新名词用到邪门歪道的地方去：「你年龄这么小，又这么可爱，说
实话，今天跟你做的事情，大哥哥很不忍心。那去吧，自己买点好吃的。」
) y0 R! Y  w. v) H$ h  j; l# i' ?7 q
  R$ G8 [0 o4 Z1 A/ P　　我本来还想加上一句「这种生意以后别做了」，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
2 z) l: S; E6 S% s* T' |$ @; M个资格说这个话。
7 Y  |- g4 D( x8 I) E' v% Q
　　小妹妹懵了，接着掏出了钞票举到了我的面前：「大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
3 `6 t, n. z5 i……」话说出来，小姑娘的嘴就撇成了倒月牙形。
& Q0 v: _8 }8 j+ T5 B1 I
  A( e) u! Y) G/ l# s- r　　她这副样子，让我的心里更加沉重了。过度的矫情的话我不想说，但我知道
: R: s3 D8 ~# d) b/ ?其实她很想要这三百块钱，然而，处于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她有不能要这个钱。

% v4 K, S3 Q/ P, [　　我想了想，只好心生一计。我摸着她的头哄着她：「没想到你这么乖、这么
. k1 m& j/ n5 q; ^/ ]# X8 }5 Y听话。那大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

　　进洗手间收拾起了针筒，把撕破的情趣黑丝和用过的灌肠液的塑料包丢进了
; W; f( y8 C  T$ u垃圾桶。

　　我带着穿好衣服的女孩走出了房间，拿了房卡。在我退房的时候，前台那个
女人一直在看着女孩笑着，笑容中不怀一丝好意。

　　而女孩则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后，低着头，警觉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

　　「哟，兄弟，终于完事了！来我们这时间长的你是头一个啊！」带着金链子
7 b4 i( G0 c7 H  A! l的那个男人端着个水桶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一见躲在我身后的女孩更是乐了：
/ }. N9 m1 Z# N& H/ N% e( f「嗬！行啊小老弟，看来你功夫不错！这小丫头挺不好收拾的，没想到你跟她折
, V  l! k. T. Z8 Y  Z腾这么一天她就趴你身上贴着了？」

% h7 h5 K( ^! M" V# j7 c8 `　　我冷笑着看了看那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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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这一条街的路口，有个卖熏肉大饼的小摊。

% a% u+ Z5 Q! q. j　　我一天都没吃饭，已经是饥肠辘辘，况且虽然说是睡觉，实际上做了噩梦，
& M2 C/ d5 u) \% g做梦的时候还被这小丫头玩弄了身子，必须得赶紧吃点东西。

& @( a. t9 I+ f1 m9 d+ N6 R9 P　　而且我猜我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应该是很饿的，早饭午饭、说不定外加昨晚
( N% Y4 f+ T: U7 @0 b, w, V0 ]的晚餐，都拿同一包饼干顶着，肯定吃不饱。
( O& L9 g1 J) D
& D% B) X8 v7 i( F! i: A5 n! d' ^. _　　我带着小姑娘走到了饼摊前，还没排上号呢，女孩看着推车里热饼铛上逐渐
- p+ N4 u( b" K, n9 K* q) e烘熟的油面饼被刷上了甜面酱和蒜蓉辣酱，洒上了葱白、黄瓜丝、土豆丝、豆腐
皮和大片的熏猪里嵴，之后又浇了一层甜面酱和蒜蓉酱的酱汁，她已经满嘴口水
了。
( Y0 P1 j2 h! o$ b7 b
　　想起之前每一次带着美茵出去玩，她见到路边有好吃的零食、棉花糖和这些
熟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我会心一笑。

# a3 O) O. M& f5 _6 U. u　　「老板，来两份大饼。其中一份加双份肉，多来点豆腐皮。」老板应了，加
2 J  D3 l" c/ l# [/ C: @% b6 w快了速度做着卷饼。

　　这时我便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假装系着我的皮鞋鞋带。

$ X1 J. _' |" S7 ?　　不一会儿，老板的饼做好了。
3 a9 C9 b- o# B7 H9 x# ?/ ?
　　我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对她说道：「你先帮哥哥拿着，哥哥的鞋带成了死疙
5 y  G! }/ F1 y1 d% P7 C瘩了，得解一会儿呢！」

6 f8 _1 v! L" n% \! C9 j4 u　　女孩听话地伸手接过了大饼。
0 K% d& Y& p: W- l+ A
* S5 w2 X% G/ w- ]5 ^7 [. X  h8 v　　我就趁着这时候站起了身，拉开了她的书包，把先前他没有收下的三百块钱
钞票扔进了她的书包里，接着迅速拉上书包拉链，然后接过了饼付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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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接过了卷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直接咬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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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3 x3 K% c' S1 ]9 Z: b. @+ Y9 A　　「好吃么？」我问道。

3 C+ @- F' Y5 X) E  I　　「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谢谢大哥哥，我真是
太幸福了！你真是对我这么好的第一个人……」而这份加了双份肉加了双份豆腐
7 x5 o8 b; ^; L# e8 Z/ B+ L2 d7 |皮的卷饼，也不过是六块钱而已。

　　女孩一边吃着一边跟我道了别，然后上了车，2 块钱可以坐一次往返的公交
巴士。

0 j! y3 U& Y1 n' j　　她令我出乎意料地，在上车以前并没有回头，只顾着坐在车里低着头享受着
干燥熏肉的咀嚼感和充满了酱汁的豆腐皮。

2 a' Z  h' _* `  ?　　我则连忙搭了一辆计程车回局里，在车上囫囵地把卷饼吃完。
5 N9 w4 a1 ?' ]2 @  ^; q0 E
6 S- N* w0 H  h2 `6 M) u* H! b3 r　　等到我回局里的时候，整个市局都跟炸了锅似的，各个部门从保卫处到财务
处到后勤总务再到重案二组，大半个警局的警员全都窜出了办公室围观。

0 x, A, z' |9 Q) N$ j- T& N6 ?　　我起初还一头雾水，后来从佟大爷那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的一天旷工，
最后让沈量才砸了自己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沈量才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这个
) |& _7 x" a8 c1 @) U# k人脾气一直不好，但是能让他发飙到掀桌子，我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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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根据再后来我跟大白鹤聊天我才知道，实际上让沈量才发飙的，是因
5 B4 Q$ W7 G$ r6 L$ k1 [3 r为他跟小C 因为我吵架的事情，而且沈量才吵架还吵输了。

　　呵呵，一个堂堂副局长跟刚进监定课的小女警吵架吵输了，那是多折面子的
事情，更何况沈量才还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
  f- x, G: W: ^8 B
　　「你才来多长时间，就成了市局的轰动人物？你小子有出息！」佟大爷说完，
笑着看着我。
8 h; H3 M1 b+ |7 s6 }/ ]. H5 s% a( C* [
" h8 T8 A5 |4 _$ k* @# ?# A; l　　我一路回到了一组办公室。

　　果然，沈量才正坐在夏雪平的办公桌前，夏雪平反而并不在办公室，当然，
夏雪平的办公桌上是干净的，我早上在她办公桌上留下的早餐和那张纸便笺早已
' y: b' }9 b3 D8 B! P2 q不见。

　　在沈量才咄咄逼人的淫威姿态之下，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如坐针毡，明明全
都一副忙完份内之事而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抬头看看沈量才之后，没有一个人敢
起身。
8 Q9 t; [2 U, h$ w
# m1 X, F) U+ M) F# _0 J　　直到我走近了沈量才坐的位置，一直盯着我的沈量才开口说了话，一屋子的
师兄师姐才敢抬起了头。

  S( Z" r3 @8 T, s9 k% c9 K! X+ ~　　「你小子可以的，啊？别人都快下班了你才来上班？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 s+ T2 T! A9 t8 `! b6 E! u+ s真把市警察局当成你自己家了？还是警院的优秀学警呢，就这德性？——对，我
忘了，你小子毕竟也就是个『警专帮』出身的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进门槛的
6 w1 W' r* b2 w) K& ^7 |时候比普通警员警衔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有夏雪平在
# S, C: l' w1 e( O3 R这给你做后台了，你就是个少爷了？啊？不请假就旷工一天，这要是换成别的企
0 h# P2 m" ~3 Z! G业单位倒还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

2 [, R/ t7 n0 k) o$ f; X　　——无组织、无纪律的！要是全F 市的警察都想你这样，不请假就直接离岗，
7 H6 t: U3 c% l2 f' y% X2 x( wF 市的老百姓们还活不活了？而且你小子还真行哈？交了个那么好的过命的朋友，
当着那么老多人的面敢顶撞越级上司，你们『警专帮』的这帮小年轻真是吃了豹
- ]" I. S! ]+ F! {子胆啊！厉害啊，几句话就能给我顶一大跟头！真行啊何秋岩，是不是以为为了
* [7 R' i+ m! g8 w% _# A3 J" q局里玩了把苦肉计、挨了防爆组的几棍子，你就是英雄了、就永垂不朽了，以为
干啥都可以、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干脆找大理石在门口给你雕个塑像得了！
「沈量才坐在椅子上，对着我噼头盖脸一顿痛骂。
& Q. p) D! }; k8 `, {
/ s8 P: N/ |, ]* t$ X0 I5 g8 O7 _　　这是把刚才从吴小曦那儿吃来的瘪，全都报复在我身上了。
! f9 y# }) O  l1 v2 g: Z
( R* E  n3 n1 u7 ]5 l　　我叹了口气，低着头，对沈量才说道：「沉副局长，对不起了。今天这个事
情，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一个人的过失，我没什么好说的。您想怎样处罚，你
% Z+ i: ~9 N( u就罚吧，我没有半点怨言。吴小曦警员顶撞您的事情，确实是她不太会说话，于
9 A; {$ x( R4 R/ T5 T! y$ Q情于理，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道歉。」说罢，我对着沈量才深鞠了一躬。
7 [3 p5 W8 U1 a* u6 w
2 K2 v: D/ d& A  o7 }! a　　这不是我故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即便从一大早睡到刚才，我感觉我自己的心
里依旧是精疲力竭的，我实在是再没有精神头跟沈量才继续唇枪舌剑了，索性，
& o: N% ~$ @5 V" c$ E爱怎样就怎样吧；更何况，人家沈量才说的话也都没错，本来没请假就旷工是我
4 X7 X/ v7 Y8 P/ c5 i9 `的不对，吴小曦顶撞上司也是不对。
0 Z2 C9 d/ W+ m- V) M$ d! D/ ?
　　坐在办公桌上的诸位似乎一下全傻了，而且一个个都很失望，他们似乎在等
着我跟沈量才大吵一架一样，好扩充一下自己茶馀饭后跟别人的谈资；结果万万
! ?: G. J) V& i& Z* N5 a. Q. H没想到，我居然能服软，这帮人心里的「八卦阵」就这样被我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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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d- A7 x! f3 y: f7 @　　而我其实说完这些话，心里也直突突，沈量才一直看不惯夏雪平一个女警察
处处比他优秀，而自从沈量才当上副局长后一直给夏雪平在人事内政上面使绊的
7 v& B" x1 d0 a4 J9 ?  R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早就知道了。

　　夏雪平一直以来也没给沈量才留脸，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俩人工作
# }- A( [' G6 ^2 ^' r; W上没少有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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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我这次犯了错误，正好落在沈量才手里，沈量才还不得往死里整我？
2 O# l5 b9 M8 K; x4 ]8 U这倒罢了，我就怕他拿我的事情跟夏雪平那儿借题发挥。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夏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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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6 e9 c8 E" M5 N$ q2 y" `　　只见沈量才叹了口气，皱着眉咬着牙，接着对我说道：「哼，那小丫头片子
1 s4 F6 b/ J* y% `! B3 A& H/ P2 C! A还不会说话？我看她是『特别会说话』吧！……你小子不是说上午有点发烧，还
上吐下泻的吗？咋样了，好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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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8 l% q) G# }( w' }) p7 y　　「病志呢？带回来了么？」沈量才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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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k% k+ N7 ?4 V, H' @　　「……我一整天都迷迷煳煳的，刚才接到网监处白铁心的电话通知我回来，
我一着急就给忘了。」

　　「你呀！说你什么好！……你瞧瞧你，衬衫上全是褶子，成个什么样子！」
$ G$ y* ^* p3 V* E  R沈量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接着看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喝道：「你们不是该下
( [  Y: n! M2 C, s/ e: j班了么？愣着干嘛呢！等我给你们喂饲料呐！赶紧都滚蛋！」然后又看着我，
, q4 }, m3 k+ o+ d1 \! E) O「走吧，跟我走。」
: r1 e/ y% q9 b0 {6 T; g* e
8 M1 c8 s+ H( C" y) U7 x) ^+ C" U　　这家伙居然出乎意料地没为难我。

! B4 w8 I* x% s, Y; m8 N- M　　我也来不及看办公室里的人的反应，直接跟着沈量才就出去了。

　　我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审讯室。

2 p' A$ U/ ~  V: |% F# L4 T3 [　　其实市局大楼里除了办公室以外，最多的就是审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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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还根据楼层分为不同等级——一楼的所有审讯室，审问的都是一些非
法交易、扰乱市场秩序之类的经济犯罪的嫌犯、或者是分配给警局处理的一些涉
* W0 S4 Y9 p/ \) `$ J嫌贪污、渎职、贿赂之类的小官员或者行政议会代表，再或者是一些普通案件的
0 N  R) Q: M8 E: a' Z证人；二楼的所有审讯室，基本是交给重案一组和二组的，处理的基本是涉及一
! p% l: H; g+ p5 r/ @4 M$ Q些刑事案件嫌疑人、一些普通的黑道分子和危险分子，以及一些性质严重的谋杀、
抢劫、强奸案件的嫌疑人；而三楼的审讯室就比较特殊了，在里面待的全都是一
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贩毒集团内部核心成员或者市局渗透到贩毒集团内部
4 S$ |. ?1 L9 P& F! g2 b的重要线人、全国乃至世界有名的杀手，甚至有时候还有他国或者其他地区秘密
! L) e$ u: s  x; Q7 M# O- m2 w派遣到F 市的特务——一般在三楼审讯室进行审讯的对象，不会在局里逗留太久，
2 F' {) j! M6 {; T* \6 o所以徐远和沈量才都会亲自参与突击审问；而被身为的人基本会很快被转交给国
调部或者安保局，要么就是转交给省厅或者其他省级的政法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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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量才把我带到这，说实话，我还是很紧张的。
$ z6 T  a2 ?" s& R1 O+ c# F1 {7 G& T
　　等我到了这间审讯室门口，我一看，此时这门口只有两个保卫处的同事在守
着——而通常「副局长，就这两位师兄在这守着，是不是人少了点儿？」我对沈
量才问道。

) b6 g6 W* V. I' `- H+ ]; M　　「少么？」沈量才看了看，对我说道，「人越少越好。」

, n2 N' L4 A7 P  a0 j! E# \　　我不解地看着沈量才。
5 m6 u9 e. H6 K* A( ?4 N
  Z0 w4 ~) v, K" [# Z  w* W6 |+ b　　沈量才没等我说话，接着对我问了一句：「话说你小子定力怎样？」

" C' r8 E5 ~+ e　　「定力？什么定力？」

　　「看女人时候的定力，」沈量才沉着脸对我问道，「尤其是看光着身子的女
人的定力。」听他问出这句话来，我头都要大了。

　　沈量才这是在拿我开玩笑么？不过依照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会跟人
- Q' L) u! r6 x1 C+ u开玩笑的人。

　　「……还……还好吧。怎么了？」

　　「那就行了。呵呵，也对，你小子今天刚生完病。」沈量才说道，「待会儿
$ Z/ h: d* ~+ s进去之后，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可别被吓傻了。」说完，沈量才就打开了审讯室
+ W. O- x/ h# P9 A3 m3 ~9 o5 _4 X的门，然后站到了反光玻璃前面，接着侧过脸，严肃地看着我，示意让我进去。

2 g7 X, ~# S3 P7 t! \  O1 A9 ^　　我进到了审讯室，透过反光玻璃，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间的景象……我真心被
吓傻了。
【第三章】（11）

　　审讯室里，其实在进行着一场很正常的审讯。

　　坐在审讯位置的有徐远，还有夏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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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正皱着眉头抽着烟，他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快赶上一架手风琴了；而夏
雪平则是黑着脸，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她也皱着眉，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 v/ \4 |, Y4 f9 b0 B
+ J3 D+ ~) |; y- Z1 \3 j　　——他俩都没什么让我觉得震撼或者惊吓的。

　　而被审讯位置的这边，才让我感觉到真的有点吓人：地上，一摊黄色的尿液；
/ m6 S7 u' z# L( ?4 w在往上看去，审讯椅的椅脚上面，也全都是透明的液体；再往上看，审讯椅的上
面七仰八叉地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地上那一摊液体，就是从这
个女人的下体中喷出的——
' U5 f0 ]8 w; s$ p* L# x. Y- _( ?
　　正当我在看着她的时候，尿液还是依旧不断地从她的尿眼中喷出；这不是普
通的大小便失禁，这就是性高潮时候的潮吹——
+ b; x; s+ ^% S3 |; X- \+ a
. i/ V9 P8 i* p; L" s* N　　这是从她脸上一直到脖子处的潮红，以及她又痛苦又满足的表情告诉我的；
/ D! W" H# P, a; d, k" W9 d. N这个女人姿色尚可，中上等，她留着一头蓬乱的长发，嘴唇很厚，从容貌到身材
5 ^& ^7 _9 V4 Y* k" F2 w' A来看，多少都跟那个影星余男有些神似。
( V7 c6 q) [' [" @! f8 L2 X0 S
  w& k' ~* G* ~0 |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胸还算大，差不多有C 杯，皮肤也很白，此时她
' t; i4 t; |, \& Y3 i的乳头正挺立着，而且她乳头的颜色通红，很像成熟的车厘子一样——
, U2 p) F7 u6 }- a
3 j  i# B: j" J4 k　　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有红红的乳头，已经很可贵了，只是在她乳晕周围，有
很明显的牙齿咬过的痕迹，而且把她原本娇嫩的乳房上的肌肤全都咬烂了，现在
- z1 W& x* M5 ?6 L" w4 P: I那里还留着血痂；但她看起来十分的消瘦：双眼前凸着，鼻头有些往上翻，鼻孔
( |1 b* C1 Q: y  G有撕裂的伤疤，很明显，她鼻子的错位是人为的；

　　她下巴上基本没什么肉，而且脸上从下颌到脖子上的皮肤微微往下坠着，明
显是一段时间以内暴瘦的结果；她胸膛上的肋骨也已经清晰可见，胳膊上、腿上，
已经近乎一副皮包骨头的状态，而且好些地方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屁股后面的地
+ Z* K9 I- g: _方，因为椅背遮挡的关系我看得不是太清楚，只是隐约可以看到有几个巴掌印，
! K2 u6 \" s- E4 W但至少看起来，也要好过她的前面——

　　她的阴穴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阴毛看起来短短的，上端全都卷曲
着，还有小部分的斑秃，很明显，是被人用火烧过；她的外阴唇发黑，不仅仅是
因为年纪问题和性交次数过多问题造成的黑色素沉积，而且那上面有很明显的淤
紫，应该是被人用硬物重击后的结果；她的阴唇外翻着，有很明显的撕裂伤痕，
而她的阴道呈一个水滴型，根本不能完全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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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P* C1 h; z: e　　在她的左手背上，同时进行着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盐水和一瓶营养液输液，
而右边胳膊上，连着一台心电仪和血压仪；最让人觉得难以入眼的，是她满后背
那一条一条的血檩子，看起来似乎都是被皮带或者鞭子抽的……

　　——在这一刻，我觉得沈量才似乎是对「性吸引」这种东西有什么误解：能
对男人产生性吸引的，一定是需要身材好、脸蛋漂亮、气质骚的女人能做到，哪
( f# ~0 ^: \$ D怕这个女人把自己用棉衣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要一个姿势一个表情，
4 G0 s2 W/ d7 l" ^男人该不淡定照样不会淡定；

' K7 A& Y' w( q: B9 |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这副样子，说实话，看了之后会让人生理不适、心里难
受，甚至感觉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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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e" T6 c. _5 {$ K3 ?- K　　男人的负面情绪，是可以杀精的。在一切的负面情绪面前，性欲，也不过是
个被阎王爷踩死在脚下的小鬼罢了。
( v. i: U/ b* d
　　当然，比起这个，我心里更好奇，对于这样一个全身裸体而且神志不清的女
# ]6 f. D) s; V' M0 ~2 [" {人，为什么徐远和夏雪平会对她采取审问。

9 R0 V9 W6 I& E  ^+ E- o　　难道是她干了什么惊天大案吗？我看没这个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
个女人，可以作为某个案子的相关知情人，徐远把她带回局里，是来录证词的。
) t9 [; O' k3 y$ j+ _
　　女人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喉咙里无意识地呻吟着，像一只濒死的母猫一般。
7 b' }$ H3 `! e4 C随即，又有两股液体从她的阴穴里喷涌而出，喷干了尿眼里的液体，女人似乎恢
复了常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R/ p$ P4 [& M# U" G" m
　　审讯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薛警医，薛警医见到女人呼吸困难，赶忙给她
0 t7 N) T" o6 \5 x0 p$ O3 p. Y套上了氧气罩，结果谁曾想，就薛警医给她带上氧气罩这会儿，女人的呼吸似乎
更加急促了，她那双不满血丝的眼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手开始紧抓住薛
警医的胳膊不放，拽着薛警医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去。

5 N$ \4 Z: ?0 p  p. ?　　薛警医戴着口罩，但是显然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换了一个角度才发现，薛
8 g; Z! t7 t% P/ |$ b% i警医的半边白大褂上面，全都是那女人刚喷出来的浅黄色潮吹液体。

　　似乎还没等薛警医开始跟她僵持，女人的眼睛又翻了上去，全身像是被通了
5 j0 \% K4 B  s+ o1 y+ F* m4 Z4 Q1 R高压电一般震颤着；紧接着，她的小穴里冒出了一股透明液体之后，女人彻底昏
了过去。

　　「局长……」薛警医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徐远说道，「又昏过去了。」

) @' R: {9 X. s　　「又昏过去了？」徐远难以置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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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就碰到她的脸一下，她就又高潮了——没办法，性反应对她来说已
经成条件反射了，再加上她一直以来被迫使用的药品的缘故，药瘾发作的时候反
$ w9 D# H" }: N' M1 P" i应一直很强烈；而且，这么长时间的连续性高潮，加上脱水，外加她一直就没有
好好的进食补充体力，她的体能、心脏和大脑早就受不了了。」

+ U7 X8 n- H" _$ O$ w% L　　徐远举着香烟叹了口气，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说了一句：「何秋岩还没回来么？」
3 Y' C7 I% M! S; k
　　沈量才摁了下反光玻璃下面的对讲器，对徐远说道：「他已经回来了，就在
+ ^: R+ L: X: h我身边。」

　　徐远的抬头纹似乎终于松开了一点，又对薛警医说道：「你能不能再想想办
法，把这女人再弄醒一下？哪怕就一会？」

) L  \1 e" ~$ f; i4 V　　「我只能再试试注射少量的安非他命，再加上用心脏起搏器进行电击……」
' D8 d1 X: ?; S1 l: q薛警医吞吐了一下，然后说道，「只是我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到时候……」

　　「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出了责任我担着。夏警官和量才副局长会给你证明。」
# K8 k/ ~; M9 b  _" b: ]6 E- H7 y徐远说道。

　　薛警医看了看徐远，看了看夏雪平，又往反光玻璃处看了一眼，接着，他从
自己的医疗箱里拿出了一支医用注射器，然后敲碎了一瓶试剂，接着把注射器灌
满，又在被审人位置上那女人胳膊上凸起的血管上推入了一剂药物。

　　接着，他从墙上取下了那只红色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了两只连着电线的金属
短棒，然后在女人的胸部轻轻一推。

　　女人全身一振，起搏器的反作用力把薛警医的双手弹开，接着女人干咳了一
5 A" Y9 M' T' J) l/ P1 G* j声，双眼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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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Y2 c0 o% q　　「局长，醒了！」
. t7 x5 ]" R$ Q8 ]
3 B3 n0 s* y# `" f　　徐远听罢，赶紧对着麦克风说道：「快！让何秋岩进来！」

; C/ [% y" S' L# _' o5 R( h　　通往审讯室里间的门被打开了，我走了进去。

　　夏雪平看到我走进审讯室以后，直起了后背，身子有些颤抖着，睁大了双眼
看着我。
1 F6 B" c* x3 _- L' _
　　她没对我说一句话，只是她的两只眼睛，似乎有些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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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b! d0 F: d( h( r  f1 c　　「你小子可终于回来了！」徐远看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问道：「身体好些
4 l6 S( }1 U! k; {! `$ \3 [" t" N. O了么？」

: s6 S% l: a! H% m　　我点了点头。

; L/ Q; U) b" M) \; K　　徐远没说废话，直接又对我问道：「上次跟段亦菲见面之前，给她拍照片了
么？我着急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段亦菲？我连忙拿出手机翻找着，照片上次真是忘了拍了，但是托大白鹤的
0 H/ v, E( T; K- Y福，上次用他的「大千之眼2.0 」监控段亦菲时候的视频还是保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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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这会儿还有点想秀一下「大千之眼2.0 」的威力，想要给徐远展示一
( w; ?( p1 ^5 Y" S# A- u3 \5 ]下，别说看几天前跟段亦菲见面时候她的视频，就是现在让我把疗养院里段亦菲
身边的监控调出来直播我都能做到；可我想想还是算了，我是在徐远面前风光一
: a; |4 h5 D: W! e1 o3 ^0 c" P把，但那不就等于把大白鹤给出卖了么？
0 w; q+ [3 S& h1 S# A: [+ o
　　「那女孩挺狡猾的，而且防备心极强，所以我没能在她身边偷拍下照片。这
是我上次在疗养院监控室里偷录的，您看拍得可以么？」我把手机拿给了徐远看。

! B: t1 s1 x/ H$ l' q5 @0 T% r) ]　　「嗯，再放大点……」徐远说道，接着对我指了指他对面的那个裸体女人，
& U; S( P$ e7 o( ?' n2 M「行，你去拿给她看一眼。」
( H9 z% z/ B. v1 ]
9 ~+ v; ^7 n/ m) X* f　　裸体女人终于恢复了神智，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面前的桌板上，接着满眼是泪
地对徐远和夏雪平说道：「呜呜呜……夏警官、徐警官……呜哼哼……我求求你
们了，救救我！求你们了！我不想再这样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做人的自尊和女人的贞操都已经没有了，我不想再这样承受生不如死的折
磨了！求求你们啦！……要不，要不你们开枪！开枪打死我好不好……我会留个
遗嘱……我绝对不会让我家里人追究的！」
& w) P9 r1 _& E& W. L7 x
( H; t+ ~8 C' y9 ]/ o( X　　「王女士，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夏雪平对这个裸体女人说道，「我们
带你回局里就是想让你帮忙调查些情况，很快我们就会送你去我们警局的下属医
院进行治疗，把你的病和身上的毒瘾全部治好的！请你配合一下，稳定一下情绪，
* r; N0 _& b' t3 u" H! {请相信我们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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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H: |7 b% d, M& H　　女人愣愣地看着夏雪平，大口地喘着气，接着缓缓低下了头。

8 ?; A/ i& L* q; K) `  a　　接着，我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把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放大，然后放到了她的眼
前。

　　同时，徐远也对她问了一句：「你好好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你说的在工
厂见过的那个段亦菲？」
" \9 U% ~- x& K7 I* ?: `
/ f4 w/ `6 X' K" o( y$ K5 E　　只见这个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然后不住地点着头：「——是她！就
$ q: N6 N2 h% J( e$ ^3 n2 l4 u$ h! U! Z是她！就是这个丫头！就是她要来工厂找跟她匹配的心脏源！她还要剜出我的心
( l* X/ J# f' {% g4 C. c3 p% s: N脏给她自己用！要不是……要不是把我一直禁锢轮奸的那帮畜牲给我喂了烈性春
药，我早就因为这个丫头被他们给杀了！」

　　「你说什么？」我听罢，疑惑地对这个女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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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亦菲要剜出别人的心脏给自己用？在我接触下的段亦菲，虽然防备心极强、
' z& L$ R; J/ U4 ?5 q  ?, k6 H且脾气古怪乖张，但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我着实有点不敢相信自
% E- Y- Q# q- }( T# e2 R  ^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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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来过我待的那个人体器官工厂不止一次啊！警官，
要相信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跟你们保留的啊！」女人歇斯底
3 z7 w" ^' j5 C7 W! p1 g4 O里地说道。

　　「行了……」徐远掐灭了自己的烟，然后对薛警医说道：「老薛，你安排一
: R, Z2 m9 i; }* `# L下，快送她去医院吧。实在不行，部队的医院也行，找最好的大夫。」接着他站
- Z; k+ I9 m! s/ c. `) e起身，对夏雪平和我说道：「你们跟我回办公室。」

) K; r5 [$ v; v+ f5 i& y　　出了审讯室，徐远走在前面，沈量才跟徐远并排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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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夏雪平像是有些故意躲着我一般，走在沈量才的身后。

9 d2 x6 A0 q- S7 K7 Z　　没办法，我只好等了一会儿，然后把距离跟夏雪平拉开很远，接着默默在三
个人身后跟着。

　　进了徐远办公室后，徐远照旧坐在了自己办公桌后面，沈量才挪了徐远办公
4 f# [$ Y  V# Z) H: ~, o0 ?/ M桌前面的椅子，对着茶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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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1 ]7 T" j' [6 j, J2 q　　而我和夏雪平对视了一眼，办公室里只剩下一张可供两个人坐的沙发。

　　「快坐啊，你们俩在我办公室还客气什么？」徐远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和夏雪
: C7 D+ \1 A" o: C$ D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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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夏雪平又尴尬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我才让出一步，让夏雪平坐在靠近
- l+ K! C8 l2 q2 _1 o( h- Q4 [9 ]徐远办公桌的位置，接着我默默地坐在了夏雪平身边，谁也没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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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所有人都坐定了，办公室里则出现了很尴尬的安静。

　　徐远、夏雪平还有沈量才三人谁也不说话，都只是叹着气。
& S" g! z* R6 n* Y) c  {  @( B+ S/ |/ A
$ l! r' P5 p, W+ ]$ x　　最后，还是我这个上班迟到了一天的人，打破了这种安静：「刚才这女人，
& ^  e) z9 T& t$ i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f# d; o. ]6 p1 A$ D5 @) _# F7 N　　还是夏雪平先开了口。她在说话之前，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抿了
抿嘴，开始给我讲述事件发生的过程。
* s3 V8 v& p- s. p. Y
- _8 A7 n6 w( ]　　我看得出来，她现在有点不太想跟我说话。

　　她应该是看过了我早上给她桌上留下的那张便笺，所以现在她其实一直想躲
( \: R+ ?. V6 A" O& x# i着我；但是夏雪平毕竟是夏雪平，案子永远比天大，所以我跟她之间的这点尴尬，
在案子前头也算不上什么。
% O, o9 w* P7 d0 c
　　夏雪平给我讲完了故事，在徐远那儿我有听到了一个更完整的版本，听完之
后，我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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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接着，沈量才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老式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

　　昨天在食堂里，夏雪平只跟我说过，周正续在后来的审讯中指认一个叫做刘
虹莺的女人杀了高澜，而沈量才给我播放的这部分录音，实在周正续指认刘虹莺
' Y" ^( o# t$ N! V. x之前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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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说，在审问完周正续之后，他、沈量才和夏雪平就约定对这部分内容保
! a# L4 @6 X' U5 z密，因此我是听到这部分刑讯内容的第四个人，他希望我也能是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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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完之后，脑子里一团混乱，接着我迅速地把每一条混乱的扣子解开，把
8 X3 Q$ ?" `7 {9 x( R徐远、夏雪平和沈量才分别告诉我的消息编织成了一张网，眼前的事情，开始清
晰了起来：首先是沈量才放的那段录音——

　　那段录音是我那天被保卫处禁闭后，夏雪平和沈量才主审周正续的录音的一
部分，徐远那天是旁听。

% p5 M  h- ?) v% B2 p0 B4 x& U　　录音里，周正续的情绪很不稳定。

　　「你是怎么猜出来我老婆被人拐卖的？」周正续问道。
$ k) l9 }  x  Q" ]3 T7 c
　　而紧接着，夏雪平回答道：「很简单。你屋子里的陈设，再加上那张你老婆
跟人群交的照片告诉我的。照片是个主观视角，而你不像是个有淫妻癖的人——

　　我看过你的家里，你是个心细的人，自制土炸弹、用鱼线绑上手雷在门口布
置死亡陷阱，甚至连书柜里你都设下了燃烧装置；

' d$ [' v/ E) |$ ]3 j　　可是你在你老婆失踪之后，一直睡在书房里，你们夫妻俩的卧房一动没动；
你的衣服基本没怎么洗过，电脑桌除了屏幕和键盘，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层的灰尘，
* H( @$ v3 J; Q- o9 S# N连厨房也是，这说明平时你并不做家务，都是你老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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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f3 G- }) g% a# |5 f　　但有趣的事，你把卧房保持得十分整洁，一尘不染，说明你其实很爱你老婆。
- H& n9 c) Z7 ~那么如果你爱你的老婆，你又没有淫妻癖，那你老婆的那张照片就只能说明两件
6 w9 _! g5 w! N2 p( t事情：她出轨，或者被人拐卖到低级娱乐场去当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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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5 D& A" o* H7 x　　如果是出轨，那么你早就一走了之了。而且我查过，你老婆是两个月以前失
踪的，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F 市长途大巴总站，目的地是你的老家J 县H 乡——
那时候你在参加省级的化学优秀教室集训，走不开，而你老婆申萌又不是H 乡人。
她去H 乡，一定是帮你去拿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吧？「

6 ?+ |$ y. Z8 ]　　「……我老婆失踪的事情跟沈福才无关！」周正续狠狠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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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刚才她提沈福才的名字了么？」

' J) X9 k9 I7 g' _0 L8 k　　沈量才在一旁讥嘲地说了一句，「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天
经地义，当然你犯法了，我们警方肯定要按国法给你治罪；不过你有仇不敢报、
; h4 t  e% O+ |% x6 j: E2 L报了仇又不敢说，还在这跟我们帮仇人掩饰罪过，同做为男人，我真的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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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周正续的哭声。
4 `- I; i+ c' i. i) w2 t9 p9 ?. ^7 b
) Q. g; u1 t8 U( @  O　　于是一切都清楚了：周正续的老婆申萌，就是被沈福才用以往的方式，先迷
; k. i9 D; x6 S0 e% G奸，然后全家轮奸、劝奸，拍下了艳照以后威逼利诱，再把申萌买到了其他的会
9 d7 {$ ?3 U9 n所——周正续从「其他人」那里得知，因为申萌的姿色颇佳，沈福才还卖了个好
价钱。

　　「你说的那个其他人，是不是就是『桴故鸣』网站的创始人，也就是你嘴里
$ h$ \* a* g1 ^7 x7 Y的『X 先生』？」沈量才问道。

# W2 b! R4 Q. l! L　　「……事已至此，也瞒不过你们了。就是他告诉我的。」

1 d: A  A. Y& f& T/ V' w; \　　夏雪平听了，接着问道：「那你现在还敢说沈福才的死跟你无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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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是我求『X 先生』帮我复仇的。起初我的想法是直接杀掉沈福
2 Y6 N% K1 |& K  H才，『X 先生』告诉我，只要我跟他接触一天，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让我亲自动手，
) u. k9 D& a8 T. ?他让我放心。」
$ D& U8 Z. p2 J3 r. O
  z' q4 |9 Q- P" J　　周正续说道，「而且他告诉我，他还可以帮我打听申萌的下落，但前提是除
, ^& O0 `0 M8 _+ ]+ V/ ?5 Q* `了我帮他杀掉卢紘以外，还要帮他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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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杀了我，对吧。」夏雪平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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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g- z& R( g" a1 e, Q- ~( v　　「但是你没想到自己失手了，而且你也没想到，那个『X 先生』就给你带回
/ [2 J9 m/ u# Q# q! B: C# \来这么一张照片，而并没能把申萌带回来。」
1 c/ f# f2 n; L8 O2 Y" K# w0 s
　　「是……他那天都已经安排我跑了，就在你们去市一中搞验血的那一天……
! z# h% {: w6 |. L# d- @; E* w7 w# }我都到了K 市准备坐船逃到韩国去了，结果他临时告诉我，申萌带不回来了……
) p8 t& m5 g. k6 O, E我怎么可能丢下我老婆出国！她就算是脏了、就算是被几百个男人玩弄过了，她
也是我老婆……」
4 q0 v1 }1 D; ~5 D( }
　　「这么说，你是见过『X 先生』本人的了？」沈量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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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见过。但是没用。我认不出来他，那天他穿了帽衫、戴了墨镜和口
9 j1 F" w0 P/ o, n罩，而且还给自己喉咙上按了变声器。」
2 C8 |; @8 N& h9 X% x$ N, Q
, i: t% C* |7 _* A% \　　「但是你已经信不过他了。」

　　夏雪平对周正续说道，「否则，你也不会一个劲儿地暗示何秋岩关于你老婆
5 p1 U9 B5 p. u2 Q6 A" C; K/ F被人拐卖的事情了——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申萌。」

　　「……我之前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万能』二字。」周正续
说道，「可现在看起来，世界上，没什么人、没什么东西是万能的了。」

8 w, E/ w6 W8 r% R8 C5 L* F4 f* C: O　　「如果我们帮你找到你老婆，你会跟我们警方合作么？」沈量才问道。
$ D" d, B& A3 ]3 |, `
" i* y- S9 p6 i( }　　「呵呵……我没想过跟你们妥协。我想给自己留点尊严……而且这件事情很
危险，如果我妥协了，我怕我也没办法活着见到申萌了。」

　　「什么意思？」夏雪平问道。

& }$ m4 @0 A6 t, T+ I　　「你以为，今天下午那杯奶茶是为了毒死询问我的那个小警察的吗？」
2 r% Z! r. T( f- a
; d9 M- i- P) e/ `6 I　　「你是说，市局有X 先生的人？」沈量才激动地问道。

　　「应该说，桴故鸣那个网站里，有你们警局的人——不光是市局，各个地方
4 f  m# t( r  |; \8 k# C7 V* }的分局、派出所，都有人在上这个网站。如果我跟你们合作，那就不仅仅是背叛
& k5 W, l; J6 _1 `5 V『X 先生』的事情了，而是背叛一个集体……所以这事情，请让我想想。但我能
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你们放心，这不算是合作——就当是我想找人说说心里话
: N$ g2 G$ P* a3 u4 C" W3 W吧。」
0 j) e; ]7 E/ v9 q. [  C3 h
; v: p1 v+ ?: V- S　　「什么事？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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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个高澜的死。」

　　「高澜的死？」沈量才惊诧地问道。

. N* q* A' b$ D: X$ \7 K; A　　「嗯，高澜的死，他和他老婆，都是被一个妓女杀的。想听么？想听我就跟
你们说。」
9 `7 U; ~/ b2 V8 [
　　「也是『桴故鸣』网站指使的，对么？」夏雪平问道。
' @3 h* w9 t9 ?* f" g& u
! D- m5 l" g5 y5 p# v- W; a　　「对。」

　　「你这人可真无聊：又说你不想背叛『X 先生』，又说这不算跟我们的合作，
那你为什么要谈关于高澜被杀的事情？」夏雪平继续问道。
4 \' D# s, c6 N4 C6 F% l
* h, ~5 X7 v( S9 Q3 Z　　「就因为我讨厌妓女！仅此而已……」

　　于是，第二天，周正续就自杀了。
$ i  r, {- @4 \6 W: ]' D
* a9 |7 G2 K( N. ]6 E* f/ h　　他没选择背叛那个『X 先生』，当然，同样也没选择信任他。
2 n- o+ h6 g! z9 C0 i+ K
　　而紧接着，发生了一件很巧的事情——那就是今天上午重案二组去打击围捕
" L6 R1 q( h) Z人体器官贩卖集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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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犯罪集团，主要是从F 市的大街小巷和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引诱一些人
上当受骗，之后再专门带到自己以肉食加工厂为伪装的工厂里，把人杀死以后，
进行迅速地解刨，接着摘取器官——

　　这些人的手段残忍至极，挑选的目标，也都是一些外地务工人员、常年独自
在F 市居住的青年、以及一些流浪汉和留守儿童。该集团主要面对的客户主要是
海外的客户和地下诊所、私立医院，对于国内的客户基本不接待，哪怕出大价钱
也不行，除非有中间人在其中斡旋。
2 ~/ T" _- k1 o+ a# |
　　二组盯上这个犯罪集团是因为在一周前，那个所谓的「肉食加工厂」附近拾
/ f7 L, ]; i9 B荒的老太太，在肉食加工厂丢弃的垃圾里发现了大量被拆解的人体盲肠和下肢。
5 K1 @% @' |8 A% Y3 I
　　二组经过密集调查以后，进行了迅速的围捕，并从工厂里解救了70多名被困
在保鲜室里赤裸的男男女女。
! {2 f" G! N% V/ v- C/ a
- z+ j9 M/ k- }# {7 c　　「赤身裸体……」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4 k( ~: r3 ]4 m0 K( E( W1 Q　　「没错。每天按点，都会有人给他们送食物，一天只有一顿，剩下时间完全
, D2 s4 Q" j5 m8 M4 x/ U不管。所以当上午把他们解救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女性人质已经怀孕了，而孩
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每名女性人质，都跟所有的男性人质发生过三轮以上
的性行为——而且还不算群体性行为。」徐远淡淡地说道。
6 \4 @, u3 L: z' y: V
) ?, @+ n, i9 f$ G; V# L　　其实想像一下，还是觉得有些刺激，七十多人在一起坦诚相见，那岂不是有
感觉就可以来一发、躲都没法躲，而且还不用戴安全套，简直是一副真实的活春
. h7 y- Y$ L6 `+ D4 v+ P! W6 d宫……
4 k/ v# P, u3 m+ E0 }9 r# }
' o, O" [, h5 l. O% k' q　　可徐远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我把刚才吃的熏肉大饼全都吐出来：「就在刚
& p. G+ d3 C, F- X6 O才，二组柳组长给我发来的汇报，经过他的调查，冷库里的人质最大的数目不会
1 Q# g0 S& @: R. y0 x; p* H超过八十人，如果超过八十人，犯罪集团就会把先前进来的人按照多馀出来的数
目杀掉，留下他们的心脏、肾脏、肝脏和性器官，然后把其馀部分放到肉馅粉碎
机里打成肉泥——

　　其他的被视为器官源的人质，也都是被这么处理的；而那些肉泥，就是活下
* t% f% R2 @& Z来的人质被关押时候赖以为生的食物。而且有些女人质在被关押的时候已经怀孕、
进行过生产，孕妇生产过后，健康的婴儿会被送到附近的一家所谓的『福利院』
# q$ V7 Z) E# R5 x% w5 f——那也是这个犯罪集团的势力范围，目的就是为了海外的儿童客户提供器官源，
现在里面的所有孩子都已经被解救下来了；

　　而有生理缺陷的婴儿、甚至后来被发现有生理缺陷的，也会被直接丢进粉碎
7 C& a$ i9 J) p机里搅成肉泥，一并充当那些人质们的『饲料』……那被解救的人质们，似乎到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那几天吃的是什么呢……我准备把消息彻底封锁。这个事情，
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到此为止了。「

　　听到这，我、夏雪平还有沈量才，都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毛，紧闭着自己的
% N2 I$ U1 s$ D眼睛。

　　但即使闭上了眼睛，那幅极其残忍而血腥的画面，也会在脑海中出现。

　　在夏雪平和沈量才的脑海里，估计也应该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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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1 M) Z/ t1 k$ f+ D　　「那刚才您和……您和夏组长审讯的，」我说着，看了一眼夏雪平，夏雪平
# b5 B  U0 Q! a+ ]3 `也回看了我一眼，我接着问道，「……那个女人，也是被当成器官源的人质么？」
' O! d8 s; t- S# k
+ n+ J; D% _# g% w+ C. f' T' @) y2 `　　徐远看了一眼沈量才，沈量才似乎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 d8 L0 V4 j8 d$ {& ~
　　徐远轻叹了一口气，伸手玩弄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对我说道：「那个女人
就有点复杂了，她因为之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所以这件事被犯罪集团成员发现
# v6 `: d& |; \, G9 f4 _后，这女人就成了他们那些人之间的性奴……」
+ t+ B! W& k- d( j) r
　　之后，徐远给我讲述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基本情况：那个女人叫王瑜婕，今年
37岁，J 县H 乡人，是J 县县城一家化工厂的会计。之前离过婚，儿子被法院判
给了前夫，之后王瑜婕就一直一个人在J 县生活。两个月前回乡探亲后，被卖到
+ v  M: F2 }. K( A/ g0 r了F 市的一家私人会所。

　　「被卖到……难不成，把她贩卖到私人会所的也是沈福才？」我对徐远问道。
4 k, l' g! \8 y9 Q6 L6 ?
　　「你猜对了。」
  }& v  U8 e# G: z5 I# v1 ^5 u
　　王瑜婕和申萌是同一批被人拐卖到那家秘密私人会所的性奴，据王瑜婕说，
她之前在会所里，因为跟申萌都在H 乡以外生活的地方过、见过大世面，所以她
跟申萌的关系还很好，起初申萌跟王瑜婕还策划过几次出逃，当然以两个手无缚
- Z1 r0 Y/ j6 b  [- F- M鸡之力的女人想要逃出去，是很不容易的。
) q/ Y. {: K% p3 G+ f1 V
　　那家私人会所的地址，王瑜婕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因为当初自己被卖进去
的时候，是被人扒光了装在麻袋里、像运送家禽一样装进集装箱里运过去的，后
来从里面出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 d+ ~6 `; R% e, z
$ j; J* A7 F/ b& P# `" g: f' W9 m　　她只知道车子开出了H 乡，距离H 乡很远很远。
$ \8 h6 K0 U" G9 e$ V
$ [8 A% H" l( t5 w) E6 Q" [  h　　在私人会所里，近乎所有女性都怕会所保镖的拳打脚踢，加上近乎是施刑的
性虐惩罚；而平时在会所里除了不能外出、除了有时候被要求全身脱光以外，大
, ^6 C/ H" M) R0 d1 l部分时间有吃有喝，有好多名牌化妆品和衣服供以享用，所以那些女人很快便就
2 a+ z' t0 W+ d, {+ C* J范，为那些不知名的有钱的嫖客提供卖淫。
8 C' ~. E2 {- V
3 R) P+ d, E0 T0 m& t　　申萌本身就是大城市出身，王瑜婕虽然生活在J 县，但同时给化工厂厂长父
子俩充当情妇的她，平日里的生活不比在私人会所里过的差，因此申萌和王瑜婕
一直不从。
6 S# D1 J- c% {+ {2 T7 k, w
. o+ y3 N: T: Z" p% L7 Y2 u0 |　　据王瑜婕讲，有一次会所的一个负责人强迫申萌为其进行口交，申萌一开始
不愿意，后来那人扇了申萌两巴掌，申萌才张口——谁曾想申萌当时贞烈得很，
1 A+ N( w! [7 F- N  w$ k+ O: t一口就咬断了那个男人的龟头，王瑜婕在一旁看着，也暗暗觉得解气。
! i$ B3 p! [) e! @; d* Q& [
　　于是两个人的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 E* d# M. C0 X  p/ G　　从那天以后，申萌和王瑜婕便被关了三天禁闭，断水断粮；到了第三天晚上，
会所的人才给快要虚脱的王瑜婕和申萌二人送来了吃食和水。

　　两个人并没有想到，似乎像是会所的人大发慈悲、让吃饱喝足以后，两个人
, M/ B) Z- N# w0 n' u  m4 j% _5 B居然自己感觉到了一种欲火焚身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好姐妹，两个人居然越看心
里越觉得痒，于是，两人就在一起鬼使神差地发生了性关系——王瑜婕后来才知
道，两个人吃的东西里，加了一种独特的春药。

　　自打那回以后，两个人的饮食里，一直被人加料，申萌和王瑜婕之间的肉体
$ `- |6 U9 b/ f% d  u6 ~- ~关系也没消停，为了让自己和对方的身体都得到极致的愉悦，两个人可以说把所
有的招数都用尽了，可是时间久了，毕竟是两个女人在一起，她们都深感对方解
决不了自己的欲望；
3 o- Y9 s' C, q! {5 ]- b1 O
　　而在那之后的第七天，无论吃喝拉撒，一直抱在一起黏在一起的申萌和王瑜
* w5 f" n$ H- [3 Q婕，终于被人分开了——关着两个人的房间里被放进来八个虎背熊腰的精壮男人，
八个男人对申萌和王瑜婕进行了长达48小时的轮奸。

　　按照王瑜婕的说法，这八个男人，应该也是吃了具有跟发作在自己身上相同
5 s3 j+ e0 r2 p* j, V' m功效的春药。

　　经历过48小时的轮奸之后，王瑜婕和申萌的身上便开始产生了性瘾。
( C3 |6 M/ `% v. z) {& u
　　——性瘾、春药、性奴，这三个词放在一起，很轻易地让我联想到了另一个
人。

* ^4 G, V- |8 {$ c( R: {, o　　「那种春药，是不是就是『生死果』？我们一组之前抓捕周正续的时候，顺
7 C7 w+ r: y; _+ b" D; W便抓到了两个毒贩，他们的身上就有生死果。我还带回来交给缉毒大队和监定科
一部分。」我直接对徐远说道。
+ a5 H, h5 H( X9 W# `9 G& j& P3 I
! J7 a# w: t6 L; f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转过头，对我说道：「王瑜婕的血样也已经拿给
* Y3 [) p( X' w监定课了。她血液里的成分是否会跟生死果的成分符合，还需要时间。」
- C; C* o- I1 G/ n- D
　　沈量才也说到：「可能是。那女人在车里……在车里跟我说过她想要吃『什
5 d/ `4 V, [- b7 }( N. e9 @! n# P么果』的，一开始我没听清楚，还以为她是要吃水果；后来我便联想到了生死果。
( c( J+ g" W  g' S( z, p  ?不过你没看到，在那女人的腋下、胳膊上和屁股上，还有注射针孔的痕迹，从她
( i& X6 z) R* @# s- j- d7 a6 K8 M/ o身体里，监定课也检验到了吗啡的成分，跟目前看跟『生死果』的成分不一样。」

　　夏雪平看我的那一眼里，有很多内容。我想她也知道，我把王瑜婕身上的遭
遇，是与孙筱怜联系到了一起。
- D( y# |. i: |2 B  K! K5 X
) |7 A: O( `" P& d5 E/ I% s! ^　　只听徐远接着叙述着王瑜婕的遭遇：从那天起，申萌和王瑜婕被会所的工作
# f! S- z) j- n; S0 L人员戴上了项圈。
. m( y9 Z; n1 m7 D, Y' F
7 ]' h3 ]! ~& k* z$ V! T! Q　　因为自己和申萌之前一直表现得很高傲，而之后两个人又换上了强烈的性瘾
# h/ D& o- p$ A  s, D' R2 A3 I# F  i和药瘾，会所里一同被人拐卖进来的女人，也开始跟着那些保镖和工作人员欺负
自己，但那时候，王瑜婕和申萌都已经丧失掉了「羞耻感」的意义，所以她们俩
也似乎乐在其中；只是偶尔，两个人都熬过了药劲、短暂地恢复起神智之后，两
5 X) @& v" ~) y$ _个人才会躲在角落里，相互依偎在一起抱头痛哭。

3 r- j8 n9 g" l8 y* e6 f　　王瑜婕自己说，现在在自己脑海里，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模煳的，同时在
+ I+ u* X2 B- F% c0 E自己身上做多有多少阴茎在射精，自己已经数不清了，当时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 L* Q2 p( }* Y# A2 B: v: L! w就是不分白昼黑夜地性交，在那一个月里，自己面前浮现的，就只有肉体、性器
7 D; n" [1 m. n3 {& U和精液，对自己来说，像是一场春梦，又像是一场噩梦。

* y3 N$ u) o9 I% a& _/ |& J7 e　　后来某一次，王瑜婕在给一个富商进行口交前戏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富商
0 v% {. \  p2 L2 ?# x. j的腕表表盘，富商一气之下把事情捅给了私人会所。
* }4 I' C% [- i4 w8 k" E
0 E0 J- i6 V2 S5 k　　会所似乎得罪富商不起，因此就想丢掉王瑜婕；恰巧，在这个时候那个人体
器官贩卖团伙联系上了那家私人会所，王瑜婕就被当成器官源再次被转卖。

　　器官贩卖集团对于器官源的来源要求不是很高，但是他们自己却有一套严格
! J! G% C  ], ^- C+ r  [1 y0 s  `的体检程序，当王瑜婕被验血发现身体里含有高度的迷幻药剂成分的时候，最开
4 X' S- h' K- V始，犯罪集团想到的是直接杀了王瑜婕。
/ n" S7 N2 G% p2 r8 Y' l9 M2 ?
　　可就在王瑜婕被枪毙之前，她的性瘾犯了。王瑜婕当场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所
有衣服，然后疯狂地开始拉开面前所有男性的裤链开始口交；

　　起初那些犯罪集团的马仔们都很害怕，以为是遇到了一个精神病，直至他们
- }* O: F; [+ G& R0 P8 s& E没有一个人给王瑜婕吸屌的机会，而王瑜婕因为身体的难受，被迫去给看院子的
7 p/ }4 D& H4 e9 A" e2 L那条大狼狗吸吮阴茎、并翻过了狗的身子，自己对着狼狗的阴茎坐了上去、以？？
观音坐莲的姿势肏那条狼狗肏到狼狗在自己身体里内射三次、自己才心满意足地
高潮以后，那些犯罪集团成员们才明白，自己是捡到了一个有性瘾的精液便器。

7 `( ^& L  i1 p　　就这样，王瑜婕逃过一死；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三十人犯罪集团的公用性
& I3 P0 u, Y8 L奴，每天的食物只有男性射出来的精液，而每天喝的东西，都是那些人尿在便壶
2 t! _' y1 _% x里的尿液，以及杀人之后尸体流出的血水……
: H, a: A" b/ ~1 A+ s
# K1 A2 I$ d3 e! O5 r1 p　　一直到后来，也就是今天，沈量才督战、重案二组出击围捕了这个器官贩卖
团伙，王瑜婕才被救了出来，也就是在今天。

　　命运还真是一个黑色幽默大师，如果周正续没有自杀，或者他再晚几个小时
* c6 U0 {5 c2 M6 g自杀，那他可能还会从王瑜婕那里听到关于自己妻子的事情。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在救出王瑜婕之后，王瑜婕的性瘾和药瘾同时发
, n* U9 |; L$ \& Y  I/ d* d作；因为这个犯罪集团手里并没与多少生死果，所以王瑜婕的药瘾憋了好几天。

) ~; ~+ N3 q1 {: w6 K/ G, ]: R　　在王瑜婕药瘾发作的时候，她发狂似的扑向了沈量才，隔着沈量才的裤子就
  L- t( c/ g7 Q坐到了沈量才的阴茎上——而一直道貌岸然的沈量才，在那一刻，居然勃起了。
就在沈量才刚勃起的那一刻，王瑜婕在沈量才的身上接连潮喷了三次，每次的间
; w2 {4 J0 ]( p; x隔只有7 秒中左右，直接把沈量才从西装外裤到内裤全都淋湿。

; G0 t. j' o3 J: ^* G$ f1 j　　在大庭广众下被一个裸体女人骑上了自己身子，沈量才的脸上又怒又羞；可
6 E/ Z2 p1 e. E) l这还没完，王瑜婕在被带回警局的时候，也是跨坐在沈量才身上的，根本不肯放
手，一路上，她又高潮了两次；所以回到局里的时候，正巧碰上和夏雪平一起去
- `+ }9 W# t9 ^  n/ }4 l慰问在抓捕周正续时手上警员的徐远，徐远看到沈量才的裤子起初还以为，沈量
0 l1 z' k8 M. @: x5 S. ?才是去趟了一把本地的浑水江。

　　这也是为什么沈量才今天下午这么容易发火的原因：无缘无故被女色情狂在
下属面前弄得激凸了还湿了一裤子，回到局里以后跟女下属吵架还没吵过人家，
9 r9 x6 }! M$ l换成是我我也觉得掉面子。

9 Y* j( u  I6 G0 t) j) e　　要不是在王瑜婕有那么片刻清醒的时候，说自己希望警方能够帮忙寻找自己
5 C% g2 c. Z# j2 P6 X/ P! Z曾经的生死姐妹申萌，沈量才绝对不会把王瑜婕带回市局；却没想到，徐远还从
王瑜婕那里，问到了关于段亦菲的事情，这也算是沈量才的意外收获。
/ _5 u; ?1 V) M4 c% _4 @. _5 `
　　按照王瑜婕的证词，她曾经五次在工厂里见到段亦菲。

7 ?2 U0 \* G2 o' R. F　　段亦菲一直是跟两个男人一起去的器官工厂，器官工厂有两层，平时开会、
会客都是在上层的办公室，因为没有升降机，段亦菲每次来都只能在一楼的厂房
里等着那两个男人。

0 h. A: N- J8 ?  W　　而平时王瑜婕如果不被进行性发泄，王瑜婕便只能被套着一条狗链，跟守着
' L. v/ B) l2 y' y' Y7 G3 o院子的狼狗拴在一起。
1 f. c; O2 x* y) b
　　段亦菲每次来，都会盯着王瑜婕看，但是从来都不跟她说一句话。
9 B7 |3 Y. M/ D1 S
　　关于段亦菲的事情，都是王瑜婕的那些「恩客主子」们转述给她的。

　　王瑜婕亲眼看到的听到的，只有三个：段亦菲曾经说过想要王瑜婕的心脏；
* v" o3 U9 O. Z0 P( }6 P$ {  [3 p段亦菲嫌过王瑜婕很脏；器官贩卖团伙的人，好像都很给段亦菲身边的其中一个
& `/ r  K3 S- H+ ~男人面子。
; E9 [- y: N; w* w4 P
　　「所以，现在能基本肯定，段亦菲这个小丫头，跟『桴故鸣』网站有很强硬
的关系——说不定，你们重案一组手头剩下的四个命案里，有一个就是她干的。」
- R1 f8 V/ X1 ~) T" b
　　「也许吧，」徐远把玩着打火机说道，「根据周正续的案子，我怀疑目前围
2 l* r, O- A3 L( C/ e+ d绕着『桴故鸣』网站的这些命案，跟我们之前遇到过的所有案子都不一样。周正
: v+ X( S0 S( J* P2 t9 D7 `- p续目前来看，明明跟沈福才全家积怨最深，但是没去杀沈福才，却反过来杀了自
4 _$ v4 d% v# z* J6 {  X& x6 L己的学生和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卢紘。按照这个思路，会不会是这个段亦菲去
/ h" `, a  d2 @杀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而让其他人，杀掉了跟自己有冤仇的人。但我不
同意你的意见
5 F9 C: W* Y9 ^5 z% K
) m# V! Y8 |/ _/ L' G; f1 u' {　　——我虽然没见到过段亦菲的面，但我还是观察过她的：这个女孩已经坐在
. d# o+ R' X) r# M! Z轮椅上了，她的腿确实是断掉的。以她的能力，杀人？可能么？就我们手头的案
5 d7 }" [+ T  ]2 R子，她杀的能是谁？高澜？沈福才全家？还是那个黑社会？更何况，如果真是她
( P0 v5 t% B2 h  a3 k做的，她把那些事情全都写到网络小说里去了，她是什么意思呢？她就不怕我们
; `  q2 |3 u& x9 D# d会根据她写的小说按图索骥去抓捕她那个什么『X 先生』会纵容她这么做？「

0 c) b  U! c7 N& l2 Y　　「老徐，你别忘了，这丫头写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沈量才辩
3 S( P/ B- K& n% Y! \8 I! U" S驳道。

! b3 d; m  M: u* O% v+ n" }# V　　「杀人的真的不是段亦菲。」——我和夏雪平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我和
她又对视了一下，这次，我和她久久都没有把眼睛挪开。

* e$ _! a8 H$ U, S) n1 @　　「不是她，还能是谁？」沈量才回过头，看着我和夏雪平。
# b9 q3 A( t% Y$ ]3 A' L. L+ L7 P
6 M$ M* _7 N; M' B　　「她的户籍资料上，她不是还有个叫『段亦澄』的哥哥么？那个人还是『墨
  ~9 h5 f' M8 E! B; i! Z) k林厢文学网』的老板，」夏雪平对沈量才说道，「这个时候还坚持段亦菲能亲自
- B" }$ v/ M  z7 M杀人，沈大副局长，我是该说你想像力丰富还是傻？」

　　「……呵呵，风凉话你尽管说。是，我们去工商局查过，墨林厢文学网的法
人一栏的姓名确实是『段亦澄』，但谁能确定那是不是个假名字？说不定就是
& S6 @% e2 {: y2 f. O『X 先生』协助段亦菲，制造的假身份呢——说不定，『X 先生』，其实就是段
$ U7 V$ d! n0 d0 G7 G6 g! e亦菲呢！」

5 k$ `/ q- S5 L. f; k　　「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能撑得起一个网站？呵呵，
沈副局是不是以为办企业做生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夏雪平就这样跟沈量
) ]/ _- @& Q( o. j才又吵了起来。
  q3 o. c1 Y8 M' s
　　不论此时我跟夏雪平之间的心理隔阂，说实话我认为夏雪平也有点过分了，

　　沈量才对于段亦菲的怀疑其实也合理——段亦菲家里是有钱人，因此天生在
7 v. s: F# {0 L% q家里长辈的耳濡目染下具备经商头脑或许也是必然，而F 市的一些商人，因为特
, S: k" g9 K% n* r0 l殊原因利用假身份注册公司的事情也是常见的，比如进行杠杆金融和几个公司之
* s4 j- l8 h$ n* k* Z间的流水、资金拆借，比如在合法的条件下进行众筹、募股和物流，其他的情况，
再比如减税和洗钱——用虚假身份注册公司，本身属于一种灰色行为。

. h1 d) ~- K6 P8 F0 y2 `( u! s/ [　　因此沈量才对于段亦菲的怀疑虽然异想天开了一点，但也不是不可能；而夏
雪平却如此这么反驳沈量才的观点，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 y7 O7 v8 X9 d: h( I4 a可她不愿意跟别人说清楚，这就表示，她对她查到的那些证据，还没有百分之百
的把握。
% ~  A( l/ t, s# H9 d5 }( T
　　在她跟沈量才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帮了她一把：「副局长，
8 A3 s, X- {4 h! f7 ?, m( [' ]( Q我同意夏警官的意见。」
& r  }; g, j. l6 X9 @
2 \2 J+ K6 C9 r) [  G% j　　夏雪平和沈量才全都停下了争吵，夏雪平愣愣地看着我。
: R* H9 v4 x/ l0 I0 ^
　　沈量才则是微翻着眼睛，对我问道：「你倒是说说，你同意她什么？」

　　「我也说不好。我只能大致说说我的想法。」

% r& K. O: l# r9 m6 Q$ _$ F　　「你说。」
( ~) Z+ y% s& X* J) P8 I7 W
　　「在我看来，虽然我们对于段亦菲这边的事情，是从她段亦菲入手的；但很
有可能，段亦菲只是这个案子的路人、旁观者而已，她只是被牵涉其中，甚至，
有可能她只是凶手作案的『原因』，而不是『元凶』。所以，在我看来，这连协
助杀人都不见得是。」

2 G1 Y- k6 H" x　　「呵呵，还真敢想。」沈量才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这么猜的理由是什么
7 U' s& e1 R; Z) ^1 t6 m呢？没有证据你总得有理由吧？」

' f# |2 k+ e) C. d; E$ R, N　　我吱吱唔唔，半天说不上来——直觉这种东西，不是用言语能表达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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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简单，」夏雪平见我不说话，便开了口，「这次这些案子，根本不能按
照往常的经验和思路进行思考。『桴故鸣』的幕后黑手，摆明是给我们下了个连
7 e% U$ l3 B$ Y环全套：比如我们之前以为杀掉卢紘和江若晨的凶手是冲着卢紘去的，我们却在
调查江若晨的时候怀疑到了江若晨的老师；
1 c  g- t) H. o8 d1 J, ^1 j! h0 F
　　而在我们在全校进行验血比对DNA 的时候，却发现正好漏掉的那个周正续才
是凶手；再比如我们以为周正续是因为跟江若晨有矛盾所以杀了江若晨，却没想
到，居然牵出了周正续妻子申萌被沈福才全家诱拐的事情。对手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们也就不能按照常理分析。「
9 o$ O# L3 J" P- t1 F* p  R
, i4 U$ Z' W7 j! P$ D　　「哈哈，看来你们母子俩算是想到一块去了！」徐远说道，「不猜了——现
在一天天的，每天在我办公室开会，说的就是这点东西，真没意思！猜来猜去的，
; e& ?, S7 U' u7 @; t/ p1 {5 p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在这干推测，没证据，也没什么用！这样，明天早上，
# y7 w5 ]0 p& f, i雪平、量才，你们俩再跟我去一趟J 县警局。小何，你想方设法这两天跟段亦菲
( p3 k; e5 m7 k$ u" \/ D9 ^. E再见一面，探探她的底。」

　　「我知道了。」我转而问道，「但是局长，您今天这么着急找我，除了段亦
菲的事情，还有别的事么？」
# t  L! |1 i9 J% k
　　徐远想了想，摆了摆手，「没事了，反正我们明天还是要去J 县……算了算
( `7 B. i' O3 H7 e- L# u, X4 c# A3 _了。」

4 [: P5 b9 D& B5 |　　「老徐，这也没外人，你还是跟何秋岩说了吧。」夏雪平转过身，对徐远果
- t: J1 K  S! V( W5 C断地说道。

　　徐远看了看夏雪平，接着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让你加入进来，帮我找
一找沈福才拐卖妇女的交易名单。」

+ K0 J6 Q( W2 K5 l　　「我？我怎么找？J 县警察不是说那份名单他们没找到么？」我不解地问道。

1 F. J! j) B4 s　　「没找到……这种鬼话你也信？」沈量才对我笑道，「今天下午我刚打过的
+ {* h! |* a& ^( h/ i; a, e6 p( w电话，现在他们又改口了，说是被实习学警给弄丢了。」我依旧一头雾水，看了
看沈量才，又看了看夏雪平。

　　「算了，这种地方县市警局跟我们市局之间的龌龊，以后再给你讲吧。」徐
远说道，「总之，我们明天会去J 县再试试，要回那份交易名单。但你在F 市这
8 C. `3 `9 k& A" x. @边多试试，这两天你就这个任务。做好了，之后给你放个小长假。」
1 d$ U+ @) V0 p$ b* |& [& b
　　没等我再多说几句，徐远就直接送了客，连沈量才都不留。
- S+ @1 U! N: s# U0 i
  p% ^! Q; x# `9 I　　我跟夏雪平下了楼，在缓步台的时候，一直走在我身后的夏雪平突然开了口：
- {* R& L- `) b2 @' V1 j「你知道徐远让你找那份交易名单的背后含义，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很奇怪，我的工作经验根本不够，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真
的好吗？」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夏雪平，故作平静地问道。

5 \% N; B- o$ Z1 D　　「他是想让你去找那个人。」夏雪平说道。

) c: j$ x" ~8 A. @% ?: j, w　　「哪个人？」
0 \* F* z; E4 G5 k2 M2 E
　　「你说哪个人？——他自己是不会亲自去的，毕竟徐远跟那个人之间有将近
长达十几年的恩怨，何况徐远口口声声说，要亲自再把他送进监狱。你要知道，
徐远这个人，其实骨子里要比沈量才还要面子。」

% C2 Q# e: D9 Q' x* k# |　　我这才明白，夏雪平说的是张霁隆。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对夏雪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谢谢夏警
' N/ \: M4 G: @6 @; l官。」说完，我继续往下走着，依旧跟夏雪平隔着一半数量的台阶。
5 c+ i* Y  e! ^% l6 q2 F
/ h2 a6 O! a% |　　「你站住。」夏雪平突然再一次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夏雪平，夏雪平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只是在她眼里，似乎蕴含着
- L' `$ J* b8 g* q一丝委屈：「你什么意思？」
. R4 L" K7 ?9 j# }& d: T- j2 i; [
! F& h2 A1 j% {  B0 x3 H" l　　「……什么『什么意思』？」我平静地问道。我知道夏雪平要跟我说什么，
" A) q+ A, U+ d3 d7 u我是明知故问。

　　早上留在她桌上的记事贴和早餐，加上我一天都没在局里上班也没跟她请假，
再加上，到目前为止我对她已经由直呼姓名改成「夏警官」、「夏组长」这样的
+ x" H, e/ W7 w7 `4 E" g尊称，她应该清楚我这样做是为什么。
9 g' v% D3 `3 a* e( D1 j( m  C' m
　　「你就不想跟我谈谈么？」夏雪平依旧注视着我，鼻翼轻轻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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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好谈的，组长。」我故意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她说道，
" D5 D/ V' _. k7 q「天色也不早了，我身体还有点不适，您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 ], S) h7 d1 N! m  j" o6 l　　「你跟我演什么文明戏！你今早给我留的字条是什么意思？嗯？」夏雪平微
微抿了抿嘴说道。
+ Y3 p- p9 r: |, \# M! a
　　我没回答，低着头叹了口气。

　　「……小混蛋，还给自己折腾病了，对吧？你自己身体情况什么样你自己不
清楚吗？你拿你自己身体跟谁置气呢！你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请个假？」夏雪平
0 c- a% `, [' [1 h$ _& x, Z1 b. ?' Z接着对我问道，话说完，又似欲言又止，「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根本没去医院
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对不起，夏警官。没请假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
. f0 u  f1 D6 t4 h* z会给您交上一份检讨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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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夏雪平。此时如果能让我从一个第三视角来看着我自己的话，我此刻
% ~( S. o& ]; |: C) N. `4 m! ^的样子，一定是一副滚刀肉的架势，一般人估计都能被我现在的神态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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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5 A  S, q; D　　「……还跟我闹脾气！」

7 ], _; t9 M" y　　夏雪平打断了我的话，随着她急促而羞恼的呼吸，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
她对我接着问道，「你昨晚为什么要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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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9 R0 F7 y  I9 n% j1 X; f　　我再一次沉默。

　　「你都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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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7 S0 Z  s　　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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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D8 ^2 g7 e　　「你看到了我跟段捷……是不是？」

　　我依旧无语，但我抬起头，微皱着眉，怒视着夏雪平：我根本连回想都不想，
你却一点遮拦都没有跟我直接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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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看我干嘛？你知道什么啊？」夏雪平狠狠地说道，「你不是也跟那
& V# B0 L5 u/ R3 ?9 `2 _( m* |个姓蔡的女孩亲过了么！」

; @( w+ M  k& j* Y　　我盯着夏雪平，腹诽道：那能一样么？蔡梦君对我是突袭，而段捷呢？你明
明可以制止他——我又不是没见过！——可你不还是迎合上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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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意思管我！还居然敢来吃段捷的醋！你以为你是谁啊？更何况你跟
美茵之间的那档子破事我还没追究呢！」夏雪平说完最后一句话，张口倒吸了一
口气。

( k( Z$ l  x9 \& a　　原来不是因为蔡梦君，究竟还是因为她知道了我跟美茵的床上那些事。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

　　夏雪平愣了一下，抽着气息接着说道：「还说什么以后不给我买早餐了，哼，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稀罕过么？」

　　「对不起。」我重复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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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嗯？不是想把自己的妹妹摁上床，就是想把
自己的妈妈摁上床，对吗？」

4 \8 M, ]& M7 `3 O3 c- q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遍，但我却在下意识地捏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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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说那些话？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管我啊？」夏雪平有些歇斯
底里。

　　「我犯贱！我他妈的犯贱！行了吧！」我压低声音，对她吼道。

　　我比她抢先一步，爆发了出来。接着，我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气冲冲地凝视
( b3 Q' b/ _' @4 P: D  U着她。

　　吵架跟性行为有时候没什么区别，都是在等着对方比自己先爆发。

9 p* H" q/ n' N" ]　　谁先爆发，谁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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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输了。

　　夏雪平紧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咽下一口气，接着睁开了眼，走到了我身边，
9 H; U0 O" {. E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了我的手里。

　　她什么也没说，之后便独自一人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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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我独自一人，在缓步台慢慢承受着败阵，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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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2）

　　我拿着失而复得的房门钥匙，在楼梯缓步台上站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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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窗外的风开始呼呼作响、天空中打了一个很响的雷的时候，我才意识
" x* ?7 h# [- z2 |) t& X到自己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呆。

; F0 r+ u2 D0 E3 j$ s; b　　「还不回去啊，秋岩？你不是刚退烧么，赶快会寝室休息啊。」徐远对我问
道。此时他已经把自己的办公室的门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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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局长关心，我这就回办公室去准备收拾收拾。」我长叹了一口气，才
挪动了步子。

9 l+ t7 C6 `) T+ Y: n/ t　　「怎么？跟雪平吵架了？」徐远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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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y# |; h( r* n/ h& p　　徐远在市局里也是有诨号的，外号叫「诸葛狐狸」，看事情通透，睿智、狡
猾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他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我站在缓步台上到跟我说话，也就是两分钟的工夫，
0 u; k: R  L* j; J; j( x居然能猜出来我跟夏雪平之间产生矛盾了。

8 a! u; b' [/ ~　　「嗯。」我模棱两可地应道，点了点头。

- N" f& d7 z+ y　　「……唉，雪平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亲疏，她都是一副冷面孔，不过她人还
, t7 C# a  D) m" ~# T: `是挺好的，平时好多时候她其实都是因为不会表达自己，才会给人造成误会。」
徐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这个人，一个人习惯了，但也挺可怜的。她其实
9 k' A4 }+ J7 [) h+ A# b! j4 h$ ^渴望跟人交流，但是一出口就容易伤人，所以长期以往，她树敌就很多——再加
0 D' L9 o/ t8 p4 j上，她有重案一组组长、什么『喋血女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光环加持，敢主动
跟她接触的那些下属们也不是很多。你是她儿子，有些事情，你需要主动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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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Q+ t: G$ H& l　　徐远说的也不过老生常谈而已，他并不知道在我和夏雪平之间，到目前为止
! @1 S' R* |. p3 U都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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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5 y/ L  `/ b* q! M　　徐远说夏雪平树敌很多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赵嘉霖对我的讽刺还
有对夏雪平的污蔑之辞，我便直接脱口问道：「局长，这个问题可能跟您问有点
# U+ [9 ]% _4 r' F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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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二组的那个赵嘉霖跟夏雪……跟我妈妈，她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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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半天：「哈哈哈……哎呀，她们俩之间那
点事情啊，我是真的不好说。因为我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道听途说，而且我不知道
5 [8 u4 m  s2 o以你的身份，我该不该跟你讲。我觉得你最好有机会，还是主动去问她们两个吧，
* Z8 i* z5 C/ O" D而且说不定以你的身份，你或许能够化解她俩那点矛盾——说是矛盾，其实还真
9 O* k4 q, P1 O' Q# u就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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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4 @& [* R4 [7 U# ]9 S5 V5 j　　徐远这么说，我反倒更晕了。

　　可接下来徐远又说道：「说起来赵嘉霖那个大小姐……连我都得给她三分薄
面——她家里是功臣世家，这个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功臣世家？我之前只从佟大爷那里听说她的外号叫『格格』，
对于她家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

2 w* }; |9 L; y! O& }, ^) U' G　　「她还真是个『格格』，正蓝旗的。往上数几辈，家里在晚清的时候还是做
0 J( G& R1 W9 X/ e武官的；到后来的战争时期，她曾祖父参加了革命，在F 市被伪政权统治的时候，
她曾祖父还成功利用自己的旗人身份在本地潜伏了下来，给黄土高坡和山城那边，
都发过不少十分具有历史意义的情报。他们家里的人，别说是我了，就连省长、
议会委员长和地方党团的那些大佬们，见到了也得礼让三分。」徐远苦笑道，
3 ]+ J6 z  s. K/ C! j$ Q+ z9 |: G「这么个『格格』自己选择当一个刑警，在她自己和那些媒体看来，是一个很励
志的故事；但对于我而言，这无疑是在我这座小庙里放了尊大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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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也是因为心情极差跟徐远瞎聊，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有些想
让我忍让那赵嘉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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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最不会做的，就是人情世故的那一套；听徐远这么一说，
5 m7 ?3 F) h6 g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是心灰意冷的感觉。

. C! k, N1 T4 v' U8 O　　徐远也没理会我在他身后的沉默，他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笑着说了
一句：「秋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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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v+ e( O+ [1 h/ R　　「什么事，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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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想了想，摆了摆手：「没事……呵呵，我先走了。」我对着他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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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我这一躬鞠到一半，徐远突然又转身回来了，他踌躇了片刻，对我说道：
「秋岩，我刚才在办公室跟你说的那个找沈福才交易名单的事情，你上点心。」
7 [( I8 A, n9 k  V$ n% B' R「局长，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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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对徐远追问道，「但我……局长，我就这么跟您说吧，
& J/ v9 K( ]( q2 O7 E我确实认识一个能力很大的人……」

9 a# E( Y6 I( s+ k6 _( N5 ^　　「张霁隆。」徐远平静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反倒是搞的我有点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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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n" |& @$ f% h" R9 O. ^　　「对……」我对徐远说道，「我不知道您从哪听说的我跟他有交情的。但是
# I6 ?! r7 R' P- n' o想必您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个人想跟我交往，就是为了在咱们局里插上一张牌，
我怕……」「你是怕，你托他帮你办事，欠了他的人情，到时候如果他吩咐你做
6 Q, I" a! s; x0 z6 Z什么事情，你又因为自己的职责，两头都不好交待，对么？」徐远说道。

, u/ c" Z$ W1 w, J+ }3 d( z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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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 _( z7 {　　徐远拍了拍我的肩膀，「张霁隆这个人，我跟他打了十多年交道，刚认识他
那会儿他还是个愣头青，我那时候还没当爹呢；现在他女儿都上高中、我都离过
! j/ r+ u3 O4 A! R一次婚了，这个人我太了解他了。他想干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徐远
冷笑了一下，接着又对我说道，「他在局里又不是没插过几张牌，而且你怎么就
知道我没在他的隆达集团查下几张牌呢？更何况，对于你何秋岩，我徐远百分之
百信得过。」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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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q0 W; }) |- M% j3 X, i( {　　徐远微微一笑，「就因为你是老夏头的外孙、夏雪平的儿子、夏雪原的外甥
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叫来，让你参与王瑜婕的审讯的原因——警局里现
在有内鬼，能让我信得过的人，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你何秋岩，能算得上这一
9 x8 g; E" U' M( [个手里的其中一根手指。」

　　「真没想到，您也搞血统论。」

& l) h+ M# T8 p9 h) l# n$ L+ S　　「这不是血统论，这是对夏家的信任。这点信任我要是没有，我也就别干警
察了。」徐远说罢，转过身，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算是对我道别。

% k( O. X# E- Q" i+ a4 `* i　　我蓦然地看着徐远的背影。

　　回了办公室，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然后又出了市局办公楼，眼见着
) y' e& W; c6 z- Z& T徐远的车子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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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除了徐远，还有苏媚珍坐在他的副驾驶，两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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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0 S" C# {% {9 l, V　　风越刮越大，接着有几滴雨水滴在了我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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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 j0 X' {8 o1 c& z4 H　　看来的确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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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回寝室之前，路过了街边的食杂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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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s* h7 ?& _4 g1 u　　心里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我去店里拿了一瓶750ml 的「龙泉春」，又要了一
% i: g- p" q* b- b6 \包银装万宝路和一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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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合着现在室外的天气和阴霾的夜色，此时的我就想抽根烟，然后灌醉自己。

　　回到了寝室，却发现早有人站在门口。

  j7 a1 U( q1 |) v  ~　　「等了你小子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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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9 E( C( _5 h　　大白鹤拎着一堆东西，靠着我屋门的门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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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我手上还握着一瓶酒，这家伙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口袋：「哟，你咋还
喝上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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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 \8 g& }7 D6 h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道。

　　「说好的来跟你陪你的，你忘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本来就是想找你喝两杯
8 v5 r* P' ^9 C7 X: l0 n8 t& F的。要是不因为外面下雨，咱俩都应该找个小馆子好好喝点。喏，凉拌三丝、老
醋蛰头、卤猪耳朵、香油手撕鸡，我这还有半打啤酒；再配上你的这瓶高粱米酒，
3 s1 I7 }1 L6 r5 p看来今晚咱哥俩，可有得吃啦！」
5 Q+ x" i9 H2 G  c
1 @: t8 t1 u, f' R" F6 ?1 L　　「小C 呢？」我开了门，然后让大白鹤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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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家了，心里对你还是有点脾气，说是一时半会儿还有点不太想见你。」
- F, M5 g. o& o5 X7 E! k) r我丧气地点点头，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跟她一起过来，找我上床的呢。那怎么
, g3 j) _( n$ }, h5 j8 S: H+ b# H着？要不我看看，这栋楼和隔壁两栋楼还有没有咱警专的淫娃荡妇校友，我打电
! Y; ]6 H- e: g话叫过来跟咱俩一起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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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看着我，叹了口气，「我找你来不是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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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咋的？你还想就咱俩上床啊？不好意思，兄弟我是直男，你要是
& ]) S  J1 w7 o* T) S# P想试试男男性爱，你去找大头牛牛他俩吧。」

7 B  g8 g3 v# @　　「秋岩，今晚谁都不许上床，只能聊天！」大白鹤严肃地看着我说道，「我
, R2 V1 H, ?5 o# r- y  U故意让小C 直接回家、带着吃喝过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谈心——有一个事情，
# E3 J% o6 ^( D  a% d我老早就想跟你直说了：秋岩，我和小C 都把你当哥们儿，当成我们俩最要好的
0 Y! s, ^! M4 P5 {4 m% Q* x# J朋友；咱们俩跟你，不仅是上床，遇到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俩也都找你说、找
你聊，让你出主意求你帮忙，对此我俩也一直心怀感激——可你呢？你这个人啥
2 T  e& A" A- ?, a3 B+ d1 f都好，就是有一样：九曲回肠！你跟任何人都没有一句真心话，时间长了，怕是
9 j& U  ?) z- @+ h: b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真心是个甚了！」

　　「我靠，我被你说得跟个阴谋家似的，我有么？」

3 F5 e5 ]. w  _, R  ~9 e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遇到事情了，不是自己藏着掖着？你除了跟
$ L. Y  \4 G5 k; n咱俩吃饭、上床、出去玩以外，你有过一次好好跟咱俩推心置腹聊过你自己的事
情么？」

　　坐在沙发上，我转头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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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b+ ^& a" F: G' Z: R3 P0 K5 C　　跟人交心，是我这辈子最讨厌、也是最难做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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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说的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或者更准确地
说，我不知道什么叫「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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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很多其他的在单亲家庭长大孩子也是一样：从得知父母离婚的那一刻，
  m; B% |; H6 P; i6 Q2 J# J自己过去的世界开始崩塌；然后接着因为某些事情，开始封闭自己。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封闭自己的，我都有点忘了——或许是在那次在学校打
/ y& ~5 L# n1 k3 G, d: }架之后，在派出所里反而遭夏雪平扇了一巴掌开始的吧；又或许，只是某一天放
5 j: I, k1 p9 j4 H0 H2 l2 H' G学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一片正在打着旋飘落的枯黄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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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跟美茵之间也是一样，在一起只有相互照顾、相互取暖、相互进
行性恶作剧、相互以一种畸形的假性情侣的方式对待对方，而至于自己内心中最
+ ?5 C$ Q3 p, e3 R; V+ y% ]- @) f柔软的地方，永远都是用一层一层的坚硬外壳，藏在身体里最深处的位置；所以
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孤独，即便是身处人群中，也觉得这个世界莫名的荒凉；此
刻，我领悟到这个的时候，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在那些讨厌我的人的眼里，我这
7 K8 N% r9 a! l' j/ }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私——越容易察觉孤独的人，越容易被人误会成自私。
3 Q9 P8 Q( F% O' N( h
2 f4 Z% o& X# B, j　　等我回过神来，大白鹤已经摆好了餐盒和筷子，以及两个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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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拧开了那瓶白酒，给他倒上半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以后，我跟他碰了下杯
子，接着一饮而尽。

　　然后，我又抄起了酒瓶，又倒了半杯。

) d4 N  k; H( o6 j. H3 q5 R5 W　　大白鹤见我一口啁了杯子里的酒，也仰头闷了，跟着填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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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x- A2 @. f　　我跟他再次碰杯，接着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8 }. M& x. s  E1 ~3 r" ~) u　　白酒入口时清冽，带着些许高粱米酒特有的芬芳和清甜，滑入喉咙；但是在
, w+ [) v4 o5 D, g饮客还没回味够那种丝滑的时候，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处分别往上下两个方
4 b8 R) B8 a3 d8 r) E# l# O位冲刺，就像两支军队一般，一支占领了口腔后，开始往味蕾上扎着刺，一支入
" q# M7 }: Z1 z  e% y" j侵了胃肠以后，便开始在身体里点火……我近乎变态地享受着这种灼热的刺激，
, e2 I3 |4 T$ T( n! Y接着又抄起了酒瓶。
6 u+ \, w$ T. d) ]1 M) y8 e/ }% D　大白鹤见状，直接摁住了我：「秋岩、秋岩！别这么喝，这么喝伤胃！听我
的，举杯浇愁愁更愁！你要是想这么喝，这瓶酒我就倒进马桶里去了！咱俩一边
吃点东西，一边聊天一边再喝，成么？」
7 @: P. Q) W1 f3 J0 h
9 ^. E! G6 \* R- ~' ?- ~　　我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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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从茶几下面掏出了烟灰缸，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然后我对大白
/ U- b9 Y3 P* Q" F. h鹤问道：「我抽根烟，不介意吧？」
. n% H4 d; M" y$ R0 ^4 U' a
' W- R$ X  M# }2 J- E% [: g　　「介意什么？我老妈活着时候除了是个嗨妹，还是个老烟枪——我就是闻着
2 V" W( C+ \6 `/ I& S她身上的烟味和男人的精液味长大的。」

　　大白鹤轻描淡写地说道，「倒是你，你抽烟，就不怕影响性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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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C7 {4 s3 t' t! F& I- |$ U　　「我又不多抽！抽一根我就能阳萎了？而且有些话，不抽两口，我是真说不
3 P9 I1 s  q0 i5 u# w' c出口……」

! f$ h2 B8 Z2 q6 L, \6 X3 J　　接着，我把香烟放进嘴里，摁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那一端，猛吸了一口，
果然又被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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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_0 i- R8 m　　「慢点抽，一小口一小口的来。」大白鹤不抽烟，但在一旁，倒像是个教练
* r5 Y* w$ u4 }" t% u' o6 E一样，指导着我如何抽烟。

! v1 q* ^, A: r9 A9 r　　果然，稍微放缓了抽烟的力度，虽然烟草燃着后带着浓烈尼古丁气息的烟雾
" K0 ]' Z0 p& g- D& e! L, L依旧呛口，但不至于呛得我剧烈地咳嗽。

9 f0 R  S. ?3 U* q5 a, H9 Z# d　　我又叹了口气，看着烟雾从我的鼻孔和口腔中喷出，我对大白鹤问道：「你
想听什么？你是想听我昨晚看到什么了，还是想听我对夏雪平怎么产生的禁忌感
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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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从啥东西讲起就说啥吧，我都听着。」大白鹤说道。

( G5 k" C+ b; e8 W* J　　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块海蜇，放进嘴里以后，开始讲述。

9 v( P: E3 ^: k! f　　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大白鹤：从夏雪平跟父亲离婚以后，我跟妹妹
美茵开始加深矛盾、然后用自己的性特征欺负妹妹、接着发展成相互手淫；尔后
在我来市局上班之前，妹妹告诉我，她爱上了父亲，就在同一天，我发现了夏雪
5 g  n4 ]; \$ `- \平现在居然有了男朋友；后来在我和夏雪平出现场的时候，夏雪平在模彷江若晨
死前的姿势时、还有险些遭到周正续枪击的时候都被我占到了便宜；后来，在夏
! _- L5 J9 F  C, q5 ]4 P8 I! T雪平家住的那一晚，我因为突然身体抽搐，再加上那天晚上做了个古怪的梦，居
然造成了我跟夏雪平的意外的性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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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我开始对夏雪平的这个男朋友段捷吃醋，可就在两天后，美茵突
然来找我，她告诉我，因为父亲不敢拿走她的贞操，所以就来求我，我一时心软
. J- C1 b& s# M  M" N  F再加上我确实对美茵产生了留恋，所以就在这间屋子，我破了自己妹妹的处；可
9 V) f1 D$ `* I% q: g0 U& T谁知道，这事居然被夏雪平发现了，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我因为跟蔡梦君出去吃
. \5 i, A" |4 E+ i: |饭、之后蔡梦君突然吻了我，被夏雪平碰见个正着，再之后，我去跟踪夏雪平和
段捷，就看见两个人舌吻在一起……我把这些白铁心没听过的细节全都给他讲了，
- J1 E! W4 d6 B- @5 r% |/ W) x其他的比如什么夏雪平掌掴我的事情，之前他就知道。

　　「所以，」我叹了口气，加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着，我感觉到我的眼角有些
! a1 w% G6 ]: A' U$ ]7 R6 e+ Y: w湿，「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 q$ B# B, ]: S5 S0 X+ h% U% v. y　　大白鹤抿了一口酒，默默地看着我，等我说完话他才说道：「秋岩，我先这
么跟你说：听我的，你这样太痛苦了。你喜欢自己妹妹、又喜欢自己妈妈——对
自己的血亲产生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这本身就是不为社会所容得下的；况且你妹
; d) H5 p6 G0 F. o* u# Z* I* b) Q妹已经献身于你的爸爸，而夏雪平呢，不管咋说，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别
! H2 }! I) x! g2 _8 r说是舌吻，人家两个人就算是上床，就算是说明天夏雪平去医院查出来怀孕了，
; G; j. v5 \* a$ c人家那也是天经地义、人俩要订婚结婚了，那也是天经地义……秋岩，你换个人
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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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个我没想过么？」

4 C( \) P$ }" t　　我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翻了翻眼睛，噙住马上要从眼眶里翻滚而出眼泪，
我只好自嘲地说道，「……操！可他妈谁知道呢，这玩意，嗬，喜欢上了以后，
% k2 D# \( g9 H* I他妈的想停下来还停不下了……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我向来是搞得乱七八糟
8 _# i, K  T; Y3 A% H的……这以前啊，我心里头总他妈地以为，自己跟那么老多个女孩睡过了，我就
5 X( L2 w  Q( I$ P* u/ u! W是情场老手了；谁知道，这移情别恋这件事，还真他妈是个艰苦卓绝的事情……
( E% }8 k, q9 ]. m呵呵……」
& J3 q' x' w# ]4 s3 A
& u8 q4 [% s7 a/ l# x# v　　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眼泪真就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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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上夏雪平了。」大白鹤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 x# _- x4 y& [, ]7 c# c　　「怎么说呢？」

　　「你瞧你现在忍着哭这样子，我跟你交朋友，怎么也是有六七年的时光了，
/ _% T" _9 |9 s8 W/ K. G这六七年里，我从来没见你为谁掉过眼泪，」大白鹤指了指我的脸，「你现在，
特像个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手枪和变形金刚，要被别人抢走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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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5 n' k  j1 ^6 b- S! I; C　　「呵呵，你是在嘲讽我幼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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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a" v0 ^2 X$ L% N1 U8 }　　大白鹤倒是正经了起来：「男人在情感前面，不就是幼稚的么？」他这副故
7 F3 y- a0 j3 A' n+ s( h7 v3 z作正经的样子，倒是让我笑了出来：「哟，白老师，情感专家啊！」大白鹤也笑
了笑，把还剩下的一小半白酒的纸杯放到了一边，接着拿出了一罐啤酒：「这白
的我可喝不了了，太辣嗓子……」

　　接着他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然后夹了一筷子猪耳朵说道：「其实若不是这
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以前一直认为『乱伦』这种事，只是一种普通的肉体关
( }/ m8 n6 s! _0 r6 y系，只是色情、是奸情，我没什么主观感觉，只是觉得跟普通的上床也没啥两样
……没想到，在你这，真跟谈恋爱似的，让人觉得抓心挠肝的。不过，说正经的，
% F2 U) I; i$ }, U/ b' k你说说你，到底喜欢夏雪平什么？」

2 @) [, B% R" K& i) O2 N　　「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吧？——因为我发现，我看到了别人看夏雪平时候看不
7 L+ @- G0 I6 u  Y$ w到的一面，夏雪平其实，有她十分脆弱的一面。我看到了她那一面之后，我就由
衷地想要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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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8 F  x+ O: |! r( Q7 g. X  {　　「那你就怎么知道，你这个心理一定是处于『爱恋』，而不是一种『孝顺』
的延伸——你是错把你急于得到母爱的感受，当成了一种男女之间的爱？或者，
9 a" G# R  J' g3 z3 v2 Z这是你自己本身善于助人的天性使然呢？」大白鹤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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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居然是这么看在我身上发生的问题的。

* L% p5 P! S' x' u3 _7 f5 h. Q　　我之前还真没这么想过。

　　我喘了口气，有点吱吱唔唔地对他反问道：「那……如果是『孝顺』和『善
7 v+ c1 Q# Y8 W于助人』……我倒是想请问你一下，白老师：这『孝顺』和『善于助人』，会给
一个男人带来心跳的感觉么？」

6 S( O7 P& {8 h　　「呵呵，你平时心不跳，你拿啥活的？」

, z) H& B+ A% |/ Q8 S$ V6 f　　「你少来！跟我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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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9 `+ T9 O8 g　　「哈哈哈……我其实想问你，你的心跳，究竟是源于你对夏雪平的所谓的禁
. W: I$ r6 S4 L  }( S9 A+ t忌的爱，还是因为，你在案发现场占了夏雪平身体的便宜、外加那天晚上你意外
的把龟头隔着短裤插入夏雪平身体去之后，才引发的？」大白鹤对我问道，接着
! U( t* K: J2 R: u0 v他又追加了两句：「其实说起来，我跟小C 还都一直以为你跟夏警官之间还是矛
盾重重的；昨晚打电话你突然说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夏警官，我俩都傻了你
知道吗？暂不谈你跟夏雪平本身有一层母子关系，要是一个人如果对一个原本他
. r+ s5 f% F- v/ ?排斥的异性产生了爱慕，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误会接触；荷尔蒙作祟。」

　　我仔细想想，确实，我跟夏雪平之间那点事情，也不算是误会，只是在她离
开我们这个家庭之后长期没有及时沟通造成的的隔阂；更何况，我跟她在那次逛
* R8 W% I4 P2 q; C' _: A4 ~$ K& K超市、把话说开之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暗暗发誓我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像照顾
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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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a' _$ i& l: }: x　　那说起来，我对夏雪平逐渐由敌对转换到爱慕，还真就是从那天早上出现场，
. v& M- Z9 m! ^# y4 I3 u勘察江若晨和卢紘……不对，我的思路怎么顺着大白鹤的话去了？「等会儿，我
: |; u$ J3 p; N* U说白老师！我才反应过来，你是想指控我荷尔蒙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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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J' t* I& u& Y5 i: j9 S" o% j　　「在我看来你就是这样，什么爱不爱的……你这个小淫虫就是荷尔蒙作祟，
才会觉得跟自己妈妈搞上很刺激！」

　　「……不是……您这些理论都从哪看来的？我怎么觉得你这意思，就是想故
2 D/ @9 B, N3 ?! _2 @4 l1 C8 }意弱化我对夏雪平之间的感情的？」

  C. ]! F+ |$ [& ?　　「哈哈哈哈！我可没有啊，我可是在帮你理性分析的。」说完，大白鹤得意
) v2 F1 ]! c- i地笑了笑，「至于这些屁话，都是我编程之后没事在网上闲逛，看了一些心理情
( X7 Z9 Q3 ]4 ]& [' k$ t感咨询专家的部落格，从她们的日志里看来的。怎么样，说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吧？
. b5 f9 a' N0 x我都想好了，反正编程这工作对我来说很简单，我也不怎么坐办公室；我准备开
( Q6 V  m$ S& n! W- r4 t% O) x创一个第二副业，给杂志社或者情感论坛写文章，或者写写短小说之类的，一个
8 o: J6 U; @  z$ H0 _, O' E" w. w月也能多赚个千八百块钱的，只要写的东西不涉密就行。写《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的那个人，当初不也是当警察的么？」

　　「嗬！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管你叫『老师』，你就真把自己当欧普拉。温
芙蕾啦？」

$ O/ K+ e$ b, d. C/ m. d　　我嫌弃地看着大白鹤笑了笑，接着我又挠了挠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或
5 i8 L+ A% I* s, A, N9 z2 t7 h/ u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可如果说，我对夏雪平是因为肉体接触而产生的乱伦情感
- `( _. T* P* V$ A) I% n4 v——或者咱们直接说，产生情感——那我之前怎么没有对别的女人产生过情感呢？
3 ^, P( o5 e. R1 W我对她们都没有吃过醋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夏雪平是我妈妈？我倒真想，
如果在我心里的想法，跟你说的那样一样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纠结了。」

　　「你也别太在意，秋岩。我也不过是找个方法帮你简单分析一下而已，但是
具体情况，还要看你自己。」

" F/ y! S# M; ?3 k　　大白鹤叹了口气说道，「唉……什么母子乱伦啊、兄妹乱伦的事情，我这辈
0 \( X% c. Q- n子算是经历不到了：我那个破妈早死了，而且从光屁股满楼跑到青春期会做春梦，
* e: s  S  F; f7 |% o在我看着她躺床上被那帮男人肏的时候，我内心真的是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
1 M  p8 [# b7 X4 ~4 S/ w我真的嫌那个女人脏！我都觉得，就那天你在咱们家在电脑上，给我看到的那个
被学生轮着肏的女老师，我打心眼里觉着她的身子都要比我妈的身体干净。另外
呢，我跟小C 虽然都是一个家里长大的，但打小我俩就知道对方啥情况；我从小
9 j) @8 E! y5 p1 h2 `就明白小C 是捡来的，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因此我俩之间有的算是青梅竹马之
情，从来就没把彼此当成过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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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想想小C 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流浪来到了
# `* t1 H0 Y' s6 bF 市，有的时候我都替她心酸啊。」

- A* }; F, j& c; o* p1 b　　「嗨，一个人一个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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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k  B. z* B5 p" }　　我看着大白鹤，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和小C 的。」

" P2 S& Z* B, z+ e- N, O! u: W　　「羡慕啥啊？」大白鹤自嘲道，「呵呵，我俩一个天阉之人，一个天生的石
: n" i2 d( e; J6 o* `' B/ h女，都是农村出身；你说你何秋岩，老爸老妈都是世代省城的人，你妈妈家还是
高官门第，你有啥好羡慕我们俩的？」

8 r+ V) F- G$ T9 T) p8 c8 n7 [0 ]　　「排除了这方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俩在一起不也过得挺好么？最起码在我
看来，你俩是我认识过的处得最好的一对儿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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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2 }' E' ~; c% J8 f6 l( u　　「那还有你的份呢！我的好连襟！小C 的二老公！」大白鹤笑着说道，「咱
1 V2 [7 p5 j1 T不提床上那点事情，说起来，你对我俩也确实挺好的；至少说你知道我俩的情况
" K7 V; Y' y  R0 b, i( T" p2 Y8 O以后，你看得起我俩，有你这兄弟，我这辈子值了。」

4 `7 G0 j5 [5 g　　「突然说这个干嘛，煽情啊？……我觉得，就算是没有我，你俩自己照顾对
方，也能相互把对方照顾得不错。」我看着大白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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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拉倒吧。我妈被判死刑以后，我跟小C 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你就
; Y9 o' F$ p4 O4 x' f6 w别谦虚了，上学的时候你帮过我俩多少呢……」大白鹤叨咕了一会儿，才琢磨明
白我刚才那句话里的意思，「等会儿，秋岩，你说的『就算是没有你』，是啥意
& d: F  w5 f# h3 {. Q! N' b+ X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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