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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的任务,背两句三字经,读一首诗,背一页字典上的文字和解释。二哥白天看着我读书,教我写这些字,晚上检查我的学习状况,他会在床边上放一条皮带,在我读写的过程中,错一个字就扒了我裤子,打10下。从此,我开始经历我人生中最恐怖的学习时代。这条皮带让我很长一段时间对学习充满了恐惧感。. D, ^6 t2 J* R o- S% U3 t
" N% W: ^8 j, |, A$ b 刚开始的学习状况其实还不错,这些东西,我很容易背好,但一周后,二哥要求我能够温故知新,背了当天的,他就会检查以前学过的字和诗句,这才是我悲惨经历的开始,我进入了一天被几十皮带亲吻屁股的生活状况,那以后好久一段日子,我没再坐过凳子,睡觉也是趴着睡。 那段日子,大哥配货,给边境的金老大押车,三四天才能回来一次,到家也是倒头就睡,雷击在他身上,他都不会动。三哥在金老大的赌场上看场子,二姐也在赌场干活,他们也是几天回趟家的。我每天晚上被打得嚎哭尖叫,屁股淤肿越来越厉害,甚至完全不敢提上裤子。即使二哥把错一个字10下皮带的规矩改到了5下,再改到3下,即使他每次都留了力气不狠心打我,但我的情况完全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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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说,哥哥姐姐要带头一起学习,对霖霖才会有好的影响,就这样,三哥,二姐每每回趟家都是陪着我读书,写字。这对我其实没用,我越来越怕晚上的到来,对于我来说,晚上就意味着挨打。即使白天我多么多么努力看书,事实上,我仍然不能背全所有学过的知识,更糟的是,我越是害怕,就遗忘的越快。4 U3 c7 x7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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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过了有一个半月,有一天,我又背错了很多书,写错了好几个字,我看着二哥拽下我的裤子(那时候,我已经有一周多不穿内裤了,因为穿上会很疼),看着床上放着的皮带,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二哥的手,光着屁股就跑了出去。对皮带的恐惧给了我无限潜能,我顺利摆脱了二哥的追逐,藏到离家不远的树洞里(时值9月底,边境夜晚温度3到6度)。我就这样光着屁股在树洞里蜷缩着,一点没觉得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也许更早,也许更晚。我前面出现一个人,我抬了头,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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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把我抱了起来,用一件大衣包裹着我,我大哭着挣扎,我叫着“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我疼,我不要挨打!”。三哥不说话,不管我怎么闹,他都紧紧的抱着我,把我抱回了家。进了家门,我不在大叫,我怕打,我双手紧紧抱着三哥,把头埋在三哥怀里发着抖。哥哥没有放下我,他搓揉着我的手,脚,往我肿胀不堪的屁股和大腿上抹着药,又揉了起来。我觉得疼,但我自始至终没抬过头。屋里也没出过一点声音,慢慢的,我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1 ` u9 w0 L( q; J$ A( m3 ?
- u2 h/ Z" q7 {* u% A7 e- q, [; Y 我似乎听到姐姐说“你要把霖霖教成神经病了。”) M$ l4 C* \- _9 u# c%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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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的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二哥撤了新华字典,不再要我背它,我依旧学着三字经,背着古诗,但哥哥不再为背错了字而打我。只要我努力学了,背了,他都不会再打我,虽然二哥仍然每天检查我的学习状况。二哥叫哥哥姐姐找很多书给我,他经常抱着我,给我念那些文章和句子,有我不懂得字,我们一起查字典。教我数学的老师,觉得我在数学方面可能是个天才(我认为这说法绝对有水分,因为他夸我聪明以后,二哥每月多加了100块钱学费给这个老师),他教的进度很快,但我学着一点都不吃力,他很多很多次提高进度。半年以后,他跟二哥说,我已经有小学5年级的数学水准了。哥哥高兴极了,他给这个老师看了我练的字,读的书,写的文章,问,“霖霖的语文水平有没有到5年级”,老师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二哥,小学语文学不了这么深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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