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

SPANK

周云卿脸色翠绿翠绿的地往板凳上爬：“小猪宝知错，认打认罚……”

    苏瑞轩站起来，和颜悦色地丢了件小袍子披在他身上，矜持地扬扬下巴：“小川儿，先打二十，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想了想又咬牙加了句，“别手软，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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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屁股上干净利落的一板子狠砸下来，来不及惨叫，又是一连串毫无喘息的抽打紧跟着砸在身后。他张大了嘴呼呼喘着粗气，知道吴云亭是怒到了极致，疼得心里一阵恐惧，却乖乖地拿小拳头堵在嘴里，一声不吭。

    好不容易捱到打完，吴云亭微微转开了视线。下手的分寸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用看也知道早就已经皮开肉绽了。科班讲究的就是打戏，这打板子的学问研究得最是深入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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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1 r1 F, |* K1 J! B6 ?    周云卿冷汗淋漓地趴在板凳上，狠狠地咬着手背，苏瑞轩冷着脸开了口：“别咬着了，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周云卿足足缓了半刻钟才喘过气来，嗓子里像是抽干了所有的水分，嘶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小川儿，你这是公报私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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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P  N; ?* k* r1 W* }6 g    话音未落，狠狠地一板子呼啸着抽下来，一道僵痕缓慢而惨烈地肿了老高，吴云亭的声音冷得要掉冰渣子：“周云卿，我没耐心听你装疯卖傻。”

    周云卿用力咬着嘴唇，拼了命才压下一声惨叫，嘴里的血腥味渐浓，他微微动了动脑袋，甩开被冷汗黏在眼睛上的头发，苦苦地笑了起来：“舍不得我就直说，还打那么狠。”

    吴云亭铁青着脸又抬起了板子，苏瑞轩没等他动手，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空凳子，站起来抢过板子，按着周云卿的腰毫无怜惜地狠拍了五六下：“既然早晚要把命丢掉，不如现在就打死了你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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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卿只觉得身后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肿胀与剧痛折磨得他神智模糊，到底忍不住惨叫了两声，居然还挣扎着从牙缝里蹦出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瑞轩把板子砸在地上，一把从凳子上揪起周云卿，他小小的身子软一个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破娃娃，明明疼得面目都扭曲了，一双眼睛却亮得不可思议。

    深不见底，痛苦、挣扎和坚决，俱在其中。

& y) a% ]) p/ F    苏瑞轩忽然说不出话来，轻轻地把他抱到怀里：“小猪宝，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

5 @0 ?$ L  `7 b- G+ v# l& g    周云卿温顺地伏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师傅，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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