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快感】4

性天使

　　第五章

    Ｂｒｉｎｄｉｓ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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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歌

　　人啊！留神罢！深沉的午夜在说什么？

　　「我睡着，我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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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H! L! }+ g' b9 f    我从深沉的梦里醒来；——

　　世界是深沉的，

! E. C0 G8 `7 Z+ S5 a( h, j" A　　出白昼所想的还要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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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t# I8 P9 X+ E    痛苦是深沉的——
$ o! [2 ?( a! H
  L* [. z4 @9 y* i' t) W　　快乐！却比心疼还要深沉；

2 W  R& `/ J! U+ _) F& i# o: x　　痛苦说：消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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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切快乐都要求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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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深沉，深沉的永恒！」

    ——尼采《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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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Ｇｅｎｔｌｅｍａｎ' ｓ Ｔｏｄｄ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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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绅士托的

　　夕阳的光辉是金色的，从视窗射进来，把雪白的床单上映照得金灿灿的。床
上的她，一身赤裸，纹理细致的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也被镀上一层金晖。头
发很凌乱，被汗沾湿，紧紧贴在皮肤上。

　　眼睛微微闭着，脸色很苍白，双腿分开，丰腴的大腿内侧和被阴毛覆盖的阴
7 d1 k* @  s6 s( n% c" s0 Y5 ]道口，血迹斑斑。身下的床单，点点鲜红，仿佛梅花，鲜艳得有些凄凉。

　　「结束了吗？」周明的声音很虚弱。

5 Y) P4 i/ i6 {& v- }6 r　　「嗯……」李索菲含着泪，轻轻为她擦着下身的血，「还算顺利……你……
# {7 m/ p- d5 u& q2 f+ {5 l要不要看看他？」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 e8 _1 T4 p( {4 X% m, D( X9 {　　「不要了……」两行泪淌落，滚烫而无声，「琳子她们呢？」她问。

　　「琳子去给沉菁做身体检查，一会准备开始组织培养，芳和露露在陪她……」
) j5 G6 U0 V' e; s$ I1 \谢一岚淡淡地说着，「本来还应该做负压吸宫的，不过……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岚岚，我知道不能活很长时间了……」周明带着笑，声音很轻，「那样最
好，谢谢你……这次手术之后，能帮得了沉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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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 c5 F* f- Z4 w; N　　「尽人事听天命吧……按照沉菁的情况，做这种新型的鼻鞘神经移植，理论
# s, p; @3 x2 ^上讲见效相当快，可是风险也很大……即便成功，恢复初期，她每走一步，都会
像刀割一样疼……」谢一岚的眼神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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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美人鱼啊……」周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了，岚岚，你说的负压
3 ]& i# d! H1 L$ ^吸宫……是不是就是人工流产的那种手术？」谢一岚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 f) |# @  l3 N) i6 q) k
7 l8 g# b* d& S, K+ W　　「现在给我做，好吗？」声音很低，但是表情很坚决，「虽然没用，可是……
我想体验一次……这也是做女人的滋味……」

　　「明明，你好傻……」李索菲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为什么这
9 t' k0 ?5 W! U7 t1 `么折磨自己？你没做错什么，而且你已经失去很多了……」

" ]+ T* n5 E2 z$ ]2 u6 \　　「这是我的选择……菲儿，不哭……戴了隐形眼镜，哭久了眼睛会疼的……」
( z/ K  W# d) t* ]& Z. v周明勉强笑着，嘴唇有些苍白，「天还没黑吧，一会我想我还有时间赶回去见见
鑫鑫她们……岚岚，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求你了……这样我起码觉得自己
还是个完整些的女人……」

" L0 b2 c: n* w5 J4 s　　谢一岚呆了呆，有些机械地起身，打开药箱，纤细的手指，准备撕开注射器
  [9 C0 _4 E: Z* N的一次性包装。

　　「这个……还要打针吗？」周明轻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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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减痛针……」谢一岚的声音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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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岚，我……不用了，我就是想要痛……」周明的眼神有些固执，「如果
说刚才是惩罚他，那么……现在的痛……就是惩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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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岚秀丽的细眉紧紧皱着，点了点头。默默走到床边，分开了周明的双腿。

　　李索菲也默默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与她相握。「好菲儿，谢谢你陪我……」

. s. M4 ~, Y& P5 F; R5 x　　周明低低地说了一句。
! T7 o9 |7 E5 ^' q! y: l2 U( C
0 Q4 M* Y. _8 _8 H* b1 T　　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周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紧紧闭上眼睛，咬住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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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 |* N! y' o　　疼痛，撕心裂肺，使她觉得有些眩晕——她颤抖着，强迫自己不叫出声来，
可泪水却已经不争气地决堤而下。「代价……」她心里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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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u8 I( t/ w　　一下一下的绞痛，几乎使她窒息，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和脸上淌下来。牙
  V# V' T$ o6 z0 T齿在鲜嫩的嘴唇上咬出了两个深深的血痕，紧紧握着李索菲的手，长长的指甲在
她雪白细嫩的手臂上深深地掐进去。

　　「岚岚，轻点，求求你……明明受不了了！」李索菲的声音带着哭腔。谢一
岚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机械地动作着，眼睛里含着泪，秀丽的瓜子脸上，罩着一
( X  Y" B. F8 W, U! ]5 y+ E层惆怅而忧郁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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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i: g* T) p& k　　周明忽然觉得体内的那个冰冷的铁怪物狠狠地咬了她一大口，仿佛一下子咬
下了她的肉，然后肆意的咀嚼，金属摩擦的声音异常刺耳——剧烈的痛觉从腹内
, S7 Y2 _4 v! s- R5 h2 P出发，在周身放射，所到之处的肌肉紧张地牵动抽搐，使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
7 t6 u7 Y( z% [* z受到刺激缩成一团的水螅。

　　她想出口气，可是体内的东西却不给她这一点点时间，一下一下的撕着她的
肉。她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悲鸣，紧接着觉得耳畔「轰」地一
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巴上人很多，相互拥挤着，汗水的味道和人的体味交错。一个靠窗的位置
  w, }6 P! T+ x- |, k8 N! c3 F上，穿着红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优雅的站着，右手拉着上面扶手的吊环。腋窝放
肆地张开，两丛芳草，肆意地在空气中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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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5 _8 Y" q& h# D) s7 }　　她很欣赏身边的那个一身黑衣的姑娘——瘦削，干练，披肩发，大眼睛，微
6 g2 n2 V9 J0 J$ `# e$ n; U- ^% ^6 s微挑起的眉，棱角鲜明的脸，红晕的两颊，骄傲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有
一种带着野性和偏执的美，身体周围弥漫着一种杉木、檀木和顿加豆粉的混合香
/ {; T- d% N. m/ s) n氛，暧昧而神秘。

　　「是Ａｎｎａ Ｓｕｉ的透彻人生吗？」陈星随口了一句——她欣赏自己对于
; \( s3 a, F: R5 e4 v, E* N3 Y香味的判断力，也一向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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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T6 Y6 f9 y& P1 |5 N) Y　　「嗯，我更喜欢叫它魔镜。」杨梦菡点点头，「你的鼻子很灵……一会去的
2 x0 x0 O6 y" o3 X地方可以洗澡吗？这几天都没洗，汗出得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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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9 o0 o  e　　「应该可以……」陈星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身后两腿之间有个什么东西在硬
2 _; g( D; o  T4 }硬的在她的屁股上摩擦，一下一下顶着，隔着两层衣服，还是能感觉到那东西很
热。邻近座位上的人站起来，人群的流动让杨梦菡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便拉了
/ B& ?+ G7 D# x- w& h1 q拉她的手，示意让她坐下。目光相接的时候，却才陈星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眨眨
眼睛，眼光里分明在笑。

. g. T( Q' L) h$ x% `: t- p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她笑着摇摇头，顺势坐下。却看到陈星有意无意
地微微弯下腰，似乎在透过窗户张望什么，手扶着椅子靠背上的把手，向后挺了
挺屁股。红色连衣裙的领口开得有些大，顺着领口望进去，她看到她前胸纷纷嫩
: J8 ]- m" F5 g( N; [- p嫩的皮肤，胸罩是肉色的半罩杯蕾丝，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抹棕黑色的乳晕边缘。

" m) h9 ?5 d9 n4 u　　她忍不住伸手按在她的一只手上，感觉很绵软，很温热，不禁微微吞了口唾
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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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站，又开动，人还是那么多，背后的家伙却很不老实——有些粗糙的手，
1 T" m  Z0 p1 c  r放肆地从下摆伸进了她的红裙子，手之所触，却是女孩丰满的臀部和可爱的阴毛，
双腿之间湿湿热热的，有些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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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在那个美妙的地方，停止，犹豫——她知道他发现自己没穿底裤时一定会
诧异，因此她微笑，抬手拢了拢头发，挑逗似地挺了挺腰——她是个喜欢感觉的
女孩子，这个偶然的体验错过，她当然不会放弃。感受到男人滚烫的某部分随着
汽车的颠动滑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她低低地哼了一声，忽然有些想抽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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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i+ U5 ^% `( o　　杨梦菡觉得手里陈星的手很热，耳边是她粗重的呼吸和极力遏制的呻吟，觉
9 y* h& C; @, z! k, a8 \  c6 h得嘴唇有些发干，而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下身渐渐涌起来，火热而温柔。她觉得有
( d1 N# H; ?3 U/ n( Q7 `些躁动，喘着粗气，不安地变换了一下身体的姿势，翘起二郎腿，试图尽力多给
" R8 g+ O  I1 L. v) z* ]9 s下身一点压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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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味、少女的体香和香水味道，在狭小的空间内融合成一种迷人的催情剂。

　　车很挤，动作并不是很方便，因此插入并不很深，只是反反复复地在阴道口
周围摩擦刺激——这种半公开化的刺激使得她有些迷醉，长长出了口气，抬眼向
窗外望去——夕阳映照之下，两个员警正把一个纤瘦的女孩子拖上担架，然后用
7 Z) G5 I: ]8 A/ I+ }2 H, s6 d白布蒙上脸，身后是长长的一道血迹，鲜红鲜红的很耀眼。

6 C2 G. y' k. U- l8 |! D; T4 u0 t　　后面却又有一个人忙着用砂土遮盖地上淋漓的血迹，行人匆匆，满脸都是冷
% Y; ?  g& a& Y8 B3 n漠，只有街边那个抱着吉他的马尾辫女孩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神情有些恬淡……

　　「走的是梅梅吗？」车开过去，陈星喘着粗气，在杨梦菡耳边低低问了一句。

' D! S) e& v, \4 I6 C% \" q8 p　　杨梦菡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望着窗外出神。「她应该走得很从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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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星想着，背后男人的轻轻抽动却也不失时机地加快了频率——「这种
感觉不错，」她有些陶醉地眯起眼睛，不再多想什么，只是专心地体会——快感
! p* @/ A: Z3 E& v; D7 m' g一波波地从两人结合的地方传上来，她觉得有些头晕。

4 a0 s, X0 x6 u( L, a& U$ K) ]9 M　　车开始减速，身体里面男人的东西越来越烫，一跳跳的，在抽动中蓄势待发。

4 s/ f( T" A. E7 w' @　　「嗯……哦……」突如其来的放声呻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吓了一跳，
2 r; m4 k- F# S4 `4 Q- p不明白这个一直如此配合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忽然叫出来，而紧接着便是脚趾重重
5 C3 A2 {/ c/ {( R& n. n地一痛——尖锐的高根，踩在他的脚面上——他本能的一缩，而喷射也在此时不
合时宜的开始。

4 h8 M1 n7 S( W; P' x　　「梦菡，咱们下车了……」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拉着杨梦菡，走到车门边，
9 A& @! S2 G: H. V' B6 R回头向他望望——笑声里，手忙脚乱地忙着擦拭和遮挡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
4 c* u% r% P4 S9 n人，普普通通，带着一副宽边眼镜。车门打开，下车的时候，她朝他微笑……大
+ N) T/ i% G; K1 F$ B. m. G, d巴开动，洒下一片嘈杂的笑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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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儿，真是服了你……」杨梦菡挽着陈星粉嫩的手臂，微笑。
4 T' |! J8 }% @8 R( Y) S1 |# P
* c# r! h$ N; k  r6 n0 I　　「男人的欲望是可以被用来玩的……」陈星点上一枝纤细的薄荷ＥＳＳＥ，
陶醉似地吸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咱们走吧，已经不远了，莉莉她们都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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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p0 y+ c  t  e: k" |' O　　林荫道上，一辆绿色的甲壳虫从身边驶过，微微带起一阵风，掀起她红裙子
0 L0 u9 D, d: @3 i的裙角。她能感觉到一道湿湿黏黏的液体顺着大腿一点点的淌下，湿湿地有些凉
……

　　２.Ａｌｃｏｈｏ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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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1 t" _1 `3 O+ |    ——烈酒

　　下车的时候，周明忽然觉得阳光很刺眼，禁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长发的发
  W  z3 r1 ]; W7 M: i7 |9 g梢，淡淡地染上了一点金黄，飘飘地在风里飞——步子很缓慢，腿有些颤，疼，
" w& Q9 ]( [  j( `6 k- ]3 a+ p丝丝络络地，从小腹传上来，一下一下撕扯着她的神经——她几乎是被那个纤细
的菲儿架出车门的。看着菲儿鼻翼上晶莹细碎的汗珠，她微笑，「菲儿，谢谢你
! r+ ^; U# \6 K7 L& \/ s……」她抬起手，捋了捋她长长的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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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y0 j8 S- x+ R　　「明明，你……还好吧？是不是很疼？」菲儿的眼里满是关切。

　　「还好……还能有时间见见大家，已经很开心了……芳，今天又麻烦你了。」

　　声音有点虚弱，「想不到你今天也会去那里。」

　　「是很巧……」童晓芳优雅地笑笑，月白缎旗袍包裹的躯体窈窕有致，胸前
4 _0 D. ]9 E( D: L开个不大的口子，白白嫩嫩地露出一片肌肤，掩映着一个碧玉质地的小吊坠，
* u) w: e* G+ {「早晨我们和岚岚一起……送走了一个朋友，因为岚岚赶时间，加上我们好奇，
就过来了……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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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岚是个好姑娘，我太为难她了……」周明幽幽地说着，「我算是很幸运
% t  z% Y* y* e5 y+ }7 `# c了吧，还能让你给我化妆，还有免费的写真照……我应该知足了吧……你们把我
. L. E6 J( c- L. I! k变得好美，我喜欢。」

3 N8 I9 T$ f1 X! A　　「傻瓜，美是你自身的……」韩露扶了扶眼镜，笑依旧很灿烂，「我只不过
是记录而已……这两天拍了好多，明天有得忙了……」

　　「今天的聚会也够你拍的……」周明依旧是浅浅的笑，「难得大家聚在一起
9 a5 x" v' n! s7 ~这么齐……菲儿，你怎么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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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李索菲有些迟疑，忽然低低地问了一句，「明，我还在想你说
的故事，有些东西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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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姑娘……」周明的声音很轻，「其实没必要很明白，我也不想再提起来
$ ]6 F7 r5 k7 I了……实在想知道的话，以后有机会去问鑫鑫吧……她好像就在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夕阳下，泳池的水被染成绚丽的红，池边，白色
塑胶躺椅上，男女的交合很热情也很放纵——男人站立，用两只手扶住女孩的腰
肢，女孩的臀部微微抬起，腿放肆地架在他的臂弯，两只光洁纤细的脚垂下来，
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插，一荡一荡的撩人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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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6 A' i% D% N* I0 o& N　　微微合着眼睛，满脸都是红晕，微微皱着眉，娇喘着，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
着，斜躺在躺椅上，侧着头，一只手扶在额角，不时拢拢垂下来的头发，另一只
  |9 I8 r' z0 s- L手在身体上紧张地游走着，从颈根到前胸，再到小腹，到那一丛修剪得很精致的
乌黑阴毛，而后便尽力地向上挺着腰，用手指抚慰已经兴奋得充血挺立的阴蒂—
% F7 U5 y* ]7 F% u) z8 S—精致而充满活力的乳房，随着抽插和扭动，上下颠动着，血红色的蝴蝶随之飞
$ B! u% d& D- D5 V* O4 l/ r- {1 Z舞，幻化成一道美丽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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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T$ g. ]* v　　似乎是直觉，她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睁开眼朝她们望望，有些陶醉似的抿嘴
笑笑，随即便是一阵更为销魂的呻吟。她看到男人脸上的汗，便呻吟着抓起他的
# C( }3 E& w0 {7 \* o: X一只手，把手指送到嘴里，轻轻吸吮。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的手指对阴蒂的刺激也渐渐配合着加快了频率——
* ~  ?" m8 O/ q「啊……好……就着样……」她甩着头，忘情地呻吟着，任那一股灼热的感觉从
小腹上升，在周身蔓延，两条腿紧紧的缠住男人的腰，制止了他想要抽身而出的
动作。

　　「对……好……给我，在里面……啊……」她在呻吟中达到了高峰，男人每
一下的喷射都使她战栗，在周身弥散的热流一下子爆发开来——男人退出的时候，
她喘息着，兀自高高翘着两条纤细的腿，一股白浊的液体，延着阴道口直直地淌
& d$ L4 T% ^( x下来。

　　「喀喇……」韩露不失时机的按下了快门，脸上带着迷醉的笑，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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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有一只纤细的手，柔柔地搭在她洁白的肩上，她回头，望着那个有着栗
色齐颈头发的女孩，忽然微笑朝她微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５０，对吗？」

8 G/ A$ Q/ ?. @+ c. z; [& v: k　　她浅笑，「有点小错误，那不是一个数位，而是两个……那其实不是网名，
" ]) C4 J" Y# K7 ]只是我名字的简写。」
" m0 H& K, C& O( |$ G
2 n" g* i  i4 H7 R9 o" J$ g- t　　「五零？」她微笑，「看来你也知道我是谁了，今天真的很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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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伍凌。」她幽幽地喷出一口烟，「拿照相机带眼镜的白皮肤女孩，脸
& k) w2 p" K7 V/ V4 H2 S上总是带着笑，自然是你啦，韩露……你真漂亮……芳，你也来了？」

　　「嗯，」童晓芳点点头，「真想不到今天这么热闹……看来小蝶的接风ｐａ
ｒｔｙ就是这么不同凡响。」

, e: Q7 E5 w1 \5 k( c　　「说我什么呢？」红蝶围了条大毛巾，踩了双小拖鞋，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 H' C, L" ^* d. W. H# C" A气还没喘匀，娇喘吁吁的，脸上漾满了高潮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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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是个小淫娃啊……玩得这么疯！」周明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4 h4 O0 @) U3 J「好鑫鑫，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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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一样啊……」红蝶的笑容很灿烂，「咱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嗯，只有你能陪我喝白酒的……走吧，早就说好的。」周明笑着点点头，
拉了她就走，却显得有些踉跄。脚步移开的地方，地上，赫然是点点殷红。

　　「明！」李索菲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菲儿，谢谢你陪我，好好和大家玩一
会吧，今天你也累了……」周明笑着甩了甩她的长头发，「我先失陪一下啦，来
不及见大家，帮我说声对不起……」说话间，红蝶有些惊讶地发现她眼角的泪……

6 ~. _; ~" W3 @, F" L$ D$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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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在街上杀了一个男人……」几杯酒下
去，红蝶精致而可爱的脸上已经泛起一片绯红，「他应该是看中了我的长相和身
8 `7 p, ?% N( s" w) C上的首饰，想在做的时候勒死我，我假装不知道，和他做，就在他动手的时候，
# u- ?7 y1 n, G0 t我用这个朝他后心插下去……」红蝶说着，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中打火机长而尖锐
的尾部，「凡是想杀女人取乐的男人都该死……」说着，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
/ ~. ?7 C8 J% G* O, w而尽。

　　「鑫鑫……」周明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明……叫我小蝶，好吗？」红
蝶说着，一把扯下了围在胸前的毛巾，两只水蜜桃般鲜嫩的乳房一下子弹蹦出来，
她指着胸前的血色蝴蝶，夸张地把声音拉得很长，「喏，就是这个，红——蝶—
—不是聂鑫，我不喜欢姓聂……明，喝酒，你的酒量很好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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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周明点点头，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记得我就是因为酒量好，
长得也还算可以，才做了他的秘书，帮他打理、应酬……后来我喜欢上他，他也
9 E6 X) f2 Y9 v+ m: n说喜欢我，你劝我，我也不听，对他死心塌地，还以为你是有私心，你走时还和
7 G% W; F# i6 \- o你吵……想想我那时真傻。」她说着，又是一杯干下去。

　　「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红蝶淡淡地笑着，「咱们还是一起喝酒的
8 ~: ]4 q: S* Z- w好朋友，老同学，不是吗？」说着，燃着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 ?1 m3 U3 X' @7 S　　「也给我一支，好吗？」周明笑着朝她伸手。她稍稍迟疑，便递过一只烟，
给她点着。「你以前不抽烟的……」红蝶嘴里说着，看着她大口吸进去，然后皱
  H' Z6 z- s6 Y着眉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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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沉菁就要做鼻鞘神经移植了……」咳了好一阵，她忽然冒出这一
句，「你暗地里帮了她这么多年，虽然代价很大，她这条美人鱼也终归要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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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你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红蝶有些迟疑。「欢欢走以前告诉我的
" S+ k5 S4 A; D8 Y2 W4 P- v1 @……」周明说着，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出来，「总算我也做了些好事……哈哈……」
3 P3 m' J" \  j1 [* J( |  f她说着，忽然自顾自地哈哈笑起来，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咚地便灌了
几大口，然后便又是自顾自的痴痴的笑。
+ g! }8 f/ b8 U, C. B  k: K
　　「小蝶，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真的不行了，用一下你的卫生间……要是
弄脏了，别生我的气，好吗？」她说着，自顾自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顺手关上
  @& M# A% d6 I, I6 V了门。红蝶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想着她刚才的话，不经意间，才发现刚才她坐
) K, Q$ d0 }# b6 ^) ]  [的地方已经被血染得斑斑鲜红。

　　「明，难道你……那个孩子……」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诧异，就那么一身
赤裸地奔过去，在卫生间门口喊了两声，听到的却只是一声低低的呻吟。打开门
4 y6 Z2 _& ?' M- l的时候，她不禁一下子愣住——衣服凌乱地扔在一边，坐在便盆上的她，赤裸着
身体，两只手握着刀柄，刀尖却已经深深没入了双乳下缘的正中，鲜血顺着伤口，
1 H9 |; I' b9 B8 ^0 v4 H汩汩地涌出来，沿着她的腿流下来，在她脚下汇成了一汪血泊。
! A8 J. E+ t0 Y
& U4 R" }% x  V7 `　　「明……你怎么这么傻……」她僵在那里，任眼泪淌下来。

　　周明抬起头，醉酒的俏脸涨得通红，笑容有些虚弱，「小蝶……我没事……
1 _7 K  `. i3 X/ y( l$ M  x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说着，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双手扶着刀柄，皱着眉，
+ j7 ~5 u, ]% `( O/ t7 ^+ P呻吟着用力把刀刃狠狠地压下去——金属切割皮肤，发出一阵「噗哧噗哧」的声
音——刀很锋利，破开娇嫩的肚皮，一路下行，整整齐齐地把肚脐分做两半，终
0 A: w( z3 f3 i1 f; q6 t于停止于乌黑茂密的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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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W$ R  C# l6 L　　她长长地出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的，欣赏着肚皮上长长
的伤口——伤口张着嘴般向两边翻开，细腻的肚皮，淡黄色的脂肪颗粒和紫红色
的肌肉在空气中轻轻抽搐，晶莹的小肠露出来，闪着莹润的光——手一松，染满
* |/ Q0 m$ C+ ]0 T鲜血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卫生间的大理石地面上。
# ]' d; Q- ^9 Q- `
　　「好疼啊……孩子，我的孩子……」她呻吟着，嘴唇有些抽搐，眼泪止不住
, S* g" [' j- U$ S淌下来。

　　红蝶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石头，连呼吸都冷得像
! B: B9 h7 p: M, W冰——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咬着牙，用两只手费力地把伤口向两边分开，
+ _- ]7 z; O0 W8 p3 n然后呻吟着把手伸进去。

' I/ k* Z! ]0 [　　「孩子，孩子……」脸依旧通红，低低的喃喃自语，有些歇斯底里，时不时
  {1 ^. g: V3 L. r$ D地轻轻干呕着，两只沾满鲜血的手交替地把肠子一点一点从那个可怕的伤口里抽
出来。粉红色的小肠盘在她的脚下，轻轻蠕动着。红蝶忽然觉得脚下湿湿热热的，
6 @9 |1 r! V4 w3 E低头看去，才发现鲜血已经淌到了自己脚下。
/ b! V0 |! I; D( ^& V% ~7 A
　　「孩子，孩子……就在这里，在里面……」周明的声音很低，很虚弱。她努
力地低头，看着腹腔里失去小肠遮挡的紫红色球体，呻吟着，眼神忽然有些亮，
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抽泣，「小蝶……刀……给我……快……孩子……孩子…

, n, L& C6 R) _( W　　…」她喃喃地说着，朝红蝶伸出手，忽然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大口的血从嘴
* C* m  N  X- U& K" Z& @角涌出来。
8 c5 c6 ?& Z8 n2 g0 d
　　红蝶说不出话，只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透不过气，缓缓地蹲下，
捡起血泊里的匕首，怔怔地递到她手里。「谢谢……乖……嗯……」刀刃在腹内
5 X* R7 P9 a) h( M2 S% L切割的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
7 R' J+ F- F2 J$ N+ @
& U. }6 V8 O( h) V: \/ Y' X, ~) ~8 g　　「当啷……」刀再次落在地上，双手从伤口里小心翼翼地把已经空空如也的
它取出，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忽然微笑，声音微弱得宛若游丝：「乖……妈妈
5 {6 B, A! G9 N( @* V会保护你……不让别人……」声音渐渐淡下去，头缓缓地垂下来，长发从额前垂
落，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含泪的笑……

9 D' g8 e5 u  L6 ^( s; W  [& z　　３.Ｋｉｎｄｎｅｓｓ Ｌａｄｙ
3 K+ ]- \' a. d) y5 x4 [. @+ a. x
$ K' y; t8 W. a" E    ——良善女郎
) e. f( \: d) {8 g4 M4 A' I+ G
　　纤细的手搭上了颤抖的裸肩，她回头，泪眼朦胧里看到那个留着披肩发，一
身黑衣的瘦削女孩——「梦菡……你来了？」她微微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笑
9 b  j' ~3 ~: a' y8 x容有些勉强。

　　「我来找孙莉，和她的一个朋友一起来的……」杨梦菡淡淡地说着，随手解
9 V& d# |" v7 g! U" b+ d: t* _$ s开了上衣的两个扣子，「看到她正忙，我就先进来想洗个澡……从上飞机就没洗
8 U6 d) X% }3 {" D过，太脏了。」
7 x' I8 k0 Y& s7 c
: B- t* {9 S# z5 X: ]3 s　　黑色上衣解开，里面是一片洁白的皮肤，被黑色胸罩和蜘蛛形状的黑珍珠脐
环装点着，白得很璀璨，有些夺目。黑色牛仔裤的上扣没有系，黑色低腰内裤的
上缘，是那朵妖冶的血红色的玫瑰纹身。

& h5 d( ], T8 n2 C: M* {' |8 j2 J　　「你给我的地址我撕了，想不到还是能见到你。看来咱们真的还是有些缘分
$ Q1 {6 @* `) Z2 ?  K1 F……」杨梦菡垂着眼睛，自言自语一般，微笑着把玩手里那个晶莹的瓶子，「想
不到你也会哭——一直以为你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红蝴蝶呢。」

　　「我也希望……可我毕竟还是人……」红蝶淡淡地说着，「抱抱我，好吗？

　　我……有点冷。」
/ V" e3 ]4 L8 j7 N( U/ W9 e
, w' Y) e4 O! i2 T5 V: z% h: }　　「哭出来吧，我知道，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很难受……」拥着红蝶慢慢跪坐的
时候，杨梦菡把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怀里的少女赤裸着，娇小的身
( n5 o* ^, {  x. C' [6 _) D( C/ z3 a体微微发颤，忽然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像个孩子似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峥，小雪……其实我也好想哭，可是……我的眼睛……只能流血了吧……」
) p* c9 B: S2 ]  a5 r想着心事，抚着红蝶柔软的头发，她呆呆地发楞，眼睛盯着地上那个璀璨的红色
1 }4 ^; ]4 J3 w% L" R- v水晶瓶子……

　　窗外，柔柔地飘过一段《少女的祈祷》，钢琴声清澈如水……
, j! Z' g# u9 [& ~. W2 b
　　　　　　　　　　　　　　　　***
+ @& ]- ^6 a) {2 `# O' i6 q# U4 U
$ C0 I; j+ z% Z# i9 C　　脱去沾着血污的白大褂，仔细地洗净手，痴痴地看着灯下依然忙碌着的女孩
7 o! j5 H8 I( b, q" Z子——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微微蹙起的眉毛，黑白分明的眼，以及挂着细
8 b6 ~; ]7 g+ b) Q小汗珠的精致鼻梁。

" b. n3 u! z1 v6 [( n& t/ U1 ^　　「琳子，辛苦你了……」她的声音淡淡的，略略有些哀伤。
6 {7 D, m) E8 @
3 w4 y; H6 p) q; G- D- w　　「还好……目前一切进展顺利，」杨琳抬起头，从眼神里能看出她似乎在微
  v. h/ ~; ^$ Z$ P笑，「岚岚，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大家已经付
出了这么多，我不会让这次手术失败的……」
& _* }  q. n. R) W  q
# j" Z2 K4 @, p3 f' a　　「我知道……」谢一岚的声音很轻很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圈微微有些
红，「琳子，我……想出去走走。」

& [1 d0 p+ Z) N$ S+ d1 K　　「嗯……岚岚，你……回去休息休息吧……你的压力太大了……」杨琳轻轻
7 n- W* R3 I/ \4 Z( l4 b+ q( G叹了口气，「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你一天没吃饭了……」

　　「我不饿……琳子，谢谢你……」她说着，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给我盒
烟好吗？」

　　「岚岚……你……」杨琳怔了怔。
( B% F& Z/ B6 V; [
　　「没什么……我可能是太累了，想放松一下。」她勉强笑了笑，神情很疲惫。
5 }0 {. }! G- k' L
; b% `; Y) Q3 e0 c: {5 i6 {　　望着她瘦削纤弱的肩背轮廓渐渐模糊，杨琳摇了摇头，轻轻叹息，「傻岚岚，
为什么要自己扛这么多呢……」回头看看，床上的沉菁依然沉沉睡着，身上盖着
1 `9 R3 X; {. I7 C洁白的被单，只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呼吸很均匀，两颊是
优美的晕红。

　　「菁菁……你也受太多苦了，可是，你前面的路，究竟……我们这么做到底
对不对呢？」

　　娥眉深蹙，臻首微摇，幽幽地叹息。培养皿里的物质红艳如血，钢制的探针
闪着寒冷的光。
) ?- ]6 c$ f/ P( j8 G1 H3 i$ P+ S) A
　　……

　　夕阳吐尽了最后一抹余晖，暮霭苍茫，余下的只有西边的几缕血红的残霞，
* K' \9 }3 j1 Y. Z2 i这个城市的夜，落寞而苍凉。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放纵，有人孤独。徜徉在街
$ T7 s) W- m# b7 c& \* E+ D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乱，索性一屁股坐在边道
/ q$ m. [; W( `2 E* h上，蜷起腿，双手抱着膝盖，头枕在膝盖上，闭起眼睛。
6 p3 {! {0 V0 X, D0 ~. S- Y
　　苏耘、周明、沉菁……一个个少女的倩影在眼前浮现，然后消逝，忽然是那
$ p! I+ ^  Q: j& `2 u  {一团红红的模糊血肉，铺天盖地地朝她扑过来。她知道这是梦，想醒过来，却连
. W3 w' h$ t1 @0 Y  Q动也动不了，胸口仿佛压了块大石头，闷得透不过气，想哭，想叫，却发不出一
) e3 Z! N$ ]6 \6 k  ^点点声音。

　　贝多芬的奏鸣曲《月光》的第一乐章，宛如月亮照耀下的荡漾水波，轻轻叩
2 D3 k( ^4 e+ o. u$ r  x& Z打她的心扉。她倏地惊醒，抬起头，急促地呼吸着，额头上是涔涔的冷汗。按开
! [  [2 i/ P5 N' n7 k手机，章萍的声音微微有些气喘，「岚岚，今天你过来吗？」

) Y: I$ [7 f5 P4 C; z) [6 t) Z　　「萍萍……你玩得开心点……我有些倦，想歇一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2 n9 J- H: \' v6 v) S说完便自顾自地关掉了手机。「我……是个杀人犯吧……」
) Z& n* t8 V6 _& E! J+ d
　　她苦笑，抽出一枝烟，点上——口味很重，有股金属的味道——杨琳总是很
热衷于「５５５」，她曾经反对她抽这种重口味的烟，但现在她忽然觉得她需要。
7 S/ f  M; A- `1 U7 i闭住气，让浓浓的烟肆意地燎过肺叶，回圈到鼻腔，然后一点点从鼻孔中飘出来。
- _; T1 a0 x- M/ @5 `4 S
　　头有些晕，整个呼吸道都有些疼痛——她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适合自己，于
1 o# ?3 k2 N6 _# c是再深深地吸了一口，就那么把烟衔在嘴里。信手把打火机燃着，昏暗的角落里，
+ ]& x$ ?' d; @' i6 e! A; X飘散着燃料油香味的火苗把她清秀的脸映得红扑扑的——她忽然觉得好温暖，忽
然很喜欢那一跳一跳的火苗，忽然向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的食指……
; o( v0 l; f% i
　　火焰烧灼的感觉如同刀割，令她颤抖，勉强忍耐着，汗和泪，一起淌落，牙
齿把香烟的过滤嘴咬成了一个扁片——她知道自己需要这种疼痛，可拿着火机的
左手，终于忍不住扣上了盖子——指端被火苗燎过的位置一下子清凉，然后便是
令人颤抖的灼痛——纤细的手指，修长而美丽，白得有些透明，只有被火焰爱抚
# P+ v% W1 _5 I  C4 f' O过的地方是一片红，然后便是里面一片残忍的水泡。

/ A7 ]9 r# b5 \1 }　　她试图用那根手指去夹烟卷，手指回报她的是战栗和烧痛。烟掉在地上的时
候，她忽然把头枕在膝盖，瘦削的肩轻轻耸动，放任自己出声哭泣。

; @& b9 |  m; R  T　　「傻姑娘，为什么要毁自己的手。烈火焚身……你受不了的。」她忽然觉得
* \. l7 e6 }) S) Y一只温软的手在抚摸她清爽的短发。泪光迷离地抬头，看到面前的女孩子纤细而
高挑，随意地穿着灰色紧身Ｔ恤和磨白的六分仔裤，清丽的面容和有如天籁的声
6 U5 J2 Y: X7 Y, C# W, L音令她有些熟悉。擦去眼前的泪，她惊讶于眼前少女烙着香疤的光头和脚下的芒
6 q0 S5 p0 `! J鞋。

, U* {! ^8 V" k5 E& z　　「你……我们今天见过，对吗？」她迟疑，须臾间忽然想起早晨在苏耘家里
的邂逅。

& z* E) ~5 ]" V1 f" E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
" @( {& w; M% {, }" i; X4 o% Z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又无怖。」少女只是微笑，忽然双手合十，低眉垂眼，
8 S; Y) q0 W% }" z6 P轻轻念诵。

/ m9 A8 m) t( b0 I( \9 k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又无怖……」她低低的重复
/ S) ]$ \1 A) r# a9 \  A% c着，站起身来，「可是……真的可以吗？我……杀了人啊，怎么能无忧无怖呢……」
0 z& \3 O9 K% d- H" F1 n& g
　　「有，不一定是好事，没有，也不一定是坏事——你不也是因为关心才愿意
为她们承担的吗？」她微笑，声音温柔而清澈。

6 F! }" f, C( I, h　　「总觉得你的声音好熟……你是不是何……」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0 @# Q3 e" D2 g/ x7 |  \4 I9 d　　「我？上广下静……其实叫什么也无所谓了，名字始终也是代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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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3 V& C6 F　　「谢一岚……今天……谢谢你。」她泪光莹然地朝她微笑，「看来你已经是
6 ?* x; z+ d4 J' B1 p出家人了？」
* X7 N, p) b9 r& U0 h1 \
　　「还有些红尘中的事情吧，不过也快了……想不想跟我去个地方？」广静轻
轻牵起她修长的手。抬眼一瞥间，谢一岚忽然发现她腰带上有个一荡一荡的黑色
  Y* Q* O5 O) @& W" x% w挂件，不禁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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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静，这是什么？」她问着，伸手捧起来，俯下身去，借着路灯，才看清
这原来是一个别致的黑色小瓷人，留着长头发，调皮地朝她笑，「很可爱的小黑
5 [4 }8 @$ _8 i) l0 c) o; J! @人哦……」她不禁赞叹。

8 n, U/ `4 _. L% w' d' Z' U　　「钥匙……」广静的笑有些神秘。

3 ^8 b1 w+ G2 A　　　　　　　　　　　　　　　　***

　　浴室里，白雾朦朦。沐浴乳的兰花香，卫生间自有的檀香，女孩的体香，混
( R2 f0 Q  {2 a% f% j1 O( D着有些浓烈的血腥，交织成一段迷离的香氛。

4 o* Y% J8 w- D* a# i& \0 o- v　　「梦菡，谢谢你……我好多了……」红蝶从后面抱住杨梦菡纤细的腰，把一
对水蜜桃般鲜嫩的乳房贴在她赤裸的脊背上，脸颊柔柔地贴着她修长的后颈。杨
梦菡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大半个身子浸在浴缸温暖的水里，下巴
" t! {3 ^8 `+ @1 V. n) J0 Z枕在缸边，透过朦胧的水雾，双眼直直地望着那个赤裸着坐在便盆上垂着头，长
头发遮住脸的女孩，还有她手中的珍重的宝贝。
& O0 Y# l1 u0 s8 c8 M
　　「她很美，不是吗？」红蝶的手柔柔的按在杨梦菡弹性十足的前胸上，「亲
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离开，什么也做不了，是很痛苦的事情吧……可我知道，我
# N* F+ v; s7 T  |2 I! ^5 D看她的时候，眼神里应该是有些欣赏的……我……也是个嗜血的恶魔吧……」
1 l" e# s2 T6 ~" I4 n3 J
　　「小蝶，你杀过人吗？」杨梦菡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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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呆呆地点头，「昨天我还杀了人……凡是以杀人取乐的人都该
死……当然，我也一样……」

　　「你……杀过好朋友吗？」她又问，回头，看着红蝶精致的脸庞上的错愕，
. j( l7 m9 n! c2 P; u「我杀过，两个出生入死，最好的朋友……」她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那个瓶子，
  f7 H, m7 [1 x- X「她们也算是回家了吧。」
' x. |( T& M" h/ u
$ ?% f, p( M1 m; m　　「梦菡，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沉默半晌，红蝶忽然问了一句。
! u1 Z' c$ k  w0 y
9 W9 x3 N5 t" E5 m5 W　　「找到一个了，还差一个……」杨梦菡长长地吁了口气，「人海茫茫，这个
+ z9 l8 Y$ n) m$ O. L% }任务真的很难……完成了之后，我就可以走了……」
5 x% s" q2 v  m: x& Z) T
　　「去见她们？」红蝶指了指瓶子里魔幻般的艺术品。
( p! y9 |2 c  W3 ^+ H/ ^; y
7 [2 K7 Y- o) i! Y5 b" H5 E　　「嗯……去和她们一起。」脸颊绯红，眼波如水，眼光中满是期许。

1 V) A! `, |3 p) u2 n; P: ?1 ~　　「我来帮你，好吗？」红蝶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杨梦菡的背。
6 p2 b) t0 K5 j* a7 V
　　「不用了……终究是我自己的事情……」杨梦菡的声音淡淡的，「无论如何，
谢谢你……」

9 K! e. m9 d" M5 N1 }+ O2 ^& \　　「忙不是白帮的，我也有事情求你……」她微笑，用力拥紧她瘦削的身躯，
4 M' i% E6 X# [0 z柔软的唇，几乎贴上的她的耳垂。
7 {3 ^# d6 ^. e  J0 L( L! S
　　「求我？」杨梦菡苦笑，「我能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想做什么应该也不
0 [0 L6 q7 y5 N+ }, v' i难吧，还有什么要求我的？」
8 W6 Z0 c. j% q! C* Z) p( S
/ Z  i2 W1 R0 m( M# Y2 ^　　「化蝶……」女孩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朦胧的水雾……
$ h! c- d. H- _+ ~% S, D5 Y- K
　　４.Ｃｏｇｎａｃ ａｎｄ Ｃｉｇａｒ
6 E. h+ A' p# n
  |! M, D3 D5 C4 B0 j, z8 ?+ s2 V, U    ——干邑和雪茄
( A- c1 M' C  N. c7 g! C
4 q5 M. @- O- |1 v- I( ?　　「你……不觉得可惜吗？」杨梦菡回过头朝她望——近乎完美的身体，充满
% F) S8 n$ w; H# [3 c了活力与优雅，只是眼光里有些忧郁——她知道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一个生命很容
4 ?% F. l( a/ _6 |* L6 U2 k! ^& X' O易，但是望着这个女孩，竟忽然有些舍不得。她自己也奇怪于这种感觉——向好
朋友扣下扳机时，虽然也有些彷徨，但没有如此强烈。
: _$ n% z: f* Y2 c4 d, w# P
　　她只是抿起嘴轻笑。「其实，有很多东西我并不想要……可这是我的梦…
+ D" y, m, e- q, L
% n" U9 S# G* O8 W" F　　…」纤细的指端，轻轻抚过胸前的血色蝴蝶，「那才是我的幸福吧。我和你
一样，一直在找……」
2 a+ a- W4 x' ~) {4 P
$ Z; v8 \2 F" i. G  k　　「那……为什么要让我帮你呢？难道你自己做不到？」杨梦菡扬起下巴朝便
# f: W" L, x; p盆上满身血污的女孩努了努，「其实很容易的……短短几分钟而已。」
! J5 @1 {" E! [4 w2 b( g" C) A
　　「我知道……」红蝶苦笑，「可是，我……是个被诅咒的人呢……对了，你
好像对莉莉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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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能是我要找的第二个人……」杨梦菡幽幽地长叹，「真的有些累了……」

　　「看来咱们的时间都不很多，不过至少今天晚上先放松吧……」红蝶把两只
: p! d; ^. ~$ j/ t5 Z手在浴缸的边缘一撑，一下子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或者应该说是放
纵吧，要不要一起来？」她望着杨梦菡微笑，竖起中指，做了个挑逗的手势，
# r9 [+ h0 }' q; J- F「Ｆａｎｃｙ ａ ｆｕｃｋ？」她俏皮地伸了伸舌头。
$ \6 k8 p; w! Y! k: T' ]
　　「我有点好奇……你哪里找得那么多男人？」懒懒地站起身，抓过一条大大
5 r5 h% C* N( q5 g; j5 w1 a的棉质浴巾，擦拭着自己纤细洁白的裸体。

　　「我只能说这对于我不难，而且这也总好过他们日常的工作——我的ｐａｒ
/ h! ~% `/ W( E# Aｔｙ就是他们过节了……其实，我这也算是种叛逆吧……」红蝶甩了甩红棕色的
  ~) W4 }3 s% f. n* z. z头发，「不多说了，Ａ…」

1 U7 A4 l  S& w0 K' @8 Q　　「Ａ ｓｃｒｅｃｔ ｍａｋｅｓ ａ ｗｏｍａｎ ｗｏｍａｎ.Ｉ ｋｎｏｗ.」
杨梦菡接过了她的话头，「小蝶，谢谢你，泡个澡真的舒服好多。玩玩也好，最
近真的好累……估计孙莉现在也正玩得开心，你帮我约她吧，明天晚上，还在我
们见面的老地方，她知道的。」

　　「嗯，好的。」红蝶微笑，向她伸出三个手指，「敢不敢和我玩这个？」
$ H1 J9 }; T, E
2 H% F/ D4 s* n7 A- C+ A, Q9 g3 h　　「Ｃｏｍｅ ｏｎ…」杨梦菡微笑着轻轻骂了一句，「来就来，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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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9 Q+ G4 O( t　　　　　　　　　　　　　　　　***

　　陶醉般地微微合着眼，头向后仰着，长发如瀑，直直地垂到腰际，泛满红晕
0 E# A1 M- e. e2 C0 y的洁白身躯跨坐在男人身上，温柔而激烈地上下起伏，仿佛《倩女幽魂》里那个
同样有着一头泼墨般长发的聂小倩。身体在月光下尽情舒展——高耸的乳峰、光
8 C3 k% k3 O8 k$ u+ r! F# F洁而优美的背，纤细的腰腹，浑圆的臀，随着交合中的每一个动作，弯曲出一道
* q2 t% b! X: D" w4 `3 l道曼妙流离的曲线。
3 r3 }6 p  ?7 j; f( O# l
　　「莉莉真美……」丰腴而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迭，望着眼前交合的肉体，陈
星自顾自地浅笑，眼光有些暧昧。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粗大的哈瓦那雪茄，让雪茄
  X8 V' a8 D+ R4 L% S的烟雾流过喉咙，然后长长地吐出，随即捧起酒杯，抿了一大口醇香的干邑——
雪茄和白兰地是天生的好搭档，就像性和死亡——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莫名其
: i& `  e4 Q" r0 o  p妙地这么想。
( U0 m! m# r5 }3 E
5 e: V5 N1 y/ L8 m$ H9 N$ o　　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呼吸和低回的呻吟，触动着她的耳膜。她忽然觉得嘴唇有
些发干，便伸出舌头轻舔。于是解开红色长裙前面那一长排扣子，分开腿，让手
指温柔地滑过湿漉漉的阴毛丛，进入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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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抚，使她情不自禁地呻吟，高一声低一声的，声音很放肆——我行我素，
% O6 v$ ]/ t- ]& P3 e$ ]她一向如此。感觉汗从鼻尖渗出，她抬起手去擦，一瞥之间，看到孙莉呻吟着抬
8 |  T8 g2 d2 x3 \起手去拢她的长头发，也忽然发现她手腕上用黑色绒绳缠着的装饰——如水的月
光之下，手腕上的人型装饰物闪着黑亮的光。

　　她心里微微一荡——淡紫色的网页背景，活泼的小广告字体书写的童谣，伴
着苏格兰风笛悠扬的旋律，忽然在心里忽然浮现——聪慧如她，自己的好朋友当
% R# X% ~' _2 i1 ]& e) ?; \时做了什么事情自然逃不过她的猜想，现在，只不过是确证而已……「幸福」，
这两个字忽然从心底涌上来。
8 B; H( \: C1 U- b! T
　　夜风吹起她齐耳的短发，她微笑，吸一口雪茄，抿一口酒，双腿间魔术般的
手指仿佛情人一般，挑逗似地在春水泛滥的洞口有意无意地滑过，在那颗膨胀的
$ P9 C; h5 P; M* a小豆豆上调皮地打着圈——快感有如池水，一波波的轻轻荡漾，她喘着粗气，轻
! I6 f" C4 |- [- ]3 o/ t轻哼着，有些陶醉——有些自恋的她，很会操纵自己的感觉。
. a1 u# Y% F% G# t" [
$ d' D) h1 R& v1 J　　手指再次进入身体的时候，她不自主地战栗。

　　没有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只是微微眯着，看着不远处赤裸交缠在一起的两
个女孩子，长头发的女孩子放肆地躺在地上，秀发散开如同水草，两条腿高高地
翘着，呻吟着用手按着胯下那个埋首吸吮的短头发女孩子的头，月光下，跪卧的
短发女孩赤裸的脊背激烈地起伏着，两只手握着长发女孩纤细的脚踝，丰满的臀
自然而然的撅起来，不自主的轻轻摆动——她几乎可以听到她们的呻吟。
# f4 w% b' {/ v% R. a2 S
9 b* g: V9 ^3 }$ P　　「她们应该也是Ｌｅｓ吧……」她忽然这么想，「而且也是比较纯粹的Ｔ和
5 `9 p; h0 \# VＰ，我感觉得出来……」

4 X' {; {5 G* ~1 D' Z　　想着，心底忽然有一丝愁绪飘上来。她忽然很想摆脱，于是给自己更强烈的
刺激——手指重重的在阴道的皱襞上摩擦，大拇指死死地按着充血勃起的阴蒂，
「嗯……哎呦……」

　　她皱着眉呻吟，把头转过去看那个穿一身月白缎旗袍的女孩，看着她痴痴地
  `( R! a4 V% }* x3 }8 b' v倚在一棵树下，捧着一杯酒出神——月光透过树荫洒下，斑斑点点照在她身上，
# t& H6 o, {$ M映得她分外窈窕而优雅。她似乎看到她微微的皱着眉头，一只手托着腮，似乎有
  r0 \5 ~3 y% `# e/ M些怅惘。

　　然后是韩露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周身上下所穿的只有那一副眼镜，嘻笑着去
解旗袍女孩的衣服，然后招手叫过两个服务生，自己喝了杯酒，便笑着和其中的
8 k$ g$ X" B& O9 R) N( C' A4 Z一个滚成了一团。
# ?! X  Q3 b' ~( P& R8 p
　　旗袍女孩看着她，摇头苦笑，便喝干了杯里的酒，将那件月白缎的优雅旗袍
褪下，在树下，勾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窈窕圆润的胴体与身边的男人宛然相就。

　　「性，大概是种毒品吧……不管心情好不好，总能在这里面得到快乐……或
3 u9 R6 M% a; j  j5 }- `, C许……应该是麻醉吧……」看着这一幕幕投入的交合，陈星忽然想起昨晚在后台
- T3 L+ w8 Z! p8 M% Y1 P0 k0 N看到孙莉和孟爽她们的那一幕，于是放眼望过去，发现远处还有几对忘情的男男
; ~9 N9 x2 q: k3 ?0 `女女，而昨天那场真人秀中的某个女孩依稀也正在其中肆意欢愉。
( x' R8 p4 X: v& N% P( Q* `  Q, I# ^
　　体内的热流也在剧烈的激荡，冲击着她柔软的身躯，使她觉得有些头晕，
「只有短暂的高潮……男人很可悲……作女人真的很好，可是，真正可用的时间
毕竟太短暂……上天也是公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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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间，望见池里荡漾的水波——月亮荡啊荡地映在水里，忽而是一个洁白
# ~# n' K) C& {* s; J8 g' L8 W- d& |的裸体鲶鱼般的游过，把水里的月亮弄得粉碎。「既然不能有很长时间，那么就
% v  n9 z6 G1 r- P像这水里的月亮，毁灭才是最美的吧……」
1 z: h( C+ p3 }1 J- E
　　她想着，食指和中指在下身紧张地进出，晶莹的爱液沿着大腿内侧淌下——
! ~) C  |  A& G2 E# j+ D她觉得自己的快感有些失控，索性放任，于是把雪茄平放在烟缸里，呻吟着，战
栗着，用左手撑在身后，尽力把臀抬起来，随着自己放荡的爱抚前后左右地肆意
, ?6 M  \- G' z# h# R摇动——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侧过头头看着

　　一瞥之间，忽然发现方才激烈拥抱交缠的短发女孩和长发女孩的身体已经依
依不舍地分开，缠绵的深吻之后，就这样一身赤裸着去接触各自的乐器——小提
6 C" Q" z$ g- P/ }2 V- a0 M琴的声音洁净而明澈，钢琴的琶音如水波般地映衬，飘过一缕淡淡的哀愁——是
马思聪的《思乡曲》。

　　「故乡……回家……」几个凌乱的词汇在头脑中浮现，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 _+ y2 u' B9 a9 Q, q淡淡地叹了口气。

　　两腿之间的手指，并不怜香惜玉，一点也不照顾自己的感觉，不管自己的承
2 D8 P  h' {1 j3 B% W# a受能力，只是专心地把自己推向快感和死亡的高潮巅峰。

9 a2 C& F  p  a( c  O　　陈星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那个赤裸裸地被冰冷的铁链束缚在巨大礁石上的安
德洛美达，袒露着躯体，任快感的巨浪使自己一阵阵地窒息——《思乡曲》旋律
在她心头萦绕，在她的意识中幻化成那个留着男孩似的短头发，很干练很俏皮很
活泼很清秀的假小子，看着她，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 X+ o% t% k# J. a7 u6 C: p* {- w  [) _7 r
1 n" ?$ f# q$ |9 g4 l" T) m　　她忽然觉得一阵腰臀近乎疯狂的蠕动，有些白浊的液体，随着手指的抽插一
点点喷溅出来，淋在丰腴的腿上，「茜……好想你，想你回来……啊……要死了
……」呻吟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凄凉。
- L2 o' q% y$ |9 h5 v
  s! n4 p8 k' m9 ?4 T　　泪，从腮边滚落，喘息着睁开眼，她忽然觉得有些哀伤——毕竟还是活着，
# p9 h# [& c3 B& U: r所以还要再来，还不是顶峰——于是她扬起手臂，任被汗水湿透的腋毛在夜风里
呼吸，然后打个响指——她对这种疯狂得近乎残酷的性有着偏执的追求，近乎贪
婪，不愿意给自己丝毫喘息的机会。
9 T5 Z7 a2 t0 E# ?! `. c, f1 E
　　把红裙子褪到地上，用最原始最野性的姿势，俯下身，让高耸的胸自然垂下
/ ]4 n5 a3 D  N( L, Y: y' j4 [来，勃起的乳头轻轻与大理石地面接触，感觉有些凉——就那么把屁股撅起来轻
" V# s! X# S; e# z% Z# A  u' h' d. i轻诱惑的摆动——火热的东西插入的时候，泪再次淌下来，她仰头，不经意间看
+ n/ {" G0 ?) l) a" P% J" t9 n到夜空中一颗长长的流星……

　　　　　　　　　　　　　　　　***
* j7 m! u+ m  n& y7 s2 b
　　「菲儿，流星好美……」高潮后的崔绿，把手枕在脑后，娇喘着，声音有如
梦呓。
" R8 \# Y$ D8 }) l
! m7 h$ X+ g; i3 w; {　　「嗯，是明明走了吧……」李索菲看着天幕上遗留的绚丽光尾恍如烟花般一
1 J2 \+ I- G* d4 O% ~1 P2 y点点消逝，忽然叹了口气，两行泪轻轻地淌下来——她忽然有些冲动，于是伸出
手臂，用两根手指尽力去分开上面刚刚有些干燥的那道刀伤——皮肤扯裂的感觉
7 z- _6 z4 o/ X$ \* T. K1 a使她有些抽搐，看着鲜红的血，从迸裂的伤口中淌出来，沿着晶莹雪白的手臂，
& L) q) |) S% u& a+ S$ ^$ g一点点滴到手肘下方高脚杯里。
" h$ L1 v* x9 s
　　「绿，我忽然觉得明明这样未尝不好，至少是在自己年轻和美的时候，而且
- w7 K8 E, ?1 H起码让自己心安了……」

　　说着，用淌着血的手臂端起酒杯，看着自己的血液在白葡萄酒中如雾般荡漾
- y! `) A# P* ]* j- o. r弥散——抿了口酒，芳冽香醇中带着一丝咸咸的腥，她忽然有些馋，于是一饮而
) |6 n, {( p& C& ~- H( {9 w- {* h& n尽，「血的味道真好……如果死的时候能一直尝到自己的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情吧。小绿，你说呢？」她想着，忽然痴痴地笑，用纤细的手指沾了伤口中的血，
, J5 b1 E0 g' D  ?轻轻放在嘴里吸吮。

　　「我？我还是喜欢男人……」崔绿翻了个身，趴在地上，两条纤细的小腿活
泼地翘起来，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着，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某个黑色的人偶玩具
……
3 }2 _% F: F, e7 m* T# p! I% q
　　５.Ｋｅｎｄａｔｓｕｂａ

! G( }* G3 K, T7 J; S" u    ——干闼婆

　　「小绿，你怎么也会有这个小黑人？」伍凌裹了条大毛巾，凑过来，看着崔
) u" c+ x# C, h7 s8 I绿手里的玩偶，表情有些诧异。
% u2 E" ^9 j# H9 t5 \1 R% S
　　「做工很精细哦，也很可爱，小凌，你也喜欢吗？」崔绿把小黑人捧在手里，
1 e" k( ^# A: E8 C' b3 S5 f, c笑嘻嘻轻轻把玩「是我早晨去给欢欢买花的时候，那个卖花的女孩送给我的……」

! n# s  ~, }$ I; ?　　「你说霞儿？」伍凌说着，微微皱了皱精致的眉。

　　「小凌……你怎么了？」崔绿有些好奇，「是不是我不该要她的东西？」
" T! H' Q; e, i5 l( l9 m2 P8 H( X  Y
# q1 t) V5 f0 t6 F$ W" _5 K　　伍凌呆了呆，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她是你朋友？」半晌，她忽然问了一
" {# P1 h; p& w  K) f& H, M句。

; E8 L9 Z$ R' _　　「算是吧，我和欢欢经常去她的花店里买花，很美的一个女孩子……」崔绿
的表情有些神往。
, O5 b" e; \' u/ I: A+ K
3 s2 G8 u( \' J' Z( Q: i- u　　「绿……你喜欢这个小黑人吗？」

( v5 o0 |- u7 p, B　　「嗯，霞儿也问过我。」崔绿说着，一翻身坐了起来，「早晨我去花店的时
% r$ Z9 w& h" Y+ _& L# ~候，看到她看着这个小黑人发呆，就拿过来看……然后她好像想了半天，就忽然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要把它送给我，我也就答应了。真的很可爱，不是
吗？」
9 z" a5 s, `1 D: h
9 D2 n9 E7 R0 H4 z0 I　　「嗯……」伍凌点点头，「绿，这个小黑人……霞儿没和你说它是干什么的？」

　　说着，拉起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晃晃当当的，赫然也是个小黑人。

  G- g8 K3 _; _2 X　　「咦？」这次轮到小绿诧异，「你也有一个？这个小黑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她站起身，仔细地把这两个小黑人加以比较——虽然大小不同，但形像神态
4 M& C6 D+ G& x9 I2 d. L% k却是完全一样，伍凌的小黑人吊坠的底部刻了个阿拉伯数字６，而自己的，却是
% i' [$ b# r7 u& ^( v个２。
9 A, u' h' F9 L4 x* S5 g, d
3 g2 w) q& F+ t$ j* T$ O* Z- n　　「唉……这个霞儿……」伍凌摇头，轻轻叹息，然后凑到小绿的耳边，轻轻
8 S7 [& a2 b) H1 J5 G+ C4 k( m, \说了几句，然后转过来，望着小绿的脸。

+ g- h/ E+ j1 B" f* ?% u- |( D　　「靠！原来是这样……」小绿听着，脱口说了一句，然后便低下头，默默地
玩弄自己可爱的阴毛，神情有些异样，「那么说我应该是第二个吧……什么时候
( B3 ?% s6 d+ Y4 t! n7 A; c开始？」

! l( R, c8 M3 ^* v5 n　　「估计明天晚上就可以了……绿……现在你知道了，应该是不想要它了吧，
$ @$ F) S, t& ~给我吧，应该还有别人等着要……」伍凌说着，向她伸出手。
' `% `; h  V5 J; O6 Y& |4 w
　　「切，谁说我不要了？」崔绿忽然笑出来，捧起她的脸蛋，狠狠地在她绯红
的脸颊上亲了又亲，亲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O4 p0 P" Y4 k　　「小凌，我的好小凌，你太伟大了，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好的创意……还有
' }' n7 F$ v2 C! c( r3 O- S霞儿，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神，崇拜你们，哈哈……」笑着，脸上是说不出的开
心。

　　「绿，你怎么也会……」伍凌真的有些奇怪——她想不出这个女孩子为什么
5 Z$ T  e* i# z! T: ~! G会接受这个邀请。
! g2 N3 T/ _" E, r) P
　　「嘻嘻……你一定在想，「小绿这个小淫娃平常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就知道玩
男人，怎么也会想这样？」，对吗？」她神情里颇为得意，「这又不是你们的专
利，而且我也早就想这样了。只是我排得很靠前，看不到大家，也看不到你啦。」
( m- u+ D2 m$ @6 }- I6 m- `) ?% q
　　「到底为什么？」伍凌还是好奇。

　　「不想老呗，」她微笑，「还有……高潮的感觉……」说着，她朝旁边招了
招手，「抓紧时间，做做热身！」她嘴里说着，赤裸的躯体已经软软地倒在了男
3 f$ f% q% o2 W# J& R2 q人怀里……
1 A1 p5 V8 ?6 X; R5 b
$ {7 D" x5 G2 F- Y8 I　　伍凌沉默，但很快就释然，微笑，点上一支柔和七星，「绿，你应该能得到
你想要的……」她深深吸了口烟，抬头的时候，却看见韩露脖子上挂着相机，正
! f: G2 \0 ]& N2 {! |( J咯咯地朝她笑个不停……

　　「我心里的事情，你们谁也不会知道的，无论如何，结果一样……」跪在地
- R0 B/ ?1 ^, D+ C+ b( [3 t/ m) J上，屁股撅起来，看着伍凌和韩露携着手离开，承受着后面男人一下一下打桩般
的进出，崔绿忽然这么想，然后放肆地大声呻吟，眼泪便跟着淌下来。

. \9 j2 a* t2 t" d　　　　　　　　　　　　　　　　***

　　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白皙，却长茧，指甲不长，在月光下闪着莹润的粉红色
8 ~1 G& _0 W! X光晕。自自然然地甩一甩披在肩头微微染了点黄的柔顺头发，划一根火柴，用手
掌轻轻呵护着，把香熏灯的灯芯点燃，转身到柜子里取出个精致的水晶瓶子，滴

　　了几滴淡紫色的油状液体在水里——那是上等的薰衣草精油——香柏木的木桶散

- c9 g7 Y3 o- @* ^1 r6 C6 L　　发出淡淡的清香，与香熏灯的幽香和薰衣草精油特有的芬芳混合，在花房里
弥漫出一股优雅的香氛。

　　家里可以没有睡房，但不可以没有浴室——这是她的生活方式。她住在自己
的花店里，所以也就干脆把浴室设在了她的花房——她喜欢看她的花，更喜欢闻
1 y( O  `5 G6 o各种花的香气，更多的时候她不卖花，只是静静地在欣赏——可以一天不吃饭，
: ?6 P! A" n! _7 `; c; l# E" y6 `却不可以有一天没有花香——这也是她的生活方式。难怪她的朋友说她根本不是
人，而是天龙八部里面的干闼婆。
# f! s9 T6 o( t! _* Z
　　垂下头解开白色衬衫扣子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于是回头，望着花房门口
那个烫着香疤的光头女孩，「静，你带了朋友来么？」她问着，并没有停止手指
5 k  k" _( W7 z的活动，「你是岚岚吧……我认识你。」甜甜的笑，在清丽绝俗地一张俏脸上荡
漾。
6 {/ x5 B% K, z2 A' N. J2 ~$ B0 M
　　「霞儿……」谢一岚有些诧异地张开嘴，「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你还是那
么美……身体……好些了吗？」
0 }  N2 I0 Z8 t9 Q3 x& v* R
　　「还是老样子，你知道的……」霞儿微笑，「不过每天住在这里，感觉很舒
服……」

% K  {6 w7 j6 a& Z( d　　「这个花房……沉香坞，好美的名字，和你很配。」谢一岚痴痴地看着眼前
6 Z$ G7 q- r( `. D! t3 Q, t9 p的女孩。

+ j1 W0 |5 F4 y4 C# {6 V0 w% s　　「想不到今天还能见到你，这是第二个惊喜。」白衬衫里面，是精致的提花
文胸，掩映着那片雪白的胸脯——修长的颈间，是一条亮晶晶的纯银链子，与她
0 y$ _( C- o! I( \; M的耳饰很相配，都是在垂吊的端部缠起来，然后分出几条小链垂下，末梢是一个
! }7 F8 i& I7 p) S( y个晶亮的小银球。
1 U, j2 C2 Q) }! O" g, s9 W
4 ?/ f0 T% `; r" _( d　　「想不到你们认识，真是缘分……」广静浅浅地微笑，走过来，凑到霞儿的
耳边，「她可能会和咱们一起做那个游戏……」

　　「哦？是吗？」霞儿淡淡的微笑，「这原本该是第三个惊喜吧，可惜我不能
和你们一起了。」

　　「为什么？」广静有些疑惑。

, D/ _9 `7 ~1 ^( g　　「因为今天的第一个惊喜。」霞儿甩了甩长长的头发，向身边指过去——是
一个精致的大花盆，里面的植物并不起眼，只有着几片扁平形状的大叶子，碧绿
4 E& X4 s; k4 b2 z) V: N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中间，是一个狭长的白色花苞。「这个约会很难得，我只能
放弃和你们的约会了。」她说着，自顾自地解开了牛仔裤腰间宽宽的皮带。

　　「昙花？」谢一岚问了一句。

　　「嗯，没错，」霞儿点头微笑，「岚岚，你好像不快乐，是吗？」

; j" v7 c7 D1 ?8 h( y# v　　「还好……」谢一岚淡淡地点头，不自主地垂下长长的睫毛。
& i. o, y$ \' w2 D6 l. o' Y. n, F$ w" G
4 o9 d; u7 e' j  f　　「人总不能背太多的包袱，该放下的时候放下，会快乐很多……」她说着，
9 @' _7 U" |: D0 I' Y从滑落的牛仔裤中迈腿出来，侧过头，让微黄的长头发垂下来，抬起手轻轻地梳
理——腋毛没有剃，淡淡的很自然，仿佛水墨画技法里用淡墨渲染出的烟雨。

　　「嗯……」谢一岚淡淡地点头，「或许是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但我稍稍有
些怕……我的手毕竟是个不干净的吧。」

, y3 j; I4 [, P$ d　　「傻瓜，你没做错什么。」广静搂了搂谢一岚瘦削的肩，「不过我能体会你
的感觉，因为我也有类似的经历。」
9 s/ a+ [) \' L% X/ |  h
, v3 Y: g( w, A$ E　　「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好啦，总会快乐的。」霞儿说着，披上了一件宽大的
粉红色真丝睡袍。光滑的丝质面料，映着她羊脂般的皮肤，很洁净很动人。捧起
5 E6 U5 M4 u# }- m( k5 u4 U! i0 R一捧五颜六色的花瓣，轻轻洒到温热的水里，她深深吸了口飘逸的花香，「我选
( I4 w' k$ ~! j0 O: a得早，很容易，早知到应该给你，但是今天早晨给了另一个好朋友——应该还有
机会，不过都是难度比较高的了……」
: p; k* N0 K& h/ ~9 I( G7 M- J7 h
% ^- D2 B! H6 d# e+ y　　「霞儿，你说的我有点不明白……」谢一岚微微皱了皱眉，「你说的是什么？」

( |8 R- f7 f' O' U/ Z% c$ Y　　「小黑人……」声音很低，刚刚上身的睡袍顺着霞儿幼滑的肌肤一下子滑到
地上。顺着桶边的梯子爬上去，轻轻的滑到温热的水里——水，弥漫着梦幻的香，
一点点地浸润她的四肢百骸。
/ e4 b0 ^0 |0 u) ^
9 e4 P2 g/ W. `　　她放松地微笑，把头轻轻倚在了桶边，双手扶着桶壁，任双脚被水的浮力漂
" P; o/ V, n$ N起来，「静，你陪岚岚进去坐坐吧，我想好好的泡个澡。」
  e% e! V( |& E, ]: ^2 x% k/ i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她说，然后慢慢地合上眼睛，听她们渐行渐远的脚
步，再又听到那熟悉的苏格兰风笛的音乐飘进来。
1 K# U' }. f- b5 v5 C
　　掬起一捧水，浸润自己的脸颊，而后就用自己纤细而修长的手，爱怜地把水
7 u% e3 y% o8 o$ ^( c4 p捧起来，淋上她的香肩，粉颈——手指抚过脖子后面那块明显的红斑的时候，她
; I( u8 S1 f% }- n; J忽然有些怅惘，但很快便释然——于是她尽力地沉下去，把身体尽量浸在水里，
只露出头，有些陶醉地看那个一点点张大的白色花苞。

8 e5 g" o) t, U8 h) G　　就在着温热的水，微微弥散的雾和梦幻般的香里，她忽然有些发痴，想起从
前被关在玻璃屋子里的日子——她知道这是为她好，但是这种与世隔绝让她真的
很难受，那时她唯一的消遣便是打热线和那个有着优美声音的女主持聊天，但她
一直渴望拥有一些——
. B& G5 T( x, j' E+ X* t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很满足，虽然到现在也只有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她至
少拥有自己的花店，有花香，有泥土的味道，有一个个人在她的眼前来了又去，
" B, j: a7 l: k2 `% Y去了又来，在她偶尔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有一个男人——有一点点寂寞，但是
' d9 j3 R0 `2 W- M4 J绝不孤单，很快乐，很开心——当然她知道这么做的代价，但她宁愿坚持——她
不喜欢多选择，也不喜欢踌躇。

! R# Q$ G, l& u& F! O6 e! g# t　　月光，清清亮亮地透过花房的玻璃屋顶洒下来，她能看到那个洁白的花苞一
点点地抬起头来——笑，在她清丽的脸上浮现，有些得意——她尽力地栽培它，
但是一直没有回应，她甚至灰心，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它却给了她惊喜。
$ j1 H' l7 ~/ f8 Y0 u! I3 R
　　「就快了吧……」她想。

- c$ ~& @: ~, V  z2 K7 N　　月光如水，明澈而洁白，只有香熏灯恍惚的火苗，把她略略有些苍白的脸映
出一团美丽的红晕……
* y8 ~- h$ j) D) t% K4 P
8 p" G, k( D2 s# L　　６.Ｅｐｉｐｈｙｌｌｕｍｏｘｙｐｅｔａｌｕｍ

( F4 \: L# n$ [    ——昙花
4 }% c% Y8 [' B5 V, {8 b7 w# w
　　房间不是很大，墙壁和落地窗被刻意做成两道相对的半圆弧面，窗前挂着宽
大而厚重的丝绒窗帘——红色，垂着长长的金色穗子。床很宽，圆形，与整个房
间的格调相同，都是奢华而暧昧的红色——仿佛是火，也仿佛是血，激情而魅惑，
热烈之中，带着一点残酷。
/ h& z- _7 X" _
0 v9 a9 G) p  W* _2 K　　作为房间主人的她，对这种颜色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一如她胸口的蝴蝶文
身——魅惑、绚烂，带有几分神秘。

" ?7 S$ w/ L# g6 z" d! e　　吊灯很豪华，在床的正上方垂下来——很多人说这样不吉利，可她不放在心
上，而且执着地喜欢——洒着黄色的暖光，把床上激烈交缠的裸体投影到血般的
3 L4 S7 T4 L' z( x1 T+ i$ I' O6 K红墙上。影子激烈地晃动，不时变换着形状。因为快感泛红的皮肤，被四周的红
) d8 j+ C+ X% u! w映照着，反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那是一个有着小公牛一般的健壮脖子和坚实肌肉的男人——他原本很自信，
6 {2 V  Y, N9 _% A' J
7 E$ _$ B9 Q' r* P; h! y　　可是他没想到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纤纤细细的女孩子的两条长腿之间竟有这样

( {, k! D& P! ~0 \5 \　　使不完的气力——阴道又湿又热，纤细的腰胯每一次不经意似地扭动都会带
来一阵强烈的挤压，这种感觉令他销魂，让血一下一下充满他的大脑——他低沉
地呻吟，努力地挺动着胯下的东西。

$ d( e) a2 @* z( C2 E　　许久没碰男人了，杨梦菡当然会用这个好机会享受，毕竟可以支配的时间不
/ i) z; p0 g$ X* H  X, k+ \! x) j. h多——手撑着男人坚实的腹肌，汗水在周身流淌，然后大颗大颗的淌下来，披肩
- L2 @9 B/ Q2 Q. D发如同洗过一般黏在脊背上，腰胯的每个动作，都伴着深深的呼吸和肌肉收缩，
+ Y& k7 l8 t  }: ^8 u她能感觉到男人的东西受到她阴道挤压之后的明显反应——火热而冲动，一跳一
& F: O/ |; O' I% f" h7 d6 P跳地。快感在周身弥散，她放纵自己呻吟，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
3 _7 s! J% {" W. ]& e) ?一头发狂的雌性动物。

　　红蝶跪坐，双腿在男人头颈两侧分开，脸与杨梦菡面对——这是她们两个第
一次裸裎相对。身体微微前倾，用一只手臂拥抱她的身体，手掌在她瘦得有些嶙
: |! N+ g" b* t& i峋的脊背上贪婪地摩索，探询着她光洁的皮肤包裹下的每一寸骨骼。
! F: e) `1 `+ t; k) `6 [, d7 i
　　另一只手按在她不大而丰满挺拔的胸部，用力地揉搓，手掌与深咖啡色的乳
头接触，乳头硬硬地顶着她的手掌心，感觉很奇异很舒服——她忍不住为了这种
( H0 f4 n; |" I& u) e, Q1 V奇异的感觉呻吟。

　　男人的头正与她的下身面对，手分开她的大阴唇，尝试着用舌头进入她的身
体——有些笨拙，但感觉很强烈——她扭着腰，陶醉似的微微闭起双眼。
% k: v: w) R5 Z3 j
4 i' r" g4 \- u　　水蜜桃似的完美乳房，随着身躯地扭动轻轻弹跳，胸口上血红色的蝴蝶也仿
0 T: \$ |2 o7 {  `$ T+ i2 h$ V佛翩翩飞舞。杨梦菡忽然有些冲动，于是弓起腰轻轻摇动，让男人凸起的肉伞边
. N& D& @* C4 i; ]) F缘更多地与自己敏感的阴道口接触。

& o" o+ B5 y( m& P, B) E　　短促而持续的强烈刺激弄得她有些头晕，呻吟着把头埋进红蝶的怀里，孩子
; W6 q! q" r" s$ ]# R$ x) i$ N似地含住她竖起的鲜嫩乳头，用舌头包裹，爱抚，继而在女孩忘情的呻吟声里湿
$ a( C& [4 d4 E$ }4 X2 N* E滑温热地上行，用牙齿轻轻刮过粉红色的乳晕，舌头在乳酪般细腻的胸口滑过，
轻轻地亲吻那只血红色的蝴蝶——文身的部位，肌肤不很光滑，略微起皱、凸起
/ K  E' q- s4 D& S——她惊讶地发现那原来是一处深深的伤疤。
! e+ l' h5 w- U8 u  G
* N3 h, c! k! P　　「是匕首刺过的伤，而且很深，没要命已经是奇迹了……」她想，并且同意
自己的判断——这个偶然地发现让她有些好奇，有些冲动，而且隐隐约约有些熟
; w6 G1 I% B1 J. w8 Y悉，但身下的男人却并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每次的插入都很深，肌肉相
碰，发出激烈的「啪啪」响声。

; b  }# S8 [" ~, x& a1 T　　目力所及，是血红的墙，血红的窗帘，女孩迷醉得脸和高潮中微微抽搐的娇
艳身体，映照得红彤彤的肌肤和上面血红色的蝴蝶纹身——然后忽然是手里多出
的雪亮的剃刀和她挺拔的脖子上浅浅的新伤口，接着便是鲜红而炽热的血。
/ M! a8 f! y3 g, P
2 ~! q: O" f# I+ T　　掌心相对，与她的手相握的时候，剃刀滑进她的手里。于是她用另一只手臂
; ~) w2 L* X' m4 L0 l揽住她的腰肢，去亲吻那鲜艳而咸腥的液体——在飞机上看到她腰上的伤的那个
时候，她已经有这种冲动——尝到血的时候，她颤抖，低低的嘶叫，血的味道让
她难以自持，而体内男人的某一部分也在这一时刻喷射。
- E$ \/ h4 B& B/ \
　　周身上下的快感同时爆发，让她周身的血在一霎那间燃烧、沸腾。她知道自
3 S0 V- ?( Y, j. G4 C3 D己需要什么，于是便很热切地用手里的剃刀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为血液开辟出三
条与空气接触的小径。

　　刀很锋利，割裂皮肤的痛只让她陶醉了片刻，然后便是鲜血迸出的快感——
依旧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她和她，就在这种鲜血宣泄的快感中颤抖地拥抱，喘着粗
) Y& I+ X& p( L6 g- {. B) l8 H, L气，吻得近乎疯狂……
- E; C$ \. l% v
　　……
0 \  ^) k+ a0 H1 ^$ F; t
0 u2 G) E1 y( Z+ P. p　　倚门而立，浅浅微笑，两道烟，从精巧的鼻翼里喷出来——作为社会学和行
, C/ P4 P, s7 q. T. o; D为学博士，以及红蝶的好朋友，伍凌并不怀疑自己作为优秀的观众的资格——她
1 F! @* v! T' _0 F/ q了解那个充满谜的女人，甚至知道她在这个高潮中需要那把剃刀——作为道具的
提供者，以及导演，她同样称职。
) `' i0 Q: M. K2 R
　　「美人嗜血」……《银河英雄传说》中的这个篇目名称忽然浮现在她眼前。
) }0 u+ d5 C' ]* s7 T$ _5 r- x
　　她不禁佩服自己跳跃式的思维——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了。忽然是一阵悠
& W9 ?; l4 [( @/ E扬的苏格兰风笛，她掏出手机，看着上面一个陌生的号码。
# n  M9 C' j6 Q, l- z* b. W
　　「现在应该有八个了吧……还差两个，会是谁呢？」接通的一ｈ那，她忽然
有些好奇。
4 j! b$ P1 ^' S3 U, f  ~0 B
! n/ \( O0 M/ d6 ~4 h　　　　　　　　　　　　　　　　***

7 `* x1 Q# g4 g　　洁白如玉的花苞，在柔和的月光下一点点地膨大，抬头——身体浸泡在水里，
2 @1 ?* X8 O0 H女孩用手臂趴在香柏木浴桶的边缘，目不转睛地欣赏——脊背光洁如玉，挂着点
+ f: D# ]4 w' O, B1 o% v' c点水珠，随着呼吸优雅地舒张着。
, L1 j. i4 W; ^4 J  B2 _
* c; G/ t5 t0 Z1 B2 ]8 X　　「霞儿，水冷了吧，要不要加点热水？」谢一岚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 V, Y8 o$ o9 m/ i/ h# @
　　「也该起来了，总不成一直泡着……」霞儿转头，如水的眸子望着眼前俏生
生的纤细女孩，「我猜你已经有了选择……」她微笑。
  p( x" `9 S$ k
　　「嗯，谢谢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抬手捋了捋清爽的短头发，笑容很
清淡很随意，「还剩下第一第三和第八，我想了想，还是第八比较适合……你当
时选的是几？」
8 {8 {! o' P. y% ~8 y  s
　　「二……」轻轻跨出浴桶，优雅精致的脚踩在丝缎拖鞋里，「我自信我会做
得很好。」下巴微微抬起，骄傲得有些偏执。
# [4 i& Y7 e' f8 h4 ^' Y) G
" J+ U" j' x0 O& u　　「当然，你永远是最棒的……」谢一岚淡淡地微笑，「广静在里面诵经——
3 |. w5 H* D# f& O' ^/ `她说今晚不来陪你看昙花开了。」

$ e# x  o+ g: l9 ~　　「没关系……」霞儿浅笑，柳腰轻折，捡起滑落在地上的丝质睡袍，轻轻披
在身上，「岚岚，我猜你也要走了吧？」

　　「嗯，去拿已经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谢一岚仰起头，望着月亮，长长地
" f) J) f) c; v' ~舒了口气，「放下的感觉真的很好……或许，我今天也该放纵一下。」

　　「无论如何，开心就好，」霞儿侧过头，用吹风机垂着长长的直发——微微
染了点黄，显得分外飘逸，「谢谢你当时告诉我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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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G7 V( ^　　「这是医者的本分……」她垂下眼皮，「或许很多人的死和我相关，可是即
& L$ \, v: D7 ~/ s/ ?便再来一次的话，我也不会后悔……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
忧又无怖——这话说得没错。」她忽然抬起头朝霞儿微笑，「不早了，我也该走
; D4 d; Y  \% L3 ^* [3 s3 q了……花快开了吧，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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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霞儿甩了甩柔顺的头发，望过去——月光下，洁白饱胀的花蕾
- A" e, R' J8 N- r- H# B" |2 u渐渐抬头，一股奇异而美妙的香，在不大的玻璃花房里弥散，「我想我还是个拥
/ a5 ?# H* ]% `5 g# u, ]- L( @1 ?有幸福的女孩子吧……」她自语，痴痴地傻笑，信手拿起身边的香水瓶——透明，
颀长，里面浸泡着一朵半开的玫瑰——Ｋｅｎｚｏ的「一枝花」，是她一向喜欢
的香型。

0 l$ z# X/ r: A. W7 }& l( G5 W　　谢一岚倚在门边，看着女孩在把香雾在自己身前喷射，然后信步走进香氛之
4 y0 U" d# y' u% S; p! O中，优美地转个圈，让头发飞起来。目之所及，还有她脚下那个精致地炭火盆和
+ d1 U7 e1 a  u4 p" x里面乌黑的炭——她忽然有些冲动，「霞儿，我帮你点火，好吗？」

　　霞儿不语，只望着她微笑，款款地走过来，递上一张素白喷香的信笺。她微
0 \; S: Y. {! w: j; L3 Q8 D4 d1 D笑，燃起一只烟，又让火苗舔到纸上——火苗翻卷，烧起淡淡的白烟，嘶嘶响着，
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对了，岚岚，我旁边三床的那个长头发女孩小耘是
! q% g" Y) k$ Y" o不是也去了？」把火种投到盆中的时候，她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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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谢一岚深深吸了口烟，一下子释然——霞儿和何静一起，
小耘的事情自然清楚——看着乌黑的炭冒出红光，她怔怔地叹了口气，「她走了
……今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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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2 U& i, r3 R0 ^. g　　「是吗……」霞儿的笑微微有些感伤，「我记得她的笑，还有她的长头发
……她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很快就能见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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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离开的时候，
0 C  A" }; m' D* B1 h- H0 V谢一岚只留下这四句偈子，声音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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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关好门，再把窗户一一关严——昙花神奇而梦幻的幽香愈来愈浓，与薰
衣草的清香，香薰的幽香，Ｋｅｎｚｏ香水的花香以及花房里各种植物的香氛混
合，迷迭而绮丽——她是干闼婆，一个靠香气滋养的女孩子，贪婪地收集，不忍
让一丝一毫香气飘失到外面那个浮躁的世界。

( x9 }" O5 v+ s: W7 }* h; T& W　　「花儿在晚上也要呼吸氧气吧……今天要抢她们的氧气了，还要让她们觉得
. O/ Z, C4 m- O& q; x9 k9 w" d$ k$ I% C热……我太任性了……不过，只有这一夜而已，这个夜，还有这里，沉香坞……
8 O6 P6 o& l$ L: w是属于我的吧……」霞儿轻轻坐下来，看着昙花如玉般的花蕾一点点地绽放——
炭火不是很旺，恍恍忽忽地，把她清丽的脸颊映得有些绯红。

　　花蕾，洁白如玉，仿佛是一位含羞的婷婷少女——痴痴地看着花瓣一点点的
; O9 P* T6 N4 i: `/ d' V伸展，她觉得自己醉了，仿佛觉得自己便是昙花，昙花便是自己——纤细的手，
  M4 L: Z7 r2 V6 n; R0 E( _) o抚过修长的颈，白腻的胸，粉红翘挺的乳头，沿着小腹下滑，在光洁的大腿内侧
细细摩索。「生如夏花般绚烂，死若秋叶般静美，我的睡，应该是无人能比的吧
……」她忽然想，然后微笑。
% j: B( J) f5 @! j* T+ e3 f
9 w+ `7 w3 }& L3 e- y& X　　来自自己的爱抚，很温柔，很细腻——她忍不住低声呻吟，却不忍心闭上眼
! ^& R3 ], ]3 q! @2 d2 r睛——花瓣渐渐张开，宛如羊脂白玉雕成的紧口酒杯，神秘而优雅——她觉得有
些热，细细的汗珠从精致的鼻翼和滑腻的肚皮渗出来，她觉得有些气闷，头微微
有些晕，而一股奇异的感觉却从下腹渐渐向周身蔓延。

　　手指拂过稀疏的阴毛的时候，霞儿发现自己已是春水横流，不禁有些局促，
+ @' H8 E6 K% B: l+ R) N清秀的脸庞一直红到颈根——指尖对阴蒂的触碰令她痉挛，呻吟着，轻轻扭动着
娇艳的身体——花香愈来愈浓，她低头看下去，花蕾的里面仿佛飘着一袭柔柔的
轻纱，淡黄色的细长花蕊一点点显露，吐出迷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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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4 M, Q  q3 l0 O6 O1 ?　　「嗯……啊……」她呻吟着，觉得心跳得好快，能吸进的气体越来越少，索
性放任自己躺下——随着爱抚，激情的快感热流在周身蔓延，皮肤泛起美丽的玫
$ ?; N* z, |9 z1 o瑰红色，翘挺的乳房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要结束了吗？看到花开而不见花谢，
& L' S8 a: i3 c7 g( L, W, y1 r5 f是幸福的事情吧……」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觉得神智渐渐远离，忽然放弃了所有
的矜持，随着手指在下身的抽插和爱抚激烈地蠕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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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绸睡衣凌乱地敞开，香汗淋漓的她，挣扎着抬起头，依稀间看到那朵芬芳
5 I. b5 ^" A; ~瑰丽的白色花朵——她仿佛觉得自己飞起来，被轻如薄纱的花瓣和淡黄色的花蕊
9 g) ~* h# k# R纠缠包裹——眼之所见，是曼妙流离的花瓣，鼻之所嗅，是迷离奇异的芬芳……

' |; H: D% J& W　　「这里，是天堂吧……」霞儿微笑，然后张开翅膀飞翔……

9 c/ B7 T9 ^! W5 h- F　　７.Ｔｅｑｕｉｌａ ａｎｄ Ｍａｒｔｉｎｉ

    ——龙舌兰和马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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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9 ~& q  s' m7 T3 M, c　　默默看着手里托着的那片白色药片，孟爽忽然微笑，放到嘴里，把杯里的苏
' i0 A, g7 w  [3 M/ L5 T: e打水一饮而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一个生命……人类真的伟大……」她想，然
后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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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U, s- t  f8 z- M5 s　　黑暗中的她，坐在吧椅上，香烟在指尖翩翩缭绕，眸子闪着莹润的光，仿佛
属于暗夜的精灵。额头微微有些宽，鼻梁高且挺直，颧骨稍高，秀雅之间，显得
精明而干练。长发盘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优雅的髻子，左右两个有些夸张的十
字架形纯银耳饰玲珑地垂下来，把她雪白的脖颈衬托得修长而挺拔。

　　简单的黑色吊脖衫和白色短裙，包裹着她纤细而高挑的躯体。骨骼轮廓鲜明
的后背，肌肤反射出柔和的光晕——她有着深深的迷人背沟，背弓的幅度很得体。
4 @+ h9 F( {" v& |! V& p) i纤细而优美的长腿，没有一丝赘肉，被半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优雅地相互交迭，
9 ~% K! W# C7 V0 C脚下是一双尖头的黑色高根鞋，有着利剑一样尖细的鞋根。光洁的手臂在空气中
1 q1 p) G+ _4 d2 w8 @8 e) F3 d+ m裸露，右臂的上臂处，是一个夸张的银质臂钏，镂空出绚丽的花纹。

2 w7 @4 Y) k" e' B　　「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蓦然回首中，欢
# `( m! M# a; K* r: @爱宛如烟云，似水年华流走，不留影踪。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
" ^, R+ w2 K5 R5 u. t# P% I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再有往日颜色……」吉他的和弦如水，谭咏麟的这首老歌被
台上这个低垂着眼睛的马尾辫女孩演绎得有些苍凉，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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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2 ^4 \  C1 e　　听着女孩的歌，孟爽忽然有些忧郁，想找些刺激，于是抬手：「月儿，麻烦
, n, @" c- G  [7 Q' H6 f你再给我加杯Ｔｅｑｕｉｌ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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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色的龙舌兰酒，配上一片新鲜的柠檬和一点细盐，递到她的面前。她抬
! N' Y& ]4 v1 S2 Q5 _# C7 O头，看着面前吧台里的女孩——一如既往的微笑，一如既往的美，一如既往的柔
/ w) x( X; B! O4 t' K" P$ k" }柔的披肩长发，一如既往的得体的白衣白裙，一如既往的珍珠项链，一如既往的
$ n. z5 M; y/ J/ x6 d/ aＣｈｒｉｓｔｉａｎ Ｄｉｏｒ的「水之欢」的淡淡香气——精致如她，总是会恰
) y4 p. i' I6 j8 E当的在夜晚用Ｄｏｌｃｅ Ｖｉｔａ有魔力的香气显示自己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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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爽微笑，用尖尖的指甲挑起一点细盐，轻轻抹在左手虎口的地方，「今天
# P5 }! Q$ m4 Z, N: w- A$ k婷婷的歌似乎有些忧伤……」她说着，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一边——阴暗的角
$ s/ p. [/ U! f2 z* s# ^1 N; |落里，赤裸的男女躯体在沙发上放肆的交缠蠕动，呻吟声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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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Y' E" S　　「嗯……她一个好朋友今天下午刚走，」月儿给自己倒了杯郎姆酒，「就在
我的店门口，撞在一辆车上，是你那个朋友开车……」她朝角落里那两具如蛇般
; a& f  S1 z1 z8 J交缠的肉体努了努嘴，「然后她下来，朝那女孩胸口开了一枪。」

& X* U0 J+ S' Y  i: B: ^　　「是吗？……蒋宁手虽然狠，但她心地其实不坏……」孟爽舔舔虎口上的盐，
% ^3 P) y/ ?+ I3 g& Z3 }: D0 D3 @然后咬一口鲜柠檬，让淡淡的咸味和柠檬汁的鲜酸在口唇之间释放，随即端起酒
杯，一口喝干了杯里火辣辣的Ｔｅｑｕｉｌａ，然后微微闭上眼睛。

　　舌尖还未从与琥珀色的液体相遇的刺激中回神，灼热却已经从下腹部开始，
温暖的感觉从一点开始向外辐射，渐渐重又纠缠在一处——一如性欲。她有些恍
" x5 o+ o. b" R' T3 i! R+ H! \惚，只有嘴角边残存的酒渍，能够证明方才片刻燃烧的快感，是曾经拥有过的真
实。

　　「我看得出来……其实是那个女孩自己撞上去的，她原本没有什么责任…
  `' B$ h: R+ O& ~5 Q' i! R! y' }
　　…」月儿也喝干了杯里的酒，红晕一下子飞上粉嫩的脸颊，「莹儿走了，我
一个人支撑这里还真有些吃不消……快十二点了……」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精
! a8 e8 Z2 _9 K. B4 q. k5 P致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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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应该快来了……」孟爽点头，喷出两道长长的烟，信手把烟头在
1 F  K1 x; _& r3 C  }烟缸里熄灭，眼光里有些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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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6 b* Y) y* X" m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
它片刻挽留。感怀飘零的花朵，城市中无从寄托。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仿佛是
我……」落寞的歌声里，午夜的钟声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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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根鞋的声音笃笃地敲着地板——清爽的白色Ｔ恤，牛仔热裤，高傲耸立的
% _- R3 ?# w0 A! Q: A3 ~- q胸，修长而丰润的腿，唇稍稍有些厚，有着天使般无邪的脸庞，却也有一双魔鬼
般魅惑的眼睛——从黑暗中走出的她，仿佛是魅惑的堕落天使。

% E, w2 O+ L) U% e# i　　「白燕？」她俏皮地歪着头，朝吧台里面的月儿微笑。

5 g' B2 B/ j" q: c　　「是，我叫江馨月，你也可以叫我月儿，你……就是伍凌吧？」她甩了甩头
发，「想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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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ａｎｑｕａｒｙ Ｍａｒｔｉｎｉ，」她坐上吧椅，微笑着看月儿用新鲜
的柠檬皮在倒三角锥形的酒杯边缘涂抹。「你是专业的……」她称赞，在她把酒
杯放进冷冻柜的时候把一个亮晶晶的黑色玩偶沿着桌面推过去，「这算是酒钱吧
) O3 P$ y) b- m" p& }5 e8 S……你很有眼光，早早就选好了最容易也最好的位置。」

' l; t4 E% A3 _: s) K8 Q　　「我喜欢悬挂。」月儿的语气有些偏执，接过小黑人，仔细端详，「燕子本
* S- ]7 P4 n& p来就该在屋梁上的。」她自言自语，在调酒器里放了些结满白霜的大冰块，然后
是两份冻得稠稠的Ｔａｎｑｕａｒｙ Ｇｉｎ和一份Ｄｒｙ Ｖｅｒｍｏｕｔｈ，
/ q; U- ^1 T+ A4 T: Q" P# i! G用挑酒匙搅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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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叫莺燕轩，看来除了你这只白燕以外，应该还有只黄莺吧……」伍凌
% n8 G4 h5 a0 p5 U9 Z4 d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地点了支Ｍｏ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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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猜得没错，」月儿垂下长长的睫毛，取出挂着白霜的酒杯，把调酒
5 ]9 W+ F: I! b* U9 Y! f器里的混合物倒入，「……她先走了，现在门口的路边应该还能看到她的血……」
9 j  \' V& n, \& P3 P点上几滴苦精，用鸡尾酒笺穿了个用冰水洗净的红心橄榄，挂在杯边，长长出了
口气，微笑着抬头，把酒递上，「昨天晚上，是她最完美的一个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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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凌却只是微笑，把酒杯托在掌心轻轻摇晃，仔细地欣赏，然后转过头，向
' |- ?$ D6 t: O身边的孟爽举了举杯，做了个Ｃｈｅｅｒｓ的动作，随手把一个小黑人向她抛过
; i5 O; S4 Z* p- n去，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起眼睛，任冰凉刺激略带苦涩的酒精在口舌之间
* }6 i' ~8 {  o$ a% e弥散。

+ ?1 @  y9 _; w/ Q6 T　　「你是几号？」孟爽看着手里的小黑人底部那个不大显眼的「５」字，忽然
侧过头向她微笑。

# J6 m- q) V4 [　　「紧跟在你后面……我猜你会参加，可是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
……」伍凌仍旧微微合着眼，俏脸上满是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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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T; I9 R2 z1 ]0 B7 r　　「因为我是个有罪的人吧，这样应该更适合我……」孟爽说着，又点了枝Ｃ
ａｍｅ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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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6 t9 M$ A! X2 i$ U7 f+ }　　「你……放得下小虹吗？」伍凌忽然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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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有了安排……」孟爽的声音淡淡的，「再喝杯什么？我请！」

　　「先不要了，恐怕月儿没空……」伍凌耸了耸肩。孟爽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
) ]# {8 i, R* J1 @- x7 F才发现月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吧台里钻出去，卫生间的门口，却又立上了「清
$ I" I' W* e" f理中暂停使用」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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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总喜欢选择卫生间？」伍凌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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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F+ f' L　　「她的黄莺儿就是在那里割开手腕的吧……」孟爽轻轻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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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爽，跟我回去……」听着身后清脆而冷漠的声音，孟爽回头，看着身后
伫立的那个女孩子——短头发，脸上红潮未退，皮肤黝黑而光泽，额头有些宽，
/ m& \6 z- Z8 |- V0 d7 N唇有些厚，显得很性感，有着线条流畅的魔鬼身材——不是很漂亮，但是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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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深邃，目光冷冰冰的，显得有些孤傲，「要不是刚才一时
贪玩，才不会容你在这里玩这么久……」

　　「蒋宁，谢谢你……」孟爽站起来，忽然想去抱她。蒋宁却冷冰冰地闪开：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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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起去疯好不好？」孟爽究竟还是拉住了蒋宁的手。

　　「先和我走再说！」蒋宁皱了皱眉，扯了孟爽就走。伍凌跟着回头，看到孟
爽也在朝她微笑，便伸出舌头，朝她做了个鬼脸。「今晚应该还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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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想，「她叫什么来着……记得是个很独特的名字呢……」

- V+ ~; A' W5 Y6 j! ~" B/ W, m  E- h　　「Ｈｎｉｌ ｎｅ，Ｊｅ ｍ' ａｐｐｅｌｌｅ Ｈｎｉｌｎｅ.
9 W! j9 B) f( {/ j- ]2 r+ Z
5 g2 \4 Z8 H& U    Ｊｅ ｓｕｉｓ ｕｎｅ ｆｉｌｌｅ.

# X7 X- X$ o) s# B: k1 {    Ｃｏｍｍｅ ｌｅｓ ａｕｔｒｅｓ…」

5 d; Z- {" k. V; _- ~( r. ~7 R    台上的马尾辫女孩又弹起了吉他，歌声低回而宛转——伍凌忽然觉得歌里的
; }" g' F7 P2 R. l名字有些熟悉，于是顺着女孩的眼光望过去，看到不远处静静独坐的那个纤细女
! }/ }  F8 n9 z1 x$ y# _9 Y) o2 L孩——她想确认，于是拨通了手机，《月光》的旋律在女孩身边响起。

　　「Ｈｎｉｌ ｎｅ，Ｊ'ａｉ ｍｅｓ ｊｏｉｅｓ ｍｅｓ ｐｅｉｎｅｓ.
% Q  I* D! H# V
    Ｅｌｌｅｓ ｆｏｎｔ ｍａ ｖｉｅ.

    Ｃｏｍｍｅ ｌａ ｖｏｔ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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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ｅ ｖｏｕｄｒａｉｓ ｔｒｏｕｖｅｒ ｌ' ａｍｏｕｒ，Ｓｉｍｐｌｅ
ｍｅｎｔ ｔｒｏｕｖｅｒ ｌ' ａｍｏｕｒ…」歌声低回地继续，她轻轻走过去，
看着女孩接通电话倾听。
- J4 i3 Q) P, Y' k
# N' F, P" S$ ?; {1 z# l　　「谢一岚？」伍凌轻轻拍了拍女孩瘦削的肩，「差点忘了你的名字，听了这
歌才想起来……你和她好像认识？」她指了指台上弹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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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k( R- B. H　　「嗯……我帮她杀过人……」她点头，脸微微有些红，局促地抽出一根烟，
; o8 w5 U  S' T2 C点了几次才点燃，打火的时候，碰到烧伤的指尖，疼痛，使她轻轻抽搐。

　　「喏，你的……」伍凌微笑着伸出手，小黑人在她白皙的手掌里闪着光，笑
容很可爱，「８号，想不到这么柔弱的你会选这样的方式……如同想不到这么文
% W1 f. p2 z4 F- o- D9 j静的你会抽５５５这样重口味的烟……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 y7 v, Q# J3 e) ~
　　「也会是你想不到的……我总会让人想不到，比如今天我原本是想来这里找
$ G0 T5 @0 ]; Q0 {4 k3 I一夜情的，拿东西只是顺便。」谢一岚俏脸绯红，语速有些快，把小黑人放进自
2 e/ ~0 D2 f3 k5 S2 z, {: g7 p& h己随身的包里，然后转过身，随手拉了个正要起身出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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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想干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局促。

" K" O) x: p, y; \5 V　　「去宾馆开房……我出钱……」她把自己娇小的身体靠上去，不由分说，拉
着他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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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h0 a8 E. p　　「Ｅｔ ｍ ｍｅ，Ｓｉ ｊ'ａｉ ｍａ ｐｈｏｔｏ.

    Ｄａｎｓ ｔｏｕｓ ｌｅｓ ｊｏｕｒｎａｕｘ.

2 x& Q0 O; p8 q    Ｃｈａｑｕｅ ｓｅｍａｉｎｅ.
1 b# {! [. l3 ^
7 U7 u8 {% Q( r% V4 B    Ｐｅｒｓｏｎｎｅ，Ｎｅ ｍ' ａｔｔｅｎｄ ｌｅ ｓｏｉｒ.
- z: @, K9 B0 @
9 q( [8 ^* _7 ^7 `/ o& q    Ｑｕａｎｄ ｊｅ ｒｅｎｔｒｅ ｔａｒｄ.

    Ｐｅｒｓｏｎｎｅ ｎｅ ｆａｉｔ ｂａｔｔｒｅ ｍｏｎ ｃｏｅｕｒ.

    Ｌｏｒｓｑｕｅ ｓ'ｅｔｅｉｇｎｅｎｔ ｌｅｓ ｐｒｏｊｅｃｔｅｕｒｓ…」
9 y$ C0 A' V, I: k
　　马尾辫女孩的弹唱自顾自的继续。望着谢一岚纤瘦的背影，伍凌轻轻舔了舔
" J* X. ~* K, Y! f8 J' W& F嘴唇，「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不过她说得没错，这么好的夜，真的不能浪费，
毕竟时间不多了……」

　　环顾，随即锁定了靠墙的位置上一个有着忧郁眼神和鲜明棱角的男人，「这
里还真的有帅哥……」她微笑，缓步上前，轻轻吞了口口水……

9 }- u$ U: _2 b$ R! G9 s( ?　　８.Ｎｉｃｏｔｉｎｅ Ｂｅｅｒ
$ L; s  ]; T0 B6 B; m. i
2 B! J  q: ~3 t' l    ——尼古丁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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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微微有些凉，从窗户吹进来，把纱质的窗帘高高的掀起来。

4 T& N5 Z7 f  \　　昏黄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墙上，男的很结实，女的却很
纤弱。跪卧在床上，撅着屁股，承受着后面男人打桩般一下一下的剧烈抽插，两
# n) g9 w- r( a( W% i* `  D只不大但很饱满的玉乳垂下来，随着他的抽插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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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白，很决，但此时浑身却已泛起一层美妙的粉红色。光滑细致的脊背上，
3 Q. ?& {5 M. d; K& Y; d汗水像一颗颗珍珠，从肩胛骨滑落到深深的脊沟，一头清爽的短发也如同被水淋
* j3 B9 I% i2 g4 r7 v) `过一样。

- D4 ~6 M' i. p9 b; C% t) r/ j　　陶醉般地闭着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不时从鼻翼间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
( T: Q7 q% @/ C吟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有节奏的轻轻扭着自己的柳腰，只觉得快感一波一波
地从下身传上来，弄得她有些心跳腿软，只觉得男人握着她娇小屁股的手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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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插越来越快，她的低吟浅唱也逐渐变成了一声声的大声呻吟，她觉得体内
不属于自己的那个硬硬的家伙越来越烫，而且一跳一跳的，知道他快要爆发了，
忙呻吟着叫道：「给我，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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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阳具抽了出来，她却已经挣扎着翻身爬起来，
一只骨感纤细的玉手已经握住了那个冲天而起的滚烫家伙，凑过头来，深深地把
它含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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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很小，那东西的尺码却很足，但她还是努力将它深深的含着，同时用
舌头在他肉伞边缘最敏感的部位轻轻舔弄，另一只手却若即若离地抚弄着他的阴
/ l+ I4 R* G4 u% ^0 L( z' v- O囊。技巧实在是太棒了，他再也忍受不住，一股热流直冲出来，灌到了她的喉咙
. X- k+ l9 c& w0 ]5 g( G里，她只觉味道很重，很黏，也很烫，但是阳具在她喉咙里的跳动也着实给了她
好大的快感，她想叫，但是嘴被塞住，只能」呜呜」地哼了两声，挣扎着把满嘴
7 y& w0 k- S* C* }0 P: E9 e' M% o满喉的东西一点点吞下去。

　　好半天，软掉的小东西离开了她的嘴，她依依不舍的凑上去吻了它一下，唾
液和精液拉出了一条亮晶晶的长线。

7 M5 i0 v% E7 P8 u0 G" A　　忽然间，听到门口「咯」地一声笑，她慌忙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正懒懒
地倚门站着——一张有些棱角的俏脸，斜斜露出半个肩膀的浅黄色米老鼠图案的
2 x. M* u* I3 m$ P) OＴ恤，松松垮垮的短裤，赤脚，单肩背一个黑色的大书包，左手扶着吉他，右手
拎着一双凉鞋，一头长发，绑成一个大大的马尾巴——正淡淡的看着她笑，眼睛
2 Q' P' g0 _3 N3 s' J3 }2 @深得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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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婷婷，今天一直欺负我……」她娇嗔了一句，从脸到脖子却已经全红了。
3 n+ _/ t1 D, K8 \, C* I
　　吉他靠墙轻轻立好，随手将书包和鞋子扔在地上，信步走进来，便走边脱掉
6 b- L' o4 U6 R/ C( h: a了上身的Ｔ恤，仿佛是在自己家。
. o  z/ T5 h) Y7 B- c
1 }! m  g6 O1 F/ Y) Z$ U　　「傻岚岚，从头到尾就知道脸红……怎么今天自己去酒吧找男人玩了？你可
是不常来那种地方的，你的萍萍呢？」柳婷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绕到背后，去
6 k7 J; v3 l. q* G; a解胸罩的钩子。

　　「唉……」谢一岚轻轻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挂着的一点白色浊液：「今天
我忙，她也有个ｐａｒｔｙ，估计自己玩得正疯呢……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你
的歌还是唱得那么好，吉他也更好听了……」
8 F5 W" e' N& `) B
) X+ w7 {. O! s- v1 ?( P' c( U　　「我换了琴……」柳婷婷甩了甩长长的头发，双手在高挺的胸脯上轻轻揉搓，
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一个朋友留下来的……对了，你今天找那个女孩拿的是什
么东西？」
  V( x; L, R7 W( p. R4 P
　　「一个小黑人……那不是很吉利的东西……今天这么巧遇见你，不说这些了
……」谢一岚的声音淡淡的。
6 q- I+ |2 n9 S) e: M+ X- K" s
　　「其实就算今天不遇见你，明天我也想去找你了……想问你一些事情……」
  X- z+ a$ }4 N' J) P9 C5 [
6 Z0 A7 l. {& n; B0 s　　柳婷婷说着，凑过来，轻轻拢住了谢一岚瘦削的背。有些蓬乱的腋毛，撩过
她幼滑的肩头，让她觉得有些痒。于是她拉过柳婷婷的另一只手，盖在自己鲜嫩
* }. M# ?3 l8 T9 V的乳房上，「问我什么？」她得呼吸有点急促。

　　靠在墙边赤裸着的男人，不失时机的发出吞口水的声音，柳婷婷回头瞥了他
一眼，微笑，「岚岚，这几天我认识了一些人，看了她们的一些事情，自己…
& N1 b$ w/ R$ i. K/ V; z$ \( _
. R4 l$ |# A- |7 \　　…也有点……或许是累了……」口气微微有些含糊，说着，忽然把嘴贴到谢
一岚的耳边，轻轻问了一句什么。
* w: L7 t; Z* q
" V9 n* j4 L6 G$ u/ |7 u　　谢一岚愣了愣，忽然无奈地微笑，纤细的手指，拨开她的长头发，在女孩颈
间脉搏跳动的地方轻轻按了按，也一样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5 l/ B/ l( d6 j$ f: ~) S　　「谢谢你……」柳婷婷温柔的笑，眼波如水，忽然转头朝问身边的男人，
4 ~+ r5 f1 ]9 v, G! P) x. a「喂，你还行不行了？」说着，看看他胯下半软不硬的东西，侧着头想了想，于
是拉住他的手，「起来，和我一起洗个澡去。」
4 l, u9 S, K1 i; |, O& B
( c# C, D& B6 i9 `　　男人显然有些困惑，的确，以他的理解能力，对眼前的事情，也只有「不可
9 S7 k) n* O! v- t思议」四个字的评语了——但他显然乐于接受。
# P- Z/ ~9 }2 r/ C2 y
　　点上一枝烟，斜斜的倚在宾馆房间的大床上，听着浴室里水声响起，又减弱，
( y, C# l; M8 f- z/ W" \然后是柳婷婷习惯性的长声呻吟——她微微苦笑，侧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
体——清爽的短头发，秀气而不失活泼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双
. s$ ]3 y8 q4 ^  p% o( v眼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钟灵毓秀，修长而挺拔的颈，刀削般的肩头，不大
但很饱满的乳房顶端，粉红色的鲜嫩乳头仿佛绽开的花蕾。
. ^$ i8 N% r" P. Y% ^3 s; x. J
5 R/ ]4 b1 ^# C　　腰肢很纤细，肚皮上没有一丝赘肉，点缀着一个不很深的精致肚脐。腿很修
5 S% \& n; z) b! c长，纤细，骨骼的曲线明显而优美，有着突出的脚踝轮廓。阴毛很淡，疏疏落落
$ m1 ~) N  k3 _) G  W的点缀在微微隆起的耻丘上，清纯而不带半点淫霏。
" ~0 G3 e& u' V, l( c2 o9 q
; z/ y* @0 L" z, ?8 B+ m　　「看着这个身体，谁也不会想到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吧……」她想着，苦
. Z( S; C' w8 {5 L/ C笑，「刚刚的邂逅里，我还是杀了人……这个骗人的臭皮囊，还是不要了好，不
, R7 x" |$ Z) |5 u6 r过至少它现在还有点作用……」想着，纤细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轻轻抚摸。

# U# D3 z9 T0 N7 u1 m5 S: D% x　　指尖与乳头接触的时候，她忍不住战栗。另一只手，从颈部开始，到肩，到
  ?0 w3 \2 K0 q$ N" N胸，到腹，到胯，再到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温柔抚摸。
# S' X+ }5 o, \+ [- M4 |: d6 q/ Z
　　卫生间里女孩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隐隐还能听到皮肤撞击的声音。她仿
佛觉得有一股燥热的火在自己身上一点点烧起来，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婷
& e9 |) _9 S# W" ]  H婷应该是快乐的，我呢？」她想着，加快了刺激的频率——呻吟着，扭动着纤细
的身体，合上眼睛，放任燥热、冲动和战栗的感觉在纤细的身躯上肆意弥散。
' e& W% Y- k; c# }8 `" V
" {5 }. K6 U. G' w- [　　「萍萍，至少我身上还留了些干净的地方给你……」飞起来的时候，她想。

　　泪，顺着面颊滑落……

) Z* q: y  a& P8 F　　　　　　　　　　　　　　　　***

　　沐浴之后，一身赤裸着走出来，周身上下是说不出的轻松畅快。
7 f1 v' H& O; g. h  K6 A" x
/ L1 w) P4 _3 v- G' h　　玻璃房子里，四面都是镜子，借着星月之光，从各个角度映着她雪白优美的
胴体——「又是一个夜……明天属不属于我呢？」陈星想，但不愿多思考。
( l( Y5 |/ U% ]4 c6 m) J& b- s" C
　　拉开小冰箱的门，取出一瓶金黄色的科洛娜——优美的瓶身曲线，仿佛少女
曲线完美的躯体。纤细的手启开瓶盖，把一个一个黄的白的烟蒂轻轻掷入，然后
+ u4 A, D+ R* c1 N9 }$ q; g摇动。

　　就那么摇着，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呼吸，把优美的身体尽情伸展——
手不经意间碰到电话，于是按下免提，顺手拨出一长串号码，然后抓起听筒，不
: P) W$ v/ W+ T9 K1 G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微笑，却把冰凉的酒瓶夹到双腿中间——
7 E! O$ W! X# X7 [2 u5 ?/ G
　　娇嫩的阴蒂受到冰的刺激，反射地充血勃起，她觉得很舒服，于是畅快地呻
! I7 D- F3 m, G吟，双腿夹着酒瓶，温柔地蠕动，摩擦。然后点上一枝烟，就那么半躺着吸，任
闪着余烬的烟灰落在自己高挺迷人的前胸——微微烫得有些疼痛，但是她喜欢这
- F& P5 Y. b  ?1 Y* @5 D种感觉。
2 H  \. ^% V4 z7 d7 J
3 t0 r+ Z" {/ ~) s　　电话早不知什么断掉，烟尽的时候，她忽然颤抖，然后长长地呻吟——挣扎
3 n; m, C+ k/ a, A1 N着坐起身，把带着余烬的烟蒂扔到酒瓶里，摇了摇，把瓶子举到嘴边，用柔软的
! U0 ?( k$ b3 i( r2 e7 n1 T/ Z舌头爱抚瓶口圆润的曲线，然后把温润的唇凑上来，仿佛在亲吻，一点点把这种

# A- j$ ^( t5 p9 n& B, V4 b/ D　　　　　　　　迷人的烟和酒的混合物送进自己的喉咙——
5 B& [' I- e7 b# n
　　科洛娜啤酒是不能倒在杯子里喝的，只能对着瓶口喝，否则便失去了她的真
% t6 x% D; d) K( G  z谛——对着瓶子喝科洛娜，就是在亲吻少女鲜嫩的唇，当然，这也不是男人的专
3 m6 y. J( {/ a" C9 D$ Y" z利。
. S9 v- _/ p6 X" ~4 u: V
$ F2 ]9 s! G9 X0 {　　「美……是用来毁灭的吧……今天我还会醒吗？」酒瓶从手中滑落的时候，
她想，觉得一阵躁动的火在身上蔓延——手，紧张地在漾满粉红色的躯体上游走，
剧烈地抽搐，意识渐渐模糊……
: s  H* j) x3 D: m. a, w) ~+ x" v
　　「星儿……」孙莉倚门而立，望着沙发上抽搐的少女裸体，忽然长长叹息，
$ U  g4 J& z- L  z, S# s「每天都是如此，你终有一天会圆梦吧……谁会快一点……我？还是你？……不
6 n" n2 s# E- D0 t过无所谓，始终是同一个目标吧……」
( X% R& M" x# ^( _
6 q% ^% U  U* t/ D' X4 U　　　　　　　　　　　　

    第六章

( \5 t; O& k) A0 {0 [; H    Ｉｎｔｅｒｍｅｚｚｏ
- \5 V; f( m, ^9 M& y& ~
    间奏曲

! s3 q. I  c7 {. W$ {5 G    我收集过四季的遗产

% n! H4 x9 \& `! U: E7 [　　山谷里，没有人烟

    采摘下的野花继续生长

　　开放，那是死亡的时间。
2 j! b7 V) O' f' g+ s: h9 c
7 F" s( V3 C. Z8 b  h　　——北岛《你好，百花山》
2 s$ v  t' c8 s, u
　　１.ＩｎｔｈｅＳｕｎｓｈｉｎｅ

& Z# K9 V# C0 c5 c    ——阳光下

　　床很软，赤裸着躺在床上，脚面紧张地绷直，两条腿紧紧缠住男人的腰，不
让他有半点离开自己身体的机会。大颗的汗珠，从男人的额角滴落，打在她丰满
的前胸，细嫩的皮肤微微有些疼痛。
- [) p2 r) c9 d+ L
　　有节奏的活塞运动，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手在男人的背上摩索，但是却没
4 _4 O; ^- ?# J: ^有闭上眼睛，亮晶晶的眼珠朝他看。

# r. {; K4 G% S% B, A/ `　　「你在看什么？」男人停止运动，把整个身子伏下来，压在她娇小的身上。

　　感受着勃起的咖啡色乳头硬硬地顶在宽厚的胸膛上，男人忽然有些紧张的呼
5 d1 C& e+ a1 z+ K' Z; H吸。

　　「你的眼睛……」她望着他笑，然后长长地呼吸，勾住了他有力的脖子，
「我喜欢你这么压着我。」

- L4 b, J8 L& ?% n2 V4 g0 z% M2 |  G) \　　「我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他问着，微微的一点胡子茬轻轻刮着她吹弹得
; k$ q' D5 J' P+ M/ z4 @破的脸蛋，她有些痒，于是侧过脸微笑。他却不失时机地捕捉了她的耳垂，含在
1 }" B' h, ^5 W( ?1 G4 i- P# v+ X1 M3 c嘴里轻吮。

$ X7 ?% s7 p6 ?: n8 p5 U1 S　　「我喜欢你的眼神……有些忧郁，是我喜欢的帅哥类型。」她轻轻扭动着，
* V6 t. T3 d" {7 M5 {4 N  }0 u觉得身体里男人的器官在一下下的颤动。男人的吻很热，舌头湿湿的，从耳垂滑
! d" p$ ^; U; z* |* j到颈根，到胸膛再到乳房，温柔而炽烈。「忧郁是我的本性，而且，看了你，我
不得不更忧郁，」换气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为什么？」她有些好奇。
2 m# L; z) x* E7 @# Z0 ~
; M6 X8 F4 O; F　　「因为你的眼睛里写着死亡……」男人的声音有些低迷，把乳头含在嘴里，
8 `5 U: t9 d3 L孩子似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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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连这也看得出？」她不置可否，只是咯咯地笑，然后用大腿根顶了顶他
的臀，「还没歇够？」
- X8 b( o+ t- D& G
9 R8 g9 k, u2 z/ Q　　男人看着她微笑，用手臂撑起身体。开始进攻的时候，她攀住男人的胳膊，
$ V$ d. ]; m) N! ~  \$ b6 l热切地呻吟。越来越强烈的热切感觉从下腹部向周身扩散，两条腿紧紧缠在男人
( z) j- g* `  h. o: w! }的腰际，用活色生香的自己鼓励他放任。爆炸的时候，她甩着头尖叫，他却发出
& P, R) R# n2 V% V- n% K2 G低低的哀鸣。

4 [" f7 p" f6 y: B5 C8 S　　他松弛下来，再次压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默默地看她晕红的脸颊。她看
" i# J# c% x& V# J/ ]6 s着他笑，忽然把唇凑上去——舌头在尺颊间交缠，温软而缠绵，有些贪婪地彼此
$ X9 R2 k, H; r: _6 f吸吮着对方嘴里的津液——她喜欢他嘴里淡淡的烟味。

　　嘴唇分开的时候，她微微有些颤，微微合上眼，长长地吁了口气：「你真棒
……」她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今天不是安全期，我骗你的……」她伏在他的
耳边说，「不过，我喜欢你……」她还是望着他笑。

　　「是吗？……」他有些忧郁，「如果出了问题，你不会要这个孩子，对吗？」

5 B' z$ b; Q8 T# F　　「我曾经为了两个帅哥打过孩子，不过这次不会了……」她的微笑带着几分
神秘，「因为对于我你与众不同……」

2 V" c( b% O4 ^- L- Q+ x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下次约你的时候，总不能还是你啊我的吧。」
. O  a* p$ Z9 x$ R1 c! G" s5 x! D
7 w( ]; w3 p7 ?7 \: v, O: |　　「伍凌，」她把温软的唇贴在他的耳边，「伍子胥的伍，凌寒独自开的凌，
别弄错了。」
7 Z" J" t' d7 C( x# c! N
　　「很独特的名字，我喜欢，我叫……」他想说什么，却得到伍凌一个缠绵的
长吻……

　　……
8 f1 M$ u+ I  }* h( T! d
. p: ~1 D1 v, g# R3 E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 }  y. C! f" J3 x$ i
　　「大概你不会知道你的不同是因为你对于我的位置吧……」洗净身体，穿好
. j0 [! U# |: q* I$ a( Q3 `衣服，她歪着头，望着依然酣睡的男人微笑——很洁净很有棱角的脸，睫毛有些
长，高高的鼻梁，微微的一点胡茬——是她喜欢的类型。伏下身，轻轻吻了吻他
1 _5 i+ j. d  T1 ?1 c的额头，把一张秀雅的便签压在了床头的台灯下面。

4 f) W0 }6 O9 t% y　　「再见，或者是永别？看你什么时候打这个电话了……我的最后一个帅哥。」
! t3 i$ P, n  ]+ h+ F; _
　　带上门的时候，她微笑，一抬头，却正看到昨晚那个纤细的女孩出来，回手
0 J/ `4 f) H3 U* g/ n关上了身后的木门。
" S+ _& T* [- h6 q& N- ]# v5 v
8 C1 f0 V" G- T4 P: n0 ]1 e/ v( x: i　　「真巧，竟然连ＯＮＳ都选在了一家酒店……」伍凌朝谢一岚微笑，看着她
的脸一下子红到颈根。她忽然觉得她很可爱，还想逗她两句什么，两个人的手机
却不约而同地忽然响起。接电话的时候，她发现她要逃开，于是伸手，与她纤细
/ J5 J7 ?, G# R) j冰凉的手相握……

　　　　　　　　　　　　　　　　***
& j1 X8 U2 |8 D& n, I! ^8 ^% H
% |  r. [/ j, v4 C' F　　阳光，金灿灿的，洒了一床都是。有些卡通形状的白色公主床，床单是粉红
色，有草莓和小熊的卡通图案。窗前的小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娃娃和毛
绒玩具。

　　床上的女孩，叉着两条腿坐在床上，捧着装着果汁的大奶瓶，专心致志地一
+ l/ `- S: _. o" p/ j5 k$ D口口喝着。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流过下巴，滴在粉色吊带睡衣的前襟上。
她有着清秀的脸和柔顺的头发，只是双眼略略有些发直，眼圈微微有些发黑，两
6 J( Z( W8 ^; P9 f& K2 h# U腮明显有些内陷。

　　「咦？漂亮姐姐？」抬起头的时候，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藏，于是把奶瓶丢
到一边，赤着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随着双乳的轻轻颠动，睡衣的一条肩带
滑落下去，斜斜地露出半个鲜嫩的乳房，皮肤很光洁，乳晕是淡淡的褐色。

6 M8 r6 t; y9 ]' o/ R& T' p! m　　「小虹，今天乖不乖啊？」孟爽的脸上漾满了笑，帮她整理好衣服，掏出手
帕轻轻擦着她嘴角和胸前残留的奶渍和果汁渍。
* d" e! @' j4 C, J8 ~5 U- G
　　「乖！」女孩用力地点头，然后把手背起来，摇头晃脑地一字一字大声背诵，
「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
: b3 W2 e. n4 o  l: W生。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

　　小虹的声音很清脆，像是背歌谣一样，把陈子昂的这首《感遇》大声背出来，
, X7 Y4 [' m5 _# i$ c' U一点也没有了原诗感怀哀惋的意境。可是孟爽听着，却不仅有些发怔。

# x: Q5 g3 I: Q3 M& s) B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人家都背下来了，你怎么还不给人家礼物呢？」小
虹气咻咻的跺着脚，拉着孟爽的手用力摇着。孟爽一呆，回过身，从身后的包里
掏出一只有着短短灰毛的胖胖的心碎熊，「小虹最乖了，又漂亮有聪明，诗又背
得这么好，漂亮姐姐当然要给小虹买小熊当礼物啦……喜欢吗？」一边说，一边
0 o+ \# o! e6 U3 ^轻轻刮她可爱的小鼻子，眼睛却微微有些发潮。

　　「喜欢！漂亮姐姐对小虹最好了！」小虹把熊熊紧紧抱在怀里，忽然跑过来，
掂起脚尖在孟爽的耳边说，「漂亮姐姐，和你一起来的那个黑黑的姐姐看起来好
" Z; `3 E' V4 o& Q: j3 U7 e凶，小虹怕怕，今天要自己去玩。」说着冲着孟爽做了个鬼脸，便自顾自地跑到
8 l# y  X3 A: r8 D! m' t; d5 |9 P一边玩去了。

　　望着床上孩子般无忧无虑抱着心碎熊的小虹，孟爽忽然叹息。「你叫我来，
就是为了她？」蒋宁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 ]" s- z5 h' G　　孟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拉开柜子，捧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端到蒋宁面前——带有消音器的手枪，？亮如新，下面押着一张信笺和一
1 d6 L  ^& k; V- G7 j! y+ e帧照片，信笺上写满了娟秀的毛笔小楷，照片上的小虹，斜斜地倚着一株枫树，
7 u" w* q$ E. b; ^0 U. v' m- |/ h' K) h脚下，满是火红和金黄地叶子。
5 t4 K' l4 _2 [5 N; ?9 ]/ w9 s
　　她穿一件高领的紫色毛衣，简简单单的牛仔裤，微微低着头沉思，依旧是那
* y  O# S6 x$ t% U/ B( h0 f一张清丽娟秀的脸，依旧是那般憔悴，可顾盼之间，眼角眉梢却分明多了几分神
采，也多了几分惆怅。

　　「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迟迟白日晚，袅袅
4 M& B! [) a/ S( X秋风生。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照片背面的题诗，是挺拔的柳体。

% c! K, k/ {/ l　　……

# X" m* e8 U) M$ W0 j　　窗外，雀鸟啾啾地鸣叫，阳光有些耀眼。

, l; ?5 r+ \/ @" H7 l: S　　「小褂褂，小裤裤，都有几个小窗户，小扣扣，探出头，夸我学会穿衣服
……」坐在床上。晒着太阳，小虹把玩着手里灰色有些惆怅表情的心碎熊，嘴里
自顾自地念着儿歌，声音很清脆，无忧无虑。

　　「我明白了……」蒋宁忽然点了点头，把信签和照片放回盒子里，取了枪出
( q+ ?; ~! j# q& C# n# m来，检查了一下弹荚。望着蒋宁窈窕的背影，孟爽紧紧咬了咬嘴唇。
9 ]# F2 U3 h; ^  M# M0 I! w5 x  V0 R
6 X; E: O1 ]1 O8 b8 y9 Y) J1 ]2 V　　单手举枪，瞄准她高挺的左胸——蒋宁诧异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不
9 W5 j, k  B" ?% i" a% X# @得不抬起左手扶稳——这一霎那，她忽然觉得扳机好重，几乎扣不下去……
; n' @. ~" A% B7 R9 A" \
. ?% u6 v* A' k" @$ C0 F　　「咦？」小虹忽然起抬头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手里的
7 \6 a4 e* ~7 t4 V( }' `- r熊熊。她吃了一惊，慌忙放下手里的枪，有些尴尬地朝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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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c; A! i0 y0 q8 S8 S　　「黑黑的姐姐，你笑起来好漂亮，」小虹忽然吃吃地笑，「你是来陪小虹做
* ]2 Z( Z) r5 u1 l9 v) t游戏的吗？」

　　蒋宁怔了怔，点头，又慌忙摇头，神情有些茫然，「小虹乖，姐姐……」她
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 z4 R0 T- O& Q
　　「黑黑的姐姐，你好漂亮，小虹喜欢你。」她朝她傻傻地笑，一脸天真地张
4 @" U2 w, ]6 d# j开双臂，「姐姐抱抱……小虹要黑姐姐唱歌给小虹听。」
8 Z/ F2 l6 m" E( X3 f9 @& i
. X% [) J5 D4 u  X" A+ q　　２.Ｃａｎｄｙ

! }  Y' D, B' [/ c    ——糖
- b* ]6 V/ q' C6 v( ^: ^/ b7 B
　　「私のせいなら，许し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をこんなに，苦しめたことを
……」蒋宁倚在床边，用手臂把小虹的身躯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肩头光洁的皮
肤，带着笑，眼光之中爱怜横溢。小虹的手，盖在蒋宁高挺的胸前，头枕着她的
小肚子，半合着眼睛，似水非睡。
  f* _- ^: r) S1 P% b: A6 S- m
　　「要是时间能就那么停住，那该多好……」孟爽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小猫
般依偎在蒋宁怀里的小虹，忽然这么想。蒋宁却似乎没发觉，依旧低低地吟唱：
「私のことなど，これきり忘れて。明るい日向を，？？いてほしい……」声音
低回，带着淡淡的哀愁。
+ R9 \; |8 o; a) a7 z
9 P/ f% B) p! _9 A4 n　　「枯叶の一つずつ零れるたびに，悲しいお别れ近づいてます。泣いたり，
# U# F" l1 a8 M  S% m笑ったり，けんかをしたり。あなたといる限り，素直になれました……」蒋宁
4 z5 G7 B7 H8 x& m, o2 O唱着，小虹却忽然喃喃地挤出一句，「ありがとう，あなた……」声音含混，有
如梦呓。
* M' \! Q6 d% O, q
　　她一怔，停下来朝小虹看，却发现她垂着长长的睫毛，带着笑，已经甜甜睡
" l  a# o" i2 D+ C" T- S去。轻轻把她的头放平，起身，给她盖好被子，起身想离开的时候，小虹却一下
6 b: }+ _4 D: m, v子抓住了她的手，「黑姐姐，唱歌……」眼睛微合，分不清是呓语还是清醒。

  I- X, G# ^# A7 O0 z$ y' N　　「唉……」望着她，蒋宁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却发现孟爽不知什
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赤着脚，高跟鞋拎在手里，淡淡地朝她微笑，示意她继
/ w5 D4 ?7 t: O+ _; H续，鼻尖和眼圈儿却微微有些发红。

3 s/ _6 g: P$ C: P  Y( z+ k) P- w　　「后どのくらい，爱されますか。后どのくらい，生きられますか……」蒋
宁的歌声继续，小虹的呼吸渐渐均匀，两滴珠泪，却已经顺着孟爽的腮边滚落。

　　……
# X% D9 i" }% m0 u4 j7 C" Z# [
　　清晨的阳光，很好，一点也不燥热，晒得人暖洋洋地很舒服。坐在树荫下的
' i5 |9 c( ~& e长椅上，孟爽还是显得有些惆怅。

1 i2 C2 f% i* }1 W  x　　「小虹怎么一下子能说出日语来？」蒋宁问着，有些疑惑。
- n, ^$ ^3 }* A% A) Q1 X
* d1 ]4 V! S2 t2 q! f2 F　　「这首歌是她从前最喜欢的，大概是还有些残留的印像吧……」孟爽的声音
很低，「我想不到你会手软，更想不到你会对她这么好……」

　　「是吗，我只是觉得她像个小孩子……大概是感同身受吧……」蒋宁有些局
$ x. W: |( m3 [. {$ }1 ]9 V促的笑笑，手不由自主地按到自己小腹上。
) P  j3 O. [; o1 N, _& {& {
　　「蒋宁，你……给他了？」孟爽一怔。
( ?1 N7 Q& S# J% m- R
1 i2 R3 Z  i) @2 b" X　　「嗯……昨天撞了那个女孩之后，他就想了，也没有别人在……」蒋宁把头
: E7 |0 ^. B0 P+ m0 _垂下，「我也不知是不是一定会有，我已经做了很多违背他的事情了，这个…

　　…我应该，我欠他的……」
5 k9 K1 u, B: Y9 x2 K5 A' H
4 `% W3 t; A- g$ d9 W5 h　　「可是你想想小虹，还有周明、欢欢……他……」孟爽还想说什么，却被她
打断：「别说了，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也帮你们违抗他所以也希望你们尊重我
; D2 Y, Y' r% N6 K6 N1 z……我知道他做错了很多事，可毕竟对我姐姐有恩……虽然可能是个错误，可起
" R3 q7 t5 q) m% D码这样我会好过一点，报答了他之后，我会自己承担应有的责任……其实，如果
1 R: n! ^$ d/ x% j3 m他顺心一次，或许……」
; v) F) P* t* `" q
　　两人相视，沉默，半晌，蒋宁才开口，「让小虹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不
$ }* F- {: e5 d+ L! H也很好吗？」
& q" d* a* }$ I5 }
　　「嗯……」孟爽秀美的眉毛蹙起来，「如果真能像现在一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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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过，几片尚自鲜嫩的树叶飘飘地落下来。
9 W# }5 F; Y' b/ V- w  Y
- ]. r+ C7 ^7 G( P4 L　　接着，便是一阵女孩有些凄厉的哭叫，蒋宁一愣，站起身朝孟爽看，却发现
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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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t2 N0 W/ k5 _) h& Z　　「去看小虹吧，」孟爽起身，擦擦眼泪，「该来的总会来的……」唇有些抖，
8 T0 c* b# p8 V/ {声音已经哽咽……
( }* O; l+ g7 }
　　……

　　「糖……姐姐，吃糖……」小虹蜷缩在床上，泪痕满脸，头发凌乱的散着，
睡衣撕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胸口也抓了条长长的血痕。眼睛泛着血丝，呼吸急促，
恍如一头受伤的小兽。

5 l! z; @: i2 T　　「小虹乖……」蒋宁不知所以，从包里拿了块奶糖出来，递过去。小虹愣愣
地看着，一把抓过去，连纸也没剥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咬，忽然一下子啐出好远，
然后哇地大哭起来，「不是这个糖，不好吃，姐姐坏……」

7 `# E7 U% a9 h; \) F1 p$ R* g　　「小虹……」蒋宁愣了愣，捡起扔在一边的心碎熊，递到小虹手里，「小虹
乖，先玩一会熊熊，黑姐姐再去给你买糖……」
+ F! g0 d$ A( T- i0 _! ~
5 V8 M- k: m4 ?. I8 w" N. o$ Q　　小虹抽泣，愣愣地把熊接过来，用手紧紧抓着，抱在怀里。纤细的手指，紧
3 {- C0 |% X2 f; j5 H6 Q紧掐进心碎熊柔软的灰色身体里，陡然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撕扯……

　　「没用的……」孟爽摇摇头，从手包里取出一块糖块一样的东西，递到蒋宁
  ~: c- u0 O8 O# j2 }面前，「她要的是这个……」

　　「冰……」蒋宁轻轻舔了舔，「怎么会……她……难道……」她怔得说不出
! Q/ A% C( F( ^* m4 G  h话。

. ~& @6 k2 U0 Y2 x7 C- Q- ?　　「先给她吧，我不想她太难受……」大颗大颗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她忘记了过去，但是始终摆脱不了这个东西……我……也是罪人吧……」

- ~- F' I9 p1 M1 h# O! v　　「嗯……」蒋宁深深点了点头，眼睛有些潮湿。

　　……

　　「黑姐姐最好了，还拿糖给小虹吃，小虹喜欢黑姐姐……」小虹恢复过来，
满脸都是红晕，一下子勾住蒋宁的脖颈，在她脸颊上响响地亲了一口，「咦？熊
* b) I5 I; c5 k: m熊怎么破掉了？」她发现了被自己扯成两半的心碎熊，小嘴一扁，又哇地哭了起
来。
7 b4 q9 g% `' `7 p- y
　　「小虹乖，小虹不哭，姐姐陪你做个游戏，好吗？」蒋宁说着，把她揽在怀
( B! l, d, g$ x- U: I; {  b2 f里，擦擦她眼角的泪，轻轻撩起睡裙的下摆——内裤上面，有可爱的小熊图案。
8 Q( A" s: y1 _, u3 F9 W
　　「咦？黑姐姐，你为什么脱我的裤裤啊？」破涕为笑的小虹，眼睛睁得大大
9 e9 N3 x7 i* v8 Y! H的，看着蒋宁把自己的内裤放到一边，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 a+ ]5 t7 `' s3 ?1 A1 f% `　　蒋宁没说话，低下头，看着她双腿的结合部分——阴阜微微隆起，未曾打理
的阴毛，不很浓，有些蓬乱，充血的阴蒂微微勃起，洞口微微有些润湿——「是
刚才那粒「糖」的作用吧……」她想，禁不住伸手去抚摸。
6 |7 }- j: |, A$ i3 a5 Y
　　「咦？黑姐姐你干什么呢……嗯……哎哟……小虹……好奇怪……」手指按
0 }5 y! E1 U/ V& T% T在上面抚摸的时候，小虹微微皱起眉头，牙齿咬着嘴唇，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
脸上的笑反而有些陶醉——无论心智如何，少女身体与生俱来的特有生理反应还
0 ~. B( a# N2 f: E( k9 R) `是异常敏感。

1 }; T; K) V( V4 P/ ~- @0 i　　「咦？好冰……好好玩……黑姐姐，小虹好舒服……嗯……」小虹的身体反
; {5 t. |. }5 M射地一缩，话还在嘴边，忽然是「嗤」地一声闷响。
% n( O: C+ X( g
　　「哎呀！」尖叫声里，小虹的身体一跳，进而一下子蜷缩起来，两只手死死
* @' U( v, ?3 d  [地捂住阴部，剧烈地甩着头，两条修长的腿，发疯似地蹬踢着。
3 d5 t: R* G. p4 Q
　　鲜血，混在着失禁的尿液和喷涌的爱液，顺着指缝汩汩流出来，浸染了身下
的床单，浸出朵朵鲜红的血花。她只觉得下身受到了重重地一击，疼痛裹着一种
' X7 _( I, P; m: e似曾相识的奇异酸麻感觉，热辣辣地一下子窜满全身。她抽搐着，大声地呻吟，
尽力翘起上身，看着下身血淋淋的伤口，眼神中充满疑惑，似乎还不明白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情。

* b% {" [5 M$ F0 o! A　　蒋宁举着枪，枪口和握枪的手上，一片鲜红，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点。呆呆
: J$ X4 R# d3 a立在那里，望着床上挣扎翻滚的小虹，神色有些木然——鲜血淋漓的手，死死地
捂在阴部，腿高高地翘起来，蹬自行车似的激烈地来回蹬踢，脚面紧紧绷着，左
( ]0 `$ j3 T  H肩带滑下去，娇嫩的乳房在阳光下激烈地起伏，半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泪珠，满
5 j& |" H7 t' s/ z+ z% B$ G身满脸都是兴奋的粉红色。
& M7 h$ ?: u. |% W
　　「噗！」又是一声低沉地枪响，一朵绚丽的血花在小虹高耸的右胸爆开，子
弹撕裂了她可爱的吊带睡裙，捣烂了她鲜嫩的乳头，肉屑和布片和鲜血一同飞溅，
乳腺组织被打得翻了出来。粉红色的睡裙上，染出一片鲜红。
8 b6 J' f0 ?. k! P3 _" Y% m; c
　　「啊……」小虹的惨叫仿佛锥子一般刺激着孟爽的耳膜，她用手紧紧捂着嘴，
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眼模糊地看着小虹窈窕的身体仿佛离水的鱼一样翻滚弹蹦
着——双腿仿佛蛙泳一般一会伸直，一会蜷起，左手捂在阴部，右手按着胸前的
8 S0 A, W: H( A: |3 O1 ~伤口，一口口地咳着血，紧紧皱着可爱的眉毛，脸上似笑非笑，半张着口，费力
: ~3 G2 c' y! ?! Y, T, p地呼吸，却仿佛吸不进半点空气。
% [  k8 _% B5 j; z3 W% l. x
　　「噗！」又一朵殷红的血花在小虹赤裸的左胸爆开。「啊……啊……」小虹
1 E4 L: H4 s7 ?7 A3 p' U的尖叫有些嘶哑，活泼的躯体再一次弹起来，几乎跳开床垫，然后便是新一轮的
4 F! \2 G, \( Z% c4 G& A9 s呻吟——疼痛，夹杂着无以名状的奇异感觉，酥酥麻麻的，有如电流般在周身流
# _. J/ S$ P8 T$ c窜。
) P; u- v' q1 V1 c4 {
! A6 y, Y( R1 X; ]　　她想呼吸，却吸不进半点空气，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咳出带着气泡的鲜血——
蹬踢和抽搐越来越弱，她挣扎着抬起头，依稀看到眼前哭成泪人的「漂亮姐姐」，
忽然觉得头好疼，世界一下子在眼前清晰。

　　「孟爽……」仰卧在血泊里的她，对她的呼唤哑在喉咙里，周身早已被炽烈
的欣快和痛苦包围，紧紧绷直的身体轻轻牵动，电光火石之间，许多画面却如同
放电影般在眼前浮现——她似乎明白，又仿佛还有些糊涂，但已经再没有时间多
想，便随着一下剧烈的抽动，沉浸在那一片灿烂的永恒之中……

　　……
1 U' K' h# K; i9 L2 E2 V2 I
5 z# e. K5 `7 ]5 @. U" S2 D: {　　「私のせいなら，许し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を知らずに，伤つけたことを。

6 J; c6 y; T9 J　　私は一人で，どうにかなるから。いい人を必ず，见付けてほしい。
7 [, U7 s- V; X5 t7 f' K
% }. Z: F# ^$ d4 t　　「小石を一つずつ并べるように，いろんな思いで数えています。人から，
爱される，幸せの意味。あなたが手を取って，教えてくれました……

　　「ありがとう，あなた！

) m" w$ M" m, M/ \　　「后どのくらい，爱されますか。后どのくらい，生きられますか……」
  _1 P- _: v* c5 T0 \$ ?4 k7 \0 q8 G
　　……
& H8 n0 W! p/ A! {' F
3 G# d8 X$ ~% L2 L　　３.Ｍｏｒｎｉｎｇ

6 L( n8 w7 v6 d- U    ——清晨
) e9 M5 d7 D. i8 q
: S) y8 q. h, Z8 B* T: Y2 t+ ?7 D& z  G　　沉香坞，依旧温柔而美丽。阳光温柔的弥漫。香薰灯早已燃烬，只留下了一
摊烛烬，香柏木浴盆里，散漫花瓣的水已经冰凉。玻璃房子里，仿佛花海，弥散
; \# X3 k" Y" L3 Y着优美的混合芳香。

　　碧绿的叶子，绿油油地伸展，萎蔫的洁白花瓣，有些泛黄，蜷曲着，凋零在
% G8 C9 \9 q; n女孩的身边眼前——她，侧卧在地上，粉色的真丝睡袍半敞着，半遮半掩地衬托
着她无暇的躯体，露出胸前一颗粉红色的鲜嫩乳头，一片鲜嫩雪白的胸腹皮肤和
她修长的腿，圆润而光洁，伴着那弥漫的花香，甜甜的摄人心魄——略略染了些
; k1 h2 C' ~* Q  ]黄的长头发，丝缎一般披散，盖住小半边俏脸和她修长的颈，却隐约透出颈间血
6 H) a( N7 ?0 ~色的斑点。
* K: S* G3 F: I# T8 v
　　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鼻尖俏皮而精致，唇很薄，略略有些苍
白，嘴角微微翘着，仿佛在笑……

　　「九个小黑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她痴
痴的欣赏，嘴里不由自主地叨念——头发简单地扎起来，绿色露腰紧身Ｔ恤和热
: d* Z4 v% i  A$ V# V辣辣的牛仔短裤包裹着她活泼而健康的躯体，裸露的小麦色皮肤张扬着青春的活
6 ~" B6 @0 v. i% G  B力，「莉莉，霞儿睡得好美……其实，她比我适合……」
- a3 a$ p  X9 L8 V6 @
　　「绿，她就是你说的霞儿？」孙莉揽着身边女孩的腰肢，轻轻地问，「她的
8 A( @7 j8 d- w9 P2 j  [这个梦，看来很甜吧……」
) a! A  R% p- E6 K
- L! h; ?. L- G; E/ ?  B  p* b　　「嗯……」崔绿点头，「我才明白，她是为了将就她的花——能这样睡在花
丛里，真的很好——刚才听到有人在这里喊救命，然后看着有人被抬出去，还以
' W* ^0 f4 Z2 h% w* p为她失败了呢……」
  X% g" n4 C3 G& B* V' a' o
# j% N& R  |0 s' _5 a　　「天应该也爱美吧……」孙莉淡淡地说着，「这个场景，或许没人舍得破坏…
0 _- v, d$ q5 m: E
　　对了，绿，你的睡会是怎样的呢？」
, @6 X& r  c! c' T  h! B/ `, j
% V, q. e* [5 b* i$ Y) x) c8 c: g　　「我？」崔绿扬了扬嘴角，吹起自己额前的一绺头发，忽然竖起中指，做了
个ｆｕｃｋ的手势，「就用这个……」她忽然微笑，拉了孙莉就走。

　　一阵风吹过，火盆里如霜的炭灰飘飘地飞起来……
7 A- r. U, R5 }( n& k2 n
4 k& R7 |' p  n6 P5 M- R　　　　　　　　　　　　　　　　***

　　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阳光刺得眼有些痛，忙又眯起来，半晌，才一
点点地适应：「眼镜……我的眼镜……」她低低地说着，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盖着
雪白的被单。
! n$ W' H, C0 V+ m
　　「傻露露，亏得你近视得厉害，否则像你那么一摔，镜片早就碎了。」声音
很纤细，很甜美，细嫩的手，轻轻把眼镜递到韩露手里。
: H8 F4 [3 |# H6 Y$ c, J% n/ r4 D
　　世界清晰起来的时候，她看见面前烫着微卷长发的少女正拨开额角的刘海，
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她，歪着头朝她笑。
# U- {0 e2 H5 A! E
　　「章萍……原来是你……」韩露苦笑，想要起身，却被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按
9 I, v- z0 g; P3 F1 G住，她不得已，用眼光追寻手的主人——很清丽很纤细的女孩子，短袖衬衣，牛
6 \) |5 J7 ^: s4 U+ c2 F仔筒裤，有着一头清爽的短头发——「岚岚，我拍到了霞儿和她的昙花……」她
呼唤她，不由自主地微笑。

　　「还笑……」谢一岚嗔道，「这么不要命，自己心脏不好还往煤气房里钻
……要不是琳子早晨跑步还有萍萍碰巧也开车路过，恐怕你就危险了」

　　「至少让我拍到了……再说，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我才不会这么死呢。」
2 L: a6 W6 V3 ]  x
8 ]6 m: m- ?* J3 `( L. E- R　　韩露还是挣脱了她的手，坐起来，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伸手扶了扶额角，
不自主地向后倒下去，却被一条手臂扶住了后背。「伍凌，你也来了……谢谢你
昨天告诉我的消息……」头软软地靠在她身上，依旧微笑。

　　「还逞能，快躺下……」谢一岚说着，微微弯下腰扶着韩露躺下，阳光下的
5 g4 U9 J, b9 ^/ ~3 C" Z; q手臂很洁白，能清楚地看见青色的血脉，手背上却套了个黑色的人偶饰物，在阳
光下闪着奇异的光。耳边听到轻轻的一声「嗯？」，她不禁抬头，却看到章萍柔
和和深邃的眼光。她想说什么，却只看到她的微笑，于是她会意，轻轻朝她点了
点头。
- n* t$ O4 ?& }! @5 i  c
5 k8 x& P. g4 X; i; f. i. y! h　　「对了，刚才听你提到琳子，她人呢？」她平躺，拉着谢一岚有些冰凉的手，
笑着，似乎又恢复了那满身的活力和无穷的好奇心。

　　「她在准备……今天的手术对她很重要。」谢一岚垂着长长的睫毛。「其实
& E2 ]  k, K: L; Y5 q- T, U今天对很多人都很主要，不是吗？」章萍忽然插了一句，笑着朝谢一岚看过去。
1 ~3 J# X, _# j6 u6 u! o9 Z
0 s1 z9 o0 ?+ G. b$ U- G! H  w1 O　　目光相接，谢一岚呆了呆，舔了舔嘴唇，走到一边去倒水。

" F( ?. T$ j3 r+ @6 k　　「伍凌，今天和我一起整理照片好吗？」韩露眨眨眼睛，忽然轻轻问了一句，
) T  e- ]; S- D「昨天拍了好多，我想尽快让' 永恒的美' 丰富起来……」她说着，扶着床帮，
慢慢坐起来。

　　「可现在你需要休息……」伍凌有些迟疑。
8 ^8 o4 H* g0 Y
　　「休息？那不是是早晚的事情……」韩露下床，说话的声音很轻，「在那之
& ]  F! }( w; I" b8 S. G7 v: C1 ]前，我还是有活力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的。」

　　「也好……」伍凌扶住她冰凉的手臂，轻轻出了口气，「我想，《永恒的美》
里面，我能看到的估计也就是这么多了……」

　　「露露……」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章萍忽然把她叫住，「明天早晨……太阳
升起来的时候，来我家一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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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脆响，玻璃水杯从谢一岚的手中滑落，一下跌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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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q5 x; o# l- F2 M0 `" V　　「岚岚，你怎么也开始抽烟了？从前可是我求你你都不抽的。」章萍拢着谢
一岚瘦削的肩头，唇几乎凑到了她的耳边。
1 S& v) N! j8 ?  p8 x0 T
# ^/ n8 q/ h9 f# _) k7 b/ [1 G; R) I　　「萍萍，我没什么……」她摁灭了手里的烟蒂，「只是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
了，感觉有点累而已……很快就会没事了……」
) `8 Q6 d2 W8 Q  B- G
* ^: a1 N- h) I+ T& r2 q6 J, ^　　「岚岚，你不会怪我自私吧……」章萍的眼神忽然有些黯淡，谢一岚却笑着
朝她看，淡淡得摇了摇头。她一阵情热，猛然紧紧把她搂在了怀里，然后便是一
阵没鼻子没眼睛的亲吻，亲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只能用力地勾着章萍的脖子。

　　「傻瓜，我爱你……」她松口的时候，谢一岚呻吟着吐出着五个字。「我也
+ \7 e* ?! E5 G  f是，我……」章萍还想再说什么，她却早把自己薄薄的嘴唇贴过去——四唇相交，
0 L2 [  C5 C; |5 b% |两条温软的舌头透过牙关缠绵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在颤抖。

$ a8 C* _0 C! k- A3 @. s　　渐渐地脸颊上有点湿热，她松开嘴，吻上去，伸出舌头舔食——温热的液体，
咸咸的有些苦涩——于是再紧紧拥抱，继续舌头间的缠绵，只是也放任自己的眼
睛，让两股滚烫的液体在脸颊紧贴的地方交汇，再分不开彼此……

7 `" L  T8 x4 D+ x5 O) K$ p$ V; a　　「岚岚，你真的不怪我？」章萍拥着她柔弱的身体，声音轻得像雾。

　　「嗯……我今天有点失态，其实只是觉得有点突然而已……本来早就知道会
这样，但一下子听到还是有一点点受不了……」谢一岚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
「其实说来，还是我先做那个选择呢……时间不会差很多吧……」她说着，有些
& u2 W! K: L  l8 ]$ g! E& c! R+ d发痴。
* G  b6 ?# Y" |8 q; n3 [
9 R# t* J4 m: E8 k, p　　「嗯……」章萍点点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对了，你要不要去帮琳子？
6 `" [% w* @, f2 [( N. m
　　她今天是给菁菁做那个手术了吧……」

　　「不用了……」谢一岚摇摇头，「她自己能行的，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
希望别人打扰……」
) J4 l! R2 T2 N  U: \# f
　　「那……现在和我回去，去听雨榭，咱们自己的窝……一整天都陪着我别走，
好吗？」章萍的语气几乎像是央求。

　　「当然好……这一天的时间，很珍贵呢……」谢一岚说着，抚过章萍的头发，
2 V& y5 n& Z/ {! n' Z) F「萍萍，每天都让你顶着它，是不是很难受啊？今天……摘了吧，我知道你其实
0 ~- K' A, ^* Z) u% ?$ J不喜欢留长头发的。」

$ p+ q& b7 L' k3 O/ \5 X　　章萍却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指把一绺头发夹到眼前轻轻把玩，「每天日日夜
, v  j! V7 _; G' ~. L2 d夜都带，有些习惯了，再说……这是你的头发啊，能天天带着，我也很开心，因
8 k; j3 S( @8 @为是你在陪我——其实想想，留不留头发和自己是什么原本没什么关系，即便是
4 r4 b9 ^- s7 K. R$ M不留，为了堵那些狗仔的嘴，还不是有时会逢场作戏地和男人打情骂俏、上床
7 y, H$ f0 O; z( R" v……人，真他妈累！」她骂了一句，然后苦笑。

: k: P' P# Y$ u" J; S- N" U　　「萍萍，都过去了……其实偶尔碰碰男人也不错……」谢一岚偎在章萍丰满
的胸前，声音很低，「昨天晚上……」她只说了一半，便垂下头，俏脸涨得通红。

/ {  a. K8 t; E　　「我听小凌说了……傻丫头，」章萍柔声说着，轻轻抚着她涨得火烫的脸颊，
; o" S+ q( T2 `( \「看到了陌生人，为了怕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所以干脆不让人知道自己是ｌｅ
0 W& s% L2 d% C  qｓ，所以找人说是一夜情，原本是装装样子而已，但是到了宾馆，又不好意思张
口让那个男人走，因为你不愿意骗人，所以……」她不再说下去，只是冲着她笑。
/ n& b* m$ V& ]$ ?: Z2 _0 D5 j. ?! j6 U
  w9 I4 M6 d$ }% ?　　「你们都好坏……」谢一岚的脸涨得更红，把头深深埋在恋人高耸的双峰之
间，轻轻用拳头在她肩头捶打，「早知道你们都认识，我就不用演这个戏了…
5 ?6 _, n: Z$ ~' t3 Z+ Y# [& r
; c/ U' h% [4 c　　…这么狼狈，让婷婷撞见，还让你们笑话……」
9 _( l& A' u3 ]
　　她还想说什么，两片嘴唇却已经被章萍温热的唇堵住。她本能地回吻，紧紧
搂着她的背——牛仔裤被解开的时候，杨琳微蹙的秀眉和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忽然
在她眼前浮现——「琳子，菁菁，今天……」她还想多想什么，但恋人的手指却
让她心荡神迷，「各人自有各人的选择，结果应该是满意的吧……」她不再多想，
8 V; {1 W  ^$ W) u- f只静下心来体会。手指深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抽搐，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

　　４.Ｒｅｖｉｅｗ

# F1 d% i5 j7 Z) b8 i+ n    ——回顾
9 r$ T/ M/ U: A
　　无影灯下，望着眼前恬睡的女孩和她秀雅的背沟，还有腰际那一片白嫩嫩的
裸露肌肤，再回头往往培养室里被营养液浸泡的物质，杨琳不禁有些踌躇。

　　「菁菁……」眼光温柔地扫过她熟睡的脸庞——她忽然想起晨跑的时候看到
! ]8 v0 t% N' t0 d4 z5 @3 x# x% R花房里睡着的那个姑娘——「其实那样也不错……」她想着，但马上纠正自己的
想法，「不过，还是要完美些吧……周明、岚岚，大家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的
4 q" `5 X+ Z  f3 |/ D/ E我们，还有退路吗？」

' s. r. ?3 k+ I* U. y　　手术刀在手中闪着寒光，与身侧肾形盘里那一整套手术器具交相辉映。她摇
头，轻轻叹息，「静，我们只能走下去了。」她对她说，但她听不到，「我不想
让你有遗憾……不知这条路对不对，但有了这么多代价，我们也只能走下去…

　　…或许，咱们前面的路也应该不长了，最美的时刻，应该化作永恒吧……」
+ G' v, h& y0 X% S" F
　　话音低低的，自言自语，思绪却飞到了前天摄影室里的天鹅绒幕布和带冰的
红酒上去……

　　「开始吧……」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梦，为了…

　　…永恒的美……」刀锋与白嫩细腻的皮肤接触，腥红的血液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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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紫色天鹅绒幕布上，有着淡古铜色健美躯体的少女裸体，变幻出一道道优美
" l  V0 s$ n2 P# p1 u/ }+ |/ N的曲线，鲜红的葡萄酒，一如血液，流过她诱人的胸腹曲线——「琳子真美…
7 p' I1 R- r) H! v: c3 a. |
　　…」看着萤幕上一帧帧的照片，韩露赞叹着擦了擦额角的汗，回头看看伍凌，
- t1 C+ b( h% p! ^% P发现她正紧张地舔着嘴唇。

　　「露露，琳子是《永恒的美》的最后一幕吧……」呆了半晌，伍凌忽然怔怔
: g; O0 }' p& t7 A) F6 S地问。

$ V; T& a4 a& h　　「嗯，」韩露点点头，「她是创意者，自然由她来做结束……可惜照片的主
角们都看不到了……」
, O" Y! _, t2 h8 D0 {- o
, r2 F+ f9 ]$ \5 Z　　她轻轻叹了口气，滑鼠轻点，一副副图像在眼前幻灯片似地闪过——雨中相
- K5 Q# _# g3 k5 o7 r* E& v& w: j, X拥的Ｊｏａｎ和Ｓｕｓａｎ；掩映着湖边的彩虹，轻轻悬挂在柳树上的吴迪；热
1 p+ U1 D" Z' ^5 h) X: |0 |& K5 g情缠绵的陈星和孙莉；荡在台中央，下身有一个鲜艳弹孔的王欢；一脸满意的微
笑，仰卧在血泊里的方滢；身上闪着蓝幽幽电弧的苏耘；泳池边肆意欢愉的大家；
垂着头，双手珍重地捧着什么东西的周明；最后，是静静卧在花丛里，皮肤泛着
美丽的玫瑰红色的霞儿。

　　随着画面的跳转，思绪跟着流动，画面静止下来的时候，她长长地出了口气。
% m8 G* D8 r$ X; ]  C3 z
; t# l' D5 U' l9 h0 b- \　　「露露，谢谢你……」伍凌忽然从后面箍住了她的纤腰，「亏了有你，才能
拍出这么好的照片。」

　　「是吗？」韩露摇头，一如既往地微笑，「其实我不过是记录了大家最后的
1 T. q* y, k# u4 y1 _' S" Z样子而已，是她们美，不是我的功劳……对了，这次你们的' 小黑人' 什么时候
开始？」

　　「还差最后三个人，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是第一个人的特权，可第一个人还没
出现。」伍凌耸了耸肩。
" l* m! b0 _% i5 ], ]8 M$ G
　　「这次，应该是不让别人一起去的吧？」

% c2 q' R8 @% C' u) U$ W　　「嗯，」伍凌点头，「这是最后的任性了，我不想给参加的人什么压力……
/ t% M3 ^0 K) }不过，你关心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安排。」

　　「那就好，否则真可惜呢，」韩露轻笑，「这毕竟是最美也是最后的一张照
片啊……想想，我拍了这么多人，到我死的时候，谁又会来拍我呢？」

　　伍凌却没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了她的腰，微微合上眼睛，轻轻在她的耳垂和
! n/ G5 k1 Z6 }8 R7 P颈间亲吻。「好痒……」韩露把手绕到背后，拢在她丰满的臀上，侧着头，忽然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轻笑。

　　「露露，你怎么这么爱笑？」伍凌有些好奇。「我也不知道，不过爱笑也没
什么不好的。」韩露笑着转身，轻轻掀起伍凌Ｔ恤衫的下摆，嘴唇随着肌肤的逐
8 l  w/ Q, G! `' m9 ]渐裸露渐渐自下而上，用舌头轻轻剥开胸罩的上缘，挑逗着她硬硬竖起来的可爱
乳头。

　　「嗯……」她满意地呻吟，抬起手臂，方便韩露把自己的上衣褪落，顺手解
开了胸罩的钩子，任它自然滑落，而骄傲的双乳也便顺理成章地被韩露的口唇和
/ O+ M" l, n; _) `5 Y. p手掌占据。随着一股奇异的战栗，她有些颤抖地呼吸，挣扎着去解韩露的衣服。

4 r$ Q/ L4 H/ Q! {　　而手机，却偏偏在此时响起。

　　「喂？」她呻吟着接起电话，却用会笑的眼睛示意韩露继续。一只手拢着韩
露清爽的短发，只是听，只问了一句，「这么快？」随即又连着「嗯」了几声，
& G2 C! U' Q0 s9 v1 A便挂掉了电话。
6 ^# T* P( w8 V# ~0 K# t
　　「是谁？」韩露还是有些好奇，看着伍凌蹲下身去用双手解她牛仔裤的裤扣。

　　「第一个小黑人晚上要请我们吃饭了……」伍凌头也不抬，边说褪下她的裤
子，热切地把脸颊向她光洁的阴阜贴过去。「看来时间真的不多了……」韩露想
+ J) W' r* R9 l着，微笑，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厉害，褪掉了自己的上衣。她觉得贴着自己下身的
女孩的脸很烫，本能地伸手去摸。女孩柔软的舌头却已经灵活地开始了探寻。
, k+ l; a) N, X; J  I
. C+ b1 q; }) H: W　　温热和莫名其妙的冲动从小腹向全身蔓延，她扶了扶眼镜，又是一阵银铃般
的微笑……

　　　　　　　　　　　　　　　　***

　　「芳，谢谢你……」依稀间，童晓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带着不变微笑的长头
发女孩。「小耘……」她呼唤，伸手去碰她的时候，女孩已却如雾般消逝。倏地
6 D9 S5 c" u2 C/ ?2 U. j惊醒，坐起身的时候，却看到门口那个梳着长长的马尾辫，背着大黑书包的女孩
5 g3 ?& \: T7 {- J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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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婷，这么早你去哪？」她揉揉眼，慵懒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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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U0 V$ L$ E& v$ x. `1 f　　「已经不早了……我去找个朋友，她答应给我画写真的，」柳婷婷回头，朝
. H; _7 L* [1 a( p她淡淡地笑，「还有，这个月的房租我放在你字台上了。本来想和你告个别，可
是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叫你，但还是把你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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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了？」她怔怔地问，脑子里想着柳婷婷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 z3 e4 [' s" V' ?3 E　　「十点了……」留下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的身影已经从门口淡出。

$ U3 z& }3 ^2 {( o; Y9 H　　起身，洗漱，梳妆，今天的她，选择了一件黑色半高领抹袖高岔旗袍——两
: W* n- r& P$ p0 e) W( W侧的立领，衬托出她修长的脖颈，胸前的领口很深，把她优美的乳沟曲线展现得
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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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剪得体的线形，黑色丝缎面料上有些神秘的暗金色提花，配上腕上清澈的
* l8 b: o/ Y/ h+ f9 x0 Z岫玉手镯、胸前翠根如丝的玉佩和耳垂上乌木搭配纯银的精致耳环，与她光洁莹
' M7 B) p8 R/ _* S润的温婉皮肤交相辉映，清丽之中带着一点点妖艳，再加上一双尖头高根黑色皮
8 A( a/ e) z, q  p: c鞋，更显得婀娜多姿——「女人的打扮不只是为了美，也是对自己和对别人的尊
$ Y$ K2 K+ K. X7 u重。」作为把美掌控在手中的女人，她常常这么说。

5 ^5 R  g/ p9 }" L. t　　习惯性地坐在电脑前，泡上一杯清茗，轻抿，清冽的茶香在口中弥漫的时候，
她忽然发现电脑竟没有关，微微碰了碰滑鼠，显示器便亮起来——落红、心语、
1 q" A+ o) p2 \神游、绝响、香冢、芳踪——洁白底色的网页上，六个连结ｌｏｇｏ排列成一个
优雅的弧形，围绕着「沁芳亭」三个挺拔的毛笔字。

　　信手轻点，她不禁微微诧异——「心语」中有晓雨、琳子和其它一些人的文
字，「绝响」里有谢楠的琴、孙莉的舞和吴迪的歌。「《永恒的美》……」点开
「香冢」的时候，她自言自语。

　　看着萤幕上切换出的ｆｌａｓｈ动画，耳边是有些哀惋但纯美的小提琴，诗
+ c/ |9 R; S' A2 U- T" G7 T句淡出之后，便是一帧帧撼人心魄的画面浮现。有些她不认识，有些却很熟悉。

0 a4 s' m7 \# a9 j5 N3 m　　「Ａ ｍａｎ ｃａｎ ｂｅ ｄｅｓｔｒｏｙｅｄ ｂｕｔ ｎｏｔ ｄｅｆｅａ
1 x: P& V/ N# I: Gｔｅｄ……Ｓｏ ｄｏ Ｉ，ａ ｇｉｒ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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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苏耘灿烂的笑和她被电弧缠绕的躯体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夕阳下说着这
- H/ L* C7 J$ I8 B; [句话的长发女孩，一下子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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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未终，画面已经静止。「依旧是未完成的作品……」她想，「都是这几天
) C; E: O0 a/ |6 D" u的事情吧……」随手，点开「神游」，音乐却变成了悠扬的苏格兰风笛。
8 V* U  I. Z# v+ D/ ?0 L
" p) Y( v! v# Y$ ]　　「已经找到八个小黑人了，这趟神秘刺激的旅程，还剩下两张单程票，你会
来参加吗？」对话方块边微笑的女孩她很熟悉，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 _/ B5 q# B3 O! ]/ r　　原本是藕色的十行童谣诗文，已经有八行变成了黑色，后面都缀上了一个小
小的名字。「白燕、广静、谢一岚、Ｌｉｌｙ、５０、爽、霞……」她自下而上
的流览，发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吞了吞口水，把目光锁定在第一行上——

2 j5 o2 i  i: s　　「十个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后面的
( B+ z+ j+ m1 A. I+ c% O7 S名字很醒目，因为她是仅有的两个用真名的注册者之一，而这两个用真名字的女
孩，她恰巧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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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光一瞥之间，忽然看到了桌边的信封，上面的字很简单，「芳，房费，谢
谢，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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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了怔，轻笑，再抿了口茶，不经意间，发现茶水已经微凉……

　　５.Ｓｋｅｔｃ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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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生

　　有着玻璃屋顶的房子，阳光从屋顶洒落。四处，各个角落，摆满了各式各样
的镜子，从各个角度，映照着女孩的斜躺在沙发上的优美裸体——光洁、圆润，
9 |+ r4 O2 \, U# ^有着凹凸有致的优美曲线。饱满的胸，肆意地在阳光中裸露，毫不掩饰作为女性
. ~8 O% m' e% ?) U5 ?" e* |/ {, i的骄傲和性感，巧克力色的乳头，随着胸部的起伏微微颤抖，双乳之间的水晶项
链，在阳光下晶莹地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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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2 Q/ Z7 |: T  [　　丰腴的腿，放肆地伸展着，一只脚垂下来踩在地上，脚背的皮肤很柔和，脚
; s1 b% I/ N# b5 B8 o% b1 E趾修长，晶莹的趾甲仿佛珍珠母贝的内壳，柔柔地泛着光晕。
4 r* }" y9 P8 X' U7 q! M/ d
　　一只手，半遮半掩地盖着下身的草丛，却有几缕柔软的毛发，湿湿地从指缝
里探出来；另一只手却软软地在身侧垂下来，显出柔软的腋窝里点缀的那一丛略
略有些卷曲的腋毛，手边，滚落着一个科洛娜啤酒瓶，几枚泛黄的烟蒂，荡荡地
7 a4 ?3 E% k/ x$ K8 K在那一点点残酒中漂浮。

　　甩甩长长的马尾辫，就地坐下来，托着腮，就这么欣赏她的睡姿——第一次
见她是在地铁里，她送给她一件礼物，第二次，她们一起看了一场精彩的演出，
, J2 M! I% J! X. v! J, n0 Z; g第三次，也是在这个玻璃房子里，也是她们两个，只是由黄昏变成了白昼，还少
" x! F/ h8 A. v% `  U4 E2 N了两个昏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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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那一段，不禁有些冲动，把一条腿蜷起来，另一条腿伸开，用左手在
身后撑着地，略略仰起上身，把右手探下去，拨动了某个开关。

7 q. j9 }5 A# N$ D4 m　　马达声低低响起的时候，熟悉的战栗和温热让她有些躁动——吞了口口水，
调整了一下屁股与地面接触的角度，手从下身滑上来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躺
在身边的吉他琴弦。也便在这一声琴音之中，沙发上的女孩慵懒地睁眼。
* Q) Q' s! `5 A
　　「婷婷。」抬手拂了拂垂在额前的头发，呼唤的声音柔和而低回，一如往昔。

- B% [0 I0 V: m4 d! |! C　　「星儿，你真能睡……」柳婷婷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声音淡淡的，「不
过，还真舍不得叫你，就那么看你睡的样子也不错……」

6 f. G# x  O% W# }1 X* e0 d& z! f: p　　「是吗？」陈星浅浅地笑，懒懒地坐起身来，「不过毕竟又是新的一天了，
我……还是醒过来了。」语气中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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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j6 {* ~+ F9 I3 E. c( Y　　「你哭过？」柳婷婷有些诧异地看到她眼角的泪痕。

; H4 P6 {! Q. L9 K& R& i( ~3 M　　「不知道，也许吧……每天晚上，它总是让我发疯，可我依然活着。」陈星
' c3 N  _7 e' Q说着，已经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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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腿在右腿上性感地交叠，右脚踩着那个空空的酒瓶，推过来滚过去地把玩。
8 V( p9 V2 A0 S2 y  O6 T' j9 l, I足弓优雅的弧线与瓶身的圆弧平滑地相切，脚趾随着脚的前后摆动，时而蜷曲，
" L/ |% a2 _- E5 x+ J+ {2 }时而伸平。吐着烟，懒懒地朝她看。
, E5 `9 F, l7 k5 \8 p* ~; x
, s. K. X% L# h　　柳婷婷看着她粉嫩的脚掌下有着优美曲线的酒瓶，忽然有些疑惑，「这里面
( P0 C; h; q# q5 M/ L5 N是什么？」

　　陈星没回答，只用脚轻轻一推，瓶子便缓缓朝她滚过来，她拾起，看看里面
的漂浮物，然后微笑，「看来老天还是不让你逃债，你还欠我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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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生活方式。」陈星偏执地说，「我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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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等，所以今天就来找你要……」柳婷婷笑着甩了甩
2 {( u+ o+ g1 w. z长头发，把书包放在一边，解下系在腰间的格子衬衫，随手去脱上身的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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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_/ E+ b5 q, x) o- {! I　　「该走了……」伍凌仰面朝天地躺在橡木地板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亲了亲
( ~; K2 }7 ~1 r4 \  |韩露的唇，「还要通知其它的人吧……这件事不搞突然袭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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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还差两个人呢？」韩露问着，长长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她起身穿上
; x0 {3 `) v( s1 M/ p% L内衣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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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再看看更新吧……」随意地把Ｔ恤套上，就那么趴在电脑桌前点
击。「怎么样了？」韩露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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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也来了……也好，参加的基本上还是咱们这一群……开始我还有点担心
7 B* j+ L" I+ Z3 I8 Z波及面会太大呢……就要开始了，好快……」她站起身，套上了牛仔短裤，对着
镜子简单地补了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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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凌，这就走了？……不是还差一个人吗？」韩露问着，追了上去，轻轻
; q1 s/ O! u7 {" A( z2 G拥住了伍凌的肩。

　　「那是预留位置……」伍凌轻笑着挣开，「给我们的东道主……」抬起手，
; X; ?* j, I( G* W7 z- z" i9 i4 V抚了抚她的短头发，忽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来，抬头，给大爷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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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9 E" j! V$ i7 P2 G　　「去……」韩露笑着，拨开她的手，她却就势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轻飘
飘地转身就走。

　　「那……晚上见吧……」她笑着扶了扶眼镜，忽然不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

' F7 f4 |+ p- B. k/ H$ H　　「嗯……但愿吧……」说话的时候，伍凌的脚已经踏到了门外，「或许……
$ ?4 L& N  K$ B; ^7 H5 R应该是来世了吧……」她想着，摇头笑笑，拨了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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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i' p9 `) I) y" X5 o　　「嗯，知道了……」她呻吟着，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随手扔在一
. r+ o0 B2 v7 ^边。

　　「你……有事吗？」后面的男人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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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来，干嘛停下？」她回头，有些嗔怪，「我接电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 c4 P  e9 M2 f0 n5 J$ b……」

4 e- m  i% F0 F* q/ G2 C　　「可是……」人在犹豫，下面的东西却在一下下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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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我！你他妈的是男人就快点接着干我！」她声音忽然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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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4 {  E8 v( o) h. K5 b6 p　　男人恢复进攻的时候，她放肆地呻吟，手撑着沙发靠背，浑圆的臀仿佛开足
( m" O( [5 n; n! B3 b" w+ R马达一般激烈地摇摆转动。活泼的躯体，随着那东西在里面一跳一跳地进进出出，
热烈地扭动着。男人发出野兽般低呼的时候，她疯狂地甩着头发，配合着呻吟，

　　「里面，在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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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y, f* x( s1 K; A; D　　声音哑下来的时候，她向一边歪倒过去，男人凑过来，想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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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Z$ ]" T3 M' g+ \* @　　「你该走了……」她的声音忽然很冷。

, t* k& e" k) {　　「绿……」男人惊异，「你叫我来不是要叙旧吗？怎么……」

0 d4 U# l3 m  C4 c- W, w　　「除了上床，咱们还有什么旧可叙的吗？」她反问，虽然还在喘息，但笑容
1 j# A1 p( M9 d却很冷，「你敢说当时上学的时候和我来往不是因为我崔绿会轻易和男人上床的
$ h5 R8 p8 T: k! C: y3 E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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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7 z' z! H2 ^, N0 `6 e  z# a　　「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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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7 X# R. ], ^9 O　　「滚！」一团衣服，重重地摔在男人脸上。

　　「臭婊子！」出门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

8 `( j( j  p* n( o) R; h1 d　　「等等！」她忽然追过来，塞过一遝钞票，「这是从前你在我身上花的钱，
双倍，这次算我嫖回来的……」看着他气咻咻地把钱抢过去数的时候，她微笑，
又递上一张小小的纸片。「今天晚上１１点，到这个地方，还有我的身子，还有
+ A& B" v) j+ L0 _3 S  b* m  u$ j更多钱……」说着，砰地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

# \9 s7 z1 a2 G: U: ]9 @0 F4 I* T　　擦擦依然肿胀的下身残留的污秽，抬头，镜子里的自己，红晕未褪，俏丽的
脸有些憔悴，她苦笑，「崔绿，你玩了这么多男人，现在快死了，是不是觉得无
6 ?; w; h& u- H  C* x聊呢……除了上床，你也不会做什么别的了吧……」
5 u5 r, [, l" Q) W
　　……
6 O2 ^* ?2 W. S8 g
　　「喂？你好，还记得我吗……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你有个同学叫崔绿吗？…

) o0 ~: c. H2 U* L  Q2 N　　…终于想起来了吧……你有空吗？我忽然想见见你……四十分钟以后吧，我
家，还记得吗？……没关系，我告诉你，地址是……」大口地吸着烟，脸上带着
笑，泪却从腮边滚落。

+ X/ S& {6 z7 o& B  m: W　　「叮咚……」门铃声响的时候，她擦干泪，随手抓了件睡袍裹在身上，「门
. M6 w/ O, I6 {4 m没锁……进来吧……你怎么这么慢，人家等你好久了……」

　　「星儿……谢谢你。」看着画布上自己优美的身体曲线，柳婷婷伏下身，亲
了亲陈星的脸颊。

8 a. C$ ?: E( _+ @& [% z　　「太阳快下山了……」陈星燃起一支烟，望着窗外，回答有些不着边际。

　　「是啊……」柳婷婷点点头，「一天，好快……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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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忽然弯下腰，从她随身的大书包里掏出一张ＣＤ，递过去，「认识
2 O+ E. I& E  t" u/ t/ P你这几天，光是你送我东西啦，这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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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6 L& J5 ^, a$ c: h  Z　　她忽然有些脸红，「这是我的ｄｅｍｏ—ＣＤ，里面是我翻唱我喜欢的一些
歌，也有谢楠和梅梅的歌——其实认识你的那天，地铁里，我没完全和你说实话，
9 H$ V- o3 h2 g' [' I) {那是在谢楠楼下阳台上和我做的不是我的同学，是替我出ｄｅｍｏ－ＣＤ的经济
人——我不想让他包装我，累，所以只灌了ｄｅｍｏ就不想再继续了——那天去
7 R; E% r  r5 J1 v+ P他家，我陪他喝酒，和他上床，算是感谢他吧……」

　　「不愿意欠人的东西，这也是你的生活方式吧。「陈星淡淡地问。

. T# H0 o+ r8 W% T: _　　「嗯……所以，我希望明天你可以帮我还些东西……」柳婷婷望着她，眼睛
深的像水，「星儿，我有点喜欢上你们的生活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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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5 s( P: R& y# C( U　　「你决定了？」星儿熄灭了手里的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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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其实想想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忽然很想这样……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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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了甩马尾辫，

' h; o( P# ~4 q　　「在哪？」陈星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8 k, ?' d6 z% h" \% A5 q" k$ H, O
5 _9 o$ l; c4 F" j* n　　「咱们吃汉堡的地方……陪我去，好吗？」
; P( Z% K, d% ^+ k2 B' M
　　「嗯，也不远，我骑车送你过去吧……」声音微微有些低。

, w* I+ I9 c) F　　「好啊，」她微笑，起身穿衣，「对了，我一直有点好奇，」扬起手臂指了
& _6 Z; M5 Z. }0 q2 b, Y; D& o指电话旁边的相框——里面的女孩留着男孩似的短头发，一身干练的牛仔，高筒
( E$ A! P  U* t0 T8 x8 y皮靴，很俏丽很清秀，「她是谁？我看到你这里有很多她的照片。」

  E4 ?- i) M$ D$ M7 I　　「我从前的老公……」陈星低低地说着，拉着她走到窗边，指了指玻璃房子
/ m4 z( L/ ^: ?% h5 H6 c背靠的四层小楼，「她从前就住在那里。」

　　「现在呢？……」

; U1 x# j+ N) a7 J　　「走吧……」陈星的回答不置可否。

9 ^) |- |! i1 J; h8 X" k: t: t" k-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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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 v9 }7 F- k; C, ^　　赤裸的下身直接与车座摩擦，感觉很熟悉，不是很强烈，但是持续不断。侧
% J. A; D3 ~6 r" z  _) j0 b6 P坐在车尾的柳婷婷，一只手拥着她的腰，几乎能感到她在颤。「真是个奇怪的女
孩子……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松开她的腰，掏出一支烟，磕了磕，叼在嘴里，
熟练地点上。烟雾喷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今天的夕阳有些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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