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瑛传奇】 - 2

性天使

　怀着满胸的疑问，杨遂便下令让那个自称孟芙的女人前来聚义厅。

- @( r, Q* {3 h& F. E　　若莫过了一刻钟，四个喽罗带着一个衣着破烂、披头散发的女人进了聚义厅。
人一进来，杨遂就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对方。那女人也不客气，生怕杨遂认不着
她，双手把那头散乱的头发往后一拨，盯着杨遂喊道：「杨大哥，是我啊！孟芙
" `  d, C. t: q! V7 z9 w5 U% q啊！敢请你当了老大，不认得小妹啦？」孟芙那脏兮兮的脸蛋有点像逃难的民女，
不过杨遂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连忙拍着大腿喊道：「哪会不认得呢，芙蓉妹，
只是前日听说你不幸落入符军之手，还寻思如何半路去救你，没想你倒自己跑来
了？」孟芙笑着答道：「老娘只是运气好，那几个公差投店时贪杯喝倒了，于是
1 w3 p, E' \5 t( {/ o我寻了个机会挣脱逃了出来，想着离百狍山近，所以跑来投奔大哥你的。」杨遂
边笑边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然后招呼孟芙坐下吃酒，又差人拿毛巾
1 A6 f" x3 P' X' B和新衣服来让她洗换。孟芙对着座位上的几位头目拱了拱手，便坐下来大大咧咧
; n9 t% h# A* |9 o4 f地喝酒吃起肉来。杨遂指着孟芙对着众人说：「在座有几位兄弟还没见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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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前任大姐穆贞的结义妹妹，名唤孟芙，跟大姐一样，也是一位巾帼不让
须眉的女中豪杰。此前听说官府要把她押到安定去砍头，还寻思着找人在半路把
囚车给劫了，却没想她兀自逃脱了，如今她既然来到咱们这里，以后就是一家人
6 s8 ^& [3 K( o8 n' 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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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S1 U0 H3 L) Y; {　　孟芙听罢再次对着众头领拱了拱手，说：「小妹孟芙并非不知分寸的人，只
, W6 ^7 n2 `- K# o! C9 B是这几天粒米未进，污垢未洗，故暂借贵山一宿，明日便走。」杨遂听罢皱起了
眉头说：「芙蓉妹这是什么话，既然来了还能让你走？现在兵荒马乱的，手下的
8 X, [: X) z' M1 \/ [" d弟兄又没了，你还能到哪里去？咱本来就是一家子的人，还此等见外，就留在这
里吧，说定了！」在杨遂身旁的宋意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但又不好当面提出异
议，只是一言不发地喝起酒来。宋意的双眼是出奇的细小，像是用刀子在面团上
% _/ n" w6 Z% F: U割开一条缝般，小小的鼻子让她看上去更像是江南地区的女子，从五官上看虽算
) K+ M* F" h# J不上是美女，但圆圆的脸蛋如同水蜜桃一般，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和妩媚。她曾
" B" m/ J: m- }* j* P8 Y9 u经怀过杨遂的孩子，但是刚好碰上帮派冲突，杨遂随着大伙儿转移地方，宋意在
/ t" g. R7 T0 w$ J) c长途跋涉中不幸流产，之后再没有怀孕。杨遂几次想另讨小老婆，但碍于宋意那
" R" |' o+ ^6 `0 G1 Y2 f0 n强烈的醋劲只得作罢，偶尔下山劫到的姑娘也只得打赏给手下的兄弟，没敢留着
自己用。这次杨遂虽然是以江湖姐妹的身份留下了孟芙，但宋意也担心他们会日
久生情，毕竟自己没法给杨遂生孩子是她长期以来的心病，她知道年纪渐长的杨
遂迟早会以此为由纳妾的，若是一般村姑倒也罢了，但假如是眼前这个与自己同
为女强人的孟芙，一旦与入了杨遂的门自己就难以控制了。想到这里，宋意有点
, N' w; T+ U% _1 Z; d儿后悔反对杨遂之前的纳妾想法，说到底那些抢过来的乡村小姑娘胆小怕事，就
算生了孩子受到杨遂的恩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 g$ b$ C3 W. e( W　　身为二把手的高广自然也留意到压寨夫人宋意那不安的表情，咳嗽了一声后
用眼神向杨遂示意了一下，杨遂抿了一下嘴，回了高广一个眼神，表示无所谓。
% k/ P+ I; O+ o. t" M倒是孟芙笑着对宋意说：「没见多年，没想宋意姐长得越发漂亮了。以后还得受
& g4 [9 S/ d  \姐的照顾，如有得罪切莫见怪啊。」看着笑容满面的孟芙，宋意反倒不好意思起
来了，两只缝眼弯成月芽儿一般，笑着答道：「哪里，孟芙姐不要客气才是。」
1 _1 J$ I. J, X4 w' t/ i) J未几，喽罗们拿着新衣服进了聚义厅，宋意还主动地招呼道：「孟芙姐，还是先
把这些破衣服换了吧，这里地方不多，就到我的寝室里换吧，里面也有毛巾澡盘
的，姐只管用便是。」说罢便领着孟芙一起到她的房间里去了，看到宋意已经接
, |/ o( x" l7 \- s" Z, I* I受了孟芙的加入，杨遂心中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 C! Y/ X* c7 z　　孟芙那过人的本领很快就得到了展现的机会，每一次的下山打猎孟芙几乎都
- v5 T; x/ E& d4 t: B有参加，而且其不凡的身手也让众喽罗大开眼界。有一次孟芙带着一百多人去袭
击一个村庄，抢夺当地刚收割的粮食，得手撤退时被闻讯赶来的前秦巡逻军截着，
7 S; q. v  P  B双方发生了冲突，孟芙带着三十人断后，使得同伙安全地带着粮食回了山，而她
自己后来也成功突围返回，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杨遂对孟芙是日益器重，然而长
' {' J4 i, F) P& R期坐镇山上的宋意却越发不安，担心自己那压寨夫人的位置迟早会被孟芙抢去。
* v2 F* w$ O7 t* d; c) z7 |; s: S
8 ~& }; W1 T4 o+ I　　宋意的担心很快就成为了现实，话说这百狍山涧处有一条小溪，是附近村落
+ ]& q* z4 T1 r2 \河水的源头，因此水质特别好，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水源，所以百狍山即使长年
被围，山上的人也不会渴死。溪水顺着山涧直流而下，在山腰处形成一个小瀑布，
" j4 A$ K& y$ f& o. x1 D& _/ F瀑布的下方顺着石碣又形成一条小溪流，喽罗们大都从这里取水和洗澡。孟芙刚
来的时候和宋意等女眷一样，都是从小溪打水回房间洗浴，但一段时间后孟芙却
每晚都爬上山涧的源头处洗澡，这里因为地势比较险要，白天能看清周围的岩石
倒好，到了晚上就没人敢往那里去了。自从孟芙开始在山涧处洗澡后，曾对众色
狼们下了警告：胆敢偷看者格杀勿论。甚至还特意征得杨遂的同意，杨遂只当是
1 E8 f. U6 e+ [开玩笑，孟芙好歹也是头领之一了，哪个喽罗敢去捋虎须？再说从山涧处地势如
此险要，就算是白天都没人特意往那里去，更别说是晚上了，若一个不小心摔破
: x3 U) c3 G* m# L! f- ?了腿脚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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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z6 Z7 a7 H; {4 O　　不过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赤条条地在小溪处洗澡，这个情景光是想象就足够
让山上那一帮色狼们兴奋不已了。大不了是摔破点儿皮，若能目睹那香艳的一幕
也就值回票价。因此尽管山涧的路并不好走，但仍有色狼胆敢去尝这只大螃蟹。
一天早上，杨遂如平常一样聚集众头领到聚义厅议事，却发现向来早到的孟芙迟
迟未现身，直到大伙到齐许久后她才出现在门口。当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时，都不约而同地被其手上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原来孟芙右手提着的是两颗脑袋，
: k! K6 ^' d! g4 `4 ]+ u' C上面的头发紧紧地缠在她的手腕上，脑袋的肤色已经变得灰白，颈脖处也没有血
+ U0 s$ ]5 q6 F6 H8 A2 t& u3 ^流出，估计已被斩下许久。还未等杨遂发问，孟芙把两颗脑袋往前一丢，拱手对
杨遂说：「杨大哥，小妹昨天晚上沐浴之时，这两个家伙竟敢偷看，于是小妹便
把他们杀了！」聚义厅一干人等当场吓得面无血色，这时即使心中盘算着去偷看
. Z  ?0 K- I, F% }" Q* I+ j( s" N, b: `的人这会儿也只好往肚里咽口水。倒是杨遂竖起大拇指大声称赞道：「妹子不愧
是女中豪杰，只是没想到还当真有人爬上去偷看了，这两个倒霉鬼也算是勇气可
嘉啊，哈哈哈！」这件事发生之后，就再没有人敢晚上跑去山涧偷看孟芙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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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人便是杨遂，早在孟芙跑来投奔他时，心中就有非份
" V# |- s; R" S; ^: T; ^7 @之想了。平日借着孟芙立下战功的机会，常常在庆功宴上敬酒讨好，还假装喝高
. G$ M$ v" H, |$ ]对着她搂搂抱抱，宋意虽醋劲大起却又无可奈何。孟芙杀掉了两个偷看的喽罗对
于艺高人胆大的杨遂来说根本没有阻吓作用，反而还大大方便了他去「作案」。
那两个倒霉鬼的死一来使得**人都不敢步其后尘，如此在他前去的时候就不会
; n5 y. `$ \7 V! p& z与**色狼打照面；二来他夫人宋意也会一万个放心。杨遂知道孟芙一般都会在
$ u4 ]; h3 ^2 Y6 {4 X亥时之后才去洗澡，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开始入睡了，当然也包括宋意。于是在
* m. Q" T: p: q4 d一个月圆之夜，他趁宋意睡着后，偷偷地溜出房间，径直往山涧处走去。杨遂身
为老大此时却如小偷小摸一般，绕过几个巡逻的喽罗后便往山涧处攀爬了。当晚
那明亮的月光把怪石盘叠的山涧照得一清二楚，减少了摔倒的机会。约摸一刻钟
后，杨遂便摸到小溪边的岩石处了。

　　当杨遂那对色眯眯的环眼从一块岩石顶上升起来时，不由得感叹地说道：
+ P% s( J2 |% R「来得正是时候啊……。」只见孟芙刚好脱了个精光，两条健美而修长的大腿正
紧贴地站在小溪旁的草地上，双臂高高的伸起，正在把一头长发扎成髻盘在头顶
上，脖子两侧与双肩形成一对平滑的曲线。孟芙的肌肤在圆月明亮光线的照射下，
仿如镀银一般耀眼。光是看着孟芙赤裸的背部就足以令杨遂血压上升，呼吸困难
& {- C6 e4 j: n3 A# y: d7 f了，大脑充血的他迅速跃过岩石，大踏步地朝眼前这位「月亮女神」走去。如此
& T) O+ Y0 a- k, \# B' a张扬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孟芙的警觉，在大喊了「谁」一声后，孟芙猛地一蹲下，
抄起草地中的芙蓉剑，「呼啦」的一下回过身来，雪白丰满的胸脯、白蜡一般光
滑细嫩的腹部，还在私处那一小片整整齐齐的「黑三角」是一览无遗，杨遂只觉
大脑如缺氧一般晕眩，涨满脑袋的血仿佛都要从鼻子里喷涌而出了。

　　「是大哥……。」孟芙单手持剑摆出进攻的姿势，但看见眼前的男子竟是杨
遂，显然有点儿犹豫了。「难道即使是我，妹子你也要刺过来吗？」杨遂似乎并
不害怕孟芙手中的宝剑，仍旧一步一步地迫近。「可我说过……。」还没等孟芙
8 @! g; P- f2 P' x说完，杨遂突然一箭步向前，左手如同虎爪般钳住孟芙的右手，顺势向左一扭，
1 Q/ m) X9 |6 {5 ^芙蓉剑从孟芙被迫松开的手中掉落到草地上，失去了武器的孟芙如同小鸡一样被
杨遂这头老鹰紧紧抱在怀中。「大哥，你这是……。」孟芙开始反抗，但这对力
* T0 w/ C. h- }' n5 P大如牛的杨遂来说丝毫不起作用。杨遂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孟芙的脸蛋上亲了
起来。「妹子……，老杨我早就对你……。」话还未说完，两人已经倒在了草地
0 [) c  @& }5 F& n) q7 k上面，孟芙几次想挺起身子都被杨遂用力地压下，几个来回之后，孟芙似乎已经
不打算继续反抗，全身放松地躺在草地上，同时急促的呼吸使得胸脯剧烈地上下
起伏着。骑在孟芙身上的杨遂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一边居高临下欣赏着两只如果
冻般颤动着的乳房，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

　　接下来就是一场激烈的肉搏，与刚才企图反抗刚好相反，孟芙很积极地配合
$ `* Q6 b1 j. |$ N+ ^! M9 D5 j着杨遂的动作，两具赤条条的肉身在草地上翻来滚去，最后一起「哗啦」一声滚
入小溪之中。溪水虽然不深，但也足以没过一个躺着的人。于是杨遂站了起来，
同时把没入水中的孟芙抱出水面，扬起了一大片闪亮的水花。杨遂把孟芙紧紧地
. L2 }, v8 e1 W7 J抱在怀中，同时下身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而孟芙则把两条健美的大腿盘在杨遂的
3 X$ f; F/ I3 b6 Q4 D腰间，相互地配合着，激荡的叫喊声在山涧中回响，不消半刻钟，两人便进入了
. l' q& O; U8 r% W1 W* r" ]) V极乐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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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圆月倒映在小溪中泛起了阵阵波纹，反射出来的光把两条露出半身的
躯体照耀得银光闪闪。杨遂与孟芙完事后一起坐在小溪边，半个身子没在水中，
孟芙正享受地闭着双眼，躺在杨遂那毛茸茸的怀中，杨遂的双手不停地把玩着她
! N$ i1 M) G) g( @4 w; Y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仿佛仍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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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I6 ^$ O　　随着深夜的阵阵阴风，太守府的烛光摇动得更加激烈，秀兰、赵瑛和高广的
背影在墙壁快速地左右移动。也许是口干的缘故，在讲了一个多时辰的高广拿起
6 l6 w: A9 o) B手中的水碗不停地灌了起来，一时间太守府内安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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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C/ N+ ]6 y  j1 |1 m　　「这么说，孟芙就这样成了杨遂的小老婆？」秀兰首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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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这样的。」高广抹了抹嘴角的水，继续说道，「虽然宋意姐生
气得不得了，不过在老大的坚持下似乎也无可奈何。」

　　「那杨曾和张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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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B) W6 u- K! i+ P* @　　「就在老大和孟芙成亲的半个月后吧，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听说有一伙新来的
; q# H1 {; P( c/ o$ p' u( W4 ]  n强人在附近打家劫舍，后来打听到领头的名唤杨曾，是前安定太守杨任的胞弟。
- U# h9 S3 V. U9 }2 t+ [2 W, z' c他们派来了使者，说是久闻我家大哥的威名，打算带着兄弟来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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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4 G% r8 f% w) ~% }8 g, r　　「杨遂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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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之前的大哥，肯定不会轻易应允。可是这事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听
+ v8 V" R( j* a1 Y5 _" U- B5 S1 q说是孟芙之前吹过枕边风的。我和宋意姐都提出过异议，但大哥没听进去，**
头领也没发表意见。当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不少兄弟实际上都慢慢靠拢到孟芙这
' K2 U$ y* E, \. ~边了。」

/ t) H) E" f+ P7 X3 q　　「为何这么肯定？你调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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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D, d1 I5 x5 m* g, s7 y) t　　「咱们这些在江湖上混的，最讲的就是实力，孟芙那强悍的表现早就吸引了
) r) z( w: `# I; [6 I! o( g众多的兄弟，更何况后来好歹还进了杨大哥的门。说是小老婆，但明眼人都看得
出大哥最宠爱的是谁，于是大伙都慢慢疏远宋意姐，纷纷跑去讨好孟芙了。」
! O" v0 C/ W" X) n, g
) B9 x7 ]" S( v　　「之后杨曾就轻易入伙了？」

　　「是的，而且还结为兄弟了，而且杨曾刚好也姓杨，结拜后让人感觉更像是
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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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o$ y2 p+ q# j4 I　　「后来杨曾就找了机会把这个大哥给火并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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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M! M, ?! E/ J  ~0 K　　「娘娘明察……。」

　　「看来杨遂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种三岁小孩子用的招数也会上当。」

. Q+ G9 e6 C8 N3 g& q- t　　秀兰笑着摇头叹道。

! G: f' q5 c* i. H; l　　「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属于孟芙这边的，为何杨曾火拼杨遂后你还能活着呢？」

8 T3 c7 y. Z1 `- p( a' R5 x　　秀兰继续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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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G" e  p# d' _　　「呃……，自从大哥不听我的劝告非要接纳杨曾一伙时，我就觉得他迟早要
6 P: R* r/ J( Z- M3 E完蛋，所以嘛……，我也主动向孟芙那边靠拢。再说她一直很欣赏小人的调度能
力，早就私下劝我倒向她那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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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G/ a+ R3 c　　「明白了……。」秀兰会意地抿嘴一笑，「既然孟芙如此重用你，可为何你
又要偷跑下山来投靠我们呢？」

2 [; x% p7 |2 v8 S% _2 x　　「这……。」高广脸上突然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地箍着水碗，仿佛
7 v& }/ g. N" E0 v! m0 D要把它握碎一样，在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讲述以下的故事。

　　杨曾火并掉杨遂的过程也许比晁盖火并王伦还要简单，这个可怜的大哥在关
! S- ?  f; F! g$ v键时刻竟没有一位兄弟过来帮忙，包括一直视为心腹的高广。倒是杨遂的妻子宋
( |, l  t1 N/ D+ F4 R$ A2 K1 W意独自抡起大刀连续砍翻几个喽罗，但最后寡不敌众，被一拥而上的屠户捆得像
个棕子一样。一向把宋意当大姐一样侍候的孟芙这会儿原形毕露了，对着被押到
面前的宋意冷笑着说：「宋意姐，您老人家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被绑成一团的
$ `& ~' f" `/ T宋意用那双喷着火的眼睛瞪着孟芙，用尽力气骂道：「呸！！自从你这个狐狸精
上山时我早就猜到！只恨我家那头猪猡不带眼识人，你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啰里
八嗦！！」孟芙带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蹲了下来，眯着眼睛对着宋意笑道：「宋
0 Z; H/ V( b0 ~! g& H* T  s意姐大可放心，小妹我一定成全你，不过我会安排一个隆重的仪式来欢送姐姐的。」
+ z, E3 ?8 m; Z% C% ]
# F3 L$ W, o+ @( S　　之后宋意就被囚到杨遂用来施刑的小黑屋里了，每到晚上都能听到宋意那凄
厉的呻吟声，拷打是没必要的，十有八九是被孟芙的亲信们**了，高广这样猜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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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高广还寻思孟芙的「欢送仪送」是咋样的，三天之后就知道答案了。这
一天是杨曾定下的「登基」吉日，这三天整座山头都在为新老大的登基忙得一塌
7 _0 j/ c- {( i  ]$ Z糊涂，说起来也是一种因果报应，当年在穆贞被斩首后，喽罗们为准备杨遂的登
位大典也忙了三天三夜。高广作为熟悉内务工作的骨干，具体分配工作自然由他
来安排，仪式其实和杨遂当年搞的是大同小异，无甚新意，但孟芙所安排的压轴
0 l7 b0 p0 D9 E6 c' h节目却无人知晓，包括集「编导」于一身的高广。

- g) V+ i+ Y8 O9 {　　第三天的巳时时份，杨曾的登位仪式开始了，聚义厅外人山人海，新旧头领
都按座次坐好，在杀猪杀羊拜祭天地后，杨曾便与众头领共喝血酒确立主从关系，
之后孟芙准备的压轴节目正式上演了。孟芙从怀中取出一份黄色绸卷，大声地说：
+ w; Z! L1 ?8 B「众位兄弟，今天除了要庆贺杨曾大哥成为山寨之主外，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
大家，我手上这份是来自长安秦主的敕令，特封杨大哥为安定太守，并赐锦旗锦
袍，讨伐逆贼符登，一旦夺得安定，兄弟们皆能得到秦主的赏赐和官爵，荣华富
贵享之不尽！」高广听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个贼男女居
0 }: v# I8 U3 Y' H5 [- e- Q# G然还有此等宏图大业，看来他们并不甘心一辈子占山为王，而是要「反匪为官」

! n- ]# M+ i' \0 I' c5 l" m* P　　，不仅要争夺财富，还要争夺地位。只是接受后秦的空头支票，把自己置身
- [. V  T) S' F& W: `3 ^) p/ @于前秦的炮火之下未免过于愚蠢，虽说符登此前一败再败，实力大不如以前，而
% j% \) P* d& G; }0 V& {( B且主力长期在外征战，留守在安定的大多是老弱残兵，但用来应付山贼还是绰绰
有余的。

　　「都疯了。」高广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下面的头领们都不约而同地呐喊叫好，
2 @/ {& }5 a' u9 G! @3 ^至于当中有没有人感到忧虑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当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吗？」
看到众头领那溢于言表的兴奋表情，仿佛明天就可以升官发财一样，高广心中是
1 y! P# p6 x- `8 g7 N& e+ D忐忑不安。在杨曾发表了一番对符登的宣战言论后，孟芙便接着说：「为了祝愿
* E+ \! J( z6 e% k我们马到功成，接下来进行祭旗仪式！」

1 s1 y2 H: d' T; r　　「祭旗？」听到这个熟悉的词后，高广马上就联想到三天前孟芙对宋意说过
的话，很快就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祭旗这种源于部落战争的仪式在中原
已有很长的历史，祭品大多是活生生的人，周代以后开始改用牲畜，但人始终被
" h5 E. _! Q4 q3 L- A" d1 A, r认为是最佳的祭品，因此敌方的大将往往会成为祭旗仪式下的刀下亡魂。如同高
广所猜想的那样，当祭台在聚义厅前摆好后，赤身露体的宋意被两个屠户押了出
9 E$ ^# P! t0 Q' W' b% M1 a小黑屋。经过三天的非人折磨，宋意的秀发凌乱不堪，原本红润的水果脸变得十
1 P& ^0 A' s4 X& d- B& M分憔悴，浑身上下都能看到红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双乳像被挤干了水的羊皮袋一
样无力地耷拉在胸前。

& f* C" s5 A- @& t+ ]) h　　「我还想是用什么仪式来『欢送』呢，没想到是拿宋意的脑袋来祭旗，想得
* [2 E# k9 G3 z倒挺周到。」高广自思。在众头领的注视下，宋意被押到了祭台跟前，全身松软
" `- ]. O/ ?) |. X% A( x! j无力的她轻易就跪了下去，为免她摔倒在地上，两个屠户蹲在后面扶着她的肩膀。
负责操刀的自然是杨曾手下的王牌刽子手柴俊，他是昨晚最后一个「糟蹋」宋意
$ {, |- S! R2 p: a的人，和张虎手下的屠户不同的是，柴俊更像是执行临刑前的惯例，或者说对刽
# f3 Q) V$ {! d% H# ]+ M子手而言也是一种仪式，仪式过后的行刑会让他倍感兴奋。此刻柴俊光着膀子，
* D% D: G- Q& a下着黑色长裤和栗色皮靴，一手叉腰，一手握着鬼头大刀，站在祭台旁边仔细地
打量着宋意那条粗细适中的脖子。孟芙微笑着走到宋意的跟前，小声地说道：
「宋意姐，是时候上路了。」看见垂着脑袋的宋意没有反应，柴俊便一手执着她
的乱发，用劲向后一拽，迫使宋意的脸朝着孟芙。宋意那双如柳条一般的缝眼这
2 z) x- F4 R0 K; m会儿微微地张开，仿佛才刚刚睡醒，两张脸在对视了半晌后，宋意突然冲着孟芙
) A* W) i, u3 a: m+ [的脸啐了一口唾沫，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反击了。被啐了一口的孟芙也意外地冷静，
若无其事地用手抹了抹脸后便对着柴俊说：「准备行刑！」
% N  y+ N, s. n" T1 d
$ m+ J; T- m1 m" l& l% C　　两名屠户待孟芙回到座位后，才把按住宋意双肩的手往下压，让她的身子向
8 l& L/ P% X4 G前弯曲，尖尖的乳头与地面形成了一个直角。柴俊举起鬼头大刀，眼睛准确地瞄
准宋意脖子骨的关节位上。现场气氛十分紧张，众头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意的
裸体，屏着呼吸等待着她人头落地的那一刻。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压寨夫人，只
- ?+ ^3 B  H( s* M0 M在短短三天之内便沦落到此等境地，高广不由得叹息世事之无常。在空气凝固了
: O& _! F3 R8 k- Q几分钟后，孟芙中气十足的「斩」字打破了沉默，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道银光
掠过了宋意的颈脖，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颗披着乱发的脑袋已经「骨碌碌」地
7 k: f  [5 |. b+ l- z0 B向前滚出了老远，那条切得平平整整的脖子口如同破了口的水管一样，血花子
9 e, q2 |2 \- b" V「咝咝咝」地从里面喷射出来，两个屠户一直死死地按着宋意因断头而抽搐的身
体，直到脖子口只冒出血泡子时才松了手。只听得「咕咚」一声，宋意厥着大屁
股倒在了地上，期间众头领的表情依旧木然，仿佛眼前的一幕只是在杀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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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真的是在杀猪，在祭旗仪式结束后，接下来的一幕几乎令高广大倒胃
口，在孟芙的示意下，一位屠户抽出一把宰牛的尖刀，拉起宋意尸身上的右手，
# q5 u8 x- B3 J% j8 V$ J9 p「嗖」的一下便**胳肢窝里，缓缓地沿着侧面往下拖，然后非常熟练地用尖刀
( r3 n, g4 j6 M% l一点点地把皮和肉剔开，除了双腿和双臂外，那屠户约莫用了半个时辰便把宋意
$ X7 @- Y9 c( ~6 h+ O. k. [身体上的皮整块剥了下来，看到尸身上那红通通的肌肉，众头领没几个不回过头
( O# r0 T9 W% S4 ~拼命吐的，高广还寻思孟芙有多讨厌宋意，以致于砍了别人的脑袋还要把尸体剥
# ]; p' y( `7 _, I皮才能解恨？过后大家才知道，原来孟芙让屠户把宋意的皮鞣制过后做了一面鼓，
* W+ C/ E( S9 g8 J而且还用这面鼓作为召集众头领的令鼓。之后每当鼓声大作的时候，大家都会条
件反射地联想到宋意被剥皮那可怕的一幕，孟芙大概想用这招来震慑众头领吧，
毕竟今天他们可以背叛宋意和杨遂，那么明天就可以背叛她和杨曾。至于那具被
剥了皮的身躯则被屠户们抬到厨房中大卸八块，当晚宴会上的每一道菜都放了宋
意的肉，除了作为主菜端到杨曾和孟芙前面的红烧乳房外，**菜式上的肉都很
( u2 R9 O6 L, R/ J, u0 W4 d6 A难辨别是从她哪一个部位上割下来的。以杨曾为首的新头领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
而以高广为首的旧头领们则是硬着头皮吃下去的，虽说这味道烹调得如山珍野味
: |4 O/ A' ?. f  Q8 @& T. o* T一样，但一想起方才那剥皮的一幕就不得不让人大倒胃口。而宋意的人头在祭旗
仪式结束后被悬挂在操练场的椽门上示众，直到脸皮腐烂、臭气熏天时才被取下
掩埋。
0 `* a" y1 K' g/ w/ l0 s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秀兰和赵瑛都差不多快要吐了。

) `0 Q4 A# p5 c! j) L　　「这就是你决心要背叛他们的原因？」

: M: r! k4 \# u% t; D  q/ h　　「娘……，娘娘明察。」

　　「在宴会上你没有吃那些菜吗？」

　　「当然要吃，不吃只怕被他们怀疑，有几个不太愿意吃的兄弟后来都被他们
7 X; t8 R* b6 B. ]' A找借口干掉了，我寻思自己曾是杨遂的心腹，只怕孟芙这婆娘迟早会要我的脑袋，
与其在山上等死，不如下山寻条活路。」
1 X! q/ M, _% @* C% \$ [% t
　　「我明白了……。辛苦了，你先回营房稍事休息，有事我会差人传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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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R' I8 J3 ]; p, S3 o　　「谢娘娘！」
9 Z& h! z% H8 Z% w8 v7 k
) U, e) S1 K4 c/ T! f/ J　　秀兰点了点头，然后让人把高广带回营房中看管。赵瑛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
  W3 M' K, s& D# o) B高广远离的背影，身子朝秀兰处挪了挪，小声地问道：「娘娘，您觉得那厮说的
9 m$ _5 A+ V+ C! `' k2 S  F话可信吗？」秀兰闭眼沉思了一阵才回答：「据之前所搜集的情报来看，他的话
没什么可疑，至少从他之前的地位和现在的处境来看，背叛杨曾他们倒也合情合
理。

　　况且光靠我们现在的军力要消灭百狍山的贼人们比较勉强，毕竟还要保留一
定的实力来防备姚苌老贼，有了高广这个熟悉敌方内情和地理环境的向导，我们
; O) L( S) m: x* s4 k4 V9 y也可事半功倍了。」

　　秀兰这一年确实过得十分辛苦，对外要防备后秦的进攻，对内要面对粮食短
, _4 F& `- J( N. ^3 v  D+ q  s缺造成的不稳定因素，而百狍山自从易主之后经常四出劫掠，四处救火的官军对
此是大为恼火，不久又传出杨曾与后秦勾结、企图攻陷安定的传闻。为了拔掉这
& E  U+ M$ B1 Q8 j$ K颗眼中钉，秀兰不得不定下剿灭百狍山匪帮的计划。五天后，秀兰点起精兵一百
4 T* v; g. `. K' M6 h0 k, q) p* i6 k4 H二十人，分两路杀往百狍山中，另外由派出以陈玉为首的女营别动队共三十人，
由高广作为向导从秘道前进，来一个前后夹攻。赵瑛作为侦察兵中的精英也加入
' W' R- L! k4 V* L$ b) Y& L到这支别动队中，一场恶斗即将展开。
6 Y+ A" a2 F: V& n
　　与此同时，在长安，姚兴缓缓地把杨曾送过来的请援书信放在蜡烛上，渐渐
燃起的火光让姚兴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看着那封被丢进火盘中的信，近侧问道：
「太子殿下不打算派出援军吗？」姚兴冷笑着摇了摇头：「杨曾这些家伙在我的
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权当在符登的靴子里放一颗沙子，让他走不好路而已。不过
+ C7 ]# ^; P' m3 x' y' |0 K: q% T假如那些流寇果真能攻占安定的话，我也乐得顺水推舟让他过一回太守的瘾，就
5 ^6 }/ V3 ^/ Y7 w$ Y. X* a5 v当是找条狗暂时看管一下，要是他们敢不听话，就灭了他们。」说罢还用手掌做
了一个砍劈的姿势。「太子英明！」近侧不停地恭维着。
0 @+ S0 g5 h4 _, z& U　第八节：高广

　　「真的会顺利吗？」当高广走出太守府时，心里一直这样问自己。回想起最
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真个是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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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广，江湖人称小诸葛，耍得一手好刀，最重要的是脑瓜子好使，早在前秦
: x3 k5 p: i7 k6 P帝国如日中天之时，他就已经和拜把兄弟杨遂追随着名震一时的「镇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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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F9 I% ]0 w0 c; [　　彭诚在雍州附近打家劫舍。当时杨、高二人在帮中还只是身份低下的小头目，
) `: m; S) Y. d  \! B后来彭诚的匪帮遭到前秦军的围剿，他本人也在混战中被杀，树倒猢狲散，众喽
罗很快就一哄而散，不过杨遂和高广反倒没有逃跑，而是继续追随彭诚的压寨夫
9 g! C; s0 C2 E; l5 z3 y人——「赛山鹰」穆贞，据说作出这一决定的便是高广。

- U7 m$ r# h  B  m$ Z& |( ?　　「干嘛还跟着那个鸟女人？」杨遂曾这样问过他。

" p( e& |: q7 E. K　　「彭老大死了没错，不过我们现在离开这棵大树也没什么好处，所谓树大招
风，符坚老贼已经盯上我们这帮人了，仅凭我们兄弟现在的号召力，根本拉不起
一支队伍，迟早会被官府抓捕。我看大姐虽为女流，但能力过人，估计很快就可
以东山再起。」

　　「跟着她不是更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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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大姐在江湖人脉甚广，哪怕是逃亡也能得到各路豪杰的掩护，假如我
& g. A  W7 _( K  d8 F们现在落单的话，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杨遂拗不过高广，只得答应。几个月后，之前脱队的头领果然大多落入官府
+ d. r% T6 C! P/ c手中，成了刑场的刀下鬼，倒是他们东奔西躲，在穆贞的江湖好友帮助下逃过一
0 _2 z1 W3 ?) k劫。不久前秦分裂，中原再度陷入战乱，穆贞东山再起，很快就拉起了一支上千
1 G# s9 r8 ~+ S7 }" V* U人的队伍，杨遂由于「忠贞不二」而得到穆贞的欣赏，成为了帮中的第二把交椅，
% Y( i, q' S: S) D+ b4 P( }直接由杨遂率领的小弟就多达四百人。自此之后，杨遂便把高广当成自己的智囊，
凡事必与其商量。在后秦建立之后，穆贞率领部队北上安定城，在附近拓展势力。
后来发生的事件前面已有叙述，这里就不重复了，在穆贞被俘处死后，杨遂成为
了帮中的新老大，以百狍山为据点，横行附近乡里县村，成了安定城的一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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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遂做了老大，高广则顺理成章地成为老二。有道是
「当匪要当最大的」，不过高广与那些挖空心思要成为「一哥」的人不同，他比
$ Q3 U- Q) z5 A/ z- N较善于以二当家的身份来掌控全局，相比起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首领，身为二当
5 A8 x0 P* Z" Q8 \: K, Z% g+ ~家相对会比较安全，必要时还可以见风使舵，从而确保自己的地位。别看他和杨
遂从小就一条裤衩两份穿，其实高广心里是看不起他这位拜把子大哥的，杨遂表
面盛气凌人，其实是虚有其表、色厉内荏，假如有一天杨遂不受其「控制」
& n6 R0 Z! T: ?0 S; ?/ s
) t  c3 |. u  \% A/ ]　　，高广会毫不犹豫地弃之如草履。自从孟芙上山后，高广以其敏感的观察力
深感这个女人来头不简单，当他发现杨遂的「不良企图」时，高广便提醒其注意，
然而杨遂非但把高广的劝告当成耳边风，后来居然还兴高采烈地娶了孟芙当「二
6 ]* K" C- p2 J- v" j房」。之后高广便开始转而接近和讨好孟芙，与其说高广是对杨遂感到失望，倒
不如说是因为他对长年豢养的「猎犬」不听话而感到恼火。
- c! E) O& ~' F0 {. Z$ _
7 e0 t% d, R" d9 V　　高广并非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角色，不过他「小诸葛」的名声孟芙还是有所耳
闻的，看到这个二当家主动「投怀送抱」，孟芙自然欣然笑纳。好像是事先安排
/ I$ }' _3 k# `% K6 ~好的剧本一般，杨曾、张虎为首的匪帮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安定，还提出了入伙要
5 @( v0 E9 m7 w' |求。

0 [' M/ o0 E' M! F. n6 L　　「你怎么看？」尽管孟芙在杨遂耳边吹够了枕边风，但面对一帮不速之客的
入伙要求，杨遂还是带着些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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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曾的名声我倒是一直听过，端的是一条好汉，若能得到他们的力量，百
狍山更是如虎添翼。」事先被孟芙做了工作的高广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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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C8 w% G. B4 {　　「不过这杨曾可是杨任的弟弟，穆贞大姐可是死在他的手上，我怕兄弟中会
有异议。」
- L6 ^) `6 q! [% ]' h& P1 w7 k0 B  y8 m
# }' N/ I6 o6 \. s　　「此言甚差，先不说这事与杨曾本人无关，而且他的兄长杨任当时也是力保
# d0 |- o$ \5 s; u; q大姐的，只是姚兴那厮不依不饶，非要大姐人头落地。这帐要算只能算在姓姚的
头上，离杨曾可差十万八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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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f! V6 y4 m: a* v　　「可俺夫人一直极力反对呢。」

7 _" F1 l8 U: [5 r, v2 D* K　　「宋意姐大概还在吃孟芙姐的醋吧。」
9 A' t% i. P; f3 D$ R9 P; M( i
　　两天之后，杨遂率领山中的大小头领下山来迎接杨曾等人，喽罗们敲锣打鼓，
% b4 X+ z# A* n9 f8 k' e6 |山寨四周插满旌旗，厨房里杀猪宰羊，好不热闹。为了表示入伙的诚意，杨曾、
张虎只带两、三名心腹上山，其余人均留在山下。杨遂、宋意、孟芙、高广和其
他大小头领于聚义厅前的操练场等候，双方一见面便相互拱手行礼，彼此客套几
句。也许是为了不让对方注意到自己吧，高广刻意地站在杨遂和孟芙的后面，用
5 q8 x2 d! i) ^: v8 y! O7 M他那锐利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那一帮不速之客。为首与杨遂闲话家常的正
: j& c& s7 b* j/ {: b是杨曾，错不了的，当年在处斩穆贞的刑场上，那个摇着铁扇的家伙就坐在太守
旁边，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桑的脸皮并没有掩盖他纨绔子弟特有的气质。

　　左手边的那个大胡子，虽然风尘仆仆，但衣着整整齐齐，活像一个没落的贵
9 n4 O) c! e6 `+ H# u/ e族。

　　咦……，这个人好像也见过，也是在刑场上，错不了，当时他的衣着更华丽，
1 j, S3 W: P- z. I/ `7 A身边还跟着一两个面相凶恶的人。向来多留心眼的高广与头儿杨遂不同，尽管他
当时也品味着女头儿美妙的裸体，但同时也不忘用余光扫描着周围的人和物，如
8 W- {+ v7 A: i% @+ f6 X同现在一样。那个大胡子正是张虎，当时他那蓝紫相间的华丽衣装很快就吸引到
高广的注意，因为这个貌似很有身份的人居然也和他们一样挤在充满汗臭味的人
群中看女犯杀头实在是不搭调。

  i- j% D4 T8 P　　「这个人原来也是和杨曾一伙的……。」高广心想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 W! Y6 V. F3 F! ~7 B/ U( x当时跟在张虎身边的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现在也站在他的身后。当高广的眼球
刚刚转到杨曾右手边的那位青年时，背脊顿如触电一般打了个颤。而对方好像也
- U) k, @3 X3 M) ~9 T+ n, _觉察到有人在打量他，于是他的目光也朝高广那边射来，四目一接，高广只觉浑
! p% s7 ~8 v( O4 [) E身透心凉，眼睛也不自觉地转去别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那青年的眼睛已
* Y; M& s1 [! [+ W2 V, c/ \1 y经朝向前方，嘴角微微上翘，仿佛为自己「气势」上的获胜而得意。「好厉害的
& E  w  e5 P' p7 p0 T7 ]. i+ `' B家伙！」高广心里抹了一把冷汗，这个样子十分熟悉，也是像在哪里见过，那副
平静中带着几分冷酷的表情不停地刺激着高广的脑神经。对了！！此人正是当日
" E' Y$ k( |" w, p+ m2 q2 r在刑场上为穆贞操刀的刽子手柴俊，谈起此人高广还是很佩服的，因为几乎所有
+ Y9 H% o$ K2 a( r8 \! E# M男人都对穆贞的香销感到怜惜，唯独柴俊能脸不改色、毫不犹豫地砍下她的人头。
9 Z" U* E4 X$ H' I' b& z- b据说这是身为刽子手的最高境界，即完全不受任何情欲所左右，不管犯人是谁都
能干净利落地完成处刑。可没想到这位安定城的名刽子也会落草为寇，而且还跟
杨曾混到一块了，都说江湖寻仇罪不在刽子，但到底是亲手砍下前任首领脑袋的
2 p8 X0 ?! O$ S# }人呢，如今竟成为山寨的一份子，怎么想都觉得很讽刺。更讽刺的是，当日在刑
场中出现的人竟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老天爷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想到这里，
# A/ _5 T% Y  `) l: C: J# Q$ X  }高广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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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8 v- w7 ]$ j　　在双方头领相互报姓名时，柴俊竟自称「李进」，高广听罢不禁心中偷笑，
  F' P9 W6 g- s4 R5 w  V5 A& C看来这杨曾也是个细心之人，柴俊的名字在安定城还是有点儿知名度的，万一让
$ O6 `# a5 f# ~; W6 p+ T) M6 d人知道他就是砍了「赛山鹰」脑袋的刽子手，杨遂再傻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纳其
. L. _& h, H, J5 \0 J) A入伙。高广迅速瞟了一下杨遂的表情，他似乎没发现「李进」的真面目，可见当
时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赛山鹰」的裸体上了。而当年和他们一起「劫法
场」的头领好像也没认出，或者都像他那样刻意地保持沉默吧。细想起来杨曾把
柴进带上来实在是冒险，就算杨遂认不得，万一**参加「劫法场」的头领中的
4 v, B8 j5 r$ G3 @! w一个认得，只消当场揭穿，杨曾等人的立场马上就处于危险的境地。又或者，杨
$ n8 P+ F' z$ T2 H- d曾是故意这样做的，在他上山之前孟芙肯定通过某些途径把山上的情况一一告知，
+ ^1 K- _# U6 _) j. b- M他把柴俊这头「鹿」带上山，就是要看高广等人的反应，如果杨遂没认出，那么
- J9 X2 p3 x+ M% `他们就应该保持沉默；万一杨遂看穿眼前这匹「马」就是「鹿」，已经倒向孟芙
的高广等人也应该马上帮腔说：「这是马……。」好可怕的家伙，高广的额头渗
: e' s# E; M3 [出了一片冷汗。

; i+ P" Y# d+ P　　当晚杨遂和杨曾便结拜为兄弟，双方头领在聚义厅的酒宴上推杯换盏、互行
) V3 L2 S5 G% ?& s' v: \' y酒令，好不快活。

- @+ _* v" ]0 G4 m# g　　在之后的三个月里，是杨遂和杨曾的「蜜月期」，强强联合后的百狍山实力
确实壮大了不少，他们如蝗虫一般四处抢掠，告急文书一封接一封地送进安定城
+ R+ b3 N8 ~! d$ ?, H2 d" o中，张秀兰再也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了。有一天，刚刚带队归来的高广如往常一
/ u$ |7 t9 X9 D$ q样返回自己的住处，走到半路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高广兄！」高广回过
头一看，差点没吓得跳起来。说话的人正是柴俊，不知什么时候像摄青鬼一样出
4 m: i6 c3 |8 H# W. ~7 @现在他的身后。柴俊那刽子手特有的凌厉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个死刑犯，惊得毛骨
/ y, ~6 X, ~1 i$ q( G悚然的高广期期艾艾地说：「柴……，李、李兄有……，有何指教？」柴俊拱手
笑道：「杨曾大哥有请。」柴俊讲话倒是十分简洁，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高广
' C. L* Q8 V/ l: V- S也不好意思问个仔细，只得硬着头皮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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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柴俊默不作声地跟在高广后面，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高广的呼吸变得紊
乱，似乎有哪怕一丁点的小动作，后面的刽子手就会让自己一分为二。约莫过了
一刻钟，高广惴惴不安地走进杨曾的居室，看见穿着青色儒服的杨曾正侧着身子
坐在香木圆桌边，比起之前的塞外民族打扮，杨曾现在显得更加清秀了，只是那
4 u9 C) @& a, W6 n一对八字胡依旧留着。桌上摆着一个米白色的瓷酒壶，还有三只精致的小酒杯，
2 t' G4 |. q+ ^& Q7 ^中间还有一大盘熟牛肉。杨曾一看见高广进来便十分客气地站起，热情地招呼他
坐下。坐在杨曾旁边的正是「鬼芙蓉」孟芙，右手指尖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颈脖
上的鬓发，看见高广进来只是露出她那特有的妩媚笑容，大概觉得有杨曾在招呼
他，自己就不用多此一举了。而一直跟着他的柴俊则站在大门口充当警卫，三个
$ x, ~1 }2 T2 O% x  n, W3 l人不同的表情让高广觉得自己坠入布满云雾的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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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可是张虎兄的特酿，正宗的凉州美酒，**地方是买不到的。」杨曾
/ C  F% ]5 H0 d# `( Z/ {  I边斟酒边娓娓而谈，好像这只是一般的品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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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n& p$ _4 q+ j; t" X5 s　　「确实是好酒……。」三人就这样品了大半天酒，话题是东拉西扯不着边际，
对于杨曾提出的各种家常问题，高广只是随口敷衍，心中则是越发紧张，根本不
晓得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杨曾不入正题，自己也干脆装聋作哑，
& d1 e4 s6 t7 ^: H9 K! a9 D以静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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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才柴俊兄弟多有得罪，望高广兄不要介怀。」

0 {5 ]; S$ B8 B& S5 O$ S' P　　「哪里，柴俊兄弟也是性情中人。」

3 R1 p' p% t9 c( r  m3 w5 O% a　　「却才唤你的不是李进吗？什么时候变成柴俊啦？」孟芙冷不防插了一句进
, z  s  w, q4 T0 v4 }$ |4 b来。

3 _9 _) K3 ]8 L; ?& X　　「……！」高广的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就短路了，送到唇边的酒杯差
点从三只手指中滑下来，没想到酒过三巡之后自己竟着了对方的道，红通通的脸
( S; k8 S8 Y5 p) e' e9 n* W% `一下子变得煞白，上头的酒精全变成冷汗从额头中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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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高广兄是认得咱『李进』兄弟的庐山真面目喽？」

　　「柴兄在这安定城也算小有名气，小弟平日也出入城中，偶尔也会目睹柴兄
的风采。」酒醒了三分的高广隐约地意识到对方的意图，于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F0 p( |0 l, K" N0 M+ B/ B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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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Y* t" x: e! ~. ^+ F5 L　　「包括你们劫法场那天？」

0 M4 d5 n' }8 p　　「呃……，是的。」

　　「既然如此，为何那天你在山上看到柴俊兄弟时没有当众揭穿？事后似乎也
/ g$ t1 m; z5 f没向杨遂大哥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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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F; s% X2 _. X* ~　　「有道是『寻仇不寻刽子』，这江湖规矩我们还是懂的，想必大姐在天之灵
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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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M8 f( i% ]8 ^　　「你看到他改名换姓不觉得古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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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寻思这是大哥多虑而为之，既然能有缘成为自家兄弟，过去之事自然随
7 x% B0 j3 R7 @水而去，改名换姓实属小事，我等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杨曾用舌尖舐咂了一下残留在嘴唇上的酒，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高广那
敏捷的头脑感到满意，他夹起一块牛肉往嘴里送，细嚼了几下后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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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闻得杨遂大哥曾亲自带队下山劫法场一事时稍感意外，杨某当日也陪
同兄长杨任在法场监斩，可是从凌晨到正午都没看到周围有什么动静，莫非是城
! ^  f" I6 ?4 v# U4 w7 n0 V内守备森严，你们无从下手。」

　　「实在是惭愧……。」高广边说边摇头叹息。

　　「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打算去救她吧？」杨曾的脸孔突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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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t/ |/ @! g　　「杨大哥这是什么话？」高广心突然悬空，只觉一股寒气透胸而过，他没料
到对方突然会来上这么一句，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当日凌晨杨遂大
哥便带着我等二十人下山，早早潜入城中等待机会……。」

( s0 n/ `5 b5 r5 X　　「区区二十人如何能在安定城中劫法场？即便是一般的处刑日，光刑场周围
0 r' S1 L- y1 A3 ]的差役人数就超过四十人，何况穆贞姐处刑当天守城的士卒也被调过来参与守备，
$ b( @3 |, v, I% w& D平安门内外人数至少有两百人，你们这点儿人数就算能把人救出恐怕也无法逃离
8 n; x: M& a3 R1 O; {吧，这点儿道理高广兄难道不清楚？而且你们既没带兵器进城，又没**人接应，
% ~" q1 r- r; o$ h2 N: j8 x我倒想请教这法场如何劫得？」

　　「这……。」高广竟一时语塞，连他们把武器藏在城外的细节都知道，恐怕
当天参加任务的其中一人已经向杨曾完全「坦白」了，「此事由杨遂大哥直接指
挥，我们身为手下也只不过是执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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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x6 J( S3 [" d: g( U' D6 N　　「这安定城哪个不晓得小诸葛的大名，山上哪个不晓得高广兄是杨遂大哥的
: q8 o9 \6 r/ m, Z  _0 M贴身智囊，劫法场这种大行动还少得了足下的锦囊妙计？」杨曾泛起嘴唇，脸上
9 M5 n0 Z3 w) z7 u略带鄙夷的神色，「那几个兄弟都承认了，我劝高广兄你也别死撑吧。按照当日
穆贞姐定下的山规，对兄弟见死不救、加害首领，那可是断四肢的大罪呢。假如
到时他们一起来指证你们是主谋，那么高广兄你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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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W; ?* K8 x0 f　　高广这回是彻底语塞了，他的脑子此刻在高速运转着，分析杨曾摆下这个
" j8 C, u- Q1 X: e2 t7 I3 R「鸿门宴」的种种可能性。平常人在这种场合相信早就吓得手足无措，但高广究
' y& N: K: S; L- h! E9 K竟是个老江湖，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反而显得更冷静，「杨大哥有话直说，何必
转弯抹角。」他自思最近好歹和孟芙建立了「友好」关系，今天这「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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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有八九是来拉拢自己吧，否则正如杨曾所说，发难当日就能以「出卖大姐」
, I7 G$ g6 Q6 q7 j的罪名干掉他。

5 |+ n' }9 W* w; r. f0 Z  S; j　　杨曾摇了摇扇子，然后用力一收，微笑着说：「不愧是高广兄，咱明人不打
诳语，杨某也是个爱才之人，我的目标只有杨遂一个，**兄弟若肯与我同心，
必定厚待之，不过如果非要和杨遂同生死，那杨某也只好忍痛成全。」杨曾这一
7 |% p: V4 t2 f5 {/ J6 Y「表白」更加证明高广的猜测，翻劫法场的旧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白了就是
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夺位。Ｄ
1 D0 @$ d9 @1 h% H; h2 m
6 ~+ }4 }# a: ]7 q4 `3 v+ r　　高广早就料到这一天会到来，面对着头脑简单的大哥，他早就盘算着转移阵
营了，而且很多兄弟实际上也在这样做，杨遂事实上已经被完全孤立，既然当初
& T, F& W( J7 z! {2 v3 M# E自己可以背叛穆贞，今天为何不可以背叛杨遂呢，在弱肉强食的江湖中，讲义气
的人往往死得最快，只有墙头草才能长命百岁。杨曾大抵也是看穿了高广这一性
格才放心大胆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因为他料定高广绝不会去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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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小弟愿为杨曾大哥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杨某能得高广兄这个智囊真个是锦上添花啊！」

7 V  n' O  ^, m* @0 N　　杨曾轻易地策反了杨遂身边的骨干后，便决定执行他的火并计划了。在端阳
那天，山寨按例大排宴席，张灯结彩，大小头领齐聚一堂共度佳节，在聚义厅的
大堂里，杨遂坐在正中，宋意和孟芙分别坐在他的左侧和右侧，左排是以高广为
首的原山寨头领，右排则是以张虎为首的新山寨头领。席间杨曾孟芙等人不停地
6 m# \3 Y- P6 S9 d7 h向杨遂劝酒，待他酒酣耳热之时，杨曾突然提起「赛山鹰」的往事：「想当年大
' f/ u$ ^& \( L" \% t- x1 C/ w姐也是一代女中豪杰，在江湖上只要提起她的大名，多少好汉都为之色变，只可
9 h9 j& E+ d$ J- y3 b; u惜天妒英才，最后竟落得个身首异处，让人扼腕叹息啊。」眼前早已天旋地转的
杨遂不知是计，竟接着杨曾的话柄，喷着浓浓的酒气说：「操！这……，这个鸟
女人还提来做甚……，长着一副好脸蛋，不去陪酒……，却来跟、跟男人玩刀子，
3 S1 L8 @; Z# i$ i5 J5 n这……，这不，玩着玩着，嘿嘿嘿，把自己的脑袋给玩掉了……。」由于失宠而
闷闷不乐的宋意在酒席上向来鲜沾酒食，因此头脑十分清醒，看到杨遂三杯酒下
5 f) p8 k1 i: S) n9 _% c肚便口不择言，吓得脸色都变了，假如这傻瓜把当日见死不救的事情倒出来的话，
那么不仅他身为老大的合法性荡然无存，而且还会被当成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4 T" A* L0 W$ Z7 [' \& v
$ I+ t8 U9 W- K' }　　「说什么胡话！准是喝多了，回去睡去！」宋意情急之下狠狠地扇了杨遂一
: ?$ ]7 N  j0 `. u6 V. b( m' R9 u9 I个耳光，作势要扶他进房，同时用眼神示意高广过来帮忙，因为就她一个人根本
扶不动脑满肠肥的杨遂。然而高广却若无其事地喝着酒，还刻意地躲开宋意的目
光。这下子宋意感到事态不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杨遂那粗壮的手臂用力一甩，
便把宋意推回座位中，鼓着红通通的腮帮喊道：「干嘛干嘛！！老子喝多了？还
嫌老子胡说……？？这鸟女人，老子早就不爽她了，一、一天到晚就知道对老、
老子指手划脚，操！报应啊，哈哈哈！兄弟别说啊，这鸟女人身材倒是挺棒的，
" E& \$ ~0 L  y5 @1 |; Z$ Y9 A老子想上她很久……了。没想、呃……，便宜了……。」杨曾装出一副很吃惊的
样子问道：「大哥何出此言？莫非当日你根本就没打算要救大姐？」「这、这、
这不废、废话吗？啊？谁会去救她啊？老子不过就是为了好好欣赏一下，那婆娘
. z) `% H8 k! e- o  l" u……，肉包子般的咪咪，哈哈哈，咪咪……。」说罢还顺手拿起盘子中的菜肉包
% u1 o6 E, i( y6 ]用力捏了几捏。

" t- b3 Z7 X2 O  s: O　　高广对杨遂彻底失望了，虽说早就作好背叛他的打算，可毕竟是多年兄弟一
场，高广潜意识还是希望杨遂不会落入杨曾的圈套，至少不会像现在那样，仿佛
; W9 r. P& ]% U2 [* c* \4 _" W是主动地跳入对方为他准备好的圈套。当年与高广一起跟着杨遂到刑场「参观」
的头领同样在事前被策反，自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遂兴高采烈地把脖子放入杨
曾的绳套中，而不知内情的旧头领闻之则大为震惊，当年所谓的劫法场根本就是
子虚乌有，恐怕连早前穆贞被围之时他也没有想过要去增援。
# z  ?( @) I5 F, `" T
　　杨曾见火候已到，于是面带愠色地把酒碗丢在桌面上，冷冷地说道：「这么
+ Y0 W% Z0 t1 {# r$ D- m; g说来，大哥当年是有意要置大姐于死地的喽？没想大哥平日总教人义字为先，却
; @4 a  r/ ?0 }1 l, b6 K2 Q& E' h" V不想自己却忘恩负义，如此小人何德何能坐山寨之主耶！！」一瞬间，整个聚义
厅被沉默的烟幕所笼罩，仿佛所有人都用喷火的眼睛对准了杨遂。这下子杨遂总
' n" C$ h$ r6 ?# K3 m2 P算酒醒了一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马上把目光对准了高广。多年来杨遂
都养成了习惯，或者说根本成了本能反应，一有困难都要求助于高广，而高广也
确乎能帮他度过一次次难关。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会儿高广反盯着他说：
. M9 M' E  W% f「看什么看，我们可都是按大哥的命令行事的，本以为是下山救大姐，却没想要
+ G+ `5 L2 F, G$ C4 j我们袖手旁观，还威胁我们不准回去乱说，不是吗？」
9 e2 X1 V, H6 I' X; a9 G& R+ `
# Q3 X) O' @' o　　「你！！」杨遂头顶一阵昏眩，这回倒不是在犯酒醉，而是因为多年的心腹
. V! y; G; ~! R+ I5 R4 u1 y居然反戈相向，怒火攻心的杨遂抡起沙锅般的拳头便要捣向高广的脑门。说时迟
: T/ {( w; m0 K- I+ w那时快，张虎的手下程胜抽出菜刀向前一扔，如银色风火轮般飞过去的菜刀竟把
3 q  O3 |& v+ f6 D" b杨遂的右手臂如豆腐般齐根切了下来，拳头距离高广就差一两公分时就「唰」的
一下消失掉了，惊得一身冷汗的高广连忙后退，杨遂断腕上的鲜血「哗哗」

　　地向前喷出，把高广的下半身浇得血红。「啊！！！！」发出惨叫声的杨遂
一下子滚到了地上，左手死死地掐住右腕，眼睛惊恐地看着被切断的右手。一切
来得太突然，杨遂脑子一片混乱，搞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8 b. I! I( S- t
1 Y: j/ }( T' [　　「夫君！！」宋意尽管怨恨杨遂移情别恋，但究竟是夫妻一场，看见丈夫的
惨状，她抽起腰间的大刀便冲将上来。和高广一样，宋意早就看出杨曾等人是来
者不善，无奈杨遂听信孟芙的枕边语，把宋意的劝告当成耳边风，她只好每天刀
% t' y0 G# z/ p& h' y0 ~不离身，万一有事之时也好应对。张虎手下的几个屠户早就对宋意「垂涎三尺」，
# q* q- j& y: [7 W- L& o  l9 w盘算着火并之日将她宰了做几道好菜。就在宋意抽刀出身时，几个屠户同时抽出
牛肉刀攻了上去。与此同时，杨曾拔出宝剑，对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杨遂摇头笑
了几声后便把宝剑扔给高广。

6 J' Q* l$ e- j8 Y9 u# J　　高广作为旧头领们的灵魂人物，他当然晓得杨曾此举的含义，在接过剑后缓
. N8 ^+ `! B* r# [( u: `步走到杨遂旁边。杨遂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但他还能看清楚来者正是自己多年
& D$ E8 y- j' Q8 ]: J1 i8 b- Y0 n的死党，再一次涌上心头的怒火让他吐了好几口鲜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字
一顿地说：「为……，为什么……？老子待你一向……。」看着杨遂那可怜巴巴
% E, R5 [- \4 }, S3 P% q6 X的样子，高广反倒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大哥，莫怪小弟无情，小弟当时也提醒
; h$ J% T2 N* H7 }# r$ c过你，既然大哥不听，便是天意了。」言罢便持剑狠命地插入杨遂的胸口，只见
杨遂那双血红眼睛几乎要蹦将出来，在发出了豺狼临终前的嚎叫声后便气绝身亡。
6 a1 n5 d9 b% o; X$ ?, _3 K. o" F
$ `# P+ S( m3 F& v; p3 h7 i6 C　　而那边厢宋意却是杀得性起，居然一连砍翻了两个屠户和三个喽罗，可惜力
, q5 e, V& ?" _; j3 s! P气不继，胡海上前一脚踢向宋意的腹部，把她踹翻在地，其余屠户乘势上前把宋
意捆了个结实。可怜的宋意之后每天都惨遭屠户们的**，最后在杨曾正式就任
山寨之主的那天被斩首祭旗。看着赤条条的宋意厥着大屁股跪在祭台前时，高广
% u- v0 O. Z( G! v! r不由得想起同样遭遇的穆贞，说起来安定城在这十多年出过好几个让人闻风丧胆
) g3 q# X6 P6 a2 ^的女中豪杰，可惜最后都和穆贞一样，在被剥夺了所有女性的尊严后身首异处，
看来耍刀子的女人，不管平日有多么风光，最后都是砍头的命。仍是那个柴俊，
对，以前在安定城被处斩的好几个女豪杰都是由他操刀的，包括前任大姐，还有
6 P& G& x+ q$ x! ?0 {眼前的宋意。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就在高广羡慕忌妒恨时，宋意的头颅已
随着闪过的寒光滚落地面。
* b( x8 [8 r- @- t: {: h
/ s, M5 d/ H1 @　　杨曾确实没有食言，火并掉杨遂后高广等一众旧头领仍然得到重用，在平安
无事地过了几个月后，杨曾再次唤来了高广。

　　「高广兄好像一直都不太支持杨某联合长安姚氏的方针吧？」 "

　　「没、没有此事，只是素闻姚苌父子心计很重，而且他们地盘广大，三分关
! I! v6 P8 W" |. b- ~中有其二，有必要找上我们这些……。」

' W! u/ [7 P2 E$ w) }　　「『乌合之众』吧？这点我也很清楚，姚苌父子当然看不上我们，不过目前
: a* g1 H4 U9 I他们的敌人并非只有符登老贼，要是有人能旗帜鲜明地反对符登，他们都会乐得
去利用一下的。」
6 ]8 {8 E- }, a+ q; v
　　「但我们这样做，只会成为符登的眼中钉，驻守在安定的张秀兰肯定会讨伐
我们的，相信姚苌也不会给我们增援吧。」

　　「当然不会，这点我早就计算在内了。」

　　「那……。」
: t! u) y$ T1 J4 W% z
. j. i! K7 L7 n) K0 Z* S& r; g; X, m　　「所以我们要的是一场胜利，甚至说只需不败就行了，这样肯定会引起姚苌
父子的注意，在见识到我们的实力后，为了不让我们独占安定，肯定会出兵支援，
9 P1 `, w5 s7 O2 ~6 o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万一安定这边真的派上一千几百人，那我们的防守也会很吃力的。」

6 x  o! @6 w2 B; b9 g" j/ ~) X　　「高广兄多心了，依我看张秀兰这个婆娘顶多出两百人就很了不起了，要知
道姚氏的大军一直在外围虎视眈眈，她不可能抽调太多的人离城作战。」

0 m0 h. V& N7 V. V* N1 Y( {　　高广似乎想不到反对的理由，自从符登新平一败后，前秦已经元气大伤，可
; T1 k- [/ P- o& N) y9 ^9 v% K( y$ f7 l控领地日益龟缩，连安定城的守备力量都十分薄弱，要抽调大量的兵力来进攻百
狍山可能性不大，这也是他们近年来能如此猖狂的原因。当问到如何诱使安定城
出兵时，杨曾的回答让高广如遭电击一般。
' F( @3 B  w& m/ _3 m) k# x2 w
3 B8 W1 D/ h! O8 A% }' q8 f　　杨曾打算让高广下山诈降，博取张秀兰的信任，并表示自己能带着小部队从
6 k* p  {6 C* T+ a外人不知道的小路上山直捣山寨，这对于易守难攻的百狍山来说是一个死穴，这
样便可引诱张秀兰攻打百狍山，到时高广半路中可把他们带入埋伏圈歼灭之。没
有奇兵在背后包抄，**军队人数再多也难以攻入一夫当关的山路，只要张秀兰
; }% n9 u/ c7 j8 Y) J. c" h; L攻山失败，杨曾的目的就达到了，看到前秦军疲弱的事实将促使后秦出兵杀入关
) {1 @3 M  l7 [; K5 g& E) G9 O9 t中，这样他们就有机会攻占安定，建立属于自己的根据地。之所以选择高广来执
+ `9 o8 J/ {( T# t1 S  h( u- v5 y行这个任务，杨曾的说法是因为高广头脑好，不易被张秀兰识破。况且谈到百狍
山的秘密山路，没人能比高广更熟悉了，把敌军带入埋伏圈后脱身是难不倒他的。

$ p2 ?% i  d+ m- s　　不过高广却寻思杨曾是不是要把自己当成弃子，自从失去了杨遂这个大靠山
- z( G1 o& e  V2 k后，旧派头领的势力早就被「屠户帮」们夺去，并且现在自己的地位是由杨曾支
持的，杨曾说一，你哪还敢说二，所以高广根本没选择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去
8 c( E  J, p( O" F了。不过事情却出乎意料地成功，张秀兰完全相信了高广投降的原因，也接受了
: p0 f) F2 O0 v  w/ V) B: I- o) o高广首尾夹攻的提议。当晚秀兰挑选了包括赵瑛在内的三十位女兵，任命陈玉为
" k& f2 |& ~, _1 q, ?# Y别动队队长，高广为向导。在准备了五天后，秀兰便下达进攻百狍山的命令。

　　起初高广看到和他们一起出发的士兵只有一百二十人时，心里就在嘲笑，百
$ `2 F' ]4 T$ J" c& S狍山的地形刁钻，而且光喽罗就有近三百人，光派这点人就想把山头攻下来，这
女人的脑袋一定坏掉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从安定城抽调的兵力确实只有一百多
, [7 J( k2 V: @; c/ X; i6 U6 ~人，但从附近各县调来的兵力加起来人数就超过六百了，他们分别在百狍山的几
1 c; u- \+ a2 W; W2 J个主要入口与喽罗们激战，安定城作为前秦目前的重镇，自然不能随便动用主力
部队来打土匪，在关中一带虎视眈眈的后秦正规军才是最大的威胁。当看到几路
! |% l; q, G& t3 k0 ^, m# |7 t! m大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时，高广脸色都变了，如此一来杨曾势必要投入大量的人
, |5 j" w9 Y: \力来守备，山寨及小路后方几乎是空无一人，假如他身后的那三十名女兵突然杀
入并放起大火的话，那么肯定会造成己方军心大乱的。

: k7 n; ~' i8 J; @$ {/ e' P% R　　「有点小看那娘们了。」高广心想，不过他很快就镇静下来，说到底别动队
- R" N6 j7 g  ]6 A/ `0 k$ ]- ]是由他来带路的，山寨后方的安全与否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至于前线阵地，就
" W1 M# U% p* A7 \% r4 v算人数一倍于己方，相信要攻进来也不容易吧，要知道当年姚兴宁肯围山也不向
3 A( L9 D+ O6 K. P7 j# T! J2 v上踏半步。
  ]- d% z3 N6 e: p! z" D
　　很明显在安定城出兵这一猜测上杨曾失算了，他没有想到秀兰会从**地方
* G7 q) E/ @2 B4 M调兵过来，即使是杂牌军，用来对付他们这一帮山贼土匪是绰绰有余了，可以想
4 B5 P+ H7 R  v4 T2 p# {! I象现在山寨上大部分的兵力都用于各路的防守，几乎是一座空城，假如这时有几
2 G! q+ h) Y% o" ?0 y十个生力军突然出现在大本营，己方一定阵脚大乱，双方谁胜谁负，全在自己一
) k/ z/ P0 `+ N念之间，高广甚至还一度想带着人绕开埋伏圈，直捣后方，一旦前秦方面获胜，
* q" u! l- u4 K- Z! P' F+ _自己便立下大功，不仅可免除所有罪名，说不定还可籍此混个一官半职，因为高
4 q! J- c4 B/ S0 n/ D# o" D/ g广始终是旧头领的一员，杨曾对他是不会真正放心重用的，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自
己就是下一个杨遂了。然而当高广看到跟自己上山的竟是一帮女流之辈，顿时大
失所望。这一点恐怕连秀兰都没有想到，高广心中最看不起那些「耍刀子」

　　的女人，如果她当时是派上男性战士，说不定高广会假戏真做，直接带人上
山抄杨曾的大本营，可现在高广反倒决定把陈玉她们引上死亡之路。何况高广对
, j  S5 M) l" n+ t  K" V官府本能地存有戒心，毕竟官府对于受招安的黑道向来都是持鄙薄态度，毫无信
3 m6 q- I  S, ]用可言，所以他也不敢把宝全押在秀兰的身上。

　　战斗在巳牌时份打响，前秦军各路人马往百狍山的几个要道发起进攻，喊杀
; x, X0 J6 S* g/ \8 R声顷刻环绕着整个山头，高广从容地带着陈玉等三十名女兵精锐沿山上的小路前
进，他紧张地分析耳朵好不容易才接收到的微弱喊杀声，假如形势朝不利的方向
前进，那么他仍会改变主意带着女兵们转去另一条小路直抄老巢。当然，一旦他
- ?7 f) i( D' y$ W) W; M0 c( i8 S走近埋伏圈时，一切就成定局了，所以在尚可反悔的小道上前进时，高广的大脑
( @- b+ o% s- a) s9 B+ M+ B3 x5 V仍在飞速地计算着。
  X* P6 O' R- Y/ T2 B
　　「还要多久啊？」

3 z% T- t* W# f- A4 d　　「呃，这个说不准，小道路难走，你们人也比较多。」
% @' K: k5 E2 [) ^( Y3 u3 n
2 d( s; X7 K( _! v& E　　「我可再一次提醒你，不要耍花招，小心你的狗命！」

% s  z! P7 m4 }) {$ v4 L+ B　　「哎，小的哪敢欺骗诸位姐姐呢……。」

6 T  ?% Y1 s( w+ Y+ T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一行人已经走进通往包围圈的小路了，从空气中飘来
的打斗声分析，前秦军估计还未打破僵局，高广的大脑终于停止了运算，他决定
执行原方案，把别动队带入埋伏圈。这时高广回头瞄了一下身后的姑娘们，心中
不禁有点儿同情她们，这些女人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正往死路里走吧。杨曾带来的
5 x/ i4 U$ e, S那帮屠户，全都是屠宰和烹吃女人的高手，死了还要被做成盘中餐，高广只觉跟
在身后的是一群光溜溜的肉母猪。就在这个时候，高广感到眼前一阵寒气晃过，
是一双凌厉的眼神，是来自何人的？是她！赵瑛，那天晚上一直陪在张秀兰旁边
的那个女孩，当时她就一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难道她已经识破了吗？

+ b5 h" I, c/ b6 T5 d$ B　　应该没有，不然早动手了，就算她识破了也无济于事，上了山就是自家的地
盘，没有了向导，她们只是一群盲头苍蝇。话虽如此，高广心里还是有点急，要
是再不快点引她们进埋伏圈，自己就大难临头了。陈玉此时离高广只有半尺的距
4 k7 `* m( j& G% m8 R离，若是动起手来他未必能逃得掉。
' t1 ?; g, R: {, {
　　在翻过两条陡峭的斜坡后，一行人就来到了长满山树的平地，说是平地，其
3 c7 q& g8 X; T0 q' u实只是路比较好走而已，百狍山就是这样的一个地形古怪的地方。进入此地后仿
佛来到了一个树林，只是陈玉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安全的地方恰恰是最
危险的，因为高广正带着她们缓缓地往埋伏圈中走去。「快到了啊……。」
/ L0 Y' d/ J  w" f
　　背对着女兵们的高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转瞬之间这些女人就会成为尸体
* f4 ^: W8 w7 A了，说不定到了晚上还会成为庆功宴的佳肴。在秀兰面前高广撒谎说自己当日是
硬着头皮吃下宋意的肉，而事实上，一碟被烹调得特别鲜美的人肉高广是吧唧吧
唧地吃个精光，连碟子上的油都舔得干干净净，还一直回味来着。这次居然有三
9 f# t0 _) R! h+ n十个，而且个个都正值桃李年华，用张虎的话来说那是女人肉质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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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高广的口水快要流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惊呆了。只见在半
! H: ~9 L+ j3 x  o9 L( m人宽的狭窄树道中，原本可用于脱身的出口竟堆满一棵棵碗口粗的树干，与此同
( h" q' a/ e5 I- _$ D4 D时头上响起了阵阵的「嗖嗖」声。

　　「混蛋高广！！你居然敢骗我们！！！」

4 _  H$ ]1 t8 G　　当场石化了的高广背后，响起了陈玉震天的怒吼。事实上被骗的何止是陈玉
她们，早在杨曾提出让他下山诈降的时候，高广就怀疑杨曾是不是在打自己的主
- ~' C5 u$ Z/ V  A$ R. |( q/ {$ U意。以高广的智商作这样的思考很愚蠢，有些东西其实是明摆着的，「兔死狗烹」、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并非他不聪明，
而是人的智慧要有一定的实力来支撑的，他把杨遂出卖的那一天，就等于把自己
) @7 X! ?8 f, z. t' `的靠山毁了个干净，他除了服从杨曾的命令外已经别无选择，高广只能自欺欺人
地游说自己，心灵的深处还寄希望于杨曾是个守信之人。可是眼前的一切无情地
" S3 [+ ]  Z. j/ m6 B( M摧毁了他那一厢情愿的臆想，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死
5 y7 c- W9 @% E1 T1 r& F9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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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杨曾！！你居然敢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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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6 ^1 Q# u- w- m　　高广到底是老江湖，几乎在片刻之间他的头脑再度恢复冷静，在敏捷地闪过
两箭后，大脑已经开始考虑如何脱困的事情了。陈玉虽然恨不得把高广一刀两断，
7 G4 G5 P* ?$ @但头顶上如雨般下来的箭已让她穷于应对，根本管不了**事情。不过这些女兵
5 T" r+ H# ~" h' ]也确实了得，凭借着手上的武器竟也连续挡下数支快箭，在且战且退的过程中，
. y' j! v. {# R( @( A& d终于有三、四个女兵失手中箭，惨叫倒地后迅速成了刺猬。退到后方的女兵们正
想转身，不想腿一打滑，整个人向上飞了起来，原来这陷阱还不止一个，顿时又
( g$ {0 _6 E5 F! T! B- t# c有五、六个女兵被套进大网之中，一群人如野猪一般在网里挣扎起来。箭雨并没
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箭囊告罄之后，众喽罗怪叫着从树上跳下，与女兵们对战了
. f9 C0 R; P1 I" F7 ~- E起来。高广利用女兵无暇顾及自己的机会，边闪箭边往树林边上的路逃走，好歹
8 |  [8 W- d& r( A自己也是个「地胆」，只要能躲开这个陷阱，脱身的机会还是有的。就在他夺路
" R5 q: Y. q/ @而逃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清脆的叫喊声：「站住！！」

4 z$ r! J- L4 I1 t　　「娘的，居然被跟上了。」从声音发出的位置来看，对方离自己还是有一定
的距离，手上有刀的话是砍不到的，而且他确认女兵们没有带弓箭类的武器上山。
$ s! {& ]) {$ W' r# m8 |于是高广没有回头，继续拼命地寻路逃跑，他知道女兵不熟山路，只要自己打几
: `# H1 m( g) u; q. Y个转就铁定可以把对方甩掉。可是高广绕来绕去，那个怒吼声仍旧在自己耳背后
响着，仿佛像鬼魂一样缠着自己。「这娘们什么人啊？老子都快喘死了还没甩掉。」
' Z; O5 t3 |: s; ?; M/ R, c  K# e在慌乱之中，高广也走错了方向——往山上跑了。也许是下意识的作用吧，现在
他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走下山路才对，因为杨曾现在是不会给自己活路的，上山
等于自投罗网。但是当高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转过山涧小道后就已经
没有回头路，掉头的话身后有穷追不舍的女兵，由于自己是手无寸铁地上山，面
& n8 f% G8 q) u* {0 W对着持刀的女兵占不了便宜。

% \. G2 z1 |) T& a　　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选择，张秀兰派了这么多部队攻山，相信杨曾也不可能闲
6 O, B1 ~$ _5 [" V6 e3 x坐在山寨里吧，上山之后说不定还有办法。高广的脑子是一片混乱，身后连续不
% z: d6 `+ }3 F) G$ _; o' a停响起的喊杀声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不知跑了多久，气喘如牛的高广终于快跑上
7 Q: g3 A+ t+ q了顶，可是背后依然「站住站住」地叫着。这会儿高广终于回过头了，一看就傻
了眼，原来追兵只有一人，而且看她的样子体力也差不多要用尽了。

　　竟然被一个女孩追得满山跑，早知只有一个人的话，半路想办法干掉她就不
/ Y' P, X) o9 M' O8 D用走那么多冤枉路了，只觉丢脸的高广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而追来的女
1 a. V( Y0 c0 r1 W4 n; |5 G; G兵看到高广突然转身，也条件反射地停下，张大了口喘起气来。这下子高广看清
楚了，来者正是秀兰身边的那个小女兵——赵瑛，一路上对他怒目而视的家伙，
没想到她不但躲过所有的陷阱，还一直追上了山，真是人不可貌相。结果这一男
' u5 y% k# ^3 V; c; ?8 |4 T一女的就在临近山寨的半坡上喘起气来，谁都没有动蛋，也没有打话，在经过长
时间激烈的追赶突然停止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得喘息起来。

1 a. `1 h) j* L- ^* z$ S7 s　　「你、你这混蛋，竟敢、竟敢欺骗娘娘，我、我非剁了你不可……。」赵瑛
# a0 \, f: q- Q首先发话了。
1 d; M4 }/ ]- ]8 g1 P; N* h
8 \* N2 ], b3 L+ g/ T* m5 x　　「你这小娘们，不简单，居然能跟到这个份上，不过，到此为止了，就你一
5 L' U3 y8 w1 s0 R0 b, t, q! q% f个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高广开始缓过气来了，看到赵瑛拿刀的手在拼命地发抖就知道她的体力消耗
& D2 n& P$ X: K7 a- o( U得所剩无几，一对一的话自己是有胜算的，把她干掉之后再沿小路下山，逃出安
定地界之后就安全了。打定主意后，高广便一步一步地逼近赵瑛，赵瑛见状立马
摆起了架势，也许是体力不支的缘故，身体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高广觑准时机
, U5 \! i/ w, ^" X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横手就劈向赵瑛的右手，「咣当」一下就把她的大刀打落在
地。

5 _0 [+ L( k1 H  U. o" t5 W　　「哈哈，你完蛋了！！」打落了对方武器的高广只道胜券在握，紧接着一个
鹰爪就往赵瑛的喉咙卡了过去。谁知就在这瞬间，高广肚子猛然一阵剧痛，整个
人像触电一样突然停了下来。原来赵瑛见右手的刀被打落，左手迅速地从腰间拔
/ W, G7 C( l% Q/ Z% ?7 V+ ^出小刀，对着高广那泰山般压过来的身躯用力刺去，尽管赵瑛力气不足，但是高
广冲过来的速度却形成了助力，结果刀子一下子就全捅进他的肚子里了。看着插
在自己肚子里的小刀，高广的大脑顿时一阵空白，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似乎在提
- r2 ], L* V1 y1 ]+ P  K" M* y醒他不是在做梦。「不可能……。」倒在地上的高广下意识地往山寨的方向爬去，
% O; ]% b; }2 f争取一线的生机，只是愤怒的赵瑛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捡起地上的刀死命地往
! C! a& N8 C8 |高广的背部砍去。

! f2 Q5 p: X% T2 g　　「畜生！叛徒！！」赵瑛每骂一句就劈一刀，可怜的高广连叫喊的力气都没
6 X0 d/ U/ Q: f/ r有了，逐惭模糊的眼睛隐约看到山寨的方向上有两三个人往这里跑来，大概是听
9 L: f2 S- H. [& D到他们搏斗的声音后跑下来看个究竟的喽罗吧。强烈的剧痛一阵接一阵袭来的高
广，用尽最后的力气伸长着手，喉头发出沙哑的叫声：「救我……，救我…
  Q* h1 c7 W9 X0 a" ^
　　…。」
, d) K$ q$ t9 B! k
4 R1 c* U1 P! K" \　　「小诸葛」高广，最终按杨曾所计划的那样死掉了，尽管过程有所不同。
3 c4 z( b, G1 w3 }. o# R
  T5 Y7 [5 H4 b) C　　为了方便自己下箭，孟芙特意挑了三个身高几乎一样的女兵，巧合的是她们
的身材也相差无几，六颗红红的乳头如一条直线般陈列在她们的胸前。柴俊毕竟
是见过场面的人，几个赤条条的女人摆在他的面前也能心平气静，四周此起彼伏
的喧闹声对他是没有丝毫的影响，当他眼睛的余光看到孟芙把弓一拉，便运起臂
功，执刀的手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前一扫，为了增加挥刀的力度，柴俊罕有地大喝
了一声。那六个架着女兵的屠户只感觉到一股寒光从自己的下巴前方掠过，姑娘
  A9 s$ ^4 b' _$ Y9 x. I们的头马上像变戏法一样向上飞了起来，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得「啪
2 M. _9 `& t2 Q3 R3 r7 u啪啪」的响声，三颗带着箭的脑袋便整整齐齐地插在操练场的椽门上。
3 }# l0 P" K3 b
　　「精彩！精彩！嫂子的箭法真是神技，纵是李广再生也得望尘莫及啊！」大
开眼界的张虎兴奋得从座位上站起，差点就要冲上前去拜师了。众喽罗也是佩服
得五体投地，杨曾心想：「这女人果然厉害，幸好早点收服了她，不然这大当家
; M5 `6 U4 k6 f) w的位置非她莫属。」那三个被砍了头的女兵和柳青一样也被屠户们往前一丢，几
2 g( O# N- T/ A2 x/ |2 }个圆滚滚的白嫩屁股并在一起左右地扭动着。
) t6 d" R/ q9 r3 B
  u) x& Q4 w: P　　看到姐妹们惨状的陈玉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竟用力把塞在嘴中的布团吐了
8 N1 s3 l% ?. F0 V/ y出来，破口便向孟芙骂道：「你这个天杀的妖婆！残杀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英雄？
有种的便与本姑娘一对一较量！」孟芙随着声音把视线转移到陈玉的身上，有点
  H2 a7 `5 L# L6 K" a8 K不屑地说：「就凭你？莫说是一对一，便是十个你这样子的，老娘也不放在眼里。」
陈玉继续骂道：「别在这里张口说大话，你若是有种，便与本姑娘单独较量，拿
我当猴一样耍着杀，我就是做了鬼都不饶你！！」孟芙眯起眼睛把陈玉的身体上
5 M: `8 Q0 b. x, n8 z下扫了一遍，然后哈哈大笑：「有意思，既然如此老娘便依了你，就和你比试一
番，生死各安天命，若你赢了，夫君与张兄在此做证，马上就放你们离开，绝不
为难你们。」「这可是你说的……。」还没等陈玉把话说完，孟芙便接着说：
. K1 `% V! Z& m「可要是你输了，你就得任我鱼肉，到时可别怪我侮辱了你。」
- f. ]) g. R# C5 j# A0 r
　　孟芙差人把箭弓拿去，给她换上两柄五尺长的芙蓉剑，然后把另外一柄丢到
陈玉的面前：「两位兄弟给这位女英雄松个绑，老娘和她较量较量，生死由天，
$ _' h! ~/ x# a" t谁都不能上前帮忙，都听到了吗？！」架着陈玉的两个屠户听到命令后便抽出朴
* }' T# `& C, F. y3 r& v/ S刀，割断了她手上和脚上那捆得如麻花一般的绳结，一直在奋力挣扎的陈玉见绳
) {+ h5 M2 E* [$ R1 _) J" b3 j+ i子一松，两只被扭到后面的手便使劲地向前摆，两只赤脚也不停地向两边踢着，
恨不得把那讨厌的绳子甩到十万八千里外。那两个屠户为她松了绑后自觉地向后
退去了，那四具无头的雪白身躯也被迅速拖出场外，操练场中央很快就只剩下孟
芙和陈玉两人。陈玉的手脚被牢牢地绑住时，恨不得马上挣脱出来，但当她的手
% W+ V' [  V1 n" A1 T脚重获自由时却感到有点手足无措，毕竟她一个大姑娘全身赤裸地站在一大帮臭
男人中间，双手总是不自觉地想捂住胸部和下体。孟芙看着陈玉那狼狈的样子，
也不急着上前拼斗，一只手不停地摸着下巴，微笑着把她的身体上下鉴赏了好几
遍。她和另外几个被押出来的女兵一样，大腿都十分洁白丰腴，但肌肉却是最结
' `; {0 }' V1 W5 w5 H# w实的一个，后腰间的两个小肉窝使她的臀肌显得更浑圆性感。虽然孟芙也是个女
人，但自己的身体被对方那古怪的目光盯着时，陈玉竟觉得比被男人盯着看还难
为情。

1 Q' r* L3 c- q3 X. _　　「看什么看？！你脱光了还不是一个样？」陈玉的脸儿一下子涨得通红。孟
3 J# n+ Z' L! g0 P芙笑着回答：「长得还蛮壮实的嘛，我在想嘛，呆会儿是把你煮着吃呢？还是烤
$ L  A3 x1 I# g7 T- L' ]/ s着吃？」「你……！」陈玉听罢气得是怒火中烧，通红的脸蛋胀得发紫，右手迅
速执起地上的长剑便冲向对方。「这才有意思的嘛。」孟芙见陈玉仗剑杀来，左
: s/ e/ O+ _- g! ~1 O, i9 I0 a脚后退一步，右手反手一剑便挡住了，两把芙蓉剑甫一对碰便「铮」的一声迸出
几星火花。紧接着又是几个剑来剑往，孟芙虽然在一步步地向退，但表情十分自
然，显得游刃有余，倒是气在上头的陈玉虽步步前进，却显得狼狈十分。
( [" U8 N, }3 v6 I: q9 }0 S4 H
* P0 Y$ h: {3 i1 Z# d. }　　看着陈玉这个赤身裸体的大美女拿着剑激烈地打斗，四周的喽罗看得眼珠子
- D( a* Y0 B2 L8 u都快掉下来了，喝彩声和口哨声响成了一片。陈玉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它们在战
斗时剧烈地晃动着也形成了较大的阻力，比起穿着紧身肚兜的孟芙灵活性显然要
7 o4 _  z* I% V+ @% @. Z0 `: [/ Q差多了。孟芙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待陈玉双手向上运动时，突然向前一划，陈玉
  H5 l7 R9 p! m8 C8 w' b8 K「哇」的喊了一声，身体便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陈玉只觉胸前火辣辣的，低头
, E4 j! }. a" V一看，只见自己的左乳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伤口像那快成熟的石榴一般
4 x  ^( ?+ l9 a4 p7 ], v9 [慢慢地向外翻开，鲜红的血花一条条地往乳房四面流下。感到伤口越来越痛的陈
9 s' c) D# u( |" r& s玉不得不用左手捂住伤口，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孟芙提起手中的芙蓉剑，
看着那没有沾上半星血迹的剑锋说道：「大姑娘，方才这招已经是手下留情，若
我多用半分力，只怕你这咪咪就要掉在地上了。」
& c. _/ O; q. ~: V- S
/ b5 J/ G# V/ w$ h* J4 D　　几招交锋，陈玉便知自己的实力完全处于下风了，但她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
' v0 z! q5 a* I/ Q1 t8 }) V% m的女孩子，她稍稍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右手握紧了剑便再次冲了上来。

8 C7 G6 a* o; m+ j" @* [　　由于陈玉的左手不得不捂住胸部的伤口，身体的灵活性比刚才更差，结果两
招下来，孟芙又在她的右腰割了一刀。芙蓉剑一向削铁如泥，女孩子的肉身对它
7 f# O3 Y# F6 J, y* c/ Z来比豆腐还软，孟芙这两刀是切得相当深入，一刀过后，鲜血几乎是不停地往外
, i! v' _8 B$ a. \* G. R4 v4 j涌出，陈玉那捂着伤口的左手早就被染成了血红色。失血过多的陈玉已是脚步浮
, D* X3 Y! \; X) C* J; M浮、两眼昏花，谁胜谁负已经毫无悬念了，只是孟芙并不急于结束战斗，她如同
一只玩弄老鼠的花猫一样，左一刀右一刀地在陈玉的身体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伤
1 L2 {: w! Z. R! o* x- m口，凄厉的惨叫声是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当闪到陈玉身后的孟芙在对方背脊上留
" U7 Q- O( d1 X# `下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后，陈玉终于支持不住，双膝一弯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9 ?: s, x5 ^1 O9 p  r+ W　　气若游丝的陈玉仍旧用剑死死地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去，身上的鲜血几
乎把她的身体染得通红，简直像个血人，夹带着血液的汗水一滴一滴地顺着身上
. i% G% l9 m$ j9 K! b% @0 Q" o的皮肤流到地上。孟芙似那头把猎物玩弄得奄奄一息的老虎一样，脸带杀气一步
一步地走近陈玉。陈玉自知死期将至，但也不甘心任由对方鱼肉，正想把身体用
+ _8 o7 B- H1 `0 u" T: @. T力撑起来时，已经走到她身后的孟芙大喝一声，将手中的芙蓉剑用力地在她的脖
7 t, T4 F* b# N* N  r8 G+ j  |子间掠过。陈玉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栽，被血染得通红的大屁股撅向了空中，然后
6 d2 ]. V4 k$ J( G3 H0 ]( D激烈地扭动着，握剑的手也慢慢地从剑柄上滑下，一把带血的芙蓉剑如同战场上
的残剑一般深深地插在地面上。随着臀部的运动，原本弓起来的身子也慢慢地趴
0 U! Y6 i7 t, O7 B0 z7 `倒在地，四肢开始不停地抽搐着。当众人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随着不断地流淌
" H5 z) M; q( Z0 [) [$ w/ t着的鲜血向前滚出时便知战斗已经结束了，只是他们仍然意犹未尽，对陈玉那具
1 P7 R4 G, u, y7 @6 z% A; f: _扭着屁股的尸身是品头论足。
- k: W( w# x# O8 h' N8 e
6 [, \2 ^, H, B' }, c　　杨曾看到夫人胜出后连忙站起来大声叫好，众喽罗也附和着拍手欢呼起来，
* _) L! ]4 g) |得意洋洋的孟芙踏在陈玉的颈椎处，用力踩了几下，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脖腔硬
& \4 d+ y: b0 U) J6 V3 E; y是被她挤出两注鲜血出来。「哼，小娘们儿还想跟老娘斗，差得远呐。」说罢便
6 v# C. {: S- H" l用剑刺向陈玉的头颅，然后把插着人头的剑高高举起，喽罗们的欢呼声更是响彻
云霄。孟芙近半个时辰的表演使五位女兵身首异处，操练场中央已是血汪汪的一
大片，两个屠户正要拖走陈玉的尸身时，孟芙指着它说：「两位大哥可要记住了，
. h2 y3 [" `& T9 S: o3 O7 j& L这女人可是我的战利品，等会掏了肠肚后把她整个烤熟了，然后给我送上来。」
二人自是点头称是，拖着那具闪着血光的尸身离开了操练场。

　　眼前那一幕幕惨剧把另外五个赤条条的女兵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儿晕厥过去。
孟芙正想寻找下一个「挑战者」，但看到她们那发青的脸蛋，心中大呼没趣，同
, j" s1 b) z: ?. S时太阳也开始西下了，孟芙便伸了个懒腰，把插在剑上的首级甩在地上后大声说：
「不玩了！不玩了！老娘还是回去等吃吧，剩下那五个娘们就有劳柴俊兄弟了。」
屠户们于是把那五个女兵押向场地中央，然后按跪在地下。而那五位早已魂离魄
散的姑娘始终面无表情，如同木偶一样任由屠户们摆弄。每两个屠户按着一个姑
3 Y: E0 k5 E' C& ?$ ?( L; ?( W娘，左右两边用膝盖压住她的脚掌，各自一只手抓住她那反剪起来的手腕，另一
5 U, R3 D& G5 A! F' @2 m& u2 l只手则按住她的肩胛骨，使劲地向下压，姑娘们很自然地向前伸出那如嫩藕一般
2 a8 f( B, E2 W* j: ?的脖子，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排待宰的白鹅。柴俊以前虽试过连续处决犯人，但
同时斩决五个大姑娘倒是头一回。这种常规的处刑方式自然是难不倒他，两个屠
* Q+ Z9 Z" V3 n' m5 Z9 S户只看得面前银光一闪，姑娘的脑袋便「骨碌碌」地向前滚开几尺远，脖子如同
+ [, {9 i; D" K8 r* O4 n被捣破了的水龙头一般「哗哗」地喷着鲜血。每斩决一个女兵，架着女兵的屠户
! \( q  H# Y, _1 g8 Z便把手一放，等尸身倒地后，便一人拉着一条腿直接拖出场外。随着鬼头刀舞动，
& v- {. v, }( X* N2 y. |7 ^% i女兵们的头一颗颗地向前飞出，一具具被拖出场外的尸体后面都留下一条长长的
* v. t" h* R, w$ C血痕。柴俊那凌厉的刀法似乎没有赢得观众们的喝彩，也许是因为游戏太快结束，
也许他们更想欣赏孟芙的「杂技表演」。柴俊也不在意，行刑结束后便招呼场外
的助手进来清场，那十颗被斩下来的首级用枪杆插入脖子的断口处，整整齐齐地
摆在椽门旁边展览。

　　清场之后，屠户们便把屠宰用的木架子推上场地中央，那几个清洗得干干净
净的尸身也被一个个地抬了上来，分别固定在木架子上。它们都被倒着挂了起来，
. r8 ]/ D, `! @: |) f两条大腿呈「倒八字」形分开，然后用铁链把脚绑在木架子的两边，剃光了毛的
下体完全暴露出来，在四周看「西洋镜」的喽罗们都恨不得自己的脖子能伸长几
尺，好把那道「风景线」看得清清楚楚，向下垂着的两条手臂也被往左右两边拉
开并用铁链固定好。张虎手下的那帮屠户长年以宰人为生，以至于他们宰人比宰
- |1 U& @) ?9 T" Y猪宰牛还要熟练，眼前的无头女尸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猪肉牛肉一般普通，完全没
  q' y) t! _% X6 y. g7 E- m3 ~1 T有半点紧张或是不自然。倒挂在最左边木架上的女尸正是柳青的，因为柳青的肩
膀最宽，所以很容易辨认，她那两个硕大的乳房无力地向下垂着，肋骨也因为皮
4 \2 L# g6 w! P" ~) M7 }+ [肤拉伸而变得清晰可见，下体和腋部的毛被剃得干干净净，刚刚清洗完毕的皮肤
; r; a! x$ a7 f" s. f7 f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金光闪闪，如同肉铺里面的红烧肉一般，这十个一排的「两
1 l9 P$ e; K. e) @8 m脚羊」尚未开剖就已经大大激起喽罗们的食欲了。

' f( L: u1 P3 [! {' U7 ^　　负责宰杀柳青的正是胡海，他先是将那把削铁如泥的牛肉刀泡了一下冷水，
% ]% x) N( h' A/ M' X* X3 r稍为甩干后就把刀尖点在柳青的下腹部处，在刀身渗入皮肤两三寸后便向下用力
, V: B3 `/ T/ z; Z& t' |一划，锋利的刀一下子就落到了双乳之间，再把连接着皮肤和肋骨之间的肉一片
9 G; p0 W/ J& B( n$ h一片地削除，肉与骨一分离之后，柳青的肚皮便如拉开了链子的衣服那样向两边
张开，身体里的内脏和骨头全都清清楚楚地暴露出来。剖开肚子以后，胡海便把
# A. J" O* L  \4 c; J" x两只毛茸茸的大手伸了进去，将里面粉白色的肠子和红棕色的肝脏逐件掏出，扔
$ Q- l2 P" {0 X% d3 H% {7 k9 O3 X到旁边的竹筐里。然后用刀破开柳青的胸骨，小心地把肋骨一根一根地剔掉，取
0 I' ]$ N2 ?6 G3 Z/ k出食用价值较大的心脏和肺，放在一铁盘子里，在扯掉食管和气管之后，肉体的
, V# B3 ^6 ~* R2 h7 n) c0 Q( V前处理工作就已经完成了。胡海的屠宰速度虽然是最快的，但**屠户的刀法也
  b" A4 ~, b, V3 e不含糊，众喽罗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宰人比赛一样，在主台上观看的杨曾更是
对着张虎赞不绝口。
4 q, ]5 T7 Q2 L  c6 C5 s: ^
0 x! Q" q* x( \0 D　　除了陈玉的肉体被直接抬往场外烧烤外，其余九个在内脏被掏光以后都从架
/ G3 O2 q8 N6 a& p4 r# T  \& i2 z2 [子上解了下来，摆放在肉案上。柳青原本那充满着成熟、健康女人韵味的肉身由
. D! R* \: K  B  t3 y, c. I于失去了肋骨的支撑，躯体变得软软的、扁扁的，和菜市场上那些被剔了骨的母
6 p- B( o8 E$ i1 e! g# j) ^猪已没有太大的区别。胡海第一个下刀的地方就是乳房，只见他左手一提，右手
一割，两下子的功夫就把双乳割了下来，顺手挂在肉案上面的铁勾子上。接下来
/ {; ]0 D( ~# g& A3 r" O% t/ w就是把柳青的四肢逐一剁下，把上面最结实的肉一块一块完整地剔下来，最后才
8 B' r! Y2 q9 u. M. X7 N轮到臀部和腹部的肌肉。在一轮「哐哐当当」的剁肉声过后，九个姑娘的肉身已
被大卸八块，肉案上那密密麻麻的铁勾子挂满了一块块血红色的鲜肉。

6 h$ L% j' F7 I2 o　　夜幕降临之后，操练场上是炊烟四起，几位姑娘的肉或被煮、或被蒸，或被
煎、或被炒，各种调料和肉的香味飘满全场，喽罗们都放开了肚皮大快朵颐起来。
在主台上谈笑风生的杨曾、张虎和孟芙等头领等来的是陈玉那烧烤得如乳猪一般
的肉体。孟芙倒是老实不客气，还没等老大杨曾起筷便用手扯下陈玉的一只乳房，
5 A7 h- z  X4 f大口大口地嚼咬了起来。众头领也知道这压寨夫人的性格和脾气，只是一笑而置
$ I& ?; |2 ~8 O# {" E之。屠户们除了刀法过人外，厨艺也甚是了得，陈玉的肉体烤得火候恰当，肉质
. h! \9 n6 k+ G; C* r/ G) Q爽口而不焦，皮肤和脂肪是油而不腻，令人回味无穷。在众头领的狼吞虎咽之下，
盛「乳猪」的大椭圆铁盘上很快只剩下一堆堆零散的骨头。
- V' S. e7 t% t: g' S
　　大饱口福之后，孟芙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便对张虎说：「张虎兄弟，你看
这一个娘们还不够咱们几个塞牙缝，不若再挑两个娘们出来，咱们烤着吃。」胡
) {: _! q4 r# M$ C' ^7 l海连忙接话道：「夫人这话说得，虽说是美味，但究竟不是飞禽走兽，光用来烹
; q$ l# V3 k' ?9 ^6 d: k; \食岂不浪费，剩下的几个娘们今晚先用来为咱兄弟暖暖被窝，明日再作商议不迟。」
  I* k3 j# X' g0 m2 {张虎用力捶了一下胡海的脑袋瓜子，骂咧咧地说：「就知道上女人，没出息的家
伙。咱们七尺的爷们还怕没女人睡？夫人的话也敢顶撞，你小子不想活啦？！」
胡海只得吐了吐舌头缩了回去，杨曾笑道：「既然兄弟喜欢，便依他无妨，我家
8 C1 y' U7 Q" j3 l, {6 G那位向来顽劣，不必理会她。」孟芙听罢，把喝到一半的酒全吐在地下，推了一
把杨曾便嗔怪道：「喂！不就多烤个娘们来吃吗？哪来顽劣了？若今晚不依老娘，
) ~( s8 N. d5 s& l" k* |6 F看晚上如何收拾你！」众头领不禁齐声笑了起来，张虎连忙过来「打圆场」：
「两位不必争吵了，就多做一道菜的功夫而已，小事一桩。夫人喜欢，大家也多
一道菜下酒，亦是美事。」说完便差两个屠户去角落挑一个女兵过来。
: v0 W4 X8 {% P( _( r  w5 s
# X5 s+ P9 r) [( p+ d( b　　那两个屠户却才转身，就听得杨曾喊了一声「慢！」。

　　「张虎兄，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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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7 m1 G& b9 Q# q% c; V　　「哦，莫非大哥也学会如何挑选好肉？」

& U3 N: V$ q( z9 u9 R' F# s　　「非也，本以为张兄第一轮会把她挑出来，不想居然没她的份儿，既然要再
挑一人，那就非她莫属。」
" @1 [1 E! C/ c1 p& M6 d9 t9 \. \
　　「谁？」

　　「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小的女孩子？咱高广兄弟就是死在她的手
上，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不如拉她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原来如此，小弟明白了。」

　　剩下的那十个女兵，除了赵瑛之外，早就被眼前那一幕幕惨无人道的场景吓
得魂飞魄散，想到陈玉和柳青她们的遭遇很快就会降临在她们的头上，有三人在
恐惧到了极点之后变得疯疯癜癜，在地上来回地打滚，其余几个则缩成一团，呜
呜咽咽地哭着，只有赵瑛一人瞪着眼睛，被布团塞住的口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
" V; p+ \; c9 T/ _( ^; M声音。
7 c2 J) X6 }6 H
' V4 y) @3 d3 G7 M$ l0 c2 z　　「不愧是干掉小诸葛的女娃子，胆量倒不小。」那两个过来挑人的屠户光看
  T/ v! P8 }% @% x  i( d到赵瑛那带着仇恨的眼神已觉不爽，于是马上就把她给拉了出来，唏哩哗啦地把
9 W& B% G! ^( s# @2 t她身上的布料撕了个干净后便押往操练场中央。借着周围熊熊的柴火，赵瑛那娇
小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真没想到，这咪咪都长不大的小女孩居然一个人干掉了高广兄弟，确实有
品尝的价值呢。」张虎边说边仔细鉴赏着赵瑛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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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J  E$ K5 Y4 I( s7 {1 q　　「这小姑娘看来有点胆气，把那布团拔了，看她怎的。」孟芙同样饶有兴致
% \9 y% A( U/ x3 b/ i0 {地打量着赵瑛。
& e( V- n% {8 B) F; v! ], D
5 }7 ?1 a  n% O( G　　那屠户刚把布团从赵瑛的口中拿出一大半，赵瑛便「呸」地一声，对着台上
的人痛骂了起来，那娇小的身躯挣扎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两个屠户好不容易才把
" c: I! a# ^. Z( i4 X9 B她死死地卡住。孟芙正要发作，杨曾一手把她按了下去，笑着对赵瑛说：「这位
小姑娘好胆量，却才上场那几个人看到同伴的惨状已是吓得腿软，角落剩下的那
九个也吓破了胆，唯独你还临危不惧，实在难得。小妹妹，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赵瑛轻蔑地盯着杨曾吼道：「哼！我自从受蒙皇后娘娘收留，历经大仗小仗
数十场，早就死过千万遍了，区区开膛破肚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要杀要剐，悉随
& |  @( O; \# ^1 @7 g+ Z; r尊便，只是我告诉你们这些毛贼，姐妹们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杨曾听罢连忙
/ {1 {0 j! c9 E; f+ F9 D拍起手来：「好、好、好，看你年纪小小却如此有胆识，实在是让人佩服，难怪
高广兄会死在你的手里。刚才那十个被我们宰吃的姑娘，我连她们姓什么都不知
道，但此番我却想请教姑娘的大名。」张虎也笑着说：「哎哟，想我宰杀女人无
数，知道名字的却是屈指可数，小姑娘，你可真走运呐，哈哈哈……！」赵瑛冷
4 C1 s, _, L* E% Z( N1 V笑了一声，放开嗓门答道：「本姑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女营赵瑛是也！」柴
俊听罢不由得吃了一惊，当赵瑛被押上来时，就已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 s! H4 F! a# r0 F5 V2 _$ |如今听到她的姓名后，便借着火光细心地观察，确实就是当年那个女扮男装的
0 x* e2 n# G. f' g「小男孩」。柴俊不得不感叹女大十八变，第一次见到赵瑛时她身体尚未发育，
再加上长年食不果腹，裸露着的身体和一个小男孩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几年之后，
9 X2 m+ ]. p9 O- L# Z( N$ p1 h这个在女营长大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尽显女性的韵味，原本平坦得如木
板的胸部也冒出了两块白面团一般的乳房。柴俊这回总算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宁
% o. C' y# R# k! K3 @愿冒着抛尸荒野、断头洒血的危险也要加入女营，在这个战乱不断、饿殍遍地的
天下，当兵至少还能吃得上饭。

　　赵瑛那变化惊人的身材，柴俊看得是出了神，周围说话的声音仿佛完全听不
见了。倒是孟芙的吆喝声把他从梦境中拉了回来，杨曾和赵瑛的对话柴俊是完全
没听到，只知道赵瑛是难逃一死。柴俊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于是拿起鬼头大刀朝
着赵瑛走去。自知死期将至的赵瑛也没有再挣扎了，扭头对着身后的屠户喊道：
「用不着你们的脏手来按，本姑娘自己来。」屠户看到杨曾冲他们点了点头后，
才慢慢地把手松开。由于赵瑛的双脚也被麻绳牢牢地捆着，因此跪下去时也要十
分小心，否则就会很容易因失去平衡而跌倒在地。为了继续保持身体的平衡，赵
/ g& x9 Y8 d1 R( i/ [瑛不得不把臀部紧紧地压在双脚上，双膝向两边支开。跟**成年女兵不同的是，
) b4 L  l. M' a3 ]赵瑛的下体没有半点毛发，即使是站着的时候别人都能够看到她下体的小缝，这
会一跪下，那小**就完全暴露了。不过她没有丝毫羞涩的样子，也没有理会周
3 O% x, T' F$ \围那色眯眯的目光和下流的语言，身体始终保持着笔挺状，一幅凛然而不可犯的
/ B5 X4 o* O! O2 q样子。然而当他扭头看了看准备为她执刑的柴俊，目光不自觉地露出些许惊讶的
, s3 C+ m/ k$ ^$ y! ?/ Z神情，虽然她始终不发一言，但柴俊能感觉到赵瑛似乎也认得自己，毕竟与赵瑛
! `% `7 B+ t/ S8 ?相比，柴俊的样子在这几年里没有太大的变化。
5 y& W: l, `  C8 }2 m5 r5 k6 X2 `
　　走到赵瑛身后的柴俊，一边继续欣赏赵瑛那娇小的胴体，一边小声地说：
1 l- U9 j  X. e' N$ o, F2 D「你可能还记得我吧，真是无巧不成书，可惜了，好不容易长成了大姑娘，如今
却要变成我们的口中之食，若是当年能早点送你上路，如今也就不用受这一份屈
# ]! g5 B6 j* X* ?0 ^  d辱了。」赵瑛也不回头，同样小声地答道：「哼，一下三滥的行刑刽子还有资格
& D6 I4 I, p  [! r- F4 \4 C3 G, e: }教训我，要动手就快点，少说这么多废话！」柴俊倒是没料到当年那个弱不禁风、
胆小如鼠的「小男孩」竟也有如此骨气，点了点头说：「没想到啊，想当年你快
5 R# C( S! J: z/ @/ F% C- |要被砍头时还哭哭啼啼的，如今却视死如归，看来皇后娘娘把你调教得不错呢。」
赵瑛也不回话，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的一刻。柴俊也不再罗嗦，举起
鬼头大刀就要向赵瑛的脖子上砍去。正当刀扫到一半时，突然听见台上的杨曾大
* Y- t5 p" {+ N! |: e3 u喝一声：「慢！！」柴俊便如触电一般抖了一下，运足气力的双手不得不马上停
了下来，但因为惯性太大，刀锋只差半寸便要碰到赵瑛的脖子皮了。中途泄了气
的柴俊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看着杨曾，只见他一边拍着手一边笑着对赵瑛说：
「好一个赵瑛姑娘，小小年纪便如此胆识过人，杨某佩服，就这样把你杀了实在
可惜。」

　　「夫君该不会是想放了她吧？」孟芙的语气里带着些微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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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Z! W6 O" a( n5 Q" Z　　「哪里的话，杀自然要杀，不过杨某佩服这小姑娘的气魄，打算给她一个好
看的死法。」

　　「嘿哟，还要怎样死才够好看啊？五马分尸？还是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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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1 B9 C2 K/ V　　「我打算明天举行一个祭旗仪式，一贺胜利，二拜今天战死的弟兄们。尤其
是高广兄弟，这次他可是立了大功，没想到居然会死在这个小姑娘的手里，所以
+ z. _3 _. \# l8 a+ m明天的祭旗仪式，就拿她来当祭品吧。」

9 C( L, Q  r1 c; F　　「原来如此，哈，小妹妹，姑且让你多活一天，还不好好感谢我夫君。」

　　赵瑛似乎没有丝毫要感激杨曾的意思，冷笑着说：「应该是你们感谢我才对，
" @5 r: h1 V, i& m0 @) {不然今晚我变成了厉鬼，保管你们一个都活不成！」杨曾笑着竖起了拇指说：
「赵姑娘真有女中豪杰的气概，你这颗小脑袋拿来当祭品是最合适不过了。」然
! r: C7 O# }7 ^& n* c2 d( E5 \, S  w后对着柴俊说，「柴俊兄弟，这个姑娘今晚就拿去好生享用，明天好送她上路。」
/ |" @6 T1 j$ j+ k' o方才被打断了的柴俊心中还有点别扭，这下反而高兴了起来，把女人「享用」完
后再行刑是他多年的「职业习惯」，从小就被父辈灌输在处决一个女犯之前必须
要玩弄过对方的肉体、发泄过自己的欲望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行刑过程，否则不管
处刑时如何地干净利落都会让人觉得缺少一些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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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c1 u+ X/ H! c- e　　「看来你是应该感谢我，好歹让你死之前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哈哈哈！！」
难得一见柴俊如此幽默，众头领也一并大笑了起来。还没等赵瑛答话，柴俊已经
「呼啦」的一下把赵瑛整个抱了起来，然后像麻包一样扛在肩上，大踏步地往自
9 f0 ^2 D2 A* Y- w6 C己的住处走去了。这下子连视死如归的赵瑛也吓懵了，与砍头相比，被土匪**
更让她感到可怕。「你想干嘛！？别碰我！！」赵瑛企图从柴俊手中挣脱出来，
却忘记了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现在她除了不停地谩骂外也只能任由对
方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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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柴俊兄弟可真的是性急啊。」杨曾高兴得抚掌大笑，众喽罗也一
起喝起彩来，脑中幻想着自己也像柴俊一样，背着个赤条条的大姑娘到床上好好
* K# w; L8 N  |5 f. n5 E地放纵一番。之后张虎从剩下的九名女兵中挑了一个肉质好的，让屠户们割了头，
开膛破肚后再做成「烤乳猪」，众头领们就着美酒再次大饱了一次口福。

: Y; l" q' F) s! ?5 M" v2 ?% r. ?　　早前被送进厨房那十个战死女兵的肉体也被制成烤肉，切开后分给众喽罗们，
众人一直狂欢到下半夜才横七竖八地倒在操练场四周睡去，而精力充沛的杨曾孟
* @$ m( e6 N& Y; u5 t  z8 o6 C芙则回房「肉搏」了几个回合后才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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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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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瑛不晓得自己已经昏迷了多久，总之现在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但头还
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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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a; h# z$ O( o6 i+ p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赵瑛不禁这样问自己，她和女营众多姐妹出
生入死多年，可像发生在下午的那一场屠宰和虐杀却是平生第一次看到，想到自
& ~' V9 W$ L  T己也会像柳青那样被开膛破肚，身上的肉被一群山贼狼吞虎咽时，那种莫名的恐
5 ^/ D" m3 _0 {$ i惧感便油然而生。只不过对姐妹被杀的愤怒和天生的倔劲很快让她战胜了恐惧感，
! B# u2 R' `) C9 O$ D继而能从容地面对杨曾等人。方才以为能一刀断头，谁知杨曾竟然「开恩」

( [$ D& T5 Y! E5 p4 ~　　判了她死缓，好不容易把对死亡的恐惧感压仰下来，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它
如同香炉中的烟一般袅袅地从心脏中飘出，再利针一般刺回心脏。而最让她感到
6 |* n' t" F2 b. @" K屈辱的是，在明天被处死之前还要让刽子手「潜规则」一把，如果说赤着身子受
刑对赵瑛来说还不算太屈辱的话，那么临死前还要被土匪们**则是压垮她尊严
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但赵瑛仍然边骂边奋力挣扎，直至自
6 G; b; W2 n9 V3 [. ~5 r己的头重重地挨了一下后才安静了下来。

( H( w, N% I7 m: B　　「我还没死……？我……。」当赵瑛渐渐清醒过来时，才感觉到自己正躺在
8 N% G) ^% j" s9 o, r  P0 \  e一张冰冷的石板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块破旧的瓦片，瓦片被四周的火光照得
红通通的，它们之间的阴影随着火光的晃动如鬼影般闪动着。石板床那入骨的冰
/ M$ H+ z  [$ P* E5 ~% _冷在背部、手臂、臀部和双腿都能感觉得到。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的赵瑛马上意
识到这是要被**的前奏，女性天然的羞涩感让她本能地要挣扎起床，并用手护
5 h' B" j9 K7 h" H. v  l着自己的胸部。可这一动不要紧，两只一字型拉开的手各自被一条粗粗的铁链牢
牢地捆在台边的铁架子上，手一用力铁链便把手腕勒得钻心痛。而双腿也被呈
4 D8 |0 g0 D8 d) ~5 l. x2 C「八」字型地拉开，分别捆绑在台脚两边的铁架子上，赵瑛这下子清楚自己正四
+ X2 Z6 v" R  p. D. A/ l肢摊开地躺在台子上，手脚虽然能小幅度地活动着，但已毫无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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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2 G2 h7 x/ ^; ^　　此时此刻赵瑛感觉自己像一条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鱼一样，长这么大从未与男
人行过「周公之礼」，没想到初夜竟然会被那些吃人的禽兽夺去，强烈的屈辱感
; c& \6 H# }& B$ P# ~再次涌上心头，眼泪水也忍不住要流出来了。当赵瑛勉强地抬起头，想看一下自
己身体的情况时立马吓了一大跳，只见前方站着一个同样把衣服剥得精光的男人，
正脸带笑容地打量着她。令人难堪的是，自己竟不得不劈开大腿让私处毫无保留
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内。脸儿涨得通红的赵瑛本能地挣扎起来，当然这一切都
% @! v" R1 o9 M: w  V; b6 q+ m是徒劳的，除了让自己的手腕和脚腕被勒痛、身上的肉不停地抖动、摊在胸前的
8 k1 q: I; ~0 k* m& J双乳大幅度地摇动外，没有丝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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