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快感】2

性天使

　　月光下，迎着夜风，发丝飞舞。女孩呆呆地目送她长辫掩映的洁白背影窈窈
窕窕地进了自己刚出来的那扇门。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名字的字体
是优雅的繁隶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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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T. U, `; x4 {9 D3 }　　「孙莉，果然是她。原来她也是她的朋友……」她自言自语。

2 u. [9 w6 I5 A: m0 I; M2 t" k# B: q　　走到门口的她忽然回头一笑。「你的朋友正等你呢。」她扬起手臂向站在不
远处的两个男孩一指。

　　女孩一愣，点头冲她笑笑，随即转回头跑了下去，长长的马尾辫活泼地在身
: ^/ I4 N  a: ~' T3 J2 g, X& I后甩荡……「可爱的女孩子……」月下，门口的她皎然一笑，伸手摘下鼻梁上原
本不属于这黑夜的太阳眼镜，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湿润而深邃……
% C( }, d* B, s8 w" h"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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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板
2 Z  X. u+ s* y4 P
5 ?1 K9 k$ w! E$ W9 Q5 r. Y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 m7 c$ q- V: V: P* h1 y6 Q
- |0 r" |  X9 G! ~8 s3 A: R9 b    我轻轻的招手

2 m8 a) ~( w+ H0 t6 V8 v6 @7 U    作别西天的云彩

1 q$ H( O7 o7 e　　……

3 h# B3 a7 U2 X2 R7 X    悄悄的我走了

" s* i9 o" L! ~# e* J- W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0 B2 E9 @! }) |
, n( u5 o" Z# |! y' T    不带走一片云彩

) i  ?0 Q3 X$ T, \6 N' A( ]2 l    ——徐志摩《再别康桥》
# d# W) t: |- X9 Z$ L7 p( r. r
　　１.
% J+ U# Q3 d+ \6 g; c% i- l
6 q9 |* B: e2 s　　——幸福一阵夜风吹过，淡淡的，飘过一段淡雅的茉莉清香……「莉莉，是
你来了……」陈星依旧惬意地躺在泡沫里，闭着眼睛，声音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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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儿，什么都瞒不过你，真是个鬼精灵。」浴室门口，孙莉的倩影修长婀
. b9 q/ e1 o1 ^- \& V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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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J- M3 m+ [* L　　她是个标准的古典美人——脸庞秀气，两道弯弯的秀眉，一双美目流波，漾
满钟灵毓秀，鼻梁高挺，左鼻翼上戴一个镶嵌钻石的纯银小鼻钉，在秀丽中添了
几分妩媚。两片红唇唇嫩嫩的，很薄，微微含着一丝笑，脂粉未施，两颊却满是
! V- S, m1 k2 B* ^7 U春色。耳垂上，两枚晶亮的钻石耳钉熠熠地闪着光。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从脑后
直垂到身前，辫梢止于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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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一件白色入肩长裙，玉颈修长，戴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一个泪滴形状
6 P; a' t8 S( Z" s) }* _的紫水晶吊坠垂在那一片雪也似的胸脯上。肩头很圆润，手臂嫩得像藕，手指修
: ]& q1 H$ m3 D+ |- M长、纤细。隆乳、细腰、丰臀、修足，前挺后翘，曲线流畅，而那一袭白裙也裁
- Z& O" [4 Q! b' k+ s( }+ _' U$ I$ {剪得恰到好处，把她婀娜的身姿包裹得玲珑有致。

; F6 o2 I* {( `2 c, Y& R" A　　纤细的腰间，配一条精美的琥珀腰带，垂下长长的流苏。夜风吹过，裙脚飞
  F: z$ m8 W+ ~; _) q# [! }扬，露出两截小腿，光洁如玉。一双粉嫩的赤脚，踩在地板上，趾甲是自然的粉
红色，右脚踝处戴一条精致的白金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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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5 K" L+ e/ C8 z- H　　「一起洗洗吧，很久没和你一起洗澡了。」陈星的声音甜得有些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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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0 l' Q7 }+ D* s, D/ o; f3 x! @+ W　　孙莉把辫子甩到脑后，信步走进来，随手解下腰带，松开扣子，任裙子自然
% y& j1 G& c7 ?/ {( I( y从周身滑落。「今天刚回来，从广播里听说谢楠的事情了，我刚送过吴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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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从裙子中迈出来，优雅的蚕丝胸罩里，一对丰满的乳房随着她轻盈的步
5 f( w; X* V3 C/ Y0 J# i+ L履轻轻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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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7 i* Q; h8 B+ {, |+ Z& s　　「张睿也走了……莉莉，今晚陪我睡好吗？」陈星从浴缸里跪坐起来，满身
, w$ Z) _5 Q) |# @% P& g+ a泡沫，伸手去解孙莉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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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都很快乐，我们也是……星儿，很久没亲你了。」她深深吸一口气，
微笑。最后一点束缚也被去掉，裸体的感觉很清爽。松开发辫，一头垂腰的乌黑
长发如丝如瀑。浴缸里泛着水花，一个缠绵的深吻之后，两个赤裸的美艳胴体，
在水中如婴儿般轻轻相偎。

% i( [- e: l* }3 i5 E& h　　月朗星稀，夜凉如水……风波过后，金发少女的尸体被乘警拉走，残留的血
迹被空中小姐优雅地清理干净，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旅程恢复了单调和寂寞。
5 d- O' F1 a1 T+ i8 t! D+ f
, M# _6 X: R, G3 k0 G0 X: v　　红蝶腰间的伤口没有处理，血把白衬衫染红了一片，让人看了感觉鲜艳得有
些残酷，而她自己却已经悄然如梦，秀美的脸颊轻轻枕着杨梦菡瘦削的肩头，长
2 Y# q8 t( Y% j) |+ g+ E7 R7 O# R长的睫毛垂着，表情沉静，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

( Y  K" s$ @5 L& V　　衬衫的扣子却还没扣上，白腻的胸口上，那只血红色的艳丽蝴蝶随着她均匀
的呼吸上下起伏，仿佛在翩翩飞舞。那个叫做冰冰的短发女孩取代了那个金发女
2 Q; Y$ a& K0 V; t$ L' X孩的位置，双眼精光闪烁，四处环视，一言不发。

　　「Ａ ｓｅｃｒｅｔ ｍａｋｅｓ ａ ｗｏｍａｎ ｗｏｍａｎ……」杨梦菡
8 a( W, l: S! }心里默默重复这红蝶这句话，没有丝毫倦意。手中的瓶子紧握，依旧晶莹剃透，
闪着血红的光。没错，她觉得身边恬睡的这个少女像一个谜——优雅，绮丽，吸
' n9 T# |6 i; U0 J! U( C. E* G引人，但却琢磨不透。「我又何必想这么多？」她忽然想，嘴角微微一翘，「找
到孙峥和小雪的亲人，完成这最后的任务，我便也可以去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飞机呼啸着与地面逐渐接触，停止，红蝶也在这轻微的震动中苏醒，长
8 ]9 c: _2 q& k7 j) c( l- s3 ]1 g长地伸了个懒腰，牵动腰间血已经干结的伤口，微微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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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很好，「我回来了……」杨梦菡有些感慨，深深吸了口
气。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微微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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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 s0 E, B0 R; a6 S　　「一直忘了介绍，她叫司徒冰冰，是我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我的护花使者。」

　　红蝶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满脸是活泼的笑。司徒冰冰礼节性地向杨梦菡笑
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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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I8 n8 g% J　　「我叫杨梦菡。」她也报以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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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6 M% f- g) d% Q9 [" c! [　　「对了，梦菡，一会车就来接我们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呢？」红蝶笑眯
" D. _! ]7 U! T2 Y5 M" C眯地拉着杨梦菡的手。杨梦菡觉得她的手很暖，也很软，心中不禁微微一荡，但
" m# ?/ `% b% p看到司徒冰冰微微有些敌意的目光，随即摇头笑了笑：「改日吧，我还有事要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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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3 P4 [' Z9 {　　「哦……」红蝶一脸遗憾，还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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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x. s7 {9 I　　「你干什么？」司徒冰冰忽然向前面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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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裙子，长长的秀发披下来，映着一张雪白秀气的瓜子脸，睫毛上挂着泪珠，
泪痕满脸，嘴唇有些苍白，微微颤抖。娇怯怯的身躯挡在三个女孩面前，像风中
的一朵柔弱的兰花。司徒冰冰的眼睛很锐利，认出她就是那时在飞机上昏过去的
女孩子，眉毛一挑，想要开口，却被红蝶拦了下来。

8 |1 o3 ^" f& H1 {+ C) H2 t　　「你就是Ｓｕｓａｎ吧？」红蝶晶莹的眸子注视着女孩子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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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3 T0 p. |% t4 k$ |+ |0 l1 E　　女孩呆了呆，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刘苏
5 S7 ]/ D$ u4 u" |6 Y……你们为什么非要杀了Ｊｏａｎ？」大滴的泪，不听话地从她眼睛里淌下来，
* [$ \1 Z1 @. j+ G「她不是坏人，她只是想要你一些钱，我太笨，什么也做不了……她说过要和我
  x" D9 `  l: ^到这边来，和我在一起，养活我，谁也找不到我们……」她慢慢蹲下身去，大声
哭了起来。

　　众人无语，半晌，刘苏的哭声渐渐止歇。「你和Ｊｏａｎ是一对，是吗？她
很爱你，你也很爱她？」红蝶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刘苏泪眼朦胧，点了点头，不
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可是Ｊｏａｎ已经死了，被你们杀了……」她呆呆地说着，
7 P) H% [* X8 x4 j, V又淌下两行泪。

5 A8 k  Z% Q& ~- G) o$ k+ u　　「摆脱所有人，摆脱得了毒品吗？」红蝶缓缓地问。刘苏身体一颤，抬起头，
满眼都是诧异。「你们都吸毒，对吧？」红蝶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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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肤与年龄不相称的松弛，眼神的涣散，还有你们的举止……骗不过我的
眼睛的。」红蝶脸上第一次失去了笑，睫毛低垂，声音柔得像水。「有些事情钱
能够解决，而有些是不行的……毒瘾很可怕，对于女人更是如此。一切都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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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刘苏呆呆地站起身来，「你说得没错，不沾那个东西的话，我想
, O4 N2 a1 k+ d% Y我和Ｊｏａｎ无论在哪都会很幸福的……现在想想，其实我们的结局注定很惨，
但现在至少Ｊｏａｎ死得很美，而且很陶醉，我看得出来的。其实应该谢谢你们
……能再见见Ｊｏａｎ就好了。」她痴痴的，秀美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微笑，两行
泪却依然扑簌簌的落下来。

　　红蝶没说话，向司徒冰冰递了个眼色。司徒冰冰掏出手机说了几句，不一会，
一辆加长林肯便驶到了几个人的眼前。后排车门打开，Ｊｏａｎ静静地坐在座椅
上，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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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刘苏的声音有些颤，「活着真的很痛苦，还是死了好……」

7 B6 I: }! i3 H- m4 @6 V0 [; o　　「才不是呢，」红蝶的脸上又显出了灿烂的笑，「因为活着，你们才相遇，
你们不是也快乐过吗？那都是因为你们生命的存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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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这个世界很残酷，命运也很爱作弄人的，但我们至少还有一点点能力，来
主宰我们自己的生活、尊严、美丽和幸福。活的开心，去就也会了无牵挂。潇潇
洒洒，才是最快乐的。不知你是不是同意，但至少我是这么想……」阳光下，红
* e7 K, J$ G) i" ]1 |$ e" K蝶的眼睛湿润地闪着光。

: B; X* k8 n$ }5 E7 O% t　　刘苏却用力点了点头，「能借你的车用用吗？我想和Ｊｏａｎ单独呆一会。」
刘苏甩了甩长头发，笑容第一次在她苍白而秀美的瓜子脸上灿烂开来。红蝶微笑，
$ G: z. Y; m  m7 J- R伸手为她打开了车门。「谢谢你……」刘苏微笑，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了抱红蝶
柔软的身体，在她鲜艳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吻，随即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冰冰，小北，咱们先去喝杯咖啡吧，别打搅她们……」红蝶一边招呼着，
一边拉住了杨梦菡的手，「梦菡，至少让我请你喝杯咖啡再走，好吗？求你了。」

3 S1 \% F/ G, ?# k' c; b0 u% ?& ?7 s　　「这个女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越来越搞不懂。」杨梦菡觉得自己对眼
8 t2 @. e  [. n前这只灿烂的红蝴蝶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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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寂静。

　　「Ｊｏａｎ，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谁也不会再干扰咱们了……」针头在
- A( y- S2 X/ d9 y2 j9 |& [2 u刘苏手中熠熠生光，纤细的手臂上，血管突出，满是青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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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没错，有些事情至少还是可以自己把握的……」液体进入血管，感
觉很凉，但片刻之间便在周身上下爆发出接连不断的快感浪潮。「这毕竟不是你
4 {! [( S: T4 h& A6 }2 F+ R6 G; T给我的……这和你的比不了！」纤细的女孩低声嘶叫着，丢掉针管，扯开自己的
; G! g7 S/ W! }+ k4 n衣服，胸乳半露地扑上去，紧紧拥抱。

　　金发女孩的脸依然平静，依然美丽……「Ｊｏａｎ……Ｏｈ……Ｊｏａｎ
' T" B7 V8 t; Q……」刘苏苍白的脸终于泛起美丽的红润，嘶哑的呼叫也渐渐变成了颤抖的呻吟。
她操纵着Ｊｏａｎ有些僵硬的手指，让她们像从前一样进入自己的身体。娇弱的
肉体颤抖着，春水奔流，仿佛要把一辈子的花蜜一下子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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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头晕目眩，渐渐有些上不来气，却感到幸福越来越近。她紧紧拥着怀
& B& A6 z* J& C) n( T里冰冷的身体，战栗着迎接最后的高潮，尽力把嘴唇贴上去。

# d; {( t2 r+ g0 d8 _2 j　　此刻，平素每一个动作对她而言都有相当的难度，但她的执着和坚强帮助她
完成了这一切——抬起她的脸，用舌头分开她冰冷的牙关，热烈的吻上去。

　　同时，下身的手指在她娇弱的体内深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铺天盖地的一
浪，把她的意识彻底拍成尘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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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1 I6 Y& i2 `4 I1 \+ r　　「Ｊｏａｎ……」喉咙里含混地最后一声嘶叫，有如风中的雾笛。

　　一吻，永恒……

　　２.Ｓｏｌ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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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U- Y3 A8 z  |2 ^- S2 r+ w- v    ——独舞

　　「小北，你瘦了好多……你怎么也抽烟了？」司徒冰冰问着，神情里有几分
% q4 v8 `" j3 |+ D" |3 O8 E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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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我没事……能再见到你就好。那个刘苏究竟会怎么样呢……」问话
2 g2 U  D) N1 ~的小北说着，摘下头上的白色网球帽，她是个长发飘飘的美丽女郎，皮肤微黄，
眼睛很明澈。一枝细细的薄荷烟夹在手中，声音沙沙的有些哑，很性感。

- g) D. G9 B3 |& D/ B9 v7 W$ F　　「会去找她的幸福……」杨梦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抿了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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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小北友善地一笑。

: c- Z9 D& y5 @+ v. O0 w　　「她叫杨梦菡！」司徒冰冰的声音很硬。小北俏皮地向她伸了伸舌头，转头
9 `" c! I, |' J# O5 t0 y$ i3 q向杨梦菡一笑，「我叫郭梦北，是小蝶的死党兼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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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K9 z  A% b+ |　　「对了，梦菡，你说你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能帮忙吗？」红蝶拉着
杨梦菡的手问。

' k3 P2 @: ^/ b　　「寻找……」杨梦菡的声音很轻，「找两个人，也找我自己的幸福……好的，
我也是时候出发了。」说着，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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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让我看你的纹身呢。」红蝶嘟着小嘴。

　　长发一甩，伸手解开上身黑色夹克的扣子，双手把裤子推到最低，直到微微
露出一点阴毛——玲珑精巧的小蛮腰，紧趁有力，肌肉结实。肚皮细腻、雪白、
纹理细致。脐环是纯银的，吊坠是黑珍珠质的一只小蜘蛛，在雪白的皮肤上垂下
$ n  K0 L. H% Y1 d% M0 e来，蜘蛛以下，阴毛以上，一枝艳丽的血红色玫瑰卓然傲立。花瓣如血，鲜艳欲
7 |; w) p$ x: H. L滴。

9 ^( k! a) G6 d# P# H) }0 p　　「真美！」三个女孩不约而同地赞叹。红蝶飞快地扯了张便笺，写了行字，
7 f- _+ ]- B) T5 V- U递到杨梦菡手里，「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打电话联系我……不过我不会停留很
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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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梦菡整理好衣服，接过。微笑在她脸上绽开，玉颊生春，红蝶忽然觉得眼
前女孩子的脸像朵盛开的桃花。「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做……有缘分的话，自然
; v+ ?% ~' P- d% y会再见的，而且我想我也不会停留很久……」她说着，长发一甩，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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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 u9 x: Y% N( L# E　　……「鑫鑫，她让人猜不透，身上又有枪，我有点不放心……」

　　「冰冰，这么久没见，你的疑心还是很重，我倒是很喜欢她，特别是那朵玫
9 S0 p* f2 y% X& G6 O瑰纹身。」

" ?* V: i* }, j) E! j* c' E$ d　　「Ａ ｓｅｃｒｅｔ ｍａｋｅｓ ａ ｗｏｍｅｎ ｗｏｍｅｎ……Ｓｏ ｄｏｅｓ
ｓｈｅ……」红蝶目光深邃，香烟在她口鼻和指间缭绕……一袭黑衣，背影婀娜。
) S) c) y5 A/ ?( v* \0 G4 R7 l( i) O3 y
( l4 h/ z, K1 }- ~1 F$ q, Y　　「随缘吧……」杨梦菡自言自语，看都没看，便把纸条扯得粉碎，玉臂一扬，
纸屑在空中飞舞，幻化成一片飞舞的落樱……寒雪阁摄影工作室并不大，地板是
棕黄色的橡木，踩上去咯吱吱地有些粗糙。

  C( H6 w/ X5 C7 [8 C　　颗粒很粗的壁纸，看上去很有质感。屋子里弥散着栀子花的甜香和巴赫赋格
4 q. F9 T% I( ^的味道，东西堆放得有些零乱，但这种凌乱让她们很有感觉。

7 m' f. Q% p  y; o% {# z5 B　　陈星上身穿了件橙色短胸围，裹着坚挺骄傲的双峰，肆意袒露着前胸后背和
: [! a* L7 ~2 K4 Y5 ~5 b9 F' _双肩如雪的肌肤，胸前晶晶莹莹的，是张睿送她的水晶项链。下身是一条短得不
能再短的牛仔热裤，裤腰不高，一截凝脂般的腰肢若隐若现。

　　大腿很丰腴，腿型很美。赤脚踩着一双白色中根凉拖。孙莉仍旧垂着她那条
乌油滴水的长辫子，上身穿一件紧窄的无袖黑上衣，把她玲珑有致的身姿包裹得
曲线毕露。高挺的胸前别着一枚亮晶晶的钻石胸花，与她的鼻钉和耳钉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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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身是一条磨白的六分紧身牛仔裤，臀部、大腿和膝盖处大小不一的有几个
* Z. q+ i) C+ j' k, N) q毛边的破洞，粗糙的牛仔布料与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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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是一双尖头黑色凉鞋，长长的黑色鞋带夸张地绑在晶莹的小腿上，鞋
根细而且高，像两柄尖锐的剑。

5 e7 D7 A# F5 z3 }# R8 d　　外间并没有人，只是堆着一本本的相册，陈星坐下来，信手翻开一本看，觉
# I' \) E+ j& B得上面的女子有些熟悉，「莉莉，她是谁？我似乎见过她。」

/ b2 _! P+ h- X　　「她就是晓雨，著名的女作家，报上有她专栏，你应该也读过的……她也是
6 J* U1 f5 @  ^- O* A; t我的搭档，《绝响》的作词就是她。」

# f  A) x6 i$ Y% b$ H( S　　「哦……谢楠和吴迪我都见过，见她却只是在电视里和网上。」陈星信手翻
+ G  W$ a  E- R) x% w9 F* w着，忽然冒出一句，「莉莉，我觉得她像是Ｌｅｓｂｉ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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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孙莉一怔，「晓雨很低调，平素和我们的话也不多，甚至到现在，
+ [# U1 I: z$ P( S) s4 J我还不知道她的真名呢……对了，韩露现在到底在不在，约好了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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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在里面。」陈星淡淡地说着，信手合上影集。孙莉便仔细听，听到
; J2 b8 k% N# s* V  }- ]: H! L! ?里间屋里「喀喇喀喇」镁光灯闪动的声音，夹杂着一阵阵轻轻的娇哼，像是在呻
吟，又仿佛在轻轻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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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D8 E8 u4 V　　「星儿，去看看？」

; F. |# L6 q" x& x　　「嗯……」

4 r, ]/ q% @% N) {& C, R# R( e　　音乐声中，躺卧在紫红色天鹅绒上的她，赤裸着身子，变幻出一道道女性特
有的美丽弧线——全身的皮肤都是健康的淡古铜色。一头披肩的乌发肆意的披散
) r; ^& v+ i! c, y0 J  |着，一张美丽的鹅蛋脸，五官的曲线很别致，脸上青春洋溢，两颊满是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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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的秀眉，一双眼半开半闭，散露的眼神魅惑而迷离。鼻梁稍稍有点高，
双唇微启，半开半闭，高高地向后仰着头，食指的指尖从唇边滑过精致的下巴，
+ f9 T5 L" E7 Y* c4 ~3 C6 K经过修长的脖子，轻轻触碰着那片光洁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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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一副值得骄傲的健康躯体，线条优美，修长而圆润。赤裸的乳房上下起
6 d- Y  c$ z! @) C6 B* L. O伏，高高挺在胸前，乳晕不大，乳头是深棕色，直直竖在峰顶。小腹扁平，健康
的淡古铜色肌肤下面，腹肌发达而匀称，随着呼吸有节奏的张缩着，肚脐不深，
洁净而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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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只手，活泼地在下身抽动，尽情地给予自己最大的快感冲击，几丛黑色
的小草，从指缝间调皮地探出头来。每一次深入，优美的身体便反射似地弯成弓
& |8 t4 N1 O3 H" Z+ y- r3 P0 ~6 J形，秀眉一皱，深深吸一口气，微微战栗着，随即发出两声低低的呻吟，声音很
$ t0 v- y  v2 W- ?" ]独特，仿佛在轻声咳嗽。两条长腿，肌肉匀称发达，似乎无处摆放一般地来回蹬
4 S  ~" S" W% I踢，秀美的脚面紧紧绷直，趾甲有如美丽的花瓣。

　　「她真美……」陈星由衷地赞叹——的确，健与美，刚与柔，在她身上完美
4 n/ r7 s$ y+ o' G! K4 C8 B地得到统一，既充满了无穷的青春活力，又散发出无限的魅力。

, W+ c: x( y1 I% J8 J* {9 x: ]% i　　细腻的皮肤、优美的身体曲线与身下揉皱的紫色天鹅绒衬布交织，闪光灯频
6 }0 \) }" r1 v( ]2 z$ r/ q频闪动，照耀着她青春健美的躯体，令人怦然心动。望着天鹅绒幕布上的她，陈
星忽然觉得一阵情热，回头望望孙莉，却发现她也是双颊绯红，眼睛直勾勾地盯
着拍照的女孩，呼吸有些急促——「没错，莉莉也动情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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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W# C, H2 E　　天鹅绒上的她，挣扎着，抓起身边冰块桶里的一瓶红酒，微微抬起头，张开
口——冰凉鲜红的酒，从瓶口倾泻出来，流过她光洁圆润的淡古铜色肌肤，仿佛
3 v0 H% N' E( g鲜血般，在皮肤上肆意游走，淌过她深深的乳沟，沿着健美的腹部，流到双腿之
. Q* s2 I+ v  f# z5 c) M* I3 @间，润湿她迷人的草丛，与山谷间的淙淙溪流相汇。

- }7 V* Q) z  T2 _8 T2 |3 u　　她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任快感在全身奔走，战栗着，咳嗽般的呻吟声
一声高过一声。手指依然在下体热烈地抽插，但她似乎仍然觉得有些不尽兴。猛
然，她把身边那一整桶冰块「哗啦啦」地倒全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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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k, ~% D2 x% A/ e　　充血红晕的皮肤和勃起的乳头、阴蒂受到冰块的突然刺激，快感猛然迸发。
呻吟声中，红潮一下子泛满全身，她尖叫着，战栗着达到了高潮，娇美的青春躯
体在一个性感的紧绷之后猛然放松，弯曲成一个优美的Ｓ……音乐依旧轻响，情
欲的味道伴着斜射进来的阳光，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7 C/ {, i! n9 u7 y: l　　「琳子，太棒了，你真有创意！这套照片洗出来一定成功。」语速有些快，
" A& K' C/ `) i& _声音很清脆，接着便是一阵咯咯的笑。闪光灯炫目地一闪，捧着相机的女孩子完
成了她的最后一张照片。
' c  Y6 v6 P5 P" `
3 e' o% r8 ]. D( o4 P6 j　　类似男孩的短发，很清爽，弯弯的两条眉毛，精巧的翘鼻子上架着副别致的
" T8 t0 Z, Z, ~  ^+ b/ S6 D- X金边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很明亮，抿着薄薄的嘴唇，满脸都是笑意，额角上有
细碎而晶莹的汗珠。
7 A' o' l& }# T  S
　　上身穿一件长长大大的棉质条纹Ｔ恤，一直盖到大腿根，看不出下身的衣服，
. M; C. I$ C* x! L6 [只看到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乳房不很大，却骄傲地在胸前挺立着，胸口前用挂着
个大大的六芒星形状的纯银挂件，六芒星的中心是颗棕黄色的琥珀。脸颊和裸露
5 D; `0 q4 C  r的皮肤微微显得有些苍白，可能是因为兴奋的缘故，泛起一片片粉红。
5 z- q  x- w$ d9 I3 ]1 n, w
' N( f6 Y# W- F0 Z. M# D　　「洒了你的红酒我可不赔哦……」琳子懒懒地站起身来，脸上的红潮还没褪
; @) Z6 ?+ W# U0 h4 h  H/ P* Y去，「唉，全身都是黏黏的。」她秀眉微皱，嘟着嘴，一边说着，拉开了旁边的
玻璃门，忽然一回头，向门口的两个心荡神驰的女孩轻轻说了声「Ｈｉ！」咧嘴
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

　　「Ｈｉ，你……」陈星应了一声，想问什么。琳子却先抢着说道：「我先去
; g, N* `0 g, u% p9 r5 ]冲个澡，一会咱们再聊。」说着便信步走进去，关上了门。

　　「莉莉，你来了，刚才怠慢了，不好意思。」短发女孩放下相机，灿烂地一
笑，「这位元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陈星吧？」孙莉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

　　「叫我星儿好了。」陈星微笑，伸出手与韩露的手相握，触手很凉，柔若无
骨。

, p( ~. ^5 n* ?　　「我叫韩露，是这个工作室的摄影师。」镜片后面，女孩的眼光很明澈，
「星儿，能给你和莉莉这样的美人拍写真，我很幸运。」说着，又是一阵浅笑。
: P+ J3 H& x' ], t$ O! A# D/ |* h
. V4 A. x. b  d" o　　「你也很美，真的……」陈星向韩露望去，看着红潮渐渐从她身上消退——
皮肤很白很白，白得简直有些透明，手臂和脚面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这里叫
寒雪阁，就是因为你的名字吗？」

1 q  `: W8 F& m1 |3 R. f　　「嗯，是我们两个的名字，」韩露说着，指了指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
孩穿一袭简单的连衣裙，身量不高，很白净很甜美，却显得有些倔强，「她叫兰
5 I6 h5 k* n6 A' B) i雪，比我小三岁。这里是我们一起开的，但是后来她恋爱了，然后和她男朋友去
了肯雅草原，去拍野生动物的照片，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 R  S- K: \7 s, c/ K
( {5 h( s& _6 ]" u, Y; ]" S　　「兰雪，好美的名字……她也是个很美的女孩子呢……对了，那个女孩子是
4 [4 D9 ^/ g$ ?……」孙莉指了指浴室——门是通体毛玻璃的，恍恍忽忽映出一个健美的女性身
& ^3 S1 ^* X8 b! D& Z- a: K体轮廓。

) d' P3 K$ M" T" j6 a　　３.Ｅｖｅｒｌａｓｔｉｎｇ Ｂｅａｕｔｉｅｓ
) B9 s/ M$ {! l: R5 d7 R
    ——永恒的美

　　「琳子名叫杨琳，是在读的医学博士，专攻外科手术，和别人合开了个诊所，
6 ?% Z5 i3 }& }) y同时兼职在健身房做教练。」韩露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她真棒，尤其是最后的
冰块和红酒，拍得我都快要死掉了……」

　　「是吗？」孙莉微微笑笑，忽然伸手过去撩起了韩露Ｔ恤的下摆——洁白的
大腿内侧，粘稠的爱液晶莹地闪着光，双腿的结合部光洁无毛，微隆的阴阜像一
% r2 ]: H7 I! @- I$ H整块玉——她下身赫然什么也没有穿。
! |+ F; l. ~. P8 r
. U3 I0 N7 f! R" f: q　　「死丫头！」韩露娇嗔一声，慌忙把衣服放下来，陈星在一旁却早已笑得花
枝乱颤——其实，她的内裤也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而且她知道，孙莉也是这样。

　　「没办法，琳子太厉害了，不管男人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恐怕都会动心
的……」韩露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痴痴地说。

　　「死露露，又在说我坏话！」杨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了出来，披着条大
7 T9 L. `9 T1 O9 I" Z$ U浴巾，娇笑着从韩露身体两侧伸手进去呵她的痒。韩露反射地一跳，想跑已经来
8 g: ~8 Q/ O9 E& H' C不及，一下子向下蹲下去，随即爆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一
0 _" Y% P7 u3 r% i/ |2 B4 C, u下子憋成了性感粉红色。

　　「看你还敢说我坏话，心脏不好，又不喜欢锻炼身体，这么怕痒，还好色，
一定早死……嘻嘻。」杨琳停了手，脸上满是得意，边说边把一头披肩的秀发在
脑后用个发卡别了起来。手臂扬起，腋毛很黑，像春天的芳草，一根根肆意张扬
着青春的活力。
1 O: D" Q. ]! a4 n/ p: r
& I3 P- B& Q: I  {　　韩露笑了好久，才渐渐止歇，直起身来，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推了杨琳一把：
「死琳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的写真照！」
( a2 c0 S: D2 s# t
　　「你舍得你的作品吗？大摄影家？」杨琳俏皮地冲她一挤眼睛，转头向孙莉
- Q# c! {; Z: K" ]9 m( R& [一笑：「你真漂亮，你是孙莉吧，我看过你的舞，认识你的大辫子。」孙莉脸一
7 M7 I  o* q' m( t4 {! K3 C红，笑着点头。

' H  r/ c' I) i. Q- M/ {7 q　　「瞧，莉莉，你的大辫子都成招牌了。」陈星浅笑，「杨琳，你很美，刚才
你的表现棒极了……我叫陈星，你可以叫我星儿。」

' W# ^7 |3 }# J3 l　　「星儿……」杨琳眨了眨眼睛，忽然一下子扑上去，捧起陈星的脸蛋，一下
8 |0 ^7 y6 O, u. |3 U, T子吻住了她的唇。陈星有些措手不及，只觉得杨琳的唇很热，柔软的舌头很热情。

% ]9 [( ]* j8 ^2 u5 M0 X' c　　她觉得浑身一下子软下来，挣扎着搂住了杨琳光滑的背，激烈地回吻着。两
条温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许久舍不得分开。
  C0 ]6 N+ D& c
　　孙莉看着，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回头看看韩露，韩露却已经捧起了照像机。
: K* N+ ?. U/ f) D/ z0 R
　　半晌，温软的嘴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不好意思，一下子忽然很想亲你，就
亲了。」杨琳脸颊晕红，眼光有些迷离。「不，我喜欢……」陈星笑着摇摇头，
5 v7 ~8 p) D0 h  r8 D, s. z% v满脸都是潮红，「琳子，你的吻很棒……」她说着，表情有些陶醉。

# j0 z& B& k  O* Q　　「不早了，院里还有事，我得走了，有时间去找我玩吧……」杨琳说着，飞
/ e- H- x& T. ^- g0 K  k) V7 `% h9 a快地穿上了衣服。
6 Y# P8 c+ Q' H3 v
　　她没穿胸罩，空心穿一件红白相间的窄肩运动背心，紧紧包裹住她骄傲的前
胸，内裤是纯棉的，很简单，外面是一条瘦腿紧身的黑色运动短裤，赤脚穿一双
白色网球鞋，臀部浑圆翘挺，修长而健美双腿曲线被衬托得很完美。

　　腰肢是裸露的，紧绷绷的很有力，小腹紧趁，肌肉线条优美，淡古铜色健康
的腹部皮肤上，肚脐很浅，小巧而精美。
. i& h1 J' |/ O$ f0 N
　　「对了，露露，岚岚叫我告诉你，三床那个叫小耘的女孩子今天出院了，明
+ |! D; G# E" K天要在她家拍《永恒的美》，到时候她会来这里接你。我先走了，要去训练，赶
时间……」说着，抛下一个微笑，秀发一甩，轻快地走了出去。

　　「她真美……」陈星望着杨琳健康美丽的背影，不禁赞叹了一句。

　　「是啊……对了，露露，《永恒的美》是什么，你的新作品集吗？」孙莉好
奇地问。

　　「是啊，是一部还未完成的电子影集。」韩露点点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朝
1 w7 m! q9 k/ [' i0 z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电脑里有未完成的一部分草稿，想看吗？」她的笑很
9 y) E/ y/ z! ^" P妩媚，又带着三分神秘。

　　……纯白的底色。

　　小提琴柔和的中高音，悠悠地很柔美，又夹杂着几分凄婉，揉弦的颤音动人
' }9 f- L. F7 s: u9 q8 o; m1 k心魄——这是谢楠的琴，她们都很熟悉。

& G, x: d5 d6 p　　微微地一阵风起的声音，一片花瓣飘啊飘的轻轻坠落，紧接着，两片，三片
! a! [! u: R0 q  Y$ R( l) A' l……落英缤纷，汇成一片花雨。
. e; K( }  \! e2 s5 P7 i; [
# _; i3 F" n  d+ Z　　花雨之中，一行秀雅的字逐渐浮现，鲜红，是血的颜色，字迹逐渐淡入，放
大，再缩小，淡出，紧接着再下一行：

# c- t, Y$ R" b, _　　「光阴无情，生命却如此美丽，如这落花，一去不回。

: U; [/ P& T) b3 J$ o* T& H8 q8 e　　这世间，很多东西可以交换，那就让我们，用生命交换美丽，用死亡交换永
6 g/ W$ |' n% ]" q恒……」
- R) e" h- X8 P# a
　　不大的房间里，优美的琴声，夹杂着三个女孩子粗重的呼吸。
2 i: W( p5 Q: V( K: _. S
　　舞台上的她，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马尾，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如小猫般可
  O" [& m; d0 w% M5 b" Y爱的美丽脸庞，表情很陶醉，眼睛很明亮，神采飞扬。穿一件坦胸露背的黑色礼
' N7 J* b8 r8 M2 W. A服，胸前是一副精致昂贵的钻石挂件，下摆侧开很大，露出她光洁的长腿，赤脚
' q& G! @3 ~. \) K8 C# o9 ^穿一双白色绑带高根，性感中透着野性和活泼。腮下的小提琴，在灯光下熠熠闪
, ^$ Z5 b3 g2 }$ g5 L光。

　　「我喜欢飞行，或许会陨落，但我至少灿烂。——Ｆｒａｎｃｉｓｃａ.Ｘ
4 i& a" v% r- {5 r& x* g, lｉｅ」那是谢楠的英文名字，陈星和孙莉都知道。

　　字幕淡去，照片转换，一身赤裸的她，紧紧捏着折断的琴弓，静静卧在地上，
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身下，是一片绚烂的红色……「楠楠……她真美…
3 W0 E; d0 X$ [  Q3 }
/ T1 ^8 L. }" d$ ?. d; ^! i　　…」孙莉有些发痴。

( ^5 E) v' \7 n: m/ M　　「下一个应该是张晨吧……」陈星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7 v4 K5 K- a, M$ e# n
4 E6 `& T2 d0 R6 j, F! E　　没错，在谢楠完美的裸体隐去的同时，张晨的身影渐渐淡入——站立，曲线
9 }8 G0 I4 r4 x9 S& d( d8 N( [# U; w很完美，高挑的模特身材，深藏蓝色吊带装，低腰微喇牛仔裤，皮肤很白，长头
发披散着，嘴唇有些厚，指尖夹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陈星记得在酒吧第一次
见到张晨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打扮。
4 t/ {( v6 v& f: S' ]
& `8 P& N- a! ?　　「我自信我很美，所以一定要在美丽中结束——张晨。」——很执着很倔强
的语言。
9 ^. X4 _) i% `
1 n/ K! Z6 F, z1 A: m( n2 X2 L7 T　　阳光明媚，张晨雪白丰满的裸体静静悬挂，下面一个短发的美丽女孩全裸着
跪卧在血泊里，下半身几乎被全被鲜血染红了。身下晶莹的小肠隐约可见，眼睛
- w3 @8 g1 }9 M; e4 t) d; ^0 `眯着，脸是苍白的，带着虚弱的微笑——天与地，冰与血，完整与残缺，构成一
9 w0 [/ I4 W# V$ K副绝佳的构图，美的有些残酷。
6 q& ]* C. d# Z) I4 `1 q: J
　　至此，放映忽然终止。韩露长长出了口气：「后面的素材没了……对了，星
儿，怎么连张晨你也认识？」

' X/ a1 A4 U8 M　　「她是我们美院的人体模特，那天我和她在ｐｕｂ里遇到，后来她就带我回
# V- T$ O) o4 ]6 l) f她家，我们疯了一宿……她很棒。」陈星的表情有些陶醉，「她们要走的事情我
都知道，可真没想到她们都是你的顾客……你把她们拍得好美。」

　　「那个剖腹的女孩子是我碰巧拍上的，张晨原本是约我上午去她家，可是我
有些事情耽误了到下午才过去，结果就拍到了……赶早不如赶巧，嘻嘻。」韩露
有些得意。
/ o% w2 i. h2 m/ i% t* M
0 E& T, Q0 e: E8 e" G4 \: s2 B- n. C7 _　　「她叫张睿，是我大学的同学。她自杀时我就在旁边。」陈星的声音淡淡的，
「琳子会参加「永恒的美」吗？」

　　「当然，这个创意就是她提出来的，她可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韩露
6 o7 O/ S2 D$ i$ A5 ?: y笑嘻嘻的。
9 H1 o9 e, a  O' d: F! B) d
　　电话铃响，铃声是莫札特的《安魂曲》。一直在旁边怔怔的孙莉秀眉一皱，
任铃声响了很久才接起电话，默默的听着，低低应了两声，随即把电话挂断，抬
/ `  w9 z1 O3 i1 d7 v头向韩露笑了笑；「露露，我能不能也参加？」
5 s% Y( p+ g( A; y* j0 G$ H
　　「只要愿意的话当然可以，」韩露的笑很粲然。「莉莉，你也决定要去了？」

$ G- c5 Y5 v* {& e: L　　陈星问了一句「嗯，这是我一直向往的归宿……」孙莉点点头，眼光中看得
出几分期许。「星儿，你会参加吗？」她问了一句。
: b1 L, d* E8 z) r& \& t
　　陈星只是笑笑，却转头问韩露：「这个ｆｌａｓｈ影集的美工和技术都很棒，
  |$ F" g0 d# |& ]2 Z# m0 R都是你做的吧？」

5 ]. i  [+ G8 n5 O) j' z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韩露说着，信手点开一个网页。色调是幽雅的淡紫，
背景是条落花铺满的小径，钢琴的声音很清澈，是萧邦的《雨滴》。
( s# _9 b4 c1 L
) ^0 Z2 ~% c+ L3 z/ [1 e　　「沁芳亭」，三个俊秀的毛笔字。
  `+ x3 n; k! h
( b; z& l  p0 F3 M. A2 F　　落红、心语、神游、绝响、香冢、芳踪，六个连结，排成一个优雅的弧形。
% D& \: I. m7 i) W  n* z: N: i
　　题记：
4 {7 k2 u; a3 O
　　亭名沁芳者，取其花落水流红之意也。

/ E1 p, y. m) B　　落红成阵，桃花万点风飘。

　　人，生而短暂，生而寂寥。人，生而精彩，生而美丽。认真的去把握自己，
* A( X8 w, O% i, r' \- ]9 k; Y% O5 [让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充满快乐，那么分别又何须痛苦？我向往成为烟花，在绚烂
中幻灭……有缘如你，欢迎光临沁芳亭。

　　「５０？」孙莉好奇得问了一句。
2 [( z* K0 u' U  U2 e+ P( S' E
　　「嗯，我的一个网友，这个站的站长，她的网名很奇怪吧。」韩露扶了扶眼
镜，「她的美工和电脑技术都很棒，这个影集的制作也全是她完成的。」「能做
出这样美的网站和影集，她人也一定很美吧……」陈星燃起一支细细的Ｍｉｌｄ
0 Z  L" p) p: j; ?+ N7 V8 DＳｅｖｅｎ，眯着眼睛，声音很柔。
/ D  a1 E: V  |" T1 d% K7 T& H
8 E- H* `5 ]0 t6 \4 n% p8 v  ]　　「我们只通过电话，还没见过面呢，不过她的声音很好听。」韩露站起身来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孙莉却早抢到了电脑前面坐了下来，信手点开了「神游」，
! M0 ^- V0 H& U6 J' g音乐变成了悠扬的苏格兰风笛。

7 u) `0 x" r7 N4 O. u$ H　　「这个网站的内容很棒哦，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看看……」韩露说着，一抬头，
忽然叫了一声：「糟了！５０早晨给我来过电话，说有１２点有两个女孩子等着
我去拍『永恒的美』，快来不及了！」说着急急忙忙地跑到一边，捡起一条牛仔
  }5 x% t9 q9 l, [. n; b$ u裤，匆匆忙忙地套在腿上。
! V7 m  V1 j# F% N3 |/ u
　　「等你去拍？看来她们已经没办法自己过来了……」陈星回味着韩露的话，
淡淡地说着，信手撮灭了烟，「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相信她们的样子一定很美。」

　　「远吗？我有车，一起去吧。」孙莉眼睛盯着萤幕，嘴里说着，手却在飞快
( z# s2 g3 t# L: w地巧着键盘，滑鼠连点几下，忽然长长地出了口气，仿佛办成了什么事情，抬头
  i7 R4 Z" Y# f/ z看着韩露，带着笑，眼光很明澈，「我还有一个朋友，她也很高兴加入你的影集，
$ J' R1 h  l; o* a7 e- V今天你既然出去拍外景，能顺便给她拍照吗？」「当然，看来你的朋友也已经没
法自己过来了……嘻嘻……」韩露笑着，已经装好了摄影包。

　　……红色宝马绝尘而去。

　　……屋里的电脑没有关，苏格兰风笛的声音依旧在飘，萤幕上，女孩的笑容
很甜——「已经找到三个小黑人了，这趟神秘刺激的旅程，还剩下七张单程票，
你会来参加吗？」
4 h1 u, N7 H! h6 y; i. U
4 U3 O% l4 b; ]4 z　　４.Ｃｕｓｔｏｍｅｒ
, [# V' _; @! q  `, @/ I! Z
2 @' R2 c9 ~, T3 Q3 A    ——顾客

　　倚门而立，一袭清爽的粉色碎花连衣裙，黑发如瀑，直直地垂过臀部。女孩
8 q- k9 b; C/ I; D4 _5 R带着笑，眼光有些黯淡，虚弱而秀美的脸庞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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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t+ t7 @- f* ]* O* u) s　　「小耘……你……」她正以手支颐，微微打盹，听见门响，慌忙站起来，睡
9 Z) m- w* N* G$ E眼惺忪地望过去，见是她，不禁有些诧异，「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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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3 B6 d' _7 c- t　　「芳，好久不见了……」她虚弱地一笑，「怎么？不欢迎你的老顾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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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n- R! M; q1 }　　说着，扶着墙慢慢走进来，轻轻坐到桌边，信手点上一枝烟，深深地吸了两
口。

　　「你还抽烟……」芳的表情有些嗔怪。

0 U: n" h, m4 z" _　　「无所谓的……」几口烟下去，小耘的精神略略好了点，抬头向她笑笑，
「最近弄得我头发都有些黄了，帮我做次营养吧……你眼圈怎么黑了？」

　　「唉……和我同住的那个女大学生婷婷昨天带了两个男孩子到家里来，搞得
4 Y; h* g& N! A+ Q昏天黑地的，害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她抱怨着，用一把精致的象牙梳子从上
到下梳着小耘的一头长发——「发质比从前脆了，分岔很多了很多……你的身体
- U# f- B, r0 u0 Z/ D4 S% s  R……唉……」

) R1 Z2 {+ w) Q# N　　「嘻嘻……看来你昨天也参战了？」小耘没理会她的叹息，眼光里闪过一丝
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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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得玩为什么不玩？反正也睡不着……来，我先给你洗头……」芳说着，
2 G& _$ a8 e' _2 R2 }扶着小耘站起身来。「你穿旗袍的样子总是好美……」小耘说着，站起身，虚弱
地笑了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抬起左手扶了扶前额——手臂的皮肤很白，很瘦，
能看得到青色的血管。几颗鲜红的出血点，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醒目。
' b' u# B" a, J* Z* L4 X! Q& W# z* L
* X! S3 ?) Y6 V' c- x5 ^  o  H2 _" T　　芳没说话，扶着她慢慢走过去。芳的身材很棒，婀娜多姿，玲珑有致——旗
# `8 k4 ~  ^# O( R袍不是谁都能穿的，皮肤、身材、容貌，哪一点的不完美都会因为它而被无情的
暴露出来。
& k# O/ U0 g3 B$ Y  s
. M8 V) z: _9 r: W. J5 e8 l　　而她身上这件裁减得体的月白缎蓝色碎花无袖旗袍，映着她的雪肤冰肌，正
4 D! S; Q4 W9 I8 U  D' b把她优美的曲线和姣美的容颜衬托得恰到好处——她很清楚自己的资本，因此她
! \3 {# v& ?' O2 D: E: E1 x% `: c- Z也就很喜欢穿各种各样的旗袍，虽然这与她发型师的身份并不十分合适，可是美
. X* X8 O9 F3 h- o8 Y人入眼，谁又会提出什么意见呢？

　　「小耘……我给你做完营养就送你回医院吧。」纤细的手，仔仔细细地在长
发上涂着白色的焗油，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香在弥漫，「我担心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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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 h) ?4 q2 z& {　　「傻瓜，我已经出院了。」镜子里，身上蒙着白色围单的小耘，润湿的长发
直直垂下来，遮住了半边面颊——脸色很苍白，笑容却楚楚动人，「霞儿可以出
去，我也可以……对了，霞儿……她还好吗？」

7 a  o: W$ a$ w5 S　　「嗯，我昨天还去沉香坞那里给她做了香薰按摩保养，」芳淡淡地苦笑，
「不过，她……」

　　「她的时间不会很多了，是吗？」小耘的问话很平静，平静到芳因此诧异，
$ m4 n6 q. j  `「她出院的时候就和我说过，但是她宁愿这样也不愿意一辈子关在那个玻璃罩子
里」芳，你清楚我的个性——他们要给我做放疗和化疗，我不让，反正也没用。
  M* e. f( o# r/ \% T5 J) K
　　给我看病的那个女孩子很漂亮，人也很好，我能出来都是她帮我。

　　明天早晨她会去家里看我，你也来吧。「芳沉默——没错，小耘是她的老顾
客也是好朋友，她知道她的长头发是她的命根子，谁也不能乱动的，更何况…
: o: S$ k" e6 K0 |% l…对小耘的身体来讲，这些手段其实通通是自我安慰而已，根本不会有什么根本
& c# u) F9 o$ }) q+ z性的作用，这一点，其实谁心里都明白。

　　自己可以把握生命，其实是一种幸福。
- j! q' A3 q, X: R
　　「明天……」芳有些迟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小耘却先笑了，「明天
, {/ ?& X* o+ f, B& q8 W! M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这全要拜托你啦——谁让你是美容界著名的美女奇才童晓
- x$ e6 r9 K1 i芳呢……嘻嘻，这次我可要你全套的免费服务哦。」她一怔，点点头，笑容很幽
雅，眼睛湿润地闪着光。

8 y9 j3 f# M2 S# [" G  `7 v5 W2 Q　　「你明天会怎么做？」「我的本行……」「其实这句话根本不用问——你喜
# ^1 j% N% o6 D# g$ v欢电，我知道。」「是啊……活着真好……」风骤起，天一下子黑下来，下雨了
7 Z+ m! u5 ]& l+ g……「糟了，没带伞，露露，你的相机怕是不能露天用了吧。」孙莉把雨刷开到
最大，声音颇有些焦急。

  d" a0 w3 ?9 |/ f　　「放心啦……我的相机防水很好，在水下拍也没问题的。」韩露颇有些得意。
4 O6 S$ x- S0 O3 S3 w
　　「水下也没问题吗？太好了……」孙莉自言自语了一句。

　　「当然，」韩露脸上满是笑，「一会我去拍，你们在车里等我。」「我们也
下去，」陈星的声音依旧柔柔的，「我喜欢淋雨。」「没错，我也喜欢……是这
里吧？」孙莉说着，减慢车速，扬起下巴指指前面。

( c9 X+ `" z  Q, ~  a6 {: ?, A: {) t  u　　草地上，花团中，淋着雨，依稀，两个女孩相拥而坐。

$ V, V6 x% K( T  N# U) c" K" A　　「没错！」韩露眼睛一亮，车刚一停稳便跳了下去。陈星和孙莉也随之跟了
$ W) ?5 M5 u; }9 o6 o) m下去。
1 z5 l0 F1 Z  F1 s
　　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细嫩的皮肤被砸得生疼。风雨交加，雨很密，风很
急，迎面扑来，有些喘不过气。陈星张开双臂，在雨中欢快地旋转着身体。「这
是大自然最热烈的吻，我喜欢……」她想。
3 x7 K5 s. ^2 ~1 ]# Z$ R4 ^" p, b' h
8 x( N% o7 D  O$ T2 x% s　　「天啊……她们好美！」陈星还想再想些什么，孙莉失声的一叫却已经让她
8 M! S+ M, r4 J; ?% N/ I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怔怔盯住了眼前的景色。头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她们在拥
吻。雨里，紧紧地抱在一处。

　　长长的黑发贴在脸上，女孩闭着眼，垂着长长的睫毛，一张秀气的瓜子脸上
$ G3 U2 U4 R  j/ B$ G' `0 b/ B写满了爱意和陶醉。白色连衣裙被雨打湿，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的躯体，略略透出
$ d8 p6 ]! E) j$ E少女肌肤的颜色，左胸的地方撕破了，斜斜地露出半个鲜嫩的乳房——乳头是嫩
% e% \% I  a6 I$ n嫩的粉红色，仿佛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0 N; K/ ]. v* D7 h
: O$ E( X7 Y* o+ F) V　　左臂紧紧搂着金发女孩的脖子，右手抓着对方的另一支手，从连衣裙下伸进
去。裙子被风吹得掀起来，贴在腿上。最羞骚的部位隐约展露——阴毛很稀疏，
浅浅的贴在阴阜的皮肤上，金发女孩的手指，自下而上，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金发女孩脸上的表情带着三分诧异，七分陶醉。眼睛是半闭着的，金色的柔
软头发也湿湿地贴在身上，眼睛半闭着，仿佛在笑。湿透的浅黄色吊带衫和牛仔
$ _( U) A+ d9 r. W* I# W. H; X热裤包裹着她挺拔健美的躯体，左乳的乳头在淋湿的吊带衫下面骄傲地挺起，而
右胸和下身却各绽开着一朵娇艳的红花，本已凝固的血，被雨一浇，缓缓地开始
在衣服的纤维中开始第二次渲染。

　　两个人性感丰腴的长腿相互交错，四唇相交，这天下怕再没人能将她们分开
( r8 o' q9 i( h3 U……雨中的她们，坐在草坪上，被鲜花簇拥着——鲜花和芳草，被风雨吹打着，
剧烈地颤抖着柔弱的身躯，而她们却像石像般纹丝不动。其实，她们又何尝不像
两朵缠绕的鲜花，在怒放中永恒……
5 U6 K; |& I# q8 ^/ y8 G, W+ A
/ k& \% Y, r* g! \8 K　　「真美！」韩露赞叹着。她捧着相机，选取了最合适的构图。湿透的大大的
纯棉Ｔ恤贴在身上，乳头因为受凉，高高地挺起，在衣衫下掩映出两个迷人的圆
* V5 m& z* g# o6 y" T, w形影子。

, p. [* ^7 i: p0 z* Y　　手指按下快门，闪光灯一闪。
  [5 ?) m. L: V" H+ L' A
1 s: \( {. F1 J$ L5 ~8 s　　「好相片有一张就足够了。」她想，微笑在脸上洋溢。

　　小耘的长头发花了童晓芳好长的时间，虚弱的她早已轻轻睡着。

　　童晓芳的手很轻，看着小耘低垂的睫毛，她觉得这个女孩好美——轻轻地上
好焗油，轻轻地把头发盘好，戴好发帽，轻轻把焗油机打开。
9 _% `$ @( `' _4 y  y( @8 l* r# g
# H# v. I& W/ e　　温暖的感觉让小耘醒了过来。

　　「我睡着了么？」懒懒地睁开眼睛，虚弱的一笑。

5 B4 ~. l! m' i) x9 ^1 f　　「嗯……需要焗一阵子啦，你好好睡一会。」童晓芳的眼神很温柔。
6 B2 s: Y* \6 B' O
6 c( J$ Y$ d# M　　「芳……我怕我睡了就醒不过来啦……」苍白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 |( [3 z6 ^  n5 d) U　　「不会的，你好好休息，明天是你的表演，你需要体力……」轻轻握着小耘
的手，童晓芳觉得她的手很冰，很凉。
" N/ c2 Q  e8 x) V1 @2 r0 i0 Q
  e" {) J5 ^9 h, T/ T! M+ l　　「嗯……那我再睡一下……」小耘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顺从地合上了双
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上面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看着小耘的呼吸逐渐平
+ h# W) v1 D8 Q: R$ {3 c) b稳，童晓芳轻轻站起身，一转头，才发现门外正站了个湿漉漉的女孩子，手里撑
! Z- X9 G+ A* R- o% a着一把小伞，白衬衫半开着，粉粉嫩嫩地露出一大片胸脯，腰间却是一片殷红，
0 @# m+ E6 c; C血已凝固。短头发贴在脸上，眼睛黑白分明，闪着光，满脸是动人的笑。

　　她一惊，想要张嘴，门口的女孩却把手指竖在嘴前，嘟起小嘴轻轻「嘘」了
一声，又指指里面昏睡的小耘。她会意，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女孩轻轻进门，收
伞，随意地脱下了湿漉漉的白衬衣。胸罩里夹着金丝，很耀眼。左胸上，赫然是
$ O7 {: P3 x+ C- o8 s  ^& B: Y个灿烂的血色蝴蝶文身……

　　５.Ｒａｉｎｂｏｗ

    ——彩虹
1 T4 {+ B$ `* D' \+ M
　　「鑫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抱住她湿漉漉的身体，又惊又喜。

　　「我今天早晨刚下飞机，过来看看你……还是叫我小蝶吧，我更喜欢这个名
. V4 x; f  b' s, F0 B. _字。」
  E6 }6 y. f, F( L8 s- E
0 \) |& S; n2 c/ B　　「你的腰……」或许是出于职业原因，她对于女孩皮肤的丁点损伤都分外敏
感。
% Y/ s/ H0 D# z  m
　　「皮外伤，没事的。」她笑着，上身微微前倾，双手绕到后背，解开胸罩的
钩子。一对水蜜桃般的乳房活泼地跳出来，「雨太大了，我能不能在你这里洗个
澡？」
% L! C( J5 S7 ^2 S
5 J. I9 d* v' D　　……「几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在美国读书的日子还好吗？」望着浴
+ T. z9 r' U" e7 Z/ w/ ^缸里晶莹细致的裸体，她的声音很轻。

　　「还好，冰冰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她这人虽然有时凶一点，可对我真的很好
——最重要的是她管不住我，嘻嘻……」她说着，轻轻抚弄着前胸的血色蝴蝶纹
, B8 ?2 O) L) q# T9 D; N8 i% F) H2 r5 [身，「芳，你给我纹的这个纹身真棒……」

　　「还说呢，那次你挨了那一刀，命差点都没有了，想起来就后怕。」童晓芳
0 }! s; C7 @$ {  l& d的话音有些嗔怪，手却轻轻的抚着红蝶光滑的裸肩。「那一刀是我该挨的，」小
4 c* g& k3 V9 |# m7 {蝶的眼光一闪，「芳，想想这几年在海外，我什么都经历过了，人生可也算完整
了……」
# j  o9 P6 O+ s
　　「哦？都经历过什么，说来听听。」童晓芳满脸的好奇。

　　红蝶的眼睛忽闪忽闪地：「读书，拿奖学金，做兼职，洗盘子，家教，在迪
士尼做' 根雕' ，在地铁站门口弹吉他唱歌要饭，在酒吧跳艳舞，在ｐｌａｙｂ
ｏｙ做封面女郎，去曼哈顿红灯区卖春，去拉斯维加斯赌钱，被劫持，挨刀捅
; L3 h  J9 Q. d: V- {……

　　最可怜的是冰冰，她其实不喜欢像我这样疯玩，但是又不放心我，所以只能
勉为其难地跟我一起。有一次有个吸大麻的白人想上她，被她三下五除二打翻在
" F5 Y$ J: l5 r5 m地上，还掏出枪来指着他的头，竟然吓到他小便失禁……嘻嘻……」

3 S0 y0 W2 k- t: n* ]　　「你经历这么多事，是要找她们吧？」童晓芳忽然插了一句。

　　「当然，我去美国读书，其实就是为了找她们，你知道的。」
- [& }7 X6 \; g1 o- n. B* k
　　「找到了吗？」

: C" ?% ?# Z% n, l! Z' h9 D* Q　　「没有……」红蝶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童晓芳一脸轻松的样子，忽然狡黠地
' ~% }! J7 l% W8 {$ r( l一笑，「那件事情，我在上飞机之前拜托了小凌——没办法的话，我始终还是要
& @( x+ C7 x$ E. d- u0 R8 O7 F6 J  P自己解决——不过我想我在回来的飞机上终究可能还是把她们找到了。」
( O( g8 z+ @4 o. N" u' `! _
　　「哦……是吗？」童晓芳呆了一呆，「那……如果真的找到了，你……」

　　「当然，」红蝶笑着，双手一撑，从浴缸中站立来，打开花洒，畅快地淋着，
「我的生活要自己把握……」

　　「那你的那些死党怎么办？冰冰、小北、菲儿……她们呢？」

　　「她们的生活当然要她们自己把握啦……」红蝶跨出浴缸，用一条大大的棉
4 G6 U6 @- e$ [4 p质浴巾擦拭着身体，「我爸爸里今晚给我办ｐａｒｔｙ，不过我不想参加。」

　　「你爸爸会同意吗？」
# q0 z& G9 `7 I; x8 ^8 j* X% {
　　「无所谓，这只是个他们聚会的借口而已……」红蝶一身赤裸着坐下来，翘
/ G9 z1 `3 N- b起二郎腿，点上一枝女士雪茄，「芳，你晚上有事吗？」

　　「嗯……今天是小耘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想去她家陪她，帮她打扮一下。」

& p* v$ A$ e( k1 }5 g$ D9 I　　「外面的那个女孩？」红蝶的眼睛忽闪着，「看她很虚弱的样子……」

　　「嗯……」童晓芳的眼光有些黯淡，「她白血病晚期了，怕放化疗会掉头发，
3 b/ W$ Z+ ]8 a) Z) r3 K就自作主张出院了……说来也奇怪，很多想自杀的女孩子在死以前都会来我这里
弄头发，作美容，看来我这双手真的有些不吉利……」
! o- h9 ]: \! J" o' ~$ E" u3 L' o9 B
  D8 _  p" y* w2 e# [　　「芳，那是她们信任你啊。女孩子爱美，这是天性，临死之前就更要打扮得
+ q) X3 N% D% r% H0 z/ O5 |漂漂亮亮的啦……其实人总会死，能自己把握的话会从容很多，未尝不是一种幸
福，毕竟能开开心心总比不开心好……这个世界上，这恐怕是我们拥有的最大自
由了吧……」红蝶幽幽的说着，喷出两道长长的烟，「天气变得真快，雨停了，
今天会有彩虹吗？」

　　雨后的湖边，绿柳依依，天色放晴，一道七色彩虹横过天际。女孩纤细雪白
. U; u5 A) ?: ?. B的裸体在柳枝的掩映下静静悬挂。经过方才这一阵急雨，最终高潮时的秽物已经
被冲洗得一干二净。满脸陶醉的神情，俏皮地伸着舌头。皮肤，在雨后的阳光下，
# s8 }/ o( W( B) x( s! @' A白得有些晃眼，自然下垂的手和脚上，几片淡紫红色的尸斑分外醒目。

6 e/ _5 ^" N+ R: C　　「她就是唱《绝响》的吴迪吧，我很喜欢这首歌。」韩露躬着腰，一边说着，
7 z# q( U8 i+ |& a# N一边认真地用相机取着景。「嗯……」孙莉痴痴地望着树上吴迪的尸体，缓缓地
( O1 @$ @3 P7 B8 i脱下了被雨淋湿的黑色上衣，「笛子从很早就喜欢这个湖，也从很早就喜欢上吊
的感觉。她说过如果有一天不再唱歌，就来这个湖边上吊，她做到了……」
$ q% v; m1 l3 ?# i4 ~
! M' G1 }: n, ^- F+ ~　　「暗香浮动芳菲尽，虽别去，亦从容。黄泉碧落，何处觅芳踪？回首秋风萧
9 N" a) r$ g) Y) E索处，花满地，水流红……」陈星轻轻哼着，已经解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缚。娇艳
的裸体放肆地在湖边如茵的绿草上伸展，草叶弄得她有些痒，清新的芳草气味让
" h: u2 D  s( V4 L5 K7 ~; p她觉得很惬意。
3 z5 E5 d' I7 Q4 k- {3 F; T2 F
1 {3 \( h' F, D( B) H* t: B　　「星儿，我想要你……」孙莉忽然低低叫了一声，一把扯下了上身性感的黑
! j% |9 r/ @# o; K% d: P2 |色文胸，猛然间跨坐在了陈星的身上。牛仔裤湿湿的，陈星觉得双腿一凉，反射
' N- K5 _8 D+ x1 a0 ]' q  Y% p似地哼了一声，想说什么，扑面而来的却是孙莉狂风暴雨般一阵没鼻子没眼睛的
5 z8 A* }& {# p) Q( P乱吻。她轻轻哼着，双臂却紧紧缠住了孙莉的背。
' g" N! Z1 Y6 ~" w
　　孙莉一对象牙般洁白的乳房自然下垂，不大的深棕褐色乳头轻轻触碰着陈星
. y8 _/ j# Z4 |2 @4 h娇嫩的酥胸，撩拨得她有些心荡神迷。她喜欢这种来自女孩的粗暴亲吻。

! g( ]0 z5 O  Z0 I/ @　　韩露站在一旁，手端相机，采撷着眼前这一幕春色无边的美景。她觉得有些
脸红心跳，微翘的可爱鼻尖渗出了细碎的汗珠。纤腰轻扭，下身短裤粗糙的布料
摩擦着她没有阴毛覆盖的光洁阴部，一溪春水，早已顺着大腿流淌下来。她有些
受不了，放下相机，气喘吁吁地脱掉了上身的宽大Ｔ恤——乳房不大，骄傲地挺
" `! c+ [; k7 ?! [立着，一身晶莹的白皮肤，嫩得有些透明。

　　半晌，孙莉的吻渐渐止歇。「莉莉，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陈星呻吟着问了
一句。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了吧。」孙莉骑在陈星身上，手指在陈星两个巧
, f: `3 z1 _  I# k- r' W; {克力色的乳头上轻轻揉搓，赤裸雪白的上半身与下身牛仔裤的粗糙质感相互映衬，
7 T. ^1 _/ P1 B+ k: n1 e, M! C! V典雅中带着野性，「我有些厌倦了……」她淡淡的说着，站起身，开始解牛仔裤
0 W! r! q" }% ]1 r. l7 L7 E$ w的裤扣。

1 G% C& b$ D4 u: [/ N　　「厌倦？你不是很喜欢你的事业吗？」陈星站起身来，轻轻勾住了孙莉的脖
) n1 L8 H  w; q) r8 q: Y" f子。

　　「是，可是我讨厌一成不变……」孙莉说着，手一松，牛仔裤滑落到地上。

! [  L3 d- c1 E2 I& N　　内裤也是黑色，紧紧包裹着她浑圆的屁股，「《绝响》太完美了，迪子就是
因为无法寻求更高的发展才放弃的，我想楠楠也是，我也一样——」

, O) W. _9 u. ^5 d　　「我明白……」陈星说着，蹲下身去，双手轻轻拉下孙莉的内裤，脸顺势埋
" o: ~6 ^! e& v: i3 W2 F在了她茂盛的阴毛丛里——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她喜欢闻她的体香。

$ m9 ]3 X5 L4 M& x2 U; n4 K# D　　「而且，这些年我为了跳舞，已经付出了很多，现在到了顶点，一下子觉得
) `- v! a1 L. o0 X/ y, R& q: Y很多东西不值得……」
# I% R8 N7 g; w3 ]/ d; m9 T# a
% c( q. S6 m) T; L: q- [0 C　　「莉莉，你是说……？」陈星微微有些讶异，抬起头望着孙莉的脸。
: {2 h. D4 m( I$ P; |$ h. K# X
; I! i1 }6 a1 ~　　「你知道我的英文名字Ｌｉｌｙ是什么意思吗？」她嘴里问着，缓缓地躺下
8 A- x4 u0 A' i: ~: @+ B2 j7 L9 Q/ z6 M' v去，双腿大大的分开，轻轻向下按着陈星的头。
4 {- e9 C6 L  ^4 X' I* B- n
) a4 k7 h- L& h; A3 Q; j. b/ j4 _　　舌头进入身体，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
" c# C4 F2 l& }- c- w7 U
3 e% ?5 H$ l& f/ c　　「没错，是婊子！我他妈的就是个臭婊子！」她骂了一句，眼泪不由自主地
淌了下来。

5 K7 G- J* G2 \! z$ R& `　　陈星仿佛没听见一般，撅着屁股蜷曲在地上，头埋在她修长的双腿中间，双
- `8 v! p5 V8 ?6 Y$ ~! `手在光洁的大腿内侧摩索着，激烈地用舌头进出着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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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儿……哦……天哪……给我……星儿……哦……」午后的湖边，微风拂
9 `9 W( R8 P. O; W/ @4 V柳，沙沙作响。在这阵阵柳浪之中，孙莉销魂的呻吟声微微有些发颤……「芳
, j  u! M. l  B6 Q( N……有人敲门……」小耘的声音很轻。
+ t. V* N: P3 X5 y4 M
　　「去陪她吧，我在这里睡一下。」红蝶悠悠地吸完了最后一口烟，一身赤裸
地躺在里间屋宽大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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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晓芳窈窈窕窕地走出来，开门。门口站立的女孩身材高挑，瓜子脸，留着
5 B/ ~, V- v5 R2 e8 @披肩发，皮肤是性感的小麦色。

　　「请问你是童晓芳小姐吗？我想做个头发。」声音甜甜的，比她的人还要美
丽三分。她听着，觉得有些耳熟。
1 E3 u0 [: j- d: j1 r
$ e- L: @- n: _+ G　　「是……不过我今天不营业了，请明天再来好吗？」想到屋里的小耘，童晓
芳的情绪不禁有些低沉。

2 ]5 G0 m1 ?5 m5 u　　「哦……是吗？」女孩黯然垂下了头。

　　「芳……外面的声音好像何静的声音……是她来了吗？我想见见她……」小
耘虚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 ~- f  T9 r  P* h5 g6 B
& N" u4 D1 x( H　　「你……？」她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 _) q6 G+ h4 n: I1 [1 E; D
　　「没错，我就是从前的何静……」女孩长发一甩，笑容很可人，「我可以进
来了吗？」

　　「请进，」童晓芳做了个优雅的手势。

% J9 G: T1 i7 X. ]7 J( y　　「何静，我叫苏耘……很喜欢听你的节目，今天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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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耘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点红色，眼睛闪着光，「你真美，和你的生意一
) P1 p! o) y  t+ l0 w样……」
  o+ N& E2 W* v+ j2 D& ~
　　「谢谢你，不过……」何静微微笑了笑，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
了回去。

　　「何小姐，你想换个什么头型呢？要不要染发？」童晓芳问着，关掉了苏耘
: ^1 s! Y* u: I9 T3 h头上的焗发机。

' m7 b6 c1 z2 N　　「不，」何静有些迟疑，「我……今天……我想剃个光头……行吗？」
7 z3 t0 F; B; j: n
5 b8 O1 p4 z0 z$ Q. x　　６.Ｈａｉｒ

8 [# R6 H& o0 G3 b- c    ——头发

! c' R4 v$ E* {& \. x% {　　「何静，其实你现在的样子也很美，真的决定要剃成光头吗？」童晓芳不无
可惜地抚摸着何静的一头秀发。
0 t: \; J0 v  p2 [
　　「嗯，我已经决定了……」何静点了点头，「等剃完了，你就明白了。」

　　「唉……你们两个，一个为了头发不要命，一个却一定要剃光头……」童晓
芳惋惜着，「再洗一次头吧。」

　　「嗯。」何静点了点头，「先给小耘洗头吹头吧。」她对着镜子一再照着，
有些顾影自怜。

　　……剪刀飞舞，缕缕青丝，飘啊飘的飞下。童晓芳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
很喜欢女孩子的头发，也很喜欢用自己的手把她们变得更漂亮——其实，她知道
, `3 @& w" ]" Z9 a2 x# T像何静这种美人胚子就算就算剃了光头也一样会很美，但要她亲手剃掉这一头秀
发，她总是觉得有些可惜。

　　苏耘的精神好了一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带着笑，看着童晓芳的手在何静
, r1 B  _8 J1 v7 L6 c9 {, W9 F8 p的头上飞舞——剃刀掠过头皮，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光亮的头皮上，赫然浮现出
几个香疤。
$ ?; a' i. p; V
　　「何静，你……怎么会有香疤？」她有些诧异。

8 Q4 X; T, p7 O# F/ ?) z　　「我生下来身体就不好，算过命，说只有出家才不致早夭，于是家里就请人
, N8 S8 P( a1 B$ U  B给我剃度，烧了香疤，然后还取了个法名，但人家又说我尘缘未了，于是家里就
* c# M! ]. O$ D. k/ t把我按普通的孩子养，只是不许我吃荤，我也就这样长大了……」何静的声音很
; m" {: v4 N( y. U2 B  f' T: S! T4 W柔，仿佛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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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法名叫什么？」童晓芳有些好奇。

0 ?$ x! V3 z- B- O* b+ }　　「广静……」何静望着镜子里自己光亮的头皮，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吁了口气，
「其实，现在我剃了发，应该叫做何广静才对吧。」
, |8 ~& C, D2 m/ ?
$ `8 C3 y2 W0 v# \　　「你怎么忽然决定要剃发了呢？」

　　「这几年，我当广播主持人，每天接听众的电话，听到的大多数都是人家的
$ t0 V( @1 _0 c7 O1 y烦心事……我尽力帮大家排解，可是自己心理的压抑就越来越厉害……
# V7 H9 m- O& M
" g& C, j7 X' y　　后来听到那首《绝响》，又知道了谢楠自杀的消息，我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
  E) _, P1 M/ ^——人活着其实应该开心，而解脱并不是别人能给的——这大概就是所谓' 顿悟
' 吧。所以，我想休息了……

0 ^. E4 c+ ?* @　　而且，也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起码大家现在还不讨厌我，而我现在也很
* @' d" z0 x) S3 J- z/ v! F' z+ L开心。想想，或许我很自私吧……」何广静幽幽地说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童晓芳怔了一怔，苏耘却从后面扶住了何广静的肩头，甜甜地笑了：「广静，
我能明白你的感觉，其实从你昨天最后播音时的话我就想到了……」

　　「嗯……谢谢你……小耘，你的头发很美……」何广静的嗓音柔柔的。

+ l8 r/ r% U# \+ H　　「那……能求你件事吗？」苏耘有些迟疑，「我……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
……想让你帮我按个按钮，可以吗？」
8 h, Z/ e3 A. o! y9 v
  c+ _0 a- E8 S. t# [' c　　「按钮？」何广静呆了呆，扶住了苏耘的肩头，把嘴贴在苏耘的耳边，声音
很轻，「小耘，你的生命很美，有权结束她的也只有你自己，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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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j: S' e$ `; O　　「嗯……」苏耘痴痴地点了点头，「那……你能亲亲我吗？」

　　「傻孩子……」何广静看着苏耘有些苍白的嘴唇，一阵情热，紧紧把她抱在
, A& I( {$ |6 w+ r. n" v了怀里，四片柔软的嘴唇吻在一起。怀里的女孩颤抖着，呼吸很急促。「我终究
$ b0 a! v. E0 s* s5 q3 X. e还是六根不净吧……管他呢，照着自己的性子来才是最重要的。」在两条舌头激
烈的纠缠中，她想，忽然觉得有种奇异的热流从下腹部向全身放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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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的唇，苏耘的声音有些颤，脸上一片潮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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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3 F# y4 J. a　　「嗯……小耘，一路顺风……」何广静的手抚过苏耘如水的长发，「芳，谢
- F2 ?+ B: z( X, T谢你……」她一笑，向两个女孩子做了个合十的动作，「有缘再见……」说着便
' H( U- P: I: }' V自顾自的飘然而去。

  b( f! i4 ?: B0 o　　「芳，我是不是没机会再见到她了？」望着何广静娉婷的背影，苏耘的声音
很轻，略略显得有些悲凉。

$ a/ r( G$ p5 H) b; {) a# `　　「这……我也说不大好……」童晓芳有些迟疑。

　　「没什么啦……能在今天见到她的本人，我也算很开心了，」苏耘的脸上漾
$ w% T8 o+ m* ]7 X6 \* k# u着笑，两滴泪却不由自主地从腮边滑落，「能现在陪我回家吗？我想在家看今天
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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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赤裸，斜倚在吴迪悬挂的那棵柳树下，此时的韩露早已醉了。她脸上带
3 R. R+ _* I( K0 B着美艳的笑，眼睛微微眯着，透过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着树下那两具激烈交缠
的赤裸躯体。相机扔在她宽大的棉质Ｔ恤上，一卷胶卷已经照完，可眼前的美景
( r4 W$ y: v' H9 v1 M却仍在不断变幻。双腿张成Ｍ形，纤细的手指在阴蒂上轻轻爱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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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阴毛的覆盖，感觉分外强烈，每一下抚摸，都带来一阵销魂的战栗，进
+ l( s: d& ^0 @+ A: W  m0 U而便是一阵咯咯的笑——她平素就喜欢笑，但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也会笑，她一
直不明白，但她喜欢这样。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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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的感觉，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把孙莉搞得有些透不过气。她尽力向上翘
+ ~" i5 Q1 L& f) p' o着上身，双手紧紧按着胯下陈星的头，高高支着两条秀美的长腿，尽力张开到最
大的角度，拼命地向上挺着腰。「天啊……星儿……给我……求你……我喜欢
/ G; E+ {6 ^4 p+ T/ f, c" M……啊……」她迷人的胸部剧烈起伏着，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

　　陈星把头深深埋在孙莉的股间，用自己柔软的舌头与她结合成一体，每次进
+ ?' S0 {5 ]" k入最深的时候，都不忘她那两片柔软的小阴唇上轻吻一下——阴毛很密，黑黑的，
微微有些打卷。她总是喜欢用舌头进入她的身体，因为她喜欢闻她身上那股与生
俱来的淡淡的茉莉花香，喜欢听她在自己进入时候含糊的呻吟，也喜欢感受她的
湿润和温度。

* Z+ ?. c6 S3 Y$ ^$ e: x　　探在自己胯下的左手，随着孙莉激烈的蠕动和呻吟，爱抚着自己春水泛滥的
6 Z: L5 k% T# P1 E6 L( i" X桃源——这个喜欢感觉的女孩子，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享受的机会的。
7 Z# k( d/ O& N
　　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却把孙莉的阴蒂包皮推下去——她的阴蒂本就有些长，由
; H9 ]. H/ L; Y# E. r' f4 N于兴奋充血的原因，显得更加翘挺，看起来亮晶晶的——食指用力按在阴蒂头上，
, v2 J3 T8 c: M% G) J2 |近乎疯狂地激烈搓弄，动作有些粗暴，可她知道她喜欢这种感觉——她们彼此太
了解了。

9 g- ^0 K- D5 y% t% I1 i　　「天啊……星儿……快给我……让我死吧，天啊……啊……」孙莉尖叫着，
, m2 @: c1 N( U1 l9 q( @狠命甩着头，周身红潮涌动。她感觉一阵灼热的洪流席卷而来，全身的肌肉一下
5 c+ Z/ J% J: ~0 D子紧绷起来，继而便是不自主地剧烈战栗——高潮的感觉太棒了，她觉得自己的
身体几乎要融化掉一样，神志也完全模糊了。

. _$ p! N) p3 k4 I$ z　　赤裸的她，放肆地在草地上伸展着四肢，闭着眼睛，感觉下身那条魔力般的
舌头逐渐离开她的身体，耳朵里听着陈星低回的呻吟和韩露一阵阵的笑声。胸口
) x/ p8 T$ R* R- m! |' _4 L剧烈地起伏着，高潮的余波还在体内荡漾，但继而便是无边无际的空虚——这种
空虚的感觉，她每次都好怕好怕——秀美的脸庞上，满足的微笑尚未退去，眼泪，
却已经不争气地直淌下来。

　　……「星儿，谢谢你给我……我想了好久了……死，大概也是这个感觉吧
……」她俏生生地立在湖边，辫子破开，一任如瀑的长发直垂下来。

　　「嗯，我想是的……莉莉，好久不见，你比从前更爱哭了……」陈星站起身，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你大腿上怎么会有伤疤？」

　　「我自己用烟头烫的……被你看到了，看来那些去疤的东西终究不很管用
. T2 U7 W, D: K. Z3 o/ z……」孙莉的嘴角微微翘了翘，「星儿，这段日子真的好长……我总是借助高潮
- n! c/ }- E/ r9 i/ }, ?5 m来忘记一些事情，让后在用疼让自己醒过来……累了，也该休息了……」

/ G% B  u8 o9 ?4 n6 `0 }" o0 E" @　　「莉莉，你怎么了？」韩露轻快地跑过来，调皮地拍了拍孙莉的屁股。
3 {0 ^) l$ H4 l: i
6 c6 k  O; F& X  y　　「没事……」孙莉抬头望望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星儿，露露，晚上我有
3 V$ e; P/ u5 q' u6 D一场特殊的表演，有兴趣去看看吗？」

: v: }0 I0 o- t' a0 W　　说话间，几颗晶莹的水晶落下来，跌得粉碎，化成湖畔芳草叶上的颗颗露珠
& m6 e0 W$ ?+ `* C7 N6 w2 E……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 D5 ^- R! [/ i% b
　　她尽力挣扎着，但竟不能动弹半分，想叫，却张不开嘴，感觉自己已经窒息。

% F) ^, e" c: l9 K  d0 \' c　　「我会死吗？……」她想。耳边传来的，却女孩尖利的声音：「今天让你也
尝尝死的滋味！」
. d: R, p# r! X
　　皮肤和肌肉被金属割裂的声音异常清晰，但她竟感觉不很疼，只觉得金属很
凉，而自己的血很热。
: Y: n5 Y% z3 w. p0 C* p9 V$ o
, q. x0 Y+ N' ~/ E) [　　血，带着她的生命，从伤口中喷出来。一个纤细而矫健的背影，依稀在眼前
7 M' k5 G3 x- M8 V; R* j# S浮现……
5 t  x1 Z- |, p% m
　　７.Ｓｕｎｓｅｔ

  {4 f' }: S, X+ x) ?    ——日落

　　红蝶猛然坐起身来，大大的睁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一对活泼翘挺的可爱
乳房因为起身过猛，在胸前微微颠动，额头上，冷汗涔涔——几年了，这个梦，
! q# ]* c/ z9 y( _7 T这样从梦中醒来的状况，她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见——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胸前
梦中刀子刺入的位置，蝴蝶的翅膀，颜色血红欲滴。
) d! s& I8 w8 `0 @' }- g  b+ `
3 ~: j2 E% ~; H　　「花了这么长时间，我终于要找到了……」她想着，淡淡地笑了笑，燃起一
1 W2 o! V2 Z2 G6 G" J5 }枝女士雪茄，深深吸了两口。烟，经过气管，燎过肺叶，悠悠的吐出——她喜欢
: E& w9 t: i4 W% u这种感觉。

　　心情放松了好多，一身赤裸地走出来，赤脚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凉凉
的很舒服。
# H- {* @$ ]7 M  y' W/ G: s3 b
　　外间屋没有人，桌边，淡雅的便笺上，飘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

　　「小蝶：我陪小耘回她家了。晚上你家的ｐａｒｔｙ你要是不想去就在我这
里睡吧。你的衬衫破了，我衣柜里的衣服你试试如果合身就换上啦。随时联络我。
, c5 q  V- ]5 T* `( M4 W芳。」童晓芳的字体挺拔而娟秀。

　　「小耘……」她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苍白但微笑洋溢的脸，一头长长的
+ z3 I6 H7 I* [秀发，女孩的容貌在她眼前浮现。
1 i  s: B. d2 `
　　转头，向窗外看去，太阳已经西斜……「日落真美……」眯着眼睛，趴在露
台边的栏杆上，苏耘苍白的面颊被夕阳度上一层金晖，「可惜我看不到明天的夕
阳了……」

　　「小耘，这么决定你真的不后悔吗？」童晓芳的眼圈微微有点发红。

　　「嗯……我很开心，」坚强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与其让我死在病床上，
+ _3 N! v" m; o1 j- E我宁愿选择自己结束——毕竟这样能用我喜欢的方式，而且能还保住我的头发。」
/ J. H. J! A' v2 ^. |
& _4 u8 {+ j8 K$ x! A. j; \; _# P　　童晓芳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轻轻拢着苏耘的长发——乌黑的头发随意
( J4 D/ L3 h  t# }' J0 J8 M地披满后背，发梢直垂过腰际。
$ s/ H6 a9 |# ^6 m4 A
+ [7 g5 ^5 `* u# C0 d" U9 R　　夕阳逐渐从地平线边际沉没，金光一点点收敛，映着天上的一抹红霞。暮色，
静悄悄的。

　「Ａ ｍａｎ ｃａｎ ｂｅ ｄｅｓｔｒｏｙｅｄ ｂｕｔ ｎｏｔ ｄｅｆｅａｔ
! [& F- G. z) o( g0 V# a, i* T2 Aｅｄ……Ｓｏ ｄｏ Ｉ'ａ ｇｉｒｌ……」苏耘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仿佛自言
自语。
4 W- [& c& F% C) Z& n
　「Ａ ｍａｎ ｃａｎ ｂｅ ｄｅｓｔｒｏｙｅｄ ｂｕｔ ｎｏｔ ｄｅｆｅａｔ
ｅｄ……」童晓芳重复了一句，海明威把猎枪伸入口中的那一幕在她眼前浮现。
「他们都是要强的人吧，或许这个结果真的对她们更合适……」她想着，怔怔地
6 R1 H. `7 O4 r, D笑了笑。

( \  Q+ d/ {9 }7 M0 l4 b4 N5 v9 ]2 ~7 S　　「小耘，想回去休息一会吗？一会我帮你洗个澡，然后咱们再做面膜和皮肤
9 \+ D) X7 i  B) {8 Y. S( N滋养、按摩，好吗？」她的声音很柔。

- w! o5 Z; H% r8 Z# [! O! m　　「嗯……芳，谢谢你陪我……」苏耘转回头，笑容显得有些虚弱，「不过
……我想先电自己一次，好吗？……从生病以来，一直都没有试过了，我好怕明
" A" ~; o$ v7 {4 `6 m# W6 M' @天会死得太快……」

　　「可你的身体……」童晓芳有些迟疑，生怕眼前这个女孩子根本撑不到明天。
9 e) E7 I' q6 b8 N% c
+ D3 H. l* K7 ~) o　　「没关系，……我想我撑得住……」苏耘的表情很倔强。

" ]8 O4 K/ K3 g) p6 G7 {　　……「芳，你还没看过我的电击装置吧？」苏耘站在床边，指着自己的杰作，
# j! N  F9 r5 ^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兴奋。

　　床身的右侧，装了一个精致的黑色硬塑胶盒子，上面一个类似汽车排挡的拉
! E$ \! ]# L9 p. F. }/ ~$ S6 b杆，档杆位于Ｔ字型档槽的正中间，几根红红绿绿的导线从床的两侧盘曲上来，
. M6 d" S! V# W' x2 U5 a比较靠上的两根红色导线的尽头是两个精致的金属鳄鱼夹，靠下的两根，一根是
绿色，连着一个更小一点的夹子，而另一根是蓝色，连着一根乳白色的橡胶棒，
% T! V6 R  c2 Y- q/ S+ U; d上面套着个晶亮的金属圈。床头悬着两个小小的按钮，一个红色一个绿色。

: v, K. P7 f' H) ?& Y　　看着这些复杂的电线和开关，童晓芳有些迷惑。

# t" M/ \  \4 R6 a6 p( R　　「这些就是我的发明了。」苏耘颇有些得意，「这套装置有两路电源，一路
控制阴蒂的体外电击，是１２Ｖ直流电通过脉冲高压发生器产生的几万伏的高频
高压电，产生强烈的电击感觉，但是对身体无害……

6 q& X9 @; S3 h; f. }2 g  d　　另一路控制乳头和阴道的体内电击，是变频的２２０Ｖ交流电，可以通过这
个变频变阻箱的档杆调节电流，现在是空挡，侧面的档位元是５毫安培，频率也
很低，向下推是１５毫安培，向上推是４０毫安培，频率都是６０赫兹……芳，
1 B5 C$ A, i: J/ t) b) h3 u你是不是已经糊涂了？」

4 u$ J+ H9 h2 A  }. m　　「嗯，我很笨，」童晓芳的俏脸微微一红，「从前看你用小型电击器的时候
还好，现在看着这么多东西，听你这个理科天才说话简直像在听天书。不过……
这些东西真的能……」

( q+ ~; c6 Y3 h; T" X　　「当然了，看到这个两个按钮吗？」苏耘笑着，「变阻箱的第三档是锁住的，
平时推不上去……绿色的我一般会握在手里，在电击高潮的时候肌肉牵动，总会
) A! q, J  h) S8 ]$ D不由自主地按下去，按下去也就切断了整个电源，把电击停止下来……」她一口
, I% G5 U) z$ }: {  v' t气说了好多话，感觉有些疲惫，喘了几口长气。
: ^: \3 }8 y6 q
( }7 g" ^6 d7 c- s: y　　「小耘，那这个红色的……」

　　「这个是变阻箱第三档的锁，按下去之后，第三档才能开动。本来想让何静
帮我按的，现在想想，还是我自己来更好……」苏耘的声音很平静，把长发甩到
身前，手绕到背后，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

　　「那你现在……」童晓芳看着粉红色连衣裙从苏耘身上滑落，怔怔地问了一
* D7 u$ s! \& F9 o+ U句。

　　「放心啦，芳，今天只是练习，我会握紧那个生命之钮的。」说话间，她已
8 l( }5 `2 u* X/ Z经是一丝不挂——双乳浑圆坚挺，骄傲地挺在胸前，乳头比较大，是深棕色，腰
肢很纤细，皮肤很白，阴毛很浓重。
  m/ f3 v  b: `# `/ U
; ~2 V4 i, X& D+ {3 B9 S　　平躺到床上，用两个鳄鱼夹轻轻的夹住两个充血勃起的乳头，在导线四周用
胶布固定好。鳄鱼夹的尖齿夹在乳头上，她觉得微微有些疼痛，但是她喜欢这种
感觉。费力地抬气上身，左手把阴蒂包皮推到最低，右手顺势把那个无齿的小导
线夹在裸露的阴蒂头上。冰冰凉凉的，她不由自主地哼了两声。

7 j" Q! Q- F( {4 L　　「小耘，最后这个让我帮你吧。」童晓芳轻轻拿起了那个橡胶电极，欣赏着
2 h: S2 T$ M: z# \——根部有个小小的开关，她手指轻轻一触，马达的声音嘤嘤地响起，整个电极
轻轻地旋转，颤动——原来这个电极还有这个功能。童晓芳赞叹着，朝平躺在床
8 s2 u- Z, B2 o6 p" k上的苏耘一笑。

! o& W1 ]/ v7 H2 X3 z　　「芳，你好坏……」苏耘的脸胀得通红，大大地分开双腿，「快帮我放进去
: E( p! f6 \: I# r5 M啦……」她忽然有些气喘。因为紧张或者什么，她下身早已经湿得透透的，插入
  _7 o. u2 ~/ j- K! T  h0 {: z( g的时候没有费什么劲，而她在这个橡胶电极的抚弄下，已经轻轻呻吟了起来。
; i. j. b& S! y8 w
　　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刺激感觉了，苏耘娇艳的裸体不由自主的轻轻扭动着，觉
得体内的热流逐渐奔涌起来。右手扶住变阻箱的档杆，左手紧紧地握住那个绿色
的「生命之钮」，看着童晓芳离开她的身体。

! f# M2 o# ?" e　　「开始吧……」她心里说了一句，深深吸了口气，把档杆向外一推。

　　双乳和阴蒂的电极同时爆出一个清脆的蓝色火花。「嗯……哎哟……好舒服！」
1 h% s0 g/ l5 ^
+ Q: g, s' _8 k$ a  a8 }, @　　她尖叫一声，周身猛地一颤——５毫安培的电流，刚刚是她快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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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啪，劈啪……」，蓝色的火花有节奏地闪动着，每闪动一下，她都觉得
乳房和阴蒂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一般，两条修长的大腿来回乱蹬着，身体
8 }' h$ w( ~- @5 h" G不由自主地跟着颤动，紧紧闭着眼睛，销魂的呻吟着——通过乳头和阴蒂的微弱
! a- n$ W; q6 E3 }9 n4 z电流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部位，她觉得酥酥麻麻的——「这个热身恰到好处。」她
$ F9 M5 D, N$ K# F; f0 a想，「不过这还不够，刺激地还没开始。」想着，手坚决地把档杆向下一推。
( |  T2 r$ e) m; i+ O% T9 N5 I
　　「啊……天啊……」她的惨叫随之响起，大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周身的肌
( ~2 v$ `& z  C. P" ]6 G肉一下子僵直起来——一时间，仿佛有千万根细小的钢针同时刺激着她敏感的乳
头和阴蒂，而与此同时，下身嘤嘤转动的橡胶电极也一下子释放出它的能量——
# k3 Z$ y9 T% ?1 Y$ Z二档推下去，也就打开了阴道高压电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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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万伏的高压交流电在她炽热的阴道里爆发了，仿佛一颗炸弹，把疼痛和快
感的洪流一下子推向她的全身。而双乳和阴蒂被２５毫安培的电流刺激着，一股
; g9 i' N, X3 X7 F& a/ [莫名其妙的刺痛，夹杂着强大的快感在体内游走。两股强烈的快感交织在一处，
仿佛是狂暴的大海，海面浊浪滔天，海下更有一股股暗流汹涌。而娇弱的她，正
在这大海中被抛来冲去，一点都透不过气来。

　　强大的电流使她美艳的裸体仿佛一条离水的鱼，翻动出奇异而性感的姿势。

- T- E  R4 u. V　　各种脚面紧紧绷直，两条性感的长腿剧烈地抽搐着，坚挺迷人的胸部剧烈起
6 i+ J. X& z" q* [0 G8 O伏，直直地挺着脖子，眼睛挣得大大的，大张着嘴，忘情地尖声惨叫着，原本苍
白的皮肤已经泛起了性感的红潮——双乳和下身接连不断地迸发着大大小小的电
火花，春水横留之际，微微发黄的透明尿液不由自主地淌出来。
4 c+ z$ D, N; y7 \( Z0 F
　　神志越来越淡薄，而疼痛和快感却越来越强烈，坚强如她，也想要放弃了—
—「就算是现在结束去也不可惜吧……」她残存的一点意识偶然浮出水面，继而
' C9 U$ L8 ~$ g: W6 f6 N/ \  M8 M便是一个铺天盖地的高潮猛然涌上来，想喊，却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感觉
9 b# j, |+ b" L: p  O眼前一黑，所有的神志一下子被这个快感高潮产生的欣快和窒息完全取代了……

$ C0 }5 q! D: a8 y　　　　　　　　　　　　
9 C2 }( a  l2 o. _
　　　　　　　　　　　　　　　　第三章

+ S0 p0 K- Y5 l) i4 J" @    夜曲
3 U$ ?+ `$ \7 H2 U
　　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轻弹着
/ L/ O7 A  H5 P2 F& A
  c1 J) Y5 \' `6 p8 U    在这深夜，稠密的悲思
1 @! M- ^" Z% d" v6 O# I
/ d; X) `, E- P: \6 L, Q    我不禁颊边泛上了红，静听着
  F; s+ s0 `" E8 k8 k, ~
    这深夜里弦子的生动

2 f+ P( N; h) P( V& l1 ^3 X  S　　一声听从我心底穿过，忒凄凉

0 Z+ P9 `0 j$ r1 r    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 h' b3 j# F4 ^    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样，太薄弱
/ Q& j# g. P' G! x
    是人们的美丽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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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9 M3 O$ k( P- o6 Y& Q+ `. P& K    ——林征因《深夜里听到乐声》
+ I' P2 o6 e9 p. [; l$ T5 J
　　１.

　　——黑暗之歌都市的夜，繁华但是寂寞，喧闹但是荒凉。

　　一整天的行走，茫然，孤独，看着身边经过的各色人等，心里没有感觉，穿
4 j$ s5 d) n4 T8 k! g/ m着高根凉靴子赤脚却微微有些疼。
0 k8 {' E! L/ h2 p$ p  k
　　落寞地走在街头，在树影下徜徉，任霓虹灯把面孔映得五颜六色，看着来来
( ^7 |) w3 U/ G: L4 A, E& |' ?往往的红男绿女，任指端的烟燃尽。这一切仿佛与她无关，眼神很冷漠，又有一
丝焦躁。

　　人海茫茫，要找某个人实在太难了，她真的有些后悔，想过放弃。放弃很简
单，可她不是个喜欢食言的人。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昏黄的街灯下，女孩穿一件白色Ｔ恤，松松垮垮的一条水洗布短裤，单肩背
一个黑色的大书包，靠在墙边，微微低着头，抱着吉他，自顾自地弹唱——眼睛
& {2 i: B! U+ H/ m是低垂的，睫毛很长，皮肤很白皙，脸形的线条很明显，长长的大马尾辫垂在身
侧。
) X1 m( Z" Y. Q4 F, ~, M  I
4 k) U# M, J5 E3 [　　忽然感觉很喜欢这个女孩和她的歌，禁不住驻足，斜倚在树下，带着笑，歪
" I6 X( M- j% \6 C着头，燃上一只烟，静静地观看。

( M& E. G# f- d9 |* A$ q( X　　「你是新来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声音懒洋洋的，略略有些沙哑。

5 ?5 s0 [, H, m2 x1 N4 o% S　　她觉得香水的味道很刺鼻，回头观看——她大约１米６５的身高，瘦瘦的，
: {8 Z# M$ O+ r1 {. w0 }3 X穿一件薄薄的纱质黑色连衣裙，隐约透出里面紧窄的黑色胸罩。头发染成微黄的
# ^# E' \' ?7 Y5 b; x* s5 V颜色，瓜子脸很秀气，妆却很浓——粉很厚，遮住了皮肤的本来颜色，腮红很明
显，嘴唇涂得猩红，像血。修长的脖子上带着条粗重的黄金链子，赤着脚，拖着
一双露趾凉鞋，趾甲油也一如唇膏一样鲜红。

( O; E9 S- T; f# x　　「你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出几分疑惑。
2 g( |8 m" ?+ |* J! k
" t0 I* n! a# a; K; ~& M, E) F- U　　「和你一样……婊子！」她的声音还是懒懒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微笑里带
着几分轻蔑，「不过你的本钱比我足多了……」
# Z9 N* [  m  c4 Q
　　她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释然——「这样也不错，至少可以多接触些人，兴许
# x9 A  I* J7 a' B+ S3 j3 Y& D1 E还能早点找到她们两个。」想着，她点头，「嗯……我今天刚来这里，不过没想
& l/ w: i; U! @0 s7 q抢你的生意。」
9 }$ W$ x8 K1 h  X: W4 B" Z
　　「切～」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无所谓的，大家出来，都是靠身子吃饭，
: ?0 g+ L0 G, s  }1 c/ Y谁有本事谁就做，没什么抢不抢的……」说着，抽出一枝烟，叼在嘴里，凑过来，
「借个火！」声音有些含混。
  F( ~0 ]$ L/ y2 ?8 F2 D
2 L$ @0 o& M6 c8 ^1 a　　深深的吸了几口烟，她的眼睛泛出些光彩，「大家有缘，交个朋友吧……你
叫我梅梅就好——男人们都这么叫我……你呢？」梅梅说着，向她伸出了右手。
% E9 y, {1 m7 T0 Y! E6 u
4 r- ^( O* F5 W　　「不说也罢……」她说着，伸手与她相握——梅梅的右手皮肤很滑，但指端
却有老茧。手很瘦，有些凉。

' ~+ }3 Q' A, R) n. S* o5 R5 H# {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段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共消长，富
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不知什么时候，马尾辫女孩的歌却已经
变成了辛晓琪的《俩俩相忘》。
8 J$ A' c2 k  h
# ?, E# `5 Y# `  k: Z　　「我只是忽然很喜欢她的歌，所以才停下的。」杨梦菡说着，抖落了长长的
烟灰。
# ~: z/ T/ [3 i: [
+ w- R9 f7 [( G6 m3 |4 s9 d　　「嗯……我也喜欢，所以我经常在这个地方。」梅梅细长的眼睛懒懒的眯着。

' [$ J3 c7 b7 o" g1 ^$ R5 X% M　　「她总是来这里吗？」杨梦菡有些好奇。
" g' {4 g3 l3 Q4 F4 ^; r
! h, B4 r, o7 p- \. G" I　　「她叫柳婷婷，是大学生，晚上有时她会在酒吧或咖啡屋唱歌，有时就会自
7 O- Y* u" d6 n& ]顾自的抱着吉他在这里唱。有时会有男人过来听，也过来看她，她喜欢的话就会
和他回去睡。」梅梅深深地吸了口烟，「看到她，总会想起从前的我……」

* h( n9 w; O& ^0 o+ V, K$ A+ C　　「浪滔滔人缈缈，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萧萧人缈缈，
6 Y4 p/ a: y3 m/ z) I) p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柳婷婷垂着眼帘，歌声很美，表情
很陶醉。

8 T" z3 ^- \! z5 K1 C, N+ ^　　「嘿！要多少钱？」男人的嗓音很粗糙，带着金戒指的大手不老实地抬起了
, w( S- q5 O5 @3 }8 a梅梅尖尖的下巴。
2 K! d5 e/ z/ d1 ~6 Z
　　「按摩４０一小时，推油一次８０，打炮一次２００，全套服务包整晚４０
０，小费随意，特别服务另算……」梅梅推开他的手，微微有些烦躁地皱着眉毛，
( k- |5 `7 p) e+ v% l: O漫不经心地报着价目表。

　　四张红色的大票，从领口塞进梅梅的胸口，手很不老实的在她滑腻的胸口掐
了一把。「今晚陪我爽了，亏不了你，我的车在那边。」嘴里是浓重的烟酒气味，
3 N1 h8 n) `& \6 Q7 _3 N5 a6 M梅梅有些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u% B6 x! N  @2 B+ `( |4 a8 f5 v# K　　「你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她扭头，飞快地写了张字条，连同一把钥匙，
塞在杨梦菡手里杨梦菡说，「这是我家的地址和钥匙，今天你找不到男人的话就
- T1 R* L) {: B+ n( [4 Y5 g6 w; w回我家睡……我一个人住很闷，正好有你来陪我。」说着便扭头追过去，纤细的
# {3 t* N5 O7 K! U, M身体软洋洋的靠在了矮胖的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在她翘挺的屁
# E$ P1 b8 }. a- y股上掐了一把。
* c& X, R' a4 _! W
$ f, `7 ]3 e: v7 s: C( o* q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
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依旧是自顾自的弹唱，冷漠，仿佛身边的事情
与她无关。远处，飘来一阵放浪的男女轻笑，伴着夜风中的吉他。忽而，一辆红
色敞蓬宝马从街边驶过，她依稀看见车里的女孩子仿佛在向柳婷婷招手。

) j6 l- R; U  R  M. R  }& x　　「莉莉，刚才街边弹吉他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婷婷——你在我家门口见过她的。」

/ h+ y3 E4 `9 l  `/ U/ Y( b　　陈星兀自回头张望着。

　　「嗯……是很像，可惜现在赶时间，不然应该停车看看的……」孙莉语速出
奇地快，嘴里说着，两只手却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精致的鼻翼两侧，渗出细碎的
汗珠。

　　「星儿，这个婷婷是你们的朋友么？」韩露扶扶眼睛，从后面把头伸过来，
满脸是笑，「莉莉，今晚是什么节目啊，怎么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 [% y! K  C4 L* M* q' i5 A
, t8 P( m% @& B$ w+ ~　　「哦？是吗……？」孙莉笑得有些局促，「我也不知该不该让你们来看…

- d! V! P) E% l7 I7 K5 |　　…不过也没关系啦……记住，一会和我进后台，只要看就行了，什么也别说，
什么也别做，知道吗？」
  [) J) n7 G0 T( z/ E9 R7 d3 ]4 f
* V' |$ ?& Y( k' z0 y1 {* R　　「这么严肃啊……」韩露依旧笑嘻嘻的，陈星却抬起手，轻轻拢着孙莉乌油
滴水的辫子。

- J, \  a- D% k1 f# ~　　车在霓虹森林中飞驰，车内静寂……「到了……」车停下，孙莉长出了一口
" Z, Z$ [& N# r! z& p7 l3 k5 k- k气。下车，眼前的建筑物装饰很华美，金壁辉煌。门口一个身量高挑的艳丽女郎，
穿一袭洒脱飘逸的灰色长裙，含笑向车里的孙莉招手。
' r! a% Y: k/ ]) J, A; M' Y
& u1 Y0 N* H: [　　「莉莉，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女郎长长的舒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4 ^5 V6 [0 g% d& Q7 I7 q. F看到孙莉身后的陈星和韩露，她呆了一呆，「她们俩……」
; y& W8 C# |' W4 v
! {) T/ _: A$ |& p' b: v　　「爽，她们是我的好朋友，来看我的表演，让她们去后台，好吗？」孙莉的
眼神带着祈求。
) ^  I9 A/ D$ D: l
　　「嗯……我带她们进去没问题，可是她们能……」女郎微微有些迟疑，说话
, S( h% B3 x! X$ _7 P% F间，已经走进正门。「孟经理好，孙小姐好……」两边排列整齐，统一穿着红色
1 {: C. U7 L; X! l旗袍的服务员一起向她们鞠躬。
  q6 K& R4 _+ ~9 b. s( a. P  }
　　「没关系的，你带她们去后边吧……」女郎终于点头。「爽，谢谢你啦。我
# {8 Q. H* w, a) p' m先去前面应酬一下，一会就过来……」孙莉掂起脚，亲了亲女郎的脸颊，长辫一
/ X1 Y. h  |/ X1 m3 }: E5 I甩，翩然而去。
$ g6 l# J  U& C3 a1 N; i
; k% i& x- N9 W  s9 F( M5 I　　「星儿，露露，记得我告诉你们的话……」渐行渐远，声音有些飘忽。
( e6 f# ?: M8 Q/ J0 Q6 I; o
　　不远的街角处，灯下的女孩子身量不很高，穿一件白色低胸吊带，黑色超短
( |: X0 D7 Q" I. W+ e7 o3 f裙，黑色丝袜配高根凉鞋，晶莹的肩头披着一袭黑色薄纱——血红色的蝴蝶纹身
/ q: ?8 s, `8 J8 ^$ t; }- T# ]' r在胸口隐约可见。细细的女式雪茄悠然地在指尖燃烧，烟雾在红唇边缭绕，一双
+ I9 o4 P" ^  U7 ]5 Z1 Y! z6 B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注视着树下杨梦菡一袭紧身黑衣的窈窕身影。

　　杨梦菡却似乎没有发觉，只静静地靠在树下吸着烟，转注地听着柳婷婷的吉
他和歌。把长头发向后一甩，抬头，深邃的眼睛朝杨梦菡望望，又垂下长长的睫
7 a' X1 C) J) I1 _毛，吉他调子一转，几声拨弦，然后是淡淡地低吟浅唱：

, ^  d& T) `; T% J0 t# K　　「尘缘如梦，几番起浮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
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 F4 i. _# ^0 \5 [9 }% |　　吉他的声音，悠悠地飘过几许惆怅……
/ [7 c4 U. O- ~" v
　　２.Ｂｅａｕ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Ｂｅａｓｔｓ

    ——美女与野兽
- j* u  G* G0 X/ Y- i6 @4 ?
　　「我叫孟爽，是这里的负责人。」高个子女郎回头说着，脸上带着职业性的
" B0 Q+ ?% Z5 i6 |微笑。她是个典型的骨感美女，有着高挑的身材，优雅的曲线和一头飘逸的长发，
颧骨稍稍有些高，皮肤很白，很细致，两颊是天生的晕红色。

　　「这里好华丽，究竟是……」韩露还是止不住的好奇。

6 w( w3 o3 e; U1 R: r5 w　　「是大人物们聚会的地方……」孟爽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不是个好地方，
其实你们不该来……算了，别说这么多，你们也别问了……我带你们去我的私人
化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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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P/ |0 S$ M  X& K　　　　　　　　　　　　　　　　***

　　陈星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后台的化妆间并不大，很精致，也很宁静，
3 I" |) }; D: U7 n: F4 S背景音乐是圣？桑的《天鹅》。并不像一般化妆间里那样有许多穿着五颜六色衣
服或者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忙碌的跑进跑出——她不大喜欢喧嚣。
" A: S) N$ E3 m3 z) Y, e
; ~+ S" ]$ T5 ~2 K! S  V/ H　　翘起二郎腿，随意地用脚趾把凉拖挑在脚上荡啊荡的，手指间优雅地夹了枝
0 i1 j" r& Q4 Q# F纤细的ｅｓｓｅ薄荷烟，「可以吗？」她微笑，注意到面前这个骨感美人递过打
1 p  \" W. u2 E: S' r3 p火机的手很白也很纤细，指甲很长，修得尖尖的。
! X2 L0 I* w2 I; U( s3 D$ K
　　「孟爽，你真漂亮，有没有兴趣去我工作室里拍拍写真？」韩露喝了口冰水，
0 d9 P$ W0 f- x# m4 u& G! C, I笑着递上一张名片。

9 j5 n% x' R) [3 j+ b: Q5 [/ n4 e　　「哦？你就是韩露？」孟爽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刚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
起。
: Y1 b: f- u3 N5 e3 P
5 s! Q2 G9 E: A, i; H6 t: d6 r　　「你们先坐一会，演出还要过一会才能开始……」合上手机，她微微皱了皱
眉，站起身，迟疑了一下，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一会打开那边那个红色的开
关，看萤幕，等我们回来。谁叫门也不要开，我和孙莉都有这里的钥匙。」
; P) A0 l# E+ O2 g
　　　　　　　　　　　　　　　　***
  F1 e4 J" e5 n* Q7 p
　　看着萤幕上的场面，陈星不禁皱了皱眉，深深地吸了两口烟。
3 V+ d7 k- ^+ s* a( ^- b
　　角落里，沙发上，一个皮肤黝黑的短头发女孩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底下，两条
健壮的长腿放浪地缠在男人腰间。抽动着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他的西裤
# ^' w- H' S+ d8 }1 K8 F0 A. y& ?6 `/ q7 F褪到膝盖的位置，头发疏疏落落，中央的光秃秃的头皮映得出灯光。
! e& S# m! [$ n1 K4 a( H" F
　　一边，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美貌少女衣衫凌乱地平躺在地上，裙子被掀起来，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贴在她身上，蛆一般蠕动着，鸡爪般的手贪婪地摩索着她鲜
嫩的乳房。在他们旁边，一个纤细的女孩子，很瘦，很秀气，额头很宽，眉毛弯
弯的，眼睛很深邃。
% f7 M, Z/ w9 ~' @6 J' Y  K- ?
  z, R% A! H2 u+ d　　长长的头发盘起来，用一根簪子别在脑后，一身赤裸，被身后一个带眼镜的
男人拦腰抱着，不大但很坚挺的双乳随着身后男人的蠕动上下起伏，神情有几分
* |, H2 |& i  ~阴郁，股间似乎有片灿烂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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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中的孙莉，被蹂躏的白皙娇艳的裸体像风雨中一朵芬芳的茉莉花——长长
的头发披散着直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四肢着地，趴伏着，身后的胖男人腆着
肚子，笨拙地前后挺动着。
3 l. t* h, a! K# R0 p
　　另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走过来，粗暴地分开她的头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正把自己不大的「家伙」在她嘴边晃来晃去，她闭起眼睛猛烈地摇了摇头。两记
2 K# A0 y  i, R% o. g耳光，她的嘴角立时淌出一道血丝。嘴被捏开，「家伙」硬生生地被塞进去，两
行眼泪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 e* l) l$ p/ E) D: t　　此时，房门推开，孟爽急急地走进来，回身关好门，踢掉鞋子，疾步走到孙
莉身前的那个矮个子身边，一边麻利地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蹲下身去，把嘴凑
( j. x: c: `3 a' U到男人的下身。男人却一把揪住她的长头发，朝她秀美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孟
爽皱着眉，却没有回避。矮个子嘴里骂了一句什么，随即是一阵开怀大笑……

　　「莉莉真可怜，这群禽兽！」韩露白皙的脸憋得通红，骂了一句——的确，
3 s- i% q( E( h. A1 p衣冠禽兽脱掉衣服，就变成赤裸裸的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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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自己的选择吧……」陈星只是淡淡地这么说，双眼却还怔怔地盯着萤
幕上的群体演出——几个女人或哭或笑，表情不一，孟爽嘴里那个矮男人是最先
* X7 s# C5 ?% Y0 X, N8 b2 Q射的，然后是孙莉身后那个胖子，脸憋得红红的，抽搐着把乳白色的一点点液体
, y) a4 o2 ^, i5 Z洒在孙莉的细腰上，然后再是那几个然后他们都急急忙忙地吃药然后再交换再急
急忙忙的进入别的女孩的身体抽插然后……

6 u# \) y8 H& i" v) Y4 k0 e( K( H　　女人们的身体开始泛起红晕，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享受的表情，而男人，抽插
" u3 k6 _/ h  ^* _7 @的时候是专注，喷射的一霎那是在享受，而软下去之后却明显显得有些空虚和无
# B: i! a0 ^! O  Y/ F" N聊，甚至有几分悲哀。

% A' u( E8 N7 l- I' p　　「一样是放荡的性爱，自愿和被迫真的会差了这么多吗？其实所有人心里都
/ n$ u/ l3 }" y; K. I7 f很空吧，可这种空，用什么才能填补呢？快感吗？女人的快感可比男人的来得多
* K# ^5 r) P! r9 C% p+ \- a多了……」她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手指一阵烧灼的疼，才发现烟已经烧到过滤
嘴，烟灰积了好长。

, {+ M; _$ c' X　　「不管怎么选择，人活着起码要快乐。为了自己一瞬间的快感，就这么兴师
- u9 _" ?/ b+ s; Q/ C6 `动众，到头来还是让女人享受，男人真是可悲的动物……」她忽然这么想，于是
8 M* ]8 K0 Q( c+ V# f) I2 B' J微笑，掐灭了手里的烟，分开双腿，手滑进湿淋淋的内裤，轻轻在阴蒂上揉搓起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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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2 U4 P/ A# v5 z# a- q　　许久，孙莉和孟爽开门进来，衣衫很凌乱，脸颊上红晕未褪，娇喘吁吁，花
容有些失色，但神情很漠然。陈星自顾自地坐在皮转椅上呻吟着，两条腿大大地
张开，微微闭着眼睛，湿漉漉的手指在下身爱抚着，满脸都是陶醉。
0 t, Q! K2 U9 A) g. J9 L8 I# S( g, Q
4 b  h9 o  R* ?$ y　　韩露想问什么，孙莉却先朝她笑笑：「露露，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其实
……感觉还好………」说着，脸一红，回头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孟爽，「爽，今
天是什么ｐａｒｔｙ？想不到人来得这么齐。」

; k; \3 Z( u  q. T6 |: j( C3 [" _　　「今天早晨鑫鑫从美国回来了，本来是要给她办欢迎晚会的……可她给我来
电话说不来了，她和她家里人不一样，几年了，她一点没变，还是不喜欢这些灯
红酒绿的场面。」孟爽对着镜子，飞快地补着妆，「于是他就让我把他们都叫来
, |5 D3 r: O# t5 S+ a聚会，也才吩咐我叫你们也来的。欢欢……一会要走了。」

　　「哦，」孙莉愣了愣，「她……终究还是……刚才我还看到她还在流血…
% X9 \3 a, \. \* @0 l6 f
, a4 A/ i: \  _- g. _* D8 [2 x　　…」
3 O6 Z- @8 K: i% {/ H, [( M
　　「昨天早晨的事情，她手术完就打电话告诉他了。」孟爽淡淡的说着，有些
+ l! x4 W5 S* H6 K" C: L0 f黯然，「除了小绿，她谁也没告诉，但是明明后来似乎知道了，去找她，两个人
一起聊到好晚，回来以后明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本来今天鑫鑫回来，他的
意思是大家聚聚，欢欢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可是鑫鑫不来，他有点生气，所以
3 X% k+ \, y' l%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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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早都一样，这样倒干脆些。」孙莉淡淡地说着，「爽，如果是你，你会
怎么做？」
1 }+ C( r0 O) s4 c, \, X. k
. Q7 z4 I0 c6 m( {$ q5 g2 G. L　　「我不知道，」孟爽摇头，「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9 Y: y8 `$ J- Q' E9 j
( Y( X$ ~% Y' U　　「你是说？」孙莉有些诧异。

　　「嗯，」孟爽点点头，「一会我会在台下陪他。」

　　「你们说的他，是谁？」韩露还是止不住的好奇。
3 |- u$ _" w5 I4 p& ]
+ k: J  _+ {6 R  m! D7 I　　「大人物，你们看到的那些也都是大人物，可他比他们都大，你们刚才看到
5 L: V& K- o6 v7 g的场景，他也在看，而且角度更多，还能听见声音……」孟爽说着，对着小化妆
镜抿了抿嘴唇，」刚才，是让他们爽了，可一半也是演给他看。」
. V( [3 q$ s" P5 C( K$ \0 [
" f- s; E7 ^5 ]  H8 h　　「一会的节目才是真正的表演呢……」孙莉开始编她的长辫子，「带你们来
5 \; }. w& U# _! ^' C  E, r; X! P看，不知是不是错了……」
5 K6 n2 a7 M7 }& ^
　　「还好，有韩露在，欢欢至少可以得到一张好照片。」孟爽站起身来，抖了
% C' W: h& F9 e& ^/ A9 |9 V抖自己飘逸的长头发。
. s/ y$ l! b3 C% C" ^$ p
7 `* N* R5 z0 Z: {; u* m　　忽然是一阵敲门声，门外，女孩的声音很低，「孟爽，我是王欢。」

　　开门，门外的女孩很修长很纤细很清秀，黑色紧身上衣，牛仔裤，长发用簪
子在脑后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显得很优雅——韩露认得出这是刚才画面里几个
* a& Y: {, {, R. N9 [2 U" y) o女孩子里的一个。
) s, ~) }$ k6 d9 v. o. i  L
% Z+ q0 V( {% p" f( I　　「欢欢，你……」孟爽怔了怔，看到王欢双腿之间渗出的斑斑血污。

　　「这是我的选择，」王欢苦笑，「这么久进退两难的，我已经累了……这样
最好。对了……明明还好吗？我有点不放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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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去睡了，菲儿陪着她，应该没事。」孙莉一呆，泪淌下来，「你…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在想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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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个害人的人吧，这样……罪有应得。你们见到明明，记得替我向她
8 r' m1 z1 r. k0 D& O3 d道歉。」王欢的声音有些低，「莉莉，一会，你和小绿帮我，好吗？」
6 y8 m. r: l9 l+ r* s6 b, `4 ^6 n0 |
　　「嗯。」孙莉点点头，「其实，我倒有些羡慕你……」
! ^* T6 J7 T6 @
　　「羡慕？唉……」王欢苦笑，「爽，一会我就要去了……我……我想要一次
真正的男人……行吗？」她说着，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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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孟爽低头，看了看她股间的血迹。

8 J2 a" I1 k  L& w　　「刚才被他们碰也碰过了，快死了，我无所谓。」

* v2 \" y5 T; L+ G　　「也好……」孟爽点点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低吩咐了几句，随即
抬头，「想要个安静的房间吗？」

2 t* f4 `2 a2 ?1 X　　王欢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想让你们看看我的最后……」

　　「其实，' 他' 好这个，倒是大家的福分……」孙莉说着，伸出了雪藕般的
右臂，「爽，先给我们一人打一针吧。」

) p! }$ r" @7 {　　「这是什么针啊？」韩露望着孟爽手里的针头，忍不住又问。

　　「能给我舞蹈激情的东西，」孙莉淡淡的说着，「我的舞，就是在和魔鬼做
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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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哦……啊…………」一阵销魂的战栗和呻吟，是陈星的高潮到了
……

- m1 B& j8 C' w2 w7 v1 u  z　　３.Ｅｘｅｃｕｔｉｏｎ

    ——裁决
3 T( M' _3 i+ T: ^/ s
　　进来的是个侍应生，长得很普通，但是很有棱角，很高，也很健壮。或许是
方才那次注射的作用，王欢那双本来沉郁的眼睛闪着光，几下扯掉自己的上衣，
呻吟着扑到他的怀里。
) [$ Z( m- ]/ q1 H4 x; Y8 }2 p
/ \7 u9 \! G+ `0 K6 O: A/ ?7 z　　踮起脚尖，两条白嫩的手臂，紧紧勾住男人的脖子。「亲我……」她丰满的
* }5 Q( b2 i! a! F' r乳房，紧紧贴着男人发达的胸肌，用娇嫩的乳头感受着他的心跳，喉咙里」呵呵」

　　地低喘着。
" i6 q1 T+ I" s# u/ O7 }
　　「我可以吗？……」他还有些迟疑。「男人……我要……」她有些歇斯底里
& U) H% n6 B& b( N地把唇贴上去。唇很热，吻，近乎疯狂，仿佛嘶咬，很炽烈，很粗暴。他没有想
) O( n* Y. C- ]3 O% K到眼前这个有着优雅外表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双手本能地揽住了她的
光洁的细腰，下身已经不由自主地高高地支起了帐篷。
) n4 Y6 K2 u& I) n
) M: i5 y6 \+ c+ C- R5 f) M　　眼睛紧紧闭着，舌头在激烈的交缠，纤瘦骨感的手滑下去，忙乱地解开他的
& L4 I. I" Y& g  F裤带，伸进去，一把握住那根冲天勃起的阳物，激烈地用手套弄着。
" C4 g3 b+ ~% E4 A& O. s0 S8 `
0 W, d( ]; E& m. ~2 Z　　粗大的男人的手，握在她不大的乳房上，用力揉搓着。王欢觉得他弄得她有
些疼，但是一股畅快的感觉一下子冲到头顶，搞得她眼前一黑，近乎悲叫的呻吟
8 ?1 s5 Q4 C% Q3 A* B- e声不自主地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来。她推开他的舌头和唇，把头贴在他宽厚的肩上，
% S' ?1 ~( F3 }3 l1 I# q8 R5 I' J7 R大口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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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D1 t( _: O- U$ @9 G; a　　「嗯……你是男人……我喜欢……男人……不是那些老家伙……」她呻吟着，
0 f4 ^) w+ C: v2 A$ p' F% X, l泪从眼角淌出来——没错，一个健全的男人，在动物本能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是
不讲技巧也没有理智的，而女人也总是喜欢这种粗暴——牛仔裤不知什么时候褪
' D6 f8 D/ }; E4 B到地上，宽厚的手掌盖着她较小的阴阜。阴毛疏疏落落的，很细，也很柔软。手
指进入身体的时候，她高高地叫了一声。
) }0 R' t2 Y1 U& a' Y& a! i
5 F1 ^5 v9 {% x6 [　　随着手指在体内的抽动，微微泛着光的白浊爱液，夹着鲜血，顺着她修长美
丽的腿流淌下来。她搂着他的肩膀，剧烈地抽搐着。

　　「给我……我要真的，给我……求你了……快……要我……要我……」她嘶
叫着，把男人按倒在地上，背对着他跨坐上去，疯狂地上下套动着，身体略略向
1 n) e+ A) Y; P5 w1 {0 N' J/ H后仰着，一扬手，抽掉头上的发簪，一头长发如水般倾泻挥洒。左手在胸前，用
力地抓着乳房，右手按在阴蒂上，狠命地揉搓着。
" T* m( W& c  A
& e; B1 h$ _* u8 G9 B; _　　眼泪也止不住地溅出来，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一声高过一声，仿佛一头发
& k6 n" V9 n6 M4 g7 W  C, |) a情的母兽，抛弃了自己所有的优雅和风度，也浑然忘记了身边别人的存在。
7 N* _7 M3 o9 e: g$ l
/ n% a9 a6 j: Z+ Q2 A　　——陈星与孙莉忘情地拥在一处，彼此的手伸进对方的下身，双眼死死盯着
) V) S5 I% v2 P. l9 W' i王欢瘦削赤裸的躯体。孟爽坐在沙发上，展开自己灰色的长裙，呼吸很急促，纤
7 K& l: W' ^# T* L4 v" J& F- n+ n细的手指在裙子的遮掩下，在两条长腿中间即兴地舞蹈着。韩露双手捧着相机，
短裤已经褪到了地上，晶莹的爱液顺着她光润的腿淌下来。

　　手机的铃声很不恰当地响起来，孟爽的神色有些变。「小绿来电话，她先上
4 }" D) t" k& W; O台了，外面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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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X6 `2 {, g1 S　　「没关系，我先上台替欢欢顶一下……」孙莉挣扎着爬起来。「我和你一起
/ |" r& f# z5 a6 J( v2 R2 D- c' F% O去。」孟爽也站起身，临出门前，她随手打开另一个显示幕——舞台上，一个俏
丽的女孩子围着一根钢管疯狂地舞蹈，头发高高飘起，衣着有如全裸——她也是
方才和孙莉她们在一起的女孩子之一。

% G, `  O( b, H: g. i  @　　「干我……」王欢的声音有些嘶哑，挣扎着爬起来，弯下身，扶着墙壁，高
& F/ v2 ]8 f# c, S: ?: q高撅起屁股，用两只手分开充血的阴唇。坚挺的肉棒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她皱着
; v) }/ L1 T5 {# N4 ]眉，努力地向后挺着屁股，承受着男人打桩般地疯狂抽插，「天啊，真爽……给
# ~( }. S1 t, v8 \我……快给我……在里面，都给我……」她嘶叫着，男人的抽插频率明显快起来，
双手紧紧握着她娇小的屁股，一阵强烈的战栗，然后便是剧烈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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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尖叫着，疯狂地甩着头发。浓热的精液，一股股喷在她的体内，每一下喷
射，都带来一阵销魂的震颤。软掉的小东西，渐渐离开她的身体，她一下子颓然
倒下，靠着墙，娇喘着，开始抽泣，双眼也顿时失去了光彩——」别走，再抱抱
我……」她挣扎着张开双臂，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4 \" I% B2 \# k+ S7 a& R
9 u5 f4 U3 l- W3 S# l$ p0 }/ [$ q, u　　把头埋在男人怀里，双肩不住耸动……许久，她平静下来，挣出男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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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她说着，站起身，缕缕头发，弯腰拾起发簪，把头发盘好，就
那么一身赤裸地走了出去。此时，萤幕里，舞台上的孙莉和另一个女孩子都已经
是一丝不挂，阴部贴在钢管上摩擦，身体扭动得仿佛是两条水蛇……
" x$ Q; @3 n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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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3 w3 O8 q1 \9 c9 G
　　夜，有玉兰花静静地绽放，洁白而馨香。关机，起身，丝质的浴袍从皮肤上
滑下去，落在脚边——脚，纤细而光洁，透过粉嫩的皮肤，可以看到里面淡青色
的血管——长头发甩过去，皎洁的身体一丝不挂，在月光下，朦朦胧胧地飘过一
段芬芳。

　　墙上，有香柏木的小匾额，「沉香坞」，三个字挺拔而秀美，自己的手笔，
自己喜欢。

　　洁白带蕾丝花边的内衣内裤，牛仔裤，随随意意地套头衫，踩一双高跟鞋。

# {9 U! [6 |7 \' J　　香水的味道，诗Ｋｅｎｚｏ的一支花。

! J4 D3 a9 v: S( Y4 w  n3 f% a　　「霞儿，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里屋传来的女孩声音宁静而清澈，恍如天籁，
伴着木鱼敲击的笃笃声，莫名的宁静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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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I  R$ h8 k5 N2 |　　「去见个朋友，」霞儿的声音柔柔的，信手，拈起一束素雅的白菊，衬了勿
忘我，然后是淡紫色的包装。
4 G: A" X1 {2 M1 k9 f
　　「嗯，晚上风冷，小心身体。」里面的声音淡淡地，便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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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上你去看小耘，记得帮我带束花。」霞儿说着，甩了甩丝一样的长
6 L" a& d% n: o% L+ P9 X- `头发，没听到她的回答，于是微笑。

　　「……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
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出门的时候，低低的念颂飘进耳朵，霞儿
回头，看到里面飘摇的烛火，忽然感觉夜风有些凉，不禁微微地打了个寒战……

　　　　　　　　　　　　　　　　***

　　音乐的节奏感很强，赤裸着奔上舞台，王欢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忘记了自
; e1 i1 x  O2 E$ l& x己的经历，忘记了受制于人的痛苦，忘记了台下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甚至忘记
3 A" u" m0 w+ l4 H0 \
% j3 ~$ f, R' @& F, [　　了台下正中正被两个女孩子环抱着的那个清臒而阴骘的中年男人——她矫健的身
( p$ o  F2 m& k7 K' O2 H0 K6 {
　　姿，随着动感十足的鼓点，骄傲而放荡地舞蹈着。今天，钢管边上的两个女
孩子无疑是她的陪衬。

　　一曲终了，她做了个漂亮的亮相，随之，一根粗大的绞绳在她面前垂了下来
——「要结束了，我……」她想着，微微犹豫了一下，机械地向前走了几步，双
# i" |- m- y2 w4 m手抓住绞绳，缓缓地把头伸了进去。最先上台的小绿跑过来，颤抖着帮她把吊索
0 r0 W" V/ T$ Z系牢，又把她的双手在背后铐好。
. l. Z2 w6 f( M5 O5 V: O
　　「终于要解脱了，想想我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而且，我也该死，这算是自
己的裁决吧。」她长长吁了口气，努力扭过头，向一旁的孙莉望过去，给了她一
7 L4 M- |* U! {% {4 a) w个坚强的笑。她看得见孙莉的泪，也看得出她按按钮的手在颤抖。

3 `" T5 z) K7 ]4 y: c' R" s　　绞索「咯吱吱」地响起来，她感到喉咙有些紧缩，脚跟渐渐离地——呼吸有
: [0 D6 w0 I0 |  A些刺痛，但肺里还可以吸进一点点空气，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快感觉，夹杂着伤口
4 s* v- c, U% X撕裂的腾空，从小腹开始燃烧，随之上升，火辣辣地弥漫全身，精巧的乳头一下
子充血勃起。几滴晶莹的蜜汁淌出来，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呻吟。

　　这种残虐的舒适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绞索的继续上升，她的脚完全离开了
地面——呼吸几乎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次尽力地尝试，疼痛都撕心裂肺。
# ^# D( r( c; W( E# ]' @' b" j' q& M
  Q1 R- k/ w6 `, y% B( }" K　　她两条健壮的长腿无助地蹬踢起来，漫无目的，仿佛在踩水，又仿佛在蹬着
自行车。脚尖紧紧地绷起来，试图寻找地面上的一点点支撑，但始终是徒劳。

. W; ^, K/ Z6 f　　赤裸的胴体，随着双腿的蹬踏，转到左边，又转到右边，她想看看孙莉，想
看看小绿，可是眼前却是一片金星，什么也看不清楚。

　　此时，台下的孟爽正跪伏在中年男人身前，纤细地手缓缓的搓弄着他胯下软
1 _) q, ], f. D6 o8 c2 C软的小东西，随着王欢的挣扎，她能感觉到那东西逐渐得大起来，虽然涨大地幅
- o7 Z* j$ U( ^4 A/ X1 `: J度很慢——她不失时机地把它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爱抚。
1 {. K2 e+ o' o' w' n2 ?  ~/ [
　　绞索上升得很慢，蹬踢大约十分多钟的时候，她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呼
; d. `6 p, Q/ ]# \5 S) A$ i吸已经完全被绞索遏止，她秀气的脸憋得通红，身体在空中拼命的挣扎，像被钓
% C: q3 W$ `6 d' S& z  [起的鱼一样，在绞索下拼命的扭动着。大股大股的爱液，顺着她的长腿淌下来，
滴在台板上，夹杂着刚才男人射在她体内白浊的精液。

　　「上台之前还偷男人……」站在中年人背后的那个黑皮肤的短发女孩娇嗔了
一句。「哦？是吗？那给她一枪吧，蒋宁。」男人的声音很冷，但孟爽能感到嘴
里的东西膨胀的速度在加剧。

　　「嗯」了一声，帅气地抬手，瞄准，」砰」地一声枪响。王欢的双腿中间登
! B, a' r6 Q4 P5 g% g' \' C  p5 h时爆起一朵艳丽的血花——这一下完全突如其来，子弹呼啸着撕烂了她的阴蒂，
无情地破坏了她最娇羞的地方。她周身猛烈地一颤，挣扎地幅度明显加大，血尿
. H& a" \' }% s  J顺着大腿淌下来，把台板染成朵朵鲜红。

　　「这就是中弹的感觉吗？」她的意识只残留了这么一点点，随即就被无边无
7 M3 h) @$ a7 d' m! e2 U际的快感包围了——她想大口呼吸，可除了疼痛，什么也得不到。乳头胀得酸疼，
# ]4 |8 s- z, N7 ~. r感觉几乎要胀破一般，双手想要去给自己一点安慰，可是手铐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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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扭动、挣扎。

- D0 _, E$ F9 i) a$ x　　他完全硬起来了，拉起孟爽，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裙子，搬过她的身子，按着
- P% q! b  l5 i她纤细的腰，从后面进入——阴道很湿，很润滑。紧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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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爽低低呻吟着，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王欢悬挂着的赤裸躯体，看着她一下
下无助地抽搐。

　　快感在王欢体内彻底爆发了，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好热，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

2 S; F' g, X+ t! g　　战栗发自内心，她一点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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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A" N( H; w+ ]　　「该解脱了，会是新的开始吗？」念头在她脑里闪过——喉咙里发出「咕咕」

　　的声音，拱起背，前胸深深收缩，仿佛吸了一口长气，双腿猛然蹬直，抽搐
7 V, d+ u4 c# p, N& `几下，继而便是永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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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 y$ k! C/ o: E9 O　　与此，男人也在孟爽的体内彻底的喷射，高潮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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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3 Z3 Z" J2 K　　４.Ｔｅｍｐｔａｔｉｏｎ

! p. s9 Z5 \: Q* w1 A) I    ——诱惑

0 Y+ r  j) P# l" z: W　　这个夏夜，空气稍稍有些潮热。信步走出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呼吸一下子
1 N) h4 i4 s4 O顺畅了好多。高潮过后的少女躯体，在彻底地沐浴之后，被夜风吹拂着，每个毛
5 D3 `# C4 {% e2 Z& q) V孔都兴奋地张着，呼吸间带过一丝清凉。

( q% M# ^. i5 x6 ~" S2 q　　「忽然好想去喝酒，你们谁去？今天我请客。」孙莉张开双臂旋转了两圈，
( u( J5 }8 ?+ r# q2 A5 I, N. \! X长长的辫子飘起来，脸上微笑粲然，声音说不出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