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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k小说] 我们都要爱下去_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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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4 10:39: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严舞走在渐渐被夜色笼罩的街道上。秋叶开始飘零,似乎是瞬息间的事情,绿叶好似在一夜间便开始枯黄撒落。季节的变换总是在人的盼望和惊觉间兀地突现。让人措手不及,黯然萧索。    回到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严浩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视。即便已经五年了,严舞还是不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她在二十岁那年得知老爸在外面已经给她造了一个十三岁的弟弟。而一个月前,严浩的母亲去世了。那是个不图名利跟了老爸将近二十年的女人,老爸不可能放弃抚养严浩的责任,而严舞的妈妈又难以接受同自己丈夫在外面生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于是他就成了严舞的责任。    严浩看了一眼严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他们似乎都还不太习惯彼此在这个狭小的存在。严舞见过严浩的妈妈,其实是个很有些妖娆的女人。严浩和他妈妈长的很像,挺漂亮。只是严浩他小小年纪看起来总是有些阴郁。    这一个月来,严舞一改在家很少做饭的习惯开始尽职地做一个姐姐。很快地端上了三菜一汤。严舞酌量着言语开口:“严浩,你高三了。”    “恩。”严浩低着头继续吃饭。    “所以……要抓紧学习。”严舞尽量克制自己生硬的语气,努力想做到一个姐姐和弟弟,或者哪怕只是朋友那样地聊天。    严浩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转而继续往嘴里扒饭。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跟我说。”严舞想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脸,结果还是皱了皱眉头。    严浩放下碗筷,抬起头直视着严舞:“学校给你打电话了?”    严舞反倒像做错了事一般,马上低下了头。“恩。你今天没去上课了。为什么?……我是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    “没什么。”严浩打断,“我去外面转转,桌子我回来收拾就行。”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严舞犹豫着该不该拉住他,眼看他都走到门口了,吼了句“严浩,你站住!”但随即又被自己僵硬的语气下了一跳。    严浩也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严舞清了清嗓子放缓语气:“这么晚了,别出去了。”    严浩看了严舞一会,说:“好。”然后就走回来开始收拾碗筷。    严舞耷拉着脑袋,中气不足地问:“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今天你为什么不去上课,又干什么去了吗?”    严浩淡淡地说:“你放心!你们都可以放心。我的学习成绩不会有什么问题,考大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的人生,我自己也能经营好。”    严舞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起自己在工作上也是很精明干练的,怎么现在就跟欠了钱是的没气势呢。    严浩突然又说:“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费劲地要学着别人做什么姐姐。你继续你的生活,我也活我自己的。你完全可以当做我其实不存在,我也不会碍你的事。”    严舞愣了半天,说不出是生出了一丝恼怒还是一丝心痛。“不准你这么说话!”    严浩撇嘴笑笑,神态中有些不屑。洗了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舞一个人琢磨着,这是不是从小家庭的关系,让这孩子生出了这么个性情。他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他不起吗?难道我和妈妈在家庭上就没有受到伤害吗?严舞二十岁那年看着妈妈猝然开始变白的头发时也是恨的痛彻心扉,可那又能怎样?事实不是只能让人坦然接受么?她又凭什么?二十五岁,就要照顾这么一个整天也没个好脸色的大男孩。    一个月,已经够久了,她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严舞一脚踹开严浩的房门。“严浩!你高不高兴,我都是你姐姐。你最好放端正你的态度!”    “是么?”严浩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头也没抬地继续翻手里的一本漫画。    严舞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火气直往上串。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漫画书摔到了地上。    严浩伸手又拿起了一本书,低头继续翻:“你这么快就更年期了?”    严舞又把严浩手里的书用力地摔到地上,彻底吼了起来:“什么时候了你还看漫画?高三了你知不知道?”    严浩看着严舞突然粗暴起来,眉梢挑了起来。“怎么?你管我?”    “我当然要管你!”    严浩有些惊讶地看着严舞,“因为……”    “不管你高兴不高兴,现在我是你姐姐,我就要对你负责任!”    严浩认真地看了严舞一会,俯身把书拣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因为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对吧?你会不会太勉强自己?你有把我当成弟弟么?你其实希望这世上没有我这么一个人吧?又有必要强调你是我姐姐这个事实么?”    严舞如受重击。严浩说的似乎都对。这几年她确实希望世界上没有严浩母子这两个人。可事实依然如此,不去面对,难道要继续逃避?    严舞整理一下情绪,说:“严浩,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严浩没搭理她,竟然抬手脱掉了身上的T恤,上身顿时□。他双手撑在腰上的运动裤上:“我要睡觉了。你要不要看着我脱裤子?”    严舞觉得脸上如同烧了一把火,不是害羞,而是真的生气。他这是什么态度!压住发火的冲动,严舞咬牙说:“好,你脱!”    严浩果然利落地把长裤也脱了下来,只是背着身体不肯转过来,毕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他也尴尬了,等他转过头来,发现怒气冲天的严舞已经抽出了花瓶里的鸡毛掸子。    严舞扬着头说:“你可以把内裤也脱下来。”    严浩不说话了。    严舞心里哼了句“吃硬不吃软的家伙,我今天必须把你的态度矫正!”“我今天就要教训你了!现在,是你自己趴好还是让我动手?”    严浩和严舞生活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严舞这么严厉的样子,怔怔的反应不过来,小声说:“打我?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严舞拿着鸡毛掸子有毛的一端,另一端在手里轻轻敲着。    我说凭什么?严浩心里一窒,咬了咬嘴唇,往床上一坐,双手抱住头,把脸埋到膝盖里。闷声闷气地说:“快点打!打完了我睡觉!”    暴露在严舞面前的是一段光滑白皙的脊背,脊椎骨从薄薄的皮肤中突现出来。严浩蜷缩的姿势如同一只脆弱的小兽。严舞手指刚触上那突出的骨头,心里突然一动:我这一个月没有饿着他呀?拍了拍他的脊背:“严浩,我让你趴在床边上。”    严浩脸一下红了,想必是猜到了要挨打的部位,他双手还环在脑袋上,咬着下唇瞪着严舞。很孩子气的动作,很孩子气的神态。他腾地站起来,红着脸低着头。严舞突然发现他比自己竟然都已经高出一个头了。严浩站了半天,不知在想什么,却突然转身,趴在了床边上。    严舞看着在自己眼前翘起的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小屁股,心里突然涌上复杂的情绪。也不再犹豫,提起鸡毛掸子就打了下去。    第一下打下去,严浩顿时觉得屁股上烧起了一道灼痛。严舞其实也就用了五成力,只是在大学时就是校羽毛球队的主力站将,手臂上的力气跟一般的女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接连抽了十几下,越打越大力。严浩还仍然一声未出,连动也没动一下。膝盖跪在地板上,腰跨横在床边上,双手却还抱在头上。一个无比虔诚的挨打姿势。    其实严浩很是吃痛,屁股上火烧火燎的。严舞手中的鸡毛掸子还在不停地抽下来,每听到那呼啸而来的风声,说不想躲是假的,只是他已经习惯了安静地挨打,也只是习惯性地保护着头。    小的时候妈妈偶尔也会打他,不过不会这么集中地打他的屁股,通常是火气上来了就不分地方的一通乱打。严浩的妈妈是个娇小的女人,手上没多大的劲,对自己的儿子也不舍得拿什么东西来打。她其实只是拿严浩出气,严浩从小就很乖。所以挨打也不哭不躲不求饶,他还怕妈妈会心疼,就那么抱着头等妈妈把气出完。    鸡毛掸子总是重复地落在屁股那么小的区域内,疼的厉害。严浩第一次领教这么正规的责打,不过心里并不似被妈妈打那么委屈,只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屁股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严浩觉得严舞越打越狠了。他没想到严舞和他妈不一样,他妈对别人的气撒在他身上总是有限,可严舞不是拿他散气,而是要他的认错态度。    足足打了有三四十下后,严浩白色的内裤里透出了红色,小屁股明显地高肿了起来,开始不自控地扭动。严舞摁住严浩的腰,又是几下狠抽下去,次次正中臀峰。    严浩的感觉如同被扒了一层皮,然后又被砍了一刀一样痛不可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喘着粗气说:“别打了,太疼了。”    严舞一愣。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像:“我饿了,吃饭吧。”    严舞怒着又加力抽打下去。“你不服气是不是?”    痛的严浩几乎想跳起来还手,却被严舞死死地按着,双腿又因臀上的疼痛直发软。下意识地伸手到后面去挡,也被严舞一把抓住摁在了腰上。    严舞一边打一边说:“反了你了!我还教训错了?你没大没小的,还知道不知道我是你姐?!”    严浩疼的眼泪的都快出来了,拼命控制着自己千万别那么丢人,竟被鸡毛掸子打哭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床单,把床单都搅成了一团。一会的时间屁股上又挨了好几下,严浩气急败坏地喊:“你不是我姐,我能让你这么蹂躏我吗?”    “我蹂躏你?”严舞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万没想到严浩会用这个词。“你是不是想没人管你就好了?你就有理由自暴自弃,说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你了?”    “我没有!”严浩斩钉截铁地说。一边说一边想挣扎出严舞的控制。严舞用力地按住他,又是七八下狠抽了下去,“喀嚓!”一声,鸡毛掸子竟然断了。    严浩痛的压着嗓子叫了出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严舞这才意识到那白色棉布下已经透出了很深的颜色,皮肤应该已经是黑紫纵横了。    “姐姐……”    严舞恍惚着,却第一次听到严浩这么称呼自己。他的声音很小。    严浩倒吸着冷气,把头枕在手臂上,偷偷擦掉了落下的眼泪。他说:“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谢谢你……送我的****礼……”正文 我们    严舞的心突然紧了起来。为什么不早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自责犹如一波波的浪涛向胸口卷来,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严浩没有让严舞看到他的泪水,艰难地直起疼痛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屁股向小孩一样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严浩觉得有些东西在疼痛中慢慢崩塌。挨打的地方还那么疼,几乎□的身体随着冷汗的蒸发开始有些冷。    许久,似乎终于下了什么决定般的,严浩低着头说:“你打都打了,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么?”    “我……”    “你可以……抱抱我么?”严浩还跪在地板上,把手放在严舞的膝盖上,轻轻地,企求般地。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渴望。    刚开始试图相互了解的姐弟两个人,其实应该是拥抱先行吧?可是他们还从未拥抱过彼此就先有了一顿严厉的惩罚。严舞听到严浩那种小心翼翼带些试探的语气,心迅速地塌陷下来。她伸出手,把严浩的头颈搂在了怀中。    严舞从未这样地抱过一个人,但却刹那间觉得心中有被填满的一丝酸涨。满满的,暖暖的。    严浩把头埋在严舞的怀里,双手犹豫着,终于环上了严舞的腰。    许久,严舞把严浩抱到了床上,小心地,生怕又弄痛他。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地抱着他。严浩微微蜷缩着把头放在严舞的肩窝里,手环在严舞的腰上。也许别的姐弟该从小就有过这样抱着睡在一起的经验吧?他们对这样的状况都略感陌生,但似乎又顺理成章。    “我今天去看妈妈了,”严浩轻声地说:“她住的太远,在城外的郊区,所以我只能逃课。”    她住的太远……这样的表述……严舞的眼泪迅速地滑了下来。在严浩心中,妈妈并没有真的离开吧!她只是住的太远,住的太远而已……    严浩继续说,呢喃的声音似乎要陷入梦境:“我想告诉她……不要担心我,姐姐对我很好,我很好……”    真的好么?我刚刚打了你啊?你还这么认为么?严舞的喉咙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哽住。    严浩的头在严舞的怀里蹭了蹭,慢慢地开口:“对不起……姐……我其实不想惹你生气,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也讨厌我……”    讨厌么?平心而论,严舞这么多年确实很讨厌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讨厌这个伤了自己家庭的爸爸不负责任的精子。可是,她真的讨厌怀里这个其实很无辜的孩子,这个……弟弟么?严舞语言乏力,只能轻拍着严浩单薄的身体,试图哄着他入睡。    怀里的呼吸愈见沉稳悠长起来,严舞伸手想掀开严浩的内裤,看看有没有打坏。严浩在半睡间依然察觉到了那只抚摩着自己身体的手突然离开,动了一下,呻吟着呢喃着:“抱我……别走,抱着我。”他的手更紧地搂住了严舞的腰。    严浩早已长成一个大男孩,已经很多年没有试过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入睡了。妈妈……你知道么?姐姐会抱着我,哄我睡觉。你,知道么?    严舞轻叹着,一手拉过旁边的被子,应和着环住严浩如同撒娇般蹭在自己怀里的身体。    随着季节的变换,夜开始渐渐拉长。窗外有黄色的月亮,在漆黑的夜空中泛着暖光,月光下仍然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城市森林,有人已经入睡,有人仍在奔忙。    有没有人,曾被这个世界遗忘?    严舞的眼皮也沉重起来,她在清醒悄然离去的最后一刻突然生出一丝惊讶:原来还似乎陌生的两个人,怎么会产生这种,拥抱的温暖?    片刻的惊讶,严舞便把脸贴在严浩的额头上,睡意汹涌而来。    这是两个人的夜晚……    早晨醒来,一缕阳光打在两人的身上。严舞缓缓地睁开眼睛,手里还抱着严浩。他的头依旧枕在她的怀里,是维持了一夜的姿势。严舞想到昨夜的事情,心里涌上点滴的心疼,悄然地把手从严浩的脊背向下滑落。    “别……”严浩抓住了严舞的手,阻止了她想查看他身上伤痕的举动。原来他早已经醒来了。    “不行!我看看!”严舞坚持。    “不行!”严浩别扭地从严舞的怀里躲闪出来,像捍卫自己贞洁一样地捍卫住自己的内裤,还把散落在旁边一夜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    “还疼不疼了?”严舞叹了一口气问他。    严浩用力地摇头,却始终低着脑袋不敢对上严舞的眼睛。心里滋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绪,想到昨天挨打的事儿,又想到自己撒娇耍赖地赖在严舞怀里的事儿,严浩的脸莫名地一红。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疼?”严舞有些担忧地摸摸严浩的脸。小家伙脸红的更厉害了,别扭地把脸转过去,小声地说:“我……我要穿衣服,你……你先出去一下。”    严舞好笑,“你昨晚的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现在怎么还不好意思穿上了?”    严浩僵在那里,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被子,不发一语。直到严舞无可奈何地在他的房间外面关好门,才放松下来。严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房门,感觉昨天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一样。似乎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对严舞撒娇。无论如何,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昨天的事情实在不光彩。摸了摸屁股,他倒吸一口冷气,打得可真狠!“看来以后要小心这个女人了!”严浩自己嘟囔着,这么说似乎又找回点自尊。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严舞在外面敲门,叫他出去吃早饭。    严浩还有些神经质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调整一下心态才推开了房门。    是很简单的早餐,一杯牛奶,两个煎蛋,还有些面包。严浩始终低着脑袋蹭到桌子前,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我喜欢吃咸的。”他小声说,看着严舞的神态,与其说是撒娇,不如说是在试探。    “什么?”严舞问,然后又明白过来,“哦,你喜欢吃撒些盐的蛋对吗?那我再去给你煎一个。”严舞说着就要起身。    严浩急忙拉住,“不……不麻烦了!我随便说说。”    严舞讶异地转过头,看着打从起床就不敢看他的小家伙。“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打你?”    不提这个事还好,提起来严浩就更尴尬了。赶紧摇头,“没有。真的没关系!来……来不及了,我要去上课。”严浩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严舞哪里知道这个小男人的尴尬,只是觉得奇怪,昨夜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小东西怎么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些好笑,她按住他的肩膀,“今天是周日,你上什么课?而且据我所知,你是不参加任何补习班的。”    严浩无语,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去上学。    严舞微笑,“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是我不对!你喜欢什么?我补送你一份礼物好吗?”    她向他道歉?严浩有些无法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她的笑容好温柔,好美……妈妈,在什么时候也是这么对他的吧。严浩怔怔地看着严舞,许久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用了,我也不缺什么的。”    “那,就由我来做主吧!”严舞拍拍小家伙的脑袋。    本来,她是想带他一起去逛街的,给他添置一些衣物和用品。可别扭的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肯,说要复习功课。严舞无奈,独自出门。想了好久,最后买了一套精装的《约翰克里斯托夫》准备送给严浩,作为补给他的18岁礼物。    其实说起来很好笑,从在大学图书馆借阅到自己买一套简装本的,历时四年,严舞从头看了三遍仍然没有看到结尾。并非看不进去,而是一种心情,沉溺的心情。一遍一遍的反复,不想让它结束。    回家的路上,严舞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挑,严浩应该还在家里吧?还是先写下祝福的好。思量了很久,拿出黑色的碳素笔在上册写了这几句话:    “克里斯托夫说,他有活下去的力量和本能,不肯自暴自弃的本性比理智还更聪明,比意志还更坚强。    送给严浩,我亲爱的弟弟……”    严舞等字迹干透,才小心的合上。    严浩看到那几行字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明白严舞的意思。晚上关上房门,他把厚厚的三本书环在胸前,孩子气的笑了起来。他趴在被窝里,拿出了第一册,却久久地停留在严舞的字迹上。如果说其实每个活着的人其实都是孤单的,比如说要独自行路,独自看变换的景致,那么或许用心的了解和同行的鼓励,便是活的更坚强的力量。    严浩沉沉的睡去。正文 我对你用心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默默契合的状态。严浩似乎本来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虽然偶尔也有些孩子气的任性和倔强,但自从那一晚却有不露端倪的改变。有时候严舞无意识下达的命令,他都很自然地去执行;有时候她一句话说重了,自己刚后悔,可他却嘟嘟嘴,用一种“让着你”的态度认了。    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严舞用心地思索这个问题。一种陌生的隔阂,被一次体罚所打破,竟是如此理所应当?    时间如同漏斗中的流沙,在眨眼间点点逝去。    他们真是两个不同的人。严舞的认真,是从里到外的。而严浩这孩子却总挂着一副散漫的表情,即便高三,依旧看着漫画听着流行音乐,晚饭过后,也会默不出声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同严舞看会电视。严舞有些担心他的学习成绩。“严浩,你看没两个月就高考了,你不着急么?”    每次这么说,严浩都漫不经意地回答:“哦,不急。”    不顺你意,亦不反抗,严浩好像一块滚刀肉,让严舞破为无奈。    但令她安慰的是,每次测验严浩都会很主动地把自己的成绩单给她看。严舞不得不承认,严浩的聪明确实是罕见的。饶是一副不努力不着急的模样,以他的成绩考上全国的一流大学也不成什么问题。可是每当看到他那副“啊?为什么要急啊?”的模样,严舞就觉得有必要矫正他这种态度。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的竞争,虽说大学每年都在扩招,然而真正的好学校却依然是很难考的。严舞担心他这么散漫下去,在考场上一个发挥失常就与好学校失之交臂了。    严浩总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想让我上什么学校?”    自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XX大学啦!严浩不置可否地看看严舞,依然即不同意亦不反驳,继续看他的电视。严舞终于忍不住:“你很有自信?”    “哦……”不明所以的回答。    “你要是因为自己太过放松而考砸了呢?”    “考不砸。”    “如果砸了呢?”    严浩慢慢转头,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严舞,“砸了怎样?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严舞气窒,“你自己清楚!”颇有气势的一句话,暗示了严重的后果!严舞自己这么觉得。    “吓唬人……”严浩轻笑着小声嘟囔。    “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吓唬你!”严舞气的狠狠地一拍茶几,“你给我回房间复习去!”竟拿出了罕见的威严。    严浩一看她真的发火了,反倒笑了出来,“你生气了?”见严舞扳着个脸不理他,这才有点讪讪地说:“好了,我去复习了。”    严舞看着严浩乖乖地回了房间,这才意识到自己早该拿出姐姐的派头吆喝他,自己总是在那唠唠叨叨的人家压根都不忘心里去。严舞开始检讨起来,这小家伙根本就不怕她,偶尔叫声“姐”都带着几分不恭敬。    高考结束后,严舞因为工作的关系暂时离开了这座生活的城市。回来的那天严浩到机场接她,回到家发先一切仍是井井有条的模样。严舞不禁心喜地拍了拍严浩的脑袋:“小家伙还挺乖嘛,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    严浩无奈地撇撇嘴,“少来哄三岁小孩的那一套!”    吃过晚饭,严舞问学校的录取通知有没有到。严浩这次考的应该不错,估分估的很高,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严舞看上的学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严舞笑看着严浩。    严浩没看她,低声说:“到了。”拿出的却是本市的一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严舞有些意外,“怎么?你的分不够?”    严浩摇摇头,他的分数是够的,只是他根本没有报那所在全国数一数二的那所学校。    严舞怔了许久,才低声问:“没报?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一时间,突然觉得有些伤心失落。没想到他竟然趁自己出差的时候竟然瞒着自己报了志愿。    严浩没抬头地回答:“不都一样么,反正都是重点大学。”    “怎么会一样?”严舞简直有些气急败坏,谁都知道那一所大学有多难考。哪有人明明能考上,却故意不去的?    严浩缩在沙发里,显然已经对今天的事情有所准备。“我也不是小孩了,应该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吧。”    严舞瞪着严浩,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已经生活了近半年,她以为他们已经是很融洽的姐弟关系了,她也以为严浩其实是很听话的孩子。没想到严浩会这么说。他说的没错,他在法律上来说已经是成年人了。严舞堵了一口气,哑着声音说:“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一句话说出来,眼泪却气得流了下来。    严浩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严舞性格不是很强,却没想到自己竟能把她气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凑过去想擦严舞的眼泪,被严舞推开。    “你,你别哭啊!”严浩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算大事?严舞心里哼了一声,也不理严浩,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严浩巴巴地跟在她身后,房门在他眼前“碰”的一声死死的合上了。    许久,严浩倚着门在外面说:“姐,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他自顾地说:“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不想去那么远。”    严舞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动静。严浩才知道,这次自作主张真的是把她气到了。在门口来回蹭了半天,终究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严舞依旧日日去上班,早饭晚饭都不落的一起吃。却始终不看严浩一眼。严浩开始还讲个笑话什么的,可是眼前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渐渐也沉默了。一个礼拜下来,严浩几乎被这种窒息的气氛逼疯。晚上在房间里叹了半个小时的气,终于忍不住闯进了严舞的房间。    “这事已经这样了,反正都改不了了。”严浩盯着地板说,“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严舞正在收拾自己书桌上的东西,看了严浩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不是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么?你不用管我高兴不高兴。去了学校也就不用看我脸色了。”    严浩吃了一惊,看样子她是不打算原谅他了?眼眶红了红,凑过去要拉严舞的手,却被甩开。    “有什么好生气的?”严浩用劲全力低声下气地说:“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不想离你太远,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    严舞“哼”了一声,把手中的书往桌子上一用力一甩。“你有没有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你会同意么?”    “所以,我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又何必来跟我说这些!”    “不是这样的!”严浩不知该怎么辩解。    严舞却指了指门口,“你给我出去!”    “姐……”    “出去!”    严浩仿佛被打了一锤般的难受,“你还打算跟我生一辈子气了?”    “一辈子有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没你这二十年来我也没这么操心过。”严舞皱着眉头说,“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严浩全身都僵住了,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讨厌我!这四个字犹如千金般沉重地从严浩的脑海里蹦出来。    她其实是讨厌我的!让我同她生活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她所愿的。她觉得我是麻烦,她觉得我是负担!    严浩咬着嘴唇,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一般看着严舞。    “你再不给我滚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饶是好脾气的严舞也开始骂起了脏话。    “你讨厌我就直说,我不会赖着你的。”严浩干巴巴地说。    严舞憋了几天的气,顿时又涨了几分。这个孩子就是不肯承认他自己做错!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她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他不知道么?    严舞突然一把拉住严浩的胳膊,扬手就往那欠揍的屁股上扇了几巴掌。严浩傻了一般的,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躲。半天才愣愣地看着严舞问:“你想打我?”    严舞冷声道:“对!我今儿就想来点家庭暴力了!”一边说一边座到椅子上顺势把严浩按到了自己的腿上,毫不客气地就动手扒严浩的裤子。严浩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猛得从严舞的手中挣扎出来,气喘吁吁地往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地瞪着严舞。    严舞也怔在那里,已经十八岁的严浩当然不是能被她轻易按住小孩子,只是她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反抗,一时间失望至极。    “滚!”半天,严舞狠狠地吐出这一个字。    严浩脑中一片混乱,被严舞像对待三岁小孩子一般地摁在腿上已经是难堪,而她这个冷冷的“滚”字更如刀一般割在他心上。手不知所措地在腿上蹭了蹭,“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低着脑袋讷讷地说,“我……我只是……”    “我打不得你?”严舞的声音说不出是在质问还是在委屈。    严浩别扭地抓着裤子,结巴着回答:“你,你要是打我一顿能出气的话,那,那就打吧。”    “你过来!”    严浩迟疑着往前靠了两步。    “把裤子脱了!”正文 不懂你的眷恋    脸猛然涨的通红。严浩还想讨价还价一番,给自己争取个不那么难堪的挨打方式。可是严舞耐心已尽,一把又把严浩按在腿上,也不用他动作,连外裤带内裤的就扒了个干净。严浩忍不住想拦住她把自己最后那点面子也剥尽,手却被反摁在腰上。稍微挣扎了两下,也就罢了。心知今天再不顺着她的意,恐怕她不理他的日子长着呢。    臀上猛然一凉,严浩的头几乎想钻到地缝里。又不住的自嘲般地安慰自己:你看你们多亲近,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对你的。她其实也不是很讨厌你,只是生气,生气而已。让她出了这口气,她就又会像之前那样对你好了!想到这,心里似乎平静了几分。严舞的巴掌就狠狠地落了下来。打的严浩不住的倒吸冷气,没想到手也可以把他打的那么疼。    严舞心中有气,巴掌下去的不留余地,高频率的打击很快就把严浩那本来很白皙的皮肤打的通红。两条长腿虽然尽量的克制,仍然有些控制不住地在地板上蹬了几下。严舞自己的手掌都是火辣辣地疼。    狠打了七八十下,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疼不疼?”严舞问。    “还行。”严浩低着脑袋,“疼”字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实在太没面子了。    似乎早知道有此回答,严舞一把拽过书桌上一把长柄圆身的梳子,光滑的背面狠狠地朝严浩的屁股上击打下去。这一下的疼痛超出了严浩的预料,冷不防地呻吟出声。严舞心中快意了几分:不疼是么?不停歇地抽打下去,才打了二三十下,严浩已经克制不住地扭动着屁股想要躲闪,脚更是在地板上蹬来蹬去。他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工具在收拾他那可怜的屁股。那硬质的东西虽然不像上次挨鸡毛掸子那样一下就抽到肉里一般的痛,可是没有间歇的连续重打却像把肉都打软打坏了般的疼成一片。    好一会,直到严舞胳膊酸得厉害,终于停了下来。“疼不疼?”严舞继续问这个问题。    严浩鼻子一酸,什么和什么啊?打击肉体还要刺激灵魂么?他喘着粗气不回答。果然不出意料的又是昏天暗日的一顿好打。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了,屁股好象被打烂了一般的疼,严浩一身都是汗,到底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起来。然而严舞并不为他所动,不出声的一味狠打。严浩头昏脑涨的,觉得屁股几乎都被打麻木的时候,严舞终于停了下来。    “疼不疼?”还是这个问题。    严浩眼圈都湿润了,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干什么非得要我说出口。这么想着,屁股上一痛,严舞竟然轻轻地在他那片火辣的疼痛上轻轻地揉了起来。虽然被揉的很痛,严浩心中一暖,眼泪就克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板上。他不免觉得有点委屈,整整一个星期都对着一张冷脸,现在又被痛打了一顿,真是……    不过,此刻那患得患失的心却似乎放下几分。    严舞隐约听到了严浩那竭尽全力克制也没压抑住的抽泣声,她挑了挑眉,突然用左胳膊肘部压住严浩的身体,把那欠揍的屁股压得又高翘了几分,抡圆了胳膊继续把手中的刑具狠狠的抽了下去。几乎都被打麻木的屁股被温柔的揉过之后更敏感了,再加上打击来的太出人意料,严浩忍不住压着嗓子哀叫起来。    严舞一边打一边重复那个问题:“疼不疼?恩?你知道疼了么?”    严浩无力地瞪着腿,两条腿都又酸又软。也不知道到底是疼的受不了了,还是严舞这种折磨人的打击和审问方式,严浩实在是撑不住了,哑了嗓子叫:“疼!疼!姐,你饶了我吧。”    严舞停了停,让自己的胳膊有短暂的休息后,又没命的抽打起来。严浩那要面子的防备完全被攻破,强烈的疼痛侵袭了他的思考。    “对不起!姐,我不该惹你生气!对不起!求你不要打了!”    听到他这般求饶,严舞冷静了几分,严浩的臀部连带半个大腿都青紫的高肿起来。终于停了手,问:“你知错了么?”    严浩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回答:“恩。”    “错在哪儿?”    “不该惹你生气。”    严舞皱皱眉,“还有!”    严浩想了想,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回答:“没了!”    没了?严舞无法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身体仍隐隐发抖的严浩!“你不听我的话私自篡改志愿,没有错?”严舞这么问着,又是一下打了下去。    严浩身子一抖,似乎这短暂的歇息让他也冷静了几分。竟然咬着牙没出声,执地有声地说:“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后悔。”    严舞气窒,一边打一边训斥:“你不后悔?这是一生的大事!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你不后悔!”    严浩的倔劲儿又上来了,竟然还咬着牙回嘴:“我说我不后悔就不后悔!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后悔!”    “我倒要看你会不会后悔!”严舞气得在那伤痕累累的臀上用指甲狠狠地掐着。1 [& Y# j+ X1 k3 H; \* a,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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