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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分享] 红楼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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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3-6-27 11:19: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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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话说当日宝玉在可卿房中午睡,刚合上眼,便惚惚的睡去,犹似秦氏在前,遂悠悠荡荡,随了秦氏,至一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

  宝玉在梦中欢喜,想道:“这个去处有趣,我就在这里过一生,纵然失了家也愿意,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打呢。”正胡思之间,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宝玉听了是女子的声音,歌声未息,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蹁跹袅娜,端的与人不同。宝玉见是一个仙姑,喜的忙来作揖,问道:“神仙姐姐不知从哪里来,如今要往哪里去?也不知这是何处,望乞携带携带。”

  那仙姑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之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今忽与尔相逢,亦非偶然。此离吾境不远,试随吾一游否?”

  宝玉听说,便忘了秦氏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宝玉看了,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何为‘古今之情’,何为‘风月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便随了警幻来至后面。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更见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个所在,但不知如何,竟有些熟悉似的,心下不禁讶异。

  警幻见他有些出神,便笑道:“宝玉,是否觉得曾经来过?”

  宝玉一怔,道:“正是如此,当初见林妹妹时也是……呀,仙姑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呢?”

  警幻笑道:“进去后再慢慢告诉你吧。”说毕,携了宝玉入室。但闻一缕幽香,竟不知其所焚何物。

  入座后,小丫鬟捧上茶来。宝玉自觉清香异味,纯美非常,但疑团在胸,忙道:“还请仙姑告知先前之详情,这些与林妹妹有何关系呢?”

  警幻点点头道:“你一不问香,二不问茶,对妹妹倒是念念不忘,果然是我辈中人。好吧,我就告诉你实情。你本是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时多出的一块,后来炼成人形,号神瑛侍者,在这太虚幻境你可是唯一的……”还未说完,她便轻笑了起来。

  宝玉悟得她言中之意,脸上不由一红,却仍追问道:“那林妹妹呢?”

  警幻道:“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得你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号绛珠仙子──也就是你的林妹妹了。”

  宝玉心下一震,道:“原来如此!那林妹妹为何要下凡呢?”

  警幻用手点了一下宝玉的额头道:“明知故问!还不是你自己闯的祸?”

  “我?!为什么?我……”

  “都是你思凡下界,绛珠说还有欠你的眼泪没还,便跟着去了。不仅如此,其他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都怪你四处留情。看看现在,我这里冷冷清清的,你说,怎么补偿我?”

  “我……”

  “算了,今天该是可卿的,不过下次可别忘了。来吧,我先授你云雨之事,我的天下第一淫人!”

  宝玉听了,唬了一跳,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懒于读书,家父母尚每垂训饬,岂敢再冒‘淫’字。况且年纪尚小,不知‘淫’字为何物。”

  警幻笑道:“哟,想不到下去没几天,却学的一身道学气。你不知的话,怎会将这太虚幻境变成了你的后宫?现在只不过是你的本性未觉醒而已。你本为玉石,故而含玉而生,玉者欲也,整天挂在脖子上还说不知道!你到底还想不想与绛珠作一对神仙眷侣?”

  “想啊,不过……”

  “想就学呀!何况不止是绛珠一个,你不学的话如何去应付那些姐姐妹妹?──这可不同于当初在仙界。”

  “原来她们都是……既是如此,还请仙姑多多指教。”

  “都说明了,你也不用再叫我仙姑,还是跟以前一样叫警幻好了。昔日黄帝御女三千而成仙,彭祖八百而不老,可见房中术的妙用。黄帝问素女之事后人载于《素女经》中,今天我就教你其中的第一式──龙翻。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股隐于床,女举其阴,以受玉茎。刺其谷实,又攻其上,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势壮且强,女则烦悦,其乐如倡,致自闭固,百病消亡。其意为女的仰卧,男的俯卧在上面。脚放在女性的大腿之间。女性将腰部抬起,以阴户(口)承受玉茎。玉茎要刺激阴蒂,攻击阴户的上方。插入后,必须缓慢的抽动,进行八浅二深的方法。当玉茎变硬后拔出,稍为软化之后再插入。只要依据这种死去生还的原则,玉茎会变得强壮。而且,不但会使女性感到愉悦,还会因为阴道的收缩除百病。”

  宝玉仔细听着,警幻又详加解释,使他只觉豁然开朗,警幻又问道:“怎么样,都明白了吧?”宝玉点了点头,警幻道:“既是如此,你还是先去和可卿试试吧。要不是我说宫中无人,将她强留了下来,恐怕今天这就只剩下我一个了。你也要好好安慰她,我可是答应了带你前来相会才让她留下的呢。”

  说着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另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警幻推了宝玉入房便掩上门自去。


(二)



  宝玉记起警幻前言,便上前问道:“这位想必就是可卿仙子了,幸得警幻之助,今日能够得识仙颜,真是三生有幸。”

  可卿抬起头看了一下,随即又低了下去,却有两颗珠泪沿着玉颊滚落到罗裙上。

  宝玉一生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如此的美人,忙问道:“不知仙子何事悲伤?”

  她慢慢抬起头,只见泪痕犹在,更显得楚楚可怜。只听她道:“想不到你没下去几天,就将我忘的一干二净了,警幻倒是记得清楚,想必刚才已是重温旧情了。”

  宝玉这才知她是在吃醋,笑道:“这姐姐可错怪我了,姐姐既知我已下界,以往仙界的记忆当然不复存在了。”

  可卿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知道警幻呢?以往你都是叫我卿卿的,所以我一听就知道你早就忘了我。”

  宝玉道:“我刚来太虚幻境,以往的事都是刚才警幻告诉我的,所以知道她呀,而卿卿这种闺房密语她又如何知道呢?再说警幻对你可是姐妹情深,一来就告诉我今天是你的了。”

  可卿闻言,脸上已有喜色,道:“原来是我错怪她了,还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宝玉笑道:“姐姐这个样子更添风韵呀,不过这泪痕的确与姐姐的仙子身份不合,待我来帮个忙。”说着便搂住她的纤腰一同坐到床上,同时已轻轻地盖住了那小巧的檀口。

  这是宝玉第一次和人接吻,以前虽有吃胭脂之举,但毕竟未解云雨,玩笑的成分居多,故而不敢多吻,不久便松了开来,却见可卿满脸飞红,娇艳无比。宝玉一见心下大动,便吻上了她的香腮,轻轻添去泪痕,然后再回到香唇。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比翼双飞。

  良久,宝玉发现手中挽着的娇躯渐渐地热了起来,鼻息也加重了许多,同时自己的玉茎也已挺硬如铁,想起警幻所授之事,心下不再迟疑,凑到她的耳旁轻轻道:“卿卿,我要来了!”她缓缓点了点头,却也羞得将头藏在宝玉的怀里。

  宝玉心中一荡,再度吻上了她的樱唇,经过前两次热身,彼此都已熟悉,她也放下矜持,热烈地回应着。两个人渐渐地倒在了床上,宝玉的手也不再闲着,而是轻轻地替她宽衣解带,不久手中已多了一对新剥鸡头肉,只觉温比玉、腻如膏,方知前人所云“软玉温香”诚不我欺也。

  她身子一颤,但很快平息了,就在此时,紧黏着的双唇分开了,她呼了一口气,但马上就变成了轻吟,原来宝玉已经含住了那小巧的乳头。

  宝玉含着吸着,更不时用舌尖舔着,很明显的,乳头大了起来,她的娇吟也是忽高忽低,却也动听迷人。宝玉的一只手在另一玉乳上揉搓着,而另一只却已来到了那世外桃源,此地果然名不虚传,已是流水潺潺,邀人早渡。宝玉派遣了大将一员作为前锋,几度寻幽觅胜,却觉水势渐大,只得暂时退兵,再作计较。

  可卿已是凤眼迷离,娇媚无比,见宝玉停了下来,便用她那春葱般的玉手拍了一下宝玉的背,道:“到现在你还穿着这些累赘干什么?还不……”

  宝玉连声称是,很快脱去全身衣物,只见那玉茎已是威武雄壮,斗志高昂。可卿看了,忙转过头去,宝玉便倒在她的对面,她刚想再转过去,却被宝玉拉住了,笑道:“好姐姐,又不是第一次见,何必如此呢?”

  可卿道:“可是以前它好像没有这样可怕……”

  “那是因为姐姐特别迷人呀!”

  “你呀,就是这张嘴,才会将我们姐妹个个骗得服服贴贴,这会这么说,说不定待会跟警幻也是一样呢!”

  “说到底姐姐还是酸酸的,好吧,看我拿出真心来!”说着便将她一双玉腿分开,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玉茎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她的秘处,冲击带来的快感使她的娇吟充满了整个香闺。

  虽然已是湿润爽滑,但仍觉处处险阻,那里如同活物一般将玉茎紧紧包住,温暖却又充满刺激。下体传来的酥麻、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使得可卿完全忘记了以前独守香闺的寂寞,全身心地追求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随着宝玉冲击速度的加快,她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感觉自己就如同风暴中的一叶小舟,不停的由波峰跌入谷底,然后又冲向另一个高峰。

  就在这时,宝玉的手和嘴也来到了她的双峰,而同时抽插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在这多重刺激之下,她已是高潮迭起,口中不断叫着:“好哥哥,你的本领越来越好了……啊……我……有好久……没这样快乐了。再……再快一点!”

  “我也好快活,好姐姐……我今天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那晶莹的玉体上已满是细小的汗珠,云鬓也随着不断的摆动而散了开来,铺在绣床之上,与那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煞是迷人。

  “我……我快……不行了,啊……啊……呀……”随着一声长吟,她全身直抖,**狂泄。

  宝玉从龟头受到的冲击知道她已达到高潮,忙加紧动作,一面道:“好姐姐……我们一起来……啊……我……”终于宝玉也同样达到了高潮,大量的精华涌入可卿的花蕊,与她的混合后又从交接处流到二人的身下。

  过了好一会,宝玉才抽出那有些软化的玉茎,与可卿并头躺下,笑问可卿如何。可卿含羞道:“或许是隔了好长时间,刚才真是舒服极了,你呢?”

  “我可是头一次尝此温柔滋味,‘云雨巫山枉断肠’,果是人间极乐。”

  “鬼才相信,难道太虚幻境的风流花主,到了下界便成了道学先生了?要的那样的话,刚才怎么会将我……”

  “那是先得到了警幻的传授,我在下界时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会那么好心,放过那些姐姐妹妹?骗人!”说着,她便抬起手来轻轻打了宝玉一下,却不料打在命根上。那玉茎受此刺激,又再度竖起,倒是吓了她一跳,道:“你……又想要了吗?”

  “难道姐姐不想吗?俗话说,‘久别胜新婚’,莫辜负了这锦帐绣榻,美景良辰。”

  接着又凑到可卿的耳边轻轻道:“何况我这一回去,也不知道何日才能与你重会,何不纵情欢乐一番?”可卿想想也是,于是便重整旗枪,再兴云雨,直至阳关三叠,这才云散雨收,相拥而眠。

  次日二人起床梳洗完毕,齐往参见警幻。警幻见可卿那副慵懒的模样,便笑道:“宝玉,你昨晚可真努力呀,害得连我都差点睡不着了。”又转向可卿道:“好妹子,这会儿不会再说我骗你了吧!”

  可卿红云上面,施了一礼道:“多谢姐姐成全。”

  宝玉也道:“警幻姐姐,多蒙指点迷津,我也多谢了。”

  警幻道:“今日时辰已至,下次还有相见之时。可卿,你先送他回去吧!”

  可卿一直将宝玉送至初遇警幻之处,虽是缠绵缱绻,仍不免一别,不由得珠泪滚滚。

  宝玉安慰道:“听适才警幻所言,想必不久便有再会之日,更何况将来我也会与姐妹们一起回这太虚幻境,便能日日厮守了。”

  可卿道:“下界姐妹众多,恐怕你早就忘了我。”

  宝玉道:“不会,我会牢记于心,常诵于口,不敢或忘。”

  “我也自恨无法与你在人间逍遥,不过我听警幻说你们府上也有一个叫……呀,时辰已到,你快回去吧。”

  “等会儿,可卿,可卿!”

  宝玉只觉眼前一切全部消失了,耳边却传来了袭人的声音:“二爷,你作什么梦了,怎会全是汗水?”

  却说秦氏正在房外嘱咐小丫头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忽听宝玉在梦中唤他的小名,纳闷道:“我的小名这里从没人知道的,他如何知道,又在梦里叫出来?”


(三)

  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他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他的手一捻。

  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也羞的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

  袭人忙趁住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哪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

  宝玉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将实情告诉她,袭人又道:“我是二爷的贴身丫鬟,也服侍了你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呢?”

  宝玉抬起头,看到袭人那红红的却更显得娇媚的脸,那胸前轻衫所遮不住的盈盈一握,真想不到袭人也真的长大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望着她那娇羞而又带着期待的脸,宝玉作出了决定。

  “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得袭人掩面伏身而笑。

  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便将她抱入怀中。袭人忙道:“二爷,你要干什么?”

  宝玉笑着道:“袭人姐姐,听了那么多,难道你不想试试吗?不要装了,来吧!”说着双手隔着轻衫捉住她的乳房。

  她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而宝玉的手已开始活动起来,揉、搓、捏、摸,隔着衣服倒也另有一番风味,同时轻轻地吻着袭人那白腻的颈子,弄得她又酸、又痒,五味杂呈。宝玉顺手解开她的衣带,稍一用力,她的乳房就整个地落入了手中,第一次真正接触女人的乳房,那感觉真是爽极了。

  袭人的乳房并不太大,但很有弹性,握在手中很是舒服,宝玉轻轻用手指去拨弄那粉色的樱桃,看着它渐渐地长大,变得更加迷人,双手不禁更加地用力起来。这一来却发现她的乳房中似乎有一个小硬块,便捏了捏,袭人轻叫了起来:“二爷,轻一点,有点痛!”

  宝玉再也忍不住了,便飞快地脱去两人的衣服,开始无所不至地爱抚她的全身,手也滑向了她那珍藏至今的处女禁地。先是在外围抚摸,见有爱液流出,便将食指伸入秘处,轻轻地扣挖起来。

  “啊……不、不要再……那里好奇怪呀……哎!!”

  最后的痛叫是因为手指碰到了她的那紧闭的门户,宝玉赶紧往回缩了缩,改为轻磨她的那粒红红的三生石。随着爱液的增加,她的呻吟也变得更加动听。

  宝玉见时机已至,便抽出了手指,道:“袭人姐姐,感觉如何呢?”

  她的体内顿觉空虚,张开那双水汪汪的媚眼道:“二爷,我刚舒服了一点,你怎么就……”

  “想要更舒服吗?那好,你跪好,将这翘起来!”说着拍了拍她那丰满的臀部。

  她强忍羞涩,依要求摆好姿势,宝玉便跪在她身后,一手抱住她的小腹,先用玉茎在她的花瓣上摩擦。很快蜜汁变得更多,而散发出的气息使得两人的情欲都更高涨了起来。

  宝玉见已经足够湿润了,便将玉茎对准入口,双手抱紧她那平坦的腹部,正要插进去时,却听她道:“等一下,二爷,我还是第一次,你……你要多多怜惜呀!”

  宝玉笑道:“放心吧,我也是第一次呢!对了,听说第一次会有落红的。”便顺手拿了袭人刚解下的汗巾垫在她身下。再摆好姿势,轻轻问道:“好姐姐,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袭人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嗯”了一声,宝玉如奉纶音,双手一紧,腰部用力,玉茎的前端便没入了她的秘处。

  正要再向前进时,发现受到了阻碍,原来是禁地的守卫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宝玉先试了试,发现还行,便道:“袭人姐姐,你忍一忍!”一用力,整根玉茎便全部进入了她的体内。

  只听得袭人“啊~”的一声痛叫,宝玉忙停下,问道:“袭人姐姐,你还好吧?”

  袭人忍痛答道:“没、没事,不过你先停一下。”

  宝玉依言先停下,将玉茎稍为抽出了一点,却见在流出的爱液中混着丝丝殷红,正是“碧玉破瓜时”,不由心下大为怜惜。于是双手开始爱抚她的全身,而她的玉背也被一寸一寸地吻过。渐渐的,她的身子越来越烫,终于开口道:“好了,我现在觉得好热好痒,你动一动吧!”

  宝玉终于等到这一刻,马上便开始抽送起来,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这件事的妙处。她那里是紧紧地包住入侵的玉茎,不留一点空隙,而自己那敏感的前端接受着任何一点哪怕是小小的冲击。随着宝玉进攻速度的加快,她也开始迎合宝玉的动作而摆动起来。这一来更让宝玉觉得上了天,赶紧吸一口气,止住泄意,开始大力进攻。

  她的呻吟也随着进攻的节奏忽高忽低,终于在几次相连的高峰后再次拔高,而宝玉只觉得那里喷出水来,浇得龟头一阵发麻,知道她已经泄了,便将袭人翻了个身,变成龙翻的姿势继续努力地耕耘了数百次。只见袭人钗落发散,那头秀发随着动作在枕上摆动,嘴里也开始发出阵阵浪语。

  “二爷,好宝玉,你真……啊……我又快不行了……”

  宝玉也觉得渐至高潮,口中也跟着叫道:“好姐姐,想不到你的花园是如此美好……早知这样……我早就该来游玩的……啊……我也快了……好姐姐!”

  最后如疾风暴雨般的动作后,她又一次攀上了顶峰,宝玉也同时第一次尝到了高潮的滋味,两人就这样相互搂抱着,共同品味那飘飘欲仙的妙境……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起来收拾,只见那汗巾上点点风流残痕,惹人怜爱,看到这,袭人的脸又红了起来。

  宝玉笑道:“袭人姐姐,这可是个宝物,将来要作传家之宝的。”

  袭人啐了一口,赶紧找衣服穿上,刚下床就“哎哟!”了一声,宝玉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太……?”

  袭人摇了摇头,道:“不要紧,过会儿就好了。”

  “袭人姐姐,你真好,我要你永远跟着我!”

  袭人道:“我也是求之不得的,不过我本来就是你的丫鬟,你也不必太过介意。我先出去了,免得惹人怀疑。”看着她那步履阑珊的身影,宝玉的心中充满了怜爱……

  (四)



  宝玉正在回想刚才与袭人的鱼水之欢,忽然忆起一事,梦中与可卿离别时她曾说在府上也有个叫……莫非是指也有个名叫可卿的女子?不过自己从未听说过呀!还是问问别人好了,于是便叫道:“袭人,袭人!”刚叫出口,却又有些后悔,刚才那样,应该让她多休息才是。

  “二爷,有什么事?”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却不是袭人而是晴雯。

  “袭人好像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晴雯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府上谁的名字叫可卿?”

  晴雯想了想道:“我们这府上是没有,至于东府上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好姐姐,快告诉我,是谁?”

  “当然是咱们的管家二奶奶,这两府中的事大概没有她不知道的,你去问她不就行了?”

  宝玉一听,喜道:“不错,瞧我糊涂得连这都忘了。好姐姐,你正是我一刻也离不了的,我这就去吧!”

  晴雯道:“可卿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心急火燎的?──就算要去,也得加件衣服,天都已经黑了。”

  “好姐姐,难得你想得周到。”说着便搂住她,在她的粉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晴雯“噗哧”的笑了一声,挣了开来,道:“这种谢法你还是去找袭人吧,我去给你找衣服。”说着便跑了。

  宝玉心想:“莫非刚才与袭人……被她知道了?”不过晴雯虽然性格倔强,经常顶撞自己,但在丫鬟中却仍是最喜欢她,因为宝玉知道实际上晴雯对自己的关心不下于任何人,同时自己也不愿意摆主人的架子去压她。“如果是她的话,恐怕刚才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吧!”由此也想到了其他姐姐妹妹,府中女子众多,自己以前除了林妹妹外都是一视同仁,以后恐怕就得仔细考虑了。

  宝玉换好衣服,前去找凤姐问个明白,却在路上遇见周瑞家的送一个老年妇人出去,便等她回来问道:“周姐姐,你在送谁呢?”

  周瑞家的抬头见是宝玉,忙笑道:“原来是宝二爷,刚才那是刘姥姥,上代曾与太老爷在一处作官,偶然连了宗的。我刚刚带她见过了二奶奶。”

  宝玉笑道:“那凤姐还未休息吧,我去看看。”便别了周瑞家的,往凤姐处而去。

  在门口处却发现一个小丫头在打瞌睡,宝玉也不想惊醒她,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却见大厅中并无人在,心中暗道奇怪。正打算回去,却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顺着找去,原来是来自凤姐的卧房。靠近了声音也清楚了,却是行云布雨、男女好合的声音,心道:“难道是琏二哥回来了?不对呀,明明琏二哥外出办事,至少要大后天才能回来,那这是……”

  好奇之下,便更凑近了几分,却听里面有人道:“婶子叫我晚上前来,对我这番努力可满意吗?”

  接着是凤姐的声音:“死蓉儿,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多干点事?……啊……你今天精神得很……啊……难道这两天都没跟你媳妇做吗?”

  宝玉一听,原来是贾蓉,脑海中却不禁浮起其妻秦氏那袅娜纤巧的身影,不由得暗自嗟叹,却听贾蓉道:“好婶子,我那女人在床上如同木头,毫无趣味,空有一副花容月貌,怎比得上婶子你知风情,识妙处……啊……你那里动得太厉害了……啊……我快受不了啦……”

  宝玉一听便知里面云雨将尽,想到等一下撞见的尴尬,赶紧抽身离去,却在慌张之下被树枝挂了一下,也顾不上是否有人听见,便匆匆回到自己房内。

  晴雯见宝玉仍是气息未定,笑问道:“二爷,不过是去问个人,怎么会弄到像落荒而逃似的呢?”

  宝玉道:“唉,一言难尽,你就当我没去找过凤姐好了。啊,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觉得东府的蓉大奶奶怎么样?”

  “蓉大奶奶?好像很不错呀!长得有些像林姑娘,也算是一流的人才了。身为长房长孙媳妇,行事却温柔和平,对上素来孝顺,对晚辈也是慈爱有加,即使家中仆从也莫不说她的好话。不过她是东府的人,很少到我们这边来。二爷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宝玉摇摇头道:“没什么,天也晚了,你也早点去睡吧!”

  晴雯道:“那我就先服侍二爷睡下吧。”说着便收拾好床铺,待宝玉睡后,便自往外间睡了。

  当夜,宝玉却无法入睡,毕竟这一天内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已不再是那个到处撒娇的宝玉了。这一天内所经过的事如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内盘旋,哪些姐妹是来自太虚幻境的呢?可卿又到底是谁呢?还有,宝玉实在无法将那个在贾蓉身下浪语不断的人与平日发号的管家二奶奶统一起来。听到了这个,他不知道以后再面对凤姐时能否像从前一样,可是,如果不问凤姐话,只怕没人会知道可卿的事了。想来想去无法决断,却已昏昏沉沉地睡去。

  早上起来,晴雯边服侍洗漱边道:“刚刚二奶奶打发了一个丫头来,让二爷赶紧过去呢!”

  宝玉道:“她没说是什么事吗?”

  晴雯道:“没有。我还特地仔细问了问,她说早上周大娘上去回话后,二奶奶便叫她来了。”

  宝玉一听,心想:“难道凤姐发觉昨晚我曾偷听了?不管怎样,也不可能永远避着她,倒不如去探个虚实。”

  却听晴雯又道:“莫非二爷昨晚干了什么坏事,弄得二奶奶这么早便派人来捉拿?”说着便抿着嘴轻笑了起来。

  “那你认为我干了什么坏事呢?”

  “二爷这样的人,能干出什么坏事呢?”

  “算了,你也不要瞎猜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五)



  思量再三,宝玉还是决定去见见凤姐,不料到了那儿一看,凤姐却不在,不由得心下奇怪。此时由内走出一人,道:“宝二爷,你来了,二奶奶候你不至,便先回房去了。”

  宝玉一看,原来是平儿,便笑问道:“平姐姐,你知不知道凤姐叫我来干什么?”

  平儿笑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你,你自己去见她吧!”

  我应了一声,便往凤姐房间而去,心想:“平姐姐是凤姐的贴心人,她说的应该没错,那……就不是昨儿的事了?”想到这,不禁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穿过回廊,来到了凤姐的房门口,却见一个小丫头在那儿守着,正是昨晚打瞌睡的那个。却见她无精打采,脸上似乎还有泪痕,忽然抬头看见了宝玉,赶忙道:“宝二爷,你可来了,二奶奶在等着你呢!”

  宝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便推开门进去,却见凤姐正在窗前对镜梳妆。还未开口,就听凤姐笑道:“宝玉,你来了啦,先坐会儿。你也不早点来,我刚回来时被树枝擦了下头发,这不,正在重新梳理呢!”

  宝玉便在桌旁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只觉布置得富丽堂皇,比之秦氏的房中,娇柔有所不及,华贵则有过之。

  凤姐道:“你东张西望些什么?这地方又不是第一次来。”

  宝玉道:“没什么。对了,凤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快好了,你等会儿……好了。”说着便起身来到宝玉对面坐下。

  宝玉看了看凤姐,只见她今日打扮得格外醒目,柳眉丹唇,显然都是精心描画过的。虽然时已入冬,身上衣物甚多,却仍掩不住那娇好的曲线,尤其那高耸的双峰,相信更是无人可比。想到这里,宝玉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怎可对着嫂子想到那里去了呢?心下却自知因昨日之事,使得自己如此心猿意马。

  凤姐见宝玉先是盯着自己,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偏过头去,心中有数,便道:“宝玉,你昨儿来,怎么没见我便回去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见凤姐你不在厅上,打算今天再过来,就先回去了。”宝玉听她所问,知道重点便是昨晚之事。既然周瑞家的见过自己,说没来过自然不行,便给她来个半真半假。

  “哦,是这样啊,那就没事了。我今儿叫你来,只是有件东西要交给你,你看!”

  宝玉听了她前面之言,还以为已经过关,可一看那件东西,却吓了一跳,心知不妙。原来那是个荷包,缠丝飞绣,做得极是精致。

  凤姐笑道:“这个荷包你看怎样?别说是在外面,就算在我们府中,做得出的也是屈指可数。”

  宝玉硬着头皮道:“只是小巧些罢了,我看也没什么特别。”

  “宝兄弟,这你可就不对了。如此小巧,而又不失章法,一丝一缕均见妙思巧手,怎可说是没什么特别的呢?能做成这样的,我们府上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

  “好了好了,好嫂子,我认输,我投降,这总行了吧!那个荷包是林妹妹做了送给我的。”

  “你早承认不就行了吗?林姑娘的东西,弄丢了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交代过去的。我帮你找了回来,你拿什么谢我呢?”

  宝玉心知已经瞒不过去了,没料到会因为这个荷包而被她……这个肯定是昨晚被树枝挂了一下,掉了下来的。转念一想,下次可得小心了,林妹妹给的东西还是贴身收藏为好。可是目前这事怎么处理呢?唉,没想到反而弄得自己像贼似的。

  “凤姐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吧,我自当遵命。”

  “那好,你先过来,替我捶捶背吧。”

  宝玉只好走到她的身后,在她的粉背上轻捶了起来。捶了几下,凤姐道有些热了,便除下外衣,连胸前的罗衫也松了几个纽扣。这一来宝玉可就有些吃不消了,手上捶的是丰润娇体,鼻中闻的是诱人异香,更要命的是随着自己的动作,她那丰满的双峰跟着晃动,虽是隔着罗衫,却已是无比诱惑,下体早已是不由自主地高举了。

  凤姐很快便发现了宝玉的变化,待他再捶了几下便道:“我有些困了,不过刚才被你捶得我全身无力,还是你来抱我上床吧!”

  宝玉一听,吓了一跳,忙道:“这如何使得?好嫂子,你就饶了我吧!”

  “刚才是谁说随我说怎么谢的呢?”

  “……好吧,不过这样就谢完了吧。”

  “只要你这样做了,我就算你已经谢完了。”

  宝玉只得抱起凤姐那诱人的娇躯,走向装饰华美的绣榻。虽然只是几步路,却差点弄得满头大汗。直到将凤姐放在床上,才总算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完了,再呆下去的话肯定会出事的,还是赶紧走吧。”

  可是凤姐动得更快,刚放下就反手捉住宝玉的命根。宝玉还没反应过来,凤姐的另一只手早已飞快地解下宝玉束腰的汗巾,其速度令人叹为观止。宝玉惊叫了一声,却听凤姐道:“宝兄弟,你要是叫的话,我就叫得更大声,说你企图非礼我,你自己考虑吧。”见宝玉已被镇住,便满意地笑了笑,低头看时,却惊叹了一声,原来宝玉的玉茎已经挺立如柱。

  “刚才碰到我的身子时我便知道它的不凡,想不到竟是如此出类拔萃。早知这样,我就……”后面的已经听不清楚,因为她的丹唇含住了宝玉的玉茎。

  宝玉有些不知所措,但下身传来的快感,却是前所未有的,她那里温暖而潮湿,而且还在激烈而富有技巧地动作之中。不但是含、吸,更加上香舌的轻舔和贝齿的轻咬,很快宝玉便处于快要发射的状态。而此时凤姐的香舌又在敏感的前端沟处刮过,这使得宝玉再也无法忍受。温热的精华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凤姐的口内,虽然她已在尽力下咽,却仍有少量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滴在那几近完美的胸上。

  她连咽了几次,才将口中的乳白色液体全部都咽了下去,这才吐出玉茎道:“宝玉,刚才的滋味如何?”

  宝玉一想,本来是自己发现她的私情,结果却是自己被……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上前将凤姐掀至床内侧,跟着便上去骑在她的身上,双手开始彻底地清除她身上的阻碍。

  凤姐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忙道:“宝玉,你……你想干什么?快停……停手呀!”

  “你不说我非礼你吗?反正都这样了,我就真的非礼你!”说着早已脱光她全身的衣衫,将她的双腿分得开开的,让那早已恢复雄风、甚至比刚才更出色的玉茎对准秘处,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凤姐虽是一时处于被动,但今天本来就是她引诱宝玉,再加上刚才的一番前戏,使得那里早已是爱液不断,不过宝玉的玉茎并非凡品,因此还是感到一些痛楚。宝玉想到刚才的事,将所有的气都发在那里,丝毫不同于前几次与可卿、袭人做时的温柔体贴,只是如同疾风暴雨般的不断进攻。

  凤姐几时尝过如此激烈的攻势,很快便**不断:“宝玉,小祖宗,你快要了我的命了……啊……啊……你就不能轻点吗?”

  宝玉根本不理她的浪语,只是一心投入攻击,更将前几次实战中的经验完全发挥出来,很快便使她达到了一次高潮。宝玉继续撞击着,而凤姐所泄出的**便随着玉茎的进出而流了出来,将床单湿了一大片。宝玉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抱住她翻了个身,双手抱紧她的小腹,玉茎又开始了紧密而有力的行动。

  “啊……宝玉……你的本领真强……比你琏二哥要强得多……啊……”

  宝玉见她双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便略往前移,将之擒入手中,不断揉搓。这样双管齐下,使得凤姐一次又一次地达到了高潮。直到她第四次泄身后,宝玉才射出了他今天的第二次精华。


(六)



  过了半晌,宝玉这才从刚才的迷乱中清醒过来,想到发生的事,不禁叹了口气,便下床穿衣。凤姐此时也恢复了不少,见宝玉要走,忙道:“宝玉,你……你这就走了吗?”

  “还不走,留在这干什么呢?凤姐,我昨晚虽然看见了,又不会说出去,你又何苦……唉……”

  “宝玉,那也是因为你琏二哥哥出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一时忍不住,才会被那死蓉儿骗了的。他说他媳妇可卿虽然长得美貌,却不解风情……”

  宝玉陡然听见“可卿”二字,不由一震,忙打断道:“可卿?贾蓉的妻室名叫可卿?”

  “是呀,我和她向来亲厚,不过要不是蓉儿说起,连我都不知道呢!只知她是秦业因老来无子,向养生堂抱的,不料秦业至五旬之上竟得了个儿子秦钟。”

  “秦钟?我上次也听她讲过,据说人品俊秀,只恨无缘一见。”

  “秦氏与她的小兄弟的感情却是极好的,你要见秦钟,跟她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对了,昨儿珍大嫂子请我今日去逛逛,你正好与我一同前去,也就算我向你赔礼道歉了,如何?”

  宝玉想想也好,便道:“好吧,我回去换件衣服后再来。”说着便拿起桌上的荷包,贴身藏好,又回头道:“这两天的事,我们就算没发生过,大家都忘了吧!”没等凤姐回答,便走出门去。

  宝玉心事重重的走着,偶一抬头,却发现一个人正转过走廊,向外去了,背影倒是很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宝玉也无心追查,就这样回到自己的房中。

  晴雯看见宝玉这副模样,笑道:“昨儿是落荒而逃,今儿却是没精打采,二爷,你这两天是和二奶奶是怎么啦?──去了这么久,我差点就去找你了……”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她赶紧停住了。

  “我……这两天的事,你也都忘了吧!去给我找件衣服,我要和凤姐去东府那边。”

  “好、好吧,我这就去。二爷,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去吧!”这些事实在是不好说,尤其是对晴雯,宝玉更是难以启齿。晴雯应了一声便去了,然而在她的眼睛里,宝玉却分明看出了担忧和关心。

  宝玉与凤姐一同乘车去东府,两人都是满怀心事,因此一路无话。

  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两个,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出仪门。那尤氏一见了凤姐,必先笑嘲一阵,一手携了宝玉同入上房来归坐。

  秦氏献茶毕,凤姐因说:“你们请我来作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就快献上来,我还有事呢。”

  尤氏、秦氏未及答话,地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

  宝玉因问:“大哥哥今日不在家么?”

  尤氏道:“和蓉儿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要天黑才能回来。可是你怪闷的,坐在这里作什么?何不也去逛逛?”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

  凤姐说道:“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我也瞧一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

  秦氏便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靦腆含糊,慢向凤姐作揖问好。

  凤姐喜得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么书,弟兄几个,学名唤什么。秦钟一一答应了。

  宝玉见秦钟人品出众,秦钟见宝玉举止不凡,两人自是一见如故,你言我语的,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一时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

  秦氏笑道:“宝叔既是爱清净,便到我房中如何?你侄儿今天不在,也没人会吵着你们。”见宝玉点了点头,秦氏便叫了个小丫头领他二人去了。

  此时既然只有二人,说话便也随便得多。宝玉道:“素闻你俊秀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简直使我自惭形秽了。”

  秦钟道:“姐姐曾多次讲起宝叔的风采,今日见了,才知闻名不如见面,正是名不虚传。”二人惺惺相惜,于是相约明年一起读书。

  正是融洽之时,秦氏推门进来,宝玉便问何事,秦氏道:“你侄儿虽靦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此是有的。我恐他顶撞了宝叔,特地来请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却不料你们却无需我多说了。”

  宝玉笑道:“我与他只恨今日才相见,何来顶撞之语呢?不过,你不用陪凤姐吗?”

  “二奶奶她们正在玩牌呢!我因身体不适,便先回来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宝叔解我谜团。”

  “是何事呢?”

  “……嗯……”

  旁边秦钟见秦氏有些迟疑,便道:“适才与宝叔来此时,见厅外的梅花开得正艳,待我去赏鉴赏鉴。”说着便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秦氏见秦钟已走,便道:“上回宝叔在我房中午睡,醒来时却叫着可卿,不知这是何人?”

  宝玉忆起了当时可卿所说,既然警幻知道,想必秦氏也是太虚幻境的人,便道:“我做了个梦。”

  “梦?那可卿是……”

  “是你。在梦中与我相会的就是你!”

  “宝叔,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你的名字难道不是可卿?”

  秦氏低头不语,为何要问出来呢?在心底收藏一个小秘密不是更好?不过既然已经问了,就只有面对这结果,再说没有人支持一下的话,自己恐怕真的无法再忍受了。


(七)



  宝玉见秦氏低头不语,心中却又想起了昨晚贾蓉和凤姐的事,有个这样的丈夫,恐怕会让她很困扰吧!于是便道:“可卿,你为何不说话呢?”

  “……宝叔,我……”秦氏乍听宝玉已经改了称呼,不由得抬起头来。

  “既然我已经叫你可卿了,你也不必再叫我宝叔了,就叫宝玉好了!”

  “……宝、宝玉,我可以这样叫吗?”秦氏只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是宝玉正带我去重温他的梦境吗?

  “当然。可是可卿,你是否为了某些事而烦恼呢?”宝玉在秦氏的眼中看到了惊喜,但同时也看到了悲伤。“我会竭尽所能的,如果这样能帮到她的话!”想到这儿,宝玉又不禁暗骂了贾蓉一声。

  “……嗯,难道你都已经知道了?”这种事居然已被人发现,秦氏觉得非常羞愧,尤其是宝玉,这个自己一直暗中倾慕的人。

  “这事是他做错了,可卿,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我会找个机会劝劝他的,让他不要再这样错下去。”

  “可是,他不会听你的。这些天他更是……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我简直快要疯了!”说着,可卿便伏在桌上低泣起来。

  宝玉看着她那微微起伏着的双肩,对她的痛苦有了更深的体会。警幻是怎么了,怎会让可卿是这么一种身份?但无论如何,宝玉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

  可卿的肩上多了一只手,耳边传来宝玉那温柔的声音:“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些。”

  她移过头去,迎接她的是宝玉那真挚的目光,在那目光的交汇中,双方的情意均了然于胸,不再犹豫,她扑入宝玉的怀中。宝玉紧紧抱着可卿的娇躯,任凭那热泪顺着肩部流到身上,但他感觉这泪是流到了他的体内,不,是流到了自己的心上。

  泪,会是什么滋味的呢?宝玉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可卿才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梨花一枝春带雨”,这正是宝玉眼前所见到的,然而在可卿的眼中,悲伤已经消失了。“宝玉,谢谢你,我好多了,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仿佛重新取回了生命的活力,说这话时的可卿显得光彩夺目,连脸上的泪看起来都像是一粒粒闪亮的珍珠。

  看到可卿如此,宝玉心中也是大是安慰,然而却莫名地有些心悸。就这样放开她吗?

  不,心中有个声音说:你知道她的情意,了解她的意愿,你应该……

  “不,我会给你更多的!”宝玉冲口而出。

  看着宝玉的双眼,可卿明白了他的想法,她微微仰起了头,然后掩起那美丽的双眸。宝玉轻轻舔去她脸上的泪珠,还有眼睫上那尚未成形的。泪,原来是有点碱的!终于,宝玉吻上了可卿那小巧的红唇,先是轻吮,后是慢舔,可卿也渐渐学会了回应,两人的舌头也交缠在一起。直到快喘不过气了,两张唇才分了开来,然而很快的,它们又再度结合了。

  “这是梦吗?我好怕张开眼它就没有了。”

  “不,这不是梦,而是比梦更美好的。看着我!”盯着可卿那睁开的双目,宝玉道:“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还抱着你。我要你!”

  可卿眼中闪动着泪光,而宝玉也再次占有了她的朱唇。在深深的口舌交缠的同时,宝玉抱起可卿,走向了那张昨日才睡过的绣榻。

  随着可卿身上衣服的逐渐减少,一直隐藏着的美好玉体慢慢地显现出来,柳腰、酥乳,一切都显得那样动人。可卿也放开羞涩,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玉体完全展现出来,她要将她最美好的奉献给最爱的人。宝玉也感受到了她的这种心情,便除下外衫,与可卿面对着躺下。

  “可卿,你梦见过我吗?”宝玉一边问,一边开始轻抚她那雪白的肌肤。

  “……梦见过几次,可每次只梦到你亲吻我时就醒了……啊……你……”

  “今天就不会那样了,我不但要亲你,还要……”宝玉用动作来表达了他的意思。他的双手已经开始在那丰满的双峰上活动,不时用手指去轻捏她那小巧的乳头。很快,乳头就变得大了一圈,连颜色也变得深了一点。

  “……啊……啊……嗯……”可卿发出了声声轻吟,身体传来的感觉是陌生的,但同时也是美好的。以往无论是和丈夫贾蓉,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他”,那里都只有被抓、被捏所带来的疼痛,而这次,却能让她体会到多层次的美妙感受,随着宝玉手指的动作,她觉得全身都被加热了似的。

  宝玉的一只手已经离开了山峰,向着溪谷挺进,而他的嘴唇则接替了手的位置,将之含入口中。他吸吮着长大了的乳头,似乎要从中吸出乳汁来,同时也没忘了舔弄那周围的乳晕。手指在茂密而湿润的森林中找到了入口,那里玉液正在不断涌出,似乎在欢迎客人的到来。宝玉试探着将中指插入那女性神圣的宫殿,而拇指和食指则在外面轻捏着那已经突出了的阴核。

  可卿只觉得自己有些忙乱了,因为全身到处都传来了激烈的感受,让她不知去品味哪里的好。乳头上被宝玉轻轻咬了一下,然后用两排牙齿夹住轻磨,与此同时宝玉的另一只手移到了她那丰隆的雪股,而蜜洞中的手指也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啊……啊……我……那里……忍不住了……啊──!!”随着那声拔高的叫喊,可卿的身子开始了剧烈的痉挛,宝玉的手指遭到了彻底的冲刷,同时那里紧紧地收缩着,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感觉好吗?”待她的高潮完全过去了,宝玉才问道。

  “嗯,我从没这样快乐过,那一刻,就像是升了天似的,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

  第一次?也就是说她以前都没有达到过高潮了?想起贾蓉说的“不解风情,如同木头”等等,宝玉不禁为可卿感到可悲。

  “我会让你再体会到的,甚至会更加美好!”说着,宝玉除去身上最后的衣物,将那等候多时的玉茎送入了它该去的地方。

  “啊……啊……宝玉,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可卿紧紧地搂住宝玉,承受着他一次次的撞击,而眼中却有闪闪的泪光。

  就这样,宝玉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技巧,来使身下的可卿有更好的体验,使她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了顶峰,而可卿也用她那热情但不太纯熟的动作迎合著,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终于,在可卿又一次拔高的呻吟声中,宝玉也射出了他火热的树汁。


(八)



  两人就这样互拥着躺了良久,这才起身收拾。宝玉道:“可卿,我要走了,免得被人怀疑。可是,你要为我而保重!”

  “我会的,宝玉,今天真是要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多么美好的回忆!”

  “……可卿……”宝玉再度吻上了她那微微颤动的红唇,同时紧紧地抱住可卿,仿佛想让两人的身体合为一个似的。

  打破记录的长吻终于结束了,两人都有点气喘嘘嘘。“……我要走了……”可卿轻轻点了点头,而眼泪却忍不住再度出现了。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宝玉突然有不祥的预感,难道这次离别竟是……?“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宝玉第一次感到那些不再是书本上呆板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是自己现在的感受。“我可以走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宝玉这样问自己,然而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呆下去,他只有自己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暂时的,相距这样近,随时都能再来看看的。

  “你去吧!有空的话过来看看我,虽然不能总在一起,但能看到你,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谁让我们是……”可卿似乎看出了宝玉的想法。

  “那……你多休息呀!”宝玉终于走出了房门,然而在那时的回头中,他看到晶莹的泪珠滑过了可卿的面颊。

  秦钟却在离门不远的走廊处靠着,见宝玉出来了,便招了招手,将宝玉带到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中。关好门后便笑道:“宝叔,刚才的滋味如何呢?”

  “你一直都在外面守着吗?”宝玉想起当时秦钟的反应,显然,他是知道可卿对自己的感情的。

  “当然,否则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那还了得?不过,姐姐今天很快乐呢,毕竟宝叔是……”

  “可卿曾经告诉你了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每次回家,跟我谈得最多的就是宝叔你了,我还会不知道吗?不过今天也多亏了宝叔,姐姐最近总是愁眉不展,我问她是什么事,她也不肯告诉我,我真怕她会憋出病来,现在总算是放下心了。”

  “我也发现了,希望这样能帮上她。好了,我们到前面去吧,凤姐可能都快要去了。”那天气已是掌灯时候,两人出来又看她们顽了一回牌。算帐时,却又是尤氏输了戏酒的东道,言定后日吃这东道,一面就叫送饭。

  吃毕晚饭,因天黑了,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厅。二人回家,见过众人。宝玉先便回明贾母秦钟要上家塾之事,自己也有了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发奋,又着实的称赞秦钟的人品行事,最使人怜爱。凤姐又在一旁帮着说“过日他还来拜老祖宗”等语,说的贾母喜欢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贾母虽年老,却极有兴头。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遂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看戏。

  宝玉本意是想再去见见可卿,却不料可卿身体不适,正在房中休息,不便前去,心下闷闷不乐。虽是平时爱好热闹,此时也提不起兴致,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未去亲候,意欲去望他一望。

  路上闲言少述,且说宝玉来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正打点针黹与丫鬟们呢。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们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来,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

  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

  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忙不了,哪里肯在家一日。”

  宝玉道:“姐姐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她。她在后面的房中,你去见她吧。”宝玉便依言去了。

  来到宝钗房前一看,门却是关上的,正欲敲门,却听旁边有人轻“嘘”了一声,转身一看,原来是莺儿。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宝玉带到旁边的房中,这才道:“宝二爷,你是来看小姐的吧!她刚刚吃了药,睡下了。”

  宝玉道:“那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不闷吗?”

  莺儿道:“我在打络子呢!”

  宝玉道:“那你也替我打几根络子。”

  莺儿道:“装什么的络子?”

  宝玉见问,便笑道:“不管装什么的,你都每样打几个罢。”

  莺儿拍手笑道:“这还了得!要这样,十年也打不完了。”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闲着也没事,都替我打了罢。”

  莺儿笑道:“那里一时都打得完,你还是说说打什么吧。”

  宝玉道:“汗巾子就好。”

  莺儿道:“汗巾子是什么颜色的?”

  宝玉道:“大红的。”

  莺儿道:“大红的须是黑络子才好看的,或是石青的才压的住颜色。”

  宝玉道:“松花色配什么?”

  莺儿道:“松花配桃红。”

  宝玉笑道:“这才娇艳。再要雅淡之中带些娇艳。”

  莺儿道:“葱绿柳黄是我最爱的。”

  宝玉道:“也罢了,也打一条桃红,再打一条葱绿。”

  莺儿道:“什么花样呢?”

  宝玉道:“共有几样花样?”

  莺儿道:“一炷香,朝天凳,像眼块,方胜,连环,梅花,柳叶。”

  宝玉道:“前儿你替三姑娘打的那花样是什么?”

  莺儿道:“那是攒心梅花。”

  宝玉道:“就是那样好。”莺儿便理了理线,开始打了起来。

  宝玉一面看莺儿打络子,一面说闲话,因问他“十几岁了?”

  莺儿手里打着,一面答话说:“十六岁了。”

  宝玉道:“你本姓什么?”

  莺儿道:“姓黄。”

  宝玉笑道:“这个名姓倒对了,果然是个黄莺儿。”

  莺儿笑道:“我的名字本来是两个字,叫作‘金莺’。姑娘嫌拗口,就单叫‘莺儿’,如今就叫开了。”

  宝玉道:“宝姐姐也算疼你了。明儿宝姐姐出阁,少不得是你跟去了。”

  莺儿抿嘴一笑。宝玉笑道:“我常常和袭人说,明儿不知那一个有福的消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

  莺儿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次。”

  宝玉见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不胜其情了,那更提起宝钗来!便问他道:“好处在那里?好姐姐,细细告诉我听。”

  莺儿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又告诉她去。”

  宝玉笑道:“这个自然的。”


(九)



  正说着,只听外头“啪”的一响,将两人吓了一跳。莺儿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打开门去看了看,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宝玉问道:“是什么声音?”

  莺儿道:“可能是什么碰到了窗子,不过我去看了,却什么人也没有。”

  宝玉道:“不要管那么多了,好姐姐,你还是继续说吧!”

  莺儿道:“好吧,我们姑娘的几件好处,真的是天下人都不如呢!第一,性格温存,不喜不怒,不论是好人歹人全都待得一样,心里辨得很清,也舒舒泰泰的,并无疾言厉色,从不会尖酸刻薄。”宝玉只管点头。“第二,诗书上的功夫深得紧,二爷自然知道。第三,活计上哪一件不精,一样的花线儿,到她的手里便吐出光彩来。”

  宝玉道:“还有呢?”

  莺儿笑道:“她身上有异香,人家的衣服上要熏个香,她的衣服只要她穿几天卸下来,就余香不散;若是常穿的,更香得紧了。第五件,她的眉眼鼻口,粉妆玉琢,哪一件不好?那声音的清脆,口齿的伶俐,哪一件不好?”

  宝玉笑道:“真个不差!不过,既然姐姐你说她常穿的衣服都香得很,那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不是也香了吗?”

  莺儿笑道:“我又不是衣服,怎么会香呢?”

  宝玉道:“香不香,你让我香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莺儿笑道:“怎样是香一下呢?……唔……”

  原来宝玉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什么是“香香”,他正细细地品尝着那显然并未被人碰触过的花瓣。那里有点甜,当然,也带着一些芳香,分不清哪些是胭脂的味道,哪些则是她自己的。宝玉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过,然后渐渐向里面探索,莺儿先是紧闭的双唇也慢慢分开了,两人的舌尖也第一次有了直接的接触。宝玉正想继续下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莺儿那涨得通红的粉脸,笑了一下,便分开了。

  莺儿赶紧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道:“这便是‘香香’吗?可是我会透不过气来的。”

  宝玉笑道:“你应该用这呼吸呀!”说着用手点了点她那小巧的鼻子。

  莺儿的脸又红了:“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再来试试!”说着,宝玉便再一次索取了她的双唇。

  这次便深入得多了,看得出来,她也在努力学习,并且让宝玉直接体会到了她的进步。口舌交缠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而两人唇间连着的细丝似乎还在诉说着刚才的缠绵。

  “舒服吗?”宝玉笑问。

  “嗯,很奇怪,但是的确很舒服。你呢?”

  “我却不是很好。”因为宝玉的分身又已经站立起来了。

  宝玉是知道原因的,自从那次梦见可卿后,自己的情欲好像变得很高昂,只要有稍微的刺激,就会有很剧烈的反应。而且自那以后,自己几乎天天都会与人交欢,有时一天还会是好几次。偏偏昨晚不是袭人服侍的,而面对晴雯时他的心会变得平静下来,有点像和林妹妹在一起时的感觉。

  “为什么呢?是我做得不好吗?……呀,你的额头上有汗呢,我来给你擦一下吧。”说着便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轻轻拭去宝玉额头那细小的汗珠。

  宝玉觉得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赶紧捉住莺儿的手道:“你……你还是不要再擦了,我……我怕会伤害到你。”

  莺儿笑道:“擦汗又怎么会伤害到我呢?再说……如果能让你快乐的话,我情愿被伤害。”说到后来,她娇羞地低下了头。

  “……你……你喜欢我?”感受到她话中的情意,宝玉不由得一震,迟疑了半晌才问道。

  她几乎听不见地“嗯”了一声,随即藏到宝玉的怀里,在那里,她听见了宝玉那加快了的心跳,而自己的却更快。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吗?”为了再一次确定她的心意,宝玉又问了一声。

  “……”莺儿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而宝玉也暗自后悔问得太孟浪,居然对一个女儿家问出了这种话。她的回答不是在刚才的语言和动作中早就做出了吗?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你。你不会怪我吧!”

  莺儿依然没有回答,但宝玉从仍在自己怀中的娇躯知道了答案。不再犹豫,他抱起莺儿,走向了她歇息的地方。

  放下莺儿后,宝玉再次探寻到了她的香舌,在接受对方热烈的回应的同时,他的双手开始一件件地替她宽衣解带。当这次热吻结束时,莺儿的身上只剩下一个小巧的肚兜,那是以绿色为底的,配上那雪白而又透出微红的肌肤,更是诱人之极。

  “真美呀!!”宝玉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莺儿羞得赶紧转向里侧,然而这样却使得那玉背雪股被一览无遗。宝玉也不再拖延了,快速脱去衣服后,便躺在了她的身后。两具火热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莺儿的身体起了一阵颤抖,而宝玉的手却已从肚兜的边缘伸了进去,握住了她那小巧的乳房。

  “呀!”全新的刺激使得莺儿叫出了声,而宝玉的另一只手则已经掀起了肚兜的下摆,盖上了她那少女的禁地。虽然有些湿润,但不出所料,那里也同样小巧,令宝玉不禁怀疑自己那庞然大物能否进得去。不过如果现在再退缩的话,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对她的爱抚,让她那里能够更润滑。

  宝玉展开了一轮全面的攻势,特别是对几处最敏感的地方,更是诸多照顾。效果是很明显的,莺儿已经是气喘嘘嘘了,还不时发出那更加诱惑的低吟:

  “……嗯……啊……啊……”

  在确定她已经可以接受了之后,宝玉将莺儿那侧着的身体放平,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好姐姐,我要来了!”

  她侧过头去,轻轻点了点头,而那紧张的神色却是难掩。宝玉取下莺儿手上拿着的那块手绢,将之垫在她的身下,并将自己的分身放好位置。为了消除她的紧张,宝玉再次来到了她的胸部,不同的是这次是用嘴来代替,在几乎用尽所有的口技之后,她那紧张的神色已经缓解,而肌肤也不再绷紧。抓住机会,宝玉的玉茎开始了突进,并一举击破了她的防线。

  “呀~~!唔……”声音由高亢而变低的原因是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感受到她的痛苦,宝玉停住了动作,并将玉茎抽出了一点。一滴、两滴……那代表着贞洁的鲜血滴在染有汗迹的手绢上,散成了一朵朵艳丽的桃花。


(十)



  看着莺儿正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宝玉爱怜地安慰道:“好姐姐,没事了,以后会好得多的。你也放松些吧!”说着又在她的身上爱抚起来。

  过了一会儿,莺儿觉得刚才那种火辣辣的撕裂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对体内那异物的好奇。那就是男人的东西吗?宝玉的那个正在自己的体内呢!

  宝玉看见她那紧锁的眉头已渐渐舒开,知道痛楚已经告一段落,便道:“莺儿,还痛吗?”

  莺儿摇摇头道:“我好多了,你……你这样很难过吧!”

  宝玉笑道:“难过倒未必,不过我们可以更舒服就是了,我要开始了!”说着宝玉便慢慢在她的花园中抽送起来。

  莺儿的那里生得比较浅,因此宝玉很容易就探到了她的花心。几番温柔的动作后,莺儿开始发出了那诱人的低吟,随着宝玉进攻速度的加快,她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啊…二爷,我那里……啊……好奇怪……好像……啊……有什么要流……流出来……啊~~……”

  宝玉只觉得自己的龟头被冲得一阵酥麻,知道她已经达到了高潮,便停止了动作,让她仔细体会那高潮的余韵。

  过了一会,莺儿才缓过劲来,道:“我……我刚才好像那儿喷出水来了,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是不是我哪里不对了?”说着她就快哭出来了。

  宝玉笑道:“当然不是,那是女子美到极点时的表现呀!你刚才是不是很舒服呢?”

  “是、是的。”

  “那么,我们再来尝试一下如何?”望着莺儿那又变红了的粉脸,宝玉又开始继续他那未竟的工作……。

  还沉浸在那欢乐后的虚脱中的两人,被突然传来的报时钟声吓了一跳。莺儿惊道:“呀!都这时间了,小姐恐怕都已经起床了,二爷,我得赶紧过去了。”说着赶忙开始穿衣。

  宝玉道:“可是,刚才我们那样,你……你受得了吗?”

  “没、没事的。你不是来见小姐的吗?待我去看看小姐起来了没有。”说着便匆匆出去了。

  宝玉也起身收拾,看到那白绢上的片片落红,心中不禁有些儿后悔,叹了口气,还是将之收好。出去一看,旁边的门已经开了,想必宝钗已经起来了,便前去探望。

  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正坐在炕上作针线,只见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宝玉一面看,一面问:“姐姐可大愈了?”

  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脸上一红,连忙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

  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姐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说着便挪近前来。

  宝玉亦凑了上去,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

  宝钗细细看来,只见正面写的是“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则是“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看毕,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

  莺儿嘻嘻地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是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说着向宝玉眨了眨眼。

  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

  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

  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

  宝钗被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

  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写的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再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

  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宝钗不待她说完,便嗔她不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哪里来。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

  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

  宝玉想起莺儿所言,便问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

  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

  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

  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一语未了,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话犹未了,林黛玉已摇摇的走了进来,一见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

  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

  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

  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就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这里薛姨妈已摆了几样细茶果来留他们吃些酒水。宝玉道:“不必温暖了,我只爱吃冷的。”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了。”

  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

  可巧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

  雪雁道:“紫鹃姐姐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

  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

  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藉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的笑两阵罢了。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去睬他。

  吃完饭后,黛玉因问宝玉道:“你走不走?”

  宝玉乜斜倦眼道:“你要走,我和你一同走。”

  黛玉听说,遂起身道:“咱们来了这一日,也该回去了。还不知那边怎么找咱们呢!”说着,二人便告辞。


(十一)



  话说宝玉与黛玉二人离了梨香院,一同回去,路上宝玉道:“好妹妹,有几日不见了,不知妹妹近日可好?”

  黛玉道:“你呀,这几日快活得很呢,还记得我这个妹妹吗?”

  宝玉道:“这可冤枉死我了,我又怎敢忘记妹妹呢?──实在是近日诸事无法脱身。”

  黛玉笑道:“你呀!……”

  二人谈谈笑笑,不觉已来到了贾母处。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不许再出来了。

  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早起高兴,只写了三个字,丢下笔就走了,哄的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

  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哪里呢?”

  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过那府里去,嘱咐贴在这门斗上,这会子又这么问。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

  宝玉听了,笑道:“我忘了。你的手冷,我替你渥着。”说着便伸手携了晴雯的手,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一时黛玉来了,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哪一个好?”

  黛玉仰头看里间门斗上,新贴了三个字,写着“绛云轩”。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么写的这么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

  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不过,那样的话,好妹妹你给我做个香囊如何?”

  黛玉笑道:“想不到如今倒学会讨价还价了。”

  宝玉央求道:“妹妹你上次给我做荷包还是春天的事,好妹妹,你就答应了吧!”

  黛玉笑道:“那要看我有没有空闲,要是有的话,说不定会随手做一个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宝玉送黛玉出门,回来未见袭人,便问道:“袭人姐姐呢?”晴雯向里间炕上努嘴。宝玉一看,只见袭人和衣睡着在那里。不由一笑,当下安歇不提。

  几日后宝玉与秦钟一同入学,虽得良友为伴,于姐妹处终觉不舍,便至黛玉房中来作辞。彼时黛玉才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我不能送你了。”

  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了学再吃饭。和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劳叨了半日,方撤身去了。

  黛玉忙又叫住问道:“你怎么不去辞辞你宝姐姐呢?”

  宝玉笑而不答,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只是日日与秦钟相伴,不由得挂念可卿的身体,却又无甚借口可去探望,心中始终无法释怀。

  可巧数日后是贾敬的寿辰,邢夫人、王夫人、贾琏、凤姐儿、宝玉等一同去了,贾珍并尤氏接了进去大家见过了,彼此让了坐。贾珍尤氏二人亲自递了茶,因说道:“老太太原是老祖宗,我父亲又是侄儿,这样的日子,原不敢请他老人家,但是这个时候,天气正凉爽,满园的菊花又盛开,请老祖宗过来散散闷,看着众儿孙热闹热闹,是这个意思。谁知老祖宗又不肯赏脸。”

  凤姐儿未等王夫人开口,先说道:“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着呢,因为晚上看着宝兄弟他们吃桃儿,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的时候就一连起来了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爷,今日断不能来了,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

  贾珍听了笑道:“我说老祖宗是爱热闹的,今日不来,必定有个原故,若是这么着就是了。”

  王夫人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儿媳妇儿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

  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前儿老祖宗来看梅花时还好好的,这几日便无法起床了。”

  凤姐儿道:“我说他不是十分支持不住,今日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肯不挣扎着上来的,待我去看看她。”说着向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领会,二人便和贾蓉到秦氏这边来了。

  进了房门,悄悄地走到里间的房门口,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凤姐儿说:“快别起来,看起猛了头晕。”于是凤姐儿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么几日不见,就瘦的这么着了!”于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

  宝玉眼见可卿病得如此,心下痛惜,只是旁边有人,无从说出,恰好可卿的眼光看了过来,二人目光相交,虽未发一言,却似交换了千言万语,宝玉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凤姐儿心中虽十分难过,但恐怕病人见了众人这个样儿反添心酸,倒不是来开导劝解的意思了。见宝玉这个样子,因说道:“宝兄弟,你忒婆婆妈妈的了。她能多大年纪的人,略病一病儿就这么想那么想的,这不是自己倒给自己添病了么?”当下着力解劝了一番,又低低的说了许多衷肠话儿,方与宝玉一起告辞。

  宝玉推说身体不适,便先回荣府去了,凤姐心情不好,自去园中散心,不想二人此去,各有遇合。

  宝玉正打算回去,却不料在路上看见贾环鬼鬼祟祟地去了王夫人的房间,心想:“他不在东府中看戏,偷偷跑回来干什么呢?”好奇心一起,便悄悄跟在他的后面。

  只见他很熟悉地绕到了一间房前,敲了几下,便推门进去,随即听见关门上闩的声音。这儿不是王夫人的丫鬟住的房间吗?贾环他来这儿干什么呢?宝玉正想着,却听“吱”的一声,旁边的门打开了。宝玉赶紧藏在柱后,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原来是金钏儿,看样子她正要到别处去。

  宝玉便在她走过身边时拉了一把,金钏一惊回头,却看见宝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她拉至一旁,这才问道:“金钏姐姐,你去哪儿?”

  金钏看了看宝玉,笑道:“房里闷得慌,出来走走。二爷,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那里唱戏吵得很,我便先回来了。对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隔壁住的是谁?”

  金钏笑道:“是彩云和彩霞呀!我和妹妹玉钏住在这间,她们俩住在那间。今儿彩云跟着夫人去了,我们正闲着没事干,玉钏去找香菱她们玩了。对了,二爷怎么问起她来了?莫非是想来窃玉偷香?”说着便轻笑了一声。

  宝玉道:“别说笑话了,就算是偷香我当然也是找你呀!──我是看到贾环偷偷摸摸地跑回来,去了那儿。”

  金钏听到前一句话,不禁脸一红,又听到后面的,便笑道:“原来是这样。二爷,你想不想看戏呢?”

  “看戏?什么戏?”宝玉奇道。

  金钏笑道:“你先别问那么多,要看就跟我进来!”说着便领宝玉进了她的房间。


(十二)



  来到房中,金钏先关上门,轻轻爬上床,回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宝玉不要弄出声响,然后便面贴着墙壁向隔壁张望。原来这墙上有两个洞,可以从洞中看到隔壁彩云和彩霞房间的一切。金钏跪在床上利用下面一个小洞,并示意宝玉由上面一个洞向里看。

  这样宝玉就相当于趴在金钏的背上,眼对着洞口一看,唷,隔壁正上演一出活色声香的好戏呢!

  原来贾环正搂着彩霞说悄悄话,声音听不大清楚,但好在很快变成了动作。只见他抱着彩霞连亲了几口,然后便迫不急待地拉她到了床边,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彩霞长得还不错,虽然比不上我房中的晴雯、袭人,但也算的难得的了。显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彩霞也是主动配合,很快身上便一丝不挂了。

  只见她发育得不错,胸前的隆起已初具规模,阴阜上生着些稀疏的细毛,淡红的阴唇在开合著,更显出少女的动人。

  宝玉已看得欲念大动,一双手已开始不老实地在金钏儿身上活动起来,很快便将手伸进她的衣内,握住了她的双乳。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对宝玉的动作也未拒绝。宝玉揉着她结实的乳房,轻捏着她的乳头,金钏微微发出呻吟,使得宝玉差点要马上……又怕错过了好戏,便暂停动作,再度抬头由小洞中望去。

  此时贾环也已脱光了衣服,那根阳具也早就伸直变硬,虽然与宝玉的相差甚远,但对于这种小姑娘来说也是足够了。他跪在彩霞的双腿间,用手分开阴唇,将阳具塞入之后,便伏在她的身上开始抽送起来。

  彩霞也渐渐以动作来回应,同时口中也开始发出“……嗯……啊……”的声音。这声音混合著那阳具出入的声音以及浪水的唧唧声,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更加淫靡。

  金钏已看得欲火上升,浑身发热,娇喘不已,那肥圆的臀部向后一拱一拱的正顶在宝玉的胯间。这时宝玉的玉茎也已经铁硬的了,于是便迅速脱光两人的衣物,紧紧抱住金钏的娇躯。她已经瘫痪了,宝玉吮着她的红唇,揉着她那结实饱满的乳房,尖尖红红的乳头也被弄得竖立起来。

  金钏已经受不了了,轻轻在宝玉的耳边说道:“宝二爷,别揉了,人家难受嘛!”

  这句话又给了宝玉莫大的鼓励,本来就已硬梆梆的玉茎又跳了一跳,便伏在金钏的身上,她倒是内行的自动分开那双莹白的玉腿。宝玉的玉茎已顶到她的玉门,见她那鲜红的阴缝已经充满了浪水,于是取了块白绢放在她的身下,再对准入口小心地向里一顶。她微微的绉了一下眉头,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十足表现着她那一股舒服劲儿。

  在这一顶之下,玉茎已进去了大半,直觉得舒服极了,金钏的阴户暖暖的、紧紧的包裹着宝玉的玉茎。金钏还是处女,所以宝玉也不敢过份的心急,怕弄痛了她,往后抽了抽再向前顶,不料金钏一场戏看下来,那私处早已是泛滥成灾,这下玉茎便由根而没,她不敢高喊,轻轻呼痛:“宝二爷!人家那里会痛!……唉唷!……小力一点……”。

  宝玉赶紧加强手上对她双乳的刺激,下身则缓缓抽送了约五、六十下,见金钏也不再皱眉了,便慢慢的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她肥圆的臀部也自动的掀起,迎合著宝玉的动作。因为怕隔壁的贾环和彩霞听到这里神秘的浪声,两人的动作始终在悄悄的进行着,金钏虽然十分舒服,也只能在面部表露出来,不敢放肆浪叫。

  又经过一阵缓抽急送,金钏打了一个寒颤,里面一阵阵的**泄了出来,宝玉怜她是初次开苞,也就不为己甚,暂停一会,也让她休息休息。

  再看那边,贾环早已是鸣金收兵,便搂着金钏儿躺下,一边双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着,一边说着悄悄话。说着说着宝玉便凑在金钏的耳边问道:“金钏姐姐,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在做这事呢?”

  金钏也同样在他的耳边道:“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有次弄的声音太大了,我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到他们窗外才看到。后来我看他来得挺勤快,便挖了这两个洞好看戏呀!”

  宝玉笑道:“难怪你刚才都浪成那样了,看来是早就想了,是不是?”

  金钏白了他一眼,道:“你呀,真是没好心,人家的身子给你占了,反倒来说起这种风凉话来了,早知这样,开始就让你在外面稀里糊涂好了。”说着便扭过身去。

  宝玉笑道:“好了,是我不对,我赔礼道歉,别闹了,我们还是珍惜这难得的时间吧!”说着便伸手将她的双峰揽入手中,同时在她那光洁的玉背上细细舔过,很快她又发出那迷人的低吟。宝玉兴起,便将她放平,飞身上去,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激战。

  这次显然她的快感要比前一次强得多,那开苞时的痛苦早被那令她欲仙欲死的滋味所代替。宝玉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知道她已经渐渐适应,于是相应地加快了节奏,每次都将玉茎抽至只剩头部,然后再齐根送入,更添加了龟头在她花心处的旋转摩擦。金钏如何禁得起这比刚才不知强了多少倍的刺激,花园一阵收缩,身子颤抖,张嘴便要叫出声来。

  宝玉赶紧封住她的红唇,金钏只有从鼻孔中发出“……嗯……哼……”之哼声,将宝玉搂得紧紧的,双腿抖动,花心深处如同黄河决堤似的,涌出大量的**,冲击着他的龟头。

  “金钏儿姐姐,过瘾了吗?”宝玉享受着这冲击的快感,笑着轻问。

  “……过瘾了……嗯……宝二爷,你……你也舒服吗?”金钏待高潮完全过后,这才有气无力的答道。

  宝玉虽然还没到满足的时候,但见金钏初次欢会,已不胜情,便道:“我也很舒服呢!”

  金钏却也知道,便道:“你……还来吧,我……我没事的。”说着,粉脸上的红云却已到了耳根。

  宝玉怜惜地望望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男欢女爱,不过不再是刚才那样的疾风暴雨,而是和风细雨般的轻抽慢送。然而这样也同样带来了快感,更有一分温馨与甜蜜,不久后她又再次达到了顶峰,这次宝玉也注入了自己的精华。

  看着金钏那满足的笑容,宝玉那可卿的病情带来的忧虑也得到了缓解,安心地躺了下来。


(十三)



  过了一会儿,金钏才开始起身收拾,她拿出枕边的丝巾,轻轻地替宝玉擦拭着那上面还带有她处子元红的玉柱,那儿虽然因射精有些软化,却仍然保持着高昂的态势。宝玉也闭上眼睛,仔细享受她那轻柔的服务。

  金钏细细将宝玉那儿擦过之后,又转过身去,清理自身下体的风流遗迹,直到诸事处理完毕,这才搂着宝玉睡下,顺手拉过半幅红绫被,将二人那赤裸的身躯盖住。宝玉也想多享受享受这香艳而又宁静的时刻,便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人推门进来,嘴上还叫着“姐姐”,宝玉知是玉钏回来了,便假装睡着了,看金钏如何处理此事。

  金钏儿也醒了,一看是玉钏,“嘘”了一声,轻声道:“妹妹,你快关好门过来!”

  玉钏这时刚看到了房内的情形,羞得满脸通红,正要出去,听见这话,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门,来到床边道:“姐姐,这是什么回事?他是谁?”

  金钏道:“嘘,轻声点,别吵醒他。他就是宝玉呀!你也都看到了,我刚和他……”

  玉钏更是羞得不得了,低头道:“那你还让他就这样睡着?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太好。”

  金钏笑道:“你是我的亲妹妹,又有什么关系呢?平日里你我的心事没有没谈过的,不如今日就让你也一并了了心愿吧!”

  玉钏已是头低得无可再低,轻笑着道:“啊呀!姐姐真是不得了,刚和人这样,就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儿家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金钏道:“我们是姐妹,自然无话不说。你的心事我也很清楚,至于宝玉,我知道他刚才还未满足。你也不要再扭扭捏捏了,宝玉,你也不用再装睡了。”

  宝玉见已被识破,便笑着坐了起来,玉钏便起身想走,却被金钏拉住,回头道:“宝玉,你也要表现出点诚意才可呀!”

  宝玉笑道:“遵命!玉钏妹妹,能和你同赴巫山,共效鸾凤,我求之不得,不知你意下如何?”

  玉钏低头不语,金钏便将她的手放入宝玉手中,道:“成了,她也答应了。不过宝玉,玉钏她年纪还小,更是初次经历,你可要小心护持呀!”

  宝玉笑道:“自当如此!”说着便将玉钏揽入怀中。

  宝玉知道她害羞得很,便先不急替她宽衣,而是亲吻她的额头、粉脸。虽然她双眼紧闭,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她的呼吸却渐渐地急促起来。宝玉继续吻过她的双眼、面颊直至粉颈,绕了一圈后才正式亲上了她那小巧的双唇。只觉柔软嫩滑,几次探寻,终于将舌头伸入她的嘴中,尽力吸取她口中的玉液琼浆,然后再勾着她的丁香回到自己这边,从此再不放它离开。

  一番长吻之下,玉钏的鼻息渐重,娇喘微微,渐渐地已到神魂颠倒的地步。直到宝玉放开她的小嘴时,她才长出了口气,却发现衣带半解,宝玉的双手已深入衣内,还来不及开口,就早已在宝玉双手的攻势下瘫痪了。

  宝玉轻而易举地替她宽衣解带,很快地一个美丽娇艳的无暇玉体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的面前。他细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洁白如玉的肌肤,盈盈一握的双峰,还有那少女未完全发育的玉户,与金钏相比,丰满不足,却是更娇小可爱。

  宝玉知道对于处女急不得,于是便与她侧身躺下,开始性爱的前奏曲──爱抚。他的一只手揉搓着她的乳房,而嘴中则含着另外一个,另一只手则游遍她的全身,最后终于来到了她那芳草萋萋的“鹦鹉洲”。随着宝玉的动作,她的花房中渐渐流出了蜜汁,而当宝玉的手指找到了那不大的花芽,并加以挑逗时,玉钏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宝玉见时机已到,便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玉茎对准那期待已久的入口,轻轻一顶,已进去了一部份。看看玉钏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再一用力,玉茎已无视她那微薄的抵抗,直抵她的花心。

  “啊!……轻、轻一点……宝玉……好痛……你的太大了……”

  宝玉见她蛾眉紧蹙,银牙紧咬,便停下了动作,安慰道:“玉钏妹妹,没事的,这痛很快就过去了。”

  金钏也在旁边道:“妹妹,女孩儿家总得经过这一关的,过会儿就好了,我刚才不也是这样吗?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玉钏觉得疼痛稍减,**之感渐生,便道:“二爷,我好多了,你……”

  宝玉闻言,便略动了动,玉钏又叫道:“二爷……不要那么用力……还…还有点痛!……”宝玉知道难关将过,开始慢慢抽插起来,就这样弄了几十下,她的手已由推拒变成了紧抱。

  知道她的快感已经超过了疼痛,宝玉开始加快了速度,她也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渐渐地也开始了迎合。然而玉钏毕竟是初经风雨,不堪久战,很快便支持不住,随着一声轻叫,花心中喷出一次次的**,那一瞬间,她的魂魄犹如飞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快美难言。

  宝玉见她已达到了高潮,怕她年纪幼小,经不起多压,便搂着她翻了个身,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待她高潮平复后,又开始了挺动。

  金钏目睹了这一场春宫好戏,也已按捺不住,便拖过宝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那又是汁水淋漓的秘处,宝玉知道她欲念已动,却分身乏术,便用手在那里扣挖起来,很快房中便又多了一个人的呻吟。

  玉钏初在上时还有些羞涩,但毕竟刚才已经云雨一番,便渐渐起落起来,那津液由二人交合之处流下,顺着玉茎流到床上。宝玉也不断在下配合,不时直捣花心,不多时玉钏便再次泄身,再也端坐不住,倒在宝玉的身旁。

  宝玉却意犹未尽,见金钏已是等待多时,便移师入内,再效于飞。金钏也是春心早萌,全力迎合,比之当初的云雨初试,更有一番酣畅淋漓的妙境。

  几番癫狂之下,金钏已是一泄如注,宝玉也在几次快速有力的冲刺后,在金钏体内注入了自己的精华。望着这两个刚刚献身给自己的女子,宝玉心中柔情满溢,将她们再次揽入怀中


(十四)



  宝玉离开时已是黄昏了,然而在路上却再次看见了凤姐。她急匆匆地走着,好像也没看到宝玉,宝玉本来打算招呼她的,想想也就算了。不过宝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回到房中见晴雯正在梳妆,便笑问道:“晴雯,你是怎么了,现在才起床吗?”

  “才不是呢,刚才和麝月她们玩,头发都散了,便重梳了一下……总算弄好了,二爷,你看看怎样?”

  宝玉笑道:“我要是早一点回来就可以替你梳了,不过你做的也很好呀!”突然灵光一闪,知道了自己刚才觉得凤姐怪怪的原因了,原来凤姐的珠髻有些凌乱,衣饰也有点散,难道她又趁此机会和贾蓉去偷情了吗?亏她还说和可卿是最亲厚的。

  正想着,却听晴雯道:“二爷,你在想什么呢?”

  宝玉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晴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人时就喊我宝玉吧!”

  晴雯笑道:“那可不行,现在这屋里什么时候缺得了人呢?你看,袭人回来了。”宝玉见袭人已回,便不再多说,随便换了个话题与她们谈笑起来。

  之后数日,听说可卿的病势渐重,宝玉放心不下,便藉凤姐再去探望之机一同前去,终于找到个机会与可卿单独相处。虽是只能说几句话,却已将二人的心意都表露无遗,宝玉又加意慰籍了一番,这才与凤姐同回荣府。凤姐见探望后秦氏面色好了不少,回复贾母和王夫人时便说说病情已有起色,心下却着实担心,不料秦氏竟真的有所好转,此是后事,暂且不提。

  却说凤姐儿回到了家中,平儿将烘的家常的衣服给凤姐儿换了。凤姐儿方坐下,问道:“家里没有什么事么?”

  平儿方端了茶来,递了过去,说道:“没有什么事。就是瑞大爷使人来打听奶奶在家没有,他要来请安说话。”

  凤姐儿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怎么样!”

  平儿因问道:“这瑞大爷是因什么只管来?”

  凤姐儿迟疑了一下,便说道:“前次探望蓉儿媳妇时被他撞上,竟想动手动脚,我正愁没机会治他呢!”

  平儿说道:“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没人伦的混帐东西,起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凤姐儿道:“等他来了,我自有道理。”

  正说着,只见有人回说:“瑞大爷来了。”凤姐急命:“快请进来。”

  贾瑞见往里让,心中喜出望外,急忙进来,一见了凤姐,满面陪笑,连连问好。凤姐儿也假意殷勤,让茶让坐。贾瑞见凤姐这般打扮,亦发酥倒,便用言辞试探,凤姐也假意迎合。贾瑞见如此,又往前凑了一凑,凤姐悄悄道:“放尊重着,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

  贾瑞如听纶音佛语一般,忙往后退。凤姐笑道:“你该走了。”

  贾瑞说:“我再坐一坐儿。──好狠心的嫂子。”

  凤姐又悄悄的道:“大天白日,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的在西边穿堂儿等我。”

  贾瑞听了,如得珍宝,忙问道:“你别哄我。但只那里人过的多,怎么好躲的?”

  凤姐道:“你只管放心。我把上夜的小们都放了假,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贾瑞听了,喜之不尽,忙忙的告辞而去。

  见贾瑞走了,平儿便道:“这瑞大爷今晚只怕要吃些苦头呢!”

  凤姐道:“若是他知错,就此作罢,我便放他一条生路;若是他再来,你便叫人去请蓉儿和芹儿过来,我自有计较。”当下安歇不提。

  却说贾瑞受了一夜风寒,却心有不甘,过后两日,得了空,便仍来找凤姐。凤姐故意抱怨他失信,贾瑞便急的赌身发誓,又道:“那日东府中的事,嫂子不会忘记吧!”

  凤姐见提起此事,心下更怒,便又约他道:“今日晚上,你别在那里了。你在我这房后小过道子里那间空屋里等我,可别冒撞了。”

  贾瑞道:“果真?”

  凤姐道:“谁可哄你,你不信就别来。”

  贾瑞道:“来,来,来。死也要来!”

  凤姐道:“这会子你先去罢。”贾瑞料定晚间必妥,此时先去了。

  第二日贾蓉来回凤姐,凤姐问道:“事情办得如何?”贾蓉便笑道:“婶子放心,这回瑞老大回去至少也要躺十天半月的,何况还有借据在我们手上,以后有他好受的呢!──那芹儿却也作怪,要了人家的钱还不算,居然说不能让他白来,硬将瑞老大的后庭给开了。”

  凤姐笑骂道:“这么说你倒是个好人了?还不是一样插了一脚!”

  贾蓉笑道:“那也是为婶子出气呀!我为婶子办了这件事,婶子有什么奖赏呢?”

  凤姐笑道:“奖你的头!你不知道问你媳妇要奖赏吗?”

  贾蓉道:“她虽好些了,也还不能下床呢,如何奖赏?还是请婶子你……”

  凤姐打断道:“好了好了,今天就便宜你了。死蓉儿,你还等什么呢?”贾蓉闻言大喜,便与凤姐肆意欢会,一直到日头偏西,这才离去。

  按下凤姐不表,却说宝玉闻得可卿身体渐好,大是安心,不几日传来贾瑞暴卒,他也毫不在意,只是天天与黛玉一起。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黛玉回去。贾母听了,未免又加忧闷,只得忙忙的打点黛玉起身。

  宝玉大不自在,争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拦劝,只得洒泪而别。

  因黛玉回去,剩得自己孤栖,也不和人顽耍,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不料一晚睡至三更,却觉恍恍惚惚,似又见到可卿,只听她笑道:“宝玉,我要先回太虚幻境了,你要记着来看我呀!”说着便往前走,宝玉在后叫道:“可卿姐姐,你等等,说清楚一点呀!”可卿却一步不停,转眼便没了踪影。

  宝玉大叫惊醒,却见袭人匆匆进来道:“二爷,刚才东府传来消息,蓉大奶奶……”

  宝玉一惊,赶紧翻身爬起,追问道:“她、她怎么了?”

  袭人道:“东府蓉大奶奶没了。”

  宝玉一听,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搀扶,问是怎么样,又要回贾母来请大夫。宝玉笑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贾母,即时要过去。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只是由他罢了。

  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等明早再去不迟。”

  宝玉哪里肯依。贾母命人备车,多派跟随人役,拥护前来。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

  原来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宝玉下了车,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回到房中仍是伤心不已。转念一想,前几日还听说可卿身子渐好,如何这么快便突然没了?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十五)



  却说宝玉心伤可卿之死,又疑其中另有隐情,但此时东府中人声鼎沸,也不便询问,更重要的是根本就不知道该去问谁,因此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不觉已是天明。

  刚洗漱完,就见袭人进来道:“二爷,竟有件奇事呢!”宝玉忙问端详,却原来秦氏之丫鬟名唤瑞珠者,见秦氏死了,他也触柱而亡。此事可罕,合族人也都称叹。贾珍遂以孙女之礼敛殡,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中之登仙阁。小丫鬟名宝珠者,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喜之不尽,即时传下,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姐。那宝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

  宝玉听了,不觉有些疑虑,瑞珠和宝珠都是可卿的贴身丫鬟,虽说可卿平日待人不错,恐怕也没到这地步,那会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对了,一定是她们知道了什么秘密,可卿之死决不是这样简单!想到此处,宝玉恨不得马上去问个明白,可是瑞珠已死,宝珠任孝女之职,今日来祭之人必定众多,想来也无机会问她,还是到晚上无人时再去吧!“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宝玉对自己说道。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了,终于那一弯残月已悄悄地挂在天边,宝玉也来到了宝珠的房前。正要敲门,却听里面有些异响,宝玉心下奇怪,难道有人与我同一想法而先到了不成?于是便湿破窗纸,往里一瞧,原来竟是贾珍。他怎么会在这儿呢?只听宝珠道:“老爷,少奶奶刚死,你就饶了我吧!”

  贾珍却笑道:“瑞珠那小丫头死了,你倒机灵,自认为义女,我便让上下以小姐称呼。你这样一步登天,难道就不想回报我些什么吗?”说着便将她推倒在床上,跟着便扑了上去。

  “不……不要!……老爷……”宝珠极力抵抗着,却只能眼看着自己衣服的不断减少。宝玉在外面看到这样一副景像,早已按捺不住,就想冲了进去,恰在这时,却听见贾珍道:“死丫头,叫什么叫!你又不会少块肉,反而会有不少好处。我那媳妇儿死了,今天你就作次替身吧!”

  宝珠哭道:“老爷……不要……那件事打死我也不敢说出去,老爷……你就放过我吧……”

  宝玉听出二人话中另有玄机,难道贾珍此前竟也以此禽兽手段对待可卿?于是便强按心中怒火,继续看了下去。

  却见贾珍见宝珠仍是全力反抗着,自己一时也无法得逞,不禁大怒,抬手便“啪啪”给了她几个耳光,喝道:“叫什么叫!我看上了你,这是你的福气,你竟然不知好歹,推三阻四,不想活了是吗?刚听了几句小姐就摆起小姐的架子了吗?你还以为你是真的千金小姐来了。趁早从了我,有你的好处,以后要什么有什么,不然的话,”他哼了几声,又道:“你还记得瑞珠是怎么死的吧!”

  “……老爷,不……不要杀我,我……”宝珠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贾珍见已吓住了她,便淫笑了几声,说道:“既是如此,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说着便开始一件件地脱下宝珠的衣服,宝珠虽是极端不愿,却又不敢再抵抗,只能发出声声嘤嘤低泣。

  宝玉也在暗中思量,到底要不要想法阻止?可贾珍是当今贾家的族长,就算是自己出面,也未必能救得了她,更何况可卿之事现在还只是有些眉目,不可打草惊蛇。

  宝玉再抬头望去,却见宝珠身上已只剩下贴身的小衣,蜷缩在床里侧,身子还在不段地发抖。贾珍见了,咽了口口水,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不但脸蛋不错,这细皮嫩肉的,却也不错呢!我早就应该上了你的,不过今日也还不晚。”说着又淫笑了几声,便上前三把两把扯光她仅剩的屏障,两只禄山之爪早已抓住宝珠那还未发育完全的乳房。

  只见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搓着那对娇小的乳房,并不时抓捏着,很快宝珠的乳房上就多出了一道道青紫的印痕。她的低泣早已变成了痛叫,却又挨了一个耳光,只听贾珍低喝道:“给我闭嘴,鬼叫些什么!”

  宝珠只得忍气吞声,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肆虐,两行眼泪却早已流了下来。贾珍根本不理她的反应,一只手伸向了她的下体,而替代的,那张几乎被胡须盖住了的嘴就凑上了宝珠的乳房。很显然他是用咬的,而且很用力,宝珠的乳房上马上便新添了几道深深的齿痕。宝珠的上齿都几乎将下唇咬破了,随着头在枕上的摆动,眼泪也已是满脸都是。

  贾珍在她乳房上弄得多了,也觉无味,便更改阵地,改到她那只生着些稀疏细毛的阴户上。他熟练地将中指插入阴道之内,在外的手指则不断摩擦着宝珠的阴唇。宝珠虽是心中不愿,怎奈身体却渐渐起了变化,阴户中也开始流出水来,那小小的阴核也露了出来。贾珍见状,便将无名指也伸了进去,拇指和食指则在外捏着那有些害羞的阴核。

  宝珠初经人事,哪禁得起贾珍这花中老手的如此手段,很快便气喘嘘嘘,随着贾珍手指的动作,她的身体开始了阵阵的扭动。贾珍见她已有反应,更是加快了动作,到后来干脆换成嘴去舔动,终于宝珠在一次剧烈的颤抖后,处子元精便喷了出来,被贾珍全部吃进嘴里,仔细品味后道:“哈哈,味道不错,果然还是个处女,正好让我滋补滋补。”

  床上的宝珠却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感到羞愧,为什么在这样羞辱的情形下,自己竟然会……正想着,却见贾珍正脱下衣服,露出那晃动着的物事。那东西已经站起,长不到四寸,粗如三指并拢,通体乌黑,前端却是暗红色,满布青筋,看起来甚是狰狞。

  就算是宝玉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东西的丑恶,更何况是未曾经历的宝珠,简直被吓倒了。

  贾珍用手握住阳具摇了摇,道:“小丫头,刚才老爷让你快活了,还不快过来服侍老爷?”那声声淫笑,在这暗夜之中,听起来更是刺耳。


(十六)



  宝珠听得此言,吓得又往里面缩了缩,然而床上总共就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看着她那惊骇的模样,贾珍更是兴奋,那物事不觉又高了几分,强抓宝珠之手放于其上,道:“还不快为老爷消消火!”

  宝珠避之唯恐不及,可刚想抽回手,却又被贾珍牢牢抓住,只听他道:“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的话……”说着又是几声冷笑。宝珠只得用那只小手在其上揉捏着,眼泪却又止不住流了下来,滴在她的手上,又流到贾珍的下体。

  宝珠从未做过此事,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一味套动而已。贾珍却是欲火如焚,就这样如何能使他满足?低骂了声“蠢货!”用手捉住宝珠那早已散开的头发,往后使劲一带,只听宝珠“啊”地叫了一声,贾珍却趁机将被松开的阳具直接插入宝珠的口中。

  那里有着腥、骚,还有男人的体味,混合在一起,更是中人欲呕。宝珠将头向后仰着,试图摆脱这可怕的东西,却哪里能够?贾珍双手抓住她的头发,又狠命一顶,直顶到宝珠的喉咙,弄得她差点翻了白眼。贾珍却毫不在意,就这样在她的口中抽插起来,嘴上却也不闲着:“小淫妇,这张小嘴还不错嘛,待会我再试试下面那张,哈哈哈……”

  宝珠早已放弃了那无谓的抵抗,就如木雕泥塑任凭贾珍肆虐,随着他的冲击身子也一晃一晃的。贾珍渐渐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啊……味道还真不错……不过就是根木头似的……真是的,跟你主子一个样……啊……看来我得停下了……正好去替你开苞……哈哈……”

  想是高潮将至,贾珍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如果就这样射在宝珠的嘴里,他可没办法像年轻人那样很快再举。于是便停下动作,将那沾满了宝珠唾液的东西抽出,打算就此为她破身,不料却听“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贾珍一惊,那老汤便不可抑止地冲了出来,喷得宝珠满头满脸都是。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来此捣乱!”说着,贾珍穿上衣物,冲了出来,却见四下无人,又气冲冲地回到了屋内。

  宝珠仍然是刚才那副模样,连脸上的东西都没有擦去,贾珍恨恨地道:“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哼!”说着便离开了。

  宝珠呆了半晌,见贾珍真的走了,这才拿起汗巾,擦去脸上的污迹,没擦几下,便用汗巾蒙住自己的脸,就这样痛哭起来。哭了好一会,这才继续清理着,刚穿好衣服,却又听见房门的开关声,宝珠一惊抬头,道:“老、老爷……啊,原来是宝二爷!”

  原来宝玉躲在外面看着,眼见宝珠真的快要失身,心知不可再等下去,便拾了块石头丢到门上,待贾珍出来查看时他早已藏好,直到贾珍真的走了后,他才再度于窗前观看,见宝珠这样,心中也自叹息,直到她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推门进去。

  宝珠见进来的竟是宝玉,不禁大为诧异,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道:“刚才是宝二爷弄出声音的吧!宝珠感激不尽。”

  宝玉见她已猜到,便也不再否认,道:“宝珠姐姐,我是有事要问你,因白天人多口杂,这才乘夜前来,还请姐姐见告。”

  宝珠道:“宝二爷有何事情,只要我宝珠知道的,自当全部说出。”

  “那好,我要问的只有一件事,可卿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宝珠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少奶奶她……她是自缢而亡的!”

  虽然已有些猜到,但听到宝珠这样说出来,宝玉仍然感到震惊,不由得退了一步,道:“自缢而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清楚!”

  宝珠见宝玉那急切的样子,便将昨夜自己所看到的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

  “昨晚快到三更时,我突然觉得内急,起来小解后却发现少奶奶不见了,我便叫醒瑞珠一同去找。这么晚了,少奶奶想必不会走远,果然我们发现附近的天香楼中似乎有亮光,夜里也不便呼喊,再者也怕弄错了,我们便悄悄去了那儿。

  果然我们刚上二楼便听见少奶奶的声音,只听她道:‘公公,不……不要这样,我…我要回去了!’我们俩一惊,难道老爷也在这儿?便赶紧躲在窗下,接着便听到老爷说:‘又不是第一次,你还推三阻四什么?好容易等到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又怎会放你回去呢?哈哈……’

  却听少奶奶道:‘不、不行,我这些日子已经想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是你的儿媳妇呀!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又听见老爷笑道:‘是儿媳妇又怎么样呢?你那丈夫不也是一样和他二婶子鬼混吗?况且这是第几次了?现在想抽身也太晚了!’

  少奶奶道:‘虽然是这样,但我现在绝不会再让你们碰我的身子!你要是再逼我的话,我便死给你看!’老爷却哼了一声,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以为你又是谁?轮到你说不行的吗?再说,你要是那样三贞九烈的话,恐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还装什么贞洁!’

  少奶奶又道:‘不错,以前我是怕了你,也不敢违抗,可是……现在,我不再害怕了。’说着便听见脚步声,显然是朝门走来。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打声和衣服的撕裂声,然后好像他们撞到了我们藏身的窗户,将两扇窗户也碰开了。我们吓了一跳,瑞珠就‘啊’地叫了一声,知道不好,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里面的声音马上停止了,接着就有人走出来,我们知道不妙,便赶紧逃走,不想瑞珠太急了,反而跑错了方向。我刚发觉,回头看时,正看到……看到老爷将她推向旁边的柱子,可怜瑞珠她……她就这样死了!”

  说着宝珠又哭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止住哭声,继续说了下去。

  “我一看,当时就吓呆了,而老爷的眼光也正落在我的身上,跟着他便走过来,抬手便给了我一个耳光,道:‘死丫头,谁让你们来的!真是不想活了。’我吓得直抖,道:‘老……老爷,我……我什么也没……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爷背着手绕了几步,道:‘哼!算你还机灵。’接着用手托起我的脸,端详了一会,道:‘长得还不错嘛,哼!’我听了他话中之意,更是害怕,向后一步一步地退着,老爷也不阻止,就那样看着。我知道不可能就这样脱身,心中只想多拖一会是一会,就这样僵持着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似乎房中有什么在晃动,从那扇刚打开的窗户一看,原来少奶奶她……她自尽了!”


(十七)



  可卿就这样死了?宝玉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然而这的确是事实,而且是血淋淋的。以后的事就不用再问了,贾珍将可卿伪装成病死的,威胁宝珠不得说出真相,然后欲盖弥彰地大办丧事。

  “宝玉,今天真是要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多么美好的回忆!”这是满足的可卿。

  “宝玉,谢谢你,我好多了,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这是亮丽的可卿。

  “能看到你,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是深情的可卿。

  “这些天他更是……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我简直快要疯了!”这是痛苦的可卿。

  还有那初次交谈时欲言又止的可卿、同凤姐去探望时脉脉含情的可卿、秦钟所说的暗恋已久的可卿、欢会时快乐无限的可卿、梦中特意来告别的可卿……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骨肉。”像可卿这样的女子,更是西湖的绿水、湘江的碧波做成的。

  这样的可卿居然死了???

  这样的可卿居然死了!!!

  贾珍这个禽兽!!可是,我都干了些什么?还以为自己带给她的是勇气和希望,然而这却带给她死亡!为什么我不曾问个清楚?为什么我会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的痛苦?

  不,宝玉的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说: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你能够帮她解脱这痛苦吗?

  不能的,宝玉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就连爱我和我爱的人都无法让她们幸福快乐,那我还算什么?如同全身都浸在醋中,宝玉有一种无力甚至是虚脱的感觉。

  失魂落魄般回到自己房中的宝玉,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晴雯那双明亮而充满关切的眼眸。我、我不配!涌起这个念头的宝玉低下了头,避开了晴雯的目光,快步走了进去。感觉到宝玉的异样,晴雯跟了进去,轻声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

  宝玉停了一下,还是向里走着,晴雯却已挡在他的面前:“宝玉!难道对我也不能说吗?”

  “……晴雯,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宝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那盈盈秋水。

  “二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晴雯不禁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很陌生的宝玉而担忧了。

  “可卿没了,我虽然知道是谁害的,却也无能为力。不,应该说是我害死她的!”

  “可卿?!”晴雯觉得有些熟悉,对了:“难道二爷上次问的可卿竟然就是蓉大奶奶?!”

  宝玉点了点头,也不再隐瞒,将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了晴雯,同时也将自己送入了自我否定的深渊。“晴雯你说,这样的我算什么?我怎么对得起可卿?”

  “宝玉……我相信可卿并没有责怪你,恰恰相反,她因为得到了你的爱而获得了新生,就算是最后的自尽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使得她可以摆脱尘世的痛苦。再说,可卿不是说你们还可以在太虚幻境再见面吗?如果她责怪你,又怎会特意来托梦给你呢?”虽然宝玉所说的同样也对晴雯造成了冲击,她还是尽力地解劝着。

  “是这样吗?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走了,我的温柔只是带给她更大的伤害!!”

  “不是这样的。”晴雯摇了摇头,道:“宝玉,在你身边的女子都明白,只有你才能尊重她们,体贴她们,只有你才能带给她们快乐。”

  “晴雯!……多谢你!”宝玉的面颊流过了热泪,而帮他温柔地拭去的她的眼中,也同样闪动着泪花。在两双泪眼的互望中,映在窗上的二人的身影,渐渐地合成了一个。

  这是宝玉梦见太虚幻境以来,第一个没有任何挑逗意义的亲吻,而怀中的她也显然是初次经历。时间并不长,然而那感觉却可以说是到现在为止最好的,清淡而隽永,令人觉得回味无穷。

  “宝玉,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说着晴雯便快速走到里间去整理床铺,宝玉却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那面上的飞霞。自己何德何能,姐妹中有黛玉这个知音,身边也同样有晴雯这样的聪慧而又深情的女子,但我这样就可以推卸掉自己的责任,仍然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吗?

  躺在床上的宝玉仍然是辗转反侧,无法入梦,与可卿那短暂而又甜蜜的相会仍是历历在目,恍惚之间,似乎又见到了可卿。宝玉一见,便道:“可卿姐姐!我……”可卿笑道:“此处并非长谈之所,宝玉,你随我来!”说着便将宝玉领至一香闺之中。

  宝玉望着眼前的可卿,只见她风流妩媚之外,又添加了一种艳丽,一扫往日的病容,却也心下安慰,道:“可卿姐姐,宝玉鲁钝,竟不知姐姐伤心之因,致使姐姐因此而……”可卿笑着打断道:“宝玉,此事你也不必自责。若非当日我与你欢会,只怕我才是早就一病不起了,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回到了这儿,从此便不再是那个身心两处的可卿了!”

  “可是,我始终还是于心不安,毕竟姐姐是因我而去的!”

  “唉!”可卿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当初我晚了一步,无法在你的身边,只得是这样一个身份,弄成了众姐妹中回来得最早的一个,将来大家都回来时,恐怕会被她们取笑呢!不过,宝玉,你这样做了,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那就行了。”

  宝玉望着可卿,很快两人便拥在了一起。这与当初在可卿房中初会时的感觉是不大一样的,那时是偷情的隐秘,此时则是深情的激动。可卿也紧紧地抱着宝玉,热烈地回应着,二人的唇也粘在了一起,当它们刚刚分开,又很快再度结合了。三次、四次,到后来宝玉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这样的接触已经不能使得他们满足,终于他们停了下来。

  “可卿!”宝玉轻唤了一声,可卿并没有回答,只是再度拥住了他,于是,两人携手走向那等待已久的地方,他们的气息都是那样的急促,而脚步也是那样的轻忽。

  同入罗帷,宝玉又放下锦帐,使得望去如同雾里看花。放眼望去,可卿那波澜起伏的无暇玉体正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自己的面前,那挺拔的峰顶樱红依然,而幽静的深谷则已是春潮难平。宝玉被眼前的景色所迷住了,他不再是单用眼睛去欣赏,而是开始用手和嘴去更深入的体会,随着他的动作,可卿也渐渐发出那无比诱人的娇喘。

  “……嗯……啊……宝玉,再用力点……啊……”

  见可卿的蜜处已经是春潮泛滥了,宝玉却松开手,坐了起来。可卿正是春兴大动之时,渴望着那能给她带来更多快乐的进攻,却见宝玉突然收兵,忍不住嗔道:“小冤家,这个时候了,还要来逗人!真是……”说着便在宝玉那高举的玉茎上打了一下。

  宝玉不意她忽有此举,“哎哟”一声,便用双手捂住,可卿一见,忙坐了起来,道:“宝玉,打痛了吗?快给我看看!”说着便扳开宝玉捂着的手,仔细看着那曾深入自己体内的物事。

  宝玉当然并不很痛,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不料这样却使得可卿的玉背雪股一览无遗,胸前的双峰则是隐约可见,别有一番风味。可卿细细查看,只见那玉茎雄壮犹胜往昔,哪有半点不妥?便知道宝玉是有意装的,想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由得羞不自胜,便在那上面狠狠地捏了一下。“哎哟”,宝玉又叫了出来,不过这次倒是货真价实的。

  可卿恨恨地道:“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说着,便装怒侧睡。宝玉赶紧央求道:“好姐姐,开始是我不对,我这里向你陪不是了。不过这次是真的弄痛了,好姐姐,你就帮我揉揉吧!”

  可卿“噗哧”笑了一声,道:“这才是了。好吧,可是下不为例呀!”得到可卿小手的抚慰,宝玉的玉茎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弄得可卿更是春心荡漾。宝玉也不再停留于单方面的享受,同样在可卿的身上表达着他的爱意,终于两人都停下了这迂回的动作,改为更直接同时也是激烈的……

  几番颠鸾倒凤之后,可卿已是全身酥软,星眸微开,销魂之意尽在其中,于是云雨暂歇,宝玉笑道:“易安词云:‘香冷金猊,被翻红浪’,用以状眼前之景,岂不正切?”

  可卿笑道:“也是,那我也该‘起来慵自梳头’了。宝玉,你也别赖着了,我还要带你去见警幻呢!”二人调笑之时,已各自收拾,一同前往警幻住处。

  警幻一见二人便笑道:“你二人既是生离死别,大可再叙叙,何必急着来见我呢?”宝玉道:“倒叫姐姐见笑了,拜访来迟,还请恕罪。”正说着,外面报道:“可卿仙子来了!”却见可卿走了进来。

  宝玉细瞧,却似比上次见面时更有风情,忽然想起一事,忙向警幻道:“警幻姐姐,现在有两个可卿姐姐,那我应该如何称呼呢?”

  警幻笑道:“这倒是个难题……这样吧,我这个妹子你就唤她的乳名兼美好了,你们意下如何呢?”见二人均无异议,便笑道:“其实都是自家姐妹,宝玉也不是外人,今天就算是家宴吧,为可卿回到这太虚幻境接风,如何呢?”

  宝玉笑道:“如此甚好,想到将来我与众姐妹都回到这福地,那时更是热闹了。”

  警幻笑道:“你呀,还是一样!”当下命人摆上仙肴玉液,各人尽兴而用,席上更是谈笑风生。警幻因道:“上次本说该轮到我,既然可卿已占了先,我便干脆送佛到西,宝玉,你还是先去陪陪兼美妹子吧!”

  宝玉见兼美芙蓉玉面更添嫣红,心下也是大动,便携了她告退,自去鸳梦重温。


(十八)



  宝玉和兼美回到房中,自然是行云布雨,由于是第二次,她也是更激烈的迎合著。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何况二人此次别后,又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不由得更加缠绵。

  房中那引人遐想到低语娇吟终于也告一段落,两人紧紧搂着,品味着那高潮后的余韵。

  宝玉见兼美那满足的神情,再看看那更显娇艳的玉面,忍不住亲了一口道:“好姐姐,你现在看起来真是‘面如芙蓉眉似柳’了,真真是爱杀我也!”

  兼美啐了一口,道:“你呀,刚才那样用力,弄得我现在都起不来,还说爱呢!”

  宝玉笑道:“这姐姐可就冤枉我了。白乐天云:‘侍儿扶起娇无力,正是新承恩泽时。’无力才是恩泽的表现呀!”兼美笑道:“可是谁都知道,还有一个人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呢!”

  宝玉道:“话虽如此,可是我对诸位姐姐的爱意也是并无半分虚假呀!”

  兼美笑道:“我呢,也不跟她比,大家都知道你们的情意不同别个。我只问你,我和那个可卿谁好呢?”

  宝玉笑道:“这可难倒我了,好在有句现成的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正好用来形容两位可卿姐姐。”

  兼美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正面回答的,你呀!算了,你还是去找警幻姐姐吧,我知道她一定在等你的。”

  宝玉捏了她一把,笑道:“你这样亲手将我推出去,难道就不吃醋吗?我可是难得来一次的,不想我多呆一会儿吗?”

  兼美道:“你心不是早就去了吗?今儿是我偏了她的,你还是早点去吧!”

  宝玉便起身着衣,走到门口又回身道:“姐姐话中还是有点味呀!”见兼美作势欲起,便笑着往警幻房中去了。

  刚到警幻门外,却见可卿走来出来,只见她对宝玉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走到了旁边的树下。

  宝玉问道:“可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可卿笑道:“你呀,在那儿和兼美风流快活,可怜我们没人理睬,只好聚在一起聊聊了。知道你要来了,我当然得走了!”

  宝玉笑道:“警幻姐姐也等得心急了吧,兼美姐姐也催我快点来的,想不到你们姐妹的情分却是最好。”

  可卿笑道:“便宜都让你一个人占了,还这样说!快进去吧,当真要警幻姐姐再等不成?”

  宝玉笑道:“姐姐有命,岂敢不从?我这就前去。”说着便别了可卿,自去警幻房中。

  警幻一见宝玉便笑道:“宝玉,你怎么不多陪陪兼美?她盼了这些天才又见到你呢!”

  宝玉笑道:“是兼美姐姐叫我来陪陪你的呀!”说着便搂住警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警幻姐姐你不也是等了很久吗?”

  警幻笑道:“这才有点像我们太虚幻境的神瑛侍者呢!比起上次来,道学气少了很多了。”

  宝玉笑道:“那要怎么样才更像呢?哦,我知道了,是这样吗?”说着他便吻住警幻的丹唇,尽展近日来的所学。警幻也是毫不示弱的回应着,那小巧的丁香也缠住宝玉的不放。宝玉见警幻如此,便更加努力地吻着,同时将她抱起,走向那等候已久的绣榻。

  入得销金帐中,宝玉便开始替警幻宽衣解带,警幻却也在为他解衣褪衫,很快两人之间便是毫无阻碍了。看着眼前的景色,宝玉也是赞叹不已,只见那双峰高耸入云,峰顶景色却为之一变,更是无比诱人;下面深谷幽幽,自有那密林为屏,轻易不得入内,使人更添一探究竟之感。

  警幻笑道:“你还呆看些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

  宝玉笑道:“姐姐这玲珑玉体真令我有美不胜收之感,故而细细欣赏,不过岂有入宝山空手而回之道理呢?”说着双手已攀上了那挺拔的双峰。

  那里是丰满而又柔滑的,和凤姐那对引以为傲的双乳相比,虽然略小一点,形状却更加美丽。

  一想起凤姐,宝玉似乎又忆起当日的交欢,不,那说成是战斗也许更合适。唉,宝玉在心底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玉人身上,双手也开始了热情的动作。

  与以前经历的几人不同,警幻不仅享受着其中的乐趣,也同样在宝玉的身上爱抚着,当宝玉用嘴含住那峰顶的樱桃时,她的纤纤玉手也握住了宝玉那蠢蠢欲动的玉茎。

  宝玉先是吃了一惊,不过马上想起当日的凤姐,便不以为意,自去吮吸那成长了的乳尖,同时也享受着那随着警幻的动作而带来的阵阵快感。

  “啊……宝玉……想不到……你这儿…比起当日在太虚幻境……也是毫不逊色呀!……啊……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听着警幻的话,宝玉更加兴奋,探手至密林之中,只觉水声不断,显然她已经是情难自禁,双手也已有牵引之意,便顺势将那已经迫不及待的玉茎送入了警幻那期盼已久的密处。

  警幻满足的“嗯”了一声,双手便紧紧搂住宝玉,而那修长的腿也架上了宝玉的腰。对于宝玉的进攻,她并不是单方面的被动和接受,而是柳腰轻摆,花心暗磨,这些动作也使得宝玉的进攻更加猛烈了起来。宝玉这些日子所欢好过的女子大多为处子之身,初次的痛楚也影响了她们的快感,即使后来的迎合也是生涩的。而警幻却大有不同,显然她是经验丰富而又技巧高超的。

  随着她的动作,宝玉觉得那深处似乎有一张小嘴在紧紧含住自己的前端,而且还在不断吸吮着。这也诱发了宝玉的好胜心,他也不再是单纯的来回,而是加入了研磨等各种技巧,同时也加紧了对她全身的爱抚和把玩。

  渐渐地,警幻的呻吟声开始充满了整个房间,动作也渐有放缓的趋势,宝玉知道她毕竟是久未经历,已经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便将她抱起,吻上了她的樱唇。感受到宝玉的心意,警幻又开始起伏起来,在宝玉的配合下,不久便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冲击着宝玉的玉茎,再流到两人的身下。

  看着瘫软在床上的警幻,宝玉笑道:“警幻姐姐,你这可是‘久旱逢甘雨’了,不知是否能够滋润你呢?”

  警幻歇了一会才道:“那么长时间了,你以为这两点细雨便可以了吗?今天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呢!”

  宝玉笑道:“那今天我会让你变成水淋淋的,以慰长时的孤寂,如何?”

  笑谈中,二人已是同赴阳台,再兴云雨,这次不再是金戈铁马,而是和风细雨,一同细细体会交欢的妙处。从龙翻、虎步到鹤交颈、鱼接鳞,各种姿势一一演练,警幻已是花开数次,两人这才在最后的冲刺中同时达到了顶峰。

  躺下的二人仍然是互搂抱着的,宝玉看着警幻肌肤上那细细的香汗,笑道:“警幻姐姐,这下我可没说错吧!你现下真的是水淋淋的了。”

  警幻啐了一口,道:“我那两位可卿妹妹的风情如何呢?”

  宝玉笑道:“各擅胜场,不过都不如姐姐你花样多多呀!”

  警幻笑道:“我是想传授你各种秘诀,将来也好让那些姐姐妹妹满足,想不到你这小鬼,上次只教了一式,就已经都学得差不多了,还把我弄得……果然不愧是宝玉呀,看来我也可以放心了。”

  宝玉笑道:“多谢姐姐教习之功!对了,还有一件不明之事请姐姐见告。”

  “什么事呢?你就直说了吧。”

  “我想知道哪些姐妹是来自太虚幻境的,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虽然你前生也是神仙中人,但现在毕竟已为凡人,天机不可泄漏呀!”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不然的话,提个醒也好呀!”宝玉央求道。

  “那……好吧,我太虚幻境原有十二金钗,她们都随你下界了,另外还有一人,虽然不在十二金钗之列,却也并不稍逊,在此地与你也仅次于绛珠,她也去了。”

  “那她们究竟是谁呢?”

  “这个我就不能明言了。十二金钗中可卿已经回来了,绛珠你是知道的,还有一人不久便会回府与你相会。至于其他人,其实你身边也不少了,算来半年间便该聚齐了。”

  “回府?!难道是……是元春姐姐吗?那么其他人又是谁呢?”

  “宝玉,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机灵,那我就真的不能说了,好在不久你便知道如何区分了。”

  宝玉再追问,警幻却不肯再说了,反而笑道:“宝玉,你那儿也是石头做的吗?这么一会儿,又站起来了。来吧,让我来温暖温暖它。”说着便将它合入手中,各种花招频出。

  宝玉品味着这风味不同的舒爽,想到当日看到的宝珠之事,便问道:“警幻姐姐,这又是什么呢?”

  警幻笑道:“你呀,虽然正常的交欢已经懂得差不多了,可是也还有其他方式呀!比如我现在所作的便是手交法,也就是用手来使你满足。”

  宝玉笑道:“那还有其他方法吗?”

  警幻笑道:“还有三种,如口交法,即用上面的来代替下面的,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吹箫’。”

  “哦,怪不得古人有诗云‘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原来典出于此!”宝玉故作惊讶道。

  “你又来歪缠了,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宝玉赶紧赔罪道:“好姐姐,是我说错了,你还是接着说吧!”

  警幻笑道:“你呀,谁都没办法真生你的气的。还有一种是乳交法,用双峰夹住玉柱,较之正常交合,收缩力会更大,此法常与上一法并用。”

  “那最后一种是……我知道了,是用后庭代替的吗?那‘玉树后庭花’想来就是说的此事了。”

  “不错,陈后主创‘玉树后庭花’之曲,后便成为淫靡之音的代称,后人便以此为名,若对方为男子,则又称为龙阳、断袖,此事古已有之。”

  “原来如此。姐姐,我还有一件事不明,据我看来,此四法均以男子享乐为主,而女子则并无快乐,甚至更是痛苦不堪,知之何益?”

  “确是如此,故而非感情深厚且女子同意方可试行,如此情形又为不同。”

  说着便与宝玉一一演练,宝玉想不到还有如此多的变式,细细品味之下,果然各有千秋,在警幻的精湛技艺之下,他终于再度射出那热热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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