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

Abcd1233 · 发表于 2024-4-24 10:43:41

天刚蒙蒙亮岳海这几天没睡好，就老想起自己净身的事。一闭眼，他就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躺好了，别动，一刀就好。”到这里，岳海就又想撒尿了。岳海跑到院子角上，解开裤子才
发现尿筒子没带。海成蹲下来，撒起尿来。秋风吹过，岳海感到一丝寒意，抬头看看，月亮还是那么的明亮

三年前岳海的家在岳家村，离县城只有二十来里地。半个来时辰，岳成就走到了家门口。自从岳海当了太监后，家里的生活好了很多，盖了三家新房不说，哥哥岳兴也娶上了媳妇。去年，岳兴的媳妇
生了男娃，岳家终于有后了。,
　　“哥，我回来了。”岳海喊道。岳兴从屋里急匆匆的走出来，满脸笑意。“够快的，进屋吧。”
　　“嫂子呢？”岳海没看到嫂子和侄儿，奇怪的问。
　　“你嫂子他三弟娶媳妇，带着你侄儿回娘家帮忙去了。”岳兴搬过椅子，“快歇歇，累了吧。”
　　“不累，一路挺顺的。”岳海一边答一边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
　　岳兴拿过手帕，怪道：“用这个擦，都二十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岳海笑嘻嘻的回答：“习惯了。”又问道：“哥，这两年家里还好吧？”
　　岳兴答道：“好，怎么不好。这两年雨水好，收成不错。你又经常托人捎银子回家。”
　　晚上，岳兴炒了两个菜，兄弟俩借着月光，喝起酒来。喝着，喝着，岳兴鼻子一酸，说道：“兄弟，这几年苦了你了。”
　　岳海也不言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兄弟的思绪不由回到了五年前的秋天。
　　岳海岳兴两兄弟自小就失去父母，日子过的相当艰辛。岳海十五岁那年，岳兴好不容易托关系给岳海找到一份在恭王府当杂役的差事。但岳兴心里很明白，当杂役只是一时功夫，没有什么前途。
　　一日，岳兴和朱海、李大两位朋友喝酒，提到这件事。趁着酒劲，朱海说道：“当什么杂役，还不如当太监。”李大应承到：“就是，看你弟弟长的也不错，人又机灵，当太监肯定合适。”岳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不是想让我们岳家绝后。”朱海说道：“兄弟别生气，传宗接代有你这位大哥不就行了？”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岳兴心里却认定了当太监是可行之路。岳海年纪不大，当太监没问题。可怎么才能当上太监呢？
　　村头的刘家有个儿子在宫中做太监，他家人肯定知道如何办。岳兴提着两瓶烧酒去拜见了刘老汉。老汉倒也不客气，收下酒，话匣子就打开了。
　　“其实啊，要说这当太监也不是件坏事。”刘老汉说道。
　　“是，是，就是不知道我弟弟有没有这个福分。”岳兴说道。
　　“其实简单，每年八月份，宫里或者王府会在乐陵县城的老李家招太监，这叫挂档子。”刘老汉顿了一下，“不过招收的条件很严格。”
　　“我儿十四岁的时候去挂档，那年招收的人少，就刷下来了。”刘老汉说。
　　“那您怎么办呢？”岳兴问道。
　　“没办法，等吧。”刘老汉突然转了话题，“你弟弟今年也得十五六了吧？看个头挺高了。”
　　“是，今年周岁十五了。”岳兴答道。
　　“我那小子第一年没挂上，我那个急啊。”刘老汉回到话题，“这当太监十六岁就算上限了。”
　　“哎哟，那我弟弟不是快了？”岳兴惊讶道。
　　“偏偏我这孩子成人早，我怕他再过一年就破了童子身了。”刘老汉说，“我就又去找了净身的李师傅。他给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岳兴问道。
　　“去势。”刘老汉说道，“咱庄户人家都知道，这牛马割了蛋子就不能干那事了不是。
　　“那孩子能愿意啊？”岳兴问。
　　“十几岁的孩子懂啥？哄哄就行了。”刘老汉说道，“其实这骟人和骟牛没什么两样，我就找了邻村的骟工。
　　“没事吧？”岳兴感到浑身发烫。
　　“邻村的老李头，骟了多少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刘老汉说，“再说当太监，蛋子早晚也得割去。我就是瞅准这条路了。
　　“那割的时候可？”岳兴问道。
　　“哎哟，别提了。我那小子哭天抢地的。我那个心疼啊。”刘老汉抹抹泪，“要得势先去势这话没错啊。”
　　“第二年就选上了吧？”岳兴问道。
　　“是，总算没白费功夫。”刘老汉说道，“现在挂档的时间早过去了，你弟弟得挨到明年了。
　　“我弟弟明年就十六周岁了。”岳兴回到道。
　　“那你可得抓紧点。”刘老汉说道，“有些东西该割的就得割。”
　　从刘老汉家回来，岳兴的心里如明镜一样，下一步，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走了。
岳兴回到家，看到岳海正光着腚晾衣服。
　　岳海看到岳兴回来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洗完澡，把衣服顺便洗了，没裤子穿了。”
　　想想弟弟就这么一条裤子，岳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是味儿。
　　“哥，你看我又长结实了。”岳海边说边举起了双臂。
　　的确，这两年，虽然吃的差，可岳海的身体却如浸了水的豆芽，一个劲的长起来。虽然才十五岁，个头已经和岳兴差不多。圆圆的脸，浓浓的美貌，坚挺的鼻梁，岳兴这才发现弟弟真是个美男子。
　　可是这下身的发育似乎更盛，岳海的下身的东西已经和成人的差不多大，嘴唇上的小胡子也开始变得坚硬。
　　“看来事不宜迟了。”岳兴想到这里，心里却咯噔一下。
　　第二天，岳兴就找到了刘老汉所说的骟工李。这位骟工只有三十多岁，问清岳兴的来意后兴奋异常。
　　“好几个月没给人去势了，正好过过瘾。”骟工李说话嗓门很大。
　　“您还经常骟人吗？”岳兴问道。
　　“没有，一年也就那么两三个。”骟工李，“放心，我有经验。”
　　晚上，岳兴和岳海睡到一起。
　　“海子，再过十来天你就要去王府当差了。”岳兴说道。
　　“是啊，哥，你放心就成，没事。”岳海说道哦。
　　“哥思前想后，在你走之前要给你办件事。”岳兴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事？哥，怎么了？”岳海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哥就是看你年龄不小了，”岳兴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轻松起来，“明天找个人来给你去势。”
　　“去势？”岳海并不知道去势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骟牛、骟马，不知这去势和它们是一条道上的。
　　“去势就是，就是……”岳兴说到这里哽咽了。他不知道岳海知道后会怎么样。毕竟岳海年龄只有十五岁，还是一个不黯世事的毛头小子。
　　岳兴不由想起岳海十岁那年。兄弟俩回家的时候看见前面围着一帮人。年幼的岳海对很好奇，很快挤到人堆里。岳兴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骟马。小马驹被人按到在地上，骟工正在磨刀。
　　“弟弟，咱回家吧。”岳兴拉拉岳海的手，“小孩不要看这些。”
　　“看看，看看。”岳海伸长了脖子，没有动弹。
　　只见那骟工磨好了刀，将刀伸进马驹的跨下。只听得马驹一声惨叫，骟工将一个圆呼呼的东西仍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岳海好奇的问。
　　“小孩子连这都不懂，这是骟马呢。”旁边的孙大叔说道。“小马驹长到三个月就要把蛋子拿出来。
　　“拿出来干啥？”岳海问。
　　“听话呗，骟过的马就不会撒野了。”孙大叔突然嘻嘻的笑道，“你要是不听话，赶名儿让你哥把你蛋子儿也割了。
　　旁边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岳海的骚的通红，急忙拉着哥哥走了出来。
　　看到岳海的脸，岳兴脸前不断浮现出多年前那头被按到的小马驹的形象。

　　“哥，我睡了。”岳海迷迷糊糊的说道。
　　明天找到李骟工再说吧，岳兴心里想到。
　　第二天一早，岳兴就去了李骟工家。李骟工还没有起床，岳兴小座了一会。大约半个时辰后，李骟工才从屋里睡梦惺忪的走出来。
　　“找我什么事情？”李骟工还没睡醒。
　　“您忘了，昨天我下午约您今天去给我弟弟去势来着。”岳兴很惊讶李骟工的记性如此不好。
　　“啊，对，对，昨天下午是说起过。”李骟工一拍脑袋，“看，我昨天喝点酒，就给忘了。”
　　“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岳兴问道。
　　“不是说现在就去吧？”李骟工问道，“现在可不行”。
　　“现在才晌午，您还有别的事？”岳兴
　　“小兄弟，看来你有所不知。”李骟工擦了把脸，“这骟人啊和骟马要说一样吧一样，要说不一样吧也不一样。”
　　“我知道，”岳兴一听到“骟人”这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这人和牲畜怎么能比呢。”
　　“这给人去势啊要看时辰。”李骟工向门口吐了一口茶，“得在黎明前进行。”
　　“这还讲究时辰？”岳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花样。
　　“从我爷爷那辈，我们李家就有这个规矩了。”李骟工答道，“也怪我，昨天没给你说清楚。”
　　“看来您也是老家底了。”
　　“黎明前吧，是男人阳气最弱的时候。”李骟工继续说道，“这时候下刀最好。”
　　“还有什么说法呢，经过这半夜，男人的肾囊就摊开了。蛋子儿一把就能揪住了。你要是在平时，蛋子儿和囊皮都收缩的那么利害，也不好割不是。”李骟工说。
　　岳兴不住的说着“嗯”，下身却有尿急的感觉。
　　“从我祖爷爷那辈就开始给人去势了。”李骟工说起了家史，“不过我们还是以骟马憔猪为生，去势的事都是悄悄进行的，所以也没几个人知道。”
　　“所以啊，咱们还是小心的进行，明白吧？”李骟工问道。
　　“明白，明白。我也没对谁说”岳兴回到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哪能到处给人说去呢？”
　　“那就好哦，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李骟工哈哈一笑，“咱们就说说这具体怎么个去势法吧。”
　　

　　“不过这去势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骟工正色道，“不像你头发剃了还能再长，那东西割了这辈子可真是没了。”
　　“嗯，是，想好了，想好了。”岳兴低声说道。
　　“这男人去了势啊，阳气就没了。”李骟工说，“虽然还有阳根，但也是心有余儿力不足，啥也干不了了。”
　　“这骟牛骟马也不是这个道理吗？”岳兴说道。
　　“这些你知道就行。”李骟工说道，“咱事前还是挑明了好，是不？”
　　“是，是。”岳兴问道，“一般都有哪些人去势。”
　　“一般去势的无外乎有三种，一种是想去宫里当太监的，净身之前先去势，图个干净。一种是为了治病的。还有一种是作奸犯科。我看你弟弟应该也应该是？”李骟工问道。
　　“是，是，是想做太监，可不是还没找到门路不是。”岳兴答道。
　　“咳，我就猜是这样。”李骟工说，“其实大部分也都想着走这条道才让孩子去势的。
　　“这去势和净身本来是一脉的，”李骟工解释说，“但净身时间长，好的慢。咱去势，掏了两个蛋子，几天时间这孩子又活蹦乱跳了。”
　　“几天就能好?”岳兴问道。
　　“一般五六天就行了，”李骟工说道，“你想在蛋囊上割两刀小口，好的还不快。
　　“敢情这去势和骟马还不是一样啊。”岳兴嘴上没说，心里却在想。
　　“还没问，你那兄弟多大了？”李骟工挠挠头皮。
　　“今年周岁十五了。”岳兴回答到。
　　“哎哟，那可真是够大的了。”李骟工惊讶到，“你怎么早没想到去势。”
　　“上个月，我去势的那小子才六岁。”李骟工说，“本拉他父母想给他净身，来个干净的。可人家不敢私自给做啊一来年纪小，二来没有入档。就想了这个办法。
　　“所以这才不急着找您来了吗。”岳兴没想到还有六岁的孩子去势的。
　　“其实啊，这去势也有不少好处。”李骟工转而一笑。
　　“好处？”岳兴惊讶道。
　　“你看看割了那东西，孩子乖了，不调皮了，”李骟工说道，“更重要的是永远都能保持童子身不是。这男人啊，如果是童子身，年纪大了就不想那事了，也能益寿不是。”
　　“呵呵，这倒是。”岳兴却笑不出来，“按您的经验，我还给我兄弟说一声不?”.
　　“这事啊，最好别说。”李骟工说道，“既然决定了，直接割就是。你说了，他愿意也得割，不愿意也得割。”
　　“这也是。”岳兴心想岳海还指不定愿不愿意呢。
　　“他还没醒，咱就按在床上，倒是候怎么着都得割。”李骟工说道，“这事我有经验，你崩管了。”
　　“嗯，那好，那好。”岳兴答道。
　　“那明天你给我留着门，我凌晨两点去你家，带上俩徒弟。”李骟工说道。
　　

　　　晚上，岳兴让岳海早早的睡下了，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弟弟岳海那熟睡的面容，再想想几个时辰后将发生的事情，岳兴的心就扭在了一块。可是该下的狠心始终是要下的，岳兴很明白现在兄弟俩的处境。爹娘走后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几个亲戚也都躲他们远远的。要不是这两年的收成还算可以，他们哥俩早就饿死了。岳兴自然明白当太监意味着什么，但对于当前的形式来说，当太监似乎是弟弟比较好的一条出路了。岳兴摸摸弟弟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当儿，岳兴听见了轻微的敲门声，知道是李骟工他们来了。打开门，果然是李骟工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人，估摸是他的徒弟。岳兴把李骟工三人接到了偏房。
　　“还睡着吧？”李骟工问道。
　　“还在睡，正深着呢。”岳兴答道。
　　“那我收拾好东西，咱们就开始”。李骟工冲徒弟笑笑。
　　两个徒弟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开始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拿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这些，李师傅指指桌子上。岳兴一看，一共有四样东西，一条牛皮筋、一把刀、一个猪苦胆还有两个鸡蛋。
　　“就这样东西？”岳兴问道。
　　“就这些，咱们去吧。”李骟工说道。
　　岳兴把李骟工他们带到了睡觉的屋子，点上了油灯，弟弟仍然在睡。
　　“哟，这孩子家伙什还挺大。”李骟工望着岳海笑道，两个徒弟也乐开了。
　　岳兴这才发现岳海早把盖的毯子踢到一边，头向上，一丝不挂的仰在床上，下面的家伙什正直直的竖着。怪不得李骟工笑，岳兴心想，可自己却一定都笑不出来。
　　“把你弟弟叫醒，给他喝口水，回过神来咱们立刻开始。”李骟工说道。
　　“岳海，醒了，醒了。”岳成使劲的摇摇弟弟。　岳海微微的张开双眼，说道：“哥，这才什么时候啊。”
　　岳兴说：“这是人李师傅亲自登门给你去势来了。你先醒醒啊。”
　　岳海坐起身来，才看到屋子里多了三个人。
　　岳兴递了碗水给岳海，说道：“你醒醒神，出去撒泡尿。”
　　岳海的头朦朦的，也来不及想什么，喝完水出去尿了一泡，回到屋，就被哥哥岳兴按到了床上。
　　“来，把这个鸡蛋含着。”李师傅递过一个鸡蛋，嘱咐到：“别吃了啊。”
　　鸡蛋很大，岳兴含在口里就想嘴里堵着个什么东西，话也说不出来。
　　“弟弟啊，哥这都是为你好。你可别怪哥啊。”岳兴说道。
　　“没事，一会就好，很快。”李骟工接着话茬。
　　岳海似乎从他们话里听出点什么，但却猜不到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等岳海多想，身子已经被李骟工的两个徒弟给按住了。一个在床头按着他的双肩，另一个则在床尾按住他的双腿。
　　现在岳海已经丝毫动弹不得，只是看到李骟工拿着一把月牙面的小刀在油灯上烤着。
　　岳海一看到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想奋力的起来。岳兴连忙按住了岳海，说道：“别害怕，别害怕，给你割个不该留的东西。
　　“不该留的东西？”岳海听了，躺了下来。
　　“你别动，一动反倒割不好了。”李骟工一边说，一边把刀放在岳海的两跨之间，然后拿着牛皮筋把岳海的肾囊扎了起来。
　“想好了吗？”李骟工转头问岳兴，“这牛皮筋一系上，后悔就来不及了。”
　　“继续吧。”岳兴慢慢的吐出三个字。
　　李骟工将岳海的蛋囊使劲拽了一下，将牛皮筋扎在蛋囊的上部。
　　岳海已经知道了他们要下手的目标是什么，就是自己胯下的两粒蛋子儿。对于卵蛋，岳海唯一的记忆是小时候和哥哥看骟马。小马驹的蛋子儿被骟工这么轻轻一割，就拿了出来。岳海感到此时的自己就入那小马驹一样，被人按在床上。“割了那个就不会撒野了。”这句话岳海记得很清楚。
　　李骟工将牛皮筋使劲的扎了扎，系了一个死扣，然后将剩下一截用刀割了下来。
　　接着李骟工右手拿起刀，左手把岳海的一粒蛋子托起，用食指和中指使劲将蛋子想外夹，接着用刀在囊皮上划了一道口子。
　　“小子，用力点。”李师傅说道。
　　岳海只觉得下身一阵刺痛，这种痛转而又变成了裂痛。李骟工把蛋子使劲的向外挤。岳海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把鸡蛋吞了进去。
　　岳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来。没想到割蛋子这么痛苦，岳海心想。
　　岳兴赶忙帮岳海擦擦汗，却什么也没说。
　　“好了，出来一个了。”李师傅把蛋子放到碗里。“还有一个，坚持住。”李师傅又把一个鸡蛋塞到岳海口里。
　　岳海望望大哥，发现岳兴的眼里正含着泪珠。岳海突然感受到做哥哥的那份不情愿，此刻似乎理解到了哥哥的那份苦心，虽然他不知道这份苦心究竟是什么。
　　李骟工又把另一个蛋子托了起来，又是一道小口。岳海觉得自己的胆囊如火烧一般的感受。很顺利的，蛋子出来了。
　　“行，这孩子还挺不错。”李师傅笑道，把另一个蛋子也放到碗里。
　　两个徒弟松开了手，岳兴摸摸岳海的脸，说道：“弟弟，辛苦你了。”
　　岳海只是笑笑，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这一割，仿佛将他的所有元气都放走了。岳海感到特别累。
　　李师傅将猪苦胆刨开，敷在岳海的囊皮上。
　　“这是止血的，刀口小，很快就好。”李师傅说道。
　　“收工了。”李师傅冲两个徒弟笑笑。岳兴把李师傅送到门口。
　　“其实也没什么注意的。让他别动，休息个三四天就好了。”李师傅说道。
　　“那个牛皮筋怎么？”岳兴问道。
　　“那个啊，有两个用处。”李师傅说道，“一个是刚才把血管扎住，让血流不过来。另一个是脱落囊皮用的，你割了蛋子囊皮留着干什么。扎上这个，囊皮这里没有血供应了，过些日子就会自然脱落。”
　　“那我现在就不用管他了？”岳兴问。
　　“不用，不用。”李师傅说道。“对了，过几天，你弟弟的胡子可能会掉，这都正常。”
　　“胡子？”岳兴问道。
　　“对，胡子。蛋子都没了，哪里来的胡子。”李师傅哈哈笑道，和两个徒弟消失在夜幕中。

　　岳兴摸摸岳成的头，轻声说道：“天还早，睡吧，没事了。”岳成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岳兴看看岳成的档下，原本那鼓鼓的囊皮，现在已经瘪了下来。
　　看着岳成似乎已经睡去，岳兴这才站起身来，端起桌边的瓷碗。岳成被割下的两粒卵蛋静静躺在碗底，渗出的血已经把水染成了红色。
　　岳兴把碗端到外面的井边，将卵蛋的血淘净。岳兴拿起一粒卵蛋，对着月亮，仔细的端详起来。这卵蛋看起来和猪的、马的没什么区别，圆圆的，只是体积要小了一些。马没了这东西，就不能和母马干事了，同样的人没了这东西，也…….岳成啪的一声，将卵蛋掉在地上。
　　将两粒卵蛋洗干净了，岳成拿出杵来。这是李师傅嘱咐的，将卵蛋捣碎了进食，可以补元气。岳成将杵使劲的捣向卵蛋，不一会两粒卵蛋已经成了粉末。
　　岳成真的是累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很快的进入了梦乡。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岳成软软的躺在床上，以往刚醒来，胯下的小东西都会有反映，直直的将被子顶起来。那感觉，彷佛要爆炸一样。有时候，岳成真想把那东西给掰下去。可今天，却完全没有了那种感觉。胯下的东西，还是绵绵的躺在那里，似乎还在沉睡。
　　岳兴看到岳成醒了，微微笑道；“还疼吧？。”
　　岳成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岳兴将被子掀起来，说道：“看看，没事吧？
　　岳成坐了起来，看到自己胯下囊皮已经空了。想起昨晚受的苦，岳成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岳兴一看弟弟哭了，慌了神。他知道岳成天大的事都没有留过泪，这去势肯定是伤着他了。
　　“没事，没事，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岳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十五岁的岳成并哥哥不知道割掉卵蛋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看来，胯下的两粒卵蛋似乎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知道哥是想让我进王府后，乖乖听话，不闹事。”岳成一边哭一边说。岳成天真的以为哥哥割掉他的卵蛋只是为了让他像那些被骟的马儿一样，更加温顺。
　　原来弟弟是这样想的，岳兴索性来了一个顺水推舟，“是啊，你明白就好，割了这个啊，以后你就不闹事了。”
　　
　　“还疼吗？”岳兴看到那囊皮处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肿起来，看来是牛皮筋阻止了血液过来。
　　岳成摇摇头，说：“只是昨晚割的时候疼，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就好，先把这汤喝了。”岳兴端过一碗鸡汤。
　　岳成好久没有闻过肉味，他看看哥哥，岳兴说道，“我早吃过了，快喝吧。”
　　岳成一口气喝了进去，这鸡汤味道怪怪的，有点发腥。看到岳成喝了鸡汤，岳兴终于松了口气，鸡汤里放了卵蛋捣成的粉末。
　　这一天，岳兴没让岳成下床，虽然岳成自我感觉良好，但岳兴还是想小心点。按照李师傅的吩咐，岳兴用盐水给岳成洗了伤口，然后涂上金疮药粉。
　　到第二天，岳成终于忍不住了，下了床。不过为了怕伤口感染，岳兴没有让岳成穿上裤子。不穿裤子，自然不好意思出去了。岳成只好在院子里转悠，心却早已飞到院外去了。
　　晚上睡觉前，岳兴又打来盐水给岳成清洗伤口。看着哥哥那仔细的样子，岳成不禁想起这几年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的苦日子。眼下，自己要去王府当差了，留下哥哥一个人在家。岳成暗暗发誓以后不让哥哥再操心。
　　转眼间，岳成已经去势十天了。这十天来，岳兴可是尽心尽意的照顾岳成，看到弟弟安然渡过了这一关，岳兴从心底里高兴。
　　岳成也没有把去势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每天都在想的是王府的新生活。
　　一大早，李师傅就来了。
　　“我来看看，没什么事吧。”李师傅满脸堆笑。
　　岳兴也哈着腰，说：“恢复的很好，您的手艺好。”
　　“我寻思着囊皮也该掉了，来看看。”李师傅说道。
　　岳成躺在床上，把上衣掀起来。李师傅一看，果然那囊皮已经发黑。
　　“你别动，我给你把囊皮给割下来。”李师傅说道。"
　　一听到“割”字，岳成的心又紧起来。岳兴看到弟弟的脸变得煞白，连忙说道：“我看这囊皮留在上面也不碍事，就……”
　　李师傅说：“留着不是事儿，是个累赘。割了才好看。”说着拿出一把刀子来。
　　岳成的腿开始哆嗦。李师傅看到他这样，笑了：“小子，一点不疼。”
　　岳兴看到李师傅的刀慢慢伸向牛皮筋扎紧的囊皮根处，很仔细的割起来。很奇怪的，一点血没有留出来。岳成只是感觉有刀片划过，那种疼好像伤口的疤被揭开一样，只是轻微的疼。
　　李师傅将割下的囊皮放在桌上，说道：“好了。”只见岳成的根部下方有轻微的红印，好像长了新肉一般。
　　“用皮筋把血堵死了，这囊皮已经和身体隔断，自然就不疼了。”李师傅说道。
　　岳成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下身，那多余的囊皮已然去掉，现在只有尿尿的东西留在上面。
　　李师傅看着岳成那泛红的脸蛋，说道：“你这弟弟确实长的不赖，好苗子。”
　　突然，李师傅伸出手，捏住岳成的脸，说道：“这孩子怎么胡子还没掉啊。”
　　岳兴这才注意到，岳成嘴唇上细细的小胡须仍整齐的排在那里。
　　李师傅拇指和食指夹了几根胡须，轻轻一拔，竟然拔了下来，嘻嘻笑道：“我说呢，怎么着也该掉了。”
　　看着李师傅手上拿着自己的胡须，岳成惊了，也伸手拔了几根，一点疼都没有。
　　“别动，别动，让你哥给你留起来。”李师傅说道：“这是你生平第一次留胡子，也是最后一次，小心保留啊。”
　　岳兴赶紧拿出一方手帕，将胡须全部都放到手帕里。
　　送走了李师傅，岳兴回来，看见岳成正看着那一缕缕的胡须。
　　“哥，是不是我以后都不会再长胡子了。”岳成问道。
　　“要胡子干什么，年纪轻轻的，看哥都不留胡子。”岳兴没有正面回答。
　　看着弟弟那张光光的脸，岳兴越发觉得稚嫩起来。
　　岳成躺在床上，伸手抚弄了一下胯下的肉。岳成这才想起，自从去势后，那种兴奋的感觉再也没出现过。
　　岳成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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